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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救赎 作者:弄弦
1
四月份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叶馨柔骑着新买的普通二六坤车,在热闹拥挤的巷子里穿行。因为是周末的下午,这条巷子又处于市中心的地段,毗邻着繁华的商业街,因此此时的马路上可谓是一片喧闹混乱的场面,汽车、自行车和行人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完全分不出快慢车道,大家都想见缝c针却无奈于道路的狭窄而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往前移动。叶馨柔是个例外,令人咋舌的高超车技,让她象个杂技演员般的在人流车流中称的上是疾速的穿梭躲避着,很快就从巷子深处来到了中段,而且继续向前冲去。
车流当中有一辆白色宝马,陆行远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坐在车里无奈的等红灯。曹洛象在敲击鼓点似的,用两个食指有节奏的磕打着方向盘,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嘴里嘟囔着:“怎么人这么多,早知道g本不出来了。接着在家打牌多好,偏跟这排车队。”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高原马上接口:“还不是老三非要吵吵着吃什么菠萝餐,跟个娘们似的,净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说完,除了陆行远以外的仨人都吃吃的笑。
陆行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探身上前作势给了高原一拳头:“放屁!那是我爱吃吗?是我尝了一次觉得不错,特意带你们去尝尝的。你大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边话还没说完,坐他旁边的宋光辉突然怪叫:“我靠!真牛b!”仨人同时转头看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移到了车外,就看见一个白净秀气长头发的小姑娘,象只蝴蝶似的,在混乱杂章的车流人群中轻快的“飞”出来,就如同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上骑车。更绝的是,但凡有极其勉强的可以让她的自行车通过的空隙,她都不放过,势必从夹缝中溜过去,而且做起来毫不困难。
四个人都来了兴趣,仔细盯着这个少女,眼看着她已经超越他们的汽车了,四人也都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漂亮j致的五官,曹洛和高原异口同声的说:“泡她!”这时红灯变绿,汽车长龙开始移动,陆行远说:“快,跟着她。”曹洛一脚油门,车就窜了出去。快到街口的这段路要比刚才里面那段宽敞一些,相对速度可以开快了,但是为了跟那辆自行车保持一致,曹洛就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丝毫不顾忌后面的车辆按喇叭表示不满。终于到了街口,那个小身影向右拐弯,进入了商业大街,曹洛也一打方向盘,打着右蹦灯向右跟了上去。
叶馨柔丝毫也不知道身后有一辆汽车跟着自己,骑到了宽阔的商业街上,渐渐把速度放慢了下来,眼睛开始扫视路边一间接一间的商铺的门脸儿和橱窗。车里的四个人一直快跟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见对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没耐心了。陆行远干脆说:“开到她前面去,别住她。你们不是说菠萝餐适合女人吃吗?今天我们请她吃饭。”宋光辉说:“你又来了,难怪那么多女人想拿刀砍你。”曹洛附和:“我看算了。人家一看就是个清纯的雏儿,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陆行远说:“不会。我感觉她象是有底子的人。你们谁见过普通女孩,能把车子骑成那样的?我们就光去逗逗她,又不犯法。”
大家又觉得有理,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说话间,曹洛已经超过了叶馨柔,然后猛的一打方向盘,同时狠踩刹车。叶馨柔正专心看着路边的店,冷不妨前面突然斜着停下一辆车,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拐车把从那辆车的车尾绕过去了,只好捏轧停下,然后从自行车上下来。陆行远第一个打开车门下车,先伸个懒腰,然后就挡在了推着车走上人行便道,打算绕过去的叶馨柔面前。
叶馨柔并不知道他们是成心挡路,一边试图绕行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走的最近的那个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剑眉薄唇给人以凌厉感觉的脸上,此时却挂着懒散和玩世不恭的表情。陆行远也在注视叶馨柔,青春,漂亮,长而直的黑发三七分的披散在脑后,象汪着水的一双大眼睛因为露出小心的神情而格外楚楚动人。修长,玲珑有致的身体裹在紧身的浅色韩版休闲装里,充满年轻的活力和诱惑力。陆行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想着让她做自己女朋友也不错。然后摆出诚恳的表情说:“你刚才的车子怎么骑的那么快?”
后面的仨人都没料到老三会说出这么一句没营养又不搭噶的话,发出轻笑声。叶馨柔想了想,不会是自己又刮了人家的车了吧,柔柔的开口:“哦,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四人同时因为她的悦耳的嗓音而震动,然后因为她的回答而惊讶。陆行远乐了,这个小妞有意思:“我们很佩服你的技术,我们想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叶馨柔略微吃惊,笑了笑,淡淡的说:“不用了。谢谢你们。”说完就要推车离开。陆行远干脆一把拉住车把,有点无赖的说:“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们就跟着你走,要不,你请我们吃饭?”曹洛他们听的直乐,心想:要说这死皮赖脸的,天底下还真没有能超过老三的。不约而同的看向叶馨柔,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叶馨柔竟然从他无赖的话里,嗅出了隐约的强势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一直都让她非常害怕的。低头思忖了一下,多年来在残酷而倍受折磨的环境中长大的她,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妥协或者反抗,哪个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方式。见对方是四个大男人,自己肯定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敲诈自己一顿饭?如果那样倒还好说了,就怕不是这么简单。他们还想把自己怎么样呢?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轮暴?反正自己已经是破败的身子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势单力薄,又人生地不熟的,倒不如先妥协,随机应变。既然这样,吃饭就吃饭吧。
叶馨柔点点头,轻松的说:“好。我们去吃饭吧。”脸色正常的如同是邂逅到了老朋友,然后决定一起用餐一般的自然。倒是让陆行远他们刮目相看。陆行远做了两种准备,如果这个女孩子吓哭了,那就没劲了,掉头走人;如果她没哭,还敢答应跟他们走,他就试着追她当女朋友。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陆行远很满意,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人。曹洛他们也很了解陆行远的劣gx,非常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过后来都是以女孩子痛哭,他们撤退而告终的。居然能这么痛快无所谓的答应吃饭要求的,只有眼前这么一个,除了让他们大跌眼镜以外,更有兴趣在旁边看戏。
叶馨柔顺势松开车把,完全把车交到陆行远手里:“我的车呢?放你汽车的后备箱带着,没问题吧?”另外仨人简直要大笑出声了,宝马车哎,后备箱放自行车?连陆行远自己都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功力了,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笑的那三个家伙,直接揪出笑的最狠的:“宋光辉,你负责骑这辆车到‘菠萝乡’餐厅。我们在那里会合。”哈哈哈…曹洛和高原笑的更欢了,分别拍拍宋光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掉头回车上。
宋光辉就象突然被一只乱飞的苍蝇撞进嘴里,本来大笑张开的嘴一下就闭上了,不敢置信的看看陆行远。陆行远一脸无害的笑容,不紧不慢的把车把转递到宋光辉的手里,同时用只有宋光辉能听到的音量说:“露一手给这个丫头瞧瞧,让她也见识见识当年自行车飙王的风采。”宋光辉这才明白,嘿嘿一笑,接过车子下了便道,当着叶馨柔的面,跨腿骑了上去,然后快速向来的方向逆行骑出大约50来米,掉头就疾速冲了过来。
叶馨柔跟随陆行远的眼神一直盯着宋光辉和自己的自行车,就看见他速度越来越快,似乎眨眼间就从50米外越过眼前,向拦路的宝马车冲了过去,丝毫也没有减速。紧跟着在叶馨柔的震惊中,宋光辉轻松的提起车把,从地面跃起大约一米半高,将将擦着宝马车顶横空飞了过去,落地之后,又向前冲了大约20米停了下来,回头招了招手。
