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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永璂重生 第9部分阅读

      还珠之永璂重生 作者:肉书屋

    端端的公主不娶,娶什么梅花仙子?不定是哪门子狐狸精把自己儿子给迷惑了呢!

    听听,梅花仙子?肯定是八大胡同里的人!

    一想到自己最看重的文武双全的儿子竟然迷恋那种女人,岳礼的脸就又黑了一层。

    “她是世上最纯洁最美好的女人……”富察皓贞一脸深情的捧着胸口,着实把岳礼给恶心了一把。

    嘭地一声,岳礼把茶杯给砸了,指着皓贞的鼻子大骂:“我不管什么梅花梅树,如今你都是快尚主的人了,敢再去沾花惹草我打断你的腿!”

    “我不要娶公主!”皓贞甩袖子走人,“我已经跟我的梅花仙子约定三生了!我要去找额娘替我做主!我额娘一定会理解我的痛苦,理解我们的爱情!”

    岳礼眼前一黑,险些被他气晕过去!

    “梅花仙子?”永璂看着手下人的密报,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哪里好了,值得富察皓贞为了她连公主都不要,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清秀可人,大概是那一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模样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吧?

    富察皓贞的口味,跟乾隆一模一样呢。

    和珅递过来一杯茶,问道:“你真不打算管?”

    这还没尚主就开始在外面养女人,也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吧?

    永璂眉梢一挑:“管?我凭什么管?晴儿是太后身边的人,爷没理由也没能力,怎么管?你还嫌爷的糟心事不够多是不是?”

    和珅嘴角一抽,我就看你幸灾乐祸了,没见你遇见哪些糟心事!最糟心的,不就是十一阿哥的纠缠么?

    提起十一阿哥,和珅比永璂还糟心,连他都看出来永璂在疏远十一阿哥了,偏偏十一阿哥佯装不知越缠越紧越挫越勇,甚至还屡次对自己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极尽一切办法离间他和太子,只把自认为够隐忍的自己搞得好几次险些炸毛。

    也不想想,康熙朝太子爷的下场可是血淋淋地摆在眼前的,他对永璂,就是有那心也没那胆的。

    永璂的身份,注定了他跟男人无缘。

    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男人喜欢他,无论是他还是永瑆,都只能敬而远之。

    既然这样,他想不通永瑆还有什么理由跟他闹,他们不应该统一战线,一同辅助太子登基才是正经道理么?

    搞什么内讧啊!

    “不知道温柔善良的晴格格和楚楚动人的梅花仙子,谁更胜一筹啊……”永璂忧郁地望天,似乎看到了鸡飞狗跳的未来。

    太后似乎生怕硕王府也看不上晴儿,便把乾隆叫去说悄悄话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乾隆就正式下旨赐婚,一锤定音,铁板钉钉,想跑也跑不了,想赖也赖不掉,老太后的心里总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和皇后商议嫁妆的事。

    永璂这回是真的幸灾乐祸了,看着岳礼两眼放光,只把岳礼看得汗毛倒立。

    等下朝后乾隆又去太后那里装孝子了,永璂独自去养心殿理政,现在他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军国大事,所以拿起一本边疆的急奏打了开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小十二笑得见牙不见眼,贴身侍候了他这么几年的小路子敢发誓,他从来没见过淡定得跟一尊佛一样的主子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然后,小路子破天荒地头一遭,有了想窥探奏折的念头。

    太监不得干政啊!小路子闭上双眼告诫自己,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默念一百遍之后,小路子发现他家主子还捧着奏折笑得两眼放光,于是,斗胆相问:“主子,什么事能让您这么开心啊?”

    永璂终于舍得放下奏折了,他抬头来迷茫地看着小路子:“爷有笑么?”

    小路子果断摇摇头:“没有,奴才眼花!”

    永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那份奏折单独放到了一个地方,开始批阅其他的东西。

    直到三天以后,小路子才知道永璂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因为福康安打了胜仗,要凯旋回京了!

    然后,小路子猛然想起福康安为什么被赶到边疆去打仗,噌地出了一身冷汗,他看着正精心为福康安挑选礼物的永璂很想提醒他一下,爷,您跟福将军走得太近,皇上会吃醋的!

