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
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晋江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一直如此。对自己不怎么在意,可把他却照料的异常好。
“风清扬来找我。”见杨莲亭关上房门,又为自己到了杯茶,静静地坐在对面,注视着自己。东方不败开口说道。
“抱歉,让你费心了。”或许是真的很旧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真的没有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过,杨莲亭转动着手旁的茶杯,在暖日下,淡淡的笑了。
“莲亭,我觉得与你在一起,我似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稍有不适,便会大发雷霆。”对于这点,他想了很久,明明只是小事,可只要关系到这人,他便控制不住。
“东方你没有错,是我错了。”叹息着,他摇着头“我不该强加于你身上,你是你,而我是我,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和期望放置在你这儿。”下意识因兴奋而舔了下唇。
这人还是来了阿,杨莲亭暗笑,原本他给他两条路,一条,就辞别过,我以后再找机会,另一天他自己送上门来。
他的确心系这人,索家的一旦动心,似乎便无法更改。
但杨莲亭在一次次被迫中明了,也感到愤怒。自己的爱,难道在这人眼中便是如此轻贱的?
“如今,我似乎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但我想问,你眼下还爱着我吗?”如若爱着,那或许还有机会开始,如若淡忘,似乎便还是要放手。
杨莲亭瞟了他眼,侧头看向窗外。不得不说,恋爱中的人,这大脑都不怎么好用。杨莲亭稍稍感叹了下~自己是,眼前这人也是。否则,他们会走到这步?
东方不败并不知道那人所思所想,只是望着他。杨莲亭望着窗外。因刺眼的阳光而眯起双目,消瘦的颧骨都极为突出。在东方不败的记忆中,这似乎从所未有。那人健壮,挺拔,而非如今这般弱不禁风。
“爱着的吧,只是好像如今没力气继续爱你了。”悠悠的叹息,杨莲亭开始悲切了“你走后第二日,我生了场病,当时第一个想到便是你,我让小耗子去叫你。可小耗子也病了,我便随手套了件衣服找你,可小二告诉我你走了。”这么说,会让他更加愧疚,杨莲亭明白。他想要的,便是让这人感受到比他更多的绝望!
“我只是气恼你居然心系风清扬,在我们之间而犹豫。”苦笑声,这便是错?每一次的错,似乎每一次都是因自己的任性所为。
“嗯,如若是过去,或者说那时我都在想,你是因嫉妒而生气,转而离开。嫉妒,那便是爱我吧,如此对自己说。自己可以承担,只要你还会回头,便会原谅。”杨莲亭笑笑转头看着眼前那人“虽说我希望你能为我改变些什么,但似乎你每次做不到的时候,我自己便先替你找那些可笑的理由。”
“可笑……”东方不败也察觉其中的词句“你不再在意了?”
“我在意你,”杨莲亭目光认真而诚恳“那你呢?从我们点破那层关系至今也有四年多,你可曾在意过我?”
东方不败张嘴的话,终究咽下,在意过?或许刚刚的得到时,自己的确在意过,可随后的日子呢?
他改?那日便开始说要改,但终究还是熬不住服气离去。
沉默良久,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风清扬说,你不愿回黑木崖,你也一直这么说,为何?”
“因为黑木崖是你的地方,过去我愿留下是因你,如今我不愿留下也因你。东方,你可原为我浪迹天涯?”转而他轻笑“不论从侧面还是正面我都不只是说了一次,但你却一次都未回答过我,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强调,我为何不能和你回去。你觉得公平吗?”虽说面上还带了几分虚弱,可杨莲亭心中依然浮出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这人……就是不能对他全心全意的好?当年那笑傲江湖的小说中,那杨莲亭对他如何?自己对他又如何?可他却会痴心于前者,背叛与自己!
杨莲亭至今都无法接受这点,也无法忍受着份耻辱!
“如今,我愿呢?”似乎,只有如此别无他法了。
“呵呵,”杨莲亭笑笑,却未回答“在你心中我是什么身份?那日离去,你心中必然想过这样的话吧?他不过是下人,没有我,他还是个杂役!之类的想法?”
