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第9部分阅读
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长大的我比胆子?这瞬间的恍然让我茅塞顿开,为什么这出色的男人这么对我因为物以稀为贵!
蔓丝毕竟是歌舞坊混过,在我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下来,低声回道:“王妃方才命奴婢给太妃送些新做的茯苓糕,奴婢到了太妃处就觉得不太对,太妃满面的怒气见了茯苓糕只说搁着吧,让奴婢回去谢谢王妃。奴婢应了就出来了,却被一小丫头截住带到了淇淇的小卧房,就见明丽正抱着淇淇哭,淇淇的脖子上一道黑紫的勒痕,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房梁上还挂着条长腰带。我问怎么了,明丽只是说让我来找琥珀过去,到时再一起商量。我就出来找琥珀,但书房卧房都没有问媚姬也说不知道,只好出来乱找因为心急就放胆子叫了两声,没想到冲撞了王爷、小姐。”
我心中大急,定是淇淇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才迫得她要寻死,我恨不得赶快奔过去问个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一个水越流银的书房丫头,他不说话,我那能自己跑呀。
水越流银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淇淇为什么寻死,只是帮忙来找琥珀的。”
蔓丝点头。我实在忍不住,躬身道:“王爷不如让琥珀随着蔓丝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然后再来回王爷。”
这时媚姬从另一侧匆匆走来,见到我们退避不及只得走近前,对水越流银和卓娅行礼。额上都是汗大概也是在帮蔓丝找我。
水越流银了然的扫了我们三人一眼,忽回头看了看站在卓娅身后,一脸紧张焦急的蕴兰。挑眉道:“你们六朵花今儿倒齐全,竟来了四朵,姐妹连心吗。琥珀据我所知你不是年龄最大的怎么竟成主心骨了。”
我又急又气真想转身就走,可见媚姬、蔓丝、蕴兰一个个煞白的小脸不由泄气。我看着水越流银清冷的银眸,轻求道:“让我们去看看吧,晚些我去书房找你。”
他银眸一闪,看住我却不语。我恼羞成怒的挺直腰背,假笑道:“王爷您到底什么意思明说吧,都要出人命还在这干耗什么浪费时间?。”
水越流银的银眸寒光四溢,银发无风自动。媚姬等都吓得垂下头去,卓娅也目露紧张的看着他,我瞪圆眼睛怒视他。他银眸望住我眸光渐暗,挥手叹道:“你们都下去吧。”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五节求情
我与媚姬、蔓丝施礼,倒退三步慢慢走过转角,三人对望一眼皆长出了口气。撒腿就跑,蔓丝边跑边说:“琥珀,你怎么敢那样与王爷说话,吓死我了。可王爷居然不怪罪你,看来传说都是真的了,王爷对你果然特别纵容。”媚姬插口道:“这算什么,我就知道会没事的,你没看见他俩人斗鸡似的对打那。第一次见我都吓傻了,以为琥珀死定了,可王爷却只是笑。以后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气急道:“你俩可真有闲心,淇淇不知怎样了,你们却在这说我。”
我们进了淇淇的小屋子,见她已醒来,正与明丽对座流泪。见我们进来都面露喜色,明丽站起来抓住我的手,黯然道:“琥珀,这次就看你能不能救淇淇了,否则只有再上吊了。”
我一呆道:“这么严重吗,到底为了什么?”
