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
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晋江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而对方则被这一时弄得不知所措,但随即叹息摇头,揉着他的脑袋轻轻拍着,轻轻安慰着。
哭了许久,终于把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后,林平之的头不好意思地埋在对方怀里,半天还在一抽抽得,许久他终于抬起头,那双哭肿得眼睛写满了委屈“杨先生,好疼得。”语气中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委屈。
杨莲亭在心里暗骂了句,废话!那地方你捏一下都疼,更何况割了?
揉着他的脑袋带入怀中“没事,没事都会过去的。”
“可是我想学辟邪剑谱,替爹娘他们报仇,还有杀了那伪君子岳不群!”狠狠地,可却有种说不出的虚弱迷茫。
“你爹娘的仇,我说过替你报,岳不群还是别动,我们看他咎由自取如何?”这完全是在带小孩,照顾个没长大的娃!
杨莲亭无奈,却又不忍心给抛开了。想想书中已经长大的林平之,那结局多凄惨?更别说自己怀里这小家伙了。
其实,说穿了,杨莲亭觉得林平之本就没有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走到那种结局,都是被这世道逼迫的。
而那小子在杨莲亭怀里没吭声,良久才点了点头“好,我听先生的。”
得,都成先生了~杨莲亭无奈的揉着眉心继续安慰道“既然练了,那就练下去吧。”割都割了,不然呢?
“可是,我练到一半的时候,书被他抢了去……撕了。”不悦略带抱怨的说道。
杨莲亭无语苍天,这孩子就一悲剧,他的人生就是一碗柜,他的生活就是一茶几。揉了会儿林平之的脑袋,下床让他先等等,自己穿着里衣直接跑桌前洋洋洒洒的把辟邪剑谱默了出来,吹干回到床上递给林平之。
后者瞧了眼,便很是惊讶“你,你怎么有的?”
“当年你家灭门后,不是不少武林中人想去找这辟邪剑谱呢?我当时为一朋友去找,随后找到了,自己抄录了份,便还了回去。”揉了下他的脑袋“这次自己就背下来吧,嗯?”
“嗯……”羞得用被子闷住自己半张脸,露出那双水色的眼眸“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这种问题,似乎是第二次被问了阿……
当年那人,也这般渴望迫切的注视着自己,他怎么说的?
问他就不知道疼?
可最后呢?两人,还走得到一块吗?
杨莲亭缓缓摇头“你也不知道疼……”轻柔的语气,细细缓缓地说着。
刚止住哭泣的林平之再次抱着他的腰,扑入怀中低低的哭着,他说,很疼,可是没办法,他很绝望。
他还这么小,想不出别的办法。可他想为爹娘报仇,他想自己看着仇人死!
可这些武林豪侠们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从来不会为他好好想想,从来没考虑过找那真正的凶手,反而一个个都想着法子要辟邪剑谱。他一个人,很无助,很孤独,但从来没人想过要帮帮他。
林平之哭诉了很久,两人真正一天两人就躺床上一个看着天花板,一个则抱着对方哇哇地哭着。
哭泪了,便入了睡。
杨莲亭看着那孩子,当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辟邪剑谱也好,葵花宝典也罢,最受伤害,最为无辜的便是自己怀中那孩子,东方不败是在深思熟虑后得自我选择,而他呢?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还不明白的年纪,便失去了家,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然后,还要独自面对一群贪婪的名门正派,逼迫着自己在彷徨中长大,逼迫着自己要对那些禽兽强颜欢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自那日后,两人亲近了不少,林平之直接叫杨莲亭为先生,而这半路出家的先生则指导着他一些暗器上的功夫,以及用毒的本事。
或许是灭门后终于能找到一个真正依靠的人,林平之有点过于粘他,杨莲亭自然知晓这有些危险,而且这危险容易发展成某些不怎么妥当的事。
可自己只要开口说了半句,他便落寞的卷缩在房内,抱着大腿,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完全就是自闭症的娃!或者是受欺负被抛弃的小猫!
用特委屈,特可怜,特无助的目光瞅着你,瞅到你心虚,瞅到你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太过邪恶,太过残忍!
杨莲亭看着便太阳|岤一跳跳……几次后,他也不再说这事了,将来如何?将来看着办吧。
极其颓废的某人无奈的必须认清,这还未长大孩子的不安性。
还要忍耐着这混帐小子每天晚上不安分的从床的另一头慢慢慢慢转移至自己怀里,随后死死搂紧!嘴里则喃喃着爹爹,娘,爷爷这类词!
