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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救赎 作者: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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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和陆行远在中午到达q市,先熟门熟路的来到公安医院,可是姜谦因为手术麻醉,而昏昏沉睡着。陆行远就开车把卓越带到了姜谦父母的公寓。
房门打开,卓越的手下和少年各自向自己的老大简单汇报了情况。那三个凶手被分别关在三个房间里各由两个人看守,以免互相串供。卓越和陆行远让他们先把刺杀姜谦的那个人带到客厅。
那个剽形大汉狼狈不堪的被少年用力丢在地板上,脸部肿胀的走了样,双手双脚均以不正常的状态扭曲着,原来已经被少年们扭断了。卓越冷静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杀姜警官的?”大汉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陆行远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少年,一脚跺上了大汉的右手腕处。杀猪似的声音穿透了整套房子。
冷汗顺着扭曲的脸流下来,仍然没说什么。又一脚落在同样的地方,这次似乎叫都叫不出声了,直接半晕过去了。少年揪着大汉的头发,狠狠给了几个耳光,大汉的眼睛重新睁开,茫然无神的看着少年,嘴角开始往下流血。少年怒喝:“你说不说?”然后作势又要踹他的右手腕。大汉虚弱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卢哥的命令。”
“哪个卢哥?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杀姜警官?”陆行远急切的问。少年猛的一揪大汉的头发:“快说!”大汉说:“卢…定…军。他…在美国发的指令。我们只照命令执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个名字,卓越和陆行远均是一震,在他们调查的席暮殇的失踪亲信里,就有这个人。原来他去了美国。陆行远急问:“那他有没有让你们绑架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里?”大汉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的任务只是杀死那个警察。”
看到陆行远过于激动,卓越安抚的拍了拍他。然后问:“卢定军上面还有什么人?他平时怎么跟你们联系?”大汉说:“我真的不清楚,一直都是卢哥管我们。有任务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那钱呢?怎么给你们?”“每个月末我们会去帝豪企业拿。”
卓越和陆行远又是一惊,那不就是收购了席氏家族所有国内公司的美国企业的名字吗?原来幕后黑手真的和席家脱不了干系。
再往下问,就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陆行远让少年把这个人拖走,又分别审问了另外俩人,答案都是一致的。看来他们果然只负责刺杀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确实和他们无关。
下午的时候,姜谦醒过来,打电话询问结果。卓越和陆行远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姜谦虽然脸色发白,但是j神很好,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卓越和陆行远把所有得知的情况都告诉了姜谦,并且告诉姜谦,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方向。姜谦心里很安慰,觉得这次受伤很值。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卓越马上通知他的手下,重新调查那间美国企业的背景,务必弄清楚它的老板到底是谁。
很快信息就反馈回来,卓越原先安排混进企业的弟兄汇报,老板似乎有两个人,一个是出面全权处理各项事务的陈民董事长,私下里,他们都叫他“陈叔”,是个早期移民美国的华裔第二代。目前国内分支的所有经营项目都在他的一手控制之下。但是似乎,企业并不归他一人所有,另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一直坐镇美国,从来没有来过中国的分公司。那个人谁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也是个美籍华裔。没有中文名字,就连英文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
卓越把手下发过来的手机图片给姜谦看,姜谦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姓陈的人。他在席暮殇以前的案子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过了片刻,又几乎同时开口,话的意思出奇的一致,都是“查美国的那个幕后老板。”
话音落下,仨人相视哈哈大笑。
席暮殇狠狠的抽了手下一个耳光。那个身高超过1米9的汉子,直接栽到了地上,然后又迅速的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半边脸夸张的肿胀起来。
席暮殇恨恨的盯着他,眼睛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对方焚尸:“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盯个人盯不住,杀个人又杀不死。只会耽误事!” 席暮殇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水晶大烟缸就朝地上砸过去。
卢定军的冷汗出了一身。只来得及庆幸烟缸不是砸他,否则自己不死也得残废了。席暮殇chu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举步就向外走,卢定军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跟着。刚跟了两步,席暮殇停下扭头瞪着他,怒斥道:“滚远点!在我改主意扒你的皮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重重的摔门而出。
卢定军缩在那里,舒了口气,少爷还是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饶了自己了。轻轻肿的一塌糊涂的脸庞,还真痛!都是那帮兔崽子惹的祸!
