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妹 第28部分阅读
九师妹 作者:肉书屋
亮,太奢华了!”虽然她对玉石没有特别深的研究,但是,基本的好坏还是能够分出来的,而她手上拿着的白棋子,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的,拿在手中只觉细润滑腻,观之则觉赏心悦目啊!
“啪——”
然而,当凌萧若还未感叹完时,手臂便被轩辕宏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他从她手中拿过棋子,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棋盒之中,低喝道:“别将口水喷在上面了,本王有洁癖!”
凌萧若闻言,抬眸看向轩辕宏,唇角抽搐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当中脱裤子的死男人竟然说自己有洁癖?说出去还不笑死人?
她望了望低头整理好棋子的轩辕宏,从未想过,这个在华山之巅当众脱裤子的男人竟是这般爱好围棋,那样子差不多已近痴迷的状态了。瞧他爱护棋子的模样,貌似比疼爱他老婆还要仔细一分!真是有意思!
这一次,轩辕宏拿好了棋盘,没能让凌萧若抢到了白子,他将黑子棋盒推至凌萧若跟前,垂眸懒懒道:“你仔细点啊,这黑玉乃是本王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山里采到的,若给本王摔碎一颗,本王就拔了你的皮!”
凌萧若闻言撇了撇嘴,伸手拿了一颗黑子落在了西南面的星角之上。
轩辕宏拿着白子,放在了另一侧的星角之上。
如此一来,一颗白子一颗黑子,轮番落下后,立于他二人身旁的泰峰与薛凌已经实在受不住了,他二人看不懂棋路,站在原处只觉如针刺般难受。
时间一来一去间缓缓流逝,晃眼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
凌萧若被抓至中军大帐时是正午十分,而今,已经夕阳西下了,橙色的夕阳照在灰白色的大帐之上,染红了半边军帐,红彤彤的一片,煞为耀眼。
且看那棋盘,二人争锋相对,白子黑子各占一半天下,轩辕宏手中拿着一颗白子迟迟没有落下。
凌萧若眼眸盯着棋盘,余光却是瞥着轩辕宏,这个男人的棋艺也算是精湛的了,不过,与她相比倒还差上一些,她今日是故意没有显露太高水平,因为,她的墓地并不是与他下棋,二十如何从他的军营里逃脱出来。
“唔······”由于站的泰国疲累,泰峰竟是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哈欠。
轩辕宏在听见他的哈欠声时,抬眸不悦道:“看不懂就给本王滚!”
泰峰闻言,瞬时站直了身子,颌首回禀道:“末将即使卡不懂也要在这里守候着王爷!”
凌萧若闻言,抬手想要捂唇笑出声来,岂料,她这一抬手时,弧线没划好,竟是撞上了棋盘,因着行军在外,军帐里的桌子都不是十分宽大,而那棋盘本就比桌面要大,随着凌萧若这一撞,棋盘跟着倾斜起来,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整个似滑坡一般朝下滚落而去。
“哗啦啦——”
凌萧若虽然接住了棋盘,但是,棋盘上的黑白子撞到了一处,方位终究是被打乱了。
轩辕宏见状,瞪眸喝道:“你这个死丫头,这是在做什么?”
凌萧若陪着笑,尴尬道:“我只是想笑一笑而已,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吧,你还记得方才的棋局么?”
轩辕宏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回道:“当然记得!”
这一盘棋十分精妙,每一个落子,他自然是记得的。
凌萧若闻言,撇了撇嘴,说道:“那我们摆回去,不就是了?”
说罢,伸手将那些棋子一颗颗地摆了回去,她在摆放的时候,不仅动了黑子,还动了白子,而轩辕宏也在摆放白子的同时摆放了黑子。
由于二人的记忆力都是超强的,是以,不一会儿便将原先的棋局原封不动地摆放了回来。
当棋局摆放回来之后,泰峰犹自不敢相信地惊叹道:“你们居然可以将棋一点不变地摆回去?”
“不懂棋就滚!”
“不懂棋就滚!”
泰峰的话语声落下后,只听一男一女的声音穿了过来,泰峰听见后有些瞠目结舌地望向了凌萧若。
貌似,她是个阶下囚,好吧?为何她竟然像王爷那般骂他?她凭什么?
