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妖姬 第7部分阅读
绝色妖姬 作者:肉书屋
不义,这次,他竟然还摆我一道,好,我东方墨欣然接受挑战!”
他冷漠的言语,让她坐立不安,而他垂下头,闪电一般的速度,覆上了她的唇,即使这是蜻蜓一点,也让她禁不住地打了寒颤。
“记住,这里是我的,永远只能我一个人所拥有,‘他’不可以,东方圣也不可以。”
说完,疾风似的飞奔了出去,房间里却依旧残留着他的味道。谪羽痴痴地抚摸着自己的唇,这是他第二次轻点上她的唇,这一次的他显然是出于愤怒的边缘。
“蓝谪羽,千万不要迷惑,这两个容颜一样男人,他们试图迷惑你!一定要挺住!”
谪羽强迫地甩着自己的脑袋,不要去想。
正文 狂傲
“墨将军,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也该去拜见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啊!”
前来说教的是御史大夫钱佩纶,他也是硬着头皮来的,要不是皇上叫他来,他死活都不会踏进平王府一步的。
“岳父岳母?我吗?”东方墨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一群人,笑眯眯地说。
“是啊,过两天就要成亲了,而你既没有去提亲,又没有下聘,实在不合规矩。”
“规矩?呵呵,钱老头,你应该知道吧,规矩对我来说根本就是狗屁!”
东方墨轻蔑地扫过那个满脸通红的男人。
“可是……可是不可以这样的啊!聘礼,皇上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可是见面总不能也让皇上去……”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和他长得不是一个模样吗?谁去不一样?而大爷我最近忙着呢,听说梦轩楼来了新姑娘,长得那个水灵……啧啧!”东方墨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钱老头,要不要我请你去逛逛!”
“岂有此理!老朽岂能去那种烟花之地!东方墨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钱佩纶彻底被气恼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顷刻间团成了一团。
“哎,我说钱老头,你何必生那么大气呢?看看,你这张脸,本来就挺吓人的了,现在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啧啧,我看算了吧,还是不请你去了,免得把我的那群宝贝给吓倒了!”
东方墨依旧嘻嘻哈哈,不说一句正经话。钱佩纶气得拂袖离去了,“我、老朽可是管不了了!南大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边的南风处变不惊地抱胸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东方墨,“你该适可而止了,这次的小姐是薛家三千金薛妙心,你就算闹,也不该伤害她。”
此刻就剩下了他们二人。东方墨戏谑地看着他,
“薛妙心?关我什么事?”“不关你的事?你们认识!”
南风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东方墨慢慢地站了起来,在南风身边转着,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我认识的人何其多!南风,你到是挺关心她啊!呵呵。”
“墨,你认真点。你能娶到如此好的女孩,是你的福气。”南风一成不变的冰块脸此刻微微带有愠色,双手也放了下来。
“哦,这样啊!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东方圣不自己享受?况且,我对好女人不感兴趣,只对坏女人情有独钟!”东方墨歪歪头,耸耸肩,又恢复了痞痞的模样。
“你这是在找借口,聪明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的目的。”南风眼神骤然一冷,嘴角一抹,“皇上就是为了让你打消对羽姬的念头!她无论如何都是皇上的皇后。”
东方墨伸出食指作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妖冶地一笑,“南风,注意你的身份。我可以为所欲为的说东方圣,你却不可以;我可以随意的对待羽,你也不可以!况且,我根本就不是聪明人,我只是莽夫一个,怎么能了解皇上高明的想法呢?”随后,他又佯装做出一个“崇敬”皇上的动作。
“你!”
东方墨看着也无话可说的南风,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不过他却用大笑掩盖了自己的目光。
“墨,你不能再这样了,如果再继续下去,迟早会惹恼皇上的,到时候……”
“呃?南风,你说话可要讲道理啊?我怎么啦?我安安分分做老百姓,有什么可惹恼他的,你别瞎操心了,好了好了,我去薛家一趟不就行了,真是够罗嗦的。”
南风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一副“委屈”模样的东方墨。
“老爷,老爷……”
一个佣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正在饮茶的薛相全放下茶杯,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这么慌张?慢慢来。”
“老爷,东方墨来了!”
