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BL第53部分阅读
花景生 BL 作者:肉书屋
着,一边手指抚上他的额头,帮他拮去汗滴。
“呃……咳咳咳……咳咳……”景生终于忍不住呛咳出声,一口鱼羹堵在嗓子眼儿里,惶急急的,更把身下的邪火勾了出来,明霄在他额上轻抚的手指凉丝丝的…… 柔软又…… ,景生一想更是汗如雨下,他欲偏头躲开明霄的擦拭,可…… 可又万分舍不得,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洗洗就睡了。”景生依然低垂着眼眸,努力将鱼羹咽下肚,可下腹中冲升而起的那股热流却越来越激昂!
——嗯?这人儿一向是膏药性子,贴在自己身上都嫌不够,怎么此时倒疏远冷淡起来了?莫不是生病了?明霄一急,手掌在他额上探探便倏地放在他的胸口上,细细摩挲着,嗯,好像……好像跳得是很凌乱而急促,
“景生,你发烧了吗?我觉得你的额头烫烫的,这……这心跳也很不齐整,要不要传御医?”明霄干脆放下调羹,一味地探索起景生的心跳,渐渐的,手指就游进了他微敞的衣襟。
“唔……”景生倒吸口气,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他一把握住明霄在他胸前摸弄的手掌,紧紧攥着,“阿鸾,我……我真的没事……就是想……想泡冷泉。”
“你疯了,”明霄猛地抽出手,拿起桌上的金铃摇了摇,“累了一天,又出了那么多汗,瞧瞧,现在还在出汗呢,泡冷泉,岂不是要得肺痨!”
随着金铃的摇响,殿门应声而开,双福紧赶着快步走了进来,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他眼光一瞄,便看到是明霄持铃摇动。
“浴汤可预备了?陛下倦了,这就要沐浴就寝了。”明霄稳稳地说道,并不理会双福骤然睁大的双眼。
沐……沐浴……就……就寝?!双福心下战抖,虽然刚才看到他们携手而来,便已隐隐猜到了这一结果,但此时听到明霄宁定的吩咐,仍觉震惊,大夏皇帝陛下这就要成为殿下的入幕之宾了吗?还是……还是殿下……?此宫毕竟是大夏历代皇后的行猎寝宫呀。心里虽已翻江倒海,双福脸上却丝毫不露,依然微垂着头,躬身回道:“回殿下,浴汤早已备好,我又叫他们撒了些金盏花叶,最是解乏不过了。”
景生听着这一主一仆对答如流,忽然更觉身上燥热,欲 火熊熊,“咳咳……浴汤可是凉的?”话音出口,双福,明霄和景生自己都是一惊,怎么……怎么竟如此沙哑低沉呢!
双福背上冒汗,立刻回答:“怎么会是凉的呢,虽不至烫热,但也是温热的。”
“你这嗓子都哑了,恐已染上风寒,怎能用凉水?”明霄眉头拧紧,嗔怪地望着景生,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小娃娃。丝毫没有觉察他已隐忍到快要爆发了。
景生咬咬牙,霍地站起身,——如此也好!洗个热水澡,疏散疏散,也许就能压下狂飙而起的欲 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碧血蛭毒简直是十全大补丸呀,咱们鸟儿又要被祸害了,哇哈哈哈,花儿你救人,为毛要害咱家鸟儿捏?
花呀,鱼鱼们,还有至今仍没露面过的霸王小龙们,看在俺双更的份儿上,给朵花吧,55555,谢谢。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三十四章v
明霄被他一系列怪异的举止搞得有点蒙,此时看他站起身便也跟着起身,两人从西配殿与后进相连的侧门走出去,绕过回廊花厅,直接来到内寝后的浴房,因鸣鸾宫为皇后寝宫,此浴房修建得极其华美瑰丽,内壁均由五彩晶石砌筑,壁上内镶琉璃宫灯,闪闪烁烁便如天上繁星一般,浴房内水汽氤氲,金盏花的芬芳暗香渺渺升腾,双福等人早知趣地远远停下,并未跟随入内。
景生赤脚踏入内浴,刚要脱袍,转眸看到眼含赞赏,四处观瞧的明霄又猛地顿住,他深吸口气,“阿鸾……你……我们……”——我们分池而浴吧,这话已在唇边打转,还未出口,明霄已含笑走过来,
“这晶石拼出的彩画当真奇妙,我光顾着欣赏倒把你忘了,还是很不舒服吧,来,我服侍你入浴。”说着明霄就真的抬手为他宽衣解带,景生呼吸一滞,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忙碌翻飞的修长手指,屏住的呼吸又紊乱急促起来,——天呀,这……这宝贝人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明霄脱下景生的外袍,刚解开他内袍的衣结,忽然抬手拭汗,一边轻声呢哝:“这浴间还真是有点闷热,怪不得你出汗呢。”说着就丢下景生,自行宽衣脱袍,没一会功夫就已精 赤 条条了,明霄回眸一看,发现景生还呆呆地站在池边,便伸手轻扯他身上的内袍,眉眼儿一挑,艳光闪耀,“你怎么还呆站着,不是说乏了要洗洗就睡吗?还不快来?”
