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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章

      大明情史 作者:东方句芒

    “我也是,我也是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了……可,老天爷到底怜悯我们,让我们又在起了……”

    秦惠平听赵梅儿这么说,总算放下了心,流着泪望着赵梅儿笑道。

    两人彼此相拥着,泪眼相对,脸上尽是喜悦的笑容。这让在小客厅门口亲眼目睹她们重逢的杨玉薇心中也升起丝感动,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的,可又见两人如此亲密和甜蜜,就觉得自己说什么话都是余,而且会破坏两人之间这重逢时的欣喜,遂默默地转身出去,领着外头的丫鬟离开。

    小客厅里,赵梅儿和秦惠平两人紧握着彼此的手,将分别这年中各自遇到的事情都说给对方听,中间数次为对方落泪。特别是秦惠平说到她为了拒婚而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脸时,赵梅儿是哭得稀里哗啦,倒让秦惠平手忙脚乱,说都过去了,她没事,现在不是好了吗,劝她不要哭了……

    赵梅儿好不容易止住哭道:“惠平,咱们回去后,我定要为你找天底下最好的郎中给你治这伤疤。”

    “你是嫌弃我这伤疤么?我不好看了,娘子不喜欢了……”秦惠平替她拭泪开玩笑道,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极正经。

    赵梅儿听忙说:“没有,我是心疼你啊。早说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秦惠平见她着急了,就脸上重新带了笑道:“好了,我相信了。方才我不过逗你着玩来着。对了,咱们也在这里说了怕是不止个时辰的话了,我问你,你想什么时候跟走呢?你娘和妹子肯定也心急等着你回去呢。”

    赵梅儿闻言这才放松了些,她真怕秦惠平误会自己嫌弃她的脸破相了而伤心难过。经历了那么事情后,她现在分外珍惜对方,舍不得她受点儿气,受点儿委屈。并且她也明白这破相的事定在秦惠平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而自己是想去抚平她心中的这些伤痛啊,所以才会说那替她找郎中疗伤的事。可是这话说出来,的确是容易让她忌讳,但是不说得话她又实在忍不住。遂接话道:“我当然也想和你早点儿回去,可是这总得去跟我义父,义母,还有玉薇姐辞行吧。而且要是我匆匆地就走,难免让人认为我是寡情之人。”

    秦惠平点点头,随即灼灼望着她道:“你说得也有理,可是,梅儿,我这会儿是刻都不想跟你分开了,你看,这怎么办?”

    “那你今晚就去我那里住,等我去向我义父义母和玉薇姐辞了行,明日咱们就起回苏州好不好?”赵梅儿抿抿唇有些羞涩道,秦惠平那灼热的眼神她自然是接收到了,心不禁弥弥急跳起来。

    见到赵梅儿面现娇羞之色,秦惠平的心也加快了跳动,握住她的手越发地紧。视线落到她垂眸时那纤长微卷的长睫上,以及她花瓣般润泽粉嫩的唇瓣上。霎时只觉股火从心间腾下燃起,要是这会儿两人不是在杨府的小客厅中,而是在没人的地方,她定会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吻吻她,甚至想要她……

    不过这会儿,只能忍了。

    “行,那就按照你说得办。只是我担心你义父和义母知道我来接你,会不会不欢喜?”秦惠平深吸口气问,这是她才想到担心的事情。

    赵梅儿想了下道:“应该不会吧。要不,你今晚跟我起去见下我义父义母,让他们见见你。或者他们有话也想问你呢。”

    秦惠平沉吟了下便答应了,“也好,我是代表你娘和妹子,还有你继父他们来接你的。见你义父和义母向他们表示感谢也是应当的。另外也请他们放心,你回去后定会过得好的。”

    两人议定后,赵梅儿便携着秦惠平的手起进内宅她住的屋子里去。随后又派了自己跟前的个丫鬟冬青去何氏跟前禀告了,说她娘和妹子委托了人来接她回苏州吴县,晚间要去向她和义父详细禀明此事并辞行。

    到晚间,赵梅儿和秦惠平起吃了饭,便去杨府的正房院见了杨正明和何氏。赵梅儿把前番让冬青传的话详细对她义父和义母说了。然后向两人又引见了秦惠平。

    秦惠平不失时机地向两人介绍了自己,说赵梅儿曾经是服侍她的丫鬟,后来还了她身契。两人情同姐妹,这回是来应天办事,受了赵梅儿的娘和继父的委托,特意来接赵梅儿回去的。

    杨正明见秦惠平虽然容貌甚陋,但看起来却是精明能干的样子,便顺口问了她们秦家做什么买卖,在应天又有些什么生意。秦惠平就如实地回答了。并说,过段儿日子赵梅儿来看他们时,让她带些秦家售卖的新花色的缎匹来做春衫等语。

