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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永璂重生 第8部分阅读

      还珠之永璂重生 作者:肉书屋

    了来的时候那匹马,跟随着御撵一同而去。

    第二天,刑部尚书上折子就五阿哥劫狱一事请罪,乾隆因玩忽职守之罪免了他的职,任命了一位新尚书。

    五阿哥则由于串通刺客刺杀皇帝,被逐出宗室,葬于荒野。福家则被全部发往宁古搭,充为军奴。

    此事就此揭过。

    朝堂上一派宁静,丝毫没人敢就种种疑问提出质疑,就连皇子们,见了永璂都存了一份淡淡的畏惧,唯独永瑆,对他还是一如即往地亲近。

    “和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毒辣的?连一个失势的皇子都容不下?”永璂想听听和珅对他有什么看法,毕竟他当初给和珅下的命令是只见死尸,不留活口。

    和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皇子们的事,向来是忌讳外臣插嘴的,他觉得永璂这个人吧,说好听点高深莫测,说难听点就是喜怒不定。

    五阿哥已经失势,皇帝再包庇他,也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但他还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的要了人家的命,哪怕是顶着惹怒皇帝的危险也毫不在乎。

    可若说他心狠手辣吧,只要别人别招惹他,他向来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甚至非常纯良,比如对他身边的太监宫女,比如对自己。

    极端得令人发指。

    这是和珅对他的评价。

    甚至,和珅隐隐觉得,永璂所做的一切,都有意无意地针对着乾隆,他在逐渐破坏乾隆最心爱的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的和珅艰难发吞了一口口水,望向永璂的眼神中已然带了惊悚,他真的很想问一问,你到底对皇上存了多少怨恨啊?!

    “果然,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有些伤心有些苦涩的眼神让和珅招架不住,他真的很想剖开永璂的脑壳看看永璂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还是正常人的思维吗?

    你杀都杀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哪怕我是你的近臣,你也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好不好?

    于心不忍什么的,和珅可不相信,永璂下必杀令的时候可狠着呢!

    “和珅,我想给你最好的。”永璂盘坐在榻上,定定地看着他。

    和珅愣住,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给我最好的?从一个不显眼的三品小侍卫眨眼之间荣升为东宫的侍卫统领,在别人眼里已经是天大的恩泽了,你还想再给我什么?我究竟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青睐?

    永璂倚在榻前,笑得懒懒散散:“你很好看。”

    和珅直接蒙了,再怎么聪明他也想不到,太子重用他是因为他的这一张脸(大雾!)。

    “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里总是暖暖的,这种温暖,连我的皇额娘都未曾给过我。”永璂专注地看着那张俊俏得让人嫉妒的脸,只把和珅看得脸白了又白,红了又红,好不精彩。

    和珅扑嗵一声跪到地上,这话要让别人听了去,足够要他的命了,一个魅惑太子的罪名降下来要了他的命算谁的啊?苍天你大爷的!

    “太子厚爱,奴才愧不敢当!”

    “没有人比你当得起,”永璂只当他表忠心,一语定音。

    听着这话越说越暧昧,和珅欲哭无泪,他真没那个胆跟太子搅在一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永璂看着他一脸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倒霉相,不禁有些纳闷,“爷只是说爷很欣赏你……的能力……”

    和珅闭上嘴巴不说话了,他觉得永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他拿捏不准,既然拿捏不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那还是果断闭嘴吧。

    “你去休息吧。”永璂看着和珅憔悴的脸色,很体贴地给他放了一天假,“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熬到这会儿,把脸都熬白了。”

    和珅谢恩,一步三摇地出了东宫,回头擦了擦冷汗不禁骂了一声,你大爷的,爷的脸哪是熬白的啊,分明是被你个小混蛋给吓白的!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永璂摸着下巴笑得两眼弯弯,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了恨不得把头贴到胸口上的小路子,小路子察觉到永璂的目光,吓得差点贴墙上去装壁画。

    我对天发誓,我双耳失聪外加双目失明啥都没听到啥都没看到!太子爷!我虽然是皇上拨给您的人可我对天发誓,跟了您这么多年我可没干过一件当j细的事啊!苍天可以作证!

