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生烟 女尊第8部分阅读
七窍生烟 女尊 作者:肉书屋
凌景凝的手,头也不回的搂着泪眼迷朦的亲亲就走。留下脸色难看的凌家姐弟,痛叫不止的简瑶。
第九话 连家变4
晚上。
“娘,韵儿的孩子……”白风欲言又止,本想问问小弟孩子的情况。白棋瑶却朝她摆摆手,让她别说话,聚精会神地翻着手中的信件。
管家上前,将泡好的去火凉茶端给白风。管家此人可以算是白棋瑶的军师,她做任何决定都会告知她。
白风对娘亲的这一做法,提出过很多不满,同是三十几岁的人,又是白棋瑶的长女。偏偏在亲娘心里还比不上这个貌丑个矮的老女人!
“白管家,你这次对母亲的做法……有何意见?”白风故意问成意见而不是建议,放下茶杯,等她的会话。
白管家恭谨的伏身回道:“老奴……不知城主将要做的事情。”声音平板,满是烫横的左半脸在灯火下暗暗发黑,甚是恐怖的面向白风。
不自在的动动身子,白风轻敲着木椅,瞧了眼正在红木书桌那认真看信的娘亲,低声吩咐道:“这儿暂时用你伺候。去客院看看今天刚来的客人,是否有招呼不周的地方。如有她不满意的事,用心伺候着解决,”
“老奴明白。”白管家应道,向白棋瑶告退。
看着白管家远走的背影,白风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以前就觉着熟悉。唉!叹气转回思绪,白风回忆着与自家兄弟的快乐时光。现在的她,就只能靠记忆来“疼爱”小弟了。自嘲的笑笑,淡淡的悲哀将白风笼罩起。
“风儿……”白棋瑶伸伸僵硬的手臂,人毕竟是老了,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沉浸在记忆中的白风没有听见娘亲的叫唤。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做大事者要都如你一样……哼!简直是坐以待毙!”白棋瑶烦躁的站起身,斥责白风的走神,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
“娘,孩儿错了。”近四十岁的白风慌忙的从座位上立起,道歉道。
白棋瑶见到向来重视的大女儿如此窝囊的神色,愈加心烦。这和小儿子怎么比,难怪每次都败在他手上!
“算了!说些正事。”白棋瑶坐回椅子。面无表情的老脸,阴郁的望向依旧惊慌的大女儿。她从前最喜欢的就是看到别人对她畏缩忍让的样子,同样自己也很享受。怎么今天见过白韵后,就一下变了。希望自己看中的女儿能像小儿子一样骄傲的抬头正视她。
白风确实是害怕自己的娘。被压制了将近四十年,这些小毛病一时还真的改不过来。胆战心惊的等着城主娘亲开口。
“我昨天派人快马加鞭赶回都城……找了左丞相万琼。”白棋瑶隐下怒气,干着声音说道。
“左丞相……同娘您并无多少交情,娘这次为何……”小心注意自己的措辞,白风问道。
“这你也想不到么?”白棋瑶突然对自己一手提拔的大女儿失望透顶,这么“简单”的原因都没想到,可见日后一定不是能做成大事的人!真的比不上韵儿啊!
“连家大总管,还记得吗?”
“上次前来找过娘。”白风隐约记得有这件事。她本以为左丞相是娘找来对付右丞相他们的。
白棋瑶口干舌燥,扯了扯衣袖,抿口茶,说道:“连辛此人好大喜功,不知时事的风云变化。我劝她帮衬自己……可惜她不识好歹的拒绝了,非要回到废物般的连道含身边。还欣欣然的认为自己塞了我万把两的银子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倒我!”六十几年的人生路不是毫无建设乱走的,这小小把戏玩玩其他人可以。她是谁?她是云中城城主白棋瑶!不是一般的生意人!一点小千就想贿赂自己,也将她想得太好对付了。
“娘,您不是最后将银子转到连道含那了吗?”白风似乎是明白娘亲的计划,但是不大敢确定。
“连道含啊连道含……风儿,那连道含居然将都城的刑部尚书樊玉请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那些手下竟把那尊大佛给请到这小小的云中城呢!”白棋瑶很同情连道含的愚蠢举动,樊玉要是好惹的,那她就不会稳坐刑部尚书第一人了!她要睁大眼好好看着连道含是怎么样的请佛容易送佛难!
