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妹 第66部分阅读
九师妹 作者:肉书屋
眸凝望着他,怔愣须臾后,回道“不怕,但是我现在还不能死。”
就算要死,也要找到聚魂器然后死在云景轩的身旁。
“你不会死的。”东方泽霖深邃的眼眸看向前方,只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眼,口气十分之笃定。
她不会有事的,他怎会允许她有事?
前方人群已经蹿涌而来,凌萧若看着那些蜂拥而来的人群,随后又看向一脸笃定的东方泽霖,没有做声,只任由那些人将他们呢押解过去。
“俊儿,你当真为了这个女子连爹娘都不要了么?”
“呜呜……我这是做的什么事啊,我们武家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啊……”
身后,中年男子的哀嚎哭声响彻天际。
凌萧若在心中默念道:“大叔,你就别嚎了,你家儿子好好的活着呢,现在有人替你家儿子去死,你应该笑才对啊,大叔!
人潮涌动,东方泽霖与被凌萧若被人们押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将她二人推进谷中后人们便纷纷散去了。身后有石门移动的声音缓缓传来,在夜空中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凌萧若一个瞪眼朝身后飞掠而去,她伸手探寻着那些石壁,发现刚刚他们进来的那一山谷够竟是就这般地消弭而去,山体合了起来,像是那里从未有过缺口一般。
“后面的路封住了。”凌萧若转身朝东方泽霖说了这么一个事实。
东方泽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只能往前走。”
“你为什么不反抗?”凌萧若偏着头问道他。
东方泽霖转眸看她,不答反问道:“你又为何不反抗?以你的武功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了。”
凌萧若听后,咧嘴笑了:“跟着你可以找到玉玲珑,我为何要反抗暴露身份?”
“你怎知我能找到玉玲珑?”
凌萧若眼眸一挑,哼道:“你东方泽霖会打无准备的仗么?”
她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她却是笃定的,那就是,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玉玲珑,别问她为什么,这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的,所以,为了那第六感,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跟着他的。
东方泽霖闻言不再言语,只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取掉,将罩在外面的衣衫脱掉,又显露除了他那一身玄色的衣衫。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一旦打开便发出了万道金光,凌萧若只觉刺眼,旋即用高抬袖子挡住了眼睛。
只见那盒子中发出的金光直刺天际,在到达一定高度后那金光倏地一下折了一个方向,竟是对准了岛上的一个方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东方泽霖轻轻一叹之后便将那盒子合上,装进了袖口之中。
慕容若水说得对,他确实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不过,今晚上这一出抓j的戏码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跟在她的身旁,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让他觉得,人生有她真的多了很多的乐趣。
前方的路他是未知的,不过,不入虎|岤焉得虎子?所以,他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金光闪烁变幻的所有动作都在凌萧若遮挡眼部的那一瞬间完成,是以,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强光产生的变化,她撤开袖子后一切已经恢复了原状,她皱眉道:“什么东西啊,这么刺眼?”
东方泽霖没有回话,只说道:“我们走吧。”
说罢,不再理会凌萧若,只径自朝前行去。
凌萧若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身影,将脸上的面具去掉后便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行去,口中嘟囔道:“真是个怪人!”
不说就不说呗,谁还稀罕知道他的秘密了?待他一拿到玉玲珑,她便在他背后将他弄晕直接拿走玉玲珑。哼!
东方泽霖自然听见了她的话语,墨色的重瞳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不过他却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
他二人一前一后在幽深的山谷中朝前行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片花海之中。
那花儿的颜色是蓝色的,一片片的绵延而去,像是纯色的地毯一般,银白色的月光洒在蓝色的花海之中,泛起了悠悠的光晕。
“好美的花……”行走在花丛之中,凌萧若不禁感叹出声。
东方泽霖唇角微扬,脚步轻抬行走于花海之中,然,待他迈出数步远后忽然惊觉身后没了声响,他俊美一蹙转身朝后望去,却见那蓝色的花海之中竟是没了她的身影。
“慕容姑娘?”东方泽霖心下担忧,开口唤了一声。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听得见风儿吹过的声音。
东方泽霖撤回步伐转身寻找过去,一番寻找之后却听见凌萧若竟是侧身躺在了花海之中,她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她如玉的肌肤之上投下了一排好看的阴影,她的红唇微微牵起弧度,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慕容姑娘,你在做什么?”东方泽霖一个惊叹,开口问道。
凌萧若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只闭着眼睛甜甜地笑。
“不好!”东方泽霖低叹一声吼便将手指搭在了凌萧若的脉搏之上,一番探寻后,他蹙眉道:“中毒了?”