    而永璂偏不自知,恨不得把他最喜欢的东西统统给福康安送过去,东挑西选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把自己贴身带了十几年的玉佩摘了下来,放进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里……

    小路子冲着小林子眨眨眼,示意小林子阻止一下,赠玉佩,尤其是贴身玉佩,怎么看怎么都不合适吧?将军他又不是女人!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小林子奉行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一铁血原则,大大地赏了小路子一个白眼,少见多过,不就是一从来没离过身的玉佩么?有啥大不了的啊?最好将军他天天带着在宫里转悠,气死十一阿哥!

    小林子是从小就跟着永璂的,他一次又一次看着永璂小心翼翼地捧着最喜欢的东西讨好永瑆,又看着永瑆一次又一次地践踏它们,看着小包子在深夜里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哭泣,又看着小包子对前去安慰的他强颜欢笑,别提多心酸了……

    他对永瑆的恨,比永璂深得多,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他是永璂,他就当着永瑆的面,把他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让永瑆知道,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永璂最心爱的东西那么简单!

    现在,永璂终于这么做了,小林子有阻止的理由?小林子巴不得永璂把他自己送给福康安才好呢!

    小路子看着小林子投入黑暗的半边脸,嘴角一抽,心说我真是有病乱投医,求他干吗啊,经过几年相处,他已深深地摸透了小林子的本性,这家伙看着小白,其实也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安定门前,人山人海,太子奉圣命带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平了回疆的功臣,福康安跟在兆惠将军的身侧,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英俊得天怒人怨,潇洒得百花齐放,少女的尖叫一浪高过一浪,生生把主将的风头给盖了过去……

    好在兆惠将军定力了得,要不然铁定把福康安给踢飞出去,然转头看了一眼福康安,想着要不要效仿兰陵王,让他也戴一面具。

    在安定门,拜过君王,交了帅印,喝了庆功酒,一行人在太子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朝皇宫出发,宫里,已经摆上了庆功宴,乾隆要亲自为他们庆功……

    当着朝臣们的面,兆惠向乾隆禀报:被揍得差点残废了的回疆,为了表示对大清的臣服,阿里和卓将带着他的女儿,回部的圣女,香香公主,进京求和……

    永璂的脑袋中猛然冒出一个想法:貌似在哪本书上看过,香香公主是陈家洛的情人?然后,陈家洛为了她会杀进宫里跟乾隆拼命?

    (= =||||永璂,你又不定时抽风了……这是还珠!还珠!!!!)

    ☆、虐小十一了……

    小路子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嘻皮笑脸的十一阿哥也会有这样的气势,他紧拧长眉,脸色阴沉,大有乌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微眯着的双眼,像锋利的刀子。

    那种深沉压迫,让他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小路子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远处灯火通明,欢歌笑语,庆功宴摆了三天三夜,现在已经接近尾声,高危环境下造就出来的敏感直觉告诉小路子,搞不好他的小命也已经接近尾声。

    永瑆一直不语,好像在考验他心脏的承受能力。

    “听说,他要送福康安一件至宝。”永瑆开口直奔主题。

    小路子擦了擦冷汗,这庆功宴还没摆完呢,玉佩哪来得及送?总不能当着乾隆和文武大臣的面送那么个暧昧物件吧?乾隆不气得抽过去!

    所以,他斟酌一番,含糊不清地说道:“回十一爷,十二爷对福将军甚为看重,所有礼物全是他亲手挑选……”

    言下之意,永璂要送什么,他一个奴才是不知道的。

    如果换作以往,永瑆也许会一笑置之,可真要信了他,永瑆就成不了精明的成亲王了。

    “是不是那块贴身暖玉?”永瑆的脸上甚是平静,甚至带着淡淡的忧愁,但小路子却觉得,此时此刻的他,比平时生气的时候更骇人。

    甚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也是裹风夹刀,寒气森然。

    小路子着急惊讶了一翻,永璂身边的人是出了名的嘴严,乾隆都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十一阿哥怎么会知道?