媚姬坐到床边揽住哭的哽咽难言的淇淇,劝解道:“别再哭了,快说事,咱们姐妹好好商量商量。”
明丽道:“我来说吧,晌后二爷忽来见太妃,我正好在跟前伺候。就听他与太妃说要淇淇做影妾,这次是真心的喜欢淇淇。又哭诉二夫人嫁他十来年了却一无所出,又凶狠善嫉不许他有别的女人,他活得很痛苦。正巧淇淇就从外面回来了还衣衫不整的,太妃便叫住淇淇问她可想跟了二爷,淇淇吓得连连磕头说不敢有非份之想,今生今世都不嫁人只想伺候好太妃。太妃冷笑说倒是不敢耽误了姑娘看这样子也是思春了吧,就把淇淇许给了二爷做影妾,并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这两天准备准备后日就接过去吧。”
我虽有心里准备,但没想到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太妃即已开口怕很难回转了了。媚姬、蔓丝也都呆住作声不得,太妃是府中最高权利人,就是水越流银也不敢违逆太妃意愿,这时空极讲究忠孝很象中国古代。
淇淇哭道:“我是死也不进二爷二夫人那西园的,明丽你救我做什么?就让我吊死多干净,若象楠叶似的遍体鳞伤的死去倒不如就早死早投胎了。”
明丽也掉下泪来,道:“咱俩象亲姐妹似的这么长时间了,你叫我见死不救吗?琥珀这些姐妹中数你最聪明大胆,又得王爷欢心,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淇淇了,否则——”
媚姬也道:“琥珀只有你去求王爷,看能不能让太妃收回成命了。”
我也知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便点头道:“好,我去找王爷求情,淇淇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许再寻死,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我回到南园听风阁时见书房门口垂手侍立着两个小厮,就知道水越流银应在屋里,那两个小厮见是我也不拦阻,给我打起帘子,我跨进屋去。
因为入秋以来天气转凉,室中四角都点了银白色的青铜小暖炉,烧的是一种象煤似的石头但没有煤那么脏的黑烟,这石头叫暖石即干净又奈烧。通常丫鬟都会在暖炉中撒把醒脑冷香,书房便会在烤得暖洋洋的同时不至于让人犯困。
应画与鬓香当值站在一旁暗影中,见我进来都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水越流银,这一段时间我俩冷战,大有不能共室之势,我值班他不来,他在我就跑。
水越流银坐在桌案前批阅公文,神情专注面容静好。我走近案边他却并不抬头,我站住不知他是真没感到我的存在还是假装不想理我。我虽心中焦急可又不敢打破这一室安静,按理我不该打搅他的,就是在前生做下属的也不敢打断上级的思路吧。
我踌躇不安的拢拢头发,拽拽衣角。因为外衣给了淇淇又没空再穿,所以只着了件月白色夹衣,天色已暗下来,我从东园回来时就觉得身上寒冷,这会被暖气一熏不由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水越流银抬起头来,看着我轻轻皱眉,雕塑似的面容因这双眉轻皱而显得生动起来。我捂着嘴也被自己突然打的喷嚏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有些尴尬的对视上他的银眸。
我呐呐的道:“我、那个不是有意的,您继续吧。”心里却祈祷他赶快接口问我淇淇的事。
大概这里的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就听水越流银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飞快的把淇淇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请求道:“王爷您能不能与太妃说说,别把淇淇嫁给二爷行吗?”
水越流银沉思一下,道:“这件事我不能管,二哥喜欢太妃同意,我凭怎么反对?”
我急道:“可是淇淇不愿意呀,淇淇不想嫁他。”
水越流银奇怪的看着我道:“这种事不是她自己做得了主的。”
我被噎得无语,这时代贵如水越流银和德妃也不能作主自己的婚事,何况淇淇这种卖身的奴婢,我这异时空的人不也是身不由己的被这人强犦了吗。
我咬牙做最后努力,恳求道:“真的不能破例吗,淇淇会死的。”
水越流银冷笑道:“你们姐妹真奇怪,都不识抬举得很。不过要生要死也由不得她。”向门外喝道:“来人。”两个小厮跑了进来,他吩咐道:“叫内务处把那叫淇淇的丫鬟看管起来,等到二爷来娶才放人,若她有什么闪失内务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俩小厮诺诺的退了出去。
我惊愣的看着他,心一点一点寒下来,这才是水越流银的真正面目吗?我听传说水越亲王最是冷面无情雷霆手段还觉得言过其实,原来他真的算是一直在包容我了。
我看着他那亮如寒星的银眸,那眸光清冷无情。我知道多说无用,吸气挺胸,躬身道:“奴婢打扰了。”后退三步,转身出了书房。
