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妹 第31部分阅读
九师妹 作者:肉书屋
,再度惊醒过来,她为了什么要听他的话?她又不是他的丫鬟,也不是他的仆人,他凭什么命令她?
纤细的皓腕再次抵在了云景轩坚若磐石的胸口之上,她再次厉声喝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你放开我,不要这样搂着我,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么?”
云景轩见她再度挣扎,心中忽而升起一股怒意,她为什么那么想要推开他?为什么?她就那么讨厌他么?
她要推开他,他偏偏不让!
怒意冲击之下,云景轩旋即一个倾身,薄唇便印在了凌萧若的红唇之上。
那粹不及防的轻柔一吻,凌萧若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眼眸瞪直,盯着云景轩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低沉的气息喘息而来,他低声暗哑道:“你的话太多了,我决定,以吻封缄。”
“。。。。。。”
凌萧若还想说些什么,然而,那漫天袭来的吻,将她的话语生生地掩埋而去。
云景轩在住子青的红唇时,也顺便点了她的|岤道,他讨厌她的拒绝,真的很讨厌。
凌萧若因着被点|岤道,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如鲠在喉,她睫毛扬起盯着云景轩,她见他已然闭上了双眸,状似十分享受的模样。
这个家伙是在做什么?强吻么?他疯了么?
云景轩一手揽住凌萧若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合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一手情不自禁从她肩背滑上,开始揉捻她那全然盘起于头顶的长发,揉捻间,一头乌丝,在他大掌的撩拨之下,顷刻间散落于肩。
因着秀发之上萦满的芬芳气息,云景轩忽而睁开了眼眸,他退开一些凝视着子青,一双乌黑瞳孔,在月色皎洁中,潋滟生辉。
凌萧若见他停了下来,她心下有些松弛,然而,刚想说话时,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这个该死的云景轩竟然封了她的哑|岤。
他要不要这样癫狂?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变得这般狂野了?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这般狂野,只是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云景轩凝视着面前女子的容颜,她长得不漂亮啊,可是,他就是喜欢上她了。喜欢她的不漂亮,喜欢她那双小小眼眸中的濯濯光华,喜欢她那头乌黑柔顺色泽亮丽的长发,喜欢她的才艺无双,喜欢她的妙语如珠与胡乱扯淡,因为喜欢,所以,他想要吻她。
而他,也身体力行了。
凌萧若在见到他那纷繁复杂的眼神时,读出了那之中的含义,那是喜欢的含义么?失忆后的云景轩,喜欢上她了?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喜欢她什么?
“子青,我喜欢你。。。。。。我想吻你。。。。。。”男子浅浅的低吟声在她耳畔响起,吹拂起她鬓前的发丝。
刚一猜透他眸中的含义,他便将话脱口而出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甫一听见,凌萧若还是惊了一下,她凝眸望着云景轩,他的眸光濯濯似青莲,幽深的黑瞳映出波光粼粼。
他喜欢她?他这是在向宣告么?
呵,他喜欢她又能怎样?他以为她是那些古代女人么,说一声喜欢她就会脸红心跳地扮作娇羞女儿状投进他的怀抱么?
他想都不要想!
云景轩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用灼热的目光凝睇着她,凌萧若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无处安身。无奈被点了|岤道的她,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唯今之计,便只能闭眼拒绝了。
眼不见,为净!
可是,她不知,自己这不经意间的一垂眸,却是向云景轩发出了万千邀请一般,他凝望一阵子后终是头一侧,再度覆上了她的唇瓣。
大掌嵌入了她的发丝之中,掌心滑动,她的秀发于他的指缝间流转倾泻。
金池大营
暴风雪来临之夜,逐月和追日将整个大营翻遍了都未能找到云景轩,他二人到得军医帐篷时,才知萧宁也未回帐,后来听张军医说,王爷可能去找萧宁时,逐月眉头瞬时一蹙,旋即飞身出了营帐朝后山寻找而去,追日也与他分头寻找起来。
云景轩素来治军有道,他训练出得士兵即使他不在营中,也照旧张弛有道。
是以,整个军营内,除了逐月与追日两名贴身侍卫寻人而去以外,其余人等都依旧镇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
本是宁静的军营,此时忽然火把燎亮起来,星星点点移动着光芒吸引了士兵们的视线,一阵阵马蹄声蹿动响起,致使许多士兵都寻着光亮处而去。
寻到光亮处时,众人方才发现,原来竟是轩辕玉领着她的骑兵在营中一处集合起来。
她骑在白色的高头大马之上,身旁是两名手持火把的侍卫。她身后不远处立着轩辕宸的侍卫寒烈。
轩辕玉那张如玉的容颜在火光之下显得英姿娇娇,大雪纷飞中,骑于战马上的女子,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轩辕玉身穿银白色铠甲,皮鞭别在腰后,她头束冠玉,英姿飒爽间,开口说道:“各位靖王的家将们,本公主今夜之所以集结大家在此,是有要事相商。”
云景轩的士兵们多见不惯她,见她召集人在此,遂扬声问道:“你有何事?”
