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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96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惊叫声,兵卒们的叱责声,他狠狠闭了闭眼,心里默念,妹子对不住了,你可一定要像传回的话儿里所说,要有自保之法啊。

    “张德,猛虎进城,恐对百姓不利,整队追击。”

    “是,是,统领。”张德脑子满是刚才那只威猛白虎,想到也许要和这样的猛兽对上,他忍不住心里就是一哆嗦,但还是快速跑下去,呼喊兵卒列队,上马追击。

    卫广骑着大墨色高头大马,手执银色长枪,带头纵马而去。

    一路上皆是议论纷纷的百姓,和散落在地的小摊位,待跑到皇宫前的广场时,果然,皇城上已经站满了兵卒,一只只长弓都被拉得犹如满月,闪着寒光的箭头牢牢指向广场中央的那一人一虎。

    卫广狠了狠心,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五百兵卒散开,长刀抽出,将木艾后路截断。

    木艾心里急得要喷出火来,离辛巴求救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不知他此时究竟如何了,这些御林军不但关闭了正阳门,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肯替她通报,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上官御风根本不想让她进去,不想给她带走辛巴的借口。

    好,既然他不遵守的当初的约定,也就别怪她不给他这皇帝留情面了。

    “大白,看见前面那两丈高的墙了吗,你如果能够跃过去,我奖励你一锅红烧肉。”

    大白的双眼立刻瞪得更圆,红烧肉呢,嗯,有一个月没吃到了,说不得今日要亮亮兽皇的本事了。

    于是,城墙上下的众多兵卒,在下一刻就都惊得掉了手里的弓箭。

    那只威猛白虎载着那女子,向后退了几十丈,然后如同突然长了翅膀一般,风一般跑向城墙,在离城墙几丈远的地方,猛然跃起,将将贴着他们的头顶落在了城墙之上,那白虎的得意的仰头咆哮一声,就又跃了下去,落在了皇宫之内。

    一众粗使太监宫女们,猛然看到凭空落下的白虎,两眼一翻,干脆晕过去了。城墙上的兵卒这才反应过来,不知是谁惊慌之下,朝着那猛虎射了一箭,立刻如同信号一般,千百只箭都随后射了下去。

    可惜,那些箭只,在女子身外三尺处,就犹如碰到了什么隔膜一般,反弹了出来,落到地上。众人这次是彻底惊到了,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认知,骑虎飞跃城墙,箭只不能近身,这…这还是人吗?

    木艾没有停留,迅速骑着大白踩着一地的箭只翎羽闯进了内宫,小金在天上一路鸣叫引路。

    不到片刻就来到了寿安殿门外,上官御风听见门外雕鸣虎吼,脸色更黑,心知恐怕是那个女子赶来了,几步越过那些打扮花枝招展,正拿了帕子假哭的宫妃,来到门外。

    果然,那端坐在白虎之上的女子,不正是他亲封的护国仙夫人,也是此刻生命危在旦夕的五皇儿的养母。

    挥手让那些随后赶来的御林军退下,又招了段公公近前,“整个宫里全部下禁言令,另外出榜安民,就说朕联合仙夫人做了一次突袭皇宫的攻防练习。”

    段公公瞄了一眼门前,满脸冰冷之色的女子,心里叹息,陛下如此维护,想来也是知道留不下五皇子了。

    上官御风盯着跳下白虎的木艾,半晌无言,最后好似突然被抽干了力气般的塌下了肩膀。

    “那赌约,朕输了,只要你能救活五皇儿,朕决不食言。”

    木艾理都没理他,直接进了大殿,冷冷扫了一眼众多妃子皇子,说道,“辛巴在哪里?”

    那眼中的冰寒冷酷,冻得凡是被她扫到之人都忍不住瑟缩一下,淑妃想起自己那闯了祸的儿子,早晚她都要与仙夫人对上,索性不如强硬一次,厉声喝道,“大胆妇人,这是太后娘娘居住之处,谁准你如此猖狂无理?”

