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
情系东方爱莲说 BY 凉亭小居 (东方不败同人,晋江VIP完结) 作者:肉书屋
我些时间,想……”还未说完,头也不回要便去了隔壁。
谁曾想,东方不败却直接伸手卡住对方咽喉“想?想什么?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难道说,我给与你的时间还不够?”
杨莲亭死都不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全身僵硬的被卡住咽喉顶在门板上。
窒息的感觉让他多了几分混沌“放,开!”心慌到不敢置信,就如同那人会在一年前选择赵王爷一般!
如今他,居然真的对自己起了杀意?
“放开?杨莲亭,我今日便告诉你,就算你死在我的脚下,我也不会允许你属于旁人!”恼怒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当着我的面与旁人调情的滋味很好?恩?”说着,再次收紧几分五指。
“唔!”他知晓,现在自己不再做些什么反应,他必然会失控杀了自己!不敢多想,杨莲亭扣住他的手腕,指尖隐藏着的针刺入对方手腕上的|岤道,让东方不败手下一软,松开。
摇了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你这是他妈的爱我?还是要杀了我陪葬?”便是因为打不过对方,他才打算用精神上的调教,让对方屈服。如今,他到好!抢先一步起杀心了!
见对方挣脱,东方不败当下便不知如何料想。抽出腰上长剑,向杨莲亭心脏直直刺去。
不得已,青雀舌鸣划出手腕,缠住对方长剑。杨莲亭明白,两人相差太多,只能先发制人!
可东方不败长剑刁钻躲开青雀舌鸣,可目标也差了些许,不再是对着前胸,而是刺向衣袖。
杨莲亭瞟了眼衣袖,心里则有些不安。自己内里不如他,时间久了,别说对方清醒,说不定越大越刺激,直接秒杀了!
左手甩出一枚燕子标,东方不败后退半步,挥剑,只听“叮!”的声,那枚燕子标却莫入杨莲亭脸颊后的门板上。
东方不败如今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手腕轻挑,一边在挣脱青雀舌鸣,一边则用另一只手拍向杨莲亭锁骨。
对方见状,立刻避让,却还是晚了些。
他都能听见手臂这骨裂声了!侧身操过不远处的茶杯,直接泼对方脸上“滚!滚!你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自己的尊严也被侵犯,杨莲亭恼怒之下,恨不得甩给对方一巴掌。
而东方不败则被这茶水扑醒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
手,慢慢放下,垂着眼帘,只是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杨莲亭深吸了几口气,踹开房门便消失在走廊上。
两人有过争吵,有过动怒,可还从未有过!这算什么?打架?!混蛋的!他算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态就和过去作为萧索时的一样!
上位者的心态!喜欢你,戏弄你!也放任你!爱护你!却绝对不会让你逃出掌心!更不会让你做出任何违背自己面子的事!
过去自己能做,但不代表这东西就能在他身上也出现!操,两人还是先冷静冷静吧……杨莲亭摸了把脸,他自己也有些失控了。
而身后东方不败愣愣的站在原地,被冒犯,被践踏威信的感觉并不好,想了这几日的回忆,想着他与风清扬的亲密无间,还有先前毫不犹豫的拔剑!愤怒的扫下桌上茶杯,恼怒之色,却终究化为颓废。要不是自己也陷入这感情中,还轮的到他在自己面前发火?
那只小耗子唧唧的叫唤了两声,探头探脑的查看四周,随即溜到自家主人身旁。
东方不败当真恼了,那杨莲亭他还真给自己当回事了?在风清扬和他之间犹豫不决的选择了?原先只是给他些时间,让他满足下,也明白自己对他的重视,然后慢慢抓回。
如今他还不想要了!
才一年不见,便如此自以为是!难不成当真他东方不败失去杨莲亭就活不下去!
要不是他东方不败,如今的杨莲亭也不过是个后院的杂役!如何有眼下的风光?
愤怒之下,拍向桌子大声冲房门吼道“小依,我们回黑木崖!”
小依听到怒吼,端着东西便赶来,便瞧见怒火中烧的东方不败。放下手中先前打算给杨莲亭送去的姜汤,劝说“教主,莲亭又惹恼你了?”