轩辕玉眼眸一眯,说道:“大家知道么?你们敬爱的王爷冒着暴风雪去救另一个男人了。如此大的风雪,他二人此时仍旧困于山中。”
此声一出,众兵士皆哗然,断袖之癖本已惊世骇俗,那夜青楼一事之后,兵士们私底下已然传开了,因着对象是自家王爷,是以,士兵们也没明摆在面上说,而今轩辕玉起了一个头,士兵们倒是肆无忌惮地谈论起来。
寒烈不知萧神医便是子青男扮女装后的名字,是以,他也双手环胸挑眉关切起来,他还真没想到靖王爷竟然会受男色所惑。
一个小兵听后扬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王爷是去救萧神医了?”
轩辕玉手握缰绳,唇瓣一扬,挑眉道:“现在,王爷的贴身侍卫已经去后山寻找他了,是不是,一会儿便能见分晓。”
话语声后,众士兵皆俯身交头接耳起来,须臾,一人问道:“你待如何?”
轩辕玉扬了扬首,说道:“靖王爷乃是英雄男儿,他本来无意于男色,只是那萧宁妖孽惑主,他的才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王爷惜才对他另眼相看,不料,他却迷惑王爷,致使王爷不得不分心去照顾于他,而今,大战在即,靖王爷是一军主帅,切不可因着这些事而耽误了行军打仗的大事。”
行军打仗关切到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问题,是以,他们都尤为关注,轩辕玉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声之后,众人皆道:“嗯,公主此话言之有理。”
“说得太对了。”
“。。。。。。”
“不过,萧神医于我们有恩,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啊!”众人的附和声之后却听人扬言说道。
“是啊!”
轩辕玉骑于高头大马之上,她手一抬,说道:“本公主没有让你们对萧神医怎样,本公主只认为,我们应该让萧神医暂时离开金池军营,一切等打完仗之后再说。”
一番言语,众人皆点头称道:“公主此话甚为有理。”
“言之有理!”
轩辕玉见众人都同意她的说辞,她继续道:“不过,相信大家都知道王爷对萧神医的重视,所以此事,我们必须暗中进行,千万不可打草惊蛇,不然便是前功尽弃了,大家觉得怎样?”
士兵们点头称:“是的,公主说得对。”
轩辕玉唇瓣一扬,拽动手中缰绳,说道:“大家果真是明事理的,不愧是靖王的家将,此事,便交由你们去处理吧。”
说罢,她缰绳一拉,掉转了马头,朝人群外奔驰而去。两名手持火把的侍卫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众人只知轩辕玉此举深明大义,可是,众人不知的是,她在掉转马头之后,眼角处闪过了一丝阴暗而狡黠的光束。
马蹄声扬起,翻起层层雪花,飘摇间,金池大营再度恢复了宁静之中。
夜,慢慢深沉而去,唯余那漫天雪花依旧纷飞。
第085章 只要他救
军营后山的茅屋之中,周围的温度因着床榻之上二人的动作而有所升温。
因着一路飞奔的缘故,云景轩的唇瓣是火热的,而凌萧若的唇瓣却是冰凉的,冰与火一旦触碰,便产生出了激烈的火花。
云景轩一开始时,只是浅尝辄止,他舔舐着她的唇瓣,只觉甘甜无比,时间一久,只觉那蜻蜓点火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了,忽而,他的灵蛇长驱直入,撬开了凌萧若的贝齿,与她唇齿相依。
云景轩心下一惊,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未与任何女子接过吻,为何他的技术会如此的娴熟?像是曾经与人激吻一般。
凌萧若在感觉到云景轩的灵蛇滑入自己的檀口之中时,她陡然睁大了眼眸,征愣间,云景轩已然翻搅起她的馨香来,那熟练的技巧似一阵凉水从凌萧若头顶上方侵袭而下,心中浸凉一片。
她的内心到底在希冀些什么?又在渴望着什么?莫非他还希望云景轩是一个干净的男子?
