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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101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起来,说道,“你不是同我说,有话要与头领说吗,赶紧说吧,说完咱们就走。”

    金瑶不置可否的笑笑,上前两步,眼眸混杂了诸多埋怨、委屈、渴望等等复杂情绪,牢牢看向面色苍白、眼神冰冷的欧阳,轻声说道,“头领,不,欧阳,你知道我有多想这么叫你的名字吗,可惜,你总是冷着脸,好似我身上有什么病气一般,不肯让我近前。我原本以为,全心的喜欢你,你总有一日会感动。可惜,不管我怎么用心,你都拒我与千里之外,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不漂亮吗,我不温柔吗,你为何就是不喜欢我…”

    金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甚至变得好似独自呢喃一般,欧阳眉头死死皱着,桌子下的手,却吃力的牵起了木艾的手,仿佛不想她多心一般,轻轻的握着,无声的表达着他的心意。

    木艾淡淡一笑,反握住他的大手,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如果这金瑶狠毒的彻底一些,喂众人吃下什么立时毙命的剧毒,她还真没有办法应对,可惜只是小小的化功散还难不倒她,因为她的飞针从来都不是依靠内力打出去的,今日金瑶注定要失算的。

    欧阳见木艾如此笑着,猜到她必然有应对之法,于是放下来了心,重新看向金瑶。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为情疯魔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为情疯魔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为情疯魔

    金瑶自怨自怜了半晌,突然眼睛死死盯着木艾,冷冷一笑,然后扭头又看向欧阳,半问半埋怨,说道,“都是这个女人,是不是?是她先抢走了你的心,是不是?当初她托我带信,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本来以为烧了字条,你们不能相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没曾想,我居然还要找上门去求她,我舍了名节不要,说谎怀了你的孩子,只为了让她来救你性命,可你呢,对我没有半点怜惜不说,居然还要我哥哥把我嫁掉。都是这个女人太狡猾,她明明答应我,在你醒来之前离开,却骗得我好苦”

    她狠狠咬了牙,每说一句都好似能听见牙齿交错的咯咯声,可见对木艾是恨之已极,末了她又哈哈大笑起来,抽出身侧的长剑,指了木艾,说道,“好,今落到了我手里,我只要杀了你,你就不能在迷惑欧阳,他就一定能看到我的好,一定会娶我为妻,对,一定会娶我…”

    金瑶说这话,好似在为自己辩驳一般,提了剑就欲上前刺向木艾,欧阳怒睁了眼睛,拼命提了劲力想要护在木艾身前,可惜,他本就是大病初愈,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又中了化功散,怎么可能如意,眼里焦急得都要喷出火来。

    大禹几个孩子远远见了,也厉声喊道,“不要不要伤我妈妈”

    金羽没有想到妹妹会伤人,心里后悔不该抵不住她的哀求,答应她一起如此胡闹。

    刚要上前拉住妹妹,无奈金瑶动作太快,已经飞身跳了起来,那雪亮的剑尖马上就要扎到木艾身上,众人一片惊呼。

    这时,金瑶身侧不远处的草丛里却突然跃出一个小小黑影,挥手间,金瑶的长剑被用力磕开。

    辛巴喘着气,死死握着手里的七星剑,怒目看向金瑶,“要伤我妈妈先过我这关”他刚才原本和诚儿两人因为被哥哥们看管着,不能喝酒,淘气之下,就以茶代酒,装着江湖人的模样互相敬了起来,结果尿急跑回房子去方便,再回来时却发现场中出了大变故。

    自家所有人昏的昏,倒的倒,山谷里众人也都同样如此,他就觉心里一紧,悄悄跑回房子去,转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只得拿了剑出来,脑子里闪过无数江湖典故,想着,今日一定也要拼力做回英雄,力挽狂澜。

    可惜,他尚未想到办法,那疯女人已经奔着妈妈下手了,瞬间什么英雄啊,典故啊,都扔到脚后了,跳进场中,就拦下了长剑。

    金瑶冷冷一笑,“好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妈妈,就和她一起死吧。”说着,手上长剑翻飞和辛巴战在一处,辛巴平日里极受妈妈和哥哥宠爱,以往练武也没吃多少辛苦,虽然出行后知道江湖险恶,开始多多努力,但是,毕竟年纪小,对打经验太少,哪及得上金瑶这样在江湖上闯荡过的,生死线上挣扎过几遭的,于是不到十招就有些手忙脚乱,金瑶看准一个空子,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辛巴踢了个跟头倒在地上。

