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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女王爷 -穿越女尊np第25部分阅读

      绝代女王爷 穿越女尊np 作者:肉书屋

    让那些平时趾高气扬的富豪们都拿出了家中囤积的粮食来救济饥民,对暮城里的老百姓来说,凤九歌便是像活菩萨一样的人儿啊,凤天有这样的皇族,是凤天的福分!

    凤九歌慢慢的走进那个跌坐在地的男子,近时,才发现他的双手有红红的血液不断渗出,凤九歌连忙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他的拳头握的死紧,泪花滴落在拳头上,混着血色,却仍然倔强的坚持着。

    凤九歌不禁皱起了眉,这名男子实在太固执了,她已经见到了紧握的拳头中一点一点呗鲜血染红的亮片残渣,就是那些东西割伤了他的手,他却还是紧握住不放,这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吗?

    “松手!”

    凤九歌不知道怎么哄他,在这个国家,男子是需要哄得,可对出了她夫郎之外的男子,她倒是没有那个心情,所以言语之间不由得带着丝丝冷漠,甚至还有命令的意味。

    男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固执的不肯松手。

    看来这个男子还真是倔呢,凤九歌不由得抬起了头,问着旁边暗泣的侍从,“你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从已经见到民众对凤九歌恭敬地态度,料想凤九歌定是这里有名望的人,倒也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小姐,实不相瞒,听说南方要打仗了,我和公子便从南方赶到了这里,哪知刚到城外不远时,便被人给抢了,如今身无分文,好不容易入得了城,结果公子父亲的遗物又不小心打碎了,如此,我们才在这里停留,公子也不听劝,这可怎么是好啊,小姐,你救救我们家公子吧!”

    说罢,那侍从竟然对凤九歌跪了下来,不断地磕着头。

    凤九歌一个眼神,肖寒一便将侍从提了起来,凤九歌最不喜欢别人对着她猛磕头,感觉像什么似的,又不是拜佛。

    见侍从的动作被肖寒一制止住了,凤九歌才再看向那名男子,料想,那男子手中紧握的东西便是他父亲的遗物吧,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凤九歌只得轻声劝慰道:“公子,你这样握着,是伤不着别人,但是却伤了自己,想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自怨自艾的人是得不到别人的怜悯的,受伤了,跌倒了,没有什么可耻的,重要的是你能站起来,有勇气面对今后的人生,那才是最重要的。”

    停了凤九歌的话,男子的手猛然一松,细碎的玻璃从他的手掌中滑落,掌心全是血色和斑斑的伤痕,凤九歌忙掏出自己的白巾,撕作两半,分别缠在了他的双手之上。

    男子表情木然的看着凤九歌的动作,眼底却有一丝精光掠过,但却隐匿在了那重重地薄雾之后,任谁也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凤九歌简单的包扎好了男子的伤口,一个抬头,便与男子的眼对上了,这时,才得以看清楚这男子的样貌。

    男子有着细致的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那双眼里却氤氲着阵阵雾气,颗颗泪珠还似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又倔强的不再落下,薄唇紧紧地抿着,不是喜,也不是怒,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凤九歌,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人群中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那个一直低着头哭泣的男人竟然升的如此媚人,一时间,便也紧紧锁住了周围众人的视线。

    凤九歌只是微微一怔,复又回过了神,这男子太媚,却又太固执,她还是少惹为妙。

    动作轻柔的扶起了那名男子,凤九歌从上官夜那里取过一袋银钱,看看那名男子的手,最终将这袋银钱交到了那侍从的手中,道:“带你家公子去城里医馆好好包扎一下,找家客栈住下,如果实在不行了,城东有为无家可归的民众准备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求助。”

    不等俩人回话,凤九歌深深地看了看那名男子,便转头走了。

    那男子的眼神,透着可怜,却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接近他,让她的周身寒毛有竖起来的感觉,虽然他看起来是那么柔弱,那么的可怜,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却又不得不防。

    男子看着凤九歌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复又低下了头,让那一丝笑容隐没。

    ……

    第四卷 谁主沉浮第【104】章 公子玉枫

    “九歌,我以为你会收留他。”

    上官夜在一旁低声说道,那名男子不时无家可归吗?看起来又是如此的惹人怜爱,依照九歌的性子,不应该就用一袋钱就打发了啊?

    “夜,难道你希望我娶了他?”凤九歌轻笑道:“家里已经有了你们几个了,太多了,我吃不消,那次……你们四个就让我够呛!”