白风这才确定,娘最终是看上连家的家世财产和在云中称的威慑力!小心将反感的情绪掩盖住,白风看似高兴的说:“连道含的好日子到头了!”想到白韵。“不过……小弟……会受到牵累吗?”
“樊玉的眼睛会分辨她所谓的好人坏人!”白棋瑶早就与管家讨论过这点了,管家的意思是,小儿子定然会想尽一切方法断绝连道含同连家的关系,别的男子绝对做不到的事,她白棋瑶的儿子可是做得顺手!连家……也有她的眼线在!就如同白家有小儿子安□来的人一样。
“所以……所以,小弟才将他的女儿寄住在我们家!”白风恍然大悟。
白棋瑶也是这样认为的。远在白家的韵当家可没抱着这动机将宝贝女儿与得力助手放入白姓狼窝!
下午八宝气冲冲的搂着小美人回房,对八毛委屈诉说适才荒唐的遭遇。连亲亲稳下情绪,他不明白八宝何时竟会些拳脚工夫。即使知道是因为他乱吃飞醋才惹出的事,连亲亲也对那几人毫无好感。
被蒙在鼓里的八宝,还心疼连亲亲有没有吓到,哄了他好久。
晚上正当八宝恋恋不舍的送小美人进房,出来时遇见“满目创痍”的管家,捉掼鬼的她也稍微惊到了。
还好没有鬼气。八宝可不想在白家露出这一手。
问了等候在外的白管家,八宝才知道还有个大姨在关心她。觉得新奇,冒出的亲戚一下增加了很多。大姨二姨三姨四姨,真的挺多!八宝心想,那什么城主的繁殖力也太强了。呸!美人爹不是蟑螂仔,她也不是蟑螂仔的小仔!
八宝问完话,临走时瞧见白管家仍直直的站在小美人的房外,不舒服的对她说道:“管家……谢谢你专门来一趟……还有什么事么?”
不喜欢她的眼神,浑浊不清,一直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垂涎小美人的美色了!八宝甩头,不可能的事,大概是自己想得太多。
“这是老奴分内应做的事,孙小姐您别折煞老奴。”僵直的身体木然的表情,外加平板无味的声音,八宝真怀疑她是不是隐藏的厉鬼!
还不走!“白管家,今天辛苦你特意跑来说,你……回去早早歇息,老人家要早睡!”八宝决定不喜欢她。
“老奴分内的事。”
这句话轻飘飘的飘进八宝耳朵里。让她再一次体会到被人蔑视的感觉,这真……的很不爽啊!
“宝儿,怎么了?”连亲亲在房间,传来八宝在和谁说话,原以为是小侍从,刚想推门出去,却听到了说是管家的回话,便作罢。于是过没多久,静下来的声音又再次想起,连亲亲觉着八宝的声音绷紧了,怕她又像今天那样吃亏,急忙推开房门。
面目丑陋的白管家当着八宝的面“贪婪”的注视连亲亲。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激动,不可置信的狂喜。
“表哥。”八宝快步走向小美人将他挡在自己身后,隔绝白管家无所顾忌的目光。厌恶的皱皱眉,八宝平心静气的说道:“白管家,请注意您的言行。”
说罢,重复下午的动作,半搂半抱的将连亲亲带进房里,关上房门。
白管家不舍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忽然气愤的握进双拳,呼吸加重。恨恨的想起八宝对连亲亲所做的动作。继续待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
八宝偷偷打开窗户一条缝,望见白管家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了,才放心的舒口气。
“表哥太美了。连白家的下人都觊觎你。”八宝半是撒娇半是担心的说道。她明明看见那管家好象红了眼眶,一下就没了。
连亲亲没说话,只是朝八宝软软的笑笑。他竟然对白管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另他惊讶!为了不让八宝担心自己,连亲亲没提。
“她不会再来的,表哥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事等我们做呢。”八宝不愿坏了小美人的名声,撮了他几口,就回去搂八毛睡觉。
“姐姐,简瑶她……”凌景宁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
“她很好……小景,这就是自不量力的后果!”凌宁安将薄毯盖上喝了药昏睡过去的简瑶。
“我,谁知道这二世祖有那么大的脚力。谁知道她身边的美貌男子是她的表哥!即使是她的表哥也不应该对他动手动脚,让人看得不舒服!”他也是一肚子气呐!
