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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107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是多么羡慕,想着那孤独无助的二十几年,心里突然酸涩了起来,原来妈妈不是没有爱,而是她的爱都给了这个少年,自己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段遗忘的往事。如今这般凄惨,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吗,惩罚她没有对另外一个孩子尽到母亲的责任,可是,为何她没有任何幸灾乐祸,没有任何报复的喜悦…

    一阵风吹来,木艾的魂魄又缓缓升上了天,飘飘摇摇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小巷子,有个男子正推了辆破旧自行车在泥水路上艰难行走,他的灰色裤脚上沾了许多泥点,车把上挂着一只黑色的老式手提包,和装了一棵菘菜、两根黄瓜的网兜,不时的碰在横梁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他隐在屋檐暗影里的脸孔明明灭灭,直到终于走到阳光下,露出那一张深刻在木艾记忆深处的脸孔,让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记忆里那都好似时刻都溢满阳光般灿烂的面容,何时变得如此桑老,那般温暖宽厚的脊背,何时已经弯曲了下去,难道他不惜摧毁他们所有美好感情所得到的日子,把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男子在一座灰黑色的老旧楼房下停下来,锁好车,蹬蹬上了五楼开门,客厅里地板上满是黑色的鞋印子,卧室里床上扔着脏臭的袜子和蕾丝内裤,一瓶不知名的面霜敞口放在掉了漆色的梳妆台上,卫生间里毛巾牙刷堆在一起,厨房里油渍挂了原本白色的墙面,一堆未刷的碗盘乱糟糟挤在水池里,锅内的米粥已经发出了酸味…

    男子长叹一声,扔下网兜和皮包,靠坐在沙发上,仰头沉默半晌,进了卧室,在衣柜最下面隔层里翻出一个小红木盒子,小心翼翼拿出一张相片,那是一个笑得十分灿烂耀眼的女孩子,梳着两根细细的麻花辫,蓝色碎花裙子,拿着冰激凌依靠在穿着白色半袖衫的男子怀里,男子目光那般宠溺,那般温暖…

    “滴答,滴答。”不知何时,一颗颗眼泪从男子脸上滴了下来,砸在相片上,男子连忙拿衣袖去擦,低声说道,“小艾,你过得好吗,我…想你。如果当初我没有为了工作扔下你,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幸福,你是那么爱我…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错了,就像你当初说的,我遭报应了,我过的不好,我想你,小艾…”

    “你在和谁说话”男子正哭得痛快,卧室门却被突然打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照片,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大发脾气,指了那男子的鼻子质问,“你说这是谁,好啊,我说你最近怎么总往外跑,原来你是在外面有人了。”

    男子心急要夺回照片,辩驳道,“贾柔,你不要随便诬赖人,我是为了工作”

    女子把照片背在身后,骂道,“工作你当老娘好骗呢,你一个收电费的小工有什么好忙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是谁说要爱我一辈子的,这才结婚几年啊,你就生了外心了”

    男子一听她这般说,火气也上来了,“别跟我提什么工作,早知道你那个没用的爹给我安排这样的破工作,我死也不会娶你回来,衣服不洗,饭不做,整日就知道打麻将,我娶你有什么用”

    女子好似抓到了把柄一般,“你看,你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没能耐,我爸爸就是给你安排个局长,你能胜任啊,窝囊废”说着女子又举起那张照片,尖声叫道,“你嫌弃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那她会是不是,那你去找她啊,看她能不能要你”她三两下就撕了照片扔到地上,男子立刻蹲下(禁止)子去捡,无奈碎片太多,一时拼不出原来模样,他抬手就给了女子一个嘴巴,女子分毫不让的也给还了他一个,两人打成一团,叫嚣谩骂,越发不堪入耳…

    木艾顺着开着的窗子飘上天空,眼望着那个小小的房间,心里突然解脱了,积攒了多年的恨意奇迹般的消失了,万般皆是命,当初那般绝望,那般心伤,没想到却是命运对她的恩赐,如果嫁了,终究会变成劫,绝对不会是幸福。

    她这般想着,又被清风送到了另一处热闹的婚礼现场,长长的红低糖铺在碧绿的草坪上,地摊上方立着一座座缠了鲜花的拱门,两侧是一张张放满点心、水果、酒水的圆桌,有穿着粉白相间衣裙的侍女,穿梭在打扮得体入时的宾客间,不时送上一杯香槟或者(又鸟)尾酒,那般和美热闹。