明霄不再理睬呆望着他神魂颠倒的景生,径直沿着晶玉石阶走下浴池,景生看着明霄,总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可疑,似对此时浴房内急剧扩散的热力浑然不察,又似……又似有心为之,他大方坦然地宽衣入浴,身姿秀逸,神态无邪,却……却更有种说不出的挑 逗之意,那光洁的肩背上,乌发之间更有点点吻痕,浓艳无比,真……真似春日碧桃盛放一般。
明霄已走入浴池,飘着金盏花叶的浴汤在他莹白的大 腿间倘佯,反射着晶石幽光的热水在他的肌肤上映出一环环暧昧入骨的纹浪,就在这时,他忽然回眸望向呆立池边的景生,脸上带着惊异又无辜的笑,视线却闪闪烁烁地交缠着……景生的下腹,随着轻轻吸气的声音,明霄故作惊讶地嘀咕道:“唔……这么……这么粗大……怪不得要洗冷水浴……”唇边淡笑,明霄扭身趴在池边享受地微微眯眼,不再理睬景生。
景生只觉烈焰焚身,随着明霄上下扫视的目光那滚滚欲 火便在他的全身涌动,再也……再也压制不住,刚要扑向池畔的明霄,就见那闭目休憩的人儿轻声叹道:“昨儿被你折腾了半夜,今儿又骑了一天马,我这身子怕是要废了,此时火烧火燎的,景生,你说是不是内有炎症了呢?”
——呃!景生猛地顿住前扑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明霄倚着池壁,柔韧的身子在荡漾的水中辗转,景生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随着胸臆间漫涌的炙热直要将他烧透,明霄所说句句是真,景生也怕他真的有何不妥,哪里还敢贸然进攻,但……但那身前昂立颤动的坚 挺……却……却早已跃跃欲试,景生拧紧长眉,努力呼吸吐纳,看看那漫不经心撩水洗浴的人儿,咬咬牙,还是慢慢走入浴池。
“嗯……咳咳……阿鸾……有没有炎症……咳咳……让我帮你看看便知……”景生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贴过去,明霄却像早已料到,一偏身滑鱼儿似的闪到宽大浴池的另一侧,他自小生长在江南水乡,在水里最是灵动不过。
景生看着那翩然而去的宝贝人儿,浓密的长发披垂而下,半遮在身前,可不知怎么竟那么巧,胸前的两粒粉嫩却在黑发间若隐若现,就连那秀致的锁骨也……也半遮半掩,金盏花叶下水波荡漾,那……那人儿的双 腿竟……竟在水下张开了……轻轻划动……
景生只觉头晕目眩,耳中嗡嗡轰鸣,理智正迅速飞离大脑,就在他忍无可忍跃身向前的一霎那,忽见对面水妖似的明霄杏眸一闪,曼声言道:“刚才在清辉堂,我听你提及卫鸾生,像是与他相知甚深,关系亲厚,非同一般,这就是你所说的过往吗?”
景生猛地愣住,明霄的声音凉凉的,他的眼中却渐渐腾起火苗,嘴角也紧抿出倔强的淡纹,——原来他并不是不介意,他只是不想在众人面前发难,他只是不想自己在大庭广众前难堪,怪不得他从清晖园出来一路上都异常沉默,原来,刚才明霄的谈笑风生都建立在巨大的痛楚之上。
“就在这浴房不远处的高阁之上,那晚卫鸾生的话还言犹在耳,前两天在树林中,你……你说在认识我之前曾对他很有好感,你何时认识他在我之前?”明霄的声音在空旷的浴房里跳跃回荡,声声敲击在景生的心尖儿上。
“我看得出他对你情有独钟,其实早在坤忘山中,我就已经感到他对你别有企图。所谓‘独钟’,那自然是容不得别人,这世上,有爱皆同此心,我也不能免俗,你永远都别指望我对这种事心平气和,故作大度,”明霄缓缓而言,声音清越,他的眼眸深处似有泪泉涌流,而脸上却并无泪痕,“他对你爱意如何我无法管也管不着,这世上多的是爱我们而我们不能回应之人,我……我耿耿于怀的是你对此不够坦诚,若是有一份犹疑,便……便说明你对他有一份向往,这却是我不能容忍的,你若不能给我全部的爱,那……那就一丝一毫也不要给,我不堪忍受那种残缺!”