凌宁安摸摸弟弟的头,安抚道:“再忍几天,白城主就快同我们一起回都城了。”
说到白棋瑶,“姐姐,你真的相信她吗?”凌景宁完全质疑她的动机。能养出二世祖的家族,不见得是好什么好货!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现在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也不能放弃,娘亲在皇宫等我们搭救……”凌宁安不管白棋瑶是出与什么动机,只要能安全救出她们的娘凌为就行了。
“可是白城主根本不追问我们娘亲被圣上软禁的缘由,她只是敷衍了我们几句。”那天,凌景宁是愈想愈不安。他不信任白棋瑶!
“两天了,我们说要见她,不是那鬼脸管家阻止就是家丁说不在,去城内视察。天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
凌宁安心乱如麻,不断告诉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白城主已经着手在救娘了……
“我们自从住进白家后,失去了一切与外面联系的机会。现在……就是在软禁我们三个!”凌景宁再接再厉。
“不然客院外头的那些家丁是做什么的……是在监视!在监视啊姐姐!”
“好了!”凌宁安勉强忍住火气,她不希望自己的信仰被一再的否定,“夜深了,在女子房内成何体统,还不回你房间!”
“姐姐,我认为我们最该找的人是岑大人。她……”凌景宁不放弃,想说服不肯面对现实的姐姐。
“够了!闭嘴回房,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床上的简瑶翻了下身。
“……我回房了。”哭音颤抖。
“唉!”凌宁安同样难受。
第九话 连家变5
连亲亲整晚都没睡好,在想那古怪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他自小在白韵身旁长大,接触过的无非是些商贾,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应该从没见过白管家。
早上,八宝找他一同去客院的外屋散步时,看到小美人深深的黑眼圈,急忙叫侍从拿了苹果过来,仔细的削下两薄片敷在连亲亲眼圈上。
“宝儿,苹果你不吃拿来敷我眼睛做什么?”连亲亲奇怪八宝的做法,不过还是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八宝摆弄。
咬了一口剩下的苹果,八宝嘿嘿笑道:“表哥,你不知道吧。苹果去黑眼圈的效果很好呢。”我以前经常用!
“恩……听宝儿的。”连亲亲闭起眼睛,感受着凉凉的苹果片。
“表哥,我昨天踹了那女的,今天再去找她们,是不是有些奇怪呀?”八宝主要是认为他们几个做人有问题,像她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像花一样的女孩,怎么会惹人嫌呢。
连亲亲心有余悸,对那三人实无好感,尤其是那个俊俏可人的公子。
“宝儿也明白,我们必须在他们身上下工夫。”连亲亲小声开口。
“要去点醒他们。白……棋瑶的野心,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昨天,盯着爹的那是什么眼神!简直就似饿狼看见小绵羊!”八宝心想,美人爹可是变种的超级羊!一般的老虎都吞不下他,更别说是只骨瘦如柴的老狼了!
连亲亲也知没办法,沉吟道:“凌家长女是这次我们来白家的首要目的。宝儿出面寻她,我……我去找凌家次子。”
八宝认为可行,凶悍男她不敢恭维,情商为零的冲动女她同样不想搭理。
“就按表哥的想法,我们分头行动。”八宝凑向连亲亲白皙的耳垂,“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凶悍男子在你屋外转悠。”连瞪自己几眼!一大早的就遭白眼!
“那我现在?”连亲亲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以八宝的想法为重。
轻轻拿去苹果薄片,果然褪去很多了,八宝满意的擦拭小美人的眼下,柔声说道:“表哥一会儿就唤他进来。我直接去客房找陵……凌,宁安。”八宝拗口她的名字。
做好细致分工的二人,各自行动。
连亲亲依照八宝说的,推开房门就瞧见陵景宁皱紧柳叶弯眉,神色凝重的望向自己。
放松情绪,连亲亲朝他展颜温宛笑道:“清晨露重,凌公子有事进屋再说吧。”
凌景宁微点头,客气的回笑道:“谢谢……那,我们进房说。”抬脚就进了房,也不等连亲亲出声。
关上房门,“坐呀,凌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连亲亲的直觉很灵验,凌景宁绝对是为了八宝的事情来找他。
“我……”凌景宁为难的开口。
将斟满水的茶杯递给凌景宁,连亲亲这才心定坐在他对面,细细打量凌景宁,并不催促,连亲亲单纯的以男子之心在计算凌景宁的魅力值。
“我……请问,连公子同……连小姐是何关系?”凌景宁不懂含蓄为何物,决定直接问出,不拖泥带水,要真像姐姐说的那样。大不了……大不了,向那草包低头陪不是!要知道,男子也是同女子一样有骨气的!