这头,杨莲亭死命的给这怀里这缺少关爱的傻小子做保姆,那另一头呢?
杨莲亭消失这么久,可东方不败以及风清扬的手下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头绪。
时间拖得越久,那杨莲亭便越是危险。
虽说找到那日杨莲亭失踪的街道,可毕竟昏迷了不少人,真正要找出凶手却异常困难,对方的动作太干净,干净的他们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在密密麻麻繁琐的寻找五日后,风清扬和东方不败已经坐立难安,翰墨则揉着眉心无奈叹息“很显然,答案就在我们眼前。”
莫岚抽动了嘴角,这几天害喜的利害,她都不好意思拿杯子砸这混帐,前几天就猜到了吧?可偏偏不说,如今说了,还找这么窘迫的台词!他怎么不说,真想只有一个?再给滚去带一副眼镜,指着前方?
“你知道?”这左右踱步的风清扬立刻一把拽住对方的前襟“谁动的手?”
挑眉望了眼风清扬,萧索这小子桃花运还真不错~这只是用来气对方勾搭上的,居然就如此死心塌地?
“很显然,能有如此大的手笔,却不会被我们找到,是谁,很显而易见。”翰墨低头继续吹着杯中茶叶,淡然开口。
“朝廷?你是说朝廷的人?他们为何要抓他?”才说了这半句话,小依等人立刻回头盯着脸色难看的东方不败。
“不,高燧不会如此卑鄙,而且我们早已说开!”恶狠狠的瞪了眼小依,警告道。
“如若按你所说,的确如此,可我们也该去问问不是?”翰墨放下茶杯“就算不是他,却也逃不了干系!”如此义正言辞,可他心中则微微有些怪异,其实杨莲亭至今,五日都为逃出,只能说明是对方心甘情愿留下。
那么到底是何人能让对方留下?又如此大的本事和势力,武林中,自然没有,除了武林也只有朝廷。
翰墨都如此说了,东方不败立刻沉下脸,转身“我这就去找他!”
高燧是东方不败一人找来的,对方似乎离开前留下什么让对方有困难便去找他。
说实在的,当听说东方不败来寻自己,他心中还真有几分喜悦,哪怕是个阉人~可东方不败本身的气韵当今世上无人可由。
这点小瑕疵,他也可忽略不计。而且,如若能把那对主仆一起收了的话,那才是真正美妙~
只是自己一直有事在身,实在是无法下手。
可听明来意,却不由皱紧眉头“你怀疑是我?”
“不,我信你的为人。”否则他早就一剑上去了。
当下,高燧便松开眉头,就当是自己替他找人吧,想到此,便起身“我与你一同前去。”
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又是五六日,离杨莲亭失踪也有十四日之久。
高燧先是瞧见风清扬,随后则是翰墨。去找人的属下早已出去多日,三日来毫无消息可言,便在此处住下。
第一日,便发现翰墨是可用之人,而且绝非庸才,更是难得的人才。当下便希望引入朝廷,但对方笑嘻嘻的回绝,或自己已经卖身给杨莲亭为奴……
这句话一说,他自然明白,此人无心卷于朝廷,更无心辅佐。心中大感惋惜,可几次三番试探,终究功而返。不过则暗暗感叹,这杨莲亭当真绝非等闲。
于是,有了时间的高燧,开始把矛头转向风清扬,这自己并不熟悉的人。
再然后,他发现,这世间有些小问题~比如,为什么这儿一个个如此优秀的人,都看重杨莲亭那傻小子!傻仆役?自己连带都带不走一个?他还是王爷呢!
又随后,在静心等待六日后,终于的倒消息。
高燧的二哥,也就是当今二皇子,汉王似乎一个月前来过此地。当下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眼下要找人。
可赵王爷则奇怪,他家二哥为何要抓对方?
心中有些怀疑,可这种事又不能暗来,难道要自己直接冲入他扣押人所在的别院,然后抢了人就走?
