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生 BL第49部分阅读
花景生 BL 作者:肉书屋
体却急促喘息着与那人儿紧紧相依,轻轻摩擦,慢慢捻压,在极乐中袅袅升华。
“鸾儿……宝贝……我们早已……嗯……互许终身了……在临州城外的方泽坛……嗯嗯……亲人儿……在天地神明之前……你早答应了我……无论何时都……都不会再离开我了……”景生吮吸着他的耳轮耳珠,一边狂乱地絮絮低语。
明霄浑身巨震,不敢相信地侧眸凝视着景生,景生并未停止蹂躏他的耳朵,反倒更加渴切狂肆,手指在他的身下……滑过臀瓣一把握住他的欲望……最脆弱也最销魂的物儿……不等他挣扎便上下滑动揉搓起来,
“阿鸾……鸾儿……我……我想要你……快想疯了……唔……”景生紧搂着明霄躺倒在榻上,胡乱地扯开身上的衣物,“阿鸾……你……嗯嗯……你简直折磨死我了……”景生只三两下便解决掉明霄身上的锦袍,裸 身覆在他的身上,轻轻挺动着,无尽爱宠。
“你……你记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明霄抬手抚摸着景生的眉心,梦游似的问着,因为太不可思议,他的心中悲喜交集。
景生啜吻着他的颈项……慢慢下滑……轻轻咬住他的锁骨……舌尖儿打圈儿……留下一路暧昧的亮泽,唇齿边就是他的乌发,流云似的披散着,
“宝贝……你说过我们要一起行冠礼……我必不敢忘……”景生的声音隐忍而热切,他的左手紧拥着明霄,右手在他的全身游走,点起一簇簇爱火,舌尖儿已滑上胸前那点樱颗……唔……在梦中都未能品尝到的美味……舌尖儿轻挑……牙尖儿细咬……那||乳| 尖儿便红茵茵的硬了。
“啊啊……嗯……景生……景生……”明霄的眼中倏地溢出泪花,是因为他的情挑,也是因为他的情深,“你……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你当真忍心……竟瞒着我……”明霄难耐地挣动着,似要逃开他的进攻,可他身子酥软,如此挣扎倒像是引诱。
景生的身上已热汗津津,他熟知阿鸾身上的每一个敏感之处,右手在明霄的腰际按揉滑动着,极力撩拨,“阿鸾……亲亲……我也是刚才苏醒时才恢复的记忆……鸾……我……我不敢求你原谅……我知道那些道歉在你承受的伤痛面前都太矫情无力……我只想永生守护着你……所有的时光都交给你……”景生的手掌随着话语滑过明霄腰侧细腻的肌肤……滑向他两 股间的玉 挺……手掌覆盖其上搓弄着。
“啊嗯……嗯嗯……景生……我……我可没打算饶过你……唔……”明霄嘴里发狠地低哼着,心里却如热蜜般融化了,他抱紧景生,悄悄张开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情动不已地在他身下耸弄着。
“哦……呃……鸾儿……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你慢慢罚我吧……可千万别饶了我……嗯嗯……好人儿……”景生的手指在他又嫩又硬的玉 柱上恣意弹拨着,奏出明霄心底的最隐秘的欢悦。
就在两人情火熊熊,一触即发之时,忽然从外厅门外传来叩击之声,伴随着秦书研的问话:“青鸾殿下,陛下可苏醒了,御医已在院外等候,是否可以请御医来为陛下诊脉?”
景生蓦地怔住,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明霄趁着他愣怔之际唰的推开他,从他身下溜出来,胡乱抓起床沿上的衣袍就要往身上裹,却被醒过神儿来的景生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明霄不屈不挠,张口就叫:“可——” ‘以’字还没没出口,就被景生抬手一把捂住秀唇,景生的膝盖上顶,着意厮磨捻弄着明霄的玉 茎,一边略抬起上身,努力平衡着不稳的声线:“朕已苏醒,但青鸾殿下太过劳累,正在酣睡,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请将回廊后的浴房以及替换衣物准备好。”
景生的声音沙哑而平和,心里的欲火却已烧上头顶,正火烧火燎不得消解,忽地从掌心处窜起一波酥麻,唔……那酥酥痒痒的感觉迅速沿着手臂窜进心窝里……呀……原来是明霄伸出小舌正舔吮着他的手心儿……然后……滑腻灵动的舌头舔……舔着手指根儿……翻卷着舔上手指……啊……好像……好像在品尝最美味的……欲望……唔……景生眼眸一暗,忍无可忍地抽出手掌,托住他的后劲,低头狠狠地吻住他淘气的唇舌,热渴难耐地喘息着,追逐纠缠他的小舌,
“……呃……陛……陛下……嗯……刚才还说摔……摔伤了……正好让……让御医帮你诊治一下……”明霄在他唇舌的袭扰之下辗转扭摆,哼吟着断续地说道,话音出口,他自己都是心尖儿一跳,怎么声音竟是……竟是如此情热荡漾!