夜幕已降临了,我在晚风中颤抖,心中惊惧骇怕,不光为淇淇还为自己。我的新生真的会如我计划那样海阔天高吗?我再没有十足的信心,其实我在被水越流银强犦以后就应该醒觉我的命运已经偏转才是,可我太自大太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在掌握。其实我现在只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水越流银这把利器就悬在我的头上可笑我还不自知。
我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顺着听风阁前面的大路茫然的走下去,身上虽冷可心里更寒。我不知道要去那,虽然淇淇明丽她们在等我消息,可我怎么忍心去断绝淇淇的最后一丝希望。那听风阁我只想离它越远越好,那院后小屋我也不想回去。
我一头撞在个人身上,懵懂的抬头见是华泽琼川银眸烁烁发光的俯首看着我,身后站着的华泽骁也奇怪的瞧着我。
华泽琼川英挺的面容挂着朵爽朗的笑容:“远远就见是你,站住等想看看你会不会撞上来,竟真的一头撞过来。”他发觉了我的异样,收起笑容奇道:“琥珀,你这是怎么了,流银欺负你了吗?不会呀,我从没见过流银这么在意过那个女人,他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吧。”
他说者无意我听者有心,我隐忍的泪再不受控制的滚下来。我低头急放步向前走,不想他们看见我的眼泪。手臂却被华泽琼川拽住,我惊讶的回头看他,他伸手拽下自己的银锦披风披在我肩上,我想推却可张口哽咽难言,一急眼泪更快更急的落下来了。
华泽琼川惊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又闯什么大祸了吗?别怕,我去给你说情。”
我一愣下忍不住笑出来,这人见我几次都逢我闯祸打架之时,见我这样就以为我是又惹祸被罚了。没想到这英挺霸气的年轻王爷竟还是个好心人,肯为我这种小丫头出头求情,可我就是与他实说怕也是徒增他难堪与事无补,何必强人所难那。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六巧舌
华泽琼川呆呆的看着我,困惑的道:“又哭又笑的,你不是——”
我清清嗓子,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道:“我没疯也没傻,只是想到伤心事了。您找王爷吧,在书房您快去吧。”边想把披风还给他。
华泽琼川按住我的手,摇头道:“你披着吧,夜风寒冷你穿得太单薄看冻病了。”
我想了想,在这里我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而且还有淇淇的事等着解决真是病不得,便点头把披风系好,给华泽琼川和华泽骁分别施礼才分手。
给华泽琼川这么一撞,我头脑逐渐清醒。强大的斗志被激起,我胡泊也算见贯场面踏平地球的女强人,我以前的工作信条是: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只看你怎样去做!
我拿起个树枝在地上画,首先这件事牵扯了什么人?淇淇、太妃、二爷、隐含二夫人。
从谁下手有隙可乘?二爷的软肋是什么?好色、惧内。太妃的软肋是什么?儿子、孙子、富贵平安、权利地位。
我边画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计划。
水越流银你既然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也不用顾及你的感受了!
我先到东园告诉明丽说水越流银答应试着解决这件事,让我们等消息,想办法通知已被内务处监管的淇淇,但这件事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打扮,我的相貌虽算不上绝世美女,但身材绝对是堪称完美,而且经常骑马射箭运动皮肤弹力惊人柔韧性极好。我比这时空普通的女孩都要高些,虽她们暗笑我象骆驼但我知道其实是嫉妒我,我近170的身高穿上高腰长裙,细腰长腿丰胸绝对是亭亭玉立鹤立鸡群。
我把媚姬的胭脂水粉眉笔唇红统统借来,拿出跟英国专业化妆大师学过的化妆技巧,把自己精心装扮起来。再把两鬓边的长发后拢盘起,从水越流银给我的一堆首饰中挑出一条嵌红宝石额坠固定在额上眉间,打了淡红眼影的双眸被映得烁烁生辉,顾盼间眼波横流。又戴上一双红宝石长耳坠,显得我修长的脖颈更加色泽如玉圆润光滑。
再穿上白色夹袄大红色百褶扑花长裙,外罩自己设计的白色滚绣花边短款散袖外衫。
我走出门正碰上珠玉、应画,我向她俩抿唇微笑,两人嘴巴大张的呆住,我又飞了个媚眼过去,见珠玉手里的银盆“砰”的掉到地上,我不由大笑起来走了过去。
我知道这个时间是二爷遛鸟回府的时间,我走到花园通向西园门的横廊上等着与二爷偶遇。
远远的见二爷带着三四个手拿鸟笼的小厮走过来,我挺胸抬头烟视媚行的迎过去。果然那色狼目瞪口呆的看住我,就差流下口水来以示他的动心。
我在他身前站住躬身行礼,被我特意挤高的||乳|沟正好让他大饱眼福。我眼眸流转掩口娇笑着嗔道:“二爷您欺负人家,不是应该非礼勿视吗。”
二爷不舍的收回目光,嘻笑道:“我说是谁这么美丽,原来是琥珀姑娘。”
府中人都知道我与水越流银有什么,可我没名没份的又没见过水越流银留我同房,所以大家都含混的叫我姑娘以示尊敬不同。
我娇笑,暗示道:“二爷叫我琥珀就是,姑娘可不敢当。”
二爷疑惑的看着我,我向他身后努嘴示意,轻声道:“二爷,琥珀有几句话想与您单独说,您看能借一步说话吗?”