“休要多问!走!”说罢,率先走出房门。
“教主,教主等等。”小依见状心中有些着急,立刻冲上前“外面还下着大雨,我们姑且等雨停后吧。”最起码那时教主应该冷静下来。
“走!别让我说第三次!”拿过蓑衣,牵了快马,不顾磅礴大雨,便向外跑去。他到要看看,离开了自己的杨莲亭,还是什么东西!
小依无奈,只能让小珊等人先收拾,随后赶上,自己与小史先赔他发泄一番吧,冷静下来就好,反正这自家教主在杨莲亭面前,就没任何理智可言。只是不知,那傻小子有哪儿惹恼教主了?
如今躺在浴桶中的杨莲亭自然不知外面早已天翻地覆,从热水中爬出,也不管不顾滴水的头发,随便把小耗子擦了擦,便一同塞被中。
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也不是如今他能管得了。浑浑噩噩之际,又觉大脑涨裂,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疼得厉害,动都不能动弹一份。
皱了下眉头,似乎病了?
苦笑下,起床打算与小依说声,可见自己身侧睡着的小耗子,便推了推它“去,替我叫人来。”
小耗子半张开眼,虚弱的走了两步,还没下床,整个身子便又四爪趴开躺下了。
得,这主宠两只都烧了~
想他前后两世都没怎么病过,如今倒是活生生体验了把。不过想来发烧而已,多睡会儿也没事,看如今天色也快中午,待会儿他们见自己不来,也会寻上门。如今的杨莲亭有些烧糊涂,根本就忘了,先前与那人的不快。
想到此,便放心的拉过被子,抱紧小耗子,翻身继续睡。这身子冷得要命,等人来了后,让他们替自己加两条被子。或干脆把那人拽到自己床上也行,混蛋!……果然病了,人的意志就脆弱了。
原先死活不愿多想那人,眼下却分外思念呐。就是先前那场恼火,也消失了一半。只想要那人的温暖,分明讨厌的很,可眼下却又想见见,看看,哪怕是在与对方吵闹不休也行。
自己果然在乎他更多,恨他也更多,风清扬终究只是个过客,可惜了……
他们两感情还没升华到那地步,自己只是贪婪对方的温柔罢了~
头在被子上又蹭了蹭,他喜欢那人的任性。
没由来的,他知道自己犯jian。只是,付出过多后,那份爱,不定然能因理智而收回。生场病也挺好,最起码飞入自己大脑的第一个人是他。
顺带,也明白了些问题。那人已经愿意为自己改变,虽说已久没耐心外加没毅力,虽说高燧那件事太让自己伤心与失望,但,毕竟那人是东方不败,上位者的男人,自己过去也是,能理解些。
此生,自己注定要体谅他,为他考虑更多才行。
抿了下唇,怀里的小东西也跟着动了动,似乎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浑浑噩噩的进入梦乡。
睡得很沉,因先前洗澡后没有把头擦干,眼下的杨莲亭整个头和裂开差不多。
抬头瞧了瞧天色,似乎也有傍晚,小依怎么没来找自己?
难道那人生气了?所以冷落段时日?
想到此,便不由叹息。自己太宠他了,如今都为他想着开拓。罢了,先起来找人吧。
随意的披了件外套,怀里的小东西不满的唧唧叫了两声,转身继续睡。
杨莲亭推开房门,被寒风刮得全身发疼。高烧让双腿虚弱无力,只能靠着墙向前走。
敲了敲隔壁的房门,却没发现有人的动静。出去了?怎么也不和自己说声?
忽然有着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慌乱的把小珊,小寺,小巫,小柳,小奇,小坝,小久他们的房门一个个敲过,可终究没人。
冲到一楼,也不顾衣衫凌乱,只是身着单衣的,头发散落在肩头,便跑到楼下饭馆处,抓了个小二便问“天字号的那些人呢?”
小二显然吓了跳,看清人后才客气地回答道“爷,那些人昨日便走了,当时还下着大雨呢,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着急。不过他们帮爷的钱也付了,随爷住到什么时候。”
杨莲亭觉得五雷轰顶,根本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而眼前那小二又在说些什么。茫然的转身,慢慢的爬回房内。
甚至都没问,他们是否有留下一言片语,又或者,说过归期。
他有些不相信事实,那人会因为自己那时的气言就走?
为何?
