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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师妹 第25部分阅读

      九师妹 作者:肉书屋

    面具男在听见凌萧若的问话后,隐于面具下方的眉毛挑了挑,他睁开眼眸看向对面的女子,低声问道:“你似乎不怕本尊?”

    凌萧若听后身子猛然朝后缩去,随后颤抖着肩膀,双手于唇边抖索道:“我好怕。。。。。。好怕。。。。。。”

    说话间,盈盈美眸一眨,眸中似乎都要滴水泪来一般。

    青铜面具男在见到凌萧若的模样后,面具下方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显然没有料到凌萧若会做出这番动作来。

    他眉头微蹙,思索着她是否真的害怕。

    然而,当他还未思索清楚时,只见对面女子身子朝前移动,双腿张开,将手搁在膝盖上,手一挥,眼一翻,带着一种痞痞的味道咧嘴瞪眼道:“且,你以为我会这样说来满足你狂傲的自尊心么?我会傻成那样么?”

    由于凌萧若的动作与表情变化得太过频繁,以至于青铜面具男竟是看傻了眼,愣在原处半晌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她怎会是这个模样的呢?方才在凌府时,她不还正义凛然么?怎么忽然间似变了个人似的?

    凌萧若在见到青铜面具男愣愣的模样时,在心下冷哼道,对付不同的男人就要使用不同的方法,比如之前对待燕北太子,那就要色诱,而对待面前这个冷血的男子,那就要装疯卖傻,他最好就期待与她同坐马车的这段时间不被她折磨成神经错乱。

    当青铜面具男犹自出神时,凌萧若将一只腿搭在横椅上,将手放在膝盖处,微侧身子,朝青铜面具男打了个响指后,说道:“哥们儿,我问你带我去哪里呢?你咋没有回答我呢?”

    哥们儿?

    青铜面具男如此豪放的称呼时,他挑了挑眉,当他看见面前女子的坐姿时,隐于面具下方的眉头拧了起来,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这般坐姿的。

    她还是不是千金大小姐?

    他拧了拧眉头后,冷声回道:“泰山。”

    凌萧若一听泰山,眼眸一瞪,嘴角嘟起来,收起跨在横椅上的脚,抬手就开始胡乱飞舞,口中念道:“哇,是不是就是那个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个泰山?那个好大好壮丽的泰山?”

    青铜面具男见她手舞足蹈,以为她想要袭击他,眼眸一瞪,旋即抬手握住她飞来的双手,喝问道:“你要做什么?”

    凌萧若一听,露出洁白牙齿傻笑道:“嘿嘿表达一下对泰山的敬仰之情而已。”

    青铜面具男眼眸一眯,身子朝前一压,与凌萧若的身子贴近了一分,带着巍峨雄山压顶般的气势,他钳住凌萧若的手腕,逼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怎么看她现在的样子都觉得像是得了疯癫之症的呢?她这般装疯卖傻究竟是为了什么?

    凌萧基见青铜面具男朝她头顶压了下来,她心跳如鼓,面上却是保持着沉稳之色,她合拢嘴,抿嘴甜甜一笑,眼眸似新月初升,她回道:“不想做什么,此去泰山路途遥远,我只是不想旅途寂寞而已。”

    青铜面具男在见到她脸上的那抹纯真似婴儿般的笑容时,握住她皓腕的手竟在不经意间松了寸许。

    他微眯眼眸看着身前的女子,若有所思。

    “主上,有人跟踪我们。”正思索间,忽闻车夫传来一阵低喝之声。

    青铜面具男闻言,低声回道:“怎么有人跟踪?”

    说罢,他那本已渐渐松弛的手再度扼紧了凌萧若的纤细皓腕,他压低了脸庞,阴沉沉的气息喷洒在凌萧若的脸上,让她忍不住在心下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做了什么?”青铜面具男幽寒的声音响起于凌萧若的耳边。

    凌萧若强装镇定,一脸疑惑地反问道:“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

    “你是弱女子?”青铜面具男说话间,将凌萧若的皓腕往后一扯,她的身子朝前扯去,随着她身子的前移,那个被她挡住在卡在车帘处的白瓷药瓶就此显露了出来。

    因着力道过大,凌萧若的身子踉跄向前,扑倒在了对面的横椅之上。扑倒之后,她疼得来皱起眉头,心下又开始大骂出声。

    “该死的!”青铜面具男将凌萧若拉开后,当他看见车帘边的一截白瓷药瓶时,不禁低声怒骂出来。

    她究竟从何时起便用这药瓶来做印迹了?