“的确……”揉着眉心,一直否认的,如今却被活生生拨开,自己所掩盖的一面终究还是暴露在自己最不愿让他知晓那人眼前。
“所以,我才在小桃红那段时日离你远去,那时便想要再次出现则是与你平起平坐,能让你正视我。可那时的你,离不开我,我只能留下。”注视着眼前那人所流露的愧疚,杨莲亭并不在意的笑笑“其实如今你所有的想法我早就料到,但有些天真的认为,毕竟自己是你的爱人,你会有所改观。就算不是情人间的爱意,你最起码也会看在我照顾你将近十年的情份上而对我另眼相看。但你似乎习惯了上位者得身份,从而把我遗忘。”
喃喃的叹息着,东方不败揉着眉心“你对我的付出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旦你逆着我,便会愤怒不悦。”
“有办法改吗?否则我会很累。”过于的平静,这让对面那人感到不安。
“如若没有呢?你会放弃?”抬头,笑着注视着那人“我不会认为你会放弃我。”
“是的,但人也是有极限的,你已经让我失望太多。如今的杨莲亭依然没有过去那般对你深情。我想你该明白,否则我也不会犹豫在风清扬身上。”杨莲亭认真地注视着那人“如若过去的我,就算恼怒你,那也不会考虑旁人走入我的生活。”
“我,似乎一点一点在把你往外推啊。”他记得,风清扬来找自己时的惊讶,看着那人的愤怒时,自己的得意。
他会来找自己,必然是因杨莲亭并不爱他。否则,眼下那两人必定甜甜蜜蜜。离开时或许有着几分冲动,但他想,杨莲亭如若当真在乎自己,或许会放下架子来找,又或者通过旁人给自己,给他一个台阶。
所以当风清扬来时,他笑了。
可,当真眼前这人出事时,自己依旧会慌乱。
抓住那人的手腕,不去在意他的挣扎,牢牢固定在手心“黑木崖上没什么事了,这几日我留下照顾你如何?”
“照顾我?你可曾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在意什么?我又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喝什么茶什么酒?喜欢吃什么水果?最重要的你会照顾人?!”冷笑着甩开东方不败的手腕“别作贱自己,也别折磨我了。”
而那人在听了杨莲亭所言,脸色微变,牵强的撤了笑容“从今日起,我会在意你。”
可听者只是疲倦的摆摆手“罢了,你先回去吧,今日我也累了。”说着,便向床头走去。
那只小耗子整卷缩成一团,呼呼入睡,丝毫也不知自己主人如今的情绪。
东方不败见他再三逃避,恼怒之下,直接把那人摁于床头,整个身子便压了上去。
“你做什么!”高烧过后的身子,还虚弱无力,就连反抗的力气都不曾有上一丝。
东方不败并未回答他,反而沿着那人的咽喉,一寸寸的舔舐“莲亭,我若说,我爱你呢?”
“放屁!你当我信?”如此被动的局面让杨莲亭恼羞成怒,刚想挣扎,却被点了|岤道,只能看着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
东方不败俯视着身下那人,轻挑的解开衣带,□在外的身躯让自己思念。掌心紧贴那人的胸膛,感受着他慌乱而跳动的心脏。
笑了声,臀部下那逐渐燃起的欲望还能否认此刻的动情?“你也想我了不是?何不顺着自己的意思?离开我一年多,虽说处处留情,可青楼的那些姑娘可是说你君子的很啊~”
认清现实的杨莲亭冷笑着扯了下嘴角“我嫌她们脏,对旁人碰过的东西,没兴趣。”
立刻,东方不败便明白他的意思,气得浑身发颤,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但又不能这么做。
深呼吸着“我和高燧并没上过床!”
对这点,杨莲亭自然知道,只是依旧不悦!“有没有于我无关,”
“你非要惹我生气不成?当年的确情迷过他,但那也只是法乎情理之间的!在你离开后我立刻醒悟,怎么可能与他有过那种关系!”东方不败咬牙切齿,先前还想做些什么的心思全没了。
而这便是杨莲亭的目的,在自己痛快前他不想碰这人。男人的情爱与感情很容易纠缠不清,而对这人,他希望单纯的只是感情,而不是迷恋床上的滋味。
或许便是因珍惜,深爱。他才会如此纠结,否则,便是浑浑噩噩,迁就他一辈子都行。
只是认真了,便不能马虎……
瞧他无所谓的轻笑,抬手便是一巴掌“除了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碰我!”
“为什么?”轻笑声“你心乱了,为什么?被我说种什么了?”
