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第13部分阅读
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 作者:肉书屋
一场戏,两个老鸨掐架,那气势,那气魄,我低头肃立在旁边,让碧儿给在上座的她上茶,自己狠咬住唇,忍住自己的笑意,多久了,终于可以笑得出了吗?难道只一两个月就会淡忘吗?我深切的怀疑。不过上座的人不会让我自己想多久,她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又知道我近日不得太后的宠,所以如此的明目张胆,放肆嚣张,瞧,这就是宫里,我的事迹估计她们以往就清楚的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如今,终于忍到时候了吗?我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她们聊天,在我的屋子里,聊别人的事,而我要站在一旁侍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显然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语速也聊的累了的时候,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八福晋高贵从容的看着我,道,文心姑姑近来可好,可是消瘦了很多呢,瞧得人也心可怜见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宫里头亏待了姑姑呢。“福晋哪里的话,奴婢怎么敢嫌弃宫里的饭食,奴婢一向吃的少,在宫里的日子过的也是极舒服的。”“哦~~,既这样舒服,那也不必出宫喽!”八福晋一挑细眉,直逼我而来。“回福晋的话,奴婢出不出宫还得太后做主,奴婢是没有想法的,太后若说让奴婢出宫,奴婢就欢欢喜喜的出宫,太后若容许文心在宫里常住着,奴婢也认真欢欢喜喜的在宫里过日子。”隐隐的听见一声冷哼,她们既然来者不善,自然不满意在言语上讨不到便宜,我暗想着是不是出个小错给她们,让她们快些离去算了。可是还没等我付诸行动,有人先动一步了。十福晋把茶杯狠狠的一摔,恨声说道:怎么,来你这里连杯热一点的茶也没有吗?听说文心姑姑的茶艺好的不得了啊,连皇阿玛都称赞过的,我们连一杯你泡的好茶也不配喝吗?!终于找着事由了吗?是早就商量好的,还是临时想的呢?“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着人去取新茶和茶具过来,还请福晋不要动怒。”十福晋冷冷的哼一声,八福晋微笑着解围,“瞧瞧这脾气,竟与你家那个老十一模一样,真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也值得气一回吗!”我冷冷的想,如果这不值得气一回,那什么才值得气一回呢,你在提醒她什么,你又与她说了些什么,眼角仍能看到九福晋无措的眼和十四福晋冰冷的脸,是了,我无论如何是做不了她们的一家人,也永远不能和她们成为朋友,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熬下去呀,谁也救不了我了。我起身退了出来,吩咐碧儿去拿茶具,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又忍住,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一跺脚,自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碧儿,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仍进去伺候着,等待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七十六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七十六章八福晋的声音轻柔而缓慢,十福晋的声音张扬而刺耳,十四福晋冷着脸,九福晋陪着笑,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呢,就是一台大戏了吧,我缓缓的泡着茶,尽量把工序减少,在别人看来这是一种享受,可如今她们的眼里却未必,难免会以为我这是在示威,过了两遍之后,我把第一杯茶慢慢端给了八福晋,却见她盯着我的一双手轻声道,真真是一双又灵巧又漂亮的手啊,修长又白晰,什么人见了会不喜欢呢,连我见了也要忍不住想摸一摸的。我抬头刚想回话却看见十福晋凛冽的眼,心内一冷,飞快的下去给她端茶。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十福晋接茶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撞了我一下,接着就眼见着那一杯茶落在我的手上,耳边响起的却是十福晋杀猪一样的叫声,你想要烫死我呀!那一瞬间痛楚竟没有传到我的感觉神经上,我看着她们作戏一样全扑在了十福晋身边,而我的手则飞速的起了一层水泡,十福晋惊声尖叫着,来人啊,拖出去,给我打。