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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2046 作者:啃忒羊的喵
气,感觉自己今天几乎把以前没叹过的气全要叹完了。她扫了眼四周,随着白雾渐起,远处的树林显得更加黑魆魆,头顶上方只能看见从枝桠间露出的一小快黑红色天空。
将离脚边不远的地上一根长长的藤条捡起来,用力抛向上方的树枝,用力拽了拽,估测好距离,宁越将一端绑在自己腰上,小跑一端,借着惯性扑到网上。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宁越喘着粗气,解开藤条。刚锻炼出点成果的身体又跌回谷底,一个惨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
简直暴躁地想要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好烦啊啊!
没了常用的顺手军刀,没了还可以拯救一下的异能,没有食物失血过多得不到进补她也认了,但是为什么革命的本钱也没有了?就算有好的身手,没有良好的身体素质支撑有什么用?她又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病秧秧地还能武功绝世打败天下无敌手,自己现在除了基本的自卫能力,譬如上树躲避追赶之类的,想要像围剿丧尸时那样动作利落反应灵敏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些,宁越惆怅地大半宿没睡。
当盏灯草的花香弥漫整个密林时,宁越顺着旁边的树爬下来,睁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来走去,然后挑中了一个西南角。刚走了没多远,一根粗长的藤蔓在她腰上缠了两圈,将她拽了回去,身后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要去哪儿?”最后那个“儿”字发的特别轻,跟还没睡醒似的。
事实上,桑植现在确实很困,他的手臂再生没多久,好像宁越的血填补了身体所缺失的大部分漏洞,之前吸食的各种植物精气就沉在里面,随着内部的恢复,整株植物变得更加困倦。和那些需要阳光的植物不同,末世的植物经过进化后大部分都不再依靠阳光生长了,仅有的两次晴天烤熟了大片植物,路边的树都黑得跟锅底似的,本就不多的物种在这些经历后数量锐减。
它们全是靠着末世的白雾生长的,听着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安全区的人类到现在还不知道促进植物生长的来源是什么,除了盏灯草那种“万金油”,不挑时间,不挑地点,也不挑环境,生命力极其顽强,其他的植物都依靠标志着夜晚到来的白雾。
桑植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宁越,白雾还未完全散去,他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等着宁越的话。
宁越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恶意,要不是她被他吸了那么多血,她也不会惆怅地大半宿睡不着觉。伸手将他的脸一顿乱揉,狠狠地出了口气。
桑植的睡意在她上手的那一瞬间就全没了,我的天,她竟然敢伸手揉他脸了?!她不是一向对他敬而远之保持高冷的吗?
可是心里感觉十分高兴是怎么回事?
望着一脸迷茫,脸上差不多写着“我是谁我在哪”的桑植,宁越内心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只好重头再来了。她不仅要好好锻炼重回原来的水平,还要努力训练,亲手将抓了自己的那个专业兵种打败,才能报了今天的仇。
她扒着腰间的藤蔓,“你松开。”缠的可真紧,就他们两个人,林子她又没来过,能跑哪儿去?
听出宁越话中的不满,桑植收回藤蔓,看着她揉自己的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到现在心脏还砰砰直跳,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人类以为他们植物兽人跟植物一样是没有心脏啊器官啊这些东西的,其实不是,他们虽然身体构造确实跟人类不同,但是,变成人形后,他们基本构造的布局是一样的,体内的一个动力源跟人类的心脏功能类似,循环着异能。
宁越递给他一个果子,自己拿着一个咬了一口,她今天要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好好锻炼身体,补血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她看了桑植一眼,对方拿着果子愣愣地站在那里。
味道还可以啊,他怎么不吃呢?
“你吃啊。”
桑植咽了口口水,“我不吃这个,给你。”感觉身体微微发热的桑植走到一边,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自己竟然发情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面对每一株被他吸□□气的植物从不抱有怜悯同情,猎物就是猎物,泾渭分明。也有胆大的植物想要和他繁衍后代,但是,他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它一个还没有进化成植物兽人的普通植物呢?味道也一般般,连个上等的食材都算不上,脸不是一般的大。
觉得自己受到侮辱的桑植直接将那株植物丢到了一堆低等植物中间,看都不看一眼,就让它和这些植物一起生活好了,反正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低等植物会自发吸收来自等级高的植物所溢出的灵气,然后瓜分它的血肉精气。而被吸收血肉精气的等级高的植物会慢慢枯萎,然后成为烂泥。
第25章 蟒蛇
军事基地。
言泽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庞桓,一言不发。
好好的人在安全区,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半垂着眼,手指敲了敲桌面,言泽拎起旁边的外套,“去二十九军区。”错不了,人一定被陆达康抓走了,他现在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必须要亲自到他那儿看看,人在不在不是重点,关键他要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忙于工作”。
呆在密林的宁越自然不会知道基地里发生的事,她看着桑植几乎红透了的耳朵,一脸莫名。
只是去找食材,他带个路也不用这样吧?刚才揉他脸也没什么呀,怎么一下子就害羞起来了?宁越拧起眉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一脸纳闷。要不是她现在战斗力渣渣,怎么都不会这样老实地跟在后面,不论是力量还是探测环境,都是自己亲自行动来的更叫人放心。
迈过一根深深长在了地下的老树干,宁越一个没注意被树干延伸在地面上的枝条绊住脚,整个人向前扑去。
她闭上眼睛。
桑植意识到不对,一回头就将人接了个满怀,小姑娘白白软软的,就是身上肉太少,摸着硌手。宁越的脚腕被带着尖刺的枝条划出了血,衬着细白的脚腕,十分骇人。
她再次感叹着自己的霉运,扯衣服的边角。拽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拽下来,抬头看见桑植幽深得让人害怕的眼神。手捏着衣角的宁越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桑植突然清醒,他看着宁越,替她扯下一块长布,然后包在她流血的脚腕上,沉稳得教宁越以为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他碰到鲜血的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放到身后。
“走吧。”宁越一瘸一拐地跟在旁边,最后,桑植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
宁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将头往里面移了移,避开一直扑到自己颊侧和脖子上的气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真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