    结果木艾还未说话,随着她刚刚进来的大白却不干了,大头一摆,两只小灯笼般的虎眼盯死那纤细柔弱的淑妃,张嘴就是一声咆哮,淑妃原本全部注心神都在木艾身上,突然见到这般猛兽出现,一副随时都能跃起,将自己撕咬成碎片的样子,她立刻就觉腿脚发软,倒在地上,她身旁的大皇子也差点尿了裤子,哆嗦嗦想要抽出腰侧的宝剑,奈何双手无论无何都使不出力气,只得脸色煞白的往一众惊慌尖叫的宫妃里挤去,连母妃都顾不上了,生怕留在外面先被猛虎吃了。

    上官御风把一切看在眼里,这就是他的血脉,对着自己兄弟挥剑如仇敌,对着猛虎却弃母而逃,如此懦弱,哪有半点皇家人的傲骨,他气得一口心血差点喷出来,身旁的沈公公连忙一把上前扶住,劝道,“陛下,陛下要保重龙体,五皇子还在等着您救命呢。”

    这时坐在上手的皇太后,放下手里的帕子,睁着一双发红微肿的眼睛,哀声说道,“鸿儿平日总嚷着要回半月山去,哀家就是不许,还以为他住些日子习惯就好了,这宫里毕竟有他的祖母,他的父皇,兄弟,都是同一血脉的亲人,可是,这宫里却容不下哀家的鸿儿,今日哀家就当鸿儿没了,仙夫人只要你能救活他,哀家就让他跟你走,只要他偶尔想起哀家回来看看就好。”

    皇太后发了话,二皇子抬头好似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皇后,抿抿嘴唇,立刻上前引了木艾进左侧门…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命在旦夕

    第三百七十九章 命在旦夕

    一众花白胡子的太医都跪在地上,恨不得把头插进青石地面里,生恐听了皇家的什么秘事在耳里,第二日就会一杯毒酒送他们去了阎王殿。

    木艾也不理会他们,几步奔到里侧那张大床前,半月不见的小儿子,此时正乖巧的平躺在那里,面如金纸,往日透着无尽调皮之意的凤眼,也紧紧闭着,如果不是那胸前极微弱的一点起伏,甚至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具死尸。

    木艾心里瞬间犹如被人一剑穿过一般,疼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那个她日夜守了几月的小肉球,那个挤在她怀里一定要她喂饭的小懒蛋,那个犯错撒娇喊着最喜欢妈小赖皮,那个嚷着要去闯荡江湖的小小少年,哪个也不是眼前这般老实安静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害得她最宝贝的儿子如此?

    小安本来正在墙角投着湿帕子,此时见到自家夫人来了,几步跑了过来,噗通跪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边咣咣磕头,一边哭泣,“夫人,是小安没用,呜呜,没有照料好二少爷,呜呜,小安没用”

    大白凑到床前,伸出舌头舔舔辛巴的小手,低低发出两声呜咽,惊醒了被仇恨差点烧去理智的木艾。

    她伸手扶起小安,“别哭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说完侧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小儿子,挥手从空间里先在三块石头中心那灵气最浓厚之地,取了一杯泉水,然后掰开儿子的小嘴儿灌了下去,可惜过了好半晌,辛巴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木艾忍下心里的失望,回身问那些太医,“说,五殿下到底是什么病?”

    几名太医一听,更是撅高了屁股,打定主意谁也不当出头鸟,木艾恨得牙痒痒,二皇子略微犹豫一下,上前低声说道,“姑姑,五弟在与大哥比试剑法时,嗯,前胸被划了一道口子,流了血…”

    “流血?然后呢?” 木艾一边低头去解辛巴的衣衫,一边淡淡又问了两句,那语气冷得像往外蹦冰珠子一般。

    二皇子犹豫一下,接着说道,“剑刃上带了些脏东西,太医们给五弟灌了解药,五弟脸上的青黑之色已经退了,但是却始终这个样子…”

    辛巴身前的伤口不小,缠绕的白色棉布都被浸染了大片的血迹,看在木艾眼里就变成了火苗一般,烧得她眼睛刺痛。

    松开狠狠握起的拳头,木艾迅速给辛巴整理好衣衫,然后将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出内室,小安立刻扔了帕子,跟了上去。

    上官御风看见自己的皇儿安静躺在那个女子怀里,垂下的小手在阳光下闪着青白的色泽,颤声说道,“仙夫人…在这里施救,可好?”

    木艾冷冷一笑,“不可能,辛巴在这里已经流了血中了毒,如果再耽搁一日,我怕连他的骨头都找不到了。”

    “你…”上官御风被激怒了,张嘴却反驳不出任何话。今日之事,他也不是猜不出凶手,大皇儿虽然残暴,但是,他的脑子也同样直白,自觉能用剑杀死的人,一定不会再多余下毒。他也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了的可怜虫,而那个躲在背后之人,跑不了也是在这宫里,他不愿意想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为了五皇儿,把所有宫妃、所有皇儿都杀个干净,他的百花国还要安定…

    一切似乎好像都回到了当初婉妃被杀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劝服自己,为了百花,为了安定,原来,他一直都是个懦弱之人,不能护得妻儿平安的懦弱之人…

