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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117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一番休整,早就不是当初的破败模样,青砖灰瓦的门面,雕花窗棂上贴着玉色的棉纸,一块楠木匾额高悬门上,上书“闲听落花”四个笔锋圆润飘逸的大字,迈进门里却不是一般酒庄那般的货架和柜台,反倒布置的好似殷实人家的大厅一般,方桌木椅,墙上挂山水画轴,多宝格里摆着各色不同形状的酒壶和酒杯,高几上的美人耸肩瓶里插着几只桂花枝儿,衬得整个屋子多了几分清雅。

    一个大汉正脸带笑意的拿着抹布,略微有些笨拙的擦着桌子,见木艾带着几个丫鬟进来,认出是首领夫人,立刻上前见礼,憨笑道,“夫人来了,首领在后院。”

    木艾淡淡一笑,微微点头,绕过屏风去了后院。

    门后是个比食为天大上两倍的院子,西面是厢房,北面是正房,东面则是一个精心打理的小花园,翠绿的灌木,大片的花圃,甚至还有一弯溪水流过,一座小亭子建在溪边,八角的顶盖,朱漆的柱子,半边挂着雨过天青的纱帘,很是风雅。

    欧阳和任白衣两人正坐在亭子里,一见木艾进来,都站起身迎了过来,欧阳说道,“那边处理好了?”

    木艾点头,“我还是没狠心把人下狱,不过是打了板子罚做苦工。”

    欧阳轻笑,“你没气到就好。”

    任白衣笑嘻嘻上前行了礼,就欲退下给他们夫妻让位子,木艾却拦了他,请他一起进亭子安坐,然后从空间摘了些水果出来,吩咐小安几个给院子里和前面忙碌的兄弟们送了大半过去,只留了一盘荔枝和砂糖橘,三人边吃边闲谈。

    “任先生,这里的事情都差不多料理完了,我放心不下孩子们,过两日就要和欧阳南下了。以后铺子里的生意,如果有什么为难之处,任先生只管去找十七掌柜商量。”

    任白衣塞了颗雪白的荔枝肉到嘴里,吃的是眉开眼笑,“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常去麻烦十七掌柜,不过夫人和首领走了,我可没有这么甜美的果子吃了。”

    欧阳瞪了他一眼,木艾却笑道,“先生想吃,尽管去鲜果斋那里取就是。”

    任白衣却摆手,“夫人这里的不需花银子,吃着不心疼,鲜果斋那里的动辄几两银子一只,太金贵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路遇

    第四百五十章 路遇

    “如此说起来,咱们这酒庄里的果酒可更金贵,酒窖那里,先生还要多派人手看护。过几日,陛下那里也许会赐下名来,买主必定蜂拥而至。但是,有句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咱们酿出的酒也确实不多,下一批要到明年秋才能酿出,如果我们赶不回来,还要埋在树下几年,所以,一定不可多卖,每月控制在二十坛左右就行,如果买家太多,不好得罪,就要他们竞价,谁的价高卖谁。这样酒庄得了利,又不得罪买主。不过,我义兄的仙客楼,看在我的颜面上还是要多照料一二。”

    任白衣越听眼睛越亮,连连拍手称赞,末了又不舍的说道,“夫人真应该多留几月,也多教教我这经商之道。”

    “先生客气了,钱财之道不过是小道,摸索几月,相信先生定会有些心得,咱们这买卖多是本钱薄的,先生自管放手施为就是了。”

    任白衣感激行礼,木艾拦了他,三人又闲话了两句,把一盘子水果都吃尽了,净了手,木艾就与欧阳相携回了府。

    小安几个忙碌着收拾行礼,采买吃用之物,木艾闲着无事,给大禹写过信,找了个功夫好的兄弟送去,就在葡萄架下铺了地毯,然后拉着欧阳一起整理空间里的老旧物件,当初她回老家去处理房子等事,爷爷奶奶留下的那个小卖店里还剩了些杂货,这两年被她用了一些,还剩一小部分没有清理。

    两罐子的玻璃球儿,七八只小儿拳头大的弹力球,十几枚小圆镜子,两盒子塑料梳子,四盒子棉线轴,几幅魔术手套,五把剪刀,几盒子铅笔橡皮、墨水、钢笔和田字格本,零零碎碎铺了满满一毯子。

    这些小物件儿,一样一样都装满了木艾童年的美好回忆,她沉默慢慢摩挲着,然后又仔细放进雕花精美的乌木盒子里。

    欧阳猜到她在想念家乡,也不出声打扰,默默坐在一边相陪,木艾偶尔抬头看到,还以为他干坐无趣,于是随手在空间摸了本杂志出来递给他,“我马上就收拾好了,你先看会书吧。”

