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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72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木屋后面的几棵果树都兴奋极了,辛巴嚷着要欧阳把他举到树杈上坐着,伸手摘了个水蜜桃就欢快的吃了起来。幸儿在树下撅着小嘴儿也嚷着要上去,欧阳又把她送到了辛巴对面儿稳稳坐好,回身问大禹要不要上去,他虽然眼里也满是渴望,但还是摇头说在树下看着弟弟妹妹就好。

    欧阳伸手接了两个孩子摘下来的桃子,递了两个给他,大禹双手接了,先送了一个去给正查看菜地长势的妈妈,然后才一边站在树下看着仔细守着弟弟妹妹,一边剥了桃皮儿,慢慢吃起来。

    欧阳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意,回身看看菜田里悠闲自在的那个女子,心头的担忧微微轻了些。有这样懂事的孩子在她身边,哪怕他将来…失了性命,不能依约回来娶她,她的后半生也不会没了依靠…

    等饭菜做好了,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从树上被抱了下来,然后,大家听着远处的雕鸣,沐浴着阳光和凉爽的山风,吃了顿安稳的午饭。 饭后,一行人就开始四下游走。木艾拿了她的规划图出来,指点阿大阿二两人在那个位置先开一块药圃出来,在哪里挖水渠。两人一一认真答应下来。

    春分夏至更关心吃食方面的事,米面都有,菜畦里不缺青菜,但是,肉食要怎么解决,要知道,幸儿和大禹还好说,辛巴可是无肉不欢的。木艾微微一笑,领着几人翻过了中间的山梁下了寒谷,把空间里准备好的大块猪肉和白条(又鸟)都拿了出来,让阿大阿二两人挖开冰雪,放了进去,以后这里就是天然冰箱了,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来取就是了。

    几个孩子被罩在灵气罩里,也感觉不到多少寒气,抓了雪团四处乱扔,欢快极了。

    木艾担心他们湿了鞋袜,等着阿大兄弟埋完东西,立刻拎了他们回了春谷。

    第二日一早,天色微亮,木艾就起身穿好衣裤,扭头看看睡得脸色通红的小女儿,轻轻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又帮她盖了盖毯子,就走出了木屋。

    春分四人和欧阳都等在门外,夏至眼圈儿有些发红,小声说道,“夫人,你可要早点来接少爷小姐啊。”

    木艾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胆小的丫头放心,事情一办完,我立刻就来接你们下山。”说完目光在春分和阿大兄弟脸上环视一圈,沉声说道,“你们要记住我交代的话,这一个月,少爷和小姐们就托给你们了。”

    春分夏至连忙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说道,“夫人放心。”

    阿大兄弟也压着嗓子说道,“夫人,我们会好好保护少爷小姐的。”

    木艾点点头,虚扶他们起来,又蹲下(禁止)子摩挲几下大白夫妻的头顶,“大白,这里是你们夫妻的地盘,如果辛巴他们有事,以后,你就别想吃到一块红烧肉了。”大白好似懊恼的晃晃大头,一副不屑的样子,但是最后还是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木艾好笑的搂着他拍了拍,然后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木屋,微微犹豫一下,轻手轻脚进去,又亲了亲两个儿子,然后才悄悄出了门。

    大禹轻轻睁开眼睛,望着用上好杉木密密拼接的屋顶,细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轻轻的说话声,脚步声,大白的低叫声,直到最后只剩下风吹过窗棂的声音。他才扭头看看身侧咬着指头酣睡的弟弟,小心翼翼的把他往身边揽了揽。妈妈走了,虽然他不知道妈妈要去办什么事情,可是,他能猜得到,那一定很危险。他担心得一夜未睡,恨不得蓦然长大才好,那样他就能扛下所有的危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要妈妈费心保护…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西瓜驾到

    第二百八十五章西瓜驾到

    木艾忍着心里的不舍,一口气奔到了半山腰的水潭边,才觉胸中不是那么憋闷了,回身看到欧阳一脸温和的看着她,眼里有担忧有疼惜,她突然就红了眼眶,扑进他宽厚温暖的怀里,哽咽出声,“欧阳,孩子们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欧阳寻了个横亘在脚边的树根,揽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替她捋了捋额前汗湿的头发,“那里很安全。”

    木艾越发把头往他的颈窝里蹭了蹭,闷声闷气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发慌,总觉得我再来接他们的时候,好似会有什么很大的变动。”

    “不会的。”欧阳不善言辞,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心爱的女子,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木艾极享受这样安静温暖的时刻,可是不到片刻,她突然扑哧笑出声来,抬头看着欧阳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笑道,“我听见你的肚子在咕咕叫。”