他想明白了?放手了?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吧?又或者,黑木崖当真有事?
可总会留下一人,或者书信吧?最起码也会与自己说一声,而不是不告而别。
杨莲亭拉了拉被子,如今不单单只是身子发寒,就连心都是如此。
那人,太傲。自己也太过……他到底太过什么?嘶!太过在乎那小子了!如果是沔他们,那群人敢对自己有一丝违背之色,便甩了对方五六米远,而不是还想着法子调教乖了。
杨莲亭有些恨自己的武学不够高,否则直接用情爱上的调教更为有成效!精神上的,太过缓慢而风险也大。
还有,便是迟缓?或许吧,当时的自己愿意为只要一心对那人好,他便会明白。迟缓的不明白,其实东方不败还需要别的,比如这天下,比如这放飞。
他不是普通人,他杨莲亭不是爱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自己似乎忘了这点,因而自己对他苛求了吧?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年也不过是从小言情上听来的。自己爱上了后,就变得如此小情?
胸怀天下之人,又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当年他便是如此。自己一人,也的确无法满足他……
罢了,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错。这个时代的男人,或许便没有那种根深底部的概念。而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他也有些茫然了。
原先还能斩钉截铁的说,不过是个下人,可前几日过去,自己还能说得出口吗?
自然不是,他不会对一个下人放下身段,除非他觉得……或许他只是在赌一口气?风清扬在追求自己,他或许觉得自己的属于物不在归顺于他,便觉得无法忍受?
先前他可并不是这样,就算知错,就算要求自己回去,也不会放下身段。最多只是有了几分愧疚之色,以及淡淡的悔恨之意。
杨莲亭叹息声,他不想再去考虑这么多了。
反正人都走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眼下的自己,或许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风清扬了吧?
可,对那人有些不公啊。
摇了摇头,那人会忽然离去,连招呼也不打,便是说明厌烦了自己,同时也厌烦了这场游戏。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自己险些又一次的陷入其中。
为什么会这样,他推了推小耗子问。
可小耗子只会唧唧的叫唤,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五日,杨莲亭寸步不离的躺在床上,先前包袱中还有些干粮,他也大多给小耗子吃了。
下意识的不敢离开床,不敢离开自己的房间。他有一种胆怯得心,似乎还怕那人会突然找来,却发现自己不在。
明知不可能,可还会这么认为。于是,傻乎乎的脱着虚弱的身子,动也不动的靠在床上,双目呆些而无力的盯着房门。
但在第四日,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非常关键非常重要的事!
他爱东方不败这点似乎谁也没有要求改变吧?只是,当年他也爱过沔,还不是爱着管爱着?报复管报复?
如今东方不败伤害自己良多,原本也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才出现在对方面前,也看到东方不败放下身段求自己了。
先前更是被自己激怒到失去理智,甚至想要杀了自己也要留在身旁的地步,虽说感情偏激的可怕,但杨莲亭便是爱着点。
自己服软也是时间问题,只是眼下~杨莲亭嘴角微微仰起。
如今所感受到的滋味,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杨莲亭垂下眼帘,深吸了口气,细细的品味着,他便是要记住这点,记住这种感受,待将来,必然要回报道那人身上。
缓缓睁开双目,他还会出现在东方不败身边,还会让他明白自己爱他,却永远也不会选择那人!永远不会!阿,自然这点眼下还有待争议~~
赫,他爱东方不败,难道说,东方不败就不爱他了?
眼下那人只是不明白,自己过去那三年所作,便是为了一点一滴的让那人陷入自己的感情中,此生都无法离开,更无法接受旁人!
穿衣服时,他回想起自己为他挑选的款式。用餐时,他回想到自己为他准备的饭菜。整理公文时依旧如此,杨莲亭全然的,点点滴滴的融入了对方生活生命中。
离开他?赫,他不觉得可笑吗?
