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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颜倾世 第23部分阅读

      狂颜倾世 作者:肉书屋

    总算是可以消弭于无形了!”

    可香雪海的脸色却依旧沉重的道:“没有那么简单,清风镇只是瘟疫散播的源头而已,虽然我们现在将瘟疫的源头消除了也只好了清风镇里面的人,但是以往来过清风镇感染了瘟疫的人却已经带着瘟疫离开了清风镇,更糟糕的是这些人离开清风镇后可能去到的地方没人知道,也不知道会传染给多少人,这场大瘟疫还远远没有得到控制!”

    听了香雪海的话无殇的神情也转变的凝重,有点焦急的看着香雪海道:“雪海,如果真这样那怎么办?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预防,全国的人那么多,”“再多也要预防,我们要马上赶回京城去!”

    将山上的离魅接下来香雪海就和无殇一起坐着马车日夜兼程向京城的方向赶去。经过几个日夜的赶路,香雪海一行已经到了离京城还有半天路程的一处山脚下。看看开始黑下来的天色,无殇停下马车,让香雪海和离魅在马车里面休息,自己去打一些野味回来。

    无殇离开后,香雪海靠坐在马车的车窗边假寐,离魅就坐在对面呆呆的看着香雪海的侧脸。夕阳的金光把香雪海笼罩起来,透着淡淡的朦胧感。此时的香雪海看起来虽然近在咫尺却给人遥远如在天边的感觉,好像一伸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单手托腮看着假寐的香雪海,离魅心思烦乱忐忑难安。他绝不能进入京城,那样就会碰到在京城等候香雪海的花莫离。想到花莫离离魅的心更加的烦乱了,他发现他对花莫离那原本深入骨髓的爱意竟然变得越来越淡。甚至现在响起花莫离时他的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嫉妒感,让他难以适从,心神不安。

    越想越乱的离魅双手抱头把脑袋整个埋在自己的胸前,闭上眼,满眼都是香雪海和花莫离之间千米画面的遐想。不要,不准!不准你们在一起!香雪海,不准你和他在一起!花莫离不准你靠近香雪海!不准你们在一起……杂乱的嘶喊在脑海里叫嚣,让他头痛欲裂!猛地抬起头,离魅严重闪过狂乱的深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得不到,谁也不可以得到!

    伸手从衣领下拿出一个小小的红色药丸,这个要玩是冥煞教里最厉害的毒药,只有冥煞教的四大杀手才会有。平时他们把药放到衣领下,如果在执行任务时失手就咬破衣领下的药丸。药丸只要一破里面就会放出一股毒烟,可以让人毫无痛苦的转眼死去。

    拿着手里的药丸,离魅的心中艰难的挣扎着,也许他曾经一心想让她死,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想让她死!但是他也不想看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那样他会发疯的!闭上眼,平定着自己慌乱的心。再次睁开眼睛,离魅缓缓的移过头看着像是睡着了的香雪海,心中默默道,雪海,不要怪我,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走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跟在你身边!

    移动身体蹲坐在香雪海的身边,抬手把药丸送向香雪海的鼻子下。他送的很慢,手也不住的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药丸终于送到了香雪海的鼻子下面,现在只要轻轻一捏药丸就会破裂,倒是他和香雪海都会一起毫无痛苦的离开这尘世。

    离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香雪海的脸,将她的容貌深深的刻在心底。一狠心闭上眼准备捏破手中的药丸!可不住颤抖手指的几次用力却又停手。颓丧的睁开眼,离魅的眼中是满满的痛苦沮丧。收回手跌坐下去,为什么他怎么都无法下手伤害她?他的信好乱,感情真是这世上最不受控制的事,如果早知道他会对她动心,他绝不会接近这个世间最冷酷的女人让自己变得更加痛苦!

    陷入痛苦情绪中的离魅没有发现原本闭眼的香雪海缓缓睁开的眼睛。“为什么你不动手杀我?”清清冷冷的声音让陷入自己情绪中的离魅猛然惊醒!抬起头惊讶的看着眸心清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香雪海:“你醒着!”转回头,香雪海冷冷的道:“我根本就不需要睡眠,为什么你明明几次有机会下手却几次都放弃了?离魅,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杀我好抢回花莫离吗?为什么却放弃动手?”

