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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第17部分阅

      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 作者:肉书屋

    走,“小丫头,过来穿上试试。”

    跟他一起换衣服?!

    阮陶陶干笑地看着他,“呵,你先试吧!”

    “好,我先试。”

    上官墨出乎意料地好说话,笑着点头,亲她一下之后……顺手点了她的|岤道。

    互诉衷肠甜蜜夜(6)

    之后他就神态自然地开始脱衣服,而阮陶陶只能悲愤地欣赏美男脱衣秀。

    刚想用愤怒的小眼神谴责一下他,视线一接触到他手上的亵衣……

    呜,没机会逃跑了!

    阮陶陶立即换上了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上官墨已经把衣服换好了……差不多好了。

    挑起眉,他十分“温柔”地晃了晃手臂,“小丫头?为什么这袖子口是缝住的,手都伸不出来?”

    “……呵,我是想要你以后不要动手动脚嘛。”

    阮陶陶还是十分真诚无辜地看着他,“这绝对是新年的美好祝福,你不会不领情吧?”

    “当然不会。”

    上官墨的脸上是十分妖孽惑人的笑,很“理解”地说,“这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感动都来不及呢。”

    “呵……那不如你把我的|岤道解开,咱们出去看焰火吧。”

    上官墨脸上笑容加深,“还没到时辰呢,换完衣服再去。”

    “……我早上刚换的新衣服,不用换了,呵……”

    上官墨微微叹气,好像有些失望,“小丫头,你好像不在乎我的礼物,一点都不急着换上?”

    “……”又装可怜!

    “我没不在乎啊。”

    努力笑眯眯,“那个……那你先帮我把|岤道解开,我马上就换。”

    低头亲她一下,上官墨“体贴”地笑道,“小丫头,我来帮你换。”

    “……”啊啊啊……她以后要锻炼警觉性!

    再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被他点了|岤道了……呜,下场太悲惨了!

    收起哀怨,阮陶陶继续一脸真诚,“你现在活动不方便啊。”

    说着她也开始装可怜,叹气,“还是你想现在就把我送的礼物脱下去?”

    “当然不会。”

    上官墨笑着眨眼,“以后回房我就会换上这身衣服。

    真的真的?那色狼爪以后不是伸不出来了?

    那她不是以后再也不用怕色狼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是美男计?(1)

    高智商的色狼怎么可能跟普通色狼一样?

    对上官墨这种智商超高的色狼来说,一切条件都是有利条件~

    他的手在袖子里伸不出来,动作自然是不怎么灵便。

    所以会经常“不小心”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一盏茶之后,衣服还没脱完,可阮陶陶已经要泪奔了。

    呜呜呜,她错了!

    她太小瞧“敌人”了!损失惨重啊……

    含泪看着他,阮陶陶认输了,“你还是换正常衣服吧……”

    “那怎么行。”

    笑着亲她一下,上官墨十分认真,“这是你送我的礼物,在房间里我要一直穿着。”

    “……”呜呜呜!

    上官墨还真的说话算数……所以阮陶陶这个年过得都心情相当复杂。

    白天的时候自然是甜蜜蜜,两人易了容之后,在京城里四处游玩,因为上官墨对她温柔又体贴,她也收到了无数羡慕的小目光。

    晚上……其实也挺甜蜜的……咳。

    不过初六这天,她要暂时回宫去住。

    月鸾国的习俗跟现代不一样,要在初六这天祭祖,而且规矩很多。

    而她还没正式过门呢,虽然在大家心里已经把她当一家人了,可祭祖的时候还是不能在场。

    不只是她,纪大美人也要离开,跟着她一起回宫。

    这两天玩的有些累了,晚上睡的晚,又每天都是一大清早就被鞭炮声吵醒,两人呵欠连天地回了宫,各自回房间倒头就睡。

    睡着睡着,阮陶陶感觉脊背上蹿起一股寒意。

    之后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叫她,“肖骁。”

    激灵了一下,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倒吊在她眼前。

    “……”鬼?!