身下那人微挑的眉头,让东方不败怒火中烧“闭嘴!你认为我这身子除了你还会有谁在意?这次风清扬来找我时,都说……”想起那时风清扬鄙视的目光,他便顿生无力,地垂下眼帘,笑了笑“也只有你会喜欢,会说好。”高燧知道是虽说只是表现惊讶,可其背后呢?
只有这人才会真正不在意,真正心疼自己。
“我喜欢你给我的感觉,你是我的,自始至终都这么认为。我知你对我的失望,这天地间,你要去何处我便跟着如何?”慢慢趴下,胸膛之间紧贴着,气息如此近,心得距离也前所未有的近……
那人,服软了。杨莲亭心中暗笑,早知如此,自己何必一再疼他而比让自己的原则?从一开始便如此,多好?“先前便说过,在没有厌烦前,我便会一直为你找寻借口,当借口用完那天,便是我们彻底断绝那日如何?”从胸膛上传来的跳动,让他再次心软。
见目的达到,杨莲亭也松了口。其实,不论从哪方面而言,他都想要这人留下。报复也好,爱他也罢,都是这般简单。
“那我还有多少机会?”身上那人轻笑声,臀部却缓缓压下,让某人刚平静的欲望再次复苏。
杨莲亭无奈的呻吟“下去,眼下我不想。”
东方不败傲然地抬高下颚“不想?”冷笑着把手伸入,冰凉的手心一把捏住那东西“你确定?”
前后的刺激,让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下去,别太骄纵!”小耗子已经醒了,正在用尾巴扫着杨莲亭的脸,撒娇的唧唧叫唤。
东方不败顿了片刻,最终叹息着抽出手。
脸上痒痒的,小耗子见杨莲亭没抬手安抚它,直接窝在他颈侧。
而还神气活现坐在自己身上那人则注视着,最终无力的摇头,躺下身子,靠在他另一边,手时不时地把玩小耗子的尾巴,捏捏它的耳朵“你喜欢我什么?”他有些奇怪,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伤害他的或许比较多不是?
“我不知道。”对方迟迟没有解开自己|岤道的打算,而杨莲亭也不开口说,难得的亲近,难得的写意。这才是自己所渴望的感情。
“不知?”冷笑声,狠狠抓了把小耗子的软毛发泄。
后者不满的回头咬了口,恰巧咬到了杨莲亭的脸颊,后者无奈摇头。
“东方。”他轻声叫道。
“嗯?”小耗子的毛挺长,可以在指尖绕上一圈。
“以后,我不会再隐忍了。”为了他,自己已经变得够多,过去的自己呢?都消失殆尽了,眼下他不再回纵容那人。
“随你。”身旁那人并未反对或表示什么,只是抬手解开对方的|岤道。
杨莲亭随即起身放下窗帘,并下床“我去找清扬。”
东方不败危险的眯起双目“找他做什么?”
当下不悦“我的事,无需你多管。”可见对方脸色铁青,无奈摇头“清扬对我来说不同,就算做不了情人,我也希望能是朋友。”说罢,便离开房内,抛下东方不败一人。
99 萧索
见对方消失在门前,东方不败在帐内,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慵懒小狐狸。微眯得双目,却如同那只撒娇中的狐狸一般,狡诈不择手段。
在硬质的木床上翻了个身,让那只雪白的小狐爬到胸前,地下下颚亲吻它的额头,心中则思索着某些小问题。
很小的小问题~
杨莲亭说的对,自己当真了解他吗?如今想来,在黑木崖上,他一次次暗中相助,包括对任我行以及教中钱财之事。
毫无疑问,自己爱他。从内心深处,从灵魂中他认定,此生只有杨莲亭能接受如今残缺不全的自己,也因而只有他能接受所以自己选择了那人。
当高燧出现时,那份包容使得自己跨出了第一步,逼迫那人也向截然相反的地方迈步。
抓起那只狐狸的耳朵掉起,瞧着他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吃痛的模样,笑了声。东方不败并不喜欢这只狐狸,或者说极其厌恶,但杨莲亭喜欢的很呐!