    惊讶至极的看着香雪海,离魅的眼中闪过痛苦与伤心的神色,凄然的笑着道:“呵呵,我早该想到,天机阁收集消息的能力这么强,你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我的身份!是我变傻了,这些天心思都在你的身上,完全忘记了思考。我早就知道天机阁手机消息的能力冥煞教强得多,我本想接近你后在你没有知晓我的身份时就杀了你。可是没有想到我却……我真不该接近你,香雪海,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在你接近我的第二天!”清冷的吐出让离魅大惊的话。更为惊讶的神色只是在离魅的脸上一闪而过就转眼消失变成了苦涩的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这么说你带着我在身边也只是因为好玩了!呵呵,哈哈!我竟然还以为你不知道,呵呵!”痴痴的笑着,离魅的全身都透出了悲伤的感觉。

    沉默着看着笑个不停的离魅,香雪海淡淡的开口:“离魅,我不想杀你,你走吧,随你是自己去京城找二师兄,还是回冥煞教。”停止痴痴的笑,离魅沉默着低着头,哀伤的感觉变得更加的浓了。马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静谧下来,过了好久离魅低着头声音暗沉的道:“算了,我走!”低垂着头无力的站起身,在香雪海的身边沉默好久才撩开车帘一跃消失不见了。

    离魅走了不久无殇就拎着清理好的野兔走了回来,看着只有香雪海一人的马车疑惑的道:“那个离魅呢?”香雪海没有立刻回答无殇,而是看着离魅离开的方向久久才淡淡的道:“他走了!”“走了?”无殇疑惑的看着表情淡漠的香雪海还是不明白离魅怎么突然就走了,但看香雪海好像不想继续说下去,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半夜子时,香雪海总算是赶回了京城紧闭的城门下,无殇站在巨大的城门下大喊道:“里面守门的人,出来开门,长公主回来了!”一个守城的小官探出头,看着下面豪华的马车一眼,有点不屑的大声道:“既没有奴仆也没有护卫,只一辆马车就敢妄言是当朝长公主!真是不知死活!”

    看那个小官不相信的样子,无殇足尖点地一个用力飞身跃上城墙,从怀中拿出一面金牌对小官冷冷的道:“你看清楚,这是长公主的令牌!”那个小官一看到令牌立刻吓得双腿发抖的道:“对不起,我,我这就开门。”说完戴着两个小兵匆匆跑下城门大开城门扑跪在香雪海的马车前语音颤抖的道:“下……下官不知是长公主驾到,言语开罪,还请长公主原谅!”“不知者不罪,你也是忠于自己的职责,并没有什么错,本宫不会怪罪你!”

    香雪海和无殇进城后没有回长公主府,而是立刻进宫见皇上上官云瑞。奉新殿内,香雪海坐在上官云瑞的面前神情凝重的说完清风镇发生的瘟疫。随着香雪海的话上官云瑞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看着香雪海道:“雪海,你有什么处理这次瘟疫的好办法吗?”

    叹口气,香雪海抬手按揉自己的额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还没有人因为这瘟疫死亡的时候让所有的州、郡、县、城、镇乃至村里都派下官员施药,让所有人喝下预防的药材,这样才能把这场瘟疫提前消弭。”“这个办法的确是最管用的,但是现在国库空虚,钱都被先皇玩乐挥霍了大半,现在有到了发军饷的时候,根本抽不出钱来施药!”上官云瑞一筹莫展的皱着眉头道。

    香雪海笑笑道:“父皇不用担心,钱的方面可以由玄心宫来出,玄心宫的生意遍布周围的十几个国家,每年收入的钱绝对比国库还多。”上官云瑞叹口气道:“也只好这样了,明天为父上朝的就宣布这件事。”

    和上官云瑞讨论了一下细节,天色放亮的时候香雪海就带着无殇回了长公主府。一进入府中香雪海就看到了三个站在府门前等候她的男人。正是罗青书和花莫离跟林书狂三人,看到这三个男人香雪海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而对面的三个男人也同样凝视着香雪海久久不语。

    花莫离的眼中是淡淡的哀伤和思念,罗青书的眼中透着复杂的情愫,有欢喜,有恋慕,有悲伤也有思念。而林书狂的眼中透出的确实忐忑,痛苦与淡淡的哀愁。四人对视好久,还是香雪海首先打破静默的气氛笑笑道:“二哥,二师兄,青书,你们三个什么时候来京城的?”香雪海故意的装作不知道他们早来了京城。