凌萧若与轩辕宏二人沉浸在棋局之中,完全视身旁的人为无物,因此,泰峰在这一刻被彻底无语了。
他眼角微微抽搐,觉得自己好不委屈。
一局棋摆是摆回去了,但是轩辕宏仍旧没有想到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走,思索良久后,他抬眸对凌萧若说道:“本王要先休息一会儿,这局棋先摆在这里,稍后再战。”
凌萧若活动了一下肩背,附和道:“好啊,我的肩膀也酸得不得了。”
轩辕宏说完话后,便径自掀帘出了大帐,在外面透透新鲜空气的同时继续思索棋局。
而凌萧若因着是阶下囚,是以,她留在了大帐之中,被泰峰和薛凌二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凌萧若一直坐在帐篷中枯等轩辕宏的下一步棋,不多时,因着困倦,她竟是偏头仰在椅子上睡着了。
当轩辕宏想好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时,终是掀帘进了帐篷。
他一走进帐篷便看见凌萧若昏睡般地仰躺在了椅子上,她嘴巴微张,眼眸紧阖,那样子像似要流出口水来一般。
轩辕宏在见到如此睡相的凌萧若时,忍不住摇了摇头:“而皇兄莫非当真喜欢这个女子?”
就凭这长相,她与而皇兄也实在太不相衬了!
由于心中有些恼火,轩辕宏沉声喝道:“起来了,本王想到下一步棋该如何走了!”
凌萧若一个机灵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她抹了抹唇角,将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生生地吞了回去,随后,仍旧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轩辕宏,问道:“终于想好了?”
轩辕宏低哼一声:“那是,我们继续!”
说罢,夹起一颗白子,稳稳地落在了棋盘之上。
凌萧若执起黑子,跟着落了下去。
她二人继续交战着,而泰峰与薛凌二人继续无力地垂着头。
当他二人以为如此无聊的棋局将彻夜进行时,轩辕宏竟是落下一颗黑子后,整个身子重重地倒在了棋盘之上。
棋盘之上棋子飞珠溅玉般落了满地皆是。
“哗啦啦——”地响声惊得泰峰与薛凌的眼眸瞬时一瞪,他二人即刻去到轩辕宏的身边扶住他的身子焦急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一声问话后,轩辕后仍旧阖着眼眸,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凌萧若趁着二人关切之时,旋即一个起身飞到中军大帐的桌子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子上的军事图卷进了自己的袖口之中。
她的|岤道在刚才已经解开了,由于泰峰二人观棋的懈怠让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问题。
泰峰在见到凌萧若如此马力地动作时,也没看清她卷的是何物,只眼眸一瞪,厉声喝问道:“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收好军事图,凌萧若一个漂亮的翻身,坐在了轩辕宏的说淖之上,翘起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她转身从案几上拿过一杯茶盏,也不敢那上面有没有轩辕宏的口水,就这般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因为她实在是太渴太饿了,如若再不补充点水分,她估计会枯竭而死的。
喝水之间,薛凌已然从腰间掏出宝剑,尖利剑锋直指凌萧若的喉间,他急喝道:“快说,你对主上做了什么?”
凌萧若不紧不慢地喝完了茶水,将杯子放下后,用两根手指将薛凌指向她的宝剑缓缓推开而去,她眉毛一挑,说道:“不要用剑指着本姑娘,姑娘我稍有差池,你们那敬爱的主上便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方才,她在下棋时,趁着对方与自己冥思苦想时,于不经意间,在身上四处挠了挠,挠皮肤的同时,顺便抹了一些药在黑色的棋子之上,尔后,她又掀翻棋盘,导致黑白棋四处碰撞,而轩辕宏为使棋盘恢复原位,自然要触碰黑色的棋子,如此,他便算是碰了她自制的毒药了。
薛凌剑锋再次指向凌萧若,逼问道:“你此话何以?”
凌萧若唇角一扬,回道:“本姑娘的意思是,你可以找来军中的御医为你们主上把把脉,看看他能不能救醒你们的主上。”
自从穿越来到异世后,在她遇见的人之中,除了子然能够花些时日配出解药之外,其余再也没人能解她凌萧若配的毒药了,况且,她的毒药毒性都比较强,等云景轩配出来,人怕是早已归西了,是以,准确来说,她的药应该是无人能解的才对。
薛凌闻言,转眸问道泰峰:“现在怎么办?”
泰峰看了一眼处于昏迷状态中的轩辕宏,拧眉道:“我去找御医,你看着她。”
薛凌点头之后,泰峰飞快地出了军帐,不多时,便将御医给请了进来,御医在看见晕厥的轩辕宏时,眉头拧了拧。旋即去到他跟前把脉。
把完脉后,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吱吱唔唔颤抖地说道:“王爷······王爷他没救了······”
泰峰一听,旋即一把拧住御医的衣襟,将他整个提了起来,眼眸一瞪,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王爷刚才还好好的,你胡乱说话小心头上的脑袋!”