“啊?他来了?快,快请他进来!”
薛相全激动地手都发抖了,刚走出来的薛夫人看了看他,“怎么了,老爷,你的手……”“夫人,夫人啊,他来了,东方墨竟然来了……”薛夫人不可思议地抬起了眉,“我还以为他绝对不会来呢!没想到……”
“是啊,这回就没人说我们家心儿的闲话了,墨来家里了。”
薛相全这两天正为这事儿急着呢。自从皇上下旨以来,他听到的消息全是东方墨流连烟花之地的丑闻,于是曾经来薛府提亲却被拒绝的人家就到处说妙心的坏话。这可愁煞了老俩儿。现在东方墨终于来了,不管怎样,总是可以抬起头了。
这时,东方墨矫健的身姿像一阵风似的飞快地进了房间。修长的眼眸不停地转着,上下打量着房子,随后吹了个口哨,“不错,还真是气派啊!呵呵,人也多,比我那平王府要热闹多了,我这人生平是最爱热闹的啦!”
“墨将军,你终于来了啊!”薛相全激动地站了起来,东方墨的眼睛一眯,“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墨来看望你们了!”
不仅薛相全感到惊讶,连薛夫人也瞪圆了眼睛,在他们的印象当中,东方墨就是反叛,不羁的代名词,而此刻他的“礼貌”顿时让他们傻了眼。东方墨看着一群傻呼呼地呆站着的人们,双手在他们眼前忽闪了两下,见他们还是没反应,撇了撇嘴,顺势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就往嘴里送,“啊,真甜!喂,你们究竟要站多久啊?我可是抽空来这里的啊,别耽误了我的时间!”
东方墨一边吃着,一边大声地嚷道,这会儿终于把两人给叫醒了,“墨儿啊,你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薛相全击掌坐了下来,可是东方墨却停止了吃的动作,直直地盯着他,“墨儿?你是在叫我?”
薛夫人一看他的神情,吓得不轻,脸立刻变了颜色。薛相全这时才感到了不对劲,叹了口气,“哎,老朽就知道是这样。”
“你又知道?”
东方墨翻了翻白眼,顿时感到了嘴里没了味道,干脆放下了葡萄,“你知道什么啊?所以我就说嘛,最讨厌老头子了,有事没事总觉得自己最厉害,什么都知道!”
“不要这样对我爹爹说话!”
薛相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东方墨一抬头,眼睛变得更黑了,不过没有说话。
“心儿,不得无礼,他是你未来的夫君,将来嫁过去要听从夫君的话!”
薛妙心却走到东方墨面前,没有丝毫惧怕与羞涩,“不要再这样对待我的爹爹,你的岳父了!”
东方墨拍了拍手,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不错嘛,我的新娘就是得有点魄力!好,我喜欢!”
说着,便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霎时,整个房间里只听到一阵抽气声。
“你……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薛妙心的脸一下子红了,东方墨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打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东方墨从来不讲究这一套,你以后要跟我了,就要懂规矩。”
说完,他便把她放了开,站了起来,整理整理衣衫,“好了,我这人也来过了,待的时间也不短,够了吧,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多停留,剩下的事情就等成亲之后再说吧!告辞!”
他根本没听薛相全说完话,就又如疾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人一消失,薛夫人便一屁股呆坐了下来,“真是造孽啊,我就知道东方墨不是好人,看看他的态度,当着我们的面就这么轻浮,等以后心儿嫁过去,还不知道受多大的苦呢!造孽啊!”
薛夫人的嘴里不停地念着,脸上的忧伤怎么也化不开。
“娘,你多想了,我觉得他挺好的,你放心吧,等我嫁过去了,他一定会乖乖听我的话的。”
薛妙心安慰着母亲,心里却漫迷起了一种疑惑。
“这是什么声音?”谪羽问了问身边的小碧,小碧满脸欢笑的说:“启禀娘娘,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才听到炮竹的声音。”
“大喜的日子?”
谪羽不解的看着她,小碧接着说:“娘娘,那天不是告诉您了吗?是东方墨要娶亲了,是薛家三小姐薛妙心!”
