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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逃了亲爱的(+续) 作者:肥蜻蜓/孟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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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被接入樊家,原因是某位不听话的大小姐不顾某人会心痛,整日整夜地窝在医院照顾小伤患,难得的几天假期没了,复课后放了学便往医院跑,吃住完全与小伤患一致,某人想亲热一下还得赶到医院……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有什么心思也只得生生压下。
星河愈发尖了的小下巴,樊少军挥挥手,指使属下将一切事宜办妥,请了两个特护,从nile那调了一批医用器材,樊家的某间客房俨然一个小型医院。
给辰辰……是了,星河给他取名辰辰,原因是来到人间三年有余,杜绿云那个女人竟从未为自己的骨r想过“取名”一事,平日也只是“杂种”“杂种”地叫着,星河问起时晨晨竟说自己叫“杂种”,当下惹得她泪流不止,轻轻搂着他小小的带伤的身子呜呜咽咽了好半天,樊少军看得极不舒服,对她讲,“你何不给他起个名字?”
星河止住哭声,细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道,“我……不知哪个名字好听。”
樊少军微笑,指指小伤患,“不如说出来让他选。”
星河犹豫了一会,说出四个名子,宝宝,贝贝,小宝,小贝。
樊少军傻眼,心里暗自笑了好大一会儿——当面自是不敢,否则她小脸一沉不知会跟他冷战到何时呢,当下便想:将来有了孩子,他可不要她给baby乱取名字。
星河见他一脸古怪神色,十分懊恼,“你烦人!”三个字甩给他。
转身问着小病患,“你觉着哪个名字好听?”
才三岁多的孩子,哪晓得分辨,也不知是天x腼腆还是认生,只抿着嘴不讲话。
噢……他也觉得不好呢,星河有些烦恼地想,继续苦思冥想了一个下午,跳了起来。
“叫你辰辰可好?星河阿姨的小名噢……是阿姨的爸爸取的呢,现在阿姨大了,不用了,送给你好不好?”
“辰辰……”软软的童音跟着念了一遍,似是满意。
“那就叫你辰辰喽……”星河高兴起来。
樊少军却有一丝不快,“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说什么?”
“你的小名……辰辰。”两个叠音缠绕于唇齿之间,很是回味。
星河被他这么一唤,双耳蓦地一红,“……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自父母过世,就再也无人叫过这两个字啦……想想记忆中已然遥远的双亲——只做了他们十年的女儿,享受了十年最最无私的疼爱……心情自是灰暗。
樊少军搂住她,圈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此刻怜她十二万分,疼她十二万分。
辰辰在星河的照料下,身体渐渐康复,小孩子的复原能力就是好,不多时已能蹦蹦跳跳像个正常的三四岁的孩童和星河玩耍,也因为辰辰的缘故,星河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到和越越租住的地方了,对此,樊少军虽然偶尔会想起杜绿云那个女人但心情好得依然不受影响。
这天樊少军晨练后回房,星河仍旧窝在床上没起来——她今天不是有课吗?昨晚也只静静抱着她睡,并没累着她啊……走近想叫醒她,却看到平日挺倔强的眉此刻无力地微蹙,樊少军d 床边坐下,伸手她额头,不烫,这一悄悄的举动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星河醒来,见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便轻轻问着,“小乖,哪里不舒服了?”
星河只懒懒摇摇头,他不放心,拉过她放在被外的手,竟是惊心的冰冷一片,放到手里轻轻揉捏着,想了一下……“肚子又疼了?”
星河娇娇弱弱地点点头,樊少军只恨自己不能替她疼。
这痛经的毛病已困扰星河好几年,她是个怕痛的孩子,平日里一点点碰触身子便泛淤青,偏偏又逞能强忍着不讲,每每看到她忍痛的样子樊少军就难受得紧,“孙安致那个庸医,非拆了他招牌不可!”他低咒着,不知吃了多少药,怎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慢慢调理慢慢调理,自初潮时的第一次疼痛便开始调理了,如今都好几年了还没调理好!庸医!
“你别怪孙大夫……”人家可是国内最有名的老中医啊,“是我体质不好,况且,
不是说了吗?头几年的不正常是正常的。”
樊少军仍皱着眉,“他那是推脱责任。”小手总算是被揉热乎了,塞进被子里,星河微微动了一下,樊少军伸手压着她的肩膀,“乖乖别动,受凉了有你受的。”
又看了她一眼,“好好躺着,我叫他们做点东西上来。”
不一会便端了碗甜羹上来,趁着热热的哄她喝下,星河腹中正难受得紧,这些甜热的东西正合胃口,呼噜呼噜喝得一滴不剩,樊少军夸了句“好乖”,星河恹恹地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又没有喝药,还‘好乖’。”
樊少军看她有些j神了,稍稍放了心,手指拨开正盖住她眼睛的碎发,轻轻地道,“小乖,幸亏不是每个月都痛,否则真要了我的命呢。”修长的手指顺着柔细的发绕到耳后,轻轻摩挲着那小小的温润如玉的耳垂。
许是痛得厉害,星河对他的温柔竟没半点挣扎,只慵慵懒懒地闭上双眸,樊少军叹一声,凝视那两瓣有些发白的淡唇,忍不住低下头柔柔细细啜吻起来,给她染一抹嫣红,而非那种似是随时会飞走的淡白。
星河迷迷糊糊地将陷入黑甜乡,唇上的碰触是她所熟悉的甜蜜温存,不自觉地被他撬开唇与口中小舌亲热着,觉着床边一陷,有人上了床,轻轻搂着她移进宽阔的x膛,星河背紧贴着他沉稳的心跳,小脸被轻轻拨过,细细密密的吻复又落在唇上,口中,左手大掌伸进睡衣探到她腹部处盖住,热力源源不绝地自他手传入正隐隐抽痛的地方,,右掌移至她左r下侧,仅以拇指抚揉着。星河宛若嵌进他x怀一般,不知何时已睡熟。
醒来时,樊少军已不在身边,只是自己腹上多了个小小的水袋,依旧热热的,显是有人在不停地更换,腹间疼痛已减轻些许,我真没用……星河有些自厌地起身,走进浴室梳洗。
出来进更衣室拿了件套头薄毛衣和休闲裤懒懒套上,走出房门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看到辰辰的小小背影坐在阶梯上,伸手一拍额头,糟糕,答应今天带他去海底公园玩来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课被教授调开除了周末以外整天无事的日子,竟被自己给破坏了——想到辰辰几天前充满希望的小面孔,星河便觉得自己不可饶恕。
“嗨……辰辰。”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头微微别过一边不忍看他的失望。
“啊……姨你终于醒了……”辰辰棕色的小脸突然间就亮了起来,纯真可爱无比。
“嗯,辰辰,对不起……姨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唉,面对着这么可爱的小脸,g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嘛……“呵呵,不过姨现在觉得好多了,如果不嫌晚的话,现在就跟姨出去好吗?”
辰辰瞪大眼睛,“姨说谎……姨肚子痛……”
嗯?星河有些惊讶地也瞪大眼睛,“辰辰好厉害!辰辰怎么知道姨肚子痛?”
辰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早上那个总是冷冷对人的叔叔威胁他的那段话说出来。
“没事别总缠着她。”冷面叔叔说。
“我……我没有……”小小孩怯怯地,刷!一道寒光s过来,小小孩不由瑟缩了一下,噤口。
“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别闹她。”冷面叔叔依旧冷冷地说。
小小孩学聪明了不敢讲话,只是重重点头。
冷面叔叔似有些诧异他的悟x,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叔……星河阿姨生病了吗?”软软的童音不掩关怀。
冷面叔叔似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不知怎么的又停下步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生病,她肚子痛得厉害。”
肚子痛不就是生病了吗?小小孩疑惑地想着。
冷面叔叔已走远。
“辰辰?”星河他的头上柔软的发,这孩子……小小脑瓜子不知在想什么,那是那微微敛下的漂亮双眼真像极了绿云,乌溜溜黑水晶一般,皮肤蜂蜜一般莹亮,长大后真不知要如何颠倒众生呢……唉,真不知绿云怎么想的,千错万错,孩子没有错……这么可爱的宝贝,怎舍得狠心虐待?心中不胜酸楚,弯腰抱起仍坐在楼梯上的辰辰——这孩子硬是比同龄人轻了不少,抱起来软软的毫不费力。
“姨……”辰辰伸出小胳膊圈住星河的脖子,小小的脸蛋埋在她颈窝……香香的,暖暖的,辰辰从未有过这样感觉,只想永远腻在眼前正温柔地抱着他的女子的怀里,“姨……”
“嗯?辰辰有话要对姨讲吗?”星河小心用手护住他背心,往楼下走……很难想象在美国生长的他竟从未讲过英文吧,甚至连汉语也说得嗑嗑巴巴的,这孩子……这孩子明显有自闭的症状,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逗弄得辰辰如平常小孩一样,绿云……绿云究竟是怎么养他的?
“姨生病,我们不玩。”小心轻轻绕着她散在肩上的一缕黑发,柔柔细细的……像姨本人一样,“姨要休息……”
“呵呵……”星河轻笑,“姨没病,不过肚子有点痛,这样吧,下次姨一定带你去,决不反悔!”辰辰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能对他空口白话的
“跟叔说得一样呢……”小声咕哝着,大人真是奇怪,肚子痛痛不就是生病了吗?
“嗯?叔说什么了?”大概又一张冷面乱吓小孩子了,“不要理他。”
“叔叫我不要闹姨,姨肚子痛。”
星河顿了一下,抱着他继续往下走,“叔要是欺负辰辰,记得告诉姨。”
“呵呵,叔没欺负我啦,叔是大人,大人不欺负小孩。”
“哼。”星河冷哼一声。
“叔怕姨?”好奇小孩提问。
“呃?”星河没预料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辰辰怎么会这么想?”哼,他怕她?本世纪最大的笑话,真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让他惧怕的事物。
“姨刚刚说叔要是欺负我就告诉姨,姨会教训叔吗?”好奇小孩继续提问。
星河哑口无言……教训他?不好在小孩面前示弱,星河只好逞能,“嗯,姨会打他。”
“姨会把叔打哭吗?”
星河额角刹时冒出三条黑线,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问题宝宝。
“嗯,打哭他。”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
问题宝宝突然沉默下来,两人正好已到楼下,星河的腰部有些酸痛,便放下他来,忽看到小小面孔上布满了忧郁。
“怎么了?”
辰辰抿了抿嘴,终于说了出来,“姨,叔是不是常打你?”
星河瞪大眼睛,眉一扬“打我?他敢?”辰辰哪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噢,一年前确实被挥过重重两巴掌,想想就气。
“可是……可是……姨为什么会被叔弄哭?”