他蹲在蓝色的花海之中四处寻望,须臾,低声喃喃道:“莫非这花有毒?”
就在他四下里观望的时候,凌萧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月下的男子,他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侧脸的轮廓深刻似雕塑,凤眸中噙着笑,薄唇微弯,好似新月生韵。
这可不是她的景轩么?
第160章 欺骗之痛
凌萧若看着那静坐于石块之上的男子,他眼眸依旧紧阖,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眸中所传出来的杀意,他那个样子看着还有些怡然自得。
“衣冠禽兽!”凌萧若忽而低声咒骂了一句,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他东方泽霖一直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对,应该是披着狼皮的狼!
她咬着牙朝东方泽霖走了过去,满脸的愤恨与杀气。
其实,在凌萧若睁开眼眸的一瞬间,东方泽霖便已知晓了她的动作,自然,她身体之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他也是能够感知得到的。不过,他却仍旧闭着双眸没有任何动作。
凌萧若一阵风似的便冲到了东方泽霖的跟前儿,一到跟前儿刚想张嘴时,却发现自己有些说不出口。
她该说些什么呢?
诸如,东方泽霖,你昨晚有没有把我怎样?你是不是碰了我的身子?你有没有把我那啥?
靠!几句话语在凌萧若脑中翻滚数次之后, 她发现,她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昨晚的记忆她一点也没有,仅凭自己的感受似乎有些说不通,万一,东方泽霖不承认,怎么办呢?
其实,有些时候,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的很准,因为,东方泽霖就是不打算承认。
女子的香气迎面而来,东方泽霖缓缓睁开眼眸,深重的墨色瞳孔中没有一丝的慌乱以及做错事后的愧疚。
“你醒了?”他的话语平淡无波,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凌萧若看着一脸泰然的他,忽而有些吃瘪,看他这样莫非真不打算承认了?还是说,昨晚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她多想了?
“我昨天记得身在蓝色的花海之中,为何醒来之后却在山洞里?”凌萧若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用这句话作为开头。
东方泽霖凝眸望着她,一脸的坦然,他反问道:“你不记得了么?”
凌萧若眼眸微瞪:“什么?”
“昨夜你做了什么,自己不记得了么?”
东方泽霖的问话声后,凌萧若悚了,他这话什么意思?她做了什么?莫非昨夜是她霸王硬上弓?她那么饥不择食么?
唇角忍不住有些抽搐,话语在心中游来荡云还未来得及形成语句时却听东方泽霖说道:“你昨天在花海之中忽然一下就开始惊叫起来,还对着我说什么萧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然后就开始拳打脚踢又唱又闹,我怎么也阻止不了,后来你跳得累了便晕厥了过去。”微顿,他抬眸看她,一脸的关怀:“你怎么了?”
“萧大哥?”凌萧若一双美眸鼓得跟铜铃似的,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说我对着你喊萧大哥?”
东方泽霖眼眸微闭,点了点头。
凌萧若斜睨了一眼东方泽霖,不再追问昨夜的事,只是转而沉思起萧大哥几个字,萧大哥指的是萧然么?那个龙笑语爱着的男子?那个有着与云景轩一模一样脸庞的男子?她怎么会将东方泽霖看成萧然?莫非她又被梦魇着了?