叶馨柔暗暗深吸口气,暗忖自己面前的这四个人都是什么来头。陆行远看出叶馨柔的吃惊,安抚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没什么,我们小时候都玩这个。你要是想学,改天我教你。” 叶馨柔在陆行远碰触自己的瞬间,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移开了手腕。陆行远丝毫不在意,非常绅士的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叶馨柔坐进车里。
2
叶馨柔从上了车,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平和的留心听着那三个男人调侃聊天。 他们似乎很习惯这么随意拦截女孩子上车,就如同她是隐形人一般,丝毫不忌讳的胡说八道,时不时就冒出脏字和荤话。可惜了叶馨柔的耳朵被白白蹂躏了一路,也没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说的都是废话,一点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与他们身份相关的东西。
陆行远却即使在不停说废话的时候,也没忘记观察这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跟以往他逗弄的那些女孩子不同,这个小姑娘总是带给他出乎意料的东西。先是让他惊叹她的车技,然后就是佩服她的勇气,现在又到了欣赏她的平淡和教养了。即使跟着全然陌生的人,还都是异x的人,要到全然陌生的地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或不安,完全一副随遇而安的状态。这还不够,当听到他们说出的脏话和荤段子的时候,她既没表示出反感,矫揉造作的显示自己的单纯,也没有刻意表现自己的泼辣,与他们笑成一片,所有陆行远以前交往过的女孩子身上的毛病,她都没有。更让陆行远对她产生好感了。
宝马车行驶过整条繁华的主商业街后,拐上了另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子,一直往里开。在巷子深处快到尽头的地方,突然又热闹起来,路边有一排相连的餐厅和洗浴桑拿中心。曹洛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空车位,于是停了进去,立刻宝马车就淹没在一溜高档车当中不起眼了。
到了目的地,陆行远开始显露绅士风度,殷勤的为叶馨柔开车门,然后带着她走进宽敞而嘈杂的店堂。店里的装潢很普通,与任何一个中档餐厅没什么区别,客人也是挤得满满的。叶馨柔不明白他们开了这么远的车,东拐西拐的就为了来这里吃饭是为什么,比这里好的上档次的餐厅,在商业街里比比都是。
他们一进来,就有人举高手臂示意:“行远,这边,这边。”竟然就是骑自行车的宋光辉!除了叶馨柔,其他三个人丝毫都不意外的笑呵呵的走过去,在一张六人的小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陆行远招呼叶馨柔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询问的看了一眼宋光辉,后者马上说:“菜已经点了。如果你们还想要什么,就自己加。”陆行远转向叶馨柔:“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叶馨柔摇摇头,很随和的说:“没有特别挑口的。客随主便。”陆行远呵呵笑:“好,好一个客随主便。”
很快,菜就上齐了。陆行远他们立刻c起筷子吃了起来。
“饿死我了,从昨天打牌到现在,总算吃顿正经饭。”
“恩,就是,就是。老三,你泡面的手艺越来越臭。一点没长进。”
“没错,再吃就得‘厌食症’了。”
陆行远赶紧把口里的东西咽下去,反驳:“你们大爷的,老子容易吗?从来都是吃现成的主,还得伺候你们几个?爱吃不吃。”
说完,忽然发现叶馨柔g本没动筷子,便开始招呼:“哎,那个谁,你叫什么?赶紧吃,他们都是饿狼,你再不动筷子,就只能喝汤了。快,尝尝这个‘菠萝蜜’,这个小店的新进招牌菜,酸甜可口,你们女孩子肯定爱吃。”其他仨人心想:她吃的下去才怪,一个小姑娘被四个陌生男人威胁出来吃饭,没哭就算是坚强的了。可是说来也怪,面前这个小姑娘还真没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倒是一派坦然的神色,这是让他们都觉得惊讶的事情。
叶馨柔一直柔顺的微笑,但是坚决不透露自己的名字。在陆行远陆续把很多菜夹到她的盘子里后,终于拿起筷子伸向那里。然后也慢慢的吃了起来。虽然东西吃到了嘴里,但是似乎一点也没有尝出味道。叶馨柔的心始终是忐忑的。她缺乏日常和人,尤其是和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其他男人打交道的经验。在目前的状态里,她很无助,却又丝毫不敢显露出一点的脆弱,只能不断暗示自己,既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一顿饭下来,四个人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但是稍微一琢磨也都理解了,不免的同时在心里有些后悔今天的玩笑开过了。曹洛、高原还有宋光辉从叶馨柔不哭不叫的跟他们来吃饭,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又看见她总是温和的微笑,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只不过,他们单纯就是好奇而已,所以仨人加在一起,也没有陆行远一个人对叶馨柔的想法多。陆行远干脆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新女友人选,一个能让他重新认识女人的挑战。但是明显的,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做法有些恶劣,所以他也想尽快结束,然后明天或者后天,他再正式的展开攻势,去征服这个挑战。
陆行远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个打包的菜,才对叶馨柔说:“呆会儿我就送你回家。我们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另外仨人也忙不迭的点头。叶馨柔点点头,还是强装微笑,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
结帐的时候,叶馨柔果然掏出钱包,想要付帐。陆行远赶紧拦住:“你既然跟我们走了,自然我们请你。”然后吆喝宋光辉结帐。
走出餐厅,陆行远潇洒的从宋光辉手中拿过自行车钥匙,然后把打包的菜放进车筐里,跟另外仨人告别:“我骑车送这位小姐回家,你们走你们的吧。”曹洛他们虽然平时都自诩已经很了解陆行远的德行了,但还是对他今晚的举动有些不解,这小子不是打算来真的吧?叶馨柔也是惊讶万分,直接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其实心里也没底,g本不认识回去的路。
陆行远霸道的一把抓住叶馨柔的胳膊,不容分说往身旁带,却不料叶馨柔发出一声痛哼。陆行远确信自己并没有用力,下意识的松手后,再次抓住叶馨柔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去撸她的袖子。叶馨柔微微挣扎,却没能挣脱,瞬间半段胳膊就露了出来。四个人都惊讶万分,虽然路灯不是很亮,但是仍然可以看见这个姑娘细嫩的胳膊上有着交错的伤痕。
陆行远脸色微变,马上低声问:“怎么弄的?” 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静,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陆行远怕伤到她,只好放开。叶馨柔不再微笑,冷冷的说:“我要回去了。”陆行远哪里肯放过,再次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不问了,但是让我送你回家。”口气不容置疑。叶馨柔又在心里分析了利弊,只好答应:“好吧,我确实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了。”陆行远冲呆楞的仨人挥挥手,打开自行车,驮着叶馨柔离开。
路上无论陆行远说什么,叶馨柔都不再做声,陆行远心里充满疑惑,但是丝毫也撬不开后座上人的嘴,只好先作罢,来日方长。好在叶馨柔还记得自己租住的房子所在小区的名字,陆行远很顺利的把她送到了楼下。陆行远锁好车,把钥匙连同餐盒一起递给叶馨柔,叶馨柔简单道谢后,就走进楼里。陆行远一直等到看见三楼一间房子的灯光亮起来以后才转身离开。
叶馨柔疲惫的放任自己软倒在小客厅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静静的深呼吸。她不断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良久,才让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平息下来。强打起j神,叶馨柔起身走进浴室。
叶馨柔在浴室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几乎是遍体鳞伤,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狰狞纠错的伤痕,红紫青淤混成一片,惨不忍睹。叶馨柔又低头细细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痕,想起刚才在陌生人面前的难堪,有些泄愤般的用另一只手狠狠压在伤痕处,钝x的痛楚一下子弥漫上来,然后延伸到心脏,心一下就抽紧了。叶馨柔再次蜷缩的蹲了下来,强迫自己深呼吸,直至有力气站起来。
温暖的水流缓缓滑过身体,崩紧的神经开始放松。所有破裂的伤处都已经收口,如果没有外力的重压,只会微感疼痛。可是心里的伤口呢?什么时候可以收口?什么时候才不会疼痛的令人窒息?
