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80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道,“都怪你到处乱跑,闯祸了还要爹娘出头,真没出息。”
小白摇晃脑袋避开她的手,不服气的翘了翘湿漉漉的小鼻头。
木艾见场中几人刚过二三十招就有些气力不支,大白夫妻还在游戏般用爪子、尾巴或者嘴巴,时不时的发起一波攻击,就出言唤了它们回来。
大白夫妻虽然还有些不愿意,但它们也确实没有咬死人的想法,于是挺直虎背,犹如得胜还朝的将军般高傲的走了回来。
大禹和辛巴立刻上前,欢喜的拍拍它们的大头,然后慢慢为它们理顺因为打斗有些凌乱的银色皮毛。两虎颇满意的摆摆大头,又冲着自家小女儿吼了两声,直吼得小白把头整个藏在了幸儿的臂弯里才罢休。
大师兄几人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勉强用剑支撑着摇晃的身子,才不至于直接倒在地上,再看向木艾众人和两虎的亲昵,眼里满是恐惧和后悔,当然更多的是怨毒。
能被选入天一派的都是资质出众或者家世雄厚的天之骄子,他们到何处不是众星捧月,何时像今日这般狼狈。想起此事如果被其他师兄弟知道,以后自己等人在师门还有什么脸面
木艾淡淡看着他们的狼狈,但是,也并没生出什么同情心。既然双方已经翻了脸,就一定不会善了,何必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是心软,她是见不得人受苦,可是,这并不表示,她连“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的道理都不懂。
今日如果不是自己这边有些实力,现在躺在地上流血的恐怕就是自己一家了,她可不认为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会有什么适可而止的智慧。
就像现代时那些字住宅小区里持刀抢劫的,多是十几岁的少年,就为了弄几十块钱上网或者打游戏,就可以把人捅成马蜂窝,因为他们缺少对后果的考量,他们对于失去生命没有恐惧,他们没有任何顾忌。如果是三十岁成家立业的人就很少敢犯罪,因为他们有家人,有责任,也就因此有了顾忌,就算生活所迫铤而走险,也是拿了钱财不会伤人命。年龄大小,在很多时候,决定了做事的手段,决定了做事留有的余地。
这几个天一派的徒子徒孙,今日如果伤了人,可能会有一时的慌张,但是他们的师门知道了事情全部,顶多也就不轻不重的训斥几句,不痛不痒就过去了。这样,他们以后恐怕会更加嚣张。
可是今日他们在这里吃了亏,以他们从小养成的性子,回到师门,一定会添油加醋一番,然后他们的师长就必定要来讨回所谓的公道。
说不得,她就得拿这天一派当那只用来警告猴子的(又鸟)了,否则,大白一家还有小金都是天下少有的奇兽,以后只要现于人前,必定会招来外人的觊觎。先给个教训,震慑一下,以后谁再想动歪心思,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了。
打定了主意,木艾也不再客套半分,斜斜瞄了几眼,几个少年早已经变成条状的衣衫,微微一笑,“抱歉,我家大白夫妻就是性子暴躁,有人动了它们的孩子,自然要出出气,也怪我平日太纵着它们,一时也拦不住,让几位受惊吓了。不过,这活生生的证据,几位也算看到了吧?”
那大师兄脸黑似锅底,什么叫性子暴躁,什么叫拦不住,根本就是故意纵虎教训他们,但是,形势比人强,他还懂暂时隐忍的道理,说不得要低头了。他抬手慢慢插会长剑,咬着牙根,抱拳问道,“刚才是我们兄妹莽撞了,误会一场。公子不计前嫌,救我们于虎口,在下师兄妹几人感激与心。还望公子赐告名号,来日定当上门相谢。”
上官凤本来被大白夫妻吓得狠了,小脸煞白,此时才刚刚缓过来,又听大师兄对木艾如此客气,怎么还忍得住,张嘴就是大骂出声,“什么救我们,明明就是这些贱民放老虎出来咬我们,还要谢他们,简直是做梦我一定要回去告诉师傅,把你们统统杀死,吊在城头暴尸一月,让你们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大师兄实在是想上前给这愚蠢的师妹两巴掌,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敢放狠话,嫌那老虎没和他们玩够吗?