果真,自己不能对旁人心软,果真自己只适合养养宠物而非爱人。
抿了下唇,他要仔细想想,随后该怎么做了……
令狐冲那段经历,说不定两人还会捆绑在一起,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该……
97 杀上山去
风清扬前些日子离去时又要事须处理,这一来一回居然也磨蹭了好几日。可华山那边并不太平,过去那些剑宗的人也零碎出现几个,也需要自己来处置安排。
如此,居然有七日没见那人,难得心中有了几分惦念,只是,前些日子相处下,他也能瞧出那傻小子心系的,终究是那人。否则那日,自己也不会问“便是因我出现于那人之后?”这般无力而无奈的话。
他无法忽视那孩子,他似乎有着一种魄力和魅力,似乎只要他在场,身旁便不会冷清,更有这一种自信,十拿九稳的自信。
风清扬孤独一人在山上不知等了多少年,日日夜夜的孤独和寂静,那种吞噬人心的宁静伴随下,他已然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恐惧在缓慢的占领理智。
便也是这份恐惧他才会收下令狐冲,才会不去压制内心深处的好奇。
然,见到那人的第一眼或许是兴趣,但也无法否认自己却在他身旁感到了几分安定。
不再孤独一人的滋味,这是首次。迷恋之下,他方才会冒然跟随出游,随后……便是一团团密题。
那时的他,会不自觉地便去关心那人。或许是想要用自己的主动,用自己的关怀留下对方。
寂寞太久,沉静太久,让风清扬下意识的不顾一切去抓住身旁所有散发热量的东西。
下意识的讨好那人,下意识的放下身段,下意识的照料他,关心他。
慢慢的,原本只是想要留下对方来排解寂寞的,可谁曾想,这孩子过于非统寻常,还得自己一次次想要离去,可瞧见这孩子愧疚忐忑的目光便又想留下。
他喜欢看杨莲亭亏欠自己的目光,也喜欢他那份犹豫不决和不知所措。
那次,自己只不过是想要试探。
毕竟如若杨莲亭留下自己,利用自己来气东方不败,或侧面的让对方沉浮,这都是极其容易的事。
可对方并未这么做,反而是直接了当的说开了。
于是,原本想要离去的言辞,被他下意识的吞下,出口的却是几分婉转的留下之言。
当时没有给他过多时间和机会,转身离开。不单单他需要冷静,自己也需要!
明知不该,可还是想要继续跟着他走下去,漫无目的的,只是单纯的走下去。
去何处,他无所谓,只要身边有那人便也够了。
此刻的风清扬有些矛盾,他想要退出,也知以自己秉性不该多加纠缠。只是略带不舍之情下,才一日一日的拖延着。
每每看着那人便想,再照料那人几日,再多看他几日。原先陷的并不深的自己,慢慢的被自己推入那看不见底的深渊。
罢了,罢了,一次次对自己这般说,一次次又控制不住。
来到客栈前,他想,这次便是告别之日,与那人最后见上一面,然后离去。
他说得没错,令狐冲固然天资奇高,却也缺少了几分磨练。
有他这么好的哥哥在,自己这个师傅又如何需要担心?定然能照料好那只野猴子。
只是,当他推开房门后呢?
那时,风清扬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如若说过去的杨莲亭是神采飞扬的杨莲亭,在他身上自己能瞧见些许心中所渴望的光彩,那份自信,那份坦然,那份淡然之色。可如今呢?
混沌安然,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消瘦几圈的人,还是自己心中所思之人?
风清扬甩手把门关上,大脑还未思考便冲上前抱住那人,入怀却发现那人浑身滚烫一片。
当下便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当下,他真开不了口,只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莲亭被另一人抱着,很暖,几日来的期盼,终于有人来了,可来者却不是心中所思那人。
轻轻叹息,想抬手推开那人,却终究连动的力气都没。
“他走了……”破鼓一般沙哑,口干舌燥的利害,却没心情动上一分。
风清扬立刻转身为他倒茶,却发现水壶中早已没了水,没作声直接跑下楼,拿了壶热水再次回来,唯恐那人那人消失一般。
瘦了,瘦得都有些磕手。
那人走了?谁?东方不败怎么会走?
对于这点,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人不是爱杨莲亭成痴吗?不是都愿意放下身段,前去讨好了吗?
都这样了,还会走?
难道说,此人根本就只是对杨莲亭并非真心?
