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情话七巧女 作者:猫眼黄豆
第七章 饭桌上的风波
“大哥,你这冷酷的棺材脸会把那些女孩子吓著的。”耶雷头疼地叹道,“把嘴角拉上来一点吧。”
“哼,这样吗?”耶苍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往上微微拉起嘴角。
“呃──算了,你还是保持原样的好。”耶雷抹了一把脸,他那叫笑吗?恐怖得像要嗜血的魔鬼,还不如不笑。nn也真是的,竟趁大哥进g的机会,背著他发出数封请帖,生生弄出个相亲大会,他都嫌丢人,也难怪大哥心情如此糟糕。唉,也只好祝福那些女孩子千万别吓著才好。还有,nn为啥还一定要喊上他吃饭,打算用他来及时灭火保命吗?
唉,他摇摇头,紧走几步,赶上耶苍,和他一同跨入华轩厅。
“王爷们好。”饭桌边的夫人小姐们全都站起来,莺莺语语地行礼问好。
“哎呀,都这麽多礼干什麽,都坐都坐。”老太太招呼著众人坐下,又哈哈笑道:“今儿不知吹的是什麽风,居然有两个王爷来了,真是可喜。来人啊,再添上一副碗筷。”她又转向耶雷招呼起来,“耶雷啊,今儿怎麽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你家潇潇还好吧?”
这老狐狸果然是拿他来灭火的,但他还得顺著她意思答:“劳烦nn挂心了,潇潇这两天到庙里上香去了,大哥刚回,咱们一家难得聚聚。来,大哥,坐。”他嘴里一边说著自己都想抽两耳光的话,一边拉著耶苍挨著老狐狸坐下。
娘啊,两大俊美绝伦的王爷压阵,这气势使得众家闺女坐著更是眼也不敢抬一下,连那些大妈们也一改先前的长舌,变得矜持起来。
江七巧也没抬半点眼皮,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上,她已确定好目标了,就是面前这道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无刺香酥鱼。
耶苍看看笑成一脸繁花的nn和带著哀求神情的耶雷,冷眼扫了一眼众人,“用膳吧。”他淡淡道,正待拿起筷子开饭,已有人抢先一步飞舞起象牙筷了。
江七巧垂涎至昏中,一听见“用膳吧”三个字,便将事先学会的礼节全抛到九霄云外之中。但见她头不抬,眼不眨,出筷如电地将无刺香酥鱼夹上一大块塞进嘴里。好吃!她三两口吞下,紧跟著又连著夹了几筷子。试想,这一桌十几个人,若是每人夹一筷子,这菜不就没了吗?
在场的每一个人莫不震惊地盯著她饿鬼般的吃相,江姑姑更是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放肆!”耶苍震怒地一拍桌子,饭桌上的碗盆和边上的人类全都抖了三抖。
那声怒喝也吓得江七巧手一颤,筷子上夹著的鹿r垂直掉进燕窝汤里,溅起的汤水沾了她一袖子。
“谁这麽没──唔唔”她破口大骂的嘴被人死死捂住,耳旁响起姑姑低低的磨牙声,“江七巧,你给我等著扒皮吧!”
恶毒的语调惊得她一震,这才发现众人皆未动筷,也才回想起这饭局论理好像该由王爷先动筷。糟糕,以刚才那声浑厚的怒吼来看,这王爷似乎气得不轻,而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很是chu鲁,毫无大家闺秀之气,也难怪对她寄予厚望的姑姑会磨牙了。不行,她得立刻把形象挽救过来!
当下,她赶忙放下筷子,拨开姑姑的手,正襟危坐,眉眼低垂,以非常高雅非常端庄的姿态,拿出袖中的手绢一边拭著嘴边的油渍,一边莞尔道歉:“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女子一时难耐腹中饥饿,竟忘了这饭局该由王爷您先动筷了。呵呵,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王爷家的厨子手艺也真好,让小女子一吃就守不住嘴了,呵呵,我知道王爷您x襟宽广、气度宏伟、大人大量、肚大能容??????”她继续优雅地细细擦著嘴,滔滔不绝。反正马屁人人爱吃,当然送得越多越好。
众人还是震惊呆滞地看著她,没错,她擦嘴的姿势很高雅,很端庄,很赏心悦目,很有大家闺秀的味道。可是──为什麽她用来擦嘴的东西是穿在外衣里的雪白里衣的袖子,那洁白绣花的美丽手绢在她刚才的掏捣中不幸飘落,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还??????还有那满嘴的胡言乱语,此女实在是??????实在是──
“哈哈哈哈哈。”耶雷首先憋不住地放声狂笑,紧跟著整个华轩厅一片哄笑。
“江七巧!我──头──痛!”江姑姑“啪”的一声拍下筷子,怒喝道。这丫头,一如既往地实在是让人太丢脸了!
