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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女尊第11部分阅读

      七窍生烟 女尊 作者:肉书屋

    蛊媚,兰熏桂馥的美人兴味盎然的微勾檀唇,在白风战战兢兢的领路下身后十多个伺候之人,走去书房。

    第十一话 定国公子之法术

    定国公子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是先皇在世最得宠爱的儿子。说来也怪,即墨聪(定国公子)的生父胡贵妃并不得宠,并不过肚子也算争气,先皇在知天命那年恰好正逢即墨聪出生。之所以被分为定国公子是因为在他出生之后结束了与其他几国僵硬尴尬的半敌对关系。从此大小赏赐不断,还专门将即墨聪带在身旁,交他治国之事。

    在宫里叶侍郎家的大儿子叶茂虽为才人,生的女儿即墨萝却成为当今圣上。现在稳坐东宫太后之位,早年进宫遭遇的不平,如数还予那些人!

    白棋瑶怵即墨聪,丢人得很,早年在都城为官,谁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官位不怎么大,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两朝元老。只有那定国公子不把她放在眼中,十多岁的黄毛小儿处处争对自己,搅得白棋瑶叫苦不迭。

    樊玉对定国公子的印象维持在阴险之上,这次的阴损计划也是有关他的。奇怪的是,樊玉不明白即墨聪是如何会到云中城来。

    八宝第一眼看到即墨聪,不是常人心中所想的赞叹容貌,感慨美人。正被白韵说中,勇现了一股熟悉感。特别是在即墨聪似笑非笑地撇了自己一眼。

    “宝儿,定国公子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白韵轻笑道,衣襟上沾到得血已经干了,看似狼狈的模样并没打扰到他的好心情。依旧是风华无限!

    连玉锦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等来的大好机会,蛰伏十多年且不惜自毁容貌,现在放弃的话……不甘心的望着白韵,连玉锦思量一会儿仍然决定进行最后一搏。还有王牌没出呢,就算来的是圣上来也无法阻止!

    “定国公子……”樊玉让出座位,认命的继续被即墨聪无视。她堂堂刑部尚书存在感竟如此之弱。

    “白棋瑶,你干的好事?”即墨聪下巴稍抬,朝白韵处问道。

    “不孝之子白韵犯下不可饶恕恶罪!作为他的母亲,出手小小教训而已。”白棋瑶站直身体,她不敢在即墨聪面前不敬。现在虽说不是先皇当政,即墨萝(圣上)对定国公子颇为顾忌,原因之一就是先皇仙世前将大启仅存的一块免死金牌赐予即墨聪,大启将近一半的国力牢牢掌握在他手中。二十有九的年纪却无婚配,圣上也没法强迫赐婚。总的来说,先皇把自己一辈子的爱都给了这位疼爱入骨的老来子。

    连亲亲暂时收起放在八宝身上的心思。打足精神,忍着酸痛不已的心,静静观察眼前的情形。他能够确认白韵的有恃无恐,根源就在即墨聪那。不过,令他不解的是,白韵到底是如何认识定国公子。他们二人看似很熟……

    “杀连丹凤?”即墨聪翻着书桌上所谓的证据,笑得媚人。

    “是!小人大义灭亲,一心只为圣……大启王朝!忠诚之心苍天可鉴!”白韵振振有词,老脸激昂。

    八宝失了精气血,微微感到些晕眩,努力集中精神,挨着美人爹坐下,这才止住了翻江倒海的胃部。意识涣散,耳边嗡嗡发响,八宝忽然察觉情况不对,恐怕是有人在对自己做法!背上像被针刺一样。

    kao!八宝咒骂道,书房内激烈的说话声完全听不见。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影,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袭击着她,冷汗顺着额际流下,隐在衣袖里的左手死死紧抠大腿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呼吸沉重,白韵连亲亲关心目前事态进展,谁也没注意到八宝的异样。

    “聪儿,我有空杀人吗?”白韵亲密的称呼即墨聪,也不管白棋瑶连玉锦瞬间黑下的脸色与樊玉皱起的眉头。

    连亲亲倒是平静的站在一边,至少苍白的小脸上没露处任何惊讶不解得表情。

    “大胆!怎可如此怠慢定国公子!”白棋瑶恼羞成怒,大声斥责白韵。连玉锦心下躁郁,明白这次的大计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完成。

    “爹……爹……”八宝叫道,动动嘴唇声音不能发出,微张的双唇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对定国公子同亲爹熟稔劲的感叹。针刺的痛感延伸到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痛舒服的。

    “白城主,本宫与韵儿的关系非同一般啊!”即墨聪干脆顺着白韵的话说道。

    樊玉忧心如焚,连亲亲六神无主的神色令他如何能放心,她也清楚连家人是无辜遭陷害。原本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瞧着瑰姿艳逸的即墨聪,樊玉恨不能甩手不管这恼人心怀陷人不义的恶心事。

    “这……请恕小人不知!”白棋瑶一点挣扎都没有,直接说道:“小人愿意交出不孝子白韵,在此……请定国公子做证,小人要与白韵断绝母子关系!”