    对面的花莫离首先开口道:“上次你离开玄心宫后我就和罗谷中,林公子去找师妹,后来听说师妹来了京城我们就找到京城来了。”“没想到我们在到京城小妹你就离开了!”林书狂神色激动的看着香雪海道。“看来雪海你玩的很开心,连玄心宫的事物都不管了!”边上的罗青书看着和无殇一起回来的香雪海,语气酸溜溜的道。

    香雪海只有干笑,打着哈哈道:“呃,我连着赶了几天的路,有点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下!”听香雪海如此一说花莫离和林书狂罗青书三人都紧张的围了过来,簇拥着香雪海嘘寒问暖的让她去卧房休息。边向里走香雪海边回头对站在门口满脸疲倦的无殇道:“无殇,你也快去休息一下!”

    无聊的坐在房间的木窗前,香雪海单手托腮看着窗外景色。这两天为了躲避府里的那几个男人香雪海连房门都不出。看着窗外的假山香雪海的脑海里浮现了无双那俊美风流的容颜,笑意浮上嘴角,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快点告诉无殇自己的心意,也好让二师兄他们自己放手。

    想到这里香雪海站起身,心情愉悦的推门而出想要去找无殇。却在房门不远处的石桌前看到了坐在竹椅上的林书狂。看到香雪海林书狂的脸上露出了兴奋开心的笑。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香雪海走到林书狂身边坐下笑道:“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抬起头看着面前让他牵肠挂肚的人,林书狂的严重透着狂热的爱恋之色,情意浓浓的道:“我在等你,从你回府后我就每天坐在这里等你,正阳你出来后我就能第一个看到你了!”“呃……”香雪海有点傻眼的看着林书狂,经历了这么多感情事香雪海当然看得出林书狂这个反映代表了什么,有点意外,她没有想到林书狂竟然也喜欢她!这让她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尴尬的开口:“二哥,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哥哥……”“我知道!”香雪海的话被林书狂激动的打断。低下头清泪点点落下,半晌林书狂才哽咽着开口:“雪海,我不想做你的二哥,我喜欢你,应该说是爱上你,原本我对你真的只是兄妹之情的,可是再次看到你我对你的感情就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但是我无法控制感情,无法控制我的心,我爱你雪海,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无语的看着林书狂,香雪海的信因他的话而慌乱,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感情。她不喜欢他,她有好感的男人是无殇,可是林书狂是他的二哥,林家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对不起林家。

    抬起头看着不说话的香雪海,林书狂的眼中落下更多的泪,悲伤的开口:“雪海,求你,求你试着接受我,让我做你的男人可不可以?”看着落泪的林书狂香雪海没有任何感觉,不觉得心痛,不觉得难过,对他她的感觉和陌生人一样。

    大娘,大哥,姐姐,爹爹,这些人的脸一一在香雪海的脑中划过,她不能对不起林家,她钱了林家太多。林书狂是林家唯一剩下的人,无论他要什么她都会满足他,就算是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

    勾动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美丽的笑容,香雪海抬起手,轻柔的擦去林书狂眼角的泪淡笑道:“二哥,不要哭,我答应你就是了!”惊喜的抬头,林书狂不敢置信的看着香雪海道:“雪海!你……你真的答应了?”香雪海继续笑着点头:“我答应了!”眼中出现狂喜的神色,林书狂一把抱住香雪海语无伦次的笑着道:“真的,你真的答应了,呵呵,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了,哈哈,我太开心,太开心了!”

    开心的林书狂猛的抱住香雪海转了个圈大声喊道:“我好开心,雪海终于接受我了……”喊声在长公主府的上空回荡。好在公主府的下人很有素质,听到林书狂发疯似的大喊都像没有听见一样伺候的伺候,干活的干活。

    伏在林书狂的肩上,香雪海脸上的笑意消退,抬眼间看到了月亮门前一脸心碎泪流满面的无殇和花莫离。手捂着嘴,花莫离痛苦的看着香雪海,一丝殷红从花莫离的指尖流下低落到地上。那滴眼红也同样低落到香雪海的心中,让她的心微微的抽痛,才发现原来她也很在乎他。无法再看面前让自己心碎的场面,花莫离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无殇手指深深的插入边上的墙壁里,鲜血从他的手上留下,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泪眼朦胧的看不清面前的景物,却独独看得清那相拥的甜蜜一对。早已知晓今日的结果,却还是觉得心痛的难以承受,转过身艰难离开。如果继续看下去,他会被自己的心活活的痛死。