“喔,我马上送您回府!”江七巧一时被众人笑懵了,啥都没想的抓住姑姑手臂,提气急吼吼地向门外s去。
“放开我!”江姑姑心头大骇,拼命大叫起来。只要是个江家人都知道,这丫头一旦激动起来,那就是个罕见的缺失方向感和平衡感的特异轻功人士!不是撞树撞墙撞柱撞人就是突然自半空摔下。
可惜为时已晚,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姑侄俩在众人眼前双双碰撞在华轩厅外的红木柱上,昏死过去,此场面也引发了厅内女人们的一阵阵惊叫。
“呼──,她们要双双自尽,以死谢罪吗?”在确定这二人没有生命危险後,耶雷才不可思议地出言道。
“闭嘴,还不快快去请太医。这可怎生得了?”老太太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喝令道。虽然她也十万分想不通这姑侄俩的举动,但救人要紧。
耶苍冷冷朝地上瞥了一眼,嗯,两人头上都肿起了好大一个包,看样子两三天内是没法消下去的。眼光转到年轻女孩身上,难怪刚才一直觉得那番话十分耳熟,原来是风云山庄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凶暴血蝶”。这女人果然花痴,才在风云山庄对著陌生男人表露暧昧之词,这才多久没见,就蹿到王爷府里来相亲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弯腰抱起江七巧向宾客休息的水亭轩走去。
这破天荒的举动让耶雷张大了眼,老太太笑眯了眼。连忙吩咐仆从将江夫人送回府,并附上一封言辞恳切的致歉信,里面暗含著定亲的口气。
第八章 床上的误会
日上三竿,花园里百花怒放,彩蝶翩飞,和风醉人,整个王府显得美丽、幽静,令人陶醉。只是──
“啊──”的两声惨叫从水亭轩传出,立刻打破所有的宁静。
耶苍正好被nn催来,看见两个侍女蜷缩在水亭轩外,死死瞪著里屋。
“不是叫你们伺候江小姐起床吗?江小姐人呢?”他口气不善,冷冷看著两个迅速转身低著头的侍女。
“回王爷,江小姐她??????她还在睡。”一个侍女低著头怯怯地回话。
“还在睡?!”耶苍声音略扬,融进了一丝杀气,“你等可是进去伺候了?”
“伺候了!伺候了!奴婢真的进去伺候了!王爷饶命。”两个侍女吓得腿一软,扑地咚咚咚直磕头求饶。
“还敢狡辩!”耶苍怒气更甚。
“王爷,奴婢们是真的进屋唤了的,无奈江小姐就是不醒,奴婢们便用手推,可是──您瞧,这是奴婢推江小姐起床时被打的。”一个侍女大胆地抬起头,指著自己淤青的左眼。
“这是奴婢被打的地方。”另一个侍女也不顾尊卑地慌忙抬起了自己破皮淤血的嘴角。
看到两个侍女凄惨的面容,一丝笑意爬上嘴角,这叫凶暴血蝶的女人果真有趣。“下去吧。”挥手让侍女退去,他一撩衣袍,不避嫌地迈进里屋。
一进屋,就见偌大的一张床上凌乱不堪,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被那女人压在身下,方才他与侍女的声音对她g本不起任何妨碍。此刻,她正手脚大张地呼呼大睡,嘴角边还流下晶莹恶心的口水,额头上那个蛋大的肿包已变成紫红,使得那张脸看起来可笑之极。
从昨日下午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且还赖床不起,真是懒猪投的胎。可是nn偏要等这女人用膳,还累得他亲自跑一趟,啧,真是麻烦。
耶苍摇摇头,立在床边,沈声唤道:“江小姐,起床了。”
回他的是呼呼的小小打鼾声。
“江七巧,起床了。”他放大声音,床上的女人还是照睡不误。
“懒猪!起床了!”他恶意地凑在她耳边大吼,满意地看见这懒女人开始动了。
江七巧懒懒地翻个身,嘴巴咕咙了一句,流下一串口水,睡得更熟了。
耶苍眼神一冷,里面隐隐跳跃著几丝火光,伸手捏住这死女人的鼻子,不醒就憋死你,他愉悦地欣赏著女人越来越红的脸。
突然,眼前一花,一个小拳头冲著他的右眼眶奔了过来,他眼疾手快,右手立刻挡住。电光火石之间,又一个小拳头直奔面门,这次他用左手轻松接住,但──在此同时,他忘记防范这女人的双腿了,後背猝然遭到重击,一个踉跄,高大的身躯竟狠狠压在女人身上。
该死的女人!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武功高深的他总是对这女人防备不够。索x也不起身了,想看看这女人醒来後的反应。
这一压太重,睡梦中的江七巧只觉x口一窒,氧气似乎全没了,难受得很。她猛地张开眼,骇然发现一个男人正压在自己身上。“啊──有色狼!”她条件反s地尖叫出声,同时手脚不忘用力扑腾,朝那死色狼身上抓!踹!打!“打死你!打死你!”