我被人拉走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的一点点水渍和自己手上的手肿,那小小的一盅茶啊,几乎全部洒在了我的手上,虽说是过了两遍水,可是仍旧热的不能用在手上啊,她们,是想要给我一个警告呢,还是想要我的一双手,又或是,想要我的一条命。在我还没有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时,一板子已经飞快的落了下来,巨大的疼痛飞快的漫延开来,身体里无处不痛,心却愈加清明起来,冷冷的笑,瞧瞧,林夜雨,富察文心,这就是你的下场,枉死在板子下,不,不是枉死,是做了第三者的罪有应得,死在远离家乡的陌生的地方,死在一群疯狂着妒忌的女人们手里,死了之后用不用浸猪笼,五马分尸呢。一板一板的落下,渐渐的感觉不出痛苦,我意昏迷的时候还能听见八福晋急急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呢,快停下,你疯了,这里是宫里,你罚太后身边的人,你有资格罚吗,不想活了。十福晋狠狠的泼妇一样的声音,打,给我往死里打,豁出去我这条命赔给你了,有什么了不得,一个不要脸下作的贱人罢了,勾三搭四,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狐媚子的东西,今天我就要为宫里除这个害了。我笑笑,老十,我大概上辈子真的欠你的,凡是跟你有关的事,我从来得不着好儿啊,然后飞快的让自己晕过去。事情后来就有些戏剧化了,尤其是结局,太后大发雷霆,十福晋被拿到了宗人府,后来各府的阿哥和福晋联袂保释她,在皇上太后面前苦苦想求,因为我没有醒,所以一直也没能出来,在太后寝宫殴打宫女罪名着实不小,如果我是个资历老的,那么休了她处以刑罚都是可能的,如果我是个没有名儿的,那么死了也就拖出去埋了,不被太后知道,或者知道了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也就算了。偏偏我是个不上不下的,刚进宫没有几年,却是太后皇上都认得,也得宠过一些日子,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不认识的人,尤其玛父阿玛还在朝为官,玛父甚至是前朝元老,康熙的发小,不处罚她如何立皇室威严,今儿个你来打,明儿个她来打,那宫里还不鸡犬不宁,可是罚要怎么罚呢,为了一个宫女,难道把皇室福晋处死不成?估计宗人府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难题,只好拖着,等我醒来才行。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七十七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七十七章而我,挨了五板子,睡了半个月,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楚时也不太认得人,只在嘴里乱七八糟的叫妈妈,额娘,太后大概是有些欠疚,竟没有把我移走,还把额娘叫进来陪我。醒来以后我想,或者这就叫因祸得福吧,这一次把我所有的痴念都打消了,然后老老实实做人,还得着机会好好看看额娘,甚至连紫嫣也得以跟随额娘进宫来。我静静的看着这两个曾经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们的眼甚至还是红肿的,也不知一天哭几回,若是我竟不能再醒来,那岂不是要生生哭瞎了这两双美丽的眼睛,醒来三天了,见了无数的人,太后,皇上,都来看了一眼,太后甚至还落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嘱咐我好好休息,我对着他们甜甜的笑,心内恨透了这一切。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甚至连我从来没有印象的十二阿哥,也露了一面,只有他,只有他,一面也没有,我现在无限佩服他,好,够绝,够狠。十阿哥耷拉着脑袋,无限愧疚,呐呐的不能成言,临走时才说了一句,对不住,她,她脾气急了些,你不要计较了。我深深的看着他,他被我看的面色憋的通红,我扯开美丽的笑颜:阿哥哪里的话,奴婢要请福晋原谅呢,也不知道福晋烫没烫伤,奴婢深感愧疚,阿哥好走。十阿哥的脸变的发紫,大家都心知肚明烫伤是怎么回事,如今我的手上还有块伤呢,我愉快的看着他落荒而逃,九阿哥一打帘子走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深深甜甜的一笑,他猛然一转身离去。十四阿哥铁青着脸,只站在我身边看着我对他笑的灿烂无比,一句话也不曾说过,十六哭的泪一把鼻涕一把,只有对他,只有对他,我不能如此,只能安慰着,不要紧不要紧,奴婢是九命怪猫,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逗笑了他不免累的自己气喘吁吁,又因他不小心碰一下而疼的钻心,古代的医术真是不能让人苟同,不知道是如何把我的小命保下来的,后来才听说,一度险些死过去,身体本来就弱,这段时间又没正正经经吃饭,烫了一下,又打了好几板子,本来这板子若打的实了,我可能第一下就死了,幸而平时我大方的很,又不得罪别人,几个打人的又是慈宁宫里的太监,手下留情,皇上大发雷霆,下死令一定要治好,我便变成如今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拖了半个月才把这种时而发烧时而昏迷的情况扼住。