    何氏见秦惠平应答有度,似乎也比较精于人情世故,倒还对她的脾气,就说:“那等梅儿回去跟她娘和妹子见了,阖家团聚了,过完了年,明年春天再来应天看望我们吧。既然秦姑娘将梅儿看做亲姐妹般,那我们将她托付于你,带她回苏州也就放心了。”

    赵梅儿遂又上前再次谢了何氏和杨正明,说义父义母的大恩不敢忘,来年春天定来看望他们。

    何氏和杨正明又嘱咐了赵梅儿几句话,赵梅儿便和秦惠平起退了出来。在外头,却碰见直在等着赵梅儿的杨玉薇。

    “梅儿,既然你明日要回吴县去了,我也有话跟你说,你跟我来。”杨玉薇直直地看向赵梅儿道。原来今晚赵梅儿去正房院向杨正明和何氏请安辞行时,杨玉薇在外间虽然没有进去,但已然听到了她们说得话,故此知道了明日赵梅儿就要跟秦惠平回去了。不管怎么样,这会儿她对赵梅儿依旧还有割舍不下的朦胧的喜欢,听到她要走,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

    而赵梅儿听到杨玉薇要对自己说话,便笑道:“我本来想明日早再去找姐姐,向你辞行的。”

    说完这个,就转身对身旁的秦惠平说:“惠平,你在这里等会儿我,我去跟玉薇姐说几句话,会儿就来。”

    秦惠平看杨玉薇眼,恰巧她也向她看过来,从杨玉薇的眼神里,她读出了种酸涩和对立。

    这?她忽地想起今日初初来杨府时,这位杨家的二小姐,跟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再联想到她现在的眼神。分明是……

    难道这位杨家的二小姐对梅儿也有类似于自己样的喜欢之情。不过,她从赵梅儿的嘴里也晓得了当初在寒山寺运河边,是杨玉薇叫人救起的赵梅儿。不管怎么说,杨玉薇对赵梅儿来说,都算是救命恩人。

    对于救了赵梅儿的人,秦惠平无论如何是存在感激之情的。所以这会儿听到杨玉薇要叫赵梅儿去边说话,便也不反对,只是答应赵梅儿,“好,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赵梅儿“嗯”声点点头,便随着杨玉薇往府中的处小花园去。两人走进小花园中的座亭子里,杨玉薇言不发,突然转身将赵梅儿拥住,抱进怀中,声音低沉道:“梅儿,我好舍不得你走……”

    “唔……玉薇姐,我,我也舍不得你呢。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那么好,真是如亲姐姐般。”赵梅儿吃了惊,但却并没有推开她。尽管她对杨玉薇并没有什么类似于恋人的喜欢,但对她却是有妹妹对姐姐的喜欢。因此对她的拥抱并不抗拒。

    要不是赵梅儿就要离开杨府,离开应天了,杨玉薇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样抱她。无数次,她曾经有这样的冲动,但理智却让她放弃了。

    或者她有预感,赵梅儿此去,再来应天的时候,或者自己已经嫁人,再不能和她如此亲近了。所以今夜才大着胆子抱了她。

    “哎,梅儿,其实我见到秦惠平后,才明白了女子之间,要相爱相守的不易。我……我愿你和她能白头到老。只是我也跟我娘样,望你以后常来应天,能让我见到你。对了,这是我的块随身的玉佩,就赠给你吧。作为我们姐妹场的念想。”杨玉薇抱住赵梅儿会儿后,长叹口气,推开她,从自己腰间摘下块雕成个月中玉兔的羊脂玉佩递给赵梅儿。因为杨玉薇属兔,所以这块玉佩雕成玉兔的样子,是她自小就佩戴着的。

    赵梅儿自然晓得这玉佩的来历,便说:“这是母亲请高僧为你开过光,自小你就佩着的,这要给了我,母亲问起怎么办?而且这是你心爱之物……”

    “你就拿着吧。我也没什么能代表我好心意的东西送你。你以后看着这个就像是看到我样。你要是佩在身上,就跟我在你身边样。”杨玉薇将那羊脂玉雕成的玉兔塞到了赵梅儿手里。

    赵梅儿便依言将这玉佩收下,佩戴在自己身上,转而又将自己绣的佩着的个香囊取下来递给杨玉薇,“玉薇姐,这是我亲自绣的个香囊,送给你。我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把这个随身之物送你吧,同样是作为我们姐妹场的念想。”

    杨玉薇笑着接了,说:“以前我缠着你让你给我绣了个荷包,我直留着没舍得戴呢。如今你给我这个香囊我却是要常戴着了,闻着这香啊,就像是你在我身边样。”

    “你喜欢的话,我回去再绣几个明年来应天的时候带给你。”

    “这敢情好。那我就等着了……”

    ——

    秦惠平等了赵梅儿小半个时辰,才见她唇边含着笑走了回来。便迎上去牵她手问:“这么久才回来?你那姐姐都跟你说什么了?”