喂那人喝水时,风清扬紧紧把杨莲亭抱入怀中,来不及吞咽的水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消瘦而突出的锁骨时,顺手抹去,却发现怀中那人滚烫的不可思议。
他第一次如此亲近一人,也是如此渴望亲近这人。
往日他们一直都是君子之情,便是他心中渴望那人,也不过是偶尔揉揉他的头。
这还是第一次抱着一个人,紧贴对方。
“什么时候的事?!”他恼怒那人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不就是走了个人嘛?他可留下,陪着杨莲亭!只要对方不赶走自己,便会一直留下!
“咳咳,”杨莲亭喝水有些急,呛着了“他?在你离开那日便走了。”咳得止不住,肺痛的让他整个人卷缩。
风清扬悔恨自己当初贸然离去,把他单独留下“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发的烧!”怒火中,一时没控制音量怒吼道。
杨莲亭愣了下,随即垂下眼帘“也是那天……”轻轻叹息声“清扬,你还是离开吧。我心中似乎并没有你,很抱歉。”
“如今,你便别说这种话!”气恼的放下那人“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必,”杨莲亭摇着头“没事的,过几日便能好,你替我叫些肉食吧,小耗子这几天没什么吃。”
没什么吃?恐怕他自己才没什么吃吧!
风清扬也不管他说什么,直接下楼去找门人。又去找了大夫并叫小二先送些清淡的粥去他房中。
杨莲亭注视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全身放松的靠在床上。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捋着小耗子的软毛。
啧~风清扬的确是个君子,可自己不是。
虽说如今自己是杨莲亭,但骨子里还是萧索。生活的本能便是利用,虽说,如今的他,君子了许多。但那也是基于一切平和的情况下。
如今,他要那人回来,然后,自己才能看着他,让对方愧疚……
否则,他走了,自己也转身拍拍屁股就走。虽说走的洒脱,可东方不败料不准过个几年找不到自己,心痛一段时日,便也忘了。
人啊,都是善忘得。
他便是要找到对方,然后再事情还没有冷却前,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嘛~
从角落中掏出一块肉条塞到小耗子嘴边,他的确会走,会消失在东方不败面前,但一切都在让他心里舒坦了再说~
如今就和风清扬走,他心里出不了这口气啊~而且,风清扬从某方面而言给他的感觉和东方不败差不多。
这辈子,自己根本就不想攀权,只希望能有份平静祥和。因而不想做下什么惊天大事,然后让对方仰慕一番,然后悔恨一番自己的瞎眼。这没意思~最起码比起用感情来刺激对方而言,太没意思了。
瞧趴在胸前的小耗子啃完肉条,幸福的审处舌头舔着嘴,然后又转头舔着毛。
杨莲亭摸着它的耳朵,风清扬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都说不出拒绝的言辞。但对方要的是感情,这东西自己给不了,也不想给。受了一次伤吧,本能的便不想再去试了。
如今自己要做的,便是流露对东方不败的感情便够了。也不需要多做作,只是,放纵的,把自己当作普通之人,而非萧索,而非过去的自己,对旁人流露正常人该有的一切感情,便也够了。
挥手让送粥的小二下去。
自己算是利用风清扬吗?
不算,只是,他在放纵自己的感情罢了~如今,他是正常人阿,一个非常正常,非常普通的人~
不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算了……可以换成欲哭无泪,绝望悲切之类的。
当风清扬在外面都转了圈,却见杨莲亭连碰都没碰那些饭食,目光依旧呆些,痴痴的望着房门。
“莲亭,你居然就为了一个人如此颓废?难道是我错看你了?”风清扬站在门口失笑。
或许这话刺痛了杨莲亭,良久他才缓缓回神摇头“并非如此,清扬那天病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人,想他瞧见我生病后会怎么样?会不会感到心疼?会不会在意我。那时我便明白,自己远比过去所了解的陷入的更深。
先前我当真累了,想要离开那人,跟你很好。你会照顾我,也懂我。而我在那人眼里,终究只是后院的杂役。
我从小便看尽世间冷暖,自然倍加珍惜你给我的爱。只是,似乎自己对东方复出的太多太多,我终究还是累了。”杨莲亭摇头“只是当冷静下后,却发现自己早已无法抽身,爱他似乎已然成了本能,宠他包容那人,已然是我的习惯……
这次他离开,远比当年他与高燧之间更能让我明白两人间的差距。不论我如何努力,终究无法抹去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他的奴才罢了……
清扬你走吧,我在缓一缓几日便会没事的。”虚弱的笑容让眼前那人倍感难受。虽说这话说完自己便飘忽忽出一层小鸡皮疙瘩,但,从某方面而言,这的确是肺腑之言,只是,说的太矫情了。
杨莲亭暗叹,希望这一番话便能打动对方,否则,他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而风清扬则觉得有些绝望,他不知道陷入一份爱后,却无法自拔是什么滋味。他还没来的既品尝,依然被宣告逐出这场情爱中。
淡淡的叹息,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终究还是转身。
风清扬牵过君儿的缰绳,为楼上那孩子留了一个门徒便快马加鞭的跑向某处。
当医者为杨莲亭把脉后,只是开了几幅调理得药便下楼。
杨莲亭并没闹什么情绪,自那日起,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药不会不喝,饭食照旧吃着。
小耗子与他相伴,其实这也够了。他想,人这一生,不单单只有情爱二字,还有很多。所以当处理完东方不败后,自己也该找个宠物好好过日子了。
不过,眼下,便有那令狐冲需要自己在背后的支持不是?