    说到最后,凤九歌的脸微微发烫,她脑中却还记得与四个男人的新婚之夜,别看平时斯文的男子,结果到了那个时候也全部化身为狼,让她一个人全无招架之力,一场热斗下来,总以为完了,另一个人却又接着补位,一场接一场下来,累的她不行,好在她的体力已经比先前好很多,不然,被他们这么折腾一晚上,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了。

    “不够,不够,等战事完了,你要好好陪陪我们。”上官夜近身悄悄地在凤九歌耳边吹着热气,眼角的余光似乎瞧见了什么,立时神情严肃了起来,“刚才那俩人一直跟着我们。”

    凤九歌顿了顿脚步,转过了身,果然,那俩人见他们停了下来,也停住了脚步,相隔不过十米远的距离,那男子与她就这样对望着,却没有上前一步,那漂亮的眸子已经抹去了雾水,清澈明亮的直直射了过来,眼波流转之间,似在诉说,又似在低语,那楚楚动人的神情却也紧紧抓住了她的视线。

    “你们……”

    凤九歌还是忍不住发话了,他们是想跟着她吗?

    见凤九歌一行停了下来,那个小侍从连忙拉着他们家公子急急走了过来,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姐,您就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们把,战事一开始,我们到哪里去啊,公子这个样子,被那些好事的女子看了,必不会放过他,求求小姐收留我们吧。”

    说罢,那个小侍从又欲跪下,凤九歌一抬手便阻止了他的动作。

    看向那个男子,他还是那样直直的站着,面上维持着冷静,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那小侍从说的话是对的,他不是不怕,他不是不担心,只是他低不下他的头,来乞求别人的施舍怜悯。

    “你叫什么名字?”

    凤九歌这话是对着小侍从说的,既然他家公子如此有傲骨,又怎么会愿意在她面前低头呢?

    听到凤九歌的问话,那侍从连忙擦了擦腮边的泪花,轻声道:“奴婢名唤流音,我们加公子姓洛,他……”说到这里,流音便近了近那洛姓公子的身,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袍,咬了咬唇,道:“我家公子……他天生不能说话,所以我们才一路被人欺负,我们现在无亲无故,请小姐收留我们吧。”

    凤九歌顿时哑然,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个哑巴?

    真是可惜了!

    天妒红颜吗?非要让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儿多了这么一项不能抹去的残缺?

    想到这里,凤九歌的心里便对这位洛公子多了一份怜惜,少了一份戒备,毕竟,在这个世道,孤苦无依本来已经够可怜了,她,怎么还忍心拒绝他们呢?

    “寒一。”凤九歌转过身对肖寒一说道:“带他们回去吧,找个物资好好安顿下来,再请个大夫来,给洛公子看看手上的伤。”

    “是,王爷。”

    毕竟有外人在场,肖寒一还是习惯这样称呼凤九歌,虽然他已经贵为凤九歌的平妃,但却怎么也不愿意卸下她贴身侍卫的职责,凤九歌也只是由着他,好在,都是自家人的时候,他才不会如此的拘谨。

    洛玉枫深深地望了凤九歌一眼,他的闺名流音没有说,凤九歌也没有问,那是因为他现在是一名待嫁的公子,怎么能随意对女子报上自己的名字。

    不过,凤九歌就这样允了,会不会太快了?

    虽然他们是低下头求过来的,但凤九歌这样就收留他们了吗?

    感觉太顺利了,是他多心了,还是高看了凤九歌?

    肖寒一对两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后,便走在了前面,流音扶了洛玉枫一把,俩人便慢慢的跟在了肖寒一的身后,一起往城主方晚府上的方向行去。

    “九歌,我觉得这个洛公子不简单。”

    在这种时候,两个男人还能从南边行到北边,而只是被抢了东西,人却毫发无损,按理说,以那洛玉枫的人品样貌,世间也算是少有,难道这途中就没有遇上一个见色起义之徒?

    如此,还真是奇怪了。

    也不能怪上官夜事事谨慎,凡事皆以凤九歌的安危为重,他说过要保护凤九歌,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即使,那个洛玉枫真是个哑巴,也不能掉以轻心。

    凤九歌点了点头,道:“那个洛公子确实不简单,夜,你看好了,说不定这个洛公子大有来头。”

    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个洛玉枫却还要凑上来,明显是故意想要接近他们,想以美色来诱惑她吗?那将她想的太肤浅了,她岂是那样轻易会被诱惑的人?

