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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气 作者:名字菌

    出了口恶气,昨天晚上被他吃的死死的,可憋屈了,如今终于揪住了他的小辫子!

    方金河如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不说,怎么非得编个姨太太呢?若是她还似昨晚那般乖乖巧巧能哄,这个‘姨太太’是调.教的手段,但她就睡了一个晚上,生了病,底气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突然就张牙舞爪趾高气昂的指责他有了相好!他哪里有什么相好?这么漂亮的媳妇在家里,还要什么相好?

    方金河摸不准女人的性子,关玉儿瞥了瞥他的神情,突然就像握住了什么诀窍似的。女人就像天生能把握住、操控住男人的情绪,她们知道令男人“慌张”的最好方式,她们敏感且感性,能体会到最幽微的善恶。

    关玉儿被他凶巴巴冷冰冰的表象却是吓得够呛,但她一边唯唯诺诺伴着弱相,一边也仔细的推敲着,这方金河就是个唬人的纸老虎!方才她一经试探,果然让他露出了真面目!

    还要我伺候人?关玉儿认认真真记下了“伺候人”“姨太太”这两个词,准备把这两个词好生的包装,这两个词想必会很厉害,将来就是他的把柄。

    当然,他的把柄会越来越多。

    方金河佯装镇定,但是底气还是没上来:“宝贝儿,我就瞧着你可爱才想逗你的,别,但是药得吃的,你可是病着呢!”

    关玉儿心里得意洋洋,心说我就是可爱,但是也是你能逗的吗?她一点也不怕了,仿佛终于翻身做了主人,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本正经的无理取闹:“哦,那你承认了你坏吧?”

    “算是吧…..”方金河瞧着她趾高气昂的小模样,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花招。

    “既然你这么坏,自然要受惩罚的…….”她趾高气昂的说着话,像只扬着下巴的小奶猫,“就、就罚你帮我把药喝了…….”

    她偷偷瞄了喵他是神情,只见方金河突然笑了一下:“那是自然的,夫妻本是一体,我吃了和你吃了没两样。”

    关玉儿耳尖红红的,“算、算你识相。”

    她瞧见方金河果真低头喝了一口药,她心虚虚的,想着那药可苦了,待会给他说点好听的。

    正在这时,方金河突然就朝她走了过来,他高高大大的,影子还罩住了她的头,强大的压迫感让她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她本能地往后躲了躲,但是后背贴着的是实实的枕头与床板,方金河的手牢牢地将她按住,接着她睁大眼睛——

    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的嘴已经被翘了开来,药也渡了进去,口中的苦味还被舔了干净。

    连被呛都没呛到,就咽了下去。

    关玉儿恍恍惚惚睁着眼睛看着他 ,只见他弯着眼睛一边说话一边还正准备喝药:“你瞧着这才叫‘夫妻一体’,别急,老爷我再替你‘喝药’。”

    关玉儿立刻喊了起来:“不要了!”她声音又弱了点儿,脸红扑扑地喵了喵他,“你别过来,我自己喝…….”

    第8章 预防生病

    那药喝了大半个钟,直把方金河喝得耳朵红了个透,把关玉儿喝得蒙在被子里捂着不出声。

    不过在捂被子之前关玉儿把方金河带的蜜枣吃光了,还喝了好几口白开水、甚至让方金河许下了诸多不平等条约。

    方金河在旁边摇了她好久,她死活不肯出来,仿佛出来就得被吃掉。

    方金河怕她在被子里闷久了呼吸不顺畅,见他在这里又不敢出来,只得弯着眼睛无奈地出去。

    “我出去了。”

    “真出去了!”

    那门一开一合有着轻轻的响动,锁转动一下,关上了。

    关玉儿在被子里听着声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打出半只眼睛,方金河真的走了。

    她掀开被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

    什么“夫妻一体”。什么“喂药”?方金河就想亲她!

    她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唇,这就是传说中的亲亲?跟吃人似的,青天白日的方金河可真不害臊。

    关玉儿哼哼地想,下次要亲亲的时候,她肯定要躲开的。

    ……..

    方金河并不是闲人,他算是整个中区的商会会长,平阳南边接接壤的是桂西,北边挨着德都,西边还通银海,地理位置在正中心,方金河在平阳买了公馆办事十分近。

    平阳的商业在全国并不出挑,但它四通八达,流水络绎不绝,金银来来往往,总会漏下些肥的,一百年前,这里的繁华非同小可,然而今非昔比,世道变了,什么地方越肥便哪里开刀,旧时代的末尾在平阳开了大刀,动了平阳的根基,平阳便不再辉煌,再有如今国门被强硬的打开了,外国的东西源源不断流了进来,直接通的是上元,上元便成了整个国家最繁华的地。

    平阳的经济算是一般,应该说整个中区都一般,钱财都被上元吸住了,商人政客削尖了脑袋埋稳了足要在上元站住脚,但平阳也是有钱的。

    平阳山清水秀,住的都是“闲人”,这些闲人拿着大把的钱财,他们有的是旧时代的贵族,正如关家,有的是老牌的商家,他们有大把的钱财。

    因此,鸦.片在平阳销路很广。

    太太们都管这个叫“洋烟”,这是洋人带来的玩意,说是吸一口云里雾里,能治百病,就是得花点儿小钱。

    但这“小钱”可是能要人命的。

    方金河是个大度的人,他什么都干,只要得利。

    但唯独这“洋烟”不行。

    他曾经跟着做钟表的义父,就死在这上面,他有几个兄弟也因为这玩意陪了身家和性命,这玩意沾不得,一沾就得下地狱。

    像是吸血的蚂蟥,又像是厄喉的魔鬼,它能让一个杰出的人六亲不认,能逼出人最恶劣、最残忍的一面。

    方金河担任中区的商会会长,头一件事就是禁烟,而且他手段好,办事效率还高,说一不二,无法撼动。

    这可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已经有人想弄死他了,但八字先生说他能长命百岁,方金河觉得要弄死他还真有点难。

    不过麻烦却是多了起来,他比成婚前更忙,只陪关玉儿好生逛了逛方公馆,再买几套首饰,又做了好多件衣衫,再回了门,便再也挤不出时间。

    关玉儿不懂男人的事,她的本分是在家里做个好太太,方金河不在,丫鬟可以陪着逛街听戏,也可以约太太们打牌。

    但关玉儿不怎么喜欢打牌,她也不喜欢听太太们没个底的闲聊、嗑着瓜子暗自攀比,她学不来何琼香的那一套。

    方公馆的守卫森严,除了出门得要人跟着,关玉儿几乎可以使用方公馆一切的权利——包括把方金河的钱用光。

    关玉儿用钱其实很厉害,但是她从来没有亲自用钱,要什么已经有什么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