那御医摆手道:”微臣没有乱说啊,王爷他这是中毒了,而微臣,找不到医治的药方。”
泰峰一听,狠狠地将御医推开,骂道:“要你何用?”
御医听后,吓得跪倒在地,他颤抖道:“微臣行医已然多年,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稀奇古怪的毒药······”
“你别说了!”御医还未说完话便被泰峰给打断了,他又瞪了一眼御医后走至薛凌跟前,从他手中夺过宝剑,即刻卡在凌萧若的脖子上威胁道:“即刻拿出解药来。”
凌萧若垂眸看了看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宝剑,某种一点畏惧也无,她风轻云淡地笑道:“要解药可以,放我离开,解药双手奉上!”
泰峰怒目一瞪,拒绝道:“你休想!”
凌萧若一听,扬起了眉毛,说道:“那感情好啊,有个王爷给本姑娘陪葬,倒是我多年修来的福分了。”
御医听闻,额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劝道:“泰将军,您莫要杀她啊,杀了她,王爷就真醒不过来了······”
泰峰气不过,拿开宝剑后一把将凌萧若推开,质问道:“你要如何才肯给解药?”
凌萧若回道:“这个简单,给本王一匹良驹,一袋干粮,一套弓箭,一张手掌大的宣纸和一只蘸了墨的狼毫,即可。”
泰峰闻言继续问道:“你如何交出解药?”
凌萧若看了看垂首的御医,说道:“派一个小兵送我出兵营,待我出得你们军营地界限,我会将药方用羽箭射回他身边的。”
泰峰听后,蹙眉道:“那我们哪里知道你的药方是不是真能解王爷的毒?”
凌萧若唇角扬了扬,胸有成竹道:“现如今。你们除了听我的,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介意鱼死网破。”
泰峰看了看凌萧若那高昂的头颅,随后转回眸看了看御医,御医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此行可以,泰峰遂道:“好。”
过了一会儿,泰峰便牵了一匹马儿过来,凌萧若在见到马儿时,上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它是完好无损后方才翻身上马。
她将弓箭背在身后,纸笔放在怀中,干粮跨在马背后,上得马后,她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到负责送她的那名小兵跟前,说道:“你把这个吃下去,对身体没有害处的,只是让你没办法使力而已。”
那小兵抬手结果药丸吞了下去。
凌萧若旋即一拉缰绳马儿便朝前飞驰而去了,小兵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二人一直朝前飞奔而去,距离军营约莫十里处时,凌萧若独自一人飞驰而去,到得弓箭可以到达的最远距离时,凌萧若即刻写好方子,将那药方搭放在弓箭上,手一拉,飞射而去。
射出药方后,凌萧若旋即拉住缰绳朝前飞奔而去。
待她转身须臾,身后便传来无数火光点点。无数只带着火焰的羽箭划破夜的寂静朝她射杀了过来。
“抓住她!”
“不要让她跑了!“
她的身后传来嘶喊声无数,带着火簇的箭羽呼啸而过,星星点点般落在了凌萧若的身旁。她自方才离开那名小兵时便准备好了这一切,她松开缰绳,身子朝后一斜,整个人扶在马腹处朝前飞奔而去。
由于距离隔得甚远,而凌萧若驾马的速度又特别快,是以,没用太长时间,那些追兵便被她甩在了身后。
泰峰见没有抓到他,愤恨地锤了一下马背,可恨她去的方向正巧是云景轩的军营处,让他无法再往前追捕,现如今,主上还处于昏迷状态,如若云景轩以他们袭击从而掀起狂攻的话,那么主上便会一溃千里了。
因着没能抓到凌萧若,泰峰等人终是讪讪地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回到之后,御医按照方子抓了药,轩辕宏服下后倒是醒了过来,不过,自从醒来之后他便一直腹泻,知道三天后方才玩好,待他腹泻好了之后,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曾经俊美的脸上泛起了层层黑眼圈儿。
他醒来之后,将子青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上,总有一天,他是要报回来的!