    即使那洛玉枫天香国色,她家中也已经有了五位绝代美人,要样貌有样貌,要文采有文采,武功也不在话下,精明更是个比个强,而且还都是她的宝贝,对外面的美人,就算再美,她也不会看在眼里的。

    而且,她也注意到了洛玉枫的足下,如果他们真的是从南边赶过来的,那足底却只是附上了些许灰尘,连泥土也没有,很明显的情况就是要么他们早已来到了暮城,要么就是被人送至了这里,这两种情况都可以说明他们是在说谎,只是,她没有揭穿,想放他们一马而已。

    可谁知,他们还是不知死活的凑了上来,想接近她,或是有所图吧,那么,她何不顺水推舟,看看他们唱的哪出?

    毕竟,要说演戏,她可是这方面的行家。

    洛玉枫的演技看似没有破绽,让人既同情又怜惜,甚至还用上了苦肉计,不惜伤害自己来达到逼真的效果,害她都差点入戏了。

    对,就是这种入戏的感觉,在异世,她是演员出身,一生演戏,在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么会分不出哪一种是演戏,哪一种是真实呢?

    洛玉枫在带她入戏,她就好好配合他演这一出吧。

    上官夜也笑了,就知道凤九歌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没想到她演的那么到位,就连他都有一刻以为,她是真的对那洛玉枫动了心呢。

    看来,是他多虑了。

    ……

    这两天洛玉枫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安静的呆在呗凤九歌安置的院子里,就像一个落难的贵公子一般,优雅宜人,举止得体,没有过多的要求,对一切只是默默地接受,脸上也渐渐地露出浅笑。

    据肖寒一的说法是方府上下都挺喜欢这个洛玉枫,虽然他不回说话,但是那淡淡的安静的气息也让周遭的人愿意靠近他。

    凤九歌也起了好奇心,那个洛玉枫一直没有动静,到底是想干什么,或许,她也该去探望一番。

    刚刚踏进洛玉枫住的院子,便闻到一阵悠扬的琴声,空灵婉转,似万顷烟波卷卷而来,又似徐徐暖风轻柔抚弄,凤九歌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一张温柔的大网包裹住一般,天地间,仿佛只余下琴声,以及洛玉枫秀美的身形。

    流音侯在一边,见到凤九歌到来,正想上前,被风九个一个眼神止住了动作。

    凤九歌轻轻地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洛玉枫靠近,乌黑的青丝散散的披在他的身后,只挑了一层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髻,耳边也垂着两缕发丝,低首之间发丝轻摆,拂过面庞,侧面看来,却是说不尽的妩媚。

    洛玉枫似乎在全神贯注的弹着琴,一点也没有留意到身后人儿的靠近,只是兀自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十指葱葱如玉,轻轻拨弄着琴弦,美妙的音符便在那一抬手一落指之间倾泻而出……

    这是洛玉枫吗?

    这一刻的他毫无掩饰,那琴声似乎也是他的衷肠,从初时的明快与欢欣,转到后面的点点滴滴离愁,终是道不尽的哀思……

    一曲终了,洛玉枫皓腕轻抬,流音对他使了个眼神,指了指他的身后,他猛然站起,转身,见到了凤九歌,〃啊“一声,连忙垂下了头,又是直直的站在了凤九歌的前面,没有了动作。

    ”流音,你家公子弹得琴真好听!“

    既然洛玉枫不会说话,又明显的不太适应和别人交流,凤九歌还是主动转向了与流音交谈。

    ”是的,王爷,我家公子从小抚琴,在我们那个地方,可也是有名的很啊!“

    听到凤九歌的夸赞,流音不由得小小骄傲了起来,明明不是他抚的琴,那样子可就像是他收到了表扬一般。

    凤九歌不免轻轻笑了,这流音真的像个小孩一样,煞是可爱。

    ”你家公子听得到我们的说话吗?“

    一般来说,聋哑是相连的,说不出话,可能耳朵也会不太灵。

    “公子知道我们说的什么,只是不会说,听力还是正常的,不过,公子会写字。”流音扯了扯洛玉枫,轻声道:“公子,是王爷收留了我们,我们应该好好谢谢她。”

    “罢了,你去端些茶点来吧,我与你家公子坐坐。”

    凤九歌支开了流音,他们俩主仆要么是真的这样,要么都是一流的演戏高手,真是片刻都不能大意。

    抬眼看着凉亭里的棋盘,凤九歌心念一动,“洛公子,会下棋吗?”

    洛玉枫点了点头,虽然抬起了头,但视线仍然没有与凤九歌相接,而是落在了她身后不知名的某处。

    “那就陪本王下一盘如何?”