“……啊……亲人儿……嗯……我不要御医……你……你帮我诊治诊治就好……”景生混乱地急喘着,恨不得将身下那柔滑的人儿吞进肚里去。
“真的吗……那……那我就不客气了……”明霄说着就趁他意乱情迷之际猛地发力,身子灵巧地一翻竟换了体 位,趴在了景生的身上,“呃……让阿鸾好好帮你检查一下……不许乱动……”说着明霄就抽出散在床上的腰带,将景生的双臂压向头顶结结实实地捆在床头,“嗯……如此甚好!”
景生勉力抑制住即将跳出胸腔的心跳,性 趣盎然地看着那自以为得逞的小人儿,见他额上氤着细汗,双眸水雾蒙蒙,玉白的面颊如涂朱傅粉了一般明艳,嘴唇……嘴唇轻颤……被亲吻得水红艳艳……唔……这亲亲小人儿……真真令人疯狂……一会儿要好好疼他……最好爱得他……下不了床!
明霄哪里知道那贼强盗心中的打算,他笑眯眯地看着景生,随即便趴跪在他的身上,手掌轻拂过他的胸膛,指尖儿撩挑着他的||乳| 珠儿,似有意若无意,轮流地拨来划去,像在描绘一张写意画儿,下腹却紧紧贴着他的……他的粗硬……不断碾磨挤压……,满意地看着手指下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耳边传来紊乱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哼,明霄唇角上挑笑得更加舒畅,不怕死地俯身咬住他一侧的樱颗,舌头恣意地撩拨卷吮,在胸前游弋的手指渐渐……渐渐下滑……轻抚着他的腿根儿又游进芳草之中抓弄……,就在身下人浑身震颤之际,明霄一侧身,手指倏地轻弹那粗大的欲 望,
“唔唔……嗯……”景生忍无可忍地闷哼出声,只觉得熊熊欲 火已快将他融化。
“嗯……经过我的检查发现陛下确实伤得不轻……要清心寡欲静养一年!”明霄从他胸前抬起头,故作老成地说着,一边手指微拢将那粗棒下的两个嫩球控在掌心里,并不握实,只轻轻挑拨揉动。
景生‘嘶嘶’地倒吸冷气,眸光下移,发现那被冷落的大棒已溢出泪滴,怒挺着轻颤,——啊啊,天呀,这小鸾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哟!
看着景生近乎癫狂的眸光,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明霄忽地有点惊慌,与景生挨蹭厮磨的身子早氤出淡绯色的光泽,身下挺翘的玉 茎也珠泪莹莹,不……不能再继续了……就要……就要受不了了,明霄呼吸一滞,
“他们……他们肯定把浴汤已经备好……我……我去沐浴……陛……陛下请静养……”说着他就哆嗦着直起身要下床。
景生眸色一暗,哪里容他再跑,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嘶啦啦裂帛之声传来,景生已挣脱衣带的束缚,双手握住明霄纤韧的腰,轻轻一带身子侧翻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啊……景生……景生……唔……”明霄被其出其不意地反袭,头晕目眩地低叫着,立刻惊恐地发现:那贼强盗有力的双手已握住他的脚踝,只轻轻一提,便将他的双腿折向胸前了,身下……身下的门户大开……已……已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唔!景生低头看着那已为他完全打开的诱人之处,呼吸更加急促,单手控制住明霄的挣动,右手已抚上那淡色的菊花,在花叶皱褶处揉摸着,还没等明霄惊叫出声,两根长指已倏地押入花 心,随即便肆意勾挑抽动,一边搜索着那个狂欢触点,一边持续扩张。
“呃……嗯嗯……景生……饶……饶了阿鸾吧……唔……”明霄哼哼着,身子抖得像片嫩叶,再提不起劲儿挣扎,明霄久未承 欢,此时便觉得后 身儿里不断钻弄的手指,柔韧硬朗,竟……竟比那大物儿还要销魂。
“此时求饶可太晚了……傻鸾儿……你……你把我撩拨得快疯了……可……可让我怎么饶得过你……”景生长指一挑,倏地勾中那柔软的凸起,就听明霄猛哼起来,断断续续,他微阖的眼帘边凝着水光,眉梢眼角处的霞色更浓。
“啊……景生……啊啊……你……”明霄一口气憋在胸口,哪里还说得出话,连脚趾尖儿都已微微发麻。
