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第12部分阅读
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好看起来,沉声道:“好,我与小兄弟写借据,三年后不但偿还本金,而且只要是貔貅名下的产业都有小兄弟的一半。”
馔玉源喝道:“貔貅你——”
馔玉貔貅笑道:“爷爷经此事后,您还看不开吗?万贯家产留与谁有什么区别吗?”
馔玉源叹气不再言语。
我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只占百分之一就可,相信以馔玉兄的本事这一成已足够我吃香喝辣了。”
馔玉貔貅道:“小兄弟你若照我说的立字据我就要你的钱,否则我只能谢谢你的好意了。”
我知道象他这么骄傲的人,这已是底线,反正我也不怕钱多我花不了可已分给有需要的人花呀,便不再坚持,让丘陵去取纸笔来,问馔玉貔貅道:“说实话要多少钱?”
馔玉貔貅一沉吟道:“当然是钱多好办事,至少要5000金币,若有1万枚金币就更万无一失了。不过小兄弟若不方便,3000千金币也可——”
虽是庞大的一笔钱,但我早有心里准备,也不觉得惊奇。
身后的丘峰却叫了出来道:“1万金币?够我全家活好几十辈子了,你真当我们姑娘是开金矿的呀?”
馔貔貅金眸上下打量我,诧异道:“姑娘,你竟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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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一节影吏
馔玉貔貅金眸上下打量我,诧异道:“姑娘,你竟是女人?”
我本来也没打算隐瞒性别,好不容易做回侠女,白白给男人挣什么面子,见丘峰说破了,便把帽子拿下,让长发披泄下来笑道:“不是故意欺瞒馔玉兄,只是为了方便换的男装出来,也就没有特意表明身份,其实我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难道我是女的馔玉兄就要毁约不成?”
馔玉源抢先笑道:“怎么会,是男是女都一样。不过听这位小哥叫姑娘,这么说姑娘还未成婚?”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与水越流银算什么关系,不过怎么算现在我也还算是未婚女人吧。
我点头笑道:“是呀,我年纪还小打算过两年再嫁人。这不是要投资挣些嫁妆吗,馔玉兄你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呀,别害得我嫁不出去。”
那馔玉祖孙大概没想到我的脸皮会这么厚,相互瞅一眼,双双点头微笑。
我话题转回道:“就一万枚金币吧,我三日后送来,这三日爷爷与馔玉兄就在此静养,有什么需要竟管吩咐丘陵兄弟,不必客气。”
我把纸笔递给馔玉源请他写契约,他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也不推辞提笔按照馔玉貔貅的意思写好字据,让我与馔玉貔貅按下手印,又让丘陵丘峰做见证人也按下手印,并在纸背面注明三日后款到生效,这才给我二人一人一份叫我们收好。我却不知道我无意中救下个活“貔貅”真正的敛财神兽,这玩笑似的立下的字据在日后给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
我收好字据就想告辞,馔玉貔貅叫住我道:“琥珀姑娘,我身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祖传下来金精戒指,留给你做个信物吧,他日我们要失去联络你就以此为凭证,到任何有貔貅标记的店面找我。”
我推辞不要,可馔玉貔貅执意要给,我嫌推来推去的麻烦就收下了,见只是枚水滴形的金精指环,造型简单流畅。他是从小指上拿下来的,我则戴在食指上刚刚好,便戴好指环给馔玉貔貅看,笑言替他保管三年,三年后若不赎回就卖掉他的祖传戒指换嫁妆。
馔玉貔貅只是金眸露出笑意,看着我沉默不语,那金色眸光沉敛自信、骄傲深沉。我被他金眸所撼不由很想把他的脸擦干净胡须剃掉,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能配上这么神采飞扬炯炯有神的金眸。但我只是告辞出来,又吩咐丘陵兄弟别泄露我是水越王府的人,只说我是生意人家的小姐就是,又让他们小心照顾馔玉祖孙。
夜已经很深了,这没受过污染的异时空的星空群星璀璨。我迷醉在这星幕月色中,匆忙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琥珀。”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陌生的声音。
我前生身份太过值钱,总有人惦记我这千金之躯。所以专门接受过“突发事件训练”,其中就包括这种突然被叫名字后应该是什么反应。我从来都是个好学生,所以我保持原来的步伐继续向前走,不回头也不答应。若真是我的熟人会追上来确认,若只是试探我那80%会放弃。
果然身后再没有声音传来,应该只是在试探我,我心惊在这时空我不认识几个人呀,这是谁?我走出一段距离后,慢慢加快脚步。这时间除了四大主街区灯红酒绿还很热闹外,其他地方行人已经很少了,从丘陵家到王府的路虽不算偏僻但也不是繁华的大路,我无车无马的光靠走,要走2个来小时才能到。我不由想念我前生的跑车、越野车、房车,就是有辆自行车也好呀——
迎面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走过来,这两人虽寻常百姓打扮可行动迅速,脚步轻盈。我暗中提高警惕,但速度不变继续向前,只是装作畏寒的把半边脸都缩到绵袄领子里只露出一对眼睛。
就在我们要擦身而过时,那两人忽站定大喝道:“琥珀姑娘。”我随着他们的声音回头张望,后面当然没有人影,我回过头来假装疑惑的看眼他们,继续前行。那二人对视一眼没有拦我,匆匆走了。我大是奇怪,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显然是在找我,那馔玉传业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排除,难道是德鲁也獾的人?可他怎么知道我深夜在外那,水越府有内鬼?