    木艾随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一路进了一间布置的很温馨的房间,一位美丽的新娘正低头与穿了燕尾服的男子说话,男子长相不是很耀眼的那种,但是却很耐看,看着新娘的双眼里满是欢喜,嘴角微微翘着,一手不时替新娘整理婚纱。

    新娘抬起头来与进去的女子说话,却让跟在后面的木艾瞬间泪流满面,叶子,曾经硬赖着和她约好要同一天嫁人的叶子。

    乌黑的长发优雅的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娇美的眉眼,饱满性感的红唇,在头纱的掩盖下越加显得神秘美丽。

    木艾忍不住上前,轻轻去拉她的手,却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那份熟悉的温暖,她的眼泪越流越急…

    叶子突然盯着手背呆愣起来,然后抬了头与新郎和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两人随后走了出去。

    叶子立刻站了起来,在屋里四处张望,低声喊着,“木木,木木,是你回来了吗?”

    木艾上前拥抱她,喊着,“是我,叶子,是我回来了”可惜那手臂却一次次穿过叶子的身体,半点儿也不能抱紧她。

    叶子喊了半晌,无人回应,颓然坐在沙发上,啜泣起来,“木木,你是怪我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吗,我说好要跟你一天结婚嫁人的,可是如今我居然失信了。你生气了,是吗?”

    “没生气,没生气,叶子,我想你。”木艾拼命喊着,可是那声音却像突然消失在空气中,无论如何也传不到叶子耳里。

    “木木,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我每年都去那片海边,我宁愿相信你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相信你在那里过的很好。你是那么善良的人,老天爷一定会补偿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好男人。”

    木艾倚在叶子身边,“叶子,老天爷真的补偿我了,我过的很好,很幸福,有一个很爱我的人,有好多可爱的孩子,有漂亮衣服,有好吃的点心,叶子我真的很幸福。”

    “木木,今天我结婚了,这人长得不帅吧,可是,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我要和他一起白头到老,连你的那份一起,幸福下去,生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

    “你都落后了,我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要加油啊。”

    “你在我老家买好的那栋木楼,我爸妈在照料着,他们说万一哪回来,立刻就能住进去。小弟也上了中学了,个子长的快有我高了。”

    “那木楼你让叶爸爸叶妈妈住吧,叶子,我在那边有家了,我也要成亲了,不会回来了,你要幸福,下辈子我们托生到一家做一对孪生姐妹,好不好?”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回归

    第四百二十二章 回归

    两个人这样不知道说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了,那新郎走了进来,见叶子眼角有泪痕,心疼的拉了她的手,说道,“新娘子把妆哭花了,该不漂亮了,过几天咱们再回你老家那里再办一次传统婚礼,好不好?”

    叶子知道他是误会她哭泣是因为父母没有到场,也不解释,轻轻擦了眼泪,靠在他的肩头。

    很快又进来几个女子,帮忙叶子重新补了妆,然后簇拥着她走了出去。

    木艾也擦了眼泪想要跟出去,却突然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时辰到了,你该回去了。”

    木艾四处探看,惊疑问道,“是谁在说话?到了什么时辰?”

    那女子也不多解释,依旧淡淡问道,“你难道不想回到百花王朝了吗?”

    “想”木艾立刻大声喊道,这里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牵挂,伤害过她的人受到了惩罚,叶子也找到了幸福,而那个世界,有她的爱人,有她的孩子,有她的家,她如何会不想回去?

    一阵巨大吸力突然降临,拉扯着她向莫名的远方退去,那些钢筋水泥城堡、车水马龙,迅速消失在眼前,让她忍不住眩晕欲吐…

    小安咬着下唇,勉强忍着马上要滴下来的眼泪,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欧阳在水盆浸湿了柔软的棉布巾,然后一点点擦着心爱女子的双手、眼眉,好似生恐碰疼了她一般,轻柔而和缓。

    可惜,那双手已经瘦得只剩骨头覆着干瘪的皮肤,黑亮的长发也变得枯黄,皎若秋月的容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时光仿若浓缩了一般,短短十五日,如同十五年飞逝,将这个女子变得苍老,只在眼角眉梢处,偶尔才能稍稍找回往日的荣光。

    只是欧阳仿若半点没有发现一般,一反往日的沉默寡言,不停低声说着话,“艾艾,说起来,你这是第二次救我的命了,当初,我染了风寒差点死掉,还是你给我吃了药,才好起来。我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端去的晚饭是包谷面粥和拌菘菜,我当时很饿…”

    小安悄悄收了帕子和水盆端着下了楼,大禹拦下她,一边揉着发疼的额头,一边问道,“妈妈和欧阳师傅怎么样了?”