自家二哥对自己不薄,也算不错,在朝廷上也暗暗相助过。
因而,他绝不可能为了这一个朋友的奴才而与对方闹翻,当下飞鸽一封前去问问,对方则无所谓的回信说,自己抓错了人,本想看看你瞧上的那人,可谁想居然抓错了,也就这么关着了。
高燧自然知晓绝非如此简单,但见汉王已然决定放人,他也不再多问。
带着众人,在杨莲亭失踪二十四日后的某个时辰来到那座庭院。
那日,杨莲亭还在哄身体疼得几次要昏厥的林平之吃些东西,可对方就是撕咬着被子不理对方,整个头还倔强的闷在被子里,就是不理他。觉得对方逼急了就用屁股对这杨莲亭,哼哼两声。
这完全孩子气的表现让杨莲亭欲哭无泪,这娃,当真把自己当作长辈了?
自己要他叫声爹,行么?不过,想到此处,杨莲亭又欲哭无泪,其实说穿了,他觉得更像娘……
他真想扔下东西转身就走,可每次自己刚打算转身,这林平之就把头从被子里探出,脸色苍白,可怜楚楚……别怪杨莲亭用可怜楚楚这个词,问题就在于现在的林平之就是可怜楚楚,弱不禁风的模样,委屈的瞅着自己。
于是,先前那些气话也说不出了,毕竟谁会和一个孩子当真生气?
就在杨莲亭无奈叹息的时候,林平之弱弱的冒出句“疼,我疼。”
这半大的孩子,过去被家里保护的多好?独苗一根怎么可能不好?!
想到此,心里又软了几分,自己坐到床头,林平之居然自觉地爬到对方怀里。杨莲亭这几日被他缠得也不介意,一手端着粥一手帮他拉了下被子“知道后悔了?下次别再做傻事了。现在先喝点粥,我喂你?”
“嗯。”心满意足的林平之愉快的轻笑,头还在对方怀里蹭了几下“你可知,我有多后悔?如若第一次见你,便和令狐冲一般念着你多好?”张嘴喝了一口粥,慢慢咀嚼着。
他有意拖延着顿饭的时间,越久越好……
对一切有些渺茫不信任的他,如今有些茫然不知眼下幸福的时光又有多少?
能拖延一日,拖延一个时辰也好……林平之想。
117 抓j,哼哼~在床!
很久没人这么关心自己,没人无条件的照料。就算当年爹娘在,也不会如此。爹总是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而娘虽说温柔,却不会在自己长大后如此抱着他。
没有亲密的动作,没有亲密的拥抱,林平之觉得自己的肌肤都有了几分渴望,渴望着被旁人爱抚,不需要很多,只要拥抱就够了……
写意舒服的被杨莲亭抱在怀里,喂着午饭,吃完后,还拽着对方的手不松开,慢慢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午觉。
就这么靠着,他紧紧搂着对方的腰,听着对方的心跳,这样就不会作恶梦了……
林平之的心,很静很静。他觉得,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自己就能忘了所有的恶梦,所有的悲伤。
这人能让他产生某些幻觉,比如,林家并没灭门,比如,自己并没有修炼辟邪剑谱……
杨莲亭才转了个身,伸长胳膊放了下碗边瞧见他已经安然入梦。
想把他放到床上,可林平之却死死拽着,稍加用力,即使是在梦中都能表现对此不满。
无奈也就从床头的书架取了本书,慢慢翻页着。
大概未时三刻,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片吵杂的脚步声。
当下皱了下眉头,这汉王终于想到什么主意来了?平静舒适的生活,让他有些不愿面对旁人,虽说这儿没什么自由,但有一个听话一来自己的“动物”却也能让这几年疲倦不易的杨莲亭感到舒适。
刚想推推怀里还睡,却听见门外传来询问声。
那声音有些耳熟,最为重要的是其对话。
“赵王爷!”侍卫双双跪下。
房内的杨莲亭则有些奇怪,怎么,这高燧也卷入其中了?
“杨莲亭是否在内?”询问之声有了几分急躁。
“回王爷,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没有任何多余的词句,更没有任何解释与询问之色。
对方“嗯”了声,随后便说了句“就在里面了。”
这句话有些奇怪,并不是什么自我肯定的言语,反而像对谁说的?
“醒醒,平之,醒醒。”推了推林平之,不论如何说,他们眼下的场景不适合见人。
林平之不满的锤了他下,把头埋的根深。
“有人来了!”对他这神情,杨莲亭真是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说实在,当真可爱的紧,就和自己养的宠物一般,会撒娇,会耍无赖,更会与你有感情交融,与过去那人完全不同。
可,自己也知,某些事情不行,便是不行……
再说实在点,他这还有个风清扬没搞定呢!眼下再来个林平之?自己算什么?