    金瑶得意的看着辛巴惊恐气恨的脸色,执剑上前欲刺,欧阳大怒,厉声呵斥,“你敢”

    金瑶手臂一顿,回身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我为什么不敢,他们一家母子没一个好东西,杀光了他们,你才能回到我身边”说完再次举剑欲刺,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有的已经闭上了眼睛,不肯看孩子血流满地的模样。

    结果,金瑶却猛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木艾铁青着脸,从空间里引了一股泉水出来,抬头张开嘴喝了几大口,感觉身体里瞬间有了力气,心里一喜,灵泉也许解不了巨毒,但是显然对这化功散还是有解得了的。

    她挥着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放了一陶罐在欧阳面前,先是喂他喝了一杯,看着他脸色好了许多,才说道,“给大伙解毒吧。”

    然后施施然起身,走到场地中央。辛巴此时早从惊恐中清醒了过来,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到妈妈身边,语带哭腔说道,“妈妈…”

    木艾点了点他的脑门,“鲁莽的小子,等一会儿跟你算账。”说完又拿出一罐泉水,“去救哥哥妹妹们。”

    辛巴见妈妈如此神色,心里有了底,笑嘻嘻摸摸脑袋,抱了罐子就往哥哥那边跑。

    金羽这时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妹妹被制住了,心里瞬间权衡再三,虽然明知刚才妹妹做得很过分,但还是不能扔下她不顾,于是手就摸上了腰侧的长剑,想要出其不意制住跑过身边的辛巴,用来要挟木艾和众人放过金瑶。

    可惜,他尚未动作,就觉身上几个|岤道一麻,立刻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只能长长叹了口气,再次为今日所作之事万分后悔起来。

    木艾走到金瑶面前,看着她恼怒中略微带着一丝惧意的眼神,抬手,狠狠给了她两个嘴巴,清脆的声音,在场中听来分外清晰,刚刚喝过泉水,正帮忙喂其他兄弟的十几人都忍不住回身看过来,只有欧阳依旧平静的忙碌。

    当初孩子们因为惊马那事差点出意外,他可是亲自跟着这个女子去报仇,眼见她脸色淡漠的一连收了几十条性命,所以,他从来不认为他心爱的女子是好欺负的,也许她善良,甚至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人受苦受难,但是,孩子,永远是她的逆鳞,谁触碰了,她就会瞬间从仙子变成罗刹。当然,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心生惧意过,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遇事从不会同普通女子一般哀哀哭泣,只会如同伙伴一般,挺直脊背站在他身边,与他共同对抗任何风雨,能得到这样的女子倾心相爱,他,何之有幸

    瘦猴费力张口喝下头领手里的泉水,眼睛呆呆望着头领脸上堪称温柔的笑容,心里迷惑,难道首领对自己有别样的感情,这个念头他瞬间打了个哆嗦,刚刚积聚了一点力气,就连滚带爬挪到了旁边。

    欧阳也不理他,一边继续救治下一个兄弟,一边侧耳倾听场中的动静。

    木艾反复打了金瑶七八个耳光,看着她的双颊红肿的好似包子一般,才稍稍出了口气,冷声说道,“你应该庆幸,你是这谷里的人,否则,你最少也要剁条腿下来。我的孩子,也是你能伤的”

    金瑶双眼怨毒的盯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恐怕早已把木艾杀了无数次,可惜,她的|岤道被封,动不了也讲不出话,只能在心里疯狂的咒骂着。

    木艾扫了一眼场中渐渐恢复的众人,高声说道,“欧阳本来念着你们兄妹和大伙出生入死,情谊深厚,还同我商议,瞒下你的所作所为,给你们留一些颜面,没想到,你们却如此下作。今日,我就当着大伙的面,把当日之事说开,也让大家都清楚到底谁是谁非。”

    说完,她扫了一眼场中刚刚恢复过来的叶拓,说道,“七月初一那日,你与这位壮士一起在花都孙府,欲装扮成孙府小姐模样,擒下采花大盗醉红颜,可惜,醉红颜狡猾之极,扮成婢女摸到孙小姐躲藏之处,差点得手。我当时出手救下孙小姐,绑住醉红颜,背了孙府众人送到你们面前,为了保住你们的颜面,不但没有露面,甚至连两千两的赏金都送与你们,只求你们带一张字条给欧阳。可是你半点不念我的援手之谊,背信弃义,私自偷看字条,并且撕毁,导致我与欧阳八月初一之日没有汇合。其中我所受的煎熬不必多言,都说江湖人讲究的是信义重于生命,你可曾做到半点?”

