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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第44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你还有脸回天元王朝吗?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

    到处是笑声,尖锐,刺耳,戳痛着闫素素的耳膜!

    第5卷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百四十章(3090字)

    元闵翔钻了过去,整个人的神情,忽然的变了。

    钻之前,他依然清冷高傲,眼神里迸发的是无边的怒火。

    钻之后,他脸上再也寻不出半分喜怒哀乐,眼神也是平静无波,看不出半分情绪。

    闫素素见过一次他这样的表情,她晓得,他是愤怒到了极限。

    曾经他看到了她亲吻元闵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闫素素连着魂魄都在疼惜他,此等屈辱,怕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到。

    白雪见元闵翔当真钻了别人裤裆,哭的声嘶力竭起来。

    “二哥,二哥,啊,二哥……”

    那哭声,撕心裂肺,凄惨无比。

    凤狼还不肯罢休,狂笑一阵后,对着元闵翔道:“下一个节目,过来,舔我的鞋。”

    元闵翔移了膝盖过去,白雪知道他是为自己所拖累,忽然发狠的挣脱了控着自己的两个宫女,朝着一边的亭柱,猛力的撞去。

    “不!”闫素素痛呼出了声。

    连同她一起痛苦的,还有元闵翔,索性元闵翔的声音压过了她的,是以凤狼他们才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白雪以身殉死,想要解脱元闵翔,一头撞上了柱子,迷糊了闫素素眼睛的,是一片迸发的血红。

    白雪最后定格在闫素素眼前的,是一个凄楚的笑容,一个对着元闵翔,凄楚的笑容。

    她的嘴皮子动了一下,闫素素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却是看到了她的唇形,隐隐约约在喊“二哥”。

    这辈子,闫素素从来没有落过这么多眼泪,只此刻,眼泪如同决堤了一样,好似奔涌的泉水,泪湿了她的前襟,白雪,这般顽劣刁蛮的女子,却也有如此壮烈的举动。

    看着白雪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凤狼眼神一凌,忙道:“制住他!”

    说的自然是元闵翔。

    他晓得,能控制元闵翔的棋子没了,元闵翔现在是自由之身,必定奋起反之。

    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从各个角落出来,团团将元闵翔围困住。

    闫素素以为元闵翔能够顺利解决掉眼前的几个人,却不想元闵翔居然反抗了一阵,就被轻而易举的擒拿了住。

    看他方才的打斗身手,显得十分的迟钝而且无力,闫素素大抵猜到了,这凤狼居然如此卑鄙,对元闵翔下了药。

    元闵翔被制住后,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看着白雪倒在血泊中的身子,他冷冷的看着凤狼,而后,如同野兽一般,狂吼了一声,声势如雷,震耳欲聋。

    凤狼看着他发狂的样子,对制住他的侍卫道:“送到地牢,喂上药,这个女人的尸体,给我丢到乱葬岗。”

    侍卫领命,分为两拨,一拨压着元闵翔下去,另一拨则是太了白雪的尸体下去。

    北疆王子们也渐渐散去,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严肃一个人, 抱着身子,将嘴巴埋在大腿上,咬着唇,哭的惨然,

    金钗来找她的时候,她尽然已经哭晕了过去,着实把金钗吓了一跳,以为她被人发现了,已经给杀了,知道看到她欺负的呼吸,金钗才松了口气,轻轻的推了推闫素素。

    “闵王妃,醒醒。”

    闫素素依然昏迷着,只感觉有人在叫她,却如何也睁不开眼睛来。

    抑或是,她拒绝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现实,面对白雪死了,元闵翔被肆意羞辱的现实。

    金钗久唤她不醒,不由的有些慌了起来,忙伸手掐了闫素素的人中。

    刺痛,终于唤醒了闫素素,一醒来,看到眼前有人,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金钗后,她的眼泪,又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

    “白雪,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白雪公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主子已经派了人去找白雪公主的尸体,应该就在城东乱葬岗。”

    闫素素哽咽着,自言自语:“如果以前,能对她好点就好了,为什么以前不对她好点,她只是个孩子啊。”

    十七的年岁,比之闫素素在现代的年纪,确实就只是个孩子。

    她后悔以前没有对白雪好些,甚至后悔,没有说服闫凌峰迎娶了白雪,若是闫凌峰肯娶了白雪,可能,白雪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悲惨结局了。

    闫素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查妃的寝宫的,只晓得等她有了意识的时候,查妃派了一个丫头过来请她过去。

    她过了去,查妃知道她心里痛楚,也不敢露出喜色,只是道:“王后那边,我已经说好了,每日中午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她会帮我们支开看守的宫女,半个时辰,足够我们给大王施针了。”

    虽然心头悲痛,但是闫素素知晓,维今能救元闵翔的,只有这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她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中午!”