他刚想给师妹使个眼色,没想到师妹突然软绵绵就倒了下去。他急忙伸手扶住,探了探她的鼻息,尚有呼吸,他才稍稍放了心。但是,接下来任他如何呼唤小师妹,她都不醒。这下他的心又提起来了,小师妹身份贵重,她的师傅又极护短,绝对不能有任何损伤,若不然刚才他也不会拼命相护。
木艾站直身体,伸手拂了拂袖子,笑道,“放心,她太过聒噪,只是点了她昏|岤,让她歇歇,毕竟女孩子家张口闭口要杀人,传了出去,对你们师门或者她的名声可都不好。”
大师兄暗暗又咬了咬牙,叫过几个师弟扶好小师妹,然后说道,“谢前辈好心忠告,还请前辈赐告名号”
“名号?嗯,初出江湖,还没想过什么名号,不过,我练的功夫叫做无影针。”木艾照旧笑吟吟的,好似没有看到他的黑脸一般。
“无影针?”大师兄在心里把熟知的门派和江湖名家都过滤了一遍,也没想起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人物,最后只得放弃。
“晚辈孤陋寡闻,不曾听闻前辈大名。不知前辈仙乡何处?”
“怎么?你还要带师门长辈来拜访不成?”木艾一挑眉梢,眼里满是戏谑。
大师兄低垂眉眼,“正是,今日前辈手下留情,我们师门长辈知道后,一定是要上门拜访道谢的。”
“我们出门游历,居无定所,今日见这附近风景不错,就先找处开阔之地住下。明日就不知去向哪里了。”
大师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明们就魂归黄泉了,哪里也不要去了,“晚辈今日打扰,这就先行告辞了。”
木艾随意挥挥手,说道,“不送。”
大师兄亲自背了小师妹,带着三个狼狈的师弟,本想骑马赶回师门,却发现马匹早就被两只老虎吓得不知躲到何处去了,只得强压下心里的恼怒,迈开步子奔回山门。
孔喜面色带了担忧,问道,“公子,看这几人神色很是不甘,恐怕会带人回来找麻烦。”
“你错了,不是恐怕,是一定。走吧,找个开阔平坦之处扎营,今日咱们也见识一下江湖正派怎么讲理。”
“是,公子。”孔喜想想自家这边占了理,而且除了几个丫鬟,其他人都会武,夏师傅和夫人又都是高手,加上每晚必定要他送吃食过去的那些人,谁要想歪曲事实,欺辱与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应了下来,带着几个小厮去套车收拾东西。
小花和古丰本来躲在门后,此时也开门走了出来,一脸担忧的说道,“夫人,这天一派就在西面青峰山上,我们常能见到他们的门人进城走动,都是些霸道跋扈的,他们今日吃了亏,心中嫉恨,一定会回来找夫人麻烦,夫人还是快些进城…嗯…”
木艾知道他是想说让自己躲躲,又恐怕落了自己面子,于是,笑道,“听说过他们掌门和门派里长辈为人如何吗?”
古风皱眉想了想,“我们也搬来不久,只听路人说过几句,据说,在江湖上名声不错。”
“那就好,这附近哪里有风景好,又平坦的地界?”
小花一听木艾这么问,就有些急了,劝道,“夫人,还是先避避吧,他们人多,万一打起来…”
“放心,你们夫妻只管好好做生意,我们要一路南下游历,遇到事情就躲了,那还不如就在家里过日子好了。”木艾微笑安抚小花夫妻,古丰虽说是个小伙计,但也有几分见识,瞄瞄旁边刚才凭空被变出来的白虎夫妻,心里敬畏,也就不再拦着,指了西南处说道,“从小道下去走上五里有一处小湖,四周大片都是草地,风景又好又平坦,夫人如果不嫌弃,倒是可以去游玩一两日。”
木艾嘱咐他们不必替他们掩藏行迹,有人来问就尽管告知,以免给惹来麻烦,然后就辞别了他们,带着几个孩子坐上马车一路颠簸往那处小湖去了。
最后一辆车里,闭目安睡的夏烈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嘴角。无影针?倒是个不错的名字,这个女子终于不再处处忍让,谨慎小心了。以后百花江湖上恐怕要有热闹可看了,凭借她那些稀奇古怪手段,想来惹到她的人,都不会得了好处…
小湖,湖如其名,果真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家里荷塘两倍大小,深度也只两米左右,但是胜在水质极清透,一眼可以望见湖底的水草。岸边一面是密林,里面高大的几十年生杉木随处可见,另一面则是十亩大小的一块草地,极为平坦,零星长了几棵茂盛的槐树。如此近水之处,却不知因何没有被开垦成稻田,不过,倒也让方便木艾等人扎营。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惹来老的(一)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惹来老的(一)