    欧阳点点头,“饿了。”

    木艾好笑的在他的唇上快速啄了一下,然后跳到地上,开始从空间里拿毯子,拿吃食水果。欧阳轻轻抿了抿尚留有余香的唇,走过去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饭后两人依偎着歇息了片刻,然后继续赶路,回到府里时,已经过了掌灯十分。

    不提两人洗漱吃饭换衣,只说花都那边,孙昊亲自压着镖车,一进花都,就由肖富引着左拐右拐到了一条十分宽敞干净的后巷,敲开了门,一个须发花白的老掌柜就迎了上来,肖富孙昊上前寒暄几句,就有人开了西厢房,镖师们分了十人在车后守着,剩下几十人就抬了柳条大筐进了西厢房,一个个的绿皮大西瓜和香瓜被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放进早就装了半下水的大木桶里。最后又打开车上抬下的两只蜜蜂极好的木桶,分别舀了一瓢水倒进去,盖上桶盖才算彻底办妥。

    肖富和孙昊看见关好的厢房门,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儿,相视一笑。他们一个常替主子去各地进货,一个南北走镖,都是眼界开阔的人。一路上行车寂寞,就常在一起闲聊,倒是变得熟识起来。

    肖富拱手笑道,“孙公子,这天儿眼见就黑下来了,如果不忙,就带着兄弟们在这里用过饭,再回镖局吧。”

    孙昊摆手,“肖管事不必客气,镖局那里早就得了信儿了,恐怕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兄弟赶过去,车队还要安置。”

    莫掌柜笑道,“这样我们就不苦留孙公子了,但是,菜色老朽还是会让小伙计送去,正好孙公子和兄弟们许久不见,好好喝上几杯。”

    孙昊知道推辞不过,也就不矫情了,拱手道谢,“那就让莫掌柜破费了。”

    莫掌柜哈哈一笑,“孙公子客气,您是为我们姑奶奶办事,我们送些吃食犒劳兄弟们,怎么能说破费。”

    肖富也说道,“过几日这边有了结果,再给公子送信去。”

    孙昊点头,再次道了谢,才带了车队拐出巷子,直奔城南槐花巷,自家的镖局大院而去。

    肖富这边和莫掌柜简单吃了饭,就有候府的两个青衣护卫上门来,肖富连忙捞了五个西瓜和二十个香瓜,擦净水珠儿,放到木箱里让两个护卫抬到车上,然后揣了信去了候府。

    安国侯看了肖恒的信,然后就带着东西进了皇宫,第二日午后,国主陛下兴致极好,请了一干重臣和皇亲国戚们在御花园里办了个赏花宴。宴上去年的新科进士,现在的翰林院编撰们,做了几首好赋,国主一高兴,就吩咐段公公,“去把昨日得的那两样好吃食拿来,朕要与众卿家同享。”

    段公公躬身应下,带着两个小太监下去不到片刻就捧了两只极精致的大托盘来。众人都好奇望去,一只方盘里放了一只椭圆形的绿皮大家伙,在阳光照耀下闪着碧莹莹的亮色。另一只方盘上则放了六只壮汉拳头大小的青白色小东西。

    国主似乎对众人的好奇神色很是得意,笑道,“众卿家一定没见过这两样物事吧,哈哈,说实话,朕也是第一次见。”

    坐在国主身侧不远处那桌儿的太后眯着眼睛打量两眼,笑道,“皇儿这是在哪里得的好东西,如果皇儿不先说是吃食,哀家还以为是块玉石呢。”

    国主微微笑道,“母后说的是,朕最开始也是这般猜想的。这是安国侯进献的,就让老侯爷给母后详细说说。”说完就侧头看向下边的众臣。

    坐在下面第三桌儿的安国侯连忙站起身应道,“是,陛下。这两样吃食,大的叫西瓜,小的叫香瓜,其实都是老臣那长居花王城的大儿进献的。这小子生性愚笨,读书习武不成,反倒偏偏喜那金银之物。名下开了不少铺子,这两样吃食都是他从花王城运来的。给老臣上的信上说,这是住在神山脚下的一位寡居女子试种出来的,十分香甜可口。老臣这才献上来给陛下和太后尝尝鲜。”

    太后微微眯眼想了想,问道,“前些日子,宁亲王家那几个小子来请安,也说起城中有家酒楼,菜色十分新奇,很多菜蔬都是以前没见过的。哀家听着新奇,还多问了几句,今日又见了这两样东西,就猜着,不会那酒楼就是安国侯世子开的吧?”