“别理他们就好。”含含糊糊的拽着被子直接趴着往头上罩,可身子却不离开杨莲亭半分。
对他又好奇又笑,刚想动用武力镇压,可房门猛然被踢开……
杨莲亭诧异的抬头,怎么,这王爷连敲门都不会了?
可谁曾想,入目的便是两个脸色铁青之人。杨莲亭心中一咯噔,暗叫惨了。
谁知,先前还蒙住自己头的林平之则不满的拽开被子,衣衫凌乱的出现在众人实现下,还不满的皱紧眉头“怎么回事?!”
杨莲亭挺想把他摁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这边谁都没开口,那令狐冲则有些木纳不知所措外加不解的开口“平之怎么会在这?”
这问题很深奥,其实杨莲亭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了这林平之和汉王勾结的事。
正思索着,那东方不败已经摔袖愤怒的离去,而风清扬也一脸受伤的神情,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翰墨眨巴眨巴眼,冷不丁的冒出句“终于按耐不住了?本性流露了?瞧见可爱的就往床上待?”
杨莲亭把不知所措的林平之摁回床上“别乱说!收起你龌龊的思想!”替他盖好被子“平之和我一起来的,他受了点伤,小依把药膏给我拿些来。”
小依则从内侧拿出药匣递给杨莲亭,随即他把药匣塞入被子里“你先上药,待会儿再出来。”
“嗯。”对方脸颊泛红的点了点头。
他心中有些惋惜这孩子或许会不容于这世道,硬生生地被家仇和岳不群毁了。
“我们先出去吧。”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随后便在庭院内瞧见风清扬“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翰墨说,你极有可能被朝廷的人所抓。”冷淡的回答,却并没看向杨莲亭。
他知道这期间有些误会,而且这误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想了想,是不是该通过这次误会让风清扬对自己死心?
可就在此时,林平之已经略带着急的跑来,拽着他的衣袖,虽说面容淡定,可神色却多了几分慌张“先生?”
“嗯。”下意识的揉了下他的头“好些了吗?”
林平之脸颊泛红,低头点了点“谢谢先生关心。”
很好,很强大,他已经看到翰墨在一旁翻白眼,莫岚摸着肚子说这印象胎教了。
其实很纯洁的事,为何入了他们耳朵,就如此的……不正常?!
“收起你们的思想!平之还是个孩子!”自己的名誉早三四百年前就没了,但林平之这娃,太过敏感,太过脆弱,决不能受他们的污染!
翰墨没回答,只是对着天空吹着口哨,调子则是十八摸……
混蛋阿!杨莲亭再次心中哀叹,当年自己没有固定的伴侣,更因出生入死,需要发泄。自己在那圈子里并不属于什么花花公子,那儿有比他更夸张的人,还是大把大把的,想当年,他们一组里那做后卫的,便是如此。
最爱挑的上床的对象则是那些那漂亮的亲姐弟或兄妹,也可以是兄弟或姐妹一次性把他们一起带上床……
这才是,自己在这世界也就和一个男人上过床!杨莲亭顿时觉得冤,比窦娥还冤…
“先生,我和你一起走好吗?平之不想回华山了。”就在自己面色阴晴不定时,身旁那孩子则弱弱的拽着自己衣袖询问。
杨莲亭条件反射的追问“不想看岳不群的下场了?”
“哪里不是看?”淡淡的落寞,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林平之苍白的脸颊上,消瘦脆弱的身子,不由得让人产生怜惜。
杨莲亭暗叹“我收留你一段时日,说好替你报仇,等杀了他们,你便会华山吧。”
“为何?连先生都不要平之了?”颤抖,崩溃得语调,稍稍疏远的向后倒退。
让对方立刻慌乱,皱了下眉头“你家世代都是武林豪侠,而我毕竟是旁门左道之人。”
“先生不也说过,爹娘只是希望我活得开心?而我这一年也看多了那些所谓的命门正派的脸色,什么狗屁正道!都龌龊的狠!还不如先生对我好。”那孩子,不屑的说道。
杨莲亭想了想,他当真眼下无法带着林平之“我过些时日,想要去参加五岳的那个集会,你先替我埋伏着如何?”