    说罢,凤九歌便大步的走向了凉亭,洛玉枫轻移着莲步,跟在了后面。

    两人坐定后,洛玉枫一手执起了白子,凤九歌微微笑了笑,让她执黑,意思是让她先行?洛玉枫裹然是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吗?是他自大还是自负?

    洛玉枫啊洛玉枫,他果真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吗?

    凤九歌摇了摇头,落下一子黑棋,开了棋。

    人生就像是一盘精妙的围棋棋局,从心而出的每一步都影响着以后的落子和最终的结局。

    在人生珍珑中的我们追求的无外乎是成功,而当下,凤九歌与洛玉枫的这一盘棋却是在探知对方的虚实,心态,如手中的棋子,每一字的落下都决定着人生珍珑的成败。

    凤九歌欲洛玉枫都万分认真,落子谨慎,步步为营。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就连流音为他们奉上的茶都凉了又凉,这盘棋局却仍是没有分出胜负。

    看看天色,凤九歌笑了笑,道:“看来,今天是分不出胜负了,久逢对手,酣畅淋漓,洛公子,我们改日再战,如何?”

    一盘棋局下来,凤九歌多半的时间都在考虑,话也少说,但每当她说了话后,洛玉枫都会回以温柔的一笑,不似初时见她的拘谨,人也渐渐软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封闭多时的人,慢慢接受了外界的靠近一般,变化明显,但又不是突然,就好似一点一点演变的过程一般。不会让人感到突兀,但凤九歌的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洛玉枫让流音给他拿来了纸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写完后,便将那张纸递给了凤九歌。

    凤九歌接过一看,纸上工整的写着“玉枫一直未曾答谢王爷,请王爷见谅。”

    字体隽秀,明明应是小家碧玉般的感受,但那起笔与收尾之间却是又隐不住的丝丝霸气,凤九歌心绪一动,没有发话,却将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这明明不是洛玉枫该有的字,但他却小心翼翼的写成了这样,他,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还将他的闺名告诉了她,这,算什么?一个暗示吗?

    第四卷 谁主沉浮 第105章 是男是女

    银雨国与凤天皇朝又坚持了许多时日,但仍然没有动手的倾向,仿佛在等,等一个时机,或是等一个信号。

    已至深冬,北方下起了鹅毛大雪,厚厚的铺在了地上,暮城不远处的雪山早已银妆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美不胜收。

    如果不是在战争戒备状态,踏雪赏冬景,倒是美事一件。

    等啊等,终于,南方的战报传了来,银雨国开始发动了进攻,看来,这边动手也快了。

    凤九歌手中握着战报,心思却在翻转着,洛玉枫,他会怎么出手?

    按常理来说,南方燃起了战火,虽然是一个国家,但相对来说,北方的人民心里就要安定一些了,毕竟,战火已经点燃,而燃烧地点不是自己身处的这座城镇,民众的心里就要踏实许多,又加上凤九歌让人大肆宣传这个消息,暮城又恢复了一派生气,迎来送往,每个人的心都放了下来,如此,生意更火了,人气也更旺了,似乎,战火已经离这里很遥远了一般。

    对青奕峰,凤九歌心里还是放心的,老将多年,经验是有的,再不济,她走的时候也写过几个实用的兵法给青奕峰,借助日城的地理优势,要守住,不难。

    自从南边的日城开战后,凤九歌倒也放松了军务,每天无事便来找洛玉枫下棋,或是听听他的琴音,乐得一派悠然,倒是让洛玉枫暗自纳闷了好久。

    也许,凤九歌并不像凤九霖形容得如此厉害。

    也许,她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但是,依凤九歌的棋艺来看,如此懂得运筹帷幄之人又怎么会是坐以待毙之人呢?

    凤九歌让他迷惑了,洛玉枫自认生平没有他算不准的人,但是,对于凤九歌,他是真的看不透了。

    南方战火弥漫,就算北方能暂得一隅之安,又岂会长久?

    凤九歌是凤天皇朝的王爷,自己的国家受难,她怎么会那么沉着,不见一丝慌乱,是根本不在意,还是心中已有制胜的把握?

    但是,远隔千万里之外,即使她有何制胜之术,如何施展?

    打仗不是下棋,不是三言两语,更不是纸上谈兵。

    不过,不管如何,他的部署已经到位,既然凤九歌没有动作,那么,就让他来动吧。

    到时候,凤九歌成服在他的脚下时,是不是才会后悔将他带回了自己身边?

    如果真的要到决定凤九歌命运的那一天,他会不会,不忍?

