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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第6部分阅读

      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 作者:肉书屋

    文心在日复一日的迟疑中终于忍不住对八阿哥开口,要见一面自己的玛父,八阿哥面色一变,半晌方道,会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文心没有注意到八阿哥的神色,欣喜的点点头。却见八阿哥转身过后面上无限的悲凉。这一日,太后将文心叫到身畔,笑着对文心说,这几日见你和老八老九他们处的很好,可开心些了。文心笑道,是的,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嗯~~是知己。太后笑道:很好,你还小,要有些朋友才好,只把自己困在一个小角落里,会生病的。文心笑着过去搂住太后道:奶奶,奶奶,文心要陪着奶奶一起长命百岁,一直侍候着您好不好~太后笑着摸文心的头,面上温柔一片,久久不语。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二章因为没有电脑,电视,没有消磨时间的一切有效娱乐措施,古代的生活又是鸡鸣则起,日落而息,我渐渐变成了一个早睡早起典型的古代仕女,如果妈妈爸爸看到我这样,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他们以前最恨我熬夜,熬得自己面色发黄,营养不良的样子。时间真是解决一切的最佳良药,想想初来是那样痛苦的改变自己的生物钟,如今却也这样习惯了。文心放下手中的书,转眼看了看侍立在身边的宫女柔儿,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比幸运,连穿越也会穿在一个富贵之家,可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幸福的,只不过因为家世的不同,如今就立场不同,一个坐一个站,一个侍候别人,一个被别人侍候,而无论是坐的还是站的,无论是侍候的还是被侍候的,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最为正确不过的事。难怪贫苦百姓要闹革命,难怪人民起义往往会成功。其实除了理想的共产主义外,难道其它的主义就没有压迫吗?只要有人在,只要有人的贪心在,这世上处处都会发生欺压弱小的事件,处处都会有贫富差距,这是社会主义的政治书上也要承认的事实。共产主义吗?即使到了共产主义,只要人的私心不灭,私欲不断,那么仍旧不会有公平。文心苦笑着摇摇头,想这些有什么用呢,难道自己还需要在这里闹革命吗?莫说如今是个盛世,即使是清朝末期,凭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子,能搅起什么风浪呢。起身走到池塘边,水里的金鲤游的自在无比,这就是自由的条件,在一定的范围内给你自己,你便会觉得自在而甘心停留。眼见八月了,是不是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那么十三的选择呢?会是自己吗!如果选择的是自己,那么会不会真心违背历史?文心叹息一声,想想其实历史也不过就是别人告诉你的历史,这世上没有人参与过历史,所谓的历史,不过是一些人有能力写下自己的话并将其保存下来,或是有一些人凭各方面的显示和证据来推断出历史,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真实,自己却又何苦要偏听偏信。文心知道十三对天下也是有野心的,可是他并没有成功的条件,如果四十七年这一劫能过,才说明他的心思和能力成熟了起来,可惜这个时候连八阿哥都没能很好的利用自己的优势,没有稳住阵角,那么单单凭十三,又怎么可能呢。都说他们有多阴沉,有多少计谋,有算计有狠毒,可是如果做为一个皇子没有这些,或许将更加悲哀。然而他们更悲哀的是道行不够深,山中还有老虎呢,猴子怎么能称霸王。“每次见着你,总会在胡思乱想,你的小脑袋瓜子里,究竟藏了些什么呢?”文心一惊,转身看去,却竟然是四阿哥在身后。从未见他这样亲昵地和自己说过话,想想这是未来的皇帝啊,真是受宠若惊,飞快的行礼道:奴婢见过四阿哥。四阿哥挥挥袖道:起喀吧。“好久没见四阿哥来给太后请安了。”文心轻声道。“哦,前几天去了趟奉天。”文心更加受宠若惊,随便说说而已,谁还指望他能真的回答,平时他的话就少,更不想是能和下人打成一片的样子。却不想四阿哥居然转头轻轻对着文心笑道,“最近过的可还好?”