没有多问,对方立刻扬起笑容“好,我这就上路去华山。”
不用说,翰墨的笑容越发龌龊,而杨莲亭自己则有苦难言。
回头,刚想对令狐冲吩咐些什么,可那小子则一脸狠狠地鄙视之色,眼神中有些责怪,似乎怪他有了自家师傅,怎么又勾搭自己师弟去了?
他就想仰天长啸,可当这着一脸小心翼翼的林平之还真说不出什么。
一狠心一咬牙“我先替你把仇报了,而令狐冲你小子也别跟着我,衡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找你呢!”
“不错,师兄去看看小师姐吧,她挺想你的。”林平之漫步尽心的一句话。
让令狐冲忽然感激地瞅着自己,那意思似乎有,谢他为自己摆平情敌?
混蛋!这仇,他杨莲亭记下了!
“既然没事,那大家先请回去吧。”一旁高燧,伴着脸色铁青的东方不败缓缓开口。
杨莲亭并没对高燧的出现表现什么,反而平静的接收“这次多谢赵王爷出手。”
“呵呵,我看,就算没我你过得也甚是逍遥快活啊。”高燧忍不住讽刺了句,转而掉头就走。
或许他有些明白,为何这人能这般吸引这些人,只是便引这份吸引,也异常的危险。高燧需要考虑下,到底要不要卷入这是是非非中了~
杨莲亭自身那该死的软筋散并没完全消退,虽说比上几日好了些许,能正常生活自理,可终究无法动用武功,这翰墨自然看出,林平之也自然知晓。
可一个对杨莲亭如今是言听计从,另一个则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也不会开口说些什么。
杨莲亭本人自然不好意思对风清扬或赵王爷哪怕是东方不败要解药,便拽着小依索取“软筋散的解药有吗?”
小依怎么看都不觉得是杨莲亭自己要用,不是他,那自然就是林平之这小子了。
自家教主因那人脸色难看,他自然不会对对方有任何好感,可说着还是一脸诚恳“抱歉,这种解药我没带在身上。”
不疑有它,杨莲亭信了,否则呢?他实在是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不拿解药来。
摸着下巴,那要自己怎么办?
想着的时候,那群人已经理都不理自己,转身离开了干净~身旁只留下一脸疑惑的林平之。
摸摸他的脑袋“走吧。”他们必然没给自己留下马匹或马车,说实在的,就连他们人在何处,自己都不清楚。
这要如何回去?想到此,当下有些烦躁。
他和林平之之间怎么了?自己和那两人什么关系都没!东方不败?呵,说穿了,也是过去式,就算自己收了林平之,那也不管他什么吧?
怎么好象自己犯了什么天地不溶的错了?自己当年那般恳求结果呢?
想到此,便由林平之慢慢搀扶着向院外走。
那天,阳光很刺眼,杨莲亭并没有任何的到自由的喜悦。反而觉得事情微微大条了,毕竟赵王写信让汉王放人。
有些头脑的便知晓,这东方不败并不简单。最起码在赵王心中,并不简单。可赵王对朝廷上那宝座的性质并不太高,反而倒是那汉王则一个心思的想要。
犹豫再三,不知是否该把其中利害关系与赵王稍稍点明?还是说,全盘告诉风清扬他们?又或者,自己瞒着。说不定这一切只是自己料想多了,那汉王武将出生,或许并不会料想这般多?
总知许许多多的可能一一扫过他的心头,这让他更确定需要回家一次,回那该死的杨家!
而且必须快,自己保命的东西还在那不是?
六七月的天,很热。杨莲亭走不快,林平之便慢慢跟着他一路走着,什么也不说,也不问自己心中好奇的问题。
只是用探究,再探究的目光瞅着身侧的杨莲亭。
就算对方沉浸在回忆以及思考中,这如实物一般的目光终究会让他觉得上下难过。
“想问什么?”杨莲亭对他,当真做起了保姆该做的一切。
“先生,先生和他们……”林平之当真要问,则开始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当真嗯?”
“嗯!”杨莲亭立马点头,这东西不能否认,如若否认,将来他看出某些情愫,说不定会动了别的心思,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让他断了那种暧昧的感觉。
果真,林平之立刻脸色惨白“先生就不怕世人的目光?”