    小安擦了擦眼泪,“夫人还在睡着,欧阳师傅还在亲手照料夫人,不停说话。怎么办,大少爷,再这样下去,欧阳师傅怕是也要…”

    大禹狠狠闭上眼睛,仰头靠在沙发上,“幸儿辛巴他们呢?”

    “还是不肯回房,挤在榻上睡着了。”

    涛儿舔舔干裂的嘴唇,伸手安慰的拍拍大禹的肩膀,“禹弟,先不要急,姑姑不会有事的,也许明日就…”他说到半截,那个“好”字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如果姑姑不是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恐怕任谁看了都会以为那是一具尸体了。整个一家人,弟弟妹妹们一日只肯喝点稀粥,欧阳师傅如果喂妈妈喝下了参汤,他也跟着喝上两口,可是如果妈妈哪一日喝不下去了,他就跟着一日不吃不喝,仿若没有肚腹,不知饥饱一般。

    眼见着一家人从大到小都迅速瘦成木杆一般,真是心里像被油煎一般,燥热而疼痛。

    三人正相对无言时,欧阳却抱了木艾下楼来了,他们连忙站了起来,大禹上前拦阻,问道,“师傅,你要抱妈妈去哪里?”

    欧阳淡淡扫了他一眼,哑声说道,“是我疏忽了,你们妈妈喜欢晒太阳,我居然让她在屋子里闷了这么久…”这般说着,他已经抬步出了大门,小安连忙搬了把躺椅跟上去,选了个阳光充足又背风的地方放好,欧阳轻轻放下了木艾,为她盖好薄薄的毯子,然后就那么倚在椅子边,握着木艾冰凉的手,继续说道,“这里阳光好吧,晒着暖吗,等再过一段日子天气凉了,我们回神山去,好不好,等过了冬天咱们再下来。你以前还说,要在那山坡上种满果树,等开了花,一层一层颜色各异,远看就像彩虹一样。我走了这几年,也不知道你都种好了没有…”

    大禹和涛儿站在窗前,再也忍不住,相互抱着哭出声来,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明明一家人约好去看海,为何眨眼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如果妈妈真走了,欧阳师傅恐怕也是不肯独活,他们呢,要怎么办?没有妈家,还是家吗?

    正这时,营地四周的天空突然异与平常的亮了起来,好似天空上突然多了个太阳一般,持续了不到几息时候就突然变回了原来模样,大禹和涛儿对视一眼,心里狂跳不止,立刻跑出了大门。

    果然,妈妈和欧阳师傅所坐的那处,不知何时被白光包围成了蚕茧一般,天地间不断有白色的亮点汇聚过来,渐渐掩盖住了两人的身影…

    营地里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呆了,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聚在不远处,跪下膜拜,口中念念有词,幸儿、辛巴和诚儿也从楼上跑了下来,死死拉着两个哥哥的手,带着哭腔问道,“哥哥,妈妈怎么了,怎么了?”

    大禹和涛儿把弟弟妹妹们揽在怀里,却不肯回答半个字,好似生恐一开口就打破了他们心里的那个希望一般。

    那光茧越来越大,直到笼罩了方圆三丈的空地才慢慢停了下来,渐渐开始变得稀薄,最终露出里面相拥靠在躺椅上的两人,男子双手环抱着女子,好似生怕她受到伤害一般护着,女子则侧头靠在男子肩头,黑发如瀑,白皙如玉的绝美脸庞上,眉间微微轻拧着。

    人间最美的画作也不过如此…

    木艾静静等着脑中的眩晕褪去,慢慢的她好似听到了微风吹过草从的声音,鸟雀在山林鸣叫的声音,孩子含着指头呓语的声音,还有…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如此熟悉,如此安心,一如多少次被那人拥入怀中时所听到的。

    她忍不住向前靠了靠,轻轻弯起了嘴角,正想仔细再听听,却被脸上突然沾染的湿意惊了一下,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那眉她曾无数次抚摸过,那唇她曾嬉戏般轻啄过,可是如今为何如此憔悴枯瘦,除了那双盯着她满是惊喜的眼眸,都如同被时光刻画过了一般苍老憔悴。

    她连忙起身惊问,“欧阳?你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话未说到一半,她就被紧紧搂在怀里,耳边传来沙哑哽咽的声音,“你醒了,你醒了…”

    木艾被勒的难以呼吸,一边费力的喘气,一边应着,“醒了,醒了,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我一觉睡了几十年吧?”