她到底是疯了!
云景轩是一个王爷,他曾经有过妻室,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接吻对他来说当时十分在行的了?
一旦想起曾经有女人为他怀过孩子,她的脑中便开始不受控制地互相乱象。
这双正在吻向她唇瓣的薄唇曾经在其他女人的唇边流连忘返,他的舌头曾经滑入过其他女人的唇中,这个正抱着她娇躯的男子,曾经也用他健壮的手臂包裹着其他女人娇弱无骨的身躯,他们在床榻之上翻掀红浪,浅声低吟,彻夜生宵。
一想到,他有那么多的曾经,凌萧若只觉胃中忽而翻滚起来,似翻江倒海蒸腾而起。
她不要!她只觉得脏!
因着心中的抗拒,凌萧若反胃的感觉越来越激烈,胃中一股强烈反酸沿着胃壁朝食道上方席卷而来。
云景轩在激吻的过程中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适,他迅速撤开唇瓣,凝望着子青,当他发现当她的村办一阵白过一阵时,旋即点开了她的|岤道。
|岤道甫一被点开,凌萧若旋即冲下床榻,她踉跄而行,在五中一个角落蹲了下来,刚一蹲下,头一低,便朝外呕了一口清水。
云景轩在听见她的作呕声时,心若死灰,哀鸿一片,原以为自己的神情告白会换来她的侧目与不再抗拒,然而,她却在他吻向她时,竟是呕了出来。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这样的事情更打击他的呢?
她不喜欢他呵!
她不仅不喜欢,还非常讨厌他?不然,她怎会恶心得想吐?
“呕——”蹲在墙角的凌萧若胃里依旧翻滚,脑中依旧反复出现男女交织的画面。她扬起手在胸前顺着气,想要平复胃中的汹涌。
时间于指缝间缓缓流逝,云景轩就那般凝望着她,不曾撤开视线,放于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衣摆,本是洁净的衣摆之上褶皱顿生。
不知过了多久,凌萧若不再呕了,脑中一直动作的画片也彻底静止了。她转回身朝床铺行去,然而,当她看见云景轩那张面若死灰的脸时,她眼眸眨了眨,顿在了原处。
对呵,像他这样的拥有皇室血统的清高男子,在接吻时居然被女人嫌弃了,他的自尊心当是会收到猛烈的冲击吧?
凌萧若垂了眸,旋即翻身上了床榻,兀自睡了过去。
这一次,待她睡好后,云景轩在她身侧缓缓说道:“我不会再动你的,但是,天太冷,你又没有内力护体,还是让我搂着你睡吧。”
凌萧若背着他而睡,在听见这一番言语后,她没有回答,只算作默认,云景轩说的话又何尝不对呢?她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一阵沉默之后,云景轩从她后方将她圈入怀中,让她的背心靠在他的胸口,吸取他的阳刚精华,让她不再寒冷。
云景轩凝望着她的乌黑秀发,曾经完整的心房似被人生生撕裂出一道深邃的沟壑来,鲜血淋漓,痛彻心扉,让他在浅酌呼吸时都会觉得肝肠寸断。
凌萧若低垂眼眸,入眼处,是云景轩那双温暖又厚实的大掌,他的大掌不只拂起她一人的黑发,他的怀抱不只是她一人的依托,他的温暖也不只为她一人绽放。
她不是唯一。
所以,她不要他!
眼眸沉沉地阖上了,似乎有一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处缓缓淌过,最终没入了脖颈之中,
夜,慢慢沉寂,拥抱在一起的二人带着各自的心事终于在辗转反侧中入眠而去。
暴风雪整整肆虐了一晚,翌日清晨,山间的鸟叫声于谷口响起,冬日的暖阳再度挥洒而来。
茅屋之中,本是背着云景轩而睡的凌萧若终是在晚间不敌寒风的侵袭,整个钻入了云景轩的怀抱之中。
此时,茅屋内不仅仅只有他二人,还有另外两人站立在床前俯视着相拥而睡的二人。
因为大雪封了路,逐月和追日寻了一整晚方才找到云景轩,晚间的风吹拂开了避风的屋门,他二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然而,他们看见床上那两副纠缠的躯体时,却有不同的反应。
逐月眼珠瞪得似铜铃般大,犀利眼神似要将云景轩怀中的子青整个戳穿,而追日依旧冷着一张脸,抱着剑看着床榻上的二人,等待他们的苏醒。
许是睡舒服了,凌萧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当她甫一睁眼时,便看见眼前是一张男子沉睡的睡颜。
她静静凝望着他,他的眉毛似可以修整过一般,如刀似剑,剑眉之下是阖上的双眸,睫毛轻轻垂下,于脸颊之上投下了飞扬的弧度。
呵,他的睫毛原来也这么长,一个男子长那么长的睫毛做什么?