席暮殇一脚踹开调教室的大门,把里面正席地而坐簇膝交谈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叶馨柔正温柔的给坐在自己腿边的小卷毛,讲解着手里拿着的刑棍,冷不防席暮殇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打手。叶馨柔先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挡在小卷毛的身前,低头恭敬的叫了声:“主人。”
小卷毛也已经爬起来,怯怯的躲在叶馨柔的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席暮殇冷笑:“原来你就是这么调教她的。我果然小看你了。你现在不但敢对着我撒谎,还敢当着我的面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叶馨柔的心开始发抖,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正逐步占据她的思想。虽然她早就猜测,对于她所做的这些,席暮殇到底有没有察觉,但是今天会突然无缘由的带人冲进来兴师问罪,却真的不在她的意料范围内。叶馨柔从席暮殇的眼眸里读到了明明白白的怒气和残酷。她早就领教过了席暮殇令人惊骇的残忍,但是今天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残暴,叶馨柔却无从所知。
席暮殇恶狠狠的开口:“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做蠢事,看来,你仍然不知道悔改。这个奴隶对我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不如就赏给我的手下吧。”说完,席暮殇两只手同时向前一挥。两个打手直接上前,从叶馨柔的身后,把小卷毛一把柃过来,熟练的呈人字型吊到了屋子中间,然后开始调节铁链的高度,让她下身与自己的胯部同高。
小卷毛吓坏了,连哭都忘记了,直到被吊起来,才哆嗦着开始掉眼泪,眼睛里一片茫然,求助的看着叶馨柔。
看到那个高度,再看到两个打手在同时解皮带扣,叶馨柔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眼眸惊骇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暮殇然后扑到他跟前跪下来,求饶的说:“不,不要。主人。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她调教好。”
“我会惩罚你的。但是机会你已经失去了。现在,我要你陪着我好好看看她的下场。” 席暮殇冷酷的说,双手抓住叶馨柔的肩膀,将她提起来困在自己怀里。
叶馨柔开始挣扎,可是席暮殇的双臂就象个铁箍,牢牢的用力的困住她的腰身,几乎要把她折断一般。叶馨柔已经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了,眼睛死死盯着小卷毛,嘴里叫着:“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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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意叶馨柔的哭求,暴行在不折不扣的进行着。
“啊…啊…”小卷毛一边惨叫,一边因为痛苦扭曲了小脸,绷紧了小身子。两个打手面对面的分别站在小卷毛的身前和背后,又先后把自己坚硬的欲望,送进了小卷毛大张开的双腿间,那个柔嫩狭小的细缝中。一个野兽般令人窒息的入侵就足以让小卷毛感受到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何况还是两头野兽同时挺进她幼小的身体。
在大量鲜血从小卷毛的下身骤然流出的时候,叶馨柔似乎清楚的听到了r体象布帛撕裂开的声音,鲜亮的血色好象染红了叶馨柔的眼睛,自己初夜时的噩梦又重现了。比那时更为惨烈的是,那时只有一个魔鬼,而现在小卷毛忍受的是两个!叶馨柔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流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血在地上聚成一小滩儿。
由于小女孩的甬道g本没有发育开,两个打手的生殖器勉强进去后,就被卡住了,如果抽动的话,几乎就是两个欲望在互相摩擦,也很疼痛。两个打手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看小卷毛已经疼的昏厥过去了。席暮殇似乎也发现了问题,脸色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沉声说:“出来吧。先把小东西弄醒再说。”
两个打手松了口气,咬牙忍耐着把欲望先后抽了出来,两g硕大的x器上也全粘满了小卷毛的血。打手们来不及找东西擦拭干净,就匆忙提上裤子系好皮带,出去分别柃了两桶冰水回来。当连着两桶水都泼下去后,小卷毛才咳呛着睁开眼睛。然后就因为剧痛而挣动四肢,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席暮殇示意一个打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婴儿手臂chu,周身还布满锋利倒钩的刑棍。打手心领神会的用这条刑棍代替自己的欲望,捅进了小卷毛下身最柔软而毫无防备能力的地方。小卷毛哭不出声音了,只是疯狂的挣扎,被铁链紧锁的双臂和双腿几乎都要折断了。刑棍上的倒钩咬住了身体里的r壁,每一次的抽c,都如同绞馅儿机一样,带出无数的细小的r条掉到地上。
叶馨柔疯狂的拍打紧箍住自己身体的那双铁臂,想要冲到小卷毛的身边,可是身子却被牢牢困住,丝毫不能移动半分,只能绝望的嘶喊:“住手!住手!她会死掉的,她会死掉的!”席暮殇置若罔闻,反而还钳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继续观看,不许低头转移视线。
“我保证听话,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任何命令。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快叫他住手!我求你,求你住手!”叶馨柔大声喊着,似乎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割划着自己的心。她错了,又一次错了。她不应该自不量力的以为可以保护小卷毛,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明明知道席暮殇c控着一切,只能屈服,却偏偏还心存幻想。
“太晚了,你的保证太晚了。”席暮殇y狠的看着打手宰割小卷毛的过程,对于叶馨柔的哭求和保证报以不屑的嗤笑。