“看清楚,蠢货!“耶苍轻轻松松制住她的手脚,身体用力压住她的胡乱扭动。
江七巧被吼得一愣,她眨巴眨巴尚有几丝睡意的大眼,集中全部j神看向眼前这张冷厉讥诮的脸。俊美绝伦的男人面庞上一双黑金色的眼睛充满了神秘魔魅,这是一张举世无双的美男脸啊!这??????这不就是风云山庄中遇到的那个叫海苍帝的男人的脸吗?!他怎麽会在这儿?!她激动了。
“你??????你?????你是那个海苍帝!”声音都激动得颤抖了,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怎麽在这儿,这儿是什麽地方?”
耶苍冷嘲地掀了掀嘴角,“这是王府客房。本王正是这王府的主──”话语被一声声尖叫打断。
床上两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府老太太与一群侍女站在门口,个个面露震惊。
“畜牲,你──你──”老太太喘著chu气,发抖的手指著床上的耶苍,“你这小畜牲,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对人家黄花大闺女强行非礼!”
“我没有!”耶苍冷目一凛,极度的不耐烦。
“没有?!”老太太陡然拔高的声音尖得刺耳,“你现在还抓住人家姑娘的手,压在人家身上,这一床的凌乱,你还敢强辩没有非礼!?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畜牲不可!”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吼完眼前的事实,举起拐杖兜头向耶苍狠狠打去。
真是该死的女人,一碰上她,他竟失控得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我真的没非礼她!”他赶忙从女人身上跳下来,躲开打来的拐杖。心下十分懊恼,举杖之人若不是从小抚养他长大的nn,他又怎会如此狼狈?
“住口,你这畜牲!做了丑事还不敢当吗?汉家女儿最重名节,你这不是活生生要糟蹋一条人命吗?今天你非得给我担起这个责任来不可!”老太太又一拐落空,她拄著拐,使劲喘著气,向自己的心腹福嫂道:“福嫂,你叫管家拿上生辰贴,叫上京城最好的媒婆,选上好的聘礼到江家提亲去。”说罢理也不理暴怒的耶苍,转向江七巧,一脸心疼地拍拍她的脸蛋,软声道:“我可怜的孩子,吓著了吧?别怕别怕,有nn给你做主呢,定不让这小畜牲欺负了去。”
江七巧仍呆呆地坐在床上,南海霸主、一代王爷挨拐杖打啊,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得见?沈浸在这份荣幸中的她连老太太啥时携众侍女出去张罗亲事去了也不知道。
“该死的女人!”耶苍这次是凑近她怒吼著。
江七巧眼前陡然出现一张大脸,忍不住吓得往後使劲一缩。“砰!”,後脑勺重重地撞在床档上。
“哎哟!”她痛呼一声,双手按住後脑拼命揉著,“好痛好痛!这鬼床是什麽做的?”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火大地转过身查看。
“如你所见,这可是上好的白玉所做。”耶苍心中的愤懑被那重重的一撞给撞掉了不少,他跟著凑上去,幸灾乐祸地说明著。鼻端突然嗅到一阵清雅的淡淡药香气,心神一荡,刚才他怎麽没注意到这死女人身上有此香气?忍不住又凑近了些。
“用白玉做床?而且还是客房,好奢华!”江七巧不敢置信地滑润坚硬的床档,想到了红楼梦里的“白玉为堂金做马”,果真是大富大贵的王爷府呀。忽然又想起那老太婆提亲的事。猛一回头,这下惨了,她额头上那个蛋大的肿包狠狠地和耶苍的额角撞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蒙特亚格王爷府上空响起一道道石破惊天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久久盘旋不去。
“蒙特亚格王爷的私刑残忍到令人发指,连女人小孩都会被剥皮抽筋,挖眼断舌??????”一时间,京城里关於此王爷的小道消息再度传得沸沸扬扬,也让众人为那个刚上任的王爷未婚妻抹了一把同情泪。
嘿嘿,童鞋们有没有啥误会?