    欧阳点头,结果刚打开那杂志,却在下一刻猛然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涨红,好似那书里有何猛兽要跑出来一样,啪得合上,一把扔在木艾身前。

    木艾正拿着剪刀琢磨着要把小圆镜子后的塑料壳剪掉,然后送去银楼换成檀木或者金银之类,将来也可以当做贵重的物件儿送人。结果刚剪刀一半,就见欧阳如此慌乱,连忙放下剪刀,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一问,欧阳的脸色红得更甚,简直如同猪肝一般,左顾右盼,就是不肯正眼看木艾,最后居然跳起来,扔下一句,“我去练剑!”然后几步窜到花园边,折下一支桂树枝,挑拨挡拆,舞得上下翻飞。

    木艾眨眨眼睛,好奇的拿起那本杂志翻开,然后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躺在毯子上捂着肚子来回翻滚。

    原来那是一本时装杂志,而那一期的主题是内衣专刊,页页都是只穿了内衣的美女,金发碧眼的,黑眸黑发的,除了关键的三点没露,其余都是赤裸裸的,现代人看得习惯了,不觉得什么,可是古人看见了,可就太震撼了,怪不得欧阳的脸色那般古怪…

    小安远远端着茶水过来,不明白自家夫人为何笑得这般失态,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那古怪的画册,立刻也闹了个大红脸,扔下茶盘,就跑掉了,木艾笑得更厉害了,好半晌终于停歇下来,喝了杯茶,继续剪塑料壳,偶尔扭头笑着瞄几眼欧阳,惹得他脚下不时乱上一下。

    这样捣蛋的结果就是,晚饭后,她立刻就被拎回了房里,半宿不得安宁,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欧阳一早儿就说要去山谷那里最后转转,木艾睡醒洗漱之后吃了午饭,吩咐五湖拿着那些小圆镜去找个银楼镶外壳,然后就一样样把小安几个准备好的吃用之物装进空间。

    因为有别墅在,衣物被褥等都不必准备,鱼虾蔬菜水果米空间里也有,所以,装进去的就多是细面,猪羊牛肉、宰好的肥(又鸟)、(又鸟)蛋及盐茶等,毕竟他们一行将近二十人,每日消耗的吃食也不少,沿途各城倒是能补充,但是却肯定不如自己家里准备的好。

    这样忙碌了大半日,五湖却跑了回来,一脸为难的说道,“那银楼老板,一见小的拿了那么多的宝镜,死活缠着小的回来求夫人,说是他们银楼负责把所有宝镜都包上赤金的外壳,半分不要咱们府上的银子,而且还愿意多付一千两白银,只求夫人转让一只给他们店里做镇店之宝,小的被纠缠不过,只得跑回来,跟夫人回禀。”

    那镜子足有十几面之多,虽说在这时空算个宝贝,但是木艾却是没有太放在心上的,她空间里还留了几只妆盒,每只上都镶有一面大半尺见方的,而且爷爷奶奶留下的老家具上,还有面大穿衣镜,足够自家用了,就连几个孩子娶亲时用的也都不缺,所以,就点头说道,“卖他一面吧,不过剩下的要尽快赶工,后日我要请薛家人来做客,到时恐怕要做个见面礼。”

    “是,夫人。”五湖应声下去了,一溜烟又跑回银楼,那老板大喜,连连保证后日一早一定赶制好,末了还塞给五湖一对儿雕了芙蓉花的银镯子,不是很贵重,但是胜在精致,五湖推让了两下,也就收了。

    晚饭时,欧阳赶了回来,夫妻俩吃了饭,商量几句后日宴请薛家三口,然后拿出电脑相拥着找了个电影看起来,结果,那些钢筋水泥的大楼,会飞的大铁鸟,让欧阳从沉默冷酷的硬汉瞬间化身成了好奇宝宝,电影没看上一小半,木艾已经累得口干舌燥,如果不是电脑耗干了电量,不得不关机,恐怕她这一夜都不用睡了。

    第二日,烫金的帖子送到薛家茶馆,第三日巳时初,薛家夫妻带着十二岁的小女儿上了门,任白衣等人也聚了回来,男人们坐在大厅里喝茶,谈天说地,木艾就带了薛家母女,在花园里,摆上果盘和点心、蜂蜜水,闲话赏花。

    薛家的小女儿名叫惠儿,今年十一岁,性子很是活泼,长相酷似其母,瓜子脸,凤目黛眉,唇红齿白,穿了一身银红色的衣裙,小小年纪就看得出来,长大后必定是个艳丽美人。

    她刚刚随着母亲坐下还有些拘谨,后来木艾见她喜欢吃山竹,但是碍于母亲的瞪视,不敢放开多吃,就笑着嗔怪薛夫人,“孩子不过喜欢吃个果子,你还这么拘束她做什么?”说着亲手剥了递给惠儿,惠儿见母亲笑着没有说话,就笑嘻嘻凑到了木艾身边,一口一个仙婶婶的叫着,很是讨喜可爱。

