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种田纪事 第50部分阅读
木仙府种田纪事 作者:肉书屋
伴随着响枝噼噼砰砰的声,露出里面一张长方墨色匾额,上书四个金色大字,“百姓医馆”。
门前人群里,有人开始好奇的低声问着旁边同伴,“知道匾额上写着什么吗?”
那人也不识字,被问得脸红,憋了半天答道,“应该是医馆两字吧。”
问话之人怒道,“这还用你说,我也知道是医馆,问题是,这医馆叫什么名字?”
那人也被问烦了,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也不认字,我哪知道,自己上前问去”
问话之人,抬头看看一脸淡笑温婉可亲的年轻夫人,还有旁边穿着石青长袍的老者,壮了壮胆子喊道,“这位夫人和老人家,请问医馆叫什么名字啊?”
木艾和王老爷子对视一眼,温声答道,“各位相邻,我们的医馆取名百姓医馆,意为救死扶伤,为百姓解除病痛。以后日日开门诊病,还要仰仗各位相邻多多关照。小女子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了。”
说着木艾蹲身行了一礼,然后伸手指了身旁的王老爷子和木六说,“这位是王老大夫,行医三十载,德高望重,医术高明,以后将是我们百姓医馆的坐堂医。这位年轻后生则是我们医馆的掌柜,以后日常事务都由他全权打理,相邻们有何不解之处可以向他询问。不过,天气尚未完全转暖,乡亲们一早儿前来为医馆捧场,定是腹中饥冷,我们医馆备了些小点心送给乡亲们垫垫肚子,聊表谢意,还请乡亲们不要嫌弃。“
吴二嫂早抱着热气腾腾的大竹匾站在一旁,听见夫人发话,连忙走近人前,笑眯眯的招呼着,“大伙都尝尝我做的包子,菘菜配了五花肉的,还是热得呢。”
说着每人手里都发了两个,后面的人见到医馆开张还发吃食,本来穷人家早起除了做工之人,都是不吃东西的,如今嗅着空气里隐隐的肉香,哪里还忍得住,一窝蜂似得涌向前面。半盏茶功夫不到,一百多个大肉包子就被抢光了,可是,闻讯赶来的孩子老人又围上来许多,好再吴二嫂准备充足,冲着刘全儿沈旺一挥手,两人又抱上来两竹匾,他们可是这城东土生土长的,环顾一圈儿哪有几个不认识的,大爷,三叔、狗娃一通招呼,包子都发完了,众人吃的是眉开眼笑。
有位老头儿吃了一个肉包子之后,忍了又忍把另外一个塞到了袖子里,双手抱拳,冲着木艾几人笑道,“小老儿代乡亲们谢夫人厚赐,不过,小老儿是个粗人不识字,刚才实在没有听懂夫人所说之意,还望夫人或者是掌柜的给大伙详细说说可好?”
木艾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们这百姓医馆说白了,只一个宗旨,半价收费,不过怎么个半价收费法,说起来也很繁琐,外面风冷,不如老人家与乡亲们进屋喝杯茶,让我这掌柜给大伙好好说说。”
那老头儿犹豫了一下,笑着道了谢,真个跟随木艾进了待客厅,自古有事发生之时,无论好坏,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既然有长辈带了头儿,后面呼啦啦跟进来几十号人,立刻把厅里占满了一半,好在墙边都是木椅,粗瓷碗也多,刘全儿沈旺两人拎着大茶壶,一圈儿倒下了,每人都捧了碗滚热的茶水。
众人都是穷苦出身,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客气相待过,心里都有些感慨,越发觉得这医馆拿他们当回事。
木艾冲着众人点点头,转身回了后院,王老爷子也进了诊堂,木六清了清嗓子,拱手说道,“各位乡亲们,半年前我们夫人因事路过此地,见到这里破败杂乱,乡亲们日子过的贫苦,心中很是不忍。于是亲自买了这间院子,张罗开下这家医馆,不为赚进银钱,只想为大家做件善事,积上一份功德。我们医馆,大夫诊脉是不收诊费的,如若乡亲们病情需要喝药汤,那么药堂里的药材只收我们进价的一半,所费绝对不多。如果乡亲们家里没有现银铜钱,那么用家里的(又鸟)蛋、山里砍的柴禾、地里产的粮食等等这些日用之物分批次相抵也可。所谓分批次,就是如果药材需要四十文,可以抵二十只(又鸟)蛋,但是乡亲们家里只有十只,那么有伙计会在账本上记下名字住址,另外十只就可以在半月后送来肖账。如若乡亲们家里连这些日用之物也无,那也没有关系,可以出工相抵,工钱按五十文每日计算,也就是说,如果药材需要一百文,只要帮医馆做两日工就可以抵药费了。我这么讲,乡亲们可还都听明白了?”
