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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第29部分阅读

      七窍生烟 女尊 作者:肉书屋

    适才的几番话,是在诡异弄人,明明无情的很,偏要装作一副不舍得嘴脸。其他人定是不信的,但黑衣人反倒愈来愈在意这个将自己随便送人的国师。

    他们又谈论了一些有的没的,黑衣人在国师依依不舍中,泪别国师府,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白韵的马车。即墨聪和八宝同坐一辆,好日子自是到头了。

    “你倒乐的很,亏得我担心了一整日!你动不动的消失不见,你可知,我,我有多难过!”即墨聪嗓音发颤,醒来得知八宝被掳走,激的他头脑晕眩,难受的紧,胸口似乎不能透气了。

    这冤家,竟脱了衣裳,光身与人相对!

    八宝还在轻柔的抚着即墨聪变平的小腹,一下一下,即墨聪在出气,她闭嘴,只做事,不说话。反正,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即墨聪一把按住八宝的手,声音……期待。

    八宝抽了抽嘴角,尽可能的温柔的说:“有。”

    即墨聪不满意,“就回我一个字?你说!到底有没有?”

    “真的有。”八宝回答多了两个字。

    “你……”即墨聪望着正经的八宝,觉得诱人的紧,刚要嘟嘴上前蹂躏八宝,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主子,我来,监视。女人,你别,亲她。她,吃过,馊汤。还有,发霉,馒头。”黑衣人厌恶的离得八宝远远,盘膝坐在正当中。

    八宝自认为定力还是好的,很好的,极度好的。

    她都闭上眼睛,等即墨聪亲了……

    “宝儿,你吃了馊饭?”即墨聪庆幸没吻下去,脑袋猛的转过弯,“你为何出现在此?还不……出去!”他是想说滚的。

    “主子,命令,我,遵守,不走。”黑衣人坚决摇头,身子坐的更直了。

    这会儿,八宝的眼神不可控制的盯着黑衣人的胸部看,似乎要想看穿洞来。

    即墨聪没有欺负残障人的念头,其实还在害羞中,嘟嘴那么不雅的场面,都被黑衣人看到了,他怎会放得开。

    白韵,又是白韵。即墨聪恨极,恨不得捉个几马车的女人扔进白韵那!

    八宝目瞪口呆,黑衣人正用手抓胸部,摸着两团东西。即墨聪瞬间僵硬,一时无语以对。

    “你做甚?”八宝挪动到即墨聪边上,一把将即墨聪挡在身后。

    “痒。”黑衣人简练的说道。

    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搓揉。

    “……”八宝。

    “……”即墨聪,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

    “很痒。”黑衣人委屈的抬眼望向他们。

    “里面,是什么?”八宝小心问道。

    “饿了,就吃。”黑衣人理所当然的回道,挠着挠着,一下伸进里衣,掏出一个半扁的超大馒头。

    第二十九话 隐瞒的真相 上

    八宝别扭极了,又觉得愧对即墨聪。即使身在女尊世界,八宝的心性还残留着现代世界的男女之别。她私心认为,被除即墨聪之外的男子瞧了,是自己失误了,难受归难受,主要还不能怪罪黑衣人。

    她是可怜黑衣人不健全的智商。八宝自我安慰,即墨聪再知道黑衣人的性别后,脸色就没好过,一路阴沉到定国府。即墨聪撇下八宝,带上语琴兄弟,再次木着脸前往皇宫。

    即墨聪当时反应过来,一不能撒气,因为他不想再八宝面前失了气度,二是担心黑衣人如此特别,或许会由此吸引八宝的注意。气归气,即墨聪还没糊涂。他的八宝,接触的黑暗多了,定是向往光明的,他绝对不能纵使这种错误发生!

    前提,即墨聪必须先将手头上的要紧事处理完,这便有精力同白韵斗,也有机会叫八宝对自己越发眷恋。

    爱是容易的,头脑发热便爱了,若要因爱生厌,其实在差一线之隔。

    “爹,他是不是……发育不好?”八宝用手在脑袋边绕圈圈,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正努力挠着半边凸半边扁的胸黑衣人。

    白韵忍住笑意,拧干布巾,轻轻擦拭八宝的面旁,双手。任凭八宝如何不满黑衣人,白韵就只是笑,也不应声,这态度瞧着十足奇怪的紧。八宝问累了,又看看自己一身脏乱,心情明显不好。

    “爹爹,即墨聪生气了,气的不轻。你怎的,将他要回家。即墨聪发怒,把我撵出去……我该如何是好。”八宝一手拢紧衣裳,一手交给白韵擦干净。

    黑衣人似乎眨着长又翘的睫毛,闷声说:“痒,难受,洗澡,在哪?”