她看着小碧兴奋的脸庞,只是稍稍应和了一声,又把视线放在了书上,可是心思早已飞远了。东方墨要成亲了,20岁的他就要成亲了,以后,他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了吧?看来那家小姐应该是个好女孩,不过他那种超级大男子主义的性格不知道人家受不受的了他……
谪羽伸了伸懒腰,往房间里走去,“小碧,我有点累了,没事别打扰我,我要休息休息。”
“是,娘娘。”
小碧乖巧地关上了门,谪羽呆呆地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些天,她到底在做什么。睡觉,吃饭,看书,除了这三件事好像没有任何其他的活动。她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一刻也闲不住的她竟然会做这么文静的事情,看来她还真适合古代的生活!
她叹了口气,来到床边刚要上床,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手脚都用不上力,她想喊人,可是嗓子仿佛被堵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谪羽感觉身后袭来一阵冷风,有人!糟糕,她被点|岤了!谪羽瞪圆了眼睛,那人把她的身体掰了过去,他肯定是个男人,女人不可能有如此高大的身材,这人从头到脚全部用黑色的布包裹住了,仅仅露出两只眼睛,连手都包的结结实实!
“你是谁?”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用眼睛问他,他的眼睛眯成了两条月牙,异常的美丽,他没有说话,手却利落地来到了她的胸前,谪羽的额头开始冒汗,他要干什么?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了下来,可以想象,此刻她的目光是多么凶狠,却仍旧不能阻止那人的动作,最后脱的只剩下了内衣之后,他的眼睛对上了她,他的手慢慢地移向她的脸颊,隔着布的手指磨擦着她的肌肤,他轻轻地拭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
谪羽绝望了,难道真的要,真的要被这样侮辱……
正当她万念俱灰的时候,他却转过了身,拿起了他身后的一个大袋子,非常的大,黑色的。他把袋子扛到了床上,解开袋子之后,竟然露出一张美丽的容颜――是个女孩,而且是个穿着嫁衣的女孩!
谪羽的脑子“嗡”地丧失了思考能力,这个女孩该不会就是薛妙心吧?他开始脱那女孩的衣服,把那身鲜红的嫁衣脱下之后,他又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始帮她穿衣服。一件又一件,他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眼睛没有一分情欲,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敢肯定,他绝对不是东方墨,东方墨的眼睛她认得出来,修长地让人胆战心惊,可是这个人却一双美丽无双的大眼睛,并且闪着蓝色的光。很快谪羽就和那个女孩调换好了衣服,他手很巧的把那女孩抱在床上,用被子盖好,随之把谪羽放进了袋子里。
“天哪,这到底是什么逻辑?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被人绑架,这回不要告诉我是代替薛妙心去嫁东方墨,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谪羽被放进了一个少女的房间里,整个房间都是红色,是那么喜庆,但是看在她的眼中,却不自然的打起了冷战,蒙面人帮她带好了凤冠然后盖好了盖头,这时就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男人“咻”地一声离去了,两个人闯了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女孩的说话的声音。
“快点把小姐送上轿子,误了吉时就糟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们好像根本看不出她动不了似的,架着谪羽就往外走。她真想哭,这些人是怎么了,难道看不出她走不了路吗?就这样马马虎虎的把她这个假冒新娘送上轿了!谪羽坐在轿子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为什么她就不能碰到好事呢?
“新娘,新郎到了!”
一阵喧闹声震耳欲聋,她的胳膊被一股力量所控制住了,她感到了那只手的温度,隔着盖头,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心儿,你今天就要嫁给我了,怎么样?高兴吧?”
东方墨!她的心越来越急。此刻,她多么希望他不顾礼节的把盖头掀开,可是等待她的是越来越轻佻的话,“心儿,真是我见过最甜的女孩儿了,呵呵,我会好好疼你的,放心吧!”
该死的东方墨,都快拜堂了,他竟然还轻浮地挑逗新娘子,哼!现在她唯一能动的也就是眼珠了,估计也快被她瞪裂了!
“一拜天地!”
她被点|岤了,根本就跪不下去。这下子谪羽开心了,这样的话,人们就会怀疑的……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腿一麻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跪下了,接着又被东方墨提了起来。三个回合下来,她的身体非常的疲倦,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好了,本大爷先把我的新娘子送回去再和大家痛饮三百杯!”