他的声音刚落,待客室里一时鸦雀无声,众人心里都忍不住在嘀咕,这医馆着实古怪,居然可以拿(又鸟)蛋和柴火等物抵药钱,而且还可以赊欠分批次还,这主家不会是傻子吧,万一有人欠了药费不还,他们要道哪里要银子?
这次还是那老头儿先说话了,“掌柜的,小老儿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人家有话,但说无妨。”木六说话很是和气谦虚,让老头儿自在了一些,“小老儿想问问掌柜的,难道不怕有人欠钱不还吗?”
“说实话,老人家,我们夫人半价舍药,每月必定要添进大笔银两,自然是希望乡亲们不再受病痛折磨。可是,如果有人因为这几十文钱,不顾我们夫人一片仁善之心,连我们这些奴仆都是要气恨的,那时恐怕定然不会再继续舍药了。所以,相信也不会有那样的人,会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乡亲们的的福祉,乡亲们一定也不会容许有这样的人出现。”木六一番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确实,如果真像这年轻掌柜所说,以后家里老人孩子有个病灾就不必再因为无钱医治,四处求借了。当真有人因为不想还药而连累大伙儿,自己恐怕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众人想通了都纷纷出声附和,这时屋角慢慢走出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中年男子,脸色瘦弱蜡黄,腰背微驼,一看就是身患疾病之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好似对众人的注视有些不适,躬身给木六行了一礼,声音极低说道,“掌柜的,我是北边五槐村的刘保柱,前几日听一起做工的朋友说起咱们医馆的事,今日就冒昧赶来想让大夫给我诊治一番。”
木六知道这定是改建院子那些雇工们再出外做工时对人说起,引来的病患,于是立刻笑道,“这位老哥不必担忧,我这就叫人带你进诊堂。”说完挥手招了沈旺过来,引着中年人开了侧门穿过药堂,进了最里间。
众人好奇的伸头张望,时不时的小声嘀咕两句,直等了半柱香功夫,那中年人才捧了四副药材,一脸呆愣的走了出来。
木六笑眯眯的站在一侧也不开口,有那心急的忍不住就喊了出来,“刘老哥,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药材花了多少钱?”
中年人好似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四处望了望,一脸激动的说道,“王大夫医术太高了,只诊了脉就把我平日的病苦说出大半,开了药方,四副药居然才收五十文,五十文啊,我上次去城里永春堂看病,要了我二两银啊,真是太便宜了。这下我的病有救了,不用再卖家里的口粮地了谢夫人仁慈,谢夫人仁慈”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挥舞着药包,对着后院方向就跪了下去。
木六连忙扶起他,劝了半晌才送他出门回家去了。这下屋子里再也安静不下来了,众人刚才都是半信半疑,如今已经有了事实,怎还会再犹豫,那几个原本跟刘保柱一样,听人介绍来看病的人,立刻排队要求诊治。剩下众人也都奔出了大厅,家里有病弱老人的急着回家背了来,家里没有病人的,急着回去告诉左邻右舍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一时间,城东这片儿开始(又鸟)飞狗跳,前所未有的热闹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春日游
第一百九十九章 春日游
农历四月一,春回地暖,风和日丽,正是一年中,春意最浓的日子。蛰伏了一冬的草木都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干枯的外衣,开始露出了里面嫩绿的新装,山林也渐渐开始复苏,无名的鸟雀偶尔在村前自由飞过,惹得老人们感叹,一年又开始了。
木艾早饭后,考了十几个孩子们的拼音和数字默写,豪不吝啬的给予了全体表扬,待得想要继续教授加减算式,却发现孩子们总是看着两扇大开着的窗外走神儿,就连一向懂事的涛儿也是如此,唯独大禹眉宇间掩了一抹郁色,一眼也没看过窗外。这孩子心事重,前日小考被涛儿占了第一,就一直闷闷不乐。