文心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的唉哟一声。四阿哥皱眉道:你在做什么?文心恍惚道:奴婢以为是在做梦呢,原来会疼的,居然不是做梦哎!四阿哥展开了眉头,笑容变大:“原来你见到我是这么开心的吗?”文心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心内惨叫道,坏了坏了,这人怎么和老八一样,难道皇子都这个德行,最爱水仙开花,孔雀开屏的吗?口内却不敢再答腔。四阿哥今天却不知为何话多起来:“十三临走时让我多多照拂于你,他说,嗯,和你是朋友。”他就这么一说,文心却接不上话来,要怎么回答才对,这些人都是七巧玲珑心做的。想了想,文心还是决定说真话,“是的,十三爷是说过要和奴婢交朋友。”却没想四阿哥居然又笑起来,看来今天的心情异常的好:“十三是我的弟弟,你既是他的朋友,自也是我的朋友,对吗?”文心看着他的笑容傻傻的点头。那边四阿哥接道:“那你不必拘着拉,坐下吧。”文心四顾望望,这里哪有坐的地方,却见四阿哥已经撩起长衫,随地一坐,姿态身型十分潇洒。文心心一横,既如此,那便不客气了。帅性的一坐,四阿哥倒愣了,他原本不以为文心会真的随地而坐,不过是想逗逗她罢了,因为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心里的得意与高兴需要要找一个人分享,却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来。四阿哥道:你,很奇怪,与阿哥们交朋友,你不害怕吗?文心想了想道:“不争,元气不伤;不畏,慧灼闪光;不怒,百神和畅;不忧,心地清凉;不求,不卑不亢;不执,可圆可方;不贪,便是富贵;不苟,何惧君王?这是我以前在书上看过的一段,很符合我做人的标准。”四阿哥纵声长笑道,幸好,今天来了这里,我究竟没有看错。文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不过是一段做人的境界而已。也值得笑成这样,这就是传说中的冷面王,看来老康以前说他喜怒不定是真的了喽。这样一段对话过后,四阿哥竟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不说,文心自也不敢多嘴,四阿哥一直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唯有在他面前,她不敢造次,大概仍是受了历史和传说的误导。这样坐着,文心竟睡着了,醒来时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在这样一个时候这样一个人身边居然也能睡着,是没神经呢,还是缺心眼?不过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长衬,原来,再冷漠的人,也有温柔心细的一面呢,文心笑笑的想,原来他出差了,难怪一连两个月没见着,以往虽不多来,可是例行公事的给太后请安是必须的。看四阿哥的表情不像是有事发生的样子,难道,难道十三真的选择的是自己,而放弃了那些?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三章如果事情对某些人来说是晴天霹雳,那么对有些人来说却一定是锦上添花。于我来说却没什么分别,原本已经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即使有冲击也不会太大的吧。但心内还是不仅悲伤,十三,我用我的承诺也没拘留住你的脚步,你毕竟还是做了,原来一切真的都是注定好了的,那么我呢,我来的目的,我来的使命又是什么?这几日整个儿皇宫里的气氛都异常紧张,气压低的吓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文心终于体会到在这个政治中心里,任何人都那么敏感,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盛传不休,这几日嬷嬷太监宫女,到处都是切切私语的声音,文心喝斥了几个人,却仍解决不了什么,文心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再管他们了,每个人都有在这里生存的方式,自己又是何苦。这几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不曾来,想是忙的很,这是宫里头一件大事。文心却自在了许多,心悬着很久了,怕自己扰乱了历史,又担心着十三,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定了,反倒把心踏踏实实的放在了肚子里。