“亲亲……你好歹忍着点……此处没有玉簪油……”景生说着便抽出手指,拿起旁边的缎枕垫在明霄的腰下,明霄惊觉不对,挪动着腰身欲躲,却被景生牢牢地扣在怀中,“乖鸾儿……一下下就好……嗯……”随着一声低吼,那早已蓄势待发的巨物儿抵着|岤 口儿,略蹭了蹭便噗地直插入肠 |岤,紧接着就间不容发地急速冲击起来,
“嗯啊……啊啊……景……嗯……”明霄被景生禁锢在胸前,双腿也被架在他的肩上,腰身近乎直立,这种体 位使那巨物儿插入得极深,一下下毫不间断的抽挺,每一下都刮擦着|岤 洞儿深处的合欢腺,这种极致到疯狂的刺激令明霄已陷入迷离之状,他秀媚的脸庞在枕上无助地摇摆着,身子瑟瑟惊战,双手死死地抓着景生的肩膀,指尖儿已掐入肌肉,后 |岤内不断顶撞的粗硬似乎……似乎冲开了一个狂欢之源……快 感狂涌而上已将冲出胸膛……已……已超出了他的承受水位……就要……就要决堤而出了……
“景生……景生……啊啊……你……你不是说……只……只一下下就好……唔唔……”话还没说完,|岤洞儿里的大棒猛地一抽再直插而入,明霄只觉体内像热泉涌流,景生此次……倒……倒比他先爆发了……想是欲渴压抑得太久,那柔嫩的肠 |岤受不得刺激,被骤然而来的滚烫热精撩拨得连连收缩,明霄身子一抖,“啊——”地尖叫着也攀上了极点,丝丝白 浊喷溅在他俩的胸腹之上,说不出的情 色,馥郁的体香混合着屋中的药香,掩盖住爱 液的淡腥,在被搅得炙热的空气中渺渺氤氲。
作者有话要说:俺又冒险了一把,8cj辽,小鱼们给俺点鼓励吧,不然真没冒险的动力了,那啥,冒泡时一定要很cj,很和谐呀,现在依然是网管时期,所以,可想而知,俺是多么地冒险了,给俺朵花吧~~~~,谢谢大家。
《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二十五章v
景生拿开垫在明霄后腰上的枕头,紧搂着他躺倒在大床上,明霄抬起手臂勉力推着他,“强盗……出……出去……这会儿了……还插在里面……嗯……”
“唔……里面又滑又紧又暖……让我再舒服一下……”说着景生真的又律 动了一下,结果害得明霄深吸口气,腿脚都软了,再使不出劲儿来。景生低头吻着他轻阖的双眼,心疼地问道:“鸾儿……还疼吗……你的……你的眼睛……”
明霄不说话,只将身子更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手臂紧缠着他的肩膀,好像生怕一松手,景生就又幻化无踪了。景生轮流亲吻着他的眼睫,忽觉一点咸涩的水印在唇边渐渐汇聚,怀里的人儿身子轻颤,那是不知已忍了多少白昼与黑夜的悲伤,此时无声的涌流而出,更显凄凉。
“阿鸾……阿鸾……我……我……”景生的五脏六腑被犀利的锐痛撕扯着,却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任何道歉赔罪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阿鸾,我能拿什么报答你的挚爱? 宇宙浩瀚,星云璀璨,你温柔的记忆,珍贵难求,我还有什么可以付出,可以比拟,你不屈的守候!
明霄轻轻摇头,热泪滚滚而落,他什么也没说,只紧紧,紧紧地搂抱着景生,似是要将自己全部的生命融入景生的心中,如此,如此他便不会再将自己遗忘了。眼中泪珠缤纷,明霄的脸上却渐渐漾开一个笑,如此明亮,景生见了不觉呆住,这瞬间照亮容颜的笑他已多时多时未见,原来竟是如此明丽无方!
“ 那些后悔呀道歉反省的话你都留着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可不要听,你只想着日后怎么把我记牢靠了吧。”明霄笑言道,随即又微微皱了眉头,手臂渐渐松开,身子也倏地往后退去,那依然猫在他蜜 |岤中的大物儿一个没留神噗地滑了出来,明霄‘唔’的低喘着转过了身子,“如今说这些也全都没用,此时说得再好,记得再牢,到时候还不是说忘便忘记了……”
明霄的声音低若蚊呐,却字字凿在景生的心尖儿上,真正是痛不可抑,他手臂一揽从身后搂住明霄将他贴在胸口上,“忘记了也会再爱上,更死心塌地,不可救药,阿鸾,我们曾誓许三生莫相忘,谁也不会真的忘记谁!”