每每联想起这只小东西是谁赠送,便恨不得当场毒死它。
杨莲亭从未越轨,因他早已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占有欲。把那只小狐狸重新抱入怀里,或许是先前那股淡淡的杀气让它瑟瑟发抖。
可他明白,自己不要杨莲亭如同这只狐狸那般屈服。
他能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是爱那人,因而才想占有,想要把占他的一切。那份温柔,那份笑颜,以及他的身体……
赫赫,这傻小子当真把风清扬想的过于美好。难道他便看不出那个男人对他的渴望?可不只是单纯的……
风清扬从本质上而言,是与他一般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温柔?呵呵,这杨莲亭还真傻的可爱。
把那只小狐狸摁在床上,四脚朝天。看它傻乎乎的模样便有些喜欢,毕竟什么主人养什么宠物,眼下这只狐狸也狡猾的很,只有在放松时,才会这般天真可爱。
喜欢的低头不住亲吻,那柔软的绒毛,软仆仆的身子,乖顺的模样。粉色柔软的小肉垫,一爪一爪摁在东方不败脸上,水润的双目好奇警惕的注视着自己。
就如同首次与那傻小子见面一般,那破庙中,他不是也这般看着自己?
那时的他,才十几岁吧。警惕,灵动,可爱~阿,那时的杨莲亭真的是可爱。十四五岁的男孩,怎么可能不可爱?
想到这,便抿了下唇。低头,再亲一口!
悔恨?这次的事他的确悔恨,不过悔恨的却是让风清扬占了先机,此次杨莲亭必定感恩于对方的宽容与体贴。
再与自己的刁蛮任性相比,当真一无是处阿~
如若自己不是占了先机,或许还真争不过那人。只是眼下那傻小子心中只有自己不是?随后只要顺着他点意思,偶尔表现的委曲求全些,缠着点他,便也够了。
对那傻小子好?
他也想,只是那人在这方面过于完美,让自己无从下手。
不论做什么,这方面自己永远比不过他。而他想要的,自己却不能给,也给不了。
钱财,他感兴趣,却并不真正爱。权威,似乎根本就有点反感。美色,自己算吗?就算是,他也终究能克制,否则如今他们便在此处缠绵悱恻了。
想到这,东方不败自己则舔了下嘴唇。的确有几分屈辱,但那东西进入自己体内的瞬间,那种胀满疼痛似乎有着一种美感。
无法用言语形容,杨莲亭在这方面的能力的确厉害~哼,那东西也不小……
随后,武学也不感兴趣,前段时间待自己周游的地方,那武学远比自己过去所修练好上千百倍,如若早些有他们,这葵花宝典他还需修炼?
赌?教中也不见他玩两手。
书?的确喜欢,却也并不沉迷其中。
想了半天,东方不败当真不知道他的所好。
先前那人问自己,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自己似乎当真回答不出阿……
眼下连最基本的投其所好都做不到?
想到这苦笑了下,缓缓摇头。那人先前肺腑之言,自己第一次听,也是首次知晓。
他想给自己世间最好,自己何尝不是?只是习惯了接受,对付出,实在是下不了手。
捏了捏那只小狐狸的脸颊“这风清扬还真会投其所要,居然随便送了个狐狸,就让莲亭这般喜欢?都随身带了!我看连上茅房都没拉下!”只是不知,将来是不是与自己欢爱得时候也带上?恩?吃味的很捏了吧。
小狐狸茫然的斜着小脑袋,不明所以中。
杨莲亭找到小院中,柳树下的风清扬时,一路想来的言语都说不出。
那人当真付出过多,却丝毫不求回报。可惜了,没早些遇到这人,否则爱上他,或许会轻松不少吧?
最起码不会像如今这般累了……想起还在自己床上的东方不败,杨莲亭便感到深深疲倦。其实,他更希望能那鞭子抽那人一顿。
“怎么?没有原谅他?”原先眺望着的风清扬,恰好转身,见他苦叹,不由轻声询问。
而杨莲亭缓缓摇头“不,我已经与他说,自己累了。”
“呵呵,难道说我便有机会了?”故作轻松靠近,风清扬并不想只是站在局外。但他也知,如若卷入其中。眼前这孩子,或许会更累,更倦,他舍不得。
“我也想呐,只是不能。”六分玩笑,两份认真,一份诚恳,一份说不出的情愫。
让风清扬愣在原地,随后才笑着摇头“你这混账。”
对他的责骂,杨莲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问道“我会暗中注视着令狐冲,却不会同路,你是否要一同走走?”