    可惜,等了许久,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搂紧她的手臂渐渐松了下来,再看去,欧阳已经闭上眼睛,这可吓坏了木艾,伸手确定他还有呼吸之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起身想唤人时,一抬眼,她的周围却满满都是流泪的熟悉面孔,几个孩子,小安、惜福,甚至孔喜陆云,十七掌柜,眼里都大颗大颗的淌着眼泪。

    她连忙上前揽了几个孩子,哄劝道,“别哭,别哭,妈妈在这里呢,谁欺负你们了,和妈妈说,妈妈替你们出气啊。”

    这几句话好似刺破气球的细针一般,几个孩子立刻哇得哭得更急,死死抱了她的腰和胳膊,喊道,“妈妈,不要扔下我们,我们害怕,妈妈不要死”孔喜小安等人也噗通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磕头不止。

    木艾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定是她这次昏睡,把大家吓到了,她连忙打量四周的环境,还好,还在救济灾民的营地,想来昏睡的也不是太久,微微安下了心,轻声拍着孩子们的背,低声哄着他们,直到他们都哭累了,才示意小安几人起来,帮忙抱起三个有些站不稳的小的,拉着两个大的,又让孔喜几人抬着睡在躺椅上的欧阳,一起上楼去。

    本来想先安顿孩子们回房间睡觉,可是连同大禹和涛儿一起,都满眼皆是惊恐的看着她,生恐她会再次昏睡过去一般,木艾无法,只得把所有人都带到她房间去,几个孩子横睡在床上,欧阳则被放在软榻上。

    木艾拍着不肯闭眼的大禹和涛儿,低声说道,“妈妈知道你们这些日子挨累了,先睡一会儿,妈妈保证不会再出事,妈妈就在旁边,好不好?”

    两个孩子又盯着妈妈看了半晌,好似确定妈妈确实不会消失一般,才终于熬不过多日的疲惫,慢慢睡去。

    木艾叹气,又给睡在软榻上的欧阳盖了盖毯子,然后唤了眼睛红肿的小安和惜福走到窗边,小声问道,“我睡了多少日了,家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夫人,你终于醒了。”小安刚要呜咽出声,想起少爷小姐们在睡,连忙又捂住了嘴,擦了眼泪,“夫人睡了半月了,欧阳师傅和少爷小姐们都急坏了。少爷小姐们吃的少,睡得也少,欧阳师傅干脆就是不吃不睡,家里乱成一团…”

    夕阳西落,暮色渐渐笼罩大地,天边残余的一抹晚霞透过玻璃窗照在欧阳脸上,他的眉头跳了跳,猛然惊醒,四处望了望,立刻掀开身上的毯子,跑下楼去。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幸福的事

    第四百二十三章幸福的事

    营地里,几口大灶上正咕嘟嘟的不知在炖着什么汤,空气里盈满了香气,旁边的木屋里,几个孩童在抢着一个红彤彤的小鼓,不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几个老人坐在门前晒着太阳,手里捧着黄橙橙的香蕉,满脸喜色的说笑着什么,露出早已经不再齐整的牙齿。

    几个小媳妇儿坐在油毡上摘着鲜嫩的蔬菜,见到欧阳傻愣愣站在门口,偷偷掩口窃笑,然后指了指不远处。

    欧阳顺着她们指点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右侧门廊又支好了葡萄架,黑绿色的叶子密密麻麻爬满了木梁,一串串紫色的葡萄羞涩的掩在叶片间,散发着诱人的鲜甜。而棚下四角则挂了四只玻璃宫灯,柔柔的光照亮了中间那张楠木大圆桌儿,桌上摆满了让人垂涎的好菜色。

    一个绾了简单螺鬓,穿了水蓝衣裙的女子,轻抬素手,认真摆放着碗筷,她嘴角带着笑,仿若正做着人间最幸福的事一般,不时扭头和旁边的丫鬟们说笑上两句,那温暖的笑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柔美,一时让欧阳看得痴了,以前无数次躲在角落里,也是这般看着她,心里盼着那灯光下有他的位置,盼得心口发疼,如今,他万般笃定那女子旁边的碗筷是属于他的,这个认知,让他猛然鼻酸,险些落下泪来,得偿所愿,他终于得偿所愿…

    木艾摆好碗筷,吩咐小安端上最后一道汤,就要转身上楼去唤醒贪睡的爱人和孩子,扭头间却见那个憔悴得让人心疼的男子正呆呆的看着她出神,忍不住心里一甜,走过去,也不理会营中诸人或偷笑或羞涩的目光,极自然的拉了他的手,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是不是知道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欧阳牢牢盯着她,慢慢摇头,手下却握得死紧,好似生怕她突然消失了一般。木艾心中轻叹,同他一起进屋上楼,唤醒了几个孩子,亲手浸湿布巾给他们擦了手脸,几个小的依恋的目光时刻追随着妈妈,就是大禹和涛儿也没拒绝妈照料,好似这般就能越加确定妈妈醒了这一事实一般。

