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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第24部分阅

      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作者:肉书屋

    小长在那个环境嘛……”

    “我能理解你防心重,不会轻易相信人。”

    顿了一下,阮陶陶叹气。

    “可我没想到你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地想要我的命……那位蓝三小姐就是阎医吧?”

    “嗯,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不是真的关心答案,其实除了八卦心之外,我对你们教里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不是你们出现,我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无名小教这样一个地方,所有我不明白你们这么多大人物干吗要这样处心积虑算计我。”

    又顿了一下,她接着说。

    “我答应你保密的事,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过,现在想想,觉得很可笑……嗯,是很可笑。”

    其实爱的还是她(5)

    “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这是场骗局了,不过我还是过来,其实是因为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能换个身体的机会了。”

    “现在我跟肖骁彻底没关系了,跟你们就也没关系了吧?”

    “嗯,知道真相之后我就想,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了。”

    “哦,对了,你刚才听到我跟上官墨说的话了吗?”

    “前两天,你给我看的那份东西……我干吗还要保密?算了,还是保密吧,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不过那份东西确实很有用,我以后也用得上,所以这次留下肖骁的命,算是当做报酬吧。”

    “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不知道你看没看到上官墨刚才的笑,很阴险啊……啊!”

    阮陶陶哀怨地转回脸,看着作势要呵她痒的上官墨。

    那明明是真话,他当时就是笑得很阴险嘛。

    再把头转回来,阮陶陶接着说,“他就是认定了肖骁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总会有机会杀她的,所以还想保住她的话,你就看好她吧。”

    想一想,该说的好像都说了,她点点头。

    “嗯嗯,就这样吧。”

    她说了这么一长串话,神秘男人都是保持一个状态,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垂下眼,上官墨扫了眼神秘男人捏紧的拳头。

    拳头捏得很紧很紧,青筋暴起。

    大概是指甲陷到了肉里,有血渗了出来,一点一点,顺着指头,漫到跟地面垂直的指节处,凝聚成血滴。

    悬在指节上的血滴越聚越大,颤巍巍的,随时都有可能滴落,就像是主人处在崩溃边缘的情绪。

    没说什么,上官墨抱着阮陶陶离开。

    神秘男人看着他们转身,出门,背影消失。

    “啪”的轻微声响,血滴落下,溅开,在地上晕出暗色的痕迹。

    “为什么不解释?”他身后响起黑炎的询问声。

    没人回答他。

    不解释,也许永远有不解释的理由吧。

    其实爱的还是她(6)

    因为现在身体比较虚弱,阮陶陶提前n十年过上了退休养老的生活……

    倒在刚刚做好,长得很像现代的沙滩椅的长椅上,阮陶陶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嗯……很有沙滩度假的感觉啊,还可以看美女。

    ……虽然不是比基尼美女。

    偏过头,她看着妖娆那张人如其名的脸。

    以前她还小心提防过妖娆呢,没想到这次妖娆竟然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虽然妖娆的本意不是想救她,而是想阻止肖暴君回来。

    那天晚上妖娆突然出现,说的就是蓝三小姐其实就是阎医的事。

    当时他们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大家之前都以为阎医是个男人……

    况且无名小教的那几个人都是口径一致,说阎医喜欢肖骁。

    没想到妖娆说的是真的啊……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他们说的就都是假话。

    而且那位神秘大爷还去蓝府看过,当时还说是其他人给蓝三小姐下了毒,他已经帮她解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凉凉的。

    干吗要这么阴暗,这么多算计呢……

    那天要不是她事先已经有了准备,因为蓝三小姐的偷袭,可能就会魂飞魄散了吧。

    唉,如果那位神秘大爷不给她看那份秘笈,离了肖骁的身体,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真不明白他们干吗要下这种死手。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阮陶陶把脸埋到枕头里蹭了蹭,有点想上官墨了。

    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边的妖娆哼了一声,诱人的红唇撇了撇。

    “他也不过就是给你准备午膳去,这才离开多久!”