    上官御风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子抱着孩子坐在了白虎背上,那个婢女也骑上了不知哪里来的黑马,一路风般的消失在院门处,心里突然就毫无来由的涌上一股凉意,他是彻底失去这个最疼爱的皇儿了。

    屋内众人听得雕鸣虎吼远去的声音,终于消了恐惧之心,也记起了皇家威仪,宫妃们整理好了衣裙,开始哭诉刚才是多么害怕,仙夫人是多么嚣张,大皇子也开始大喊,“御林军何在?快快把这闯宫犯上的罪妇捉住,抄家灭九族…”

    二皇子正伺候着皇太后喝杯热茶压惊,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母后说的对,这个白痴一样的大哥,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御风实在听不下去,厉声喝道,“都给朕闭嘴”

    屋内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大皇子也缩了缩头,躲在淑妃身后,生恐父皇记起他的过错。

    可惜,上官御风还没有老糊涂,“大皇子,行事鲁莽跋扈,友爱兄弟尚且不知,何谈其他,禁足三月,罚写孝经三百遍,任何人不经朕允许,不得探视,立刻押回。”

    大皇子一听说要禁足,要罚抄书,立刻就苦了脸,上前跪着求道,“父皇,父皇,皇儿还要练武读书,禁足太闷了,改罚皇儿…改罚皇儿一日禁食,可好?”

    上官御风听了这几句话是彻底失望了,一脚把大皇子踢翻在地,“你刚才亲手把弟弟刺得流血,现在还生死未知,你不但没有半点儿反省之意,反倒还嫌禁足太闷,好,好,以前是朕太宽厚了。传朕旨意,大皇子犯上忤逆,杖责二十,禁食三日。”

    大皇子被吓呆了,他可是皇子啊,从小只有他打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也要挨板子了,淑妃也被吓了一跳,立刻跪下膝行到上官御风身前,一手抱了他的腿,恳求道,“陛下,陛下,雄儿还太小,二十杖责哪里受得住,陛下开恩啊,他不是故意伤了鸿儿的,陛下,陛下,你要打就打臣妾吧…”

    上官御风恼怒的连淑妃一起踢开,转头看向或偷笑或惊惧的众人,冷声说道,“今日之事,如果露出半个字,你们就都搬去冷宫吧。”

    众妃子们被冷宫两个字吓得立刻一同跪在地上,连道不敢。

    上官御风一甩袖子,出了殿门,沈公公随后跟了上去,低声问道,“陛下,这些伺候的人…”

    “杀了。”上官御风淡淡吐出两个,然后大步出了院子。

    沈公公缩了脖子,一屋子的太监宫女怎么也有七八十人,都杀了?陛下这次是真气得狠了,宫妃皇子不能动,仙夫人又压制不住,五皇子生死不知,所谓帝王之怒,血流成河,似乎除了这些太监宫女们也没有能承受的人了…

    木艾抱着辛巴,后面跟着骑马的小安,一路顺利出了皇宫,对着广场外带兵守卫的卫广极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飞速赶回半月山。

    因为有皇榜贴出,百姓们多少知道刚才是虚惊一场,再见到白虎就没有那般恐惧,反倒因为它是仙夫人座驾而好奇之极,甚至有人特意守在青龙大街旁,就是想看看众人传说的威猛神虎是何模样?

    木艾没有理会这些,一边调整姿势,力求让小儿子在怀里躺的舒服些,一边纵虎飞奔。她的眼里只有虚弱的小儿子,什么路人什么守门兵卒哪里顾得上理会。

    待上得半月山,木艾抱着辛巴跳下虎背,吩咐跌跌撞撞跳下马的小安,“立刻去准备木桶热水。”

    小安应着就冲进了厨房,木艾把小儿子安顿在沙发上,就去了后山,那里有一处因为常年被雨水冲刷而成的沟壑,沟上长满了一种类似吊兰模样的藤蔓,将两侧遮挡的极严密,当初她打算高调亮相的时候,就带着孔喜几人,连续挖了七八日,开出了一间三十几平的洞|岤,移了两块大石堵在洞口,就是预备着有紧急之事时,人躲进去,在四周浇上一些泉水,草木覆盖之下,任谁也发现不了这里新开挖了山洞,洞里的两个通气口都在远处的枯树筒子里,十分隐蔽。

    木艾来到沟渠里,尚未掀开藤蔓,就见旁白闪过一道人影,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事情解决了?”