    木艾拿出一面赤金雕了猫扑蝶图案的小镜子,送给她当见面礼,薛夫人立刻替女儿推拒,连说太贵重了,木艾却执意塞到惠儿手里,“她叫我一声婶婶,当长辈的自然要给样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嫂子就不要客套了。”

    薛夫人想了想也笑了,“那我以后可要让惠儿常来,说不准还能再多得些好东西。”

    “嫂子这算盘打得倒好,不过,再见面时惠儿恐怕都嫁人了,我们夫妻准备南下了,起码要个两三年才能回来。”

    薛夫人想起木艾本就是从花王城一路南来,于是也不觉惊奇,略带羡慕的说道,“你们以后纵马江湖,倒是逍遥自在了。等过上几年,惠儿嫁了,我和我家掌柜的也出去走走。”

    “那好啊,指不定到时候咱们两家还能在哪处相遇,一起赏花喝酒,岂不是美事一件。”

    薛夫人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漆成乌黑的楠木牌,一面雕了只展翅的苍鹰,一面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薛字,递到木艾身前说道,“妹子和欧阳兄弟出去游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有需要江湖消息的时候,这是我们茶馆的令牌,妹子拿上,有事直管到茶馆说上一声。”

    木艾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笑道,“那我就拿着了,今日请嫂子一家吃饭,可是赚到了。”

    薛夫人也笑了起来,一时说起片刻江湖趣事和城中的新鲜事,惜福就来报说,宴席准备好了。

    男人自然是在大厅里团团围坐,推杯换盏,木艾也不愿意去凑热闹,就直接把饭菜也摆了到葡萄架下,慢慢陪着薛家母女吃喝。

    饭后薛家母女俩在客房里小睡了一个时辰,而前面的宴席又换了一次,才终于散了席,薛家一家人上车告辞回去。

    木艾照料着半醉的欧阳洗漱,然后扔了他在床上醒酒,就开始唤了木十七等人进府,安排起以后几个铺子还有乐园的事务,直到申时中才吩咐他们散了。

    小安送了几个掌柜出门,回来时却禀报说,孔喜几人回来了,木艾连忙叫请,孔喜四人外加卫康卫夺两个,风尘仆仆走了进来跪地行大礼,木艾虚扶了他们起来,仔细打听涛儿跟随二皇子南下的事情,听得他与二皇子一起修缮河堤,抗震救灾很是尽力,深得二皇子赏识,两人相交莫逆,也忍不住欢喜起来,毕竟以后涛儿是要走官途的,能与未来帝王结下如此深厚的情谊,总是有利无害。

    她又唤了卫康卫夺上前,问道,“禹少爷可是与你们少爷汇合了?”

    卫夺躬声说道,“是,夫人,禹少爷前日就与少爷汇合了,这才吩咐小的们与孔队长一起回来听候夫人差遣。”

    木艾知道这是涛儿见大禹没有带随从,也准备与他一样孤身游走江湖了。

    “你们这次保护涛儿有功,先每人领上十两赏银,下去好好歇一晚,明日咱们就继续启程南下。”

    “谢夫人赏赐。”孔喜几人应了,退出大厅下去,立刻就被五湖四海等小厮们围住了,一同去了饭厅,陪着他们说笑,细诉别后之事。

    木艾得了孩子们安好的消息,心头欢喜,亲手做了(又鸟)丝枸杞粥,炒了几盘清淡的菜色,烙了猪肉芹菜的小馅饼,派人给金老爷子和任白衣等人送去一大半,剩下就与欧阳说笑着吃了。

    第二日一早,城门刚刚打开,木艾一行三辆马车,十匹马就陆续出了城,秋日的晨风打在脸上,吸进口鼻,凉爽,沁人心脾,众人重新踏上了南下的旅程,都很是欢喜,只是少了几个孩子在,队伍里比往常清净了许多,倒把路旁山林间的鸟鸣衬得越发清脆。

    木艾坐在车里,铺了两片绸缎在小几上,在小安的指导下,试着缝制衣衫,结果半柱香不到,手指扎了五个针孔,欧阳心疼之下,就拉她一起出去骑马,奔驰和法拉利终于能够一起驰骋在山林间,欢喜的一边奔跑一边恢恢长嘶…