正暗自腹诽间,云景轩缓缓睁开了眼眸,深邃凤眸含着潋滟波光凝睇着她。
凌萧若没有想到云景轩会忽然醒来,她睫毛上扬,眼眸一瞪,准备撤离他怀,就在她瞪眸的瞬间,她余光一瞥,发现床边有两座大山立在了他们的跟前,由于背着光,晃眼之下,她没有看清那二人是谁。因着惊吓,凌萧若旋即一把推开云景轩,惊诧道:“你们是谁?”
为什么她每次不小心与男人相拥而睡后,醒来之时都有两人站在床边观看呢?
凌萧若的长发散落于肩,这么一退后,她的墨发有一些垂到了身前,逐月见状愣了愣,怎么这样子看上去,这个子青貌似是个女子呢?
云景轩因着凌萧若的惊诧之声而微微转头,他转眸一望便知来人是谁,遂转头对凌萧若说道:“他们是本王的侍卫。”
说罢,站立起身回眸看了一眼凌萧若便朝外行去,追日旋即转身离去,而逐月蹙着眉,虎视眈眈地直盯着凌萧若看。
凌萧若见逐月一直盯着她看,她眉头一皱,低声喝问道:“你做什么?”
逐月听了听她的声音,双手拿至下颌处反复摩挲,吱唔道:“她究竟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还是半男半女?”
凌萧若在听见他的吱唔声后旋即一个弹跳起身,一手垂下重重地在逐月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旋即喝道:“你才不男不女呢!
”
喝完之后迅疾起身离开了床铺,一面行走一面将身后长发在脑后一挽,顷刻间便成了一个单髻。
逐月因着被打,他伸手挠了挠被打痛的地方恼怒道:“都说不要打我的头了!再打我要发飙了!”
凌萧若不理身后的狮吼,背起背篼径自朝外行去,出得房门时,云景轩背身立于屋檐之下,凌萧若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随后抬眸从他身旁经过,与他擦肩而过之际,她终究还是浅浅地道了一声:“谢谢你。”
云景轩在听见那几个字时凤眸一瞥朝她望去,却见她已然走出了数步之远,扬了一路的白絮。
一行人朝军营行去,快要到达军营时,却听一阵鸣金之声远远地传来。
云景轩凤眸眯了眯,旋即去到凌萧若的跟前,说了一声:“你自己注意安全。”
撂下话语后,他飞身而起,逐月与追日跟在了她的身后,几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凌萧若纾了一口气,抬步朝军营行去。
到得军营时,只见所有的兵士皆手持长枪在军营帐内穿梭而行,凌萧若知道,肯定是轩辕宏又打回来了。
看来她又要忙了。
回到军医帐篷时,张军医仍旧在忙,他在见到她回帐后,转眸问道:“小萧,你作夜去哪里了?害得我担心了一整个晚上,你没事吧?”
凌萧若摇头道:“我没事的,只是暴风雪封了路,没能及时回营而已。”
张军医闻言点头道:“没事就好。”
说罢,继续摆弄起药草来。
一打起仗来便有人受伤,没多多久便有受伤的兵士送至帐篷之中,凌萧若从早上一直忙到中午没能休息一下。
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她与张军医等人一起用了餐,用完餐后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然而,当她在给其中一位兵士换药时,忽觉脑中眩晕起来,她眼眸一眯停下手上的工作为自己把起脉来,一把脉之下,她整个人霎时便得苍白起来。
“蒙汗|药?!”这不是普通的蒙汗|药,而是非常厉害的蒙汗|药!
她转眸看了看其他人,那些与她一起用膳的人都没有任何异常,那么,方才谁给她下了药?