死也死不成,活着干遭罪,我不禁嘲笑自己,如今倒真省了心了,不必再想些有的没的,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吧,问了问额娘和紫嫣,在家的日子怎么样,倒也还好,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毕竟我前些日子在宫里很得太后的宠,即使是玛父罢官的时候,也没有被人怎么样,大家都还在观望着,怕我日后做了哪个皇子的福晋,或者直接跟了皇上,还有东山再起的日子吧,或者也有些人像太后一样认为皇上只是一时之气,并不会把比他还大的玛父怎么样,毕竟现在这个皇上在某些方面还是很重情义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倒真是保住了那个家,那段日子虽然过的艰难一些,还是撑过去了,因为我在宫里,额娘在家里的日子过的还是很舒服的,连紫嫣在内,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件事,我歉疚的看着额娘,怕她因为这件事受到连累,又把额娘的泪招了出来,嘱咐我自己在宫里小心照顾自己,凡事不要冲动,能忍则忍,她会回去求玛父怎么样也要帮我出了这个牢笼。无论是多少的话还是多少相聚的日子,总是要说尽分开的,我虽然一向偏爱林黛玉那种喜散不喜聚的论调,可是还是在额娘走的那日痛哭了一场,在她的怀里,只有我们和紫嫣三个人,我着着实实把这些年的委屈哭出来,然后笑着和她们告别。继续我在宫里的生活。
第三卷 梦里落花 第一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一章说不上对八阿哥怀的是怎样的想法,只只自己的胸中清清冷冷,对于他的福晋导演的这一场闹剧,他是如何想的呢,我想即便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事情的原委,他是一定能看出来的,因为她是与他朝夕相处的人,十福晋是什么性子,什么算计恐怕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么他必然知道事情的原委,我一点都不好奇,偶尔奇怪的想一想便作罢,只是嘲笑自己,如今是真正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就当做是一场游戏的结局吧,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受到惩罚,分开的时候来一场轰轰隆隆的告别仪式。说也奇怪,与八阿哥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们俩,没有任何人,那些阿哥一时间仿佛全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眼里再没有别人还是他们都刻意的避开,可是这一分开,这些人便雨后春笋一样的一夕间全部冒出来。十六这几日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我,我的伤亦慢慢处在痊愈之中,十二倒也露了几面,感觉上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来了偶尔坐一下,看样子倒不是害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爱说话,又为什么会看上不出众的我呢,亦是一件让人费解的事,好在我天生懒人,这样想不清楚的事从不一些定要想出来,既想不出就放在那里好了,总有一日会让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自寻烦恼,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床上,任谁来了我也不会觉得羞愧,何况是他,只在床上隔着屏风招呼他,他也不恼,有时想想真是一个怪人,屏风是挡不住十六的,我也并不介意这些,一个人躺着有时也着实憋闷了一些,有个人说说话我还是高兴的。慢慢的两个月也就过去了,我闻到了春天的气息,在碧儿的扶持下,我可以慢慢的走出去散一会的步,人生很无奈,但我依然能在无奈中找到快乐,即便现在的我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出门走几步路也要有人扶着,若是有现代的熟人看见我这一副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一定会笑场,不过不怕,因为一定不会认得出来我,说实话,久不照镜子,连自己长什么样了都不知道,我害怕面对现在的自己的脸,有一种不是自己的恐惧感,明明是一样的人,却不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所以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不照镜子的习惯,偶尔照一下,还是能吓一跳,镜子里弱不禁风又漂亮的小姑娘真的是我吗?我常常会出现这种想法。