想着想着,凌萧若忽而转了一下身子,脚步飞掠,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于东方泽霖的眼前。东方泽霖眼眸微眯,凝视着她消失的身影并未有其他的动作,心下却是暗自探寻起来。
凌萧若闪身进了一处树木,将自己的身影全然掩映好后,她脱下了衣服在自己身上仔细检查起来,当她看到自己的身体之上仍然的白璧无瑕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倘若昨夜当真有欢爱,那么她的身体之上应该会留有一些印记的,而今她身上什么都没有,自己却又不记得昨夜的事,倒也不能就因着下身的疼痛而将屎盆子扣在东方泽霖的头顶之上。
再说了,看他方才那镇定的模样,昨夜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是,下身疼痛也许是因着她手舞足蹈时拉伤也是有可能的。
凌萧若蹙了眉,须臾方才转出树林,待她出得树林之时,东方泽霖已然衣冠楚楚地立在了林间,林间长风一起,他玄色的衣衫随风而舞,他长得很高,那高度跟云景轩真是无甚差别,身材也与云景轩相差无几,除了那张不同的容颜,那双黝黑的墨瞳以及那双冰冷的手掌之外,她真的会以为他就是云景轩。
可是,这也只是想一下而已,他,不会是云景轩。他的名字叫东方泽霖,他的容颜与景轩不同,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妻子。
“你可懂阵法?”东方泽霖看着凌萧若脱口而出,将她眸中投来的那股让他心悸的目光自动忽略掉。
凌萧若瞬间收回思绪,问道:“前面有阵?”
东方泽霖点头道:“是的,木阵。”
“哦,”凌萧若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阵法吧。”
东方泽霖唇角淡淡,回道:“那我们走吧。”
说罢,不再言语只掀摆朝前行去,唯余那淡淡的薄荷香气存留在了凌萧若的鼻端。
穿过了一个狭窄的山谷之后,便进入了东方泽霖所说的木阵之中,东方泽霖立在木阵之前转眸看了一下,随后抬步准备朝前走去,却被凌萧若拦住了前进的脚步:“你往前一动身旁右边那根巨型木桩便会向你袭来。”
东方泽霖闻言,转眸看向凌萧若,他问道:“你猜,是我的力道大,不是木桩的力道大?”
凌萧若眼眸眨了眨,眼前的这个阵法说难也不是很难,但却是十分刁钻古怪的,对于精通阵法的她而言尚且无法一眼忘穿阵眼,而今这东方泽霖的一句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莫非,他打算强行破阵?他的武功这般地高?
凌萧若脑中的想法刚刚兴起,却觉得自己的腰身处似乎多了一层桎梏,那玄色衣袍的男子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身,点地而行,直接朝木阵中飞了过去,他的行为应了凌萧若的猜测,他打算强行破阵。
二人甫一飞入阵中,便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根粗壮的木桩,很显然,东方泽霖的强行破阵导致了木阵最强力的反弹攻击。
“天啦!四处都有木桩袭来!”凌萧若转眸四望,发现身体各处都有木桩朝天门夹击而来,除非功力极深,否则觉得会被这些木桩拍成烂泥的。
“东方泽霖,我不是告诉你我会阵法么?你这个疯子!”面对那些夹击而来的木桩,凌萧若忍不住恼怒出声。
然,东方泽霖则是一脸的平静,他紧搂凌萧若的腰身,空余的那只手掌一抬,身侧那些袭来的木桩便被打退而去,一根木桩撞击上另一根发出了巨大的崩裂之声,木屑飞溅而起,一排排的木桩像是发生连环反应一般就这般倾倒而去,树木之中烟尘四起。
凌萧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侧眸凝望着身旁的男子,为他武功的高深莫测而叹为观止,也是在这一刻,凌萧若更笃定了内心的想法,这个男子绝对不是景轩,因为景轩的武功与他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
过后的时间,凌萧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了,她只听得见耳旁有飞炸之声,只看得见眼前那些木桩无一例外的变成了木渣,而她,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稳稳地落了地。
这时的他们,已经安危地闯过了木阵。
凌萧若盯着前方的景物,仍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哑然半晌后方才转眸看向身旁那个连衣衫都没有弄皱的男子,她问道:“你师父教你这样破阵的?”
如果是的话,她决定在他师父面前烧三柱高香膜拜一下。
东方泽霖轻拍身上的灰尘,淡然道:“这样最省时,走吧,玉玲珑就在前方了。”
凌萧若再度凝神时东方泽霖已步出数步之远了。
穿过一处树木之后便到得了一个石洞之中,东方泽霖到跟前儿时,也没有去找那些什么机关之类的,竟是直接立在石门前用内力将那石门轰炸开来。
石块飞溅之际,凌萧若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番,对于东方泽霖的暴行,她还是颇有感触的。这样一个看似湿润的男子,却有着如此血腥的一面,似乎随时都会杀人于无形,而她,又该如何拿到玉玲珑呢、
随在他身后缓缓进了山洞,到得深处时,视线忽而模糊起来,东方泽霖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潮湿而黑暗的空间一下子就被点亮了。凌萧若跟在东方泽霖的身后,只闻得见他身体之上传来的阵阵清香。
二人朝前行走了一段路后,眼前忽然散发出了点点蓝光。
凌萧若凝眸一看却是发现石油正中央处竟是有一个圆形的琉璃球摆放其中,那琉璃球散发着蓝色的光束,期间波光粼粼,似是蓝色的海洋一般,最让她觉得惊愕的是,在那圆形的琉璃球中竟是漂浮着一把金色的钥匙。
莫非,这就是那玉玲珑?传说中开启龙脉宝藏的钥匙?