    看小路子的反应,永瑆就知道小林子说得不会有假,想起小林子来给他“通风报信”时那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讽,他恨不得捏碎了小林子的脖子。

    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小林子在永璂心里也是排得上位的,而且地位,绝对不在他之下。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小林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衅他,身为奴才,却有胆子去挑衅一个皇子。

    帝王家的孩子,没有谁是单纯的,虽然他在永璂的面前,一直装疯卖傻,可装疯卖傻只是回避永璂拒绝他的手段而已。

    当他得知永璂要把那块玉佩送给福康安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能再单纯下去了,永璂已经把他最重要的东西,送给别人了,这就意味着,永璂已经对他判了死刑,而且还是立马问斩的那一种。

    这怎么能行?咯崩一声,永瑆生生把假山的石头捏碎了一块,他追寻着永璂,不就是想找回曾经的温柔和痴情么?如今永璂却告诉他,我的温柔已经给了别人,你出局了?

    他如何甘心?他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他想法设法讨乾隆欢心,拼了命地往上爬,不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他吗?可当永璂已经强势得不需要他保护,并且向着皇位进军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疏远了乾隆,转而去替他铺一条能往皇权之路的康庄大道……

    他所做的一切,仅仅是想让永璂多看他一眼,让永璂知道,这里的十一哥是不同的,是真心爱他的。

    他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并且努力着的时候,永璂却带着上一世的怨恨,不肯让他亲近分毫。

    甚至为了让他死心,去亲近他上一世最讨厌的,富察皇后的侄子,福康安。

    永璂,你是在惩罚我,还是在惩罚你自己?惩罚你上一世遇人不淑,爱上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哥哥?

    永瑆转过身,两行清泪自腮边流下。

    我宁愿你选择和珅,至少,他敢在别人都对你避之不及的时候,去送你一程。

    小路子跪在地上,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是真没想到,一块玉佩,竟然会让十一阿哥泣不成声。

    “去侍候吧。”永瑆挥了挥手,示意小路子退下,自己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地回了阿哥所。

    十一阿哥喝醉了……

    他躲在永璇怀里无声痛哭,他死死掐着永璇的胳膊,并借此缓解心里的痛苦。

    永璇吓坏了,他从没见过弟弟如此失态,哪怕是他们的额娘去世的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胳膊被掐得生疼,似乎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他不敢有丝毫动作,他知道永瑆在极力隐忍,他怕他稍有安慰,永瑆会控制不住闹个天翻覆。

    他看着永瑆因为不敢大声痛哭只能无声流泪,看着他满腔痛苦无处发泄只能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看着玩世不恭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变得狼狈不堪……

    永璇哭了,看着弟弟痛苦成这样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怀里一沉,吓得他一声惊叫,才发现永瑆已经哭昏了过去。

    把永瑆安置好以后,永璇命人将他的贴身太监传了过来,开始审问:“十一弟为何会醉成这样?”

    太监惶恐地摇头:“回八爷,奴才不知。”

    “那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遇见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

    “回八爷,今天上午,太子爷身边的林公公跟十一爷单独说过话,到了晚上庆功宴的时候,十一爷又传了路公公单独说话,说什么,奴才就不知道了。”

    永璇叹口气,打发他回去了,拖着行动不便的左腿,一瘸一拐地回了内室,永瑆还在昏睡当中,眼角沁出的泪水像珠子一样从未断过。

    “你有几个胆子,敢对他存那种心思?”永璇着实头疼,永璂还不是太子的时候,他就知道永瑆想些什么,劝也劝过,骂也骂过,本以为过两年长大了,知道轻重了,他自然会死了那份心,没想到如今不但没收敛,反而愈演愈烈了。

    今天永瑆哭成这样,他就猜到与那位有关,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一言一行会对永瑆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暗叹一声造孽,永璇拧了一条干毛巾替弟弟擦脸,心说你若喜欢男人,等出宫建府后怎么着不行?偏偏在皇阿玛的眼皮子底下,去暧昧自己的弟弟?这不是作死么?

    更何况,那位浑身是刺,根本不让你亲近,你这不是找虐么?