    木艾定神一看,正是顾老头儿,于是答道,“解决了,就是孩子有些不好,一会儿还要劳烦顾老前辈给看一看。”

    顾老头摆手,“好说,先把人放出来吧。”

    木艾点头,运起轻功在石门上拍了一长两短三下,过了半晌就见左侧的石头开始摇晃,顾老爷子上前帮忙运气挪动,刚刚打开一人宽的裂缝,孔喜就执了长刀跳了出来,见到是自家夫人惊喜交加,大声喊道,“大少爷,小姐,是夫人回来了”

    山洞里立刻哄声一片,幸儿紧接着就挤了出来,抱住妈腰就开始放声大哭,好似她离开妈妈不是一个时辰,而是一年一般,大禹随后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妈妈没有受伤,才轻轻吐了一口气,上前扶了妈妈说道,“妈妈回来,儿就不担心了,弟弟怎么样,可是接回来了?”

    木艾脸色一黯,“先回别墅吧,辛巴身体有些不好。”

    “不好?”大禹和幸儿同时惊问出声,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快步爬上沟沿儿,奔向自家别墅。

    众人也是顾不得感慨躲过一劫,纷纷随后跟了上去,待进了大厅,幸儿和大禹已经趴在辛巴旁边,就差用眼泪给他洗脸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醒

    第三百八十章 醒

    辛巴从来在家里都是开心果,无论丫鬟小厮都极喜欢这个二少爷,特别是丰收和雨顺,名是小厮,其实从小就跟小主子一起读书,一起吃饭长大,私心里就把小主子当了弟弟待,前些日子本来不能跟这小主子去宫里就有些失落,现在又看到主子这般模样回来了,他们心里就像被油煎一样。

    小安从厨房跑出来,顾不上跟众人叙旧,就喊道,“夫人,水烧好了。”

    木艾请了顾老爷子上前给辛巴摸了脉,期望他可以看出辛巴是中了什么毒,可惜顾老爷子却皱了眉,“二少爷的脉象,倒好似中了断肠散,不过已经服了解药,按理应该醒了,但是,看这面色却还有性命之忧,难道他还中了老夫以前没有见过的毒?对不住了,仙夫人,老朽帮不上什么忙了。”

    木艾摇头,“顾老爷子不必自责,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想来这次辛巴是真遇到劫难了。”说完,吩咐孔喜去自家医馆把几位大夫请回来,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不管他们医术能不能治得了,起码先多找人试试,说不准,谁就见到过这种毒呢。

    木艾抱着辛巴上了楼,亲手为他剥了衣衫,只留了一条||乳|白绢绸的四角裤,然后就把他放在了装满泉水的大木桶里,期望这充满灵气的泉水可以驱走小儿子体内的毒素。

    辛巴那胸前的刀口一接触到泉水立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肿,然后分开的皮肉也变成了粉红颜色,不再有血迹渗出,想来愈合长平,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大禹一边担忧的看着弟弟,一边说道,“妈妈,不如让小金回花王一趟,请李老爷子来花都吧。”

    “花王城太远,李老爷子又上了年纪,折腾到这里恐怕也要半月了,我怕辛巴等不到那时候。另外,我总隐隐觉得,这下毒之人并没有害辛巴性命的意思,恐怕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大禹动了动嘴唇,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妈妈那干裂的嘴唇,又把话咽了回去,弟弟出了这样的事,没有人比妈妈更着急,既然妈妈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到半个时辰,百姓医馆的三位坐堂医,听说自家少爷病了,都坐车赶到了,轮流诊了脉,却都惭愧摇头,直摇得幸儿又开始淌眼泪。

    木艾忍下心里的焦急,谢了他们,劝慰道,“三位不必如此,你们平日救百姓与伤病,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一次辛巴中毒,却不是你们擅长的范畴,不必为此心存芥蒂。”

    三位大夫心下感激,心道自家主母,如此心焦时刻,还能顾虑他们的想法和脸面,实在不负仁善之名。

    其中一位中年大夫,思虑半晌,略微有些犹豫的告了声罪,请木艾屏退了所有人,然后说道,“夫人,小人白齐,家里曾祖父曾经在宫中做过御医,留下过一本手册给后人研习,但是因为家道突然中落,家祖父和家父为了生计,都务了农,未曾习学,直到在下出生,家境好转,才送在下学医,继承祖业,所以,也得以看到那本手册,里面有一页记了一件奇事,倒是与二少爷现在的情形有些相像。”

    木艾听到宫里御医几字,心里就是一跳,如果真是像她猜想的那般,那下毒之人真是不想要辛巴的性命,那就一定会有后手留下,也许宫里真有什么类似之事传下也说不定。

    “白大夫尽管直言,不管对二少爷的病情有无帮助,我都会记得白大夫今日的援手之义。”说完低头郑重施了一礼。

    白大夫慌忙摆手,低头回礼,面色有些发红,说道,“夫人严重了,我们每月皆受府上衣食银钱,也算半个家奴,夫人这么说,可是折煞在下了。”

