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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王妃 第39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接下的。

    儿女私情虽重,他却也不能将国家社稷抛诸脑后。

    他们元家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挑衅觊觎。

    穿上铠甲,佩上宝刀,骑上大马,将对闫素素的相思埋藏在了心底深处,他悄悄的告诉自己:“素素,若是你还活着,就助我大败敌军,若是你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就在战场上,带我走吧。”

    云顶山的小屋里,一个身着素色长群的女子,倚靠在窗栏边,看着窗外的一池残荷发呆。

    连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都不曾听到。

    “看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知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女子才收敛到了目光,转过了头。

    “肖遥,你来了。”

    “今天晚上,他就出发了。”任肖遥不但来了,还带了元闵翔的消息。

    三个月前,使了计把闫素素带到残月那里,因着残月不肯收留闫素素,只肯借其中一间房舍给闫素素,所以他就挑选了云顶山的这处房子,他不知道,这房子里,留了闫素素和元闵翔,最初的回忆。

    “哦!”她淡淡应一声,对于任肖遥时不时,有意无意带来的元闵翔的消息,每次的反应,都是极其的冷漠。

    “素素!”任肖遥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恩?”闫素素应。

    “我也要随主子走了。”他道,“此战凶险,可能是有去无回,临走之前,能不能问你要个东西?”

    “什么?”闫素素不认为,任肖遥会像元闵瑞一样,不顾她的意愿,为了自己的满足,要她一个吻。

    事实也就是如她想的,任肖遥不会做让她为难的事情。

    “我能不能,要你一缕秀发,当做平安符。”

    这个要求,让闫素素哑然失笑:“平安符,看不出来,你还如此迷信。”

    “呵呵,当我迷信吧,不用很多,放在这个荷包里就可以!”一个浅蓝色的绣制着虎纹的的荷包,他居然连荷包都准备好了。

    闫素素轻笑,起身走到桌边,捡下了一缕长发:“给你!够吗?”

    任肖遥结果,如获至宝:“够!足够了。呵呵,希望你的头发,能给我带来好运。”

    “就你去吗?其余三人呢?”

    “你是说四公子是其他三个?”任肖遥问道。

    “恩!”闫素素理了理头发,将那尖端的发梢,隐入了乌黑的秀发之中。

    任肖遥则是便小心的将她的发丝饶在手指上,边回道:“残月回去,杭姚做秘密后盾,供给我们粮草战车,至于星月!”

    “星月?”闫素素皱眉,不是蝶谷仙吗?

    任肖遥似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至于蝶谷仙,他……”

    “肖遥,不要和我说假话,你一说谎,脸就会变红。”这个特点,是闫素素这几日的相处发现的,只要说话,他的眼神就会飘忽,脸也会变的一片通红。

    任肖遥支支吾吾:“我,我没有!”

    “他座下的四公子,没有蝶谷仙是吗?”

    知道是瞒不住闫素素的,任肖遥也不想对闫素素撒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是,四公子,没有蝶谷仙,其中一个,是星月,你见过的,在碧水山庄。”

    上次就看到了星月的身手不凡,不想她居然也是四公子之一,一个女子……

    “那蝶谷仙呢?他为什么要骗我说蝶谷仙是四公子之一?”闫素素看着任肖遥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任肖遥脸上的表情。

    蝶谷仙的脸,又红了,不想撒谎,却又不能说,他只能道:“我不知道,素素你不要问我,这里是五百两金票,是杭姚让我交给你的,这几月,我们不在京中,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罢,不等闫素素开口,他逃命似的终身飞出了小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闫素素的眼前。

    这个任肖遥,她到底瞒了她什么?

    只是人也走了,要问都是问不到了。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这一场恶战,只祈求他们平安无事,包括他。

    虽然恨他,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希望他平安无事。

    素手抚向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谁都不知道,这里头,在失去了一个小生命后,又迎来了第二个心跳。

    是造化弄人吗?

    第一个孩子,突如其来,完全不在预料之中。

    第二个孩子,一举中的,来的让她措手不及。

    只是两个孩子却是一样的可怜,第一个死在了他父亲的手中,第二个,注定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闫素素永远都忘不了,感觉到这第二个孩子存在的那天,她的震惊,矛盾,和纠结。

    她承认,她曾经残忍的想放弃过这个孩子,但是汤药都到了嘴边,想到第一个孩子,她砸了碗,如此,她和元闵翔有什么区别,第一个孩子被他杀了,第二个,难道她还要狠心的自己扼杀掉吗?