    虽然是用这种语气说她,可妖娆自己明白,她心里还是羡慕阮陶陶的。

    阮陶陶也不计较她这种态度,偏头问她,“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你偷着从教里跑出来告密,你们教主不会善罢甘休吧。”

    其实爱的还是她(7)

    “就算我不跑出来,肖骁回来,我也活不长了!”

    “那你现在死心了?”

    “为什么要死心?我喜欢教主是我的事,跟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

    “……”阮陶陶无奈地趴在枕头上。

    老实说,她还挺喜欢妖娆这种性格的,可惜她喜欢的人实在是有问题……

    只能说情人眼里的确是出西施的,比如现在妖娆就问她——

    “你不想教主?”

    “……”阮陶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十分无语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想他?”

    她那时说的可是实话,这真是她最后悔认识的人了,就算是以后再见到,也要坚决无视。

    妖娆迟疑地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她以前不知道那个肖骁是假的,可当时教主对眼前这人的态度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教主喜欢阮陶陶,很喜欢。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点,所以同样不明白教主为什么要隐瞒阎医的身份,差点害死眼前的人。

    也许教主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不知道吗?

    天知道他知不知道。

    以上两句是在远离京城的一个小镇,黑炎心里的默默吐槽。

    连日的冬雨下个不停,湿答答的地面、细碎却也一直持续的雨滴溅落声、总也不见晴的天,都让人心情莫名低落。

    黑炎看着屋檐下那个从早上站到现在,有三个时辰没移动的男人,觉得他的背影显得比这糟糕的天气还让人感觉心里憋的慌。

    他走过去,“肖骁醒了。”

    没出声,转身接过药碗,神秘男人朝肖骁的房间走去。

    进门之后还是沉默,扶肖骁坐起来,喂她吃药。

    因为这样的动作在这些天总是要重复做上几次,所以显得很是熟练。

    而几天,两人之间也终于有人开口说话。

    肖骁问他,“你不会原谅我?”

    ——————

    收工了,群么么╭(╯3╰)╮明天见

    其实爱的还是她(8)

    喂药的动作没有停顿,神秘男人声音平静地回答,“那我就不会救你回来。”

    咬紧下唇,拒绝再吃药,肖骁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那你为什么是现在这种态度?!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离开!”

    “把药喝了。”

    “你回答我的问题!”

    “喝了。”

    神秘男人还是平静声音,却散发着强烈的威严气势,让肖骁心里一阵发寒。

    劈手拿过药碗一口喝下,她猛地把碗摔在地上——

    “你把我带走究竟是什么用意!”

    瓷碗的碎裂声和她的大喊让院子里的黑炎听得连连摇头,正想进去把话题引开,就听到他们教主开口了。

    神秘男人的声音有点疲惫,“肖骁,今年正好是咱们约定的那一年,你不再做月鸾国皇帝,我也不再做教主,我们一起归隐山林,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共度余生。”

    肖骁略微迟疑了一下,“你真的还想遵守这个约定?”

    听到神秘男人答的一声“是”,门外的黑炎又开始摇头。

    不只是摇头,他甚至有点想吐血。

    不明白,不明白……

    他确实不明白教主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那个叫阮陶陶的丫头说的对。

    他们这么一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真累。

    本来是打算回房歇着的,脚步一顿,黑炎又向西边厢房走去。

    到了门口,不用敲门,他径自推门进去。

    鬼判倒在床上,身上绕着金色的缚神锁,听见门响,也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

    看见来人是黑炎,他又把眼睛转回来,继续看着天花板。

    黑炎找了椅子坐下,手放在桌上,顺手就把玩起了桌上的茶盏。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僵。

    过了半天,鬼判终于开口了,“你竟然是帮着他的,我一直以为你会中立。”

    “我没帮教主什么。”

    其实爱的还是她(9)

    冷哼了一声,鬼判转过眼,“没帮?他计划了那么多事,你一件都没告诉我,这算是没帮?”

    “我不知道他计划了什么。”

    看见鬼判脸上明显不信的冷笑,黑炎接着说,“我只知道他故意误导过阮陶陶,让她猜不到阎医的身份,也不怕这样会害死她。”

    “害死她?他当然不怕!”