二爷挥手让身后的小厮们先走,随我走进花园的的凉亭。
我斜靠在亭柱上,用手指轻绕着一缕头发微垂头,羞笑轻声道:“听说二爷在挑选影妾?不知琥珀有没机会服侍二爷。”
二爷讶然的看着我,他与水越流银一母同胞眉眼间有三分肖似,只这三分已够他显得相貌端正气宇不凡了。他试探的道:“在秋猎时我见姑娘与三弟——”
我假装恼怒的咬牙道:“二爷不是也说秋猎时吗?自从回府后王爷就再没单独召见过琥珀,近来更是连书房的差事都被替掉了,不怕二爷见笑说实话琥珀已经好久没见到王爷了。”
二爷点头道:“你们近来不合这事我倒是有耳闻。原本以为回府后三弟就会给你名份,可总不见动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迟疑一下道:“可是昨天在花园,我隐约听见你们——”
我早有准备,明眸轻眯侧首娇笑道:“琥珀若说实话,二爷可不许恼人家呀。”
那色狼神魂出窍的盯着我,恨不得就拉入怀中大快朵颐。
我道:“昨我自己带着球球在花园散步,忽听见男女撕拉声,琥珀以为是丫鬟小厮在偷情就假借王爷的名头想把他们吓走,没想到却惊了二爷——”我噗哧娇笑起来,向他抛了个媚眼。
我接道:“否则琥珀怎知二爷要选影妾那?那是因为我见到了摔倒的淇淇,这淇淇不识抬举还跟我大声哭诉,说什么死也不能从您。我百般劝说才把她送回东园。”
二爷怒道:“听说这贱人昨晚还寻死妄想逃出爷的掌心,哼!不论死活我定要把她弄到手。”
我心中怒极,面上却笑得更妩媚道:“二爷没听说强扭的瓜不甜吗?她不识好歹,可有人识呀。二爷您还看不见琥珀的一片真心吗?
二爷色迷迷的看着我贴过来的粉颈酥胸,垂涎道:“姑娘的心我是知道了,可是你毕竟算是三弟的女人,终是麻烦。若姑娘真是对我有意,我们可以——”说着臭嘴就拱了上来。
我用手挡开他的臭嘴,嗔道:“爷当琥珀是什么人了,就因为没名没份的琥珀连王爷也远着,二爷若也存的这个心那琥珀就算白来了。琥珀告退。”我把长裙提高施礼,裙中我没穿衬裤也没穿布袜子,红色的绣鞋衬得脚踝与小腿纤白如玉,脚腕上的银铃清颤脆响。
那二爷的眼睛象抽筋似的乱跳,一把揽住我半转的身子,口中心肝肉的乱叫恨不得立刻求欢。我心跳得比他还快,这一铺我赌得好险,若他不拉住我我真不知何以为继。
我任他在我身上擦了几把油,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既然要得自然会有失。
我拉开他按在我酥胸上的大手,低笑软语道:“可喜欢,比淇淇如何?”淇淇美则美矣可身量未长开,偏于纤瘦矮小。论身材气势她差我远矣。
二爷的银眸混沌暗淡布满血丝,我暗叹真是人比人得死。水越流银的银眸就如水晶盘盛着银珠子,玲珑通透完美无瑕;这二爷的银眸却活脱脱是对死鱼眼睛,多看两眼都要做噩梦。
二爷喘息道:“真是尤物,难怪连三弟都动了凡心。他自小聪明受父王宠爱平日用的东西都比我的好,今日我也要享用享用极品——”
我诱惑道:“真好的您还没尝到哪,若爷真想要就要想个正经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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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七节如簧
他泄气道:“我才跟太妃求了淇淇,怎么再去向三弟要你那?再说这府里我最怕的就是三弟,他眼睛一扫,我就觉得气虚,那开的了口与他要你那。”
我笑道:“不必这么麻烦,我早已不在书房轮值当差,算不得是王爷的丫鬟了。只能算是府中的杂役,这府中事还不都是太妃做主?您只求太妃点头就成,太妃不是已答应给您娶影妾了吗,现在只是把换个人罢了,有什么难说的?”