我恨不得做个飞机飞回水越王府,可却连跑也不敢,怕再遇到找我的人露出破绽,只能把头上的小厮帽子往下使劲压,立起棉袄领子缩着脖子快步走。
还有三条街就到了,我已经可以看到府侧的那片小树林了。我才要舒口气,就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街角转过来两个人,“琥珀姑娘、琥珀姑娘。”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大喊着向我跑来,我故计重施转头后顾,可这次没奏效,那男子在我身前站定,右拳点胸躬身施礼道:“琥珀姑娘可找到您了。”
我假装惊讶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男人——”
那青年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推脱了,我见过您一次,怎会认错。”
我怕他是诈语,便假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缠杂不清,我明明是男人,你偏说是什么姑娘,难道还要我脱衣服给你看看不成?”便作势要解开衣服。
那青年身后的人,迟疑的拉住那青年低声道:“是不是你认错人了?看这架势不太象呀。”
那青年却坚持道:“绝不会错,琥珀姑娘您也不用假装脱衣服,您就把帽子拿下来给我看看头发就行了。”
我知道推搪不过去了,又见他们就两个人,我也不放在眼里。便笑道:“我怕冷,帽子也不用摘掉了,我承认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怎样?”
那青年得意的看了他搭档一眼,欢声道:“我就说我看人是过目不忘的吧,你们总是不信。”他又向我恭敬的行礼,恭声道:“琥珀姑娘您不用怕,我们是司法部的影吏,受水越亲王之命来寻找您的。”
我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是水越流银的人,闻言不由一愣。我脱口道:“难道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他派来找我的人?这神经病害我担心了一路。”
那青年很是机灵,道:“应该就是了,就我所知银都的三千影吏都出动了,这还是水越亲王上任以来第一次动用所有影吏行动哪。”
我无语翻白眼,水越流银这神经病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二节好官
我在那两影吏的“善意的护送”下,回到了水越王府。门口的侍卫接手,把我直接送到书房,摆明是怕我跑掉,无法向水越流银交差。
我懒得与他们多说什么,反正我也要找水越流银的,就随便他们跟随在身后。
我才要进“听风阁”大门,就见应画抱着几件绵衣服从里面惶急的跑出来,差点就撞到我身上。
我急闪开,笑骂道:“做什么,私奔吗,这么慌急的样。”
应画“呀”的一声叫出来,又哭又笑的道:“琥珀姐姐你可回来了,这下媚姬姐姐有救了——”
我一惊,问道:“媚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应画道:“王爷晚上回来找不到你,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媚姬、淇淇、蔓丝、明丽、蕴兰都传来问你的去处,可她们说都不知道,王爷便把她们都关了起来。”她举举手中的衣物续道:“我怕她们在刑房冻到,这不是才找了几件棉衣想偷偷送过去那。不过应该也用不到了,姐姐你回来了,王爷自然也就会放她们出来了,姐姐你快进去见王爷吧。”
我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不过晚回来几个小时,水越流银就把媚姬她们关起来了,若我真的逃跑,他100%会把她们统统杀掉报复我吧。
我不理福德的招呼,直接拽开门走进书房。
我一进门就迎上水越流银的目光,他正负手站在书案前,银眸清冷无绪。
我一窒,这眸光熟悉而陌生,是我们初相识时的眸光,是他看别人的眸光,是他隐藏掉所有情绪的眸光。我已经习惯了在他美丽的银眸中看到各种情绪和深厚感情,所以很不适应。
他凝视我不语。
我吸气、抬头、挺胸,冷笑道:“王爷不是在满世界的找我吗,我回来了怎又不说话了?”