    连玉锦听后,不仅暗骂白棋瑶老糊涂,急功近利之心一步走歪将会影响全局!朝白棋瑶使眼色,做小动作,她都无动于衷。只认为更加接近权利了!

    “我……难受!”八宝拼尽全力,吐出几个字。究竟是谁……是谁在对自己做法!有损阳寿的做法,是谁……

    八宝以为发出声音了,其实只是比虫鸣稍微响一些而已。小小的喊声被白棋瑶义愤填膺地的话语掩住。不怪白韵看不到八宝的动静,的确是其他人看来,八宝的状态是好得不能再好,不会往“法术”二字上想去!

    连亲亲一阵钻心疼痛闪过心头,捂住心口的痛处,望向八宝那处,发现八宝一切“正常”,正在用心不搭理自己看着即墨聪他们之间的谈话。好笑自己的大惊小怪,连亲亲继续将少得可怜的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小人……请求定国公子您明察,千万别辜负小人一片丹心!”白棋瑶就是咬着白韵不放,作死的拖着他,不放白韵好过!

    白韵丝毫不把白棋瑶的话语放在心上,也不怕她的威胁,松散的神情瞧着自己的亲娘,迷人的笑脸动人心魄!

    白韵的笑容刺激着连玉锦此时棉弱的内心。

    “哎呀!听着都烦呐!本宫还真的不适合处理这种琐事,韵儿你看这该如何解决才好,樊玉,你也好好想想。”即墨聪神态自若,老神在在的说道,刑部尚书这一名头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死屋而已。

    坐了很久的马车,肩胛处也是酸疼得厉害,即膜聪接到休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到白家帮忙白韵。顺带……看看很久没见的连家大小姐。

    八宝?即墨聪将眼神转向她,狐疑地盯着她正襟危坐地正规神情,左瞧又瞧了一通之后,突然神色一冷,瞥向对自己女儿状态毫无知觉的白韵。

    “韵儿……白城主,本宫收到消息,白城主贪污受贿呢。”不想打草惊蛇,即墨聪喊了一声白韵后,生硬的将话题带向正轨。想要快速解决白棋瑶之事再看看八宝是否向自己所想那样,灵魂……半出窍!

    “何人竟敢如此污蔑老妇……小人那一片赤诚之心居然会遭受有心人利用!请定国公子明究,还小人以清白示人!”白棋瑶不回避即墨聪探究的目光,坦荡荡的任人打量。这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超强心理素质啊!

    “本宫亲自所察,难道也有错处?”和颜悦色的即墨聪瞬间变脸,危险的眯起双眸警告的盯着白棋瑶。为了查那件事,自己可真是牺牲太大了!老匹妇……居然不承认!还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次入云中城,唯一且最重要的就是将城中白棋瑶的势力铲除干净,不能让她们有机可乘!

    连玉锦不是蠢人,明白连亲亲并不靠得住,只怕这次的谋划这么久的计策也无法实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即墨聪与白韵不简单的关系,不似亲密又像亲昵,千丝万缕的关系缠绕在一起,迷了人的心和眼!

    樊玉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声表明一下立场。“定国公子,白城主之事请您容后在察,先审问完白瑶毒害连丹凤……”

    “樊大人!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即墨聪有些不爽的打断道。

    “下官不敢!”樊玉大惊,直直朝即墨聪拱手弯腰。生怕这定国公子小嘴一张,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老妇为人所陷害!真是千古奇冤啊!”白棋瑶夸张的喊道,老脸一抖一抖,竟也挤下几滴泪水。

    白皙光腻的右手微敲桌面,书房外伺候着的侍从恭谨而入,将一叠厚实的帐册呈在白棋瑶眼前。

    屋外的白风不能随便进入也不知发生何事,刚刚在打开门时的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家小弟额上的“鲜红伤口”与衣衫上的斑斑血迹,甚是恐怖。不由得更加着急,却无从而入,只能在外头当着许许多多人的面,踱步来回,焦躁不安。