    鬼判神色激动,“定魂珠在她身上!她怎么死?!她想死都死不了!他当然不用怕!”

    黑炎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定魂珠!教里的圣珠!”

    “圣珠?!”

    黑炎也是第一次知道那个从未见过的圣珠有个这样的名字。

    “教主把圣珠给了阮陶陶?教规……”

    黑炎的声音突然顿住,低头,严厉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圣珠有这个名字?!”

    “……”

    鬼判刚才也是一时情绪激动,说漏了嘴。

    现在听到黑炎的质疑,他闭紧嘴,不答。

    “说!你怎么知道的!”

    还是不答。

    黑炎突然急了,抓住他肩膀拎起他,“那珠子能做什么?是不是跟肖骁有关系?!说!”

    听到肖骁的名字,鬼判突然一激灵,“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

    黑炎狂吼,“肖骁那种女人就是利用你,你非要让她当白痴耍!你有几条命够她耍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你就不会这么找死!”

    “蓝三不也帮了她!”

    “蓝三是教主的亲生妹妹!你能跟她比吗!”

    “亲生妹妹?”

    也跟着吼了半天的鬼判突然静了下来,冷笑。

    “亲生妹妹又怎么样?无名小教里,哪有亲情?你以为教主还会记挂着这点兄妹之情?”

    黑炎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兄妹情?

    要是以前的教主……

    根本就不用犹豫,他会直接说,教主不会记挂兄妹情。

    其实爱的还是她(10)

    可现在……

    虽然这次回来之后教主根本没怎么开口,可他隐约觉得……现在的教主有了些人味,更像个人了。

    这对普通人来讲也许是好事,可对无名小教的教主来说……

    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黑炎转头看着窗外。

    希望不是一场灾难吧……

    ————————

    嗯……好喝。

    阮陶陶正笑眯眯地喝着上官墨亲手帮她煮的粥。

    粥里虽然加了几味药材,不过调味适当,半点都不难喝,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清香。

    在她左手边,是很悠闲地看着账册的上官墨。

    再左手边,是面前摆着一堆药材,正在研究配比的纪大美人。

    再左手边,是救了阮陶陶有功,也在疗养期,所以也在喝药粥的妖娆。

    ……不过她那碗是厨房做的。

    在妖娆的左手边,也就是阮陶陶的右手边,坐着跟这一桌人的悠闲气氛很不合拍,正黑着一张脸的君非宇。

    “你到底回不回去?!”

    这些天来的第n次,他咬牙切齿地问着同样的问题。

    阮陶陶摸着粥碗,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杀敌,你总不活动,身体该僵化了!”

    “我每天都在散步啊。”

    阮陶陶继续装无辜,“再说脑力劳动也很累人。”

    “……阮陶陶!”

    “……”喝粥喝粥。

    “……你到底回不回去当皇帝!”

    “我都禅位给你了,你当时不是也答应了吗?”

    “……”

    他答应的时候哪想到当个皇帝有这么多事!

    君非宇掐着额头,怀疑地看着她,“你以前怎么看起来很清闲?”

    怀疑的眼神又落在上官墨身上,“他帮了很多忙?”

    上官墨还在看着账册,分出神来笑着回答,“我只是偶尔帮她把奏折分类。”

    就是就是,那些工作差不多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

    阮陶陶笑眯眯。

    嘿嘿嘿……

    这样就嫌工作量大了?

    一看就是没上过现代的学,没经历过高三,没做过忙得连去卫生间的时间都没有的工作。

    她拍拍君非宇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还是缺乏锻炼啊。”

    “……”君非宇的脸扭曲了。

    虽然觉得极没面子,可君非宇还是猛地站起来。

    “不管你回不回去,明天我都会离开京城!”