    安国侯连忙躬身说道,“太后圣明,就是老臣那不孝子开的。那些菜蔬已经在花王城里传播许久了,周边两城也有栽种的,做出菜色味道极好,百姓们也多了些进项,日子好过许多。”

    国主点头笑道,“卫广已经给朕上了折子,等太医院那边辨识过了,就添到宫中日常采买里。说不得安国侯要再荐一名手艺好的厨子来。御膳房里恐怕没有人会料理这些新菜蔬。”

    “是,陛下。”安国侯应下之后,坐了下来。

    段公公再次上前请示,得了陛下的准许,这才把手里的尖刀拿给身后一位体型微胖的御厨。然后微微侧身挡在陛下(禁止)前,防备着御厨万一是刺客暴起发难,也能替陛下遮挡一下。当然宫里的人都上下查了八代才能进宫的,何况还是每日给陛下做吃食的人,个个都是极可靠的,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果然太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

    那御厨跪地接了尖刀,然后深吸了口气,尽量稳住双手,发挥平日里的精湛刀工,飞快的把那只西瓜切成两瓣,四瓣,直到变成可以一口吃下的大小才停了手。早有小太监上前,每四只鲜红的瓜块摆进一只小磁碟里,然后先呈送给陛下太后,各宫娘娘皇子之后,才是众位大臣。

    那御厨紧接着又拿过一只香瓜,手上的刀尖舞动,很快就削去了外皮,掏空了里面的瓜瓤,最后切成了薄薄的长条。小太监又上前捡进碟子,照旧分了下去。

    国主嗅着空气里浓郁的甜香,笑着对太后说道,“母后,先尝尝味道如何?”

    太后笑着示意身侧的绿衣宫女先用银质牙签扎了片香瓜,轻轻咬了一口,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这味道真是香甜之极,皇儿也快尝尝。”

    国主陛下也尝了块西瓜,感觉凉爽香甜的汁水在嘴里四溅,果真是解暑的好吃食,当下赞道,“真是清凉美味,诸位爱卿也都尝尝吧。”

    底下众人连忙起身谢恩之后,大多数都先尝了鲜红的西瓜,才去尝香瓜,当然吃过之后,都是连连点头赞叹。

    太后笑着拿帕子擦擦嘴角,说道,“都说这人老了,吃什么都没味道,哀家这几日就没什么胃口。不过,今日吃了这两样吃食,倒觉得十分香甜。”

    坐在太后下手的皇后温婉一笑,说道,“母后怎么就说自己老了,前日玩猜棋子解闷儿,您还赢了皇媳十几两银子呢,如果母后老了,那皇媳岂不是更老?”

    老人家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况且皇后一向贤良淑德,在后宫口碑极好,也十分得她喜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兰妃抬手端茶漱口,垂下眼睑,掩下眼底的一抹恼怒,心里愤恨,这赵启是怎么办差的,不是回报说一切都办妥了吗,为何明明应该是自己皇儿的生财之路,怎么又献到了陛下面前,这下过了明路,以后还要怎么动手?

    坐在她对面的淑妃也不着痕迹的看向下边的魏丞相,脸色也有些不好。但是看到自己父亲眼里厉光一闪,她连忙就掩了心思,换了笑脸出来,陪着太后说些趣事。

    几位小皇子做了一桌儿,大皇子虽然年过十三,身形也高大健壮,但是却脾性暴躁霸道,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西瓜和香瓜,有些意犹未尽,就直接拿了身旁四皇子的碟子大口吃了起来。四皇子只有八岁,平日常被大哥欺负,都被母亲和一母同胞的三皇兄约束着不敢反抗,今日难得遇到父皇赏赐一样好吃食,正极不舍的慢慢品尝,居然被大哥又抢了去,心里的愤恨就上了头,伸手就想抢回来。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热卖

    第二百八十六章热卖

    没想到却被一旁的兄长拦住了,四皇子正想开口叫嚷,二皇子就把自己的碟子递了过来,笑眯眯说道,“午饭吃的多了,正巧有些吃不下。四弟帮二哥吃了吧,这么好的吃食浪费可惜了。”

    三皇子连忙替弟弟道谢,说完又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四皇子这才委委屈屈道谢,一手护着碟子,一手飞快把瓜块送进嘴里。