只这一瞬的认定,凌萧若便抬手朝东方泽霖落了毒,然而,落毒之后,她只觉自己的眼前竟是昏黑起来,她觉得身旁再度变得黑暗起来,无边无际的黑夜朝她席卷而来,她的大脑也不再运转。
在她晕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东方泽霖低沉而暗哑的声音缓缓传来,他说:“我……百毒不侵……”
就这么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只让凌萧若将他恨之入骨,贝齿紧咬在了一处,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原来他的身体百毒不侵,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将自己当成猴子在耍。
她怎么就那么轻易地沉醉在了他的保护之中,却全然不知,他仅仅只是玩弄她而已?她怎么可以因着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悲,他的喜而放松对他的警惕呢?她当真是蠢得可以!
东方泽霖!
凌萧若再次醒来时,身体轻轻摇晃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是在海船之上,朦胧间,她缓缓睁开了眼眸,入眼时前方的景物还有些不清晰,待她看清楚眼前景象时不禁微瞪眼眸,“大胡子?”
大胡子见她醒来,双手开始比划,他说道:“你终于醒了?”
再次看见大胡子,凌萧若只觉异常亲切,她激动地问道:“大胡子,你怎么在这里?”
大胡子脸上露出笑容,说实施,以他的尊荣笑出来真的不能说好看,可是在凌萧若看来,却觉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真实。
他用手比划着,说道:“我一直守在岛屿旁边,看见你在一艘小船上后便将你救了起来。”
凌萧若闻言,眼眸微眯,东方泽霖这个贱男,他拿走了玉玲珑,还将她抛弃在小船之上,这个仇,她凌萧若不报当真就不是人!
“东方泽霖呢?”
大胡子听后摆头道:“我不知道。”
凌萧若旋转于被套之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床单,她转眸思索了一番,不管天地有多大,她也一定要将东方泽霖找出来。
“胤东有多少人姓东方,你知道么?”
大胡子听后思索了一下,随后比划道:“东方是胤东的国姓,如果要问有多少人姓东方的话,得入京去户部查一下才知道的。”
这样的事实于凌萧若来讲无疑是残酷的,不过,为了能够找回玉玲珑,就算踏遍千山万水,她也一定会将东方泽霖找到。
“行,靠了岸以后我们就先去胤东京城银曜。”
大胡子侧眸看向了凌萧若,独留在外的那一只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深意。
这厢,东海之上行驶着一般巨大的船只,东方泽霖立在船尾处朝后徐徐而望,苍茫大海之上,除了翻涌的蓝色波涛之外再也看不见任何的船只。
他眼眸微眯望着大海深处,在海之崖,仿似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身影,她穿着一袭灰白的衣衫,脂粉未施便已倾国倾城。
“若儿……”东方泽霖对着远方轻轻叹息了一声。
清宏立在东方泽霖的身后,主子的身影笼罩在了春日的骄阳之下,玄色的衣衫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光芒四射,然,在那份华美闪光之下,他却知道主子的心是苍凉的,是孤寂的,是疼痛异常的。只因在那骄阳之下的身影之上映着一层浓浓的忧伤。
他,看得出来。
于是,他问出了一句自己本不该问的话语:“主子,那女子便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吧?”
东方泽霖闻言,眺向远方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暂时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清宏瞬时垂了首,即刻请罪道:“属下无意探测主子的内心,还请主子责罚。”
东方泽霖收回视线,转向看向清宏,他凝神着清宏低垂的头颅,半晌后方才说道:“清宏,谢谢你。”
清宏闻言,旋即抬了头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在他那双深浓的墨眸中看到感激,清宏咬了牙再度颔首道:“能为主子效力是清宏这一生的荣幸。”
东方泽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问道:“清宇呢?”