辛巴和诚儿两个淘小子四只大眼睛,扑闪着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满含期盼的看着她,又委委屈屈的瞄上两眼窗外。木艾果然抵挡不住,心里就有些发软,毕竟是几岁的孩子,爱玩是天性,何况还是这么好的天气,索性一挥手,宣布放假一日,全体去春游,孩子们欢呼蹦跳着,辛巴诚儿和幸儿三个小的,抱着妈脸就是一顿吧唧,直涂得妈妈把他们一个个从身上拽下来,才一窝蜂的跑回各自房里去换轻松利落的衣裤。大禹走在最后,好似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木艾拍拍他的头,然后去了东跨院,栓栓因为前几日得了姐姐给的一份香瓜栽培技术,这几日正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听说要去春游,犹豫半晌,还是不舍放下纸笔出去玩耍,木艾也不勉强她,只打趣她为了嫁妆已经钻进了钱眼儿。
春分、夏至、小安、冬至四人,笑嘻嘻的把新烤好的点心和茶水装了满满两只大食篮,借机说食篮太重,要两人一起才抬得走,木艾也不揭穿她们,左右府中无事,都一起出去走走也好,吩咐几人又拎上一只小藤篮,准备再挖些新鲜野菜回来,研究着做上几样小菜试试。
木艾牵了幸儿的小手,后面跟了一群淘小子刚出了二门,欧阳就已经等在不远处了,孩子们立刻自动自觉的排成了两排,连幸儿也不例外,松了妈手,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站进了队伍。
如此自觉自发的纪律性,让木艾暗暗咂舌,却也忍不住好笑,这些淘小子,平日里跟着她学习,还会偷懒耍滑,没想到却被欧阳归置的如此老实驯服,看样子,欺软怕硬绝对是人类的天性,不论大人孩子都是本能所知啊。
但是今日本是想带孩子们放松玩耍的,他们如此拘谨反倒和她的初衷背离了,于是,她笑着冲欧阳摇摇头,欧阳眼里滑过一丝失望,木着脸站到了一边,那模样像极了闹脾气的孩子。木艾忍下笑意,领着孩子们出了门。
孩子们走出了不到百米远,回身看见他们的欧阳师傅没有跟上来,又见妈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小脑袋里立刻就明白了欧阳师傅不会管束他们的事实,于是撒开了两条小短腿儿,一路雀跃着在田间小路上奔跑,不时的惊起几只山鸟,惹得他们更是兴起追逐。
木艾笑着摇摇头,一路闲走,偶尔指着路边不认识的野菜询问春分,片刻功夫也认识了几种能食用的,但是她也只是看看,没有动手挖掘,毕竟都是她没尝过味道的,心里有些不托底啊。
好在又走了一段,终于在离着东山脚下不远处,被她找到一片小时候吃过的荠菜,这才喊了孩子们在近处玩耍,又怕虫蛇之类惊吓到他们,就把在空间里瞌睡的大白夫妻放出来护卫。
两只老虎在空间里养了一冬天,当真是膘肥体胖,此时蓦然见到广阔的天地,立刻兴奋的展开了矫健的身姿,摇头、甩尾、抻腰,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威风雄壮,孩子们都是见过它们的,知道是自家府上养的神兽,又见小主子上前肆意搂抱,甚至还拍了拍它们的屁股,两只老虎都没有丝毫怒意,就放下了心里的那点儿恐惧,团团围在它们身边一脸的崇拜好奇。
大白骄傲的抬高下巴,状似不屑的撇了孩子们一眼,然后仰天长啸一声,惊得附近的鸟雀瞬间没了踪影。这让孩子们眼里更加崇拜的眼里冒出无数小星星。
木艾好笑的看着大白臭屁的耍威风,蹲下(禁止)子也动手挖起荠菜,春分夏至她们都是手脚勤快,挖荠菜速度要快上许多,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半筐又肥又嫩的荠菜装进来。木艾索性一笑,也就停了手,都交给她们张罗了。她也不嫌脏,坐在地上,感受着微暖的春风吹拂面颊,望着大地各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
眼前这一片熟田连同年前买下的,加一起也有二十余亩了。今年村子里要种豆角茄子之类,肖恒也会在自家庄园里种植,相信过不了两年,周边城镇都可以传播开来了。
自家今年又要试种几样新东西,这样加起来,前后三年,她已经拿了十几样种子出来,这般下去,种子来源一事总会引起别人猜疑。想来神山一行,要尽快安排了,为种子找个最好的出处之外,也顺便看看能不能寻到一块世外桃源。
毕竟这一年里肖府卫府大规模种植香米,涉及到朝堂的争端,万一弄不好,就容易引来无数麻烦,虽然,有肖卫两府在,她不见得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凡事要以稳妥为重,给自己多留几条退路总是没坏处的,狡兔还有三窟呢,何况是她这个大活人。到时候如果运气好,当真能在神山里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建个住处就更好了,神山上终年有雾,野兽也凶猛数量多,只要她和孩子住进去,只要不出动万人以上的军队,任谁也奈何不了她。
