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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第26部分阅

      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作者:肉书屋

    她和纪飞凡之间了。

    平心而论,纪飞凡真的是个美人。

    五官长得跟纪大美人相似,又因为她的刻意模仿,气质跟上官墨相似——当然是说她不撒娇的时候。

    所以她看起来还真是很让人动心的。

    不过上官墨不会动心啊……

    嘿嘿嘿。

    好老公,绝对的好老公。

    反正她现在整个人都站在上官墨身后,也没人能看见她。

    阮陶陶就甜蜜蜜地靠在他后背上,蹭蹭。

    幸福啊……

    本来严肃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官墨背过手,抓住她的爪爪,握在手心里。

    这些小动作都是在他背后发生的,他的脸看起来还什么神色变化。

    他声音平静地问纪飞凡,“你可以换个条件。”

    “那我要九师兄娶我~”

    “……”

    纪大美人捂住头,不想再管了。

    上官墨脸上连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再换。”

    “我不换了!”

    纪飞凡跺跺脚,“九师兄,我就要这个条件嘛~~~”

    “……”好酸好麻啊……

    阮陶陶无语地流着冷汗。

    抢在上官墨开口之前,纪飞凡接着说,“九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听话,不会跟姐姐争宠……”

    “够了!”

    纪大美人额头青筋直冒地喝止她,“这哪是你该说的话!”

    纪飞凡振振有词,“咱们江湖儿女,才不拘泥于那些小节呢~”

    只想娶她一个人(3)

    “……”阮陶陶继续冷汗。

    纪飞凡一定是来黑“江湖儿女”的……

    上官墨还算给纪家面子,没发火,只是淡然拒绝,“没可能。”

    “九师兄!”

    纪飞凡也开始不高兴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告诉你了!”

    细长凤眼微微眯起,上官墨突然笑了,“真的不告诉?”

    “……”阮陶陶激灵了一下。

    微微偏过头,她连连给纪大美人打手势。

    在场面变暴力之前,赶快把人带走吧……

    纪大美人也知道情况紧急,立即就想把人拖走。

    可惜纪飞凡毫不领情……

    眼圈又红了,她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挣扎的力度和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可怜——

    “九师兄,我知道的事情很重要的!你要是不知道,姐姐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

    这人真是不会看人脸色啊……

    阮陶陶吓得立即抓住上官墨的手,防止他一时冲动,直接就把人掐死了。

    那可是纪大美人的亲妹妹……唉,哪能真杀。

    其实阮陶陶现在没有武功,她能有多大力气……

    可抓着自己手的那两只小小的爪爪还是让盛怒的上官墨冷静了下来。

    掌心凝聚的内力散开,上官墨反手抓住阮陶陶的手,把她带到怀里搂着。

    他们俩这么亲密的动作让纪飞凡更是发怒。

    “九师兄!你违背誓言!你明明答应过要一辈子陪着我的!”

    纪大美人真是尽力了……

    但他的武功本身就没比纪飞凡高太多,而且纪飞凡现在又像不要命似的挣扎,他根本就没法把她拖出去。

    听她吼完这么多句不该说的话,纪大美人头疼至极,已经准备直接把纪飞凡重伤也要带出去。

    重伤昏迷,也好过她再这么胡说八道,让师兄压不住怒气直接杀了他。

    可他还没动手,上官墨突然笑了。

    刚才还只是微笑,这一次,他笑得很妖孽很妖孽。

    只想娶她一个人(4)

    基本上是纪大美人见过的他笑得最魅惑的时候。

    但他现在真是宁愿见到恶鬼也不像看见他师兄这张迷死人的脸……

    “师、师兄……”

    阮陶陶也愣住了,紧张地拉住他的手。

    上官墨却安抚地拍拍她,手掌的力度很稳定很温柔,好像不是情绪激动的样子。

    呃……

    他是有什么用意?

    阮陶陶有些迟疑地放开手,之后冲纪大美人用小眼神交流了一下。

    纪大美人也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向后退。

    老实说,与其说是他相信他师兄,不如说是他相信小陶陶。

    小陶陶既然想帮他保住妹妹的命,师兄就一定不会杀凡凡。

    就因为这个十分确定的想法,他放心放开纪飞凡。

    少了束缚,纪飞凡立即站到上官墨身边,“九师兄!”