木艾从空间搬了房子和木屋出来,孔喜几人忙碌着收拾车马,四下查看地形。小安喜欢日头极暖,就带着几个丫头把所有人换下的衣服拿到湖边去洗,然后平铺在草地上晒干。幸儿看着好玩,也拿了自己的几块帕子跟在一边凑热闹。
终于睡醒的夏烈则好兴致的带了大禹和辛巴,张罗着进林子里去打些野物加菜,木艾也没拦着,笑说到时候她亲自下厨烹制,惹得辛巴嚷着要打头野猪回来。大白夫妻本来在房前晒太阳,也被他连哄带拽,一起进了林子。
木艾回房间换了套水蓝色的家常衣裙出来,坐在门前的木廊下边喝茶,边和跑回来的小女儿吃点心喝茶水,顺便讨论一下晚上的菜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众人如同往常扎营一样有条不紊的忙碌,似乎谁也没有把即将到来的问罪之师放在心上。
斜挂西方的暖阳,照得人懒洋洋的,木艾望着远处映射了阳光,而显得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兴起,从空间里翻出了画架出来,指导小女儿学画。
幸儿是几个孩子里,最有绘画天赋的,这几年她也未曾多认真教授,居然也画得有模有样了,尤其是人物场景画的最好,动作神态极逼真,让人见了就如当时在场亲见一般。
去年,她们母女去楚府拜访,听楚夫人闲谈说起伊儿极想念家里父母弟妹,她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回来后,幸儿居然把那日在厅里,楚夫人带着一对儿女陪她们吃点心的情景画了出来。楚夫人的慈爱,楚家小儿女的伶俐调皮都画得极鲜活逼真。
木艾见了一时高兴,就派人送去给楚夫人,楚夫人又派人送到莲城,结果伊儿哭得昏厥了过去,大夫一查居然是杨家盼望两年的喜脉。这下幸儿就成了楚家的大红人儿,楚夫人时不时就要送些吃食衣物过来,偶尔她们去随园小住,还要亲自接去家里住上两日,倒是没有半点儿虚假,满是真心疼爱。莲城那里,伊儿给家里捎东西也必然会有幸儿一份。
礼尚往来,木艾也就偶尔接楚家一对儿小儿女到家里小住,孩子们是极易混熟的,辛巴带了楚家小儿楚明上山掏鸟,下河打水仗,幸儿带了韵儿踢毽子,跳皮筋也玩得不亦乐乎,一时间两家本来就密切的感情更加好上三分。
一张湖光春色刚刚画完,两母女正说笑着,进林子的猎人队伍就回来了,虽说没有真的拖回一头野猪,但是收获也很丰厚,五只野(又鸟),四只野兔,毕竟不是什么高山险峰,大的野物还是不多见的。
木艾夸赞了几句,唤了孩子们进去换衣洗手。孔喜几个就拎了野(又鸟)和野兔去处理。抬头见夏烈抱着肩膀站在一旁,眼神有些戏谑,就挑眉问道,“夏师傅,可是有话要说”?
夏烈耸耸肩,“你好似半点也不担心,那可是天一派,传承二百多年,九代弟子,江湖四大派八大名门之一,如果他们真跟咱们结下仇,以后恐怕路上就不太平了。”
“名门大派怎么了,难道还不讲理了不成?他们如果真来寻仇,正好也替我传扬一下名头,无影针,这名字说不定以后会人人闻之色变。”木艾语气微带调侃,毫不在意的从空间里挖了坛极品葡萄酒出来,随手扔向夏烈,“先预支给你一坛好酒,一会儿有好菜吃。”
夏烈一个侧身稳稳接了下来,低头在坛口嗅了嗅,立刻笑嘻嘻施礼,“谢夫人。”然后抱了酒坛冲着远处架火堆的孔喜等人喊道,“孔兄,夫人赏了好酒,一会儿大伙儿一起喝几碗啊。”
孔喜和闫立几人都哈哈笑着喊好,木艾摇摇头,抬头看看半落的夕阳,带着小安等人进厨房准备晚饭,把几样清淡菜色交代给惜福四人。
然后就把空间里的调料翻出来,细细选了几样,挽好袖子,准备亲自动手料理那几只野味。
长长的案子上,野(又鸟)野兔都被褪了皮毛,禁止摆在大白磁盘里。
拎出三只野(又鸟),用酱油料酒和盐,里外涂抹均匀放到一边腌渍。吩咐小安刷干净一口小铁锅放在大火上,加入猪油烧至五成热,放入葱花、姜爆香,然后将切好的瘦猪肉、虾仁、香菇丁分别到入锅中炒熟,盛到碗里分成三份,再塞到(又鸟)肚子里,用绣线系好。
最后再把空间里原本存着给孩子们做荷叶饭的大荷叶,拿了三张出来把(又鸟)包起来,用细麻绳扎得严严实实。
小安看着几只荷叶包,眼睛里满是惊奇,旁边的惜福几人也笑嘻嘻的一边切菜一边回头看过来,几次差点切了手指。
木艾拍拍手,笑道,“小安把这三只(又鸟)拿出去,叫五湖四海去湖边挖些泥巴裹成泥球,然后扔到火堆里烧,别忘了偶尔翻翻个儿。”