    次日中午,查妃带着闫素素过去的时候,果然看守北疆王的宫女不在,闫素素不问王后是用了什么办法,只晓得抓紧时间。

    因着北疆王体内累积毒素过多,所以一般的银针,对他已经是无效。

    闫素素早让查妃帮了一套金针来,这套金针,按着她的要求,分为鑱针、圆针、鍉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大针,各有长短,针尖向内弯曲,通体乌黄,透着森森寒气。

    这九枚金针,取自《黄帝内经》里的“上弦针法”,闫素素的父亲经过过年研究,将“上弦针法”加以了精细化,并把自己的研究传给了闫素素。

    这套针法最为神奇的地方,就是能让人起死回生,却不过是回光返照三两日。

    在现代的时候,闫素素父亲这套针法的施针对象,多是病入膏肓,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的人,施针后,能让对方短暂清醒几日,这几日,足够用来交代一些未完成的心愿以及一些后事。

    闫素素现在便是要用这套阵法,使北疆王回光返照几日。

    第一日,顺利施针。

    之后几日,连着五日,都是如法炮制,安然无恙。

    只到了第七日,最后一天,王后那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凤狼有所察觉,让查妃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查妃也是第一次告诉了闫素素,王后用的是什么法子。

    王后的法子,便是自残。

    每日将自己弄的千疮百孔的,然后将凤狼引来,把凤狼引来后,再命人假传凤狼口语,将北疆王身边监视的宫女给传唤到御花园,命一人着凤狼的衣衫,背对着那宫女而站,又请了口技师傅,模仿了凤狼声音,询问那宫女北疆王最近的病情如何等等拖延住那宫女。

    前一日的傍晚,凤狼忽然去看望了北疆王,回来之后,就将王后身边的宫女都给换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是却命人看紧查妃这边。

    王后怕查妃遭遇不测,所以提前派人过来通知她。

    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日了,闫素素心下着急,查妃却不以为意:“早就知道他随时可能会发现,放心,凤鳌早已经做了准备,明日还是那个时候,我们过去便是。”

    闫素素看查妃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就安了下来。

    她没有问查妃凤鳌做了什么安排,因为她晓得,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凤鳌,相信他会安排妥当所有的一切。

    次日正午,同一时间,查妃带着闫素素,前往北疆王寝宫,一进去,果然没有人在看守,依然是查妃把风,闫素素施针,这次施针后,效果就能立竿见影,北疆王应该会在一个时辰内醒来,闫素素神色严峻的将九枚金针分别扎入了北疆王身体不同的|岤位,然后,看向滴漏,静等时间过去。

    查妃看她施针完毕,过来对她道:“今儿个,若是大王醒了,怕就是凤狼的死期了。”

    “查妃,那我丈夫?”

    “你放心,你帮了我们大忙,凤鳌自会保闵王爷周全。”查妃说着,看向床上的北疆王,眼底里,没有半分爱恋,连仰慕都看不到,甚至,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疼惜都没有,“他什么时候醒来?”

    连问话,都是淡漠的。

    闫素素肯定,查妃对于北疆王,是无半分感情的。

    她回道:“施完针,再有一个时辰的样子。”

    “这一个时辰,我们就守在这里。”

    “不会有人来嘛?”