“……”额上黑线加剧,星河忽然想到月前发生的尴尬事,莹白的脸火烧一般飞红。
她被弄哭……弄哭……这得怪樊少军那个混蛋太不节制了,房事总是激烈chu野得让她受不住,几乎每次都会被他死按在身下扎挣痛哭着承接那种仿若灭天灭地的折腾,那感觉……与疼痛无关,却又似乎有关,奇异的是让她觉得自己被凌虐的同时却被深深怜宠着,生理心理上俱是承受不了这矛盾着的感受……每次,仅能在他的钳制下无力地挣扎,痛哭,然后堕入沉沦的黑暗。
这些事,外人自是不知,偏偏有一次他自国外公干,几天后回来时已近深夜,大伙儿俱已熟睡,便在进房后大意地没反锁好门,仅仅急急带上,便恶狼一般吻醒她,蛮横地强逼着朦朦胧胧醒来的她欢爱,情到浓时她仍忍不住,痛哭出声,双手又被按住,只剩下长发在床上狂乱地摆动挣扎……他,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硬上了她,不过也幸亏没脱衣服,才不致一让某个关心长辈的小小孩长针眼……没错,被辰辰看到了!辰辰那天做了噩梦——之前倒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星河曾叮嘱过若是睡不好觉就去找她,恰好那几天樊少军外出,辰辰便理所当然地抱着枕头过来了,走进门口时便听到房内一阵阵压抑的泣音,十分痛苦的样子,小小的心灵自然有些担心,什么也没想便冲了进来,
“姨!姨!”
万幸室内仅点了盏墙角的光线昏暗的角灯,小孩子仅看到有个身影僵硬地伏在床上,蓦然转过头,似深吸了口气,刹时间房内气压低了下来,该小孩莫名瑟缩了一下,他有预感,他碰上飓风了……没有等太久,他看到那僵硬的身影一动,似要下床,已被恐惧塞满的小孩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瞪大眼……
没料那身影下竟伸出只光裸的手臂,扯住那人衣领,阻了他的举动。
“辰……辰辰吗?”浓浓的鼻音,仍带丝哭意地问着,不是星河是谁?只是此刻无比难为情,不敢将头探出来。
“姨……姨……你哭了……”辰辰仍有些怯怯地,依稀看出那吓人的身影仿佛是冷面叔叔……
星河不知该说什么好,体内的“他”仍在,且越发热胀得吓人,怕极了他在孩子面前就不管不顾地放纵,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眼泪复又冲下来。
“臭小鬼,给我滚回去!”樊少军一反平日里直冷冷的言语难得大声地吼着,威慑效果加倍。
辰辰惊颤一下,抱着枕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出了房门还听到星河哭音甚重地大吼“你干嘛凶他!”
之后樊少军又是哄又是吻的,星河死也不让他碰,无奈“他”仍深埋体内,硬是被蹂躏直至昏迷。
……那样惨烈的教训,叫她怎么对眼前纯净的孩童说?
“咳……咳……”讪讪地揉了揉辰辰的头发,“姨只是做了噩梦,有些吓着了。”
哦……辰辰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正想说什么,星河苦恼地揉揉额角,双手合十,“辰辰……”
正哀求着,听见客厅的电话响了,星河朝那看了一下,空荡荡的似乎也没人听见,“啊,有电话,走,接电话去!”拉着辰辰软呼呼的小手往客厅走去,呼……松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好奇宝宝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啊……越越与她租住的公寓号码,轻快地抓起听筒,整个人窝进沙发,辰辰也在她身边紧紧窝着,伸手捏捏他的脸,啵一下。
“越越吗?”
“哎哟终于找到人了!怎么手机一直打不通啊?”越越在那头喳喳呼呼的。
“……可能是关机了吧……”星河不确定地答着,肯定是樊少军干的,真不知手机也碍他什么事了,搞得每次有事的时候人家也找不着她,“你怎么不早打这电话啊?”
“谁说我没打的?姐姐我都打了五六通了!”这臭丫头,自从知道星河与她家的关系后一直猖狂地自称姐姐,害不害臊。
“那怎么没人叫我啊?”
“不知谁接的电话,说你一直在睡觉,我说你是猪还是什么啊?都快11点了怎么还睡啊?”
“哎……人家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嘛。”腹间仍有些抽痛,星河皱着眉揉揉,等下一定得吃止痛药。
“怎么了?要姐姐来看你吗?”越越正经了一点。
“没事!就例假来了。”
“噢……那你得注意点儿,还是跑床上窝着吧,”星河的毛病她是清楚的,严重时疼得人脸色煞白,都有晕过去的架势,“不过真可惜啊,我哥新开了间俱乐部,本来想带你出去玩玩的。”
“啊!真的?”樊家也有这样的俱乐部,不过多说,行风哥这家肯定也一样,都是那种顶极豪华的会员制的,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什么都有,一般人还进不去呢,星河想去见识好久了,只是樊少军一直管着她也管着家人不让她去,怎么闹都不睬她——哼,她也懒得求他。这下可好,没了他樊少军,她照样有地方玩……不过最近几天是去不了了。
“骗你干嘛?我哥说了,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哎,哥,是不是啊?”是,是!听得那头隐隐约约的笑声,星河闭上眼睛羡慕地笑着,越越真幸福,有爸爸妈妈,还有个疼自己的哥哥。虽说樊家个个对她都不错,她也跟其中几个玩得挺亲密的,但再怎么说自己始终是个外人,寄人篱下近十载,那份孤单总是有的。
“嗯,等过几天去吧。哎,里面都有些什么啊?”
“我跟你说啊,好玩的可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多花样你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说……”越越滔滔不绝地喷着。
“哎,我怎么听得这么悬啊……行风哥干的是正当行业吗?可别……”星河存心调笑。
“呸呸!你这么说我还不带你去了!我哥是什么人啊?臭丫头!我哥他……”
“得得得……是我错了,我错了,行风哥行得端坐得正,是天下第一好人!这我哪不知道啊?我们伟大的行风哥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世奇才啊,想当年他帮我掏鸟窝那是一掏一个准啊!我们家附近那时候什么猫啊狗啊的哪个见了他不退避三尺啊!还有……”
“臭星河,你别跟我瞎扯!我哥会掏鸟窝?”呵呵,越越十分敬爱兄长,她所熟知的姚行风翩翩儒雅十足的贵公子形象,怎么一到星河嘴里就变了呢?
“哪里扯了?不信问他自己!”
电话那头的越越还真问起来了,有没有得到解答她不知道,只听得那边越越哈哈哈的傻笑声,一会儿电话传来个好听的男x声音,“星河?”
“啊,行风哥!好啊!”
“嗯,星河……那些事你都记得?”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的?行风哥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当然记得……那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怎么可能忘掉?”是啊,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在,自己是他们的掌中珠玉,整天胡天胡地地烦人,偶尔皮得出格了被妈妈揪起来来一顿竹笋炒r,经常是黑着脸的妈妈还没走近,她就大哭特哭,声音大得跟被杀似的,弄得整个小区都知道有个坏妈妈在虐待女儿了呢,这时候爸爸就常跑过来抱住他,“我的小辰辰是用来疼的,你老打她干嘛?”妈妈被气得没法,老冲着爸爸嚷,“你惯着她你惯着她!”爸爸一看妈妈吼了,就跑过去安慰妈妈……她走到眼前她就扯着嗓子那时常想,爸爸累不累啊?将来长大了可得好好教敬他!可惜却永远看不到了……想到这里,星河就无比悔恨心酸,为什么不在那有限的几年里,做个乖女儿不让二老整天c心?就连最后的相处,爸爸妈妈还是拼了命地护住她……子预养而亲不待,这种痛楚,也许会随着时间的腐蚀而变淡,却永不会消失,它让人时不时地抽痛……永不会消失。
那边的姚行风似也感受到星河的伤感,沉默了很久,“星河,别哭。”
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却似一道抽出的闸门再也关不住星河极力忍住的泪水,顺着脸静静地汹涌而下。
“姨……”辰辰见星河的泪流得凶,也有些哭意地叫着,星河才想起身边有孩子,连忙拭了拭眼泪,怕吓着孩仓,向他摆了个笑脸,忽有所感,慢慢直起身,坐起来朝玄关处看去。
樊少军站在那里,一身挺拔的正装,似乎刚从公司赶回来,背着光,表情藏在y影里——他平日中午……从不回来的。
慢慢走过来,竟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上楼,临跨上第一阶前,停下来。
“最快乐的日子……你在这不快乐吗?星河?是樊家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对你不够好?”并未回头,缓缓迈着步子上去。
星河呆呆地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木木的,似又痛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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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何时竟已下起雨来……刚刚明明还是好天气的。
在樊家帮佣的吴妈走了过来,“星河小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午饭还有一会才好。”
星河闷闷地摇摇头,“不了。我不饿。”
吴妈退下。
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了,左右看看,只有辰辰那小小的身影蹲在自己脚边。
“辰辰……姨是不是很讨厌?”低下头看着他。
小男孩用力摇摇头。
苦笑,“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讨厌啊。”星河蹲下来,下巴搁在膝上,“什么时候……才可以不要那么讨厌?”
辰辰静静地看着她,星河失笑,喃喃自语,“也是……跟个孩子说什么……”
转着头看着正砸在玻璃窗上又急又乱的雨滴,思绪也不知飘到哪去了,呆呆看了一会,转过来看着辰辰,伸手他柔软的顶发,“想妈妈吗?”
辰辰低下头,不言不语,小脸却慢慢蹭上星河的腿,紧紧靠着。
星河不敢多问,想到绿云曾在她面前对辰辰的举动,怕带起他不好的回忆,便搂住他,问,“辰辰,姨前些天给你看的蜡笔小新还喜欢吗?”
到底还是孩子,提到动画,眼睛便亮了起来,“不喜欢小新,喜欢奥特曼。”
“奥特曼啊……整天跟怪兽打,自己也戴着怪怪的面具,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小新可爱……”
“才不是!奥特曼是最勇敢的男生!小新不乖!”呵呵,急了。
“是吗……”星河怀疑地睥着他,“可是小新很可爱啊……”那个……不过看辰辰这样的反应,难不成这就是“代沟”?
“小新不乖,不乖的小孩不可爱。”辰辰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理念”。
“可是,星河阿姨就喜欢这样不乖的小孩啊……”
“咦?”辰辰疑惑地看着她。
……终于要说到点上了,星河捏着他软软的小脸,好家伙,养了几个月终于给他养些r出来了,几个月前的辰辰……可不如现在的“珠圆玉润”,还是有点r好,看着着都欢喜。只是,这个孩子……太不像孩子了,没有同龄孩童该有的活泼淘气,不吵不闹不烦人,除了口齿偶而有些不清表达有些问题外,一点都不像个三四岁的孩子……这样的辰辰,让她觉得好心痛——究竟是怎样的生长环境,才会使这样一个原来天真无邪的在这种的年纪上爱哭爱闹爱撒娇淘气的孩子变得如此乖巧?想到绿云的态度,星河不敢深思。
眼下,凝视着那一脸疑惑的孩子,星河微笑,“辰辰不知道吗?姨就喜欢像小新那样总是像颗球一般粘在爸爸妈妈脚上的小p孩,就是喜欢那个总是幽怨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冷笑话的小色狼呀,很喜欢很喜欢呢……”
“小p……色……”辰辰模模糊糊地念着他不懂的话,“姨不喜欢乖乖的小孩吗?”