    木艾想起以前曾说过要纵马高歌,一时豪气大发,当真开口唱起了那首沧海笑,结果,不到两句,就呛风咳了起来,惹得欧阳放声大笑,末了策马奔上前去,揽了她坐到身前,共乘一骑,木艾恼羞成怒,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几下,最后终于也撑不住笑了出来,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的,纵马江湖就好,放声高歌还是算了…

    不提木艾和欧阳带着大队一路南下,只说大禹带着幸儿进了涯城,找到府衙,赏了门人二两银子,不到片刻涛儿就迎了出来,分别一月多,涛儿明显黑瘦了许多,但是眼角眉梢却多了一抹精干之色,他与大禹紧紧拥抱,又揉了揉幸儿的头,才领了他们进去,二皇子也同涛儿一般黑瘦,见了大禹兄妹很是亲切,没摆半点儿皇子的架子,几人叙旧之后,涛儿听闻姑姑放他们独自南下,欢喜的立刻向二皇子辞了已经完成大半的差事,然后就遣了孔喜和卫夺卫康几人回蓉城。

    二皇子心生羡慕之意,但是身为皇子,必定是不能像他们那般随意四处游览的,于是笑着要他们把有趣的见闻写下来,日后送给他读读,就当亲身同去一样。

    大禹和涛儿一口应下,剩下几日,涛儿帮着二皇子处理剩下的事务,大禹就带着幸儿去城中走走,把几家铺子的账也理了理,这一日,他们终于离了涯城,跑马奔了半个时辰,然后坐在官路旁的一个小茶棚里喝茶歇脚,谈起一路南下的风俗见闻,都觉轻松惬意。

    旁边桌上也是一对儿年轻兄妹,同样短打衣裤,佩剑骑马,听得他们说的热闹,就搭话攀谈起来。

    原来这兄妹俩,来自明月城一个擅长剑法的小门派,兄长叫娄长忆,妹妹叫娄玉英,此次是奉家里长辈的吩咐,要赶去丰城外一百里处的万剑山庄,参加十月初八的武林大会,当然最主要的也是要他们出来历练一番。

    大禹几人听得的舞林大会几字都很想去见识一下,又见这兄妹俩品貌端方,言行有礼又不失豪气,就出言欲结伴一起去丰城。

    娄家兄妹当然也把他们的举止衣着看在眼里,早有心结交,特别是娄玉英相处这片刻,见大禹温文有礼,俊朗不凡,又同样是江湖儿女,极符合母亲长辈的意愿,就忍不住芳心暗动,一听说结伴赶路,就在桌下拽了兄长的衣袖。娄长忆明白妹妹的意思,想起家里长辈派他们去那武林大会也有为妹妹挑夫婿的意思,这欧阳公子又确实一表人才,先应下来,以后慢慢打探其家世也好,于是就笑着欣然应允。

    一行人放下茶碗,抢着结了茶钱,就要出门上马赶路,茶棚外却飞马赶来一个小伙计模样的青衣少年,下马进了棚子四处巡视,最后眼露惊喜的走到大禹跟前,说道,“大少爷,还好您没有走出多远,小的终于赶上了。”

    大禹疑惑,问道,“你是…”

    那小伙计连忙稍稍避了众人,在袖中露出半截木牌来,大禹扫了一眼,见是自家铺子的令牌,立刻问道,“可是你们掌柜有事遣你来此?”

    “不,大少爷,是蓉城主母处送了信来。”小伙计从怀里仔细掏出一只竹筒来,然后双手递上。

    大禹不知妈妈有何事相告,连忙拆开展信细瞧,结果脸色却是越来越古怪,最后慢慢就变成了铁青。

    涛儿见此,就抢过信与幸儿一同一目十行看过,就开始闷笑不止,幸儿也扭头和彩云追月两人边低声说话边笑个不停。

    大禹脸色更青,恨不得一步迈回蓉城去亲手宰了那如烟,可惜,就如妈妈信里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无用,以后记住教训就好,言语要谨慎,而且万不可再随便对女子心软。

    娄家兄妹不明所以,但是毕竟是刚结识的朋友,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问,于是就把好奇藏在了心里。

    大禹从包里拿出纸笔,迅速写了几百字,塞进竹筒,赏了小伙计一块碎银子,然后嘱咐他带回给掌柜,留待过几日妈妈到涯城时再送上,小伙计满口应下,乐颠颠的骑马又回去了。

    他们一行人终于上马赶路,那娄玉英自小同兄长一起习剑,周围叔伯婶娘又多是江湖人,所以脾气秉性较一般闺阁女子爽利,此时有心示好与大禹,就常拉转马头到他旁边,寻了话题攀谈。