    叶拓本来自从木艾进谷,就觉心中有愧,又碍于当日答应金瑶隐瞒,所以,一直尽力躲藏,不想被木艾认出询问。今日谷中众人庆贺,他也是选了最偏远的位置,此时听到木艾一句句质问,脸色句涨红的如同猪肝一般,想起当日所受恩惠,爬起跪倒磕头,道,“都是叶拓有负夫人所托。”

    木艾也不理他,继续看了金瑶说道,“后来欧阳中毒,需要我救治,你无奈之下又找到我门前,谎称怀了他的孩子,要我前来救他性命,算是全了我们以前的旧情,又句句不离你们如何恩爱,逼迫我在他清醒之前离开。其心之恶毒,当真是天下少有。好在,天神庇佑,欧阳提前醒来,我们得以解开误会,欧阳又替你瞒下所有事情,没想到,你反倒如此下作,对所有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下毒,真是…”

    木艾眼角扫到众人脸色都已经铁青,就收了话尾,没有继续斥责下去,反倒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问世间轻微何物,你也是为情疯魔了。”

    说完,她牵过刚刚走过来的欧阳之手,有些疲惫的说道,“你们谷中之事,我也不便插手,还是你和众位兄弟们决定吧,孩子们受了惊吓,我先回去了。”

    欧阳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木艾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扇巴掌出了气,最后还给众人留了个识大体的好印象,手指微带羞恼的用力掐了他一下,转身向孩子们走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下场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下场

    刚迈出几步,她又回身冲向金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我那泉水恐怕还不能彻底解除药力,还要劳动您老配些解药出来,如若缺什么药材,尽管派人去我那里拿。”

    金老爷子满意笑道,“好,谢仙夫人慷慨,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顾老爷子在一旁啐道,“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要借机贪下许多好药材了。”

    金老爷子立刻回嘴,“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道谁平日里嚷着天下无敌,不还是被一杯茶水放倒了,还是老江湖呢…”

    顾老爷子被噎个正着,恨声说道,“谁知道你们谷里还有这等内j啊…”

    木艾笑笑,不理两个老顽童的吵闹,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家房子…

    幸儿可能有些受了惊吓,蔫蔫的趴在妈妈怀里,手里攥了个荔枝,不吃也不动。辛巴拉着诚儿躲在壁炉边窃窃私语,只看他那挺高的小胸脯,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在吹嘘刚刚他有多么勇敢,大禹和涛儿看着他只觉好笑,妈妈平日总叮嘱要他们遇事冷静,一定不可以鲁莽冲动,这小子今日所作之事,和冷静半点不沾边,一会儿铁定要挨批评的。

    两人亲手倒了茶水给妈妈和妹妹,果然,妈妈喝了一杯茶水,就唤了两个弟弟过来。

    木艾微微皱了眉,看着小儿子,问道,“辛巴,你觉得今日所做之事,可有何不妥之事?”

    辛巴眼珠儿转了转,小手握在背后,给两个哥哥打了个求救的手势,想要两人帮忙求求情,可惜,大禹和涛儿不知何时抓了本书讨论起来,完全没发现弟弟的小动作。

    诚儿还算够义气,笑嘻嘻凑到姑姑身边,“姑姑,辛巴刚才简直太勇敢了,一套扶风剑法使的是出神入化,若不是气力不济,一定能打败那坏女人。”

    木艾看他挤眉弄眼,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拉了他在身边,“傻小子,就知道替辛巴说好话。”

    说完,又唤了辛巴上前,“辛巴,今日之事,你确实有些太过鲁莽了,妈妈平日常告诉你们,越是危急的时刻越要冷静,越要沉得住气。刚才所有人都中毒的情况下,只有你一个侥幸躲过,你就越加不能轻易曝露,也许最后向谷外求救这样的重任就要落在你身上,你贸然现身,轻易被捉到,大伙岂不是一点转圜的希望都没有了。”

    辛巴有些委屈的张嘴欲言,却被妈妈挥手打断,“妈妈知道,你是担心妈安危,所以才不顾一切跳出去的,妈妈很欣慰,妈小儿子很勇敢,但是,辛巴,你急切之下,是不是忘记了妈那些本事?”说着,木艾撑起了灵气罩,弹软的边沿抵着辛巴的小肚子,推得他后退了两步。

    “有这个在,天下没有谁能伤得了妈妈,何况妈妈还有飞针。你当时没有冷静的把所有利弊都考虑进去,是不是错了?”