    “倒是他们敢来,放心吧,金燕的人,把这团团围住了,没有人进的来。”原来是金燕出手了。

    这个凤鳌,到底和金燕是什么关系,余杭姚的全部财产加上闫素素这个人,都换不来金燕的出手相助,这个凤鳌,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使唤的了金燕。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2034字)

    闫素素是好奇,但是好奇不代表她会问,对于这种私人问题,她是素来不探听的。

    院子里,时有打斗声传来,闫素素和查妃守在屋子里,下午时分,北疆王果然醒了。

    闫素素知道,在北疆王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凤狼的末日就来了。

    她如今只担心凤狼会不会知道自己末路穷途了,便挟持元闵翔,以命令天元王朝驻守将士归顺于他,听候他命令。

    事实,果然如闫素素所料,当北疆王下令废太子,然后收回凤狼手里的所有兵权,另责令凤狼交出元闵翔,并自废双手主动去天元王朝皇上面前请罪的时候,凤狼来了一招绝地反击。

    朝堂之上,他面色无惧,看着身着龙袍的北疆王,冷蔑笑道:“父王,你以为你收了我的兵权,我就无兵可用了吗?呵呵,父王,你是我的父亲,你还不了解我吗?闵王爷现在在我手里,这就意味着整个天元王朝的军队都在我手里,我想要怎么调度,就怎么调度,我让他们打谁,他们就得打谁,父王我劝你这废太子令,还是收回去吧,不然,下一刻,别怪我对你兵戎相向。”

    北疆王大怒,一掌击在龙椅上:“不孝逆子,你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吗?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打入死牢。”

    凤狼大笑起来:“打入死老,父王,你若是敢把我打入死牢,我就敢揭发这北疆皇宫的屋顶。”

    北疆王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凤狼狂妄之姿,他嘲笑道:“你就以为,一个闵王爷,当真有这么重要了,哼,因为一个闵王爷,天元王朝会把兵权交到你手上,狼儿,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你以为,兄弟手足之亲,能抵得过天下芸芸众生?能抵得过将士千百上万?你是把天元王朝的皇上,当做了傻子了?还有你别忘了,那支军队里,有的可不是天元王朝的人,由得了你随意调动,哼!”

    北疆王这一番言语,倒当真是凤狼没有考虑到的。

    说来也是,元闵翔毕竟仅仅是个王爷,因着一个王爷,将真个天元王朝的军队拱手相让,这根本是他在痴人做梦。

    他能够要他们天元王朝城池黄金,但是兵权,这个,恐怕玄!

    不过凤狼愿意赌,赌元闵翔在天元王朝的价值,远高于一支军队。

    他敢赌,北疆王也敢让他赌,因为他坚信,凤狼必输无疑。

    他放任了凤狼离开,对他道:“我只给你三日时间,你可以选择逃亡,也可以选择继续做你的白日梦,三日后,我会派出天罗地网追捕你,到时候,便是杀无赦。”

    凤狼身子一顿,死,他自然也是怕的。

    如若不怕死,当年也不会舍弃尊严,跪在元闵翔脚跟前求饶了。

    看着北疆王那谐谑的脸色,凤狼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会输,输的一败涂地,在那一刻,他忽然不敢赌了,却是碍于面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三日的赌约。

    回去之后,他并没有逃跑,也没有挟持元闵翔夺取天元王朝的兵权。

    因为一路上,他权衡再三,便明白了,他不可能得逞的。

    一个王爷换整个军队,出让了整个军队,就等同于出让了整个国家,是个有脑子的帝君,都不会做这种生意。

    一个国家,不仅仅只有城池金银如此简单,还有千千万万黎明百信,这些百姓,即便一个两个的命抵不过元闵翔对,千千万万加起来,那分量之重,怕是十个百个元闵翔也抵不过。

    凤狼知道,他不战而败了。

    而且也清楚,他是逃无可逃的了。

    天下之大,他得罪的不仅仅是他的父王,还有天元王朝和蒙得儿,如今天下,是三国的疆土,他能逃到何处去。

    与其狼狈被抓,他宁可束手就擒。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执意要领兵出征,惨白给了元闵翔。

    他这辈子,做的最悔的事情,就是为了一报当年的耻辱,做了这一系列的错事,无可挽回,只有死路一条的错事。

    静谧的屋子里,他坐着等天亮,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不甘心,如若不是元闵翔,他就不会受到那般耻辱,如若没有受到那般耻辱,他就不会想要讨回,如果不是想要讨回,他就不会做那许多的错事,如果没有做那许多的错事,他也不会由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个弑父的禽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地。