    看到心碎离开的无殇和花莫离,香雪海的心也痛了起来,那一阵一阵传来的抽痛比起时间任何的刑罚都痛。到了放手之时她才懂得了情为何物!对不起无殇,对不起莫离,我不能让二哥伤心难过,因为我欠下林家太多太多,就是用我的命都还还不清,原谅我只能选择伤害你们。

    勉强自己勾出温和的笑容,离开林书狂的肩头笑道:“二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让我们开始恋爱吧!”“男朋友?恋爱?什么意思?”林书狂不解的重复香雪海的话问道。香雪海笑着解释道:“男朋友是未来相公的意思,恋爱是未来夫妻的意思!”听了香雪海的解释林书狂失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看着林书狂开心的笑容,兴奋的眼神,香雪海只觉得心中苦涩。原来压抑自己的感情真的比什么都难过,她总算明白无殇和二师兄的感觉了。强迫自己笑道开怀,她要让林书狂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这样她才对得起大娘,爹和大哥的舍命相护!接下来和林书狂又说了些什么香雪海全都不记得了,脑海里全是无殇和花莫离离开时心碎绝望的表情。

    狂颜倾世 第七十章 收拢皇权

    一个公主府的宫女走过来,对香雪海行礼道:“宫主,皇上派方公公来传话,召宫主立刻入宫!”收起纷乱的心情,香雪海露出了上位者的威严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宫女行礼退下。香雪海笑笑回头对林书狂道:“二哥,我要进宫见父皇,你留在府里等我!”点点头,林书狂笑的甜蜜的道:“我知道了,雪海你快去吧!”

    离开长公主府,香雪海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与公主府侍卫的严密环伺下坐上超级豪华的马车,浩浩荡荡气势惊人的进入宫中。来到御书房太监先大喊一声:“长公主到!”接着里面的太监请示过皇帝后出来传至让香雪海入内觐见。

    御书房内,上官云瑞正大发雷霆的怒斥刚上任的右相韩玄。看到进来的香雪海上官云瑞才缓和了一下脸色,转身坐到龙椅上。俯跪在地的韩玄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忐忑不安。看了一眼地上的韩玄,香雪海走到上官云瑞的面前道:“父皇,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香雪海对上官云瑞一向不用行礼的。

    坐在龙椅上气的脸色通红的上官云瑞指着地上的韩玄道:“这个韩玄,真是气死为父了,为父对他委以重任,派他掌管施药的这等大事。可这个韩玄先是联合大臣们上书说国库亏空,让为父三思,还说瘟疫之说实属无稽之谈!为父为采纳他的谏议坚持施药,他竟然将如此重任交由那些不成器的皇亲来做!以至所有施药的银两被那些皇亲贪污一空。现在瘟疫爆发,已经有五六个州郡都出现了大批因为瘟疫而死的人!朝中的不少大臣都说是因为韩玄和那些皇亲的原因才导致瘟疫爆发的,全都纷纷上书让为父严惩韩玄和一种皇亲!”

    听上官云瑞的话香雪海大惊失色,看着上官云瑞道:“什么,瘟疫爆发了!父皇,我不是让您叫太尉陈清亲自督办此事吗?您怎么可以……唉,瘟疫爆发,这下要致力可就更加麻烦了!”香雪海皱紧了眉头,头痛的抬手按揉着太阳|岤。

    上官云瑞也知道此事重大,脸上更是苍白难看,看着香雪海焦急的道:“雪海,你还有没有没什么办法治理这瘟疫?”叹口气,香雪海烦躁的御书房中来回踱步,知道转的上官云瑞眼花才停下脚步。低头看看地上瑟瑟发抖的韩玄香雪海抬头对上官云瑞道:“请父皇将右相韩玄压入死牢听候发落!”

    听香雪海如此一说上官云瑞楞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大声道:“来人,将韩玄的官服除下,摘去官帽,压入死牢听候发落!”皇帝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千将韩玄的官服官帽除掉。韩玄吓的声音颤抖的大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皇上饶命啊……”韩玄凄厉的惨叫着被侍卫拉出御书房。

    韩玄被拉下去后上官云瑞才对香雪海道:“雪海,把韩玄处置了不成问题,但是朝中那些皇亲怎么办?有不少的权臣为这些皇亲求情,现在为父真是一筹莫展了。”上官云瑞单手抚额,头痛的道。

    经过短短的无措,此时香雪海不但冷静了下来,眼中还闪过了睿智的颜色,笑容绽放在唇角。挥挥手让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侍卫都退下去,抬头对上官云瑞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父皇,这次虽然是麻烦,但也是父皇你整肃朝纲大权独揽的好时机!”