    辛巴小脸有些发红,懊恼的挠挠脑袋,“嗯,当时一着急就忘记了。”

    木艾失笑,拉过他到身边,拍了拍小儿子已经渐渐变得宽厚的肩膀,“今日是妈妈有应对之策,才得以挽回一切,如果你以后游走江湖,和朋友们在一起遇到此事,你的鲁莽之举,会害得所有人被一网打尽。所以,下次一定要冷静,一会儿上楼去写一篇检讨书给我。”

    诚儿听说辛巴要写检讨书,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儿,没想到紧接着就听见姑姑说,“诚儿刚才不是也赞成辛巴的鲁莽之举吗,那就也写一篇检讨书来吧。”

    诚儿立刻垮下了脸,乐得辛巴差点笑倒在沙发上,生怕妈妈反悔,让他少了一个并肩作战的难兄难弟,伸手拉了他,给妈妈行了礼就一起跑上楼去了。

    大禹放下书,笑着说道,“妈妈,这几日谷中事了,我想去趟蓉城,前些日子赶路要紧,铺子都没去巡看,正好也把账册拿回来。”

    木艾点头,“这事妈妈明日就安排,你们今日也累了,先去睡吧,记得把泉水再多喝一些。明日如果金老爷子那里送来药汤,你劝着弟弟妹妹们都喝一些。”

    “是,妈妈。”大禹和涛儿也行了礼上了楼。

    木艾哄着小女儿低声说了会儿话,又给她讲了个故事,小丫头眼里才滴下眼泪来,死死抱了妈胳膊不松手,“那个坏女人,要杀妈妈,呜呜,她是坏人…欧阳师傅喜欢妈妈,才不喜欢她…”

    木艾抱着小女儿哄劝良久,才让她安静下来,想着女儿也十岁了,该教她一些情爱之事,于是,就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幸儿,这自古啊,男子做事养家,女子相夫教子,已经成了定律,所以,男子大多把心思放在了做官或者赚银子养家上,眼界也宽,心也大。但是女子多专注在一个院子,一个家庭里,眼界就窄,心思也更细腻些。男子很多并不把情爱放在心上,女子却为之欢喜悲伤,很多时候甚至没了那个男人,就会觉得天塌了。

    今日那金姑娘,因为心里喜欢欧阳师傅,平日里总是在衣食住行上想尽一切办法多加照料,时日久了,就把自己当做欧阳师傅的女人了,她没有想过欧阳师傅是否也喜欢她,或者以前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子。所以,当妈妈出现时,她把妈妈当成了入侵的敌人,完全不承认其实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以至于才有今日的疯狂之举,害人害己。

    幸儿以后长大了,万不可像金姑娘这般,遇到心仪之人,你可以在不失矜持分寸的前提下,勇敢表示好感,但是,却要掌握好一个‘度’字,如果对方实在不喜你,那就是你们命里无缘,不要强求,否则,最后不说男子会厌恶你,你自己也会变得厌恶自己。”

    木艾想起了前世那些纠缠痛苦的往事,那般不顾一切尊严的哀求,忍不住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想起如今的甜蜜幸福,“女子啊,一定要找一个把你放在心尖上的男子,你伤心了,他会安慰你,你害怕了,他会保护你,你欢喜了,他也会同样欢喜…”

    幸儿看着妈妈嘴角溢出的笑,俏皮的吐吐小舌头,“就像欧阳师傅喜欢妈妈一样?”

    木艾被女儿打趣的有些脸红,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小丫头,你还小,不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你啊,记住妈妈刚才那些话就行了。”

    幸儿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可是,妈妈,幸儿听不明白啊。”

    “你还小,先记在心里,等你长大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平日里多看多听,要学会在别人的人生里吸取教训和经验,等到自己经历时,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呵呵,幸儿才不挨那个累呢,有妈妈在,幸儿不懂,就来问妈妈。”

    木艾被小女儿的偷懒想法气得哭笑不得,无奈,亲了亲她的脑门,“妈懒丫头啊,你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幸儿一扭小身子,撅了小嘴,“我才不嫁人,哥哥赚银子养幸儿,幸儿就一辈子赖在妈妈身边。”

    “好,好,赖着,赖着,妈妈不嫌弃,都随你意。”木艾笑了起来,拉起小女儿,替她整理好衣裙,“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也上楼洗澡歇息吧。”

    幸儿笑嘻嘻的应了,拉着妈妈上楼,小安惜福随后嘴角带笑的跟上,准备洗澡水等不提。

    第二日一早,小安端了洗脸水伺候自家夫人洗漱,然后慢慢把打探出来的消息一一道来。

    “昨晚夫人走后,欧阳师傅和任先生等人商量过后,解了金家兄妹的|岤道,逐了他们出谷,以后也不许他们打着梵天宫的名号行事。那金姑娘不想走,跪下求大伙为她求情,可先前她把大家都制住的时候太过嚣张了,半点不念旧情,自然也没有人肯替她说话。她又抱着欧阳师傅的腿,要做妾做奴婢,只求欧阳师傅能留她在身边,可惜,欧阳师傅连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了。然后那金姑娘就…嗯…”

    木艾接过棉布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儿,看了眼微带不忍之色的小安,淡淡问道,“然后怎么了?疯了?”