“你……你还忘上瘾了……你还打算忘记几次呀……”明霄长眉一拧,侧脸儿怒视,却不料一下子被景生咬住唇角,还没喘过气儿呢,景生的舌头就已攻城略地闯到了喉口,一边舔吮一边吸啜着芳泽,“唔唔……鸾儿……好香……”
景生痴迷地拥着他深吻,怀中的身子柔韧滚烫,轻颤着,景生身下一跳,那……那大物儿竟又立了起来,待到明霄惊觉已为时太晚,景生的手指从他的两股间前探,不断在蜜 |岤和双丸间游走撩拨,刚刚欢 爱过的身子无比敏感,明霄急喘着浑身战栗,想要挣扎推拒,可……可他自己身前也挺起了玉柱儿……颤巍巍地不停哆嗦……
“啊……景……你……你疯魔了……嗯……”明霄嘶声低喃,话未说完就被景生抬起了一条腿……那……那肆虐的手指更在蜜 |岤 口儿上按摩揉搓。
景生架起明霄修长玉白的腿挂在臂弯里,低头看向他的后身儿,不觉呼吸一凝,那……那刚被疼爱过的|岤 口儿淡绯亮泽……更……更沾着点点白浊……无限诱惑……
“嗯……亲人儿……刚才没忍住就……太快了……这次让我……好好疼你……啊啊……”嘴里急喘着,景生已抓着他的腰挺身就刺,急冲而入,……唔……大棒儿又进桃花源……真是欢欣鼓舞……不等主人发力……便拼着劲儿地驰骋玩耍起来,只把明霄顶得神魂迷乱,连叫也叫不出声儿了,嘴唇翕动着哼 吟不休, “嗯嗯……呃……啊……你……你害死我了……”
景生癫狂地律 动着,又欢爱了好一阵子,恨不得将身子也化在他身上,勾着他大 腿的手臂前伸挑逗着他胸前的||乳| 珠儿,“鸾儿……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只想疼爱你……啊……你……你要来了吗……”
明霄早已力竭,此时灵魂儿都已飞上了极乐九天,哪里还撑得住,身前的玉柱越发硬胀,一股热流勃勃然蓄势待发。正在蜜 洞儿里逍遥冲击,不断挺动的大棒猛地一颤,被柔嫩的肠壁紧紧咬住吸裹着,本还想忍……又拼力抽动了几下……那越发紧致的甬道一阵紧缩……
“……啊啊……”
“……啊啊……”明霄和景生竟同时低吼着喷发了,景生来不及抽出欲 望,又全数爆发在明霄的蜜 |岤里,
“呃……阿鸾……我我……我应该射在外面……”景生愧疚地搂紧明霄,在他耳边絮语着。
明霄气息不稳,一时根本开不得口,心里却哭笑不得,这……这贼强盗……痛快了之后再愧疚……有个啥用。
“你……你快放开我吧……你……你现在简直是强盗加野兽……我可真吃不消了……”好不容易匀出一口气儿,明霄低喘着说道,“我……我昨儿守了你一夜……这会儿可困死了……你好歹让我睡一下……”明霄说着便将脸埋进锦褥中憩睡过去了。
“阿鸾……阿鸾……我抱你去清洗后再睡……乖……阿鸾……”景生疼惜地揽着他的肩膀,探头一看,发现那宝贝人儿竟已睡熟了,鼻息间传出极轻微的鼻鼾,呵呵呵……景生低笑着轻轻咬住他的肩头啃啃,鼻翼在他的颈窝里磨蹭着,唔……这是他永世的爱人……刻进了灵魂……融入了血脉!
就在内寝中春意盎然,春色无边之际,内院院门儿被再次推开,愁眉苦脸和端午悄悄地走了进来,却都不敢靠近石阶上的屋门,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聚在院子角落的葡萄架下窃窃私语,
“愁眉,你刚才去浴房看了吗?咳咳……呃……皇上……嗯……那啥……”端午双手互握,低着头原地转圈,一边吭吭哧哧地问着,——唉,那个少年虽是她从小一手抱大的,此时,此时这话还真问不出口了。
“哎呀,端午姑姑,你就别转了,我眼晕,”愁眉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前坐下,稳稳当当地开口说道:“您不就是想问陛下和那位殿下是否用过浴汤了?没有,我才去瞧了,浴池下的热气道开着,浴汤一直温着的,但还没人用过,陛下吩咐准备的替换衣袍也没动过呢。”
端午站住脚,听了这话也慢慢在石凳上坐下,想了一瞬便笑眯眯地看着愁眉,“愁眉呀,你有没有绕过回廊……呃……到……到内寝门边看过呀?”