可恶的东方墨,像拽小鸡崽似的把她提到了房间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呵呵,等等我啊,一会儿我就来!”
在盖头下的谪羽等的心力交瘁,东方墨――你千万别喝醉了呀,男人一喝醉了就没有辨别能力……
她等待着,虽然眼皮越来越沉,但是仍旧忍耐着,一定要等他回来,不然错了就糟了!“嘎吱”一声,门开了,她的精神也随之来了,
“哈哈,久等了,娘子,我这就来了!”
东方墨竟然没有挑开她的盖头,直接扑了过来,隔着那块红布吻上了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不停的散发着,“娘子……”
这个家伙,怎么有这种癖好,竟然不看新娘子的模样就乱来,谪羽心急如焚,快喘不上气了,而他的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襟,谪羽憋着一口气,“东方墨!”
她竟然喊出了声,她能说话了!趴在谪羽身上的东方墨就此僵住了,盖头一瞬间离开了她的头。谪羽看到的是东方墨讥诮戏谑的脸,他的身体依旧没有挪开,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哎,没想到你的哑|岤这么快就解开了,真是可惜,本来就想这样洞房了呢!哼,那个臭小子,看来是算准了时间给你点的|岤。算了,我就不计较了,反正你已经到手了。想我了吧,小羽。”
“你在说什么?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新娘子,你是派人把我绑架过来的?”
谪羽眼睛已经喷火了,嗓子也开始冒烟了,东方墨,简直无可救药了!
“啧啧,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绑架啊?我是请你过来的啊!况且,作我的新娘子有什么不对,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新娘子!”
东方墨笑眯眯地用手托起了谪羽的下巴,她虽然可以说话了,却仍旧不可以动,根本拿他没办法,“你混蛋!你找死啊,这么做!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新娘子,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的丈夫是东方圣,是紫樱!”
谪羽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终于发现和这种人讲道理简直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情了。东方墨却坐了起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呵呵……小羽啊,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紫樱,你信不信?”
“……”
谪羽沉默了,他此刻的眼神并不像在开玩笑,可是她又不敢相信他,毕竟他总是嬉皮笑脸逗弄人。
“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这些我通通都不在乎,是紫樱又如何,不是又怎样?只是,我决不允许他伤害我的家人!”
东方墨的脸上又恢复了初次见他时的冷漠与无情,仿佛冰冻般的脸甚是吓人。
“你怎么了?”
谪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是说出了口,他的目光接触到她,她感到了温暖,因为冰冷渐渐转化为柔和,他的双手抚摸上了她的脸,“小羽,知道吗?我很恨你,可是我却怎么也讨厌不了你。”
谪羽第一次见到东方墨忧伤的眼神,浓黑的眼眸第一次竟然绽放出紫色的光芒,那么的亮。“能告诉我,为什么恨我吗?”她真的好想知道,她到底陷进了怎样的谜团里,不管是东方圣还是东方墨,他们年轻的肩膀上好似肩负了万斤重担。
东方墨轻轻的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因为你还没有爱上我,爱上我的那天,我就会告诉你一切。”
“东方墨,我不会爱上你的。”谪羽实实在在地讲出了心里的话,他闪了闪眼眸,“不会爱上我,那你会爱上谁?东方圣?哼,他!”“不是,我不会爱上你们当中的任何人,不会的,我的心再也不会给任何人了,而你既然不愿意讲,我就不听了,但是,请你注意的是,不论怎样,我现在是东方圣的妻子,你必须得放开我。”
谪羽稳下心绪说道,他却冷笑道:“蓝谪羽,请你不要一味地提醒我你是他的妻子。这样会让我更不想放开你!”
“那你想怎么样?”
她深呼了一口气,冷静地看着他,他用力地抬起了谪羽的下巴,嘴角挑起了残酷的笑,“我要你成为我东方墨的妻子!就在今夜!”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不要啊!”