    “这孩子应是长的不错,宝儿将他收房也不吃亏的,国师那我们用不着顾虑。即墨聪会赶你?他就哼唧几声,其他还会做甚。”白韵回身眼神莫名的盯着黑衣人看。

    一阵寒气冒上背脊,八宝只觉得寒毛根根竖起,要有多阴冷就又多阴冷。“别,爹爹,你若喜欢,自己留着使,我有即墨聪就好,不图别的男子。他,更使不得。”瞧他浑身那股痒劲,八宝瞧着也觉得痒了,实在难受了。

    黑衣人见他们二人皆无视自己,干脆上前几步,边扯开些衣襟,边说:“很痒,很痒,很痒,洗澡,我,洗澡。”完了,在最后洗澡二字上,加重口音。

    八宝眼尖的看到,黑衣人露出的小截颈项,连忙转过脸去,下意识的皱紧眉头。她可是对男子的身体没有任何好感,不是即墨聪的,她连看也不会看的。

    白韵见说的差不多了,也不逼八宝,“行了,爹提提罢了,不必紧张。回房用些吃食,就歇息罢,即墨聪有语琴他们护着,无事的。宝儿莫不要恼着爹,这孩子可怜见的,我等会儿带他去客房洗刷干净。”最后半句白韵没有说,等即墨聪回府,他要领着洗白白的黑衣人去刺激即墨聪!

    点点头,八宝飞快的瞥了眼胸部半大半平的黑衣人,自我鄙视一把,随手拿了件白韵的披风朝身上一裹,便走了。

    “喜欢我的女儿么 ?”房中,白韵直视黑衣人,软声问道。

    想也不想,黑衣人便回道:“不,讨厌,不是,女子。”简洁的回答,白韵却听得大笑不止,害的黑衣人一时不明所以的愣了。

    皇宫无大事,该打点的,白韵已做好完全准备,穆云平也早讲消息散步朝野。一时间,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即墨聪暂当大任,她们皆惧怕于穆云平的军队。官,要的是平稳,要的是银子,要的是百姓的尊崇。

    即墨聪空着,在外人眼线里,不是和府中“女宠”纠缠,就是同白韵闹不和。其实非也,定不然,定国公子若是心性如此小,便不是大启的顶梁柱了。

    这些,在即墨聪还小的时候,他的母皇便早教过了。现在的即墨聪,运用的如鱼得水。大启的官员,没有一个十不贪的,只不过贪得东西各异而已。那时正为此做准备的白韵,也已花费大把人力财力,疏通了极个别难以接近的官员。

    清官是因为过不了心中的那到坎,享受过一次,接下来再疏通,就容易办事了。

    “众位爱卿,有意见尽可提出。”即墨聪阴寒的阵势带到了朝堂上,挺直身子端坐在代表一国之主的龙椅上,即墨聪感觉双肩沉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这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心野了,心大了,心被人占据了,都做不好。

    即墨聪属后者,时事逼人而非造人。

    面对满朝悉悉索索的质疑声,即墨聪的脾气算是好的了,他很能忍。尽管他没有身着朝服,衣衫虽是华贵却不肃穆。

    穆云平以手中斩杀过千百敌众的宽背薄刃刀,撑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静默的站在朝中大臣的首位。双眼闭着,不言不语,她好似没听见有关即墨聪不好的话。只是认真听,并不表态,朝中大半人不知穆云平为即墨聪的支持者。

    “年纪愈大,我记性也愈加不好。”即墨聪忽然开口,声音洪亮,响彻朝野,语琴语兰垂首恭敬地立在龙椅两边,正好将即墨聪保护住。

    渐渐的,几个满目不屑的官员也止了声音,抬头疑惑的听即墨聪继续说下去,“大启也该换换血了,用了你们这么久,怕是油水也捞了不少罢。”

    嘈杂声刚要想起,才反驳了一句的吏部官员,便被埋伏在暗处的杀手灭了口,颈间狰狞的裂口,鲜血喷涌而出。

    吸气声四起,一些官员算是镇定,哆嗦着身子也不敢乱动一步,她们早就想到,即墨聪既然能强制“请”她们来,必是做足准备。

    “再动,便是她的下场。”即墨聪冷声警告。

    语琴在即墨聪的示意下,从怀中掏出一本名册,仔细看,语琴的手是颤抖的。

    “叫上名字的,站去殿外。”即墨聪缓缓勾起唇角,“语琴,念罢。”

    定定杂乱的心神,语琴暗自打气,深呼吸几下,下于第三步台阶上,提气喊出十几个官居要位或是无名小卒的名字。

    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人,在煞气骇人的侍卫统领的带领下,不吭一声,安静走去殿外,等候生或是死。

    “杀。”淡淡宣告,即墨聪甩袖起身,怜悯的望着惶恐的她们,“一个不留。”

    穆云平跪地领命,身后已是一片血海,利器飞射,百发百中,刃过喉开。

    浓烈的血腥味散出朝堂,殿外静候的十几人,最终大松一口气,迎接她们的是新的大启。

    八宝很烦躁,早早的沐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叹气。她知道自己有健忘症,可也不知道自己竟是严重到如此地步。

    蓝八布她居然没想到!