3
叶馨柔在拼命的奔跑,可是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了,双腿越来越沉重,最后连动都动不了。叶馨柔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急的想哭,可就是迈不动腿。很快就有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抓住了她,狠狠往前拖去。身体在chu糙的地面上滑行,叶馨柔想挣扎,却被尖锐的痛楚剥夺了意志。眼前又是那个豪华奢侈的客厅,那个魔鬼仍然墉懒舒适的半躺半倚在中世纪风格的真皮大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品味着叶馨柔的恐惧和颤栗。要不是有两个人反剪着叶馨柔的胳膊,强迫她跪在地上,她早就瘫倒下去了。
还是那个熟悉至极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酷的三个字:“给我打。” 叶馨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全剥光了,只能羞耻的裸身在交错抽下的皮鞭的笼罩下,翻腾躲避。可是,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提醒她一切都是徒劳。连续不断的惨叫让她的喉咙也火辣辣的痛,如同全身一样的出血烂掉了。“停下,停下,求求你停下,”叶馨柔想求饶,可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冷酷的命令:“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屈服认错为止!”“我认错!我认错!别打了,求你!” 叶馨柔使劲的喊,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砰~’,叶馨柔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彻底的清醒过来。
又做梦了,叶馨柔大口喘息,还是忍不住苦笑,心脏剧烈的跳动,都能听到撞击x膛的怦怦声。揉了揉磕痛的腰,拉着床撑起身,重新坐回床上。睡裙被冷汗浸透了,湿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叶馨柔叹气,只能再去浴室洗一次了。
重新弄清爽了自己的同时,睡意也完全消失了。叶馨柔无奈的靠坐在床上,腰部的伤还是微微有些痛,但是这样也正好可以让她集中注意力想想将来。手头的钱在交完这个月的房租以后,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这两个月当中不停的找工作,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是啊,谁会录用一个拿不出任何学历证明的人呢?况且,她也实在没有任何技长。不,确切的说,是可以当众显示的技长。如果不需要当众的话,她的确有一项超乎常人的专长。但是这种专长只能在隐蔽的场合,用于隐蔽的工作。即便如此,叶馨柔也不想靠这个专长吃饭了,里面太多让她厌恶的东西,这些东西能够让她频繁回到恐惧当中。好吧,振作j神从新开始吧。叶馨柔鼓励自己,吃过早饭就去买报纸,如果今天还没有希望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去饭馆试试吧。
陆行远摇摇晃晃的从五星级酒店出来,宿醉令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他勉强拦下一辆车,说了个地址,就再也张不开嘴了。车停到了他的公寓门口时,他几乎又睡了一小觉,才勉强觉得好受了些。
刚刚舒服的在床上躺下,就有人往他的手机上打电话。陆行远恨恨的用枕头把脑袋全包起来,手机的声音没有了。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吵闹起来,陆行远当作没听见,直到它自动闭嘴。几分钟后,手机不识相的再次打扰了陆行远的睡眠。陆行远愤怒的接听,发誓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他就把这个打电话的人关到他的训练营去受训一个月。
随着通话键的按下,陆行远的咆哮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个动听的低柔的女声传过来:“您好,是陆行远先生吗?”陆行远勉强集中注意力,细想这个似曾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他一向对于异x有特点的声音或者容貌非常敏感,有着很好的记忆力。对方没有听到应答声,又客气的问了一遍。陆行远马上回答:“是,我是。你是哪位?”对方稍微有些犹豫的说:“我是叶馨柔,我看到了你的广告。我对各种刑具比较了解。我想…”。陆行远听到这里,怀疑的打断:“我要找的是调教师,还得有实际经验的那种。你确定你不是只会纸上谈兵?”这回轮到叶馨柔怀疑了:“你要找调教师?可是你的广告上说你需要的是对刑具有研究的人。那么,抱歉。打扰了。”陆行远赶紧开口,阻止对方挂电话:“我确实是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我以为调教师们会更j专一些。毕竟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对方没有再给他机会,已经挂断电话了。
陆行远耸耸肩膀,扔下电话,一头扑在枕头上,满足的叹息一声,打算立刻去见周公。突然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听过,是那个骑飞车的女孩子!那个没两天就搬家让他扑了个空的女孩子!那个让他因为受挫整整想了一周的女孩子!
陆行远一个打挺,立刻找到手机,查看电话记录,然后拨了回去:“我是陆行远。刚才你没听我说完。我确实要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能不能见面谈一谈?” 叶馨柔没想到对方会又打过来,但是她实在怕对方是让她去做调教师。思忖一下,叶馨柔说:“我不想做调教师,我…。”陆行远马上接口:“我知道,我这里也不是s场所,是一个杀手训练营。我需要让我培养的杀手们了解应对刑讯的方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叶馨柔想了想:“你是说,让他们知道每种刑具能带来的伤害,以及应对这种伤害的方法?”陆行远赞叹:“你真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透。有兴趣来我的训练营看看吗?” 半饷,叶馨柔终于说:“好。什么时候?”陆行远说:“我的训练营不好找,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接你。时间你定。”“我可以自己去。你告诉我地址和路线吧。”
放下电话的陆行远不再觉得头疼了,简直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训练营的突发事件花费了他两天时间,等他腾出空来再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对方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好象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失望和挫败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再见到那个女孩儿。可是今天,在事情快过去一个月的时候,她竟然再次出现了,真是天意啊。陆行远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遍‘叶馨柔’这个名字,又仔细回味了一遍初遇她时的情景,开始检讨自己上次的恶劣表现。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把她留下来。一想到这儿,陆行远又发现了新的疑问,叶馨柔说自己对刑具有研究?她怎么会研究这个呢?她胳膊的伤?陆行远觉得快被疑团砸晕了。再一看表,距离见面的时间不多了,只好先按捺住纷乱的念头,冲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再找出自己最中意的那套休闲装。确定自己打理的既潇洒又倜傥之后,才兴冲冲的开车回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杀手训练营。
叶馨柔放下电话呆坐了一会,心里矛盾不已。从报纸的夹缝中无意看到了这个广告,她当时就认为这个工作就是专门给她设计的。可是一打电话,当听到“调教师”这个名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哆嗦,这个是她不愿再涉足的领域。她当时就决心放弃了。但是对方打回的电话又给了她一线希望,毕竟广告上的薪酬待遇是很有诱惑力的,她需要钱养活自己,如果真的只是跟刑具有关跟s无关的话,她真心想得到这份工作。
训练营的位置果然很偏僻,叶馨柔坐在出租车里,感觉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市区,终于在市区的边缘,看到了那个陆先生说的训练营。叶馨柔下了车,细细浏览了一下训练营的远景,感觉自己更象是来到了一所小监狱面前:几排灰砖平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四面还围着两人多高的铁丝。如果不是对着公路的这面,开了个小门,门口有穿着迷彩服的人把守,叶馨柔真的有种错觉,自己将被这里囚禁一生。
当叶馨柔向门口守卫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以后,另一个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客气有礼的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叶馨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面前温文尔雅的微笑的人,正是她再也不愿意见到的那个强势的陌生人!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扭身想逃跑,但是那个人速度更快,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先她一步挡在了门口,霸道和强势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4
叶馨柔后退了两步,充满戒备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仍然是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说:“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对刑具有研究的人。” 叶馨柔用冷漠掩饰自己的胆怯:“我已经对这个工作没兴趣了。请让我走。”陆行远微笑:“那天的陌生男人比今天多三倍,但是你并不害怕。为什么你今天反而这么胆怯?” 叶馨柔微微咬牙:“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共事。”
陆行远的脸色严肃起来,诚恳的说:“我正式为了上次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你也看到了,我们除了请你吃饭,并没有对你无礼,不是吗?” 叶馨柔没吭声。陆行远又说:“至少了解一下我们这个职位。也算没有浪费你这么老远跑这一趟。我想你可能需要工作,而我也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保证,我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叶馨柔想了想,终于点头。陆行远指了指沙发,叶馨柔走过去坐下。陆行远这才也坐到沙发靠门的一侧,开始介绍:“我这个训练营是专门为各个大财团培养私人保镖和杀手的地方。基本上平均四年是一个周期。对方把人送来的同时会跟我签定生死契约书,就是说在训练期间,受训人员的生死由我决定。我这里的训练是严格和残酷的,但是输送出去的人个个都是j英。我除了要让他们具有出色的身手之外,还要从心理上以应对刑讯的角度训练他们超常的忍耐力和自保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馨柔点头。陆行远微笑:“我知道你能明白。通过刚才的电话,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可以开始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了吗?”