    听香雪海如此一说,上官云瑞放下了抚额的手看着香雪海眼中透着淡淡的愁烦和不解道:“此话怎说?”香雪海笑笑,眼中闪过嗜血的狠厉之色:“朝中的这些皇亲都似乎一些只会吃喝玩乐,结党营私的草包,他们对朝廷没有一丝的用处。这次是他们自己犯了众怒,现在大臣们都要父皇你处置他们。父皇大可顺水推舟,将此事调查透彻,把所有和这件事有关联包括这些皇亲的党羽全部彻查出来,将他们抄家赐死。这样父皇你就可以一举三得!”

    “一举三得?”上官云瑞不太明白的重复。香雪海笑笑道:“这第一得就是充实国库!现在国库空|岤,而这些皇亲及其党羽多年收刮民脂个个家财万贯,把他们全部抄家正好可以充盈国库。这第二得就是名,父皇处置了这些皇亲,天下百姓会认为父皇重视他们,百官会认为父皇公正,父皇也会成为一代明君。这第三得就是权,父皇只要铲除了这些位居高位的皇亲和她们的党羽,就可以收回分散的权利,这样父皇就不用处处掣肘,受制于这些皇亲,真正做到大权独揽。”

    听完香雪海的分析上官云瑞皱着眉头道:“这三得虽好,可是这些皇亲都身居要职,如果一旦全部铲除,那朝政怎么办?”“朝政父皇不用担心,这些草包本来就不会处理政务,所有的政务都是靠他们的副手来打理,我会让天机阁把这些副手的名单列出了,等父皇铲除这些皇亲后就把他们扶正。到时父皇你对它们有了知遇之恩,不怕他们不尽忠职守报答君恩!”

    叹了口气,上官云瑞的严重透出不忍之感,伤感的道:“虽然他们不讲亲戚之情,可是他们也毕竟是为父的亲人,为父真的有些不忍心如此对待他们!”香雪海叹口气,她知道她的父亲重视感情,要让他杀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并不容易。

    “父皇,你难道不想做一个千古留名的明君吗?这些人是皇亲父皇觉得不忍心,但那些百姓们也是父皇的子民,他们也有父母亲人的,难道他们就应该因为这些皇亲的贪心而送命吗?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的命就可以贱如蝼蚁草芥的任人践踏吗?”“这……”上官云瑞被香雪海问的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愧疚之色。

    香雪海看上官云瑞有些动摇继续道:“父皇,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父皇,皇帝是一个国家最高的象征,皇帝高高在上,是所有百姓心中的神祗。当他们有了冤屈时,县官不能帮他们深渊他们可以找比县官大的官员,甚至找丞相,他们不会绝望,因为这些人上面还有更高的官员。但是皇帝是这世上最后的公理象征,是百姓心中最后的希望,是他们在绝望时心中唯一的救赎。如果父皇你都无法恪守正大光明公正无私,那这些百姓的心就会被伤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民心就像是鱼离开了水,会无法存活。”

    香雪海的话惊醒了上官云瑞,让他有种如雷贯耳之感,转头看着香雪海认真的道:“雪海,你说得对!朕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置那些因为这些皇亲而丧命的百姓于不顾!朕不能让朕的子民白白的丧命!朕一定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听到上官云瑞激动的话,香雪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掩藏起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他就知道她的父亲不会为了自己而杀那些皇亲,但他绝不会置自己的子民于不顾。父皇,你是君子,是明君,就让我来做魔鬼帮你铲除所有的障碍!