杨莲亭随即耻笑“世人?!世人的目光当真重要道自己都别活了?平之,等着儿的事都了解了,就去找个自己爱的人,隐居吧。”
“爱?怎么可能?!就如今我这残缺不全的身子……还有人会要?”冷笑,摇头“先生不介意,已经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但我也不会天真的意味,所有人都不会介意。就拿令狐冲来说,他便会不在意?这人已然是世间难得的正义之人,可他终究无法解怀。”见杨莲亭想要说些什么,立刻说道“就算要找,我这身子是找男人?还是女人?如若是女子,我岂不是毁了她一生?如若同样是男子,他不会觉得我这身体恶心?”
一旁的杨莲亭听着自然不是滋味,这事也不能太过着急劝说。
摸摸他的脑袋“看天意吧,如若实在找不到……”
“那我与先生一起行吗?”那双眼睛,带着少年的天真与渴望,期盼与胆颤“这世间,我知道先生不会嫌弃我。”
“可,我终究是有爱人的,不是?”不是他自私,只是这种事早早了断为好,否则终究会害了那小子。
陷得越深,倒时抽身越难。
“那魔教教主?还有个是谁?”林平之则头思考。
“他叫风清扬,你该听说过独孤九剑。”沿路见四周摆放的点心铺,便觉得有些饿,杨莲亭拐弯往里走“便是你师傅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师伯。”挑了几样可口的点心打包。
身后那人心里不是滋味,许久才缓缓开口“先生真不是普通人。”否则吸引的人会是这类?高不可攀的?
“别这么说,”咬了口千层酥“我只是日月神教的杂役。”递到对方面前“吃点吗?”
“嗯,”随意挑了个“可是,先生真的很厉害,喜欢先生的人也很厉害。不过,先生……这两个都是?”忽然发现问题所在,林平之也不顾嘴里还塞着东西,直接喷着就问。
118 朝廷之事,绝非小事
杨莲亭摇着头“不,他们喜欢咱,咱一个都不打算要。”说到这,有了几分调皮。
“为什么?他们难道不好?”林平之口中虽然这么问,可心里怎么想,却又有多少人能猜出?
“一个我注定要辜负,一个伤我太深,我为何还要?”简单说了下“别说这了,我们想想别的?回去我找药解开软筋散,然后南下沿路找那些人,替你报仇杀了他们,还是说,你打算自己来?”这点,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我,不知道……如若我自己来的话,或许连近身都不可能……”放下手上的点心,林平之有些落寞。
“我明白了!”拍了拍手,瞧见不远处一脸难看的小依站在原地等着他们,便拽上神情低落的林平之“走,先会客栈,不过你与汉王之间的事不论如何都不要说,还有,汉王抓我时所言,你就当作不知道,明白吗?”
“嗯,我听先生的。”青年与少年之间的脸庞,多了几分青涩与可爱,成熟于天真。
不由得,杨莲亭笑着摇头。
而在原地等了许久的东方不败等人,却见对方姗姗来迟,还有不来的打算,立刻恼了!
“看来,我们还真救错人了?!”东方不败咬牙切齿“那混账根本就没回来的打算!还与那人……”随后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就在群起而声讨前,翰墨怎么说都不会看着自家兄弟含冤“小依,你先去找软禁散的解药吧,萧索回来需要。”
这轻飘飘一言,让在这群人中属于憨厚耿直的令狐冲立刻接口“大哥中那鬼东西了?怎么瞧不出端倪?”
“用毒者,自然有些免予。”淡定而深奥的开口缓缓说道。
这小依自然知晓,先前那撒气撒错了地方,立刻灰溜溜也不用自家教主吼,自己先跑去解决错误。
因而,杨莲亭吃了糕点便瞧见脸色僵硬、难看的小依恭迎自己,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喝下解药,瞧见那翰墨一脸笑意,便也知晓自己那些小剂量被猜着。
这常用的解药,他杨莲亭怎么会没有带于身旁?偶尔弱势些,对自己有好处。
想到这,便乐呵呵的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随即想起个问题“我的小耗子呢?”那只小狐狸跑哪去了?自己这段时间忙,连它都忘了干净,如今只希望没饿死在某个角落。
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的高燧,立刻脸色难看,他堂堂皇家王爷被一再抢白,当真有些不爽快。
片刻,莫岚从某个角落中抓出一只依旧瘦瘦小小的小白狐狸。
看着那双可怜楚楚,泪汪汪的眼睛,杨莲亭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林平之眼熟,顺带无法拒绝。
多日未见自家主人的小耗子君,撒娇着打着滚,额头蹭着杨莲亭的脖子“唧唧”叫着。哼哼,别说有多像某个受伤后耍无赖的人。
“杨莲亭,我家二哥,为何要抓你?”见暂且四周个怀鬼胎,想着自己所思,高燧缓缓问出这让他苦思不解的问题。
杨莲亭头也没抬“原先汉王希望能见上一见能让他三弟神魂颠倒,念念不忘的心爱之人。却不想,搞错了对象,抓错了人。”
赵王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这个问题,最让他觉得可能的便是那人要利用东方不败刺杀大哥。
可谁知,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想到这,便把目光转向了林平之“那他为何会在那?”