愁眉一听也笑了,却笑得很贼很无辜,“端午姑姑,刚才小秦从院里出来脸都白了,说是要去卷铺盖准备流放了,我哪里还敢往前凑和呀,要不,那啥,您有太后娘娘在背后撑着,您过去看看?”
话还没落地,愁眉光洁的额头上就挨了一戳,端午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你还敢提太后娘娘,娘娘此时已急得睡不着吃不下了,要不是怕皇上和那位殿下别扭难堪,娘娘昨儿后半夜就要过来探视了。你说要你们这些贴身儿伺候的小猢狲有什么用,如今是关键时刻,胜败就在此一举,你们却连个准信儿也探听不着,真真急煞人哉!”
苦脸一看自己的心肝宝贝挨说了,心里不是滋味儿,此时便挺身而出为其解围:“端午姑姑,我们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也希望陛下和青鸾殿下能情投意合,可……可那位殿下毕竟身为男子……他……他就是真和咱们皇上……咳咳……那啥了……咳咳……他也可以一走了之不认帐……他……他毕竟是南楚王太子殿下……除非……除非他真的对咱们皇上爱逾性命……难以割舍……不然也就……也就是一夜恩情罢了……又能有什么结果……您就是再焦虑苦恼也没有用呀。”
愁眉听了苦脸的话不禁心下暗赞,关键时刻苦脸的分析一针见血,简洁明快,但……但其中的内涵对陛下来说恐怕就是万分心酸的噩耗了。
“端午姑姑,我看您还是得劝劝娘娘,这个事情易徐图之,那位殿下刚刚失去至爱之人,此时就是对咱万岁爷动情,也恐不够深挚纯粹,还是不能抱以太大的期望。”愁眉缓缓开口,神情唏嘘,他和苦脸都早已看出,圣上对青鸾已然情深意切,刻骨铭心了,若青鸾真的对圣上漠然无视并一走了之,后果不堪设想。
端午双手绞扭,眉头一皱,“你知道什么,若是青鸾能有……嗯……咳咳……总之……若是陛下能和那位殿下能有一夜恩情也是非比寻常,值得庆贺的,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咳咳……要是……要是能有几夜恩情那就更加可喜可贺……要请钦天监卜卦了……咳咳咳……你们俩明白了吗?”
愁眉苦脸齐齐摇头,端午姑姑怕是急得失心疯了吧,怎么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含糊又古怪,两个男子即使肉体欢好有枕席之交,若不是倾心相爱也完全可以拍拍手就丢到脑后,哪里就真能谈婚论嫁呢,更何况对方是一国太子,虽然他们俩也万分期望大夏能得到这样一位帝后,但……但前路真的莫测堪忧。
“小秦刚才去回禀到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陛下当时说青鸾殿下在酣睡,只不知如今怎样了,好在陛下苏醒了,也无大碍,那……那此时他又在做啥?”端午看他们俩那懵懂样子,也不敢说破,只好退而求其次迂回发问。
“也……在睡觉?”苦脸嘴角抽搐,苦闷地看着端午,女人的好奇心真是无往而不力,强大又可怕呀!
“呃……睡觉……在睡觉……”端午嘟嘟哝哝,脸上露出一个恍恍惚惚的傻笑,“睡觉好……嗯……睡吧……好好睡……”
愁眉苦脸相视苦笑,——看来从今往后都没安生日子过了,端午姑姑已经魔症了,万岁爷是早已魔症了,不知何时太后千岁也跟着就糊涂了,除非爷能顺利赢得青鸾殿下的爱恋,不然,大夏南楚之间恐怕将永无宁日。
就在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愁眉不展之时,忽听远处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三个人立刻跳起身愣怔地转身看去,又齐齐呆住,只见他们的皇帝陛下已推门而出,站在石阶上,身上随便披着件云锦单袍,乌发披泻而下,绝美的脸上蕴含着一丝光华,沉静而内敛,往日的飞扬跳脱已渐渐收敛,变为一种返璞归真后的纯和怡然,星眸中依然星辉灿烂,却更多了一丝明润,凌厉的霸气已尽收于眼眸深处,轻易不再显露。
景生骤然看到院中葡萄架下的三个人也有一瞬失神,此时他已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华璃他也是花景生,在他此时的生命中蕴蓄着两个灵魂,属于阿璃的那些过往,他的那些至爱亲朋如今也是自己心中的烙印,思想起来,同样能感同身受,同样有切肤之痛,这种感觉如此奇特,仿佛……仿佛从他真正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属于阿璃的那些记忆就已百川入海,与他今生的灵魂水||乳|交融了,再分不清彼此,他的生命再无缺憾,更加充实丰盛。
“爷,您没事儿了吧,一切可安好?”愁眉一边问候一边走上前去。
景生点点头,温和地笑了,“我一切均好,无妨,你们不需担心,只是——”景生停了一瞬,整理着思绪,随即续道:“只是青鸾殿下因为看护我过于疲劳,你们可否吩咐御膳司为他准备一些粥食,还有,他的贴身宫侍可来到玉衡苑了?”