谪羽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脸孔,心里一阵惶恐,这个家伙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蓝谪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竟然会留下他,那天晚上竟然留下了东方圣,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为什么……”
他扑到了她的身上,谪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却听到了他悲痛欲绝的声音,接着,一滴,两滴……滴滴热热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脸颊,谪羽震惊的睁开了眼睛,“东方墨……”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竟然能动了,她颤抖的双手伸向了他,“你哭了……”
他整个身体压住了她,死命地搂着她,不再出声音,她却感到了自己肩膀慢慢地湿了!谪羽又闭上了眼睛,他的眼泪让她心痛。
“东方墨……”
过了许久,谪羽轻声唤他,却听到他轻微的颤声,“小羽,我想听你叫我胤楚……”
她的耳朵迷惑了,他的声音轻柔而带有磁性,微醺的忧伤陶醉了她的心,谪羽竟然像中了蛊似的,发出了那种“羞人”的声音,
“胤楚……”
他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揉碎了她的身体……
“娘娘,都日晒三竿了,该起床吃饭了。娘娘……啊!你是谁?怎么在娘娘的床上,娘娘呢?啊!”
小碧刚掀开被子,就看到一张熟睡的陌生容颜,她惊恐地尖叫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床上的人儿。
“你快起来,还我们娘娘,呜呜……”小碧一边哭一边拽着被子,“小碧,怎么了,娘娘出事了吗?”小环飞速地跑了进来,小碧一见到她便扑上去,哇哇大哭起来,“小环,怎么办?娘娘又不见了。”
“什么?那……”
小环推开小碧,来到了床前,大惊失色,“薛小姐,怎么会是你?”
“啊、啊!薛小姐?”
小碧结结巴巴地念着,嘴唇惨白。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薛妙心感到头一阵剧痛,不过她忍耐着下了床,“这里是冷宫……”
小环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仿佛死人般呆站着,面无表情,
“冷宫!哈哈哈,小碧,我们又弄丢了娘娘,这次我们死定了,娘娘肯定是被东方墨掳走去拜堂了!”
小环几乎发了疯,小碧早已瘫软在地上,腿不停地抽搐着,“小环,是你?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
薛妙心疑惑地看着两个哭得唏哩哗啦的宫女,“薛小姐,您被掉包了,娘娘被东方墨掳走了,他肯定是想……”
“肯定想怎样?”
薛妙心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痛楚,顾做坚强地问道:“肯定是想和娘娘作夫妻!”
小碧闭上眼睛,说了出来,却被小环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放肆!小碧,你找死吗?竟然说出这种话!”
薛妙心仿佛被抽空了气似的,差点跌倒,“是吗?”
小环一看她脸色不对,立刻走到她面前,“薛小姐。”薛妙心甩开小环的手,提起群摆就往外跑。
“薛小姐……”
小环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薛妙心一边跑,一边擦着眼泪,“为什么这么对我?胤楚哥哥,为什么?”
“大胆刁女,你是什么人竟然乱闯皇宫?”
“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薛妙心不顾士兵的拦阻,拼命地挣扎着。
“混帐,皇上岂是你这种来历不明之人能见的,说不定是刺客,我看还是把她抓起来吧!”士兵甲呵斥道。
“且慢,她是薛三小姐,快放开她!”小环跟了过来,两三下便抢回了薛妙心。“大胆,薛三小姐此刻正在平王府呢,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小环,你不会和她是一伙的,意图……”
士兵乙话还没说完,便被小环打飞了,薛妙心趁乱连忙逃跑,小环开始与众兵打起来。
“应该是这条路吧!”
薛妙心迅速回想皇上的寝宫,去年她面见过皇上,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
“薛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薛妙心看到南风,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
“南……风……”她就像溺水的孩子抓住了浮萍似的,大哭起来。
“出什么事?”
南风百年不动的冰块脸在看到后面飞奔过来的小环时,终于有了波动,瞳孔刹那间无限扩张。
“南风,求求你,让我见皇上……”
“南大人,娘娘……被……”小环身后跟着一群追兵。
“闭嘴!没用的奴才!”南风凶恶的目光射向了她。
“南大人,有人冒充薛三小姐!”