叶馨柔点头:“我对刑具的研究只是针对它能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制造多大程度的疼痛。另外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最大能力减轻这些伤害。”陆行远点头:“个人情况呢?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名字。” 叶馨柔想了想才说:“我今年二十岁,两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刚才我说的以外,再没有别的特长了。”“你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 陆行远敏感的察觉出叶馨柔说这句时,带出来的脆弱和敌对情绪。陆行远决定改变话题:“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我的刑讯室看一下。”
刑讯室里y森的气氛充满诡异,墙上挂的和地上放的都是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陆行远暗暗观察叶馨柔,虽然她的脸色变白,但是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和不适表情。叶馨柔走到离门最近的那面墙壁前,随手摘下一条细而长的鞭子,在手中熟练的卷成一小捆,示意给陆行远看:“这个因为没有手柄,通常我们叫它为蛇鞭。当不用的时候,可以象这样卷起,就很容易携带和存放了。用它抽打,若是轻力则是破皮流血,如果重力则可以直接抽碎皮r。”陆行远点点头。
叶馨柔又拿起旁边的一条样子截然不同的鞭子:“这条鞭子有着特殊的鞭柄,你看鞭子和鞭柄的连接处很灵活,柄虽然是硬直的,鞭尾却是慢慢展开的,这样挥动鞭子所产生的力量和走向,会很容易准确的转移到鞭尾,而坚硬的手柄,在挥舞起来的时候更得力。它的杀伤力就非常大了,如果用力过大,完全可以打掉人的牙齿,甚至打瞎眼睛和打裂骨头。除非是决意置人于死地,否则即使是对敌人的刑讯也不会轻易大力使用它。再看这种刑棍,外观看好象是方的,其实内里却是实实在在圆的,之所以设计有微弱的棱角,就是为了增强击打r体的爆发力,不至于因为打滑而减弱威力。如果着力打在小腿胫骨附近,不超过十下,就可腿断r烂。…… 这个钢架是用来虐待囚犯的…囚犯的…下身的,它的…它的…威力在于… ”
不知不觉的,叶馨柔已经逐个把室内大部分刑具的特点和能造成的伤害程度说出来了。但是说到这一样的时候,叶馨柔不但说不出完整的话,甚至于声音都在发抖。陆行远迅速发现了叶馨柔的异常,及时的阻止她说下去:“行了。我现在非常相信你的专业水准,并且对此很满意。我们可以回去了。” 叶馨柔脸色苍白,听到陆行远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听着叶馨柔的讲解描述的时候,陆行远其实脑子已经转到了别的问题上,他现在完全相信叶馨柔确实对刑具很有研究了。但是疑问也就一个接着一个了:如此年轻,刚刚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恐怖的刑具了如指掌?她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这些刑具的特点的?就算知道,她又怎么会把伤害描述的那么清楚?陆行远自己小时候练功也挨过师傅的竹鞭责打的,所以他只能描述出来竹鞭所能带来的疼痛的感受。照这样推理,难道她经历过这些刑具?她胳膊的伤…陆行远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陆行远为叶馨柔沏了一杯杏仁茶,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和淡然的神色。陆行远把茶递到叶馨柔的手里:“我很佩服你在这方面的渊博知识,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训练营。你知道,象你这样的人才并不好找,我也曾经用过两个调教师出身的人,但是结果很让我失望。我这里可以为你提供条件优越的食宿,另外还有优厚的薪酬和奖金。除此以外,你有任何的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叶馨柔双手转动茶杯,想了片刻才说:“我并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胜任这份工作,我需要尝试。如果一个月下来,我不适应,或者有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那么,我是否可以随时离开,而不会有什么麻烦?”“当然。”“还有,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授,除非是有必要讨论的问题,否则,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干涉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另外,除了专业问题,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任何其他问题,可以吗?”陆行远在心里笑了:越是设防严密的目标,越具有挑战x,也更对自己的胃口。
“可以。但是,既然你是我的下属了,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善意的关心和帮助,而不要把界限设定的那么分明。事实上,如果我真想对你不利,你也g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但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尤其在你过来帮我之后,我对于人才的尊重要远远高于朋友和陌生人。”虽然陆行远这几句话说的衷情中肯,但是叶馨柔还是明显听出来言外的威胁之意,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为他效力,那么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对她为所欲为。
叶馨柔知道陆行远说的是真的,并非危言耸听。从她进入训练营,看到这里少年们的谦恭和小心,她就知道陆行远的能力和势力不容小觑。如果与他对抗,自己没有一点胜算。她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中又想起了那个c控她,折磨她的魔鬼,耳边回响起那个冷酷残忍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屈服!我手里的玩具如果不听话,就只能生不如死!…”
陆行远一直注视着叶馨柔,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眼看着叶馨柔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而且流露出脆弱的神色,陆行远又诧异又后悔。他是有小小的不动声色的威胁她一下的打算,目的不过是要把她强留下来,但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心里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一下,叶馨柔却抬头给了他答复,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是字字清晰:“我愿意来这里按照你的意思训练他们。但是,请你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给予我应有的尊严。”陆行远爽快的答应:“当然。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就算自己丢脸,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叶馨柔点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搬过来。”陆行远有过第一次扑空的经历,这次实在不敢轻易放她很多时间,不露声色的说:“我今天都没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如果来得及,我想今天就可以带你回来。有一批杀手的j英训练已经到‘刑讯”这一关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老师而一再滞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能够开始工作。” 叶馨柔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点头。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让陆行远松了口气,于是一贯的霸道作风再次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在回到叶馨柔住处之前,陆行远半强迫的带叶馨柔去吃午饭。餐厅里,陆行远把菜谱打开放在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只好承认自己不会点菜,但是陆行远丝毫不为所动,坚持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着,一遍不点,就从头翻第二遍。叶馨柔无奈,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两道极清淡的蔬菜。陆行远这才又点了脆皮r猪、清蒸扁口鱼、还有西洋参炖r鸽。
等菜肴上来,陆行远不断往叶馨柔的盘子里夹菜,叶馨柔几次推辞,都换来陆行远半无赖的威胁。他指着叶馨柔的餐盘说:“如果两分钟之内,你不把这些吃完,我就喂你了。” 叶馨柔脸色绯红,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乖乖的一口口吃下去。叶馨柔好象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多东西,到了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一口的时候,陆行远才满意而悠然的点头:“总算把上次让你挨饿的那顿给你补回来了。” 叶馨柔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一时竟然怔住了。
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几身衣服,一些书籍,很快就全部放进了行李箱。因为房子还有二十天才到期,所以叶馨柔本来并不着急向房东退房。但是陆行远坚持从叶馨柔那里要来了房东的电话,亲自打了过去,表明退房的意思,并且要求房东尽快过来交接。叶馨柔看着陆行远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5
爱心孤儿院里一片欢腾的热闹景象。今天是儿童节,除了有很丰盛的糕点可以吃拿以外,还有惯例中的盛大的演出。所有的演出者都是这里的小孤儿,而观众则是前来挑选孩子准备领养的大人们。
孤儿院的保姆妈妈们,是最忙碌的。她们热情的接待着来自各个国家、地区和城市的,不同身份的人们,并且极力向他们推荐这里的孩子。她们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尽快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在正常的环境里成长。虽然每个孩子的离开,她们都会舍不得,但是,她们善良的内心一直都相信,所有肯来收养孤儿的人们,一定也都有着慈悲的菩萨心肠,对于这些孩子也都是最好的出路。