    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经变黑,香雪海又浩浩荡荡气势惊人的离开皇宫坐上她的超豪华马车回到长公主府。一进入公主府香雪海就看到了等在府门前的林书狂。打发走身边伺候的奴仆,香雪海对林书狂道:“二哥,你怎么在府门口的!”“我想你一回来就看到你,所以我从你走后就一直在府们那里等你了!”林书狂眼中透出浓浓的情意,看着香雪海深情的道。

    笑意变得有点牵强,转过头继续笑道:“二哥,以后不要再到府门口这样傻等了,我会心疼的。”香雪海把前世看到的那些男人哄情人的找书都出来了。果然听到香雪海的甜言蜜语,林书狂的眼睛都笑成了弯月。

    看着林书狂甜蜜的笑容,香雪海笑笑问:“二哥,你现在觉得幸福吗?”“能和雪海在一起,我很开心,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香雪海的笑容依旧灿烂,却隐藏了淡淡的伤感:“二哥觉得幸福就好!”

    送林书狂回到房间,一番甜言蜜语后香雪海推说要去帮父皇处理瘟疫的事离开了林书狂那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满心疲惫的推开房门,一进入屋中就看到了双眼哭的红肿的花莫离。

    看到香雪海花莫离站起了身,只是用他那哀伤的眼眸看着香雪海,一句话也不说。看着面前的花莫离香雪海也没有说话,只是与他互相凝视着。响起白天看到荒漠里吐血的那一幕,香雪海走进屋里抬起花莫离的手腕为他诊了一下脉,果然是心伤导致气血逆行才会吐血的。

    从袖兜里拿出一粒补身的丹药,放到花莫离的口边失意他服下去。花莫离没有张口,而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暗哑破碎的问香雪海:“这些药真的可以治好我吗?”举着药的手僵住,然后缓缓的落下,香雪海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不语。

    缓缓的坐在香雪海的身边,花莫离声音淡淡的开口:“师妹,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他好像陷入了回忆里,声音飘渺的好像来自遥远的天际一样缓缓的叙述着:“第一次看见师妹的时候,我觉得师妹你很丑,因为你延误了我和莫言下山的时间,我还故意和大师兄想了很多方法来折磨你。可是你的坚强让我们折服,不知不觉我和大师兄都喜欢上了你,然后又从喜欢变成爱恋。可是师妹你一直都很冷淡,就算我和莫言在崖顶寸步不离的等候了二十年你还是一样冷酷的抛弃了我们。”

    说到这里花莫离的表情变得哀伤,泪无声的滑落,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继续道:“爱上你真的很痛苦,生命的全部都是等候你,思念你,寻找你!每次当我以为可以靠近你时你都会从我的视线里溜走,让我抓不住,摸不着!还以为到了京城终于可以抓住你和你在一起了,没想到你却选择了别人。”

    停下木然的叙述,花莫离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香雪海凄然的笑着:“师妹,为什么明知道没有机会了,我还是无法放弃,无法离开,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不能呼吸了一样!好痛,好痛……”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花莫离紧紧的抓猪胸口的衣服伏在香雪海的腿上不停的呼着痛。

    他的声声痛呼落入香雪海的心中,在那里炸开了一个大洞,穿出空洞的同感。无殇,花莫离,原来她不是无情,而是多情,她好像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呢,怎么办?手紧紧的握起,尖利的指甲刺入手心也浑然不觉,血从指甲的缝隙流出,染湿了手边的裙摆,却被那黑色完美的遮掩起来。

    低头看着痛苦的花莫离,香雪海闭上了眼睛,心中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与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又在错误的时间动心,这孽缘注定要以伤害来收场。如果伤害无法避免,那就让她自私一次,这四人纠缠的感情,只要二哥幸福就好了。就让她陪他们一起痛,一起麻木,一起忘记这段孽缘!

    伏在香雪海腿上的花莫离缓缓的抬起了头,苦涩的道:“师妹,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我也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也许这样我会痛苦,我会心碎,但如果看不到你我会连心都失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会让你为难的……”失魂落魄的站起身,花莫离喃喃自语着离开了香雪海的房间。

    花莫离离开后香雪海放开了紧握成拳的手,鲜血顺着手指低落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抬头环视四周,突然发觉这房子变得好大,好大!原本华丽巨大的房间现在变得更加的空旷巨大,大的好像是没有边际一样。无边的冷意让她抱紧了双肩,为什么会这么冷?冷的连她的内功都无法抵御,真的好冷!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香雪海抬起头,原来是无殇,他在那里很久了吗?为什么她都没有发觉?风从洞开的房门吹进屋里,屋中纱帐被吹的齐齐飞舞起来。笼罩在纱笼里的烛火被吹的不停抖动,房间变得忽明忽暗起来。那阵清风连同她和无殇的衣发也一同吹起,随风飞舞起来。她的眼睛有些迷蒙,阴暗不明的烛火让她看不清门边无殇那透着绝望凄苦的脸。吹起物理的风好像也吹进了她的心底,勾出了她心底的寒意,让这个夜更加的冷了。