    上官墨没抬头,语气悠闲地说,“你备好的马都吃了巴豆。”

    “噗……”

    在大家的喷笑声中,纪大美人同情地看着君非宇。

    “下次想跑就直接跑吧,你连续这么多天过来找小陶陶,别说师兄了,就连我都看出你快要受不了了,想逃跑。”

    “……”磨牙声。

    “噗……咳,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没事,明天开始帮你看看奏章吧。”

    说完阮陶陶补充,“不过我还是不会写字,就是画圈打叉什么的……”

    这样确实能缓解他极大部分的工作压力,这也是他这几天来的目的。

    可等阮陶陶真答应了,君非宇却反而不放心起来。

    他有些担心地看着阮陶陶。

    “没事没事。”

    猜到他要问什么,阮陶陶笑眯眯地摆摆手,“无名小教的人已经走了,就连齐逸扬和他哥都离开了,回去就回去吧。”

    她也只是不想再看见那些人,对皇宫倒是不抵触。

    这些天她除了睡觉之外就是吃吃喝喝,去皇宫找份“临时工”的工作也不错。

    锻炼下脑子嘛~

    所以阮陶陶“疗养”的大本营就从上官府转移回了皇宫。

    宫里人不知道前段时间有危险人物混进来。

    不过那个肖骁虽然最近变好了,可归根结蒂还是暴君,所以现在“他”竟然肯主动禅位给宇王爷,大家都高兴得不得了。

    唉……大家都这么开心,不知道他们知道她这个“前暴君”正在帮他们英明神武的宇王爷的忙,会怎么想。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2)

    吃光了一盘樱桃,也兴致勃勃地偷听完窗外小太监关于暴君和新皇的闲聊,阮陶陶转回身,继续批奏折。

    御书房里只有三个人,在看账本的上官墨,和在批奏折的她和君非宇。

    君非宇黑着脸,看着阮陶陶面前迅速减少,可他这边还在缓慢下降的奏折。

    他效率比她低!

    关键是她还不是专心批奏折,像是刚才,一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她这个“暴君”的问题,立即就溜去偷听了!

    觉得很没面子,却也是实话实说地,他问她,“你真不考虑回来当皇帝?”

    “我?”

    阮陶陶有些惊讶地抬头,“我现在长着蓝三小姐的脸啊,突然蹦出来当皇帝,谁会服我啊。”

    蓝三小姐体弱多病……

    没错,虽然她是阎医,可她还真是体弱多病。

    纪大美人现在不方便给她验血,但也找了御医给她看过,说这是先天不足导致的。

    其实蓝三小姐精通医术,仔细调理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偏偏她还学武,而且不是稳扎稳打,而是急功躁进,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所以这具身体确实比普通人要差一些。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蓝三小姐也从没公开露面过,京里根本没人见过这张脸。

    让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坐到皇位上?

    这是逼着群臣造反吧……

    “你可以易容。”

    阮陶陶立即反对,“好不容易摆脱那个身份,我可不想再假扮肖骁了。”

    “我是说让你假扮我。”

    “……”她也不想继续假扮男人了……

    上官墨从账册中抬起头来,瞥了君非宇一眼。

    “你以前的事情也不少,不会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

    被他说中关键,君非宇有些无奈。

    他实话实说,“她比我适合做皇帝。”

    “我?我适合做皇帝?”

    阮陶陶不敢置信,惊呆地指着自己鼻子,“不能这么忽悠人啊。”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3)

    “我说的是实话。”

    “我才不信呢。”

    阮陶陶说着拿起一本奏折,“千万别说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这些朱批明明做得头头是道嘛,比如……”

    嗯……太文言了,看不懂。

    放下奏折,阮陶陶清清喉咙,“咳,不用看也知道你批的很好。”

    “……”

    君非宇揉揉最近经常青筋直跳的额头,“我不是说这个。”

    看看时辰到了,上官墨起身,走到小药炉前,把药端过来,笑着解释,“他是说他没有你的亲和力。”

    “啊哦……你说这个啊。”

    纪大美人配的药并不难喝,咕嘟咕嘟把药都喝下去,阮陶陶接着说,“有用吗?也没听人夸我这点啊。”

    “有用。”

    君非宇在心里叹气,“你让人对你发不起来脾气。”

    当然没人有那个胆子对皇帝发脾气,但是在她面前,好像不自觉地就会少了浮躁之气,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不得不说,她离开之后,早朝上的气氛差了很多。

    各派朝臣之间动不动就开始明里暗里地黑对方,也没什么正经地讨论国事的心思。

    “……”有这功效吗?

