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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死的他飘回来了 作者:程十七

    底倏地浮上一些念头:或许是丢给他的呢,只是丢错了。她又没学过武,准头不好也正常……

    这想法让他内心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然而不过是一刹那,她就收回了视线,仿佛从来没有看见他。

    纪云开瞳孔骤缩,薄唇紧抿,脸上血色一点点淡了,一股莫名的酸涩在胸口萦绕。

    “你还没跟我说究竟是什么呢。”沈业还在执着于绣样。

    “没什么,就当是烧饼吧。”纪云开垂眸,驱马前行,“驾。”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我回来了。

    有点冲动,在无存稿的情况下开文了。

    如果另一篇能存住稿,我就试试双开。

    啊,男女主是纪云开和周月明。

    新文第一章 发几个红包吧。

    第2章 提亲

    回到安远侯府已经是晌午了,周月明草草用了午膳后,也不说话,直接除去衣衫鞋袜,躺在床上休息。

    然而尽管她困得厉害,却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反而有些轻微的头痛。

    “青竹,青竹!”周月明拥被而坐。

    “诶,姑娘。”青竹就在外间,听到声音,连忙掀帘进来。

    周月明按了按眉心:“帮我点支凝神香。”

    青竹听话照办,甚是利落。她又帮姑娘整理一下帐子,才悄悄退了出去。

    大约是凝神香起了作用,周月明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模糊。

    然而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旧事一点一点出现在她的梦里。

    她五岁那年,母亲张氏因病离世。娘下葬不足一个月,父亲就领着一对母子进了家门,说是故人的妻儿,要好生照顾。

    那是一个冬日,安远侯府的白事刚过去没多久,墙上贴着的白纸都还没有掉光。她站在兄长身后,看向父亲带来的美貌妇人和清瘦少年。

    那少年就是纪云开。

    关于纪云开及其母亲林氏的来历,安远侯府私下也有议论。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小,旁人没将她当回事,偶尔有风言风语传进她耳中。

    有人说,这是她父亲安远侯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先时因为夫人张氏在世,不敢领回家中。

    也有人说,这是她父亲准备续娶的妻子。本朝寡妇再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周月明当时懵懵懂懂,又刚失去母亲,惊惶不安,大病了一场。

    祖母刘氏怜惜她,将她带到身边亲自抚养。她待在祖母的暖阁里养病,将近一个月都没见外人。

    她后来听说祖母训斥了父亲一顿,但那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就不得而知了。

    父亲并未再娶,还整饬了府中流言。

    林氏母子在安远侯府住了下来。

    周月明起初还觉得欢喜,这个纪云开不是爹爹在外面的孩子,真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地就欢喜不起来了。

    父亲对纪云开,远胜过对她和兄长。当然他不曾克扣他们兄妹什么,待他们一如既往。周家兄妹吃穿用度都不差,但是完全不能与他对纪云开相比。他会亲自指点纪云开功课,会时常陪同其用膳。

    她的兄长周绍元生来就有不足之症,他犯旧疾时,恰巧纪云开身体发热。安远侯只打发了下人来看视儿子,自己则在纪云开身边守了一夜。

    周月明讨厌纪云开,爹爹对他越好,她就越讨厌他。

    当然纪云开曾向她示好,也曾打着父亲的旗号来关心他们。她有次甚至无意间听到他向父亲建议多关心他们兄妹……

    但又有什么用呢?父亲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她也不需要纪云开的假好心与怜悯。

    ……

    周月明昏昏沉沉,一个梦接一个梦。过了好久,才彻底清醒过来。

    青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坐在窗下,借着不甚明亮的光做针线。

    周月明忍不住出声:“你仔细眼睛。”

    “姑娘醒了?”青竹放下针线,起身走过来打起帐子,“可睡饱了?”

    周月明闻言,不由地想起方才那接连不断的梦来,她揉了揉眉心:“还行吧。什么时候了?”

    “快酉时了。”

    “嗯。”周月明点一点头,“帮我打些水来,我梳洗一下,去春晖堂。”

    简单梳洗后,周月明晃晃悠悠向祖母的春晖堂走去。

    她原本一直与祖母刘氏同住,后年纪渐长,刘氏叹了一句“没道理外人独住一个院子,正经的千金小姐却跟我这老婆子挤在一起。”遂命人收拾了一个干净的院落,配齐丫鬟婆子,让周月明搬了过去。

    尽管周月明住得离祖母远了一些,但依然天天请安问好,时常往春晖堂跑。尤其是近来表姐薛蓁蓁在侯府小住,她去得就更勤快了。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她一路行来见花红柳绿,心中郁气稍减。

    刚绕过一丛翠竹,就有一只银线绣暗纹的黑色靴子闯进了她的视线。

    周月明目光微凝,一抬头便对上了纪云开那张冷峻的脸。

    她只当做没看见,身形微动,继续前行。

    纪云开已经在这里等她很久了,却不想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她都能当做没看见他。

    眼看着她即将从自己身边走过,纪云开猛地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周月明回头,乌黑透亮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纪云开初时捉她手臂,是阻止她离去。但此刻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隔着不厚的春衫,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他缓缓松开手:“你今天在望月楼。”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周月明瞧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也在迎接回朝的大军。”纪云开神色莫名,他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要向沈业扔手帕?”

    “你——”周月明神情有些慌乱。本朝民风开放,但是未婚女子当街冲适龄男子扔帕子并被人指出来,也是一件尴尬事,尤其是这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谁知道他要来做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你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朝他扔帕子了?风吹掉了而已,你若胡言乱语,我就告诉爹爹去。”

    她提步便走。

    纪云开眸光一闪,身形微动,已拦在了她身前,挡住他的去路。他对她的说辞将信将疑,但他内心深处,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月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纪云开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心悦他?”

    “什么?”周月明微愣,很快明白“他”是谁。她轻嗤一声,“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她不想跟纪云开多待下去,将身子一偏,就要离去。

    然而她脚下乍一动,却觉手腕被人隔着衣袖拉住,也不知道他怎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