    脸瞬间白了,阮陶陶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不想让纪飞尘死的话,别出声。”那个轻飘飘冷幽幽的声音说。

    “……”

    阮陶陶已经有点麻木的脑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纪大美人的名字。

    这是美男计?(2)

    见阮陶陶没出声,倒吊在她床边的人好像满意了。

    翻身轻巧地落在地上,站到房间角落的阴影里。

    “……”

    阮陶陶头皮发麻地看着他诡异而快速得像是在飘似的身法,更加确信眼前的人是个鬼。

    原来鬼真的是长着张人脸的……

    冷静、冷静……

    呜,冷静不下来!她怕鬼!

    阮陶陶已经要哭出来了,声音直发抖地开口,“你要干吗?”

    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黑衣男人的声音还是轻飘飘冷幽幽,“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教主会信你,我不会吃你这套。”

    “……”???

    被吓得有点反应迟钝,阮陶陶完全愣住了。

    过了半天……

    教主?

    她就认识一个教主!就是那个神秘大爷啊!

    这不是鬼,是神秘大爷的手下?

    那位大爷果然不是一般人,随便一个手下都外形这么有突破性……

    只要不是鬼就不可怕!

    阮陶陶喜上眉梢,立即蹦起来,热情地招待。

    “坐坐坐,喝茶吗?你找我什么事?”

    黑衣男人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提亲。”

    “……谁和谁?”

    “你和我。”

    “噗——咳咳咳……”

    刚喝了一口茶的阮陶陶惊得全都喷了出来,很没形象地开始呛咳。

    刚才是突然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个大活人而不是鬼,太过激动。

    她刚想起来,那位大爷说了,要是有他的手下找到她,她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

    原来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事?

    果然是大爷他的手下啊,随便一句都都可以杀人于无形。

    阮陶陶咳嗽的声音不小,惊动了隔壁的纪大美人。

    “小陶陶?”

    他在门外敲门,“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角落的黑衣人眯起眼,扬起了一只白中泛青的手,警告地看着阮陶陶。

    “没什么,咳咳咳……喝水时呛了一下。”

    这是美男计?(3)

    “嗯,那我回去睡了,有事叫我。”

    “嗯。”

    听着纪大美人呵欠连天地离开,再看看黑衣男人褪去青气,变回白色的手。

    “毒掌?”阮陶陶有点好奇地问。

    “是。”

    “哦……”会用毒的话,不太好防啊。

    想了一下,为了保险,她拿出以前神秘大爷给她的那块牌子。

    “这……”

    阮陶陶刚说了这一个字,黑衣男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变。

    微微躬身,他看起来很恭敬地说,“属下黑炎见过教主夫人。”

    “……”

    阮陶陶石化了。

    教、教主夫人?

    这牌子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反射性地把牌子一扔,阮陶陶又立即把它捡了回来。

    紧张什么,应该是神秘大爷怕他的手下做出伤害到肖骁这具身体的事,借她用来吓唬人的。

    但事先为什么没告诉她一声啊……呜,她受惊的小心灵。

    喝了杯茶压压惊,阮陶陶把牌子收好,“刚才提亲的事,我就当你没说过,你走吧。”

    “我还是要提亲。”

    “……你刚才不是还叫我教主夫人?”

    黑炎神色平静,依然是轻飘飘冷幽幽,不怎么像正常人的声音,“你可以休了教主。”

    “……”

    阮陶陶猛擦冷汗,她很好奇那个“无名小教”里有没有正常人啊……

    黑炎看着房间,“笔墨纸砚在哪里?”

    “……你要干吗?”

    “帮你写休书。”

    继续冷汗,阮陶陶无语地问他,“我为什么要休了……教主?”

    “因为你要嫁给我。”

    “……”

    阮陶陶抚抚自己饱受打击的小心灵。

    是她错了。她问的问题不对!

    定定神,她再问他,“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为民除害。”

    “……”

    阮陶陶十分纠结地看着他,“你是害还是我是害?”

    黑炎淡定地回视她,“你。”

    这是美男计?(4)

    默默地捶了捶胸口,压下吐血的冲动,阮陶陶又喝了杯茶。

    黑炎从房间角落“飘”到她面前,“去写休书。”

    “……”

    阮陶陶无言地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她发现他其实十分俊美,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吸血鬼气质,不太像正常人。

    问题就是出在他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色上啊。

    阮陶陶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你觉不觉得心慌气短怕冷什么的?”