    越想越不值,越想越觉得自己弟弟不争气,永璇拿毛巾狠狠地在他脸上糊了几把,那架势,恨不得把他的脸擦下一层皮儿来。

    发泄过后,又发起愁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永瑆从这份罪恶滔天的不伦之恋中解脱出来。

    永瑆变了,不再嘻皮笑脸,不再玩世不恭,变得异常沉默。

    本来红润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本来就正在长个子的他,有了一种病态的清瘦。

    乾隆的儿子里,除了永璂就属他最得宠了,所以乾隆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不由得有些担心,派了太医过去诊病。

    又是心思郁结。

    这种病说严重不严重,精心调养心情开阔自然就能好,比如他的小十二,说不严重却有好些人毁在这上面,比如死了的大阿哥,比如,靠药灌子吊着一口气的三阿哥。

    啪地一声,乾隆折了手里的笔,开始怀疑太医是不是因为诊不出病来,怕他怪罪,拿这四个字忽悠他。

    他自认为这两年对儿子们都不错,没骂过没罚过,该赏的赏,该夸的夸,他们还郁结什么?

    况且永璂是个心善的,日后登基一定不会亏待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还要心思郁结?

    儿子是父亲上辈子欠下的债,乾隆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无恶不作之人,欠了这么多孽债,还也还不完。

    命人把永瑆传到了养心殿,乾隆打算跟儿子谈谈心,开导开导他,别再又因为这什么鬼屁的心思郁结跟三阿哥一样了。

    显然,乾隆见到永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永瑆虽然瘦了,但他没有自暴自弃,只是不太爱说话,不爱笑了,不管是语言谈吐,还是神智方面,都挺正常的。

    松了一口气,乾隆拉着永瑆的手与他一起坐到榻上,关切问道:“小十一啊,有什么不痛快的,跟阿玛说说,阿玛帮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不更新啊!jj它一直说我非法进入不给我开门啊!

    ☆、第 40 章

    永瑆跟秦广辉有个不是交易的交易,秦广辉把他送到永璂的身边,他负责化解永璂的戾气。

    秦广辉有言,本王做事,向来不计过程,只要结果。

    但如果他再次来到地府的时候还是那么怨气冲天戾气漫布,那么我只能向玉帝请旨,把永璂扣在阴曹地府,让他无限期地跟我作伴了,虽然做为一个很有正义感很负责任的阎王,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永瑆咬牙切齿,他好好歹歹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了几十年,洞察力不敢说明查秋毫,但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秦广辉那个老混蛋根本就没打算化解永璂身上的怨恨,他把永璂送下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好向玉帝有所交待——你看,不是我不放他走,而是他怨气太重,根本走不了。

    如果他真的打算让永璂平和下而,就应该直接把永璂再送回那个真正的大清朝才对!

    永瑆恨不得仰天长啸,有这么多人跟他抢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地府里还有一个最大的隐形boss啊,那个才是最难攻克的啊混蛋!

    养心殿里,永瑆一声三叹,端的是哀凉悲婉。

    看着儿子欲言又止难以启唇连连摇头泪光点点的模样,乾隆当下父爱泛滥:“永瑆,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阿玛给你做主!”

    那就请阿玛把永璂赐给儿臣吧!这句话在永瑆的舌尖打了三个转,如果不是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早吐出来了。

    可吐出来的后果,他承受不起,乾隆会杀了他的,这不是关健,关健是他还没能让永璂回心转意,永璂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更关健的是,阎王真的会霸住永璂永生不放的!

    那样的话,他们就永远别想再见面了!

    想到这件事引发的连锁后果,永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当务之急,必须先把福康安踢飞,贴身玉佩老子都打算很多年了,你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你要知道,你不是乾隆的亲生儿子,你的待遇却比身为中宫嫡子的永璂好得太多太多,永璂虽然不恨你,但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说你,你有什么资格去沾染那块玉佩?

    永瑆腿一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阿玛,儿臣……儿臣……儿臣发现十二弟不喜欢儿臣了!儿臣不就是开了两个妓园三间赌坊外加几个海子边包了一处园子养了几个男宠么,可那都是养着玩的,皇室宗亲好这口的不也挺多的么?那谁谁谁都把男宠养家里了也没见有人管他,怎么十二弟就因此冷了儿臣呢?儿子不务正业不也是为了他么?为什么他这么不领情啊?”

    “……”乾隆没把前半段话当回事,倒被“海子边包了一处园子养了几个男宠”惊得半天吭不上一句话来,又被“不务正业全是为了十二弟”给心疼的无以复加,联想到为了他自己给自己办丧事的弟弟,脸上红黄蓝绿白轮着转了几圈后,还是抢起巴掌狠狠甩到了他的脸上,“那你跟朕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男人?”