    矛盾痛苦了一天一夜,最终,她心平气和的,打算把孩子留下来。

    只是,她不会告诉孩子其父亲的存在。

    虽然知道元闵翔已经明白了他误会了她,并且为此痛苦不堪,但是这种痛苦,如何比得上闫素素当时的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有什么痛,比得上被心爱的人,亲手扼杀了属于他们两的孩子更痛的?

    她断不可能原谅他,从服下藏红花的那天开始,她和他之间,就没有了永远,只有了永别。

    不是天人永别的永别,而是即便见面了,也只是陌路人的永别。

    相识如风 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5269字)

    任肖遥离开后第十天,闫素素也乔装离开了云顶山,从此这座城便和她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元闵翔,闫家,四公子,皇宫,所有的一切,都淡出了她的人生,便当做从未发生过。

    五百两的金票,她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袭朴素的布衣,遮掩了玲珑的身段。

    一顶简单的斗笠,遮住那一张素颜。

    下山出城,并未有多大阻碍,混在集市散去回家的菜农行列,她轻而易举的就出了城。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在郊外一处农家,买了一头小毛驴,让憨厚的农夫教会了她怎么驾驴,然后,赶着小毛驴,悠然的往前天涯海角随出去。

    走到哪里,便是停到哪里。

    无论是哪里,人们都在谈论这场战事,一路上听到的,都是捷报频传的喜讯,她也颇感欣慰。

    十一月初的时候,她到了一处小城,一进城,就被仔细的盘查了一番,这番盘查,让她微微有些吃惊,以为是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

    后来才知道,这次盘查,不是针对于她,而是所有外来人都要盘查,因为今儿个有一支特殊的车队要途径小镇。

    闫素素通过盘查后,找了一处酒家下榻,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到了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这支即将到来的队伍。

    “那白雪公主啊,听说生的通体雪白,白里透红,美若天仙呢!”

    闫素素尖了耳朵,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不由的留了个心。

    这将要到来的队伍,难道是白雪公主的?

    “是啊,听说起初死活不肯嫁,非要下嫁给闫丞相的儿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了,想通了。这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针,你是想都想不通的。”

    对于白雪和闫凌峰的消息,任肖遥曾带了一次过来,说是无论白雪如何无理取闹,皇上都没有同意赐婚。

    闫素素知道,元闵瑞不同意,是因为自己,总算,对元闵瑞也是心存一份感激。

    只是没听任肖遥说过,白雪许配了什么人家啊。

    “襄垣第一才子,虽然这身份上抵不过白雪公主,但是这才学见识,还是那长相容貌,可是让多少女子痴心爱恋,趋之若鹜。”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边喝酒边道,末了不忘补充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襄垣第一才子?

    闫素素略有耳闻,听说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为人谦和有礼,文质彬彬,最为让女人迷醉,男人妒忌的,是这般才华横溢的男子,生的又是十分的俊逸,年方二三,多少少女,燕瘦环肥,为之倾心,有甚者,为了见他一面,甚至不惜在寒冷的冬夜蹲守一个晚上,第二天被冻晕在了大马路上。

    这些,是以前未出嫁前,倩儿说给她听的,她还有些记忆,对这个襄垣第一才子,也就只有这点记忆。

    白雪和他,到是当真男才女貌,天做一双。

    白雪的性子,和元闵翔其实有八分的想象,她若是不愿意的事情,逼都是逼不得的,闫素素知道,白雪肯坐上花轿,必定是她心甘情愿了的。

    心里,觉得丝丝安慰,许是因为怀孕了,最近的心态,是越发的温和了,对于所有的人,好的坏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她总是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结局,总是希望,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美好的。

    吃着鱼头豆腐,旁边的那几桌,从白雪公主的话题,聊到了京城的女人。

    “说实话,这白雪公主生的真有这么美吗?算得上是京城第一美人吗?”一个小胡子男人呷一口酒,朝着先头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问道。