    “瞧清楚了?”即墨聪离开座位,走近白棋瑶。

    “小人冤枉!”说完和连玉锦一同跪在即墨聪跟前,头点地磕头说道。

    白韵讽刺的看着亲娘跪在和自己同样年纪的定国公子面前,没有不舍只有厌恶,大快人心!将目光投到连玉锦身上,白韵记起连亲亲那事,下定决心了……深吸口气,微眯的眼眸坚定异常。

    “是不是冤枉的……这要靠樊玉彻查了呢!”拍拍手,外头的侍卫侍从冲入书房。吓得正在房门外兜转的白风冷汗不断。

    “这……这是何意思?”白棋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原本是白家的护院守卫说道,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使得白韵心情大好。

    连玉锦趁乱偷溜到门口,被眼尖的侍卫发现,当下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今天不是被踢就是被踹得连玉锦悲哀的感受到肋骨断裂的滋味,疼痛难耐的躺倒在地,连亲亲冷眼旁观,时刻注意白韵的动静,忽略连玉锦也忽略了不对头的八宝。

    连亲亲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昨晚对那个人无心的言语害得八宝将要遭受怎样的痛苦磨难!

    “奇怪吗?”白韵因为失血过多,还不能站立,坐在椅上问道。与之前白棋瑶得意嚣张的态度有得一拼。

    “不孝子!你会遭天打雷劈!”白棋瑶脸部扭曲,恨意滔天的喊道,声音之大穿透房门直钻入白风的耳里心里。

    到底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白风步履不稳的走回白家大宅,神思恍惚。不管了,不管了,听天由命吧。小弟的才智不是常人能及……可笑的是,白家大宅的护院家丁大半都是白韵的人,白家……的确是空壳一张啊!

    白棋瑶里外各一层包围得不是白韵而是自己!

    做着最后的狡辩,眼睁睁的瞧见管家的惨然模样,白棋瑶仍在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还是大输特输,输得一败涂地!

    “老身遭小人陷害!定国公子万万不可中了他人的j计!”白棋瑶好象只知道说这一句,脑中除了这句话想不起任何话语,平板的声音接连不断的说道。

    “她疯了……带下去,押去都城。樊玉大人也走一趟吧。”即墨聪命令道,上位者的气势顿时发散,樊玉心惊肉跳的应声回答,带着侍卫将喃喃自语的白棋瑶带下去。晕过去的连玉锦被俩侍卫拖了去。

    樊玉算是彻底明白了,白韵刚刚那凄惨样子都是装出来唬人,让白棋瑶从天上生生摔落在地,摔的粉身碎骨不得超生!狠心人啊!

    连亲亲揪紧衣袖等着白韵对他的“惩罚”,抱着希望看向八宝却发现八宝的小脸已被汗水浸湿,眼神呆滞,呼吸轻微。

    “宝儿!”连亲亲顾不得定国公子在,凄厉大叫。慌忙冲到八宝身旁,摇晃八宝。

    “住手!放开。不可摇她!”即墨聪制止道。

    白韵想要起身,一急又跌坐在椅子上,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涌出,八宝怎么像是失了魂魄!全怪自己,怪自己啊!权利争来了,宝儿……

    “宝儿……”白韵好似被揪紧心脏,呼吸都不顺畅了。求救的望向即墨聪,拉着八宝僵硬冰冷的小手,晕眩一阵又一阵。

    连亲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现在什么原谅不原谅都不重要,只要宝儿能活着就好。

    八宝意识渐渐聚集,胸口疼痛,慢慢软下身子,发现小美人泪眼迷朦的盯着自己。见到自己恢复感官知觉又掉了些泪水。

    “连亲亲,我给你的桃木片你放哪了?”八宝脱口而出,根本不在意连亲亲三个字会给小美人表哥带来多少伤害。

    即墨聪下意识的摸到腰间,沉默地退在一旁,等八宝说完话,这一动作好似做过很多次。

    看到八宝凝重吃力的表情时,白韵些微忍住即将开口的问话,但仍是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不放开。

    “我……宝儿……”连亲亲懵得很,摇头表示不知道八宝在说什么。

    “我说过,我是捉鬼之人,你不相信……之前送你的桃木片上有我的精气血,你给了别人他们拿着来对付我。”八宝身体发寒,一直信任的连亲亲……为何这么陌生。

    “我不知道!”连亲亲哭腔说道,无助的跪倒在地,“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呀。”八宝憋得慌,胸口闷得泪光闪烁。“我画给你的鸡血三角符呢?”八宝声音微颤。