景生听闻此言浑身巨震,阿鸾这话竟与亦袅所说的如出一辙,也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吻合。景生迎着明霄走过去,好似涉江而来,意在彼岸那朵王莲,
“阿鸾,就像你说的世上有爱之人皆同此心,你,我,他,我们三人谁都无法忍受那种残缺,所以,我绝不会付出那种残缺的爱,那是对感情最大的亵渎,鸾生和你一样,对此早已明了,他知道我做不到,他就像你我一样,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最后一个音节出口,景生已伸出双臂将明霄牢牢地拥进怀中,贴在胸前,“鸾儿……在南楚时我们……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千言万语都来不及倾诉……唔……”
景生蓦地俯首,手指轻轻扣住明霄的下颌,嘴唇已吻住他的唇瓣,“阿鸾……我有任何错误……你……你只管罚我……只是别这么折磨我……我会疯的……”唇舌追逐纠缠,唇瓣辗转厮磨,景生的双手却在明霄的全身急速地游走,抚摸着每一个敏感之处,带起一蓬蓬水花,也点燃一簇簇欲 火,
“嗯嗯……景生……你……你的手真烫……唔……”明霄被他禁锢在怀中深吻着,感受着他的双手捏捏按按,摸摸 揉揉,身前的玉 茎早已一柱冲天了,与景生怒涨的粗硬碰撞厮磨。
景生耐心地撩拨挑 逗着,双手托着他鼓实的小 臀着力抚摸着,嘴唇吸 吮着他的喉结,往复画圈,竟使明霄连喊也喊不出声,只一径儿哼哼着,双腿借着水波的浮力抬起缠绕着景生的腰身。
“唔唔……鸾儿……真乖……”景生的眼眸一下子变得幽暗,导入碧血蛭毒后的情 欲如海潮般汹涌而至,他却仍极力压制着躁动不已的粗 棒,托抱着明霄斜躺在池中的石雕莲花榻上,“亲人儿……可辛苦你了……”说着景生便滑身向下,将明霄硬挺的嫩物儿慢慢纳入口中,舌头翻卷上下舔弄起来,
“嘶嘶……啊啊……嗯……”明霄不防,猛地被景生吞下玉棒,不禁连连吸气,唉唉喘息,他……他这还是第二次和……和景生……口 交!
景生的口唇裹住那烫热的物儿吹拉弹唱,极尽挑撩拨,舌尖儿在铃口儿皱褶处勾画描绘,直引得那仰卧的人儿惊喘咻咻,景生的双手抓着明霄的腿架在肩上,唇齿在玉柱顶端轻磕复吸裹,逗引出点点蜜 津,明霄低哼着猛然抓住景生的乌发,景生的唇舌却于此时忽地放开他的欲 望,一路下滑舔向菊 |岤,
“啊呃……嗯嗯……”这还是明霄第一次被人如此伺候蜜 |岤,随着那灵动的舌头在花叶皱褶处旋转,又挺入花 口抽抽弄弄,明霄只觉欲 潮汹涌,浑身的骨头都已化作欢流,热烘烘,身子酥软飘忽,早已脱离了理智的控制,飞上了极乐九天,
“唔唔……景……嗯……别……别折磨我了……受不得了……啊……”明霄的身子泛起红晕,向上弓起,脚尖儿也绷得紧紧的,景生柔软滑腻的舌头在蜜 |岤边儿进进出出,却浅尝即止,绝不继续推进,而刚被舔舐过的玉棒虽暂时受到冷落,却已泪珠连连,祈求着更大的满足。景生的舌头勾起了他的熱 欲,并将其放大了一千一万倍,却又不能深入,搔不到痒处,就更令人心热难熬了。
“嗯啊……贼……贼强盗……你……你到底要不要做……只一味逗弄……唔……快快……”明霄扭摆着腰身,极力将后 庭抬起,他的手指插入景生的发中死死地揪着。
“嗯嗯……好鸾儿……你要我做什么……告诉我……宝贝……”景生抬起头,唇齿离开他的|岤 洞儿,连身子也侧移不再与他相挨,只手指仍在他那私 密处儿摸摸 揉揉,勾勾挑挑,却又绝不深入,只把个明霄撩拨得哼吟不绝,泪珠连连,霞粉绯绯的身子在温水沁润的石榻上痉挛扭 动着,极之冶艳。