    那男人鄙夷的看了小胡子男人一眼,道:“没见识,这京城第一美人,怎么就是白雪公主了,你可是不知道,闫丞相府的两位小姐,那才是人间绝色呢。一个仙女下凡,一个貌赛天仙。”

    “真的那么美?”小胡子眼底冒着精光,一说到美人,他似乎很来劲。

    那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沉沉的叹息了一口:“红颜薄命啊,都死了。”

    闫素素的心口,微微的一疼,大姐,已经走了好久了。

    “什么,死了?”那人惊跳起来。

    中年男人丢了他一颗花生米:“这都不知道,你那婆娘,真把你给管的太严了,长的仙女下凡的那个,早就死了快一年了,跳井自杀的,另一个比仙女还美的,被梅花镖局的人绑走了,生死未卜,多面也是死了。”

    “跳井自杀,为什么要跳井自杀?”小胡子又问。

    “你问我,我问谁?”

    “那梅花镖局,又是什么?”

    “你无药可救了,你是从天外来的吧,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梅花镖局啊,这事儿,可和秦王爷有关,秦王爷,总知道吧,那个秦王爷啊,和安阳侯安定侯……”

    ……

    这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倒还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是夸大其词,但是大体说的,确有其事,随着中年男人讲大书一样的叙述,越来越多的人围拢了过来,先来的都找了边上的凳子端着酒杯饭碗座了下来,后来的,则干脆是站着。

    闫素素静静的吃着饭,耳畔,传来了中年男人绘声绘色的叙述。

    那些被刻意遗忘了的回忆,随着他的叙述,渐渐的开始变得清晰。

    连带着那些已经古老了的记忆,关于那座城,那个人的记忆,都开始渐渐回放,回放,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原以为忘记了,其实有些东西,发生过了,便是发生过了,就算是被橡皮擦干净的铅笔画,也不可能完全不落下一点点的痕迹。

    一顿饭,居然吃的有些落泪的冲动,尤其是想到碧水山庄花海中的那浪漫一幕,她的眼眶,越发的湿润了,曾经的美好,曾经的幸福,如今却成了过眼烟云,她孤身一人,除却腹中的小生命和身上的五百两金票,便一无所有。

    比她来的时候还贫穷,来的时候,至少有倩儿,有母亲,现在,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了。

    匆匆的扒了点饭,她起了身,往房间走,怀孕,让她多愁善感。

    回到房间小憩了一会儿,便听到有人喊:“让开让开,公主来了,都给让开,让开。”

    闫素素起身,走到床边,带上了斗笠,将窗户洞开了一条缝隙。

    外头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县衙衙役,纷纷出动,维持秩序,一条小道,被疏通出来,一顶被团团保护着的花轿,装饰着艳红的绸布缎子和饰物,鲜艳夺目。

    风起,吹动轿帘,里头端坐这一个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虽然盖着红盖头,看不清白雪的容颜,但是闫素素知道,白雪的端庄,只会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而展露。

    如今,她那么持重的坐在轿子之中,双手交叠的放在膝盖手,肩膀有些紧张的微微高抬着,双脚紧紧的并拢着,闫素素便晓得,白雪是愿意的,对于这次的婚事,她也是极其重视的。

    几个月前,白雪还是那个追在闫凌峰的车子后头,死皮赖脸的刁蛮公主,几个月后,她却要嫁做人福,从此相夫教子,过上不同于公主的风光,平凡宁静的日子了。

    闫素素以前很讨厌她,现在,却是真心祝福她。

    花轿渐渐的远去,她合上了窗户,正要拿掉斗笠回床上休息,小二忽然来敲门了。

    闫素素开门,小二看了她一眼,道:“姑娘,给您道个歉,方才我们掌柜的不在,我不知道这房间早已经要了出去,这会儿……”

    小二的十分为难的样子,看着闫素素,闫素素笑道:“不碍事,既然已经有人要了,那给我换一间便是。”

    “只是,姑娘……”

    “怎么了?”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房间,房间已经没有了,今儿个,好多四面八方赶来凑热闹看公主大婚的,我们这,这……”

    闫素素明白了。

    小二战战兢兢,以为她必定要生气的,却见她依然是淡笑,虽然不施粉黛,笑容却让人迷醉。

    “那你能帮我,安排另加客栈吗?我会给你跑腿的钱。”

    “好嘞!”小二见闫素素居然这么好说话,同时觉得自己的失误,耽误了闫素素的事儿,忙热心的应了,“跑腿费不用,我这就去给姑娘张罗,边上有一家我们掌柜弟弟开的,可能会有。”

    “恩,去吧!”