惜缘惊叫道,“夫人,放了泥巴多脏,还能吃了吗?”惜福几个虽然没出声,但是也惊愕的咧了嘴。
“你们嫌脏可以不吃,不过,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啊。”木艾哈哈一笑,又拎过另两只(又鸟)来。
小安笑道,“我不嫌脏,我要吃,夫人以前做的古怪东西可不少,但味道可都是好吃极了。”说完,捧了托盘出去找人裹泥球。
惜缘连忙跟着喊道,“啊,我也要吃,我也不嫌脏。”惹得惜福几人都笑起来。
木艾喊了惜福把橱柜里最大的砂锅找了两只出来,然后剥了几只生栗子和大蒜,混合上大半碗糯米,一起塞到(又鸟)肚子,用细线牢牢扎紧,分别放砂锅里,添上满满的泉水和几颗大枣。最后在空间里选了一支最小的山参,每只锅里扔了一半,放到灶上,大火烧开一刻钟,然后小火慢炖。
剩下几只兔子,索性也不做什么花样,都切成麻将大小的块,放入清水锅里煮开后捞出来,把血沫冲洗干净。
大铁锅里放油烧热,把兔子肉放进去炒干,加入料酒、酱油、精盐、葱姜段、白糖、八角和浸平肉块的泉水,大火烧开,撇去浮沫盖好锅盖,一直小火焖至兔肉熟烂,大火收汁儿,再撒入一些青蒜末和花椒面儿。
惜福一边往青花大碗里盛兔肉,一边打趣道,“这味道真香啊,以后咱们在哪里宿营,哪里的兔子就遭殃了。”
惜缘抻头向玻璃窗外望着,说道,“还有野(又鸟)呢,也不知道五湖哥他们能不能烧好,可不要烧成黑炭啊。”
木艾在两只砂锅里加了盐,然后双手戴着厚棉手套,把它们从灶上端到了托盘上,惊得小安连忙过来,“夫人,小心烫到,还是我来端吧。”
“你们还没我力气大呢,出去吩咐安放桌子和灯笼,再唤两个人进来把这大砂锅端出去。”
小安应了一声,开门穿过大厅跑出去,冲着火堆边围成一圈儿看新奇的众人喊道,“夫人吩咐安桌子、支灯笼了,闫师傅、陆师傅如果不忙,帮着端下砂锅啊。”
众人乐呵呵答应了,开始搬桌子,支架子,挂灯笼,忙碌开来。
等木艾洗了手,换了干净衣裙出来,两张长条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好菜,众人皆站在桌边相侯。
辛巴跑上来,笑嘻嘻指了火堆说道,“妈妈,五湖说那几个泥球里包了(又鸟),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木艾笑着拍拍小儿子沾了柴灰的衣角,唤了五湖四海把几个泥球从火堆里拨到一边放凉,然后吩咐大伙儿坐下吃饭。
几个丫鬟从出门起就和主子一桌儿,方便照料布菜盛饭,剩下的夏烈孔喜九人一桌儿,当然也方便他们凑在一起喝酒闲聊。
砂锅保温时间长,端出来快有半柱香时候了,里面还有咕噜噜的声音。
木艾抚了抚发鬓,顺便扫了两眼旁边的树林,然后对着同样看过来的夏烈,微微一笑。
挥手把空间里浮在潭水里的那只大玻璃瓶取了出来,里面是她去年用一只五百年山参泡的参酒,不知是不是常年浸在灵泉里的缘故,酒液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粘稠状。小小倒出一杯,然后示意小安打开砂锅盖,抬手就把参酒浇了下去,立刻一股沁人心脾的参香就升腾起来,惹得众人都直抽鼻子。
木艾又倒了一杯吩咐小安给另一桌儿送去,收了酒瓶说道,“前几日阴雨湿气重,大伙儿喝碗参(又鸟)汤去去寒气吧,小心留了病根,老时受苦。”
众人听了心里就像装了块热炭,烫得想要淌眼泪,刚才瓶子里那只一尺多长的大山参,他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简直就是天下至宝。而自己的主子居然用那么金贵的参酒给他们做菜,只因为他们在一场毛毛雨里赶了路,怕他们留了湿气…
孔喜带头站起来行礼,谢道,“谢夫人厚赏。”
木艾不在意的摆摆手,“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规矩,都喝汤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又鸟)肚子里还有些糯米,盛出来泡汤味道极好。”
众人也知道自己主子不喜这些规矩,于是重新坐下开始热热闹闹吃肉喝汤。
木艾亲手给三个孩子每人盛了半碗汤,“你们年纪小,喝半碗就够了,补多了容易流鼻血。”
辛巴几口把汤喝完,有些意犹未尽,于是跑到三个泥球旁边试了试了温度说道,“妈妈,这几个泥球凉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惹来老的(二)