木艾心里盘算着这些,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灵力运到耳上听到山林里早归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心里突然有些疲惫和郁闷,也许是最近灵力运用越加合心的关系,她似乎越来越对自己的稳妥谨慎难以忍受,就像一匹健步如飞的骏马突然被套上了笼头,加上了车厢,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好,身上的责任和负担越来越重,想起以前她一个人挎着相机四处游走,不是睡在山林里就是湖水边,偶然高兴了还会住在哪个蒙古包喝杯马奶酒,如今,有了梦想的家,也同样担负起了很多责任,失去了很多随性自由的东西…
随手在空间角落里翻出许久没动的吉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唱起了那首《春天里》,“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我还没有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可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无人问津的歌谣。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凝视着此刻浪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摸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淌,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木艾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些冰凉的痕迹,辛巴正举着小手慢慢给她擦着泪痕,涛儿大禹幸儿诚儿都围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慌恐,斜后方几步远的地方,他们的小跟班们都恭谨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她轻轻叹了口气,收了吉他,把几个孩子都揽到怀里,温柔的说道,“你们怎么不玩了?是不是渴了,妈妈拿水果给你们吃啊?”
辛巴藕节似的小胳膊紧紧抱着妈脖子,声音隐隐带着哭音儿,“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木艾轻轻在这个最可爱的小儿子肩头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暖暖的阳光味道,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点儿莫名忧伤,实在太傻。于是暗自痛骂几句,连忙笑着哄起小儿子,“辛巴不怕,妈妈没哭,妈妈在很高兴的唱歌啊,结果有粒沙子被风吹进眼睛里了,本来还觉得很疼,可是,刚刚辛巴帮妈妈一擦啊,就给擦干净了,我们辛巴真是厉害呢。”
“真的?”胖小子两只小手细细捧着妈脸看了看,然后极开心的笑了,央求道,“妈妈也教辛巴唱歌”
“姑姑,诚儿也要学这个好听的木盒子”诚儿把辛巴往旁边挤了挤,也撒娇的抱着姑姑的脖子。
辛巴撅着小嘴想要把他挤出去,眼见两个淘小子又争了起来,木艾连忙答应下来,但是还是发话晚了,她梳理的极光滑的发鬓还是被两个孩子碰得散掉了。
白玉莲花簪滑倒了裙子上,乌黑的长发也有一半披在了肩头。辛巴和诚儿知道惹了祸,立刻从妈妈身上爬下来,规矩的站在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互相瞪着对方,做着鬼脸儿,明显都想让对方先承认错误。
春分几个丫头手上因为挖荠菜沾了泥土,一时间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正文 第二百章 童谣
第二百章 童谣
木艾冲她们摆摆手,自己动手接过涛儿捡起的簪子,在发尾处绕了几圈,斜斜一插,倒也简单牢固。低头看看地面还算平坦,于是从空间里拿了两张大毯子出来,示意夏至拿过去一张铺在十米外,给其他孩子坐下吃东西用。然后亲手铺了另一张,唤了几个孩子和她一起坐在上面,大白二白不用说,早就自动自发占据了一角,舒服的趴着晒起了太阳。
春分和夏至帮忙拿了点心盒子出来,每边儿一只放好。然后一边留意着一边继续挖荠菜,偶尔偷瞄一眼自家夫人,心里暗自猜测,刚才夫人弹得是什么乐器,声音为什么那么好听,难道是仙琴?