    一切,都是元闵翔,都是因为元闵翔。

    他恨,恨之入骨。

    起了身,他打开了房间里一处机关,径自入内。

    自从上次关押元闵翔的地方被凤玉川发现后,为了安全起见,他就把元闵翔关押在了他的私人密室内。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元闵翔被两条铁锁,捆绑着手臂,束缚在墙壁之上,双脚上则是安置了两个巨大的铁球,不得动弹。

    铁灰色的囚衣破败不堪,如同他的长发一般,凌乱的耷拉在身上。

    因着长久的缺水断粮,他如今气息奄奄,了无生气,唇干口裂,模样十分的狼狈憔悴。

    凤狼进去,死死的盯着他,忽然发狠的一把上前,掐住了元闵翔的脖子。

    气息一下子被堵截,元闵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但是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凤狼死死的掐着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捏断他的脖子,但是他却不想就这样便宜了元闵翔。

    就算是死,他也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下一章血腥暴力,看到心疼的,别拍我,我这也是为了剧情需要!】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2023字)

    他出了去,不消片刻,重新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个火炭盆子,和一块烙铁,他面色狰狞的看着元闵翔,如同恶魔一般尖锐笑着:“我要你,死的比我还惨。”

    元闵翔敛眸不语,一头凌乱的长发下,一张俊美的容颜虽然以为刚才的狠掐变成了可怕的紫红色,但是眸子里,却是一片淡漠,不藏一份畏惧,甚至,含着几分淡淡的嘲讽,看着凤狼。

    凤狼被他这般目光看的发恼,上前猛一把抓起了他的头发,然后,伸手就从铁盆子里取了烙铁,直接朝着他的胸口,紧紧贴住。

    只听得“嘶”地一声,一股白烟升腾后,便是皮肉烧焦的肉味,橙红色的烙铁,如同狰狞的魔鬼的火信子一样,舔舐上他的胸口,将钻心的疼痛,送入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去,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疼吗?闵王爷?”凤狼得意的看着元闵翔,看着他受痛苦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格外的舒服,比看到他钻裤裆时候更是痛快。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羞辱他的快感,不及折磨他。

    看着他吃痛的样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走到火盆子前,又把烙铁丢了进去,他伸手,一把扯开了元闵翔的囚衣,怕一会儿烙铁点燃了囚衣,那他就没的玩了。

    看着他胸口血肉模糊的烙印,他得意的大笑起来:“闵王爷,五年,我为了向你报仇,筹谋了五年,最后,连命都保不了了,五年,五下,我不算过分吧?”

    说罢,看着烙铁又转了橘红色,他继续取了出来,对着元闵翔的心口上,狠狠的印下。

    “嘶”,又是一阵青白烟雾腾升,痛的元闵翔几乎晕厥,他却是强自撑了下来,看着凤狼几乎变态的行为,他冷笑道:“哼!筹谋了五年,也不过就这点本事,若是当时知道自己迟早会死,你还不如不要求我饶了你,可要我提醒你,你匍匐在我面前,求我饶命的样子,有多么的低贱。”

    这无疑是触了凤狼心头之大痛苦,他猛一把掐住了元闵翔的下巴,恶狠狠的看入他的眼底,咬牙切齿:“我看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黄泉路上,不是有你做伴,我可不会寂寞。”元闵翔嘲笑道,虽然声音嘶哑了,但说出来的话,却能将凤狼刺激到了愤怒的至高处。

    凤狼一把甩开了他的脑袋,一手拿着火盆子,一手拿着烙铁,走到了元闵翔面前。

    “现在,不是五下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你成为一个烂人,从头到脚,体无完肤。”

    说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烙铁来回移动在火盆子和元闵翔的身体上,果然是一寸寸的下去,因着没有将烙铁烫红,所以不急之前痛,但是毕竟是火盆子里拿出来的,几下就讲元闵翔的皮肉全部都给呲烂了。

    完成了前胸一片,凤狼哼笑一声,将烙铁朝着元闵翔的脸颊,就按了下去。

    “这张脸,看着就倒我胃口!”