“你的邀请,我如何能拒绝?”风清扬摇头叹息“可那人会答应?”
如若是过去,杨莲亭巴不得过两人生活,只是那人让自己过于疲倦后,他便喜欢风清扬这儿。轻松,写意,他更会照料自己。不似那人,每次在自己面前都会表现得最为真实,真实的可怕……那般的孩子起,不顾他的感受。
“他若不同意,我大不了独自一人上路。”谁也不带,免得那人又开始胡思乱想,耍小脾气。就这方面而言,自己永远吃亏……
“你倒公平。”笑了声后,风清扬抬手揉着杨莲亭的额发“你身子刚好,回去休息吧。”
暖意,从心底散开。可,那终究只是暖意。
眼下的杨莲亭就和喜欢被折磨得一般,只要东方不败的鞭笞,方能满足。
啧啧,想到这,他自己便先要摇头。
回房后,把门一关,衣服一脱,还乖乖躺着的那人立刻抱着小狐狸让出一块地。
可杨莲亭却只是站在床前望着他,目光中那浓浓的挣扎与不确定让东方不败有些慌乱,总觉得有些逃出了自己掌心,无法抓住。
“莲亭怎么了?”外衣早已脱下,那华顺的白缎半遮半掩的挂于肩头,似乎随时都回摇摇欲坠的落下,让半个身子暴露在对方视线下“他,说了什么?”这句话问得并不高明,但只要关系着眼前这混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杨莲亭缓缓摇头“不,并不是。”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我们关系是恢复黑木崖上那般,还是前段时日相见这样。”
“自然是……”推口而出的言语,硬生生地被他压在咽喉“随后的吧。”黑木崖那三年是他最为愉快的日子,无忧无虑,自由散漫。过去一心追求的武学也暗中增长飞速,杨莲亭说,这是心态。因自己的心态转变,不再急迫,这武学的意境自然提高。
他懂得很多,却不愿做。
微微的叹息,无力的躺下,抱着那只小狐狸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
先前问得意思,他自然明白。无非是想问自己如今的态度,对他还是主仆,或者平等。
自己从认识那人起,他便开始追求自由了吧?只是因自己一己私利,一再打压,恐惧的便是让他有脱逃的一日。
可惜,终究还是让这人抓住机会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心还在自己身上,逃不了的。
身后那人无奈的叹息“如若你觉得委屈不比如此,我会事事顺着你。”
“不用,”直起身,冷笑“你当我什么人?所说之言都是放屁不成?”
杨莲亭注视着倔强那人,无奈摇头“随你。”
微皱眉头,他觉有些不痛快,前段时间为了挽回这人,说事事都回考虑这人,只是没几天自己就没了耐心。果真他把自己宠坏了?自己又不是年幼少女,怎么会如此?“你顺着自己意思来吧。”草草扔下这句,便继续躺下。
片刻床的另一头被人压下,紧接着,自己也被搂入那人怀中“真想把你扔了算了。”抛得远远的,两人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也别再认识,多好?
可这现实吗?他们谁都明白,自己无法适应对方,却也无法割舍对方。
折腾吧,这人生便是在折腾中度过,成长也是在众多折腾中磨炼出的。如今他们懂得爱情更是如此,没什么,习惯就好。
东方不败宽慰自己“如若我要你,就算有一天离开我,也不许和风清扬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身后那人并未生气,反而笑了会儿,才慢慢回答“去了一个风清扬,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别的风清扬了?”
那,是不是去了自己,这是世上还有别的东方不败?