他身边的这两名侍卫,清宏是兄长清宇是弟弟,清宏处事比清宇要成熟一些,也要老练一些,清宇有些时候比较容易激动,是以,有些秘密仅有他与清宏知道。
清宏闻言,似有些难言,东方泽霖见状说道:“有何事,但说无妨。”
清宏这才回道:“太子妃到斐济了,清宇起身去护驾去了。”
“你说什么?柔儿到斐济了?”东方泽霖听闻之后眼眸微眯,须臾方才说道:“清宇这小子,此次回来定当责罚才是。”
柔儿之所以知道他来到东海,除了清宇告诉她以外再无旁人了。
清宏颔首道:“属下管教弟弟无方,还请主上一并责罚。”
东方泽霖摆了摆手道:“罢了,柔儿左右也是担忧我的安全,她定然也不会让其他人知晓的,只是银曜离斐济路途遥遥,我只是担心路上出状况。
柔儿自嫁到胤东以来,清宇便一直护卫着她的安全,清宇本就易冲动,柔儿使一点鬼把戏,清宇也就召了,如此,这险象环生的东海之行又怎能瞒得过她呢?
“属下知晓主上定然会担忧太子妃的安全,虽有雷霆八骑陪着,但是属下还是在接到消息之后派了清宇前去保护。”
东方泽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既如此,你便加速行驶,快些到得斐济吧。”
清宏点了点头便转身而云了,船尾处唯余东方泽霖在吹着海风,深邃的眼眸仍旧停留在了海洋之边。
行船数日后,东方泽霖的东方明珠号海船终是抵达了斐济出海口。
这一日的天气十分晴朗,蓝色的天空之上飘着洁白的云朵,海风缓缓地吹着,待大船稳稳靠岸之后,东方泽霖抬眸的那一瞬间便看到了立于岸边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衫,里衣是纯白色的,外面罩了一件水红色的纱衣,纱衣之上绣着牡丹,颜色十分之清丽,三千青丝于头顶之上一丝不苟的盘起,却是那式样最简单的云鬟髻,发髻之上只戴了寥寥无几的发簪。她如此这番打扮为的也只是不让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而已,不可否认,身为太子妃的上官柔处处都会为太子着想,既是悄然前来东海,那么自然也就不能声张,而她的衣食住行便要一切从简。
东方泽霖迈步从船上走了下来,越过码头之后,上官柔便柔若无骨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在他怀中轻声呢喃:“霖,你终于回来了,我好生担心。”
“莫要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东方泽霖揽过上官柔纤细的腰肢,垂眸温柔地笑道:“倒是你,这么大老远的来到斐济,却让我担忧了。”
“一路上有柳枝陪着,却也无事,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的雷霆八骑么?”上官柔偎在东方泽霖的怀中,轻言道:“如此,你不家什么不放心的呢?”
立在上官柔身后的柳枝也忙着附和道:“太子殿下您尽管放心,有奴婢在啊,小姐她受不了委屈的。就算受委屈那也是因着思念殿下来着。”
小丫头说的话莫不让上官柔红了脸,她忙地伸出手戳了一下柳枝的手臂,怪嗔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柳枝抬起袖子躲了起来,口里还嚷嚷道:“本来就是嘛,小姐你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奴婢哪里说错了?”
上官柔见状抬手作势要打:“死丫头,你还说?”