    想着那日日陪着他的俏丽身影,那对他总是轻柔的话语,那在冬日里送上的暖炭,那轻轻为他包扎伤口的动作……

    这一切,真的只是演戏吗?

    他不相信!

    因为这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啊,凤九歌真的关心他吗?

    原来,洛玉枫以为,凭自己的样貌,他可以轻易得混到凤九歌的身边,女人都爱男色,想必这凤九歌也不例外。

    但是,他错了,就算初时凤九歌震惊在了他的美貌中,但长久的相处下来,她的眼睛虽然还是看着他,但是却是澄清的,她看的,不是他美丽的面庞,而是他的眼睛。

    凤九歌的眼睛很美,过了初时假装的害羞与胆怯之后,他也敢与她对视了,她的眼波似碧潭的幽水,在那里面,没有一丝贪婪,没有一丝戾气,没有一丝对他的欲念……

    有的,只是纯洁,有的,只是宽容。

    更甚者,还有对他的一丝丝怜悯。

    对,就是怜悯!

    可是,他需要她怜悯吗?

    不需要!

    他现在已经握有至尊的权势了,还有什么是他所没有的。

    洛玉枫甚至开始在心里厌恶着凤九歌那样的眼神,他不可怜,他不需要她施舍的怜悯,不需要,尤其是她!

    凤九歌只是对他现在编造的遭遇予以同情吗?

    是对这个身份哑巴的他予以怜惜吗?

    是,又好象不是。

    凤九歌的眼神似乎飘得很远,让他感觉她不是为他编造的表象所生出的同情与怜悯,她的眼光穿透了他的心,她同情的是,他的……心。

    心,洛玉枫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他还有心吗?

    还有吗?

    他的心不是早就已经交给魔鬼了吗?

    洛玉枫使劲甩了甩头,不要到时候凤九歌没有被他迷惑,他反而入了凤九歌的套了。

    这次入得暮城,是为了凤九霖的那个兵器库,如今,位置已经确定了,就等着将这兵器运出去,到时候,一成事后,大军便可压境,夺了暮城,直攻入凤天境内,南方那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在拖住凤天的大军,北方才是他们攻击的重点。

    凤九歌能够预见到北方的这个要塞,知道他的心思,也说明了她的不简单,凤九歌,确实不能小看了。

    只是,她一定不知道凤九霖在这里有个兵器库吧,凤九歌与凤九霖生为对手,断不会告知她这个情况,那么,这天地间,知晓这个地方的除了凤九霖本人外,便只有他了。

    今天夜里动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到时候,与凤九歌在战场相见时,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是夜,雪已经止住了,却是风声阵阵,屋檐积雪慢慢地融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像是透明的花朵,凝聚、滴下、破碎……

    轻轻的嗒嗒声,仿若下雨一般。

    但是,是雪,不是雨,它们,始终是不一样的……

    凤九歌负手而立,凝视着那一根逐渐消融,一点一点变细的冰柱,那下垂的晶亮的顶端还挂着一颗莹润的水珠,水珠感受着地心力的作用,慢慢地下坠、拉长、最终,落了下来,啪嗒一声,重重地融入了地面早已硬化的雪块上,不见了踪影。

    “他开始行动了吗?”

    凤九歌轻声问道,话语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开始了,按你的吩咐,我们也撒好网了。”

    上官夜静静立于一侧,注视着凤九歌柔美的侧脸,每与她多相处一日,便会多发觉她的好,她的睿智,她的从容,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而今,也越来越坚定。

    “那,我们也去瞧瞧吧。”

    凤九歌转过了身,对着上官夜轻柔的一笑。

    ……

    洛玉枫行动的当晚,暮城里的戒备跟往日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不松懈,却也没有刻意加强,仿若平常一般。

    在方府的日子里,洛玉枫早已经得知暮城守备换班的情况,他知道每一班有几人,他知道他们测防的重点在哪里,他也知道什么时候守备最弱,他也早已拟定计划从东门出去,那里守备弱,并且还有接迎他的人。

    眼看,就要成事了,洛玉枫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失落,又像是遗憾,在那个住了快两个月的地方,他真的就要离开了。

    那个院子,恐怕是他这一生呆过最宁静的地方,那段时日,也是他最平静的时光。

    快乐的日子,总是一去不复返的,他的记忆里会永远记得那个青衣淡妆的美丽女子,记得在那一段短暂的时日里,曾经有一个那样的女子温暖了他的心。

    不管是真情也好,不管是假意也好,在那样相处之后,他是忘不了了。

    她的心里呢,是否也会同样记得那样一个他?