    几个皇子虽然极力掩饰了动静,但还是被许多人看到了,太后好似一直在听皇后说话,笑眯眯的连头都没动一下。

    武威侯几个军方老将,吃过了碟子里的西瓜,豪爽笑道,“陛下,这东西味道是好,可惜就是太少了,如果要是能切成大块,大口咬着吃就好了。”

    这话说的豪爽,又有些无赖样,把一众文臣武将都逗笑了,一个和他平日里极熟的兵部侍郎就笑道,“卫候爷,你家卫广不就是在花王城,让他买上一车给你送来不就行了。”

    武威侯哈哈一笑,“我家那小子翅膀硬了,说哪个圣人说过什么不能与民争利,别说这等好吃食,就是花王城家家都种的那几样新菜蔬,我派了人去想要点儿种子,都被他打发回来了。”

    国主点点头,说道,“卫广这话说的对,百姓们辛劳挥汗种庄稼菜蔬,不过是图个一家大小温饱,我们怎可因为一已口腹之欲,就分了他们的进项。这西瓜尝个鲜就好了,不必再进献到宫里来了,以后慢慢传播开来,百姓们种了也多些进项,日子也就好过许多了。”

    众人连忙又站起躬身说道,“陛下圣明,百花之福。”

    国主示意众人安坐,然后看向安国侯,笑道,“安国侯进献有功,赏玉石镇纸一只。这西瓜和香瓜味道香甜可口,赐名天下第一瓜。”

    安国连忙跪地谢恩,然后众人又说了些花都里的趣事就散去了。

    众妃回了各自宫中,兰妃和淑妃宫中各自扫出一堆“不小心碰碎”的瓷器碎片,国主一边摩挲着手里的紫檀木盒,一边听着段公公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夜,丞相府和尚书府庭院里,都扑棱棱,飞出了几只鸽子,直奔北方而去。

    第二日,花都里就流传开了一条消息,仙客楼又有好吃食卖了,据说连陛下都夸赞。

    仙客楼自从五月份开张以来,凭借着菜色新奇,味道鲜美,包间和大堂装修得或奢华或清幽,各具特色,渐渐在酒楼林立的花都里站稳了脚,两月不到又压过了原本生意极为兴隆的庆丰楼,成为花都第一酒楼。

    当然伴随着如此响亮名声的,还有那里的高价消费,一顿酒宴下来,动辄几百两银子都是常事,不过却没有人嚷着黑心,因为那银子花得值,这里的很多菜色别家酒楼根本都没听说过,就算大家都做了多少年的鱼肉蔬菜,人家也能做出不同的美味来。而且这里是哪里,是花都,是百花国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只怕不新不奇,就是不怕贵。

    所以,仙客楼名声鹊起,特别是每月初固定推出新菜色的日子,无论大厅还是包厢,都是一位难求,那些世家纨绔通常要搬出自己那在宫里做妃子的表姐,或者哪部尚书的爹爹,才能逼得老掌柜给他们安排张桌子,然后品着美味,听着狐朋狗友的吹嘘,真是人间乐事。

    如今一听仙客楼又有好东西了,还是陛下亲口御封的天下第一瓜,就都聚了来。特别是家里父亲或者兄长昨日曾得了陛下赏赐的小纨绔们,大声嚷着如何美味,好似他们亲口品尝过一样。

    酒楼里众人听了都是一笑,不过也对这新奇东西更好奇一些。

    莫掌柜带着身后一溜儿十一个青衣小伙计鱼贯进了大堂,当先十人各捧了一只碧绿的大西瓜,最后一人捧了一只装满香瓜的托盘。

    莫掌柜笑呵呵的与熟识的众人客套的说笑几句,又做了个罗圈揖,简单介绍了几句,也不啰嗦,就唤过身后的大厨,手起刀落,就把一只大西瓜切成了大小平均的小块,立刻就有一股香甜的气息飘散在大堂里,惹得远处之人,都站了起来,向前张望。

    莫掌柜一挥手,有一位算一位,每人都先送了一块尝鲜。小伙计们立刻端着小碟子楼上楼下忙了起来。

    不到半晌,一只二十斤重的大西瓜被分了个精光,当然也迎来了一片赞叹之声。有人耐不住性子,喊道,“莫掌柜,这西瓜真是太香甜了,多少银子一只,你开个价,我今日说什么也要买上一只,给家里长辈尝尝。”

    莫掌柜和气一笑,抱拳说道,“诸位贵人稍安勿躁,老朽这里还有一样香瓜没有给众位展示。”说完,示意那位大厨又上前,拿起一只香瓜轻松去皮,刚刚剖成两瓣,立刻大堂里的香甜之气更浓了,众人惊奇的发现这叫香瓜的小东西,好似比西瓜还要美味啊。