    木艾心中自责,手下一边忙碌,一边轻声哄几个孩子说着话,然后抱歉的冲着欧阳笑了笑,亲手牵着三个小的下了楼,欧阳拍了拍大禹和涛儿的肩头,低声说道,“是真的。”然后扭头也下了楼,留下大禹和涛儿眼里慢慢溢满喜悦激动…

    一家人团团围坐在葡萄藤下,热热闹闹吃了团圆饭,木艾也不要小安几个伺候,撵了她们去与木十七孔喜等人坐了一桌,好好吃顿丰盛的安心饭,以慰劳她们多日的辛劳。

    营地原本留下的妇孺,这些日子又有小半寻到了出路,剩下的五六百人,多是四十岁上的老妇、老汉和二十几岁带着孩子的小媳妇儿,还有一百多半大孩子,此时也人人手里端了骨汤炖豆腐,大口吃着白面馒头,不时笑得眯了眼睛。

    木艾分了两坛上好的百果酒给孔喜等人,听他们笑言,如果顾老爷子在,他一个人定是要包圆儿一坛等言,清灵山上下来后,顾老爷子因为惦记烈城的一位老友一家,辞别大伙儿向南寻去,多日未有音讯。

    木艾一边想着以后路过那边时要留心一二,一边给大禹和涛儿也满了一杯金黄|色的百果酒,辛巴、诚儿闹着也要,却被她哄着和乖巧的幸儿一起喝起了橙汁儿。

    一家人举起酒杯,没有任何客套言语,只是互相看着彼此脸上的笑意,良久,抬手一起喝干了杯中酒,这一刻的幸福,世上寻不出一句话形容,特别是在即将失去而绝望之时,突然复得,心中只剩下两个字,珍惜,珍惜有爱的日子,珍惜团聚的日子,珍惜这幸福的日子。

    木艾引着几个孩子说些以前的一些趣事,不时听他们嬉笑出声,特别是辛巴和诚儿互相不遗余力的揭着短,时不时还要为一块糖醋排骨争抢的热闹。

    木艾要帮小女儿剥虾壳,监督两个淘小子吃蔬菜,帮大儿子夹排骨,忙碌着,心里却满满都是幸福,终于等几个孩子吃饱,低头时才见自己碗碟里满满皆是白嫩的虾仁和剔去了刺的鱼肉,再扭头看慢慢啜着酒的欧阳,他面前也堆了七八块骨头,知道他不曾亏待了自己的肚子。木艾这才嘴角微翘着,几口吃个精光,然后准了三个小的要帮忙拾掇桌子的要求,又扶了微醉的大禹和涛儿坐到一边,喂他们喝了几口蜂蜜水,以防明早起来头疼。

    小安几个早已吃完,过来抢着与三个小主子收拾碗碟,又扶了大禹和涛儿上楼去洗澡睡觉,木艾冲着欧阳使了个眼色,指指房顶,然后就被三个小的缠着上楼讲故事。

    等终于安顿孩子们各自睡下之后,营地里早已经静悄悄一片,木艾飞身上了屋顶,果然欧阳正捏了那只银光闪闪的扁酒壶,靠在烟囱上小口小口喝着。

    她走过去,轻轻倚在他的肩上,那臂膀僵了一瞬,立刻打开,把她揽了进去,微微带着酒香的唇覆了上来,急切而热烈,甚至带着一点点粗暴,那霸道的舌在她的唇间巡视、探查,只要她稍一抵抗,就立刻加倍反攻回来,直到她气喘吁吁,几欲昏厥,才慢慢转成轻啄、舔咬,沙哑而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天神也不行。”

    木艾深深感受到他心里的恐惧和倔强,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脸颊紧紧贴上他的脖子,一遍遍毫不吝惜的承认,“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我是你的…”直到欧阳的身体不再轻颤,手臂不再僵硬,她才慢慢停了下来。

    低声问道,“你吓坏了吗,下次再也不会了,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和孩子更重要。”

    “我不怕你离开,我怕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傻瓜,”木艾忍着鼻酸,在他唇上又啄了一口,“我只是回了一趟家乡,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欺负的夫君,怎么舍得扔下呢。”

    欧阳眼里闪过好奇之色,似乎不懂她明明躺在别墅里,是如何回的家乡?