    或是,了解到他的真面目后,会唾弃他,会鄙视他,会……恨他?

    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也不得不走下去了。

    一切早已注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就像他的命运一般……

    洛玉枫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是在探查那个兵器库的地点,虽然有凤九霖画的地图,但因为去年暮城曾经有一隅塌方过,重新修建后将那个地点掩埋了,他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后让人挖秘道,将兵器一件一件地搬上地面,再囤积起来,就等今晚的行动。

    南方的战火燃起,也是他的一声令下,他要让南方的战事吸引人们的视线,进而放松北方的防守,这样,方便他行事。

    不过,凤九歌也放松了下来,是真的,还是假的?就要看今天晚上能不能一举成事了。

    运送兵器的银雨国士兵,是扮着南方的盲流混了进来,之后,大多数被当作难民安置在了暮城东边集中搭建的简易平房里,人数不多,但都是他选出的精锐,在突袭下抗敌不是难事。

    对于凤九歌的举措,洛玉枫还是很欣赏的,他原以为大举人流会扰乱暮城的正常秩序,没想到,凤九歌却如此快地作出应急措施,不仅收留了难民,更为他们造了收容所,施粮救灾,还让她在民间的声望迅速提升,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国以民为根本,看来,凤九歌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凤九歌显然深知这个道理,而且还是个中高手,不愧是凤天的皇室中人,如果,看着凤九歌壮大,看着她登上凤天的皇位,在她的手腕整治之下,要想再攻凤天,恐怕就是难事了。

    好在,如今乱事正起,他洛玉枫抓准了这个契机,不趁这时攻之,更待何时?

    夜色中,一队人马悄悄地行进,走着暮城中的小道,避过了城中巡逻的士兵,眼看,那东门便已在望了,流音一派喜色,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洛玉枫倒是沉默了,一切看起来太容易了,他的心反而隐隐不安起来。

    凤九歌绝不是一个愚笨之人,洛玉枫沉了眸子,闭上了双眼。

    凤九歌这一段时日与他相伴的画面,对他说过的话语,一一在他眼前闪现。

    那第一次与凤九歌对弈时,她说,他们久逢对手,分不出胜负;

    有一次,一处屯粮之地被刚到暮城的一群难民轰抢,凤九歌亲自处理的此事,当时,他和流音正从旁边的街角经过,他听见她对难民说,不是你们的,你们不能抢,只有正当渠道下得到的东西,你才能用得安心;

    那一次,他在抚琴,凤九歌与上官夜在一旁论天下势,她说,三国顶立,凤天正值盛期,女皇英明,君臣齐心,偶有坏水,但却不影响主流;游龙新帝初登,但国事稳定,龙之毅治国有方,稳而不乱,平速增长;反观银雨,朝中却是逐渐呈没落之势,女皇不理政事,朝中权臣当道,徇私舞弊,骄奢滛逸……攮外必先安内,皇太女雨御风掌兼国之权,却不看清楚形势,不仅不先安内,反倒是大举入侵凤天,其举不智,其势必亡!

    凤九歌那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说在他的心上,仿佛是对他的劝导,是对他的宽容。

    她是在让他悬崖勒马吗?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她知道他是谁吗?

    她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吗?

    没错,他不求银雨国强势壮大,就算灭亡又怎么样,那与他何干?

    银雨国已经抛弃了他,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对它留情?

    等等,如果凤九歌真的洞穿一切了,那么,今天的一切必定是一个局,这么久以来的毫无动静,就是为了今天将他一举擒获吗?

    洛玉枫正在沉思当中,流音已经按照初时的计划,看准守城的士兵交班之际,一举冲了上去。

    “等等!”

    洛玉枫追了上去,急急出声阻止,却为时已晚。

    “唰”地一声,东城门前上百支火把齐齐点亮,无数的士兵从暗处显现,而他们已经被围在了中间,上百支弓箭手已经齐齐戒备,没有人敢动分毫。

    “公子!”

    流音望向洛玉枫,急急地出声,言语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焦灼。

    遇险则静,这一刻,洛玉枫倒是出奇的冷静。

    如今的情况,他们已成困兽了,数百支弓箭对着他们,怎么搏?

    如果他们一搏,估计就是死路一条。

    束手就擒?

    依他对凤九歌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滥杀无辜。

    但是,要他投降吗?

    他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洛玉枫心思辗转,眼光却锁定了那从人群中渐渐向他步来的凤九歌。

    还记得,他初次见到凤九歌时,她也是这样的从人群中向他走来,仿若众星拱月一般,璀璨而夺目,让无数的人仰望,以及……爱恋!