端午一听这话就走过去笑着说道:“青鸾殿下的内侍总管双福公公已经来了,一直在前院等着传唤呢,”端午眸光微睐察看着皇上的神色,复又略含担忧地说:“青鸾殿下从昨晚来到玉衡苑直到现在就只吃了两碗粥,这可不是要饿坏了吗,他——”
“——什么,这么长时间,他,他就只吃过两碗粥?”景生震惊地追问着,心中追悔莫及,那宝贝人儿昨天一路颠簸,后又夙夜守护照顾他,本已劳顿不堪,饮食不善,自己……自己竟于此时向他频频求欢,可不要累坏了他,怪不得刚才他转瞬便睡了过去。
看着华璟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端午眸光一转,立刻焦灼地续道:“是呀,就喝了点粥,殿下说陛下未醒,他实在食不下咽,那啥,要不……一会儿让御医给他把把脉?看看要不要进补?”
景生沉吟了一瞬,便轻声吩咐道:“那倒不用,我自己就能为他诊脉,只是饮食确实要精心,还是先准备些籼米粥吧,就用涞河中的黑鱼鱼汤熬粥,略放些姜丝,即可去腥也可暖胃,”景生拢着袍襟,又想了想,“请双福总管将青鸾殿下的替换衣物送过来即可,你们也都不需贴身服侍了,这两天我自会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啊!站在台阶下的三个人听到这话先是震惊不已,继而便欢喜莫名,陛下……陛下照顾青鸾的饮食起居?那……那他二人的关系不是非比寻常了吗?
苦脸激动地手肘后击轻碰愁眉,细声嘀咕道:“我就说咱爷最会摔跤,这不,真的摔到一位皇后了。”
“咳咳……”端午听到苦脸的感慨,立刻尴尬地轻声咳嗽,心里却喜忧掺半,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咳咳……我这就吩咐下去……您真的确定不需要御医前来诊脉吗?”端午不死心地瞅着华璟。
景生摇摇头,脸上浮起从容的淡笑,“不需要,青鸾殿下的身体安康也由我来照顾。”
——呃!愁眉苦脸和端午又是一愣,随即便也都咧嘴笑了,——万岁爷的行动果然神速,如有神助,这才一夜的光景就已全面接管青鸾的日常生活了,实在令人欣慰!
景生刚要转身回屋,顿了一下,又回头看着愁眉:“你请秦书研将昨天和今天的演习情况,特别是各指挥营地的作业行动整理成报告交上来,还有这两天的奏折,母后批完后再拿过来给我看看。”说着景生就望向端午,“端午姑姑,请你转告母后,我一切均好,请母后不要担忧,明天一早我就去清晖园给她请安。” ——那位母亲,坚忍而倔强,曾为了他而放弃他,一命两身,他是他,也不是他,当初的放弃催肝铄胆,如今的回归同样痛彻心肺,现在合二为一的他担负了两个灵魂对母亲的责任和义务。
端午点点头,端详着华璟,总觉得,总觉得他说话的神态语气和以往有一点点微妙的不同,既不像以前的华璃,也不像这些日子的华璟,好像……好像更从容不迫……更胸有成竹……也更深思熟虑了,
“好的,我这就回去禀告娘娘,陛下也需注意修养,快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肯定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准备,现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端午关切地问着,却一下子看到璟儿的脸上笑意暖暖,接着就听他说道:“我还是一会儿和阿鸾一起用膳吧,不然他一个人吃粥又要别扭不开心了。”
——阿鸾?!端午心里惊得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皇上这么称呼青鸾,如此自然而然,仿佛他已如此呼唤了千万遍,语气中隐含着疼怜与熟捻,似乎……似乎也不是一两天就能促成的交情。愁眉苦脸倒是昨天就听过万岁爷这么称呼青鸾了,此时也不觉得如何吃惊,只是……只是他话中的含义实在令人深思,听起来好像他们俩已相识了许多年。
就在这时,忽听从深幽的内寝中传出轻喊:“景生……景生……景……”声音断续迷茫,景生一听顾不上再和他们交代就急急地拉开屋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为了小花娃,俺又8cj了,阿鸾呀,乃表追杀俺,俺也是木有办法,那啥,生几个娃?一次还是几次?摸下巴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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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多云 v第一百二十六章v
端午慢慢走下台阶,一边和愁眉苦脸对视一眼,脸上挂着个悲喜交加的笑,“听见了吧,我就说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俩人都互唤昵称了,唉,我去跟娘娘回禀了,你们俩也该干嘛干嘛吧,呵呵呵……”端午嗬嗬笑着一闪身儿便轻快地跃出内院,留下愁眉苦脸面面相觑,——看来前景还是相当值得期待的呀!