    说担心是真的,不过,八宝也没多么担心。事后,她想过,有八毛在蓝八布身边,应是比自己在他身边还安全的。

    她的八毛,可是比人还聪明。

    即墨聪在宫里换过沾有血气的衣衫了,回来时,却被鼻子异常灵敏的八宝给嗅出了不对头。

    一下撑起,八宝上下扫视即墨聪,“遇见何事了?怎的一身怪味,血腥气,我闻得出来,别编些有的没的。”八宝说话略带埋怨。

    即墨聪是有身子的人,八宝担心挂心实属正常。这会,即墨聪的表情却叫八宝有些莫名其妙,适才黑脸出去的,如今嘴角带笑回来了。

    “我能有何事,说到惹祸,能比得上你?”即墨聪将外衫脱去,上了热乎的床榻。

    满足的叹息,即墨聪搂住八宝,下巴搁在八宝肩头,一时贪恋起温暖的感觉,不想开口扰了这难得的气氛。他知道八宝也很享受这会儿的亲昵。

    “杀人了?”八宝没有丝毫心情,哪像即墨聪想的那般,存了其他心思。

    “没杀透,还有好几个没能解决。日后或许用得着,留着以防万一。连亲亲一家,我没动,因为没到时候。冯青仍在牢内关着,等我们心情不好,就一道去逗逗她。我没忘记,她差点害的你醒不过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即墨聪说的淡然,神情叫八宝瞧着骇人。

    不动声色的听即墨聪说完,八宝不是很开心。她可以感觉到,即墨聪做了大事,没有告知自己,这种被心爱之人隐瞒的感觉不甚大好。

    额抵额,即墨聪侧身面对八宝,一手在八宝背上,缓缓抚着。

    “我事事靠人,宝儿认为我很没用么?”即墨聪嗓音暗哑。

    “事事不亲为,方为能人。”八宝单凭即墨聪试探的这句话,便知大体发生过什么。她的预感本就比扑通人强上许多。

    顺手把即墨聪揽见胸怀,八宝靠在床头,稍稍伏身,轻柔的吻了吻即墨聪的眼眸,“做你想做的,小即墨,我们是一家人。爹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将你看得极重的。宽心去做,放手大胆的做,你要明白一点,天下人中,只有我能伴你永生永世。”

    “你不恨我?”即墨聪眸中带泪,听着八宝的心跳声,泪落得更凶。“我利用你和白韵,成就……大事。”

    “我是你的女宠,尽管用。不管用哪儿~”八宝不正经的说道。

    “日后,你不许,不可以离开我。”即墨聪紧紧搂紧八宝,他的筹码也是自己最不愿意生下的怪孩子。

    “不会。”八宝承诺道。

    即墨聪若没有把握,就不会将此事说予自己听。这点,八宝很清楚。她爱即墨聪,是真的爱上了,一些虚妄的东西,想多了也无益。

    “小即墨,早些睡下罢,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平息爹的怒火。明日,他定是要寻你麻烦的,到时……我不插手。”八宝爱他,并不代表不在意被利用。小小的惩罚,是必要的,八宝终是要即墨聪明白,何事可瞒,何事不可。

    “宝儿,就算我变老了,变丑了,你也不能不要我……”即墨聪喃喃说道。

    “嗯。睡罢。”八宝带着即墨聪躺下,拉起被子盖住俩人,拥着进入梦乡。

    明天的风暴,着实不想面对。

    第二十九话 隐瞒的真相 中

    第二日 定国府

    即墨聪在天还未大亮时,便要起身准备去皇宫,说是去解决昨夜未能顺利解决的官员。八宝本就对朝堂之事不甚在意,即墨聪说什么她就点头,嗯几声,待即墨聪上前亲吻她后,八宝迷迷糊糊的说自己没梳洗不准他亲之类的。

    即墨聪严肃的心情立即转晴,坐于榻边,半搂起八宝又是一阵耳鬓厮磨,恩恩爱爱的模样。前来伺候即墨聪的语兰,见到此番情景,微有些发愣,但也止了别样的心思,专心摆上饭食,随后走去外间,隔绝内室浓厚的情意。