    如果是放在先前,大禹也许还会多三分客气,可是再知道了如烟之事后,他心中对女子越发觉得厌烦,除了必要的应对之外,就冷下脸,不肯露出一丝笑意。涛儿看着好笑,就装作不经意上前问话,隔开他与那娄玉英,娄玉英到底是女子,尚有几分羞涩之心,受挫之下就打马跑去兄长身边。

    涛儿低声打趣大禹,“禹弟这一年恐怕真是红鸾星动,可惜,名花有主,不知要惹得不知多少女子暗自神伤了。”

    大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只一个如烟就够我长记性了,以后但凡遇到女子都要离得远远的,涛兄莫要拿此玩笑。”说完,他叹了一口气,又苦笑道,“我原本还惦记着辛巴和诚儿年纪小,恐怕出门不过几日就招灾惹祸,没想到,居然是我这里先惹了乱子,还连累的妈妈帮着善后,真是无颜再见她和父亲。”

    涛儿忍不住又笑个不停,幸儿则与采云追月说笑跟在后面,机灵的不肯上前,生怕被哥哥想起是她起意帮那如烟,又要挨数落。

    其实大禹不知,他口中那两个愿意招灾惹祸的弟弟,半点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此时正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经历着他们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苦难日子。

    两个淘小子,本来迫不及待的离了家,离了妈妈的管束,就如同那出了笼子的小鸟般欢快,骑着高头骏马,配着长剑,一路招摇过世,飞奔到清河县,正是未时,两人找了家酒楼,点了不下十道招牌菜,甚至还要了一壶竹叶青,学着那些叔伯平日的样子,大口喝下,却辣的直吐舌头,于是一齐推开酒杯,开始吃菜,不过半饱,喝进肚子里的那杯酒就开始上了后劲,两人都有些头晕,说话声音也大了,也忘记了妈妈的那些嘱咐,这个说桌上菜没有仙客楼的好,那个说这酒太辣,没有家里果酒香甜,这个说姑姑小看他们,那个说一定要闯出名堂给妈妈看看…

    小县城里的酒楼,生意本来就淡,此时又过了中午饭口,除了辛巴两人之外,只有他们旁边不远处也坐了两个年轻男子,同样是衣衫利落,佩剑执刀的江湖人模样。所以,大堂里的清静也就让辛巴两人的话语声传到了那两人的耳里。

    那两个男子里,其中那个清朗俊逸的,原本眉头紧皱,好似有何担忧之事。

    旁边的黑瘦少年不断劝慰,却丝毫没有效果,再听得辛巴两人高声谈话,就有些不耐厌烦,刚要回头呵斥,却被那清朗俊逸的男子拦住了,“师弟,别出声,细听几句。”

    那黑瘦少年见师兄脸色严肃,于是也跟着侧耳倾听。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一夜变天地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一夜变天地

    辛巴和诚儿两人说笑片刻,就喊了小二过来,随手扔下五两银结账,喜得小二眉开眼笑,听得两人要找客栈住上一日,就连忙引了他们到对面的福运来开了间天字号房,又极殷勤的牵了他们的马送到马厩。

    看着辛巴和诚儿的身影进了对门儿,那黑瘦师弟就问,“师兄,这两个小子有何不妥之处吗?”

    那师兄沉默不语,半晌后,却突然笑了,“师弟,你知道我之所以千里迢迢赶回就是因为家里出了那事吧。不管父兄长辈有何过错,我总是不能看他们受苦的。”

    “师兄说的对,等咱们到了蓉城,好好打探一下,也许是传言有误。”黑瘦师弟连忙劝慰道。

    那师兄摆摆手,“这两个小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就是下令抄我家那女子的子侄。”

    “什么?”那黑瘦师弟瞪了眼睛明显不信,“师兄,你可是听错了,以那女子的权势,怎么可能放子侄单独出来走动?而且年纪还如此小?”

    那师兄摇头,“传言中那女子做事易于常人,如此行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晚上咱们俩去探探,如若错了也就罢了,但是果真是那女子的子侄,我家那件事也许就有转圜的余地。”

    黑瘦师弟嘿嘿一笑,“看着两个小子出手如此阔绰,就算师兄猜错了,咱们必不会白探一次,师兄回蓉城去上下打点的银子还有小弟找乐子的银子,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了。”

    那师兄微微皱了皱眉,好似有些不赞同,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就没有开口反驳。

    不一时,两人吃完饭,付了银子,也径直去对门客栈要了一间中等房,到头就睡,静候夜晚来临。

    辛巴和诚儿这一醉,足足睡到天色擦黑才醒来,洗漱之后,又唤了小二要了饭菜,勉强吃了一半,就各自执了把扇子,学着风流公子的模样,一起晃出门去闲逛,可惜一个小县城,人口不过万余人,哪有大城池的热闹繁华,天色一黑,小摊贩就都收了,各色铺子也打烊了,除了几处酒楼亮着灯火,就只剩下一条小街上的几家院子挂着红灯笼,不时传出几声女子的娇笑声和丝竹声。