“呵呵……”柳枝摆着手摇头道:“不说了,不说了……”
东方泽霖看着笑闹中的主仆二人,沉了沉声音,揽着上官柔的身子说道:“柔儿,我们先回客栈吧,海边风大。”
上官柔乖巧地点了点头后便随着他离开了海岸边。
待那蔚蓝的海岸渐渐消失在眼前时,东方泽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自此转身,怕是当真不能再见了吧。
回到客栈之后上官柔早已为东方泽霖打点好一切,她见清宏进了房遂转身出了房间,待上官柔出得房间之后清宏方才在东方泽霖跟前儿小声地说道:“主子,慕容姑娘已经安然无恙了,此时也正朝斐济城行来呢。”
东方泽霖微微一点头,说道:“今日在斐济休息一日,明日便快速回京吧。”
她如今的武功已不似从前那般弱,况且还有大胡子在她身边照顾着她,他该是会放心的了。
清宏给了自家主子一段思考的时间之后又说道:“主子,那人似乎已经中了我们的美人计了。”
东方泽霖闻言,眼眸一眯,眸中散发出冷冷的光束,须臾,他说道:“既如此,回京之后便可以着手办事了。 ”
“是的。”清宏颔了首,接着说道:“不过主子,春莺姑娘说是想见主子您一面。”
东方泽霖俊眉斜挑,说道:“你告诉她,回京之后我便去看她,让她万事谨慎小心。”
“是的。”
“没什么其他的事你便先下去吧。”
清宏躬身退出了房间,待他退出房间之后上官柔便推门而进了:“霖,我让厨房备了一些羹汤,这些日子你也没怎么吃好吧?”
东方泽霖抬眸看向渐渐走近的上官柔,微笑道:“柔儿,谢谢你了。”
上官柔放下碗盏,她绕到书桌之后顺势坐在了东方泽霖的腿上,她身子微侧,螓首靠上他的肩上,眸中染满情欲,纤手轻抬在他衣衫之前打着转儿,她吐气如兰道:“霖,这些日子,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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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华丽丽地回归了,大家鼓掌欢迎一下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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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曲相思
东方泽霖垂眸睨着怀中的女子,她那因为情欲而染红的脸颊让他有些怔忪,他握住了她那双不太安分的小手。浅声问道:“我出门之时不是告诉过你好好待在府中么?却又为何前来斐济?”
上官柔闻言抬眸看向东方泽霖,眸中似乎隐有水帘,她道:“霖,你这是在怪我擅做主张么?”
东方泽霖看到她眸中那隐隐的泪珠时,内心之中竟是再度升起内疚之意,他握了握她的手,摇头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倘若她因为他而出现什么意外,他的良心又岂能安稳?又怎能对得起他的托付?而他的若儿又该怎么办?
上官柔动容地说道:“霖,这一生,我能嫁给你是我的福分。”
东方泽霖浅笑不语,须臾,他问道:“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东方泽霆他有没有再来马蚤扰你?”
上官柔摇头道:“没有,只是有一次进宫给父皇母后请按时将我拦住,言语上有些轻佻而已。”
东方泽霖闻言,墨黑的瞳色深谙了几许,放置于腿上的手握紧成拳。看来他必须加快动作了,毕竟自己剩下的时日已不多。
“哼,有雷霆八骑在你身边护着,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放肆的举动来。”
上官柔转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她说道:“听说他最近迷上了一名女子,就是寒江上最有名的艳楼青舫上的头牌春莺姑娘。”
“春莺?”东方泽霖俊眸一挑,说道:“听说她长得美艳不可方物,一手古琴弹得让人如醉梦境啊。东方泽霆本就风流,看上她也实属正常,哪个男子不爱美艳的女子呢?”
只这一句上官柔便变了脸,她蹙起柳眉,戳了一下东方泽霖的胸口,嗔道:“你是不是也对她感兴趣?”
“呵呵……”东方泽霖一抹浅笑韵上唇边:“有了你,我怎么还会再去看其他女子一眼?”