第三百一十八章 惹来老的(二)
“小安去把外面的干泥敲掉,把里面的(又鸟)端上来。”小安答应着,带着一脸好奇的惜缘一起小心翼翼的砸开干泥,解开草绳和荷叶,终于露出里面金黄油亮的(又鸟)身,惜缘忍不住赞了一声,惹得众人都看过去。
辛巴立刻跳上前想要看个究竟,没想到却有个身影比他还快,犹如一道疾风般,直接扑到了惜缘身侧,“哈哈,怎么这么多好吃的,老头儿我再也忍不住了。不知主人家,可否赏老头儿一只嫩(又鸟)尝尝啊。”
这老头儿身穿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布衣布裤,草绳缠了头上花白乱发,但是身体面容却与穿着的狼狈截然相反,白白胖胖,反倒显得很是富态。
他这几句话听着应该是对木艾说的,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惜缘手里的烤(又鸟),生怕它会飞了一般。
夏烈细细的丹凤眼眯了眯,伸手极快的比了个手势,木艾起身微笑说道,“当然,相逢就是有缘,老人家请上座。小安,单独盛只(又鸟)给这位老人家。”
大禹起身坐到了弟弟妹妹身边,把妈妈左手边的座位让了出来。
老头儿这才摸摸莹白色的长胡子,笑眯眯拱手冲着木艾谢道,“那老头子就谢过这位夫人盛情款待了。”
说完,半点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当先喝了口汤,眼睛一亮,问道,“百年参?”
木艾正掏了(又鸟)肚子里的糯米给几个孩子,头也未抬的回道,“汤里那只是五十年,泡酒那只五百年。”
老头儿惊得直了眼,狠狠赞了声好,然后就撕开面前的烤(又鸟)大口吃了起来。
小安按照几个小主子的喜好,伸手撕下两只(又鸟)翅膀,分给辛巴和幸儿,又撕了(又鸟)腿给大禹,这才坐下和惜福几个安静吃饭。
幸儿笑嘻嘻边吃边赞道,“妈妈,这烤(又鸟)真好吃。”
木艾拿出帕子放到她手边,然后边喝汤边说道,“这不叫烤(又鸟),全名应该叫做富贵(又鸟)。
传说,有一个皇帝很喜欢下到民间,体察民情,有一次他和侍卫走散了,身上又没有钱买东西吃,差点饿晕过去。有一个叫花子看他可怜,便把自己偷来的一只(又鸟)裹了黄泥放火里烧熟了,送了半只给他吃。
皇帝困饿交加,只觉得这(又鸟)简直是天下第一好吃的食物。于是吃完了,就问叫化子这(又鸟)叫什么名字?叫花子不好意思说这(又鸟)叫“叫花(又鸟)”,就胡乱吹嘘说,这叫‘富贵(又鸟)’。
今日材料充足,做的太过精细,以后如果你们在外面,直接把(又鸟)杀了糊上泥巴烧熟,剥去泥巴就连带剥掉了(又鸟)毛,再沾了盐吃,虽说没有这样美味,但是也能闹个饱腹。”
大禹和辛巴点头,幸儿吃了(又鸟)翅之后就改夹了最爱的青菜,咔嚓嚓嚼着清脆的小黄瓜,笑道,“嗯,哥哥们学会了,到时候做给我吃。”
辛巴撇嘴道,“对,给你吃(又鸟)毛,我和大哥吃肉。”
幸儿撒娇告状,“妈妈,你看二哥欺负我。”
“好了,快吃饭吧,一个懒蛋,一个又没有哥哥样子。”木艾不偏不倚,习惯性的各打了五十大板,两个孩子互相做了个鬼脸儿,继续低头吃饭,一家人就像往常一样欢欢喜喜的,半点儿没有因为饭桌儿上多了个外人而拘谨不安。
正一口酒一口(又鸟)肉,吃得极欢畅的老头儿眼里闪过一道赞许,直到一只(又鸟)被他吃的干干净净,酒也剩了半坛儿,他才拍拍饱胀的肚皮,笑道,“这位夫人真是好手艺,就算城里酒楼的大厨,也不见得能有你三成功力。老头儿我天生好吃,家里不缺银子,下面又有群徒子徒孙孝敬,也算饱了无数口福,但是今日吃了这味富贵(又鸟),恐怕以后对着其它吃食再难以下咽,所以有意请夫人回去掌管内厨,月银随你开,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木艾其实早吃饱了,但是,客人没有吃好,主人是不能放下碗筷的,于是就夹了些黄瓜青菜,慢慢相陪。此时听老爷子这样说,就放下了筷子,示意小安几人收拾桌子。
小安带着惜福四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擦干净桌面儿,又打了温水给主子一家和口出狂言的老头儿洗手,这才泡了一壶好茶和几 样精致的小吃食。
老头儿怡然自得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挑眉问道,“嗯?五叶翠云?”