他仍是不语,银眸也没有变化,清冷通透无情无绪的令人心寒。
我与他对视,谁怕谁呀,比气势我胡泊输过谁来?我来自崇尚自由、民主的时空,又一出世就是世家千金伯爵后代,贵族血统家财万贯身份显赫。就是见到英国女王也没觉得比她矮三分差什么,不过握手拥抱微笑罢了。若是在地球,他一个小国的亲王想见我一面,还要排队预约看我有空没有那。现在真是叫“虎落平阳被犬欺,掉毛凤凰不如鸡”,被他欺负到只剩最后的这点傲气了。
我瞪圆了大眼睛,等着接招。水越流银却叹气摇首,银眸开阖间银光闪烁流泻不再无情无绪的象死鱼眼睛。
他冷声道:“就这么想离开吗?”
我气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离开了,我只是有事耽搁,回来晚些罢了。你就自以为是的派人满街找我,还把媚姬她们都关起来严加审问。你有神经病吧,自大狂、强迫症?”
他不怒反喜,道:“你真的不是甩开侍卫想要逃走吗?”
我冷笑道:“要走早就出城了,还会深更半夜的在你王府旁边闲晃?我有什么本事,你明里不知暗里也猜到些吧。我若自己不想回来,就你那两个一组的影吏想抓到我报功,简直就是做梦!”
他银眸闪亮,轻笑起来道:“把你厉害的,我的影吏个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两个对一个不见得就拿不下你来。”
我瞪眼道:“是吗,要不要试试呀。”
他忽诡笑道:“我有吩咐他们穿软甲呦,寻常羽箭射不穿的。”
我瞠目结舌,这个狡诈的小人。可惜他再j猾若鬼也猜不到我的魂弓魄箭无坚不摧,别说软甲就是钢盾我也有信心贯穿它。但我自不会说破,就让他误会瞎猜好了。
我假笑道:“王爷好聪明呀,您一定要时时刻刻都穿着软甲呦,否则如果假设那天我不小心——”
他银眸溢彩,了然的微微笑,似看穿我的底细。
我咬牙,老天真是厚爱他,清俊无匹的外貌也就算了,还要配上绝顶聪明的头脑,真是不让别人活了!
我转回话题,道:“快把媚姬她们放了吧,刑房那么冷会冻坏人的。”
水越流银点首,叫进门外的福德,吩咐他去刑房放人。
我看着水越流银清俊的脸,挑衅道:“可惜了你这幅俊美的皮囊,包裹着一副恶心肠。我假如真逃跑了,你难道真要把媚姬五人杀掉泄愤吗?”
他银眸冷凝,道:“我们以前说好的,六朵花少了一朵其余五朵也没有存在价值了。”
我气道:“我觉得你虽对我不好,但对下人百姓都不错,还可算个好人,今天看来我真是高估了你。”
他挑眉道:“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若一定要说也只会说是好官。”
我冷笑道:“有区别吗,好人才能做好官,坏人能做好官吗?”
他神色变得有些迷惘,叹道:“坏人能不能做好官我不能确定,可我能肯定的告诉你,好人未必就能做好官,好官也不一定就是好人。”
我被他绕的思路一乱,微微沉思道:“你的意思是好人做不了成功的政客,成功的政客做不了真正的好人?”
他凝视我叹气,苦笑道:“琥珀,我对你的出身来历真是越来越好奇,你的思路敏捷谈吐举止奇特,貌似大俗气质神态又似大雅,看来聪明有些事上又固执愚钝得奇怪,鲁莽冒失偏又懂圆滑诡辩,这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在你身上得到和谐统一,你知道这样的你有多么吸引人吗?”
我真正是只有苦笑了,道:“王爷是在夸我吗,怎么听着这么逆耳。不过我听出来王爷是认同我的话了,那么也就表示王爷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了?”