    无殇看着心中最爱的女人凄婉又哀伤的笑着:“雪海,我会和花莫离一样守候在你的身边,我不会让你为难,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雪海,我会一直爱你,知道我生命终结再也无法爱下去的那一天!所以雪海,求你不要推开我!爱你太苦!也太痛!如果有来生我会祈求上天再也不要让我遇到你,再也不要让我爱上你!”一滴晶莹滑落,无殇快速转身小时在门外茫茫的夜色中。

    心变得更加空洞,夜黑的看不见任何光亮,那阵阵吹入的清风冷的有如冬日的韩风,透着刺骨的寒意,在空旷巨大的房间里肆虐。如果真的有来生,求上天让我不要再有感情,让我冷酷到底。这世上的情真的太苦,爱真的太痛!

    奉天殿内,刑法司(专门审理四品以上官员和皇亲的府衙)的司行官风府成向皇上书奏请处置一众皇亲及其党羽的贪污一事。上官云瑞看过奏折后下旨将一众皇亲交由大内宗亲府赐死,将那些皇亲的一众党羽交由刑法司斩首。并将此事昭告天下,警告其他所剩无几的皇亲,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上官云瑞此举一出,天下百姓都赞扬皇帝圣明,是个千古的明君。而一些没有被处置的少数皇亲怕皇帝下一个会清楚他们,吓得纷纷将手中的权利上缴。毕竟皇帝是一国的君主,任何人想要与皇权为敌都是有生命我饿先的。以往这些皇亲都认为皇帝是君子,又重感情,为人仁懦,不会对他们怎样。但是现在一见上官云瑞一次杀了如此多皇亲,都不敢再轻视这位新皇帝。

    处置了这些贪污的皇亲和党羽,上官云瑞依照香雪海提供的名单扶植了一大批有能力的新官员。这些人原本被那些皇亲们压制,没有出头的忌讳,现在得到皇帝的知遇之恩,全都对皇上感恩戴德忠心不二。这些官员成为了上官云瑞的亲信官员,至此上官云瑞也真正的做到了皇权的全部收拢掌控。

    得到这些心腹官员后,上官云瑞当庭下旨将有关瘟疫的一众事情交由长公主处置。朝廷没有了那些掌握权利的皇亲及其党羽,新的官员大多又都是皇帝的沁心。这次香雪海很顺利的接手了这件事,没有一个官员出来说女子不应参与政事,他们都被上官云瑞的铁腕手段震慑住了。虽然这些人表面不说,但香雪海知道他们的心中还是在暗暗等着看自己的热闹,不过她并不在意,她会证明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无话可说。

    京城外近百个临时搭建的简单木屋里,住着感染了瘟疫的百姓。木屋的四周被高高的木栏围着,不让任何人进入或是离开,看守这片瘟疫区的就是骠骑将军干戈。

    为了治疗瘟疫,香雪海带着十几车药材和一众太医亲自来到注满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处给他们看病。马车晃动一下听了下来,香雪海从马车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人。男人有着浓厚的剑眉,锐利的星目,刀削样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颜色淡红。长发用金冠束起,男人的脸型有种硬的感觉,像是混血儿一般有种特别的俊美之感,这个男人一看就知是习惯了征战沙场的人。

    看着面前的香雪海,男人抱拳弯腰恭敬的道:“末将干戈,见过长公主!”他的语气虽然恭敬,但香雪海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极力隐藏的不屑。没有心思管别人对她的看法,香雪海冷淡的开口:“平身,把木栏打开,本宫要进去为这些人诊病。”

    听香雪海说要进去,干戈的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他以为当朝长公主来不过是想得个爱民的好名声而已,也会像其他沽名钓誉的官员皇亲一样来看一眼就离开,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要进去给那些灾民诊病!眼中的轻蔑消失,就凭她敢进入这瘟疫蔓延的地方那个,就值得他佩服。