当一天的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多数客人们都已经在演出的过程中,挑选出了自己中意的孩子,只要没有冲突,一般就可以定下来了。他们只需要花费一周左右的时间,办理完合法的领养手续,就可以把孩子领走了。当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终于全部入睡后,几个保姆妈妈们开始聚坐一起,整理和讨论今天的收获。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准备没有白费,有二十多个孩子被顺利选中,其中三个孩子更是同时被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看中,已经草签了原始文件,过几天就要来接人了。
保姆妈妈们把已经选定的孩子们的资料整了又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替他们准备漂亮的衣服和临别前最后的留念礼物。这里的多数孩子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岁。如今要走的时候都已经快六岁了。和他们的感情,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割舍的。从小照顾叶馨柔的宋妈妈,心里尤其舍不得。漂亮乖巧的叶馨柔不知道给她带来多少快乐和安慰,记得这孩子只有三岁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宋妈妈空闲的时候,用小小的稚嫩的拳头,帮她捶腿捶背了,虽然g本没什么力气,只能当作挠痒痒,但是宋妈妈知足不已。她坚信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如今这个被她当作心肝宝贝的小人儿也有新家庭了,可是宋妈妈的心情,是难过多于高兴。
叶馨柔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不到六岁的她,并不懂得那天演出后,跟宋妈妈一起见到的那个年轻‘叔叔’会把她带走。虽然她总是听大人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很快找到爸爸妈妈。”但是她一点也不象其他孩子那样雀跃,她觉得有没有爸爸妈妈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宋妈妈和她在一起就够了。所以当真正要离开的那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双手死死抓住宋妈妈的衣服不放。完全把头天院长妈妈和宋妈妈轮流交代嘱咐她的话抛在了脑后。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带走了,宋妈妈老泪纵横的脸,是她对亲情的最后的记忆。
叶馨柔在泪流满面中醒来,这是她被噩梦整整纠缠了十年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了她最后拥有快乐时光的那个儿童节,和唯一给予过她爱和亲情的宋妈妈。也许是头天陆行远对她的体贴和照顾,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宋妈妈的味道,也许是已经永远离开她的宋妈妈,在天上看到了她终于重获自由,所以替她高兴而在梦里与她见面。总之,叶馨柔很感激宋妈妈的出现,给了她很多温暖,也替她赶走了那个连在梦里都不放过她,折磨她的魔鬼。
窗外传来纷乱踏至的脚步声,很有气势,很有力量。叶馨柔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陆行远正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自己窗下跑过。叶馨柔看了看表,六点过七分。叶馨柔想起头晚分开之前,陆行远曾经跟她说过,这里的晨训从六点开始。但是她没想到,作为这里的老大,陆行远居然也会起这么早,跟那些杀手们一起训练。虽然陆行远跟她说,她不必起早,只要八点前赶上食堂的早饭就行了。可是向来少眠的她,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回到床上打发早晨的时间了。
叶馨柔换好衣服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磅礴的脚步声。她很好奇,到底要跑多少圈,陆行远才会停下来。于是她一边打理自己,一边收拾房间的同时,心里默默数着从这经过的次数。当数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叶馨柔简直被惊着了,她不敢置信的再次从窗户向外看,正好与带队从这里跑过时,扭头望向她的窗户的陆行远对视上。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一个惊讶不已,一个笑容满面。
叶馨柔丝毫没有从陆行远的脸上看到疲惫和沉重,反而身轻气爽,神采熠熠。叶馨柔在佩服的同时,更加确信对方的实力不容忽视。想了想,干脆也出去走走,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昨天回来后,陆行远领她各处走了走,看了看,但是因为心情的波动,很多地方都没留下印象。
刚转过自己宿舍所在的这排平房,就看见陆行远迎面走了过来。一看见叶馨柔,陆行远就笑了:“怎么起这么早?睡的还好吗?是不是宿舍床太硬了?你先将就一下。我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了,今天就让商场送个新的来。这个宿舍也是暂时的,我会让人照着我的标准给你重新设计装修一处新房间,晚些时候,你再搬过去。” 叶馨柔赶紧说:“不用了。我住这间很习惯。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晨训结束了吗?”“没有,让他们休息半小时,后面还有四十分钟的负重蛙跳呢。”
叶馨柔点点头,心想不知道这项陆行远还跟不跟着练。陆行远就象猜到她的心思一样,接着说:“呆会我还得过去,一来,我自己也得锻炼,二来,我得盯着他们,谁要是敢搞鬼,晚上就得挨板子。你自己转转吧,记得八点前去吃早饭,在那个小餐厅。我已经交代他们准备饭了。八点半的时候,到刑讯室来,有一批少年需要你的教导。” 叶馨柔点头:“好。我会准时到。”陆行远微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一边挥手,一边离开。
叶馨柔漫无目的的在训练营里散了会步,然后就往餐厅的方向走,路过晨训的地方,她再次领略了陆行远的身手。标准的蛙跳一个接一个,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即使腿上绑着大大的沙袋,陆行远仍然跳的轻松自如,面不改色。再看旁边的少年们,无不呼哧带喘,汗如雨下,动作迟缓了很多。叶馨柔也忍不住开始佩服这个老大了。
八点半,叶馨柔准时来到刑讯室,陆行远带着十几个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叶馨柔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些少年们。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对这些刑具,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叶馨柔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柔声说:“不用怕,不会对你们造成实质x伤害的。”然后又对陆行远说:“可以开始了吗?”陆行远点头,然后自己也站在角落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馨柔明白他是想检验自己是否够资格,也不再理会,而是把注意力投注到这些少年身上,开始讲解这些刑具。陆行远惊异的发现,叶馨柔象是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威严和震慑力,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调教师的样子,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她那极度温柔平和的声音,出奇的带有很强的安抚力,所有少年的紧张和畏惧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敬佩。叶馨柔象是完全从思想上和意志上控制了他们,就连吩咐他们逐个脱去上衣赤裸后背,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照做了。
叶馨柔看到孩子们后背的伤痕时愣了一下,仔细辨认之后,确定是用普通的五指宽的硬木板子拷打形成的。虽然破皮的地方并不多,但是皮下的淤血已经比较严重了,应该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的并且是经常x的惩罚造成的。叶馨柔想了一下,把手里的蛇鞭换成了牛鞭。陆行远知道叶馨柔是要少年们真实感受一下比较普通的容易被频繁使用的那些刑具,比如鞭子,以了解它能够造成的疼痛,以及伤口处理和善后的技巧。看到她换了另一种刑鞭,心思也跟着一转,马上就释然了,暗自赞叹叶馨柔的细心和水准。鞭子在叶馨柔的手中控制的很好,选择少年们身上的落点也很讲究,少年们感受到极度的痛苦难当后陆续的发出惨叫的同时,刑罚也点到为止了,不但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甚至在淤血紧崩的皮肤上,连破皮都没有,更别说流血了。
陆行远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他轻轻走出刑讯室,然后把门给叶馨柔带好,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出一口气:老天爷,您送给我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啊,我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天下难找的女子啊。
相对于陆行远的轻松,叶馨柔却是苦涩不堪。她没想到自己虽然名义上不叫调教师,但是现在她做的又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把伤害的目的和程度改变了一下,另外没有涉及x的方面。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在整整一天的刑讯课程结束的时候,她完全被自己的心魔击垮了,所有不堪的记忆和念头全部从脑海深处闯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撕咬着她的心和灵魂。
6
陆行远在专门为自己提供三餐的小餐厅里没有等来叶馨柔。中午的时候,因为要带队出去进行基础训练部分的考核,所以陆行远没有在这里吃午饭。他一门心思的想和叶馨柔一起吃晚饭,于是回来后就早早坐在餐厅里等着。可是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还是没有叶馨柔的影子。就算她要洗澡换衣服,时间也足够了。陆行远坐不住了,后悔应该早点去宿舍看看。于是匆匆忙忙的走向叶馨柔的宿舍。
叶馨柔头疼欲裂,勉强坚持到六点,就让少年们解散了,自己强撑着回到宿舍,翻出止痛药吃了一片,然后躺了下来。渐渐的,头疼是缓解了,但是叶馨柔没想到的是,药片本身带有的睡眠作用,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梦魇当中。