    小安惊奇道,“夫人怎么知道?”

    “她那么偏激固执的人,突然明白在心爱的男子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她怎么会不疯魔?”

    小安想起五湖几个小厮形容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那金姑娘在地上躺着,满身都是污泥,任她兄长怎么拉也不起来,还喊着说明天就要嫁给欧阳师傅,还要去城中那锦绣坊买最好的大红锦缎…”

    木艾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妆盒挑簪子,“她用了三年心都未曾感化男子的心,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强求而不得…罢了,引以为鉴吧,做女子,万不可这般没有矜持,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了,还怎么期望男子珍惜你。”

    小安点头,上前拿起象牙梳,开始利落的给自家夫人盘起发鬓,笑道,“夫人说的对,后来她兄长背了她出谷,欧阳师傅又使人追过去,给他们送了一万两的银票,想来以后他们兄妹日子也不会难过。”

    木艾淡淡一笑,她所爱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是脸上看着冷,其实心里比任何男子都要柔软,“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了。”

    “是,夫人。”

    正文 第四百章 风波定

    第四百章 风波定

    “早饭安排了什么菜式?”

    “主子们的小桌儿准备了黑芝麻大枣糯米粥,配了八样小菜,外加新烙的羊肉韭菜盒子。大灶儿那里准备了黑米粥和猪肉菘菜的包子。欧阳师傅那里准备了排骨粥、四碟小菜,还有牛肉萝卜烧卖。”

    木艾点点头,照了照镜子,见左右鬓角并没有碎发,又吩咐道,“以后小桌儿的饭食多备一人份,送去金老爷子那里。至于欧阳师傅那边,也尽量多准备一些,说不准任先生会去吃上几口。”

    小安想起任先生每次来蹭饭时的自在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经过昨晚的大宴,恐怕不只是任先生,这谷里人人都想来咱们这里搭伙呢,早晨刚蒸出的第一锅包子就都分给那些孩子们了。”

    木艾也笑了,“孩子贪嘴倒是正常,其它人但凡上门来,你们可不能慢怠了,咱们府上又不缺这些吃食,不要吝啬。只不过厨房里要忙碌一些,一会儿闲下来提醒我,挑些首饰出来给几个丫头。还有那帮忙的几家媳妇儿也要送些谢礼过去。”

    “夫人放心,早备好点心和布料了,一会儿我就送去。”

    木艾点头,下了楼带着几个练武回来的孩子们一起吃了饭,撵了他们去读书练字,然后亲手提着食盒去了木屋,欧阳正扭头盯着屋门,一见她进来眼里就亮了起来。

    木艾见屋里没有外人就笑道,“是不是饿了,昨日孩子们受了惊吓,我多陪了一会儿。”

    欧阳走上前接过食盒放到桌子,然后拉了她的手,沉默片刻才道,“那事解决了,让你受委屈了。”

    木艾见他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少有的心虚,心里欢喜,脸上却装了忧愁模样,叹气道,“以后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有很多,我在怀疑,与你成亲之后,会不会有平静日子过?”

    欧阳一听她如此说,还以为她要反悔成亲,立刻急了,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不会,不会,以后我再也不同女子说话,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木艾看着他手背的青筋都在跳动,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扳过他的脸,狠狠亲了几口,说道,“傻瓜,吓你的。这次就是教训,看你以后还敢招蜂引蝶不?”