    一改之前的冷淡,上官墨笑容迷人地问她,“一定要我一辈子都陪着你?”

    “是!”纪飞凡痴痴迷迷地看着他。

    笑容加大,上官墨的心情好像相当不错,声音轻快,“可我只想娶陶陶一个,你说该怎么办?”

    “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陪着九师兄就好!”

    “可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十分十分温柔的声音。

    “什么办法?”

    上官墨低下头,声音十分轻柔地说,“你死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的骨灰。”

    “……”噗……

    要不是场合不对,阮陶陶差点直接笑出来。

    不过说真的,她第一次发现上官墨很适合去讲鬼故事啊……

    他这种乍听起来十分轻柔的声音,仔细想想,怎么都有点阴森森的嗜血感觉。

    很鬼,很鬼。

    至于效果——

    看纪飞凡血色尽褪,混合着惊恐和不信的脸就知道了。

    还没等纪飞凡开口说话,上官墨已经站直身,顺手点了纪飞凡的|岤道。

    手向后一扬,他抓来了不远处的桌布,也不管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的瓷器。

    只想娶她一个人(5)

    看起来好像兴致不错地撕开桌布,他拿了一条手掌宽的布条,绑在纪飞凡眼睛上。

    另外的布条,被他结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绑住纪飞凡后,另一端绕到房梁上。

    悬空的感觉让纪飞凡终于回神了。

    “九、九师兄?你要做什么?”

    上官墨依然是轻柔声音,“要把你变成骨灰,当然是该先杀了你。”

    “……”

    阮陶陶额头上爬满黑线,十分想笑。

    纪大美人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不阻止。

    要是师兄这么吓一吓就能让他这个妹妹死心,他倒是乐见其成。

    可虽然上官墨的语气和行为都营造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纪飞凡并不信。

    仗着纪家和上官家的交情,也仗着纪大美人和上官墨的哥们关系,纪飞凡完全不相信上官墨真的会动手杀她。

    所以吊在半空中一会儿,她非但没害怕,反而有些得意起来。

    上官墨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匕首。”

    愣了一下,纪大美人把自己的匕首递过去。

    接过匕首,上官墨很有兴致地在纪飞凡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不过不是动脉这种位置。

    “……”

    这是干吗……

    阮陶陶茫然地跟纪大美人对视一眼。

    就算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种匕首划一下的伤都是小伤,对习武之人来说还是不算什么。

    所以纪飞凡也没惊叫,只是委委屈屈地一副可怜样,“九师兄……你要做什么……”

    因为她整个人都是悬空的,伤口中渗出的血缓缓流下,聚成血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样轻微的声响听在有内力的人耳中十分清晰真实。

    直到血滴落地,上官墨才用很愉悦的声音开口,“放血而已,等你的血一滴一滴流干净,你就死了。”

    “……”

    阮陶陶默默转头,看着旁边的和平世界。

    嗯……真不和谐,喝杯茶稳稳吧。

    只想娶她一个人(6)

    纪飞凡脸色开始发白。

    可还是认定了上官墨不可能真的动手杀她,所以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态度——

    撒娇加装可怜。

    上官墨不理会她,只是冲纪大美人打了个手势。

    愣了一下,纪大美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在怀里翻找了一会儿,他递过来一个老婆饼大小的圆盒,之后出了门。

    没多久,他端着小半盆水回来。

    这是干吗啊……

    阮陶陶茫然地看着这师兄弟俩。

    感觉有什么膏状物抹在伤口上时,纪飞凡脸上闪过丝喜色。

    “九师兄,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上官墨轻柔带笑的声音回答她,“放心吧,涂了这个药膏,这个伤口就会一直流血出来,不能自己止住。”

    “……”

    阮陶陶黑线地看看纪飞凡已经止住血的伤口。

    仔细听听……

    嗯,不是她幻听,确实是还有刚才那样血滴落地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转过头,她才看到声源所在。