只有五岁半的小馨柔和另外两个小伙伴,被两个年轻的叔叔,从孤儿院接了出来,然后辗转了十几个小时,分别乘坐了汽车、火车和飞机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但是有着豪华家具的比孤儿院还要大、还要高的大房子里。生平第一次坐了那些稀奇的交通工具,所带来的兴奋暂时转移了这三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小馨柔也不象刚离开孤儿院时那么难过了,完全沉浸在初到新环境的好奇和左顾右盼中。
就在她们还都目不暇接的打量着闪闪发光的玻璃装饰时,从一进门,就不见了踪影的那两个叔叔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更年轻的叔叔。最后那个叔叔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那两个叔叔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两旁。“少爷,就是这三个孩子,平均年龄五岁,身体状况非常好,每年生病的次数都少于两次。最重要的是,她们是所有同龄女孩子当中容貌和皮肤状况最令我们满意的。”站在左边的那个人说。小馨柔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坐着的,被成为‘少爷’的人,不期然的居然那个人也正好把逡巡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小馨柔马上胆怯的把头象另外两个孩子那样低了下去。
“让她们把衣服都脱掉。” 小馨柔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往年的冬天,下雪后,有人往她脸上扔雪球的那种冷。左边的人点头应是:“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
三个孩子都没动,右边的那个人马上重复了一遍:“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三个孩子犹豫着,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两个开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脱衣服,只有小馨柔呆呆的,看着伙伴们的动作,自己却没动。虽然只有不到六岁,但是,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站着的两个人同时想上前扒叶馨柔的衣服,却被少爷的手势制止住。很快,那两个孩子全身赤裸出来,幼嫩的肌肤果然象介绍的那样,透着粉的呈现出象牙白的光泽,异常的娇嫩出众。但是,很快的,少爷挑剔的眼睛里发现了瑕疵,一个在转身以后,右肩靠下的部位上,有一处暗紫色的鸽子蛋大小的胎记;而另一个孩子的胳膊肘上,带着一块虽然不大但是明显的疤痕,也许是她小的时候,意外被烫伤留下的。
两个手下的脸色紧张而畏惧起来:“少爷,我们并不知道会这样。我们没有机会检查她们全裸的身体啊。”少爷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就看这个了。最好没让我失望。”其中一个赶紧上前,拖过叶馨柔,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小馨柔吓坏了,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竟然还真的从对方手里挣脱了,虽然摔倒在地上,但是已经顾不上疼痛的手掌和膝盖了,尽力的向后缩去。
那个人恼羞成怒,再次向前一把用力揪住她的胳膊,就拽了起来,朝少爷的方向推搡了几步,再次开始往下扯衣服。小馨柔仍然奋力挣扎着,但是有了经验的手下没有再失手,很快小馨柔就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少爷的面前。白里透粉的肌肤还保留着婴儿般的颜色和光泽,比起前两个孩子更出色更漂亮。因为反抗和挣扎,小馨柔被那个手下反剪胳膊,按照少爷的意思被迫的抬头、转身、弯腰、劈腿等完成一系列的动作,以供对方象检查牲口一般的检验她是否能够打上合格的标签。
小馨柔一直没有停止力量悬殊的徒劳的挣扎,甚至连从来没有试图做过的屈腿向后踢蹬对方的动作也使了出来。身后钳制她胳膊的人居然被踢中胫骨,还真的很痛,怒骂一声的同时,除了更加用力的掐住小馨柔的胳膊,同时用自己健壮有力的两腿把小馨柔的细弱的两条小腿也紧紧夹住,让对方幼小而柔软的身体摆成了类似弓形的样子,再也动弹不得。
被称为少爷的人,因为确定了这个货品没有任何瑕疵,而心情大好,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角逐。当看到小馨柔再也无法反抗,只能用漂亮的大眼睛瞪视他的时候,他笑了,笑的恶毒而残忍。悠闲的离开沙发舒服的大靠背,上身前探,长臂一伸正好够到小馨柔微微上仰的下巴,恶意的用力一捏,y冷的开口:“不错,敢在这里放肆不听话的,你是头一个。我该怎么奖励你呢?恩?”叶馨柔开始发抖,因为对方冰凉的手指延着自己的脖颈向下,从下巴移到x前的动作,而起了一身皮疙瘩。
“瞧瞧这一身如水的肌肤,要是弄破了还真不好看了。不如,我还是用笨办法,给它上点颜色比较实用吧?”说完,三g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头,钳起叶馨柔左侧x前那个可爱的、只有极小的一点点小r头的位置的皮肤,狠狠的拧了一把。在听到少爷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手下就已经心领神会了,手下施力,让小馨柔丝毫没有向后躲避的机会,着着实实的承受了这个折磨。“啊!!!”,小馨柔发出惨叫,眼泪涌了出来,试图扭动身体,却是徒劳。
这仅仅是开始,那三g手指,就象是描绘一幅山水画一样的,圈圈点点,在细滑的皮肤上逡巡,然后毫不怜惜的在脆弱的部位,狠狠留下拧掐的青紫痕迹。先是两个r头周围,然后一路向下,几乎每间隔三公分的位置,就是他“着色”的地方。小馨柔早已经大声哭喊的嗓子都哑了,除了头来回剧烈摆动,身体一点逃避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从来不曾经历过的,g本想象不出来的痛,让她一声声的哭喊,不断叫着:“宋妈妈,宋妈妈……”。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早已经分不出汗水或是泪水,x前到小腹,已经没有正常娇美的肤色了,只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斑驳的红紫青淤。可是折磨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另外两个孩子也吓坏了,在小馨柔开始惨烈的哭喊时,也跟着哭起来。三个小女孩混合在一起的哭声显得格外凄惨和尖利。少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掏了掏耳朵。一直站侍旁边的另一个手下,马上出去取回了一方手帕,胡乱团成一团后,塞入小馨柔的嘴里,同时厉声呵斥另外两个孩子:“住嘴!不想跟她一样,就给我乖乖的看着!不许再出声!”哭声一下子就低下来了,只剩下了呜咽。
少爷继续专心的‘作画’,看看上身的图案已经够丰富了,他打了个手势。手下心领神会的放松双腿,然后就势强迫小馨柔分开双腿跪在地上,而小馨柔的双手仍然被紧紧反剪背后。令人恐惧的手指来到了y部,然后同样狠毒不带怜惜的钳起女孩子最柔软脆弱的部位,用力拧了下去。小馨柔剧烈颤抖,然后几乎想跳起来,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硬摁在她背上的力量太大了,连想合拢双腿也做不到。小馨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对待,不知道为什么宋妈妈不要她了,而让她到这里来受这种痛。可是除了拼命在喉咙里继续呼喊宋妈妈,她什么也做不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是最敏感娇嫩的,被恶意的又是持续x的残忍对待,所带来的痛楚彻底击溃了小馨柔,她的脸上全是屈服,眼里全是求饶的神色,紧紧盯着对她实施暴行的人。对面的人对上这双楚楚可怜如同小鹿受惊般,带有明显乞求和讨饶意味的眼睛时,终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停下了本打算继续向下施虐的手指。
“那两个送到普通调教馆去。这个嘛,送去六号馆好了。告诉他们,如果不听话只管教训,不过不许留下任何伤疤。……”
“不,不,我不要去六号,我不要再去六号馆,求你,求你,我不要……”,叶馨柔挣扎着,翻腾着,大声哀求。她知道那里有最恶毒的刑罚,有最痛苦的生活,不要送我回到那里,求你放了我,求你。
陆行远几乎压制不住叶馨柔的挣扎,可是又怕她真的翻滚到地上,伤到自己。只好死死的搂抱她在怀里,同时不停的试图唤醒她:“馨柔?馨柔?醒醒,快醒醒。馨柔,馨柔?醒醒啊。”他一直惦记叶馨柔没去吃晚饭,只好过来找她,可是门是锁着的。本来以为叶馨柔已经去餐厅了,也许跟他来的时候走岔了,但是很快,他就听到里面传出微弱的哭闹声和求饶声。心里一急,陆行远来不及回去拿备用钥匙,直接就把门踹开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叶馨柔满头冷汗的在床上辗转,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不去六号馆’之类的。六号馆?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让馨柔这么恐惧和痛苦?陆行远一头雾水。
7
终于清醒过来的叶馨柔虚弱的继续倒在陆行远的怀里。一身的虚汗,透过睡衣,让陆行远觉得自己好象抱着的是个冰块。脸上无比脆弱的神情,让陆行远想起即将被宰杀的小动物,令他心痛不已。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叶馨柔,所以他只能很温柔的安抚x的拍拍叶馨柔的后背,把她紧紧抱了抱:“好了,别害怕。你做恶梦了,不是真的。你在我这里很安全的,我会保护你。不怕,不怕。”
叶馨柔闭上眼睛缓了好半天,才觉得又能正常呼吸了,勉强睁开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但是好象虚脱一般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倒了回去。陆行远急忙安慰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你没有吃晚饭,我给你拿点东西来吃,好不好?” 叶馨柔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你扶我起来。我想喝口水。”陆行远点头,赶紧把叶馨柔轻轻放回床上,用枕头靠在她的背后,然后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看着叶馨柔一口气把水喝完,赶紧说:“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次慢点喝。” 叶馨柔又摇了摇头,所有脆弱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恢复到了拒人千里的态度:“不用了。谢谢。我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陆行远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快速变脸而气恼,更加耐心的劝说:“总要吃点东西再休息吧。还有,这里的门锁已经坏了,你去我那里住一晚好不好?明天我再找人换锁。” 叶馨柔随着话音将视线转到了门上,才发现门锁的地方已经因为强大外力的冲击而劈裂开了,眼神马上就变冷了。陆行远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是看你没去吃饭,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你。因为在门外听到你的哭救声,害怕你出意外,才一急之下闯进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馨柔想了想,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你如果不放心,我今天睡在这里,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怕。明天门修好了,我们再把房间换回来。” 叶馨柔还是摇头。陆行远有点着急了:“那我只好守在这里了。我是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睡在这里的。” 叶馨柔不再开口,身体朝里侧躺下,被单盖到了嘴唇以上,几乎蒙上了半个头。