九月十日,八阿哥满面春风,这是自事发以来文心第一次看到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文心心内冷笑,苦叹,何苦何苦!但面色却仍是自如的,笑着对八阿哥道,不知阿哥今有什么喜事?八阿哥笑而不答,面色如玉。文心在心里再叹一声,真真可惜了这如玉一样的男子,如果现在现代,他的发展不可限量,可惜!可惜!可叹!可叹!八阿哥见文心面色不豫,竟是伤感,不由得奇道,你又在想什么?文心笑笑,说:我有没有给你讲过一个故事?八阿哥道:哪个?“得不到与已失去!”“嗯,听过,你不知道吗,你的与众不同在宫里有很多人知道。”“哦?!真是荣幸,我还以为自己是最普通最渺小的那一粒沙尘呢!”八阿哥笑笑着看着文心道,怎么今日这样伤感。文心也笑,是呀,可能是转眼就到秋季了吧,想想前几日花开的正好的时节我们却还在里伤悼落花,现在真的落花到了,自然更是伤感的。花无千日好,月无百日圆!八阿哥皱眉:怎么好好的说这个。对了,再过几日就能让你见你阿玛和玛父了,高兴吗?“真的?!”文心惊喜道。“嗯,不过还需过几日,这一阵子~~恐有大变动,好在这里是无防的,你安心在这里,不要乱走动,知道吗?”文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八阿哥心里蓦然一惊,文心的神色很是不对,不仅开口要问,不待张口,那边传来九阿哥的呼声,便等他过来。九阿哥面色红润,显是急跑来的,拉住八阿哥的手道,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皇阿玛回来了,快走。八阿哥急急跟着老九走了,走时还不忘回首道,记住我的话,文心点头他才安心去了。文心的心里却是慌慌的,不知十三的境况如何,以往所有清穿文里十三的下场都莫名的在脑子里晃,搅的心里慌慌的。听说,太子被废。听说,众皇子都被拘压在家,不能出门。听说,这次的事件很是严重。听说皇子很伤心,几日未朝。听说~~听说~~文心快要被憋闷死了,都是听说,什么都是听说,太后反倒没有动静,这个经历非凡的老太太的,出这样的大事竟然稳若泰山,不问不管,静静的坐在宫中,迎候那些每天每日来探消息的后宫妃子。这样的日子熬到了十月初,文心正在花园浇水,调整自己的心态,十阿哥怒气冲天的跑进来。指着文心的鼻子问:你做了什么?!文心大惊,道:奴婢天天在宫里,能够做什么?!老十呐呐道,不对,不对,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不然八哥怎么会喝醉的时候还叫你的名字。这边老九已经气喘吁吁的赶到,喝斥道,老十,你又发什么疯,与文心有什么相关,你跑来这里闹,想大家都死吗?!十阿哥低头不语,半晌方道,我以为是她。九阿哥道,与她什么关系,是皇阿玛下旨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跟我走。文心被他们闹的神经衰弱,喊住了道,你们这样来闹,不解释清楚就想走吗?九阿哥道,八哥昨儿个喝的烂醉,今晨我们去探他的时候他口里念着你的名字,老十这几日生病没有上朝,不知道原由,以为你伤了他,老十最爱这个哥哥,所以才来找你,念在平日相处的好,你不要见怪。其他的事,以后你会知道的。说罢拉着老十要走,老十道,怎么回事你倒说清楚啊。文心也叫,等等,别人告诉我不如你来说,以后我也知道怎么样应对,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吧。老九想想,遂黯然道,前儿个皇阿玛下旨,说八哥柔j性成,妄蓄大志。老十张大了口发了半晌呆,才吐出两个字:天哪!文心心里一紧,想起那日意气风发的八阿哥,转过脸去,拭干了眼角的泪。转过身时,九十两位阿哥已经走掉了。自发了半日呆,不知道做什么好。不知何时,四阿哥站在身后,怒目而视,文心回身时被吓了一跳,护住胸口道,阿哥想来吓死文心吗?四阿哥不语,文心的心里惶惶然,不知又怎么了,心想可不要再出什么事了。四阿哥冷冷开口:你知道些什么???文心迷糊不已,道,什么知道什么,文心知道什么?“哼,你不知道吗?这次塞外之行,你与十六说过什么,你与十三又说过什么!!!”文心一惊,沉思着想,到底说过什么,他这栗愤怒?未及想起,那边四阿哥已经冷笑道,装作不知吗?哼,你玛父被罢官了。文心惊道,什么!四阿哥疑惑的看着她,口里却仍冷冷的,你玛父联名保举八阿哥,现己查办,就是你的八爷,现亦被皇阿玛锁拿了。文心觉得自己脚有些软,心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已通知了的,为什么,难道那只老狐狸真的看不懂,为什么,不可能呀,那是只千年的老狐狸啊。四阿哥见文心腿一软坐在地上,上前抬起文心下巴,手上用力,恨恨道:你在哭吗?担心?是担心你的玛父呢,还是在哭老八??