    欧阳愣愣的看着心爱的女子笑颜如花,半晌重新把她抱紧,低叹道,“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娶进门才好。”

    木艾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气,轻轻蹭了蹭脸颊,“好啊,过几日咱们就开始准备。”

    欧阳这才放了心,放开她坐在椅子上,木艾打开食盒,拿出各色碗碟,又递了筷子到他手上,看着他吃得香甜,想起孩子们的问题,于是说道,“昨日辛巴行事太鲁莽了,我总觉得要给他们找个人提点几句,或者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江湖才好。否则,他们永远躲在我们的羽翼之下,恐怕难有成长的机会。你手下能人众多,有没有熟知江湖险恶的,带着他们一段时日。”

    欧阳皱眉沉思着,两口吃下一个烧卖,说道,“瘦猴原来在江湖上做得是包打听的行当,为人机灵,遇事懂变通,应该适合,等我找个时候跟他说说。”

    木艾与瘦猴几人同路南来,倒是对他很熟悉,只看他面向就是个机灵的人,于是点头同意。末了又想起几个孩子那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性子,又说道,“还需要个功夫高些的人,万一有危险,能够保孩子们一时平安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窗外有人接口说道,“夫人如果不嫌弃,你看我去可好?”

    说着话,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白衫金扇的年轻公子,不是任白衣还能是谁?

    欧阳一见他进来,不动声色的开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任白衣立刻发现了,也不装什么优雅公子摸样了,扔了扇子跳到桌前,伸手就拿了个烧卖塞到嘴里,边吃边嘟囔着,“早知道你这般小气,我刚才就进来了,还给你们夫妻留什么私语余地啊。”

    他这是变相承认刚才一直在窗外偷听了,木艾想起刚才与欧阳的情话,有些脸红,连忙走到门边,唤来远处等候的惜花,吩咐她回去又取了两盘烧卖来,放到桌上,“任先生慢些吃,吃食有的是。”

    任白衣有些尴尬的放下手里的烧卖,努力咽下口中塞的那个,笑道,“嫂夫人就是贤惠,那兄弟就不客气了。”

    木艾被他一句“嫂夫人”叫的立刻红了脸,欧阳却眼里一亮,心里十分喜欢这称呼,赞赏的看了任白衣一眼,把手边的那盘骨汤豆干向前推了推。

    任白衣立刻知道这马屁拍对了,一口一个嫂夫人叫个不听。

    木艾羞窘之下,只得扔下一句,“家里还有事,过会儿再来”然后慌张出门回了别墅,倒让欧阳后悔不迭。

    几个孩子正坐在窗前写字,难得见妈妈这么早回来,都围上前来,木艾就笑道,“欧阳师傅找了人手,明日陪你们进城去走走。”

    孩子们玩心重,早在山谷里呆得厌烦,特别是涛儿和诚儿,两人自从跟了姑姑出门,一直在赶路,哪里都没来得及游玩,此时听了能进蓉城这个天下最有名的丝绸之城去走走,都很是欢喜。

    辛巴也笑道,“妈妈,我买些特产给皇奶奶他们捎回去,可好?”

    “当然好,你买东西时不必挑那些贵重的,皇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有,太后和陛下他们看重的是你的心意,你只挑有趣的就好。”木艾提点小儿子几句,又看向大儿子,“进城去,到咱家铺子里走走,有什么不妥之处,不必回来报与我知道,你看着处理就好。”

    大禹点头,涛儿和诚儿也笑道,“那我们也写封信捎回家报个平安。”

    木艾拉了小女儿过来,“写吧,不必有什么顾虑,想说什么就写什么,一会儿让幸儿给你们画几张日常生活画,一起捎回去,家里人看了一定更高兴。”

    诚儿立刻点头,笑嘻嘻学着酸书生的模样,给幸儿行了一礼说道,“幸儿小姐,劳您辛苦了。”

    幸儿小下巴抬得高高,得意洋洋笑道,“哎呀,我还有两篇大字没写呢,这可如何是好?”

    诚儿连忙笑道,“小生愿意代劳。”

    木艾抬手给两人一人一个爆栗,笑骂道,“你们居然当着我的面谈论作弊,一人加罚五篇大字。”

    幸儿和诚儿立刻苦了脸,一个抱了妈妈手臂,一个抱了腿,撒娇不停,惹得一屋子人笑得肚子疼。

    笑闹了一会儿,孩子们画画的,写信的,各自去忙碌,木艾想起早晨答应赏给几个丫头首饰一事,就从空间里翻了几只盒子出来,唤了所有丫鬟过来,让她们可着心意挑一件喜欢的。

    小安性子稳重,随在夫人身边日子久了,倒也养成了不喜张扬的脾气,推不过惜福几个相劝,挑了一只成色不错的玉簪,簪头雕了芙蓉花,花瓣层层叠叠,很是雅致,她直接就插在了头上,惹得众丫鬟一致说好。

    惜福选了一只绞丝银镯子,惜花惜缘两个选了银项圈,下面坠了长命百岁或者富贵绵长的银牌,被姐妹们打趣说她们是为以后的孩儿准备的,惹得两人羞红了脸,惜春和彩云追月也选了珍珠的耳坠儿和手串儿,都是爱不释手。