    定国公子的心思,语兰原本猜得上几分的,这次却没有半分头绪。他认为,连八宝只不过是即墨聪的宠,而即墨聪要的,始终就只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就算之前即墨聪表现的如何爱恋连八宝,语兰潜意识里也是不信的。

    他不相信,一个从小被权力熏染长大的人,会钟情于任何女子。其实,在即墨聪心中,权力甚是重要,不过,比不上八宝就是了。没有权,他不会死。失去八宝,他活不得。

    “再闹,赶不及早朝了。我也得补补眠,半夜闹腾的厉害,我浑身酸痛的。不知是谁说要禁欲的。”八宝只着肚兜,被即墨聪上下其手,边亲边舔的。

    胸膛起伏,即墨聪感觉腿间的欲望有抬头趋势,“我想死在床上,溺死在宝儿的身子中。”毕竟朝中有事,即墨聪吻吻过过干瘾而已,做不了什么。

    八宝对即墨聪大胆的话语完全免疫,又累又困,她连眼睛也懒的睁,干脆任由即墨聪闹她。

    ……河蟹驾到……

    “我可不想禁欲半年。”八宝轻飘飘的说道,身子已经被即墨聪压在床上了。

    即墨聪不死心,挣扎着说道:“你也想要的。“声音很委屈。

    “一年。”八宝凉嗖嗖的说。

    “……不早了……”即墨聪脸色不甚大好,梳妆好的发髻也乱了,华服也皱巴巴的。

    八宝瞥了眼不甘心的即墨聪,翻身继续入梦乡。昨儿半夜,即墨聪像吃了那什么什么药似的,勇猛极了。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爽到了。不过,爽太多次,八宝非常丢脸的昏睡过去了……败笔啊!闺房败笔!日后抬不起头了,八宝越想身体越往被子里缩。

    “怎的,不是困么?做甚将自己从头蒙住,不怕透不过气?”即墨聪喝一口白粥,斜眼看了看八宝。

    “……”八宝持续装死,不声不响。

    即墨聪这顿早食用的很胸闷,八宝认为自己很没面子。如果,一个女的不能在床上翻身做主,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八宝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皇宫

    气氛诡异,殿外地仍是昨夜那批免于一死的官员,只不过,这当中的大官也只剩一两个了,她们皆是一心支持即墨聪的。殿内穆云平在,侍卫全守在外头,里面谈论的事,确保没有“外人”听得到。

    “丞相心意已决,多劝亦无益,如今大启风云已变,任凭那些个跳梁小丑也作不什么来。倒是丞相,甚是让我头疼。”即墨聪算是给“前丞相”脸面了。

    “无话可说。”一身布衣,原来的锦衣玉食已远去无所踪。万琼自认头脑当今世道无人能及,果然,做人还是谦虚的好。

    即墨聪的耐心向来不好,这般的好声好气,已是他的极限。踱到跪的挺直的万琼前方,即墨聪斟酌着说道:“丞相虽未曾表明支持谁,总的也维持住了朝中局势。功,是有的。”

    大启气血将换,像万琼如此精明的丞相,无论如何都要除的,否则危险过高,即墨聪亦无法放心。包括,穆云平,不是全心全意助自己的人,即墨聪再怎么信任她,也只有三分而已。若问即墨聪最信任谁,也只有家中的八宝,和“对头”白韵了。

    从小互相支持长大的情谊,不是假的。自己爱人的父亲……这层关系够复杂的。即墨聪一想到,喜欢没事找茬的白韵,太阳|岤就突突的跳,甚是烦躁。

    万琼惨淡一笑,“草民已知圣……”

    “闭嘴!”即墨聪忽然双眉紧皱,呵斥道。

    穆云平疑惑的抬眼看了看莫名动气的即墨聪,这也奇怪。即墨聪已经成了大启的圣上,为何总不许别人照此称呼他。

    稳下呼吸,即墨聪忍住怒气,“万琼,我念你曾为大启尽心尽力,姑且饶你一命。”

    “草民叩谢圣上。”万琼面无表情的口头在地,口中说出叫即墨聪忌讳颇深的圣上二字,看似故意要惹怒即墨聪。

    穆云平静观其变,万琼为人如何,她是知道些的,虽说接触不深。万琼是惜命之人,这点人尽皆知。此般挑衅即墨聪,穆云平着实摸不透万琼的心思。

    “很好,一心求死是么?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万琼,大启西北部,连年干旱暴雨,你便前去那儿,当个七品小官。”即墨聪双拳微微颤抖,掩在衣袖,无人看到。