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四章心不知道四阿哥什么时候走的,昏昏然连太后叫了几声都不清楚,把太后倒是惊着了,连声问是不是累着了,病了,好在问了几声就让文心下去休息。文心想来想去,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错,如今八阿哥十三阿哥都下了狱,传闻康熙大怒,回来之后便把所有的阿哥都关了禁闭,现下竟连个可以相问的人都没有,文心心内凄惶无比。文心这里凄惶不已,那边皇宫再度出事,十月十五日,皇三子胤祉奏称:“臣牧马厂蒙古喇嘛巴汉格隆自幼习医,能为咒人之术。大阿哥知之,传伊到彼,同喇嘛明佳噶卜楚、马星噶卜楚时常行走。”十月二十三日康熙帝病,自南苑回官,回忆往事。流涕伤怀,因召见胤祀,随后又召见胤礻乃。接着内侍传谕曰:“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惠,废皇太子现今安养咸安宫中,朕念之复可召见,胸中亦不更有郁结矣。”十月三十日帝谕侍卫内大臣、侍卫等:大阿哥胤礻题是素行不端,气质暴戾,今一查问其行事,魇咒亲弟及杀人之事尽皆显露,所遣杀人之人惧巳自缢。其母惠妃亦奏称其不孝,请置于法。朕固不忍杀之,但此人断不肯安静自守,必有报复之事,当派人将胤礻题是严加看守。“其行事比废皇太子胤礻乃更甚,断不可以轻纵也。”十一月初一日,革去胤礻题是王爵,幽禁于其府内,撤回所属佐领,其上三旗所分佐领给与胤礻题。十一月初八,因近来有人为胤礻乃条陈保奏,帝谕领侍卫内大臣等:胤礻乃之作恶,“实被魇魅而然”,“果蒙天佑,狂疾顿除,不违朕命,不报旧仇,尽去其奢费虐众种种悖谬之事,改而为善,朕自另有裁夺”。“十一月十四日召满汉文武大臣于畅春园。帝谓先到之内大臣、都统、护军统领曰:“朕躬近来虽照常安适,但渐觉虚弱,人生难料,付托无人,倘有不虞,朕此基业非跃所建立,关系甚大。因踌躇无朕听理之人,遂至心气不宁,精神恍惚。国家鸿业,皆祖宗所贻,前者朕亦曾言,务令安于磐石。皇太子所关甚大,尔等皆朕所信任,行阵之间,尔等尚能效命。今欲为朕效命,此其事也。”十一月十五日,康熙帝召达尔汉亲王班第及诸满洲大臣,谕曰:“太皇太后在日,爱朕殊深,升遐以后,朕常形梦寐。”十一月十六日,帝又召胤礻乃及诸皇子、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领侍卫内大臣等,谕曰:“今观废皇太子虽曾有暴怒捶挞伤人事,并未致人于死,亦末干预国政,若人果被杀,岂有无姓名见证。凡此等事,皆由胤礻是魇魅所致。胤礻是所播扬诸事,其中多属虚诬。”十一月十七日,四阿哥胤礻真奏请,顷者复降褒纶,实切感愧,至于喜怒怨不定一语,此十余年以来省改微诚。今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巳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臣之生平,恳将谕旨内此四字恩免记载。传谕从之。十一月十九日,康熙帝之病渐就痊愈,本日命内侍梁九功等传谕诸皇子及王公大臣等曰:“前拘禁胤礻乃时,并无一人为之陈奏,惟四阿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胤礻乃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胤礻真奏日:“为诸阿哥陈奏,臣诚有之。至于为胤礻乃保奏,臣实不敢任受也。”十一月二十八日,复封皇八子胤祀为贝勒。1满朝皆被康熙这一连串的决定弄的目瞪口呆,措手不及。唯有四阿哥,在这次事件的表现里,深体皇意,深得帝心,一时间风光无限,后太子复出之,亦另眼相看,此是后话。却说八阿哥复出后来给太后请安,面容虽有些瘦削,却依旧温文尔雅,行为举止柔和,文心心内暗暗惊讶,不仅佩服起他的气度。却不敢多望一眼。那八阿哥请安后自行离去,并未与文心多说什么,文心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提起,暗处伤感不已,嘲笑自己猪八戒照镜子。这一日,十三亦来给太后请安,文心终于得着机会看见他,却见他面容削瘦,精神虽还好,笑容中却隐隐见出苦涩。心内大怜,知道这一次,把若干年来小心经营的父子情全体葬送,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心内必不能安稳,何况这一出事,他与自己的未来一并彻底完结,后者打击未必多大,但却不免火上浇油。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半晌,文心送十三出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他,有些事也不能再问,只得笑笑着对他说道:保重身体,身体才是人活着的根本。