    诚儿想起原来在花都时那一帮狐朋狗友,提起女子时常常露出j笑,他每每问起,他们都挤眉弄眼,半嘲讽笑着说,要他找家美人院子去睡上一晚就知道了。但是,那时母亲看他看得甚紧,他一直也没有机会出去夜宿。如今,只他和辛巴两个,身边一个大人都没有,他就起了去探看的心思,于是拉了辛巴,指了那院子笑道,“辛巴,我有几个朋友说那处地方是人间极乐之处,但是如何个乐法,我还不知,咱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辛巴虽然比诚儿小不了几个月,但是从小就跟在木艾身边,心思养的很是纯良,对于男女之事还未开窍,只记得有一次与兄长妹妹路过这样的地方,兄长告诫他那里面很是肮脏,让他绝对不能进去。他哪知那肮脏两字还有其它涵义,就按照字面理解为,那里泥泞脏污,还曾好奇为何没有下人打扫院子,铺垫青石?

    此时他低头看身上织锦的衣衫,绣了猛虎的缎面靴子,进去那院子,岂不是就沾染得脏了,摇头拒绝道,“诚哥今日太晚别去了,等到了大城池,咱们找家稍微干净些的再进去看看吧。”

    诚儿不知那朋友口中的极乐之处怎么就不干净了,但是辛巴不去,他一个人也无趣,于是打消了注意,两人又闲逛了一会儿,街旁的灯火越来越少,也就转回客栈歇息,等着天亮之后继续赶路。

    两人睡下不到两个时辰,走廊里就摸过来两个黑衣人,手脚极轻,踩在老旧楼板上,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前面那个身形瘦弱的静静伏在走廊最里面的门前好半晌,扭头冲着身后之人,微微点头,然后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管,捅破门上木棱间糊的棉纸,轻轻吹了一股烟雾到屋里。

    又等了片刻,两个扯住胸前的黑布掩了口鼻,迅速用匕首挑开门闩,闪身跳了进去,木门随后又被轻轻合上。

    身形瘦弱的那人当先走到床前,伸手揭开锦被,在床上的两个小子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把不远处的窗户打开半扇,立刻一股清冷的夜风吹进来,片刻就带走了屋中的淡淡香气。

    他扯下鼻上的黑布,低声嘿嘿笑道,“苗师兄,这两个小子真是个嫩手,出门在外,半点防范都没有,就这般大睡起来。”

    他旁边那人也扯下布巾,露出俊秀的面孔,正是白日酒楼里的那位师兄,不用说那身形瘦弱的就是那位师弟了。

    苗师兄伸手把放在床里的两个背包拎出来,又点着桌上的油灯,放在桌下遮掩了大半的光线,然后低声说道,“富贵人家的孩子,知道什么江湖险恶,咱们还是快些查查吧。”

    那师弟应了一声,坐到地上,借着灯光,揭开一只背包,把里面的水瓶和几只油纸包拿出来,打开一看是点心和肉干,他等了半晚,正觉肚中饥饿,就捡起一块肉干扔进嘴里,边嚼边低声骂道,“真是朱门酒肉臭,带个肉干都是牛肉的。”

    苗师兄心急要找出令牌等有用物事,也没有答言,把手里那只背包统统倒空,翻检半晌,大都是些衣物吃食,银子倒是有两百多两,但是他想找的却一件没有。

    那师弟把他那只背包里的银子也挪了过来,低声笑道,“这可真是两只肥羊,衣衫用物都是绸缎的不说,连现银就够四百两了。”

    苗师兄皱眉点头,“也许是我多心了,这两小子恐怕真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弟,与那女子无关。”

    那师弟正伸手掂量那水瓶,嗤笑道,“看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俩小子不会还没断奶吧。”

    苗师兄却好似被提醒了一般,一把抢过,与那两只黑色的背包放在一起,皱眉细丝,半晌后说道,“这包裹和这水瓶如此奇特,我以前从没见过,想必一定是出自那女子之手,这两个小子就算不是那女子的子侄,也必定有些瓜葛。”

    那黑瘦师弟一边吃着肉干,一边说道,“师兄说的有理,不如明日师兄先回蓉城打探一下家里人的下落,小弟跟着这两个小子,也再探探他们的底儿,沿途留下暗迹,如若师兄有用到这两个小子的地方,只管照着暗记寻来,咱们立刻拿下他们送去蓉城。”

    苗师兄想了想,点头同意,“那就麻烦师弟了,我立刻赶赴蓉城,最迟五日后一定回来。”