    阮陶陶疑惑地转头,看向上官墨。

    “嘶”……好妖孽,咳。

    不对,看他没用,他本来就不会对她发脾气。

    总跟她发脾气的……

    嘟嘟唇,阮陶陶不是很高兴地想到那位神秘大爷。

    他可是没少冲她吼啊……

    不过不排除大爷他异于常人的可能。

    所以君非宇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把让人不开心的神秘大爷从脑袋里赶走,阮陶陶笑眯眯地提出“真心”建议。

    “亲和力其实很好锻炼,我教你,你去集市上买只小兔子去,天天跟它对看就能找到感觉了。”

    咳,其实这真是真心建议啊……

    她是确确实实地觉得这个建议可行,就是听起来很像是在整人……

    还是她适合当皇帝(4)

    事实个告诉我们,确实是像在整人……

    君非宇回家之后竟然真的亲自去集市上挑了只小兔子回来。

    今年是兔年,买小兔子的摊位很多,他选了很久,选了只看起来最乖的回来。

    当天大家还集体去参观了一下,得出的统一结论就是——

    真乖啊。

    小兔子通体都是白绒绒的毛,两只耳朵粉扑扑的,趴在那儿像是个软糯糯的团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但就是这个软糯糯的团子……

    在君非宇真的听信了阮陶陶的话,近距离跟它对视的时候,被它一脚踹中鼻梁……

    之后君非宇的鼻梁就骨折了……

    于是那天整座皇宫的人都听到他们刚登基的新皇的咆哮——

    “阮陶陶——”

    奇怪,这个阮陶陶是谁啊?

    被震得脑袋直晕,大家都在心里疑问。

    “咳,我也没养过兔子,我以为兔子都很乖。”

    阮陶陶忍着笑,在跟鼻子上包得乱七八糟的君非宇解释。

    她也是刚听说,有些兔兔可以很凶的,不但踹人,还咬人……

    君非宇的脸一直是青的,正在跟那只“罪魁祸首”的兔子怒目相视。

    现在他的眼睛真有点像兔子了。

    都是红的嘛……

    其他人没有阮陶陶这么好心,都已经要笑趴下了。

    谁能想到一个武功高手竟然能被只看似乖乖的小兔子踹伤?

    兔兔们果然很威武,上官府甚至已经考虑也去集市上买几只同种的回来看家了……

    看着君非宇的脸就在这笑声中越来越青,阮陶陶还算好心地找出一件能让他高兴的事。

    “你现在……咳,安心养伤吧,这段时间我代你上朝。”

    不然君非宇现在的形象,真是不适合坐在龙椅上啊……

    果然,这让君非宇的脸色好了很多。

    养什么伤?

    就算好了他也宁可再把鼻梁打断!他可不想再去当那个皇帝了。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5)

    去上朝可以,不过要易容。

    易容的事可以交给纪大美人,但是……身材也该做下变动啊。

    以前那个神秘大爷让她背的那份秘笈她还记着,现在倒是也可以拿来用。

    不过她现在身体还没完全调养好,上官墨不支持她使用这种类似武功的东西。

    嗯,好吧,她也觉得不太妥当。

    还是按上官墨说的,在龙袍里垫些棉花什么的,显得身体魁梧些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穿着加厚版龙袍的阮陶陶就又坐在龙椅上。

    底下的大臣分成三派,正在因为赋税的事争得面红耳赤,话说到最后已经没什么可听性,就差开始人身攻击了。

    阮陶陶觉得……

    这个,她吃药的时间到了,嗯嗯。

    接过纪大美人递来的药碗,阮陶陶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喝药。

    于是世界安静了……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捧着药碗,喝完药还要吃颗糖的“君非宇”。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说皇帝在早朝上不能吃东西,可……

    可哪有这样的先例!

    朝堂是个多威严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吃东西?!

    他们这么饿了都没吃!