“我……唔唔……我要你……要你……疼我……”最后的话语出口,明霄已羞窘得满面通红,他紧咬着牙抬臂抓着景生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的身子,“嗯啊……景……别逗我了……想要……呃……”
景生见明霄已然动情,身体放松,自己身下的粗 棒也早弹跳着耐不住了,便揽着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卧在石榻上,手臂环着明霄的腰向上拉起,明霄从未试过后背体 位,一时惊慌,扭着身子躲闪,“你……你要作甚……唔……啊……”
他那身子一扭,鼓实的小 臀便翘得更高,连臀 缝间那一点淡绯也看得真切,景生倒吸口气,再忍不住,抓着他劲韧的腰身拉高,还没等明霄惊喘出声,那早已忍无可忍的大棒一个前纵,噗地直插 入蜜 洞儿,
“啊啊……”明霄尖叫着浑身震颤,复又急喘不休,身子却已瘫软,若不是景生揽抱着他的腰腹,他怕是早已滚落水中了。景生知道他身子疲乏,经不得大 抽大弄,便缓挺慢顶,强忍着冲动,尽量轻柔地律 动耕耘着。
明霄虽气力不济,却好似无法忍受这种轻浅的插 弄,他勉力前后错动着身子,将后 庭儿摩擦撞击着景生的下 腹,那粗物儿插在|岤 中正不得劲,此时得到鼓舞便一鼓作气地抽挺冲刺,过不多久,明霄就啊啊哼叫着爆发了,身子一阵痉挛,白 浊喷涌而出。
听着明霄高一声低一声的呻 吟,看着他高翘颤动的小 臀,感觉着自己越发粗硬的欲望被肠|岤吸裹的舒畅,景生眸光一闪,似有火光点燃,他又奋力驰骋了一阵,再撑不住,
“啊——”景生低吼着倏地拔出大 棒,猛然喷 发在明霄的翘 臀上,“嗯嗯……亲鸾儿……幸亏……今儿可累着你了……”景生欲搂明霄,却不料那滑鱼儿似的宝贝已哗地一声钻入水中,没了踪影。
景生大惊,怕他交 合后力衰溺水,便也跟着滑入大池摸索着,“阿鸾,阿鸾,啊——”,景生正要俯首水中搜寻,不料后腰上已吃了一拳,景生笑着转身,还没站定,大 腿上又挨了一脚,景生不禁苦笑,——哎呀呀,这别扭的小哥哥不知又在别扭啥了。
“你个贼强盗,每次救了人就来祸害我,看我今儿不废了你!”
明霄哗地钻出水波,咬牙切齿地说着,眉梢眼角却带着浓浓的笑。景生回手一抄将他揪住,轻轻一带就搂进了怀里,“你当真舍得……好人儿……废了我谁疼爱你呀?”
“那就由我来疼爱你了呗……呵呵呵……”明霄嗬嗬笑着微一发力便又溜出景生的怀抱,景生蹙眉斜睨着他,心里却有点奇怪,——怎么阿鸾的力气倒好像见长了呢?
“阿鸾好像还很有力气呀……不如就让我再……”景生说着就扑上去,又只差一个指头叫那宝贝滑了开去,景生不禁更加惊诧,小鸾儿何时变得如此灵活强壮了?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眼看就要天亮了,你不会懒睡三竿不早朝吧?”明霄虽依然嘻嘻笑着,眼眸中的神情却异常清透,宁定地望着景生。
景生也笑了,懊恼地拍击水面,“这以后可如何是好,有了你,真想做昏君,可也正是因为你,更不能做昏君,还是让母后赶紧另选贤德吧。”
明霄一听便收了唇边的笑,伸指点点景生胸前的龙环胎记,“那就是你职责之所在了,原先可没有呀。”明霄边说边侧身撩水清洗着身子,正色道:“各人的职责上天早已注定,推也推不掉,这种玩笑话你还是别再说了,此时我已经觉得愧对大夏了。”
景生知道他一定又在纠结子嗣问题,长臂一舒将他稳稳地搂进怀中,脸上的笑更加温暖坚定,“阿鸾,我们互相扶持着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便退隐山野可好?你喜欢去哪里我都随你去。”
明霄不言不动,心里漫起巨大的喜悦和满足,却又隐含酸楚,——未来的路阻且长,又哪里有那么多山野可以退隐?