凌萧若骑着马儿一路在山巅飞驰而过,行出三十里远后,她回身望了望身后,发现那些火光早已远去不知所踪,
她垂眸叹了一口气后,慢下了速度,朝山林里进发而去。
走了一阵子后,凌萧若只觉饥饿异常,遂找了一处地方休憩起来,她将马儿拴好后摸出口袋中的干粮,那干粮是塞北特有的狼饼,整个饼硬梆梆的,虽然不太好嚼,味道却是不错的,而且,还非常的抵饿,吃了一小块儿以后,她经是觉得饱了。
饭饱之后便觉得困意来袭,她靠在青草地上,身子一偏,竟是昏睡了过去。
寒风瑟瑟,凌萧若睡着之后不免蜷成一团来抵御那塞北的烈风。
不知隔了多久,凌萧若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她爬起身四处搜寻起来,想要找一下有没有山泉水让她可以解一下渴。
她拨开丛林缓缓行去,找了一会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让她找到了一汪洪滢碧池,她在见到水时,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迅疾扑在池面上,用力捧水往肚子里灌,她一口一口地喝着,良久,方才似解渴一般。
喝完水后,她整个人瘫坐在池边,垂眸休息起来,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似银盘一般挂在天际,皎洁弱银光流泻。
静谧的山林里偶尔能听见未眠的鸟叫声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凌萧若静静地躺在池边,双手枕在脑后,思索明日的行程。
此次出行,真可谓多灾多难,不是发生这样的意外就是发生那样的意外,说实话,而今的她着实有些累了。
拿到玉佩后,她想找一个地方安静的待着,过完余生。
凌萧若闭上眼眸许起愿来:“只希望我的许愿能直达天庭,请如我愿吧。”
话音刚落,凌萧若耳朵一动,忽闻池内发出了泉水叮咚之声。
她不禁微瞪眼眸,翻身直坐起来,微转螓首寻找着声源之地。然而,就在她回眸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不远处的池面之中不知何时起竟是立了一个人。
那人背身而战,赤着上身,他背部宽阔,腰身细窄,曾完美的倒三角形状,墨色的发丝披陈于肩,发梢上积攒而出的珠串沿着他健硕的身躯缓缓流淌,与他宽广的背上留下了一条银光闪烁的绝美弧线。
银色月光之下,他的肌肤泛着健康性感之美,整个人似沐浴在白色光晕之中,将极致的美感与诱惑合二为一,使得凌萧若竟是看花了眼。
天啊,这个在这里沐浴的男子究竟是谁啊?他的身材可真是好啊!
可是,现下已是初冬时节,这么冷的天,他竟是在如此冰凉的池水中沐浴么?他不冷么?
凌萧若兀自感叹了一番后便觉非礼勿视,遂敛住呼吸朝林间行去。
蹑手蹑脚之后,她终是离池边有些距离了,她原本想要按照来时的路回去,结果,却在走了一阵子后,忽觉耳旁一阵皮鞭的声音若疾风一般飞驰而来。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随着皮鞭的飞旋而来,只听一阵女子的娇喝声伴着猎猎山风吹进了凌萧若的耳中。
凌萧若耳朵一动,旋即身子一闪,躲开了女子飞来的一记皮鞭。
此声娇喝之后,自是惊动了在池中沐浴的云景轩,他在听见这个声音时,俊眉蹙了蹙,旋即一个旋身上了岸,衣袍翻卷间已然整齐地穿戴在了身上,他手持洞箫闻讯找了过去。
然而,他在寻找的过程中忽而听见了马匹的喘息之声,他旋即俊眉一皱朝马匹的声音寻了过去,须臾,他便找到了马儿,当他看见那马鞍之上刻着一个偌大的“宏”字时,他眼眸一瞪,低声道:“轩辕宏营中的马!”
这个山林乃是他军与轩辕军营的交界处,此处出现轩辕宏营中的马,是不是表明会有j细暗藏在此处?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他脑中闪出电光火石般的光束,他凤眸一瞪,旋即朝另一个方向飞身而去。
这厢,那娇喝的女子见没有打着凌萧若,旋即秀臂一抬再度朝她打了过去。凌萧若眼风一扫,手臂一转,便将那疾奔而来的皮鞭握在了手中,握住皮鞭之后,她手臂往后一拉,将那女子从黑暗之中拉扯出来。
一旦拉扯出来,凌萧若的眼眸不禁微瞪,只见那女子身穿一袭银白色铠甲,胸口平平,她头梳单髻,上戴一根简单的发簪,她的肌肤皓白如初雪,一双脸儿粉嫩娇弱,她眉似初生新月,眼眸清澈饱含秋水,在月光下泛着潋滟的光泽。
这个绝美的女子竟是穿着一身戎装!