    “宝儿,我……”不可以把那件事说出来,否则功亏一篑啊!连亲亲连亲亲一味的落泪摇头,不说话解释。

    白韵对上即墨聪幽黑的眸子,不自在的撇过头。

    八宝刚刚在关键时刻念的定魂咒在勉强留住残留一半的魂魄,失了精神也无法继续问下去。伤了心……

    信任真的很重要。

    “送去连家。”白韵还有最后一击没有出手。

    两个侍从把神志不清楚的连亲亲扶了下去。八宝心口堵得难受,看到即墨聪担忧的眼神,淡声说道:“奶公,你不见了我很担心。”

    第十一话 定国公子之离间

    即墨聪与白韵八宝一同回了连家,丢下白家那一大堆烂摊子撒手不管,走得潇洒。白风尽最大的努力封锁消息,没有导致什么严重后果。云中城内的百姓基本不知道白城主受激过大,疯了!

    毕竟是生母,没有一点感情是真的,血肉之间的羁绊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了断。白韵算是彻底接受白家所有一切。除了白风外,其他几人没有对于自己亲娘的遭遇没有任何反应,大家都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八宝回家后的第一件事,紧紧搂住鼾睡中的八毛,久久不愿放开。八毛醒来,感觉到八宝的难过伤心,乖巧的一动不动任由八宝抱着。

    “八毛,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不要待这儿……”八宝仍感到不适,背脊痛的厉害。只能微侧身体半蜷缩在床。

    “噢呜……”别这样!

    八宝轻拍它肉肉的小毛肚,叹气道:“我今天差点真成鬼了,估计还能穿越一次……呵呵。”苦笑几声,想起连亲亲当时低头无语的挣扎模样,心里头就烧得慌。

    八毛可以感受到八宝被施法术,努力将毛身子拱出八宝的怀里,小狗眼湿漉漉的盯着八宝,噢呜呜呜噢呜呜呜不停的叫。

    “好了,以后不会出这种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送给别人用自己的精气血所画的符咒。”八宝不是在赌气,也不是在闹小姐脾气。这决定是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得来的。不关……连亲亲的事。

    八毛不喜欢连亲亲这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的,就像连亲亲认为八毛夺了八宝过多的注意力与关心一样,小八毛也觉得是因为连亲亲八宝最近才“冷落”它。所以对八宝所说的赞同的呜呜喊了好多声。

    奶公……现在该称呼为定国公子,在白家书房应该是故意对自己露出“马脚”呢。好好的定国公子不当,居然跑到连家当个“狗腿”奶公,还将脸涂抹成那副鬼样!八宝发现自己竟还能有心思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乱事,不禁佩服起自己来。现代人的抗压能力真是非一般的强!

    背上的痛楚已褪去很多,肌肉也不在酸疼,八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八毛朝天翻起的毛肚,回想今天发生得这一系列事情。怎么想都有很多漏洞,关键是岑茗没赶来连家。照理说,以岑茗的为人不可能错过这次讨好八宝的大好机会,绝对倾心尽力地帮助八宝。结果,等来等去,只等到了重现天日的“奶公”。

    “表哥……是我误会他了吧。”八宝说服自己。“八毛,表哥从来不信我会捉鬼,又如何会拿我的精气血来对付自己呢!阴谋,我看到了大大的阴谋!”

    八宝只愿意相信小美人表哥是无辜的,自己很“不要脸”的伤了表哥的心,现在想想真是后悔的紧。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定了他的罪,这也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儿,原本落寞的神情恍然间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八宝直看着心情阴一阵阳一阵的八宝狗脑袋发涨,受不了八宝超级乐观的心态。

    “爹肯定知道,说不定就是他们想的计谋,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知道了我的身份,盗了我的血……之后就像今天我承受到的那样,痛不欲生!”八宝对在白家时身子里从骨头处散发的酸痛,恨得很,别被她捉到,否则定要让那些人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花样耍到她身上去了,八宝认为那人必定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太舒适!

    “八毛!我得去向表哥道歉!你说是从花好呢?还是干脆酷酷的搂住他亲一口?”八宝不是不知道目前的形式,只不过宁愿再在连家做着那位疯傻大小姐,也不愿意陷入权欲的深渊,深知自身弱点的八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走白韵那条艰苦困难重重的路!