景生阖拢外厅的雕花乌木大门,快步扑入内寝,掀开床幔,发现那宝贝人儿还在沉沉熟睡,他趴卧在锦褥之上,刚才给他盖在身上的锦被已滑到了一边,露出他一侧秀逸的后背,乌发纠结披垂,半掩着他玉润的肌肤,修长皙白的腿缠裹在凌乱的烟色绣锦之中,分外魅惑。他的脸埋在臂弯儿里,看不真切,但声声轻唤却从枕缛间闷闷地传出,更显凄楚。
景生挨在他身边坐下,为他盖好被子,手指轻撩拂开他脸颊上的发丝,发现他纤浓的长眉紧蹙,搭在枕畔的双手也紧紧攥成拳头,嘴唇翕合,呢哝惊恐地低唤着:“……景生……景生……景生……”
不知怎样的惨景又在他的梦中重现,景生心疼不已,俯身轻拥着他,啜吻他耳侧纤薄的肌肤,“阿鸾……阿鸾……阿鸾……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誓言出口,景生才悚然而惊,正像鸾生那天曾说过的,——沧海桑田只在一瞬间,山盟海誓转眼便成过眼云烟。只有万能的时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和阿鸾的缘与孽,如许深厚,穿越千载光阴,穿越时空阻隔,必将冲破桎梏,开花结果。
外厅门边忽然传来淅簌之声,景生知道是愁眉给他送演习报告和奏折来了。再低头看看怀里的明霄,见他秀长的眉已渐渐舒展,睡姿更加安详,景生松了口气,给他把被子掖好,又蹭蹭他的额角,景生便轻手轻脚地走出内寝,关上厚重的木门,来到外厅,打开厅门,果然看到门边放着一个托盘,里面的奏章码放整齐,还有一盅鸡汤。
景生端起托盘回到屋内,走到里侧的书案边坐下,腹中忽然传来嗡鸣,景生一愣,才感觉饥饿难耐,但一想内寝中酣睡的阿鸾,便强压住腹饥,只喝了几口鸡汤,随即便眉头微皱,这鸡汤的味道怪怪的,不知放了什么补药,回想起刚才那三个人的古怪神色,和端午欲言又止的表情,景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些家伙不知都在想什么,他如今已经体力过盛哪里还需要壮阳?不过,景生又细细品味,好像,好像放的又不是那几种滋补的药物,刚要放下瓷盅,才发现托盘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明确地写着:——青鸾殿下请用鸡汤。
——得!景生敲敲额头,他还喝错了,这鸡汤敢情是给阿鸾准备的,景生不禁又打开盅盖向里细瞧,并未看到任何药材的残渣,放到鼻下轻嗅,咦?怎么竟好像是四物汤的味道,那是由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组成的肝经调血之专方,有补肾填精之功效。
景生不禁额冒细汗,他们给阿鸾喝这个,莫不是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这四物汤也不太对路子呀,这是妇科调血第一方呀。景生疑惑地盖上汤盅,又想到阿鸾曾血灌瞳神,气血虚亏,喝喝四物汤也不为过,便不再细究了。
明霄陷于沉睡之中,辗转反侧,从极幼小时在姆妈背上看到的荷叶田田到山中草庐前的绿野芬芳,从溶洞暗河旁的篝火熊熊到大华海堤下的白浪滚滚,从方泽坛上空的百鸟齐鸣到青华号上的枪声大作,他生命中所有的时光都在梦中渐渐沉淀,一一重现,他就像个旁观者,漠然回顾,才震惊地发现,所有那些遗失了的线索,那些不忍不舍放弃的心愿,正慢慢地实现。
明霄好像从未如此憩睡过,就是与景生同眠的那三夜他也睡得战战兢兢,如今沉酣一梦,朦胧醒来后明霄只觉神清气爽,虽然仍浑身酸软,但胸臆间却暖融融的,说不出的受用。
明霄身子一动,咦?身后空落落的,并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明霄不禁眸光一暗,——景生,和景生的欢爱,到底是南柯一梦还是……还是梦想成真了?