    有!当然有!我最喜欢的不就是你十二儿子么?

    永瑆捂着脸泪眼朦胧,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甩了令仙子小白花一干人等十八条街不止。

    “……儿臣,儿臣不知道。”

    乾隆急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能不知道呢?”

    永瑆的眼神一片纯洁,小脸透着几分害羞的红晕:“……儿臣,儿臣……没跟男人在一起过……”

    言下之意,爷没跟男人在一起过,不知道怎么做,更不知道做起来是什么滋味,哪知道喜不喜欢男人?

    乾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语重心长地温言道:“永瑆啊,男人喜欢女人才是正经啊!你十二弟不是容不下人的,况且你跟他从小睡一个炕头长大的,你完全不必怕他忌讳就学你五叔,明白么?”

    永瑆捂脸痛哭,“我当然知道十二弟不会忌讳我,可我就是想让他更安心一点,这样也有错吗?为什么他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乾隆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把永瑆交给弘昼来教导了。

    乾隆叹一口气:“大概就是因为你不务正业了,所以他才生你的气吧?”

    永瑆眯了眯双眼,爷要是太务正业了,被那些不长眼的误会要跟小十二抢皇位怎么办?

    又安慰了永瑆一番,乾隆打发他回去休息了,看着永瑆远去的背影,乾隆有一种想要挠墙的冲动,口胡!他才十三岁竟然学会包养男宠!

    “来人,给朕宣和亲王进宫!”

    ……

    弘昼进宫的时候哼着小曲抖着肩膀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乾隆本来就火大,一看他这副模样嘭地一声把桌子啪得惊天响,桌上的茶杯跳了一跳摔到地上香消玉殒。

    弘昼眨巴眨巴双眼,开始回想自己最近都干过些什么事,能把乾隆惹怒到这种程度,结果,他悲哀地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安份得不像话,难道是太安份了让这个多疑的心存忌讳?弘昼嘴角抽搐。

    乾隆的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到弘昼身上,他认为弘昼带坏了他的儿子,怒目而视口沫横飞地把弘昼骂了个狗血淋头。

    弘昼扑嗵一声跪到地上:“难道皇兄把小十一送给臣弟教养,不是为了让小十二宽心么?”

    再说小十一变成这样也不是他教的啊!天可以作证,他只是帮着小十一那个敛财奴开了几间妓|院几间赌坊几处酒楼而已!

    乾隆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憋得老脸通红,啪啪几下把桌子拍了个稀巴烂,他走上前去一把提起弘昼的衣领吼道:“朕让他跟着你学习怎么处理朝政怎么做小十二的左膀右臂,朕没让你把他教得跟你一样不堪入目!”

    弘昼怒了,反手揪住乾隆的脖领子像斗鸡似的炸着毛:“爷不堪入目?丫爷长得比你好看一百倍!你倒是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能入目到哪里去!”

    虽然明知道弘昼在胡搅蛮缠避重就轻,但这话也够大不敬了,乾隆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可弘昼要是那么容易死,他也就不是弘昼了,只见他小脸一垮,眼圈一红,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么?”

    乾隆心里大痛,立马想把弟弟拥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一想到他唤弘昼来的目的,硬生生把滋生出来的温柔给压了下去,他是来问罪的,不是来听心疼弘昼的!

    冷哼一声,乾隆放开弘昼,却发现自己的龙袍被弘昼揪得皱成一团,刚缓和一点的脸色立马又乌云罩顶。

    “朕让你教导小十一,你却把他教得喜欢上男人,那可是爱新觉罗家正而八经的子孙,你对得起祖宗对得起朕么?”

    “喜欢男人有什么不好?”弘昼不以为意,“我还喜欢过男人呢!”

    从小十二在他府上养病的时候他就知道小十一喜欢男人了,丫现在才知道,还这么大惊小怪的,至于么?有权有势的喜欢男人的少么?也没见谁家断子绝孙!