她本就长得娇美动人,而今身着戎装,娇美之余更添一分英气,让人只觉眼前一亮。
只不过,如今她手中的皮鞭握在了凌萧若的手中,她那秀气的眉毛全然拧在了一处,致使她的容颜有些微微变幻。
那女子见凌萧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她不禁瞪着眉毛娇喝道:“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本······我手中的皮鞭!”
凌萧若 握住手中皮鞭不放,压低声音学着男子的嗓音开口道:“姑娘为何不分缘由便要打人?”
“本······我喜欢,你想怎样?”那女子听后,眼眸一眯,一点也不讲道理地说道。
说罢,她再度收紧手中皮鞭,同时,另一只手伸进怀中,以迅雷之势朝凌萧若发出数跟带毒的银镖。
雪白银镖在黑夜中飞旋而舞,凌萧若见状握住皮鞭的手随之一松,旋身躲了开来。她左闪右躲,身形不断变幻,还好她在君离那里学了一些防身,不然今日非得受这银镖之罪不可。
那女子在凌萧若四处蹿躲银镖之际,皮鞭再度朝她挥打过来。细细的皮鞭宛若银蛇一般在空中灵动而舞。
凌萧若见此女飞扬跋扈刁蛮横行,她躲开银镖后便朝她掠了过去,侧身躲开了皮鞭的袭击,她在飞掠的同时,手中摸出了一个药瓶。那女子见凌萧若近得跟前,扔掉手中的皮鞭之后抬手便朝凌萧若抓了过去,凌萧若握住她的手,欲要在她身上下毒。
然而,就在此时,那女子忽然朝胖大喊一声:“轩哥哥,救我!这个人要杀我!”
凌霄如哦眼眸一眯,轩哥哥二字让她微微一愣,就这么一愣之际,那女子忽而卡住了她的脖颈,凌萧若瞬觉呼吸不畅,右手一弹,便将已然握于手中的毒药弹入了女子的鼻翼之中。
此时,云景轩正巧赶来,看见一名身穿布衣的男子朝轩辕玉的鼻翼内弹入了一些微小的粉尘,他凤眸一眯,旋即握住洞箫朝凌萧若袭了过去。
凌萧若不知来人是谁,只觉身旁白影闪动,为了保护自己,她本能地手一抬,便将手中握有的白瓷药瓶朝来人扔了出去,云景轩手中洞箫一扬,白瓷药瓶瞬时击破,瓷片四处激射,药瓶内的各色粉末旋即挥洒而起,铺满在夜空之中,那粉尘洋洋洒洒间也将凌萧若的视线全然挡去了,她趁着迷蒙之际旋即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将药丸握于手中想要弹向来人,然而,她哪里知道,云景轩的内力绝佳,即便有粉尘挡住,他也能将她的动作全然纳入眸中,他凤眸再度微眯,手中洞箫穿过了烟尘直刺凌萧若而去。
自失忆之后,云景轩每日勤练武功,而今的内力已是比从前精进太多,世间已是少有人能敌,他手握洞箫带着穿云之势朝凌萧若而去。
他的动作比光电迅猛,凌萧若子然躲闪不及,一个眨眼间,她只觉胸口撕裂般疼痛起来,玄铁没入肉中的感觉,只让她觉得冷。
原以为伤她的会是一把宝剑,然而,垂眸之际,却发现自己的右胸处竟是被一根碧玉洞箫抵住了。
“啊——”凌萧若痛苦地一仰首,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哀嚎。
云景轩没想着要杀她,因为想要留活口套话,是以,他没有击向她的要害。
然而,即便他不想杀她,却也穿破了凌萧若娇弱的身躯,生来便享有一切公主条件的她自然没有受过这边疼痛,即便是穿越过后,也未曾受过这种伤害,一时间,她只觉疼痛袭遍全身,四处都跟着颤抖起来。
云景轩见已刺伤她,手中洞箫旋即一抽,鲜红的血渍沿着洞箫口的一把锋利银枪缓缓而落,于空中飞旋而起,如珠如串。
因着洞箫抽出的力道,凌萧若的身子骤然间朝后一倒,在空中旋舞几转后猝然倒于泥土之中,地上的落叶随着她的落地绽放而起,于风中打着悠悠地转儿。
“唔······”喉间瞬时腥甜一片,凌萧若痛苦地捂住胸前的伤口,头一低,朝外闷出一口血来。
浓浓的血迹滑过她娇嫩若葱削的手,手指缝间缓缓流淌,滴落在了青草之上,血红的颜色印在绿色之上,显现出的是狰狞的黑。
凌萧若无力抬头,也无力呼吸,因为只要一用力,便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锥心刺骨之痛。
“轩哥哥,还好你来的及时,刚刚真是吓坏我了,我好害怕!”