    见八宝要“原谅”连亲亲,八毛不爽的翻身继续闭眼睡觉,狗尾巴稍微碰到一点八宝就移开。它可是生灵犬,也是有自尊有地位的呢。

    不和八毛一般见识,八宝咬牙爬起,甩甩酸麻的胳膊,出了房门。

    白韵被即墨聪追问许久,最后拧不过交情深厚,坦诚了小部分事实。即墨聪听白韵这样说了之后,毫无形象的笑倒在榻上。

    “韵儿,东宫太后都不如你!不去后宫同那些人斗斗真是屈才了!”即墨聪卧在凉榻上,望着正在清理伤口的白韵打趣道。看样子刚刚斗倒白棋瑶的好心情压过了对八宝身子的担忧之情。

    照镜子瞧见奇怪额前小得诡异的伤痕,白韵拿布巾沾了水,擦拭脸边已干涸的血迹。不在意即墨聪的言语。

    “你把计划都与我说说,看看我还能否帮得了什么忙。”即墨聪循循善诱,想知道更多些。

    白韵不理睬独自兴奋的定国公子,去里间换了身绸缎衣衫。

    “韵儿,我们是合作关系……告诉我吧。”即墨聪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治国奇才,对国家大事的调度得心应手,不过同白韵一比,二人明显不在同一段子上。白韵可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了,自己充其量是只小野狐!这点自知之明即墨聪还是有的,不然……堂堂大启王朝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定国公子当时也不会寻求白韵帮助。

    与其说自己和白韵是朋友,不如说是师徒。即墨聪倒真的在白韵这学到了好些的损招。用在即墨霖处的也不少呢!

    “我担心宝儿。”白韵终于忙完,擦净脸后,额前的伤口……消失不见了!挂心女儿在白家书房的情形,白韵不妥的放下茶杯,唤了侍从进屋。“小心伺候着!”

    短短一句话,被叮嘱的小侍从抖得像筛子似的,不敢抬头看白韵,低头颤音应声回话。

    即墨聪风情万种地媚样,使没见过定国公子的小侍从惊吓不已,皇家之人不是应该守礼知礼的吗?

    “韵儿,我可是宝儿的奶公。”定国公子不是良善之人,在白韵安排进连家前,就已派人悄悄“解决”了正牌奶公,幸好他的模仿能力天生够强,做了几个月的奶公竟没被谁发现过。

    有时无聊时偷偷注意八宝大小姐的样子,心里就会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中年奶公!

    “连亲亲,将他和宝儿分开!聪儿,我不喜欢有异心且无法控制的男子,这世上有我一个就够了!”白韵不是天性凉薄,这样的性格完全是被形式逼出来的。

    “分开?他们在一起了?”即墨聪挥手让侍从出去,寒声问道,水润美眸狠意层层。

    “恩……宝儿,认定连亲亲。”白韵即使不想做伤害八宝的事,现在这种状况下也是骑虎难下,况且除了羽翼未丰满的连亲亲相当于卸了一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

    不下狠心到时后悔的将是白韵自己。成功的对付一个人,首先要从心理上开始攻击他,俗话说得好,攻心为上!这同样也是白韵一贯的思维方式。

    “既然如此,我来助韵儿吧。宝儿不知道连玉锦是连亲亲的娘吧……韵儿,我们……”心照不宣地看着白韵,即墨聪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

    白韵沉吟道:“连亲亲控制欲太强,宝儿将来如果同他在一起的话,将会处处被压制!”

    商量了一小会儿,白韵差人把连亲亲带到他内屋来,让人传话说有重要之事一起商讨!即墨聪听白韵说八宝与连亲亲“在一起”后,好心情破坏殆尽。

    八宝去连亲亲原来的住处没有找到他,巧得是看见了远处侍从领着小美人表哥去了美人爹那里。本不想跟去的,怕小美人应付不来两只狐狸,八宝仍是跟着一同去了。

    即墨聪的眼线清清楚楚的屋顶上看到八宝身影,掠下告知了房内的主人,再次隐在暗处保护。

    白韵对于自己一手带出来的连亲亲不说有十分的了解,最起码有八分!明白说何事可以刺激到他,致使连亲亲口不择言,好将自己的某策进行下去。

    连亲亲回了连家,稍许冷静下来的心绪,正在细细思索近几天所有的事,白韵房中的侍从恭敬有礼的来唤自己去白韵屋里“议事”!

    来到房内,即墨聪仍旧保持躺卧的姿势,白韵端容坐着。连亲亲现在心情极度复杂,对白韵的恨超过了白韵的养育之恩。努力稳住激动的情绪,紧紧捏住衣袖,站在两人面前也不开口叫人。定国公子这个头衔并没有骇住连亲亲,豁出去了,反倒也不怕他们。

    “亲亲,韵姨夫长话短说。”白韵省去开头直奔主题。

    沉默以对,连亲亲轻易不应话,防备的盯着白韵。宝儿已经对他有所误会,要是这次是什么……那自己和宝儿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白韵骗了他无数次,这次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他得逞!微撇了眼即墨聪,连亲亲挺直身子,奶公变定国公子……世道上的奇事倒真多!