    穆云平生怕万琼在说些什么惹怒即墨聪,当下提了万琼下朝。即墨聪独自一人,涩然的坐在梦寐以求的龙椅上,心中滋味难明。

    即墨聪很多次想开口问八宝,有关她长生不老之事,每次话到嘴边,他就退缩了。花尽心血,谋尽所有人才得来的幸福,即墨聪不想打乱它。冷冰冰的皇宫终究比不上日渐温暖的定国府。

    他对圣上二字很是反感。即墨聪其实是害怕八宝嫌弃他的身份,在这儿,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忍受得了男子强悍的。就算八宝再三表明过心意,即墨聪也仍是不安的,他不要任何不好的事影响到自己和八宝的感情。因此,不管他有多厌恶腹中的怪孩子,他也不得不生下来。八宝很期待,不是么?

    八宝要的,除了男子,他都会尽其所能的给。

    定国府

    “小即墨,做甚发呆,肚子不舒服么?我看你心情不好,出去一趟,又被谁给惹了?”八宝凤眸一转,露出自个细瘦的胳膊,朝闷闷不乐的即墨聪摆摆,说:“我去逮了她,揍一顿,为小即墨撒气!”

    八宝说的认真,即墨聪笑了,撩下她的衣袖,埋怨道:“寒冬腊月的,这还当着语琴他们,你怎的就露身子了。”

    “……”八宝噎到,“你一回房,就木着脸,不吭声,我看着不爽,逗逗你不是。我好好的小即墨,出门时还是急色鬼,回家了,反倒这样,能不担心么。”

    八宝现在对露身子这些个字眼很敏感,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自己被黑衣人看去了身体。阴影啊,害得她现在一见到黑衣人就别扭,就难受,略带一丝丝的难堪。

    “你继续阴沉,我忧郁了。”八宝卷了毯子就往头上遮,躺在软榻上,不肯起身。

    “白韵知道了。”即墨聪接下语琴递来的甜汤,喝了几口,随后便失了胃口。

    八宝露出红通通的小脸,笑着说:“爹爹那是大问题,你想好怎样解决了么?我出面,定是帮他的。”

    即墨聪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此落下,心尖疼痛不止,就因八宝这句话。早知八宝对自己的影响下,即墨聪也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为八宝的一句话而落泪。

    八宝不是故意惹即墨聪伤心的,她说的是事实。坐直身子,八宝将毯子盖在膝盖,缓缓开口:“你要知晓,此次事件,不对的是你,爹爹他一心为你,也是尽心将事情办到最为完善。你有计划从未与我们商量,爹爹次次以你为重。我该帮谁?”

    话虽残忍,但亦是事实。若是外人,八宝定是一心助即墨聪的,不论即墨聪做错做对,她都站在即墨聪这边。这次,对上的是白韵,八宝自然摇摆不定许久才做了决定。

    语琴见情形不对,连忙收拾了汤碗,伏身恭谨退下,将空间留于他们二人。

    “你说,不生气的。”即墨聪红了眼眶,怪就怪自己没用,居然因为一句话便哭了。

    哭腔惨兮兮的在耳边响起,八宝听了也不好受,不过,原则还是要有的。她不能因为即墨聪哭一哭,就做退让。对八宝来说,即墨聪很重要,非常重要。白韵也是,他们在八宝心中的地位,没有先后之分。唯一的区别,即墨聪是她的小即墨,白韵是她的爹爹。

    “小即墨,哪天你不自私了,爹爹就能与你和平相处。”八宝硬硬心,说出事实。

    “说到底,你就看上了那男子!他年轻,我老了,你嫌弃我!女子皆薄情,即使不要我,你也得想想我腹中孕育的骨血,那是你的种!”即墨聪一心急,口不择言道。

    “小心身子,别动气。”八宝冷淡的说道。

    “我若是自私,你早被我囚于宫内,终生不得自由!”即墨聪憋住哭意,走进八宝,抖音说道。

    “哪天你能彻底的用真心对我,不再换得换失,我是不是该烧香拜佛?”八宝讽刺的说,无惧即墨聪瞬间惨淡的面色,这次她的确忍得够久了。

    八宝原以为即墨聪是有悔意的,哪想到,他宁愿用眼泪攻击自己,也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再纵容下去,八宝也不知道,日后该怎样对待野心日渐壮大的即墨聪。所有一切的不好,皆要扼杀于摇篮。

    “我是一国之主,女子要多少就有多少。”即墨聪一把捏住八宝下颚,恶声威胁。

    重重甩开即墨聪的手,八宝站起身,与他面对面,“即墨聪,不要演戏。你离不开我的,正如我离不开你。互相伤害,并不会增进感情。后悔了罢,后悔说刺伤我的话了?我不怪你,气急说了错话,我可以理解。”