二爷面露喜色道:“听你这样一说的倒似乎可行。”忽神色贪婪的道:“不如我再求求母妃把你与淇淇都给了我吧。”
我又气又急,暗骂这混帐东西竟这样贪心,面上却笑道:“二爷想法虽好,可怕难如愿。一是淇淇宁死不从,若真出事二爷真要娶具尸首吗?二是爷您一块娶了两个能过了二夫人那关吗?三是太妃能否答应您同时娶两房影妾。”我看到他神色大变,猜到他大概连要淇淇的事都是瞒着二夫人做的。便道:“爷知道琥珀泼辣,在二夫人跟前也许可以委屈存活,可淇淇一向懦弱怕就是嫁过去也难免楠叶等的下场吧。二爷若真喜欢淇淇,不如先让琥珀打通二夫人那关,若琥珀可得在西园存活,二爷再把淇淇娶过来也不迟呀。”
二爷神色大动,点头赞道:“好个善解人意的美人,爷就依你,这就去与母妃说。”
我拦住他道:“二爷别急,太妃毕竟知道我与王爷有过牵连,怕不能轻易依你。不如让琥珀去先说清我与王爷的事,然后二爷再求太妃就容易多了。”
二爷动情道:“琥珀你这样为爷着想,你放心过门后爷必不负你!”
我假装羞笑,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色急的脏手,行礼推开让他等我好消息。
我悄悄的回到我的小屋,洗掉妆容换回原来的装束。拿起我早已准备好的首饰盒与染血的白布走向东园。
昨晚我就已策划好所有步骤,放任淇淇去死我是办不到的了,思来想去只有我代她嫁去西园,一可救淇淇不死;二可远离水越&8226;流银这我实在摸不透掌握不了的男人;三我要想法惩罚二夫人这个蛇蝎女人为楠叶报仇,也为不再有以后无数个“楠叶”枉死;四在二爷身边逃跑应该比在水越·流银身边逃跑容易得多,我跟了二爷后水越·流银也不会再用媚姬等要挟我,到时再唆使这草包把我的卖身契要来,走的无牵无挂;五不用担心付出真心爱上他难以抽身。
我知道若我计谋成功难免二爷那垃圾占我便宜,不过我前生虽算不上开放但也不是贞洁烈女,我的xg爱观念健康正常,为救人迫不得已与男人上床就当被狗咬了,自不会象这时空女子寻死觅活的表示坚贞。
我拜见太妃时,见她似心情不好,应与淇淇昨夜寻死现被内务处派人监管有关。
我施礼请安,太妃见是我有点奇怪道:“怎么是你,是王儿派你来的吗?”
我摇首道:“小婢是自己来见太妃的,与王爷无关。”
太妃微愣道:“你求见我所为何事?”
我双手奉上首饰盒与带血白布,有丫鬟递与太妃。太妃看了血布眼又打开首饰盒,只见珠光宝气耀眼生花,不由惊问道:“你个小小婢女怎会有这么些贵重的饰品?这块布又是什么?”
我演戏演全套,双膝跪下,流泪凄然道:“太妃容禀,这些贵重物品全是王爷送给琥珀的,是他劳财费神的搜集来的。小婢虽百般推脱但王爷就是不听,小婢看着真是心痛。”
我偷眼见太妃面色阴沉,再接再厉道:“小婢受这殊宠本已忐忑不安,但因一己私心便偷偷承受了。可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小婢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再瞒太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妃坐正了身体,微微紧张的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怎一点也不知道,你快如实说来!”
我不语却看向左右的侍女,太妃挥手令侍女都出去候着。我才悲声道:“太妃您手中的白布上的鲜血都是王爷流的,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王爷当日血流成河差点就、就······”
太妃脸色大变,喝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便添油加醋的说水越·流银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如何以一敌五,身受重伤血流如注的事讲述一遍,末了还说出福德有替王爷换过伤药,您若不信问福德就知小婢之言是否属实。
太妃拍案怒道:“这还得了,王儿竟为了你这贱婢险些丧命,你身为妾婢不思尽职服侍却魅惑王儿不务正业为你流血争斗,论罪该活活鞭死!”
我叩首道:“太妃请先息怒,琥珀若怕死今就不来求见太妃了。就是琥珀不忍心再连累王爷才来求太妃作主,想求个万全之策免得将来真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太妃毕竟是出身名门见惯场面,冷声道:“若想保护王儿自然是杀了你才能永诀后患!”