“嗯……”星河装作苦恼地思索着,“喜欢乖小孩呀,但是不乖的更喜欢……”看着辰辰脸上的问号越来越多越来越疑惑的样子,星河的心柔柔软软地一阵暖意流过,“辰辰,不管你是乖小孩还是不乖的小孩,姨都喜欢。辰辰想怎样就怎样。”
辰辰抿着嘴看着她,“姨……”星河阿姨说了一堆话,虽然有些他不懂,但他知道星河阿姨是希望他“可以不乖”的吧?可以吗?他真的可以撒野耍赖胡天胡地地要求这要求那吗?就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
“呵呵,星河,我本来还担心你孩子气那么重将来有了baby大哥也该c心死了,想不到还挺有架势的嘛!哈哈……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背后传来,星河恼怒地回过头,咬着牙白了来人一眼,“樊廷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烦人,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
“啊哈……啊哈……不是吗?”樊廷军怪笑着靠近她,还伸手扯了扯她头发。
星河打掉他的手,“不要扯我头发!再扯我就……”
“就怎样?告诉大哥吗?哈哈,你能不能再想别的招啊?”继续扯,哈哈,她每次都威胁着要向大哥告状,却从未这么做过,这星河!
“樊廷军!”星河被他扯得急,使劲揪着他的手。
“哎,哎!好好,不敢了不敢了,好痛!哎……放手放手呀…”樊廷军忙甩着手,却不敢太大力,怕弄伤她。
星河瞪着他,哼了一声,松手,“怎么有空回来?”樊廷军跟越越和她一样,上了大学后便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切,对家人美其名曰是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整天在外面胡来还以为她不知道呢!他樊廷军的花名早传遍本城各大高校了!也不想想他的学校距离她的只有十来分钟的步程……反正这人没事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回来也是领骂,何苦来哉。要是她,才不回来呢。
“啊哈……”樊廷军又怪叫一声,迅速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双手合十,“星河,你可得救我……”
星河昂着头高高从他身边飘过,飘了不多远,回头,樊廷军心下一喜,“辰辰,过来,姨带你玩好玩的。”
“噢。”辰辰小跟班跑过去,樊廷军一张帅帅的脸拉得老长,“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
“星河星河星河……”
……
“啊……你别叫了!”星河捂着耳朵,真是服了他了,自己到哪他跟到哪,跟到哪喊到哪,弄得看见他俩的每个人眼神都怪怪的,这个樊廷军,也不知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反正一有这种“有求于人”的表情出现,准没什么好事。
上次也是他,哭丧着一张脸哭着喊着拜托她跟他到一咖啡厅喝点东西,她倒也没多想,以为他心情不好呢,还准备好好安慰一下,谁知是带她去跟另外一名女孩子谈判去了!
谈判就谈判吧,这种“冒充别人女朋友”的事情说实话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樊家男子个个与她感情都不错,加上他们自身条件皆上等,在外面惹的桃色麻烦也颇多,一个个没心没肺的对人家没意思了就想甩,而最有效的途径便是——“第三者c足”了吧?没错,她便是那个“第三者”。
星河,求你了,帮帮忙吧,就跟她说一下……的
星河啊,哥上次给你买的……还喜欢不?噢,喜欢啊,那帮哥一件事行不?
哎星河,快过来,再不帮我一下我真要被她烦死了,事情是这样的……
星河,唉……你听我说……”
……
……
他们皆如是跟她讲。
“为什么又是我?!”星河十分苦恼,不止一次地反问。
第一,她对他们没企图;
第二,她看起来像他们会动心的对象;
第三,……
他们也皆如是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这些破事,她可没少挨樊少军骂,偏偏一看到他们十分可怜万分苦恼的样子又不忍心,只能缺德地去扮“第三者”去搞破坏了。
只是,上次樊廷军做得有些过份,当着人家小女孩的面对她大献殷勤不说,还在人家掏出刀子威胁要自杀后仅无情地说了声“请便”便拉着她离开了,谁知对方不甘心,提着刀子便冲过来要扎星河,幸亏她闪得快,樊廷军反应也够迅速,仅是衣服被划了道口子……但不管怎么样,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啊。
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帮他们干这样缺德的事了,尤其是樊廷军!他最严重,g本不把女方当人看,冷酷无情的破样尽得樊少军真传……哼,早知这样,最初干嘛与人交往?
“我说过,我不会再……”
“no no no !这次不是作我女朋友……i proise!”樊廷军满脸讨好。
“那……你想怎样?”星河狐疑地瞪着他。
“简单简单!两星期后跟我参加一个比赛,赢了随便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保证……”
“得得得,不管什么,别说了,我最讨厌比赛了。”星河没得商量地摆摆手。
“啊!!!”樊少军如丧考妣地仰天痛叫,“星河!你真狠心!好狠心!啊!!!”
星河被他夸张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推着他,“喂喂,你干嘛啊?至于吗?你……”
“啊……我命好苦命好苦……星河,你好……你好……”樊廷军一见她有松动的迹象,忙更加悲愤地学着黛玉临终前对宝玉说的几个字,似立马要吐血而亡。
唉,明知他是装的,星河总是硬不心来真的对他不闻不问,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外面的女孩再怎么坏,对她……总是不错的,有好吃好玩的从来不会忘了她。算了,先问问再说吧。
“……究竟什么事情啊?”星河不甘心地问着。
樊廷军同志立刻振作起来,刚刚的悲愤欲绝一扫而空,“简单!一场比赛!一定要赢!”
“什么比赛啊?我能帮什么啊?”
“钢琴,四手连弹。”
“切……”星河受不了地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们x大不是就有音乐学院吗?里面的有才华的音乐生一抓一大把,我就不信你找不到……”
“唉,要是能这样就好了,这次的规定是只能找非专业人合作,并且是从未考过级的。”
“我晕,哪个变态定下这么个规矩啊?你也真闲,居然会参加这种比赛。鄙视你。”星河受不了地白着他。
“哎哟姑nn,你就别埋怨我了,这次你不帮我真的就死定了!”樊廷军的着急倒不像装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最近,这个……我被一个人烦了很久,他……”
“什么?你又惹女孩子了?!不行,我说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掺和你跟任何一个女孩子的之间的事了,我……”
“不是女孩子,是个男……男的。”樊廷军幽怨地看着她。
“呃……啊?”星河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跟你说了吧!”樊廷军忸扭捏捏了一阵子,破釜沉舟般地倒出原委,“我,我被个男的缠上了,他硬要跟……跟我……唉,你别这样看我!”
星河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瞪着眼。
“他他他是国外挺知名的青年音乐家,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上我了,真背!”樊廷军恼怒般地脸越胀越红。
星河仍捂着嘴,真……真是很难想象樊廷军吃瘪的样子啊……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暴笑了起来。
“星…星河,罗星河!再笑我跟你急!”樊廷军作势要掐她脖子。
星河一躲,仍笑着,“哈哈呵……好好,我不笑,不笑……”
“你你……唉,你不知他有多烦人,跟水蛭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嗯,这我有点怀疑——有你烦人吗?”星河不怕死地捻虎须。
“罗、星、河!”
“好了好了……你究竟是怎么跟他订下这么奇怪的比赛的?”笑够了,星河好奇地问。
樊廷军恼羞成怒地吼着,“已经订下了,还能怎样?!总之……总之你得帮我,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廷军小朋友吓成这样啊?
“他他他……比赛规定,我要是输了,就得接受他……当、当我的……我的lover……”樊廷军羞愧万分地说出。
“啊哈哈哈哈哈……那……那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一定得让你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罗星河!你你你!”樊廷军手指抖啊抖地朝着那个幸灾乐祸到直不起身的家伙。
“星河丫头,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一道苍老的声音自楼梯上下来。的
两人一齐转身,星河走上去扶着老人家下来,抿着嘴仍止不住笑意,“爷爷,我跟你讲噢,原来廷军……”
“星河!”樊廷军在下面恼羞成怒地喝止她。
星河向她扮个鬼脸,不过倒真的停下话头,笑而不语了。
“廷军什么?”樊老太爷问着。
“呵,叫他自己说……”看向远处急得跳脚的大男孩。
“廷军……”
老太爷似真的要问,恰好佣人过来请示是否可以开饭,才岔开了。
“星河丫头,我刚刚好像看到少军了,去叫他下来吃饭。”老太爷跟她说。
星河一向尊老,纵是千般不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楼……刚刚他那个样子,真不想面对,尴尴尬尬的。
走上三楼,卧房里没人,星河不假思索地朝书房过去,慢慢打开门。
樊少军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目光投向外面纷乱的雨丝,也不知在想什么,星河站在门口呐呐地说,“吃饭了。”
他却似没听到一般。
星河咬咬唇,默默退出,哼,小气鬼。
他回头看着她不言不语的背影,心头火起。他向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对她百般宠溺包容,可这么些年下来了,她竟还不肯交心,不肯把他放在第一位……樊少军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挫败,很有一些道不清的火气窝着。
叹了口气,刚刚那乌沉沉委委屈屈的黑眸……自己好歹也长了她十一岁,对这样一个孩子般的小爱人,除了宠,还能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她不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逃离自己,在身边安安份份地待了下来,让他伸手便可拥入怀中……这些年都下来了,还在意等待吗?
摇摇头,走出房门。
饭桌上,星河离他远远的,大概对他刚刚的不理睬有些赌气,只低着头闷闷吃着。
倒是樊廷军,没料到大哥中午竟会回家,本来就有些敬畏他,这时看他脸上y测测的表情,更加不自在起来,匆匆刨完饭后便冲上楼去,经过星河时悄声说了句“到琴室等你。”
星河略点了下头,也匆匆刨着,时不时照应一下一边的辰辰,帮他擦掉腮边的饭粒等等。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要不是辰辰仍在吃着,她该早就溜了吧。樊少军冷眼看了星河一眼,躲得那么远,真是小孩子脾气。
38
“为什么是梁祝?”是……梁祝啊。
“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当然只弹国产的。顺便……哼哼,让那混蛋知道本少爷是向往男女之间的感情的!哼。”
“切……可是,难道你不知道……”突然顿住。
“不知道什么?”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iss梁跟祝同学交好的一开始是r梁的身份?早就觉得梁祝传奇怪怪的了,呵呵,耽美无处不在啊……
狐疑地看着正奸笑的她,“说啊!”
“……咳,我的意思是,难道你不知道我好久没弹钢琴了?你就这么有信心?”