木艾点点两个明显老实许多的淘小子脑门,笑嗔道,“你们两个啊,真是太顽皮了,什么时候能像哥哥妹妹们那样懂事。”
辛巴诚儿吐吐小舌头,知道妈妈这么说是不会责怪他们了,就又欢快起来。扯着妈袖子,又喊着要学唱歌。
木艾笑着看了看几个孩子,随手在琴弦上划出一串儿琶音,说道,“妈妈手里拿的这件乐器叫吉他,是妈妈家乡那边很受欢迎的一件乐器,很多人都会谈,特别是年轻人。你们如果想学,妈妈以后会找工匠再做几把,一点点教给你们。只是,却要等过几年。因为你们现在年纪小,手指还不够长,再说长期按压和铉也会影响骨骼生长发育。”
大禹和涛儿原本也是见猎心喜,想要学一学,可是听了妈妈这样说,知道是为了他们好,就帮妈妈哄劝着两个弟弟,说是以后他们一起学,还可以互相比比谁学得快,两个淘小子这才撅了小嘴儿同意了,靠在妈妈身边,时不时好奇的伸出小手拨拨琴弦,倒让木艾担足了心,毕竟这是跟她一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且还是叶子送她得,纪念意义着实不同,如果被两个淘小子折腾坏了,她恐怕真要心疼死了。
但是,想要呵斥两个淘小子老实下来,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只得开动脑筋,把在现代时关于儿歌的部分记忆搜索个遍,想要找出一首适合孩子们唱的歌谣。
可是,她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被小朋友们嫌弃,很少有人拉着她一起玩耍唱儿歌,稍微长大一点,又沉默不喜说话,更是没有几个朋友,到了大学虽然因为叶子的关系学了吉他,可是记了满脑子也都是情情爱爱的经典歌曲,怎么可能重学童谣。
抬眼突然看到前面山林间飞过一只黄|色羽毛的山鸟,她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又一次在音像店里挑cd,正巧那店里再放一首《蜗牛与黄鹂鸟》,她当时因为这名字,好奇之下倒是听了两遍。如果好好回忆一下,倒是可以教给孩子们。
说做就做,拿了点心分给孩子们,暂时安抚他们各自玩耍,然后抱了吉他,开始努力回忆,试着还原当日听到的那首欢快童谣。
足足过了两盏茶功夫,辛巴和诚儿都晃着小屁股,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成功了。
“好了,妈妈想起一首很适合教给你们唱的歌谣,你们先听听看。”木艾一脸喜色的对着几个孩子宣布,然后拉开架势,正式的弹唱起来,“啊门啊前一棵葡萄树,啊嫩啊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啊树啊上两只黄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啊黄啊黄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木艾笑眯眯的问几个听得眉开眼笑的孩子们,“怎么样?这歌谣好听吧?”
涛儿用力点头,当先开口说道,“姑姑,这曲子虽然很古怪,不过,涛儿听着很开心。”
古怪?这个形容词木艾自动忽略掉了,耳朵里只选择性的听取了后半句,于是笑得更开心,说道,“这是妈妈家乡一首童谣,唱得是一个关于蜗牛和黄鹂鸟的小故事。春天来了,葡萄藤上刚刚长出了绿芽,蜗牛就开始顺着藤条开始往架上爬。不远处的有两只黄鹂鸟看见了,就嘲笑它说道,‘离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呢,你现在就往上爬干什么?’蜗牛就回答说,‘你们不要笑我,等我爬到藤顶,葡萄就该熟了。’你们说,蜗牛这种不惧嘲讽,坚持不懈,努力向上的品格,是不是值得我们学习啊?”
她本以为这个故事讲完了会得到孩子们的齐声回答,没想到,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是满含不解,最后还是辛巴问道,“妈妈,蜗牛是什么牛?像温伯养的老黄和大青一样吃草吗?”老黄和大青是家里养的,平日里常常出力犁地的两头牛,辛巴不知是不是受到妈妈影响,顺着大白二白的名字,给两头牛也起了这么个形象的名字。当初还引得两只老虎极力反抗来着,它们堂堂兽皇,居然要和牛一个起名标准,太伤自尊了,可惜,辛巴也把它们的摇头当成兴奋赞同处理了。
诚儿挠挠后脑勺也接口问道,“姑姑,葡萄藤是什么?”