    “小二,还没说好吗?我们都等……等……王……王……王……是你!!!”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叫,发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之口。

    闫素素有些微惊的看着对方,以为是朝廷的人:“你是谁?”

    那女孩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换了女装,就不认识我了?是我啊,老二啊!”

    老二!

    闫素素从来只见过老二男装打扮,一脸络腮胡子的样子,但是对方这么一提醒,闫素素就从声音上,把老二给记忆了起来。

    心下一惊,上一次,也是在客栈和老二相遇,那一次她意欲逃跑,不想回京参加那场婚礼,老二听说她是元闵翔的未婚妻子后,“押”了她回去,而且直接把她送到了闵王府。

    这次不会……

    “姑娘你认错人了!”闫素素反应极快,淡淡道。

    “认错了吗?不可能!”老二也没有见过闫素素几次,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挠了挠头皮:“这么像,怎么可能,老三,老三,你过来。”

    闫素素一听还有老三,脑子里立马想到了一个人,拓拔岩,不会这次,拓拔岩也来了吧!

    和老二老三不熟,可能还能糊弄了过去,可是若是拓拔岩也来了,以他的精明,她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索性,这个老二只喊了“老三你过来”,没有喊“老大你过来”。

    若是拓拔岩也随行,真要辨认她,老二也不可能叫同样只见了闫素素几次的老三过来,肯定会唤拓拔岩过来。

    如此想来,闫素素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拓拔岩并不在。

    不多会儿,一把络腮胡子,穿着藏青色长袍的老三就走了过来,一看到闫素素,他顿了一下,随即,狂喜道:“王……是你,是你啊,这房间是错给了你,这天下当真是小啊,我们居然又在客栈里不期而遇了。”

    小二给他们弄的一头雾水:“几位,既然认识,那……”

    “下去下去,没你的事!”老三性子糙,看到这有个碍事的人,害的他那句“王妃”都叫不出来,便伸手打发小二下去。

    “那各位客官你们聊,我下去了。”

    “慢着,小二哥,还是帮我去张罗客房吧,谢谢!”闫素素唤住了小二,吩咐道。

    老二闻言,忙道:“不必不必,既然是你在住,那就没关系,晚上我和你搭这间,老三住隔壁……”

    “姑娘,我想你真是认错人了,我当真不认识你们!”闫素素淡笑一声,礼貌疏离。

    店小二看这边好像认错了人,不想多掺和,只是对闫素素道:“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好了来叫你!”

    “恩!”闫素素对着小二感激一笑,回头看向老二老三,“姑娘,公子,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我一个人认错,可能是我把你记错了,可是老三也认得你,他素来对美女,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呵呵,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姑娘,可能是我长的和你们那么认识的姑娘当真很像。”

    “岂止是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老三开口,顾盼了左右一番,见没有,便压低了声音道,“王妃,你莫要再装了,我们听说你被梅花镖局掳走了,生死未卜,你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人要挟了你不许你说出身份?”

    “公子,没有人要挟我!”闫素素轻笑一声,“我只是个普通的农妇。”

    “不可能!”老三笃定,“你就是闵王妃。”

    老二也肯定:“绝对是!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你尽管说,我们会帮你。”

    闫素素知道,不是出杀手锏,是躲不过这两人的怀疑了。

    “姑娘,我不知道你们认识的那个王妃是谁,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我现在身怀六甲,正要赶去襄垣找我丈夫,去他身边生产,你们认识的那个女人,也怀孕了吗?”

    “怀孕,几个月?”老二问道。

    “现如今,两个多月了。”闫素素故意把孩子说小了一个月。

    “两个多月?那时候,闵王妃早就失踪了,难道真的不是。”却依然是不死心,“你不是骗我的吧?闵王妃被掳走的时候,身受重伤,你和我进来,我要检查下你的肚子和你身上,看有没有伤口。”

    说罢,拉了闫素素进房。

    闫素素大方的褪了衣衫,让她检查,身上,完美无缺,别说伤口,就是一个针眼都没有找到,倒是小腹,微微的隆起,肚皮上的皮肤,有些被撑开,显然就是怀有身孕的迹象。

    老二死心了,帮闫素素穿好了衣服,道:“对不住了,这位嫂子,只是你和我们的朋友当真长的太像了。”

    “不碍事,既没有别的事了,我先走了。”

    “那好吧!”也不是闵王妃,还这么唐突,老二不好意思再提出任何质疑性的问题。

    闫素素出来后,老三迫不及待的问老二:“怎么样?”