他最终还是没再开口,因为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
杨莲亭为何会一再接受对方?他自己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这便是一种偏执,可怕的偏执。认定一个人,认定一件事,便不会改变。
就如同萧索的母亲,那爱上自己亲堂哥的女人,最后不惜一切的也要保护好自认为的爱情结晶。
可惜,他父亲却并不完全这么认为。毕竟家事不合,后院起火,外加有人正大光明窥视自己宝座的滋味,可不好受。
但那女人偏激的认定自己堂哥爱着自己,否则为何会与她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毕竟是兄妹,毕竟也算了一定的。
那女人痴痴傻傻的相信他,偏执的爱着自己的孩子,想要给他最好,给他最完美,同样也要求他最为完美,就如同她心中那如天神一般的男人……
萧索的童年并不愉快,反而是凄惨一片。在母亲庇护下是如此,离开母亲才有了几分松懈,只是这松懈背后的往往是致命危险。
杨莲亭把下颚靠在东方不败肩上,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
记得自己还是四岁,生活在本家。那里的房子很大很大,有五层,还不算地下室与阁楼等等。
小小的萧索每次从走廊的一段走到另一端都会觉得累,遥遥望不到边的路,混暗好无光线,让年幼时的自己感到害怕。
于是他便与自己的母亲说了,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帮助。
可那女人却认定这是弱点,便立刻命令女仆把自己关入黝黑的小房间,直到完全适应才能放出。
至今,他都记得那件小黑屋。
潮湿,阴冷,毫无光线,漆黑一片,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却无法瞧见任何东西。那时自己才四岁,才四岁!
天真的性格似乎也是从那时抹煞的吧?然后呢?家族式训练,不过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反而是那女人对自己的“爱”。
稍加做不好,便是狠狠的抽打,一边狠狠地责骂自己怎么不像他伟大的父亲或者像她,一边拿着鞭子。她会尖叫着,会责骂他。说他是家族的耻辱,说他是自己的~~许许多多难听的言语,便是这么一个个吐露而出。
其实,那时萧索才没把一页纸背诵下来又或者是今天晚餐时的礼仪不合格。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自己八岁?还是九岁?有些不记得了。
上一辈子唯一感到那女人可以称之为母爱的时光,便是她把青雀舌鸣交给自己。那时,还年少的自己才明了,他的确爱着自己,不惜牺牲自己。
只是,她所表达的爱让萧索心惊,
如今他呢?其实也偏激了,可怕的包容让东方不败失常。他并不比那女人好多少,或许更糟糕,毕竟疼痛能提醒人,而温暖则是一把无形的利剑。
这场戏中,错的只有自己……
“抱歉,是我的错。”道歉,这是应当的。他并不是想要逃避什么,反而是认清某些问题。
“为什么道歉?”东方不败被这忽然的歉意弄得茫然,转身面对面的反问。
“你会对我失控,自然是因我的关系,我不该对你这般好。”不这么完美,或许眼前这人还不会改变,反而是自己一心追求完美无缺的心害得。
“你对我好,需要道歉?为什么?”眼下完全是莫名其妙!对他好为什么要道歉?难道他做错什么不成?
杨莲亭摇了摇头,很多话他并不想开口,更不想解释什么。
从八九岁离开那个家后,自己生活从某个意义上得到自由,虽说更为风险,只是那种呼吸着无拘无束的空气,自由散漫的日子当真很写意。
那时,自己每年只要见那女人一天,而那一天与她说话的时间也不过两个小时。
坐在昏暗的房内,四周点亮着的烛台根本无法使得四周完全光明。在房门的另一头,他的母亲穿着华丽而复古的长裙,神情严肃而冷清。这不是属于一个母亲的,可却实实在在是自己母亲的面容。
年幼的自己端坐在那人身前,紧张肃穆,眼神都不敢乱飘,牢牢盯着桌上的茶杯。
如同公事一般的作答,并没有任何亲情的存在。
在听完他一年来的回报后,那女人会点头表示自己知晓,随后便侧头看向房门。在这两个小时里,只是自己单纯的回报,再无其他。就连得到母亲的怀抱都是不可能,更别说慈善得笑容。
萧索在这方面的感情极其淡薄,或者说,并没有任何意识。也因此厌烦,恐惧那种偏激的感情。
就算如此冷淡的表现,但他知道他母亲爱他,爱的疯狂。
家族中那时已经分为两派,一片便是萧索的母亲,一派便是父亲真正意义上的妻子。
可前前后后碰到的都是如此,这让他很是无力。
十岁至十五岁之间,萧索独身一人,训练,学习,逍遥,自在。随后则在十六岁那年他遇到那栀子花一般的女孩,比自己大了八岁。纯真,迷人,纯净。
这是萧索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心动,也是最为难忘的一次。毕竟初恋难忘,更何况对他这种生长在污碎之地的人更是难以忘怀对方如同净土一半的纯洁。
那时的自己,只是身处与普通人的生活,救下那少女不过是看那几个公子哥不顺眼。可没曾想,随后的发展,却大大出乎自己预料般的爱上那原先不屑一顾的少女。
与她,其实也就相处也不过十个月。居住在她父母所遗留下的狭小简陋的公寓中,破旧的家具,四周隐约散发着霉味。
然而,却就是在这个地方,那女孩待遇自己的纯真和甜美的笑容让他第一次明了情爱的含义,他开始懂得珍惜,而不是放逐。她教他如何善待自己,如何用明亮而怀有希望地目光看待这世界。
他们会坐在六层楼的房顶,眺望远方低矮的房屋,会在午夜时分,游走在街道两旁。
那女孩会做菜,也会料理家事。萧索那时明白她是个好女孩更是闲妻,只是,终究不适合。两个世界的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她就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何况如何来保护他们的孩子?她就连做自己情妇的资格都没有……这是现实,残酷的现实。
不错,萧索有过一个孩子。有的时候他才十七岁,但这点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那孩子并未出生。
原由?或许便是那如同小说中一般恶毒的继母,或者在这,他可以称那女人为家母一类?