木艾被他们彻底问的泄了气,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不知有没有蜗牛这种软体动物。不过,就算有,也一定是生长在南方,几个孩子恐怕都没见过。
于是挥手收起吉他,拿出画板和画笔,开始认命的画画,为几个孩子先普及一下生物知识。
还好,画画是她的本专业,片刻功夫,一副简单的水彩画就出来了。
红瓦灰墙的农家小院一角,用木杆支了一面斜棚出来,木杆底下几株葡萄藤正缠绕着攀向高处,翠绿的叶子在风里摇动。一只背着大大圆壳的蜗牛正抬了小小的头颅望向对面儿槐树的树枝上,好似在和那里停留的两只黄鹂鸟说话一样。
木艾指了图画说道,“这个背着壳子的就是蜗牛,虽然它也叫牛,却比咱家的老黄要小的多,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幸儿拳头那么大。它因为身体很软,没有抵抗敌人的力量,所以无论走到那里都要背着厚厚的壳子,一旦遇到危险了,它就会把身体躲进壳子里。这样敌人就拿它没办法了。但是,也正因为背了壳子,它爬行的速度非常慢,如果早晨把它放到桌子边儿上,到晚上的时候,它还没爬到中间。”
说完又指了葡萄藤对诚儿说道,“这就是葡萄藤,它们最喜欢顺着木杆向上爬,爬到棚顶之后,结了一串串的葡萄,就会从叶子中间垂下来,先是绿绿的小粒,很酸很难吃,但是等它成熟了,就会变得很甜。蜗牛因为想吃葡萄,所以就要爬到顶上去,可是葡萄秋天成熟,它春天就开始爬,实在有些太早了。于是就遭到了黄鹂鸟的嘲笑啊,蜗牛也不生气,因为它知道自己爬的太慢,所以它就早早开始准备,努力攀爬,等它爬到顶上时,正好能够敢上葡萄成熟,这个歌谣就是为了赞扬蜗牛不怕辛苦不放弃的品格。”
大禹涛儿连连点头,大禹笑道,“真如妈妈所说,这蜗牛当真很有毅力,值得夸赞。”
木艾摸摸他的头,“大禹说的对,蜗牛被黄鹂鸟嘲笑,不但没有发怒,反倒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努力向着目标攀爬。你们以后也要这样,不论是读书习字还是练武强身,能不能取得好成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有坚持不懈的精神,只要不断的向前努力,总有达到目标的一日。懂吗?”
大禹明白妈妈这是再借图教导自己,连忙答道,“懂,谢妈妈教诲。”
木艾微微一笑,把图画卷好,递给他说道,“这副画大禹收着吧,等你长大了再拿出来看看,也别有一番童趣。”然后收了画板等物,重新拿出吉他,回身向着远处的十个孩子招手,示意他们抬着摊子坐过来,笑道,“今日天气好,咱们出来游玩,也不能什么都不学,就一起学唱一首童谣吧。”
然后,拨动琴弦开始一句一句教孩子们唱起来。春分和夏至几个挖好了菜,喜爱这歌谣的欢快,也忍不住凑了过来,跟着小声唱起来,一时间山林间满是孩子们清脆的歌声在飘荡…
众人直唱了六七遍,老师和学生们都是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木艾哄着孩子们喝了茶水,吃了几块点心。看看满满一篮荠菜和高高悬在头顶的日头,就打发了夏至三个丫头带了孩子们先回去,她则带着春分去地里四处走走。
几日前,郭淮得了她的吩咐,开始带着家里所有人手,在挨近神山脚下几十米的地方挖了一口水塘,打算在里面养些莲花和鱼虾。
空间水潭里的鱼因为日日有灵气滋养,又没有天敌阻碍,生育繁殖起来简直是奇快无比,虽然家里每日都要吃上几条,水潭里的大鱼中鱼小鱼依旧挤得密密麻麻。
于是木艾就打起了分流的主意,挖个池塘养起来,就成了最好选择。而且夏天消暑时,三进院子里肯定是住不下她和五个孩子的,等池塘挖好了,挪几十颗绿树过来,或盖树屋,或搭秋千长椅,孩子们也有个玩耍休闲的地方。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荠菜鲜虾汤与荠菜饼
第二百零一章荠菜鲜虾汤与荠菜饼
何况花王城里是没有养鱼的人家,老百姓们想吃上一条活鱼简直比登天还难。她挖了池塘多多养上一些,为自家多开辟一条财路,也为百姓们造点口福了。
虽然她有戒指空间在,底气十足,就算把她一家扔沙漠里也照样会吃喝不愁。她也从来没把银钱看得太重,但是,钱财这东西,只有嫌少的,没有傻到嫌多的。再说,去年冬天时每日都安排人手往神山脚下木槽灌水,实在麻烦。等挖好池塘,全灌上灵水,山上的大黑它们喜欢就可以随便下来喝,也不必拘泥于每日两桶的数量了。这也算是给山上这群“野兽护卫”,尽忠职守护卫他们一府半年的奖励。
郭淮带了阿大阿二等八九个人,半挽着裤脚站在已经挖出一米多深的大坑里奋力挥动着镐头,头上都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来,背上的夹袄也微微有些湿意,见到主母过来,连忙上了岸,放下裤脚,规矩行礼,木艾看见众人如此卖力,就嘱咐郭淮收工回府时一定要让每个人都用热水烫脚,晚饭也做得丰盛些,另外每人再添一碗酒驱寒气。
郭淮领着几人谢过了,说道,“夫人待大伙儿历来心慈仁厚,再者去年插秧时夫人也曾如此嘱咐,所以这几日我都是这么安排的。”
木艾点点头,又和他商量了一下春播整地的事,就带着春分回府去了。
可心早把一筐荠菜摘洗干净了,眼睛一直瞄着二门口,见到夫人回来了,就一脸欢喜的跑上前去,行礼之后,问道,“夫人,荠菜已经都洗好了,一会儿您可是要做些新菜色?”