我叩头道:“太妃杀了小婢的确是干净,可您想过王爷如此对小婢,如您杀了小婢怕王爷对您也会心怀……”我特意不说完让太妃去幻想问题的严重性。
果然见太妃色动,忽叹道:“这倒是有理,王儿这么大我也只见他动过两次情,五年前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原本我见你还老实,本还替王儿高兴可以重新开始,但这样迷恋可不行,若真杀了你又的确怕重蹈复辙伤及王儿。”
我低声道:“琥珀倒有一釜底抽薪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妃奇道:“釜底抽薪是什么意思?恕你无罪,说来听听吧。”
我把釜底抽薪的意思解释一遍,然后道:“就是让王爷既知道小婢活得很好幸福平安又不能为小婢再劳思竭虑以身犯险。”
太妃喜道:“快快说来。”
我道:“小婢听说二爷要娶淇淇做影妾,但淇淇宁死不从。小婢想来想去觉得由太妃作主让小婢代替淇淇嫁给二爷做妾。即可断了王爷的心又可免了二爷的尴尬还可让太妃您说话算话明日如常嫁娶。”
太妃意动道:“听着倒是不错,可王儿只怕不答应。”
我道:“明日太妃您就说想到月神庙祭拜,王爷至孝必定答应,您让王爷陪您在神庙住一晚后天再回来。这边让二爷把小婢偷偷接走,对外就说是淇淇嫁给二爷,等后天天明已生米煮成熟饭,王爷就是生气追究也为时已晚。”
太妃叹道:“就是委屈你了,真没想到你对王儿倒是一片真心。若这次王儿不追究,以后就安心跟着二爷,我必不会亏待你。”
我假装感激叩首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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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八节风回
我与太妃商量好先把淇淇接回,对内务处就说淇淇回心转意愿意嫁给二爷了。对淇淇却说婚事取消接她回来静养,在我的授意下太妃把淇淇、明丽都看守起来,等后天再放出来免得出纰漏。
银革律12年7月82日晚,我独自一人偷偷来到淇淇在东园的小屋,把太妃让人准备好的银色嫁衣仔细穿好。心中悲凉,这是我活了两世的第一次婚礼,没想到这么凄凉这么无奈这么不甘愿,但我还是就着银镜把自己画到最美,不管怎样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嫁人,也许也是最后一次那,尽量让自己美丽吧。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二夫人已被太妃特意吩咐过要好好对待二爷的新影妾,若再出人命定要追究责任。我以为二夫人再凶悍也不会在新婚之夜就把我怎样吧,可还是小看了这女人。
我进了西园后,事事忍让照吩咐跪着磕头奉茶时,足足捧着茶跪了一个对时(地球两个小时10分钟左右),腿跪得完全失去知觉。直到二爷不断干咳以哀求的眼神象二夫人连连示意后,她才接过已全凉透的茶泼了我一身,说这是给我立规矩。
二夫人虽诧异是我,但先有太妃示意后有二爷解释也只得接受了,但她以为我只是水越流银的过气妾婢也不放在心上,这种父亲、兄弟的妾婢赏给儿子、弟兄的事在贵族世家中也是屡见不鲜的,只要自家关起门来不说谁管这些乱事那。
已经入夜了,我独自坐在新房中园桌的旁边,桌上没有任何婚房应备有的枣、花生、饺子等讨喜用的果点,只有一个酒壶,我倒了一杯出来却发现原来那是醋。我真的是开始佩服二夫人了,很有地球新女性的思想,可惜我们现在是这样的关系否则说不定还可以沟通一下。
二爷被二夫人叫走了,我当然高兴的很,虽有思想准备了可真的要与他上床我还是千万个不甘不愿。只求拖得一时算一时吧,要不等他回来干脆一记手刀把他打昏?我坐在桌边虽然很困可实在不想去婚床上睡,自己把银色头纱摘掉,对着银烛发呆脑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推开门走了进来,口中喃喃的骂着二夫人泼妇什么的,眼上一大片淤青。他进来后边把门插上边脱自己的衣服,看我坐在桌边发呆,猴急的叫我快快脱衣服上床。
我愣愣的看着他把自己扒光露出突起的肥肚子,松懈下垂的赘肉和丑陋的下体,然后滛笑着向我走过来。
紧闭的房门在“砰”的一声轰然巨响后四分五裂的碎裂开,倒飞进来的木块打在二爷赤裸裸的身上,痛的他大叫出来,恶狠狠的回过头去,便与正对着房门而坐的我一样,看到一身杀气的水越流银踏着破碎的门板走了进来。
水越流银银发凌乱汗透银衫,气息不稳,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可银眸象火一样在燃烧,映射得他象个发光体似的烁烁生辉。他直接走过二爷,来到我身前。
水越流银恶狠狠的盯着我,切齿道:“你竟然敢肆意欺骗哄瞒我们全家人,你怎么敢怎么敢?以为我真的不舍得杀你吗?”右手掐住我的喉咙,手上用力。
我虽然被他掐的呼吸困难,但头脑却奇怪的清醒过来。我看着他的喷火的银眸,那里面闪着狂怒、痛恨、憎恶、决绝的光芒。我知道他真的决心要杀我了,可却不觉的害怕反而有松了口气似的感觉,原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么紧张这么难过这么讨厌要与二爷发生关系,原来我也是放不开的我不比这时代的淇淇强多少!我没有自认为的坚强果敢我只是个平凡女子!!