    就是刚才纪大美人拿进来的那盆水啊……

    很简单的做法,把手放到盆里一下,之后拿出来,沾在手上的水就会一滴滴坠落,跟刚才的声音完全相同。

    啊哦……

    阮陶陶恍然大误了,之后也更加黑线。

    这不就是二战时很出名的那个残忍的实验吗……最后把人吓死那个……

    擦擦冷汗,阮陶陶扭头,继续看她窗外的和平世界。

    要做的都做完了,上官墨也坐到她身边,顺手搂过她,悠闲地品起了茶。

    房间里安静下来,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也听起来更加明显。

    听在被蒙住眼睛的纪飞凡耳里,这就是她自己的血不断向外流的声音……

    练武之人,心里都有个最基本的估量。

    伤可以受,血可以流,但流到一定限度,人就死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本来很确定的“九师兄根本不敢杀我”的想法现在也开始动摇。

    只想娶她一个人(7)

    冷汗滴下,白着脸的纪飞凡一脸委屈地叫他,“九师兄~~~我头好晕……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你知道什么秘密?”

    “九师兄,你耍赖!说了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告诉你的。”

    上官墨笑了,也不再追问她。

    “既然如此,我还是陪你一辈子吧。”

    “……”

    阮陶陶无语地把那块暖手玉石拿出来。

    好好的一句话啊……就这么成鬼故事的预告片了。

    脸色越来越差,从本来的惨白色,到现在的隐隐有些发青,纪飞凡好像有些坚持不住了。

    看来师兄这招果然奏效。

    挑挑眉,纪大美人添油加醋道,“凡凡,你再不开口就来不及了。”

    “……”

    “再有一盏茶的功夫,你就会变成|人干,救都救不回来。”

    “不要说了——”

    纪飞凡崩溃地大叫。

    神经一旦松懈,潮水般的恐惧感立即袭来,纪飞凡这次不是装可怜,而是真的吓哭了。

    “我说,我说!哥,你救我!”

    唉……

    无奈地叹了口气,纪大美人把人解了下来,再在她手腕上胡乱抹抹,塞了颗润喉糖给他,“好了。”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可药一咽下肚,恐惧感立即消散了。

    “凡凡,你要是出尔反尔地不说,我可救不了你!”

    “我说!”纪飞凡嘴唇微微发抖地保证。

    见她要把蒙着眼睛的布条摘下来,纪大美人阻止她。

    “慢!”

    开什么玩笑,要是凡凡发现她根本就没失血过多,师兄只是在打心理战,不是真的对她下这种狠手,凡凡一定什么都不会说了。

    这场戏可不能白演!

    所以他语气很凶地命令,“先把话说完!要是你有隐瞒的,就再把你吊起来!”

    纪飞凡怨恨地捏紧没受伤那只手臂的拳头,可脸上还是很委屈的样子,还可怜兮兮地向后缩了一下,好像是被他吓着了似的。

    只想娶她一个人(8)

    “我说,我都说……”

    她声音发抖地回忆,“我知道君非宇的弟弟是无名小教的人,而且地位奇特。”

    房间里另外三个人神色各异地互看了几眼,各自开始揣测。

    “怎么奇特?”纪大美人问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奇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认识小亦……就是他弟弟。”

    “怎么认识的?”

    纪大美人对这种问一句才答一句的方式不是很耐烦,可还是要这么问下去。

    “他……他……”

    “他怎么了!”

    “我小时候救过他,他受伤了,发高烧,说胡话时我听到的。”

    “……”大家再互看几眼。

    这次换成上官墨发问了。

    “他在山上受的伤?还是受伤之后躲到山上?”

    纪飞凡有些犹豫,“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倒在飞羽阁外面,是被机关伤的……”

    上官墨和纪大美人对视了一眼。

    飞羽阁是山上禁地,只有掌门可以入内,不过据说里面只是放了武功秘笈而已,大家都见过。

    当然,这是据说,实际情况无法得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当时怎么没求救?”

    “他很凶……我当时年纪小,害怕……”

    纪飞凡瑟缩了一下,“他那时武功比我高很多,他硬逼着我照顾他……”

    “你刚才不是说他昏倒之后说胡话?”