木艾微微一笑,这丫头虽然是春分的一母同胞姐妹,倒和沉稳寡言的春分性情完全相反,热情上进,极其喜欢钻研吃食,只要一听说自己要做新菜色,就会眼睛冒着光的跑过来做帮手。
“你这丫头动作倒快,将近午时了,你原本想做什么都照常做吧,我一会儿再添个汤和一道饼。”
可心听了这话立刻笑得面如春花一样灿烂,欢快的应了一声,转身跑进了小厨房。
木艾进了内室,换了衣衫,洗干净双手,也去了厨房。小安和冬至正在里面帮忙,见到她进来都站起来行礼。
木艾摆摆手,看了看木盆里翠绿喜人的荠菜,就从空间里抓了三十几只两寸长的大虾出来,吩咐春分剥出虾仁儿收拾干净了,然后挽了袖子,动手把一半荠菜扔进烧开的水锅里,简单的烫了一下,过遍凉水后用力攥干。
又找了点儿干蘑菇洗净借着刚才的热水也焯了一下沥干,整块白嫩嫩的豆腐托在手里,切成麻将大小的方块,鲜虾切丁,姜切末,然后统统放进一只大砂锅里加水放在灶上,烧小火慢慢熬煮。
再把剩下一半荠菜掐去根儿,细细切成末与(又鸟)蛋、细面和在一起,用力搅匀成稀糊状,放到一边备用。
那边锅里的汤已经炖够了两刻钟,揭开砂锅盖儿把焯好的荠菜放进去,直到再次煮沸,最后放一点点蒜末提鲜。示意春分垫着厚厚的棉布把锅端下来放到案板上,砂锅保温效果好,里面的汤汁儿继续咕嘟了好一会儿才彻底静下来。
前些日子特意打制的平底铁锅已经刷洗干净放到最小的灶眼儿上了,烧干之后,洒进冷油至八分热时,才舀起一勺面糊倒进锅里摊平,小火煎烙,慢慢地就有香味飘散开来。可心赶忙把锅里的红烧肉盛出来,也顾不得刷锅,三两步就凑了过来,看着木艾轻轻一抖铲子就把蛋饼翻了过来,露出金黄的一面儿,眼馋的抿起了嘴角。
木艾忍不住笑道,“别着急,我烙好主桌儿的,其余的就交给你烙,面糊儿配法你姐姐也知道。”
可心微微红了脸,笑嘻嘻回身继续去分菜装盘。木艾直烙了十张才停手交给可心。想了想,又拿刀把饼切成如披萨一般的三角形,一只叠着一只,摆成一大一小两盘莲花的样子。然后又盛了一碗汤,连同小盘莲花饼一起放进托盘,示意春分可以送去耳房了。
木艾嘱咐冬至分出一些汤和点心送去西院孝敬老太太,然后回房洗了手出来,冬至、小安已经麻利的摆好了饭桌儿,几个孩子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极欢快的跑了进来,叽叽喳喳问着,“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木艾抱了最小的幸儿坐上椅子,然后笑道,“妈妈刚才用在山脚挖的野菜做了荠菜鲜虾汤和荠菜(又鸟)蛋饼,你们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春天的味道啊。”
几个孩子一起看想桌上的翠白相间的汤水和金黄中透着丝丝绿意的薄饼,忍不住欢喜的拍起手来。
木艾拒绝了春分夏至的服侍,赶了她们去厨房里也尝尝荠菜饼的味道,然后亲手给孩子们盛了汤、夹了饼,看着他们吃的开心,也跟着多吃了两块。
辛巴和诚儿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嚷着明天还要去挖菜。被木艾一人赏了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心思,去挖菜就不用上课了,是不是?两个小懒蛋,今日已经落下了功课,明日还有新的要学,所以,要更加勤奋才行,怎么反倒要偷懒呢。要知道,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复明日…”
“明日何其多”两个淘小子有些泄气的异口同声接了下句,微微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儿。
大禹和涛儿连忙上前,拉着他们一起回房间去午睡,木艾赞许的冲着他们点点头。抱了小女儿说了会儿话,引着她脆生生的又把今日学的童谣唱了一边,这才宠溺的抱着送她回房去午睡了。