    不知不觉中,他似乎也对她生出了一丝丝的情谊,但他与她之间,终究有一道迈不去的鸿沟,他与她,始终隔着一道人墙……

    洛玉枫的眸子暗色深沉,在火光的照耀下却也是流光溢彩,就这样,直直地望进了凤九歌的深潭中。

    “你终于来了,王爷!”

    洛玉枫低声道,声音清亮圆润,带着一丝淡淡的蛊惑。

    他不是哑巴,从来不是,凤九歌应该早就知道了,所以他能开口说话,她也不会惊讶。

    “我应该称呼你什么,洛公子,还是皇太女殿下?”

    凤九歌淡笑相对,早在知道洛玉枫的名字后,她便派人查过了,当然不是在凤天查,她查的是银雨国,很可惜,银雨国没有洛玉枫这个人,但是却有皇太女雨御风,而洛这个姓却是雨御飞父妃的姓氏,这个姓氏在银雨国曾经尊荣一时,但随着洛妃的失宠,随着洛氏家庭的没落,便已经很少被人提及了。

    如果不是雨御飞登上了皇太女的位置,这洛氏一族怕是再没有抬头之日。

    不过,这个洛玉枫是女扮男装潜到她的身边,确实是用心良苦啊!

    但是,凤九歌为什么却感觉到一种怪异呢?

    洛玉枫,不,雨御风,她到底是男是女?

    对雨御风的性别,凤九歌倒真是迷惑了。

    虽然雨御风总是穿着高领的衣物,看不见喉咙之处是否有喉结,但是那平平的胸部,如果真是缠的,也缠得太好了,不见一丝起伏。

    虽然凤九歌没有亲手去触摸过,但是她的心里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男人。

    如果银雨国的皇太女雨御风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男人,那不是让天下哗然,到时候,他会失去尊荣,他会失去一切,下场必定凄惨!

    当然,这只是凤九歌的一番猜测,雨御风毕竟在银雨国内生活了那么多年,如今,也已经娶亲,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

    这一点,倒是推翻了她的判断。

    不过,雨御风能想出这么一个计策,以身犯险,身入敌方阵营,确实勇气可嘉;但如果事败,却也是没有活路的,这一方面,是不是也能说明雨御风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这可就不是勇气了,而是意气用事。

    雨御风的做法实在是疯狂,任何一个最高统治者,绝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雨御风聪明是聪明,但他的聪明是不是用得太过了?

    凤九歌已经在心里暗自思量,雨御风如今的做法,不是想要兴银雨,更像是要加速它的灭亡。

    第四卷谁主沉浮 第106章 坠入地窖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雨御风不以为意地笑笑,“既然知道了,你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说着说着,雨御风慢慢地向前走着,虽有重重士兵包围着,但他还是慢慢地往凤九歌的方向靠了过去。

    要想突围,也只有这样做了。

    雨御风暗色的眸子中点点星光闪耀,突然一把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剑尖指向凤九歌,周围的士兵随着他这个动作立马戒备,弓箭手拿满了弓,士兵们竖起长矛紧逼,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触到雨御风的身了,他却一动不动,眼光顺着剑尖的方向,投注在了凤九歌的身上。

    “你还想拼上一拼吗?”

    凤九歌虽然冷冷地说着,但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陪她一同赏雪,与他一起对弈,用那百转千回地琴音紧紧将她包围,将她缠绕的情景……

    “玉枫,收手吧!”

    一想到这里,凤九歌的心便有一时地软化。

    凤九歌叫他玉枫,不是雨御风,也不是皇太女,他便知道她的心软了,这正是他要的。

    雨御风心里暗自打转,是生是死,就看凤九歌了。

    “我不是要拼,而是……”

    雨御风深深地看了凤九歌一眼。剑峰一转就要向自己刺去。

    “公子!”

    流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充满了惊惧。

    “不要!”

    眼见雨御风要挥刀自刎,凤九歌心念一动,他又在演戏?那一瞬间她已经洞悉了他的想法,但是她却不能视而不见,也许,他,是她的劫!

    动作却比想法更快,只见凤九歌飞身上前,一把握住雨御风执剑的手,只瞧见他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剑花一挽,青光一闪,亮亮的冰冷的薄片便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九歌!”

    “王爷!”

    “大帅!”

    杂乱的声音交织着,都震惊于这突变的一幕。

    肖寒一与上官夜的拳头握得死紧,不想看到这一幕,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预感到了这一幕的发生,凤九歌始终是不忍了。

    不要说是人,就是动物相处了两个月都会生出感情,更遑论是对着这么一个心思灵巧,讨人喜欢的人?