    因着踪迹被发现,青铜面具男心中自是不爽,然而,当他拿起那白瓷药瓶时,仍旧忍不住瞪大了眼眸,只见那白瓷药瓶的瓶口处被划分成了十等分,朝内而望,每个等分之中似乎都装着不同颜色的药末。

    这个发现让他大为吃惊,不由地转身看向那匍匐在横椅上的女子,心下涌动出另一番情绪。

    他俯身一把扯过凌萧若,让她面对他而坐,他俯身逼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个白瓷药瓶?”

    “还有几个。”凌萧若见事情已经败露,好汉不吃眼前亏,遂搭着笑,一面说一面从身上各处开始摩挲起药瓶来。

    从最常见的袖子,衣襟,再到些微让人吃惊的里衣和鞋袜,到最后,她竟是伸手进亵裤里又掏了几个药瓶出来。

    青铜面具男在看见那摆满横椅的琳琅满目的白瓷药瓶时,惊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可以在身上带这么多的药?

    她

    他似乎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了!

    待凌萧若将身上的药瓶全部摸索出来后,青铜面具男睨眼冷声问道:“没有了么?”

    凌萧若摊了摊手,耸肩诚挚地说道:“没有了,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身的。”

    青铜面具男本来不想搜身,但是,一想到她的j诈狡猾,遂冷声道:“伸开手,本尊要搜身!”

    凌萧若面色如常,心下却骂他是个登徒子,她本以为他不会搜身,结果他还真要搜。心里虽然气不过,但是,她仍旧将手展平于身侧,毫无畏惧地让他搜。开玩笑,身上没有她不知道往其他地方藏么?她凌萧若是谁?是医学界的鬼才博士,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凌萧若余光瞥着那双在他身上四处搜索的大掌,心里暗暗发誓,这个男人吃她豆腐的仇,她必定是要报的!

    一阵搜寻之后,果真没有再找到药瓶,青铜面具男微眯起眼眸,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觉马车忽然之间停了下来,随着惯性,凌萧若一个没坐稳,竟是朝着青铜面具男摔了过去,不期然中,撞上了他用于掩面的面具。

    面具随之朝旁滑动了一下,青铜面具男惊了一下旋即抬手在凌萧若背后点了几处要|岤,凌萧若身子一软眼眸缓缓闭上,在她眼眸快要阖上时,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面具下方的容颜。

    因为头脑浑浊,是以,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是一张俊美英挺的脸。

    青铜面具男点了凌萧若的睡|岤后,即刻扶正了面具,问道车夫:“何事。”

    车夫即刻回道:“主上,有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青铜面具男闻言眼眸一眯,旋即掀帘出了马车,他立在马车之上朝前望去。

    远处青山黑魆魆的一片,连绵起伏的莽莽山脉挡住了大半个天空,唯余那孤月照映于天际之上。

    只见一轮弦月之下,一人一骑沐浴在月光之中,银色铠甲在月光之中泛着白色的光束,他身姿挺拔,横握一杆画戟,身后红麾猎猎翻滚于秋风之中。

    夜风拂起他的墨色长发,映得他本就完美无瑕的脸庞更加俊挺无双了。

    青铜面具男看清来人后,他将手负在身后,仰首轻笑道:“本尊当是谁呢,原来是靖王爷啊,你不是护花去了么?”

    云景轩闻言,手中画戟在掌中转动了一下,随后锋利箭头直指马车之上的黑色身影,他低喝道:“即刻将本王的王妃还来!”

    青铜面具男看着那刺向自己的画戟,箭头之上泛着森然的白光,那白光刺向他,犹如芒刺在背,他唇角一扬,哼道:“如若本尊不还呢?”

    云景轩凤眸一眯,冷声回道:“那我们就刀剑下见分晓!”