当卢定军汇报刺杀行动再一次失败,而陆行远竟然会和姜谦联手的时候,席暮殇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被这个看似柔弱其实坚强的奴隶欺骗了,陆行远g本就不是她所描述的那样,那个陆行远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个认知让席暮殇恨不得立刻将陆行远碎尸万段。再想到就是陆行远的人,破坏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在自己人已经得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救了那个死警察,席暮殇的愤恨就更上了一层。
所有怨气的最终矛头,都无可避免的指向了叶馨柔。就是因为这个奴隶的欺骗,才让自己对陆行远掉以轻心,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将之铲除。如今不但失去了行动的最佳时机和主动权,更是给了对方充分的时间,让两股敌人站到了一起,共同对抗自己。
席暮殇越想越生气,一心要把自己受到的挫败感加倍的从叶馨柔的身上讨回来。他冷眼看着小卷毛在生死线上痛苦的挣扎,知道叶馨柔正在经受远比r体折磨更难熬的j神摧残。他了解叶馨柔的弱点,知道这是打击她和控制她的最有效的方式。而小卷毛充其量不过是个道具,或者说是他用来折磨叶馨柔的另类刑具,小卷毛的生死,对于席暮殇来说,g本与一只蝼蚁的死活没有区别。
叶馨柔眼睁睁的看着小卷毛的惨状,看着小卷毛的脸色越来越白,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一动都不动了。叶馨柔自己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席暮殇的怀里。罪恶感和内疚双重折磨着她,她恨不得被吊起来承受那一切的是自己,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小卷毛去死。
席暮殇紧抱着叶馨柔,眼看着泪水从叶馨柔紧闭的双目下方疯狂的涌出,滑满整张脸庞,屈服和脆弱远超出了席暮殇的想象。心中的怒气似乎宣泄了许多,席暮殇松开双手,任由叶馨柔重重的跌到地上。
席暮殇摆了摆手,两个手下解下小卷毛,拖了出去。调教室里只剩下席暮殇和叶馨柔两个人了。
“现在轮到你要接受惩罚了,” 席暮殇冷笑,“你自己挑选惩罚的工具吧。”叶馨柔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脱一样,从容的站起身子,背向着席暮殇缓慢的拉开衣服的拉链,把衣服脱下来。再慢慢走到刚才吊挂小卷毛的地方,从地上拾起沾满鲜血的折磨小卷毛的刑棍。打手们打来的冰水还剩下两桶,叶馨柔将刑棍放在其中一桶冰水里,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席暮殇刚要张嘴说什么,叶馨柔速度极快的分开双腿,狠狠的把刑棍捅进了自己的下身。也许是因为太疼了,叶馨柔一下跪到了地上,深深喘息了两口气,又咬牙开始往里推送刑棍。大量的血y从下身流到大腿上。席暮殇快速冲过去,用力钳住推送刑棍的那双手,迫使它们松开,然后将叶馨柔拉起来,直到两人的目光能够互相平视对方。
叶馨柔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额头全是冷汗。席暮殇灼人的目光逼视叶馨柔:“想以死来逃避吗?奴隶可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卓越委托自己在美国的所有合作伙伴查询帝豪企业在美国的情况。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各家获得的信息资料陆续都传了回来。虽然用的方式和探询角度各不相同,但是结果却基本一致。这个企业成立的时间很短,将将两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发展势头很猛,扩张的也很快。公司注册文件里显示有两个合伙人,一个是r chen,另一个则是r oresun sea。所有公众事务都是由r chen出面的,另一个人则很少在公众和媒体面前露面,似乎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住处,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在圈子里盛传他是个狠角色,黑道方面也有染指而已。
卓越和陆行远仔细看过材料,又给姜谦传真了一份。r chen很显然的,就是他们已经知道的陈民。那么那个r oresun sea又是谁呢?其实三个人都试过用音译的方法来尝试找出中文名称,但是每个人在拼读后,除了震惊就是不约而同的否定。尤其是姜谦,在电话里直接就跟卓越和陆行远说不可能。毕竟,叫那个名字的人是姜谦亲手抓住的,而且确确实实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除非是有人恶意借用这个人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么唯一的线索不能再浪费了。所有国内的帝豪分支已经再次被卓越动用所有能够用的上的关系仔细查过了,可以确定叶馨柔没有在它们当中的任何一处藏匿。现在要查的只有美国的帝豪总部了,陆行远决定亲自去一趟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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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行远的决定,卓越和姜谦都是支持的,而且俩人都决定陪着陆行远去。其实陆行远原来是打算自己带几个杀手过去就行了,可是卓越很不放心。姜谦则是考虑如果席暮殇的爪牙仍然在为非作歹,自己仍然要想办法将他们绳之于法。
陆行远和卓越都比较自由,只要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动身。姜谦则需要向领导申请假期,同时还要有过硬的理由,好不容易姜谦才得到了一周的假期。卓越迅速和在美国的合作伙伴联系,然后以商务考察团的名义一行十人动身前往美国。
因为事先和美国的朋友交待的很清楚,所以一下飞机,对方就开车把他们送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g据调查来的信息,帝豪企业的老板分住在伊利诺州的一个不太出名的庄园别墅区里。那里虽然不象美国纽约曼哈顿以东的长岛富豪区那样出名,却也是名人云集的富豪聚集地。选择那里居住的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媒体过度骚扰,掩盖引人注目的身份,安享普通人的静谧生活。
卓越的朋友办事很周到,提前也在那个别墅区里租了一处房产,虽然租金昂贵,但是很方便卓越他们后面的行动。
在熟悉了别墅的情况,又送走了那个朋友之后,已经是多数当地人选择就寝的时间了。可是陆行远他们的生物钟却还是白天,加上对未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心存疑虑,g本就无法入睡。五个少年杀手和卓越的两个手下被安排在四个客卧房里自由休息,陆行远、卓越和姜谦则拿着朋友留下的小区别墅分布图,在客厅里开始讨论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凌晨时分,浓浓的睡意才开始袭击这三个人,卓越说:“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下吧。不然白天会没有j神。”三人这才各自收拾着睡下。