    然而他们却没有再次品尝的口福了,莫掌柜示意厨子把香瓜块分进八只小碟,让小伙计们分别端了送到楼上楼下极少的几位女客面前,然后笑道,“诸位贵人见谅,这香瓜数量极为稀少,而且个头儿太小,极适合夫人小姐们食用,所以,今日就先请几位女客先品尝一下。”

    花都这里极重门第门风,各家小姐们虽说不用科考,但是也须得识字读书,闺阁规矩极重,平日里是轻易不能踏出二门一步的。而大堂里坐的几位女客,多是花都里几座有名青楼的头牌,纨绔子弟们有时喝酒,就扔了银子给鸨母,然后拉了她们来相陪凑趣。

    就是楼上包厢里那三位女客,也多是哪位有地位之人安在外面的外室或者宠妾,正经的主母或者小姐是绝对不会出入酒楼这样鱼龙混杂之地的。

    所以,这些女子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吃东西,并不觉得难为情,她们平日做的就是卖笑的买卖,比这可要放浪许多。此时,能有幸继宫里那些贵人之后,第一个品尝这等好吃食,心里反倒生出了一种少有的骄傲,自觉在仙客楼得到了少有的尊重。

    所以这八个女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连声娇柔笑语赞着香甜美味,然后缠着身边的男子,要买上几个回去。但凡男子哪有不喜美色不自大的,飘飘然就大声应着,买,买。

    莫掌柜见火候差不多了,就笑着说道,“诸位贵人,这西瓜和香瓜都是从花王城运来的,咱们全百花国也不过只种了几百只,错过了这次机会,如果想再吃到,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大堂里众人立刻就催问价格,莫掌柜微微一笑,“西瓜五十两银一只,每日只卖十只。香瓜五两银一只,每日只卖二十只。”

    大堂中间一位穿了锦缎绸衫的世家子弟马上喊道,“给我两只西瓜,十只香瓜。”

    他的话音刚落,楼上包厢门口也走出一个小厮高声说道,“我们公子要定四只西瓜。”

    这下大堂里可如同烧了一日的沸水,彻底开了锅了。这个喊着要两只,那个喊着要五只。

    片刻不到,雪花似的银锭子堆了一方盘,十只西瓜,二十只香瓜被抢购一空,因为出生晚了没有买到的人,还不甘心的上前缠着莫掌柜多卖几只。莫掌柜经营酒楼多年,经验极为老道,好言安慰,又为没有买到西瓜的桌位赠了一盘新菜色,这才平息了众人的不平之意,纷纷嚷着明日要早些过来,一定要抢上一只。

    当然这平息都是表面的,第二日晚上,安国侯府的信就送来了,老侯爷架不住几个老友的缠磨,先走了后门给他们弄了四个,然后就越来越多。宫里也有人透了话儿出来,要每日留下几个香瓜给太后开胃。莫掌柜自然不敢不遵从,于是预计售卖二十日的货量,恐怕不到十日就要告罄。

    孙昊早已经又带了人手原路返回去接应第二批西瓜,倒不是害怕山贼不给威扬脸面,半路劫抢,就算他们抢去了,除了自己吃,也没地方销赃啊。多了马车分载,负担小了,行路也能快上两日。

    木艾还不知花都那边已经顺利又赚了一万多两银子,她正坐在大厅里,左右站了郭淮和欧阳,下首客座上就坐了那位三度上门的灰衣人。当然不知他是急得忘记了,还是已经明白现在没有遮掩的必要了,这次他自保了家门姓关,而且也没有穿那件灰色斗篷,墨色的长衫,瘦长的脸型,让他看起来气质有些阴晦。此时眉毛紧皱,面色更暗沉了三分,他清咳了两声,说道,“仙夫人,是否还记得初春时曾与我家主人签过一分协议,曾经言明贵府田中所产之物都由我家主人定下,不可卖与任何人。而且仙夫人还收下了五百两的定银。”

    木艾好似对他的生硬语气有些不满,微微颦了颦眉头,淡淡说道,“哦,关管事,你可记得协议的内容?”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风起

    第二百八十七章风起

    “当然。”关管事说道,“今有商家关氏欲购百花历xx年秋,木仙府所得全部新菜蔬种子,收定金五百两银,具体价格秋时再议。”说完下巴微扬,好似为他的好记性十分骄傲一般。