    老二失望的摇摇头。

    “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老三就要跳脚了,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一个看上去气质高贵些,一个看上去乡土气息一些的,一个看上去还要稍微白嫩丰满些,一个看上去清瘦了点,但是五官轮廓,就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可能不是。

    “好了好了,小嫂子,你别见怪,你的东西,我给你收拾,一会儿帮你送去另一个客栈。”

    闫素素摇摇头,笑道:“不必了,我的包裹也没拆,随手一拿就可以。”

    说着,到了一遍的行李架子上,取了包裹和斗笠,然后出了门,对老二老三道:“祝愿你么早日找到你们的朋友。”

    “喂,你别走啊!”

    看着闫素素要走,老三急着要去拦,却被老二一把拉住:“别闹腾了,不是她了。”

    “不管是不是,和她长的一模一样,抓回去,当礼物送给老大,老大必然也会高兴的,老大那么喜欢她,就算只是一张脸一样,也可以啊!”

    老二怒了,吼道:“人家是有妇之夫,抓抓抓,你以为你是土匪啊,抓你个头!”

    渐渐远去的闫素素,眼神有些惊愕,随后,嘴角却是微微的勾了起来。

    拓拔岩居然也倾心于她,不过他是错付了感情,这份心,闫素素希望他能用感到老二身上,闫素素感受的到,老二怕是极喜欢拓拔岩的!

    相识如风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2081字)

    从客栈出来,闫素素自然是一刻都不敢逗留,怪老二老三心粗,所以没有发现方才的多处破绽。

    若是一会儿拓拔岩也来了,或者老二老三忽然想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当真是走都走不掉。

    这老二,必定会把她再次亲手送到元闵翔身边去。

    既然离开了,闫素素便从未想过,再回去。

    出了客栈,牵着驴子,闫素素便原路返回,往进城的路去,方才进城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城门外有一条岔路,不知道是通向何处,且就先上那条路吧!

    客栈之中。

    老三还在嘀咕:“这世上,居然当真有长的如此相像之人,你说怪不怪?”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是相像而已,算了,人也走了,就当做从未遇见过,既然不是闵王妃,一会儿老大来了,也不用向他报告此事。”老二藏着私心道。

    老三贼笑一声:“怎么了,怕老大追上去?眼里有了佳人,就再也放不下你的影子?”

    “你想死?”老二咬牙切齿的瞪着老三,素手,移动得到腰间的匕首,蓄势待发,好似老三再敢多嘴一句,她就会当场切掉他的舌头。

    老三可不怕,依然嬉皮笑脸道:“老二,死心吧,就你这点平平之色,别说老大,就是我,也看不上眼,再配上你的臭脾气,呵,要你的男人,恐怕是让甜面酱糊住了眼睛。”

    这毫不留情的损话,让老二面色涨成了猪肝色,猛一把,将老三拖入了房间,然后,抡起拳头,就朝着老三的左颊呼啸而去。

    老三皮皮一笑,轻而易举的躲过:“呦,恼羞成怒了,我说老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激流勇进,固然可贵,但是小心落个粉身碎骨,知难而退,可能会海阔天空。”

    老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到,老二对于老大的感情,他其实一直都是替老二心疼的,他晓得,这丫头片子,爱上不该爱的人,必然会受到伤害。

    不说小雅公主对老大“虎视眈眈”的,根本就不会给老二靠近老大的机会,就是老大本人,对老二也只有“兄弟情谊”,而无半分“男女念想”。

    老二的爱,注定是飞蛾扑火,长此以往痴迷下去,只会受到伤害。

    老二自然是明白的,老三的话,虽然看上去像是在损她逗她,其实,却也是在劝她。

    呼啸的拳头,改为捶上了他的肩膀。

    力道不大,老三也没有躲。

    “呵!”老二轻笑,“即便是会粉身碎骨,我也无所谓。我不奢求能住进他的心里,只要遥遥的让我看到他,我也就心满意足,我很满意现在这样,为他做事,伴他左右,兄弟相称,至少,在他身边。”

    老三揉了揉肩膀,心疼的一笑:“傻丫头!”