“呵呵。”连亲亲嫣然而笑。
“你笑什么?”凌景宁居然不敢看连亲亲,闪躲着他的目光。仍然硬声问道。
“我和宝儿的关系呀……凌公子认为是怎样的呢?”连亲亲就是想逗弄他,以报昨天八宝的受气之仇!无毒不男子,不是么?连亲亲颇有兴味的看着凌景宁因尴尬而绯红的俏脸。
凌景宁暗骂自己识人不清,错把老鹰当小鸡!懊恼的回瞪连亲亲,“我!我怎么会知道!”
连亲亲极其讨厌他的这种瞪人方式,这哪是在瞪,分明是在勾人!于是,心情不爽的调侃道:“哦?你怎么会知道……昨天不是气焰高涨的要打宝儿吗?今天……为何乖巧的像只小白兔。”连亲亲完全是大变身,变成了白韵得力助手的老练模样!
“你!”凌景宁怒火攻心,厉声叫道。
“想打我呀?说不过就要动手呢。”连亲亲撩起一缕秀发,不急不躁的软声说道。娇媚的神情,足以让八宝破功投降,
凌景宁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即使不愿承认,也不得不直面问题。
“明明是你装出一副楚楚了怜的样子来欺骗我!害我误会二世祖!”凌景宁被连亲亲这种无谓的态度,气到语音飚高!人,的确不能貌相!
做正经事要紧,自认为耍够人的连亲亲,坐正身子,一下收起慵懒的形态,认真的眼神引起凌景宁的紧张,生怕连亲亲又要玩什么花样。
“凌公子……令尊在都城所遭受的厄运我们连家都已清楚。”连亲亲在这件事上,选择不拐弯抹角,正大光明的说明来意,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凌景宁震惊地望向满脸严肃的连亲亲。
门外的小侍从,左耳贴紧窗户。
“我解释了这么多,说了那么久,你好歹给些反应!”八宝口渴的拿起水杯就喝。天还是很热啊!
凌宁安神色慌张,不敢相信八宝所说的事实。
“不会的……白城主亲口答应我……”凌宁安勉强的找着借口,想要先说服自己。
同情的瞧了眼凌宁安,八宝最后还是问出口了。
“你们……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八宝在靠近凌宁安的时候,感觉她的气色不对,之前离的远没看清楚,现在一看,简直就是将死之脸!与那连林一样,从脚边开始淡淡的围绕着些许灰气。
凌宁安惊讶的张大嘴,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知道的!”
“其他,我承认自己一无所知,甚至很像你们说的草包那样,关于这事……也只有我连八宝能够对付!”八宝自负的仰头说道。
“你……你,去都城调查我们!”凌宁安表情狰狞,压低声音,愤恨的握拳朝八宝嚷嚷道。此时的凌宁安如同疯子般,所有的儒雅风流霎时消失而光。
八宝了然的点点头,放缓声音,“不用担心,我可以治好……治好……你母亲!”到底是被美人爹猜中了!当今圣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仁慈君王,怎可能不问青红皂白的软禁国之重臣!查到的消息竟是凌为身染怪疾,知道此事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被灭口了。究竟是何怪疾,八宝也很感兴趣!这世上居然有通过活死人传播的病毒!
凌宁安看来是和不干不净的东西待过了!才沾染上些许的灰气。
“你……我,我凭什么相信你!”凌宁安面目无神,弟弟都不知道的事,他们竟然查到了!好可怕的连家!好可怕的……连家大小姐!
“岑茗来云中城是为圣上……你来这里是为凌家。二者个位其主……说到底,你的主人就是圣上。”八宝合计一猜,就明了岑茗那天被自己挡掉的帮忙是何事。
“连大小姐!请救救我娘!”凌宁安如同逼不得已信任白棋瑶,现在低头向八宝求救。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希望。
去都城或许能揭开活死人迷团。八宝深思道,爹带来的信息岁连家并不讨好,左丞相万琼在这种时候会来云中城?连道含走狗们的本事还未长全,算算时间,白棋瑶将近比美人爹晚两天才得到的消息,凌宁安的孝心可疑的紧啊!在都城,谁不晓得凌家母女不合到了水火不相溶的地步。
“救,连你也救。”八宝应道。“凌小姐,过会儿问侍从要些香灰,撒在鞋子中,穿好。每天清晨对着太阳喝一杯黄酒,增加些阳气。切忌,别被血撒到,任何血都不行。我回连家后,画些符咒予你,折好挂在锦囊里。”
凌宁安不可思议的听着八宝的叮嘱。心定之极,连八宝……世外高人!