凌萧若倒地之后,方才那刁蛮女子竟是朝来人撒起娇来。
那一声轩哥哥似乎扯动了凌萧若心中一根一直拉扯的心弦,她浅浅地呼吸着,凝听着夜的变幻。
当她以为女子的娇嗔之后,她会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时,然而,沉默良久,都未曾传来男子的只言片语。
林间忽而静默一片,唯余那风起婆娑之声在沙沙作响。
凌萧若视线低垂,眼光流转之际却听见那伤她的洞箫再度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那洞箫末端的银枪却已消失不见。
只这一瞥,她便清楚地知晓,这杆洞箫,她是见过的,它周身玲珑剔透,散发着碧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上好的古玉制作雕刻而成,而这碧玉洞箫的主任乃是云景轩所有。
再加之方才那两声轩哥哥,如此,伤她之人不就是云景轩了么?
可是,云景轩怎会如此上她呢?即便他不喜欢她,也不会如此伤她的啊!
一想到来人有可能是云景轩,凌萧若不禁微微抬眸,抬首间,只那一瞬的凝眸,她只觉心尖似被冷冻一般,带着冰寒彻骨的痛。
因为,在那一握月光之下,面前的男子长身玉立,他一袭白衣如玉,林壑间的秋风卷起他雪白的衣角,翻飞如絮。
他整个人沐浴在银色月光之中,染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然而,即便他的身上带着暖暖的光晕,但是,他那张俊脸上却是冰寒无尽的,之间他斜飞入鬓的剑眉颦在一处,深若寒潭的凤眸半眯着,俊挺鼻梁之下的薄唇紧紧抿成一线,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一头微湿的墨发随意束在了身后,有一些零星披垂在身侧,将身前的衣襟浸湿了些许。
凌萧若在看见这样的他时,不禁微微抽了一口气。
因为,他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重逢之情,没有怜惜之意,没有悔恨之感,有的只是理所当然,还有那愠怒中前所未有的冷漠!
第081章 记忆如潮8050
凌萧若凝望着云景轩那双冰寒三尺的凤眸,唇边那几个字就要满溢而出。
然而,云景轩却在此时,冷声的开口问道:“你是谁?轩辕宏派来的刺探军情的j细?”
凌萧若睫毛微微一颤,方才所想的一切在此刻得到了确认,云景轩他忘记她了,他不记得她了!
他出了何事?怎会忘记她呢?
她瞪着他,没有回话,只想从他深邃的凤眸中看出些许端倪,然而,他那双冰冻的眼眸将他彻底冰封在了厚厚的霜雪中,拒她于千里之外。
心神俱颤之下,再度刺痛了胸前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再度颦起了秀眉。
云景轩在看见身下男子一双犀利的眼眸时,只觉胸口微微一疼,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很是吃惊,他为何在看见这个男子时,心口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啊!
“轩哥哥,他是三皇兄派来刺探军情的么?她刚刚实在是太可恶呀!”
一阵女子娇羞声打断了云景轩的深思也隔断了凌萧若望向云景轩的视线。
凌萧若微转螓首,将视线放在了那个身穿戎装的女子身上,原来,她是燕北的公主啊,是不是所有的金枝玉叶都喜欢恶人先告状?方才如若不是她纠缠不清,她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而今,她还好意思这般说话!
不过,云景轩还真是惹人爱啊,短短时间倒是又吸引了一个追随者,方才,她在池边看见那个沐浴的男子便是他吧,他们孤男寡女夜半时分在此,一个沐浴洗澡,一个却不知所谓,想必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吧?
凌萧若望着上方的女子,此刻,她正嘟着小嘴,朝云景轩撒娇呢,娇弱的身子顺势朝云景轩倒了过去。
然而,当她还未倒进云景轩的怀中时,云景轩握住洞箫的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圈儿后便转了一个方向,顷刻间洞箫口便抵住了轩辕玉的盔甲,将她的身子支开老远,他头颅未转依旧盯着凌萧若,薄唇微启,却是朝着轩辕玉在说话,只听他冷声道:“公主请自重。”
自从上次护送大师兄回大都后,这个轩辕玉便缠上了他,这次征战燕北,她竟是化作男装进了军营,怎么赶都赶不走,行军打仗的日子,风餐露宿,今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清洗污垢的地方,她却是跟在了他的身后,她怎么就看不懂她的脸色呢?