    “我没说谎!”

    纪飞凡有些慌乱地解释,“他确实昏倒了,可一直拽着我,我跑不了,又怕大声呼救的时候他会先醒……”

    细长凤眼微眯,上官墨没再多追问这个问题,接着问她,“他都说了什么?”

    “他零零碎碎地说话总是重复……我就听到他说不要去无名小教,不要逼他,还有什么珠子……他说他要扔了……”

    珠子?

    “还有呢?”

    “没有了。”

    纪大美人皱起眉,“这跟小陶陶有什么关系!”

    只想娶她一个人(9)

    “我……”

    眼泪突然开始向下掉,纪飞凡声音更低更紧张地说,“那是我撒谎的,不然我怕九师兄不答应我……”

    “……”纪大美人已经懒得理她了。

    看上官墨跟他点头之后带小陶陶出了门,他也转身出去,准备安排人,明天把纪飞凡送走。

    出了门之后,上官墨一直皱着眉。

    刚开始阮陶陶是以为他在思考,所以没打扰。

    可等了半天,她发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极差。

    呃……

    不像是在思考,这是心情不好?

    阮陶陶迟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好像是突然回神了一样,眉心舒展开,常见的笑容又出现在上官墨脸上。

    他很温柔地搂住她,“没什么,在想纪飞凡的话是真是假。”

    嗯……

    阮陶陶偏着头,怀疑地看着他,“你有事瞒我啊……”

    而且还是故意瞒的,很少见。

    “是,我有事瞒你。”

    上官墨笑着亲她一下,“其实我在想妻妾成群的日子也不错。”

    “是吗?”

    阮陶陶很惊讶地说,“真巧啊,我也在想夫夫成群的日子也不错呢!”

    上官墨大笑地抱紧她,“有了我还想找别人?小丫头,你真贪心。”

    “哎呀,多多益善嘛~”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阮陶陶心里倒是挺怀疑的。

    他明明是在岔开话题啊……是什么事瞒着她?

    看最近的情况,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唉,其实最怕的就是麻烦不来找他们,他们却主动送上门了。

    经过几天的行程,他们来到上官墨千挑万选,觉得最适合阮陶陶休养,也就是他们打算暂住一段时间的地方。

    可在别人眼里,这也是一处世外桃源啊……

    碰见熟人,真是一件在所难免的事情。

    ————————

    收工了,群么么╭(╯3╰)╮明天见

    为她牺牲很多?(1)

    加更,先么么╭(╯3╰)╮

    ——————————

    呃……

    站在山谷入口处,阮陶陶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茅屋门口,也正惊呆地看着他们的齐逸扬。

    其实说起来,齐逸扬要比他们的反应还要强烈。

    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只是震惊了,简直就是活见鬼。

    来回看了n遍上官墨和阮陶陶,他惊得声音都变调了,“你……”

    不过也只是问了这一个字,他就改口,看向阮陶陶,“阮陶陶?”

    “……是我。”

    “你为什么长了张……脸?”

    “……可能是因为我是人吧……”阮陶陶很黑线地说。

    “……”大家都比她更黑线。

    齐逸扬定定神,重新问她,“你的脸……你怎么变成这张脸?”

    啊哦。

    这回阮陶陶听懂他在惊奇什么了。

    摸摸自己的脸,她心情不是很好地说,“你不用装了,我已经知道蓝三小姐就是阎医,这是阎医的身体,我抢来了。”

    “……”

    齐逸扬好像有些回不过神,很机械地把目光移向上官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大美人小声开口,“师兄,咱们走?”

    齐逸扬在这里,那无名小教的其他人可能也在附近。

    就算不在附近,也难保齐逸扬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怎么想,这都是个麻烦。

    唉,还真是可惜了这个适合休养的地方。

    怪不得师兄挑了那么久,这里的确是人间仙境,比宫中人工雕饰的景色要美上一万倍。

    阮陶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可出乎他们俩意料——

    “住下吧。”上官墨神色淡然地开口。

    “……”

    住、住下?

    跟齐逸扬住在一座山谷里?