    木艾待人宽和,从来不喜吝啬,对这些整日围在身边伺候的丫鬟们自然也从未亏待,几个丫鬟每人的妆盒里都有半下首饰,银的珍珠的,甚至赤金的都不缺,但是女子天性里就对这些晶晶亮的首饰没有抵抗力,当然是多多益善。

    一众丫鬟挑的是心满意足,齐齐行礼向夫人道谢。木艾挥手遣了她们下去忙碌,然后陪着小女儿一起画画练字,直到日到当空,到底还是担心欧阳,亲手下厨做了几个可口的菜色,提了食盒又去木屋照料。

    任白衣害得木艾早早回去,惹怒了欧阳,找了个什么借口支了他去忙。欧阳有心想去别墅找木艾,又有些羞窘。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儿,喝了一碗金老爷子的药汤,就无聊躺在床上发呆。

    等终于盼了木艾来送饭,眼里的欢喜就差冒出泡泡来了,一边吃着饭,一边牢牢盯着她,生怕她再走掉了,终于吃过饭,就拉着木艾的手,在谷中的林荫里散步,最后两人坐在一棵最高的大树上,环视整个山谷。

    欧阳轻揽着怀里温软的女子,远眺谷中各有分工的众人,低声说道,“原本想着赚些银子,回去买院子,买田地,八抬大轿娶你进门。可是,如今倒多了这些兄弟,你…会怪我吗?”

    木艾轻轻往他怀里又偎了偎,笑道,“傻子,你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如果你的心和脸色一样冷,我才看不上你呢。这些人和你同生共死那么久,我感激他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他们是累赘。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别的没有,银子多的吓死人,想要帮你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还不难”

    欧阳微微叹息,紧了紧手臂,“我就知道你和普通女子不同。”

    木艾嗔怪道,“对,不同,我比她们傻,不知道心疼银子。”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雨至

    第四百零一章 雨至

    欧阳爱极她这般笑嗔模样,低头亲了一下她白玉般的脸颊,“不是,我的…才不傻。”

    木艾听出他隐去的两字必定是妻子或者媳妇之类的词语,立刻连脖子都羞的红透了,狠狠又在他脖子上啃了两口,却被他顺势捉住了嘴唇,呼吸间都是浓郁的男子气息,那般阳刚,那般温暖,让她莫名沉醉,忍不住就轻轻叹息出声。

    欧阳放了她,伸出温厚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艳红欲滴的双唇,问道,“怎么叹气?”

    “我是想起以前受的那些委屈辛苦,现在这般和你在一起,就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欧阳垂下双眸,隐去眼里的怜惜,轻轻揽着她吹着清风,半晌没有说话。

    倒是木艾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欧阳,昨晚我旁听你们商议谷中之事,倒是有些不同看法,因为出了意外,就一直没有机会和你细说。”

    “什么事,你说,我听。”欧阳跟在她身边多年,亲眼看着她如何持家,又比任何人都熟知她的来历,清楚她的见解不比任何男子差,当然不会存什么轻视之心,听她如此说,就正了脸色细听。

    木艾笑道,“我昨晚听着,以后谷中的兄弟们,要一起赚钱一起生活,有些共产共荣的意味。这样如果时日短,大家情分在还好,若是日子久了,恐怕会有些变故,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特别是有了家,有了妻儿之后,恐怕想法更多一些。

    我这么说,倒不是怀疑兄弟们的情分不坚实,只不过,以前我的家乡那里有过这样的事情,所有人一起耕地,收成后一起分配。时日久了,就有偷懒的人,有抱怨分配不公平的人,做起活来都没有心思用力气。后来,把田地分配到各家,大伙儿就都勤快起来了,恨不得日日蹲在地里才好,粮食产量也高了许多,日子当然就好过了。

    现在谷里把所有银钱都笼在一起,赚了银子一起分配,若是那开铺子的就想啊,我辛苦一年赚了一万两,年底才分了一百两,那些巡逻放哨的也分一百两,凭啥他比我清闲,还分一样多的银子啊。于是下一年他自然就不那般尽心尽力了…”

    欧阳听了,就皱了眉头,大凡男子,打打杀杀还好,一旦遇到这样需要把握人心的小事,就难免有些设想不周。他有心辩驳兄弟们情谊深厚,又想到木艾也是好心,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话。

    木艾猜到他的想法,心思转了几圈儿,又说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不信,这样吧,你就当成是我的私心,想要你分些银子回来置办成亲的物件儿,你总不至于娶媳妇,还要我掏银子吧?”