十三也笑,笑容温柔敦厚,道:我知道,文心,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把握我们的未来,可是我我错了,我执着于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不但葬送了可以已经拥有的,也葬送了原本可以得到的,这一次教训太大太大,我会记住。文心被他的语气说下泪来,哽咽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重身体。你,是有后福的人。十三摇摇头,叹口气,语气有些沉重,有些惋惜,“文心,对不起!”语毕转身离去,再不回头张望。文心躲到屋后失声哭泣,却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十三,这是她自来后所受到的第一次真正的打击,以往无论什么,都自觉可以应对,因为能够知道历史的结局,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被打击成如今这个样子,却不得不为自己的无力感而深深悲哀。原来看戏的滋味,真的并不好过,更难以承认的是,自己已经从看戏到入戏,到演戏。过程如何发展的自己竟也没办法控制,一步一步,文心已经可以看到自己悲惨的未来生活了。为十三哭的眼睛真的成了兔子,太后并不问她,有时候她觉得这个太后,真正的成了人精了,仿佛一切都不关心,却一切都在她的心里,仿佛一切都不知晓,她却能看到你的心里面最深处。但她毕竟是太后,她能容忍你是她的宽容,不代表你真的能在她面前放肆,文心知道自己应该有点分寸,更何况在如今这个敏感的时候。玛父被罢官,一家人都受到连累,尤其是自己,如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是一个牺牲品。可是要怎么办,要如何才能更好的自保,可恨自己根本无法联络到家人,无法告诉玛父不能再保举老八了,文心觉得自己像是困在兽笼里的野兽,无论怎么团团转,却仍旧没有办法。只能忍,忍,再忍,每日服侍太后更为上心,却不能使自己的行为露出痕迹。即使这样,太后仍有所察觉,这日叫住文心道:这几日你也够累的,不要再费心了,好好休息几天吧。文心吃了一惊,双膝一跪,口内叫道:太后~~,声音内无限的哀凄。太后叫她过来,拉住手说,不要多想,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这样整日惶惶然,我看着也觉不忍,你的玛父比皇上还大两岁,自小的情谊,不比别人,你不要担心,好好养养身子吧,看你瘦的,我看着也觉不忍。文心落下泪来,觉得自己确实身体软绵绵没有气力,又是一吓,千万不要得病,这些日子勉力支持,若真是病了,太后这里必是不能容病人的,自己又如何去处。于是谢过太后,支撑着回去休息。刚刚走进房间,又被一人影一惊,仔细一看竟是八阿哥,诧异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而来。这边八阿哥却道:我来问你两件事。文心扶着桌角坐下道:我可以坐着回话吗?“你明知道可不可以,又何必如此。”文心点了点头:“知道了,有话您问吧。”八阿哥见文心似累极,心有不忍,可是如今不比往常,得这样一个机会并不容易,若给有心人传了出去,自己倒没什么,文心怕是小命不保,也只能抓住这个机会,把心中疑问一并说出。“你给你玛父的东西,有没有别的深意?”“文心不懂阿哥在说什么?”“你不懂?一定要我说详细了吗?”“文心心思简单,阿哥还是说详细了为好。”八阿哥被她气的无法,只好说道:“树叶树叶,你为什么不夹花不夹草,偏夹树叶?”“哦,夹个东西还要有讲究,文心不知道?”“好,你不知为什么夹树叶,那么为什么夹在礼记中间第六篇?”“第六篇是什么,文心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这个才女会不知道第六篇是的题目是中庸两个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耐烦看这个,随手一夹,阿哥难道连这个也来做文章吗?”“好,我不作文章,那么你在皇阿玛临走之前对十六说,离十三弟十四弟远一些是为了什么?”文心苦笑,心内暗叹,原来皇宫真的是没有秘密的啊,一时口快,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利害。口内却道,“怕他们不教好呗,十六也大了,应该学着承担了,不能总靠着哥哥们不是吗,大家都互相离远一点还是有好处的。”八阿哥气极反笑,“好好好,你就这么和我打太极吗?”