“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她们我来处理!还有,这件事别给我传出去,否则,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士兵们听话的退下了。
“你小心点!”随后,南风凛冽的目光再次回射小环。“跟我来。”南风冲着薛妙心说道。
“皇上,臣罪该万死!”南风一进来,便跪了下去。刚吃完早膳的东方圣眯起眼,
“风……”
他还没说完话,就看到了站在南风旁边的女子,“薛妙心?你怎么在这里?”
东方圣的脖子暴出了青筋。“什么?薛妙心?天,你怎么在这里?小环,你跟着过来瞎凑什么热闹,还不快去守着娘……”娘?玄月生气地指责跪在地上的小环,却在看到南风铁青脸的一瞬间,尖叫,“不会吧!该死的!东方墨竟然掉包了!皇上……”
“闭嘴!玄月!”“小环,朕是怎样给你下的命令!”
“奴婢要是再弄丢娘娘,就自刎谢罪!”
小环此刻的脸上已无了畏惧,“奴婢知道自己的罪,奴婢这就……”
“滚,给我滚回冷宫,羽姬回来之后,我再收拾你!”东方圣的手一下子碾碎了茶杯,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皇上!”
玄月心疼地看着他,却不敢上前一步。
“可恶的东方墨,朕这次绝不轻饶你!绝不!
东方圣的眼睛里放出的是凶狠的目光,南风看着东方圣,心中的不安开始慢慢扩延,皇上的这个眼神已经三年没出现过了!上一次的出现,不知死了多少人!
“皇上,不要!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声张!否则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大错!奴家相信他们一定不会有什么的,求求您!”
薛妙心立刻恢复了冷静,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哼,你的意思是让朕容忍这种奇耻大辱了?”
东方圣不屑地看着她,并没有心软。
“皇上,薛小姐无罪,她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非同寻常,需要从长计议!”南风开口了,“皇上,臣觉得秘密把薛小姐送回平王府,先压住这件事是最紧要的!”
东方圣的目光飘出了窗外,“妙心,你这样做,是为了东方墨吧!”
“嘎?”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说。
“风,就照你说的去办吧!你们都退下吧!”
正文 挑衅
“南风,这怎么过去啊?”
薛妙心看着平王府诺大的墙,有点发怵,这可怎么进去啊?
“你闭上眼睛。”南风看看墙,再看看她,向她点了点头,“我带你进去。”
薛妙心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嗖”地一声,南风抱着薛妙心跳进了平王府,“可以睁开眼睛了。”
薛妙心睁开眼睛连路还没看清就疯狂地往前跑,“哎,薛小姐,你慢点。”
南风紧跟了过去,他们在那个贴着大红喜字的门前停住了脚步。平王府真安静,安静得让人心慌,薛妙心颤微的手推开了那扇门,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薛小姐……”
南风看到她的泪水,莫名地感到心痛,她无力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南风一望房内。双眸燃起了火焰,两步就来到了床前,“混蛋,东方墨!你真他妈的不是人!”
“砰”一拳狠狠地揍向了床上的人。东方墨的手却极其精准地抓住了南风的拳,勾起魅笑,“你给我小点声,要是吵醒了我的小羽,我和你没完!”
“你……”
谪羽浑身酸痛地睁开了眼,这么吵,
“小碧,不是说不要在耳根吵吗?”
刚打开眼皮,看到眼前的情况便立刻清醒了,看看自己和东方墨竟然睡在一张床上,再看看眼前怒发冲冠的南风。这下好了,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羽,你醒了。”东方墨温柔的一笑,竟然吻上了她的脸颊,谪羽瞪了他一眼,该死的东方墨是故意的!
“找死!”谪羽第一回见到南风如此暴怒的表情,她再看看门前那个痛楚的女孩,不是昨天和她掉包的人吗?她果真是薛妙心。
“你在干什么?”
谪羽反射性的一拳打到了东方墨的脸上,双眸一瞪,用脚把他一踢,她也下了床,扯扯自己皱巴巴的衣服,“东方墨,少在人多的时候给我搞暧昧,南风,昨天晚上我和他没事儿,是这个家伙把我放在床上,我是死活下不了床。”
谪羽站到了南风跟前,“东方圣让你来找我的吧?那走吧。”
“等等,你真这么想走?”东方墨敛了嬉皮的笑脸,很严肃地问道。
“是的,我们又没有任何关系,我在这里干什么?”谪羽故意忽视他的眼神。
“没关系吗?真的没关系?别忘了,昨天是谁和我拜了堂!”