    乾隆的眼刀子刷地扫射过去,刹那间就把弘昼给凌迟了。

    头顶上传过来的压力太过强大,弘昼明智地选择了闭嘴,躲在一旁不吭声了。

    “这么说,你玩过男宠?”乾隆似笑非笑。

    弘昼点头:“玩过几个……”

    “感觉怎么样?”

    “……还,还好……”

    乾隆的手紧紧握着,恨不得捏断弘昼的脖子。

    “承认得这么痛快,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乾隆不脑抽的时候,不是一般的聪明。

    “想告诉你,喜欢男人没啥大不了的,别耽误生儿子就行。”

    “……”乾隆无语凝噎,最后抬腿就给了弘昼一脚,恨恨地骂道:“朕告诉你,以后再让朕知道你不检点,朕断了你的子孙根!”

    弘昼嗤之以鼻:“假正经!”

    “……”乾隆再次凝噎。

    打发走了弘昼,乾隆心身俱疲,听弘昼的意思,他早知道永瑆喜欢男人了,而弘昼话里话外,都让他不要多加干涉,好像喜欢男人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兴趣爱好,不那么光明磊落但也无伤大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淡忘。

    “唉!”乾隆第一百二十次叹息,倍感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又结婚又搬家,一个月都没更了,向广大读者道声:对不起。

    ☆、作者回归!

    由于自己的十一儿子喜欢男人,乾隆心里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把十一儿子能接触到的男人扒拉了一遍之后,很悲具地发现他唯一一个十分亲近的男人,就是他的十二儿子,当朝太子爷!

    回过味来的乾隆猛抽一口凉气,惊得眼都直了,扔下奏折拔腿就朝东宫奔去,一路烟尘,脚下生风,连累得宫人一路狂奔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等他奔到东宫以后,他的太子爷刚从小佛堂礼佛出来,看着气冲牛斗惊慌失措的当朝天子一脸迷茫:“皇阿玛,您怎么来了?跑这么急,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乾隆死死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那张白嫩俊俏又冷清的小脸上看出些许端倪,看着看着,他如愿以偿,他竟然发现他的小十二长得格外勾人,男女通杀老少皆宜!

    长眉如画,凤眸细长,荡着波光含着秋水,一张薄凉的小嘴微微勾起,鲜红欲滴,嫩的只想让人咬一口……

    呜呼!乾隆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头一回怨恨皇后把他儿子生得太漂亮了。

    永璂漂亮的眉毛不耐烦地挤到了一块,看着乾隆身子有点打晃,赶紧上前扶了一把,当朝天子昏倒在太子东宫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后太后肯定得轮着传他前去问话。

    “皇阿玛,您没事吧?”永璂将他扶进屋里坐下,体贴地端上一杯茶。

    “永璂啊!”乾隆一把拉住永璂的手差点声泪俱下了,“摒退左右,朕有话问你!”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退了个干净,只留下一脸悲怆的老父亲和懵懂无知的幼子……

    “十二!你跟朕实话实说!朕现在不求别的,朕只求你一句真话!并且,朕发誓,这句话出你之口入朕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更不会降罪于你!”啪啦啪啦一大堆发自肺腑之言后,乾隆紧紧拉着小十二的胳膊一脸害怕地问道:“你十一哥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永璂小脸一白,如利剑一般的眼神刷地望向乾隆。

    “难道他对你已经下手了?”乾隆的小心肝露跳一拍,大掌如铁钳一般差点把小十二的手腕捏得脱臼。

    这一疼,永璂回过味来,他可不相信永瑆敢大胆到去跟乾隆坦白,他倒不怕乾隆把他捏死。虽然很想跟他撇清关系,但永璂从没想过要结束他的性命,毕竟是上辈子爱过的人,哪能真狠心到那种地步?

    为了永瑆的小命着想,永璂的急忙摇头,又惊诧又愤怒地责问乾隆:“皇阿玛怎么能这样猜想儿臣跟十一哥之间纯洁的手足之情?难道在皇阿玛看来,儿臣是个只会以色侍人的娈宠?”

    乾隆语塞,不轻不重地甩了自己一记耳光,他怎么能这么问?他哪能这么问?他这么问不是明摆着把小十二放在小十一身下了么?都怪小十二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他才会不由自主地以为他会是下面的那一个!

    “但是,小十二啊,不管你是上面那一个还是承欢的那一个,朕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你跟你十一哥到底有没有那回事!”