    “上茶。”永璂淡淡地吩咐一声,小路子一溜烟跑出去了。

    ☆、争风

    心结易结不易解,自从五阿哥死后,乾隆和永璂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表面上看两人依旧父慈子孝,但实际上都觉得有些别扭。

    乾隆觉得自己对永璂的好已经到达极点了,他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永璂看了,还想怎的?况且,就算他就是把心掏出来给永璂看,永璂都不见得认为那红的。

    所以他除了伤心之外,还有点绝望,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指望不上永璂跟对好了。

    说永璂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吧,可人家在你跟前还十分孝顺,就跟个十全好儿子似的,可关健是,那份孝顺是装出来的。

    他对皇后,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孝顺!

    郁闷的乾隆打算冷一冷永璂,把永璂的怪脾气给他改过来,可永璂的反应又足足让他伤心了一个月,人家根本就不把他的冷淡当回事,该干事的时候干事,闲着的时候承欢皇后膝下,别提多开心了。

    甚至,他对并不亲近的永璋都比对自己真心。

    想到这里,郁卒的乾隆第一百二十次骂永璂是白眼狼以后,决定顺其自然,永璂爱跟他装就让他装吧,总比不孝顺好得多……

    这日,天气晴好,闲来无事的永璂又去探望永璋了,许是因为那支人参的作用,永璋的气色好了许多,从永璋府里出来,两人漫无目的地在热闹的大街上游荡,直到将近午时,两人才打算找个干净的地方吃点饭。

    由于龙源楼是弘昼的地盘,所以两个人来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是非之地,一进门,就看到有个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站在大厅的空旷之地,在两眼放光的众色狼的目光洗礼下,犹如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

    永璂本能地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进错了地方。

    掌柜的一看他来了,急忙迎了上来:“哟,十二爷,今天怎么这么巧?王爷跟十一爷也在呢!”

    说着就把他迎进雅间,果然,永瑆跟弘昼都在,两人的头几乎都快挤到一起了,见他带着和珅进来,永瑆拍地摔了笔。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形影不离?爷看你们恨不得穿一条裤子都嫌多!”

    和珅义正言辞:“贴身保护太子爷是奴才的使命!”

    永瑆气得眼都红了。

    永璂不理他俩,反正自从他们回来以后,永瑆就没给过和珅好脸色。

    走到弘昼跟前,见桌子上放着笔墨算盘,和一张园子修建图。

    “五皇叔要盖别院?”永璂问道,这弘昼光在京城的园子没十座也有八座了吧?光乾隆赏的他都住不完了,还盖?

    弘昼摇头:“不是我,是小十一,他要把爷的园子买下来修建赌场。”

    “啥?”永璂使劲掏掏耳朵,“赌场?”

    “那个来钱比较快……”永瑆重重地冷哼一声。

    “你缺钱?”皇子们应筹多,弄点门面铺子庄子什么的扩充进项也在情理之中,这小十一都把主意打到不正当渠道上了,这得有多缺钱啊?况且还没分府呢!哪里来的那么大花项?

    永瑆眉头紧皱,“我发现这些年的份例加上皇阿玛和皇额娘的赏赐还不够我买五叔一座园子……”

    永璂直接无语,你当置一个园子是说着玩的?再加个各种修缮布置,没个十万八万根本开不了口!

    他一个太子所有的进项加起来还不够置园子呢!更何况你一个小皇子?

    “不愁吃不愁花的,弄赌场干什么?要让皇阿玛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

    永瑆不以为然:“我瞒着他不就行了?”

    “分府的时候会有一大笔钱,你现在着什么急?”永璂不理解他又受什么刺激了,想银子都想疯了!

    “赚钱并不是唯一的目的。”永瑆扯着他的袖子拉他坐下来,咬着他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赌场妓院这些地方,鱼蛇混杂,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得到,上至权贵下至反贼,一网打尽呢!”

    看他两眼放光的模样,永璂点点头,很淡定地问道:“你怎么对这种地方了解这么多?别告诉我是听五皇叔说的!”

    如果只听弘昼说,永瑆不可能对建赌场报以这么大的兴趣,肯定是亲自见识过了!

    永瑆也不瞒他:“皇叔带着我把京城的赌坊和妓院都逛完了,十二,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呢!我要搜集情报,铲除一切对你不利的人!”

    “为了我?”看着他一脸感激我吧的表情,永璂生想抽他两巴掌,能把见不得人的目的包裹得这么天花乱坠的,除了他还真没别人,不用猜也知道,以他好玩的性子,肯定泡里面出不来了。

    “我说怎么自从回来以后就不见你的人影了,敢情都玩疯了你?”