坐了一刻,见文心丝毫没有再说的意思,只得起身,似要离去,想了想似不甘心,又转身恨声道:我原是为了帮你才问,你既不信我,那我便不理也罢,只是你不要后悔才好,哼!文心却被他逗笑了,起身行礼,笑厣如花,“奴婢恭送八阿哥!”气得八阿哥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去。文心送走八阿哥,身子一软,挣扎着回到床上一躺,心内一横,要死就死,随便吧,死也得好好睡他一觉再说,便沉沉睡去。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五章文心再次睁开眼睛,看见喜嬷嬷的身影在晃动,那喜嬷嬷看见文心醒来,喜道,姑娘可算醒了,这一觉可是好睡,睡了三天两夜,把太后都吓着了,以为你病了,请了太医来,却说不防事,只是累着,太后才放下心来,怎么就这么能睡~~喜嬷嬷自在那念叨,文心伸伸懒腰,自觉精力充沛,好像又活了过来,不仅欣喜,终于没有大病一场,这地方,病一场说不定就把小命给病没了,不管怎样还是撑着为好。于是向喜嬷嬷笑道:嬷嬷,不知还有饭没有,我饿的能吃下一头牛。喜嬷嬷发自内心的笑,“有的,有的,你也会醒,正赶上晚膳时候你就醒过来了。”文心还是头一次见喜嬷嬷露出如此笑容,不由奇道;嬷嬷今日有喜事哦,怎么笑的这么开心。那喜嬷嬷故做生气: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乱问什么,快起来去吃饭。文心笑道:遵命。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感觉真是好,什么狗屁清朝,什么狗屁皇帝,什么狗屁阿哥,全部都给我去死,本小姐不侍候了,大不了死,没准还能穿回去呢。文心仰天大笑,哈!哈!哈!忽听后面有个声音,这丫头莫不是疯魔了吧,文心回头看去,竟是久不见的十四和小十六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文心脸稍稍红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的瞪着这两个阿哥,这二人被文心的目光瞪的心虚,一个脸往左转,一个脸往右撇。文心恨声道:阿哥们忙得很,居然有空过来?!小十六急道:文心文心,你别气别急呀,我,我不是故意不来的,我来不了啊,真的真的!文心故意拖长音道:哦~~~,是呀,哪里能来,奴婢这里有毒蛇猛兽呢。十四气道,小十六,你理她,不信算了,我们走。文心被他一说倒真生气了,嚷道,是呀是呀,理我作什么呢,奴婢一条贱命,死了也不必有人理的。阿哥们快走,省得脏了阿哥们尊贵的脚。十六见文心泪眼汪汪,竟快哭出来,急忙挣开十四的手,跑了过来围着文心绕圈子,口里念念道,唉呀,哎呀,你怎么了,文心,以往再怎么气你也不曾这样,文心你怎么了,受了谁的气了?太后骂你了?十四也慌了,只是磨不开面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文心横了十六一眼,被他气笑了,哼了一声道,奴婢哪值得阿哥关心,说着就要抬脚往屋里走,被十四拦住,十四呐呐道,你莫生气,文心,我跟你道歉还不成,原是我说话造次,你罚我可好,要不,要不,罚我越长越像赖蛤蟆。文心被他哄得笑出声来,道:什么越长越像赖蛤蟆,你倒越大越会说话了,你倒像赖蛤蟆,竟把皇上至于何地。十四被她一顶,呆住不语,那边十六已笑得抱着肚子喊唉哟,十四只得傻笑充愣,以求把话题带过。一时间,十四也笑,十六也笑,文心也笑,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时候,那样无忧。1自康熙朝“一废太子”相关编年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六章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我悠闲的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日子过的真快,转眼来这里六七年了,而进宫也一年多了,落叶四处飘飞,缓缓下落,像舞倦了的蝴蝶儿,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种凄清的感觉。古代的生活其实很惬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像现代生活,天天黑白颠倒,今夕何夕。这一年来宫里的事大大小小的从未间断,使我没有精神和心力都好好的静下心来四处看看,其实想来,人生能悠闲的赏花,看景,也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现代自不必说,古代虽应是可以,怎耐却穿到这最最不能让人省心的皇宫里来。