    语音落下后,他松开缰绳旋身而起,以马鞍为借力点手持画戟朝青铜面具男,飞了过去。

    青铜面具男见状,从怀中抽出铁环在马车上点地飞跃而起,朝云景轩迎了过去。

    他二人交汇于空中,铁环与画戟相互碰撞,发出叮当脆响。

    云景轩手握画戟手腕旋转,那画戟似加速飞转的齿轮,朝青铜面具男飞掠过去,稍有不慎便会被那齿轮打成肉酱,青铜面具男见状,腰身向后一仰

    ,一个空翻之后抬手将铁环扔了出去,那铁环似长了眼一般,在空中弯了几道弧线后竟是套上了画戟之上,铁环的阻力导致画戟不再转动,云景轩见状

    ,内力一提,铁臂一收,将那画戟收了回来,收回来之后又于顷刻间变换而出,刺向青铜面具男的面门。

    他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征战许久都未能分出输赢。

    僵持一阵后,青铜面具男许是有些内力不支,而云景轩的内力要比他高上一筹,是以,在数百招之后,云景轩的画戟刺中了他的手臂。

    鲜血慢慢渗出,夜风拂来传来了阵阵血腥之味。

    云景轩刺中他的手臂后,旋即旋身抬腿将他踢向了远方,他那一腿内力雄浑,生生将青铜面具男踢出很远。云景轩得胜后并不恋战,只朝马车飞掠过去,到得马车处,他一掌将车夫打飞,随后进了马车,当他看见马车之中晕厥的凌萧若时,俯身将她抱在怀中急切地呼唤道:“子青!你醒醒!我是子然啊!子青!”

    马车内灯火虽然昏暗,但是,依旧映得怀中女子红润似玛瑙一般,她秀气的眉头有些微蹙,似有些微的不满。

    “子青!”

    一声子青,沉重而悠远,唤出了他的脉脉深情。

    然,呼唤之后,凌萧若依旧没有动静,云景轩凤眸一敛,迅速抬手想要解开她的睡|岤,可是,当他刚想动作时,却觉马车似乎遭受到了强烈的攻击,马车车壁顷刻间被一股大力拆分开来,山崩地裂之后,他们已经全然暴露在了夜空之中。

    巨大压力袭来,云景轩担忧凌萧若受伤,他低垂着头,将她紧紧裹于怀中,让她不受到任何侵扰。

    待马车车壁全然拆离之后,云景轩抬眸探寻而去,当他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不由地瞪大了凤眸。

    只见青铜面具男一袭黑衣如墨双手垂握立于烈风之中,而他的身后却飞舞着一条巨大的腾蛇,它扑扇着大而宽厚的翅膀,目露嗜血凶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血盆大口张开,露出锋利獠牙,血红的蛇信子在外不断地游动着。

    他们立在月光之下,肃杀之意显露而出。

    “腾蛇!”云景轩低声喟叹而出。

    青铜面具男抬手示意了一下,腾蛇弯下腰身,青铜面具男在他身帝耳语道:“将他打晕就可以了,莫要伤他性命。”

    腾蛇的身子朝下弯了弯,随后再次真起庞大的身躯。

    云景轩见状将凌萧若放在了马车车板之上,随后缓缓直立于马车之上,红色大麾迎风招展。

    他的身姿虽然高大,但是,在腾蛇面前,却是显得十分的矮小。

    云景轩手持画戟立于马车之上,戒备的看着腾蛇,一旦它有任何动静,他便与它厮打搏斗!

    而今腾蛇出现,他想要带走若儿便只能打败它!

    腾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腰身倏然直立,随后又倾覆而下,朝云景轩发出了猛烈的攻击。

    云景轩凤眸一瞪,旋即朝马车外飞掠出去,它担忧在马车之上打斗会伤及到子青,是以,要将战斗场地转换一下才是。

    青铜面具男在见到云景轩撤离马车时,他飞身去到凌萧若的跟前,旋即将她横抱起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腾蛇带着巨大的冲击朝云景轩袭了过去。云景轩手中的画戟比较长,是以,当腾蛇快要靠近他时,他旋身一转,画戟带着破竹之势便朝腾蛇的腰身处刺了过去。

    带着浑厚内力的一击,使得腾蛇吃痛,它瞪着血眸朝云景轩压了过去,然而,青铜面具男的吩咐他出没敢忘,是以,压下去的力道也软了许多。

    云景轩不知它心中所想,点地飞身直上沿着蛇身子旋转而上,最终飞到了它的背上,画戟高高举起,对着它的翅膀猛力地戳了下去。

    这个腾蛇曾经伤过致远,它要从他身上将致远的疼痛讨要回来!