吃过饭,终于打发了几个整个下午都在哼歌儿的孩子们去睡了觉,大小丫头们也都回了房。木艾照旧换了套利落的黑衣去练了两个时辰的飞针,然后半依在欧阳硬得有些过分的肩头,一起吃葡萄,聊天。自从那次醉酒之后,欧阳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白日里除了偶尔和她眼神交流之外,还是那副冷漠模样,但是夜里两个人单独相处之时,却要好上许多。
以前他只会听她喋喋不休的说话,不被追问极了,从来不会给句回应。可是现在他居然也会偶尔给她讲上几句江湖见闻,虽然语言依旧简练,但是听在她耳里却是极精彩。
以前如果不是她面临危险或者昏睡过去,他是不会碰触她一下,可是前晚回院子时,他却极坚决霸道的牵了她的手,害得她心跳如鼓,直到进了屋子都还没合上嘴巴。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这样的他,喜欢他极严厉的教授她飞针,喜欢他喝酒时望着天边的深沉,喜欢自己偶尔闹他,他眼里的宠溺,喜欢他低沉的嗓音…
不过,她又有一颗极敏感细致的女儿心,她也没有错过,他眼里偶尔流露出的挣扎和担忧。
记得十岁左右的时候,她看过一部武侠电视剧,很老的片子。里面有一个美丽女子爱上了刀客,放弃家人,跟在刀客身边,为他洗衣做饭,就如同一个妻子一样,可是刀客从来未曾理会过她。后来有一日刀客要与一位武功高强的敌人进行生死一战,女子送刀客出门,眼泪涟涟,刀客本已迈步,却突然回身狠狠吻住了女子,然后头也不回走掉了,那一战之后,刀客再也没有回来。她那时还小,不懂情爱,但是却跟着那女子哭得很伤心。
过了这么多年想起来还记忆尤深,她于是就在想,欧阳可能就是刀客那一类的人吧,不是不爱,应该是不能爱或者不相信爱。
她也曾猜想过,让他这般挣扎的原因,可是又全无头绪,偶尔脑子里设计个家有妻小、国仇家恨的角色,又觉自己太过多疑了,这想象力不去拍个三流狗血电影,真是有些浪费。
如果现在能打个电话给叶子说说就好了,不过,恐怕那花痴丫头见到欧阳这般冷酷型美男,一定会两眼冒星星,流着口水先冒出一句,帅哥,给姐笑一个呗。
就是不知欧阳会是如何反应了,一掌劈晕她还是闪身飞走?这般胡乱想着,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于是身后的男子果然问道,“在笑什么?”
她耳下的胸腔因为发声而微微颤动,惹得她越发笑起来,“没笑什么,就是觉得这夜色真好。连风吹在脸上都感觉很温暖啊。”
男子摇摇头,把最后一粒葡萄扔进嘴里,连同肚子里的一句反驳一起咽下。这女人撑起的古怪东西,连飞针都射不进来,怎么会有风吹到脸上?
可惜这话他却知道不能说的,如果说了她一定又会怪自己不懂浪漫,他是不知道,这女人说的浪漫为何物,不过,昨日她喊着累,他背了她回去,她趴在他身上就嚷着这两个字来着,想来应该是一切她觉得欢喜的事情就是浪漫吧。
低头看看散落在自己胸前的几缕青丝,伸手轻轻掬起嗅了嗅,淡淡的香萦绕在鼻端,让他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好似想要多留这馨香片刻一般。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窜门儿
第二百零二章窜门儿
木艾动了动身子,又往欧阳温暖厚实的怀里挪了挪,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大禹这孩子心事太重了,将来,如果真把这么多的家业交到他手里,会不会把这孩子累到啊?”
“他小时遭难,性情难免有些变化,不过,他是个勤奋懂事的孩子。习武时,对待几个小的都很不错。”欧阳把女子单薄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伸手拉回那双揪着新草的芊芊玉手,一边拍打上面的草屑,一边淡淡回答道。
“你说的也对,这孩子做事沉稳,又聪明好学,除了他也没有好人选继承家业了,辛巴那小子太贪玩,不是能静下来的性子,幸儿将来又是要嫁人的。等过些日子,找个机会先让大禹锻炼一下,看看他时不时做买卖的料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