他半晌不语,银眸中薄雾弥漫似神思已经飞驰远方。就在我以为犯了他的忌讳,他不会回答我了的时候,他轻轻开口道:“我十八岁之前是个好人,或许应该说是个好孩子。志向是做个忠孝双全的栋梁之才,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有幸福的家庭。可就在我期盼已久的十八岁成|人礼这年,大变突来,最敬重亲后的大哥不明不白的死于海上,二哥因与父王爱姬通j被父王亲自投入司法大狱,父王急怒攻心吐血暴丧,心爱的女子被选进王宫劳燕分飞,母妃每日以泪洗面,家宅荒废无人打理,封地被圈占族人受欺凌,以往川流不息的门庭几可箩雀——”
我听着他用清淡的口气说着这么沉痛的过往,心中不由丝丝缕缕的痛起来,十八岁的天之骄子忽逢巨变,看尽世态炎凉。
我不忍轻拍他的肩膀,道:“不堪回首就不要说了,我无意迫你想起这些前尘往事——”
他握住我手,对我一笑道:“没关系,这些事我从未与人说起,今天却想说给你听。”他迟疑的一顿道:“或许你累了,想去休息吧,我们改天再说好了。”
我心中更难过,水越流银这个号称银国最出色的男子银色天神原来也是如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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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三节筹钱
我心中更难过,水越流银这个号称银国最出色的男子银色天神原来也是如斯寂寞的。
我回握他的手,微笑道:“我现在就想听,你不许在挑起我的好奇心后就不说了,话说了一半怎么行那?”
他微笑,银眸闪亮但马上被回忆的痛苦替代,“我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在父王坟前发誓,要继承父王的遗志承担起家族的担子,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再任人左右。我作为水越家的继承人去请见大王,我当时心中最恨的人!我对着大王笑,一点也不勉强的笑,当时我就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水越流银了,那个好孩子水越三公子已成为过去。”
“在很多次血泪耻辱的教训中,我慢慢的知道了自已要怎样做可以把损失减到最少,怎样牺牲一个人可以为几十人谋得幸福,怎样舍弃几百人可以换得几百万人的福利,怎样让自己爬得更高坐得更稳,怎样舍怎样得——”
“我的这双手早已染满了血腥,虽多是应受惩戒的贪官污吏但也不乏必须牺牲的清官良民,所以我怎敢说自己是好人那,我最多可以自夸是个好官,让牺牲掉的人都死得其所,换回更多黎民苍生的福谛。”
我心头酸痛用力摇晃他的手臂,恳切的道:“我明白银国的百姓更知道,你为了他们做过多少好事,建议银王与民休养生息,改司法除酷刑、减少杂税徭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用耿耿于怀自己双手血腥不是好人,一个好人最多可以为善一方救济百千人。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官却可以造福一国黎庶,拯救千百万人。你是好是坏,以后自会有青史评说,还你公道的。”
水越流银深深的凝视我,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把我珍而重之的圈入怀中紧紧拥入胸膛。我把头偎进他的颈窝,用脸颊轻轻厮磨他修长的脖颈,这一瞬间我两心灵相通。如知己似挚友,友情高于爱情,相知胜过相亲。
我前生也有许多疯狂追求者最后变成我的朋友或旗下精英,他们都是慢慢察觉我更适合做益友而不是贤妻。看来水越流银也有望觉悟到我最适合的角色,也许这是我俩最好的结局。
我轻轻推开他,仰头问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
他微笑摇头,道:“你记得回家的路就好,别的事想不想说都随你,不过以后要早些回家,我会担心的。”
我嘲笑道:“我也不敢晚回了呀,你那三千影吏满街叫我的名字,明日大概银都人都知道琥珀这个名字了。”
他苦笑道:“以为你真走了,一怒之下行事未免有点冲动。”
我咂舌道:“有点冲动?出动三千人呀,为了我一个小婢女,你不怕被人闲话吗。”
他挑眉道:“谁告诉你出动三千人的?”
我道:“不告诉你,你想挟私报复是吧。”
他笑道:“你就这么看扁我,我不是要报复只是想纠正他的错误,不是三千人而是七千人,三千法吏三千影吏一千侍卫。”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举起双手道:“好吧,你赢了!”