    “呜”

    腾蛇吃痛,蛇头狠狠地甩了起来。

    云景轩见状,拔出画戟,随后又朝它的翅膀上狠狠地插了下去。

    如此两次深深的刺痛,导致腾蛇异常的痛楚,愤怒间,它似乎将青铜面具男的吩咐忘到了九霄云外,蛇头猛力摇甩,发出了巨大的冲力。

    猛力摇动间,插在翅膀上的画戟渐渐脱离了翅膀,云景轩也在摇晃间数次被弹出。腾蛇见久久不能摆脱云景轩,它转过蛇头瞬时就朝他喷了一口火焰,云景轩见状惊瞪了眼眸,扯出画戟朝外飞掠了一寸,腾蛇收住火势,蛇头猛地朝云景轩砸了过去。

    云景轩受到强烈冲撞,身子朝后飞退而去,画戟也脱手而去,由于找不到借力点,只能任由身子朝后退去,他气沉丹田,手臂朝后,想要用阻力来阻止自己的后退速度。

    然而,上古神兽的力量岂是常人能够控制的,他的身子急速朝后飞去,终是撞击在悬崖边的一颗巨石之上,身子狠狠地撞击在了石头之上,胸口间闷痛传来,云景轩手捂胸口朝外闷出一口血来。

    腾蛇因着翅膀被刺伤,胸中气恼犹自旺盛,杀红了眼的它旋即朝云景轩飞去,张开蛇口,朝他喷了一口火焰出来。

    云景轩撞击上石块之后,身体的力气已然用竭,他虽然已经无甚力气,但是,警觉性依旧很高,当他发现腾蛇向他吐出火焰时,凤眸一瞪旋即朝旁撤开了身子。

    腾蛇这一喷,终究没有将火焰喷到他身上。

    没有得逞的腾蛇像是羞愤一般,它扬起蛇身子,蛇头猛然朝云景轩袭去,由于蛇头巨大,而云景轩已经力气用竭,他躲闪不及,蛇头终是猛烈撞击上了他的头部。

    一阵天昏地暗之后,云景轩只觉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涣散。

    腾蛇停落在他跟前,低头便朝他身上喷了一口火。

    顷刻间,云景轩只觉周身全部烧灼,整个身子烫若滚石。他抬手猛力地扑打着火焰,由于体力不支再加上受了极重的内伤,云景轩终是在拍打一阵后彻底晕厥了过去。

    他身上的火苗仍旧噼啪燃烧着,在暗夜中绽放着血一般的火簇。

    腾蛇见他晕厥了过去,准备再去翅膀扇他一下好解心中愤懑之气,然而,当它刚刚扬起翅膀时,却听一阵厉喝之声穿云破雾般传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腾蛇在听见这声厉喝后,脑中仿似清醒了一般,瞬时收去了将要袭击出去的翅膀,由于它的翅膀本就受了伤,如此一打一收间,竟是痛苦地朝后歪斜着身子,神情痛苦地栽倒在了地上。

    青铜面具男大喝一声后迅疾赶往云景轩的身旁,当他看见云景轩浑身带火的躺倒在地上时,他忍不住朝腾蛇恼怒道:“不是叫你将他打晕就可以了么?你为何却要将他烧死?”

    他当真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看来,畜生毕竟是畜生,终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靠不住的!

    腾蛇见青铜面具男凶它,它从地上直起了身子,小幅度扑扇着翅膀,一脸哀怨的盯着他看,那样子看着有些委屈。

    青铜面具男见腾蛇愣在原地,他低声喝道:“还愣在干什么?赶紧将他身上的火熄掉!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把你烧了!”

    腾蛇闻言,蛇头一动,迅疾朝云景轩的身上扑出一口气,那气息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所经之处,火苗顷刻间便覆灭了,唯余袅袅青烟在上方飘摇着。

    待云景轩身上的火焰悉数熄灭后,青铜面具男俯身上前将云景轩身上的烟灰全部弹掉,弄干净后,他转身朝腾蛇说道:“你走吧,我要找你时,你再出现。”

    今夜,他夜袭凌府时,被那凌府之外的隐形阵法所伤,因着是隐形的,是以他受了些轻伤,流了一点血,当他受伤后不久,腾蛇便出现了,尔后,云景轩赶来与他对决时,他又受了伤,腾蛇再次出现,这足以说明,他的血可以引来腾蛇。因着这东西长得巨大无比,又比较狰狞,他总不能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况且,他也不想完全依靠它,就从刚才的事情看来,完全依靠它是不行的,迟早会给他捣出乱子来。

    腾蛇在听见青铜面具男的话后朝他压了压蛇身,虽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听话地转身蒲扇着翅膀飞上了云霄。

    青铜面具男目送它理屈后,转身单膝跪地,抬手将云景轩斜靠在离他不远处的那颗大石之上。

    他看着云景轩,月色之下,一张俊美苍白得可怕,唇角挂着丝丝血迹,他抬手为他拭去唇边的血渍,低叹一声后,说道:“景轩,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我感到很愧疚,不过,那是我一生不变的使命,我生来就担负着这样的命运,我很想摆脱,但是,却也由不得我。有时候,我在想,我这一生遇见你,究竟是福还是祸,因为有你在其中,我感到为难,我进,你爱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我退,我爱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我无法两全,我难以抉择。。。。。。”