    “……”

    “应该是贫血吧……”记不清了,好像是这个症状。

    “……”

    “这里好像也有阿胶?或者吃点桂圆大枣什么的,也补血嘛。”

    嗯嗯,他一定是贫血贫过头了,导致脑供血不足,所以开始说胡话了,她不能歧视人家。

    这么想着,阮陶陶露出春天般温暖的小微笑,“不如你先回去补补,过几天再重新考虑提亲的事。”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缓缓道,“听说你傻了,我还不信。”

    “……”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太打击人了!!!

    谁说一定要像春天般温暖了?

    对待这样的同学,就要像严冬般酷寒!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刚准备寒风凛冽一下,黑炎就突然闪过来,捂住她的嘴。

    武功虽然高,可阮陶陶的反应毕竟不够快,等自己的嘴已经被捂住才出手反击。

    一掌打在黑炎手臂上,他竟然躲都没躲,带着她跃上屋顶横梁。

    愣了一下,阮陶陶收回了又要打下去的手。

    没听错吧……

    她刚才确实听到了“咔嚓”一声的骨头碎裂声?

    如果是要攻击她的话,刚才早就还手了吧?

    他到底要干吗?

    顺着黑炎的眼神看下去,阮陶陶看见一粒绿豆大小的东西从门缝底下滚进来。

    可她马上就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几秒钟过后,那粒绿豆大小的东西就已经消失无踪。

    这是美男计?(5)

    从怀里拿出什么,洒在地上,黑炎又带着阮陶陶跃回地面,也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阮陶陶茫然地看看他,再看看地面,“刚才有人下毒?”

    “是。”黑炎没什么表情地点头。

    但不是什么会致死的毒药,眼前的女人是教主要保住的人,还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你们教里的人?”

    “妖娆。”黑炎简单回答。

    哦……那个喜欢神秘大爷,把她当情敌的妖娆美女?

    他刚才其实是救了她?

    阮陶陶很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你的手……”

    “断了。”

    他越淡定,阮陶陶就越觉得过意不去,主动表现道,“我帮你接上。”

    “不必。”

    避开她的手,黑炎神色不变,单手迅速把断骨接好,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你是学医的?动作很熟练。”她惊讶道。

    黑炎声音冷淡地回答,“经常断。”

    “……”

    尴尬地清清喉咙,阮陶陶换了个话题,“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不用谢,如果她用的是能直接杀死你的毒,我就不会救了。”

    “……”阮陶陶被打败了。

    还是再换个话题吧……

    “咳,你不用为了为民除害娶我,我现在正努力改过向善呢。”

    “跟我没关系。”

    “……”???

    她疑问的小眼神太过强烈,黑炎难得地主动解释,“你是善是恶,都是个祸害。”

    “……”

    被彻彻底底打击了,阮陶陶含泪默默捶着胸口。

    “我怎么是祸害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

    “……”她不明白!

    呜,也没有人这么说过她!

    明明大家都是说她这么努力下去就可以变成个大好青年了啊……她怎么就成祸害了?!

    十分严肃地看着他,阮陶陶开口,“其实能帮别人明白一下,是件很攒人品的事,所以你该踊跃地当个小明白。”

    这是美男计?(6)

    听着她古里古怪的话,黑炎又想起了肖骁最近变得不太正常的传言,不禁皱了皱眉。

    “你真傻了?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

    “……”阮陶陶无语地低头,抓起块点心往嘴里塞。

    被打击成这样,怎么说也该给她千疮百孔的小心灵补充个营养什么的……

    黑炎径自说下去,“如果你能傻得教主和副教主都不想要你,你就不必嫁给我。”

    “……”正在吃东西的阮陶陶噎了一下。

    很艰难地把堵在喉咙口的点心咽了下去,再倒了杯茶,慢吞吞地喝下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要泪奔了。

    副教主?

    原来那个无名小教还有个副教主?

    还是个也喜欢肖骁的副教主?!

    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她这一点!