    “嘶!”脸上的皮肤,何等的娇嫩,即便这烙铁并未淬红,但是却也是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滚烫。

    元闵翔的左脸上,一阵剧烈的刺痛,火烧火燎的疼痛。

    近半个时辰的烙铁酷刑,他脸上前胸,当真是没有了一处完好的地方。

    本就因为久未进食进水,身体十分的虚弱,如今一来,他已经没有了半分力气,连每次的呼吸,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身上持续的烙铁,因为引不起他半分痛楚了,他的全身都麻木了,鲜血自他的脸颊下落下,在他的脚边,淌成了小溪。

    力气和活力,在一点点的被抽离身子,连抬下眼皮子,都是吃力。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些亦真亦幻的画面。

    她带着满头丁零当啷的收拾,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态度有些无奈道:“我二娘呢让我来勾引闵王爷,我呢没有兴趣。”

    圆月之下,她说:“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好霸道的语气,却可爱的让人想笑。

    大街上,她拿着一株药草,边闻嗅,边开口:“我没想过和任何人比,即便是要比,我也只和我自己比。”

    花园中,她冷道:“我要的爱情,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的,你能许我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元闵翔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血色的笑意,带着几分歉意,终究是没有给她,这辈子,算是负了她了。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现着关于她一幕幕一出出。

    她绚烂若花的笑容。

    她翩然若仙的身姿。

    她梅花之中曼妙的舞姿。

    她吃醋时候的冷绝。

    她担心他时候的皱眉。

    她哭的时候的让人心疼。

    所有的这些画面,交织着,重叠着,渐渐的,汇成了一幅画面,定格在了元闵翔的脑中。

    那是一副绚烂的画面。

    七彩斑斓,遍地野花的山坡上,她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然后,翩然离开,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要——失去她了吗?

    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吗?

    这次,不是因为她的离开,而是因为,他撑不住了。

    他的身子犹如一枚沉重的铅锺,已经无法喘息,渐渐开始沉没,沉没,跌入无边的深渊之中,断了呼吸,只剩下,不住的沉落。

    意识的最后,他只看到了熊熊火光。

    脑中最后想念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已经成了他心底永恒的镌刻的画,哪怕是韶光易老,岁月已逝,这幅画像,也不会随之消散,而会成为永恒不灭的记忆。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永远不会退却的美丽风景。

    第5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节

    第二百四十四章节(2018字)

    十一月二十,天已经极冷了,闫素素一夜未眠,昨儿个晚上,北疆王和凤狼的赌约,她也听说了。

    不知为何,一晚上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休。

    心中的忐忑,折磨的她难以为入眠,辗转反侧了半夜后,索性穿妥了衣裳,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清冷的月色,不住的祈祷,祈祷他安然无恙。

    凤玉川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整个身子,已经僵硬成了石头,依然是那个倚靠在窗口的姿势,背影显得有些孤冷。

    “姐姐!”凤玉川唤她,声音有些嘶哑。

    闫素素一个激灵,转过头去,看着凤玉川红肿的双眼,她的身子,猛然一怔,扯了扯嘴角,她僵硬的我问道:“是你啊!”

    自从北疆王醒来后,王后等的软禁也都解除了,自然包括凤玉川。

    凤玉川红肿的双眸,让闫素素恐慌,心里头一遍遍安慰自己,这红肿湿润,和元闵翔无关。

    可上天好似偏生要和她作对,饶是她如此祈祷,凤玉川随后哽咽的说出的消息,却依然要了闫素素的命。

    “姐姐,王爷,王爷他,死了!”

    闫素素身子一顿,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玉川,对着“死了”两字,她无法消化。

    她嘴角扯动,僵硬道:“你,你开玩笑的吧,前几天,我才见过他,凤狼还要挟持他以令天元王朝呢,他是凤狼唯一绝地反击的王牌了,怎么可能,不会的,呵呵,你骗我的是吗?你想独占他,你爱他,所以你想用这个消息,来打发我离开他是吗?然后,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是吗?”