“of urse!想当年这首曲子咱俩练了多少遍啊!没琴都能弹出声来。”对于这个,樊廷军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倒是,两人年纪相仿,当年学琴都是一起的,教琴的老师看两人默契不错,还特别训练过两人四手连弹好长一段时间呢。
尤其是这一曲梁祝,g据樊迁军当年的血泪控诉史记载,钢琴都快被弹烂了……只因为星河喜欢。而星河喜欢的原因是因为她已逝的妈妈喜欢,在星河小的时候经常弹这首曲子给她听,后来人虽不在,午夜梦回时总觉得那柔婉优美的旋律仍在耳边回旋。
“那就这个了?”
“就这个了!”他漂亮的眼皮子一眯,果断地下了决定,意气风发极了,星河暗笑。
两人坐到琴前,对看一眼,双手轻轻落上去,点个头,优美的旋律顿时充盈琴室,溢出房间,在整个樊家上空盘旋。
辰辰坐在钢琴边上的木地板上,仰着头支着小下巴呆呆地看着两人。
樊少军在下面本欲回公司去的,忽闻此曲,有些荡气回肠的柔婉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她该是在想妈妈了。
拿出手机,接通,交待属下一些事情后关机,索x在客厅里呆了下来,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静静聆听。
樊老爷子手拿高尔夫球杆的袋子出来,看见他不禁有些讶然,“不去公司了?”
“嗯。”他睁眼,略点了个头,挑高眉,“您那腰还在玩?”
“笑话……要不要陪爷爷玩几杆?”
摇摇头,樊老爷子也不多说,只看了楼上琴室方向一眼,“家里没出个钢琴家真有些可惜了,星河这孩子,想什么呢……”摇摇头,走出门。
想什么?她不重名,不重利,凡事只凭自己兴趣,若为了某种目标去做事,反会打消了她的激情,弹琴只为了怡情,成为什么家的,她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只要有他在,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是的……只要有他在,就好。
近夜了,书房里明黄的灯光笼罩在星河身上,歪着头,趴在桌上叭叭地敲着键盘。
樊少军推开门,看着她歪七倒八的姿势,微皱着眉,把手上盛着热牛n的杯子放到电脑旁边,“怎么还不睡?”
星河懒懒睇了他一眼,哼,这时倒理人了。
樊少军低头看着只给他一对白眼和黑头顶的她,眼神放柔,“还生气?”
星河依旧一脸淡然地敲着键盘,叭叭,叭叭……
“倒横起来了。”他唇边挂着一抹微微的笑,“中午是我不对,我道歉。”
几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
拿起杯子递给她,不接。……“道歉也不行?”他挑着眉,恍然大悟,“噢,我还没说道歉的理由……我为你叫我吃饭而我没有理你而道歉,我错了,大错特错……”平日冷峻的脸少有的表情,装得很是悔不当初的样子。
星河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有些想笑的冲动,仍然鼓着嘴,“本来就是你错。”
总算开口了,他也松了口气,放下杯子,绕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按压,“是是,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所以……就原谅了吧?”吻轻轻落到她的发顶心,“嗯?原谅了吧?”不老实地往额头吻去……
“哎,烦着呢,一边去!”星河嘟哝着,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他平日惯有的调调。
他这于这种轻斥自然置若罔闻,径自将吻往她额下流连过去,略略抬高她的下巴,边吻边问,“原谅了吧?”轻轻咬过鼻尖,滑到唇边,再问,“原谅了……吧?”只是语气已有些不稳了。
星河被他弄得有些痒,伸手要推开,却被他单手捉住,头被抬高后仰,唇被覆上,挣扎着要逃出,却被他看似轻柔的手劲固定得死死的,唇瓣被他吸吮得有点发麻发痒,忍不住想用牙齿咬一咬,刚松动了一下下,便被他窥了时机,钻了进去,缠住了她的舌。
“嗯……嗯……你唔……”好奸诈。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满意地盯着本来有些樱白此时已然胀红润透的唇,再问,“原谅?”
她羞怒地瞪着他,啊,脖子好酸,看他低下头,眼眸深黯还想再来的样子,赶紧叫到道,“原谅了!”
他低笑,终于放开她的手和下巴,由背后绕至她面前,不顾她的挣扎抱起,自己落坐到她的位子,置她于腿上,下巴枕到她肩上,看着电脑屏幕,“写论文?”
“嗯。”挣扎无效,索x放敲,叭叭地继续敲着键盘。
“姿势不对。”
“嗯?”
“这样……”调整她的肩背,“眼睛离得远点,这儿挺直……对。”
星河被他摆弄着坚持了一下下,“这样好累。”索x窝到他怀里,“看不惯的话你帮我写。”
他摇摇头,星河直直地看着他,不一会儿,他皱着眉举手投降,把笔记本拉得近点,“你说我写。”
星河得意地笑了一下,“是这样的……”唇边的笑花被他捕住,“你唔……”还让不让人写论文了?
吻够了,放开她,“说吧。”
“……”她气喘吁吁地想着……说……说什么来着?
嚓嚓,嚓嚓,闪光灯不时亮起,耀得某大型音乐厅前星光熠熠,一大堆记者围住住一个人,叽哩呱啦地问着问题。
不远处——
“……樊廷军!”星河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一脸心虚的某男,“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一个非正式的比赛吗??为什么会在这里?”纤长的手指愤怒地朝音乐厅正门上方的巨型标志一挥。
樊廷军只是讪笑着……若说了实话,你铁定不会来了,“好星河……”
“少灌迷魂汤!我走了!”星河不甩他,越过他便要走。
“啊……”樊廷军惨叫一声,“星河……星河!祖nn,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不顾平日优雅帅哥的形象地死死拉住她。
“放手……”揪着拍着,绝招都使上了,樊廷军仍是一脸的无赖,死活不松手,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嚷着,“你走了我马上去撞墙!”
“你……你……”星河闷得说不出话来,这混蛋真是的确!明明知道她不爱在众人面前瞎摆活,还搞了这么一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今天晚上这家大型音乐厅应该正要举办目前国际上风头正健的美籍华裔青年钢琴家雷普斯简在本国的首场钢琴演奏会吧?而樊廷军这混蛋,拉了她练了好几天的琴,就为今晚这“不太正式”的比赛了。结果他一下子把她带到这么个地方!若真看不出眼前是什么阵仗那就真是傻子了!更何况雷普斯简眼睛顾盼间扫到两人身上尤其是落到有些尴尬的樊廷军身上时露出的那个显然意味深长的笑容了。的
“r简,听说今天还有特别嘉宾,请问……”记者的询问模模糊糊传过来,星河更加横眉怒目了。
“特别嘉宾?嗯?”声音里可全是寒气啊。
“哎,星河你别气嘛,我哪知道这混蛋闹这一出啊,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来的。可是既然赌都打了,这时候怯场这不是驳我面子嘛。星河……伸头缩头都一刀,你就忍了吧……为了我的幸福,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再怎么说你忍心看着小叔子被个男人蹂躏吗?”放低姿态,好声好语地哄着。
“哎你说什么呢!”星河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混蛋樊廷军,话说得好好的就变味了,什么小叔子小叔子的!
樊廷军见她脸色不自然,知她皮面薄,也就不再胡乱讲了,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星河倒越发被他看得尴尬起来,想了想,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平日里又玩得极好,不管怎样也要帮一把的。方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先进去啦!”甩着手便走。
樊廷军大喜过望,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去。
门口记者太多,两人不得不绕着走,星河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樊廷军赶忙扶住,皱着眉看着地上,“这么多电线。”这时闪过来一个人影,大概也是某位记者,叫着,“绮云,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一个女声答着,“我看看。”
星河听在耳里,觉得有些熟悉,便转过头,看着一个身材高佻的女子正弯着腰摆弄着一台不知是什么的机器,“哦,c头松了。早叫老大换个无线的了,偏省那几个钱……”抬起头,回应着刚刚那个记者,正好也看到记者身后的两人,神色略顿了一下,复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星河呆了一下,喃喃唤了一声,“绮云姐……”
那高佻的女子似乎没听到她的低喃,手下正利落地摆弄着机器。
星河看着那样j明干练的她,那张与绿云酷似的脸庞……真的是绮云姐呀……不知不觉竟走了过去。
那女子看到一方y影盖住自己手下的机器,也不抬头,只淡淡说了句“劳烦让一下。”
如此近距离听了,星河更加确定了,只是……绮云姐似乎不想理她呵——也是,凭什么人家就要理你?你还嫌不够祸害吗?
可是今日,因缘际会下遇上了绮云姐,正好可以打听一下绿云自机场一别后的下落,……问樊少军他总是很不耐地说不知道,不,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不管自己怎么求怎么生气都不说出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她就不想辰辰吗?她最担心的是樊少军仍会对绿云不利,然又想到之前他曾对绿云所做的种种,以及他为了抹去这事对她带来的y影所做的努力,她……相信樊少军不会再做出会让她伤心的事了吧?毕竟,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慢慢好转了一点?
即使这样想着,仍是不放心,樊少军……那个人,心思太深沉,行事风格也太过狠绝,自己总是很不安,很不安……
“绮云姐……”
“绮云,你来一下!”前方貌似记者的那位男子叫道。
杜绮云撩了下头发,恍若未闻,走过去与那人不知说什么。
星河咬咬唇,仍是跟过去,站在一边,等着空闲。
樊廷军倒有些看不过去了,伸手直拽着星河的胳膊,“走!”什么东西,竟对星河爱理不理的。
星河固执地呆在原地,终于杜绮云仿佛与那人沟通完了,停下来,星河大着胆子,走上前一步,“绮云姐!”对于这位记忆中x格挺爽利泼辣的大姐姐自己还是挺有些崇拜的,只是发生了当年一事以后,星河对所有与绿云有关的人都有些不敢面对,因此,再见到杜绮云时,早先的那些崇拜就变成了敬畏。
杜绮云这些倒将目光投向她了,却不言不语地直盯着她,那目光严厉地叫星河瑟缩了一下。
樊廷军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星河竟这般迁就这个看起来明显就薄待她的女人,只是怕若到星河不痛快,也不多话,只静静立在一边,眼看她在眼前这讨扁女人的眼光下呐呐不敢言语,心里渐渐火起来,“走啦,表演要开始了。”搂着她的肩便要往厅内带。
星河一急,话全出来了,“绮云姐,我是星河,还记得吗?”
那杜绮云静静看着她,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星河……罗星河……我怎会把你忘了呢?当年你跟小妹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眼珠一转,瞥了搭在星河肩上的手一眼,“小男朋友?”
“不……不是的,”星河老老实实地答……是啊,自己当年跟绿云,可不是跟一个人似的吗?