木艾也不接他话儿,放下茶杯,笑道,“妾身看老爷子一把年纪,身体很是康健,精神也好,正巧家里最近人手紧缺,少个看大门、掌管车马的门房,不知老爷子可能屈尊就任,我们府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月钱随你开。”
一字不差,把刚才老头儿的提议系数顶了回去,老头儿小眼睛眯了眯,又喝了口茶,问道,“丫头,你可知道我是谁?天底下敢说让天一派老祖宗去看门?恐怕也只你这一家了。”
“哦?那倒是妾身失敬了,不过,敢让当朝一品诰命,遇刺封号仙夫人,木仙府的主母,去给你当厨娘,老爷子你的胆子也绝对不小。”
老头儿听完这话,猛然抬头迅速打量木艾几眼,随即眼里满是了然之色。
本来几个不成器的徒孙回山哭诉时,他正好出关听到,一时疑惑江湖上什么时候冒出个叫无影针的人物,不但能做到无声无息飞针刺|岤,还能凭空变出猛虎伤人,听着诸多不可思议,几个徒孙又信誓旦旦发誓没有撒谎,几个护短脾气的徒弟,嚷着要讨还公道,他好奇之下就跟来瞧热闹。
没想到,却被一只烤的金黄喷香的(又鸟)引了出来,要知道,他闭关一年,每日都是干饼配凉水,嘴里早淡出鸟来了,怎么能禁得住如此美味的诱惑。
于是留了徒子徒孙在林子里等候,他就先出来“探探虚实”。
只是徒孙口里的恶人却让他越看越心惊,那女子,或者应该说白日里纵虎伤人的公子,当真随手变出一坛好酒,对于他的言语唐突也极能沉的住气,他就猜测这应该是个平日里极习惯发号施令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这几年在民间声名鹊起的仙夫人,小小一座木仙府,试种水稻蔬菜无数,种子散于百姓,商铺遍布全百花,医馆救人无数,不说传言里与她交好的安伯候府和武伯侯府,莲城孙家,就是在国主那里这都是个常被提及赞赏的奇女子。
按理她这样的身份是不应该先为难自己几个徒孙的,恐怕是几个徒孙失礼再先,但是,天一派开派二百余年,门人合心合力,靠的就是护短的传统,今日几个徒孙那般狼狈回去,怎么也要找回些面子,否则开了这个风气,以后天一派岂不是人人都可欺辱?
老头儿眼珠儿一转儿,捋了捋胡子,拱手笑道,“原来是仙夫人驾临我们这小小的青城,真是蓬荜生辉。老夫刚才口出狂言,还望夫人恕罪。”
木艾淡淡一笑,“老爷子严重了,不过是几句玩笑罢了。”
“刚才一时腹中饥饿,忘了自报家门,老夫天一派十八代掌门顾云生。”
木艾挑挑眉,报江湖名号?真是只老狐狸,这是想打定主意要撇开自己朝廷诰命夫人的身份,只论江湖名号,只讲江湖规矩了。
“小女子无影针木艾,无门无派。”
顾云生哈哈一笑,“老夫几个徒孙今日回去哭诉,说被一个叫做无影针的公子打伤,想来就是夫人女扮男装了?”