    木艾轻叹一声,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想起那些魂游之处,慢慢说道,“我人虽然躺在别墅里,但是我的灵魂却回了家乡,我见到我的母亲,她老了很多,记得爷爷奶奶去世时,她还是个打扮得体的贵妇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麻烦一般。可是她现在却因为孩子吸毒败光了家财,苍老许多。

    我还见到了当初抛弃我的那个男子,我那时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娶了别的女子,因为那女子的父亲能给他安排个好工作。现在他们过的也不好,不知为何没有孩子,工作不如意,吵架很厉害,他还拿着我的相片,好似十分想念我。

    可是,我看了他这样,只想笑,原来心里那些怨恨全都没有了,只剩下解脱,对,就是解脱,因为我现在有你,有孩子们,有幸福的家,就把那些怨恨都放下了,如果没有那些怨恨,没有那些苦痛,我想我不会这般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还见到了叶子,她居然结婚了,不,是成亲了。新郎是个好人,很疼她,我还和她约好了,下辈子做对孪生姐妹…”

    木艾也不管欧阳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就那么絮絮叨叨的讲着,慢慢眼泪就流了起来,“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欧阳听得这几句话才终于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收紧了手臂,低头一点点吻干木艾脸上的泪水,低声说了两个字,“有我。”

    两个人彼此紧紧拥抱良久,木艾试探着摸了摸欧阳的胸膛,比之当初的厚软瘦了许多,隔着衣衫甚至都觉得那肋骨根根分明,她心疼的嗔怪道,“我只是睡了一觉,你怎么就把自己刻薄成这个样子?”

    说着,赶忙从空间里取了一杯泉心水出来,递到他唇边,看他大口喝下。

    原本空间里的灵气被她抽取催长水稻,已经稀薄的不成样子,可是这次天地灵气汇聚,助她醒来,空间也得了好处,补足了缺失的灵气不说,又更进了一步,那潭水已经变成了淡淡的||乳|白色,泉心之处更是牛奶般浓稠,空间里的各种水果药材蔬菜稻米,如同生了什么变异一般,果实大了不止一圈儿,绿叶也如翡翠般浓郁,各色花朵灿烂开放,勃勃生机,扑面而来,喜得大白一家四处探看,跳跃长啸。

    欧阳喝干了杯中水,感受着身体好似一截枯木被春雨浸润般,慢慢恢复了生机,这些时日累积的疲惫一扫而空,于是目光柔软的看着木艾,木艾忍不住抬高下巴做骄傲状,“怎么样,欧阳大侠,喝了本仙子的灵水,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谢意啊?”

    欧阳点头,然后伸手把她又揽在怀里,吻了上来,木艾躲闪着,娇嗔道,“本仙子不接受美男计”

    欧阳却不理会,到底吻得她脸红似晚霞般才罢休,两人互相依靠着,彼此心底都轻轻叹了一声,有了这个人相伴,活下去才是件幸福的事…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欢喜与考量

    第四百二十四章 欢喜与考量

    两人依偎着,偶尔低语细诉彼此心意,直到夜深,木艾直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刚要说话,突然似有所觉,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树林,眼里闪过一抹歉疚和无奈。

    欧阳随即牵了她的手,微微摇头,低声说道,“进去睡吧,我去看看。”

    木艾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从空间里找了只塑料瓶,装了满满一下泉心水,递给欧阳,然后跳下房顶,进了屋门。

    欧阳握了瓶子,几个纵跃进了那树林,果然,多年未见的孙昊正倚在树下望着天边的月牙发呆,好似根本不知有人近前一般,良久,他扭头看向欧阳,眼里有嫉妒,有羡慕,说道,“你总是这般好运,比我早遇到她,比我先得到她的心,哪怕你伤得她夜夜垂泪,她还是会原谅你。我呢,只能远远看着她,盼着她有一日会明白我的好,可惜,三年了,她却只当我友。为何天神如此不公?”

    欧阳没有说话,扫了一眼他脚下磨得开了线的鞋子,眉头微皱,显然他是听闻传言,日夜兼程赶来,不论如何,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人对木艾的心意确实不比自己少上半点儿。举手扔过那瓶水,看他稳稳接了,才吐出两字,“谢了。”

    孙昊盯着手里的水瓶半晌,想起当初他中毒醒来,见到的也是这样的水瓶,那时他如果知道他的好奇,会害的自己今日如此不甘,如此心伤,还会不会动身去花王城,去结识这神秘的赠药女子?