    这山谷虽然面积不小,可附近住了个“敌人”……

    那还从宫里跑出来干吗?

    他们防的不就是无名小教的人吗?

    难道他们走得这么急,只是出来散心的?

    为她牺牲很多?(2)

    上官墨没说话,只是搂着阮陶陶朝山谷里走,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造屋。

    怎么回事?

    阮陶陶完全茫然,呆呆地看看上官墨,再看看还是石化中的齐逸扬,想不出个头绪来。

    阮陶陶是对上官墨一贯信任,纪大美人也比较信服自己这个师兄。

    所以虽然心里疑惑,他们还是没异议地住了下来。

    这山谷里的景色太优美,还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把那个让人不怎么愉快的“邻居”给忘了。

    齐逸扬倒是对他们的出现反应极大,一整个下午都目光呈现半呆滞状态。

    不管做什么,他都时时走神,看向远处正兴致勃勃地计划着怎么造小木屋的三个人。

    当晚,木屋没建成,纪大美人就动手,准备搭帐篷。

    “咳。”

    齐逸扬离得很远就清清喉咙,不是很自然地走过来。

    “……”干吗?

    上官墨没抬头,纪大美人和阮陶陶则是一起戒备地看着他。

    “你们……我家里还有多余房间。”

    “……”

    阮陶陶十分茫然地看着他。

    纠结了一下,她直说,“我已经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在骗我,那个……你不用装了。”

    “……”在说什么?

    微微皱眉,齐逸扬明显是有些迷茫。

    呃……

    这是在装无辜吗?

    阮陶陶很郁闷地摸摸鼻子,怎么这么不诚实呢?

    “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应该是没了吧,不然你们教里的人也不会都消失了,所以你还是该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吧。”

    上官墨把明显开始心情低落的人拉回自己怀里,之后抬头问齐逸扬,“你哥呢?”

    “在疗伤。”

    齐逸扬还是在琢磨刚才阮陶陶说的那几句话,想要猜出他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答的不是很经心。

    “出不来?”

    这次换成齐逸扬有些戒备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为她牺牲很多?(3)

    上官墨没理他的态度,接着问,“要是再不疗伤,他还能撑多久?”

    “……”阮陶陶不解地看着他。

    这都是什么怪问题啊……

    还是他只是想把齐逸扬赶走,所以胡乱问的?

    差不多吧。

    因为齐逸扬听过这句话之后,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了。

    而且看他转身之前的表情,应该是不准备再跟他们打交道了。

    错。

    以上的猜想完全错误。

    这是三天后,阮陶陶在心里做的订正。

    因为齐逸扬现在就站在离她二百多米的地方,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干吗要看她?

    很无语地转个身,阮陶陶继续采花。

    之后第四天、第五天……

    只要她一个人在室外晃的时候,齐逸扬就会出现,而且总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转头看看——

    上官墨就在离自己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齐逸扬在离她二百多米的地方。

    嗯,很安全。

    所以纠结了很多天的阮陶陶直接问了,“你跟蓝三小姐很熟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说话,齐逸扬愣了一下才点头,“还好。”

    都是从小入教的,如果按认识时间来算,是很熟。

    只不过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熟。

    “……你喜欢蓝三小姐?”

    “……”

    齐逸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阮陶陶。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你天天盯着我看啊……”

    阮陶陶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虽然听着很怪,可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其实也是很合理的。

    “……”齐逸扬很无语地看着她。

    他盯着她看也是因为有话想说,又不是在看她这张脸!

    跟一边的上官墨视线对上,齐逸扬的脸不禁僵了一下。

    他总觉得……上官墨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试探性地,他很郑重地看着上官墨,开口要求,“我有话要跟她说。”

    为她牺牲很多?(4)

    打量了他片刻,上官墨的视线又落回到阮陶陶身上。

    呃……

    阮陶陶觉得自己最近经常处在这种茫然的状态里。

    上官墨心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心事,她总觉得他最近都很不开心……

    到底怎么了?

    张开手臂,上官墨示意阮陶陶到他身边来。

    “……”

    蹭过去,靠在他怀里,阮陶陶有些担心了。

    “你怎么了?”