我艰难的对水越流银笑,闭上眼睛。我脖颈上的手没有紧反而慢慢松了下来,我睁开双眼对上他痛苦挣扎的银眸。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我都能看到他额角蹦出的青筋,汗水顺着他雕刻似的脸颊滚下来,他的银眸忽明忽暗的闪烁显露了他内心的犹豫挣扎,他忽然放开掐着我脖颈的手,一掌拍在我身前的圆桌上,银榛木的桌子在他的掌下碎裂坍塌,吓得悄悄在套外衣的二爷啊的一声叫出来。
水越流银拽着我的手臂把我拉起来向外走,我本能的挣扎道:“你干什么,要带我去那?”
他喝道:“闭嘴。”拽着我向外继续走。
我用爷爷教的太极推手,手臂外转顺势一推,趁他没提防时挣开他的手把他推开。我后退,心绪平静下来,既然死不了就得继续我的生活呀,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代替淇淇嫁过来的怎能中途放弃,若我走了二爷再要淇淇怎么办?不是前功尽弃吗,我冷声道:“王爷您自己走吧,琥珀不能跟您走。”
水越流银回头瞪视我,咬牙道:“为什么,难道你真要留在这吗?”
我点头道:“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当然要留在这。王爷不知道良宵一刻值千金吗?您请快走吧,别耽误了我们的洞房。”
水越流银眸光森寒的转向呆在一旁的二爷,那二爷很没用的抖了一下,道:“那个、那个琥珀姑娘你快跟三弟走吧,我、我没关系。”
我鄙视的看向他,这个没用的男人怪不得被二夫人管成那样,真是一点男人的骨气都没有!我问道:“琥珀若走了,二爷是否还会要淇淇那?”他混浊的眼贪婪的一转不语,我明白了他一定不会罢休放过淇淇的。
我深呼吸,抬头挺胸,退到婚床边坐下。对水越流银惨笑道:“我只要活着就不能眼看着淇淇死,看来王爷您只能带琥珀的尸体走了。”
水越流银用冷凝的声音道:“这一切都为了淇淇吗?她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你以为死了,淇淇就可以不嫁过来吗?”
我摇头道:“最起码我看不到她死在我眼前,而且我已尽力若还救不了她,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水越流银一字一句道:“在你心中没有我一点位置是不是?为了你那些姐妹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叛我是不是?”
我毫不退让的看着他的银眸,道:“在你心中我又算什么,奴才、玩物、不识抬举的贱婢,连个人都算不上吧?你怎么能要求我真心对你?”
水越流银点头冷笑道:“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那我又何必妄作好人!”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强大的气势迫得我呼吸一滞,等我反应过来想反抗时已经晚了,他出手如电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翻压在床上,一手拽下红色的喜帐绑住我的四肢。
水越·流银篇 第三十九节路转
我被水越·流银扛着回到了听风阁,他把我直接带到书房二楼他的寝室,仍在他的大床上。撕裂我的衣裙毫不怜惜的**我,我不知道被他强犦了多少次,双腿都不能遏制的颤抖起来,觉得下身撕裂似的痛,有湿滑粘稠的液体顺着腿跟流下来。
水越·流银喘息着从我身上爬起来,仰躺到靠枕上。我无力的瘫在床上,全身不受控制的瑟瑟的抖,我恨死他恨死他恨死他!!