    呼地站起来,阮陶陶准备找那位神秘大爷谈谈去。

    刚走了一步,黑炎伸手拦住她,“回答我的问题。”

    “……”哪个问题?

    阮陶陶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什么时候能彻底傻过去”这个问题。

    十分无语地看着他,阮陶陶好奇极了,“你在教里是干吗的?”

    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就算在似乎大家都不怎么正常的无名小教里,一定也是十分“耀眼”的人物,应该也有点地位吧……

    果然,黑炎神色平淡地回答,“副教主。”

    “……”阮陶陶踉跄了一下。

    反正黑炎也以为她傻了,不会怀疑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东问西。

    所以阮陶陶直接问,“你喜欢我?”

    黑炎的眼里闪过厌恶,“教里有四个副教主。”

    “……”还好还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之后又问他,“那喜欢我的那个武功排第几?”

    黑炎有些不耐烦了,“你问哪个?”

    “……”什、什么意思?

    阮陶陶嘴角抽搐,感觉眼前都是金星。

    还有好几个?

    她真的要晕了。

    这是美男计?(7)

    黑炎冷幽幽地看着她,“也忘了?”

    “……嗯。”

    “阎医擅使毒,鬼判会巫术,分不清高下。”

    巫术?

    阮陶陶想起以前那位神秘大爷说过,可以试试把肖骁的魂找回来。

    应该说的就是这个叫鬼判的人有这个本事吧?

    现在她倒是真的有点动了这个心思了。

    这种烂摊子,还是交给肖暴君自己收拾吧……

    不过前提是她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阮陶陶想得出了神,一边站着的黑炎的耐心越来越少。

    在他发飙之前,阮陶陶及时开口保证,“那两位副教主,包括你们教主,我都不喜欢,我也不会挑拨他们为我争风吃醋,你不用担心了。”

    她的保证确实是真心的,可惜在黑炎看来,眼前的人是肖骁。

    肖暴君的话……

    真是没什么可信度可言。

    “在你嫁给我之前,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阮陶陶冷汗了一下,“嫁给你怎么就死心了?你都能让我休了教主呢。”

    “我武功比他们高。”

    “……也比教主高?”

    黑炎眼里闪过冷光,“教主现在重伤。”

    “……”果然是魔教啊……

    阮陶陶装做很镇定地拿起茶杯,好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一下,“他重伤?”

    黑炎不禁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会替他掩饰。”

    阮陶陶一脸真诚地看着他,“那是你想多了。”

    “他重伤未愈的事我已经确定。”

    黑炎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并不想要教主的位置,况且就算他重伤,我也只能确定他不会轻易跟我动手,并没把握杀了他,我没打算拿自己的命冒险。”

    “……”那就好那就好。

    阮陶陶松了口气,不冲动的都是好同志。

    看她一眼,黑炎有些意外地哼了声,“你竟然会担心他,不过如果你真的对他好,就该马上嫁给我,免得鬼判和阎医找上来。”

    这是美男计?(8)

    她要是真答应,找上来的就是上官墨了……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站起身,“我三天后再答复你。”

    这可能是个能让神秘大爷交出内功心法的好机会啊……要好好利用。

    “你没那么多时间。”

    “……那就一天。”

    阮陶陶说着快步走向门口,“我赶时间,明天再说。”

    黑炎皱眉看着她的背影,之后眼神一闪,悄悄跟了出去。

    跟隔壁的纪大美人说了一声,阮陶陶径直朝冬宫走。

    到了房间门口,还没敲门,神秘男人有些暴躁的声音就响起,“不是叫你别再过来!”

    阮陶陶正在琢磨等一下该怎么说,被他吼得一愣,不过还是直接推门进去。

    钢针丛被暴力地推起,神秘男人黑着脸坐起来,怒瞪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脸还是很黑,神秘男人突然哼了一声,“想通了?”

    啊?

    阮陶陶愣住了,开始回忆在这之前大爷他“交代”过什么需要她想通的事没有。

    答案是没有。

    那这句话……

    很怀疑地看着神秘男人,她试探性地点头,“嗯。”

    又哼了一声,神秘男人露出一丝像是笑的表情,“过来!”