    心软,不忍,虽然这是凤九歌的一个弱点,但也是他们爱她的原因啊,如果没有了这些,她也不再是她了。

    “你想怎么样?”

    凤九歌没有转头,剑身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锋利得很,恐怕一动就会是一条血痕,可为什么,她却没有后悔这么做,是心里的肯定吗?

    她对他不忍,他也不会杀了她?

    “让我们走。”

    雨御风终究还是没有下重手,是的,他赌的就是凤九歌心中对他的不忍,对他的怜惜,她对他,并不是一点都不在乎的,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有些许欢喜,即使在这冷檎的冬夜,也像注入了一洌甘泉般的温暖。

    “好。”凤九歌干脆地点了点头,道:“下次见面,我们便是在战场上了吧?”凤九歌真不想与雨御风为敌。

    如果说之前对这个银雨国的皇太女心中还有着介怀,那么,共同相处了两个月下来,她看到了他真实的欢笑,感受到了他心底真实的柔软。

    雨御风,他是如此孤寂的一个人,无人相伴,独自凄凉,对于这样的一个他,她该如何?

    凤九歌不想为难雨御风,他的心是那么地荒凉,那么地悲绝,让人对他生不出一点恨意。

    她可怜他,她也同情他。

    雨御风,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淋漓痛快地一战?

    或是攀爬上顶峰的极乐?

    她成全他!

    凤九歌答应得如此容易,雨御风反倒是错愕了,凤九歌不是应该大义凛然,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这个敌国之人回去吗?

    抓住他,相当于就是拿住了银雨国的软肋,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她,为什么要放弃?

    凤九歌对上官夜点了点头,两边的士兵渐渐地移开,让出一条路来,流音他们推着装载着兵器的车走在了前面,雨御风挟持着凤九歌垫后。

    出了城门,大概退了几里左右,与上官夜等人保持了至少百米远的距离,雨御风便不动了,命令流音他们赶快撤离,他随后会跟上,流音开始不愿答应,但在雨御风严厉的眼神下,只有先行一步。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估摸着流音他们已经遇到了接应的人,雨御风才松了口气,而听到那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他扯出了一抹浅笑,轻轻地在凤九歌旁边呼着热气,道:“王爷,你放了我一马,诚如你心里所想,我也不会杀你,我的人来接我了,我们到时候战场上见真招吧。”

    说罢,雨御风便压着凤九歌慢慢地退向了一个小山坡的边缘,看着远处慢慢接近的点点火光。

    前几天,才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入夜后,雪开始融化,厚厚的雪,慢慢变得蓬松,积雪很不牢固,稍有扰动,甚至一声叫喊都足以触发雪崩。

    在异世时,雪崩是极其可怕的。

    有时大量积雪急滑或崩泻,挟着强大气流冲下山坡,会形成板状雪崩。

    通常雪崩从山顶上爆发,在它向山下移动时,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将它前面的一切东西卷走,直到广阔的平原上它的力量才消失。这种“白色死神”的重量可达数百万吨。雪崩的巨大破坏力的秘密还在于雪流能驱赶着它前面的气浪,而这种气浪的冲击比雪流本身的打击更加危险,它能推倒房屋,折断树木,使人窒息而死。

    随着马蹄声的不断接近,凤九歌的心也越抓越紧,她怎么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呢,那么大的动静,不是最容易引发雪崩吗?

    待她反应过来时,便已经隐约听到冰雪破裂声,还夹杂着低沉的轰鸣声,渐渐地有小块雪球下滚,仰望山上见有云状的灰白尘埃隐在暗沉的暮色中。

    “不好了,就要雪崩了,快跑!”

    凤九歌当即判断出眼下的形势,出于本能,她也顾不得脖子上的剑,只一把抓住了雨御风的手,猛地转身,雨御风没料到凤九歌的这一举动,剑来不及收,随着凤九歌转身的动作,带出一丝血迹,脖子上留下了细细的半圈伤痕,那一看,触目惊心,就像脖子被斩了一圈似的,但只有凤九歌知道,无伤大碍,雨御风的手握得松,只是皮外伤而已。

    但凤九歌已顾不得这些,拉住雨御风就跑,边跑边对不远处的上官夜叫道:“快跑,马上要雪崩了。”

    雨御风一时也懵了,在北方生活过的人知道雪崩是多么可怕,如果凤九歌的判断正确,那不跑就真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