“听清楚了么?”八宝见她仍是不坑声,耐心快用完的不爽心情打扰八宝的思绪,“本小姐说的话,凌大小姐您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凌宁安眼前光明一片,情绪平复后,朝八宝拱手谢道:“大恩不言谢,连小姐以后要有什么吩咐,在下定随传随到!”
“恩。先承下这个情。”八宝不假客气,装大侠口吻回道。
夜里连家
白韵接到城外的线报,左丞相已经前往云中城,大概今夜就到。唤来传信的家丁,叫她把消息好好的在云中城内渲染开来。
揉揉肿胀的太阳|岤,白韵疲累的靠躺在床上。
这几天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及的将连道含从连家族谱处除了名。今天终于是顺利解决最后一道难关了。心情稍微放轻松,白韵有些想念可爱的八宝。很满意这次传给他的情报,娘中计不自知。连道含被除名无人告知。啧!最近的日子很顺畅呢!
换血计划终究是完成了,连丹凤暂且饶她一马,被外人骂作夺权掠势,可不好玩。白韵斟酌怎么对八宝说,连道含将会被他打败赶出连家大门。
斗了这些年,结果早已知晓,偏有人不信邪!输得一败涂地才高兴。自贱的人,怎么拉也无用!白韵刻薄的想到。
“白当家!”瞧,再也不是韵主子了!
慌张的声音在白韵的房外响起,“白当家!”清润的男声,带有紧张的叫唤。白韵好心情的分析门外的声音来。
“放肆!竟敢在白当家房外大声叫嚷!”在外伺候的侍从疾言厉色。
“白当家!我,奴婢,奴婢跪下来求您,放过奴婢的娘家吧!奴婢,向您磕头!”说完,果真传来“咚”“咚”头磕地的撞击声,应该很疼吧。
“求求您,奴婢求求您!”机械的求饶声,重复的磕头动作,只一会儿便鲜血淋漓。侍从们没看到似的,也不阻止。
白韵恶劣的想听到来人昏过去的声音。不管他如何磕头求饶,只是静静的略带享受的表情,听着舒心的磕头撞地声。
随着愈来愈弱的喊声,终于在白韵的期待下,那位三十多的清秀男子血流如注的晕死过去。
侍从这才开口,“白当家,三主子晕过去了。”
“恩……拖到房里去,喊上晋大夫。连家不是苛待人的府邸。”白韵径自翻身躺下,三主子?白韵记得这号人,曾经欺负过宝儿的小商贾儿子。对了,这次的确是对付了不少与连道含同盟的生意人!
明天连道含被赶出去连家大宅后,看看还有多少“主子”会心甘情愿的跟着她离开这金窝!
白韵对以前的记忆是越来越模糊了,反之愈加清晰的是对宝贝女儿的记忆,可爱的,撒泼的,装傻的,乖巧的……真是有女如此,人生何求!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同时还有一场好戏可看,白韵勾唇渐渐入睡。
第九话 连家变6
昨晚留宿在小侍房内的连道含一早容光焕发,行步间神采奕奕。
在连家主屋的厅内,花瓶里的鲜花上还残留着露水,在日光下晶莹闪动。连道含似乎更加的愉快。抬头望向餐桌希奇的见到很久开始就从不与她同桌用饭的白韵。稍微缓下步子,犹豫是否要离开大厅。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喝了一小口白粥,白韵泰然自若的说道。
“好吧。我们……现在……暂时停战。”连道含回想起,同白韵新婚时那段甜蜜日子。挨着白韵坐下,似苦非甜的滋味蔓延到全身。
“我特意来找你用早饭呢。”白韵甜笑,丰姿尽展的风情恍惚了连道含。
怔了怔,连道含感慨万千,苦涩的把即将开口的暖话咽入独中。计划在今天就能完成了,到时也许可以和白韵重新开始,让他重新回归小鸟依人的姿态。
释然的笑笑,难得温柔的对白韵说道:“我应该感到荣幸吧。有你陪着,胃口也好了许多。”谈话间连道含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恩爱之致的场景。
“呵呵。”轻笑一声,白韵停下搅动的勺子,意味不明的说道:“是不是很熟悉,所有的这一切?带着露水的花朵,盛满香气的吃食,还有……我?”