第九章 亲事引发的动态
经过两家人慎重商讨,决定将婚礼定在下个月──七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新娘子的生辰那天,来个双喜临门。
消息一经公布,在元朝广大的人民群众中掀起了八卦高潮,京城第一美男、历来喜怒无常,近来传说还有点残酷私刑爱好的耶苍?蒙特亚格王爷与财富排名全国前十,素有“凶暴血蝶”之称的江家小女儿江七巧之间的亲事成为人们炙手可热的谈论话题。
“好好一代王爷,咋瞎眼了呢?选了个那种女人!?真是糟蹋啊!”
“这正是千挑万选,最後选个漏油灯盏啊。儿啊,你可千万别像王爷般过於挑剔了。否则啊,有你後悔的。”
“娘啊,女儿不服,女儿哪一点不如那个名节败坏的老女人!”
“唉,这个名节败坏的老女人有钱啊!家里那麽多亲戚不是当官的就是名门望族,还有势啊!”
“江家真够邪门的,又一个女儿嫁了王爷。”
“那是人家祖坟埋得好,我已经找风水先生重新看了块地,明天就把我家祖坟迁了。”
“也不知这喜怒无常的王爷和凶暴花痴的女人对上後,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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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沸扬扬中,连皇g深处都起了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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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g?萱宁g
“可恶!可恶!可恶!”海若尔顿公主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下。
“公主,请您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n娘在一旁劝道。
“息怒?我能息怒吗?才走了一个菊寒烟,又来一个江七巧,我恨死了!”海若尔顿公主忿然捶著桌子,一脸嫉妒。
“公主──”
“别叫我。我恨那个江七巧,为什麽我苦苦花了十年功夫都得不到的男人竟然让她轻易得到了;我恨耶苍,罔视我多年的深情,残忍地拒绝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要报复!一定要报复他们!”她抓狂地叫嚣,状若疯妇。“n娘!”
“在,公主。”
“你知道那江七巧的来历吗?”她厉声询问。
“回公主,那江七巧是突图大将军夫人的侄女,家中从上祖辈开始经商,母亲早逝,有一位父亲、七个哥哥。这江七巧人长得虽是甜美秀气,只是x子极为凶暴花痴,是以二十一岁都没嫁出去。”n娘捡著一些j要点回道。
“哼,这样一个贱女人到底是如何攀上耶苍的?”海若尔顿公主厌恶地皱了皱眉。
“商人的女儿下贱招数多了,王爷可能是不得已的。”
“哼哼,如此看来,这贱人应该是个妒妇了。”海若尔顿公主拉开一抹y毒的笑容,“耶苍,我会把京城第一美人海宁公主送给你的,让你活得犬不宁!”
“公主,此事万万不可!那海宁公主早就对王爷情g深种了,这岂非白白便宜了她去?”n娘连忙制止,怀疑自家公主是不是脑袋给气坏了。
“哼,你懂什麽?海宁那贱人自负长得美,清高得很,又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勾引了多少世家公子王爷们。这次把她设计出去,表面上是她占了便宜,暗地里还指不定受那江七巧多少虐待呢?这王爷家後院的两个妃子斗个你死我活的,岂不快哉!”
“公主英明!”n娘谄媚地恭维道。
海若尔顿公主发出一阵阵y狠得意的笑声。
没多久,京城的皇g中传出耶苍?蒙特亚格王爷在一次皇室宴请中,误入京城第一美人海宁公主寝g,那个那个啥了,於是,皇帝陛下下诏,海宁公主将於下月初七与江家之女一同嫁入蒙特亚格王府,不分大小,皆为平妃。
这劲爆的消息在元朝广大的人民群众中掀起了新一轮的八卦高潮,极大地丰富了人民群众的j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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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雷?乌格斯王爷府邸
“大哥,你这次可真是桃花运旺盛啊。不成亲则已,一成亲就娶了两位平王妃。一个是大富商之女,一个是当朝公主;一个是凶暴血蝶,一个是京城第一美人。啧啧,这桃花运啊,真是──”耶雷晃著头感叹著。
“你嫌舌头长了吗?”耶苍斜了他一眼,自个优雅地斟了一杯酒。
“不长,只想知道一点,为什麽答应娶?”耶雷也给自个斟了一杯酒,嘿嘿一笑,“我知道谁也逼不了你。”
耶苍并不急著回答,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嘴角似笑非笑,“突然觉得可能会很好玩。”
觉得可能会很好玩?这算是什麽答案,哪怕是给他个“传宗接代”也强过此话。耶雷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大哥,你好歹也活了二十八年了,你觉得娶两个女人回来整天吵架好玩?”