上官柔嘟了嘟唇,话道:“我不允许你看上其他女子。”
“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话,待东方泽霖喝下了莲子羹后,上官柔唇角露出娇媚的笑容,她偎在东方泽霖的怀中有些害羞地说道:“霖,时候不早啦,我伺候你就寝吧。”
东方泽霖眼眸放在了那微微闪烁的烛火之上,深浓的墨瞳转了一番后,点头应道:“好。”
那好字过后,房中唯一的亮光就那般的悄然熄灭了,亮光的陡然消失让上官柔的眼眸倏地一黑,黑暗中,她听着怀中男子有力的心跳,当她还未来得及在说话时只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东方泽霖将她横抱起来转身朝床榻迈步而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然躺在了床榻之上,男子身上的薄荷香气随之而来,而她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床帏之上的轻纱帐幔随之而落,掩盖了一床旖旎春色。
夜色深浓中,只听得一声低叹。
“柔儿,对不起……”
十日之后,胤东京城银曜城郊的寒江之上,停放着一艘三层高的恢弘画舫,此画舫便是帝京远近驰名的艳楼——青舫。
青舫之所以有名,是因着那有名的青舫八艳,而春莺便是那八艳之一。
是夜,月凉如水,无边的白纱泻了一地的银芒。青舫的屋檐乃是卷翘而制的屋顶,其上雕有螭兽,檐角挂着红色的灯笼,红光铺满寒江,星星点点,流水浮灯,一派璀璨星华。
青舫之外的岸边早已香车宝马车如流水马如龙。
来青舫消遣的无不是京城之中的一些达官贵人,因为此地乃是销金窝,不怕你没钱,只怕你的钱不够使,因为在这里,为了博得美人恩,一掷千金的人比比皆是。
此时已近亥时,青舫之外许许多多奢华的马车之中忽而出现了一辆朴实的蓝布马车,在外恭迎的龟奴在见到这种马车时根本没有上前恭维的欲望,然,待那马车缓缓停下后,却是有一人上前打开车帘让马车上的人缓缓而下,当那马车上的人下的马车后,那本来驻足在原地的龟奴在见到来人的长相时,不禁微张了嘴唇。他的衣衫虽然不华贵,但是那质地却也是十分上乘的,并非寻常人家能够穿戴得起的。
龟奴立定须臾后,他忙的上前阿谀奉承道:“这位爷,您请。”
男子身着一袭玄色衣袍,他冷冷的看了眼前的龟奴一眼后便面无表情地抬步朝画舫行去, 身后跟着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
“东方泽霖!”
此时,本是在寒江边上迎着晚风对月叹息的凌霄若却在转眸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说实话,她真的很佩服自己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隔着人海如潮,在如此的夜色朦胧中她居然能够一眼就看见了他。
是他太过出众还是因为自己对他的熟悉?
凌霄若在见到东方泽霖的身影之后旋即拨开人群朝那画舫行径而去。
待她到得画舫时准备跨步进入,却被龟奴拦了下来:“我说这位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呢?”
龟奴随时将她拦了下来,但是,当他借着灯光将眼前女子的容貌看清楚后,不禁吃了一惊,想这女子素面朝天已然如此美艳,上了妆还不迷死一大片的男子,可是,这般美貌的女子上青楼,却是为何?寻欢么?
凌霄若盯着眼前碍眼的小个儿男子,说道:“你没长眼睛么?我要上画舫去啊。”
她初来咋到,自然不知道轻纺是个什么地方,在现代的时候,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也有一条江,每到夜晚的时候,那江上便有来来去去的船只,有些船只是专门用来吃饭的,想必这条画舫也不例外。
龟奴见她一脸的坦然,有些愕然道:“姑娘你要上我们的画舫?”
凌霄若见状,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塞到龟奴的手中,说道:“你不就是要小费么?看看这个够不够分量?”
现在她穷的只剩钱了!
那龟奴看着手中那一大锭银子,那丰满的身躯握在他的手中只觉沉甸甸的幸福,那银子滚烫滚烫的,他盯着银子喃喃道:“够分量,够分量。”
凌霄若在那龟奴看向银子时早已迈步离开了,待哪龟奴反应过来时,眼前那里还有她的身影。
“我说姑娘,分量是够了,但是你还是不能进去啊,这是青楼啊……”
龟奴的声音在凌霄若的身后乍然响起,而这时,凌霄若早已跨步进入了青舫之中,身后的话语她自然是听见了,可是,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冲进了画舫之中,并且,还卓然的立在了画舫一楼的大厅之中。
大厅之内,本是丝竹声缓缓莺歌燕舞一片,待她一蹦进打听之后,丝竹声断了,调笑声戛然而止了,整个大厅之内噤若寒蝉。
寻欢的众人在见到厅内忽然迸出的女子时,皆对她行着注目礼。
凌霄若虽然穿着灰白色的粗布麻衣,发髻也是十分简单的式样,墨发之上虽然没有戴许多的珠钗宝坠,但是她那个模样,怎么看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她亭亭玉立于大厅之中,环顾了一眼周围的人,与他们大眼儿瞪小眼儿。
大厅之内仍旧鸦雀无声,像是火山爆发前一刻的那种宁静,宁静到诡异。
凌霄若眼眸微眯,与众人进行着激烈的眼斗。
忽然,静谧的人群中有一人高声说道:“哟,我说李妈妈,你们舫里何时来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姑娘,你怎么都不跟大家介绍一下呢?”