    “……哦。”

    好像是猜对了,又开始演戏了?

    有人在外面?还是根本就是黑炎在跟踪她?

    唉……又是这种没有剧本的演戏法……

    几步走过去,神秘男人突然从床底跃出来,掌风一扫,关上房间门,之后顺势抱住阮陶陶。

    “……”不用演这种戏吧……

    阮陶陶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身体让神秘男人的眼神变了变,之后带着她坐到一边软塌上。

    因为姿势的改变,本来放在她腰间的手也变成放在她背后的椅背上。

    阮陶陶松了口气。

    ——————————

    收工,群么么╭(╯3╰)╮明天见

    难道是要吻她?(1)

    阮陶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这种演戏姿势还算是在她心理承受范围之内。

    神秘男人坐得离她很近,用很亲密的语调问她,“你现在该说什么?”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

    真是不太习惯大爷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反应不够快,没跟上大爷他演戏的节奏,总之他的脸现在是黑了。

    阮陶陶觉得自己十分冤枉。

    这也不能怪她啊!

    没剧本就算了,连前情提要都没有,她怎么知道她“现在该说什么”?

    不过大爷他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吧?

    怀疑地看了下坐在自己身边的超级帅哥,阮陶陶突然醒悟了……

    大爷他一定是也不知道该怎么演,问这问题的用意就是很不厚道地把难题丢给她。

    她刚进门的时候神秘大爷态度恶劣,之后听说她“想通了”才怒气稍减。

    在外面偷听的人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之前吵过架,现在要和好吧?

    所以她现在该……

    哀怨了一下,阮陶陶很“真诚”地开始承认错误。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别扭,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吧。”

    嗯嗯,情侣之间道歉应该就用这种有点小撒娇的语气吧?

    阮陶陶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比较满意,不过……

    她旁边那位大爷的脸色有些古怪。

    用错语气了?

    阮陶陶纠结了一下,那也不用这么瞪着她啊

    唉,她跟上官墨还没吵过架呢,没经验。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猜测可能是自己应该再撒娇一些。

    硬着头皮,她拉住身边脸色古怪的大爷的袖子,开始晃,“你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错了~~~”

    汗。

    阮陶陶觉得自己十分肉麻,正在冷汗嗖嗖,至于神秘男人……

    他盯着眼前一脸无辜,“怪腔怪调”地跟他撒着娇的人,心里又开始感觉烦躁。

    难道是要吻她?(2)

    这种烦躁感并不陌生,在眼前的人还每天都来给他送饭的时候,时不时地会冒出来。

    可今天,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已经猛地低下头去——

    啊?

    阮陶陶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是要吻她?

    天……又拿她当肖骁了!

    脑袋里的念头转得飞快,可外面还有人在偷听偷看,也不能直接推开他。

    无奈,阮陶陶也只好顺势向后倒,手抵在他肩膀上,防止他真的亲下来。

    可她马上就发现可能是自己误会了。

    跟她近在咫尺的神秘男人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嘴角不停地向外流着鲜血。

    糟糕,又吐血了!

    连忙收回抵在他肩膀上的手,让他趴下来,免得被外面的人发现他吐血。

    怎么办怎么办,大爷他不知道受的是什么古怪内伤,她虽然知道能够止血的|岤道,可根本就不敢随便点下去!

    还好,倒下之后,神秘男人吐血的速度开始减缓,直到大概一分多钟后,已经完全止住。

    她的武功不够,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

    要是没走的话,他们俩说着说着话,突然就这么倒下一声不出,也太可疑了!