    “不,白大夫几位都是同我木仙府一起行善之人,可不是我们府上的家奴,以后白大夫万不可如此自贬身份。”木艾就事论事的捧了白大夫一句。

    白大夫心里感激,于是没有半点保留的把那册子里所记之事说了出来,“在下曾祖在宫里当差之时,正是仁德国主治下,后宫有位公主封号为惠,当时因为与一位侍卫暗生情愫,拒绝按照国主的旨意嫁个某世家公子,于是不知服了何种毒药,面如金纸,长睡不醒,陛下很是后悔,唤了无数御医诊脉,其中就有在下曾祖,但是却都没有查出是何毒。陛下十分后悔,就言道,如果公主能活过来,就按她心意嫁娶。结果,没想到第二日,公主居然不药自愈了。所有御医都暗自称奇,在下祖父也觉神奇就记了下来。”

    木艾眼里喜意更胜,再次行礼谢了白大夫,然后亲自送了他出门,看着陆云恭敬引着他下山才回转大厅。

    静坐沉默许久,然后请了顾老爷子和孔喜进来,嘱咐道,“最近几晚,我会撤了防护,如果有人上山来,不必阻拦,只需暗中注意,那人留没留下什么东西就好。”

    孔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郑重应下了,顾老爷子也点头。

    大禹和幸儿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何如此安排,但见她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焦急,心里自然也跟着放松了些。

    一家人草草吃了些简单饭菜,丫鬟们做针线,护卫们擦刀剑,小厮们练字读书,但众人却都是时不时的冲着楼上发呆,心里默念一切神灵,保佑自家少爷能够早些度过这场劫难。

    木艾坐在浴桶旁边,拿了一本故事书读给小儿子听,隔上一刻钟,就撤换一次木桶里的泉水。大禹和幸儿静静坐在窗前,偶尔给妈妈端杯茶水过去。

    戌时末,木艾撤了灵气罩,吩咐众人如往日一般,除了必备的火把灯笼,其余都熄灭了。

    果然,子时初刻,房顶处传来一声硬物入木的声音,别墅里立刻一片吸气之声,显然每个人都没睡着。

    孔喜的声音随即从楼下传来,“夫人,房顶上被人射了一只翎羽箭。”

    大禹一听,立刻上了阁楼,开了小窗出去,当真拔了一只栓了布条的箭只回来,木艾接过布条细看,上面只有六个字,“山下桥头三石”。

    幸儿焦急问道,“妈妈,写了什么,写了什么?”

    木艾把布条递给她,说道,“大禹,带人举着火把去石桥头上,找找有没有三块石头。”

    “是,妈妈。”大禹大声应了,咚咚疾步下了楼,带着孔喜几人就奔了山下石桥。

    不到一刻钟后,几人就满脸兴奋之色的跑了回来,大禹手里托了一只白玉小瓶,“妈妈,那桥头真有三块石头,里面藏了这只小瓶子。”

    木艾接了过来,打开嗅了嗅,又递给顾老爷子,老爷子同样嗅嗅,又倒出里面的蜡丸打开,用小刀切下一点尝了尝,然后点头说道,“虽然我看不出这是什么药,但却能肯定这不是毒,对二少爷没妨碍。”

    木艾道谢,立刻上楼给辛巴喂了下去。说来神奇,只一柱香时间,辛巴脸上就褪去了金色,身上也回复了温暖血色。

    木艾连忙把他抱出水桶,擦干身体,大禹亲手帮弟弟换了干净的亵裤,盖好毯子,然后母子三人就静等着辛巴醒来。

    皇宫之中某处偏殿里,二皇子正跪在皇后身前,低头沉默,皇后满脸怒色,“自古为皇者,皆需心狠手辣,你这般心肠,将来要如何…”

    二皇子知道母后没有出口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但是他依然低了头没有反驳,他不想说,他心软,是因为五弟每日都吩咐丫鬟在食盒里放他爱吃的满口酥,或者是五弟心心念念要回到的那个家就是他梦想中的样子,亦或者他不想最后和那般嬉笑可爱的弟弟真正生死搏杀…

    皇后看着沉默的儿子,明显与她如此生疏,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为什么,她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将来可以站在这个国度的最高处,不必担心随时有性命之忧,难道她错了吗?