    黑瘦师弟轻轻拍去手上的肉屑,把眼前的雪花银,推了大半在师兄面前,“师兄此去必定少不了上下打点,这三百两银你带去,剩下的足够我用上半月了。”

    那苗师兄也没有推迟,抓了银子放进怀里,刚要起身,想起师弟的小毛病,忍不住提醒道,“师弟,此事重大不说,你练的那赤血刀,也最忌女色,你一定不可贪欢与花楼,盯住这两个小子,如若他们与那女子没有瓜葛,就放了他们,如若当真如我所猜一般,为兄一家的安危也许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了。待事情了了,师兄请你去蓉城最好的娇花阁住上几日。”

    黑瘦师弟连忙保证,“师兄放心,小弟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师兄尽管去就是了,小弟一旦探知他们与那女子无关,就立即去蓉城与师兄汇合。”

    苗师兄这才放心跳窗出去,转眼间消失在黑夜里,黑瘦师弟送走师兄,回身看了看床上的辛巴两人,笑嘻嘻揣好银子,抬脚刚走到房门口,突然想起两个小子醒时发现银子没了,必定会大喊大叫,甚至惹来官差,莫不如先把他们扔到一处逃不掉的地方呆着,待他们吃两日苦头,再逼问底细必定也容易许多,最重要的是,他不必时时盯着,这两日里也能找个温柔乡好好松散一下…

    打定了主意,他就回身把两个背包装好,背在身上,然后一手一个提起辛巴和诚儿两人,跳出窗去,往城西飞奔而去。

    他刚拐过街角,客栈墙头就又跳出两个人,一个身形魁梧健壮,一个干瘦灵巧如猴,正是负责看护辛巴和诚儿两人的憨牛和瘦猴。

    两人紧紧随在后面,直到看着那人影跳进一家大院子,才小心翼翼跟到墙根儿下面,细听里面并没有狗叫声,瘦猴轻声说道,“笨牛,你找个暗处守着,我先进去瞧瞧。”

    憨牛点头,“万一小公子有危险,你就打个呼哨唤我进去帮忙。”

    瘦猴应下,纵身上了高墙,贴伏片刻,环顾一圈儿,整个院子漆黑安静得好似古井一般,只有西北角的一个房间亮着灯光,他就借着树木遮掩,潜了过去。

    倒挂在屋檐上,点破窗棱纸,向里面看去,辛巴和诚儿被扔在地上,人事不知,而中间的方桌边则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那位黑师弟,对面那人红脸膛,络腮胡子,脸上堆满横肉,身材很是魁梧,看着就不像善类。

    那红胡子眼里满是戒备,瞟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孩子,拱手问道,“这位英雄,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那黑师弟回礼之后,笑道,“林大哥,莫要多心,兄弟范飞,江湖名号金刀公子,深夜来访,并无恶意,以前小弟在别的朋友处听得过林大哥的名号和营生,正巧今日路过此地,有些事情为难,就来求林大哥帮个小忙。

    这两个小子是兄弟刚刚在街上抓的,与我有些用处,但是小弟有急事待办,一时不便带他们同去,听得大哥这里收些孩童,教授曲艺杂耍,就把他们拎来了。”

    “哦,兄弟的意思可是要把他们卖到我这里做小童?”

    范飞摇头,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小弟哪敢要林大哥的银子,这两个小子也是朋友所托,暂时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所以,先寄放在大哥这里,大哥也不必额外善待他们,做活打骂都可,只留着他们性命就行,这十两银子算是给大哥的辛苦银子,另外如若小弟十日后不来领回他们,大哥自管处置就是。这两个小子有些武功底子,学起杂耍也比别的孩子好调教,怎么样,林大哥可卖小弟这个情面?”

    那红脸大汉扫了一眼在灯光下闪着幽光的银锞子,有些心动,他原本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正派人物,不耐烦整日争斗就开了这园子,也没用什么本钱,戏班子是杀了个老板抢来的,小童们有从拐子手里贱价买过来,有些就是他直接在其它城池掠来的,平日看管极严,多两个也不必多费什么心思。何况还有银子拿,最后如若这人不来,他也白落两个小童。

    “这事不会有什么祸患吧?”

    犯飞摆手,“大哥放心,这两个小子家在花王城,千里之外,能有什么祸患?”