轩辕玉没想到云景轩会当着外人的面这般不给她面子,她气得眸中瞬时凝了泪珠,那模样看着让人怜惜万分,可惜,云景轩却是视若无睹。
她一跺脚,呜咽道:“轩哥哥,你怎么可以这般说话呢?”
想她从小锦衣玉食,父皇母后都很疼爱她,皇兄们也拿她当掌上明珠,上次二皇兄回大都时,她无意中见到了云景轩,他长得俊美无铸风华无双,那清傲挺拔的身姿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心,从此,她便对他一见倾心了。她是从小生长在草原上的热情奔放的儿女,对于感情,永远都是放手追逐的,初见他时,她便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他,而他却回道已有心爱的女子,此次再见,她依旧追随,他虽再未提及心爱的女子,然而,再见后的他却是更加的冷漠无双了。
不过,这个世间只要是她轩辕玉想要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男人,也不例外!
云景轩凤眸未转,神情未变,没有再理会轩辕玉,只是再度将洞箫转向凌萧若,问道:“本王在问你话,快回答!”
此时,林间吹来一阵瑟骨的寒风,寒风穿过凌萧若的衣襟,直袭她的背部,方才一阵打斗再加之受伤,她的背上已经浸满了一层汗珠,而今,寒风再这么一侵袭,她只觉背上一股凉意嗖的一下传遍了全身。
医生的直觉告诉她,她快要发高烧了!
也是啊,风餐露宿了那些日子,吃又没吃饱,睡也没睡好,再被云景轩这么一刺,钢筋铁打的身子骨都得病了,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由于受了寒风侵袭,凌萧若的唇瓣渐渐苍白起来,脑中也混沌一片。
可是,即便再痛,她也不能低下她曾经高贵的头,云景轩忘记她便忘记吧,她凌萧若决计不可能向他摇尾乞怜的说,她其实是他的师妹,来营中只是为了找大师兄,并无恶意的。
她永远不会这般与他说话!
平息了一下气息后,凌萧若淡淡的粗声回道:“无可奉告。”
云景轩闻言,俊眉一蹙,手中洞箫一转,想要挑起凌萧若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然而,当他的洞箫刚刚触碰到她的衣襟时,却听轩辕玉在旁无力娇喘道:“轩哥哥,我觉得头好晕,身子好重,浑身都冷,我是不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云景轩终是转回眸看了一眼轩辕玉,当他看见她苍白的唇瓣时凤眸一眯,旋即将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一旦搭上,云景轩的俊眉不见展平,却见越拧越深,他把完脉后丢开了轩辕玉的手,洞箫一舞,便将凌萧若整个挑了起来,他低头俯视着她,命令“拿药来。”
他学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毒药,此药,他却也能配出解药,不过却是需要五天的时间,而那毒药在三天后便会侵蚀全身,毒发而亡。如此,唯有问身前的人要到解药才能救得轩辕玉一命,他虽不喜轩辕玉,但是,她始终是大师兄的嫡亲妹妹,他却要护她周全,不恩呢个伤了她的性命。
凌萧若身子无力的朝前坠着,瑟瑟寒风不断的朝她的颈口灌了下去,只让她寒冷异常,脑中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不过,她虽已模糊,但是有一点,她却是异常清醒的,那就是,她必须活下去!
而今她的身子怕是受了寒毒的侵扰,除了她自己,恐怕只有云景轩才能治好她了,所以,她要威胁他。
手中握有王牌,才能使自己活的更长,这是她一生的信念。
“想要解药……容易……将我治好……解药奉上……”凌萧若在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一耷拉,终是无力的朝旁滑了过去。
云景轩冷睨着一双凤眸,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随着凌萧若的倒地,藏于她袖口中的羊皮军事图无意见滑出了袖口。云景轩俊眉微蹙,蹲下身子,将那羊皮卷拿至手中慢慢展了开来。
月色皎洁如银,当云景轩缓缓展开那张羊皮卷时,凤眸不禁瞪大了一些,只见那羊皮卷上画着山脉,营地,攻击要道,弓箭手,步兵,骑兵,粮草等详细的图标,而那羊皮卷的上方却有一个鲜红的印章,章上刻着一个篆体的宏字。
仔细看完之后,云景轩不可思议的低叹道:“这是轩辕宏的军事布置图。”
他凤眸一转,再度凝视着倒在地上的男子,他竟然偷到了轩辕宏的军事布置图,莫非,他并不是j细,反而是来帮助大师兄的?