    “罢了,皇儿回去吧,仅此一次,下次再不可心软。”

    二皇子起身理了袍袖,低头给皇后行了一礼,“母后放心,仙夫人今日那般决绝,五弟一定不会再回来了。”说完,转身出了配殿,那语气隐隐透着的一股低落却在屋内萦绕。

    皇后低低叹了口气,五皇子不愧为婉妃的孩子,这笼络人心的本事当真是厉害,才不过一月,就让自己这外热内冷的儿子,与之如此亲近,好再下手的早,否则再过一段时日,不说别人,自己儿子就要第一个跳出来护着他了,更别提帮忙下毒了。

    天际第一道曙光映进玻璃窗时,辛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棚顶不是古香古色的横梁,而是变回了他日思夜想的清漆木板,他立刻就有想要伸手揉眼睛的冲动。

    可惜手臂刚一动就发现被子上趴了一个人,乌黑的发丝盘成了简单的鬓,斜插着一直羊脂玉簪,象牙色的棉布衣裙,只在领口绣了云纹,这般朴素的装扮,不是自家妈妈,还能有谁?

    不自觉的,数日的想念就都化作了一滴泪,从他的眼里溢了出来,“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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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至情至义

    第三百八十一章至情至义

    木艾一夜不曾合眼,实在困乏之时,刚刚伏在床边小憩片刻,模糊间就听见小儿子的声音,连忙抬头去看。

    于是一把抱住了小儿子,眼泪也流了下来,一天一夜担忧恐惧的心,终于落了地。

    “辛巴…妈辛巴,你终于醒了,胸口还疼不疼,头晕吗,饿不饿,想不想吐?”

    辛巴本来想哭,但是听妈妈问的乱七八糟,又扑哧笑了出来,狠狠在妈妈怀里蹭了几下,嗅到熟悉的桂花香气,忍不住欢喜说道,“妈妈,我这是在家里了吧?”

    “当然,臭小子,你可闹得全家不得消停。”木艾爱怜的亲了亲小儿子的发顶。

    这时窗边伏在桌子上打盹的大禹和幸儿也醒了过来,惊喜的过来探视辛巴,兄妹三个又哭又笑闹成一团。

    木艾怕辛巴肚子空,先喂了他一杯泉水,然后就去楼下唤小安准备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大禹坐在弟弟旁边,给他掖了掖毯子,又支了幸儿回房去洗漱,然后低声说道,“辛巴,跟大哥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辛巴抿了嘴唇,沉默半晌,说道,“大哥,他们毕竟和我有血脉之亲,我不想说什么,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回去了,我要跟着妈妈还有你和幸儿,一辈子都在一起。”

    大禹眼带心疼的看着明显懂事许多的弟弟,温和一笑,“好,你和幸儿陪着妈妈,大哥给你赚娶媳妇的银子。”

    辛巴心里温暖,嘴上却嬉笑道,“我娶媳妇还早,倒是大哥都定了嫂子了,怎么样,大哥,嫂子漂亮吗?”

    大禹脸色微微一红,伸手想要敲弟弟一记爆栗,又有些舍不得,只得改成摸摸他的头,“小孩子,打听这些事做什么。”

    辛巴做了个鬼脸儿,“大哥害羞了。”

    “谁害羞你还光着身子呢,昨晚我给你换的亵裤。”大禹开始反击,换得弟弟一声哀嚎。

    “大哥,你居然偷看弟弟的屁股,你太…”

    大禹双臂抱肩,得意一笑,“那怎么办,难道要妈妈和妹妹给你换啊。”

    辛巴被噎得翻了个白眼,梗着脖子说道,“那让丰收和雨顺上来伺候也行啊。”

    大禹瞪他,“二楼除了咱们几个,什么时候上来过男子?”

    辛巴撅了嘴,哀求道,“那大哥不能告诉诚哥,否则我就去拜见未来大嫂,告诉她你那年上树刮破裤裆”

    木艾端了碗白粥进屋时就看到兄弟两个都是大红脸,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刻不见,你们兄弟怎么都都成了关公了?”

    大禹连忙说道,“儿子先去梳洗了。”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惹得辛巴嬉笑的更大声。

    木艾瞪了小儿子一眼,上前扶起他,舀了一勺稀薄的白粥吹凉喂到他口中,嗔怪道,“你大哥脸皮儿薄儿,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大嫂漂不漂亮?”辛巴否认,乖乖喝着粥。

    木艾失笑,一边和小儿子慢慢说些闲话,一边看他吃得香甜,心里无比满足。

    等辛巴把粥都喝完,木艾嘱咐他再睡一会儿,收了碗筷刚要出门,就听辛巴在后面轻轻问道,“妈妈,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伤害了你,但是他却是不得已的,你会怎么办?”