快中午的时候,陆行远第一个醒过来,他随意梳洗了一下,就拿着地图想在附近转一下。走到门口,他想了一下,又折回房间,找出墨镜和b球帽,穿戴好了才出门。
别墅区里的别墅最小的也要在1万平方米以上,有游泳池、花园、假山等设施。而通过卓越朋友的介绍,帝豪的总裁所居住的别墅应该是这个小区里有限的几座最豪华房馆之一,占地约有10万平方米。陆行远很容易的就确定了它的位置。
陆行远就象个正在散步的普通住户那样,在距离目标约30米开外的一条别有情趣的石子路上悠闲走过。显然富豪们大都很重视安全问题,豪宅的入口处有两个武装警卫站岗,别墅的每层平台上还分别有23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轮流巡视着。虽然宅院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陆行远已经能够完全肯定,里面一定配备了更全面更尖端的安全防暴设施,即使是夜晚,要想偷偷潜入也不容易。
陆行远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仍然延着石子路又往下走了200多米,直到一个分岔口出现,才拐上一条岔路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
卓越和姜谦也早都已经起身了,正在担心陆行远是否鲁莽的独自行动了。看见陆行远悠然的走回来,都松了口气。陆行远猜到卓越的想法,安慰他说:“放心吧,师兄。我这次绝对不会冲动了,我会谨慎再谨慎,没有必要的把握,绝不轻举妄动。如果馨柔确实在他们手里,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这个道理我懂。”姜谦并不知道陆行远平时的行事作风,但是卓越却为陆行远日见成熟稳重感到安慰。
头天卓越的朋友已经将大量半成品的食物一同运送过来,陆行远吩咐两个少年按照大家需要的分量,分别将食品除去包装然后放进烤箱里。很快,食物的香气四处散开。
边吃着东西,陆行远边把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讲给大家听。然后还简单的画了一幅别墅的外观图,把凡是看的见的守卫和打手的位置标注在了上面。
卓越眉头紧锁,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时间紧迫,也不能贸然激进。当前能够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只有趁天黑再去全面探视一下别墅周围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即使在白天也可以利用上的,能够既隐蔽自己,又能监视别墅情况的外围环境。
吃过东西,陆行远吩咐少年们白天继续休息,以保证晚上有充足的j力。自己也随意的靠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看着卓越和姜谦还在对着地图研究。陆行远在心里说:馨柔,你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你能感受到我离你很近吗?
浑身都象是被拿到火里烧烤,一会儿是尖锐的灼痛,一会儿好象又变成了钝x的抽痛。一阵又一阵的转化着,片刻也不曾停止。似乎最痛楚的地方是心脏,然后疼痛随着血y流窜到全身。
叶馨柔即使在昏迷着,仍然能够感受到可怕的疼痛。在目睹了虐杀小卷毛的过程之后,她一心求死,不惜用极端的手段伤害自己,虽然很快就被席暮殇制止,伤口也得到了清理和治疗。但是j神上的刺激和折磨,让叶馨柔开始发高烧。
她呓语着,紧咬牙关,拒绝任何被灌入口中的药汁或是流质食物。昏沉中,许多的人影不停在她眼前晃动。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轮流出现在她面前,她茫然的站在那里,不论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不论是焦急还是想逃避,她好象都无能为力。身体的各个部分都不再受她的支配,她渴望挣脱,却被缠陷的更深。
“废物!都是废物!”席暮殇恼怒着大吼,第一次用带有侮辱x的词汇冲家庭医生发脾气。医生知道叶馨柔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因为伤处导致的,而作为外科医生的他,没有能力从j神和意志方面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提供有效治疗。他默默的听着,忍受着席暮殇对他不公正的指责和辱骂。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相信席暮殇也同样知道真相,只不过必须有人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医生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几乎能感受的到生命力正在一天天的悄无声息的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流逝。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最好的药物和营养y被不断注s进女孩子的身体,但是依然挡不住一个人执意求死的步伐。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消瘦却因为高烧而绯红的脸庞,掩饰着眼里的担忧,咬牙切齿的低语:“你这个不长记x的奴隶,又想用这种方式与我对抗吗?又想受严厉惩罚了是不是?醒过来!我命令你醒过来!”
席暮殇用手背探测叶馨柔的体温,额头烫得惊人。他颓然的挥了挥手,把医生和护士都赶出了房间。然后慢慢坐上床,把叶馨柔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上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老要惹我生气,为什么不肯乖乖听我的话呢?
不知过了多少天,叶馨柔睁开了眼睛,她好象听到陆行远的声音,离她很近,不断的在呼唤她。叶馨柔以为陆行远会出现在面前,可是在反复眨眼凝聚焦点之后,她失望的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仍然是席暮殇的奴隶。
叶馨柔疲惫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立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肩膀,伴随着chu鲁的摇搡,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如雷声在耳边震响:“你醒了?不准再闭眼!不准再昏过去!你睁开眼!睁开眼!听到没有,快把眼睛睁开!”