    看了她一会儿,上官墨笑了,“小丫头,我先回去了。”

    “……要我去跟齐逸扬谈谈吗?”阮陶陶有点惊奇地问。

    “嗯,去吧。”

    “……这跟你心情不好有关系吗?”

    阮陶陶觉得自己越来越糊涂了。

    “我不是心情不好。”

    上官墨笑着抱着她晃了晃,“我只是在担心而已。”

    说着重重吻她一下,“快去吧,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哦。”

    阮陶陶一头雾水地从他怀里站直身,走两步,转头看看他,再走两步,再看看……

    就这么磨磨蹭蹭地,她终于走到齐逸扬旁边。

    齐逸扬有些心情复杂地看着远处的上官墨。

    看起来,他真是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的可能比他还多。

    那他还让阮陶陶过来听他说话?

    摇摇头,他不明白上官墨在想些什么。

    很迷糊地站着,阮陶陶再一次感慨“世界真复杂”。

    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好像有一万个小秘密呢?

    大家神神秘秘地都在想什么啊……

    等了半天,齐逸扬还是在摆着各种姿势以世外高人的气势仰望星空,做感慨世事无常状。

    阮陶陶等不下去了……

    “咳,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

    人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齐逸扬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一拿到想要的东西,马上就离开了,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为她牺牲很多?(5)

    “……你到底想问什么……”

    “……教主呢?”

    “教主?”

    阮陶陶愣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那位大爷在哪里?”

    “你……”

    齐逸扬又开始震惊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阮陶陶只能很无语地在一边等着。

    唉……

    要不是上官墨说他最近的心事跟齐逸扬要说的话有关,她真的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过了半天,齐逸扬终于又冒出来一个问题,“教主跟你说什么了?”

    “你指什么时候?蓝家那晚之后吗?”

    “是。”

    阮陶陶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后肯定地摇头,“没有。”

    别说说话了,她印象里那位大爷连个小眼神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想听他说什么……

    在那位大爷的事上,其实她还是很伤心很受打击的……唉。

    不过齐逸扬显然不是这么想。

    因为听到她的回答,齐逸扬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充满了不理解和……

    说不出来。

    总之不是什么好眼神……

    阮陶陶很茫然地觉得那好像是在看一个罪孽深重的人的眼神。

    她犯了什么错?

    也许是跟无名小教的人价值观不同吧……

    过了半天,批判的眼神逐渐消散,可齐逸扬看着她的神情还是很复杂。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同意帮你们吗?”

    “因为你是骗我的啊……”

    不是很想回忆起当时的事,阮陶陶闷闷地看着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教主当时跟我说了很多。”

    “……”

    这回阮陶陶真的不高兴了。

    板起脸,她转身就要走,“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但我不想再上一次当!”

    齐逸扬伸手拦住她,“你听过他的解释吗?”

    “……不是我不听,大爷他也根本就没打算解释!”

    绕开他的手臂,阮陶陶朝自己住的木屋走。

    为她牺牲很多?(6)

    “当时都没解释,现在不知道干吗又来说,骗人也不能这么拿人当白痴耍吧……”

    很郁闷。

    没解释?

    教主为什么不解释?

    对当时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的齐逸扬愣了一下,才再次拦到她面前。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挑重点说了,“教主把乌晶玉给了我。”

    “……嗯。”

    她知道这就是齐逸扬的目的,为的是救他哥哥的命。

    可这跟她有关系吗?

    看她的神色,齐逸扬知道她根本就不明白乌晶玉的意义。

    迟疑了一下,他也没解释,绕开这个话题,说别的。

    “教主当时跟我说了很多话,他说你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

    是啊,比如怎么做才能滋长他的大爷脾气什么的……

    阮陶陶闷闷地踢着脚下草地。

    齐逸扬静了一下,“阮陶陶,你……很好,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人眼里,好的不得了的好。”

    “……”

    阮陶陶开始替他郁闷了。

    他哥哥可是满腹经纶的大学士啊,他的形容词怎么就这么匮乏呢……

    不过这句听起来很“实在”的称赞,她……不信。

    唉,上过一次当了……

    当时那位大爷也是说“我喜欢你,很喜欢”。

    其实那根本是省略了后半句,完整的说法是“我很喜欢骗你”吧……

    郁闷,很郁闷。

    因为不能擅自吐露乌晶玉的秘密,齐逸扬有很多话不能说。

    所以他一时想不出什么有效的话来解释,只是问她,“你为什么不去找教主,当面问个清楚?”