“是啊,我看这姑娘比你那青舫八艳都还要美上一番啊。”
说话之际,挑起话端那人似乎还朝凌霄若扑了过去。
凌霄若眼眸一眯,待他过来之际,伸手握住他的一只手臂,然后一转身,一个十分漂亮的过肩摔,便将那男子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这个死女人,竟敢摔老子?”摔倒在地的人旋即在地上哀嚎起来。
凌霄若根本没有理会这人,只潇洒的理了理衣摆,说道:“没见过女人逛窑子吗?真是大惊小怪的!”
凌霄若素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仿似女人来青楼是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她昂了首,朝厅内唤道:“李妈妈何在?”
李妈妈刚刚见识到了这个女子的身手,想来她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想想啊,哪有女子光明正大的逛青楼的?
于是乎,李妈妈忙不迭的上前打千儿道:“这位姑娘,您有何吩咐啊?”
凌霄若睨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对她说道:“给本姑娘找一间上好的厢房。”
李妈妈见钱眼开,哪里还管得着给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遂忙不迭地堆笑,屁颠屁颠的说道:“这位姑娘,您这边请。”
然,待李妈妈刚为凌霄若指了道儿后,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站住,你摔伤了本公子就想一走了之么?”
凌霄若见来人是那个被自己摔倒在地的人,她眼眸一眯,以迅雷之势抓住了那人的衣襟,力道之大让那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冷声说道:“我警告你,姑娘我现在心情很不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要扒了你的皮。”
说罢,将他的身子朝后猛地一推,旋即便上了楼。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不爽,谁要是惹到她了,她也管不了医德那档子事了,铁定是往死里揍了。
那人被凌霄若一推,又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幸得有人扶住了他,不然铁定又要摔一个大跟头。
“哼,这臭娘们儿嚣张个什么劲儿?”
“林兄,先莫要急,漫漫长夜,想找机会不是多的是么?又何必急于一时?可不要为了这事废了咋喝花酒的大好光阴啊。”
林兄闻言撇了撇嘴,方才愤恨的落座,仇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在凌霄若的身后直至她转进厢房之中。
凌霄若入了厢房之后,便倒起茶来,喝了一口又一口,方才解除之前的郁闷。
“哼,东方泽霖,亏你还是个有老婆的人,居然也跑到青楼来花天酒地。”这个死男人当真可恶,她本以为他是到这里来吃饭的,没想到这艘画舫竟然是一座青楼。
一想到方才她绷紧大厅时的模样,靠!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除了她的景轩以外,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李妈妈带着凌霄若转进厢房之后又忙的下楼去安抚刚刚受伤的林公子,安抚好后大厅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她抚了抚胸口暗自嗔道:“哎,今晚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了,不然啊,我这老命都要呜呼了……”
“李妈妈如此精明的人怎会呜呼哀哉呢?”当李妈妈还未叹息完时,却听耳旁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子声音。
李妈妈闻言眼眸一抬,视线便落在了眼前那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身上,虽是穿着黑衣,但是那黑衣之上的金钱绣织的花样却是能显示出主人的华贵,而他的面容更是冷峻英挺。
“哎哟,我的三爷,今儿是什么风将您给吹了来了?当真让我这青舫蓬荜生辉啊!”李妈妈掏出手中的香绢儿对着来人扇了起来,想要扫去他一身的风尘仆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胤东的三皇子,依然封为秦王的东方泽霄。
东方泽霄冷着一张俊脸,不理李妈妈的虚与委蛇,他只说道:“不是听说今儿个你这里有稚儿竞拍初夜么?”
李妈妈堆笑道:“是啊,三爷,老身还以为像您这样的贵人会瞧不起咱这青舫竞拍呢。”
东方泽霄唇角扯了一下,冷声道:“准备一间厢房,本王今夜闲来无事,便来此逛一逛了。”
其实,对于这青舫,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的府中早已姬妾如云,他又何需跑到青楼来竞拍一个妓子的初夜,只是,他听说东方泽霖今夜竟是来了青舫,太子来青舫,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他又怎能错过呢?
李妈妈鄂鱼的献着媚,扭动着身姿带着东方泽霖上了二楼的厢房,东方泽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