    木艾点点头,赞了一句,“关管事好记性,不过,你好似没有把这协议的内容读得通透。全部新菜蔬种子,首先,现在我府上售卖的西瓜不是用来做菜的菜蔬,而是一种水果,不需要煎炒烹炸,可以直接食用的水果。再者说,你家主子如果非要把西瓜归为菜蔬,我也不强辩什么。不过,协议上说的是种子,我现在卖的是果实,协议上却没有限制。”

    关管事被噎个正着,在脑子里把协议内容从头到位转了三四遍,才发现他居然找不出一句反驳之词。

    “那…那…”他提了好几口气,都不知能说些什么,最后突然就泄了气,因为这合同当初就是他负责签订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如果被主子知道了,他恐怕就活不成了。想起昨晚主子接到花都密信之后眼里的戾色,他就忍不住想打哆嗦。

    木艾微微一笑,“关管事放心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们田里的另外三样,其中一样是菜蔬,种子一定会按协议给你们主子留着。另外两样是做点心的重要材料,也十分珍贵,如果你们主子有意想买,过一个月收获之时可以一并商谈买断之事。商人最重的是信誉,我们断不会因为眼前的一点小利益就失了信誉。”

    关管事听了木艾的保证,连忙擦了额头的冷汗,心里琢磨了一下,事已至此,西瓜之事是绝对挽回不了了,如果有这三样新作物拦着,应该勉强能够跟主子交差了。

    于是连忙起身行礼道谢,再三恳求嘱托千万不可在把种子卖与他人,直到木艾不耐的皱起眉头,他才告辞离去。

    木艾看着他跟随木五出了二门,沉思片刻,扭头对欧阳说道,“欧阳,能不能把南山的那些护卫调到咱们院子四周来。今日暂时是糊弄过去了,我担心,那姓陈的发现上当后,会鱼死网破。”

    欧阳点点头,说道,“我今晚就让他们进村来。”

    木艾微微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告诉郭婶,吃食上不要亏待了人家。毕竟是为了保护咱们而来。另外孔喜那里也要通个气,仔细安排一下。”

    欧阳点头,然后扭头出了门。

    木艾又吩咐郭淮,“告诉家里人这段时日会有人觊觎田里的新作物,所以都警醒一些,白日照常出工,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把孔喜和周通两家都先安排进咱们院子来住,铺子那边也派人去通知说一声。”

    “是,夫人。”郭淮满脸凝重的应下去了。

    关管事回到花王城,借着昏暗的夜色掩护,左拐右拐,终于拐到府衙隔壁,通过地道进了后院密室。

    陈乾一脸阴霾的听完他的说法,然后冷声问道,“那女子当真这般说的,如果我知道你有一句假话,哼”

    关管事连忙跪下赌咒发誓,“大人明鉴,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欺骗大人啊。那女子真这般说的,而且,平日里我都有派人盯着,田里那三种作物确实一样未少,此时都是八月中了,如果不是为了留种子,恐怕早就开始卖了。”

    陈乾敝了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松动,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起来吧,这次暂且饶了你。不过,万一以后再出了什么变故,我第一个就要了你的狗命。下去吧,那村子给我盯紧点。”

    关管事连忙诚惶诚恐的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规规矩矩的从密道离去了。

    陈乾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儿,末了来到屋角,对着那根黄铜管轻轻

    敲了一长两短三下。

    不到片刻,桌案前就多一个黑衣人,抱拳行礼。陈乾从书案下面的夹层里拿了一沓银票出来说道,“这是五千两银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招揽或者雇佣杀手都好。总之,十日内我要见到二十个人手。”

    黑衣人伸手接过银票,沉声说道,“首领,可是到了给兄弟们报仇的时候?”这黑衣人就是当初在木艾和欧阳的围杀中逃脱的杀手营头目,这大半年来,他一直对于报仇念念不忘,可是每每想到那些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银针,就惊惧的汗毛直竖。此时听说要寻人手,立刻就觉得报仇的时候到了。

    陈乾眼睛一瞪,狠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太无能,我能这般束手束脚。记得银子好说,只一点,要好手。”

    黑衣人连忙躬身应下,然后闪身飞出半敞的窗棂,窜上了房檐,瞬间没了踪影。

    陈乾盯着外面的夜色半晌没有动静,良久狠狠一拳砸在黄花梨木的书案上…

    九月初一日夜,星稀云淡,只有一弯下玄月远远嵌在天边,极清浅的月光洒下,照在渐渐变得稀疏的山林间。

    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青布马车,咯噔咯噔慢悠悠的走在通往春来城的官道上,车厢两侧挑了两只糊了玉色纱罩的灯笼,晕黄|色的亮光照在路两旁的灌木和野草上,偶有小兽受惊乱窜跑远,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响动。