    说道这里时,他顿了顿,面具将他的眼眸掩藏了起来。似有千万种情绪在他眸底酝酿,他停顿后又说道:“不过,就算再难,我也不后悔与你的这一段兄弟之缘。”

    此话之后,是长长的沉默,青铜面具男抬眸看向了天上的孤月,前程往事随风而来,那些一起练武的日日夜夜,那些共同磨砺的峥嵘岁月,那些把酒言欢的逍遥时日,那些问鼎争锋的比试论剑,他,不想失去。

    阖上双眼,将心思于那月色尘埃中慢慢沉澱,沉默良久后,他从怀中掏出一粒浅黄|色的药丸,送入了云景轩的口中,他说道:“无论是天意抑或是人为,你与她都错过了太多,今生,她不能属于你,为了避免你太过痛苦,所以,忘了她吧。”

    那颗浅黄|色的药丸乃是精炼的一颗忘情丹,吃了它以后便会忘记心中之情,情根越深,拔出的越深,忘记得也就越彻底。

    从今以后,他的记忆里将不会再有一个她!永远不会!

    ——忘了她吧——

    ——忘了她吧——

    山顶上的风徐徐吹来,带着这几个字一直回荡在山林之间,久久挥之不去。

    秋日的夜,温度已经渐渐冷凝,云景轩斜躺在石块之上,山风卷起他宽厚的麾袍,暗红色的里衬似火红的海棠一般成为了秋日里最艳丽的绝唱。山风吹乱了他鬓角的发,将他的容颜刻得沧桑起来。

    昏睡良久之后,一队铁骑从远处呼啸而来,为首之人乃是云景轩的贴身侍卫逐月,他骑着马高声呼喝道:“王爷!”

    呼喝之声夹着尾音在巍巍山脉中低低回唱。

    一对人马在山巅上寻找了一阵后终是找到了晕厥过去的云景轩。

    逐月见自家主子晕厥了过去,即刻从马上跳了下来,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当他发现王爷的呼吸十分平稳时,心下悬起的那颗石头终于稳稳地落地。

    “走,回府!即刻找御医到王府来为王爷探病!”逐月将云景轩报上马后,吩咐了一声便策马而去了。

    马蹄声嘚嘚,绝响于青山之巅,带走了尘烟无数。

    回到靖王府后,御医已经恭候在了祈轩阁之外,逐月将云景轩放上床榻后便让开了位置,御医为他把了一下脉后,颔首说道:“王爷受了一些内伤和皮外伤,伤势并无大碍,微臣给王爷开个方子,每日煎药三次按时服下,过几日就可痊愈了。”

    逐月见王爷并无大碍,遂点头道:“多谢御医大人了。”

    御医颔首道:“微臣先下去开方了。”

    御医走后逐月命人煎了药,随后扶起王爷,将药慢慢喂他服食。服完药后,他将云景轩放躺于床榻上,自己则是静静坐在床边双手环胸等候他的醒来。

    夜,随之深沉,天上仅有一轮孤月,星辰黯淡,寂寥无双。

    月上中宵时,云景轩方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清醒之后,他微眯凤眸,转眸便看见逐月坐在床边,他阖着双眼,想必已经睡着了。

    云景轩微微一动,这一动扯动了胸口的内伤,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不禁蹙了眉,他抬眸看了看逐月,心下只觉奇怪,他记得他护送柔儿去胤东时,逐月并未跟在身边,怎么一觉醒来,他却在跟前儿了呢?他转眸看了看房间,这里不是他的祈轩阁又是哪里呢?还有他那浑身酸痛的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去到窗前静立起来。他长身玉立于窗棂边,如墨黑发似瀑布般垂于身后,白色衣衫洒了满地的清冷,隔着雕花的窗棂,他望向天上的孤月,先不去思索自己为何身在靖王府,就那心中些微惆怅的感觉也只让他觉得莫名。

    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为何他总觉得心中似乎少了一个什么东西一般。

    因为此刻,他的心,只觉得空落落一片。

    可是,仔细一想,又没觉得缺少些什么。

    他是怎么了?

    “王爷!”此时,在床榻边闭目睡觉的逐月在见到床榻上空无一人时,惊得低喝了一声。

    窗边的云景轩在听见后,他没有回转头,只是淡淡说道:“本王在这里。”

    逐月眼眸一瞪,身子一转,发现自家主子立在了窗棂边,他旋即起身去到云景轩的跟前,关切地问道:“王爷您觉得怎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云景轩神色淡淡,整个人似罩在冰层之中,让人只觉得冷,他薄唇轻启,回道:“没有不舒服,对了,你怎么来了?”