“白日里确实是女扮男装,不过,打伤他们的可不是我。”木艾冷冷一笑,挥手把空间里大白一家放了出来,小白晃晃可爱的小脑袋,四处环顾了一下,立刻撒着欢儿跑到了幸儿脚下。
幸儿笑嘻嘻把它抱进怀里,大白夫妻则低头仔细嗅了嗅空气里的香气,跑到木艾身边,委屈的呜呜低吼两声,控诉主子一家偷吃好的。
木艾伸手拍拍它们的大头,“今日预备少了,明日再做给你们吃啊。”说完,又看向顾老头儿,“顾掌门的几个徒孙要强行抢走幼虎,惹得人家当爹娘的发了怒,这才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你说谎”顾老头儿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声娇喝打断,随着话音而至的是一只极速射来的白翎羽箭。
顾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怒色,伸手就想拦住羽箭,却不知为何手臂顿了一下,慢了下来,眼见羽箭还有几尺远就要射到幸儿身前,居然凭空就消失不见了,而远处的树林猛然又传来一声惨叫。
许多人影儿纷纷从暗处窜了出来,最前面的那位紫衣中年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哭嚎的少女,后面则是十几位青衣男子和少年,各个都是面目阴沉,看着木艾几人的目光里都恨不得要吃人一般。
木艾摸摸有些惊吓到的小女儿,回身冷冷一笑,盯住那顾云生,问道,“怎么?这都是顾掌门的徒子徒孙?天一派真是好门风,好教养啊,暗箭伤人,做的真是再熟练不过了,想来平日里一定是极常做的。顾掌门到底年纪大了,拦只箭都如此费力,想来也无力再管教门下众人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彩头
第三百一十九章 彩头
顾老头儿被她一番嘲讽,气得脸色涨红,他刚才确实是打了试探对方实力的意思,没想到自己徒孙反倒被射伤,又当着众人的面儿被如此挤兑,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木夫人见笑了,门下小辈行事冲动,不过,她也受了教训,这事就揭过去吧。”
顾老头强忍着羞恼,毕竟是自家徒孙暗箭伤人在先。
这时,那红衣少女手臂里的箭只已经被人取了出来,撒了刀伤药包好,听师祖说扯平,就喊了起来,“不能揭过去,她居然敢伤我,我要告诉我父王,我要灭她九族”少女边叫嚣着边挣扎站起身,却突然被一阵莫名的隔膜大力推来,踉跄着摔倒滚了几圈儿,伤口又渗出血来,于是夜色里再次响起尖锐的哭嚎。
几个中年青衣人也是连连退后了几步,才站稳身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满满的震惊,然后立刻低声呵斥少女,“闭嘴,有师祖在给你做主。”
木艾就好似没有看到这些一般,伸手端起茶来,极悠闲的微微晃动两下,眼角瞟到孔喜几人已经护到了几个丫头身边,夏烈也歪靠在三个孩子身侧,于是淡淡说道,“不错,这狠毒的丫头倒是和我的想法一致。白日里他们几个先是抢虎不成,居然恼羞成怒要毁我小女儿的容貌,继而更是提剑欲要杀我全家,如今带人上门非是道歉,反倒再次暗箭伤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那岂不是我们木仙府上之人都是细面做得,全没脾气不成了?”
紫衣女子重新给少女包了伤口,看着抱着胳膊疼得发抖的爱徒,心里犹如被火烧一般疼痛。
当年年轻时闯荡江湖,与人结伴同游,最终爱上了,却也发现那人有了家室,而且地位尊崇,一时气怒回了师门,二十年未嫁,没想到前几年他却把女儿送来求她教授武艺,是信任她?还是难以忘情于她?她不敢想,爱屋及乌之下,对这徒儿也越加疼宠,她也不是不知道这孩子性子骄纵,有时过于霸道了些,但是,那也只有她和他能教训,别人谁都不能动上分毫,可是今日,这孩子被伤得如此之重,叫她如何对他交代?
碍于师傅做主,她刚才一直在忍耐,此时却怎么也忍不下心里的恨意,双眼冰寒盯着木艾,冷声说道,“你可敢跟我一战?”
“你?”木艾轻蔑一笑,“你是她的师傅吧,她这般跋扈霸道,随意伤人性命,都是你教的?你这师傅还真是…不过,要跟我一战,你,还不配”
紫衣女子大怒,身形暴起,就要扑过去与木艾缠斗,却突然仰面倒在地上,几个青衣中年人立刻上前将她扶起,唤道,“师妹,师妹”
顾老头儿紧紧皱了眉头,冷声说道,“木夫人不曾示意就出手伤人,可是不理江湖规矩了?”
“哦?原来出手伤人要先示警,是江湖规矩啊,小女子初出江湖,还真第一次听说,受教了。老爷子放心,她只是被射中了昏|岤,不是死|岤。我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跳出来,我都要陪着玩上几招的。还有啊,老爷子可也不要忘了把刚才那条规矩,也教教你那暗箭伤人的徒孙才好,毕竟是江湖规矩嘛,人人适用,不能只要我一个人遵守啊。”木艾笑吟吟的看着老头儿,眼里却越来越冷。
“你…”顾老头被噎得脸色发了紫,猛然推开手里的茶杯,站起抱拳说道,“老夫,天一派第十八代掌门顾云生,向木夫人邀战,不知可够资格?”