    伸手,将老二揽了入怀中。

    老二猛一把推开他,皱着鼻子瞪着他:“干嘛,我可是黄花大闺女。”

    老三做呕吐状:“黄花大闺女,黄花菜还差不多。”

    “你!我看你,真是想死了!”匕首出鞘,老二面色“狰狞”的看着老三,然后,尖叫一声,举着匕首朝老三挥舞而来。

    外人若是看到这一幕,必定给吓死了,但是对于两人,这样的戏码,却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知道她必定“刺不中”,一个则是知道他必定躲得开。

    拓拔岩进来找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在“厮杀”着,对于这样的场面,拓拔岩也好似司空见惯了,并未太多惊讶,而是上前一把挡在了两人中间。

    “又闹,从小闹到大,还没闹够!”

    老三哈哈的笑的无赖:“老大你看她那样,哪个男人敢要她。”

    老二闻言,脸“唰”一下就红了,气急败坏的看着老三:“你,你……”

    “好了,都别闹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留宿,明天,大军就到了,到时候老三率领三千铁骑,马不停蹄,直往长厦河源头去,老二和我一起出城,我率七千精兵,去支援翔,老二你往南去,和余杭姚汇合,务必解决水的问题。”

    天元王朝虽然屡屡大败北疆,但是凤狼却想了一个阴招,在北疆长厦河的源头处,撒了大量砒霜,致使驻扎在长厦河边上的天元王朝军队水源短缺,中毒士兵数不胜数,士气大落,人心惶惶。

    蒙得儿本是中立国家,不参与这次战争,但是这投毒了的长厦河,流经过蒙得儿的呼哈村和奇科村,导致蒙得儿呼哈村和奇科村的村民死伤惨重,尸体遍野,牲畜毒殍,漫山遍野,惨不忍睹。

    蒙得儿可汗,也就是拓拔岩的父亲大为震怒,所以派了一万精兵给拓拔岩,让拓拔岩率兵讨伐北疆,还呼哈村和奇科村村民的命来。

    凤狼急功近利,只想着堵截了天元王朝的水源,让他们无水可饮,却没有深谋远虑,考虑到蒙得儿的两个村庄,此举也算是大大的失策。

    此次拓拔岩带兵前往,一小股骑兵,由老三率领,直奔水源,解决亟待解决的水源问题。

    而他则是率蒙得儿最为骁勇善战的七千精兵,编汇入元闵翔的大军,打算一举,将北疆击垮。

    至于老二,会将她派去给余杭姚,是因为老二的父亲,精通水利,老二尽得其父亲真传,若是有她助余杭姚一臂之力,这缺水的问题,可能会解决的更加顺利一些。

    这次的北疆,完全成了自寻死路。

    听了拓拔岩的吩咐,老二老三收敛了嬉闹之色,俱是面色严峻的对他作揖:“属下明白。”

    “恩,今天先去休息,养精蓄锐!”

    “是!”

    老二老三先后告退出来,到了门口,老二用手肘搡了老三胸口一把:“还当真没告诉老大今天的事情!”

    “我怕被你杀了!”

    “呵!就这点胆子!”老二轻嘲,心底却是暖暖的。

    相识如风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5070字)

    三千骑兵,七千精兵,次日便到。

    拓拔岩和老二老三分头行动,一路往南,两路往北。

    老三率铁骑,奔驰在前,拓拔岩率七千精兵,随后而上。

    闫素素正在树后小憩,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声,以为是遇到了马贼,她小心的隐在大树后,不敢探出头来巡视。

    待得马蹄声远去后,她才探出了脑袋,才发现是一只小小的军队。

    她轻笑一声,自嘲道:“瞧你怕死的!”