    永瑆怒,“爷做什么都是用心不良?那个和珅什么都不做就是百般好?爷真不知道他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不就是脸长得比爷好看一点吗?”

    和珅已经绝了澄清的念头,凭永璂对他的这份宠信,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不信,更何况别人?

    “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永璂白他一眼,嫌他不识好人心,“皇额娘不是给你安排了人吗?比那里的女人不干净?”

    一个皇子,万一染了病是好玩的?

    永瑆轻哼一声,转过头继续跟弘昼讨价还价去了,他还不想因为一个和珅就和永璂发生争执。

    只是,对和珅的受宠万分不甘心,他挖空心思讨好了永璂这么些年也没能让永璂真正交心,和珅一上来就得了小十二的欢心,他凭什么?

    永瑆心里醋海翻腾,一屋子都弥漫着浓浓的酸味……

    饭菜都上来了,叔侄三人洗漱一番开始吃饭,永璂看着站在身后的和珅,扬了扬下巴:“统领大人,坐下吧,爷请你吃饭。”

    和珅谢恩之后,坐在永璂的下首,拿起筷子给永璂布菜,成功地再一次让小十一眼红。

    对于和珅这种故意点永瑆眼的行为,永璂选择了纵容和配合,他已经不想再给永瑆希望和机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有一次就够了,这辈子,就安安心心地做一辈子兄弟吧。

    如果永瑆知道他此时心里所想,八成得扑上来强上了他。

    一顿饭还没吃完,楼下就传来一阵哄笑,永璂想起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朵小白花,大约是被人调戏了,便问弘昼:“龙源楼请了歌女?”

    弘昼一脸茫然:“没有啊!我这是酒楼,又不是妓院,请哪门子歌女?”

    话音未落,一阵婉转美妙的歌声便传了开来,那叫一个酥媚入骨,春情荡漾……

    弘昼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极为难看,他双手交叠,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层鸡皮疙瘩落了下来……

    他也是男人,也爱听些小曲泡些小妞,可是,听小曲泡小妞得选择时间选择地选择时机!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外加人山人海的,谁有心思听这些闺房蜜曲?白日宣滛也不能这么个滛|荡啊!

    扔下筷子漱了口,弘昼黑着脸把掌柜的叫了进来,劈手一个茶盏砸了过恨,哐啷一声,碎在了门框上。

    老掌柜扑通一声主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奴才该死!”

    “还不把人给爷轰出去,大白天的唱的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让御史参爷一本行为不检?你是不是觉得爷活得太滋润了不给爷找顿骂心里不痛快?”

    老掌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才冤枉啊,奴才已经把他们轰出去好几回了啊,可不让他们进来那小白花天天跪在门口哭哭啼啼,奴才老了,奴才忌讳这个啊!

    奴才不想让她给奴才哭丧啊!

    瞬间弘昼就忧郁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拿办丧事当吃饭一样玩的。

    永璂也着实挺同情老掌柜的,“既然轰不走就让她唱些别的,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羞耻。”

    老掌柜领命而去,谁知道刚关上门,就听见一声怒吼惊天动地:“多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多隆强抢民女?弘昼好奇了,多隆虽然娇惯了些但还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吧?拉着俩小侄子就出去看热闹了,就见被骂傻了的多隆愣在楼梯上,手里拉着那朵梨花带雨的小白花……

    其实多隆冤枉啊,能在这种场合下唱这种东西的有民女吗?特么地这事只有窑姐才能干得出来吧?即然出来卖唱,那他想点首小曲也不违法吧?况且是给了钱又不是白让她唱!

    多隆怒了,合法交易被别人诬蔑成违法买卖,搁谁谁也不爽。

    “我当是哪只疯狗乱咬人,原来是皓贞贝勒爷啊?”多隆搂着小白花啪唧就亲了一口,“她卖我买,合法交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抢了?”

    小白花手里还拿着他赏的十两元宝呢!

    小白花一听替她出头的是个帅气高大的贝勒,不禁满心崇敬十分爱慕,瞬间就产生了从良的念头,她把银子往多隆手里一塞,哭得更加楚楚可怜:“公子莫在这么折辱奴家,奴家出来卖唱,实在是逼不得已……嘤嘤嘤嘤……”

    多隆眼一抽,立马就明白了这朵小白花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皓贞冲上来就去抢小白花,多隆偏不给,两人就打了起起来,说起来多隆也卑鄙啊,打不起皓贞就拿小白花挡箭,可怜的小白花被皓贞一掌打到胸口飞下了楼梯……

    众人纷纷捂眼,啧啧啧,多隆你个混蛋也太卑鄙了!太惨不忍睹了!