陆行远看着她的后背苦笑,这个丫头只有脆弱的时候,才会把尖刺收起来。陆行远啊陆行远,你终于也踢到铁板了,真是对你平时玩世不恭的惩罚啊。陆行远叹口气,走到门外,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就地坐在门口点了g烟抽了起来。
叶馨柔并没有很快睡着,她听到陆行远出去的声音,起身看了一眼。然后落寞的再次倒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其实很留恋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在那里,她莫名的就感到安心,好象回到了宋妈妈身边一样的感觉。可是她又很恐惧,不知道这样的温暖能给予她多长时间,如果最终也会象宋妈妈那样离开,那么她宁可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腿好疼啊,叶馨柔迷惑的弯腰了自己的膝盖,直起身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凶恶的眼睛。沈红霄!那个六号馆的调教师!“不,不,别过来。你别过来。” 叶馨柔一直往后退,明明是躺着睡觉的啊,怎么又回到了六号馆呢?陆行远?陆行远你在哪里?身后是冰凉的墙壁了,没有退路了!‘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痛,一下脸就被打偏了,有什么东西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谁叫你起来的?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跪下!爬过来!”沈红霄尖声呵斥着,扭身先走到调教室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小馨柔腿一软,乖乖的跪到了地上,膝盖的剧痛,立刻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顺着光裸的肌肤往下流。长时间的跪和爬,使胳膊肘以上的小臂部位和膝盖以下的部位痛肿不堪。每爬行一步,都好象要断掉似的。可是小馨柔不敢有丝毫的耽误,死咬着嘴唇尽量快的爬到沈红霄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我!”小馨柔听到命令顺服的仰头,后脖颈再次隐隐作痛。沈红霄又一个巴掌狠狠煽过来:“没记x的东西!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眼神!表情!我是怎么说的?你这样的德行,怎么能引起主人的兴趣?”小馨柔不受控制的掉下泪来,沈红霄看见她的样子,火气更大了:“成心是不是?越让你笑,你越做出这种倒霉样子来气我?我让你掉泪!我让你掉泪!…”。
包着布的大有机玻璃尺子再次狠狠落在小馨柔稚嫩的后背和屁股上。沈红霄技巧x的用力而又保证不破皮的抽打着小馨柔早已经布满淤青的浮肿的后身。沈红霄知道这个孩子是少爷看重的,三天前,接到少爷的命令调教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接到了相关的警告。如果叶馨柔不能让少爷满意,那么她自己的下场只会比这个孩子更悲惨,从小也是被调教长大的她,从来就不怀疑少爷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令她气恼的是,这个年幼的,身体条件很好,还保留着很强的柔韧x的孩子,怎么学习东西这么慢呢?三天了,连最基本的跪姿和爬行都做不标准。每每气的沈红霄动手责打,她惨烈的痛哭之后,还是一点不长记x。
小馨柔早就被尺子打的彻底趴到了地上,颤抖着抽搐着,放声大哭。三天了,从踏进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直起过身子。永远都是跪在冰凉的地上,爬来爬去,然后不停的挨打。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为什么要这样?宋妈妈在哪里?除了这两个问题,小馨柔的脑子里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沈红霄打累了,暂时停了下来。等小馨柔的哭声低下来,沈红霄半蹲下身子,用手捋过幼小的浮肿的后背和屁股,小馨柔又尖声哭叫起来。的确不能再打了,否则一定会破皮流血的。如果那样的话,进度会更慢了,还有可能因为感染而留下疤痕。沈红霄心里叹气,然后把小馨柔的身子翻转过来。后身着地引发的疼痛,让小馨柔蜷缩成一团,四肢都抱在了x前。沈红霄微微施力打开她的身体,让她呈类似大字形平躺着。小馨柔疼痛却不敢反抗,浑身都微微颤抖,眼睛无辜的充满胆怯的看着沈红霄。
沈红霄将手指轻轻摁上还没有褪去青紫的拧掐过的痕迹上,低声询问:“还疼吗?”小馨柔点头。沈红霄视线向下,落在了小身子的两腿间,那里竟然有些水肿!较深的指印一直延伸到两个大腿内侧。沈红霄伸手拨弄小馨柔的下体,然后轻轻拍了拍馨柔的大腿内侧:“如果不想这里再吃苦,就乖乖照我说的做,好好练习,早点让我满意。现在站起来,按我昨天教你的姿势下腰。”小馨柔哆嗦着坐起身,屁股传来的疼痛,让眼泪再次掉下来,可是又不敢让沈红霄看到,只好赶紧胡乱抹一下,就站到墙壁旁边,扶着墙慢慢向后下腰,直到双手撑到了地上。
沈红霄拿着尺子站在一边不停给她纠正姿势,“腿再分开些。小腿伸直,别打弯。”说着,尺子就落到了相应的位置上,小馨柔痛叫出声。沈红霄不为所动:“头低下去,脖子放松。行了,保持姿势。我没有回来前,不许起来。”然后就关门出去了。小馨柔浑身的疼痛让她g本熬不下来,在沈红霄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软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沈红霄回来看见她的样子,果然气急败坏的抓住小馨柔的一只脚腕,一把拉开这条腿,抡起尺子就抽打起来。小馨柔惨烈的哭叫,下意识的踢蹬另一条小腿,沈红霄干脆同时抓住她的两个脚腕,倒着提溜起她的双腿,然后用力抽打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上。小馨柔哭的直倒气,稍微挣扎,又带动贴着地面的后背的伤痛,简直要死掉的感觉。终于在坚持了三天后,小馨柔第一次真正开口求饶:“我不敢了…我好好练…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呜……”。
陆行远已经抽了十三g烟了,就那么一直坐在门边,抬头望着星空发呆,直到再次听到屋里传出小声呜咽的声音。他丢掉烟头,推门进去,果然看见睡梦中的叶馨柔又泪流满面的哭泣,发出很微弱的小动物一样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陆行远因为着急心疼而有些气恼了。干脆直接脱鞋挤到床上,一把把叶馨柔抱到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哄劝:“不哭不哭,没事了。”察觉叶馨柔清醒过来有些挣扎的举动,更加紧密的把她压制在自己怀里,不再放任她的任x了。
8
清晨五点的时候,陆行远按照生物钟的指示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同时扭头看向一边还在熟睡的叶馨柔,昨天在他的强硬坚持下,他还是把叶馨柔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拥着她睡的。让他欣慰的是,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叶馨柔再没有因为噩梦而哭闹。陆行远轻轻起身,然后又把被单给叶馨柔掖了掖,才拿起洗漱用具来到外面的公共水池。显然的,那些杀手们也没料到,今天老大会跑到这里跟他们抢水龙头,心里奇怪老大干吗不使用他自己套房里的。
叶馨柔在陆行远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继续装睡,直到陆行远出门,才坐了起来。昨天被强抱到这里,叶馨柔并不高兴,甚至一度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但是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和持续不断的,象大人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拍她后背的动作,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直至睡着。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觉出奇的塌实和安稳,再也没有恶魔来纠缠她。叶馨柔坐着发起呆来,连陆行远轻手轻脚的回来放洗漱用品都没发觉。倒是陆行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叶馨柔又做噩梦了。
陆行远几步走到叶馨柔的跟前,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叶馨柔慢慢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迅速躺回床上,顺便用被单连头都盖住了。陆行远只好说:“我带他们去训练,你再睡会。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对了,如果你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刑讯室了,可以休息一天。”叶馨柔过了片刻,才闷闷的说:“我没事。我会准时到刑讯室的。”“好。那我先走了。”
为了避免尴尬,叶馨柔利用陆行远和少年们跑步绕过其他房子的时候,迅速穿着睡衣和大号拖鞋,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椅子把门顶住,开始换衣服和洗漱。
早饭的时候,陆行远不放心,干脆让少年们等着,他专门跑到餐厅去盯着叶馨柔吃早饭。叶馨柔知道陆行远的早饭时间是和少年们一样的,都是晨训前吃的。在餐厅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呆了一下。陆行远又是霸道的,半强迫的让叶馨柔吃了很多东西下去,才起身匆匆回到少年们训练的地方。叶馨柔在陆行远离开后,又盯着空座位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泪早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除了宋妈妈,他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只是,能够相信他吗?