“明天行猎结束,回东安后我要去拜访唐大先生。”景生淡笑着说道,此时他已与阿鸾琴瑟相合,就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了。
“好,我与你一起去,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带路呢。”明霄说着就出其不意地将他一推,跃出水面,跳上池岸,迅速地裹上浴袍往内寝去了。景生愣怔地望着空空一人的浴池,讪笑着摇头,仍是不信阿鸾何时变得劲力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今儿晚了几分钟,俺其实还没写好咧。
好像那啥了之后确实长力气哈,咱们鸾儿有劲了,肚里带着小花娃,敢把老公踹下床,嘿嘿嘿~~~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三十五章v
车轮滚滚,马蹄阵阵,春日正午暖阳烁烁,金色的春风撩起窗纱,丝丝缕缕的阳光从车窗外漫射而入,在车辇内熟睡的人儿身上跳跃舞动,无限眷恋。
明霄身子一动,长睫扑闪,倏地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侧前方端坐默读的景生,他的脸庞微垂,凝目注视着手中的奏报,随着明霄的视线上下撩扫,景生依然垂眸阅报,唇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翘,漾开一抹暖笑,右手在几案上随便一拢,唰地抄起一摞奏折扔向简榻,“太子殿下请阅奏折,也真难为双福总管,竟将南楚奏折也一并交给了我,说是殿下每早必看的……呵呵呵……”景生笑着转头看向明霄,见他睡眼迷蒙,面泛淡红,自有一番妍妍情态,不觉立刻掉开视线,
“咳咳……阿鸾,你身旁榻桌上的玉匣里有薄荷爽,你含服可清洁口齿,若是肚饿,桌下食盒里有桃仁儿糕松子饼和鲜果,我……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明霄看着他不自然的模样,嘿嘿笑了,这贼野兽也有这么自觉老实的时候吗?
“那感情好,陛下走好。”明霄睃眼打量着四周,又是一惊,说是要离自己远点,他却……却明目张胆地将自己抱在这皇辂(帝王之车)之上,这可如何是好?
“你怎么能趁我熟睡将我抱上皇辂,御史大人们会因此跪谏宫门的。”明霄急得嘴唇变得煞白。
景生听出了他声音中满含的焦灼,立刻转身宽慰道:“阿鸾,放心吧,我没那么糊涂,真正的皇辂已经随母后的车队回到东安了,我们稍后一步,而且所乘也非大辂,这眼看也快到皇城了。”说着景生就撩起窗纱一角,向外看去。
明霄松了口气,赶紧取过榻侧的衣袍穿戴好,又依言清新了口齿,本想吃点点心,可胃脘饱涨,竟丝毫不觉饥饿,明霄舒展双臂,轻摆腿脚,虽身处狭窄的车厢内却丝毫不觉困顿,也没有以前剧烈性 事后的酸软,才从沉睡中醒来便觉神清气爽,明霄心中一动,莫非……莫非那小贼的阳精真能强身益气?可……可半夜他又未泻在自己体内。
明霄晃晃头,纳罕地笑了,随手捡起一本奏折打开。
“阿鸾,你笑什么?”景生眸光微闪,已看到那人儿唇边的笑,刚开口问,却见那笑已迅速消隐,明霄优美的唇线紧抿着,低垂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凌厉之光。
“怎么了?阿鸾?”景生不禁关切地问道。
明霄双掌攥拳撑在腿上,语调阴沉地说道:“是禹州都督李普,他将许老将军帐下的两名参将以j 滛民女之名治了罪,押在督府大牢里,结果那所谓的民女却是禹州艳香楼的老鸨,案情大白后,那两名参将却死在了大牢中,说是得了急症绞肠沙!如今许氏军中怨言纷扰,都传那李普挟私报复,只因许老将军从不将他放在眼中,如今军中已到群情激愤的地步。”
“——哦?”景生暗惊,关注地盯着明霄,他知道绞肠沙便是现代的阑尾炎,怎么可能两人同时病发阑尾炎呢?