“噢?”杜绮云挑着眉,似乎颇不以为然。
星河平日是跟樊家男孩子们打闹惯了的,肢体上的接触难免,亲密点的也挺习以为常,就连樊少军见着她跟自己的弟弟们过从甚密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久而久之也养成了星河跟樊廷军一类人毫无男女之别般的相处方式,只是……今天在杜绮云似乎有些凌厉的瞥视下,觉得自己行为有些……绮云姐是想说自己不是好女孩吗?
“真不是……绮……绮云姐,你怎么会在这?”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樊廷军撇撇嘴。看绮云姐的样子不像是来听演奏会的……
“呵……”杜绮云着下巴似乎不知该如何反应地看了她一会儿,“罗大小姐,你,真的是太好命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人为了生计而在外奔波劳碌的吗?我会在这里,可不是好命到听这里一票难求的高价演奏会,而是因为,工作。记者,我的工作,你懂吗?”略带些冷嘲地看着眼下这个显然被保护得太好的女孩。
星河对杜绮云不太明显的敌意有些畏缩,依杜家的家势,怎么可能会为了“生计”而四处奔波呢,只是,在杜绮云那略带淡嘲的注视下,这样的疑问,她不敢说出来……不知为什么。
“绮云姐……几个月前,我见到绿云,不知她现在……”
杜绮云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眼神s向她,打住了她的问话,“你竟……这么能装?罗星河,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绮云姐……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讲。”星河傻傻地看着杜绮云眼里越来越重的鄙视和……恨意?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扩大了,难道绿云出事了?
“哈!你不懂?你不懂?!”杜绮云瞪着眼睛,“你哪样不懂?是我妹妹被人轮奸了你不懂,还是杜家被搞垮你不懂?最近的……你平日连报纸都不看吗?你不知道监狱最近又关了个叫做杜绿云的可怜虫吗?可是震惊全国的涉毒大案啊!你说你不懂?”杜绮云暴躁地爬爬头发,“恶心!罗星河,你令我恶心!真想一把捏死你!亏我以前还当你是妹妹看待!”
星河呆住,血色倏地自脸上褪下,什么……杜家被搞垮,绿云入狱?樊……他究竟背着她还做了些什么?
樊廷军要阻止杜绮云的言语已来不及,只是一把搂过浑身僵硬的星河入怀,“你这个死女人胡说什么?!”
“呵!”杜绮云冷笑一声,“紧张什么,是不是胡说你们樊家心里最清楚!告诉樊少军,有本事也把我弄进去蹲到死吧!”
“你以为我大哥不会?你再敢胡说……”樊廷军狠厉的话还未全说完,便被星河给推开。
“够了!樊廷军,你怎么也……”星河双目含泪,滚滚而下,转向杜绮云,“绮云姐,”
“不要叫我姐!你不配!”杜绮云暴怒地打断她,浑身的恨意再也掩盖不了,直逼而来。
星河抹了下泪,不敢再叫她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杜绮云只是恨恨地瞪着她。
星河了然地闭了闭眼,“对不起……我……我……”哽咽地不能言语,“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勉强说完,转身跑出不知何时已围了他们一圈的人群。
“该死!”樊廷军捏着星河滴落到他手心的泪,一边追着过去,一边掏出移动电话,“大哥,你听着,星河她……”
杜绮云冷笑着僵直站在原地,晚风冷冷吹过来,人群渐散。
“星河!”车还没停稳,星河便急急推开门跳下去,看得樊廷军心惊r跳,追在后面狂叫。
“星河,你冷静一点!”拉着她冰冷的手。
星河甩开,一个劲地往前冲,樊廷军想拖住她,又怕此刻的她太激动会弄伤了她,只得焦急地跟在她后边,“星河,你不能光听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大哥的罪!你……”
星河倏地停下,直勾勾地瞪视,“樊廷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看着樊廷军明显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忍不住嘶吼。
“只瞒我一个……只瞒我一个……”推开他挡在身前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星河,大哥他……”
“闭嘴!”星河恶狠狠地吼着。
急冲冲的两人刮起的旋风很快冲进大宅。
樊少军已坐在沙发上等着,见着两人冲进来,忙起身。
星河见着他,冲到他面前,想质问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憋了半天,双目却又渐渐泛红,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你……你……”哽咽着话全噎在喉咙里。
樊少军见着这样的她心痛不已,“乖,你别哭,有事慢慢说。”伸手伸要搂住她。
有事慢慢说?星河怒极地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他竟说……有事慢慢说……气怒交加,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你这样陷害我的朋友!哇……”
“星河……”不忍她这样痛哭,樊少军仍是不顾她反抗地搂住她,星河犹如受了伤的野兽般凶蛮地挣扎,捶打着他的x膛,双手被握住,便用头撞。
樊少军也极少见识这样的阵仗,有些慌乱地用力搂住她,唯恐她伤了自己。
“你放开我!!”星河使不上力气,气极,狠狠咬上他的肩。
应该是极痛的吧,血腥味渐渐透过衣服,传到嘴里,樊少军却不肯放开他,只不敢太紧又不敢太松地搂抱住她,“小乖,冷静点!”
如何冷静,只是嘴里渐浓的血腥味让星河自动松了口,不再咬他,伸出手抵死挣扎顽抗,“放手!你放手……呜,我求你放开我……”刚刚乱七八糟的挣扎厮打已耗尽了力气,却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星河从未如此力不从心过,只得哀哀地求着他。
樊少军听着这样无力的哀求,心中大痛,松开了束缚,低首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脸,“小乖,你别这样……”你这样……的哭,你这样的哭,我心已痛极。
“呜……为什么……你为什么……”捶着他,“你为什么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呜……”
星河在他怀里犹如一只小小的困兽,凶猛地发起攻击,樊少军只是沉默地包起她渐发红的拳头,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她力气渐失,泪水却止不住,他悄悄收紧双臂,抱着她。
星河一动,便要挣开,他不肯,星河伸手推着他的x膛,朝他喊,“放手!不许你再碰我!”
樊少军眉梢忍耐地一个跳动,低头看着她盛满水的黑眸,“听话!”的
星河看他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耳朵不断回响着杜绮云的话,有些心灰意冷地问他,“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的
樊少军盯着她,不答反问,“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因为你总是骗我!”星河大吼,“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樊少军隐忍地低喊,她说什么?骗……子?双手抓着她的肩晃着她,“你这个傻瓜,笨蛋!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你对这世上的人事了解多少?你的分辨能力又高明到哪里?你这个……你这个……”
站在一边樊廷军看大哥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手下的星河也被摇得脸色发白,赶紧走上前去,“大哥,你冷静一点。”
“出去。”
“大哥……”樊廷军迟疑地看着隐隐有些发狂征兆的兄长。
“出去!”猛然暴裂的一声喝斥,吓得他夹着尾巴就逃。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强压着怒气的喘息,星河忍着肩上的痛楚皱着眉迎接他的怒容,“放开我!”
樊少军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松开手,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恶狠狠地与她对视了片刻,一脚踢翻了身前的乌木茶几,抬脚便要走。
“你……站住!你站住!”星河拦在他身前,“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把杜家怎么了?绿云怎么坐牢了?你……你还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你说,你说!!”
“罗星河,我现在不想跟你讲话,你最好离我远点。”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推开她。
“……樊少军!”星河气得在他身后大叫,“你这个混蛋!有种做为什么没种承认!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真是恨得要死,明明是冲着回来要跟他大闹一场的,他竟就这样对付过去,不甘心地追上去,双手展开,“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樊少军仍是不想搭理她,绕过她,往车库方向走去。
星河气得把手里的包砸向他,啪地碰上后背,落至地面,樊少军回过头,眼里很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倒是吓住了星河,呆呆地站在原地,瞪着他,半晌,眼眶里滚出一些y体,吸着鼻子拼命地忍啊忍,透过模糊的泪水看着前方挺拔的身形,不知他脸上可有几分动容,“……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或不说,只一句话。”
樊少军看她的脸,颇有几分悲伤哀绝在里面,更甚者,还有绝别的意味。想到之前曾有的出走的念头,脸色不禁凝固起来,几个大步上来,将抗拒个不停地星河死死楼在怀里,“我不许! 我不许!”竟有几分颤抖起来,大手来回抚着她的背确定她的存在。
“呜……”星河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诉我吧……”泪水浸透他的脖颈,“求求你,放了绿云……她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啊……我从来就没怪过她,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原谅……呜……放过她吧……”
“不肯原谅……星河,我不是你,任何人敢伤害我的宝贝决不会有好下场。星河,乖宝贝,你知道你最致命的弱点是什么吗?太软太弱,总是被人利用,以致于……你的弱点都快要变成我的弱点了……”他越抱越紧,“乖宝贝,听话,我会替你安排好所有……”
“你还是不肯说……”星河心灰意冷地闭上眼,放弃挣扎。
樊少军一惊,松开手看着她,各种复杂的情绪闪过眼眸,紧了紧手心,终于长叹一口气,吻上她的额,“星河,你随我来。”
星河捏了捏手心,一把的汗,被他重新带进屋里。
上楼进了书房,“坐。”按着她坐下,星河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樊少军无奈地她的头,“这就说了。”
转身走到窗前,留个背影给他,“你知道……杜绿云什么时候对我……?”似乎在斟酌字句,不过星河完全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回了句,“知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笑,“真的知道?”
星河看着他那微嘲的一眼,有些不确定起来,“不就是……到美国之后吗?”
他仍是笑,叹口气,“星河,你怎么还是小孩子心x,一点城府也没有……”
星河很郁闷地白了他一眼,“谁说我小孩子!不要老说我是小孩子!……唉,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掉过头,朝着窗外,“刚说你没城府,又将我心思个一清二楚。”几不可闻的叹息微微传来。
两人之间竟有好一阵子的沉默,终于还是星河沉不住气地问,“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你……不要总是这样!我现在不想知道模模糊糊的答案!”星河有些气闷地冲着他不动如山的背影低喊。
樊少军不再踌躇,旋身面对她,凌厉的双目落在她有些失落的脸上,“很早便开始了,比你想象的早得多,我当时也只觉得是小女孩的迷恋,没当回事,想不到后来她竟然……”
很早……很早吗?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当时竟然没有察觉到最好的朋友的心境?绿云当时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可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真的吧?这样纯真美好的暗恋情怀,他说……没当一回事,一时间,星河只觉得心痛,为记忆中已有些模糊的小女孩,“她……从没跟我说过……”只是不断地不断地羡慕着他对自己的好。
“星河,樊大哥好……好帅啊……天天跟这样的大帅哥生活在一起很b吧?”
“星河,我爸爸对我都没樊大哥对你这么好……”
“星河,你是说真的??去美国?和樊大哥在一起?噢耶!”
