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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搞事情 作者:胡柴令
小辫子,只要能够拿到他们暗通款曲的证据,便可以此作为要挟,共同对抗右边势力,谁知却被一帮土匪坏了事,真是气死人!
“那帮土匪呢?”赫连佑黑着脸道。
“已经杀了。”
可是这并没能让赫连佑欣慰一点,他想了一会儿,浑浊的眼睛里射出寒光,“决不能让宋家的那小子活着进城。”
一旦宋家抓住了这个把柄,他们右党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了。
为了抢在宋天敬一行人进城前干掉他们,濠州商会迅速纠集二十名精锐,伪装成强盗的样子在必经之路上埋伏。他们接到上头的死命令,务必杀死马车里的人。
粗劣的棉布蒙脸巾之上一双凶狠的眼睛正注视着道路上的风吹草动,隐匿在树丛之中的杀手们也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一声令下。
达达的马蹄由远及近,还有车轮转动的声音,那杀手头目缓缓举起左手,其余杀手见到手势纷纷握紧手中的钢刀。健壮的马蹄出现在视线里的那一刹那,所有杀手一跃而起,从树丛中窜出,不待对方反应,明晃晃的刀刃便已铺天盖地的袭来。
谈歌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顺势仰在马车上,双脚夹住握着钢刀朝她砍来的那只手,稍一用力,便听“咔哒”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谈歌夺过钢刀,起劲弹起,一个横斩,将紧接着扑上来的两个歹人尽数斩杀。
徐叔夜自打那次在云谷峰将剑插在了悬崖上,便没有买新的佩剑,他仅用掌风便将五人打成重伤,口吐鲜血,没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其余的杀手同时分成两拨,从两侧攻击马车。孟进之跳下马车,剑花飞舞,绊住一侧的攻势。程松雪则补了孟进之的位子,挡在马车前,不让歹人伤到宋天敬。宋天敬知道外面局势紧迫,可偏腿上的伤让他不能动半分,焦急万分。
这些歹人数量虽多,但武功并不多么高强。谈歌解决了扑上来的几个,转头去帮孟进之。孟进之武功虽不错,但一对六还是有些吃力,衣服被划开了好几处,鲜红的血渗了出来。不似孟进之的疾风剑专刺要害,谈歌的招式要霸道许多,几招下来,歹人被砍得七零八落,断肢散了一地。
谈歌的脸上被溅了几滴鲜血,如雪中梅花,红得刺眼。她面不改色的样子让孟进之有些吃惊,还有一些陌生,这不是他印象中的谈歌,不是那个在雪山之巅救他的温婉女子。
程松雪擅长近身作战,且攻入马车的空间狭小,所以虽然凶险,但勉强将歹人的攻势挡下来了,加之徐叔夜分出手来,歹人立刻被掌风所震,毙命当场。
“留活口!”程松雪抢道。
谈歌停下,将刀扔在那个双臂已断但仍有一息尚存的歹人身边,取出一方丝帕,擦掉脸上的湿润。
“谁派你们来的?”
第三十九章
“谁派你们来的?”程松雪跳下马车,蹲在那人身边问道。
那歹人张张嘴,正欲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飞镖封了喉。
“谁?”孟进之提剑警觉道。
几人戒备地环顾四周,良久都没再有动静,才放下心来。
程松雪看着这些歹人的尸体,一边整装一边道:“这些人虽然做了强盗的装扮,但可以判断绝不是强盗。他们不求财,且行动有序,分工明确,有人负责牵制拖延,有人负责攻击目标,更像是……杀手。”
“杀手?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宋天敬气冲冲地单脚从马车上跳下来,跳到程松雪身边,孟进之忙扶住他。
“不是我们,是你。”徐叔夜不咸不淡地道。
宋天敬更不理解了,看向程松雪寻找答案,而后者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地不宜久留,先进城再说吧。”孟进之经验老道,朝众人道。
几人脚步刚动,便见徐叔夜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他们仔细嗅了嗅,除了浓重的血腥,哪有什么味道。谈歌却觉得,这种血腥味后的若有若无似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过。
“玲珑香!”
“什么香?”
意识到危险的谈歌还没来得及提示大家闭气,又有一拨人从道路两旁蹿了出来。他们皆着农夫葛衣,手中兵器各异,几人立刻将宋天敬围起来迎敌。可就在他们起手抵挡的那一刹那,脑中俱“嗡”得一下,身子猛然停顿,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再恢复时,已错失还手的时机。更糟的是,这一拨人与上一拨人武功路数全然不同,实力也强上许多,不过十几招孟进之和程松雪就处于劣势。奇怪的是,那些人竟然没下杀招,也没有趁机攻击宋天敬,而是在与谈歌和徐叔夜缠斗。
从发现玲珑香的那一刻起,谈歌就知道谈九思必定是洞悉了什么,他派人来抓她了。此时若是被抓走,一切都会功亏一篑。那些人知道一味强攻不一定能拿得下她,而且还有可能伤到她,所以用了玲珑香,干扰他们的行动能力。他们手下留情,谈歌可不领情。
眼见谈歌下了杀招,对方也明白了什么,攻势越来越急。本来谈歌还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输,可在挑开为首之人的袖套之后,她就不敢这么笃定了。
谈九思竟然派哑叔来抓她,看来是铁了心。
正是这一晃神,给了哑叔可乘之机。谈歌的钢刀被拦腰折断,一只手被哑叔反扣到身后,眼看着就要被制服。电光火石之间,一股掌力将哑叔击开,谈歌迅速脱身,
谈九思手下的人皆非等闲之辈,就连徐叔夜这时也不得不正视起来。他一脚踩在方才那些杀手留下的钢刀上,钢刀受力弹起来,白光散射,刺得人睁不开眼。凛冽的气势虎虎而过,逼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汗毛倒竖。他的最后一招是一个侧斩,强大的威力震得他们脚下踉跄。
“寒山剑意。”
澹台月夺过身体的主导权,惊叹地看向朝自己扑面而来的强风。
当年寒山派大劫,门人死伤大半,嫡系弟子唯君不顾幸存,而后扬名于江湖。寒山派祖训,能领剑意者,可为掌门。
“原来,是君不顾的后人。”澹台月勾起嘴角,“呵,有趣。”
徐叔夜剑意已出,哑叔知已错失良机,收戈而去。
“没事吧?”
澹台月看着担忧地问自己的徐叔夜,笑得有些耐人寻味,“有你这位寒山派的高徒,又怎么会有事?”
徐叔夜微微一顿。
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如今的中原武林,见过寒山派武功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她久居西域,怎么会认得寒山派的招式?
本来其他三人还很震惊,四海帮竟会有如此深藏不露之人。此时一听,便想起四海帮江南分舵的舵主闫陆洲是寒山遗徒之后,所以徐叔夜习了寒山路数也不算说不过去。只是没想到寒山剑法竟如此精妙,足以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