    欧阳一手缰绳一手马鞭控制着马车,力求平稳少颠簸,偶尔避免不了的压过石块或者土坑,他就立刻侧耳挨近车厢,直到听见里面绵长的呼吸声,脸上神色才会放松下来,继续更加小心赶车。

    木艾微微睁开眼睛,茫然感觉着身下颠簸晃动,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马车上,轻轻扭动几下酸疼的肩膀,掀起窗帘像外看了看,夜色浓的像化不开的墨团,抬起手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到手腕上的表针指向了十一点,正是亥时末,自从酉时出发,已经赶了快六个小时路了。

    随手从空间舀了杯泉水喝下去,立刻精神了许多,扭头问车辕上的欧阳,“欧阳,我们出了花王城多远了?”

    “有八十几里了。”

    “啊,这么慢,三个时辰才走八十里…”说到一半才想起来,欧阳必定是怕自己颠簸辛苦的缘故,不肯加紧赶路。“把车停一下吧,咱们吃些东西,然后就骑马赶路,天亮时应该就能到花王城了。”

    欧阳依言把车停稳,木艾掀起车前的布帘,把他了进来,从空间里拿了点心肉铺水果和水出来,两人饱饱的吃了,然后躺在棉被上一边歇息一边说着话。

    木艾紧紧靠在欧阳的怀里,有些担心的说道,“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欧阳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说道,“孔喜那些人身手不错。”

    木艾撒娇的撅起了嘴,说道,“他们是站场上下来,身手怎么会不好,可我还是担心。如果咱们可以飞到花都去,就好了。”

    欧阳认真的想了想,“山上那几只金雕,以后褪下一些野性,也许能送些包裹,但是…”他说到一半,好似打量了木艾几眼,然后轻轻吐出三个字,“太重了。”

    木艾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来是在说,她太重了,金雕驮不动。体重和年龄永远都是女子的禁忌,木艾当然也不例外,于是立刻抡起小小的粉拳捶着他,委屈嘟囔道,“你才胖呢,你才胖呢,你quan家都胖。”

    欧阳好笑的拉下她的两只小手,低头轻轻吹了吹,“别打了,手疼。”一句话说的木艾是哭笑不得,心里甜蜜极了。

    欧阳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睡一会儿,起来还要赶路。”

    木艾想起自己睡了几个时辰,他可是一刻都没合眼,立刻乖巧的挪了挪脖子,尽量不压倒他的肩膀,直到听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脑子一时想着山上的孩子,一时又想着几间铺子,渐渐也睡了过去。

    欧阳轻轻睁开眼睛,抬手慢慢摸着她的眉眼,心里万分难舍,这一次他回花都,要跟主子提出退营一事。结果好坏难料,他实在心里没底,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能如此搂她在怀,这样的幸福时刻让他贪心的想永远停滞,贪心的想这条路没有尽头,可惜…

    木艾好似才刚刚睡了一小会儿,就被欧阳叫了起来。两人卸了马车,把这匹黄骠马放进种植空间,紧紧栓在早就立在水潭边的木桩上,扔上一捆嫩草。马车也扔到储物空间里,然后把奔驰和法拉利换了出来,两匹马在空间里好吃好喝了几日,毛色润泽许多,也更通人性了,见到主人,连忙晃着大头,亲昵的贴了过来。

    木艾抚了抚它们的鬃毛,和欧阳同时飞身上了马背,一抖缰绳,风驰电掣般顺着官路跑了起来。

    天色将明时分,他们就到了春来城不远处,找了个背静地方重新换了马车,两个人抓紧时间闭目休息了半个时辰,等到城门开了,直接穿城而过,赶往下一座城池,白城。就这样白日坐车,晚间骑马,两个人昼夜兼程,终于在第六日下午进了花都北胜门。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秘十三的坚持

    第二百八十八章 秘十三的坚持

    两人虽有泉水支撑,但是也已经疲惫至极,哪有心思细看四周街景,直接拉了个路人询问,找到城南仙客楼旁边的悦来客栈,递上玉佩求见老板。

    肖恒正在客栈后面的花厅里来回踱步,花王城那里收割水稻时阵仗太大,就算派了几千兵卒看守,但是,奈何稻田面积太大,还是被有心人嗅出了异常,两人一商议,卫广留在花王城负责安排人手伪装运输车队,他则快马赶到花都,安排仓库等事。