“那并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陷害的,如果我能说话,能走动,我绝对不会和你拜堂的,东方墨,你的妻子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对不起,南风,我们走吧!”谪羽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抓着南风的手就往外跑。
“蓝谪羽……”
东方墨声音颤抖地叫道,她的心一阵剧痛,却忍住回头的欲望,跟着南风离去了。
“不要走,不要走……”
那脆弱的声音绵绵不绝的传到她的耳朵了,谪羽烦躁的捂住了耳朵。南风拿出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包住了谪羽的脸,用高深莫测的眼睛盯着她,“娘娘,你做的是正确的。”
谪羽被送到了东方圣的寝宫里,此刻他们两个人正在大眼瞪小眼,他不说话,她能说什么?
“要杀要剐随便了!”她知道作为皇上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成亲简直是罪不可恕,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南风跟朕说了,你是被人点了|岤送到平王府的。”东方圣放缓了脸部的线条。
“那人不是东方墨。”谪羽伸出手向他保证,却看到东方圣微带愠色的脸。“羽,朕讨厌你为他说情。”
“我并没有为任何人说情,而是述说事实。”
东方圣脸上的怒火没有因此消掉,“是吗?既然如此,当他知道新娘不是薛妙心的时候就应该把你送回来,他明知却故犯,实乃欺君之罪。”
她无语了,她不能把这件事和东方墨串在一起,否则他一定会被杀头的,虽然她很讨厌他,但是他……
“怎么了,不说话了?”
东方圣的声音陡然提高,谪羽心一横,昂起了头,“那随便皇上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如果朕要杀了东方墨呢?”他眯起了眼睛,谪羽感到了他瘦削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
“杀与不杀,杀谁,不杀谁,这都是你说了算,跟我有何关系?东方墨更与我没关系,你随便。”
她烦躁地说道,此刻心里很是郁闷,好想抽烟,该死的古代,竟然连烟都没有。
“好,那朕就如你所愿。”东方圣双眸眯成了一条线,“玄月,送羽姬回宫。”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玄月立刻过来把她送了出去,谪羽的心开始乱跳,东方圣他不会真的要杀东方墨吧?怎么办?东方墨那个家伙,他根本就是个莽夫,明目张胆的犯罪,明目张胆的反抗,稍微一个理由就可以把他置之死地。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不能……不知为何,心中响起了强烈的声音。
薛妙心慢慢地走到东方墨面前,却越过了他,走到床前,开始不声不响的收拾被褥,东方墨却呆站着,“不要收拾了。”
“可是,我既嫁入平王府就应该尽妻子的义务……”薛妙心平静地说着,她把泪水咽到了心里。
“哼,妻子?我承认过你是我的妻子吗?薛妙心,你不要自作多情。”
薛妙心瘦弱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认为是就好了。”
东方墨突然转过身,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薛妙心,我永远都不可能给你所想要的。当然,也可能我想多了,世上的女子皆嫌弃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们薛家的面子。”
“没有,没有,胤楚哥哥,我不是的,我不是的。”薛妙心心痛地抱住了东方墨的腰,拼命的摇着头。
“胤楚哥哥?”
东方墨狐疑地眯起了眼,
“是的,胤楚哥哥,你真的忘了妙心了吗?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小妙心,小时候,我被人绑架,是你救了我,并且给了我这块玉。”
薛妙心急忙从脖子里拿出那块月牙玉,东方墨把玉那在手里,嘴角勾起了笑纹,“呵呵,薛妙心,一切一切过往的事我全不记得,包括这块玉。”
“所以,妙心不是其他的女人,妙心永远记得你的笑容。”薛妙心连忙擦干眼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东方墨却推开了她,“不需要,我救的女人岂止你一个。我送女人东西多不胜数,你不必挂念在心上。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当了我东方墨的妻子,你就注定是守活寡。”
“是因为蓝谪羽吗?你就这么爱她?她是皇后啊,别忘了,她不是好女人,当年,她不仅仅害的平王府如今这个面目,使你变成墨人,受万人唾骂,就连她父亲蓝丞相都受到牵连,现在生死未卜……”
“够了,不要说了,这些我比你更清楚。”东方墨粗暴的打断了薛妙心的话,满脸怒火,薛妙心却笑了,“哈哈哈,你们,你们东方家真的栽到了她的手里,自从她出生那日起,你们就逃离不了她的诅咒!”
