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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良缘(快穿) 作者:little七七
两家都算是商户,虽然一个在北街一个在南街也没人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毕竟南北街是几百年前划分的,现在早就变了一番模样,南北街通婚的事情也数不胜数。
依照宁河的规矩,只要是镇上的人成亲,只能从东桥去迎,迎回来的路上三座桥都要走一遍,让全镇子上的人都沾沾喜气。
当然还有一个规矩,过桥需要镇子上德高望重的人引路,这个叫贵人指路路太平。宁河最近五年负责引路的都是学堂的韩先生,可是自从韩家大房一脉离家,他除了去学堂教书,便再也不露面了。
韩先生年纪不大,教书特别用心,深的学子们喜爱,同时他宽厚和善,多次暗中帮持那些家中拮据的孩子,所以在小镇颇有威望。张家老伯过世之后,众人推举他便做了引路之人。
迟恒再三登门之后,韩先生终于同意。他原来不愿意是因为心中有愧,毕竟徐家胡娘退亲之事是韩家做的不地道。但是迟家和徐家都不在意此事,镇上一时确实也很难再选出一位引路者,思量再三他最终同意。
成亲那日阳光明媚,微风习习,徐离偌早早起身由喜婆帮忙梳妆打扮。喜婆是两个月前就订下了的,小镇上有两位喜婆,因为今日只有他们一对新人,徐掌柜便把两人都请了过来。
梳头发徐离偌不想劳烦别人,就拉着母亲让她动手。徐夫人想着自己儿女孝顺,夫妻和睦,日子过得很是顺遂,也就没有推辞。
徐离偌没有听清母亲念的祝福,因为母亲刚开始梳头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鞭炮和锣鼓之声,噪杂了好一会,等母亲都停下来了,那些的声响也没有歇。
“迟家公子真是有心了,这个时辰就早早的到了。”李婶她们笑着打趣。宁河小镇的成亲礼都在申时末,黄昏之时仪式结束宾客离宴,镇小水多河多此举是为了宾客的安全着想。但是迎亲基本都在未时,小镇不大,一个时辰足够。
可是眼下才刚过了午时,这个时候过来迎亲也太早了点吧。
“迟家公子看中了咱们徐家如此漂亮的姑娘,也该心急!”
“就是,就是,如此佳人,换成老身也得急急上门,生怕别人抢了去!”
两个喜婆也跟着揶揄,随后而来的赵香儿,听了她们的话,默默低垂下了头,思索着要不要告知阿偌韩家公子要回来的事情。
她现在真的担心韩公子在迎亲的路上突然出现,这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流言又要起来了。也不知道迟公子能不能找到对策,让这一路都顺顺利利的。
迟恒来得早,自然也是要慢慢等着的,他不着急只是特别期待他的新娘子,从此刻起徐离偌就刻上迟恒的烙印,就是他的妻子了。
围在徐家门外道喜的人很多,看到迟家的人早早的到来,自是一番嬉闹,迟恒自然是带足了喜钱和喜糖,这一次次撒下去外面更是欢闹阵阵。
为此徐离偌很是无奈,这人真是,今日可算出尽了风头,也不怕别人笑话。
拜别爹娘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迟恒答应她出嫁之后她还可以到爹爹的铺子来帮忙,因为他经常出门,她出嫁之后大部分时间应该还是在娘家的,爹爹还打趣说每月给她工钱呢。
小镇上民风淳朴,没那么多讲究,尤其是他们南街,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帮衬的也多,只要你娘家兄嫂无疑义,婆家婆母妯娌不多言,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况且徐家这边确实需要她帮忙,等过些时日哥哥学好手艺,小侄子在大些,嫂嫂也能帮衬的时候,她自然就不用如此了。
迟恒也跟她说过,现在迟家主内的是弟妹彭氏,彭氏也是南街走出去,徐离偌比她还大上一岁,最近悄悄打探了一下再加上迟恒所说,心中就有了思量。她不会与彭氏去争管家之权,自然就不会与她生嫌隙,她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心里的想法很是简单,后面的日子将会怎么样,也只能凭脑袋想想,至于真到了那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盖上盖头,哥哥背着她将她送上花桥,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阵阵,她也听不到旁的声音了。迟家的聘礼,她的嫁妆都是依照镇子上的规矩来的,外人瞧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是她和迟恒的意思。
过西桥时候她听到了韩先生的声音:“新人过西桥,富贵环绕!”
没想到迟恒真的能请先生出门,这也是她一直隐隐担忧的地方,若是因为成亲突然换了引路人,大约韩先生此生都不会在做这件事了。就算她与韩家有些嫌隙,这真的与先生无关,先生的人品、威望她自然是信服的。
迟恒如此用心,她所担忧的他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也都做好了安排,这样原本有些忐忑的她放心了不少。
她这一路思绪纷飞,不自觉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直到迟恒掀开轿门牵起她的手,她才稍稍回神了些,任由他牵着跨过了火盆、马鞍,两边观礼的宾客熙熙攘攘,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指尖传来他的温度,徐离偌稍稍回握了他的手,他们心有灵犀彼此安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人依照喜婆的指引,规规矩矩的跪地叩首,直到最后一声“送入洞房!”徐离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今天的一切都如此顺利。
宾客散去,迟恒满身酒气的回了新房,徐离偌一直等着他掀起盖头,可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动作,想着他或许是喝醉了,她便伸手打算把盖头取下。
这时他忽然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徐离偌挣扎不开,有些生气的用另一只锤了他一下,她的力度不轻,哪知他不但不生气,还附在她的耳边含笑低语:“阿偌,真好,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娶到你了!”
他温热的气息都过盖头传到她的耳边,吓得她一时没了动作。他这个人看起来很是正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忽然又想到赵香儿所说:他与萧远饮酒的时候曾浅唤她的名字。赵香儿还说他被萧远点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再饮酒,即使饮用也绝不让自己喝醉。
“如果……如果我没有退亲,你当如何?”徐离偌不知怎么就突然问出这句话,毕竟他已经二十二岁了,这个年岁还没有成亲在宁河他可是独一个。
迟恒是真的有几分醉意,今日他很开心所以多饮了几杯,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更知道对面的人是谁!
“如果今生娶不到阿偌,我便只能独自老去!我,一直在等你,远远的看,远远的想,我知道那么做很卑鄙,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阿偌真的成亲了,我会离开,远走他乡。”迟恒说的很快,很急切,仿佛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