    看着天色,也大亮了,昨儿个上了那条不知道通向何处的小道,一路过来,居然无村无店,眼看着天色就暗了,她只能风餐露宿,找了个这颗大树,凑活了一晚上。

    前面的村庄也不知道在何处,野外瘴气重,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身体发痒不适,急欲泡个热水澡。

    往回走,若是遇到了老二老三,那岂不是糟糕。

    前途未卜,退路又无,考虑了一番,她还是骑上了小毛驴,带上的斗笠,继续往前行。

    见到第一个村庄的时候,她心底透着喜悦,但是一进村,她就想走了。

    这个村庄里,村名还不及士兵多,从士兵的穿着打扮来看,俨然就是天元王朝的人。

    她这才想起,自己走的这条小道,面向北方,难不成,她居然已经走到了边境,来到了战场边缘?

    也都怪她,进那小城的时候,没有问清楚现在地处何处,本是要逃的离元闵翔远远的,不想现在居然又主动凑了过来,她这都是在做什么。

    骑了毛驴,转身要走,一个高大的士兵,忽然在她的左侧,轰然倒地,七窍流血,四肢抽搐。

    闫素素见状,也顾不上走了,忙一把跳下毛驴,走到士兵边上:“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

    素手,已经在说话的当会儿,探上了士兵的脉搏,一探,她大惊失色:“砒霜,怎么会砒霜中毒?”

    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她忙从驴子上取下了自己的牛皮水壶,凑到了男人的口边:“能听到我说话吗?快喝下去,快点。”

    那人求生心切,看闫素素把他脉,就知道她必定是知道点医理的,忙是遵了她的话,大口的开始喝下牛皮水壶里的水。

    看着一水壶的水都落了那人的肚子,闫素素命令道:“张嘴。”

    周边有人,已经渐渐聚拢过来,有人惋惜:“又要死人了。”

    有人愤怒:“该死的凤狼,害的我军死伤惨重,若是让老子抓到他,非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他的血,啃他的肉。”

    也有人看着闫素素,质问道:“你哪里来的,你在做什么?”

    闫素素抬头,看向众人:“麻烦谁给我去取绿豆三两捣碎,鸡蛋清五个和绿豆调和,还有牛奶一大罐,谢谢。”

    “你做什么?”有人问道。

    闫素素答的干脆利落:“救他,他砒霜中毒了,再不救治,后果不堪设想,快去。”

    有人当真去取了,另外一些人,则是对着她威胁道:“人都要死了,你不让他安生的去,到底要做什么,救他,砒霜中毒,能救得了吗?你最好不要乱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对于这些威胁,闫素素置若罔闻,在众人的或怀疑,或看戏,或抱以希望的围观之中,居然毫不避讳的将修长的手指,伸入了倒地将士的咽喉之中。

    一番催吐,那人吐出了大量方才喝下的水。

    调和好的蛋清绿豆以及牛奶都送了过来。

    “喝下!”将牛奶推倒男人嘴边。

    男人赶紧大口饮下。

    闫素素继续催吐。

    两番催吐下来,本已经气绝身亡的男人,居然还虚弱的睁开着眼睛,大家便有点渐渐相信闫素素了,把剩余的绿豆蛋清汤给他服下后,闫素素起了身,神色稍事放松了一点:“把他扶下去,记得每隔三个时辰,给他服用一次绿豆粉蛋清,明日的这个时候,毒应该就能解了。”

    “你……是大夫?”有人问道。

    闫素素轻笑不语,收拾了自己的牛皮水囊,上了驴背:“请问前头是否在打仗?”

    “相去五十里,是我们的营地,你不要再往前了。”

    “那你们何以在此?不在营地之中驻扎?”闫素素问了一句,对于这场战争,多少是关心的。

    有个士兵见她生的美丽,又救了她们的人,便对她无所隐瞒,将凤狼如何卑鄙,军营里伤亡惨重,水源短缺让士兵口干舌燥,士气大跌,王爷命他们去附近五十里地的村庄往返打农家的干净井水等等悉数和闫素素托出。

    闫素素皱眉:“凤狼在水源上,下了砒霜?”

    “是啊,姑娘,给你提个醒儿,你一路上,不要饮长厦河的水,蒙得儿的两个村庄也受了波及,死伤无数。”

    “谢谢!”闫素素谢过,眉心聚的更拢,若是如此,那这场战,会不会败了?