    “仙子姑娘!”皓贞急忙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两人深情对望,只觉得天地一片苍白,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皓贞贝勒爷叹了一声:“多么纯洁的梅花仙子啊……”

    一句话,放倒了无数人,就连向来淡定的和珅都止不住想要作呕,你特么地还敢不敢再肉麻一点?

    实在是不想再看这伤眼的一幕,弘昼直接下命令把他们轰出去……

    他才不会管小白花会不会哭丧呢,她要哭得好,爷请他到和亲王府去哭!

    谁知道富察皓贞英雄救美还上瘾了,一听弘昼要把他的梅花仙子轰出去,一通“冷酷无情无理取闹”把弘昼砸了个满头大包,并且冲上来就跟弘昼算帐替小白花报仇。

    弘昼呲牙,从天而降的打手把富察皓贞打了个半死扔了出去。

    暗叹一声晦气,弘昼决定用柚子爷烧水将酒楼大肆清洗,并且下了死命令,这对狗男女再敢踏进酒楼一步,乱棍打出!

    ☆、婚事风波

    和亲王最擅长的是什么?

    办丧礼?不不不,那只是他的个人爱好和敛财方式以及让乾隆安心的示好工具而已,他最擅长的,就是恶人先告状以及告黑状,在他手上吃了无数闷亏的乾隆对此有着极其深入的体会和实践。

    所以,揍了硕王世子的和亲王跑到宫里一顿口吐莲花舌绽春雷,立即让乾隆龙颜大怒,一道圣谕发去了硕王府,斥责硕王纵容世子酒楼生事,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歌女,家风败坏,不知廉耻,杖责世子三十大板,罚硕王俸三年!

    要不就说,先下手为经,后下手遭殃,穿戴整齐正要进宫面圣为爱子讨个说法的硕亲王岳礼傻眼了,回过味来的硕亲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明明是和亲王仗势欺人,欺凌歌女,他儿子拔刀相助伸张正义,怎么到皇上嘴里就成勾引歌女不知廉耻了?

    口胡!不用说也知道是弘昼给他上眼药了,奈何那是人家皇帝的亲弟,又是太后的心头肉,他就是反了天也拿人家无可奈何,只能三拜九叩领旨谢恩,然后好好安慰并且赏赐了自己正义无下限的儿子一番。

    哪知道前一刻还哀哀戚戚的富察皓贞得了赏赐之后,转身就搂着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寻找更深一层的安慰去了。

    坤宁宫里,皇后正捧着各家子弟的花名册为到了年纪的格格们择夫,晴儿兰馨虽说不是正经的皇帝公主,但毕竟是亲王之女,阿玛又是为国捐躯的功臣,光凭这两点,择婿的标准就不能低了,那必须得有家世有身份并且是嫡子最好是世子!

    这么一轮筛下来,光剩下直郡王世子多隆和硕亲王世子皓贞了,如果嫡子的话,再加上一个福康安。

    福康安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富察皇后的侄子,自幼被乾隆带在身边养大,又有军功在身,那是真真正正的前途无量啊!

    皇后看着福康安的名字两眼放光,人心都是偏的,虽然兰馨只是她的养女,可晴儿连养女都不是啊,又不跟她亲近,她犯得着把最好的送给晴儿吗?别提什么嫡母风度国母气度的,光晴儿有跟福尔康“雪夜谈心”那一出,她就配不上富察家的儿子!

    当永璂难得的在坤宁宫用饭之后,皇后寻个由头把兰馨打发出去了,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跟儿子说了出来,哪知道永璂一口茶喷了出来,那声音拔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皇额娘要把兰馨许配给福康安?”

    皇后一脸惊愣,赶紧走过来给他顺气:“瞧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福康安虽然不是世子,但模样品格也是好的啊,况且,那还是你皇阿玛当儿子养大的,兰馨与他,倒也般配。”

    永璂瞬间有一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极度不爽。

    (cp是……_)

    “皇额娘是不是先跟皇阿玛商量一下?”永璂不赞同地摇摇头,“况且,他大哥和二哥全都尚了主,你总得给人家留个自由的吧?”