杨莲亭根本不把此人放在眼中,或许心中有了自我打算,自然有了几分十拿九稳的感觉“王爷,这就需要问汉王了。平之还年少,许多事都不明白,而汉王愿意以灭门的凶手来交换,希望平之为其做事。但最终如何,则是我们不得而知的了。”
他在侧面的告诉赵王,自己二哥有了些小动作。并没直接了当的说,反而一直在拐弯抹角。
他不信,生为皇室成员,会简简单单的相信自己所言。还不如自己不说,让他慢慢猜测,料不准,那人更为相信。
高燧目光紧紧盯着林平之,恨不得把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都一一挖掘了。可,先前杨莲亭已经警告他,这是他二哥让林平之做的,如若自己多加干涉或多问一句,料不准到了自己那疑心颇重的二哥手上会成什么。
但,其实二哥让这林平之做什么,其实也很好猜。
想到这,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
这林平之不论怎么说都与官场与军部无关,有关的也只有这江湖。
先前有想绑架东方不败,再料想过去,自己从父皇那儿听到的某些传闻,不论哪点而言,答案显而易见。
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高燧也不在意对方的无理,大度的摆摆手“二哥所作何事,我这做弟弟的自然不好问,不过今日是我二哥冒犯各位,在此,我替他向各位道歉声。”
东方不败与风清扬都是标准的江湖中人,虽说前者贵为教主,对斗心之事也甚是了解,可对方毕竟是三皇子。过去交往,对方并不会表露任何些许的皇族气息,可眼下不同。
刚想起身,但杨莲亭已然从容不破的含笑摆手,还略带受宠若惊“那里,那里,三皇子言重了。我们不过一介武夫,汉王则贵为皇子,这又如何使得?”
幸而,令狐冲这几日见自家大哥表现的诡异不是一两次的事。因而,只是低垂着头什么都不会表示。
“不错,三皇子言重了。”翰墨帮了个承托,淡然轻笑“赵王也是日理万机之人,而我们却因这等小事劳烦皇子,实在是罪该万死呐。”
如若说,这赵王爷还想对东方不败表示些什么,却被眼前这两人一吹捧,一说官话。自然无法在说过多言辞,起身,神情虽说含笑,却多了几分肃然,看着东方不败的目光多了几分哀怨。
但最终还是大大方方的告辞,不愿在此地久留。毕竟他知晓自家二哥要做什么,心中也有了几分自己的想法。
回去后,便要考虑再三,该如何行事?
众人见这三皇子走的如此轻松,虽说有些诧异,但终究还是放下悬着的心。
林平之还抱着那只小耗子,一脸的若有所思,目光直接了当的探究,紧紧瞅着杨莲亭。
抬手揉了下他的脑袋,杨莲亭则有些微微皱眉“令狐,你不可再跟着我们了。”
“为何?”当下,令狐冲刚要出口的询问,立刻被硬生生吞下,还略带不满的反问。
“我也是为了你好,”杨莲亭揉着眉心“你胸怀天下,而非久居一处之人。前些日子,因孙梅之事自然多了几分犹豫不决,还因从小到大收留自己的师傅而心神慌乱。但,你毕竟答应接下横山掌门之位,虽说心中多有不愿,可你也有自身的责任。
如今天下虽说已定,可这朝廷并不安身,朝堂之上那人心中虽说早已确定交为与长子,可二子却不是安分之人。
再加之,嵩山掌门左冷禅狼子野心,妄想并吞其他四派。你是风清扬的弟子,更是恒山掌门,难道不该管一管?