皇上与一些皇子去了五台山,我也好久没见过十四了,其实见不见的倒没什么,我现在实在也没心情见这些人,巴不得都看不见才好,想起以往看小说时作梦都喊四阿哥的情形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说回来,这康熙也真不愧是最勤奋的皇上了,一年到头马不停蹄的从这里赶到那里,又时时刻刻不忘朝事,批秦章批到三更半夜,睡不了两个时辰又得起来听早朝,然后一直再忙到后半夜,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制造出这么多的孩子来的呢??我深刻思考这个问题,康熙几乎是孩子最多的皇帝了,以前看书时就很吃了一惊,他儿子三十女儿二十五,加起来整整五十五个孩子,这人真是超强超牛啊。回房间的时候我还在思想这个问题,不过我很快就没时间想了,因为四阿哥正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副被谁谁谁气的要死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有了人的表情,我却不太怕他了,自去坐下,以往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让人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我才会觉得莫测高深,现在这样好多了,我坐下之后盯着他看,他突然又恢复了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我的心则开始巨烈的跳,别误会,不是心动的跳,是有些害怕的跳,我一向都这样欺软怕硬,没骨气的,有什么了不起,于是乖乖站起来行礼,一边道,给四爷请安。四阿哥微微的笑了一笑,面上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刚刚的焦躁。点了点头道:身体好了?“是,谢谢四爷关心。”“嗯,一好了就往外跑?”“呃~~”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重听,我竟隐隐的听出一点关心的味道,不是我风吹多了,头发晕吧,我记忆里最后一次见面,除了他探视那次,那时我还昏迷呢,虽然时间久了些,可是印象里他可是讨厌我讨厌的不行了,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恨了,怎么会关心我呢,一定是我在发昏,一定是的,所以我很自觉的忽略掉这种怀疑,谨慎的回答他的问题,他毕竟不是多话的人,只说了这两句,竟再也没有话了,我们就这样相顾无言,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觉得我要在尴尬中灭亡了,偏偏人家还老神自在,沉稳的很,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我第若干次想这个问题,却一直没办法知道答案。
第三卷 梦里落花 第二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二章终于我忍不住了,忽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准备送客,不想忘了自己有伤在身,虽然已无大碍,这样冷不丁站起来还是一阵眩晕,就要往下倒,我准备好把头撞在硬硬的木头上了,可是并没有预期的疼痛,我缓了缓精神,一抬头看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去。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尴尬的挣扎开,不明白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弄得我快神经衰弱,要说哪个喜欢我都相信,只有他,不是来恶搞我,就是来为他弟弟报仇的,一定不会有好事,万事小心点的好,何况也没心情招惹这些事,难道还不够烦吗。“下盘棋吧。”“啊?”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好像一遇着他我就神经短路,多久以前我好像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时候我多么轻松,只除了想要回家的烦恼,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我点点头,要玩就玩呗。半个时辰后,四阿哥皱着眉头看着棋盘上一面倒的局势,说道,这就是连皇阿玛都夸过的才女的棋艺?然后又靠过来我面前,用危险的表情危险的声音说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不用心下呢,还是根本不想下才不用心下?“呵呵,哪里敢哪里敢,奴婢用了十二分心思,可惜自愧技不如人,不能占四爷一丝一毫的便宜,惭愧呀惭愧。”我一面打着哈哈,一面揉揉自己有些疼的头。“怎么,累了,精神不济?”“不累不累,奴婢三生有幸才能与四阿哥下棋,奴婢下一夜都不累。”“真如此吗?”“当然是真的,绝无虚假。”“那好吧,咱们今天就下一天一夜,大战三百回合,看看你的棋艺到底如何。”“啊?!!!”我感觉自己脑门上有三条黑线迅速闪过。阿哥不是日理万机,没有空闲的吗?为什么眼前这位如此有空,在这里荼毒久病未愈的我。大概四阿哥也看见我原本狗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于是在我明明看到他嘴角一丝笑意的情况下,他老人家偏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愿意?