“阿鸾,这个李普就是当日在方泽坛祭地时跳出来说我是妖孽的那个人吧?”景生在脑海中搜索着,一边问道。
“对,就是他!因为他的姐姐是西内的上三夫人,他又把守着禹州大政,我若不是突然眼盲,此时也早已寻机将他撤换了。”明霄啪地一声阖上奏折,眉头紧蹙。
“呵呵呵……他当时说得倒也没错,我还确属妖孽,只是这个人你要特别小心了,我看他居心不良,那两个参将怎会离开军中被他治罪关入大牢呢?”景生淡笑着问道,眼中却并无笑意。
明霄也早已想到此点,不觉更加愤慨,“据许信的奏报,这两位参将本是去禹州办理公务,碰到一位久未谋面的同乡,便同去茶肆摆谈,没想到在茶肆被两位弹唱女子纠缠,不明不白地竟被诬说为调戏j 滛,当时就被拿入督府大牢,还被治了重罪,他们在禹州地盘上,又无军中人证,自然是任凭李普胡说。”
“地方驻军和地方督抚如关系交恶绝对非福是祸,禹州是通往西川的门户,若是被李普搞乱将后患无穷。”景生慎重地说道。
明霄一听便抬拳擂在简榻上,双眉上扬,“我当然清楚其中的厉害,这李普就像个毒瘤,早该挖去,他不但心怀叵测,更与……与明浩交往密切,”明霄在那摞奏折中抽出一本扬了扬,“你看看,他的奏折竟与许老将军的申冤奏报同时到了,却是反咬一口,诬告许信纵容下属为祸地方,又鼓动军中马蚤动闹事。”
景生皱眉接过那个硬皮本子,略看了几眼便丢回案上,“他还真够歹毒的,这个罪名与扇动造反只一字之差,真是非同小可,又是在旧蜀最关键之处,那里远离南楚,你们鞭长莫及,恐——”景生没有再往下说,只凝目望着明霄,眸光深湛,“阿鸾,我在关中的驻军定会助你守卫大蜀,别管是为了老大和鸾生,还是为了你再无后顾之忧,这西川一定要尽快拿下,若我们两军联合行动,势必坚不可摧,只要协调好部署攻防即可。”
明霄眼睛一亮,欣喜地望着景生,转瞬便又渐渐暗淡下去,只剩眼眸深处的一点微光,不屈地闪烁着,“景生,若是真能如此当真是我求之不得的,但是,此事太过重大,我一人虽做不了主,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努力争取,就像你说的,争取那个‘双赢’的局面。”
就在这时,车辇外传来愁眉的禀报,“爷,咱们已进宫城,是直接去咸安殿,还是——?”
景生征询地看着明霄,手已伸出握住了他的手,“阿鸾,我真想和你同住咸安殿,但此时你的身份依然是南楚王太子,我不能令你难堪,咸安殿旁边有座永安殿,是藏书和帝师授课之处,也备有寝殿,设施一应俱全,你……你可愿意暂时屈就入住永安殿?”
明霄笑了,反握住景生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点击,“就住永安殿吧,我知道你是考虑我此行有南楚礼部官员陪同,怕有任何不利于我的传言,在东林苑时你完全封锁了消息,如今回到东安,自然要小心为上,我记得我的曾祖也在永安殿伴读过大夏圣上呢,如今我就为你伴读吧。”说着明霄嘴角上翘,笑意更加明灿。
景生惊喜地笑望着他,一边握着他的手贴在唇上轻吻,一边扬声吩咐:“愁眉,直接去永安殿,到达后你就去泽兰驿馆通知殿下的内侍们,就说朕与殿下要继续商讨海防之事,所以将殿下的住处挪到近旁。”
“是,万岁爷。”愁眉轻声作答。
“阿鸾,说起这海防我们还真得好好谈谈,你说,我们是在桌上谈……还是……在帐子里……”景生的舌尖儿细细舔啜着明霄的指腹,一点点吮上指尖儿,明霄便连心尖儿也轻颤起来,想抽出手掌,却……却又舍不得,只得强忍着情动,咬牙答道:“在桌上和……和在榻上又有何分别,左不过是……是我要罚你……唔……” ‘你’字才溢出唇边,景生舌头一卷已将他的食指吞入口中,吞吐了一瞬,听着耳边响起急促的喘息,景生才满意的松开口舌,拿起榻旁的绢帕轻拭着明霄的手指。
“是你罚我还是我罚你,还真得琢磨一下,不如就今晚吧?”
明霄听着他那瞬间变得暗哑的声音,暧昧之意昭然若示,不禁心里打颤,毕竟对驱赶海寇到大夏微有愧意,明霄避而不看他的热烈的视线,忽然想到什么,明霄转头嬉笑道:“今儿晚上可不行,我今儿和小怡有约,晚上要前去赴会。”
“哦?”景生也是眸光闪烁,笑得更加暧昧,“那敢情好,我也正要去拜访唐大先生,干脆我们一起赴会得了,是去酒肆还是茶楼我都奉陪,殿下,我这里可还收着你付给我的一张银票呢,就等着什么时候请殿下好好逍遥一番了。”
——啊?明霄猛地将手指抽回,不停敲击着额角,罪过,罪过,自己怎么竟将此事忘记了呢,这下可真有得罚了,不知……不知这贼人又想到什么新花样?想及此,明霄咧嘴苦笑道:“陛下假作周洲,鬼鬼祟祟,我,我可并未责怪,还,还礼待于你,陛下还待怎样?”