美好的女孩毁了,萧索再次见到她时,并没有过多感伤。只是双目呆些的看着,然后面无表情的掉头离开。
他们之间,到底谁招惹了谁,这无法说清。他也告诉过那女孩自己的危险,更是在得知对方怀有身孕是告诉了她一切,但那女孩终久选择留下那孩子。并用天真美好的笑容注视着自己,坚定不移地说她,和他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那时的萧索不知如何来告诉她,与那女孩已经说了太多,只是,天真纯真的人,或许无法明白现实的残酷……
天真的她,不论自己的背影不论自己即将面对的危险,依旧要求开始这段不可能的爱情。她说,爱不能留有任何遗憾。
于是,年少的他,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母亲便是因为爱而疯狂,他一直想要知道什么是爱,便与她一同卷入那场瞧不见未来的爱情中……
“莲亭,你在想什么?”身旁那人早已察觉,只是迟迟都为开口询问。
当他瞧见杨莲亭落泪时,终于忍不住了。今日一天,才短短几个时辰,他看到的脆弱的杨莲亭,以及徐徐多多几面往日所不知晓的。太多太多,多到让他惊讶而恐慌。这人,实在是隐藏太深,这么多年来,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好好了解过眼前这人。
眼下,那人却笑了声,手臂盖在脸上,闭着双眼“我在回忆,自己第一次爱上的女孩,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的话,我们的孩子有多大了?”
孩子是活生生从那女孩肚中拽出,血淋淋的场面绕是如今的他回忆起,都觉腿脚发软。
那时,已经有六个月,孩子已经能辨别。
是个男孩,或许会是一个漂亮可爱的男孩。也可能是能成为继承萧索家族的男孩,更有可能是……可惜,他并没有出生,或者说,他的出现便预示着死亡?
他说不清,可那几个月,每日回荡在自己耳旁那婴儿的哭叫声让才十七岁的他无法入眠。
自己的孩子终究是自己的,那一刻,他明白很多,比如母亲对自己偏执而可怕的爱。
隐约的,似乎也明白。
那时的自己,脆弱的,并不比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坚强多少,能保护自己多少。
血一般的事实,残酷而冰冷。
萧索看着与录像一同送来的一个盒子,而盒子内是什么他知道。
是那孩子的尸体,是他萧索的儿子!是他的尸体……
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一个才在母亲肚子里六个月不到的孩子……
他的外公在那时一直陪伴着他看完这一切,这个冷血的男人要他认清一切,认清自己的天真所犯下的错误!