    没办法,阮陶陶只好一边祈祷大爷他快点醒来,一边开始嘀嘀咕咕地说话。

    “……布置得很温馨的小房子,前院有小花园,最好屋后还能种地,种很多萝卜……”

    阮陶陶在畅想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萝卜,但小兔子喜欢,哈,要是每天都有小兔子来地里偷我的萝卜,多好玩啊。”

    她说了很多话,都是类似的话题,因为不知道外面的人走没走,只能一直说下去。

    还好这些都是她喜欢的东西,自说自话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声音轻快,越说心情越好。

    神秘男人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没出声,也没做任何移动。

    难道是要吻她?(3)

    而且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就这么听着她那些千奇百怪的梦想。

    在心里骂着她笨蛋,可还是不想起来,不想让她闭嘴,不要再吵他。

    他没意识到自己……

    或者是他意识到了,只是并不想承认——

    他一点都不讨厌她说的这些东西,甚至,很喜欢听。

    虽然那些梦想在他听来都是傻乎乎的,可他还是在她的描述下开始想象幽幽静静的小山谷,平淡却也温馨的生活,甚至是那他以前一直以为也是吃肉的小兔子。

    她满是憧憬的声音还是会让他烦躁。

    可更多的时间里,他的心里都是一种让他说不清的情绪。

    真真切切的说不清,可他知道,那不是厌恶。

    所以他一直没打断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地,一直这么安静地听下去。

    直到他听到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叫声响起。

    突然抬起头,他看着她,“外面的人走了。”

    他突然就这么“醒”了,阮陶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你没事了吧?”

    神秘男人眼中没什么情绪地坐直身,“没事。”

    “……哦。”

    阮陶陶说不出他哪里看起来怪怪的,可也没多想。

    因为她太饿了……

    “我去拿午膳回来,边吃边聊吧,我有事找你谈。”

    神秘男人没回答,只是起身走到床边,把那快黑色的方形晶石拿出来,置在胸前。

    之后他就坐到了桌边,仍然没开口。

    这是同意边吃边聊了?

    阮陶陶摸摸鼻子。

    这位大爷平时话也不多,不过好像也没这么沉默吧?

    也许是刚刚吐血,太虚弱了?

    摇摇头,阮陶陶走过去翻衣柜,想找件斗篷出来穿,免得身上血迹被人看到。

    唉……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可不敢再在这房间里换衣服了。

    神秘男人依然沉默,只是等她出门之后,看了眼门口,眼神复杂。

    难道是要吻她?(4)

    提着食篮回来的时候,阮陶陶发现大爷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有点傲慢,有些疏离。

    嗯嗯,没关系,反正她也习惯他这个态度了。

    把食篮里的饭菜都拿出来,阮陶陶开口,“刚才有个叫黑炎的人来找我了。”

    神秘男人哼了一声,“果然还是他动作最快。”

    “……咳,我听他说了阎医和鬼判的事。”

    听她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神秘男人猛地转过头看她,目光狠厉。

    阮陶陶坐下,避开这凌厉的小眼神,“咳,冷静,你先听我说完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咱们合作吧。”

    “合作?”

    干吗用这么不屑的语气啊。

    就算大爷你再厉害,现在也是重伤在身,状态不稳,不然你为什么要在手下装做自己很健康……

    在心里默默吐槽,阮陶陶跟他解释自己的提议。

    “黑炎已经找过来了,估计鬼判他们两个也快了,那个……一个副教主可能打不过你,但是三个连手……”

    看了一眼神秘男人铁青的脸,阮陶陶补充,“再说不只副教主,教里可能还有很多高手要抓住这次机会一起来吧……”

    他毕竟是受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们的车轮战。

    “你想说什么?”神秘男人森冷的声音响起。

    “我想说……你把第七层内功心法给上官墨,他的武功如果练到极限,应该跟你的正常状态差不多吧?而且还有小飞他们可以帮忙,就算来再多人,也没有关系了。”

    刚才还能勉强压抑怒气的神秘男人突然爆发了,“我不需要上官墨帮忙!”

    这小嗓门……

    阮陶陶被他吼得向后躲了一下。

    看大爷他只是吼两嗓子,没有暴起杀人或者掐断几根脖子的冲动,阮陶陶继续说。

    “咳,不是帮忙,是合作。”

    唉……大爷他的自尊心也太强了。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1)

    神秘男人脸色未见缓和,阮陶陶只好继续说下去。

    “他也需要你的内功心法,要真是帮忙的话,就该不计报酬才是。”

    这么说,大爷他该满意了吧?

    没有。

    神秘男人的脸色丝毫没见好转,反而有越来越难看的趋势。

    他突然抓住阮陶陶的手,“你突然过来找我,就是因为终于想到机会让我拿出内功心法了?”