连道含还沉浸在幻想中,“我们……我们……以后仍然会这样……”
“呵呵。”白韵这下笑得狂妄且大声,将连道含从回忆中狠狠拉出。
白韵起身,嘲讽的对着不明所以的连道含说道:“好好享受在连家大宅的最后一餐饭!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昨夜吩咐厨房准备的,千万千万要慢慢的用!以后没有机会了呢。”
在连道含铁青的面容下,白韵收起笑容,昂首走出大厅,本该伺候连道含的侍从,也一个不剩的尾随白韵而去。
“乒乓……哗啦”连道含恼羞成怒,掀了餐桌,起伏不定的胸口,青筋暴出的脑门无不昭示着她的愤怒。
“哼!是你自找的,白韵!别怪我不留情面!”连道含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连辛!万丞相约莫什么时辰来?”连道含被白韵气得早饭也没用,就来书房与连辛商议今天万琼来访的事。
“大当家,万丞相……万丞相,被岑大人半路请去了客栈……”连辛自觉的双膝着地,实话告知连道含。没想到,岑茗与那左丞相相熟!
连道含出忽意料地没有厉声责骂连辛,反而说道:“岑茗这中书令位置坐得太稳了!”
连辛想不通连道含为何这么说,也不敢问,呐呐的说道:“白城主受邀请,今早也一同来了,目前正在韵……韵主子那处。”
“来得好!省得我分神分力再对付她!今天……我们就来个一网打尽!她喜欢银子,我就让她死在银子堆里!”连道含在这世上最恨的恐怕就是白棋瑶了。
“是!是!来得好!”连辛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再加上你!弑母呀,重罪致死呢。连道含看着附和自己的连辛,恶毒的想早早的见到她的下场!
八宝昨天趁白家人都忽视她这位连大小姐,和连亲亲说了下自己的计划,翻墙一路问一路找到了岑茗暂住的客栈。
在找客栈时花费过多时间的八宝,在见到岑茗打开门,惊鄂的神情后,果断的将她推进房中。直接对她说明来意,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用一种找你是看得起的语气同岑茗谈话。
老实的岑茗听完八宝的来意后,立即答应帮忙,只不过扭捏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事告诉八宝。阅人无数,深知官场套路的岑茗却不自觉的将八宝当作高人对待。对她处处恭敬,处处帮忙。外带收敛了官场上决不相信人的习性,八宝说的每一句话,岑茗都仔细记住,认真琢磨。
八宝之所以有恃无恐的前来找岑茗,开口要她帮助。不是自认为魅力惊人,而是做为等价交换,八宝决定解决困扰岑茗多时的事情。临走时,甩给她一句:如果这次事情能够成功完成,我连八宝就帮你一次,只要我做得到的,你都可以放心交给我!
岑茗了解八宝所说的帮助,在八宝离去之后,依照她给自己留下的线报,当天就找了云中城永来钱庄的老板,钱小来。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岑茗,只是关照钱小来在明天万丞相的问话中要“照实”回答。
收集了一些钱庄帐簿,岑茗胸有成竹的等待左丞万琼的到来。
因此今天岑茗做好万全准备将万琼请来客栈少憩片刻。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万琼威严的脸旁侧对着岑茗。她们二人年纪相差二十岁有余,却是朝中难得称得起有交情的重臣。
“别小看了这些帐簿,都加起来快赶上我们大启王朝半年的税收。”岑茗淡淡的瞥了一眼万琼手中的帐簿。
万琼本就不是来管那些大家大族间的争权夺利,是冲着连道含嚣张的态度来这儿的。什么叫做连大当家准备了厚礼等您去拿……事成之后,您也能捞不少好处……看看,这是对当今朝之重臣说的人话吗?真是一群蠢货!万琼想到那天被同僚骗进倌楼里,一大群“深情”劝诱的商人利诱的情形就火冒三丈!
连道含有这些手下,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万丞相,其实……这件事本该由我出面。”岑茗注意万琼细微的神情变化,瞧她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便道:“这次来云中城是经由圣上属意,下官暗中进行。”
万琼挺直背,狐疑的望着她,心中不满圣上对岑茗委以重任。
“圣上……自有决断。既然如此,我来解决。”顺便消消心中的那通邪火。
连道含还没来得及高兴万琼的道来,便被万琼随行的下属按住双肩,跪在主屋厅外的地上,总管连辛被踩住背脸着地。
喜爱面子的连道含,虽然气急败坏,但仍忍下怒火,当这几乎所有连家人的面问道:“万丞相,您这是何意?”