凌萧若迅速转身想要自己去配药,然而,却在转身之际眼眸一眯,瞬时倒在了地上。
待她到底之后张军医行至了她的跟前,他眉头微蹙朝她忏悔道:“小萧,王爷是个英雄,我不忍看他如此堕落,原谅我吧······”
“你······”凌萧若意识混沌,只觉听见有人在她耳旁念念有词,须臾,她便彻底坠入了黑暗之中。
张军医将凌萧若迷倒之后便让几个将士进前说话:“你们几个务必要将小萧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几个将士闻言抱拳道:“萧神医对我等有恩,我们定当护她周全!”
张军医朝外看了看,说道:“事不宜迟,赶快离开吧,一路上已经打点好了。”
那几个将士随后带着凌萧若从军营之中穿梭而出了,出得军营之后,他们翻身上了马,带着凌萧若在山道上疾驰而前。
然而在他们穿过一座山脉之后,却发现周围竟然涌出了无数个身穿铠甲手持长矛的士兵,那些士兵穿着轩辕宏军队的铠甲,就爱那个这几名将士团团围住了。
为首之人,手持长矛指着凌萧若说道:“除了这个人,其他,杀无赦!”
“是!”士兵们蜂拥而上,手持长长的矛戟,那阵势势要将将士们戳穿一般。
将士们见状高声喝道:“誓死捍卫萧神医!”
说罢,也拿起手中刀剑与来人拼杀起来。
然而,他们终究因着寡不敌众,终是战死在了烈烈战场之中。
其中一人在临死的时候,对着依旧昏睡的凌萧若忏悔道:“萧神医,我们······对不住你······”
说罢,头一垂,闷了一口血后便倒在了地上。
轩辕宏的将领见所有兵士已经被杀死,旋即对士兵们命令道:“即刻将她带上,返回大营交由王爷处置!”
“是!”众兵士得令后俯身将凌萧若提起放在马背上,旋即缰绳一勒,朝前奔驰而去。
待众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林之间,山林中出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挑拨离间的轩辕玉,她看着绝尘而去的士兵,唇角一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她身后的一个士兵见状侧眸问道:“公主,您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
轩辕玉秀眉一扬,说道:“本公主为什么要做那个坏人?这个萧宁,出现在我军时骑的是我三皇兄营中的马,而轩哥哥知道后却没有对他怎样,甚至对他礼遇有加,况且,在他到来后,一夜之间便摧毁了我三皇兄的大营,那就说明,他是三皇兄营中的一个j细。而今,本公主将他交到我三皇兄手中,不是正好可以借刀杀人么?如此,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轩哥哥如此喜爱此人,如果她将他杀了,那么轩哥哥势必会讨厌她,她也不想被他憎恨,如此,交由三皇兄处置,不正好两全其美么?
那士兵闻言颌首道:“公主英明!”
轩辕宇听后,唇瓣微微扬起,没有再说其他话语。
此时的战场之上,杀气腾腾,硝烟弥漫,血流成河,云景轩带领着家将冲在最前方,一场恶战之后,因为轩辕宏大军未能攻破金池军营,是以,先行鸣金收兵了。
云景轩见轩辕宏收兵也不恋战,毕竟双方人数相差太过悬殊,是以,他也勒马转身朝大营直奔而回。
回到营帐之后,他直接去了军医处,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战场上,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老觉得不安稳,总担忧着子青会出什么事。
是以,他甫一收兵便赶回了军医处,然而,当他掀开帐篷在帐内搜寻一番后却未能看见子青的半点身影,他凤眸一眯,即刻冲到张军医的跟前,抓住他的衣领沉声问道:“萧宁呢?”
张军医在看见王爷那张骇人的脸时,眉毛跳了跳,摇头道:
“微臣不知道······”
云景轩一双凤眸利若芒刺,他盯着张军医,目光深邃,似能将他全然望穿,他压低声音冷声道:“说实话。”
张军医只觉王爷的目光似要将他整个凌迟一般,他微微一抖说道:“王爷,他是一个男子,您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云景轩一听,将他一把扔开,低喝道:“你老糊涂了么?她是一个女子!你究竟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张军医在听见萧宁是个女子时,眼角微跳,抖索道:“他······她是女子?”