    他的心里百转千旋,嘴上却依旧不肯示弱,“谢我什么,我这般对她,从来都不是为你。别以为你们和好,我就放弃了,但凡哪一日,我听闻你对她有半点儿不好,上天入地我也要把她抢回去。”

    “你不会有这机会,她是我的。”欧阳抱胸同样倚在树干上,眼里的光芒比月光更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孙昊胸膛剧烈起伏着,最后却终究平息下来,长叹出声,“下辈子,我一定要比你先遇到她。”

    “你还是先记得不要娶亲太早”

    “你…”孙昊被揭了伤疤,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事情,也是他没有一点胜算的原因,因为那女子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好走不送”欧阳转身出了树林,留下心里五味陈杂的孙昊,半晌喊了一句,“放心,下辈子我一定不娶亲”

    山林里酣睡的山鸟被惊醒,恼怒的叽咕几声,又继续睡去,徒留孙昊对月悔恨,良久,小心翼翼把水瓶放进怀里,解下旁边的马匹,翻身上马,渐行渐远…

    欧阳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心下苦笑,当初木艾为了那荷包吃醋,他心里还觉女子心胸窄,爱计较,可是如今,面对觊觎自己心爱女子的男子,他才知,原来心里的酸涩惶恐,是这般滋味…

    第二日,木艾哪里也没去,整整一日都带着孩子们一起,读书练武,讲故事,看动画片,画画,总之,无论孩子们想做什么,她都全部答应。就这样,直到晚上,孩子们才好似终于确定不是在梦里,他们的妈妈当真活过来了一般。

    三个小的抱着妈妈又大哭了一场,大禹和涛儿,甚至连带着丫鬟小厮们都跟着抹眼泪,倒让木艾有种千古罪人,众矢之的的罪恶感。

    好不容易,哄得孩子们都睡了,她开始翻看这一段时日积下来的信件,大多是附近几城掌柜们的问候信,还有花都肖府、卫府以及孙侍郎府上的信件和礼单,每封信中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担忧和祈愿,让她忍不住心生温暖。

    提笔各写了一封回信报个平安,京城那里的照旧要小金送去,其它几处就让欧阳挑几个轻功好的兄弟帮忙送去。

    于是不到两日,花都里和附近两城最先得到了仙夫人病愈的消息。有些百姓原本听了以讹传讹的传言,都以为木艾已经死去了,此时就都以为她是死而复生,传来传去,又变成了天神感动于她的仁善,特赐她延寿三十年。木艾听到这话时,已经是许久以后,倒是感慨佩服百姓们编纂故事的能力。

    当然,相对于百姓们的欢喜,自然也有那不喜之人,被国主陛下借机削了权柄的魏家一派,还有因为强买铺子一事丢尽了脸的刘家,都是这其中之一。还有一些曾对木仙府的产业动过心思的人,此时也开始担忧被报复,整日面上装作欢喜,心里却惴惴不安。

    肖恒夫妻那日正坐在大厅里,状似恭敬的听着继母训话,安伯侯虽有不赞同,但是碍于颜面,也不好当面驳斥妻子。

    丽娘悄悄拍了拍夫君青筋暴露的手背,心里叹气,继母真是越来越愚蠢了,不知被谁撺掇着也打起了食为天的主意,无论他们夫妻怎么劝阻,甚至搬出刘家的例子,她居然反驳说,“你们不是那什么仙夫人的义兄义嫂吗,她死了,你们接手她的铺子也是正理啊。”听得她们夫妻都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里面塞满铜钱,迷了心窍。当初她欲捧杀诚儿之时,那般精明诡诈,怎么如今一碰到银钱之事,就变的如此无知愚笨。

    安伯侯也觉实在听不下去,挥退了下人,狠狠斥责道,“你是听了谁撺掇,生出如此妄想?我们府上与木仙府,自从试种稻米开始,就已经是同枝连气,共享富贵,现在只能援手,哪有落井下石的道理?再者说,陛下赐下匾额就是为木仙府撑腰,谁还敢伸手谁就是忤逆圣意你要咱们府上被抄家灭族不成”

    肖恒夫妻听得解气,低头不言语也不帮忙求情,安伯侯夫人自觉被抹了面子,抽出帕子假哭,闹将起来,“对,就我愚蠢,你们都是聪明人,我还不是为了俊儿以后着想,我那可怜的孩儿啊,爵位没有他的份儿,家产也不知道能分他多少,又不像人家脑子会算计,是不是将来他有饿死那一日,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能替他打算啊?”