此时车辇一停,景生迅速伸指轻弹他的额角,“朕要怎样,殿下今晚即知。”说着,不等明霄反弹,景生就哗地推开车门,“殿下,请——”
永安殿位于太明池西侧,与咸安殿只一桥之隔,历代均为大夏太子及帝皇藏书蒙学之所,更在其东配殿的后进设有皇帝内寝,以备其读书之余休憩之用。
当双福快步走入内寝时,一眼便看到明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内寝中早已布置妥当,明媚的午后春阳映亮了殿堂,更照得明霄玉人儿一般清朗,
“殿下,老奴来晚了。”双福低头恭声说道,眼睛斜扫看到床侧衣架上堆叠整齐的各式衣袍,心里猛地一跳,那些外袍均为极其名贵的雪色羽缎缂丝袍,而内袍,天呀,内袍竟是一水儿的明黄绫子袍,这是连武王都不曾用过的服色。
明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淡然笑道:“不算晚,时辰正好,前两天的奏折我刚刚批好,正等着你送新的来呢,信使已经回临州了吗?”
“已经回去了,这也是最后一批奏折了,王上说殿下既将启程,就不再每天派遣信使了。”双福听着明霄宁定的声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便仍垂头目视脚前的金砖。
“前天和你说的清明前赶回临州可能有变,但晚也晚不过几天。”明霄的声音越发稳定,“卫太后留我在此与成帝陛下同行冠礼,日子就定在春分。”
——啊!双福饶是见多识广,久经风霜,此时也不觉腾腾地倒退几步,死咬着牙才勉强站住,与一国帝王同行冠礼,这真是从未听说过的旷世奇谭!从来都是帝王为太子,皇孙或是诸侯国亲王世子加冠,帝王至高无上,哪里容人与其并列加冠呢?这……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王……王上可知此事?”话音出口,双福就悔得肠子转筋,武王远在南楚,又如何得知此事呢?
“你说呢?”明霄侧眸凝注着双福,“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意使然,与其战乱不断,生灵涂炭,血流漂橹,不如顺应天意,和平一统,从此后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通有无,双福呀,你说可好?”
明霄的声音不高,沉静稳定,那是深思熟虑后的决断,也是坚不可摧的信念,双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埋头默祷,并未回话,这哪里是他能够置言的问题呢。
“好了,你起来吧,你是从小服侍我长大的,对我的性情脾气都很了解,也一直都很顾惜我的感受,我相信你必能安度晚年的。”明霄淡声说着,双福却已汗透重衫,这些年,南楚王庭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他从未想过安度晚年,此时猛然听明霄提及,才深深地明了,那是一个离他万里之遥的梦幻。双福多年来都生活在命悬一线间,从未奢望过晚年。
“老奴无家无业,殿下便是老奴的天,老奴只愿能一直守护着殿下,在哪里都能安度晚年。”双福也说得话里有话,明霄蓦地绽开笑颜,
“答得好,我心安处是故乡,有你守护,我走到哪里也安然。”
双福稳稳地俯首叩拜,随即便站起身,倒退着离开内寝,随着他后退的脚步,他身前的金砖地上忽然溅起一朵朵极其清浅的水花,那是久违的泪吗?
东安京城布局严谨整齐,街道纵横交错,宛如一个巨大的棋盘,与皇城并列,拱卫着巍峨壮丽的宫城。
傍晚时分,暮色蔼蔼,天际残阳如血,染红了流云飞渡。沿着皇城城墙前后走来一行四人,走在前面的两个高挑的身影,均着文士素袍,头戴遮帽,在他们身后跟着一对俊秀的少年侍从,神色凛然。
“阿鸾,东安皇城又名子城,其东西四里,南北五里,周围十八里。”只听走在左侧的青袍少年轻声介绍着,“皇城中的安上大街将皇城分为东西两部分,左宗庙,右社稷,百僚廨署位列期间。”
走于右侧的少年专注地听着,晚风轻拂他遮帽上的蛟纱帷幕,露出他一侧秀丽的容颜,原来正是南楚王太子明霄。
“皇城外便是京城了吧,我听小怡介绍说东安京城有南北十二街,东西十街,街东西各置五十坊及东市,西市。”
“看来阿鸾不用我介绍就已了如指掌了,以后可不许偷偷溜出去玩耍,要去也要与我同往。”左侧挺秀的少年直言不讳地要求着,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自然他就是大夏皇帝陛下了。在后跟从的愁眉苦脸听了这话都龇牙皱眉,颇不以为然。果然,就听明霄嗬嗬笑道:
“陛下可管得真宽,我初来东安便没在泽兰驿馆居住,你能拿我怎样?”