    “尚主是无限的荣耀和恩宠,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怎么到你嘴里就跟坐牢一样不自由了?”皇后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公主成婚都是有公主府的,并不与额附住在一起,额附要每日进府向公主请安,如果没有公主的允许,不得越雷池一步,等公主宣照,在府门口挂上红灯笼的时候,可怜的额附才能入府侍妻……

    说白了,就跟皇帝宣照妃子侍寝差不多,更悲惨的是,不经公主同意,额附是不准纳妾的,除非公主生不出孩子来。

    就算福康安要成亲,永璂也宁愿他娶个普通权贵之家的女儿,在他心里,那个少年是高傲并且骄傲的,对着一个女人,并且还是自己妻子的女儿屈膝下跪,实在是折辱他。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皇阿玛对富察家的恩宠已经令朝野侧目,再宠下去,只会让百官不满,相信傅恒也不愿意再让儿子尚主了,否则,他就不会把福康安扔在军营里不让他回家了。”

    皇后纠结地点点头,永璂说得真的很有道理啊,可是失去康福安这么快肥肉,真是够令人痛心的。

    “那,硕王世子怎么样?”皇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小时候曾经跟着你皇阿玛去围猎,捉到了一只奶着幼崽的母狐,不忍心小狐狸饿死就又把它放了,是个很慈善的孩子。”

    永璂瞬间想到龙源楼里那个张着大嘴咆哮如雷,并且意图揍弘昼但被弘昼反揍了的硕王世子,以及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歌女上演的浓情蜜意的那出闹剧,很怀疑皇后跟他说的是不是一个人。

    “你确定?”永璂歪着脑袋很狐疑地望向皇后。

    皇后这回不敢吭声了,万一再指个不合适的,她这个当娘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儿子,不聪明的时候你嫌他愚笨,太聪明了,真让会当爹当娘的吃不消啊。

    “前两天皇阿玛刚斥责了硕王府一顿,皇额娘你不知道?”

    这回轮到皇后一脸摸不着头脑了,她还真不知道。

    当永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皇后彻底懵了……神情木讷地提起毛笔,将富察皓贞的大名从花名册上抹去。

    “可是,这样一来,只剩下多隆一个世子了,可他实在是不个争气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文不成武不就的,都被直郡王给宠坏了,要不,把晴儿指给他?”皇后在自己儿子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偏心。

    永璂极度无语,“皇额娘啊,晴儿的名声已经那么坏了,纵然有老佛爷护着,可老佛爷能护她几年?把晴儿指给多隆,你这不是明摆着直郡王给往死里得罪吗?”

    皇后忧郁了,“可不给她找个有身份的,老佛爷不答应啊……”

    她也不想因为晴儿去得罪人,晴儿现在就像一颗臭蛋,扔谁家锅里谁家不生气啊?

    “就算要把晴儿打发出去,不管许给谁家,都不能由你来开口,明白不?”永璂拿起花名册有一页没一页地乱翻,“晴儿是老佛爷养大的格格,她的婚事,自然有老佛爷做主,有皇上指婚,你只负责给她准备嫁妆就行。”

    皇后瞬间有了一种御前听差的错觉,差点甩帕子来一句臣妾尊命。

    看着老成沉稳的儿子,皇后心里一酸,她是个没用的,儿子能有现在的心机和手段,不知道吃了从少苦遭了多少罪才得来的结果和教顺。

    “皇额娘,你怎么了?”永璂看着愣了神的皇后问了一句。

    皇后拿帐子擦擦眼角的泪花:“没事,永璂,这些年你太辛苦了!”

    永璂淡然一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没在花名册上的人。

    “永璧是不是也到年纪了?兰馨指给他怎么样?”

    皇后挨着他坐下,摇摇头叹道:“他是你五皇叔的嫡长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和亲王府的主人,他的婚事,轮不到皇额娘做主,要你皇阿玛亲自挑人才行。”

    如果兰馨的阿玛还活着,她跟永璧倒是一对佳人,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孤女,哪怕封她个固伦公主,和亲王府只怕也不会愿意这门婚事。

    和亲王府的嫡长子妻,身份背景势力美貌缺一不可!

    永璂点点头:“身份背景,虽然和亲王府不一定稀罕,但嫡长子的婚事,锦上添花还是有必要的,可惜了兰馨这么个好姑娘。那永璧的弟弟永瑸怎么样?”