    红脸大汉这才点头,收了银子,范飞眉开眼笑的起身又在辛巴和诚儿两个身上拍了几下,彻底封了他们的内力,然后告辞出了门,留下那红胡子,伸手剥了辛巴和诚儿身上的锦缎衣衫和靴子,然后一手一个抓着衣领,扔去了西厢的一间屋子。

    瘦猴跳出院墙,向憨牛打了个手势,两人又跟着那范飞走出两条街,同时轻身上前,左右夹击。

    他们两人都是经过无数次打杀拼斗,在梵天宫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好手,若不然也不会被欧阳派出来做保镖,此时同时对付一个二流身手的范飞,自然十拿九稳,范飞淬不及防之下,刚与憨牛对了一招,就被瘦猴点住|岤道,僵在原地。

    瘦猴伸手摘下他背上的背包,摸出他怀里的大半银子,然后捏着嗓子,尖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赶路缺盘缠,在兄弟这里借点儿啊。”

    说完给憨牛使了个眼色同时退进阴暗处,几个纵跳跑远做个样子,然后却又立刻绕回来躲在了路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憨牛低声问道,“侯兄,咱们不去救回小公子们了?”

    瘦猴盯着那僵硬站在路中央的黑师弟,说道,“首领和夫人说了,不到危机性命的时候,咱们不能出手。”

    憨牛伸手摸摸背包,“那我把这包裹给小公子送去吧?”

    瘦猴摆手呵斥道,“你这笨蛋,首领和夫人放小公子们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吃些苦头,也明白一些世事道理,你把包裹送去了,他们照样有银子花,日日吃香喝辣,还怎么吃苦?”

    憨牛嘿嘿笑道,“我是惦记小公子,不知那院子里是做什么?”

    “好像是个曲艺班子,我记了门上的名字,明日咱们打探一下再说,一会儿你去盯着这小子去哪里落脚,我猜他出不了这清河县,那姓苗的不是说还要回来汇合。我去那曲艺班子看顾两个小公子,天亮时,咱们在客栈碰头。”

    憨牛应下,两人就不再多言,过了不到两刻钟,那站在街心的黑师弟,终于冲破|岤道,重新恢复了行动,跳着脚的大骂起来,“哪个找死的,黑吃黑到大爷头上了,等我抓到了你们,一定点你们的天灯。”骂了片刻,他也知这么久,人必定也跑远了,再难追回,也就自认倒霉收了声,摸摸怀里,好再,那两个江湖同道还算懂规矩,给他留了五十两银,也够找个美娇娘舒服上两日了,于是抬脚向着花街而去。

    憨牛和瘦猴随后各自分开…

    再说辛巴和诚儿两人,白日骑马赶路疲累,又吸了(被禁止),睡得极沉,完全不知道他们已经换了住处。

    一个梦里正挥剑杀上匪徒山寨,为民除害,一个则抬头挺胸,听得江湖老前辈夸赞其为后起之秀,江湖救星,两人都是嘴角带笑,美得可以。

    结果美梦正酣,猛然却觉身上一凉,两人骨碌碌爬起来,惊见眼前站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脚边放这一只红木桶,手里一条蛇皮鞭子正被抻得啪啪作响,再看四周,空旷的大屋,除了身下的木板床和一些烂稻草,再无一物。

    辛巴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死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诚儿也同样有些发懵,扭头看看辛巴,问道,“咱们不是在客栈里吗,这是做梦?”

    辛巴尚未开口回答,那大汉却哈哈笑起来,狠声说道,“小崽子们,天亮还不起来干活,居然还敢要大爷亲自来叫,你们可真是有功啊!”说着挥手一鞭就抽了过来,辛巴和诚儿立刻惊跳起来,脑子彻底清醒了。

    两人同时出口怒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大汉一鞭落空,心中恼怒,瞪圆了眼睛,“这是哪?这是曲丰园。至于大爷我,是你们的班头儿,以后你们干活儿如果敢偷懒,这鞭子就抽死你们!”

    “你敢!”辛巴大怒,指了他鼻子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本少爷,我折了你的手臂!”

    诚儿也骂道,“到底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我劝你痛快把我们送回去,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呵呵,”那大汉好似听了什么可笑的事,怪声连连,“你们是大爷我花银子买来的,还想走去哪里啊,别做梦了,还要我性命?看大爷我先给你们点厉害尝尝。”

    说着,他挥起鞭子又打了过来,诚儿和辛巴摆出招式,就欲上前将他擒下,却在下一刻猛然发现,他们的丹田空空,居然提不起一点内劲儿,两人惊恐之下忘了躲避,那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们身上,疼的两人一蹦三尺高,也彻底急了,一边躲避,一边怒骂,“你敢打我,我是逍遥王,我要灭你九族!”

    那大汉把两个小子逼向墙角处,狠狠几鞭子打过去,看着他们身上的中衣被抽破,血迹渗出来,疼得直咬牙,嗤笑道,“逍遥王?我还王逍遥呢,既然这般尊贵,不在花都,跑这破地方来干什么,撒谎也不找个好的。在我这一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