高高在座的万丞相万琼,惬意的享受侍从的扇风伺候,不理睬双眼暴红的连道含,愉悦的同白韵寒暄道:“久闻大名啊,白当家。”
白韵微微伏身,仪静体闲的回话说:“有劳左丞相光临寒舍,招待不周的地方望请见谅。”
全不是简单的人啊,白韵当真有祸水本质。“今天本官是来助你连家捉捉小贼,为大启王朝除除害虫。”
连道含不安感愈来愈强,慌张的想道,不该把事交予连辛那混物!另外,白韵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何事情不与自己猜测的方向进行,反而大大偏离了原定的轨道!
“那真要多谢丞相您了。丹凤,你说是不是?”白韵将万琼的注意力集中到战战兢兢立在旁边的连丹凤。
“这……这……谢谢,万丞相。”连丹凤如同被白韵掐住喉咙,声音极其紧张。跪在前面地上的可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姐妹啊!平时虽相互看不对眼,不过也没到非看她死的地步呀。
白棋瑶在内堂偷偷的观看外面的情况,思量了一会儿,决定拉拢万琼。整整衣服,大步走出来,老脸笑得谄媚啊!
“万丞相!多年不见。”自己告老时,万琼还只是个正六品上的司天丞,在见面居然是朝中为数不多的老臣了!白棋瑶心思百转,抬手问候道,声如洪钟。
“真是许久没见了……白城主。”二十年风水轮流转,如今你白棋瑶也得向我低头!万琼朝白棋瑶微点下头,就不去看她了,将她忽视个彻底。
众人在气压下,静静不敢出声说话,家丁侍从都规矩的站在前方,排出了长长的人龙。
白棋瑶老脸抽动一下,说道:“万丞相这次来……”
“连道含,你可知罪!”万琼私心不愿与白棋瑶有任何牵扯,这点岑茗在适才的谈话中,稍微点过自己了。不知道这老匹妇心中又在打何坏点子!
安分的站回小儿子身边,白韵“安抚”的看了看自家娘丢脸的模样。
“万丞相,小人何罪之有?”连道含心理素质颇强,都这样了,仍保持身体不颤动,表面上丝毫看不出她害怕的样子。
眼神示意手下,把永来钱庄的帐簿翻开扔在连道含面前。
白棋瑶疑惑的不断瞧着自家小儿子,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与钱庄串通的。亏她还准备了将银子汇入连辛的户头内,搞到最后,原来他们都清楚!
白韵相当惊讶帐簿的由来,隐约猜到了一点,微笑地看着连道含逐渐苍白发汗的面孔。连辛因为脸着地看不见发生的事情,只能断续小声的求饶。一些受过她欺侮的家丁侍从无不欢欣的面带开心笑容。看戏似的瞧着连大当家与连辛总管即将面临的下场。
“现在清楚发生何事了吗?”万琼声音洪亮,直直的穿入连道含脑中。
不是这样发展的,不是的!连道含头晕目眩,被按住的双肩麻疼不止,“小人,小人冤枉!恳请丞相大人明察!”
“哦?冤枉!来人,带钱小来问话!”万琼漫不经心的说道。
没一会儿,钱小来便跪在了连道含身旁,恭敬的朝万琼半磕头。
狠狠瞪着钱小来的连道含,被警告再次加重肩膀的重力。痛得她龇牙咧嘴,不敢在看钱小来。
“钱小来,你就同大家说说,连道含此人是如何卑鄙无耻贪污大启税收!”万琼见到被污得那些数字,心里就堵得慌!在自己眼皮底下,小小商人居然做出这等事!
“连大当……连道含每次交易完生意来钱庄做记录,都……都会带上一本小帐簿,小的曾经好奇问过……连道含,她回的是随身携带的帐本。小的因为信任老主顾,填记录时一般不会亲自盯着,平时也不得去翻阅。没想到,在十多天前,又有人汇了三十万两的银子到连辛户头。小的认为事情不对,才违反行规,将连道含近期才寄存在我处的下帐簿拿了出来看。没想到,上面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每次她们与其他商人交易后的数字,其中半数以上没扣去应交的税收。”钱小来有板有眼的说道。
连辛听得清清楚楚,苦与无法顺畅的说话。大叫道:“万丞相!小人冤枉!所有的一切都是连道含叫小人办的,小人对此事毫不知情,万丞相饶命啊!”