也不知他如今走到哪一步了?与那神秘小姐见面了否?
吞下粥食,已经五日没瞧见风清扬了,或许自己那日说的太过狠心?刺激到那人了?不过也好,自己虽说贪婪他带来的温暖,可心中已然有了旁人,自然不能再过纠缠害了别人。
原本还只是想要利用他把自己那番话转告给东方不败,既然他已经先一步离去,这也没什么不好。
笑了下,起身“张忠,麻烦你转告清扬,便说我要离开了。”
这几日时刻不离的照料自己,他心中也深感谢意。
对方是个沉默的人,瞧着自己良久,点了点头,双手抱拳,便先行一步。
杨莲亭摸摸鼻子,他不会这么招人讨厌吧?
罢了,小耗子身子还有些虚弱,自己也是如此,再住上三四日便走吧。
去少林,看看有没有法子先把易筋经搞到手?不过令狐冲快要碰到桃谷六仙了吧?
不对!按小说中发展他应该已经碰到,然后伤势加重。可先前他并没注意……
那小子到底有没有身受重伤,却隐瞒不报?啧,麻烦。罢了,反正他就算受了伤,自己也不会更无能出手。
勺子敲击着碗筷,小耗子竖起耳朵欢快的跳入杨莲亭怀中,头蹭了蹭袖口,在大腿上随意找了个位置便呼呼入睡。
“小耗子?我看是猪还差不多!”拧着那双小耳朵,愤恨的喃喃。
另一头,风清扬快马加鞭赶到黑木崖脚下,那日他听杨莲亭所言,他只觉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几十年来,他第一次动心,可对方却并不心属自己,反而爱着另一人,只是对方怎么对他?
一次次的伤害还不够?当真只是把杨莲亭当作玩物?
人,最见不得的便是,自己放在手心当作宝,旁人却放在脚下狠狠踩!
更何况,风清扬与东方不败只是在伯仲之间。情感上的失败,也不过是因对方比自己先出现在杨莲亭生活中罢了!
松开缰绳,翻身下马,风清扬抽出长剑,手挽微转手,直接杀上黑木崖!
他无法忘记那日推开房门,往日身材飞扬或翰墨如玉的男子,居然脸色惨白消瘦无力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息,毫无声息!那时他首次为一个人感到害怕并且明白其中真正的二字含义!他怕那孩子会死在自己眼前!
剑起剑落带出一片血色,就因自己比那人晚发现那人?
如若第一个找到他的是自己,他会这般对那孩子?主仆又如何?那人是自己心中所系之人。
自然要对他好,爱他疼爱那人!而非只是玩物,只是兴时拿来,无趣时便扔到一旁的玩物!
风清扬当真恼了,还颇有怒发冲冠一怒为红颜,哦~不,是蓝颜的架势。
小依率先知道有人杀上山,心中还在好奇,到底是那些名门正派居然挑他们教主在家时挑战?对方也太不长眼了吧?就算这般想,但还是立刻先让人通知教主,自己便赶往。
他猛然瞧见手持血剑的风清扬时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看向那人身后“莲亭呢?”
风清扬立刻眯起锐利的双目“你还问?”如若不是眼前这人的主子,杨莲亭会这般?!