我承认,我没胆,于是我飞快的应承着,“别说一天一夜,只要爷开了口,三天三夜奴婢都奉陪。”“那好,我刚刚办完一件差事,正有空闲呢,我们就来切磋三天三夜吧。”呜!!!!~~~~我为什么嘴这么快,这么讨厌,天,与他单独在一起三天三夜,还不如让我去死。可惜他并不给我挽回的机会,接着道,那么我们可以来下一些盘了吧?这回让我真正见识一下你的棋艺吧。于是我硬起头皮应战,头晕沉沉,我不知道,自己与他下了几盘棋,但是真的不敢再走神了,强打起精神努力应付,本以为他是说笑的,谁知道他真的下了一盘又一盘,输输赢赢,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了几盘,却果真下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他看着摇头晃脑快要昏迷不醒的我说,好了,就下到这里吧,看你身体初愈的份上,若是连累你再复发就得不偿失了。不过你的棋艺还不错,很少有人可以与我对弈这么久却不占下峰的。十盘棋你五输一平四胜,可以算上高手了,改天我们一定要再下三天三夜。我迷糊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莫名其妙的话,突然觉得异常的好笑。不过他大概不会觉得自己好笑,我现在不想听他说话,我只想睡觉,满脑子都叫嚣着睡觉睡觉我要睡觉。可惜他还在嘟嘟嘟的说着什么,什么十三,什么诗,谁要管你什么十三什么诗什么棋什么礼的,睡觉我最大,现在只要让我睡觉,什么我都不想听。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发生过什么,看着桌上轻轻薄薄一张纸,上书: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千金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困的眼也睁不开了,可是看到若干留言,还是挣扎着把这章写完,为了喜欢的人,再怎么苦也值得,是不是?这章开始,四四正式出场,或许有虐的可能性,喜欢四四的不要用砖瓦扔我啊,其实我也不想虐的,我是阿哥党啊,哪个我都喜欢的,可是没办法,剧情需要。谢谢大家的支
第三卷 梦里落花 第三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三章我完全没有印象,他究竟与我说过什么,我只能看着这首诗发呆,无数的疑问在眼前飘,这诗是四四写的还是十三?内容是什么意思,夸我?骂我?思念?欣赏?还是讨厌?我完全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果说是十三写的,那么为什么是四四来送?四四这样一个严肃严谨的人,为什么肯为十三送这一首浓情艳赋的诗词给我,他安的是什么心?他会对我有好意?他不是一向讨厌我的吗?终于觉得头快裂开的时候,我放弃了思考,近来好像一天比一天的疑问多,无论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我都要想一想,再想一想,生怕落入什么圈套中,这代表是我终于成长了,傻女孩变聪明了呢,还是我一糟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样的神经过敏了呢?这几日的问题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因为我终于不再相信这世上是好人多,凡是人都有好心这种事情存在了。如今我的生命安全已经提上日程,失去了八阿哥的护持,又引得十二,十六两个皇子相争,十四的喜爱,四阿哥在我房间里下了一夜的棋也恐怕已经传扬出去了,我头大的想着这些问题,今后的日子里,谁能护我平安?太后显然已不太可靠,相较而言,自是她的孙子们更加重要,皇上自也不必再提,他虽知道我并夸奖过我,我却并不在他的心上,那么这些皇子哪个更可靠一些呢?十二不出名,十六太小,十四太激烈,不大信得着,四阿哥,我突然想起来步步惊心里的若曦似乎就是与四阿哥这样牵扯到一起的,千万不要,想他保护无异与虎谋皮,一个未来的上位者,能指望他什么,何况还是现在这种相看两生厌的情形,我为我未来的悲惨世界感到无限郁闷,又没有什么实际的办法可想,好吧,毛主席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让我心情的奋斗吧。刚刚才下完决心没有一刻钟的我,看着此刻横着站在我面前的十六,一副气嘟嘟的样子,不禁好笑道,如今也是大阿哥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气。“你在跟我充大吗?文心姐姐?”十六变声期的嗓子沙哑而沉静,声音里有一种创痛一样的感觉。我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得罪了他。“那么,陪我出去走走吧,文心姐姐,我们好长半音没有好好的说说话儿了。”十六居然难得的像个大人一样对待我。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身体渐渐好起来,心里的伤痛也似平复了许多,尤其在不想的时候,几乎不会觉得痛,写字的时候,画画的时候,弹琴的时候,刺绣的时候,与人说闹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不疼了。