    欧阳听了此话,有些恼怒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木艾嬉笑着认了错,又说道,“那五十万两银子,昨晚已经商量好用二十万两去开铺子,剩下三十万两先拿出十万两,让兄妹们一起商议,凭借以前的功绩,各家或者个人都分一些做积蓄,万一他们有需要接济的朋友、需要置办嫁妆的女儿等等,手里有银子总好办事。剩下的二十万两可以做谷里的应急之用。然后,年底时再按各人对谷中的贡献,分配红利,这样岂不是更好。”

    欧阳远眺谷中刚刚升起的炊烟,细想昨晚确实有几个兄弟的家眷确实脸色有些不愉,也许真如木艾所说一般,她们正是为了没有把银子分到各家心存埋怨?

    木艾知道他心里松动,也就不再开口了,毕竟她这般建议也是为了他好,总不能看着他,好心为兄弟们,最后出力不讨好,还要落埋怨吧。论拼斗杀人她不行,但是这几年她一手撑起整个府邸,掌管一二百人的生计,对于人心可是再熟悉不过。

    两人又小坐片刻就下了树散步回去,晚饭后,果然欧阳又招了大伙商议,才把分些银子到各家的意见说完,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不说那些有家小的,就是那些尚未成亲的兄弟,也高声附和,问及他们为何如此需要银子,他们居然说,要攒着娶媳妇,听得欧阳苦笑,心里也越加庆幸听了木艾的话,否则岂不是违背了所有兄弟的意愿。

    十万两银,众人齐声商议,最后欧阳推不过,得了一万两的大头儿,其余人有三千的,有一千的,有五百的,总之各有不同,却是皆大欢喜。

    男人们回去又告诉了家里的女人们,山谷里立刻沸腾了起来。

    木艾慢慢收回心神,淡淡一笑,开始带着几个丫鬟继续挑衣料,琢磨着给欧阳裁上几件衣衫,虽然她很喜欢欧阳穿黑色的短打衣衫,行动起来又方便。但是以后,谷中的事有章程可依,欧阳不出意外要随她去周游天下,怎能还是一副护卫打扮,他可是要同她一起站在天下人面前,怎能在小小衣衫上让人小瞧了欧阳?

    挑拣了半个时辰,终于选出一块宝蓝色织银丝暗纹锦缎料子,还有一块石青织海天云纹的,交给小安几个去张罗裁剪,她则招了孩子们到身边,细细叮嘱他们几句,然后送了他们上楼去洗漱歇息。

    第二日一早,几个孩子各自背了特质的背包,穿了利落紧身的衣衫,带着各自小厮丫鬟,兴致勃勃跟随瘦猴和任白衣两人,翻山越岭出谷去了。

    别墅里突然少了十几个人,立时安静了许多,倒让众人一时有些不能适应。

    葡萄架下的阴凉之处,木艾靠在躺椅上,在空间里翻了本摄影杂志看起来。

    欧阳左等右等不见她去,猜到她是碍于没有成亲,日日往他屋里去,有些难为情,于是厚着脸皮,踱步上前,硬是借口头晕,气力不济,赖在葡萄架下不肯走。

    木艾好笑,心里又忍不住甜蜜泛滥,于是,吩咐偷笑的小安等人去忙,亲手给他倒了茶水,端了点心,然后拉着他一起看着杂志。

    两人就这样,今日去木屋,明日在别墅,偶尔还会在山谷四周走走,如同连体婴一般,好似半刻都不忍分开一般。

    欧阳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却尽他所能想到的所有心意,疼爱、照料木艾。走路时抬着袖子为她遮阳,吃饭时为她剔鱼刺、剔(又鸟)骨,她若是多瞧几眼花朵,他必跳上树顶摘下送上,甚至还进山捉了鸟雀送她逗玩。

    木艾心里欢喜自不必说,就是谷中众兄弟从一开始的眼珠儿遍地,到后来也渐渐麻木了,倒是那些小媳妇儿们,无不是羡慕不已,时不时埋怨自家夫君几句,感慨着首领那般冷淡的人,还没看出来是这般心细,然后又佩服木艾真是好眼力

    如此平静日子过了四五日,天幕不知为何就如同漏了一般,开始日夜下起雨来,雨势虽然不大,但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最开始,木艾没有放在心上,南方多雨,再说八月本就是雨水旺盛的季节,前些日子那般晴朗无雨倒有些不正常。可是,在雨下了三日之后,她开始担忧起来,这样连绵的雨水,比起急雨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