我实在是败给他了,因为他是个疯子。不过我也明白了手握重兵的德鲁也亲王为什么这么忌惮他这个文官,因为他不仅是位高而且还权重。
他大笑起来,银眸中都是飞溅的笑意,我很久没有见到他笑得这样欢畅了,他一直都不是个开心人。
我告诉水越流银我要睡两天不起,让他不用担心。他马上反应我又与人打仗了,聪明敏锐的他已经察觉到我只要打架第二天就会昏睡,但他不知道我其实是用了魄箭才会昏睡,还以为我是体质特殊因为打架用力过度才会昏睡。我当然不会说出真相,谁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兵戎相见,我与他之间存在太多的未知。
银革律12年10月22日,我在昏睡了两天两夜后醒来。因睡前有过解释,所以大家没有惊慌,见我醒来双嬷嬷与淇淇服侍我沐浴更衣吃饭,一切早已备好井井有条。
我清点所有的财产,由于我挣回钱就又花出去,所以我这月进5000枚金币的大富婆,实际总财产只有3000金币,离答应馔玉貔貅的1万金币还差一大半。怎么办?与水越流银借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跑去行侠仗义却要他掏钱做幕后英雄,这算什么好汉!我前生帮朋友都是自己掏腰包,放弃cdr的珠宝、法拉利跑车的紧衣缩食自负盈亏,从没向家人伸过手或挪用公款。
我瞪着银镜中自己年轻美丽的小脸有了主意,水越流银给过我不少首饰,都似价值不菲。我可以拿去变卖呀,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算用他的钱了吧。
我把所有金币、首饰打包装好,披上银狐裘挡住包裹就往外走。我那四个倒霉侍卫,被水越流银各打了五十鞭子都还趴在床上养伤,他又想不到我睡醒了就往出跑,没有派新侍卫来看着我,所以我很顺利的用老方法从侧门溜出府来。
这时空1枚金币大约5克重,3000千金币就是30斤呀,再加上一包沉掂掂的首饰。
我虽然因习武练箭臂力远强于一般的女子,但用的都是瞬间爆发力,讲究的是巧劲四两拨千金。这样的负重跑还真是头一回,正觉辛苦时就见一辆人力车跑过来,我大喜叫住车夫,他不认识我这大老板,与我一番讨价还价后拉上我直奔最繁华的街区,因为我要找当铺。
我找了一家最大的当铺进去,把我的首饰递上去估价,那老掌柜左看右看后说最多给我3000金币。我一听急了,3000加3000才6000金币还差4000那淘澄去?便拿出j商嘴脸漫天要价,说没有7000金币我就不卖,假装要去别家当铺。把那老掌柜气笑了,说小姑娘我这是百年老店,向来价钱最是公道,你的首饰虽都是精品但也绝不值7000金币,最多给你3500金币,你若不卖就去别家问问吧,怕还没有这个价钱了那。我心知大概就是这个价钱了,其实3500金币已是一大笔金钱了,我一个月工资是2枚金币,一年20枚,打100年工也不过2000枚金币。我若是才到这时空的琥珀有了这笔钱,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可现在我却愁眉不展。
那老掌柜看看我的苦瓜脸,说小姑娘你若真需要钱急用可以卖掉你身上的银狐裘呀,7000金币我马上点给你怎样?我省起双嬷嬷的话,金币有望心情大好,眯眯笑说老爷子这你就不厚道了吧,我这银狐裘一口价1万金币。老掌柜瞪圆一双老眼看我,半晌叹气说小姑娘你要是做生意定是把好手,我今儿认了就1万金币成交吧。我却后悔了,看这样子还是没要到价哪,真不知水越流银花了多少金币买来的,大概果然如双嬷嬷所说这银狐裘万金也难求。
我拿出商人的厚脸皮,说什么都不卖了,这些都是我偷拿母亲的东西出来玩的,拿了那包首饰就走,气得那老掌柜在背后喃喃的骂。
我又叫了辆人力车,说出丘陵家所在的街道。下了车走过两条胡同,小心的看没有跟踪的人才来到丘陵家门口,我脱下银狐裘叠好塞到装金币的布袋里。在这七色国,我深刻的体会到没有银票纸币的不方便,随身携带1万金币那有带件银狐裘来的方便,我决定直接把这软黄金给馔玉貔貅,即好拿又保值何乐而不为哪?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四节皮草
换了干净衣服的馔玉貔貅的气色好了很多,金眸金发古铜色泛着隐隐金光的皮肤,若是剃掉那一脸乱纷纷的胡须应该是个轩昂男子。馔玉源的病势虽好了很多但面带悲凄,大概是被亲生儿子设计背叛心中难过。
我给馔玉源行礼问好,“爷爷身体可好些了?这两日我有事没能过来看您,您老人家可别见怪。”
馔玉源忙起身还礼道:“姑娘快别这么说,老朽谢你还来不及怎会见怪。”
我扶着他坐下,笑道:“爷爷就叫我琥珀吧,叫姑娘我会不好意思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馔玉貔貅笑道:“我也正发愁要怎么称呼你,是叫姑娘、小姐、公子、兄弟还是恩人?”