    即墨聪状似无意的在比较自己和连亲亲的样貌,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最后得出结论,自己略胜一畴!开心与这个比较结果,即墨聪原本冷着的媚脸微微柔和了些。

    “宝儿还不知道连玉锦同你的关系。”白韵淡笑出声,欣赏着连亲亲惊恐的小脸,享受这一刻。

    即墨聪的工夫不错,耳尖的听见外头的脚步声,直觉到是八宝到来,示意白韵“下重药”!

    “你和樊玉算计八宝究竟是为何?”白韵忽然声音严肃,略带难过的情绪使连亲亲一下警觉起来。

    白韵可不是随便显露情绪的人……他现在是何意思?连亲亲感到自己陷在了白韵编织的大网中,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

    “你在说……”连亲亲忍不住出声。

    “不要试图证明你的清白。”白韵不给连亲任何喘息的机会,接着说道:“连玉锦联合你要夺连家家产!还想致我于死地!”

    连亲亲见白韵愈说愈离谱,放弃反驳,心想让他说完。

    即墨聪兴奋的望着窗外微颤的人影,“连亲亲,宝儿可是白韵的心头肉,你居然默许连玉锦搞那些邪术对付她!居心何在?”

    “邪术?”连亲亲想起宝儿冰冷的触感,仍是心有余悸。“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当时稍微提到了……”

    “你故意对她说的?”即墨聪抓住连亲亲的语病。

    “我不是故意……不是有心的!”连亲亲摇头,不愿记起。

    “为何害了我还不放过宝儿?”白韵语带“哽咽”。

    连亲亲彻底被他们二人弄糊涂了,有被自己的罪恶感控制,不开口解释什么,摇头再摇头。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你不是已经将连家的帐本都交给你娘了吗?”即墨聪虽然心疼房外“偷听”之人,不过为了这剂猛药的成功,继续扭曲连亲亲所说的一切。

    “我没……我是为了……”连亲亲接受不了如此的污蔑。

    “你是为了权利!你认为宝儿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好控制,才会和连玉锦樊玉等人合作!”白韵分析道。

    “不是的……我……没错!我承认想控制宝儿!”连亲亲沙哑着声音叫道。“我……我……身为男子我同样可以有番作为,为何要处处受制于女子!韵姨夫不是么?”

    “很好。”白韵心中抽疼,宝儿似乎已经离开了!

    “我也是为了宝儿啊!我想为她挡去一切污秽!”连亲亲眼泪流下。

    飞奔离开的八宝并没听见最后一句话……

    第十一话 定国公子之失踪

    八宝失魂落魄地跑向外头,一路出了连家大门。哭都哭不出的双眼,涩得厉害,再怎么眨眼也不见泪水落下。做梦也没想到小美人表哥会如此不甘。不过……八宝讽刺自己的“单蠢”,武则天不也是女人么,到头来仍是因为不服男子称帝,登上帝位,做了千古第一女皇。变了质的感情,味道苦得渗人。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耳旁传来小贩们高昂的吆喝声,八宝心慌慌,这里没有熟识的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牵挂的事。

    八毛……八毛呢?我的八毛!八宝感到在这世上唯一和自己有关联的就只剩下八毛了。

    “八毛!”横冲直撞地推开挡在跟前的路人,八宝突然停下步子,站在大街中央,在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下,彷徨的望着天空。心中空荡荡的,像是冲出连家大宅后遗失了重要东西。

    “是八宝呢!她在看什么呀?”蓝八布今天闲着没事,去客栈拉了岑茗准备一道去连家见“很久不见”的八宝,顺道同连亲亲斗斗法。上次的合作挺不错,气得凌景宁红着脸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蓝八布记起这事就乐得很。

    岑茗善于察言观色,对八宝明显放空不在状态的神态,怔了怔,随即走上前去,小心拉着八宝退到路旁。蓝八布不笨,心想极有可能是八宝在连家受了委屈,外出发泄来了。

    八宝没有他们认为得这么无助,知道是岑茗他们才乖乖跟着走的。她是伤了心,可不是坏了脑子。对于蓝八布满面气愤的模样,朝他瞥了好几眼。

    “连大小姐,你为何独自一人在这儿举目望天?”岑茗注意措辞,原本想挑个安全的问题,结果却戳中八宝的痛处,刺激了正在体会孤独之苦的八宝。

    听到这话八宝一下就蔫了,其速度堪比被霜打过的茄子。瞪了眼无辜的岑茗,八包对蓝八布撒娇说道:“阿布,我心情不爽……我悲伤……我难过……我不想活了……我要死了再投胎!”说得似没发生过什么,语气一派轻松。只不过,心头的苦气只有切身试验才会知晓。