今天的刑讯课除了继续应对身体伤害方面的训练外,还涉及了应对恶x的心理伤害方面的讲解。其中一项最能从心理上打击对手,迫使对手屈服的就是强暴。叶馨柔脸色正常的生动的讲解完毕之后,就让少年们回去了。当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伪装的外壳破碎了,她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就地坐下来,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交叠的胳膊中,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失去童贞的那一刻。
在经历了五年的地狱式的折磨调教之后,十岁的叶馨柔被送到“席暮殇少爷”那里接受检验。按照调教师的命令,身穿暴露而x感的服装,表演完一个又一个的充满羞耻和y亵的节目以后,她被留在了“席暮殇少爷”的房间里。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被人人敬畏的席暮殇少爷就是这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同时也是有着强烈的恋童癖好的虐待狂。身为国际x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他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除了满足自己的癖好以外,甚至将调教好的男女x奴隶当作礼物送给达官显贵,来拉拢腐蚀他们,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全能的强大的利益关系络平台。
居高临下的席暮殇让叶馨柔格外恐惧,最初在他手上受折磨的情景全都回想了起来。所以当席暮殇命令她脱去衣服,自己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叶馨柔居然犯了已经五年都不再犯过的错误——没有任何胜算的反抗。她站起身,扭头就往门口冲,但是很快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了回来。
席暮殇用力将叶馨柔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叶馨柔的头磕到了实木的床头,一时疼地发出痛哼。还没来得及起身,席暮殇就凶恶的扑了上去,将叶馨柔牢牢的压住。叶馨柔g本无法抵抗,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身上的演出服就被chu暴的撕裂。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抬手护住裸露的身体,一个耳光马上毒辣辣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嘴里涌上了浓浓的血腥味。
叶馨柔惊恐的与席暮殇对视,后者永远冷然的眸子里此刻只有欲望。席暮殇chu重的呼吸里带出让人胆战的话语:“看来我的人对你太好了,纵容的你到现在都没学会服从。” 叶馨柔恐慌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席暮殇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叶馨柔的双手用自己的领带固定在床头,然后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叶馨柔的双腿,直接将傲然挺立的chu壮的分身向只有十岁的幼女稚嫩的下身重重顶了进去。
瞬间尖锐的刺痛感让叶馨柔尖叫出声。然后就是钝x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的传回她的大脑,下半身就像是被一g巨大灼热的铁棍贯穿,把她死死钉在了床上。席暮殇开始在紧窒而消魂的实质是尚未开始发育的处子甬道里横冲直撞,深嵌其中的r体越发肿胀,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舒服。
叶馨柔痛苦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下身持续x的撕裂的痛楚,让她几乎昏厥,太疼了!!比以往任何鞭子棍子的拷打更难以忍受。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瓣颤抖着,眼泪浸湿了床单,目光呆滞的盯著天花板,渐渐失去了焦距。
席暮殇在发现叶馨柔晕过去以后,chu暴的用十几个重重的耳光硬是把她煽醒,然后继续强暴。当叶馨柔几乎又要沉到黑暗的时候,x口处的疼痛又把她的神志刺激的一机灵,如同五年前席暮殇所做的那样,他用力拧掐着叶馨柔的肌肤,然后又用牙撕咬,完全如同野兽一般。叶馨柔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嘶喊起来,席暮殇恶毒的笑了:“再叫的大声点!我喜欢听。使劲叫!给我使劲叫!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宰!你再敢昏过去,我就把你拖到院子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叶馨柔被迫的保持清醒的意志与加诸在身体的疼痛对抗。
席暮殇终于在征服中攀上了顶峰,重重的压在叶馨柔的身上。叶馨柔等席暮殇凶狠的起身离开后,强忍著不适几乎用爬的想逃离这里,却发现血一直都不断的从下体流出来。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再度陷入黑暗当中。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床上。除了席暮殇,床边还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恭敬的请示席暮殇是否可以开始检查了,席暮殇看也没看叶馨柔因为羞耻而变白的脸,一挥手直接将不知是谁盖在叶馨柔身上的被单一把掀起,另一个陌生男人上来就抓住叶馨柔的两条腿向两边用力掰开。流血的下身同时暴露在三个男人的视线中。叶馨柔咬紧嘴唇闭上眼,心里祈祷着:“请让我就这么死去吧。永远不要再醒来。”
叶馨柔的初夜,以y道严重撕裂,整整两个星期下不了床而告终。
9
陆行远心里一直惦记着叶馨柔,反复思索什么样的噩梦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冷傲的女孩子哭闹成那个样子。接近下午训练快结束的时候,陆行远吩咐少年们自己练习,他则去刑讯室看看叶馨柔。一直走到门口了,都没听到叶馨柔讲解的声音,陆行远一把推开刑讯室的大门,就看见一个杀手都没有,而叶馨柔蜷缩成一团,看不到表情。
叶馨柔正陷入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然后一双温柔暖和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泪眼朦胧中,叶馨柔好象看到了宋妈妈亲切的疼爱她的眼神,瞬间,她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委屈的哽咽:“宋妈妈,我当时好疼,好疼,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你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怕,我好怕。”陆行远听的心酸和诧异,紧紧搂住叶馨柔,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不怕,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叶馨柔又抽泣了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陆行远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搂抱着她,用自己温暖的怀抱,焐热对方冰凉的身体,任她哭个痛快,心里却盘算怎样才能够弄清楚真相,现在逼问叶馨柔是不是太残忍了?叶馨柔抬起含着泪却已经清亮的眼睛看着陆行远,迷惑的问:“怎么是你?宋妈妈呢?”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了,又脆弱而伤心欲绝的说:“对了,宋妈妈…她…她…她已经不在了。”再次哭出声来。
陆行远心疼不已,手上用力把叶馨柔圈紧,安慰她:“别伤心,你的宋妈妈把你交给我了,让我替她好好照顾你。她一直都惦记你,放心不下你。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有我在,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乖,不哭了。谁欺负你了?你都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好不好?”虽然他g本不知道‘宋妈妈’是谁,但是听的出来,叶馨柔对她很依恋。果然,叶馨柔听完他的话,哭声慢慢停了,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把情绪又控制的很得体了:“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没事了。谢谢你。”
陆行远听着这一堆生分的礼貌用语,心里又郁闷又失落。怎么样才能走进叶馨柔的心里去呢?叶馨柔已经自己站起来了,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又抚平衣服上细碎的褶皱,才又说:“我先回去洗把脸,你不用等我,你先吃饭吧。”陆行远也站起身,语气格外坚决:“我等你。你来了,我才吃。” 叶馨柔心里一阵暖流,觉得又想掉眼泪,赶紧扭身快步离开。陆行远又打量了一下刑讯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陆行远果然等叶馨柔坐下后,先给她布好菜,自己才开始吃起来,同时还不忘记盯着叶馨柔吃多少。叶馨柔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碰上陆行远就脸红。只好低头一直埋头吃,吃的很慢,半天也没见饭菜下去多少。陆行远先吃完了,把筷子一放,就专注的看着叶馨柔。叶馨柔很快也放下筷子,碗里的饭菜还剩下了一半。陆行远问:“是不是不合口?你好好想想喜欢吃什么,我吩咐厨子给你做宵夜。实在不成,我换厨子也行。” 叶馨柔赶紧摇头:“不是,挺好的,真的。我喜欢吃这些菜。我…。”看到陆行远认真的表情,叶馨柔重新拿起筷子,把饭菜拨拉到嘴里。陆行远伸手压住叶馨柔的碗筷,温和的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要有丝毫的担心和害怕。我希望你多吃点,但是绝不会勉强你吃不合你口味的东西。爱吃或者不爱吃,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我相信,如果是宋妈妈在这里,你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食的。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宋妈妈。”
叶馨柔眼眶一热,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喜欢…这样的家常饭菜。我没有…挑食的习惯。”陆行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哭。是我不好。我又惹你伤心了。这样,今天还不晚,我开车带你去市区转转夜市吧。那里有各色小吃,连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嘴馋不已呢。” 叶馨柔破涕为笑,擦擦眼泪摇头:“不用了,那么远。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改天好了。”陆行远点头:“行。那就周末吧。你再陪我喝碗粥吧?我觉得这粥很好喝。” 叶馨柔点头,然后第一次主动的盛了两碗粥,递给陆行远一碗。
喝着香气四溢的粥,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陆行远又不动声色的夹了不少菜给叶馨柔,叶馨柔果然毫无戒备了,就着粥全都吃了下去,陆行远心里有些得意。在喝粥的空挡里,陆行远貌似很随意的聊天:“宋妈妈是你家的保姆n妈吗?” 叶馨柔摇头:“不是,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抚养照看我的保姆妈妈。”陆行远心里一惊!孤儿院?“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你还有印象吗?” 叶馨柔摇摇头:“宋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的事情。我当时也不懂得去问那些。”“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孤儿院的?那么多刑具方面的知识,你从哪儿学来的?”
‘哐啷’,叶馨柔手一抖,汤匙掉到了碗里,脸色剧变。陆行远心想果然如此,果然她做噩梦和刑讯室有关系。在叶馨柔起身想跑开之前,陆行远先一步把她搂住压制在怀里,用温柔的带有蛊惑的声音说:“告诉我,全都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我才能帮助你,我可以保证,你说出来以后,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叶馨柔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挣不出陆行远的怀抱,转而低声哭着哀求:“放了我,求你放过我。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求你,求你,别逼我。…”
陆行远后悔死了,暗想自己太心急了,适得其反的不但没套出话,反而更刺激了叶馨柔。他拥紧叶馨柔,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不要走,这里需要你,可以施展你的才能。不要走。乖,我不问了。我绝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不想说就永远不说,好不好?乖,宋妈妈要我照顾你,所以你要听宋妈妈的话,乖乖留在这,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好不好?”
叶馨柔逐渐安静下来,陆行远继续轻声哄她:“乖,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别害怕,我保证绝对不逼你的,我只是为你担心。想想宋妈妈,她希望你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难道你想让她伤心吗?” 叶馨柔摇摇头,陆行远松了口气:“真乖。我送你回去。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觉。”
陆行远发现,叶馨柔在极度脆弱或极度紧张恐惧的时候,会丧失一部分心智,表现的就如同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样的情绪化和神经质。这个时候只能哄骗和安抚,如果稍加严厉和威胁,她就有可能崩溃而变的歇斯底里。这让陆行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师傅学习功夫的那段经历。刚投入师傅门下的时候,他只有三岁半,一度因为恐惧而晚上频繁做噩梦,内容都是师傅抡竹鞭打他。直到后来长大了,懂得了师傅的苦心,才彻底消除了心理的y影。他看看乖乖躺在床上,用被单蒙住头的叶馨柔,既心疼又无奈,心魔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要想拔除它,除非自己有决心,否则别人费多大劲,都只能是隔靴搔痒。
到底是谁对叶馨柔做了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的陆行远拿起电话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