    回头对看守木栏的兵丁命令道:“打开木栏!”木栏被打开,香雪海当先走进木栏里面,干戈跟随在香雪海的身侧,接着是敢随香雪海二来的一众太医。

    木栏里面死气沉沉的,所有感染了瘟疫的人都呆滞的坐在房门前,屋子里,没有看一眼进来的香雪海一行人。他们已经麻木了,在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么次看到有人来他们都兴奋不已,因为那代表了生的希望。可是那些人都在看过他们之后离开,然后一去不回,任他们自生自灭,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们已经绝望了。

    死去的尸体被人堆积在木栏的一角上,没有人敢进来这全是瘟疫病人的地方来给他们收尸。看看那些眼神空洞的人,香雪海对身后的太医们道:“你们马上去其它地方给那些病人诊脉,看一下他们的病征!”“是!”太医们齐声应道,分散开来。

    走到一个靠坐在木屋前脸色青白眼神散乱,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轻的人面前动手为他诊脉。被香雪海诊脉的那个人眼神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皱着眉头,香雪海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瘟疫爆发后果然比没有爆发前厉害了很多,在清风镇研制出来的治疗瘟疫的药材已经完全无法治疗这瘟疫了。

    放下他的手腕,香雪海继续向其他的地方走去,为一些病重的人诊脉。看香雪海如此认真的一个个为他们诊脉,这些人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彩。香雪海的认真就是他们生存的希望,有了生存的希望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不少人开始从木屋里面挣扎着爬出来让香雪海为他们诊脉,生怕香雪海错过他们。

    看这些人的反应,香雪海站起身道:“大家不要动,我会进屋为大家诊脉,大家不要乱动!”随着话语香雪海走进了一件木屋里面蹲在地上为一个个躺在草垫上的病人诊脉。看香雪海真的进入屋中,那些灾民的心里安心下来,纷纷躺回了原位。其实香雪海只需要为几个人诊脉就可以,但是为了安抚人心她还是一个个的为他们诊脉。

    用了一个时辰多的时间给这一排木屋里的人诊过脉,看着那些原本浑浊无神的眼睛透着担忧祈求的目光。香雪海对他们道:“各位放心,我不会看过就走,我会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直到将你们的病治好为止!各位,我不会放弃你们,所以,你们也不可以放弃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会与你们在一起,我一定会治好大家!”香雪海有力的话成功的安抚了这些人原本慌乱的心。他们的眼中生出了希望的光,他们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有了生存的希望。

    香雪海的话也让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干戈震惊,他没有想到身份尊贵的长公主竟然要与这些染上瘟疫的病人们住在一起!这是从古到今从未有过的事!她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而他们只是卑贱的百姓,命如草芥,她竟要与他们在一起!

    看这些人的情绪被安抚下来,香雪海才离开木屋里面,走到木栏边上对看守的兵丁命令道:“打开木栏!”听到香雪海的命令她身边的干戈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情绪,果然她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留在这里。

    可是没想到的是木栏被打开后,香雪海并没有出去,而是对等在外面的车夫道:“把马车赶进来,去公主府通知林公子一声,就说本宫这几日不回公主府了!”车夫应了声“是!”把马车赶进了木栏离开了。

    香雪海拍拍手,拉车的黑马灵性的自动走到一处空地上。手腕转动间从袖兜里拿出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放在一把鲜草里给黑马吃下,避免它被这里面的瘟疫感染。转身看到跟在身边的干戈香雪海又拿出一粒药丸递到干戈面前道:“这瘟疫很厉害,你把这药服下去可以避免被传染。”“谢公主!”干戈施礼道谢后接过药丸服下。

    这时跟来的几个太医也都诊完脉陆陆续续来到香雪海身边聚齐,香雪海见太医都返回来便开口道:“从今天起你们和本宫一起守在这里直到找出治疗瘟疫的方法。”一听香雪海如此说太医们全都脸上大变,纷纷反对。“公主,你金枝玉叶,怎可守在这里……”“公主,若是公主被染上瘟疫臣等如何向皇上交代,请公主三思!”所有太医都齐声道:“请公主三思!”

    香雪海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本宫已经决定了,尔等多说无益,如果尔等怕被传染,大可离开!”一个年岁较大的太医不死心的开口:“宫主,要治疗这些人,公主在太医院也可以研究治疗的方法,大可不必亲自留在这肮脏之处!”

    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香雪海的语气染上了怒意:“方太医多年诊病,难道不知在病人的身边才能更好的为病人治疗的道理吗?”香雪海冰冷的斥责让方太医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多言。冷冷的眼眸扫视过一众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