    木艾的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转过头去时,却依旧笑得温和,“傻小子,伤害就是伤害,不管那人是不是不得已,他伤害你都是事实,难以抹去。不过,是否原谅他,还是在于你自己,如果你念着他对你的好,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以后照常和他相处,他如果还有良心,自觉愧对于你,以后自然会对你更好。如果你不想原谅他,这也没什么,以后除了必要的接触,不再多联系就是。”

    辛巴脸色落寞,点了点头。木艾忍不住走过去,在他额头上又亲了亲,“傻小子,无论你怎么决定,妈妈和哥哥妹妹都支持你,不过,做人的心胸还是要放开阔些,天下很大,很壮阔美丽,不要拘泥于这一点儿小地方。”

    “嗯。”辛巴低低应了一声。

    “好好再睡一觉,你胸前的伤口刚刚愈合,这几日还是要好好歇着。”木艾嘱咐了几句小儿子就出了门。

    在楼梯口处见到同样皱眉的大禹,母子俩对视一眼,一起进了大厅。

    大禹亲手给妈妈倒了杯蜂蜜水,低声问道,“妈妈,难道这次弟弟真白受罪了?”

    木艾轻轻叹了口气,“那是他的血脉亲人,就按照他的意思吧。那大皇子性子鲁莽跋扈,恐怕和皇位无关,三皇子性子软,四皇子又太过单纯,以后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二皇子即位的可能性最大。听辛巴刚才的话音儿,恐怕他中毒的幕后之人就是二皇子了,他既然没有对辛巴赶尽杀绝,就是心里还有情分在,经过这事,恐怕又多了几分愧疚,以后他即位,对辛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大禹点头,刚要说话,幸儿就从楼上跑下来,抱着妈胳膊问道“妈妈,大哥,你们再说什么,幸儿饿了。”

    木艾点了点她的鼻子,“整日就知道吃,小安煮了(又鸟)丝粥,一会儿就凉了,先去吃吧。”

    说完牵了小女儿和大儿子去了膳堂,终于吃了顿安心的饱饭。

    饭后,四海进来禀报,孙昊来了。

    木艾迎了他进来,见他一身尘土,明显是赶了夜路,就问道,“这是从哪里来?”

    孙昊连灌了两杯茶,才长长出了口气,“原本打算回莲城,走到赤枫时接到消息说你这里情况不对,就赶回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木艾心里感动,这个时代绝对是君权至上,他居然为了自己一家能够不惧皇权,在别人恨不得都避之不及的时候,赶回来帮忙,可见真心之极。如果自己不是先在心里放了另一个人,说不得,也许真会为了这样一个至情至义的人,就闯进那深宅大院,整日和众多女子斗得你死我活了。可惜,感情的先来后到没有人能控制,晚了就是晚了…

    “你赶了那么远的路,一定还没吃早饭吧,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中午我亲自下厨给你炒两个好菜。”

    孙昊心里一喜,刚要一口应下,但是见到那女子眼里的怜惜和歉意,猛然就像被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满口苦涩,勉强一笑,摇头,“不了,莲城那里还有事,我还要赶回去。既然你这里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先走了。”

    木艾低垂了眼帘,暗叹一声,吩咐惜福拿了些耐放味道好的点心还有新摘的红苹果,亲手装在包裹里,递给孙昊拿着,然后送了他出门,看着他转身而去,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话,孙昊脊背一僵,随即大步离去…

    幸儿躲在门边,伸胳膊碰碰大哥,好奇的低声问道,“大哥,孙叔叔是不是喜欢妈妈啊?”

    大禹皱眉,敲了敲妹妹的脑门儿,“小丫头,不要多嘴,妈妈自有打算。”

    幸儿撅了嘴,嘀咕两句,“我都十岁了,还说我小,哼,大哥不说我也知道。”

    大禹怕妈妈听见,连忙拉了妹妹上楼去看辛巴睡醒没有。

    第二日一早儿,小安进宫报信儿,顺道收拾辛巴留下偏殿的行李。听说辛巴平安无事了,寿安殿里表面上一片欢喜,宫妃们连声给太后和陛下道恭喜,但是究竟有几个真心相贺,就没人知道了。

    四皇子咧嘴笑了半晌,问道,“五弟既然病好了,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他还答应和我一起骑马呢。”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太后和上官御风的脸色都有些黯然,二皇子右手攥了一下,垂下了眼帘。