声音之大,让叶馨柔耳朵里面嗡嗡直想,叶馨柔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面对席暮殇。有一瞬间的错觉,叶馨柔在席暮殇的眼睛里看到了狂喜,但是转眼,就被熟悉的冷酷所代替。
席暮殇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叶馨柔完全猜的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叶馨柔不在乎,一个连死都不怕,甚至盼望立刻死去的人,还会惧怕惩罚吗?
可是席暮殇什么都没有说,在狠狠的盯了叶馨柔半饷后,放开了她。然后伸手摁上呼叫器,对应声进来的仆人说:“快去把医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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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就冲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士推着医用推车,上面摆满了急救的设备。医生在看到叶馨柔已经睁开眼睛只是全身无力的躺在席暮殇的怀里时,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后背都是冷汗。他误会了仆人急切通知他过来的含义,当时他心里涌上的是强烈的不祥的念头,他以为那个东方女孩子已经不行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借回身从推车上取听诊器材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和胡思乱想。他重新恢复冷静,很专业的开始给叶馨柔检查身体。
叶馨柔重新闭上眼睛,对于医生所做的一切和席暮殇步步紧随的眼神视而不见。连日的高烧和噩梦,让她过度损耗了心神,就算想反抗也再没有一丝力气,还不如装死来的轻松。叶馨柔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刚才睁开眼睛?
医生知道叶馨柔能够醒转就意味着有完全康复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让席暮殇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本着基督徒的行事原则,他也不能欺骗席暮殇,在席暮殇急切而逼视的眼神下,他咬咬牙,在心里先向上帝忏悔了一下,才慢慢说:“目前看,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趋势,现在病人虽然清醒了,但是很可能只是短暂的、间歇x的意识扭转,必须绝对小心的治疗和静养。一旦再次深度昏迷过去,只怕…。”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医生已经从席暮殇的表情里看出自己话的效果了。
叶馨柔听了医生的话,看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希望,心里暗生喜悦之情。只是下一刻就又因为席暮殇的双臂用力环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觉得痛苦万分。席暮殇面色狰狞的瞪着医生,凶狠的威胁:“她如果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医生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威胁,心里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身后的护士们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医生本来出自善意的维护,却给叶馨柔带来无限的困扰。席暮殇害怕叶馨柔再次沉入深度昏迷,所以不允许她总是闭上眼睛,他抱着她,摩挲她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还痛吗?哪里痛?头?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叶馨柔摇摇头,突然间对席暮殇感觉很陌生。这还是那个无情的魔鬼、刽子手吗?这样的假象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混沌意识里的幻觉?
在叶馨柔的叹息和不甘心中,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所期盼的以死来解脱,到底也未能如愿。相对于叶馨柔的沮丧,医生和席暮殇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医生倒还罢了,席暮殇的转变,让叶馨柔有点措手不及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
医生在某一天给叶馨柔做治疗的时候,看出了叶馨柔的窘迫,在结束吊针的时候,医生对席暮殇说:“长时间卧床会让病人的体力逐步减退,现在她已经可以起床做些轻微活动了,我建议让她出去晒晒太阳,经常沐浴阳光不仅对身体的康复很有帮助,对她的j神也有安抚作用。”
席暮殇低头俯看在自己怀里安静躺着的叶馨柔,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想去平台上晒晒太阳吗?”叶馨柔有些犹豫,她看向医生,接收到了后者眼里鼓励的目光。叶馨柔点点头,但又小声的试着恳求说:“我…我能自己去吗?”席暮殇的神色有些僵硬起来,叶馨柔低下头,不再争取。
席暮殇让手下立刻在别墅的二楼平台上摆上了舒适的大摇椅,然后抱着叶馨柔过去在摇椅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很明媚也很温暖,叶馨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呼吸过屋外这新鲜带着花香的空气了,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仰头面对着蔚蓝的晴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唇瓣甚至不自知的漾开温和的淡淡的笑容,心里充满对医生的感激。
席暮殇在看见叶馨柔的笑容时,心几乎停止跳动,似乎在这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曾经的屈服讨好的笑容和此时相比,简直就是作为奴隶对他这个主人应有态度的天大的讽刺。席暮殇心里泛上苦涩,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能让叶馨柔回报以如此真心的温柔的表情,因而才会在此刻那么希望这个笑容能一直持续,而不要过快的消失。
叶馨柔感受到了席暮殇灼热的视线,立刻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钟就收回了伸展中的脖颈,隐去了唇边的笑意,老老实实的软弱的依靠在他怀抱里。
席暮殇抿紧嘴唇,把叶馨柔又往怀里紧了紧,轻声说:“你如果喜欢,我天天带你晒太阳。”“谢谢主人。”叶馨柔轻柔的回答,内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在距离他们30米开外的有着林荫庇护的石子小路上,三个摄影爱好者打扮的年轻人,全都象化石一样的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最先是陆行远通过手里的广角高倍率变焦相机,清晰的看到了叶馨柔病态虚弱的被一个男人抱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卓越只凭着r眼,就认出了平台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叶馨柔,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下。而姜谦是因为见到了席暮殇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三个人今天能看到这一幕,完全是个意外。经过夜间围绕这栋别墅展开的探查活动,他们沮丧的发现除了这条有小树荫遮蔽些许的石子路可以用来观察对方的别墅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可供利用的建筑物了。在不甘心的情况下,陆行远在接下来的白天里,一直围着附近的几栋别墅绕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原来这个别墅区里除了多数都是私人财产外,还有少数的别墅是用来出租吸引外国游客观赏和短期居住的。这个小区里的环境建设搞的非常好,一方面满足富豪们对高品质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可以当作一处景观吸引客人们前来休闲度假甚至是新婚夫妇们来度蜜月。所以白天经常可以在小区的任何地方看见有人挎着相机在拍照留念。