“当然。”木艾正色站了起来,挥手收了所有桌椅,现出空地,然后回身吩咐几个孩子,“都回房去看吧,顾老爷子门下也没教什么江湖规矩,万一再有暗箭伤人的,妈妈可顾不到你们。”
大禹点头应是,“是,妈妈,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说完,一手一个牵着幸儿和辛巴回了房子。
小安和五湖几个丫头小厮抢先几步,陆续点亮了大厅和二楼的众多烛台,立刻房子的全貌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本为了保护房子,家里就有规矩,人走灯灭。刚才大家都出来吃饭,房子里一盏灯都未点,今夜又无月无星,所以,顾老头一伙儿人都没有多加理会,此时,见到一栋极度精致,极度怪异的房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时常下山进城,是必经这条官路的,所以,对四周的景物很是熟悉,什么时候这里居然建了座房子?想起刚才突然消失的桌椅,他们好像被人突然扼住了咽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这房子,不会也是这女子随意变出来的吧,她,是人?是妖?
三个孩子很快出现在二楼的窗边,冲着妈妈挥了挥手。
木艾笑着点点头,回身对顾老爷子说,“老爷子,单纯交手太过无趣,不如我们赌点彩头吧?”
顾老头在灯火通明的房子和笑吟吟的木艾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心里突然有些发紧。自从十年前,把掌门传给大徒弟之后,他除了练武就是出门会会老友,到哪里不是被人尊称一声顾老,但凡江湖大小门派,各大名门,谁不卖他“擎空掌”一个面子。可惜,今日他却了屡次在这小辈女子手里吃亏,如今已经奇虎难下,就算看出这女子有些奇特怪异,也不得不战了,否则传到江湖上,他们天一派,他,顾云生,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好,木夫人想要什么彩头,尽管说就是。”
“老爷子不愧是江湖名宿,说话就是爽快。嗯,至于什么彩头…刚才老爷子不是想要小女子给你掌管内厨吗,就以这个为彩头好了,你老人家赢了,我给你当三年厨娘,但是,如果我赢了,老爷子就给我当三年车夫好了。”木艾轻飘飘扔出几句话,心里暗笑,天一派师祖给人做车夫,这么劲爆的消息,恐怕不出几日就能传遍江湖了吧,那么那个人应该也能听到吗?无影针木夫人,他一定会猜到是自己吧?
顾老头儿未等答应,他的几个徒子徒孙先炸了营,所有人都抽出了腰上的长剑,当先那个稍显稳重的中年人伸手拦了拦,然后指了木艾怒声说道,“木夫人,我们天一是百花名门正派,历来侠名在外,今日念在你们孤儿寡母可怜,一再相让,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要我们师祖为你赶车。如果你立刻给我们祖师磕头谢罪就罢了,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要怎么样?”木艾厉声打断他的威胁,冷笑一声,“名门正派?一群人带着刀剑上门为自己嚣张跋扈动辄杀人的徒弟报仇,居然还说是让着我们孤儿寡母,亏你们说的出口,如果我们不是有些本事,早就死在你那好徒儿手里了。让你们一门师祖赶车就是侮辱他了,那他要我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做厨娘,就不是以下犯上,欺辱君权了吗?”
中年人被呵斥的一愣,本来树林就远,老爷子和木艾说起身份时,话音又低,所以,他们都未曾听仔细,此时才知这女子不只是一个初出江湖之人,还是个朝廷命妇。他心里一时就有些犹豫起来,自古民不与官斗,江湖与朝廷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果是自己一人,杀完人哪怕浪迹江湖,也许还会捞个不畏权势的好名头,可是,自己门派却没有长脚,如果真惹了官司,恐怕要受牵连,也许天一派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抬头看了看同样一脸凝重的师傅,眼里闪过一道狠戾。
顾云生知道自己这个大徒弟少有的动了狠毒心思,想要把这些人都灭了口,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家今日这般兴师动众的出来寻事,早被无数人看在眼里,出了事是绝难隐瞒住的。
老头儿微微摇摇头,脑子里灵光一闪,重新换了笑眯眯的神色,说道,“这彩头倒是有趣,只是不知道木夫人是以什么身份赌斗?动起手来没轻重,万一不小心伤了夫人,我们天一岂不是要惹官司?”
“老爷子说笑了,都说江湖事江湖了,我与贵派今日生了罅隙,自然要以江湖身份做个了断。当然,不管输赢,只论彩头,今日之事都不再追究。”木艾同样微笑给出老爷子满意的答案。
“那好,一个女子尚且如此豪爽,老头子如果再迟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