“他,出事了?”小心翼翼的追问,想来能让眼前这人失控的似乎也只有此。
只是如若当真那人失控,是不是代表……小依不敢想。
不过,他随即想要哭了出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但能让风清扬都这般失控,就算东方不败如今心中怨恨对方,可说不准转眼被眼前这人更为发疯阿……
“东方不败何处!让他出来!”战意四起,他今日便是要为那孩子讨回一份公道,更为自己出口气!他风清扬,还从未如此,如此!的失败过!
为何就因自己晚与那人出现,他便没了机会?可那人却一点都不懂珍惜?
“教主马上便来,风前辈还先与我去后厅等待如何?”今日死伤只能算他们自认倒霉了。难不成还要如何?让教主与那人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这也要先在自家教主不会是再次什么都不考虑得情况下立马下山这点为前提。而且这两人武功应该差不多,真要打起来,还是他们这群旁观者倒霉。
如今杨莲亭也不在这儿,连个劝架的都没。
风清扬并未收起长剑,反而抖了下剑柄,甩下一串血花,气息更是冷了几分。
四周备战的日月神教教众各自警戒,深怕眼前这人出现什么状况。
当东方不败赶来时,立刻紧锁眉头“怎么没配在你的小莲亭身旁。”他不明白,这人应该已经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哼,他不是想要杨莲亭吗?自己给他不是?怎么?如今还出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还!
这赤裸裸的讽刺让风清扬恼羞成怒,当下挥剑扫去。
东方不败冷笑接战,目光中带着几分恨意。
片刻一身白衣与一身青衣纠缠,旁人一时无法分别谁是谁。
小依更是着急万分,见无法分开他们,这杨莲亭如今也不知道在那个角落中窝着,便立刻喊道“敢问风前辈,莲亭到底出何事了?”
让他松口气的时,当下两人便分开。心中暗暗佩服自己的大脑够用,更是感叹杨莲亭的作用当真大。
就连东方不败虽说不愿,却依旧担忧的注视对方。
98 皮鞭加糖果(修内容)
风清扬长剑回销,冷哼声“这不就是你要的?”甩下此话,便大摇大摆的下山去了。
东方不败还未搞清楚到底何事,立刻追上前拦下对方去路“我已然退出,你还有何不满?”
“退出?”风清扬咬牙切齿“我不稀罕!我倒想问你为何一次次伤了那孩子?如若对他无心,又为何要一次次招惹他?”
说道此处,东方不败自然窝火“我招惹他?是他从一开始便在招惹我!他为何要在我们相识没多久便细心对我?为何要一次次助我?”
说道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说真的,东方不败在那人事上都是如此,这杨莲亭那时当真是他的奴才,不乖乖干活,还能做什么?只是他做的比旁人心细更好罢了。
“那是他爱你!”风清扬一把勒起那不是好歹之人的前襟“他在乎你!他爱你,不然为何在你与旁人纠缠不休时转身离去?为何在你再次来到他身旁时,而非果断拒绝?他在等你,等你懂他,而非把他当做一件玩物!”
“他本就是我的仆役!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外逃,无不给与他教训还不够?非要把他捧在手心?”不知为何,东方不败悲从心来,愤怒的咆哮。
风清扬想都不想,直接摔伤一巴掌“你居然这么想……怪不得他一次又一次的忧郁,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离开,却有舍不得你!他是杨莲亭,他爱你,你居然一直把他当做下人这般对待?”如今,杀了眼前这人的心,他都有了!
东方不败死都不信,眼前这人会毫无风度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瞥过头,看着地面,待待的瞧着地面“他爱我?他如若爱我,为何不和我回黑木崖?”
“他不是你的奴役,为何要和你会黑木崖?为何你不与他一同做他想做之事?在你心中到底把他当作了什么!”自己,居然败在这么样一个男人手里,风清扬都觉得自己窝囊!
“如若不是我,他还只是后山杂役,你又如何会瞧的上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东方不败冰冷的说道。
“你可知?此生我最为后悔的便是在你之后遇到他!如若我先你一步,绝对会对他一心一意!决不会把他当仆役看到!你嫉妒杨莲亭在你我之间犹豫是吧?”风清扬冷笑着步步逼近“你更害怕莲亭某一天告诉你,他心中早已没了你,唯恐他某一天站在你身前,可他身旁那人是我……”所以,这人才在害怕时,先一步逃离。
他怕,他在怕那人最后的答案是自己,如此他便当真是孤家寡人,当真是被整个世界抛弃。
所以如今他转身离去,那样他还能告诉自己,是他东方不败不要杨莲亭而非,杨莲亭不要自己!