    ……

    君非宇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向高大,现在突然做出这么“出格”的事,大家有些接受不了,一时间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也确实没什么可说的,合不合规矩,这朝中都是人家说了算。

    喝过药之后,照理来说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该吃饭了。

    可看现在这形势,没有一小时,他们可能都争论不完。

    所以阮陶陶很认真地看着大家,“不如咱们边吃边说吧。”

    “……”

    大家勉强镇定地站稳,免得晕倒。

    “嗯,就这么定了。”

    阮陶陶很有兴致地开始提议,“来,早餐要吃咸的站左边,吃甜的站右边,不能吃辣的站中间,统计出人数来,御膳房也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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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持续石化。

    这这这……

    这要是以前,不,也不是以前,是前段时间那个有些奇怪的肖骁也就罢了,这可是君非宇!

    那个一向严肃威严,气势十足的君非宇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难道真是坐到皇位上之后,人都会朝着这种性格发展?

    在阮陶陶的催促下,他们很机械地站好队,之后就看着同样是一脸茫然的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摆好桌椅后请他们就坐,等着开饭。

    御膳房人手众多,而且常年备着一堆吃的,所以准备这么多人的早膳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没多久,饭菜陆续端了上来,阮陶陶跟大家客气了几句,率先拿起筷子。

    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看左右,大臣们觉得他们可能其实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没一样是真实的。

    既然如此,那还担心什么?

    吃吧!

    于是世界和谐了……

    人在品尝美食时果然都是心情愉悦的,所以在吃到五分饱的时候,阮陶陶又提起刚才他们争论的赋税问题。

    这一次大家非常和气地讨论了几句,很快达成共识。

    到早膳用完的时候,该在早朝解决的事都已经说完了,效率竟然比平时还高。

    阮陶陶很满意地起身,笑眯眯。

    “看来这样效果不错,不过每天都在宫里吃饭,太麻烦了。”

    想了想,她决定,“这样吧,以后早朝向后推一个时辰,大家用过早膳再过来,而且早朝……”

    又想了想,她点头,“嗯嗯,就改成茶话会的形式吧,不用弄那么紧张,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

    什么是茶话会?

    没人问,大家都晕晕乎乎地退朝,各自回家。

    反正也是做梦,问那么细干吗?

    所以在第二天,大臣门坐在事先早就摆好的椅子上,看看旁边小几上的茶水和精致细点和各种口味的瓜子,凌乱了……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7)

    伪装成太监的纪大美人嘴角抽搐,低声说,“小陶陶,你不怕他们以为你疯了吗?”

    “不怕。”

    阮陶陶笑眯眯,也低声说,“反正我现在是君非宇嘛。”

    “……小陶陶,你跟师兄学阴险了……”

    其实在最开始的惊吓之后,这种茶话会形式的早朝反而效果十分好。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能睡够懒觉,用完早膳才过来,大家品着香茗,吃着茶点,突然觉得世界的确很美妙,没啥可暴躁的。

    嗯,所以就像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抽风了的新皇说的,现在也还是和谐友爱地讨论吧~

    ——————

    这种形式的早朝进行了几天,虽然凡响大好,可也有一些小谣言出现。

    所以这一天,被大家推举出来做代表的太医院张太医跟阮陶陶“巧遇”了。

    之所以选张太医,是因为他常年负责照看君非宇弟弟的情况,跟君非宇最熟,按理里说也最不会激怒他。

    “陛下……”

    张太医有点紧张地看着她,“陛下,您最近……很开心啊。”

    “嗯,确实心情挺好的。”

    阮陶陶还以为这只是一句客套的开场白,所以笑眯眯地问,“张大人有事吗?”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这种笑!

    阮陶陶开始好奇了,“张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

    那话是怎么说的了?

    哦,对,“朕赦你无罪。”

    有了这句保障,张太医的胆子足了些,鼓起勇气直接说,“陛下,您最近笑得越来越像……”

    越来越像肖暴君了!

    再加上退位之后肖骁就已经不见人影,大家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又附身到宇王爷身上!