    逐月闻言,眼眸一瞪,不知他家主子究竟在说些什么,遂扬眉疑惑道:“嗯”?

    云景轩英眉一蹙,凤眸中露出不悦的神情。逐月见状,旋即颔首道:“王爷,您方才受了些轻伤,属下在临邑城郊的青山之上找到您的,”

    云景轩闻言,只觉奇怪,虽觉得奇怪,但他仍旧没有回转头,只挑眉问道:“青山?本王现在不是在临南与胤东的交界小镇里么?”

    “呃”此言一出,逐月整个愣在原处,他偏头看向王爷,愣了半晌后,说道:“王爷,您不是去救王妃了么?”

    他到得青山时,王爷昏倒在石块旁,而王妃更是消失无踪影,想必王爷未能将王妃救回。只是,他没有救回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己去干什么了都不记得了呢?出来什么事?

    云景轩听闻,凤眸中滑过一丝诧异,他终是转眸看向逐月,问道:“王妃?本王何时成亲了?逐月,是不是本王平日里待你太好了,你就整日里没个正经?”

    逐月听后,嘴角微微张大,他的眼眸瞪得似铜钱一般圆,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景轩,脑中又开始神思遐想。他家主子又怎么了?亏得他方才还以为他改邪归正喜欢女人了呢,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为了喜欢的男人直接装失忆,从此来个打死不承认?天啊,王妃她的命也太苦了吧!

    “怦——”云景轩在见到逐月瞠目结舌的表情时,旋即一个暴栗敲在了他的头上。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敲完之后,云景轩皱眉低声喝道。

    逐月被打了一记暴栗,他抓住头,目露凶光,状似抓狂地跟云景轩说道:“王爷,您能不能不要打属下的头?”

    他的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再打下去还不成白痴啊?

    云景轩听闻,懒懒地抬了一下俊眉,冷声道:“不打不成器。”

    说罢,缓缓移动身子,径自上得床榻,不再理会逐月,只径自卧床休憩起来,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何会如此的困乏与疲倦。

    逐月转回头看着面朝里侧身而睡的王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回想起王爷那带着霜冻般的神情,终是止住了问话。他于心下思索起来,也不知他的想法究竟对不对,他怎么觉得王爷此次醒来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就方才与他对话的神情,好似比以往冷漠了许多。整个人似被冰层包裹了一般,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他跟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王爷为何忽然之间就不记得王妃了?此事,事关重大,他是不是应该先禀告给淑妃娘娘?

    逐月颔首轻声叹了一口气后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素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月影西斜,山鸟归巢,寒风起于林壑之间,夜,再次归于了宁静。

    第077章 被她恶整

    凌萧若再次醒来时,依旧坐于马车之中,她眼眸一挑,发现马车内并没有其他人,眼眸环绕马车转了一圈,当她看见车帘外已经十分亮堂时便知已是白日里了。

    莫非她已在马车里坐了一个晚上?那不是她已经离临邑城越来越远了?

    犹记得昨夜自己似乎撞到了青铜面具男的面具,不过,她却不记得他的长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她眼前忽闪忽闪着。

    不过,晕厥前,她不是听说有人跟踪他们么?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在看见她留下的痕迹时,追来救她了?

    难道现在她所在马车其实是来救她的?

    有了这个想法,凌萧若眼眸一瞪,旋即弯起身子打开车帘想要朝外一探究竟。然而,当她甫一打开车帘时,她心中的希望旋即转换为绝望。

    因为,当她掀帘想要出去时,青铜面具男正好弓腰进来。由于他二人动作统一,步调一致,是以,脑袋在不经意间竟是撞到了一处。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凌萧若被撞得七晕八素,只觉眼冒金星。

    “啊——好痛!”撞上之后,凌萧若即刻抱着头挠动起来,挠动的同时,她皱眉看向青铜男子,恨声道:“我靠,你他奶奶的什么头啊,练过铁头功?”

    青铜面具男闻言,眉头一蹙,愠怒道:“怎么说话的?”

    凌萧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座位上坐好,看来,靠别人来救她,实在是太不现实了。

    无论身在什么年代,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凌萧若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挑着眼皮说道:“什么怎么说话啊?我这个人从来说话就是这样,你若看不顺眼我,那就把我煮了蒸了炒了吃了呗,还省了伙食费!”