陆行远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卓越和姜谦,三人一合计,那就把自己这十个人分做四组,每日轮流以游客的身份通过拍照的方式监视目标别墅。当然,务必要做的自然、逼真,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们发现除了固定的一个外国人和几个年轻外国小姑娘进出过几次外,再也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今天仍然不例外,他们仨人干等了大半天,都没有拍一张照片,本来以为今天又将无功而返回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在听姜谦说出那个抱着叶馨柔的男人就是席暮殇时,陆行远和卓越同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姜谦。姜谦自己也是一脸的震惊,几乎要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一说了。陆行远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教训席暮殇,然后把馨柔救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两年前的陆行远了,他现在学会了用脑子而不是单纯用热血来解决问题。他咬牙再咬牙,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专注的继续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那个曾经被多次拍到出入席暮殇别墅的外国男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出现在了镜头里,他对着席暮殇说了几句话后,席暮殇就抱着叶馨柔起身离开了平台,走进屋里。
陆行远这才慢慢放下相机,深吸了两口气,悲愤的说:“他一定又折磨馨柔了。馨柔看起来很虚弱,好象连路都走不了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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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慢慢往回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重、压抑的氛围直接带进了他们租住的别墅里。一路上陆行远满脑子都是叶馨柔虚弱、瘦削的样子,在苦苦找寻她这么长时间里,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又是多么迫切的想尽快在现实里与她重逢,可今天终于清楚真实的看见她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更多的心痛和焦虑,一定要快点把她救出来。
卓越则一直在思索可行的方法。虽然现在确定了目标就在那栋房子里,但是怎么进去,怎么能够顺利的救出叶馨柔却是个很大的难题。显然对方人手众多,戒备森严。一次行动失手,就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先别说自己这边的人是否能够都活着回来,就算是侥幸生还,叶馨柔怎么办?席暮殇必定会有所提防了,也许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残暴,那以后的行动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姜谦实在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席暮殇为什么会没有死,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顺利救出叶馨柔的同时,还能再次把席暮殇绳之以法。
三人进屋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姜谦先打破沉默:“是我们公安系统的重大失误,也是我个人的严重过失和耻辱。我会立刻向警局反映情况,要求他们派刑警支援我们。我这次一定要让席暮殇受到法律的制裁。”陆行远有点着急的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馨柔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应该想办法立刻采取行动。”
卓越说:“我同意行远说的。姜警官,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意见是现在就想办法找突破口,然后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再说了,席暮殇在国内早已经是被你们执行了死刑的人了,我们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一句话反而还提醒了姜谦,就凭上次办案遇到的阻力,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次死刑犯复活的消息如果公开,会带来什么样的强烈冲击和严重后果。姜谦点头:“好,那就我们自己解决吧。大不了,我以后也不当警察了。”
卓越说:“g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外人很难接近别墅,更别说进去抢人了。但是我们又必须要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想,我们要想办法利用某个可以进出别墅的人为我们提供情报。”陆行远脑子一转,马上接口:“你是说,那个外国人?”卓越点头:“不错。就是他。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对我们的帮助和有可能带给我们的危险,哪个比重更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从别墅出来过的只有他一个人值得我们冒险试探,实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陆行远说:“他好象是个医生,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我今天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别墅里的时候,是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姜谦也点头。卓越说:“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更加肯定值得在他身上冒险。如果试探成功了,我们还可以了解到叶馨柔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对我们解救她很有帮助。我初步有个想法…”。
天色开始转亮的时候,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抱和柔软的大床之间挣扎翻腾着。她又作了恶梦。小卷毛对她微微的笑,她本来是搂着小卷毛的,可是突然出现的面目狰狞的席暮殇,把小卷毛抢了过去,然后伸出狼一般的利爪,一片片的撕开小卷毛的身体,对着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扑过去抢夺小卷毛,双手沾满粘稠鲜红的血y,然后就是小卷毛的身体在她和席暮殇之间越来越破碎。她慌乱的松开手,可是手上的血迹却愈来愈多,就象是有生命一般,从她的手掌处不断向上蔓延,不断浸湿了她的胳膊,直到她忍无可忍的发出尖叫声。