我的脸皱成一团,骇道:“千万别叫恩人,吓死人了。你也叫我琥珀就好,名字取来就是给人叫的呀,我叫你貔貅你叫我琥珀,我们的名字都这么美丽动听为什么不多叫叫。”
馔玉貔貅笑,声音哑哑的却性感之极。我好奇的瞅着他,高挺的鼻梁凹陷的金眸,可惜脸颊嘴巴都被他金色的大胡子遮住,看不到全貌,我真想把他雄狮般的虬须剃掉,看看他是否如他声音那样sexy。
我把装着金币银狐裘的袋子递给馔玉源,道:“爷爷您看看,这些可值1万金币。”
馔玉源拿出银狐裘愣住,我见他不语以为银狐裘在金国不值钱,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世界大同这银狐裘在那国都同样值钱哪,想你们带着狐裘比带金币方便些,才没有换成金币带来,爷爷若是觉得不好,我去换成金币就是。”
馔玉源抱紧银狐裘,忙道:“琥珀你误会了,我是久未见过这么完美的银狐裘才失神的,这定是蓝国珍宝坊的作品,只有天衣无缝珍宝坊才做的出这种工艺。”
我苦笑道:“爷爷,什么天衣无缝珍宝坊我是不知道的了,我只想知道这狐裘值不值1万金币,够不够貔貅翻身的本金。”
馔玉源象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道:“琥珀看你出身不凡,人又精灵似鬼的,怎会不知道蓝国珍宝坊哪?珍宝坊的一件绣衣就价值千金,这领银狐裘少说也要值2万金币啊。”
“啊——”丘陵丘峰同声叫出来,相视吐舌道:“这么值钱?吹牛吧。”
馔玉源老眼一瞪气势横生,吹胡子道:“真不相信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是在七色国疆界内生活的,即不晓得天衣无缝珍宝坊也不知道我黄金城池馔玉世家,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我与丘陵丘峰面面相觑的打眼色,最后都傻傻的摇头,我们的确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名词,很有名吗?
馔玉貔貅哑哑的笑起来,喘息道:“爷爷,您就别气了,您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因您的身份才对您好吗,孙儿看琥珀他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我们相处起来不是更轻松自在吗。”
馔玉源面色才缓和下来,招手要我们过去,指着银狐裘道:“这银狐裘是七色国金貂银狐绿獯火犼蓝猞雪狸紫猱七大御寒珍品皮草之一,这七种皮草就是普通做工的在黑市也是万金一件难求。琥珀这件银狐裘浑然一体毛密针长,一丝拼接之处也看不出来一根杂毛也没有,这种材质做工不用看领角的标记就可以断定是珍宝坊的,你们若不相信我就看看这是什么吧。”
馔玉源在后领角一翻,果然衬里上有个小指甲大小的圆形绣标,是珍宝二字的变形体。针法奇妙隽秀,字体独特圆润,标识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设计。
我带着丘陵丘峰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老爷子的见多识广,哄得馔玉源眉开眼笑,哄老人我最拿手,想当初我三岁时就把爷爷奶奶哄的围着我团团转。我得意的眯眼笑,却对上馔玉貔貅了然的金眸,眸中融融的笑意让我心中一暖,我冲他拱嘴皱鼻做了个小猪脸,他摇首笑出来。
我把银狐裘与那三千金币都给了他们,因为只有狐裘没有现金也很麻烦,馔玉貔貅也不推脱只是微微笑,似乎胸有成足必会成功翻身加倍还我。我反正也不太在乎他能否还钱,“雷锋”是不求回报的,喜欢一句戏词“我为美丽她为饱暖”是一个富家夫人把一只金凤钗送给一个饥寒交迫的要饭女子时唱的,我本来只是陪爷爷看哄他开心,可后来却爱上了中国的戏曲,博大精深寓意深远。
丘陵的母亲留我吃中饭,我刚想答应,就见丘陵丘峰眼睛眨得象抽筋似的给我使眼色。我便推脱有事,辞了馔玉祖孙出来,顺便要了件丘陵的蓝棉袄穿上,银狐裘送了人我也不能冻着呀。丘陵丘峰紧跟着我出门来,喜滋滋的告诉我今天终于排到“七色楼”的七色宴了。