    “……和亲王府虽然好,但你也不用一门心思把兰馨往他家塞吧?”皇后好笑地点点他的脑瓜,“没看出来,对她的婚事,你还挺上心的,兰馨要是知道你这么关心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嫁错了,一辈子就毁了,”永璂想起那个娇憨可人的少女不由得会心一笑,“毕竟,她是儿子的姐姐,又替儿子陪伴了皇额娘这么些年,上些心也是应该的。”

    皇后抚着他的脑瓜,笑得十分慈爱。

    他们不敢打永璧的主意,不代表别人不敢打,比如,刚回宫的老佛爷在儿子媳妇给自己请安的时候,就笑呵呵地很隐晦地提出了这么个意思。

    亲上加亲有木有!俩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有木有!晴儿各种善良美好温柔贤德有木有!

    弘昼一口血喷了老远,无限悲愤,皇额娘你以为你带着晴格格去五台上转了一圈就能把她身上的污点洗下来了么?雪夜谈心啊混蛋!谁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事?你不能让你的孙子还没成亲就被戴绿帽子!虽然绿帽子什么的不太可能,但拉拉小手诉诉深情什么的也够要人命的了!

    看着弘昼一张老脸憋得紫青,永璂除了深表同情只能看戏,丫早知道和亲王府的标准这么低,兰馨还等什么啊?准备嫁妆赶紧成亲吧混蛋!

    好在太后还有点脑子,没直接说我看俩孩子不错,让他俩准备好事吧……估计弘昼宁愿拼了老命让永璧守三年孝也不能让晴儿进门的。

    永昼笑得比哭还难看,娘啊,您一路劳累肯定还没缓过神来,这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太后不乐意了,晴儿这丫头很好,那是小时候不懂事被那个什么福尔康给拐骗了!而且他们就吟了吟诗而已,啥都没干你怕什么?

    弘昼更不乐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吟哪门子诗?这是品德问题!不是文学问题!

    眼看母子俩人都怒了,乾隆赶紧出来打圆场:“皇额娘啊,儿子准备招集世家子弟进行考校,等考校完了,皇额娘再给晴儿择个好的也不迟。”

    太后只能木着脸答应下来,她本来想着让晴儿嫁给自己的养子府上亲上加亲来着。

    哪知道弘昼还在记挂着雪夜谈心那桩子闹心事,想到这里,太后责备的目光投向晴儿,姑娘家家的不睡觉你乱逛什么?现在好了,想给你找个好人家都找不着了!

    晴儿绞着帕子泪光点点,恍惚记得几年前那一道低沉而深情的声音在清凉的雪夜里响起,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但是,她以老佛爷的身体健康发誓,他们是纯文学上的交流,不带一丁点私人感情的好不好?你们不要用你们龌龊的思想来污蔑我们纯洁的关系!

    就算我们真存了那份心,他未娶我未嫁,情投意合,不也是一桩美事吗?为什么你们这么不理解感情的美好呢?

    晴儿觉得自己很委屈,她觉得所有人都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赐婚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大家因为情儿的事不欢而散,弘昼没有出宫,而是一路尾随着乾隆来到养心殿把乾隆狠捶了一顿!

    “我早就说过让你赶紧给永璧指婚,你拖拖拖!我让你拖!真要让晴儿进了我家门,我死给你看!”

    乾隆被压在榻上反扛不能,翻着白眼求饶:“好小五,朕自有分寸,朕自有分寸!”

    弘昼闹心死了,一屁股坐在榻上开始垂泪了:“我养个好儿子容易么?那可是我的嫡长子呢,本来打算等他成亲后请封世子的,真要娶那么个女儿,他还有什么脸面继承和亲王府?是不是这些年我做得还不够好,还不够让你放心,所以你变着法想毁了我最看重的儿子?”

    这可是真真的催心拉肺了,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弟弟乾隆大喊冤枉:“朕指天发誓朕绝对没生出过这种冷酷无情想法,真要有,就让皇阿玛天天来敲朕的门!朕只是想给永璧和福康安都指个好的,所以才拖到现在的!”

    眼看乾隆都以雍正爷发誓了,可见他真的不是打算毁了永璧,弘昼放下心来,抽抽鼻子把乾隆朝天发誓的手掰下来,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就说,毕竟我们兄弟一场,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但毕竟是同母所养,你就算容不下别人,也万万不能容不下我……”

    乾隆感动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朕绝对不会容不下小五的!”

    弘昼哭:“可那个晴儿真的会要了弟弟的命的!”