——唉!听得此言,主仆三人齐齐心内哀叹,想起那晚半夜陛下满心期待地偷入驿馆却一无所获地沮丧而归,当真是不堪回首。陛下妄想捆住这青凤,恐怕是异想天开了。
“你要出去逛,好歹也……也告诉我一声,免得我心焦。”景生此时的声音里已透出了焦虑,一想未来这位尊贵的人儿时不时地玩失踪,景生就浑身冒汗,抓狂不已。
“我若告诉了你,还怎么出去逛?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或是后宫怨妇要听你这些糊涂规矩。”明霄才不理会景生的焦灼,他脚步轻快,声音明朗,想必遮幕下的杏子眼也是笑意灼灼。
景生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真怕一个不留神这只青鸟飞得没了踪影,愁眉苦脸都同情地偷望着陛下,这以后还指不定谁给谁立规矩呢。
就在四人苦乐参半地前行之际,就听窸窣一阵轻响从皇城根儿里闪出一个纤秀的身影,景生本能地挺身而出护着明霄,明霄也倏地运气在掌,那身穿粉藕色绫袍的少年身形飘飘,衣袂袍带无风自动,别有一番妖娆,他的头上也戴着一个网纱遮帽,纱幕下一双凤目光华灿灿。
“亦袅——!”
“鸾生——!”
“世子——!”四个人同时开口低呼出声,愁眉苦脸警觉地环视四周,此时时辰已晚,官署早已关门闭户,皇城内也已杳无人迹。
小元站在宽阔的御街上,身形萧索,他微微扬起下颌,并未看着任何人,只清晰地说道:“景生,我是来道别的,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也不等景生回答,小元便率先走向安上街街北尽头的明光门。
“你去吧,我们在东市的林芳阁见。”明霄简洁明快地说着,他也未等景生发问或是回复,转身径直走向安上街东侧的朱雀门。
愁眉苦脸对视一眼,也未请示陛下,一齐转身随着明霄离去。
天幕上流霞锦色斑斓,绚烂耀目,寂静平直的青砖大街上人影绰绰,分赴不同的方向,渐渐被残阳拉长,没入最后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花儿还妄想约束阿鸾,也不想想人家是鸟儿,当然是想咋飞就咋飞了,55555,咱傻花儿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呀,据说怀孕确实能增强体质,刺激并增强免疫力,我这边的一个老师,四十了,一直抱怨体质下降等等,说再怀孕就好了,果然,最近又有娃了,生龙活虎了,囧趴~~~,所以,咱们小鸟儿就更是不再话下了,他的花娃可不同凡响呀,呵呵呵~~~
为毛一甜蜜,就木有泡泡和花咧,苦恼呀,俺不想虐咧,但俺想要花~~~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三十六章v
跟着明霄,追着夕阳,愁眉苦脸战战兢兢地走到朱雀门旁,终于忍不住回头观望,来时路上已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有天际彤云如潮,鸽哨呼啸,群鸟倦飞归巢。
“殿下,您……您为何不拦着陛下?”愁眉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开口问道。
明霄步履匆匆,走向恢宏的朱雀门,并未回头,清越的声音却乍然响起:“我拦下他的人也拦不住他的心,他的人虽跟我走了,心却去到另一个方向,不是更难堪,还不如让他们好好的话别,才算是个了断,不然他日后就会天天想着那个不辞而别的人。”
听着明霄洒然宁定的声音,愁眉苦脸俱是暗赞,——真不愧是南楚青鸾,对感情收放自如,张弛有度,陛下若能赢得青鸾,当真是大夏之福!
“我们去林芳阁吧,今晚大夏及南楚的一些文士名流在阁中聚会,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林芳阁的蜀菜和楚菜均是一流,比宫中的饮食还有特色。”明霄兴致勃勃地说着,一边回头招呼着愁眉苦脸,却见那两个少年都面露难色,
“怎么啦?”明霄疑惑地问道。
愁眉苦脸齐齐摇头,“没事,殿下,我们快去吧。”说完他们俩却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惊:——殿……殿下要去凑热闹,不知陛下知道了会如何?再看走在前方的青鸾,身姿飘逸灵秀,虽只着月色文士素袍,观其背影已仪态不凡。愁眉苦脸都手心里捏着把汗,殿下殊颜皎皎,伴其同行,责任重大。
明光门外便是涞河河堤,因靠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