    永璂气得脸都红了:“没有!我说过了,我跟十一哥是纯洁的手足之情!”

    乾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可是,你十一哥他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啊,朕发现,他对你是男女之情!他想把你当成女人压在身下!”

    ……永璂后槽牙都咬烂了,大骂乾隆太卑鄙,瞧这挑拨离间得多么明目张胆啊!

    不过,话说,我跟他的关系用得着你挑拨么?你没见我现在已经很冷落他了么?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皇阿玛,儿臣不好男风!”永璂咬牙切齿笑得格外清凉。

    乾隆突然想起弘昼的话来,男人的心里都有一只小恶魔,都想尝试新鲜的东西,比如同性之爱,但只要不影响他生儿育女,你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用管他,只要他别像前太子一样把这种小嗜好摆在明面上就好,等他长大后自然就会发现女人真正的好处……

    乾隆猛然发现,弘昼说得有道理啊,这种事,堵不如疏,但怕就怕他疏的时候无法掌控,搞得他儿子真喜欢上男人并且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他身边都有谁来着?

    和珅,福康安,小十一……

    乾隆想起那个唇红齿白的小侍卫和英俊潇洒的福康安以及本来就对他的太子抱着下流心态的十一儿子,顿时觉得永璂就像一只小白羊被一群大灰狼包围着一样……

    乾隆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最终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十二,你还是搬到养心殿去住吧!”

    永璂已经累了一天了,又陪着他在这里胡扯了这么久,早就心烦意乱想躺下睡觉了,听他提出这么不靠谱的要求,不由得头疼欲裂:“皇阿玛,儿臣已经长大了,况且还在协理朝政,住在那里不方便。”

    丫你倒不怕我窥探机密谋权造反!

    “朕的江山迟早都是你的,还忌讳那些个干什么?”乾隆拉着小十二就往门外走,仿佛太子东宫是一个危险得不可久留之地。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皇上拉着太子又奔回了养心殿,并且大有同吃同住的打算。

    永璂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人,看他这么折腾,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皇阿玛,儿臣觉得,你应该冷静冷静,就算儿子喜欢男人,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儿臣的胆儿,真没那位那么肥!”

    说罢,带着小路子又回了东宫。

    九月初三,天气晴好,永璂决定到宫外走走,他觉得他快被乾隆一惊一乍的给吓神经了。

    身边带着东宫侍卫统领和美人,以及脸色不是很好的福帅哥,甚是逍遥。

    福康安心情很不好,因为一个看似柔弱跟大姑娘一样的大美人把他的位置给占领了……

    东宫侍卫统领啊!怎么能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呢?太子爷你太对不起我这些年来一门心思想为你效命的我了啊!

    他他他,他真的会拿刀吗?他真的会功夫吗?遇到危险了到底是你保护他还是他保护你啊?

    一个大男人,生得跟个娘们似的!真担心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会不会被非礼!

    福康安愤愤地喷了一口气,却发现和美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轻蔑的小眼神,根本没把这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放在眼里!

    福康安怒了,伸手就朝和美人的胸口击去,要问他为什么不踢脸?答,太好看,下不去手。

    和美人那是吃素的?柔韧的小腰一拧轻松躲过,一个回旋踢直攻福帅哥后心,于是,太子爷带出来的两个贴身保镖起了内讧,在大街在就那么打起来了。

    “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太子爷嘀咕一声,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说的就是这样,一只不知道从何方甩过来的东西直冲着太子爷的头顶飞了过来……

    太子爷猛地一低头,那东西就直接飞到了福帅哥的背心,咚地一声把福帅哥砸得朝前扑去,和美人被他制着脉门,只能眼睁睁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常年习武的十分健壮的人把自己的小身板压在了身下……

    一声惨叫响彻整条大街……

    和美人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震出来了,不被震出来,也被压扁了,总之,他有一种吐血的欲望……

    “喂!你没事吧?”福康安捂着被砸得很疼的后背赶紧爬起来,看着痛得缩成一团的和美人问道。

    和美人捂着胸口哀号连天,望向福康安的眼神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混蛋,咱们的梁子结大了!”