    赵梅儿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和她并肩同行,听她话语虽然平淡,但语气里带些微酸味儿,便说:“你等久了罢?她不过是知道因为晓得我明日要跟你回吴县去了,所以说了几句嘱咐的话,然后送了块玉佩给我做念想。你瞧,我这会儿佩着的就是。”

    边说边就把裙边那戴着的块杨玉薇送的玉佩指给她看。借着前面丫鬟提着的灯笼朦胧的光,秦惠平见到了那块精雕细琢的玉兔形状的玉佩。便说:“挺精致的。那你送她什么了?”

    赵梅儿道:“只不过是个我自己绣的香囊。我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回她。”

    秦惠平淡淡道:“要我说,你绣的东西比那些金玉之物贵重了。我都还没得到你的香囊呢,以前你也只不过给我绣过几个荷包,做了几双袜子。”

    这话听到赵梅儿耳中,只觉她跟个孩子似的隐约带了醋意,便取笑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是打翻了几罐子醋么,怎么我鼻子里尽闻着酸味儿呢?”

    因她靠近了,秦惠平却闻到了赵梅儿身上另种陌生的香味儿,和她方才佩戴的那香囊中发出的香味儿不样。便说:“你的二姐姐除了那玉佩,可也送了你香囊?”

    赵梅儿愣了下,说:“没有啊?怎么?”

    “你的衣衫上似乎散发出来了和你直喜欢用的那木樨香不样的味儿,似乎……是梅花香味儿……”秦惠平深吸口气,然后蹙起眉头说。

    赵梅儿听了,这才想起方才杨玉薇和自己告别时,她开始是抱了自己会儿,大概是她衣衫上的熏香味儿沾到了自己衣裳上,自己靠近秦惠平说话时,被她闻出来了。

    “你鼻子真灵,这梅花香味儿的确不是我衣裳上的。这个,会儿回去再跟你说。”赵梅儿大方道。

    秦惠平见她不愿意在外头说这个,也不再追问了,只是路上尽管都陪着赵梅儿说笑,可心里却在纠结这件事情。不停地想,为什么会有不是赵梅儿衣裳上该有的香味儿从她衣裳上冒出来。

    两人回去后,赵梅儿吩咐丫鬟端了水来洗漱了睡下。

    躺下后,赵梅儿才对秦惠平说起了衣裳上梅香味儿的事情,并把杨玉薇对自己的爱慕也对秦惠平说了。

    秦惠平静静听她说完,最后说:“怪不得我今日来找你时,她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样,今儿晚上要找你去说话,看我眼,那眼神也不对劲儿。原来她是想抢走你……幸好我早点儿找到你了,不然,我真怕……”

    “怕什么?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情,你难道不明白么?其实,我觉得玉薇姐挺可怜的,她以前喜欢义母收养的妹妹玉茴,可惜玉茴早逝了。后来,遇到我,因为我长得像玉茴,便移情于我。而我,就算那时候被你和知府公子定亲的事,弄得伤心绝望到底,甚至想死了之。可我想,就算我死,我怕也是忘不了你。要是苟活得话,做不成尼姑,可也不想再接受别人了。所以,玉薇姐对我再好,我也不可能和她在起。并且,你不觉得么,她这样的身份,真要和女子在起,恐怕会遭到我义父义母强的反对,甚至比你爹娘过。毕竟杨家是金陵望族,大姐又嫁给了潞王做次妃。哎,因此,我劝她还是听义父义母的话好,找个配得上她的男子成亲过日子……”赵梅儿徐徐道。

    秦惠平听了不免也同情杨玉薇,开始因为怀疑她和赵梅儿之间有什么隐情,对她产生的敌意和醋意也消失无踪了。

    “是啊,我们这样的还算是幸运的。而她只能将那真心喜欢的人埋在心底,去过她并不想要的日子。但是没法子,为了争取想要的人或者日子,她,甚至是我们,都有可能以命相博。好在,我们挣扎争斗了番,总算闯过来了。梅儿,这辈子我们再不要分开了,无论何种情景,我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边说着,秦惠平便侧身挪到赵梅儿身边,伸手去将她拥进怀中。

    她的气息扑到赵梅儿鼻间,她便软了身子,遂也伸手去紧紧拥住她……

    “不行……这里……”

    赵梅儿被吻得回不过气来,在间隙喘气说出这样句话。

    可是秦惠平却在她耳边说她想要。她带了*的暗哑的声音让赵梅儿无法拒绝。可是这却让赵梅儿极端羞涩,这是在杨府,尽管是在她自己的闺房中,但也不能让她放松。但她自己也和秦惠平样在火焰中炙烤,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经过了那么久的分离,那么坎坷,那么磨难,她比以往爱身上这个人。她就像是被宠溺的孩子样向她索求,那样急切和狂热,最终还是让赵梅儿投降了。