席暮殇用强壮的手臂压制住叶馨柔扑腾的身躯,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强迫她清醒过来。
叶馨柔从恶梦中惊醒,浑身都因为冷汗而变的湿漉漉的。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湿润的双眸控诉般的瞪着面前这个出现在恶梦里的男主角。
席暮殇平静的和叶馨柔对视着,并没有因为对方不敬的眼神而显现丝毫的不快。最终还是叶馨柔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闭上了眼睛。可是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始终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席暮殇伸手覆住叶馨柔的脸,感觉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收回手,把叶馨柔紧紧圈在怀里,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你在梦里见到了我?”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馨柔咬牙,没有回答。
席暮殇看了她半晌,最后确定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收紧胳膊,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如果你能够早一点变成象我一样的人,或者至少变的象其他奴隶那样,你就可以少做很多噩梦了。”叶馨柔在心里琢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屑于他的逻辑,但是也不想争辩什么。席暮殇又说:“不要再逼自己了,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奴隶就足够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后面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能重新入睡。叶馨柔始终闭着眼睛,刻意不想面对席暮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和他眼睛里似有似无的柔情。她还是不了解这个魔鬼,在反复领教了他残酷的手段后,她选择不再相信魔鬼,同时也放弃了继续抗争的念头。而席暮殇却因为内心的矛盾而煎熬着,在理智和冲动之间摇摆不定。
次日,医生很早就开始了给叶馨柔的治疗。他在完成常规检查之后,又亲自在叶馨柔已经满是针眼的手臂上,小心的选择了下手之处,尽量使叶馨柔在痛苦小的基础上打上吊瓶。然后就向席暮殇请示今天他要出去购置一些药品和医用工具,希望得到席暮殇的批准。席暮殇看了一下医生列出的清单,随手开出了一张高额支票,就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去了。
医生在自己的房间换下白大褂,依然穿着笔挺的西服离开了别墅。
医生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通往小区大门的小路上,一边思索着怎样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边忍不住叹气,可怜自己都没有绝对的自由,还能帮上多大的忙呢?再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右后方传来的惊呼声。
医生停下脚步,扭身的同时,正好看到身后小路旁边紧邻的那栋别墅的二楼平台上,一个少年正失足掉下来,摔到了别墅院内的绿草坪上,挣动了几下却没能起来。从别墅里冲出来了两个成年男子,上前就要扶少年起来,嘴里还着急的喊着什么。
医生是完全出于多年的职业本能,他快步跑过去,隔着外围的铁栅栏用英文喊道:“不,不,先不要搬动他!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们。”卓越和陆行远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医生又快速的说:“请让我先帮他检查一下,如果伤到了脊椎,是不可以搬动他的。”
卓越点了点头,露出笑容,示意医生绕到前面去,从别墅的正门进院子。医生快步跑到房前,陆行远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拉开铁栅门,带着医生向后院走去。
医生仔细的为少年做检查,轻轻按压他的x腹后背,一边询问是否感觉疼痛。少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医生又仔细检查了少年的四肢,最后确定少年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左手腕轻微骨折。
卓越和陆行远把少年扶起来,非常热情的对医生一再表示感谢。卓越用英文说:“我们对这里很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能否麻烦你帮他做治疗。我们可以多付些钱。”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没有治疗工具,他需要上夹板固定伤处。或者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他,我正好要去采购药品,可以帮你们带回来。”卓越连连点头,示意陆行远拿出五千美金给医生。医生赶紧摇头:“用不了那么多。我先帮你们买回来,然后你们再付钱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一直在楼上倾听的姜谦走下来,和卓越、陆行远相视一笑说:“这个医生似乎是个好人。”卓越和陆行远也笑着点头,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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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中午的时候,医生果然带着治疗用品摁响了门铃。陆行远把医生迎进屋里,医生顾不上和他们寒暄,直接就开始给少年正骨然后包扎。医生做的很专业也很仔细。全都料理好了,又掏出一个白药瓶,嘱咐陆行远和卓越:“如果晚上少年有发烧的现象,就吃一片瓶中的药,一旦烧退,就不用吃了;另外,夹板至少要上一个月,然后再去医院做复查就行了。”卓越和陆行远都点头答应下来。所有治疗用品只花了一百多美金,连上医生的出诊费一共是二百美金。卓越拿出一千美金表示感谢,用以试探医生的态度。医生执意不肯多收,只拿了两张一百的美钞,就准备起身离开。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这次之后,恐怕就很难再找机会与医生交谈了。陆行远和卓越使了个眼色,决定按照刚才他们商量好的那样,一旦初步确定了医生的人品,就直接切入主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再顾虑更多了。再说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医生拒绝合作,那么他们会暂时囚禁医生然后重新想办法。
卓越拦住了医生,医生疑惑的看着他,卓越微笑着说:“我们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在卓越示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行远并没有着急说什么,而是拿出叶馨柔在训练营和自己的合影照片递给医生,然后观察医生的表情。照片上的叶馨柔笑的很开心、很甜蜜,充满了阳光女孩的味道,和目前状态截然不同。陆行远亲昵的搂着她,也笑的非常愉快。医生看到照片,惊讶的睁圆眼睛,又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迟疑的看向卓越和陆行远,试探着问:“你们认识她?是她的朋友吗?”