    阮陶陶奇怪地看着他。

    “我当时并没有直接走掉。”

    她闷着声解释,“虽然所有证据都显示他在骗我,可我也没二话不说就要杀了他啊……”

    好吧,其实想杀也未必能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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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工了,群么么╭(╯3╰)╮这回真的是明天见了,么么!

    为她牺牲很多?(7)

    “而且我后来还回去跟他说过话……嗯,虽然不是客气地打招呼,可他想解释的话有很多机会,是他自己没有这个意图的。”

    她转身,准备走了。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我躲都来不及呢,不会再去找他的。”

    一肚子话,却因为要保守乌晶玉的秘密而解释不清,齐逸扬有些烦躁了。

    他突然吼她,“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教主为你牺牲了多少!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

    阮陶陶被他吼得愣住了。

    过了半天,她转身,慢吞吞地说,“我知道不该再相信你们教里的人,不过老实说你刚才生气的样子很像是真的……”

    “不管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还是解释一遍吧……”

    “那天我确确实实差一点魂飞魄散,我冒着那么大危险非要换个身体,就是不想再跟你们有纠葛,也许你们会笑话吧,但我那时候真的把你们当朋友,还曾经很为你们的事担心过,我很努力地想帮过你们。所以老实说知道你们在骗我时,我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慢吞吞地,她再转回身,“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先走了。”

    这样长长的一串话让齐逸扬的火气完完全全降了下来。

    他叹气,抓住她手臂,难得地眼神中有一丝真诚。

    “我不懂巫术,不知道当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教主他一定不会想伤害你的。”

    “……我刚才那些话还是白说了吗……”

    “没白说,至少我明白了教主为什么肯这么对你。”

    齐逸扬再次叹气,“阮陶陶,去看看教主吧,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他沉重的语气让阮陶陶猛地抬起头来,心里突然有了点不详的预感。

    “你……”

    她迟疑地看着他,“他怎么了?”

    “听我的,你该去看看他。”

    “……”

    阮陶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他,之后转头,看着木屋的方向。

    为她牺牲很多?(8)

    这就是上官墨留下她跟齐逸扬单独交谈,也是他这些天情绪不太对劲的原因吗?

    因为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会让她以后后悔?

    很重要的事?

    脑袋有些乱,可刚来山谷那天晚上,上官墨曾经问过的那个问题却越来越清晰。

    那个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才明白关键的问题。

    当时他问,齐逸辰如果少了那块乌晶玉,还能撑多久……

    可那位神秘大爷如果少了乌晶玉呢?

    他把乌晶玉拿了出来,自己怎么办?

    “我先回去了!”

    抽出自己的手臂,阮陶陶急匆匆地跑向木屋,想要问个明白。

    她冲进屋的时候,上官墨就站在桌边,把刚煎好的药倒出来。

    见她进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唇角上扬,露出一贯的迷人微笑。

    因为熟悉的微笑,有些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阮陶陶蹭过去,“有点饿了。”

    “先喝药吧,马上就要开饭了。”

    “嗯。”

    捧着药碗,阮陶陶乖乖喝药。

    上官墨就在一边看着她,“小丫头,有什么要问我的?”

    “……没什么。”

    微微叹气,上官墨拉过她,“别逃避。”

    “……”

    阮陶陶抬头看着他,“我……你……你为什么要让齐逸扬跟我说那番话?”

    “除非我能一辈子瞒着你,不然你会恨我的。”

    上官墨无奈地笑笑,“小丫头,我可是很害怕你会恨我。”

    “……”

    恨他?