    八宝冷冷分析一遍,面无表情,眼眸直视瑟瑟发抖的即墨聪。

    八宝凑近即墨聪,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是良善之人,你应知晓的。谁敢碰你一根头发,我便叫那人生不如死。”

    第二十九话 隐藏的真相 下

    午后,即墨聪同八宝这么一闹,最终结果是八宝将他压倒在床,很好的“教训了即墨聪。即墨聪被八宝打屁股了,刚开始他完全怔愣,反应不过来,随即大声喊叫。堂堂定国公子,居然被人打……即墨聪最后求饶,抽抽噎噎的求饶。屁股的确打疼了……

    八宝很潇洒,她终于翻身做主了!

    晚上,到用食的时辰了。即墨聪腻腻歪歪的搂着八宝的腰身,眉眼含春,蛊媚的姿容净是得意。被八宝打屁股了,同时自己也被八宝好好安慰了一会儿,还是值得的。人呐,权衡利弊后,方能有所成。连满面寒霜的白韵瞧见了,也觉着奇怪。他得到第一手的消息是,自家女儿不是与即墨聪闹上了么?望了一眼依旧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白韵头一次认为自己判断力有问题。

    四人皆入席定座。黑衣人坐在白韵左手边,正好对向即墨聪而坐。

    “君儿,你适才不是说,即墨聪闹腾的厉害么?怎的,没有多久,这两人就又搅合在一道了?”白韵无视八宝泛红的面容,轻声询问黑衣人。

    八宝的耳力自是比常人高上一等,白韵也没特意压低就是了。即墨聪却没听到,他乐得很,又一次白白的吃一回八宝,从里到外啃的一滴不剩。他赚了~

    即墨聪笑的很欠扁,这在八宝眼里是这样的。看在本就怒气颇盛的白韵眼中,却是□裸的挑衅了。

    黑衣人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真挚的说道:“去了,嗯啊,声音,不好,听了,身子,热。难受,我,难受,回来,嗯啊,还想,难受。”

    此话一出,活生生的让白韵止了怒意,倒是全体尴尬了。八宝埋头保持喝汤的动作,白瓷勺怎么也进不了嘴,脸色通红通红。即墨聪夹了一筷子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周围的侍从,头垂的更低了。

    咳嗽一声,白韵将目标转向看似颇为嚣张的即墨聪,放下碗筷,嗓音厉人,“即墨聪,我们之间的杂事乱事积聚多了,应是生了不少嫌隙。趁着这次,你干的好事,我们笼统的来算算。”

    侍从们见状,纷纷退下,并且将门带上。

    八宝头一疼,难缠的事到底还是来了。她接连吃了几大口,喝完一小碗汤,又当着白韵的面,喂了即墨聪小半碗吃食,八宝这才罢手。吃饱才有力气挨骂挨训,顺道帮即墨聪挨打……八宝如是想着。

    即墨聪甜蜜的吃完八宝的爱心喂饭,期间时不时的看几眼默不作声的白韵,那种滋味,极爽极爽。

    没有什么可以比气到白韵更乐人了。即墨聪先欢畅着享受,至于之后如何,他不是有宝儿在么?

    “折腾完了?”白韵挑眉问道,自家女儿,居然这般温柔!给即墨聪实在是糟蹋了!白韵想到此处,原先有很多的怒气,现在变的越发的浓了。

    “即墨聪,登上那位置,何时捉些女子填充后宫?”白韵专挑即墨聪的硬伤戳,戳得他痛了,白韵就高兴。

    黑衣人小心的看看面前的几人,撩开黑巾一角,塞了一块鸡肉入嘴,鼓着腮帮子嚼几下就咽下。随后,似乎那盘子盐酥鸡肉很对他胃口,边掀黑巾边嚼边吃边细看其他人的反应。

    八宝无言以对,干脆再舀了小碗汤水,食不知味的喝着。即墨聪虽是对八宝有把握的,但面对白韵,他的信心似乎又被打击下去几分,微微有些不安的瞪着白韵。

    “白韵,对不起。”即墨聪闭了闭眼,按压不耐的情绪,为了八宝他什么都可以做。包括对白韵低头。

    他向白韵低头敬茶。

    此招,是即墨聪自个想出来的,八宝去认为铁定没戏。

    白韵伸手了,然后,挥掌将茶杯扫向地面,摔的四分五裂。即墨聪神经一下紧绷,就在刚才,白韵的眼神,似是要将自己杀了一般。

    白韵不领情,“你有何事对不起我的。我与你的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怨不着谁,定国公子何必自降身份,同生意人说抱歉之语。要说真有何事叫我心生杀意的,也只有我的宝儿了。怎么,你打算封宝儿何种身份,贵妃?或是给她后位?好叫世人代代嗤笑我的宝儿,耻笑我?”