    这话里字字句句都是指向肖恒夫妻两人,他们更是低头不肯接话,安伯侯重重摔了茶杯,刚要说话,就被门外下人的禀报打断了,“世子爷,城外小庄送信来了。”

    “哦,快进来”肖恒听说城外小庄几字,猛然站了起来,几乎是夺过小管事手里的竹筒,仔细查看筒头画了梅花,知道不是需要立刻送进宫里的绝密,就打了开来,拿出三个纸卷,分别标着肖卫、皇与孙家字样,他立刻拆了肖卫那卷,越看脸色越喜,最后差点落下泪来,高声喊道,“丽娘,义妹没事了,她醒过来了。”

    丽娘大喜,连忙说道,“这可太好了,夫君快派人去通知卫府和木五掌柜一声。”

    肖恒点头,给安伯侯夫妻行了礼,说道,“父亲母亲,孩儿要去宫中和孙府、卫府送信,先行告退了。”

    安伯候挥挥手,肖恒连同丽娘一起退了出去,留下脸色难看的安伯候夫人继续闹着给自己的小儿子争家财。

    卫家和孙家接了木艾的平安信,同时松了口气,要知道在众人皆虎视眈眈的时候,他们表明立场支持,担负的压力极重,特别是孙府,先前还羡慕嫉妒他们女儿找了个好婆家的那些人,转脸就开始传言孙小姐命硬,尚未过门就克死了婆母,惹得他们满府都气愤之极。

    如今终于雨过天晴,也让他们庆幸当初没有自私行事。

    皇宫里上官御风脸上也见了喜色,尚且不说木艾对于百花就是个聚宝盆一般的存在,只说这次水灾,一方是为了救济百姓,耗干心力而亡的仙夫人,一方是肆意贪墨、麻木不仁的朝廷官员,任谁也要对朝廷大骂三声,朝廷的威信马上就要降到最低。

    而此时木艾痊愈,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只要发道旨意,赏赐丰厚,百姓自然会想起仙夫人亲王的身份,把她赈灾的功劳大半归于朝廷,也就轻易解了朝廷的尴尬处境。

    木五、春分和铺子里的所有掌柜伙计们更是欢喜得放炮庆贺,并且按照信中指令,食为天、奇味居等几家铺子连续三日半价,以谢百姓们担忧之义,倒让铺子里越加热闹三分。

    不提各方反应不同,只说,木艾陪了孩子和欧阳两日,就开始头疼于营地里老弱妇孺的安顿,如今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人,从明月城或者更远的洪城、兰城等地运来的稻米,只需一部分就可以吃上半月,剩下都送去支援二皇子赈灾,涯城和烈城那里远比蓉城要惨烈的多,加上修葺堤坝,正是需要米粮的时候。她犯愁的是这些妇孺以后的出路,这是需要好好考量的事。

    涛儿确定姑姑身体无碍,和大禹商议之后,某一晚就支吾着提出要去帮着二皇子赈灾,木艾深思熟虑之后,也觉此事利大于弊,别的尚且不提,如果二皇子将来登基为帝,对于必定要走官途的涛儿来说,这次帮忙赈灾就是一大资本,如果要是能生出一些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情谊,就更好了。

    于是,她给涛儿准备了齐全的行礼,派了孔喜几人相随,吩咐他们寸步不离涛儿左右,又约好五日一通信,不能断了联系,到时路过时接他一起继续南下,才放他上路。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开镇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开镇了

    大禹看着涛儿消失在官道上,眼里略微有些不舍,木艾拉着他的手,笑道,“我儿也想跟着涛儿一起去帮二皇子做事吗?”

    大禹却摇头,“涛兄将来要做官,现在是个难得的好机缘,但是,儿却只想守好妈妈置下的产业,照料好弟弟妹妹,不想做官,也不想离开家。”

    木艾扑哧笑出来,揽了儿子的肩膀,“没想到我儿这般没出息,也好,妈妈这次相当于半只脚迈进阎王殿了,如今捡了条命回来,以后就只管吃喝玩乐,别的都要你打理了。”

    大禹低头沉默半晌,正色应下,“好,儿会努力,再也不让妈妈这般劳累。”

    木艾揉揉他的头顶,“妈妈早说过,只要不薄待了这些掌柜伙计,别的随你折腾,就当长经验了。来,木仙府未来主事人,跟妈妈商量一下这些妇孺的安置吧。”

    母子两个进了屋子,连同欧阳一起翻看从空间里翻出的几本杂志,那都是木艾大学时随手买下的,里面多是一些抱枕、毛绒玩具或者小背包、小杯子等等的图片,各个精巧可爱,惹得在一边练字的幸儿、诚儿和辛巴也聚到跟前叽叽喳喳嚷着要一个,小安几个丫头也伸头过来看,直说逗趣可爱。

    大禹细思片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