“你闭嘴!疯女人,是谁说你是大家闺秀的,全是假的,假的。”东方墨的脖子暴出了青筋,双手紧攥,关节“嘎嘣”直响。
“我没疯,看看你吧,多像你的父亲,你不要走他的老路了,否则,你一定会万劫不复的,听我的吧,胤楚哥哥,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薛妙心语重心长地抓住他的手,却被东方墨冷酷地甩开了,“你知道什么,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没资格说我的父王!薛妙心,我向来对女人也不会客气的,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胤楚哥哥,你清醒点吧,她是受了诅咒的,她虽然和皇上同时出生,却不是祥瑞的代表,外面算命的都说,紫色樱花对男子来说是至高的权力,对女人来说却是祸乱的开端……”
“是吗?紫色的樱花是至高权力的象征?你确定?”
东方墨的嘴角扯出嘲讽的笑,若是这样,若紫色的樱花是至高权力的象征,那他现在的下场是什么?哼哼,最最下等的墨人!任何人都可以诛杀的墨人!一个由小王爷变成末等民的不幸者!这世上恐怕只有那两个人知道他也是在樱花紫绽时出生的吧!
“胤楚,不管怎样,我绝对不准你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绝不!”薛妙心紧抓着他不放手,却又被东方墨甩开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们任何人都休想控制,东方圣一样,太后一样,所有的人都一样,都别想左右我!”
东方墨静静地说着,可是话语却是那么的冷酷。他起身就往外走去,
“胤楚哥哥,我求你了,你进宫一趟吧,去向皇上求情,他很生气,我害怕,他不会放过你……”
薛妙心赶了出来,东方墨停住了脚步,挑起了眉,“是吗?他要杀我?那很好,那他就永远也别想知道我父王的下落了,杀了我吧!杀了我,小羽也不会爱上他的,她一定会随我而去的!”说完,他甩了甩衣袖便走开了。
也许她是冷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心就硬不起来,这真的不像曾经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蓝谪羽,她讨厌现在的自己,这么的软弱,这么的容易被人带动情绪。
刚刚东方圣的那张铁青的脸,让她揪心。她本应该不担心的,东方墨的死活关她何事?该死的,她竟然忍不住去想他,尤其是昨天晚上,他脆弱的像一棵小苗,她无法坐视不理。
东方圣脾气那么好,可是今天他真的生气了,君无戏言,她的心弦始终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当中,东方圣肯定不是跟她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想杀东方墨的!
“羽姬,你的呼吸不调,有心事?”谪羽抬头看到了一头银发的冷弥,“你来干什么?”
他泛起点点微笑,捋了捋鬓前的发丝,“我能来干什么呢?除了看病恐怕没别的事了。”
“我没病。”她不是讳疾忌医,而是讨厌他那种探索的话语,他真是太聪明了,他不喜欢和他讲话,让她的心惶恐不安,
“我知道,你是没病,但是皇上有病啊。”
“他,又……咳嗽了吗?”谪羽声音很浅,东方圣你是为了她吗?“是的,很严重,而且他又吐了血。”冷弥说的云淡风轻,她看得却异常刺眼。
“他都这么严重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难道让我哭?我冷弥向来不知眼泪为何物,况且他也绝不容许我哭。”冷弥嘴角噙着一丝笑。谪羽盯着他的眼睛看着,突然有一种错觉。“你为什么不眨眼睛?”
“呵呵,羽姬如此聪明,怎么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
他笑得很淡,很悦耳,不过她听的却像讥笑声,
“因为冷弥是瞎子啊!”
“你……”谪羽吃惊地张大了嘴,“怎么会?”
“怎么不会?呵呵,羽姬,皇上要对付东方墨了。”他走进了房间,竟然丝毫不差得坐了下来,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眼盲,谪羽的心一紧,“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