天啊,现在可怎么办?那几个送小萧出去的人至今未回,也不知他们走到哪里了。
“快说,她在哪里?”云景轩急得不可开交,子青偷了轩辕宏的军事布阵图,倘若出去被轩辕宏的人抓到了,真不知道轩辕宏会如何待她。
张军医在看见王爷焦急的面容时,心下抖索万分,他吱唔道:“送她出军营的将士还未回来······”
云景轩俊眉一蹙,盯了一眼张军医后不待他说完话便转身除了军营,出得军营后,也不管身边是谁的战马,直接抢过来翻身上马寻找而去。
这厢,凌萧若被那群士兵直接扛进了轩辕宏的中军大帐之中。
扛进去后,轩辕宏命人将她绑在了一个木架之上,随后坐在书案边一面喝着茶,一面等候她的清醒。
“三皇兄,你说二皇兄喜欢的便是这个女子?”此时,轩辕宏的傍边还坐了一个男子,他也同样身穿银色铠甲,头束金冠,此人乃是燕北四皇子轩辕宗。
轩辕宏盯着子青看,那目光似要将她整个人戳穿一般,他端起身旁的茶盏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转头对轩辕宗说道:“你看看她,从头到脚哪里像个女人了?脸也长得不好看,胸部也平得不得了,脾气也臭得很,真不知道二皇兄喜欢她哪里了?”
轩辕宗顺着视线望了过去,那个被绑在木架之上的女子垂着眼眸,从远处观之确实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不好,至于脾气嘛,他倒是不太清楚。
不待轩辕宗给出评论,轩辕宏说道:“你说说看,我们燕北的那些马背上的女子,哪个不比她好?哪个不比她销魂蚀骨?二皇兄的品味怎会这样?”
这个事实当真似当头棒喝,直接将他打得找不着北了。
这时,凌萧若已经渐渐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听见那一连串的污蔑的话语。
她缓缓挑开一只眼睛,当她看清楚那书案签作者的愤慨男子时,她翻了翻眼睛后,挑衅道:“那个当众脱了裤子的人,你在那里嚎叫什么啊?”
“扑——”轩辕宗一听,一个没忍住竟是捂唇笑了起来。
而轩辕宏听后,气愤地拍案而起,叫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凌萧若眉毛一挑,状似无辜道:“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轩辕宏一听,直接冲到她的面前,低喝道:“你刚刚说本王当众脱裤······”
一句话还未说完,轩辕宏旋即住了嘴,知道自己是受了激将,他眼眸一瞪,旋即转换话题道:“你个死丫头,上次让本王拉了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这次本王让你尝试一下拉肚子的滋味。”说道这里,他顿了顿,朝外换道:“来人!”
一声令下后,一个文人打扮的人掀帘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碗汤药,青花瓷描摹的瓷碗之上泛着袅袅白烟。
凌萧若在看见那人手中那碗浓黑的汤药时,眼角抽了抽,问道轩辕宏:“你要给我喝什么东西?”
轩辕宏眉毛一挑,哼道:“让你拉到欲仙欲死的东西。”
凌萧若嘴角抽搐了起来,从来只有她恶搞别人,还真没被别人恶搞过,那么一碗泻药下去,她还不拉个上天遁地啊?
“这位大哥,咱可不可以上两个事儿······”凌萧若见状吞了吞口水过后打算使用缓兵之计。
轩辕宏眼眸一眯,对那文士说道:“从现在开始,她说什么你都当她在放屁,给本王喂!”
那文士点头道:“好的。”
凌萧若看着那碗愈来愈近的汤药,对那文士挤眉弄眼道:“我说这位帅哥,人活一世,不能做太多坏事了,不然生个儿子会没屁······”
不待凌萧若高谈阔论完,那文士已经扼住凌萧若的嘴唇,将那一碗浓浓的药汁灌进了她的喉间。
中药苦涩,顷刻间滑入了凌萧若的喉中。
“咕噜——”
“咕噜——”
凌萧若只听见肚子里一连串咕噜声响起后,她只觉有些欲哭无泪,在现代的时候,给肠胃病人做手术时,他们都会喝泻药,听那些护士说,那些人几乎每五分钟都要跑一次厕所,从现在开始,她不会这么悲惨吧?
然而,悲催的事实很明显地摆在了凌萧若的面前,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经过这一次泄洪战役之后,她发誓,以后没事不会给别人吃泻药了。
自从凌萧若被灌了泻药之后,她实现了每五分钟跑一次茅厕的预言,这一整夜,她几乎都在茅厕中度过,被自己那些臜之物给熏得七晕八素,差点没有壮烈地死于茅厕之中。
中军大帐中,轩辕宏是因着报仇而爽歪了嘴,轩辕宗在看见自己皇兄那幅得意的神情时,问道:“三皇兄,你不至于这般高兴吧?”