    乾隆嘴角一抽,急忙安慰:“既然皇额娘提出来了,朕现在也不好给他指婚,否则不是明摆着打皇额娘的脸么?”

    眼看弘昼扑上来就要咬人,乾隆急忙改口:“放心放心,朕一定不会让晴儿进你家的门!”

    其实,你俩才是本文中隐藏最深的一对cp吧?

    得到乾隆的保证,弘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为保险起见,临走时加以嘱咐:“如果她真进了我家门,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的乾隆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差点噎死,可威胁他的人是他弟,他还真只有受着的分,只好打起精神来想着怎么把晴儿的婚事给糊弄过去。

    当夜,乾隆就找来了他的左膀右臂,来商议考校才俊并为格格们择偶一事,永璂当然没意见,在他看来,无非是比比文比比武,看看谁更优秀罢了。

    于是,五天以后,下了朝的乾隆带着太子出现在了御花园中,一干王孙公子已经候在那里许多时……

    当看到一派斯文风度翩翩在一群焉了吧叽没精打彩的世家子弟当中鹤立鸡群的富察皓贞时,永璂本能地黑了脸,疑惑地看到乾隆: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乾隆一派淡然,为什么他不能在这里?他可是硕亲王的世子呢!虽然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但朕已民经斥责过他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永璂明智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见过礼请过安,考校开始,第一场当然是考文,富察皓贞一枝独秀……

    第二场考武,富察皓贞独领风马蚤……

    这些个世家子弟,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严格的要求,只要不脑残,哪个又能笨到哪里去?又有几个真有多隆那么好的命,遇到个宠儿子宠得毫无原则的爹?

    他们的爹,那是恨不得他们小小年纪就名声名远播,向来是拿最严格的要求力求教出最成功的儿子,权贵之家对儿子们的攀比那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这样强硬政策下教出来的儿子,哪怕是看着好看的秀花枕头,能有几个烂到扶不上墙的地步?

    更何况是御前应答?

    一个个使劲把自己往泥里踩,必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在皇宫里,还有一位比晴儿更加烫手的山芋,如果说晴儿已经臭名昭著,那么她则民臭得连闻都不敢闻了。

    晴儿跟她比起来,那简直已经算大大的良民了,好歹晴儿雪夜谈心也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当年的漱芳斋里,可是人来人往络驿不绝,这些人当着别人的面谈些情情爱爱的可是毫不避讳来着……

    临来之时,他们阿玛可是拎着他们的脖领子臭骂了一顿,然后语重心长地解释:如果这回真被皇上看重,那咱们家可就绿云罩顶,晴格格和紫薇格格的大名相信各位也是如雷灌耳,如此高贵仁慈的儿媳妇,咱们家是无福消受的懂不懂?

    然后又把他们拎到祖宗灵位前跪了整整一宿,并且逼着他们发誓,如果真的尚了这两位,那就为了家族的清白自裁谢罪吧!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不精神萎靡就见鬼了,跟一心想着尚主的富察皓贞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一目了然啊!

    他们家为什么这么积极?多隆的发小戳着多隆挤眉弄眼。

    大概是想尚兰馨格格吧……多隆一脸高深莫测。

    可是着调的只有一个,不着调的却有俩,这个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发小不敢苟同。

    人家是纯洁的白莲花,怎么会在乎世俗的目光?唯有真爱最大!多隆已经高深莫测得成了世外高人了,就差披身道袍拿着扶尘云游四海了……

    发小摇头叹息,反正硕亲王一家子本来就不着调,娶个不着调的媳妇更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于是,大家各种软弱无力,各种扶风弱柳,只把乾隆气得直翻白眼怒气滔天,恨不得把他们杀之后快死后鞭尸,就算明知道作秀,你们也不能这么不给朕面子好不好?

    一个个简直太不懂事了!

    突然,一声怒吼威震四方,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出现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拿着宝剑就冲了过来……

    大白天的穿个夜行衣来行刺?大家恨不得摇着乾隆的脖领子大声咆哮:你他妈的到底是秀下限还是辱侮我们的智商?我们不是弱智,不是!