可是看着十六一袭青衫在前面缓缓走动的时候,蓦然间一阵泪意涌了上来,我撇过头,掩饰的擦干,好在十六是背对着我的,什么时候,他已经长的这么高了,几乎可以和他的哥哥们并驾齐驱。有些清癯的身影,在耀眼阳光的辐射下,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这样年纪轻轻的时候,已经学会寂寞了吗?可是这阳光照得我有些晕眩,一直在我的印象里皇宫是没有阳光的地方,阴沉而冷漠,整个儿的调子都是灰色的,如今看见一个阳光下少年的影子,竟像梦里一样不真实,忽然恍惚中想起不知道谁说过的一句话,灿烂的光线中,我和影子两个。我和影子两个,当时觉不出其中的滋味来,现在即时即景看见了,突然其中的辛酸苦闷全部涌了出来。春天的暖意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心情,树枝上嫩嫩的叶芽,融尽了雪的黑黑的土地,已经有小小的鸟儿在吱吱的叫,到处都是欣欣向荣,一派繁华的影像,我们的心却像融不化的寒冰,两个人只能默默的走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似乎一开口,就会惊吓了对方,不开口就不用面对。“文心,刚刚听说的时候,我心里惊诧极了,我从来不曾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得不到你,愤怒把冲昏了我的头脑,直想着,我一定要来找你问清楚。可是见了你,见着了你平静的脸,我才慢慢平静下来,你从未许过我什么,我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理由,找我兴师问罪,应该生气的人是你才对,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请额娘去求你回来,我自认为已经对你不薄,给你正式的福晋名份,却从未想过,或许,你要的根本不是这些,是吗?”我震惊的看着这个男孩子,我从未想过他会这样敏锐,我从不知道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已经悄悄长大,或许迫他长大的,还有我的一份“功劳”。在这样的他面前,我几乎呐呐的不能成言。
第三卷 梦里落花 第四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四章他看着我找不着话头的样子,笑了一下,继续说:“文心,我不知道这皇宫里是不是还有别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诚心诚意,把自己的心交给你,因为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绝不能信任任何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如果轻意的把心交出去,没准哪天我就会死的很惨,即使不是我死,也会是我的额娘死,我在乎的我觉得最亲近的哪个人死。你知道吗?我六岁的时候,常常陪伴我的小宫女,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花儿一样的漂亮,只因为我对额娘说我喜欢她,我要娶她,第二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哭闹着不停的喊,也再没喊出来过她,我不知道她的下场是什么,七岁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过一个宫女的尸体,已经腐烂的,经过几十天浸泡的尸体,我吐的三天三夜不能进食,我不认识她,可我想,我童年那个伙伴,那个因为一个小孩子不晓事的戏言而死的女孩子,是不是也死的这么惨这么悲哀呢?从此我不再喜欢任何人,孤单的时候,受气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我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可是你呢?你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这么闯进来,无论我怎么欺负你,怎么捉弄你,你都耐心而柔和,皇家的孩子都早熟,你这样走进我的心里,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留下足迹,我怎么抹,都抹不干净,我试图长时间不来看你,看见你与哥哥们说笑,我的心里像扎了根刺,我怎么才能得到你,你一直把我当成孩子。文心,你告诉我,究竟我如何才能得到你。”我望着他清澈的眼,不能言语,我能对着十四侃侃而谈,能对着十三柔声细语,能对着八阿哥撒娇耍赖,但我不知道此刻用什么来安慰他,这个一直以为是孩子的十六,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十六,太晚了,你为什么不能早些说给我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无助的蹲下身体,捂住脸,不知名的内脏疼痛的仿佛要死去。“文心,你的心在痛吗?”