轩辕宏瞬时收了嘴,他看向轩辕宗,随后说道:“哼,本王这是让她尝尝厉害,不要整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然以后怎么做······”
说道这里时,轩辕宏瞬时收了声,他眼眸一眯,朝帐外一瞥,余下的话语全然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须臾,他收了玩笑的表情,随后压低声音对轩辕宗说道:“四皇弟,据本王估计,二皇兄当于明晨到达金池大军,本王现在写一封书信,你且派使者将信传递给二皇兄,另外,趁着此次机会,我们的计划也要全面展开了。”
轩辕宗闻言点头道:“好的。”
随后,轩辕宗埋首写了一封书信给轩辕宸,写好后便命人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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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池大营
云景轩将附近一百里地几乎掀翻过来也没有找到子青的下落。
焦急的他只得回营,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他却也不能为了儿女私情置众人的性命于不顾。
回到军营之后没有多久,便听视为报说大师兄的大军已经到达了大营前方。
云景轩听后旋即起身去营外相迎。
营帐之外,轩辕宸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仍旧穿着一袭蓝色的衣袍,挺拔的身姿如云似松,一双鹰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纵横间挥斥方遒,睥睨天下。
轩辕宸在看见云景轩时,翻身下马迈开云步朝云景轩行去,蓝色衣袍在风中猎猎翻滚,云景轩也迈开步伐朝他走去,二人交汇于途中,云景轩伸出手立掌握道:”、“大师兄!”
轩辕宸回握而去,须臾,朝云景轩颌了颌首,随后低声对他说道:“子青被轩辕宏抓走了,他给我书信了一封,让我独自去营中营救她。”
云景轩听闻,心下一骇,凤眸一瞪,说道:“那怎么行呢?轩辕宏与轩辕宗二人的大军合起来有二十万之多,你一个人孤军深入岂不是危险重重?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
轩辕宸鹰眸一眯,叹声道:“那也不能让子青身陷囹圄。”
子青是他喜欢的女子呵,为她孤身深入敌军,又有何可畏惧的呢?
云景轩摇头道:“大师兄,你身上担负着重要的责任,还是让我前去营救吧。”
轩辕宸闻言摆手道:“不了,他信中只让我一个人去,如果二十里地之内发现第二人,他便会对子青使用凌迟之刑!”
云景轩听见凌迟二字后,心下一阵绞痛,仿似那锋利的刀片在自己的胸口上片片划过一般,每一刀都精准狠戾鲜血淋漓。
胸臆之间登时似有千重阻隔,云景轩困难地呼出一口气后,对轩辕宸说道:“事不宜迟,我现在便护送大师兄过去,我在二十里外恭候大师兄。”
轩辕宸点了点头,随后,大军调转了方向,朝轩辕宏的大营行去。
在距离轩辕宏大营二十里地之外,轩辕宸离开了众人,独自一人前往轩辕宏的大营,蓝色衣袍在风中留下了不灭的痕迹。
云景轩目送那抹蓝色的身影,看着他渐渐地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他骑在自己的坐骑之上,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缰绳,他无比的希望,辞去救子青的人能够是他,可是,老天却连他救她的机会也不肯给他。
子青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遂又如烟般消散而去,他想要伸手去抓,然而,握回的却是青烟一片。
云景轩眸中深邃,沉沉地朝外呼出了一口气。
轩辕宸孑然一身如昊日中天,他踏着冬日的暖阳迈着坚实的步伐,朝轩辕宏的大营行去,身边似呆过千重雪万重浪一般,浩然壮阔。
轩辕宏立于大营一侧的哨兵架上极目远眺,当他看见那缓步而来的蓝衣男子时,眼眸不禁微眯起来,眼眸中翻腾的是让人看不清楚的情绪。只见那缓步而来的身姿英伟似草原上的雄鹰,搏击长空,展翅翱翔。
“喂,你把你二皇兄当傻子么?你以为你写一封信叫他独自一人前来救我,他就会来?你别傻了!”轩辕宏正征愣间,只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呱噪之声。
轩辕宏闻言朝胖望去,只见那个被他吊在两个哨兵架中间木头之上的女子正朝他龇牙咧嘴地问询着。因着转身询问的缘故,她的身子此刻在风中四处飘摇着。
他停了她的言语后,眼眸眯了眯,随后讥讽道:“你居然还有力气说话?昨夜没有拉虚脱么?”