东方不败下意识的后退,心慌得厉害,却不知为何如此。
“你害怕会输于我,失去杨莲亭?我就不知,这世间还有谁会比杨莲亭对你更好?恩?会不嫌弃你如今的身子,更是当宝一般的疼爱?捧在手心中,百般爱护,就连你的任性他都只是笑笑。你可知,这次冒然离去,多伤害他?”杨莲亭有多珍惜眼前这男人,他便有多厌恶他!
如今这都不算男人的东方不败,居然还敢!还敢!
风清扬从内心深处深深的鄙视那人!原本这次上山便是想要给他些教训,如今……他更怕脏了自己的手!
“杨莲亭本就属于我的!我怎么会未着胆怯!”尖锐的叫声打断风清扬的言语“他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
“你从来不明白吗?如若你爱他,他才属于你,如今,你却一次次伤害到杨莲亭……还有什么资格说,他属于你?笑话!”风清扬不屑,转身,走向下山的路。
“他,到底怎么了……”失去冷静后的东方不败终于揉着脸,颤抖地问道。
“与你无关!”愤恨的摔下这句,便离开了黑木崖。
当风清扬再次赶到客栈却见杨莲亭坐在窗台上,眺望着越方,那时他有着一种悲切,说不出的悲切。
人,有时一生只能爱一次,爱一人。
他动了情,风清扬明白。或许原先自己并不会陷入这般深,只是那一刻的不想松手,却害得自己越陷越深。
只是,那人似乎并不会属于自己。他想,如若能从头开始,自己还会因一时的好奇,而赶到山下,偷偷的跟随令狐冲见到那人吗?
风清扬不知道答案,可似乎无法忘记当时那孩子谈笑风生以及瞬间的杀气。
两者背道而驰的感觉,让自己留下无法磨灭的记忆。
可偏偏,那时,这人的心依然不属于自己。而自己的心,似乎也不再属于他……
华山山顶的寒冷以及往事的悲伤,让他生无可恋。可这孩子的笑容以及率真狡猾,却让自己有了留下的心。
走上前,从身后搂住他。只是,能抓住他的人,自己似乎永远也无法抓住他的心……
“你回来啦?”他说,笑着说。
可风清扬依旧无法从这笑声中感觉出过去的愉悦,但他还是点头了,说“我回来了。”
“呵呵,我还以为你回和他一样走了后不会在出现呢,连朋友都不是。”在他怀中转身,那孩子,不,明明早已是个青年,自己为何还一而再在二三的说他是个孩子?
或许是因想把那人放在心坎上疼爱吧,风清扬克制不住亲吻他的动作,说道“这世间任何人都会离开你,只有我不会。”双唇,落在那人的额头,淡淡的只是一个毫无情欲的亲吻罢了。
怀中那人稍稍颤抖,想要推开自己,终究只是摇头叹息“我,不值得。”
值得,与不值得,并不是你说的算的,付出的,终究是我。风清扬如此想,却无法开口。
那日,杨莲亭依然准备收拾包袱走人,但终究还是因风清扬的到场而推迟。
他也不知为何,对方会要求自己多住两日,不过想来自己也无所事事,便答应下了。
第二日一早,便被急躁的敲门声吵醒。拉开房门,却是多日未见的那人。
杨莲亭有着一种恍惚,似乎是隔世后的再次相遇。依然说不出心中到底什么滋味,更不明白眼前这人到底为何前来?
他只是傻傻的,愣愣的瞧着对方,然后扬起习惯性的笑容,开口说道“你怎么回来了?”陌生而颓废。
而他,依然不清楚自己为何到场,为何在选择抛下对方后,又因风清扬的出现而再次赶来。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明显消瘦,脸色苍白的杨莲亭,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杨莲亭侧身请他入内。这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悬挂在那人身上,只是粗粗一看,便知那只是件普通面料,最多也就是相对较好的棉布,而非自己身上的丝绸。
想来,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