我听了也是大喜,这“七色楼”是银都新开的酒楼,说是蓝国大厨掌灶,擅长做七色帝国时期的国宴,由每族七道特色菜七种特色果点组成的七色宴。由于“七色楼”每天只卖一桌七色宴,而想吃这七色宴四十九道菜四十九种果点的人却太多,所以必须提前预约排队。我都忘了这码事了,幸好丘陵很有我的一号特助杨永青的潜质,居然替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摆出指点江山的姿势,一手掐腰一手遥指前方,大叫道:“小的们冲呀,还等什么,四十九枚金币都掏出去了,我们要吃它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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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五节争食
我们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七色楼,在老板蔑视的目光下递上预约牌。那银族老板立刻变了脸色,谄笑着把我们带到二楼靠窗雅座请我们稍等。
我们三个围着特制的可以摆开四十九道菜四十九种果品的大圆桌傻笑,我十五丘陵十四丘峰十三看起来还都是孩子,身穿一色蓝布棉袄,若不是我今天女装出门编了两条麻花辫,大概会被认为是一家的三兄弟。
菜按着顺序送了上来,我们在伙计的解说下端起开宴汤。
楼梯山响,十来个魁梧彪悍的各色族壮汉簇拥着一个高大雄伟的男子走了上来,那男子将近190的身高,肩宽腿长方腰猿臂,步伐举止间竟似隐含一股杀伐之气。可惜带着顶黑纱遮面帽看不见眼鼻轮廓,不过从他露在外面的线条坚毅的嘴唇来看,年纪也不会太大。(黑纱遮面帽是一种黑色帽子前后都有布帘,后面布质长到腰下遮盖头发,前面纱质长至鼻下即可遮盖眼睛脸颊又可看见东西,通常用来遮掩发色眸色的帽子。)
“呀,今天的七色宴就你们三个小毛孩吃吗?”一个粗壮凶悍长着灰绿色眼睛头发的混血大汉指着我们叫嚣道。另一个精悍的秃头红睛大汉唱和道:“喝,这三小孩的胃口大得很啊。灰毛,是不是你他妈的私生子呀,这么能吃明显跟你一个种。”
那群汉子恶形恶状的哄堂大笑,拥着那男子坐在邻桌。
我不想惹事,便埋头喝汤假装没听见,丘陵丘峰见我不语也都闷声不响,可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那叫灰毛的大汉被那群汉子笑得恼了,径直走到我们身旁,恶声道:“今天这桌七色宴我们爷要了,你们三个小毛孩快快给大爷我滚开。”伸手夺下丘陵的汤碗砸到地上。
丘陵吓得跳了起来,又气又怕颤声道:“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我们排了十几天才排到的七色宴为什么要让给你们吃,你们要吃不会自己去排吗?”
那大汉一把抓住丘陵的衣领叫道:“臭小子你竟敢与大爷顶嘴,不想活了吗?”
我刚想出声阻止,就听见那雄伟男子低声道:“灰毛,别生事,放开他。”
那大汉答应一声,随手把丘陵扔了出去,倒霉的是我们靠着窗边,丘陵飞出去的身子正撞在木窗上,窗棂碎裂人则惨叫着掉了出去。
我与丘峰扑到窗前,见丘陵正巧砸在一辆经过的人力车上,车子碎了人却没怎么伤到,正在那车夫的帮助下往起爬,那车夫认得丘陵,点头哈腰的给他拍打身上的木片灰尘。
我见丘陵没事,想息事宁人让给他们算了,看这群人的架势我一个人绝不是对手,我又不想动用魂弓魄箭,后遗症太大,我才睡了两天两夜可不想接着再睡十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言风平浪静。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丘峰兄弟连心,心痛哥哥被打,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汤碗砸向那叫灰毛的大汉。人没砸到却激怒了灰毛,他咆哮着来抓丘峰,那群汉子在旁叫嚣起哄,怂恿他把丘峰也扔下楼去。
我叹气,抓起我一口没喝的开宴汤,对丘峰道:“看好了,砸人要动作快手劲狠距离近,你站那么远手劲又小怎能砸到?”