……的
不忍再回首,往日那些羡慕雀跃竟埋藏了这样苦涩隐晦的感情?星河不忍……“她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那样对她?她只不过是喜欢你。”
“因为她的存在对我最珍爱的宝贝已经产生了威胁!”樊少军的声音冷冽如冬日的雾气。
“哦?是吗?什么时候?谁敢威胁你樊少军的宝贝啊?我只知道是你伤害了她!你那样狠毒,连……”
“狠毒?罗星河,你给我闭嘴!”樊少军气得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是吗?敢做就别……”
“你这个死丫头!”一身怒气没地方发,只得一脚踢翻窗边做装饰用的大花瓶,叭啦一声碎了,碎片溅了周围都是,有几块跳到星河腿上,吓了她一跳,“发……发什么神经……”看着他一脸怒容,也不敢叫唤了,只闷闷地送他几个白眼。
樊少军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冲动,拉了张椅子重重坐下,冷着脸说,“你要想知道当年究竟怎么回事,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别尽说废话气我!”见星河只是鼓着腮帮瞪他,又喝了一句“听到没有!”
“……凶什么凶……知道了啦!”星河不情不愿地答着,见他仍怒气未消的样子,“我什么也不说行了吧?快说啦。”
樊少军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冷静了。
“杜绿云绝对没你想得那么单纯,”见她又想反驳的样子,狠狠瞪了回去,“你大概永远也想不出在美国的那两年她诱惑过我多少次吧?哼,不过我也没兴趣把这些事记在心上,”她杜绿云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只不过因为星河太寂寞要人陪罢了!“你……十六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星河闻言本来有些怒气的小脸顿时飞上红晕,怎么会不记得?那天……真是吓坏她了!
那天,十六岁的星河失去了初吻,也脸红心跳地知道自己一直暗暗喜欢的樊少军也以同样的心情喜欢着她,她永远记得樊少军当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的样子,他说,“乖宝贝,快些长大吧……”他——吻了她,深深地,灼热湿软的舌一遍遍地纠缠着她的,似乎恨不得吞下肚去似的吻了她好久好久,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可以这样疼一个女人,是的……女人,在那一刻,她甜蜜而幸福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人,还是有一个伟岸的男人期盼她快快长大的女人!那天,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樊少军抱回房间,也不知道绿云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回过神来一睁眼便看到最好的朋友正坐在床边凝视着她,忍不住把这件事情告诉绿云了,绿云……当是的反应是很高兴的啊,跟她一般笑着,眼眶甚至盈上了泪花,她自己也忍不住有种落泪的冲动,原来,泪水也可以这般甜蜜美好呀。
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天晚上,杜绿云到我卧室,”樊少军看了她脸上可爱的红晕一下,撇开头,“脱光了衣服……引诱我。”
“不……”不可能!星河瞪着他,脸色刷地转白。
他笑笑,“这是她比较大胆的一次,不过我没兴趣。只是警告她少作乱,只没想到,她竟有胆子算计你,自寻死路!”声音冷了起来,想到当年星河惊恐失措地昏倒到他怀里那一幕,心里仍忍不住嗜血的冲动。
星河呆呆地看着他,不会的,不会的!绿云明明是那样真心地祝福过她……
“你生日后大概两个多月,你就被车撞了……还记得吗?”
星河看着他,车祸……也跟绿云有关?
“那不是车祸。”想到那一幕,心脏还是猛地一揪,“医生告诉我,能忘记就忘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车祸……真是个很不错借口啊。星河……你还要我说下去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大概跟幼年父母意外惨死在她面前给她留下的y影有关吧——永远都忘不了那晚她惊恐的尖叫,手脚失控地厮打着每一个试图接近她的人,真到她嗓子哑了,累了,再也动不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才一步冲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仍是止不住地叫,沙哑的声音那样无力地刺在他心上,痛到无法呼吸,紧搂着怀里满身伤痕的她,他竟然失控地落泪了,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你……说。”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车祸……不是车祸那是什么?只依稀记得那天绿云很兴奋地告诉她发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她是跟着绿云的指示走的,只是有些不懂绿云为什么不像平常一样等着她,早早先走了,说……那时她说什么来着?“车祸”发生以后她还特别遗憾没能去成呢。
“那天晚上,你自以为最好的朋友,挺有能耐的杜绿云,准备了六个黑人……等着……轮奸你。”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过了许久,“我不相信。”星河平静地说。
“不得不庆幸你还没傻到家,懂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按下手机联系我。”那晚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心情糟糕透了,还得参加一个晚宴,直到助手把响个不停的电话送过来,还没接通就被挂断了,他的心情顿时绷到了最高点,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就是直觉告诉他,星河一定出事了。也幸亏他给她的东西都是最高级的,小小的手机也有卫星定位系统,马上查到了她正在哪里……得知目的地是纽约城最著名的黑街时,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接下来他带人作最迅速的搜索,终于在一个破仓库里发现了她,浑身赤裸伤痕累累,两个该死的黑人正死死地压着不住地尖叫的她,还有几个只坐在一边满脸y欲地看着,他大怒,手上一拥而上制服了那几个该死的黑人,扁得他们估计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抱住她,看着惊惧交加的她软软昏厥在他怀里,自己恨不得把那几个该死的黑鬼挫骨扬灰!抱着她直奔医院就医,手下向他汇报,那几人招了,一位iss du花钱雇他们享受一下,还特别补充,务必弄得目标物生不如死,难以抬头见人……杜绿云!竟这般狠毒!
一时之间行事一向狠辣的他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她……怎样才最解恨?弄死她?太太便宜她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杜绿云应该是最清楚了,所以才想得出这种办法来对付星河。生不如死?呵呵……就叫她加倍地生不如死吧。
“我不相信。”星河仍是十分平静,脸上血色全无,手指紧紧掐着掌心,直直地瞪着他,瞪着他,“绿云不会这么对我,不会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越来越颤抖。
他叹口气,走过来抱起她,自己坐在她原来的椅子上,像平常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密密拥着她坐在腿上,双手揉捏着她冰冷的手,“我实在心疼你当时的样子,看着你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恨不得把世上最残忍最血腥的刑罚都加诸在她一人身上。”
他停了停,“没想到,你醒来时把事情都忘了。”
“怎么会忘了?”她仍觉得冷。
“医生说,可能是当时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你潜意识地要保护自己回避这一段……许多人都会这样。不过,忘了最好。”他巴不得她记不起来,现实太丑恶。
她轻轻打着颤,“绿云怎么会这么对我,怎么会?”好希望他此刻能说句“一切都是骗你的”,可他只是怜悯地看着她。
“后来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我没想到杜绿云竟然知道你失忆的事情,竟还有脸和胆子到你面前……不错,她后来跟你讲的事情绝无虚假,不过教训她的人可是她自己想用来对付你的,我不过多找了十个,额外赠送,哼。”仍是便宜那个婊子了。
“不……你别说了……”星河虚弱地叫着。
“你可知道,那天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今天的你便是她!甚至……”甚至……他的星河会活不下去!她到底没有姓杜的那么坚强,被一堆龌龊的男人轮奸过,她会……寻死,这种假设不过想想也觉心痛。
脑子好乱,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东西,自认为最好的朋友竟曾经怀着这样恶劣的心来对付她……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啊。
“你……仍然太过分了,关着她整整一个月!一个月跟那些禽兽在一起……你真的太残忍了!”那时她还觉得疑惑,好好的绿云怎么不告而别,连自己出了车祸都不来看她,那时他跟她说,杜发生了点事,得赶过去,事情太急,来不及跟她告别了……原来竟是这样,她躺在病床上休养的那段时间,绿云正被……
“不要跟我说什么残忍不残忍!胆感伤害我的人,就必须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事实上,就那样对待她,实在太轻了,看的还不是你的面子。”
星河默默无语,惩罚这种事情,怎么都跟他讲不通,他血腥惯了,最擅长的手段便是以牙还牙……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受到实质x的伤害,绿云却受了那么多苦,不过是脑子一时发热,嫉妒占了上风,她断不该受这样严厉的惩罚。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傻瓜!”嘴里轻轻骂着,却抱得更紧了一些。
星河低着头,许多思绪都乱七八糟地一齐涌上来,一会是绿云搂着她一起大笑的样子,一会绿云满身是血地向她走过来,甚至……还有辰辰,对了,辰辰!
“为什么不让她把……孩子打掉?”还是忍不住要问了一下。
樊少军忍不住怪怪地看着她,星河不服气地辩解,“辰辰是很可爱,我也喜欢他,可是,当年你不觉得那样对待一个女孩子是很残忍吗?被……已经很可怜,她不想要孩子你为什么还阻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哼,她这样告诉你的?事实上,这是她自己选择留下的!发现有孩已经快四个月,打掉的话会担风险,她怕死!至于为什么要把早产的辰辰努力保住,我承认自己还是余怒未消,想借着辰辰让她一直记着自己犯过什么错!”他没好气地说。
星河无语,对于他的行事作风,实在是很不齿,却也很无力。
“那……”想到绮云姐的话,忍不住又有些生气,“为什么还把杜家搞垮了?绿云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够了,为什么还把她陷害进牢里?”
“把杜家搞垮?呵,我还没那份闲心。那一大家子人脑子都不太正常,经营不善关我什么事?”自己做的,无非是当年事发时警告过杜父,想要女儿就等着破产吧,结果人家父女情不太浓厚,选择了事业,把杜绿云抛在美国不闻不问,求助无门,他没兴趣搞垮这么一个g本不上眼的企业,不过,威胁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否则又该闹一通了。
“真的不关你的事?”
“嗯。”他很肯定地答着。
“那绿云怎么坐牢的?”
“是她自己不自爱,你看她为什么这么瘦?嗑药!我承认自己是陷害她了,不过我不送她进去迟早也会有人送的!”
“可是我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星河捶着他毫无悔意的x膛。
他握着她的手,“她若真心悔改,我会弄她出来的。”这实在不符他的原则,不过星河若老是扯着这么一件事跟他闹也实在很不值得。
“我不管,你一定得把她弄出来!”她知道……她们之间的友情算是彻底完蛋了,不过起码……让她自由,就算一直怨着自己也好。
他冷冷地看着她娇纵的脸,撑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好……”实在无奈。
她听着他的回答,定定地看了一会,乌沉沉的黑眸闪过许多莫名的情绪,终于凑过去羞羞怯怯地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微震了一下……这样的主动,真是久违了!压下心下的悸动,显得有些僵硬地呆立着。
她笑了,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不过,这样的主动,还是不太习惯呢。想着他平日对她做过的,便细细舔了舔他的唇,调整了一下坐姿,跨坐到他大腿上,双手也自他颈后环了过去,吻……
两人鼻息间的气息惭惭不稳起来,浓灼的热气开始重重地随着呼息溢出,星河眼见状况逐渐失况,便有些退缩,他怎么肯?伸手便固定住她的背和腰了,两人交缠的舌自他嘴里缠到她嘴里,樊少军掌握了主控权,手便不老实地自衣服下罢伸进抚揉着她腻滑的雪背,顺便解开了x罩的扣子。
“哎你……唔……别”抗议断断续续自她口里散开。
“乖……”他哄着,一手绕至前面,揉着那沉沉嫩嫩的高挺。的
两人嘴巴交缠的吮吸声在安静的书房清晰可闻,“别啊……”她推着他宽宽的x。
“乖宝贝,听话。”他完全忽视她的抗议,离开她已有些红肿的唇,伸手一挥,将宽大的梨花木桌上的物什统统扫下。
“不,不行……你不是叫我……唔……休息的……”
“谁叫你……嗯……勾引我了?”他大言不渐地地吮着她,将她硬放到桌上。
“谁唔……”谁勾引你了!不过是突然间想……想疼疼他罢了……的
“别说话!”他低斥,越发地有些控制不住,扣着她双手将她按到桌上,狠狠地吻住她。
“……呀!你轻点!明天还有课呢,别弄下印子啊。”埋首在她颈肩处的男人顿了顿,无奈地叹口气,转而吮在她润挺的x上。
“嗯……轻点!”她娇吟着。
四周温度越来越高,他空出手解着她上衣的扣子,扣子太多有些不耐烦,两手一振,居然一把撕掉了。
“哎嗯……别……呀!”怕被门外的人听见,她压抑地低叫……可还没锁房门哪!