连道含彻底失控,挣扎着骂道:“蠢货!轮不到你出声!给我闭嘴,闭嘴!”蠢货!这样承认谁都没想活了!求救的望向白韵,连道含慢慢冷静下来,想要寻找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她的确是办过倾吞税收的恶事!
“气焰够嚣张呢!”白韵不冷不热的飘来一句,刺激了万琼。
“连道含……本官将你移送都城刑部受理……不需要你的同意!”万琼也考虑到了连家极有可能将受到拖累。
白韵像是看出了万琼的迟疑,侍从手边的匣子中取出一张写满黑字的单子,递给万琼。
“万丞相,您看一下,这是所有连家本家偏系所签的单子。”白韵解释道。
“呵呵。”万琼讽刺的笑起来。
白棋瑶不清楚事情始末,有些埋怨小儿子的隐瞒。
“连家大大小小的偏系家族,一同联合署名把你……连道含除去连家族谱!执行此单的人,正是你的亲妹妹连丹凤!”万琼好心的将单上内容念给连道含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连道含感到窒息的感觉笼罩住自己。
连辛听后,晕了过去,主子除名,奴才谏死!
连丹凤不看亲姐姐绝望的表情,握紧拳头,咬牙忍着眼泪!连家……再也不是从前的连家了!
“拖下去,送往都城,本官陪你啊!”万琼喜欢看别人痛苦绝望的样子。
白韵笑得灿烂。
连家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白韵的做法惊世骇俗!
“唉!表哥,你说爹他伤心么?”在八宝楼五层之上的八宝看着万琼的下属将双双昏倒的连道含他们拖到囚车上。
连亲亲半是崇拜半是疑惑的瞧着八宝,“宝儿……方法是你想的吗?”
“呵呵。你说逃税么?是,也不是。谁管那么多呀!还是自己的家舒服啊!八毛,对不对?”八宝打哈哈,将话题带过去。
“宝儿,表哥愈发不懂你了。”连亲亲失落的低下头。八宝竟然光明正大的把自己连同凌家姐弟他们一道带出白家,途中顺畅无人阻拦!现在,又……对付了连道含。
八宝抱起八毛,声音发寒:“连道含为人歹毒邪念太多,我们不采取行动……那也是等她来对付!她可是准备将爹逼死呢!”
“宝儿,凌家的事……”连亲亲问道。
“先靠岑茗照顾着,我们也得过过二人世界呀!”八宝调笑道。
俩人嬉笑玩闹,不过,似乎少了个忠实追随的小侍从……
第十话 危机现1
八宝对连道含的事谈不上高兴不高兴,晚上白棋瑶等人说要庆祝的时候,向美人爹请了假,拉了拉小美人表哥的手,心神不定地回八宝楼,而且,八宝告诫楼外的家丁侍从,不可放任何人进楼。
白韵听侍从俯耳说八宝吩咐的事,了然的点点头,叫他带话给其他人,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违背她的意愿,否则严惩不待。
连亲亲在大家一起用餐时,就感觉到八宝似乎心慌意乱,频频喝酒,只一会儿就离席了。心中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八宝究竟怎么了,是否身子不爽。白韵冷眼瞧着连亲亲心不在焉的状态,见周围的人喝酒的喝酒,说笑的说笑,于是低声对连亲亲说道:“宝儿回楼歇息,不允人扰,有事明天再说,别乱了宝儿的心绪。”
“亲亲知道了。”连亲亲轻声回道,对八宝的做法有了心结,自己都与她如此了,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告知他的吗?
“收起你的不满,好好应付那些人。”白韵衣袖轻掩下颌,抬手喝酒道。
“是。”打起精神,连亲亲继续全神贯注地同那些本家偏系的连家男眷聊家常。
白棋瑶心中畅快,喝酒也喝的凶,拉了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在一起东聊西聊的喝,让她们见识到了白城主“亲民”的那一面,很是感动!
白管家酒不沾口,时不时的望向连亲亲,还小心的不引起白韵的注意。
万琼对白韵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意想,因此说话间也字字斟酌,不想给他落下不好的印象。上午回云中城的驿站后,仔仔细细地打理了一通,换上镶着金边的藕色华衣,自我感觉良好的应邀赴宴。
热闹喧哗的连家主屋,乍一看,气氛真是和和睦睦,好不愉快!
八宝暗怪自己大意,清荷不见这么久,才想起来。早上刚回八宝楼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对劲,直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