    只是在那些浪尖峰顶飘荡时,她咬破了唇,秦惠平则是累得脱了力。

    皎洁的月色洒在床前时,两人终于彼此相拥着睡去。

    次日,赵梅儿比秦惠平早醒来。她侧过脸,就看到了在枕边睡得正香的那人,心中涌起万千甜蜜。可看到她脸上的那条伤疤时,心中又涌起万千怜惜。不知道为何,此时的枕边人虽然谈不上美貌了,但那伤疤却对赵梅儿产生了难言的吸引。她隐约觉得,身边这人没了许代表女子的软弱,却让自己加钦佩和依恋她。

    遂如同以前那样凑到她跟前,在她额间印上吻,再往下,到眼睫,再顺着那道伤痕直往下。每下都温柔,每下都深情。

    可是,到底还是把她弄醒了,秦惠平迷糊的睁眼,不等她清醒,梅儿芳香粉嫩的唇就吻住了她。

    对于她这样的热情,秦惠平吃惊,可又心中喜欢。梅儿变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青涩,她比以前加热烈。

    于是便顺从地由着她主导切。直到她撩拨起了秦惠平的火焰。

    便在她耳边低语,“这下,你可是惹火烧身了……”

    ……

    艘画舫上,赵梅儿和秦惠平立在船头向岸上送行的杨玉薇等人挥手,直到岸上的人渐渐看不见为止。两人才重新相携走进画舫中坐下,丫鬟冬青便为两人端了才泡好的茶来奉上。

    “冬青,这里不用你再伺候了,你和冬雪都不惯坐船,还是回去歇着罢。”赵梅儿接了茶,吩咐丫鬟冬青道。

    原来这回秦惠平接赵梅儿回吴县,何氏还是让冬青和冬雪跟着赵梅儿,贴身伺候她。因为毕竟赵梅儿回去和亲娘和妹子团聚,可是她也算是杨家的三小姐,在苏州何府可是请了许官宦人家的妇人和小姐,摆了席面,当着许人认下的。所以冬青和冬雪随着赵梅儿同行,如在杨府中般伺候她。而秦惠平接赵梅儿回苏州,也不想她做马车,说那样太累。她人可以那样,但是和赵梅儿起,就必须坐船了,这么着赶路才不会辛苦。

    对于秦惠平贴心的安排,赵梅儿也不反对了,而是坦然受之。她现在想得也和以前不同,以前她是谨小慎微,卑微而勤苦地活着。如今,她觉得人世至不过活百年,别说和自己深爱的人在起岁月短暂,所以需要及时的享受安逸的生活。明日自有明日忧,今日且享今日乐。每刻和秦惠平携手笑对的日子,她都异常的珍惜。

    “是,姑娘。”冬青躬身对赵梅儿应道,随即捧了茶盘退下。

    等她退下,秦惠平便笑着对赵梅儿道:“梅儿,如今你可是世家大小姐了。你看看,这派头可是比我还大呢。”

    “怎么,我这样了你不喜欢?”赵梅儿挑眉问。

    “哪敢?哼,我想这回我娘子回去,这身份足够镇住我爹娘了。以前他们那样欺负你,这回你回去定要在他们面前摆足威风,让他们以后再不敢小看你。”秦惠平喜滋滋道。

    “惠平,你不说还好,这说,我还真担心你爹娘见我跟你起了,会不会又闹起来,特别是你娘。”赵梅儿有些担心道。

    “你别怕,如今秦府里再不是以前那样,我爹娘再不能做我的主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梅儿闻言不解地问,昨日和秦惠平相见,直到今日离开应天,两人都说得是分开后的彼此的际遇,秦惠平并没有跟她说起过秦府里的事情,所以这会儿赵梅儿会这么问。

    秦惠平随即便把她如何掌控秦府,以及秦家的买卖诸事对赵梅儿说了。

    赵梅儿听完半天没说话,她觉得秦惠平因为自己,将她爹娘都软禁起来了,这样做有些过了。但是,她也赞同秦淮平所说,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她这会儿就不可能和自己在起了。

    “惠平,你不觉得老将你爹娘软禁起来,也不是个法子。这么下去,你和你爹娘之间的嫌隙就会越来越大。还有毕竟他们是你的爹娘啊。”

    踌躇了会儿,赵梅儿说出这样句话。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爹娘起住,不想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要是这样的话,我回去就分家。把家分了,咱们单立门户过日子。到时候谁的脸色也不用看,我也不用再软禁他们。举两得,你看好不好?”

    “啊!分家?”赵梅儿委实没想到自己句话竟然引出秦惠平这样的说法来,不免瞪圆了眼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