    一句话噎得青铜面具男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人生第一次,他发现,原来,不讲道理胡乱扯淡,有些时候也是挺有用处的。

    凌萧若见他噎住不再说话,遂扬起手臂做起伸展运动来,不知是不是在马车内坐久了,她只觉得身子都快散架了,犹记得上次与子然坐马车的痛苦感觉,这比杀了她都让她觉得痛苦。

    一想到子然,凌萧若本是做着伸展运动的手微微下垂了一些,心下竟是有些怅然若失,怔愣须臾,她唇角一扬自嘲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当真有些可笑,他都去胤东送他关爱的女子了,又怎么可能赶来救她呢?

    只是,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在睡梦中似乎听见了子然的呼唤呢?好似还喊的是子青!不过,云景轩怎么可能喊她子青呢?她果真是在做梦吧。

    但是,她做梦怎么会梦到云景轩呢?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她已经相思成灾了?

    “不要——”一旦有此想法,凌萧若竟是倏地扬起手猛地敲打起自己的脑袋来。

    她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当真让青铜面具男目瞪口呆。他盯了一阵子凌萧若后终是掀帘除了马车。

    凌萧若全然没有理会他,只兀自思索着自己的小心事。

    此去泰山路途遥遥,从临邑城出发乘坐马车需要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

    当马车摇摇晃晃到得胤东境内时,已是深秋的天了。

    悠远的晴空湛蓝而碧净,将四季中最绚烂最美丽的景致充盈眼底。

    进了胤东,去往泰山的官道上林立着五彩斑斓的红叶,道旁掩映着碧蓝的湖水,彩林倒映在明丽的湖水中,缤纷的落叶在湖光流韵间漂浮。

    这一日,当他们到达胤东边界的一个要镇锦仁时,由于锦仁正召开一年一度的庆丰收大会,是以,进城的官道上塞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车,行人也是人山人海。

    由于道路太过拥挤,本想着进城用膳的计划也随之打破。

    青铜面具男在得知进城拥堵时,遂命车夫在临近锦仁的路边客栈停落一下。

    车夫应下后,在路边找了一个客栈,停下马车后,恭敬地垂立在马车旁边。

    青铜面具男拎着凌萧若下了马车,这些天来,凌萧若一直被他拎上拎下,心中早已将他骂得体无完肤,心中不爽,吃饭自然就似味同嚼蜡,又吃一顿不爽的饭后,凌萧若被迫上了马车。

    上得马车后,马车继续朝锦仁进发,想要去往泰山就必须经过这个城镇,是以,就算人再多也必须在城门外等候。

    马车悠悠转动起来,凌萧若与青铜面具男对面而坐,相对而视。

    凌萧若目光灼灼,目不斜视地一路盯着他看。

    时间一久,青铜面具男不敌凌萧若的眼神,终是撤开了眼眸,隐于面具下方的俊颜竟是微微发起热来,这一路之上,她可没个正常,总拿那双大而灵巧的眼眸一直盯着他看。

    须知,她并非那无盐的女子,而是,国色天香。

    然而,当青铜面具男刚刚撤开眼眸时,忽然觉得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状况。

    察觉之后,他暗自气沉丹田,微微提了提气,可是,他这不提气还好,一提气瞬觉四肢力气全无,他眼眸微瞪,俊眉一蹙,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虽然他的脸部被面具挡住,但是,他的变化依旧难逃凌萧若的一双慧眼,当她发现他的身躯微微变得僵直时,她旋即从座位上似出膛的子弹一般朝他射了过去,她飞身直上他的腿上,随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青铜面具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摸不着北,她为何整个人都跪在他的腿上?

    由于凌萧若的弹跳力过大,导致车厢一阵晃动,车厢外的车夫在感觉到车厢晃动时,眉毛一挑,转身问道:“主上,出了何事?”

    此时,青铜面具男的身体已经有些无法动弹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似被抽干一般,连抬手的力量都被剥夺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中了软筋散,那药一定是凌萧若下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究竟是何时在他身上下的毒?

    凌萧若在听见车夫的问话声时,移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右手成爪,朝青铜面具男的下身抓了过去,此举动惊得青铜面具男一阵惊愕,当他以为自己会被她废掉时,她的手却停留在了他双腿上方仅有一寸的地方。

    她压低声音,眉头深蹙,眸中露出狠戾的光束,威胁道:“快跟他说你没事,让他一直驾车,不要管马车内的动静,否则,别怪我龙爪手无情!”