    凤玉川泪趟成了河,摇了摇头:“不是的,姐姐,王爷真的没了,尸体……”

    “住口!”不要听,她不要听,闫素素厉声的制止了凤玉川,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一片苍白。

    凤玉川泪流满面,捂着手帕,泣不成声。

    那眼泪,好似有感染力,从她的眼眶中,流到了闫素素的眼眶中,纵然告诉自己,他没死,不要哭,不要哭,可是眼泪,却依然决堤落下。

    两个女人,一室静谧,眼泪无边。

    良久,凤玉川总算制住了哭声,断断续续的哽咽着道:“姐姐,我没有骗你,我是爱王爷,但是我没有这么自私,我晓得,王爷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和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新婚之夜他就告诉了我,他只爱你一个人,即便你背叛了他,他心里头,也只有你一个。”

    闫素素的泪,止不住的落下,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无力的双颊,不住的落下,滚入了唇中,苦楚,酸涩。

    凤玉川继续道:“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的婚姻,只是一场政治婚姻,是太后娘娘为了两国和睦,硬把我塞给他的,我经常去看你,虽然你总是冷脸待我,但是我想学你,我想学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以为,学的极像了,他总会喜欢我,只是不想后来会发生那许多事情,你失踪后,我晓得,王爷恨他自己,也恨我。”

    凤玉川说道这里,又开始落泪,声音哽咽的连不成句子。

    “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取代你,姐姐……如果可以,你原谅了……王爷吧,他都已经死了,他……是真的爱你极深的。”

    眼眶里的液体,奔涌而出,闫素素低头,埋首在了双掌之间,嚎啕大哭。

    这辈子第一次,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如此无助的嚎哭。

    凤玉川上前,将她抱在了怀中:“姐姐,去看看他吧,去送送他吧!”

    偌大的空房子里,闫素素看到了元闵翔。

    一具残破不堪,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的连容颜都辨不出的尸体。

    四公子和拓拔岩还有老二老三都围在这尸体边上,一哥哥脸色沉重,星月和老二两个姑娘,眼眶一片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其余几个男人,也俱是一脸的沉痛悲哀。

    闫素素看了一眼尸体,身子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幸好凤玉川就在她身后,忙将她牢牢搀住。

    “姐姐!”凤玉川无比凄凉的开口道,“节哀吧!”

    节哀,呵,节哀,她为什么要节哀,这个躺着的人,不是他,不会是他的。

    他是何等的俊美,他是何等的强壮,眼前的人,血肉模糊,容颜尽损,身材瘦弱,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的。

    她步步上前,一步一个踉跄,着实让边上人担忧,老二上来搀扶了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一步步走到了那残破的身体边,然后,几乎发狂的一把扯开他身上的破烂衣衫:“不是他的,他胸口有两道交叠的伤痕。”

    只是,扯开衣衫后,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血肉模糊的身子,哪里还有半分伤痕的影子。

    “不是他的,他的胸前,有被弯刀伤过的交叠伤痕,还是我亲手治愈的,怎么会是他。”

    星月上来了,轻轻的合上了元闵翔身上的衣服,痛声道:“王妃,真的是主子,凤鳌三王子发现的他,在凤狼房内的密室内,发现主子的时候,他身边还躺着凤狼烧焦的尸体,还有些炭火粉末和一把烙铁。”

    “大哥是在严刑拷打王爷的是火,不小心被溅出的火炭烧着了衣服,给烧死的。”凤玉川随后道。

    “不可能的,他不会死的,孩子还没出世,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闫素素已经没了眼泪,只剩下痛苦的咆哮,看着边上所有的人,她大吼一声,“告诉我,你们告诉我,这不是他,这不是他,告诉我啊,告诉我!”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2011字)

    大家都沉痛悲凉的垂下头,不敢看她。

    她踉跄着步子,大步踱到了任肖遥面前,猛一把抓起了任肖遥的领子:“你告诉我,肖遥,你告诉我,这不是他。”

    她晓得,任肖遥不善说谎,他一说谎,脸色就会变红。

    她多么期待,期待看到任肖遥双颊上的那两抹粉红,只是,任肖遥痛楚的眼神,却刺戳了她的心。

    “主子他是真的……”

    “不要说!不要说出来,不要说那两个字,不要!”她松开任肖遥的领子,讷讷的往后退去,一步步往后退去,口中,喃喃的重复着三个字,“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娇柔的身子,失神的双眸,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人担忧。