我咬紧唇不让困乏带走我的意识,静静的等到他呼吸平稳均匀后,悄悄抬头看向他。他双目紧闭应该是睡着了,我的目光落到他修长颈项的大动脉上,我双手被绑移动不便但我凭着彻骨的恨意,
双肘用力撑起身体慢慢爬到水越·流银的身边。
他的颈动脉就在我的口下,我知道只要我用力咬下去咬穿他的颈动脉就可以了结他的性命!我缓缓的垂下头,就在唇要挨上他的颈动脉时,忽看到了他肩上狰狞的圆形箭疤。我不由忆起了那晚他挡在我身前不肯退避的情景;在我被德鲁也·獾追得走投无路时他天神似的裂开草丛纵马驰来的一幕;暖香池初遇的惊艳、银王殿上的回护、新房破门而入的狂怒一件件往事纷回到心间。
我紧紧咬住唇盯住他平稳跳动的颈动脉,竟咬不下去。我抬起头望向他熟睡中平静的脸,月光下泛着隐隐的银辉,那么清俊光洁。我呆呆的望着他心中茫然又恨又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却见他慢慢的张开银眸,那眸中有一滴泪随着他张开的眼睑滚下来。
我望着那滴泪心中惊痛,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睡,他知道我想咬穿他的颈动脉置他于死地。可他为什么不阻止,若我没突然看到他肩上的疤我确信我会咬下去的,他竟甘心死在我口下吗?
我俩在只有从窗中透过来的月光下对视,我无意识的用力咬着下唇,他缓缓的俯过头来吻向我。我已是惊弓之鸟,猛地向后退缩戒备的盯着他,因为移动牵拉到了下体的伤口,撕裂般的痛让我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水越·流银的动作僵住,银眸接触到我痛恨的眸光,瞳孔针芒般倏的收缩,慢慢的靠回枕塌。
我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说道:“发泄完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吧。”
水越·流银低低的声音道:“你在这睡,我走就是。”
我茫然道:“不行,我要去见淇淇,告诉她我救不了她,让她早做打算······”
委屈、疼痛、无助、绝望似洪水般涌上心头,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哭失声,可一颗颗圆大的泪珠再忍不住又急又快的滚落下来。我自喻聪明,结果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水越·流银向我伸出手想碰触我满是泪痕的脸颊,我的头猛的向后躲闪,用力过大“砰”的撞在床柱上,他的手在空中凝住五指缓慢的握成拳收回。我举起被绑的双手胡乱的擦抹眼泪,倔强的向床沿爬去。
他沉默的看着我艰难的一点一点移动,忽道:“你若不伤害自己,我就把淇淇要来给你做婢女。”
我绝处逢生,抬起头来看住他,道:“当真?”他郑重点头,我虽恨极他但还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我心中一松,凭意志硬撑着的身体软绵绵的瘫下来,身心的痛都因“淇淇得救了”这巨大的喜讯得到缓解,我在无意识的喃喃念着“淇淇没事了”的自我安慰中失去知觉。
黑暗中,我追随着一道身影,那身影很象祖母但她越走越快,我追赶不上便焦急的加快脚步飞跑起来,可脚下一绊我狠狠的摔倒在地,浓稠刺目的鲜血从我下体滚滚流了出来,我又怕又痛的惊叫道:“奶奶等等我,我好痛,泊儿好痛好痛······”
痉挛般的痛把我痛醒,我浑身汗透的喘息着睁开眼。看见自己手中紧紧的抓着一只修长的手,由于用力那只手被我尖锐的指甲抓破掌心,与梦中一样浓稠刺目的鲜血淅沥的滴落下来,不同的是那艳红的血竟隐隐的泛着银光。
我猛的缩回手,不用看我已知道那手的主人是谁,人类的血怎会泛银光?那不是人的血那是禽兽的血!我早应该知道的可惜醒悟太迟,活该受到那样的侮辱欺凌。
我的腿被分开,一个老嬷嬷正低头专心的给我撕裂的私|处上药,我看着她低垂的头颈觉得眼熟,迟疑的轻声道:“双嬷嬷?”她抬起头来向我微笑,眼中却含着深深的怜惜,正是暖香池的双嬷嬷。
我眼睛酸胀涩苦,可我咬牙忍住眼泪,我发誓再也不要在水越·流银面前掉一滴眼泪。
我扯动唇角努力的向双嬷嬷微笑,双嬷嬷嘴唇翕合,却终是没有说出任何话来,躲闪的低下头装作专心的给我上药。我从她的神色中知道我必是伤的极重极惨不忍睹,让她这种老成圆滑的成精嬷嬷都找不到安慰我的话来。
双嬷嬷呐呐的低声道:“姑娘放心,这是世上最好的灵药,万金难求的白国神雪山冰莲散,活肤生肌不留痕迹,三五日就可痊愈了。新生肌肤一定更光滑有弹性,听说还会有一股冰莲的清香······”忽的住口,大概也觉得对着我这样的伤说那番话太是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