    青铜面具男扬了扬眉毛,又垂下眼睫看了一下她的手,遂扬声朝车夫说道:“无事,你且驾你的马车。”

    因着软筋散的药力,一番话后,面具下方竟是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车夫闻言点了点头回道:“是。”

    待车夫回完话后,青铜面具男眼眸一眯,盯着离他只有寸许且跪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浅声问道:“你何时下的药?”

    凌萧若唇角一扬,邪邪一笑,旋即伸手从发髻之中摸出一个白瓷小药瓶。

    青铜面具男在看见她如此动作时,不免瞪大了眼眸,原来,她竟然还在发髻之中藏了药,她果真是心思缜密啊。

    他为何没有想到能在发髻之中藏药呢?

    凌萧若取下药瓶后,从中倒出一颗小小的药丸,她拿起药丸硬逼着青铜面具男吃了下去,强迫他吞下后,她朝他轻蔑一笑,说道:“你以为本大小姐的豆腐是白吃的么?”

    那日,当她在身上摸索白瓷药瓶时,便在摸索之际快速在肌肤之上涂了一层药,这药一旦沾上起效时间慢,但是,效力却是威猛无比的。当时的她还真怕他不搜身,如此,她当真是没有机会下药了,不过,心理学知识极好的她,断定他一定会搜的。

    所以,不搜则已,一搜……

    她就注定能逃走!

    不过,这个男人的内力可真是好,竟是等了这么久,那药力才生效,真是让她恨的牙痒痒。

    青铜面具男闻言已然知晓她是何时下的药,本来还想开口问话时,岂料,张口之际竟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眼眸一瞪,知晓她方才逼他吃下的乃是失声药。

    凌萧若见他说不出话来,唇角一扯,嘲笑道:“今天也让你尝尝哑巴的味道!”

    说罢,不待面具男有任何准备,旋即抬手一把揭开了他的面具。

    当面具揭开时,凌萧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目露惊悚之光。

    只见眼前的男子长着一张平凡的面孔,眼眸不够深邃,鼻梁也不是特别挺拔,嘴唇也不性感,不过,他的眉毛倒是长得极为英气,但是,由于在一张脸上,眉毛的看点太低,所以,他的五官合起来就是一个普通。

    凌萧若在见到他的真实容颜时,眼眸一收,叹道:“切,言情小说真是骗人的,谁说劫匪都是帅到惨绝人寰的?为毛劫持我的长得这么一般?说罢,拍了一下他的脸,哼道:“老兄,你长成这样,我都懒得上下其手!”

    因着面具被揭,青铜面具男的剑眉微微蹙起,然而,当他听见凌萧若的话后,当凌萧若的小手拍向他的脸庞时,剑眉忍不住拧在了一处。

    然而,不待他有其他反应,只见凌萧若迅速下得他身,开口命令道:“现在脱下衣服!”

    青铜面具男闻言扬了扬眉,半晌没有任何动作,须臾,凌萧若唇角一扯,尴尬道:“不好意思,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她当真是高兴过头了,这个男人不是被她下了软筋散么?他哪里还有力气脱衣服?

    话音落下后,凌萧若不再迟疑,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带袍,一阵猴抓过后,青铜面具男的身上已经只剩一条亵裤了。

    当那副男子健壮的身躯显露在凌萧若的眼前时,她盯着那身躯看愣了眼,只见他皮肤光滑,肤色健康,身躯壮硕,肩膀宽厚,腰身窄小,是那种完美极致的倒三角体型,胸肌腹肌带着男性特有的性感。

    凌萧若不可置信地讲授放至脸颊上,惊道:“oh,ygod!这脸和身子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这个男人长得如此一般,但是身材却是极好的。

    发完短暂的花痴,凌萧若迅速地将他的衣服罩在了他的头上转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迅速脱下后,又将自己的衣服罩在青铜面具男头上。

    当那女子幽幽的体香铺满鼻端时,青铜面具男那双平凡而又平淡的眼眸中泛出了一股深邃的含义。

    凌萧若拿过青铜面具男的黑色衣衫,迅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穿戴好后,麻利地松开了发髻,将藏在发髻内的最后两瓶药仔细地收入怀中。随后秀手一挽,于头顶上方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

    将自己打理好后,她又为青铜面具男穿好衣服。

    约莫一刻钟后,凌萧若躬身掀开车帘,器宇轩昂的走出了马车,出得马车后,她坐在了帘口处。

    当她忽然间出现在车夫跟前时,车夫晃眼之间还吓了一跳,他即刻拉了拉缰绳,转眸问道:“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