他究竟是谁?
月色之下,凌萧若的脸庞依然惨白若雪,云景轩收好军事图,右手搭上了凌萧若的脉搏,一旦搭上,他颦眉道:“他竟然是个女子?”
知晓凌萧若的性别之后,云景轩再度望向月色下的女子,只见她眉似柳叶,五官长得不算太好,但是,肌肤却是细腻的,他方才怎么就没看出她是个女子呢?
一个女子竟然也能从轩辕宏的眼皮底下盗走军事布置图,可见她当真是智勇无双。
“轩哥哥,你在唉做什么?我的头好晕……”
此刻,轩辕玉在娇嗔一声后,也因着毒发的缘故,顷刻间倒在了地上。
云景轩眼眸微微一侧,看了一眼倒地的轩辕玉,旋即站起身来带着她二人朝营中飞奔而回。
带回营中之后,他将轩辕玉送回了她的帐篷,命人好好伺候着,随后,带着凌萧若回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他之所以将她带回中军大帐,一是因为她伤势过重而受了寒毒,放眼整个军营中,怕也只有他能将她治好了,二是他的心中仿佛有那么一个声音在迫使他这么做一般。那样的感觉在他看见她那双乌黑的眼眸时,便从内心深处滋生而起了。
云景轩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惊奇,他不是素来不喜与女子待在一处的么?为何在看见这个女子时,破了他素来的习惯?最让他惊悚的是,他不仅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军帐之中,还有一股要等她醒来的冲动。
因为,他竟是想要再次看见她那双乌黑澄亮的眼眸。
他是疯了么?
云景轩的中军大帐内,陈设十分简单,不过,床榻却是有两个,在大床的旁边还有一方小小的卧榻,他将凌萧若放置在了那里。
放置好后,云景轩先为她渡了一些真气,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帮助她喂服下去,跟着扬声朝外唤道:“追日。”
一直守候在军帐之外的追日在听见云景轩的呼唤后转身进了帐篷,追日也是早些年便跟在云景轩身边的侍卫,此次出征,他也讲他带了过来,这几日,逐月去完成任务去了,是以,追日便成了他的贴身侍卫。
追日进得营帐后,颔首道:“王爷,有何事吩咐?”
云景轩将得来的羊皮卷拿给了追日,吩咐道:“你带几个武功好手,星夜暗伏,去查探一下,看看这个军事布阵图是否属实。”
“是。”追日拿了军事布阵图后便颔首退下了。
待追日走后,云景轩又唤来了军中医士,将自己开的方子交到了他的手中,告诉了他煎制的方法。
交代好后,他便回到了矮榻旁,掀开了凌萧若的衣襟。
当他看见她胸口处那块血肉模糊之地时,胸口竟是再度疼痛起来,此次的痛楚比方才他看见她眼眸时还要更甚一筹,仿似那伤口竟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云景轩抚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叹道:“为何我的心会痛?”
为什么他在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胸口会隐隐作痛?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景轩蹙了蹙眉,拿着蘸了酒的棉布为凌萧若清理起伤口来。
白酒辛辣,甫一触及凌萧若的皮肤,她竟是忍不住蹙起眉头来,脸上神色看着十分的痛苦,额头之上也浸出汗珠来,贝齿不经意间咬住了唇瓣,使得本已苍白的唇瓣更加白得森然。
云景轩见她面色痛苦,心下又是一痛,跟着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竟是低垂着头,朝她的伤口处吹了一口凉风,以此来减轻她的痛楚。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云景轩僵在了原处,他眨了眨凤眸,犹自不敢相信方才那个动作是他做出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是对女子这般的温柔了?
为何他的动作已经完全不受大脑控制了?
云景轩摇了摇头,随后将她胸前的伤口处理干净,再扯来一块洁净布条,将她的伤口整个包裹起来。
一切做好后,云景轩便返回了书桌前,看起阵法图来,静静等候军医的药。
不多时,军医便拿着煎好的药出现在中军大帐之中,他将药端至云景轩的跟前颔首道:“王爷,属下已经将药煎好了。”
云景轩听闻后,凤眸从阵法图上移开,眼眸轻瞥,看着那抹躺在矮榻上的素色身影,低声道:“你去喂她喝下。”
军医在听见这句话后,眉毛向上竖了竖,他本以为这个被王爷带进军帐的男子是轮不到他来伺候喝药的,是以,当他听见这个命令时竟是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