这个女子的确有意思,将她绑在高架之上,也不见她哭也不见她闹,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奚落他。
或许,她除了长得不美以外,其他的,都还不错。她没有内力,自然望不了太远,她所不知的是,那个人偏偏就是这么傻,为了救她,独自一人来到了他的军营之中。
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人,他就偏偏来了。
凌萧若笑了笑,回道:“不瞒你说,你的药,确实不咋的。”
他的药也就让她拉了一宿,而她配的药效力至少能持续三天三夜,这,就是区别。
轩辕宏不理凌萧若的嘴硬,只将视线再度放回了轩辕宸的身上。
此时的轩辕宸已渐渐走近,当他看见那个被吊在高架之上的素色身影时,他鹰眸一眯,沉痛地唤道:“子青······”
脚下步伐刚要移动,却见数排火箭破空而来,簌簌而落,落在了轩辕宸的脚边,烈烈火势,挡住了他将要前行的步伐。周围的空气因着火箭的射入而拔高了许多。
沉痛之声使得凌萧若的眼眸瞬时一瞪,她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缓缓转回眸,此次这一回眸间,隔着那翻滚燃烧的烈火,那一身蓝衣的俊朗男子不就立在她的面前么?烟火飘渺,他的身影随着火焰在不停地晃动,似浩瀚大海,她看不真切他的容颜,但是,他那一声沉痛之音却将他的心情展露无疑。
他,怎可只身前来救她呢?他,怎么可以傻成这样呢?
她,不值得他这样啊!
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她带出轩辕宏的大营的。
他这根本就是在送死!
看着那矗立于前方的男子,一时之间,胸臆之中的感动满溢而出。
凝眸间,凌萧若忽觉自己的身子急速朝后褪去,鬓前的发丝逆风扬起,而那抹蓝色的身影却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第086章 同舟共济
拴在凌萧若的那块白杨木飞速地朝后退去,轩辕宸在看见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时,旋即一个飞掠想要朝她掠去。
然而,更快地,军营营门口忽然间涌出了无数个手持弓弩的弓箭手,万箭归一,齐齐指向了轩辕宸。
轩辕宸见状,剑眉一怒,旋即一个点地飞身踏云而上,直冲青天。
“唰唰唰——”
羽箭如雨般朝天上砸去,轩辕宸衣袂翻飞,旋身之际将那些射来的羽箭全然裹至一处,随后再旋身一转悉数将那些遇见全然投了回去,他力道遒劲,丝毫不亚于弓弩之力,一弹反弹,有不少兵士中箭身亡。
一时间,哀鸿千里,横尸遍野。
虽然有不少兵士被他所伤,但是,那密密麻麻层出不穷的士兵似洪水泄闸般涌了出来,宣言陈鹰眸一眯,旋即双手轮动,以极大的吸附之力,将那些箭羽全然吸附而上,瞬时爆裂于风中。
一旦收复了箭阵,轩辕宸不做逗留,旋即一个飞身入了军营。
然而,当他飞身入得军营时,却见轩辕宏身穿铠甲只身立在了他的身前。
轩辕宸鹰眸一转,盯着轩辕宏沉声问道:“她在哪里?”
轩辕宏似乎没有听见这句问话,只问道:“你为何要帮助大皇兄夺权?”
大皇兄这个人软弱无能,只知寻欢作乐,府中姬妾无数,二皇兄他为了什么要一直为大皇兄四处奔波?对于这一点,他自懂事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想通过。
轩辕宸闻言,看向了轩辕宏,他凝眸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轩辕宏怎会知道呢?年少时代,当他们的母亲还不是皇后时,有多少女子死在了宫闱斗争之中?那辉煌的背后又有多少残忍的尸体在井下腐朽溃烂,那高高的城墙筑起的不是辉煌,而是牢房,是满目疮痍过后的无限悲凉。而那个唯一护他爱他的人便只有大哥了,他用他同样娇小的身躯捍卫着他,一遍一遍对别人说道这是她的弟弟,是他一生都要保护的人。如此情意,他何以为报?
轩辕宏见轩辕宸仍旧不肯回答问题,眉毛一挑,回道:“想当皇帝而已,”说到此,他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子青这丫头本来也不是本王用计抓回来的,为了避免胜之不武,本王想要提出一个公平的提议,不知二皇兄你肯不肯答应?”
轩辕宸微眯了眼眸,犀利的眼神直盯轩辕宏,他这个三弟自从太子之位落于大哥头上之后便处处与他作对,他莫非真就那么喜欢那个皇位么?为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对那个皇位如此地渴望呢?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就像他的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