正日间勾心斗角,互相算计。觉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十几岁或二十几岁的人,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从未这样心累过。我现在不得不承认,在玛父身边还算是好的,尤其是有额娘这样护着我,她毕竟是嫡福晋,明里暗里都能帮得上我,在皇宫里,虽有太后撑着腰,却仍不能托大,凡事大多只能靠自己,这是在我看到莫名其妙消失了几个宫女和太监之后,才领悟的,幸亏,领悟的早。那日十四和十六闹了一阵,便自走了,我亦不肯再多留,想来想去,无论如何,是没办法托他们带信回去,信不着,也不能信,我基本上和家里是正正经经断了联系了,没有任何一条通道可行,具体玛父这个官当的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清穿虽看多了,但只看皇上阿哥,哪个去注意大官小官,连皇子福晋也就只记住了老四了老八的,其它的印象都不深,依稀记得十三的福晋好像是兆佳氏,也记不太清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些有名的,被后世用来穿越的福晋们,不仅暗自好笑,原来生活可以这么奇妙,先不管脑袋能不能保住,趁着没有死掉,最好抓紧机会能看就看,免得没有机会,要是能看过之后再穿回去,可以写出来清朝若干迷题录,天,太爽了,大发一笔!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呢?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景象,文心紧紧地抓着秋千痴痴的傻笑,一会摇头,一会晃脑,眼见着一会连口水也要流了下来。老十晃着脑袋,一脸贼笑,捏手捏脚,就要去推秋千,九阿哥笑笑的看着他,八阿哥去紧瞅着文心。忽听文心啊的一场叫了出来,却原来老十已经把她推的半天高,文心惊讶中一撒手,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半空中飘下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大吃一惊,齐上前去接。文心闭眼心内暗道,吾命休矣,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了。落下来却不觉得疼痛,不由睁眼望去,两张脸在眼前放大,文心马上把眼闭上,这边九阿哥已经放了手,八阿哥道:还不起来。文心一溜烟爬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给各位爷请安。八阿哥笑道,你又装什么相,刚刚没摔着你是不?难得看你像个小孩子样儿,见天儿的装成一副天师相,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会,深不可测的样子。九阿哥十阿哥也笑,文心瞪了一眼八阿哥,转眼狠狠盯着老十道,十阿哥,奴婢跟你有仇吗?十阿哥挠挠头,脸上一红,吞吞吐吐道,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哼,文心哼一声又看八阿哥,眼睛转了又转,而后笑着说,奴婢不是天师,嘿嘿,不过,奴婢开了天眼的,阿哥想问什么,不如问奴婢吧,给点报酬就成。八阿哥照着文心头上来了老大一记暴粟,笑骂,刚刚太后还夸你来着,眼看着就不学好,要当神婆骗人去吗,不如杀了你玛父、和阿玛额娘去。一提起亲人,文心没心思笑闹了,眼神渴望的盯着八阿哥瞅。八阿哥没奈何道,知道知道,我答应过你的,你急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过些日子吧。文心心道,过些日子,恐怕我们一家子连渣滓都被你啃的不剩下什么了。面上却不能表露,只得领着三人往亭子里走去,十阿哥倒不觉什么,美滋滋的跟了进去,九阿哥清秀的脸上似有些阴影,只可惜没人看到。八阿哥笑意盈盈,向文心道,你玛父复官了,皇上并没有对他怎么,听说你前儿个竟为了这病了一场,现下可好些了?文心点点头,道,倒不是为了这个,只是累着了,多睡了几天而已,没什么大碍。八阿哥想了想道,我以前,或者冤了你,你不要记在心里。文心被他说的一愣,转眼看去,老十一脸羞愧的望着她,也呐呐的道歉。文心心里一凉,若是知道了,必不会原谅。可是不会原谅又怎样,会原谅又怎样,有些事注定错过。九阿哥道,文心,你在想什么?“没有呀,文心在听阿哥们说话!”“是吗?总看着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吗?”“没有,我见天儿在宫里吃住,哪里有什么事要办。”文心傻笑,九阿哥深深的看了一眼,并不说话,转过头去和老十嘀咕了起来。八阿哥暖暖的目光照过来,文心躲闪着逃开去,又觉九阿哥的眼光急急的射过来,文心厌了和他们的目光纠缠不清,遂笑道:“给你们泡种新茶。”说着起身去拿了茶具过来。