    就在老二上前要搀扶她的时候,她整个身子,猛然一坠,晕了过去。

    十二月初八,京城下了第一场雪,飘扬纷飞的雪花,只一夜,就将整座皇城,染成了一片素洁的白。

    梅花开的盛,不甘被白雪覆盖,冒出星星点点的红艳。

    闵王府,梅园。

    一抹翠绿的身影,踩着素白的雪,翩跹起舞,旋转,舞动,水袖飞扬。

    白雪绿影红花,构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丽景象。

    那抹翠绿舞了许久,终疲累的跌倒在了雪堆里,洋洋洒洒的雪花,争先恐后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很快将静坐在地上出神的她,覆盖成了一个雪人。

    明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被雪花覆盖了的人儿,傻傻的坐在雪地里,好似觉察不到寒冷一般。

    明月忙将手里的热汤放到了一边地上,然后,大跑过来搀扶闫素素,便搀扶便数落:“主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主子你看你,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小郡王若是冻着了怎么办,主子你赶紧起来。”

    闫素素还神,轻笑一声,在明月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不碍事,穿的极厚,不冷的。”

    明月嗔道:“怎么可能不冷,这都下雪了,湖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哪里能不冷了,赶紧的,主子到凉亭里去,奴婢给你断了热汤过来,你赶紧喝一点暖暖身子。”

    闫素素点点头,脚步朝着凉亭而去,却在离凉亭不到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明月:“算了,回去吧!”

    明月不解,道:“喝了再回去吧,不然汤都要凉了。”

    “热一热便可,这里,是属于他的,有他的气息,不要进去,不要扰乱了他的气息。”

    闫素素的话,让明月鼻子一酸,眼泪显现落了下来。

    王爷去了也有个小半月了,这小半个月,主子每日都要来梅园这边跳舞,明月晓得,那是因为这里,曾经遗落了主子和王爷一段美好的记忆,曾经的他们,一个弹琴,一个起舞,好不惬意,如今的他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天人两隔。

    她都替他们觉得难过伤怀,看着闫素素,她轻声劝道:“主子,死者已矣,不要太过挂念了,你如今身怀有孕,若是王爷晓得,必也不希望你对他如此牵肠挂肚而坏了自己的身子,明日开始,不要来了好吗?明儿个,温度要更低些呢!”

    闫素素轻笑着摇头:“这里,让我觉得温暖,比房间里温暖。”

    那个没有他的房间,如同冰窖一样,还不如外头的天寒地冻来的暖和。

    明月知晓自己是劝不住闫素素的,不由的叹息了一声:“哎,主子,那就随你,明个儿奴婢让人在这凉亭边上,搭建个小窝,主子若是舞的累了,就进去歇息歇息,可好?”

    闫素素点点头!

    明月展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搀扶着闫素素道:“我们先回去吧,主子,这汤药,是太后钦赐的,闵王爷去了后,太后一下子病倒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若是得空,就进宫去看看她吧,她听说你身怀有孕,天天念着你呢!前天还派桂嬷嬷亲自来请你了,奴婢没帮你答应,奴婢知道,你说过王爷五七不过,你就哪里也不去的。”

    闫素素点点头:“等五七过了再说吧。”

    “恩,那奴婢明儿个就派人进宫去回个话,就说主子你五七后,会去看望太后。”

    “恩,你看着安排就是。”

    元闵翔的五七一过,闫素素次日清晨就让明月收拾了一番,进宫去看望太后。

    到了慈庆宫,桂嬷嬷见着她来,甚是欢喜,一改往昔的冷然,这次主动热情的招呼了闫素素坐下,还让宫女们多去添了两个火盆子,灌了一个羊皮热水袋给闫素素抱着。

    “王妃你可来了,太后娘娘一直想看看她的小孙子呢,奴婢这就进去通报,您稍后。”

    闫素素淡淡一笑:“好!”

    桂嬷嬷进去,片刻后出来,对闫素素道:“太后娘娘叫您进去了,王妃——”

    “恩?”