    这的确是白韵最为担心的,即墨聪疯起来,不知为做出何事。在白韵看来,随便即墨聪怎么杀人怎么闹,只要不闹到自家女儿头上,他都无所谓。

    八宝惊讶白韵说的,她皱眉看了看无法静心安神的即墨聪,心猛的一沉。若是即墨聪真发颠给她个封号,她该怎么办?接受还是不接受?接受了等于宣告天下,连八宝是堂堂正正的女宠,不接受就等同断绝关系。

    即墨聪肯定是动过这方面的想法的,不过,忌于八宝对他的意义,他也不能做出格的事来。他甚至有想过,要与八宝一同治理大启。但,深知八宝脾性的即墨聪,亦知此计行不通。八宝身性自由,不喜束缚。

    他绝对不可以触到八宝的底线,否则受苦的仍是自己。这事,可谓吃力不讨好。

    “我还未有这般想过,你倒好,先开始挑拨了。”即墨聪毕竟是定国公子,再好的脾气性子那也是对着八宝才有的。

    “白韵,若说别人不知我的计划,我倒信的,你,绝不会做超出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我不蠢,你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到如今,我亦有了你白韵的孙子,你待如何?难不成,想一次杀个透?”即墨聪完全记不起八宝教他如何“低声下气”的说话。

    “很好,很好,好的很!即墨聪,你利用完我,态度如此不同,真叫我大开眼界,不得不佩服你。你一开始接触宝儿,纠缠她,打的便是这主意。你明知宝儿对我有多重要,仍是不顾及我与你几十年的情谊,硬占了宝儿!终究,你要的就只有那位置!”白韵字字给即墨聪难堪,他要看看,即墨聪的反应。

    八宝不知道才怪,她暗暗叹气,转战鸡肉,正好和黑衣人夹住同一块。黑衣人用力抢过,示威的塞进油乎乎的嘴巴。

    八宝眼角不自觉的抽搐。果然,美人爹寻了个活宝回来。

    上次吵架,应易也在,这次要是动气手来,她要先拉开谁?八宝很认真的吞下一块鸡肉,开始思考。那小子,八宝抬眼瞧了瞧吃的偷偷摸摸的黑衣人,又叹了一遍气,靠不住啊!

    “利用,你怎么不说是你先耍阴招的!”即墨聪气急,从小,只要吵架,他都是输给白韵的。

    白韵淡然的回道:“你阴险至极,不防你的,是傻子。我一不傻,二不呆,自然得先出手。即墨聪,你最大的优点,死性不改,强词夺理!你运用自如,我愧不敢当呐。”

    “你有理!明着帮我,暗着处处对我使绊!有你这样的朋友么?”即墨聪指责道,他承认自己做错了,在这前提下,白韵也好不到哪去。

    白韵讽笑,“亏你还记得我是你朋友。有人勾引朋友女儿的么?即墨聪,你干净么?”

    “你有多干净?那时,不知是谁和我打赌,看谁先勾引上外邦使者的!最后,你出马,赢了!”即墨聪蓦地吼出声,异常洪亮的声音环绕在四周。

    白韵破天慌的红了脸,老脸挂不住的羞涩了。

    八宝被呛到了,连连咳嗽,黑衣人急忙咽了肉丸子,好像挺到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好事,勾引,厉害,学过,不会。主子,厉害,我,要学!”

    冷风阵阵吹过,即墨聪反倒淡定的坐正身体。八宝继续埋头苦吃,只当什么也没听到。好好的出气宴,被黑衣人搅成什么样了。

    定定神,白韵依旧是白韵,再不好意思,即墨聪也是需要教训的。喝干杯中辣口的酒,白韵彻底定神。

    他盯着即墨聪,“你要的,皆已得到,我的宝儿,你何时还予我?你腹中孩儿,男女未知,若是女子,你便还宝儿自由。”

    白韵说的恳切,八宝感动了,即墨聪不屑。

    “你花再多的心思也分不开我和连八宝。”即墨聪冷声道。

    八宝也觉得奇怪,美人爹不是应该尽全力炮轰即墨聪利用他的事么,怎么没说几句就绕到自己身上了。躲不开的烦恼,难怪自己已经早衰了,是被俩男的给闹的,八宝忧郁了。

    这样下去,吃再多的补药,她的胸闷气短也治不好。

    “我没出手。”白韵头微转,面向即墨聪,轻声说道,“我若出手干涉,你还能安生么?我念在与你的情谊,没有逼人入绝境,即墨聪,你好好想想,惹过我的人,至今只有你。其他的,你也看到下场了。”

    “你除了威胁,威胁,再威胁,还会什么?”即墨聪下巴太高,他心气甚高,容不得白韵对自己的蔑视。

    “合未初那人,我留着便是。哪天等我来了兴致,也可以扶持她登上至高的位置。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你,认不清时势!”白韵早留了后路给自己。

    “你没信过我!”即墨聪职责道。

    “彼此彼此。”白韵笑颜以对。

    当今世道,人不为己,可能么?