他轻轻的蹲在我身边,“我的心也是,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可是文心,我以为是你不能接受我,如果你明确拒绝了,那么我会很有风度的放手,为什么,文心,为什么八嫂十嫂他们要来找你的麻烦,为什么十二哥会要求来娶你做继室,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直不想相信,可是我一直想不通,所以我今天来看你,想问你,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些没用的话,你能相信吗?我从来没对包括额娘在内的人说过这些,在这之前没有过,在这之后也不会有,即便对你,也绝对只有这一次而已。”我无助的抬眼看向他,他的影子在后面光束的照耀下显的异常模糊不清。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些仿佛都成了我的原罪,这样的不可饶恕的罪孽,我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错事,要在这里受这样的煎熬。我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没有看到十六直立起身时面部异常凝重的表情,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我不能面对他,这一刻,我甚至不能面对任何人,于是,我在到了房间门口的时候转了向,向慈宁宫最偏僻的角落里跑去,因为我的房间里似乎有人在等我~~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五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五章如果我当时没有转身,是不是会有别的结局呢?未发生过的事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跌跌撞撞的跑到常去的那棵老树下,站在树与墙的阴影中,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心里咚咚的跳,就像初中时听见一个男生当着全班的面哭着表白喜欢我时的感觉,惊吓,惶恐,害怕,不安,隐隐的一点喜悦和极度的困惑烦恼。那感觉像巨石一样的压将过来,压的我措手不及。我一向对十六的印象不深,看过那么多的小说,几乎只有四四八八和十三十四的印象最深,有时九九十十也能占上一席之地,唯独要娶我的这两个,十二和十六,差不多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就偏偏是这两个人,现在成了我的重担,我深悔没有再多看一些清史,可谁知道自己会莫名其妙穿回来呢,这千万中选一的机会竟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在自己的头上,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躲在树的背后,紧咬住唇,抱住身体蹲下,觉得头晕晕沉沉,似要晕厥又似要睡去。“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声极小极细的请安声惊醒,后来时常想,为什么当时那么小的声音也会把我惊醒,就像是老天注定了一样,但当时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害怕被发现的情绪已经把我的思想全部占住,幸而天色已经微暗,我细弱的身体在这棵千年老树的背后并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只要我不出声不动就好。“嗯。”淡淡的一声足以让我确定是四阿哥。“文心姑姑今日被十六阿哥叫出去,目前为止还没有回房间。她昨天看过了诗词之后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她一向并不与奴婢说话,奴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嗯。”半响。“你去吧。”我躲在树后动不能动,久久也听不到他离去的声音,我不敢动,生怕这一动被他发现了就会杀我灭口,他为什么要知道我的事,那女声我听不出来是谁,他什么时候安排的人在我身边,能知道我身边的事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柔儿碧儿喜嬷嬷,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近我身的本来就少,这会子竟一个也想不出来。我悚然一惊,如果这些都能知道,那么我和这些人的纠缠是不是四阿哥也早就一丝不落的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树后蹲了多久,天完全黑了下来,撑灯十分,我确定周围一点点声音也没有了,才慢慢站了起来,过度的紧张和长时间的蹲坐,让我的腿完全麻掉,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在一边,我揉了揉腿蹒跚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是麻木的痛楚和滔天的恨意。