    小安上前行礼,笑道,“回四殿下的话,我们五殿下也在惦记着您,他特意吩咐奴婢,把他那一箱子的小玩具留给四殿下,说是等他的病彻底好了,就回来看四殿下。”

    四皇子立刻笑得更欢喜了,五弟就是好,连他稀罕那些玩具都知道,人不在宫里,还特意留下给自己玩儿。

    小安又给太后行了礼,说道,“太后娘娘,五殿下也特意吩咐奴婢,给您带了一篮子苹果和雪梨,都是半月山上新摘下来的,很是新鲜。”

    “好,好,哀家的鸿儿就是孝顺,真是好孩子,可是这么好的孩子…”说着,太后想起以后定是不会再住回宫里的小孙子,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泪来。

    上官御风连忙劝道,“母后放心,既然鸿儿身子不好,要长久跟在仙夫人身边借着仙灵之气调养,不如朕就封鸿儿做个逍遥王,放他同仙夫人周游百花也好,等过上几年,他身子将养好了,母后什么时候想他了,随时再招他回宫来小住,可好?”

    太后点头,经过昨日那事一闹,鸿儿是绝对不会回到皇宫之中,甚至心里不存怨恨就已经是那孩子宽厚了。祖上留下的规矩,封王之子孙没有承继皇位资格,只要鸿儿坐了这尊贵的逍遥王,人人皆知他与皇位无关,就不会再被有心人视为眼中钉,自然也没有了危险,而且起码在名义上鸿儿仍然是皇家之人,皇家血脉,她没有完全失去这个皇孙。

    上官御风见太后答应,心下轻叹,冷冷扫了一眼,大殿里明显又欢喜了三分的众位宫妃,尤其是那几位有皇子傍身的,高声吩咐段公公拟旨,然后即刻去半月山宣旨。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琐事

    第三百八十二章 琐事

    木艾接了旨意,倒没有什么不满之色,辛巴身体里淌着皇家血脉,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只要这个孩子脱离那个黑暗肮脏之处,随性欢喜生活就好,至于名义上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

    当然,场面上事情还是要应付的,她跪地接了圣旨,当即表示,为了感谢陛下的信任,愿意献上五种水果,四种蔬菜,一种新稻米。

    第二日大朝会上,上官御风与一众朝臣商议半晌,又下旨嘉奖木仙府为百花农事做出的巨大贡献,封赏木仙府大公子欧阳禹为郡王,封号为“恭”,木仙府三小姐为郡主,封号为“怡”。其实,木艾本身是亲王爵位,按规制她的子女就应该是郡王郡主,但是,她毕竟是异性亲王,这事没人提也就放下了,如今为了嘉奖她一次拿出如此之多新种子,朝廷封赏了她的孩子,既补齐了原来的不足,又显出了皇恩浩荡。这也是朝臣们没有太过阻拦的原因。

    当初,木艾与上官御风的赌约,就这样顺利完成了。

    木艾端着茶杯,坐在门廊里,看着与诚儿笑闹的小儿子,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个满足的弧度。

    肖恒和卫广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愧疚之意,当日卫广选择了执刀相向,肖恒也被安伯侯绑在府里不准出面,虽然现在木艾一家不但安然无恙,还得了两个爵位,没有半点儿损伤,可是他们还是自觉心中有愧。

    木艾扫到他们的脸色,心中了然,微笑给他们倒了茶,说道,“大哥,卫大哥,抱歉,小妹前日太过冲动,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了。”

    肖恒卫广连忙摆手,“妹子愧煞为兄了,那样的时候没有帮上妹子,我们…”

    “大哥,说什么傻话,你们都拖家带口,又不是孤身一人,怎可为了我,与皇权为敌,再说,我当初与陛下有赌约,两位兄长如果真出手相帮,反倒是坏了事情。”

    肖恒和卫广听了这话,脸色才好过了一些。

    “两位兄长,你们对朝中局势有何看法,将来即位的会是哪位皇子?”木艾突然抛出一句问话,惊得卫广和肖恒同时回身去查看四周。

    “妹子,以后要慎言,这话可是极犯忌讳,不要轻易出口。”

    “两位兄长放心,这山上飞出一只鸟都要经过我同意,很是安全,尽可畅所欲言。”木艾有些好笑看着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卫广低头沉默半晌,说道,“我看好二皇子,其实不只是我,可能凡是心智清明些的人都能看得出,几位皇子中,二皇子无论性情,才智,胸怀都较其他几位皇子要强上许多。但是,魏丞相一方势力过于强大,将来恐怕…”

    肖恒也点头附和,木艾微微一笑,“那二皇子确实是个城府极深,心智极高的孩子,如果以后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