    本是欲走,忽然之间,她又折了回来:“大哥,等等。”

    前面的士兵们听到她的呼喊,都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她,不知她所为何事。

    “砒霜中毒,给患者服大量牛奶或者淡盐水,然后催他呕吐,吐完之后,用三两绿豆,五个蛋清调合一碗稠液,每隔三个时辰服用一次,若是中毒不深,一日就能解毒,若是中毒深的,就连续服用三日,你们记下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有人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姑娘了。”

    有人略表质疑:“这能解毒吗?”

    “能不能,看明天狗子死不死,不就知道了。”有人倒是聪明。

    闫素素晓得,若是方才自己救的那个,好似叫做狗子的平安无恙,那她的秘方,他们必定会相信的,希望,对元闵翔,有点帮助。

    恨他,不代表她不识大体,巴不得他大获全败,节节败退,战死沙场。

    往前,是战场,她自然不能再前往,往后,又怕遇上老二老三,站在村口,看着道路,只有三条,一套返还,一条往前,一条则是山路,通往山顶。

    如今也没的选择了,闫素素骑上了驴子,便朝着山顶而去。

    一路上,不免自嘲,这弄的和逃难一样,她当真是把自己搞的十分的凄凉。

    最重要的是,还要连累孩子和自己一起“逃难!”

    怪只怪,她这茫无目的的瞎走,走的不是个方向。

    驴子都了半途,山下传来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声音震天动地,一听就知道来人不少。

    闫素素回身去看,见到了一只黑压压的队伍,少说也有五千人。

    因着离的有些远了,她看不清这队伍的衣着打扮,只以为是天元王朝的一支后卫军队,现在正赶往前方支援。

    她看了一会儿,便继续顾自己往上走,到了山顶,她有些略微的欣喜,山顶之上,居然有三四户人家。

    其中一户,一个农妇正在喂鸡,看到她的时候,农妇并没还有露出太多惊讶之色,只是问道:“姑娘看着眼生,不像我们村里的人。”

    闫素素点点头:“是,我不过是一个路人,因为下面兵荒马乱,我身怀有孕,怕受到波及,所以想着走山路回家,不想这上头,尽然有人家。”

    妇女憨实一笑:“我们也是觉这下面打仗,不太平,所以搬到山上来的,这房子都是临时搭建的,等着战士平息了,我们再回去,这上头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男人们,都在山下老房子里,帮将军们寻找水源呢!”

    说到水,闫素素不免有些口渴:“大姐,你这,可有干净的清水?我的水壶,都空了。”闫素素轻笑一声,摇晃了一下牛皮水壶。

    妇女将最后一把米撒向了鸡群,接过了闫素素的水壶:“屋里有,这长厦河也不能喝了,还好这里曾经是做寺庙,以前的老和尚,挖过一口井,够我们几家用度的,姑娘屋里坐。”

    随着进屋,闫素素顺便问了句:“大姐可知道有什么路,能平安离开这里的?”

    “山路肯定是走不得,这深山里,豺狼虎豹的不到处都是,一到天黑,我们都是点长明灯来驱邪吓狼的,要回去,只能从山下走。”

    闫素素点点头:“哦,大姐。”

    “恩?”

    “我给你银子,能不能让我在你们家搭一日的伙,明儿个早上,我就走?”天色都黑了,若是真在山中遇上个豺狼虎豹的,岂不是麻烦了。

    闫素素说着,要从袋子里掏钱,却被那女人一把按住。

    “你一个女人,也吃不了多少,你想留多少日都可以。你若是不急着回家,大可以等到战士平息了再走。蒙得儿的大军就要来了,等到蒙军一到,我们两国联手,打败北疆,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闫素素忽然想到了方才看到的军队,难道就是蒙得儿的军队,虽然看不甚清,但是那军队的衣服颜色,却是和天元王朝的并不一样,估摸着,就是蒙军的队伍了。

    会在那座小城遇到老二老三,应该就是为了这次的战事。

    莞尔一笑,谢过了那妇人,闫素素道:“我就过个夜,明儿个早上,便走。”

    见她坚持,怕她是有什么急事,那妇人也不再挽留,只是热情道:“天色都快黑了,我去做饭,粗茶淡饭,还望你吃的习惯。”

    “呵呵,谢谢大姐了!”

    天色渐渐暗沉,军营之中,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身子虽然虚弱,但是却还有生命迹象。

    外头又传有人中毒了,死马当活马医,大家便按着闫素素留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