    看他见鬼了似的神情,阮陶陶也大致猜得到他想的是什么。

    大家想象的小翅膀果然又开始扑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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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工了,群么么╭(╯3╰)╮明天见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8)

    看张太医的脸色已经吓得越来越差,阮陶陶十分无语地想要解释。

    这个……

    怎么解释?

    “咳,是这样的。”

    阮陶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今年不是兔年嘛,咳……你觉不觉得我笑起来有些眼熟?”

    “……像、像……”

    后面的三个字硬被张太医咽了回去。

    就算是皇上已经答应说赦他无罪,他也没那个胆子去说皇上一个大男人笑得像只小兔子。

    阮陶陶也不逼着他接着说下去了,只要他能领会那个意思就好。

    她点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兔年像兔子,图个吉利嘛~”

    “……”张太医很是混乱地看着她。

    阮陶陶摸摸鼻子。

    这个……

    刚才好像听见有人笑了一声?

    上官墨一直在附近,可这声音不是他的,是谁在偷听?

    一半是因为好奇,一半是因为戒备,阮陶陶没心思再跟张太医闲聊了。

    “张大人,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放心吧,我好好的呢。”

    “……陛下圣明。”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张太医只能搬出这句万能的话来,之后恭恭敬敬地告退。

    等张大人离开了,阮陶陶整整衣服,“出来吧。”

    除了风吹树叶沙沙声,再没任何声音回应她,也没人出现在她面前。

    还真是躲起来偷听的?

    阮陶陶很淡定地继续说,“要朕亲手把你揪出来?”

    其实辨别不出来方向,让她揪她也揪不出来啊……

    刚才是因为躲在暗处的那人笑了一声,不然以她现在这种不会武功的身体,根本察觉不出周围多了个人。

    不过阮陶陶淡定的态度还是很唬人的,尤其是她的外表现在看起来是君非宇,武功很高的君非宇。

    所以一个惶恐的老迈声音颤巍巍地在她头顶响起,“老奴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没错,是老迈的声音,而且也确实是在她头顶的方向。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9)

    抬起头,看着身边高树浓密枝桠中露出的那张沧桑的脸……

    阮陶陶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其实挺魔幻的。

    这不是上次说她是“暴露狂”,之后又神秘兮兮地去找君非宇告密,说是有人在井水里下毒的那位御膳房大娘吗?

    为什么她会在树上?

    而且这树还真是不怎么矮……

    阮陶陶再一次怀疑她的身份。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证据,证实不了什么,所以当务之急是……

    “朕叫人带你下来!”

    汗,这么高的树,万一她真是一位普通大娘呢?

    那一不小心摔下来的话,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看到树上的大娘,被阮陶陶叫过来的两名侍卫也傻了。

    不过他们在宫里呆的时间都久了,反应还算快。

    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轻巧地跃上树,手脚俐落地把大娘带了下来。

    看着大娘稳稳地踩到地面上,阮陶陶擦擦冷汗,挥手叫那两位侍卫先下去。

    大娘好像是有点吓着了,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老奴是想追猫,不知不觉就跑到树上去了,老奴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阮陶陶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之后点头,“行了,先回去歇着吧。”

    “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

    有点假啊……

    阮陶陶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大娘有些奇怪,也不是真心真意地对她这么恭敬。

    等她离开了,四下也已无人,上官墨从暗处现身。

    “你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树上了,而且我感觉不到她有武功。”

    “啊哦……”

    阮陶陶怀疑地转头问他,“真的会是凑巧吗?”

    她怎么感觉发生在这位大娘身上的巧合太多了?

    “再说这棵树好像不是很好爬啊……如果她真是那么大年纪了,可以爬上去吗?”

    这个问题绝对不是动动脑袋就能做出回答的,还是……

    实践出真知吧。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0)

    所以在准备准备之后,把伪装君非宇用的棉花什么的都拿走,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容貌,阮陶陶兴致勃勃地开始爬树。

    她现在虽然是年轻人,不过体质比价差,应该是跟御膳房里每天勤劳工作的大娘体力差不多。

    所以她爬的上来,那位大娘就也该能做到。

    一分钟后——

    “一点都不好玩。”

    半挂在树干上,阮陶陶眼巴巴地看着上官墨,觉得丢脸地说。

    看别人爬树时好像都很开心,可是明明一点都不好玩……

    失笑地搂住她亲了一下,上官墨问她,“小丫头,你是真的想试试那位大娘到底能不能爬上去,还是想爬树玩?”