    可是,算来算去,今日已经是义妹出发的第六日了,却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想要派人去城外接应,又恐怕更加引人注意,他只能安静等候得心焦气燥,唇上起了无数火泡。

    如今一见老掌柜领了木艾两人进来,他狠狠吐出一口气,上前拉了木艾细细打量,确定面色疲惫之外,还好,没有半分伤痕。他终于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张罗着给他们上了几个热菜,自己坐在一边边慢慢啜饮清茶,边询问路上情况。

    直到两个人吃饱了,天色也黑透了,才领着两人穿游廊过角门,进了一座四圈儿都是仓库的跨院,显然这里是给经商的顾客存货品所用。常年有人打扫照料,地面干净,撒了一层石灰,上面又放了几道钉好的木方子,防止货物与地板直接接触潮湿。

    木艾打起精神,把空间里的麻袋取出来每间库房五百袋,直装满五间,看着肖恒用大铜锁锁好门,才靠在廊柱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一路上她都在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什么闪失,现在安全到达了,没有心气儿撑着,身体里突然涌出无边的疲倦,让她连睁眼睛的都觉得累极了。

    肖恒吩咐了老掌柜几句,回身就看见木艾靠在主子上似乎睡着了,每次轻轻呼出的气息吹动脸颊旁的碎发俏皮的飘动,让他心里泛起阵阵愧疚和心疼,暗暗决定以后如果不是万分危急的大事,绝对不再让妹子出头,谁家女子不是赏花裁衣,每日里无忧无虑,妹子撑起一府的生计已经够不容易了,再不能给她添加别的烦恼了。

    有心想叫醒妹子,又舍不得她睡的香甜,犹豫间,旁边已经有人伸手拦腰把她抱了起来,“麻烦肖爷安排间客房。”

    “哦,”肖恒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呆愣的看着睡梦中的妹子极自然的伸手环住那人脖子,然后爱娇的嘟起了红唇,在那人脸侧蹭了蹭。他的眸色瞬间转暗,深深的看了欧阳一眼,说道,“随我来吧。”

    说完当先引路,把两人带到了不远的一座小院里,欧阳轻轻把木艾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抬头见肖恒负手站在院中桂树下,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气能冻毙周边花草,他微微抿了抿唇,上前几步,慢慢跪了下去,“秘字营十三号,见过少主。”

    肖恒的身形顿时僵住,倒负的双手握得更紧,却仍然没有回头,“密字营十三号?好个十三号居然连我都被瞒了几年”

    “…”欧阳一字不答,只是把头更深的低下去。

    肖恒霍得转过头来,极为愤怒但是依然记得压低声音,继续逼问,“你为什么要潜伏在木仙府,是谁…”话问到一半,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这样的愚蠢问题还能问下去吗,安国侯府秘字营,除了安国侯亲自调动,其余人等凡是知道这名字的外人恐怕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占着候府嫡长子的位子,也仅仅知道个皮毛。

    肖恒粗喘几口气,抬头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扭头大步离开,夜风里轻轻传来一句,“记住你自己的本分,保护好她。”

    直到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欧阳依然跪在那里,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他的头埋在膝前,两只手深深抓进泥土,青筋暴起寸高,但是依然抵不了他心里的痛,本分?刺探情报的本分,杀人的本分,还是低人一等的本分?不,他不要这样的本分,他不甘心…

    肖大皱眉听着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训斥声,他连忙挥手打发了两个书童,然后亲自守在小院门口。

    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院角,快速比了几个手势,肖大眉头皱得就更深了,随手回复了两下,那黑衣人就立即消失了。

    过了好半晌,书房里渐渐安静下来了,上好红松精雕的门扇猛然被打开,肖恒一脸愤怒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肖大连忙上前行礼,肖恒脸色稍稍好了点,低头还了半礼。这个府邸里,所有下人仆役,当年母亲落难时,只有这个大总管替母亲求情,而且在母亲去世后,对自己十分照料。说句不孝的话,他对于这个大管家的亲近,甚至要超过自己的父亲和祖母。

    “大少爷,您不要怪侯爷,侯爷也有他的考量,现在朝堂上…”肖大话说到一半,就被肖恒挥手打断,“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

    说完,抬步就出了院子,夜风里飘来一声极沉重的叹息。肖大站在院子里,沉默的品味着其中的愧疚懊恼甚至是一丝丝矛盾…

    良久他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走了进去,低头拾起地毯上的翡翠镇纸,重新放到桌案上,又伸手倒了杯茶水,递到满脸疲惫的安国侯身前。

    安国侯接了茶水,喝了一口,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慢慢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