卓越简洁扼要的说:“对。我们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她的亲人。但是,两年前,她被坏人绑架了,从此我们就失去了她的音信。我们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才找到这里,可是我们见不到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医生想了想,卓越说的失踪时间确实和他第一次在别墅见到叶馨柔,给她检查身体的时间相吻合。医生点了点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陆行远立刻着急的说:“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病的很重?那个混蛋是不是天天折磨她?”医生脸色有点沉重下来,卓越赶紧说:“请原谅我弟弟的用词。但是那个人的确不是好人,他在我们中国是受到通缉的罪犯。”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仍然在治疗和调理当中。”卓越说:“我们想救她出来,带她回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医生想了想说:“就你们两个人吗?恐怕很难。r sea的势力在美国很大,别墅里的戒备工作也很严密,我担心,你们救不出来,还会害了那个女孩子。”
卓越冷静的说:“所以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情况给我们,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别墅动手。如果他能够带着叶馨柔出来的话,或许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些。”医生想了想说:“我的确同情那个女孩子的遭遇。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带她离开。但是,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我想也许你们也应该听听她本人的想法。我必须回去了,你们是否需要我带话给她?”
陆行远看了看卓越,表情全写在了脸上,医生并没有明确答应帮助他们。他在担心医生如果向席暮殇告密怎么办?卓越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很多身手了得的人已经隐蔽在暗处了。一旦我们遇到了危险,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们报仇。谁也逃不掉的。”
医生反应了一下才真诚的说:“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相信上帝能够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自己死后可以去天堂和我的家人团聚。我得走了,你们不需要我带话给她吗?”
卓越也露出了笑容:“你会如愿的。请务必保重自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医生笑着点头:“我会的。那我先告辞了。”陆行远从自己的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小而j致的心型钻戒,放到医生手里:“请把这个交给她。”医生点了点头,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席暮殇抱着叶馨柔,手指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滑过,就象领主在巡视自己的土地。手下的人明显消瘦了很多,席暮殇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眼睛却直视进她黑白分明但深含忧郁的眸子里。叶馨柔躲避不了,只能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忍耐他的碰触。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叶馨柔的两腿间,先在外围的娇嫩皮肤上来回摩挲,然后轻柔的将食指刺入她的柔软里面,轻轻沿着里面炽热的内壁来去。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又想要干什么,只是因为感觉到羞愤而微微皱眉。看到叶馨柔咬唇蹙眉,席暮殇放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起身来到了她的下方。
在叶馨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席暮殇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大腿,将自己的身躯放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然后小心的分开她下身的花瓣,细细察看目光所能及到的内壁。上次造成的伤口都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摁揉在她的柔软上,缓慢的说:“伤口似乎都已经长好了,你还是觉得疼痛吗?”
叶馨柔似乎明白了席暮殇奇怪举动的含义,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绷紧的说:“主人尽管享用吧,不必顾虑奴隶的感受。”席暮殇明显变的不悦,眼眸在一瞬间变得y暗,心中仅有的一丝柔情也褪去了。本来对于席暮殇来说,心底那点对叶馨柔的怜惜的感情就是很难得的,也是非常陌生和不确定的,而此刻因为怒气,冷酷和残忍又重新占了上风。席暮殇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上叶馨柔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掏出他坚硬灼热的x器狠狠的捅进她的柔软里。
干涩的甬道因为凶器蓦然的冲入生出了尖锐痛楚,让叶馨柔倒抽口气,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向后移动身体。但是席暮殇制止了她,铁钳一样的双手把她紧紧钉在了床上,移动躲避不了分毫。席暮殇深深的贯穿了她,然后奋力的冲刺与碰撞着。
叶馨柔的身体内部因为没有事先的刺激,而拒绝分泌润滑的黏y。双方干燥的r体在剧烈抽c的过程里互相深度的摩擦着,两个人感受到的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叶馨柔绷紧身子咬破了嘴唇在席暮殇的身下扭动翻腾着,眼泪不断流出来。席暮殇虽然也是咬紧牙关,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制造更大的痛苦。他在惩罚叶馨柔的同时也在惩罚自己,他憎恨自己因为这个女奴而失去理智,憎恨自己为了她打破过去三十年固守的理念而变的摇摆不定,他渴望此时深切的疼痛能够让他从迷惘中清醒出来,重新做回那个冷酷坚定、掌握别人生死的自己。
压抑的哭泣和喘息混合在一起飘荡在偌大的房间中,身体结合处缓慢的滴落血滴,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也或者是两个人的血已经融合为一体。情欲的味道在此刻演变成了折磨和杀戮。一个人的内心慢慢死去,而另一个人的内心仍然在自我放逐中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任由残暴扼杀善良。谁又能看的到别人内心的挣扎?
疼痛的尽头不是快感的迸发,下体已经疼到麻木的席暮殇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叶馨柔的身体,下身带着血翻卧到一旁。叶馨柔泪眼朦胧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仍然淹没在疼痛的风暴里。手臂上的吊针,早因为激烈的挣扎而偏针了,针头下肿起了半个蛋大小的鼓包。
席暮殇平静了自己的气息,拿过叶馨柔的胳膊,上了那个肿块。“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激怒我,该死的奴隶!对于主人的恩泽和宽容,身为奴隶是理应用忠心和驯服来回报的。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席暮殇冷声警告,然后拔掉了针头狠狠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