    蓝八布此时口拙,要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求助的看向若有所思的岑茗。

    接受到心上人的求救信号,岑茗隐下心里的种种猜测,说道:“连大小姐,我们去酒楼把酒言……”

    “我回家了,阿布再见!”八宝板起小脸不理会殷勤说话的岑茗,有些迁怒于她,暂时不愿意理睬岑茗。道了声再见耷拉着披头散发郎郎腔十足的脸回家找八毛要安慰了。

    可以确定一件事,今天上午那家丁并没有传话给岑茗!像她那种恨不得别人欠她一分要还十分的人怎会不好好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

    “哎……八宝……”蓝八布以为是岑茗这“呆头鹅”说错话不知又哪得罪了温柔有担当的八宝。不顾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微微拉起裙角,假装要转身回去,顺势狠踩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岑茗脚上。

    “啊!”岑茗抱脚痛呼,蓝八布剐了她一眼,哼了声身子一扭砖头就走。也不管岑茗是自己拉来去连家的伙伴。

    岑茗痛在脚上,甜在心里!她的保守思想觉得八布终于肯和自己有“身体接触”了,今天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回连家后,夜已深。

    八宝直接回了楼,在房间的床榻上没看见呼呼大睡的八毛。八宝换成平常肯定不会再去寻了,最多等到天亮八毛就会回楼睡觉了。今天的她极度需要小八毛的安抚,所以找了楼内一间又一间的房。

    扯着喉咙唤了数十声,也没听到熟悉的“呜呜声”。不由得着急起来,流着泪又仔细的寻了遍总共五层的八宝楼。凌宁安的房间八宝也去寻过了,还是没有。

    带着最后的希望,八宝站在凌宁安门前,敲门进屋。

    “看了八毛了么?”八宝声音微颤,满怀希望的清丽脸旁让凌景宁原本高涨的怒火熄下不少。

    “没见过。”他连八毛是谁都不清楚。难道是……连家二世祖的小爷?凌景宁被自己的大胆猜测搅得烦躁不堪。没好气的对八宝喊道:“连亲亲没看好也就算了,瞧你这样也不是他对手。你这二世祖居然都管不住自己的小爷!怎么?大半夜没个侍侯的人睡不了觉?”

    凌景宁说完后悔不已,真是张贱嘴!他自己唾弃道。中午惹到二世祖的时候差点被轰出连家。现在说了比中午还过分的话……岂不是得半夜被丢出去!不知姐姐会不会因自己所累。

    小心翼翼的望着神情古怪的八宝,凌景宁一下愣住,二世祖的眼睛……是刚哭过的样子吧。

    “一只全身黄|色杂毛的小狗,大概这么大……狗尾巴是褐色的,八毛喜欢朝人吐口水。”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哽咽,死死抠住手掌,熬着哭意。逐渐发紧的喉头说着八毛的特征。

    “没……有。”凌景宁摇摇头,从没见过这样的八宝,有些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另外,当他听到八毛是只小狗时,堵在胸口的那团气像松了一样,呼出。

    “这样呀……”八宝点点头,垂下的长发遮住脸面,泪水在凌景宁回答没有时缓缓流进嘴里。头忽然嗡嗡直作响,背上的针刺感再次出现。身心疲惫的八宝坚持不住,闷哼一声,倒在了凌景宁身上。

    “二世祖!”凌宁安现下惊恐不已,小心的搂抱住身体发软,头脑发昏的八宝。习武多年,抱起八宝动作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我没事。”八宝躺在舒适柔软的床榻上,闭眼轻声说道。

    凌景宁看到八宝脸上仍残留泪水,起身倒了杯茶端给她。同样难得软声对八宝说道:“要派人通知韵当家去请大夫来看看吗?”刚刚抱着二世祖的时候,自己清楚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凌宁安为此“稍稍”有些担心。

    “半夜别惊扰大家了。”八宝声音很低很小。

    在白家的那种痛楚又在折磨自己了!八宝是又痛又难受,还担心八毛。试着用手肘撑在榻上要起来,结果酸软无力的手臂无论如何都使不出劲道。八毛在等自己……在等自己……

    “再躺着歇会儿吧。”半扶着八宝的身子,凌景宁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亲昵的喂水给八宝,想减轻些她的不适。