    八宝吃得很撑,不是不想劝架,而是不管帮谁都会伤了另一个。因此,她装不存在就好,反正即墨聪也不需要她撑场面,美人爹也根本没指望她能出声。

    黑衣人吃的肚皮圆滚滚。

    瞧了眼黑衣人可爱的模样,白韵计上心头,即墨聪嚣张的可恶,他得整治整治。

    第三十话 嫁娶问题 上

    “挑个吉日,宝儿纳了君儿。”白韵手握酒杯,仔细观察即墨聪的神情。八宝微微皱眉,不过没有当场拂白韵的面子,她要婉转的表达,直说了,开心了即墨聪得罪了美人爹,着实划不来。到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八宝就知道,不祥的预感向来很灵验。此时,黑衣人先一步语序不畅的叫道:“我,我,讨厌,我,不嫁。”

    估计是太着急了,黑衣人双眸雾气腾腾,像被气哭了似的。八宝沉吟一会儿,抢在发飙的即墨聪之前,温声对满脸寒霜的白韵说:“爹爹,这笋,不错的,多吃些,嫩的很。”

    即墨聪莫名其妙的看着八宝,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现在,他可以极度肯定八宝绝对没有纳小爷的心思,白韵这招实在出的有些招人厌了。

    白韵缓了缓绷紧的面容,淡笑着接过八宝夹来的菜肴,小口吃着,继续听女儿说。

    “爹,晚饭后,咱们三人去趟书房。”八宝头微转,安抚的朝即墨聪笑笑,“我也是时候考虑终生大事了。”

    “我,讨厌,不要,她,讨厌!”黑衣人紧张了,紧张的站到白韵身后,防鬼似的喊道。

    即墨聪一半高兴一半怒,他的宝儿是最好的!

    “爹,你把人家孩子吓着了。”八宝淡声说道,期间看也没看黑衣人一眼。对她来说,黑衣人可有可无,若不是自己美人爹定是有计划的带他回府,八宝甚至因为那件事难堪到起过杀意。

    死过一回,她的脾气也大了,也愈来愈容易动怒了,不好,不好。做人要淡定,八宝谨记在心,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开口:“爹,这小子脑袋少根弦,若与他生孩子,会不慎影响下一代。”

    “还没过门,就先想生孩子的事了!别忘了我肚子里还待着一个!”即墨聪被针扎到般的恶声说道。他完全不记得了,适才自己还想着相信八宝。也是,孕夫忘性大。

    “我在讲道理。”八宝有自己的解决办法,在这一点上,她不希望即墨聪打断自己。人,总是喜欢控制别人的,那会有满足感。八宝不希望,她的即墨聪也变成这样。

    白韵很喜欢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教训即墨聪,因此笑的更欢了,就不再说什么要八宝纳小侍之类的废话了。既然是废话,白韵就想把黑衣人当剑使,戳不死即墨聪,也能在即墨聪身上划几道口子。

    黑衣人没心情吃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很好,很灵光。你看,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儿最坏最坏的就是这位长的和讨厌女人很像的男子,他最坏了。可是自己还得躲在他后面,因为斜对面的那个满脸怒容的男子,也不好惹。

    即墨聪还想说,却又被八宝抢了先,“爹,我们顺便想想给孩子取名,得有气势,有魄力,还得拉风。我孩子的大名,一叫就得让人震三震!”

    她容易嘛!在这女子做主的世道,她怎么越发的过的窝囊了……八宝一不舍得叫即墨聪难受,二不舍得让美人爹伤心。

    美人爹白韵,可是自己的亲爹,货真价实的亲爹呐!光这一点,就够八宝百依百顺了。八宝最大的优点就是温顺,对她重要的人,她顺的不得了。当然,前提是没触到自己的底线。现在,八宝只能指望即墨聪腹中的孩子,日后是个开心果了,也好早日将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对付即墨聪比较简单,只要撂倒他,往床上压一压,就行了。即墨聪的心眼里全是八宝,很好“对付”。

    白韵在辈分上就无法让八宝放肆。中国人,百善孝为先,八宝自认不是好人,但对于失而复得的亲爹,她总归是又爱又敬的。再有一些些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