所以他打开了那让他感到害怕的盒子,本能的害怕。
死灰的皮肤,无法想象自己或者那天真迷人女孩所拥有的孩子会有这种皮肤……
那时,自己全身冰冷的站在原地,直到那人挥手把那瓶子带走。
其实,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或者尸体,在自己母亲或父亲以及外公等人口中,这只是个东西。
留着自己血脉,却没出生的东西。
100 清扬替我嫖妓买单吧
“什么孩子?你和小桃红?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此事!”忽然被杨莲亭言语吓倒的东方不败愤怒起身质问。
可对方只是摇摇头,不论如何都不想开口。他还沉湎在回忆中,属于少年时期的自己,那年少轻狂,那可怕的罪孽……
萧索觉得,这是一段不可放在烈日下的记忆,这是自己一生的罪孽。
母亲与外公则逼迫着自己长大,用鲜血,自己孩子的鲜血迫使当年的自己长大……显然,他们成功了。
但对于,一直隐藏踪迹的萧索为何会被人察觉?这点或许只能说天意如此,当时自己救下那女孩前,顺手揍了五个二十多岁的太子党。
家里都有人做政,经商。看到那女孩孤身一人,作着服务员的杂工,便起了歹意。随后就算她怀孕,自己与她展望未来时,那些人都会纠缠不休。
更有一次害她险些失了孩子,当下萧索便亲自出手灭了那些人,一个不留。
事情闹得很大,自己被外公强行带走,而那女孩则放弃了……不论萧索如何反对,可结果都一样。
毕竟,那时的萧索之时一个无权无势,更无能力的孩子不是?
女孩遭受折磨得画面都是一盘盘带子传递而来,他不想看,可他母亲和外公却一次次强迫他面对现实。
从心痛,到愤怒,到恼羞成怒,到最终的麻木。他都不知道那些画面自己看了多少次,耳旁的尖叫赫然消失,留下的只有淡漠。
那次的事,让他改变很多,比如爱人必须是强者,对女人和孩子没有多大兴趣,反而喜欢那种上位者的男人,更喜欢压倒他们,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下呻吟,尖叫,哀求,哭诉。
但他如今身旁那人不同,他想要好好待他,疼他,付出自己一切。
很显然,这便是当初母亲偏激的爱,自己也偏激,只是让人瞧不出罢了。
“混蛋!别以为不开口便能逃过去!给我解释!”东方不败算是真的恼了,先前杨莲亭的话虽说低落的不可思议,却让他实实在在害怕。
不论怎么说,自己是杨莲亭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爱人,第一个动了心思的人,更是唯一一个。
对这种类型的小情人,东方不败就算动了情,乱了心,依旧能牢牢抓在手心。所以就算有风清扬在场,就算有另一个人的出现。哪怕,最终他们会分开,可这人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自己,他东方不败在杨莲亭心中永远都是特殊的存在。
可如今,可眼下,自己却听见什么?
他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下有过别的女人?还有过孩子?
从他进入黑木崖后,虽说过了几年他们才相识,可只要他在黑木崖内,这一点一滴自己还调查不出?
没有这么一个人,那难道是在十二岁之前?还在杨家?
可那时的他先不说过于年幼,但说他自身难保都是个问题。可……也便是因过于年幼才会以外让对方怀孕,也便是因为在杨家,才无法最后保住那孩子,如此说来便情有可原。
想到此处,东方不败才觉得一身冷汗,口中喃喃“不,这绝不可能,太过荒诞!太过荒唐!”
本能的觉察身旁那人有所不对,起身“东方,怎么了?”杨莲亭并没觉得先前无心之言,对那人多么惊涛骇浪,或许先前无疑是的话出口,自己都不曾察觉。
东方不败神色阴晴不定,咬牙切齿,隐忍着问道“你有过别的女人?连孩子险些都有了?”
愣了下,想来先前想的太过投入,就连这种话都不自觉地说了?眼下该怎么解释?“你信吗?”
“你自己口中说的!我能不信?”刚刚才说,便想抵赖?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你就信着吧,反正我从在杨家起,一直到来你这干活都能查得出,如若说消失的半年,那也是在雪姨那儿,她看着。”烦躁中起身,直接走到窗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你就不解释?”对他淡曼的态度东方不败很愤怒,更何况显然这次谁对谁错,这明摆着的不是?
为自己倒了杯茶,杨莲亭反而有些奇怪的反问“不论我如何解释,你都会认定是花言巧语,自己更会去探查一番,我又何必先老费唇舌?”
虽说东方不败被说中,却丝毫不觉有何不对,反而愤怒的冲杨莲亭吼道“万万不要让我查到那人,否则!”
“否则怎么样?就算我有过此事,那也是过去,在你之前。与你认识后,你见过我那天露宿在外?”或许是病后的虚弱,让他情绪比此刻的东方不败还要起伏,绕是努力压制,却最终难免口气级差“就算我有过一段成年往事,那又如何?东方别忘了你家七位夫人阿。”
互接伤疤并不怎么美好,特别是怒气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