    啊?

    阮陶陶愣了一下。

    这问题怎么这么古怪呢?

    不是他说的以后她不许再靠近这房间了吗?

    要是没大事的话,她当然不会过来。

    不然不是没事找骂呢吗……

    阮陶陶一脸茫然,神秘男人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古怪。

    倏地放开她的手,模糊地低咒了一句,他抓起筷子,开始吃饭。

    啊哦……

    原来大爷他自己会吃饭……

    那以前还让她喂?!

    见惯了他喜怒无常的古怪脾气,阮陶陶也没太介意。

    拿起筷子,她也开始吃饭。

    不过不同的是神秘男人吃饭就像在泄愤,每咬一口饭菜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而阮陶陶吃得还很正常。

    她平平静静的模样让神秘男人心里的怒气更甚,根本就不知道在气什么,只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吃得正香,阮陶陶突然听到大爷他来自北极的小声音响起,“你以为我真需要上官墨帮忙?只要我离开皇宫,鬼判他们没个一年的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哦。”

    阮陶陶不是很紧张地继续吃。

    神秘男人突然怒了,“你就这点反应?”

    “……”

    唉,她已经考虑到大爷他的自尊心,很给面子地应了一声啊……

    放下碗筷,有些无奈地抬起头,阮陶陶看着他,“要是可以走,你早就该走了啊。”

    她也不知道这位大爷为什么坚持要留在皇宫,不过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原因吧。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2)

    “我是问你怕不怕我会离开!”

    “……”

    阮陶陶茫然地看着突然发飙的神秘大爷。

    刚才不是都回答了吗……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不会离开皇宫,有什么好怕的?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笨了,阮陶陶犹豫了一下,“那个……还是吃完再说吧。”

    说不定他是有点饿糊涂了。

    “不吃!”

    噗……

    怎么跟闹别扭的小孩似的?

    阮陶陶差点笑出来,又开始客串幼儿园阿姨。

    一边给他挟菜,还要一边用安抚小朋友的语气说,“吃吧吃吧,吃完了咱们再说。”

    “……”

    盯着眼前瓷碟里越堆越高的菜,而且还都是他爱吃的,神秘男人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开始吃饭。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气氛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

    阮陶陶先吃完,有点无聊地拿起一个橙子玩。

    之后她就听到身边的人冷冰冰地问她,“如果你不知道我不能离开,听见我说要走,你怕不怕?”

    呃……

    干吗要问这个?

    不是很理解他的意图,阮陶陶实话实说,“怕。”

    当然怕。

    现在全世界可能只有大爷他一个人知道第七层内功心法的事,他要是突然走了,他们上哪找他去?

    心里这么想着,阮陶陶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一些。

    这个……

    大爷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温度骤降并不是因为大爷他突然变成了冰山。

    他其实还是原来的脸色,不过他好像夹带着暴风雪的声音很快就要响起了——

    “为什么怕?”

    这声音可真冷啊……

    刚吃饱的阮陶陶立即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热汤。

    怎么又是这种奇怪问题?

    再说这个问题没什么特殊的,干吗要用这种声音问?

    于是阮陶陶就在完全没明白神秘男人的意图下简单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3)

    “因为第七层内功心法在你手上啊。”

    于是世界不和平了……

    意识到了火山即将爆发,阮陶陶一头雾水地放下手中刚喝了一半的汤碗,嗖地跑到离餐桌最远的角落。

    大爷他又生什么气啊……

    “你就只为了那套心法?!”

    震耳欲聋的怒咆声把阮陶陶震得头晕眼花。

    晃了晃头,她还是没明白除了那套心法,她还应该因为什么原因怕大爷他离开。

    好像没了吧……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神秘男人握了握拳头,跃身回床底下躺着。

    钢针丛刚被他拉回去,纪大美人已经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小陶陶?”

    刚才神秘男人的那声大吼银两太大,连在秋宫里睡觉的纪大美人都听到了。

    “咳……没事没事,他发脾气。”

    皱了下眉,纪大美人把她拉出房间,“他不是说以后不让你再过来了?”