我对着经过我要去抓丘峰的灰毛喝道:“灰毛!”他应声回头,我举手把汤碗狠狠的拍在他头上,汤与血流了他一脸。
灰毛凶性毕露,不顾头上的伤,嚎叫着扑向我。我早留后着,随着他的来势向后仰倒,双手抓住他的胸衣脚蹬他的小腹借力向前一送,他头上脚下的被我扔出破裂的窗户,轰然坠落。
那群大汉乱纷纷的围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娇声笑道:“各位叔叔伯伯们要一起上吗?我好害怕呀。”
他们被我一说,不由面面相觑的都站住脚,十来个大汉打我一个小姑娘实在是丢人了些,就是赢了传出去也没什么光彩。
那雄伟男子低咳一声站了起来,那群大汉纷纷后退,让出路来。
他真的好高,现在身子标枪般的挺直起来,我近170的身高仍然矮了他一个头。我最讨厌仰视对手,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所以前生我去商业谈判时都会蹬上10的高跟鞋。可惜这时空没有高跟鞋,我决定回去就定做几双来穿,看还有没有人可以对着我头顶说话了。
“姑娘好身手,其实家仆们没什么恶意,只是喜欢胡闹,引起误会——”
“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说这些场面话?还有对着别人的头皮说话很不礼貌啊。”我仰头瞪他道,只看到他的下巴壳,真是不爽的很。我随手拉过一张椅子跳了上去,哈!这回换我俯视他的帽子尖了。
他一愣,抬头看我,线条坚毅冷硬的唇挑起一个漂亮的弧线,竟然赏心悦目优雅好看。
我双手叉腰,瞪圆眼睛冷笑道:“有什么误会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纵容手下强抢民——那个饭菜,还有天理王法吗?”我说的顺嘴,差点就借用台词说出“强抢民女”了,嘴一结巴,气势不由也弱了下来,自己也觉得荒谬,打成这样竟为了一顿饭菜,真是不值得。
那群大汉都是粗豪直爽之人,见我这样趣怪有几人竟咧开大嘴哄笑出来。
我被他们笑得脸红起来,张嘴结舌的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无措的看向那雄伟男子,可是他黑纱罩面我看不到他的眼睛表情,心中反而更加郁闷。
楼梯又响,德鲁也獾的脑袋露了出来。我身体自然反应“嗖”的跳到那雄伟男子怀里,那男子反应快若闪电,出手狠准抖手就抓住我的脖颈。
我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德鲁也獾的身上,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出手,不防之下被抓个正着,不由惊愣的望向他,手还举在唇边做着噤声的姿势。
那男子端的机敏伶俐,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手劲一松轻轻一拉把我带入怀里,完全挡住德鲁也獾与他那群手下的视线。
我双手合十向他点头微笑,可小脸马上又垮了下来,下一步怎么办,我要怎样从德鲁也獾的眼皮低下溜走?
那雄伟男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跟着我走就是。”他口鼻的热气喷在我耳颈上,我本就肌肤白腻薄透,受不得刺激爱脸红,被他这样一喷气,不由痒痒得连耳朵带脖子都烧了起来。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连连点头,心中骂自己没用,可我这脸红症象皮肤病一样,根本就不受我控制呀,越急越觉得火剌剌的全身都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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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名句奉献:容貌父母赠,肝胆磨难造。
水越·流银篇 第五十六节熟人
那男子做了个奇怪的手势,那群大汉都围拢过来,把我与那男子围在中间,那男子似也不想见德鲁也獾,屈膝压低身子挡着我走向楼梯,我向丘峰摆手让他随后跟上,丘峰也算机灵,随着我们挤成一团的人走了下来。
出了店门,我一口气没呼出又吸了回去,只见一大群车夫手持砖头棍棒的围着那叫灰毛的大汉,丘陵小人得志的叉腰站在一辆人力车上指挥。
我急忙招手叫丘陵下来,道:“你在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快让车夫们散了。”
丘陵见我与那雄伟男子并肩站在一起,张口结舌的指着我们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