他埋首到她丰挺的双r间,亲吻吸吮着可爱雪嫩的柔软触感,“可都是我的宝贝。”他满意地深吸那幽幽r香。
手往下探索,急急地解着裤扣,伸进……
“哎,星河,你这手机一直……”一直……响……个不停……惨了!要被大哥打死了!
“啊!!”星河尖叫,樊少军一脸想杀人的怒气,赶紧将她遮到背后。
“该死的你不会敲门吗!”怒斥,真不知这该死一万遍的小子看了多少!
“大大大大大……哥,是电电电电话响了!”樊廷军吓得半死,赶紧扔下手机转身就跑。
“哪里有响!”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本来是响的大大大大大哥……樊廷军的声音越传越远。
“该死!”樊少军抹了一把脸,“我们回卧室!”
星河满脸通红地自他背后出来,掩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真是……丢脸死了!抓起手机,快步走到卧室,找了件外套换上,手机这时又响了起来,是星河熟悉的铃声,她打掉樊少军伸过来要抱她的手,走过去把手机拿起,咦,是行风哥呢!
“行风哥?”她有些高兴地叫着。
“嗯,星河,最近好吗?”行风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淡淡的,又显得很从容。
“还不就那么回事……说实话挺无聊的。”自那次相遇以后,倒跟姚家人常常见面了,而当年与她感情最好的行风哥也很快消除因时间所带来的陌生感,很快便有了以前那种亲密熟悉的感觉了,因此,星河跟姚行为说话,向来都是实话实说,姚行风也对她这样没有隔阂的相待很满意。
“无聊啊……那什么时候有空哥带你出去玩玩?”他带着笑意地问着。
“真的吗?去哪里都可以?玩什么都行?”星河惊喜地问着,噢耶……
“嗯……只要有我陪着,应该吧。”姚行风笑着。
“耶!有行风哥陪着当然没问题了!”
“这么相信我?”那边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很多。的
“当然了!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的话,那肯定是行风哥了!”她夸张地吹捧着。
“呵呵呵,星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巴甜得要命。”姚行风一声感慨。
“行风哥也跟以前一样好嘛!”星河撒着娇。
“哈……星河,怎么办,你让我又想见小时候了!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你呢。”姚行风低低说道。
“现在啊……”扭头准备看看时间,却撞上一张冷到冰点以下的酷脸,一点都不夸张,吓得她浑身一阵哆嗦,这个……他这是什么反应?怪吓人的,选择略过,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行风哥,现在已经很晚了耶……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下午没课,我去找你啊?”
“噢……我倒忘了你还要上课呢。没问题!明天下了课去接你。一起吃个中饭。”姚行风很干脆地说。
“嗯……行风哥要是忙的话就别来接了,我跟越越一起去找你。”星河理所当然地把越越加上。
“……也行。”姚行风愣了一下,忙答应了。
“行风哥可得找个好地方噢。”那人的目光实在太冻人……好冷啊,星河怪怪地手臂上无故冒起的皮疙瘩,准备走出去说话,咦,他干嘛这么用力地抓她的手,痛!她怒视他。
“那当然!不会叫妹子失望的。”姚行风应下来。
“啊……”她忍不住低呼出声,这人究竟怎么了,抓得这么紧,痛死了。
“怎么了?”
“没……没事!行风哥,就先这样咯,明天我们去找你,bye~”的
“嗯,好吧,bye。”
她重重合上手机,“你干嘛!发什么神经!你弄痛我了!”扯着手臂。
怕弄伤她,樊少军放开,只是脸色越发地难看,“明天不许出去!”
她不可思议又有些气愤地瞪着他, “凭什么?!”
他只是冷冷看着她,“姚行风是男人。”
“是男人怎么了?”
“是男人你就给我离远点!”
“你……不可理喻!”她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凭什么?这世上男人多了!个个我都得离远点?那你现在在这干嘛?”
“姚行风对你有企图,有企图的男人你统统得远离!”他隐忍地试着跟她讲道理。
“他只是我哥哥!”她尖叫。
“是啊,你哥哥,你哥哥可真够多的,我樊家这么多兄弟还不够你叫的吗?有必要到外面找吗?”他忍不住捏着她的肩摇着,真是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行风哥是不一样的!”他不仅时小时候顶照顾她的大哥哥,还代表了童年时代最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见到行风哥,便会不由得觉得一阵温暖……那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你也知道不一样!所以你给我离他远点!”他终于控制不住,大吼。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真是无法想象樊少军也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
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脸色越发y沉,恶狠狠地瞪着她。
说实话她真的挺害怕的,那眼神跟刀子似的,不由得有些委屈,“你……太不讲理了!我就不能有朋友啦?!你凭什么这样要示我!凭什么!”
“就凭我爱你!就凭你也爱我!”他气极,大吼着,恨不得一手捏死她。
星河一震,神色有些不自然,“干嘛说这么大声……就算……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限制我交朋友啊,更何况他还是我哥……”
樊少军看到有些腼腆的回避他的目光,脸色稍微柔和了一点,刚刚自己那样吼了出来……虽然是明知彼此心意的,不过嘴巴上基本上没这样赤裸裸地讲过,所以——星河她这样的反应倒让他怒气跑掉不少,语气也不禁轻了点,“还不是担心你。”她太年轻,太容易受到外界诱惑,万一……万一看上别人怎么办?他应该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可是碰到自己珍爱的女孩,所有的自信也都变为不自信了,万一……她不要他了,叫他以后怎么活下去?反正这辈子,他算是死在她身上了!
“万一跟别人跑了怎么办?我到哪去找你?”尤其那个别人,能力还不容小视。
“说什么呢!”她脸上一红,“你……你别乱扯!今天这事得有个了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有要好的朋友吗?好,这样的话,你明天就给我办休学吧,学校里跟我感情不错的男同学还蛮多的,还有,叫你那些弟弟们没事别老来找我,我上还有好多男x朋友呢,要不要直接把宽带给断了?我……”
“你闭嘴!”他受不了地打断她,“我没要你断了所有的朋友圈子!你……死丫头,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她瞪他,不要搞得好像是她在为难他似的!还有!哼,一高兴就心肝宝贝地叫,生气就骂死丫头,这人说变就变,比翻书还快。
“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敛下眼,无所谓地说,“你说话我哪敢不听啊。想让我认识什么人我就认识什么人,想让我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吧。”大概是想到绿云的事,说话也不带劲了。
他见状更是闷闷的气着,上亿的案子他都不皱一下眉头,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这么刁难呢?
“……我不管你了行吧!你爱跟谁好跟谁好吧!不过,你得给我注意分寸,别没事给我惹一身麻烦回来。”他郁闷地退步。
“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惹麻烦……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交友可是我的自由,哼,不自由,勿宁死。”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是嫌气得他不够吧?还不自由勿宁死?刚刚也不知是谁是让人看着办的。
“哼。”她翻了个白眼送给他,拿了套睡衣,转身走进浴室,扔下他一人在原地生闷气——不过,似乎生闷气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呢……至少……他邪恶地笑了一下。
不久,浴室里便传来一阵尖叫,“干嘛干嘛!还没洗完啦!哎!怎么这样……啊!好痛!!你轻点啊……啊!!讨厌死了!你这个唔……嗯……放开……啊……啊……”
chu重且暧昧的喘息声很快自浴室隐隐传进卧室,浴室的门上传来闷闷的撞击声,伴着女孩压抑的低叫,突然间静了下来,一阵轻微响动后,门开了,赤裸的他抱着同样赤裸的她自浴室急急走到床边,将她抛至柔软的大床上,“啊!”她低叫一声,看得出两人身体已被草草擦过,只是头发还湿漉漉是滴着水。女孩身上明显已经被爱过的痕迹,只是男人似乎并未满足,倾身覆住被抛到床上想往下跑的女孩。
“别……明天还有课……要早起啊……”
“放心,不会让你睡懒觉的!”强健的大手分开她的双腿。
“不……我好累的……求你了……”
“乖!不会让你累着的。”将健阔的身体卡在她两腿间。
“不要了……真的不要啊……刚刚已经够了啊……”
“小乖!开什么玩笑?刚刚不过让你……先松一点,一会不至于太受不了 。”正气凛然,雄姿英发地散发着灼灼热量抵住那羞怯恐惧却无力抗拒的小花苞。
“你……你怎么这样!总是嘴巴说得好听!一点都不疼我,人家都不想做了还逼人……人……啊———”人家。
已那样重地直捣进她深处,迅速而chu蛮地抽c起来。
“啊……你!樊少军!你……啊!你……不得……不得……嗯啊!啊……好……死……”
“我可不怕呢……最好……嗯……最好能死在你面里……”不是不邪恶的,更加狂霸的冲撞,那床……都吱吱动起来。
“啊!!”仿佛自高空落下,空洞失重得要命,只能紧紧攀着他硬实的肩,不至于马上摔死。
“这样就受不了了?”他喘着chu气在她耳边闷哼,“试试更厉害的吧!”
紧掐着嫩嫩滑滑的翘臀,加重力道!