我没有发现,在我慢慢离开之后,另一边闪出的一个人影,后来我想,如果他知道了我此时的恨意,那么一定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离开,可惜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既然听到了我在那边,还让下属报告的真正心意所在。人和人都是由于这样或那样的误会才造成了永久不能弥补的缺撼的,很遗撼我也不能免俗,我再幸运,也终究不过是这尘世上庸庸碌碌千万人之中的一员而已,我们在这一刻,越走越远。我痛恨这种挖人隐私的事,虽然我一样喜欢看小报上各大明星的各种绯闻,可是事情真的到了我身上那就完全不一样,这让我觉得我的自尊受到极大的侮辱,估计这些皇宫里生活的人一辈子也不会理解这种对个人的尊严对民主主义自由的挑衅是多么让人不能忍受。基本上他们也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因为他们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没办法反抗什么,更别提什么自由和尊严了,一个人在连性命都不属于自己,连生活的权利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自由和尊严就已经是奢侈品了吧。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六章
第三卷梦里落花第六章我反复想了一夜,难道就这样吗?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别人的脚下,让痛楚把自己击跨?在千万分之一,或者说是在拥有了绝无仅有的机会能回到古代,却让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即使是过的不幸福都是一种罪过,更何况过的竟这样窝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求轰轰烈烈,但求无悔今生!心中模模糊糊的似有所觉,我要做点什么,对,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能不虚我的古代之行,一定要在古代生活结束之前做些什么,这样即使死去,即使死去之后不能再回到现代,那也值得了。这样下定了决心,突然就轻松起来,然后接着郁闷,我要做什么才能不虚此行呢?这可真的是一个难题了。想的我头都大了,才终于决定,慢慢找事情,找一件让我能不虚此行的事情,不畏坚难的把它做完做好,也可以转移我失恋的痛苦,转移了注意力,我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愁云惨雾,暗淡无光了。快天亮的时候,我在自己满意的决定中睡去,至于还有什么严重的事,譬如听见了四阿哥的秘密,那都不在今夜的考虑范围之内,明天再说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时间飞逝,流水一样的滑过,使我常常想起朱自清的那篇匆匆,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清晨我手捧着脸盆里清清的水,在发呆中背诵这篇著名的,很久以前背过的名篇,只觉字字生津,句句留香。“好文~”我愕然的看着门外夸赞的人,这是印象里那个不声不响的人吗?笑意朗朗,灿若星辰,从未发现,原来他也是个美男子呢。于是轻轻行礼:十二阿哥过奖了。“常听别人夸赞太后这里的文心格格,才华横溢,久负才女之名,却从不知道竟是这般出众的人品。”不知道还敢来求亲,我赧然羞愧之后不忘腹腓一番,却不敢表露出来,面上仍旧浅淡微笑,直推过奖。“十二阿哥哪里的话,奴婢怎么敢称才华横溢,不过是大家抬举,久闻十二阿哥才名,若能及得上一二,已经是平生最大的幸事。”十二一脸趣意的望着我,我被他瞧的面红耳赤,低头不语,没想过默默无闻的书呆子也会这样调侃似的看着别人,于是一段时间内我们就这样默默相对,他看着我发呆,我脸红低头不说话,如果我以旁观者看这样的情形,我也一定会觉得像一对情人在绵绵细语一样,可惜我此刻想的完全不是这回事,而且我也没有注意到这情形。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十四铁青着脸站在门外,手仍举着帘子,我抬头看见好久没见的他,先绽放一个大的笑脸,请了个安,十四却并不理我,直接冲着十二道好,嘴里赶着说道:久不见十二哥了,不知最近可好。我自看他们兄友弟恭的寒暄,像看一出热闹的戏,心里没什么亲热的感觉,然后叫碧儿奉茶,自去拾掇我的笔墨纸砚,十四习惯了我不理人,十二倒是对我的举动颇为惊奇,他以往一样来慈宁宫来的少,他是苏麻拉姑拉扯长大的,而苏麻与太后都是蒙古人,太后还曾经是孝庄太皇太后的侄女,按理说他应该来的更多一些才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来的最少,来了也并不言语太多,更别提像别的阿哥一样自由的来找我说话了。我想不透其中的原因,想来大概是我的知识在哪个方面出了问题,好在这皇宫里想不透的事情太多太多,训练的我已经可以不那么大惊小怪的非得想出个因由了,也难怪清史学家面对那么多的疑团无从着手,即便我现在生存在这里,都像在云里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