    福康安惭愧地摸摸鼻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然后就去找偷袭他的武器,俨然是一只标准的,重达几斤重的,花盆底鞋……

    前方一阵哄乱,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着狼狈的女子跌跌撞撞地朝他们这边挤来,后面跟着几十名家丁护院。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强抢民女?”福康安怒了,“京城府尹是干什么吃的!”

    京城府尹干什么吃的他不知道,但那个女子是干什么吃的,大家都知道了……

    “太子!救我!”女子的求救惊呆了整条热闹的大街……

    作者有话要说:蜜月度完了,去新疆了,罢特,姐回来后黑了一整圈!更新开始了!!!

    ☆、还要起标题?

    什么是流年不利?永璂算是彻底明白了!

    看着不成|人样的晴儿,永璂就算再薄情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无他,晴儿顶着一个和硕格格的身份,虽然比不上身上皇后养女的兰馨和皇帝亲女的紫薇,但她也是一个皇室中人,皇室的尊严和脸面绝对不容许有人践踏。

    人都倒自己眼前了,再不伸手可就要被骂无情无义了,所以,福康安和和美人不用他示意,直接上前把追赶的家丁们揍成了残废。

    能让他们近太子的身?笑话!

    看着哀号连天躺了一大街的人,永璂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有点扰民,但先扰民的不是他,所以便把这群人全都以扰民之罪扔进了顺天府大牢。

    并警告府尹,这群人太子可是要亲自提审的,你要敢让人死了或者放了,自己洗干净屁股准备替他们做牢吧!然后便带着晴儿回了皇宫,直奔太后住处,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养在太后身边的呢?

    太后一见自己娇养得白白嫩嫩的女孩儿变得枯瘦得不成|人形,小脸菜黄,狼狈不堪,惊得晃了一晃险些没摔倒,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晴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晕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老太后直接崩溃了!

    原来晴儿嫁过去以后,跟额附相处得还算和谐,但好景不长,时过不久,额附就提出纳妾要求,因为他养在外面的小妾怀孕了。

    此事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从来都柔柔弱弱只知道情情爱爱的晴儿格格暴发了!

    你特么地刚成亲竟然就敢养外室?

    特么地养外室也就算了,竟然敢让外室先怀孕?

    你把身为正妻的皇室格格置于何地啊?

    你把皇家的尊严踩在脚下啊!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也不要连累老娘啊!

    当下晴格格就直奔硕王府去找硕王福晋理论去了,横眉立眼,义正言辞,格格的谱一摆出来把福晋吓得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满口应承一定会把这件灭门丑事给压下来……

    可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本该去平息丑事的福晋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婢女,一个怀孕的婢女,一个怀着孕,被硕王府以二奶奶相称的婢女……

    晴格格傻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开始嫌弃她不美好不善良,转而对那个什么梅花仙子深情款款了,高贵仁慈的婆婆也嫌弃她不大度不善良,转而对一个婢女百般照顾了……

    她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被侮辱了,她愤怒了,反抗了……

    可被太后捧在手心里的格格哪是常年经历风雨的福晋的对手?反抗的直接结果就是被软禁了……

    被软禁?!

    晴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猛抽一口凉气,打死她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软禁皇室格格!

    绝望了的晴格格冷静下来,她时时刻刻都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终于在几个月后的今天,逃了出来,也是命不该绝,遇到了被乾隆逼得出去透风的太子……

    太后听完她的话,眼都直了,嘴巴哆嗦了半天,两眼一翻给气晕了,慈宁宫里又是传太医又是禀皇上的,瞬间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皇上来了,皇后也来了,晴格格也哭得没了力气,虚脱在嬷嬷怀里像一只木偶一般了无生气,偶尔抽噎两声,别提多悲惨了。

    一夜之间,天降大雷,硕王府被查封,主子奴才几百人,全部被关进刑部大牢。

    眨眼之间从人上人变成阶下囚的硕王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皓祥,你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好事?”硕王木讷而又绝望地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在他认为,肯定是不懂事的幼子闯下了滔天大祸。

    皓祥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唯唯诺诺,冷笑连连:“阿玛,你忘了?我已经被你禁足三个月了。”

    硕王看向皓贞:“格格没有被关进来,她应该会来救我们的吧?”

    “不要指望那个恶毒的女人!”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