    “谢谢。”八宝一动就加强针刺的疼感,心肺间随着呼吸起伏而痛,像是被丝线穿透皮肤的那种痛!咬牙道谢,八宝慢慢躺下,坚定说道:“凌公子,麻烦你划破我右手中指。”

    “你要自残!”凌景宁声音提高。

    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涌向八宝,努力保持情醒的神志,八宝愈加惨白的小脸上汗水不断,凌景宁皱眉轻轻拭去。

    “是救我自己。”虽然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八宝只能用禁术来镇住将要被迫离体的魂魄。

    “再晚些就不妙了……”八宝虚弱的说道。

    凌景宁不敢将刀拿给八宝,既然姐姐都这么信任二世祖了,今夜……下定决心,握着八宝光腻白皙的右手,凌景宁对着她的手指重重咬下,酥软了小舌滑过八宝的指尖,凌景宁一阵战栗,尝到血腥味后,才不舍的将手指拿出。

    八宝感到手指刺痛一下,提起精神,用念力稳住心神。念道:“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屈起的中指点住额头正中,红光一闪,精气血印在眉心,手放下后,眉中出现一个红点。

    凌景宁微张粉唇,吃惊八宝适才的的动作,刚刚一阵红光飞速射进了她的眉眼间,现在……凌景宁着迷地盯着八宝因为那一红点显得妩媚诱人的八宝。

    疼痛消失的八宝,深深呼了口气,“凌公子,多谢。”声音较之前多了力道,不再那么软绵绵的了。

    看在今夜你的面子上,你的活死人娘亲我也救定了!八宝作出最终决定。

    “不……不用。”凌景宁微红俏脸,想起用放肆的眼神看过二世祖,心里头就便扭的紧。

    由于担忧八毛,并且意识到大半夜待在男子闺中说不过去,八宝从榻上起来,再次道了声谢谢,仓促离开。

    凌景宁望着八宝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空空的床榻,空虚感刹时笼罩全身。

    隔壁房间的凌宁安在门缝里看到八宝仓皇离去的样子,心中算盘打得精当响!

    隔天大早,基本上一晚没睡的八宝,憔悴的晃荡在原来所住的偏院内屋里,失神的找着早已确定失踪不见的八毛,用嘶哑的嗓子有一声没一声的喊着八毛。

    毛毛的狗脸见不到了,肉肉的狗肚摸不到了,熟悉的呜呜声也听不到了,夜里暖暖的温度也感受不到了……八宝昨夜流了来这儿最多一次的眼泪,喊哑的喉咙无法顺畅的说话。

    连亲亲今早去八宝楼没找到八宝,回房的路上听到有侍从在说大小姐疯病犯了,在以前那院子里堵着房门不让进去,还听见八毛八毛的喊声,声音愈来愈沙哑后,侍从们这才决定去告知韵当家。

    拦住要去传话的侍从,连亲亲拧眉问道:“大小姐在偏屋?”

    “是……是。奴婢正要去禀告韵当家。”侍从紧张回话,现在连家上下谁不知道连亲亲是白韵的半个儿子,是要嫁给最近恢复正常的大小姐做正夫的,将来指不定也会成为第二个韵当家!

    “恩。”连亲亲紧皱眉头,步伐加快,去的方向正是八宝所在之地。

    果真如小侍从所说,连亲亲推了好几下八宝原来屋子的门,都没推开。身后的侍从家丁们小声议论,还有些人说着快开门,奴才担心之类的。

    连亲亲转头吩咐道:“去院外守着。”得令后,连家下人们全数散开,将空间留给连亲亲和八宝。

    敲敲房门,连亲亲宛声说道:“宝儿,在这屋里不嫌闷吗?好久都没住人了……快出来吧。”他并不知道八宝昨儿个听到了他与白韵他们的谈话。认为八宝仍在揪心昨天在白家之事。连亲亲想了整晚,虽说不能将真相全数告知八宝,但是他要说的事足以能够让八宝消失大半的火气。他的宝儿是这世上最体贴最明情理之人!

    蜷缩在屋内角落的八宝,抱着膝盖麻木的听着屋外侍从“关心”的叫唤。恍惚间听到了动人心伤彻肺的表哥声音。昏暗的房间,从窗户缝透出的丝丝光线,打在八宝苍白却又迷人的脸上。眉间的红点也变的妖异!

    静静等着八宝出声,连亲亲耐心十足。

    “来了。”嘶哑无力的轻喊声重重击在连亲亲涩意不止的心头。

    奇怪八宝的声音,连亲亲听见门闩落地的声响后,想要问问明白。

    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