明霄慢慢直起身,趴在缎枕上,四下观望,这就是衡峰谷中的那间别馆内寝呀,扭头看向床侧,已不见那个一直昏迷的人儿,明霄心里砰砰急跳起来,猛地翻身坐起来就要下床,
“啊哟——”后身儿刚碰到锦褥,明霄就咬着呀轻哼一声又倒回床上,这……这久违而又难堪的酸涩麻软……简直……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明霄的脸上迅速腾起热浪,连两个耳珠都烧得绯红。
此时屋中已变得有些昏暗,沉沉暮霭拢着碧纱窗,淡淡金阳渐渐走远,却还不甘心地挣扎出一天的锦霞,映亮了窗纱。
明霄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感觉,想要下床,忽听从内寝门外传来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明霄凝神细听,好像是景生和秦书研,在谈论这两天的演习情况,经过眼疾一事,明霄的听觉已比常人灵敏。
“东线的几个指挥营表现不错呀,他们彼此之间能协调行动,交换情报资料,并能及时对战况进行分析评估,熟练综合运用各作战分队,确实值得嘉奖。”景生的声音中隐含喜悦。
“他们都是萧家军,萧家儿郎一向是大夏军中的骨干。”小秦的声音随即传来。
“西线稍弱,但也能完成图上演习和沙盘推演作战任务,但他们在指挥营地转移过程中行动缓慢,后勤粮草支援情况也不理想,你带上我的令符去找萧寒,让他去西线督战。”过了片刻,景生的声音再次传来,更加低沉。
“我来的时候,萧尚书已经前往西线了,他说合格的将领们不是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不能事事被动等待,听从号令之余,也要懂得思考应变,不能消极等着陛下督促。”小秦的声音里含着一丝笑意。
明霄抿紧双唇,——嗯,原来是皇帝陛下正忙于公务,自己最好也不要被动等待了,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回鸣鸾宫吧,双福他们肯定已经急得跳脚了,一边想着,明霄的身体已经先于思维做出了反应,他咬着牙,眉头紧蹙,双臂撑着床沿侧着身子慢慢往床下挪,昨夜连惊带吓,一夜未眠,今天又经历了欢 爱盛宴,饥饿劳累的身子哪里还受得住,双脚刚踏上床前脚踏,试着起身,还没站稳,就砰地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明霄眼疾手快地扶住床柱,心里羞窘莫名地暗暗咬牙,——那贼人在……在性 事上真是勇猛强悍……今后还不知会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呢!
明霄斜靠着床柱,就听外厅传来低而急促的告别之声和匆匆离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内寝的大门吱呀一响,景生已一阵风儿似的飞身掠入,扑到床前,一把抱住了明霄,将他拢在胸前,
“床边有金铃,你醒来了就摇摇铃,我立刻便会赶来,你别自己乱动。”景生的手臂托着他的腰背,才发现明霄竟还全身赤 裸,未着寸缕,不觉手指轻轻抚弄着他细腻的肌肤,明霄立刻发现了他手指的异动,眉头一拧,俯身从床沿上胡乱抓起一件衣袍,
“皇帝陛下,我可不敢劳烦你服侍,阿鸾还是自立为上。”说着明霄就挣扎着要披上衣袍,却被景生抬手拦住,
“那些衣袍都已脏了,我这就带你去沐浴。”景生略弯腰毫不费力地横抱起明霄。
“哎……你……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这种被他赤 身横抱于怀的姿势实在……实在太过霪魅,明霄玉雪的身子已泛起淡淡浅绯。景生低头细瞧,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手臂一紧将他固定在怀中,嗔怪地哄着:“你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吃了两碗粥,又……又刚刚激烈欢合过……哪里还有气力走路……”边说边抱着他走出内寝通向后进的侧门,穿过短短的回廊,来到汉白玉石铺装的浴房。
明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景生松松裹着的衣襟敞开,隔着薄薄的细绢内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