    被恶心到了的众公子们顶着满头黑线纷纷逃避,谁爱出风头,就让他出去吧……

    于是,只有那么一个人,挡在皇上面前,力求为皇上捐躯。

    虽然被刺客揍得很惨,但乾隆依旧龙心大悦,搂着富察皓贞两眼放光。

    到了慈宁宫,乾隆添油加醋把富察皓贞的夸得天上少见地上仅有,只把太后老佛爷给笑得合不拢嘴,第二天,指婚的圣旨就下发到了硕王府……

    看着乾隆眼中寒光闪闪,永璂头一次改变对乾隆的看法,原来这货清醒的时候,也挺腹黑的。

    从慈宁宫里出来,乾隆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事已敲定,不用怕弘昼跟他拼命了,别说拼命,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都吃不消。

    “晴格格的事解决了,那兰馨姐姐和紫薇姐姐的事怎么办?”永璂很好心地提醒乾隆,你高兴得太早了,晴儿的杀伤力跟紫薇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虽然自从南巡的时候遇刺之后,她就足不出户吃斋念佛,表现良好,可是不是所有人知错悔改就有机会的,先前做下的丑事早已传扬开来,她想找个好人家,更难。

    乾隆显然也想到刺客的事了,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那件事继续查下去,她逃不了一个里应外合的罪名,永璂却偏偏没动她一根手指头。

    “毕竟是一个弱女子,她也是被人利用的。”这是永璂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只此一句,把杀了五阿哥丢的印象分全部又补了回来。

    “那永璂有什么打算吗?”乾隆问道。

    永璂摇摇头:“我跟着你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指给兰馨姐姐,紫薇姐姐的事,还是皇阿玛自己做主的好。”

    此时此刻,两人终于像一对正常父子了,乾隆也不在刻意地宠着永璂,永璂也不在继续装他的孝顺,而是以一种最坦然的方式来相处,这是乾隆欣慰了许多。

    至少,永璂已经愿意主动跟他交流了,而不是一味把自己封闭得滴水不漏,像块千年寒冰似的难以接近。

    “那你可有看中的人?”乾隆似乎对永璂看人的眼光很感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哪家公子能这么好福气,入得了你眼?”

    永璂沉默,还真没看出比和亲王府更好的婆家来。

    他是不希望福康安尚主的,所以,“永瑸就很好。”

    “永璧还没成亲,哪轮得到永瑸啊!”乾隆郁闷,“你这不是明摆着给朕出难题么?”

    “可永璧的身份实在是太高了,兰馨没娘家,只怕五皇叔不乐意。”

    “什么叫没娘家?兰馨可是朕的女儿!”乾隆歪着脑袋想了想,笑得十分贼,“她还是当朝太子的姐姐呢!配谁配不上?”

    于是,一道册封兰馨为固伦公主的圣旨发下去,闪瞎了无数权贵之家的双眼,当听说要赐婚和亲王府时,权贵们又把自己儿子揍了一顿,叫你不争气!叫你没入太子的眼!叫你尚不了兰馨公主!

    可怜的世家子弟几乎抓狂,爹啊,你到底是想闹哪样?

    ☆、吃醋

    硕亲王府欢天喜地,虽然没能尚了固伦公主,但好歹也娶了个和硕公主,还是养在太后名下的,连皇上都得客气几分!

    哐啷一声脆响,硕王世子发飙了:“为什么皇上会下旨赐婚?我不要娶公主,我要我的梅花仙子!”

    硕亲王岳礼一把捂住他的嘴,骂道:“该死的小畜生,不要命了你?”

    皓贞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皇上考校权贵子弟是为了给公主择夫?早知道会赐婚,他还不如像那群草包一样灰头土脸呢!

    他不该出尽风头,让皇上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

    他不该风度翩翩,惹来公主的爱慕……

    他不该为皇上挡刺客,让皇上感动得非得把公主赐给他……

    他不该……

    他一千个一万个不该……

    娶了公主,可怜的梅花仙子该怎么办?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他跪在高高在上的公主脚下,替公主揉腿捏脚,替公主捧茶递水,替公主暖床叠被……

    哦闹!

    如果真被公主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他的梅花仙子该怎么办?

    富察皓贞捂着胸口泪流满面,俨然被父母棒打鸳鸯的闺门弱女,被强盗强抢上山的压寨夫人。

    硕亲王看着一个二十来岁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作楚楚可怜状,当下就黑了脸一脚踢了上去,把富察皓贞踢得飞了三米开外……

    “阿玛!”富察皓贞只觉得一阵天玄地转,从臆想中回过神来就见自己被踢飞了出去,爬起来怒视着岳礼,你发什么神经?

    “梅花仙子是谁?”岳礼见他清醒了,便开始审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