    再说师兄也不放心。

    “这个……今天情况特殊。”

    确认阮陶陶没什么事,纪大美人松了口气,也想起来了——

    那个怪男人刚才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是他们门派的那本?

    两人用小眼神来回交流了一下,纪大美人知道自己猜对了。

    阮陶陶做了个让他放心的手势,“没事没事,你先回去吧。”

    纪大美人不知道神秘男人能从床底出来的事。

    所以想一想,他也觉得没什么危险,最多就是声音过大地吼一吼,也没什么。

    点点头,他放心离开。

    阮陶陶本来是也是要转身回房间的,不过……

    脚步顿住,她看向西边暖阁。

    那里住着梅妃和梅妃的情人,就是她刚穿过来时差点要杀了她的那个男人。

    他们两个一直呆在宫里没离开,也从来不出门。

    皱起眉,阮陶陶看着暖阁那扇微微在晃动的门。

    不对劲啊……

    他们两个不是一直死死关着门吗?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4)

    可现在这门的状态明明就是被人过急地关上之后才会有的状态啊!

    就算是刚才神秘大爷吼得太大声,梅妃他们两个因为好奇而出来看热闹……

    还是不对。

    纪大美人赶过来的速度很快,而梅妃他们俩不会武功——

    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再说就算大爷他在气头上呢,她也会武功啊,就算警觉性不够高,可辨识几个普通人的气息总是难不倒她的。

    这么多个高手加起来,竟然没人觉察到西边暖阁有人出来看热闹,又让他们在纪大美人赶来之前跑了回去?

    不可能啊……

    阮陶陶怀疑地转身,随即被吓了一跳地后退。

    “你怎么突然跑到我身后了?”

    神秘男人拧着脸站在她身后,好像又要开始咆哮。

    别再喊了!

    阮陶陶立即捂住他的嘴,硬把他往屋里推。

    这样的举动让神秘男人一时愣住了。

    阮陶陶也没觉察出他的异样,只是急着把他推进门,之后立即关上门。

    好像有高手监视你。

    阮陶陶想要用口型跟他交流一下。

    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实在是让他心浮气躁,根本就看不清她在说什么。

    神秘男人猛地转开脸,示意她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

    阮陶陶瞬间就哀怨了。

    写字?

    她的水平,还停留在可以用毛笔熟练地画圈打叉的阶段……

    没办法,阮陶陶摊开掌心,慢吞吞地写字给他看。

    可惜刚写了一个字,她的手就被打开了……

    很显然,阮陶陶粉嫩嫩的爪爪也很容易让他心浮气躁……

    阮陶陶还是没明白问题所在,额头上满是黑线。

    大爷他今天格外地难伺候啊……

    看不惯她的爪爪,用大爷他的手写总可以了吧?

    所以完全状况下的阮陶陶就抓起他的手,开始写字。

    于是一直怪里怪气地发着飙的神秘男人……脸红了……

    别以为我对你动心了!(5)

    不过看在阮陶陶眼里,是觉得他已经气得快爆血管了……

    唉,今天怎么这么难沟通?

    阮陶陶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无奈地放开他的手。

    于是神秘男人的脸由红转黑了……

    无奈,阮陶陶索性冲他摆了摆手,直接出了门。

    “你去哪儿!”

    阮陶陶无语地回头,“我马上就回来……”

    “……”咬牙。

    出了门,阮陶陶直奔西暖阁。

    像往常一样,她敲了敲门,之后推门进去。

    梅妃和那个男人也像每次一样,缩在墙角,一脸恐惧戒备地看着她。

    看着真像很怕很怕她啊……

    谁能想到他们之中会至少有一个人是绝顶高手?

    阮陶陶无限感慨,真正的影帝影后,永远是隐藏在民间的。

    清清喉咙,她开口,“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你们不用做点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你明明说过不会为难我们的家人!”男人一脸惊恐地问她。

    她想问问他们是在哪儿学的演技!泪。

    阮陶陶有些无力地抚额,“我不会为难他们,我的意思是祭祖不是小事,你们俩该干吗干吗去,别在这房间里闷着。”

    他们走了,她也方便跟屋里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