    第二卷缘起缘灭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七章九阿哥一直到回了家,脑子里还是文心一套如行云流水的泡茶架势,从未知道一个女孩子泡茶竟能泡出这样的优雅,清淡的面色,美丽的神情,仿佛那茶也是有生命在流动的一样,专注的气质,怎么看来也是个大家的小姐,可是有时候看她那呆呆的样子,又可爱的想让人捏一把,这样的女子,让男人碰一下,也是亵渎。值到进了门,仍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九福晋栋鄂氏见九阿哥痴痴呆呆的样子,不由笑道,今儿进宫爷得了什么好处吧?看起来竟这样高兴。九阿哥被她打断了思路,皱了皱眉头,道,没得什么,只转了一圈便出来了。福晋被他一顶,也没兴趣再开玩笑,只得问道,爷可是饿了。九阿哥不耐烦道,并不饿,你自去吧,我歇一下,有些累了。福晋无法,只得自去了。九阿哥起身走至床边躺下,脑子里满是文心的样子,不由恨恨地,那文心眼里心里没有一丝自己的影子,自己偏偏在这边睡里梦里都是她的样子,自觉英雄气短,复又想到,前有十四,后有八哥,再不济也有个小十六,哪里轮得到自己,不由心灰意懒,说不想偏偏又忘记不得,正自气闷,忽听那大嗓门老十嚷嚷着冲了进来,大叫九哥九哥,只得起身前去相迎。原来这老十虽性情莽撞,倒也并不是讨厌文心,那日得罪了她,一直懊悔不已,今儿个一回到家就得了一样新鲜的,便想着要给文心赔罪,讨她欢心。于是兴冲冲的跑来老九这里,想让他一同前去。九阿哥看了看老十手里的东西,沉吟道,不知她见没见过,在宫里应是有的,但她在慈宁宫,恐怕见得少些。次日两人一同拿了去给文心瞧。文心见老十一大早兴致勃勃的来了,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一遇着他就没什么好事,不由得神情紧张,防备着,那十阿哥一见着文心这个样儿,立即兴致灭了大半,委屈兮兮道,我就错了一次,你能不能就不要气了。文心冷冷哼道,阿哥们兄弟情深,自是排斥外人的,又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心里却冷冰冰,恨恨地想,是呀是呀,你们兄弟情深,你们有父有母,有兄有弟,有妻有子,就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这里还要受你们一家子的欺负,现在又搞得我好像多么不通情理,做了多大的错事似的。自己不知道珍惜亲情,整日间勾心斗角,为何要我来凭白受这委屈,我又没杀人放火,没抱别人家的孩子跳井。老十被她顶的面色难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应吧,放不下面子,不应吧,本就是自己莽撞,人家又没求自己来,不由得讪讪的。九阿哥本不想出声,可是眼前未免太僵,只好笑道,真真文心的一张嘴,有理也说不过你,更何况这次是老十不对,道歉也道过十几次了,你就放过他这回吧,昨儿个得了好东西还巴巴的找了我,一个劲的要带来给你瞧。来了又被你气堵,难道这女人真是不能得罪的,一得罪竟再也不得好转了?文心被他这一大套话也给说乐了,道,原来竟不知九阿哥这么能说,平时一句话也没有的,今儿个是吃了什么好东西,被你说的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十阿哥,奴婢给您赔礼拉,你可莫要怪奴婢小气任性,不知好赖,得罪您的地儿,您多包涵吧。十阿哥被她这么一闹,更不知所措。傻笑道,文心,你别气我拉,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拉。说着拿出来给文心一瞧。文心大吃一惊,刚想冲口而出,却又憋住,幸亏及时,不然人家问起,又不好自圆其说了,这东西如今应是个稀罕物件儿,自己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怎么会知道。于是笑道,真是个好玩的,叫什么名儿?老十也笑,倒没什么名,是洋人传来的东西,都叫花筒子。文心笑道,东西是好东西,看着也稀奇,就是名字难听了点儿,不如万花筒好听。老十一拍巴掌笑道,真真是个好名儿,毕竟是才女啊。惹得老九和文心一齐看着他笑。文心道,十阿哥,这也能出个夸的名堂。没的让人笑话死,可不要对外和别人说,只单单我们几个自己叫着玩罢。老十兴奋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