“呃啊……啊……呃……嗯呃……别……”她受不住地低叫,那些哀吟十分压抑地自口出传出,虚虚弱弱地哀求着他,“别……别……嗯啊……”哀吟低低地转折着,娇细若柳的腰肢被迫随着激烈的抽c摆动着,宛若狂风暴雨下无助的蝶,她的发狂乱地在枕上厮磨,嫩得仿佛快挤出浆汗的的十指在床单上不住纽绞,“别啊……呜……樊哥……”娇娇地哀泣自唇内溢出,这样略显卑微却又柔媚入骨的刺激简直让樊少军发了狂,肌r张狂地贲起,大掌紧紧抵着她柔嫩挺滑的后臀,一手猛地捞起她瘫软在床上却被交合动作顶得一跳一跳的上身,紧紧纳入自己x前,压着她雪嫩柔挺的双r紧紧厮磨着自己,埋首在她香滑湿腻的颈窝间,“呜……疼……啊……樊哥……我疼啊……呃啊……”耳边传来她压抑的哭叫,真恨不得能揉碎了她融入骨血!忍不住张嘴,狠狠咬下! “啊——”她蓦地睁大双眼,疼痛,酥麻,灼热,被狠狠疼爱的娇弱和显得弱势卑贱的承受,种种刺激如浪潮吞嗜住她,身体不由自主地狂颤,在他chu暴的进出和啮啃下,终于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白玉般浅粉透着股微红的纤手无力翻在一边,十指缓缓张开,随着两人交欢的律动被动地在床单上摆动着,樊少军紧搂住突然然软下下的娇躯,胯下的动作仍chu暴地进行着,每一次进出都享受着她稚嫩紧窄的磨擦。 紧咬着柔颈的唇角慢慢淌下艳红的血,那温热的y体妖娆地顺着她的颈蜿蜒,衬着玉一般的凝白肌肤,越发地香艳柔靡。 抬起头,手一松,星河便毫无依靠的重重仰倒在柔软床被上,纷乱长发在枕边四散,身下的心肝宝贝凝玉柔躯衬着那大片的泽黑,头歪向一侧,纷乱发瀑下若遮若掩地露着她的娇容,紧闭的眼皮下睫毛长长密密地投下一排y影,清眉微皱,仿佛即使是昏迷也知道自己正被凌虐地疼爱着,修长的柔颈上伤痕累累,那血珠仍不断冒出,柔腻地流淌着,在她颈间绽放出一朵最夺目惑人的玫瑰。, 而脖颈以下,流线优美的肩、x部分,早前揉捏啮吻的爱痕微微泛着紫,刚留下不久嗜吻嫩红地留在她娇挺的r上,正毫无神智地随着他的动作剧烈颤动着,小腹下最最稚嫩纯洁的花x正被野蛮地霸占着,chu长硕壮的男g每一次蓄满力道的后退皆会带出她身体最深处的y体,粉嫩润红的花r不断地被男g擦出缩进 ,太过狂烈的厮磨已带出她娇x里的淡红的血丝……只是眼下昏迷的她满身爱痕,此刻竟宛如生来便是被y虐的妖j,他有些失控地想狠狠地疼她,狠狠地爱她,狠狠地虐她!她是他的!只能是他!只有他才能这样将她霸在身下肆意怜爱着,谁也抢不走她谁也不准如他般疼她欺负她! 自身侧抬起她因昏迷而软下来的嫩腿抬至肩上,双臂夹着她的腿儿固定住,大手揉捏着她软嫩嫩的挺r,一个缩胯,狠狠闯入! 门户大开的幽花被更深入更chu蛮地采撷着,这样强暴式的恶劣交欢动作一下一下地将昏厥的她弄醒,嫩白的双手抖啊抖地覆在他正揉捏着自己双r的大手上,“你……嗯啊……呃……呃……呃……别啊……嗯呃……”卑微的求饶夹着抑不住的的哀叫和抽泣软软地自身下承欢的人儿口中破碎溢出,“别啊……樊哥……樊哥……呃……樊……嗯……嗯……呃……呜……樊哥……”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 魔魅的黑眸深深看着她,“小乖,看着我!” 星河将失神的双眸自天花板上移向他,那样俊魅强壮的男人已在她的泪眼中模糊成晃动的幻影,涣散的黑瞳因爱欲而染上一层烟气,又妖又娇, 樊少军深吸口气,缓慢却沉重地撞击着她,“星河,心肝……我的乖宝贝……从今以后,再不许随意逃开了……听到没有!” 星河神智不清地听着他chu重的喘息和话语,口里只是哀哀地哭叫着,双腿间那剧烈的酸麻与酥痛交织的动作叫她什么都思考不了。 “小乖……听话……乖……答应我,再也不离开……”凑近抵着她半开的唇,深幽的黑瞳映满她的娇容,“小乖……快说……再也不离开了……” “嗯……呜……啊……”她只是哀哀是喘息抽泣着。
“快说!”他恶意加快。 星河承受不住地攀着他的手臂,“别……樊哥……我……呜……我答应你,呃……再……再……呃……再不离开……” “心肝,你得发誓……”chu重的呼吸堵着她的唇,要求着。 “呃……啊……呜……我,我发誓……” “以你爸妈的名义……给我发誓!”一道不知名的j光闪过他黯沉的眸。 “嗯……啊……我……呜……啊……以爸爸……妈妈……为名,发……嗯……誓,再不……再不离开你……呃……” “你要记住今天的誓言!”j光乍现,他捧着她的脸低吼。 星河浑身颤抖,乌沉沉的眸半闭着,将他坚定狂鸷的要求模模糊糊刻入脑海,眸中雾气越来越盛,终于压抑地尖叫一声,两腿间的交合处不住痉挛,攀着他双臂的手滑落床面,荡啊荡的……
“小乖……这样就不行了?”他疼怜地试度她满额的汗水,胯下冲刺未减,抚揉着她的柔躯,这时的她,娇得人心疼。
无力回答他的话,只是在他的霸占下软软哀吟着,这般乖乖弱弱的娇样让他疼坏了,“乖宝贝……”揉捏着她软软的小手,“再等等,嗯?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边蹭着她的颊边亲,胯下的动作也轻缓许多,只深深地进出。的
星河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微摆,虽然他压住了许多激烈,仍被他弄得有些痛,搁在他肩上的腿早酸了,她迷迷糊糊地说着,“不要这样啊……”
樊少军啃着她红肿的唇,低问,“那怎样?”压抑的温柔似乎有些越来越不受控了……
她不知道该答什么,只嗯嗯啊啊地低低喘息着,间或夹了一丝呜咽。
他低笑,慢慢放下她的腿,自己也自她体内缓缓退出来,那灼人的欲望仍叫嚣着高挺,强健的双臂捞起她一翻,星河刚认为他放过自己有些放松就被他弄得趴在床上,“你……干嘛啊?”
他坏笑着,“不是腿酸吗?”伸手在她腹下塞了了两个靠垫,不怀好意地抚捏着她柔滑翘挺的臀,那手……渐渐往下探去。
“哎你……嗯……别……啊!”虚弱地抗议着,整个人软在床上连动一g指头都觉得累。
双腿间的花苞正被他的手指拨开,细细地揉捻着。
“嗯……”头埋进枕头里低低抽着气,“求你了……我好累……”
他抬头看着她的雪背,那细柔的小腰肢,圆翘的臀……胯下的火热控制不住地跳动,伸手调整靠垫,觉得不够高又塞了一个,掰着她的臀瓣,寻着嫩红的r洞后,长驱直入。
星河忍不住“呃啊……”地颤叫着,嫩嫩的十指紧抓床单,抑闷的哀叫不住地自枕头里传来。
“乖……乖……让我再疼一会……”他哄着她,双臂撑在她身侧,炽热的吮吻不断地落在她雪背上,不一会儿,那莹莹的雪肌上便绽开了朵朵樱红,灼烫的汗水不住地落在她背上。
“呜……你……啊……总欺负我……呜……”
“乖啊……宝贝……快好了……”重重地顶进退出,闷闷的r搏声自两人交合处传来,交合处的粘y浓浓溅出,重金打造的大床也吱吱呀呀地不停发出声响,那节奏一下一下地给卧室上空添上更多y靡暧昧的气息。
“呜……啊!别……你别啊……”
“呃……不要了啊……求求你……”
“呜……樊哥……樊哥……求求你别……嗯啊……”
“呜……”
……
不管怎么哀求,女孩纤软的娇躯始终被强壮的男人重重压制着,玉白的娇柔被古铜的阳刚紧缠着,挣不脱,逃不开,除了接受男人的霸占,什么都做不了……昏了醒醒了又昏,直至花苞红肿得似乎一碰就要破水,才被男人放过。
“星河?星河?小乖快起来吃点东西,要不然胃又疼了。”樊少军轻拍着被窝里累坏的女孩的脸蛋。
小嘴轻撅,眉也微微皱着,“嗯……不要……”软软哑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乖,已经端来了,多少吃点。”
……
“小乖?”宠溺地看着她赖床的娇态,“起来吃点……”
……
无奈坐到床边,手一揽,连人带被拖起来,倚靠到自己怀里,“乖,喝粥。”
她懒懒趴着他的x膛卧着,眼睛仍闭得紧紧,直到他把勺子抵到她嘴边……“不要啦,还没刷牙……”
“那就去刷……”
“好困哦……不要吵我啦,不想刷……”
“好好,不刷,但粥还是要喝。”
“不想喝,我不饿啦……嗯……”嘴被堵住,那绵绵软软的米香传来,她不由张嘴含下,半睁着眼看一下,“好啦好啦,我喝啦!别喂了……”终于是清醒了一点,看了眼抵着她的唇,很自然地将他唇角沾上的一粒米舔掉。
他却一震,“宝贝……一大早被诱惑我……”
她郁闷地靠着他,谁勾引了!就着他的手把乖乖把粥都喝了。
“还要吗?”
她摇摇头。
“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别去上课了。”他放下碗,亲亲她的额。
“啊……还有课!几点了?”一跃而起,跃到半途突然五官扭曲……好痛啊!全身竟然无一处不痛!无处不酸!就连脖子都……伸手了,居然有块纱布?
模模糊糊想到夜里的他失控的虐待,不由得怒视他。
他笑,“给你请了假了,乖乖在家休息。”又伸手那块纱布,“疼得厉害吗?”
欢爱后给她清理时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竟给她留下那么深的伤口!边上药边自责着,下次得注意控制自己。
星河想到夜间的事就不太想理他,他也太……太没节制了!弄得她大概要好几天下不了床!
“我上过消炎的药了,大概没什么问题,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嗯?”慢慢地将她放下,掖好被子,啵了啵她怒气冲冲嘟起的脸颊。
拿起一旁的领带,一边系着一边交待,“这几天哪都别去,好好给我休息一下,我叫人炖补品了,以后要常喝,老晕怎么行。等一下记得喝掉。”瞥了下她一下子通红的小脸,忍不住又曲下身子亲亲,“本来今天想好好陪陪你,公司临时有点急事。我尽快回来。”又亲亲。
补……补品?她有虚到要吃补品吗?这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为这事要吃补品了?啊!杀了她吧,简直不想活了。闪着他的唇,“你快走啦……”伸手调整了一下他的领带,“别忘了绿云的事。”
他本有些笑意的脸僵了一下,她的头,“你哦!”
“别忘了。”她的头已蒙进被子里,又小声叮嘱了声。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直到听到咯嚓一声关门,才探出头来,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身体还是很累,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