    “一会儿进去,您千万不要觉得太惊讶。”

    “什么意思?”闫素素皱眉问道。

    桂嬷嬷只是道:“您进去就知道了,娘娘让王妃留下用午膳,王妃喜欢吃些什么,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准备。”

    闫素素笑笑:“随意便可。”

    桂嬷嬷忙道:“诶,那奴婢就看着安排了,王妃快些进去吧!”

    闫素素对着桂嬷嬷微微颔首,而后提了步子,往内殿而去,一进去,看到床上的迟暮老人,她便晓得了桂嬷嬷的意思。

    若是头一遭见到太后的时候,她吃了一大惊,那么现在见到太后,她放到内心并没有觉得好奇惊讶。

    【太后其实也很惨,里头没有绝对的坏人,除掉极个别的,比如凤狼!】

    第5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2035字)

    只因为,头一遭时候那个年若少女的太后,着实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而今日的太后,却是有了老太太的样子,而且经历了丧子之痛,自然会伤心悲痛,越见苍老的。

    眼前的太后,能看个六十岁,头发也花白了一半,脸上的皱纹,也是显而易见,脸上未施粉黛,身上也只着了一件鹅黄|色的锦缎里衣,半靠在床上。

    这般的太后,倒是给人一种慈祥易近的感觉。

    看到闫素素进来,太后好似有些不好意思,不经意的太后遮了下自己的脸,但是很快又知道遮或者不遮,都是徒劳的,便把手放了下来。

    闫素素近了前,和太后轻笑一声,太后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眼底里,泛起了慈爱的光芒,抬首,对闫素素真挚的说了一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一句,两人之间的嫌隙顿然烟消云散。

    元闵翔的死,成就了两人之间的和平相处,只因为两人心痛的心,是如出一辙的,自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闫素素怜惜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太后则是联系闫素素年轻轻就是守了寡。

    孩子的出现,更是加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元闵翔留给太后的,唯一的安慰。

    而且若是是个男娃,那这孩子,有可能就是天元王朝,唯一的希望了。

    元闵瑞的身子,太后已经听太医汇报了,是彻底的不行了。

    他独宠了季妃半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传唤过季妃,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妃子房里宿夜过,太后偷偷的让太后给元闵瑞诊了脉,也找了季妃来盘问,得到的结果是,她的大儿子,作为一个男人,不行了。

    本期待季妃能怀个一子半女的,不想季妃白白受了这半个月的宠爱,肚子居然半点都没有动静。

    如今天元王朝的命脉,尽数掌握在了闫素素的肚子上了,她对闫素素,能不宠不疼不爱?

    看闫素素站着,她忙撑起身子,拉了她的手在自己边上坐下:“坐着,别累着!”

    闫素素摇摇头:“不累!”

    “素素!”太后难得次般亲昵的喊闫素素,倒是让闫素素有些不习惯。

    却依然是温顺的点了点头:“恩!”

    即便往昔有仇有很有厌恶有看不惯,但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一个丧子的迟暮老人面色不善。

    太后未开口说什么,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昨儿个,翔五七了是吗?”

    “恩!”

    “好好操办了吗?”太后声音哽咽,人有三痛,幼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

    元闵翔的离开,让这屋子里的三条生命,都感到了彻骨的痛楚。

    闫素素感怀染泪:“好好操办了,母后放心吧!”

    “我晓得以后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多进宫来吧,我们有个伴儿,翔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当年皇上生下来,他皇祖母甚至欢喜,所以自幼都是随着他皇祖母长大的,翔却是我亲手拉拔大的,两个孩子,虽然都是我生的,但是说句心里话,我更喜欢的是翔,只可惜……”说着,太后老泪众横起来,说不下去了。

    连带着闫素素,心头也是泛着阵阵痛楚,时至今日,即便亲手操办了他的“五七”,她依然不敢相信,他已经走了。

    闵王府的每个角落里,似乎都遗留着他的味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耳畔好似能够听到他笑着温柔的对她道:“你再睡会儿,我去上朝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又好似听得见他无赖的道:“今天晚上,就只要两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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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存在于每个呼吸之间,即便是屏住了呼吸,他也早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

    闫素素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可以深到刻骨,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好似刻入了她的骨骼之间,让她只要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