还想等朝廷中人参与其中?”说到此,不由皱眉,如若没说错,那汉王已经卷入其中“到时,如若热闹了朝廷之上那人,倒霉的只会是我们整个江湖。你应当记得说书人口中的某些江湖故事,如若牵扯了朝廷,都是满门抄斩!而且,那些人不论对错。”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令狐冲当真被自家大哥吓着,憨厚的脸上居然带了几分恐慌。
“用大意之说,铲除嵩山掌门左冷禅!那人,如若我没猜错,早已与朝廷勾结!但此事绝不能与任何人说,除掉他的借口有一千一万个,却独独不能说这个理由!”联想到当今朝廷上那人的心狠手辣,便不由头疼。他爹就是个狠角色,当年朝廷中几乎一半的命官都被他用各种借口一一铲除,只为让自己的孙子坐上宝座。
而那自己夺来江山之人,又怎么可能比他父亲心慈手软?
现在必须先找个保命符,就算这赵王爷垂涎东方不败,却也成不了他们的保命符,廖不准还会让那人看不顺眼,成了催命符!
很头疼……
“难道说,那汉王打算……”风清扬只是猜测到他要利用江湖,却在如何利用上不解了。
杨莲亭揉着眉心“我也只是猜测,大家别对我的想法抱有任何猜想。”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可大哥,这恒山派上上下下都是女子,我一个大男人……不好看啊。”令狐冲还在为此时而左右为难。
不曾想,往日一直温文儒雅的杨莲亭突然爆喝一声“闭嘴!”狠狠拍向桌面“令狐冲,你也不是个孩子了,怎么如此没有责任!生为掌门的责任,生为华山派大弟子的责任,生为武林豪侠的责任!难道你要看着那些柔弱女子受那嵩山派的欺凌,你要看着华山派走向灭亡,你要看着这武林平白受这灾难?只是为了这小节?你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孩子气!”
“不,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令狐冲立刻低头认错“大哥教训的是,我自然会遵从。”
莫岚在一旁瞧着,作为女子她不可多言,但唯独在此时上却提醒一二“恒山都是女流之辈,令狐冲生为男子的确多有不便,有所顾虑也是应当。莲亭你也别气脑他了,不过小节之事,令狐你只需稍加回避,如若旁人耻笑你万不可放于心头。毕竟如今所作,我们也是为了顾及大局。”轻笑着,注视那才刚刚长大的男子“你大哥也没让你做一辈子的衡山掌门,等此事过了后,你去何处都没人会阻拦。只是眼下,我们也不得已啊……还是说,令狐你忍心瞧着那些柔弱女流受尽旁人则难?”
“自然不是!”令狐冲立刻慌乱便借“大哥的苦心令狐明了,这就前往衡山!”
杨莲亭不置可否的点着头“泰山掌门为人耿直,身旁又有小人作祟。此人没什么心计,自然容易上旁人的当。衡山则不同……”想到刘正风与那曲洋,他停顿片刻,放才慢慢说道“莫大不是不近人情,确切的说,他是个明事理之人。你与他慢慢说来,这人必定明白其中奥义。至于你过去的华山……不用管它,你师傅会处理。”
“是,令狐这就去。”当下抱拳,起身告退。
杨莲亭并未送他,他知晓,自己的包庇已然让那男孩成长的道路多了几分平坦,少了许多曲折。
如今的他,固然还是笑傲江湖的令狐冲,却多了几分天真。
果真还需要磨练磨练阿……越想,他便越觉得麻烦。当年便是不想卷入是是非非,才想带这小桃红远走他乡,管别人死活?
可如今自己越陷越深,眼下更是到了难以回避的时刻。当真要步步小心谨慎,稍有差池……
“莲亭,如今的一切你只是推测,却如此紧张,会不会过于小心了?”不怪风清扬如此问。
他只是一介武林中人,而非朝廷之人,自然不会明了朝廷的惊险。
杨莲亭摇着头“关系到朝廷,还有什么是小事?更何况是那人的儿子,夺权之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卷入的。哪怕那人知晓都是自己儿子的过错,可最终受罚的只会是旁人。”叹了口气“皇宫中最常见的便是栽赃陷害啊……”
“不过,如此一来我们全然都是被动?难道当此时发生后,我们便没了反驳之计?”翰墨听杨莲亭所言,自然头疼万分。
如今的他们可不是过去之人,要风便有风。过去的他们,便是有些政治意义的人,自然不会恐惧此事。眼下,他们只是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