    “……都有。”呜。

    忍着笑,上官墨作势要抱起她,“我带你上去。”

    “不要,我还要做实验呢。”阮陶陶还想接着爬。

    这次上官墨没顺着她的心思,硬把抱着树干的人抱起来,跃上树枝。

    “可……”

    上官墨低头吻去她的抗议,之后让她放心,“等一下先封了小飞的内力,让他来试试。”

    “可他的体力还是比正常人好啊。”

    “我可以吃点药,让自己变得虚弱!”

    其实也在附近的纪大美人把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不用等上官墨开口,就已经“主动”回答了。

    十分哀怨地看了树上的两人一眼,纪大美人转身,准备回房间拿药去。

    阮陶陶想笑又觉得同情,纪大美人说的没错,他这个师兄对他真是很无良。

    这棵树大概有三层楼高,而上官墨现在是搂着她斜倚在两根粗壮树干之间形成的那一小块平台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大半个皇宫尽收眼底。

    嗯……爬树的过程不好玩,但是爬上来之后的景色倒是不错。

    偎在上官墨怀里,看着眼前熟悉的皇宫,阮陶陶突然有点小小的郁闷。

    “我本来是打算事情结束后就离皇宫远远的,尽量再也不要回来。”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1)

    “不喜欢皇宫吗?”

    “也不是,但那时……那位神秘大爷叫我离开。”

    阮陶陶闷闷地摸摸鼻子,“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提醒我什么,想让我避开危险,我还真把这句话放在心里了。”

    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浪费感情。

    这大概是大爷他随口说来唬人的话吧……

    第一次听她说起这些,上官墨眯起眼。

    那男人叫她离开?

    去蓝家的那个晚上,虽然现实情况和他们曾经计划的完全不同,好像是那群人一直在骗他们。

    可那天的事也有很多疑点。

    别的他确定不了,但有一点他能肯定——

    那男人对陶陶绝对不是无动于衷。

    所以他始终都不相信,那男人会忍心看着陶陶魂飞魄散。

    至于这次让她离宫的提醒……

    拍拍怀里的人,上官墨问她,“他还说过类似的话吗?”

    阮陶陶好奇地抬头,“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上官墨笑笑,“问问。”

    笑得很有鬼啊……

    阮陶陶也不介意,老实回答,“很多,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有些还是我答应了要保密的……嗯,不管真的假的了,还是保密吧,能说的还有……”

    停顿了一下,阮陶陶仔细想想,“他叫我别再进那间房间,还有,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去。”

    “回去?”

    “嗯,他当时问我是哪里人,之后说有机会的话就回原来的地方去。”

    都答完了,阮陶陶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享受冬日暖阳。

    上官墨问她这些绝对不是随便问问的啊……

    不过就算他不说原因,她也不会怀疑他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的,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反正到了时机适合,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告诉她。

    人一辈子总该有一个会这样全心信任的人吧?

    这么想着,她突然又开始觉得那位神秘大爷可怜了。

    还是她适合做皇帝(12)

    大爷他这辈子是不是没相信过任何人,永远都在小心翼翼,从来没有能放松神经跟人相处的时候?

    这样的生活持续太久了,想让他接纳和认可别人的善意,该是太过困难的一件事吧。

    说不定当时她做的所有事在他眼里都会被扭曲成了什么阴谋诡计,甚至以为她一直打着害他的主意……

    唉。

    她开始觉得那位神秘大爷没那么可恨了……

    不过不可恨归不可恨,她差点被他害死,所以还是不会再拿他当朋友。

    停停停!

    阮陶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这也不是她拿不拿他当朋友的问题吧?

    那位大爷也根本不屑有她这样一个朋友才对。

    再说了,大爷他还说过——

    “哦对。”

    阮陶陶转头看向上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