    阮陶陶闷闷地摇头,“我才不会呢……”

    “好,不会。”

    再次叹气,上官墨拿开她已经喝完的药碗,抱住她。

    这一次,他实话实说,“但是你会恨你自己。”

    “……”

    阮陶陶没话说了。

    他很了解她,也许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

    如果事情真的像她现在想的那样,等到在再也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真相,她一定会恨死自己吧……

    为她牺牲很多?(9)

    她揪住他的衣服,“真的像齐逸扬说的那样吗?他离了乌晶玉……小飞不是说他的伤有得治吗?”

    “他的伤势很复杂,小飞当时的诊断也是在乌晶玉还在他身边的情况下做出的,况且小飞说过,他不能随便动手,否则伤势会越来越重。”

    “……”

    可是跟那些人在一起,动手是在所难免的吧……

    “他、他……”

    阮陶陶突然想到了在蓝家那晚,她刚看见肖骁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魂魄呢,肖骁想要戳瞎她的眼睛,关键时刻,她不受控制地向后连退了几步。

    她那时以为是自己没站稳,向后跌了几步……

    可也有别的可能……

    如果、如果这些都是误会呢?

    上官墨心疼地搂紧脸色发白的阮陶陶,“好了,不要想了,我们等着他们找过来。”

    “找过来?”

    阮陶陶的脑袋还在震惊当中,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咱们……你是说齐逸扬会把消息传过去?”

    “是肖骁会找过来。”

    阮陶陶晃晃头,想让快要炸了的脑袋清醒一些。

    “肖骁她刚被废了武功,现在不是也该静养吗?而且那位大爷他……”

    就算肖骁找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吧?可神秘大爷他……

    “咱们出宫这一路很招摇,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肖骁耳朵里。”

    上官墨安抚地拍拍她,“在报仇这件事上,肖骁是个急性子,她会想办法过来的。”

    “这就是你急着出宫,路上又不掩饰行踪的原因吗?”

    “是。”上官墨毫不犹豫地回答。

    其实这只是不掩饰行踪的原因,至于急着出宫……

    另有原因。

    而且是他会永远瞒着,不会透露半分的原因。

    相信那个男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可,可他……”

    阮陶陶心里有个担心,根本不敢说出口的担心。

    “不会来不及的。”

    重逢(1)

    看出她的担心,上官墨轻叹地抱紧她,保证道,“他会找过来,见你一面。”

    “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上官墨的保证不是敷衍,他说了不想让阮陶陶以后恨她自己,就一定会做到。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一天后——

    也就是他们到了山谷的三天后,一群人出现在山谷口。

    正闷闷地蹲在地上揪着蘑菇的阮陶陶傻愣愣地看着他们,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直到神秘男人冰寒彻骨响起,“蓝三!”

    阎医后退一步,盯着神秘男人身边的肖骁,“教主,就事论事,这里确实跟我说的一样,是休养的最佳地点。”

    神秘男人脸上浮现一丝阴厉至极的笑,“阎医,你的嗓子好得太快了。”

    话音未落,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不过神秘男人的动作快得根本看不清,大家只能见到一阵金光飞出。

    而阎医则是早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就护住自己的喉咙,免得上次的情况再次发生。

    “chua”的齐齐声响之后,空气中泛起淡淡的血腥味,而阎医的手脚上钉着十多片金叶子。

    虽然都没伤到筋骨,可伤势还是不算轻。

    呃……

    阮陶陶无意识地把手里刚揪出来的蘑菇往嘴里塞。

    还好早有准备的上官墨把她手里的蘑菇抢了出来,换上一个野果。

    嗯……啃野果。

    不得不说她被这样的神秘大爷震住了。

    她以前“伺候”他那么久,竟然还毫发无伤?

    她发现了,大爷他以前对她真是客气得不能再客气……

    阎医咬着牙把每一片都是差一点点就打在骨头上的金叶子拔下来,敢怒不敢言。

    肖骁就是个白痴!

    说什么教主心里只有她,没有阮陶陶?!

    教主这段时间逮着点事就对她出手,每次都是这种不轻不重的伤,分明就是在慢慢折磨她,给阮陶陶报仇!

    重逢(2)

    疼得脸色快要发青,阎医终于把十多片金叶子都拔下来,退到一边,给自己上药。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