“好玩啊,是很好玩啊??????”耶苍黑金色的眼睛渐渐眯起,嘴里的话带著迷蒙的呢喃,轻轻地勾著灵魂。
耶雷有些怔然地看著斜躺的同胞哥哥,俊美绝伦的面容透著浅浅的淡漠和迷离,嘴角似笑非笑,挂著几分讥诮与冷漠,全身向外散发著慵懒优雅的气息,当中又透著高贵的霸气,如冰似火,神秘莫测,这是一个谁也无法驾驭的男人,即便他明日就要成亲了,仍是孤傲地独自站立在山巅。他会这样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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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g?遂瑞g
“公主,奴婢先恭喜您明儿个就要嫁给王爷了。”g女春浓笑著对海宁公主打趣。
“春浓!”海宁公主娇羞嗔道,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幸福。
“哈哈,公主,奴婢觉著那海若尔顿公主就这件y损事做得好,她想设计让王爷看她洗浴,却没想到王爷误闯了公主的寝g,这真是大好的天意啊!让公主终於得偿所愿!”春浓笑著拍手道。
“什麽大好的天意?小丫头胡说,公主是何等的金枝玉叶,仙子品貌,居然要与一个商户之女同嫁,这岂不是折辱公主?”一旁的n娘不满地呵斥道。
春浓吓得不敢再开口,只埋头理著手上的被子。
“n娘,别吓著春浓了。王爷器宇轩昂,乃是一绝世奇男子,能嫁与他为妻,此生已是心满意足了。”海宁公主温柔浅笑。
“唉,这王爷能娶到公主还真是烧了好香火。公主,您也别担心,那江七巧面貌仅是中等,x子更是糟糕,g本不足为惧。”n娘拍著x脯保证著。
海宁公主只是但笑不语。
江家人的落脚处──江家京城别馆。
江家全体成员围坐一桌,听著明天即将成亲的准新娘慷慨激昂的愤怒咆哮。
“耶苍那个死男人、臭男人!居然在成亲前还敢在皇g搞风流韵事!还敢给我答应娶公主!给我戴绿帽子!真──气死我了!”江七巧一拳重重捶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碗全部跳了一下,“我要逃婚!”她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後的决定。
“不行不行,巧巧啊,这亲事皇上都下诏书了,你这一逃可就是抗旨不遵,要杀头的。”江老爹大惊失色,立刻摇头劝阻。
“姑姑也不许你做这傻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和你爹怎麽活?可怜我江家整个大族就只得你这麽一个女儿,呜呜??????”江姑姑应景地抹了把眼泪。
“七巧,你不是恨死那死男人了吗?就嫁给他把他家搅个犬不宁。”大哥江渚道。
“再红杏出墙让他也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二哥江清道。
“以休掉他来折辱他。”三哥江沙道。
“四哥给你提供逍遥资金。”江白道。
“五哥给你提供逍遥路线。”江鸟道。
“六哥在後方给你断路。”江飞道。
“七哥在前方给你找暖床美男。”江回道。
江七巧听得热血沸腾,一时头脑发热:“好!嫁了!”
江老爹和江姑姑被眼前这浓厚的兄妹情深感动得热泪盈眶。
七个男子不落痕迹地对视一眼,成了,推出去了!
第十章 拜堂中的突发事件
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个拜堂成亲的好日子。
京城第一美男王爷、京城第一美人公主、元朝有名的一只“凶暴血蝶”即将拜堂成亲了!不管请没请到,只要能找点关系的人全都蜂拥至蒙特亚格王府,就盼望著能亲眼目睹这一最为盛大,最为诡异的成亲现场。於是乎,王府的院落、树上、假山上、墙上??????全都人满为患。
王府老太太看著这人山人海的盛况,心里忒高兴,居然还专门腾出人手为这些观礼者端点茶水、送点小点心,并把用作拜堂的屋子的两面墙全拆了,只留下高堂坐著的东墙和连接洞房的南墙还在。美其名曰:“这样更方便大众观礼,免得让人失望而归。”不得不说这也是一剽悍的老太太。
新郎一袭绣金红袍,端的是俊美绝伦,唯一不足的是在这大喜之际,居然面无表情,但还是让那些女扮男装混进来的客人们发出了声声赞叹的尖叫。
两个新娘分列在新郎左右,头上盖著大红喜帕,一身的凤冠霞帔。左边那个身材高挑,站在高大的新郎身边正好合适;右边的那个新娘就相当的具有喜感了,身子过於娇小,只齐到新郎的x腹下方,而这还是保守含蓄的估计,一身重重叠叠地穿戴下来,活像一团会扭动的椭圆形红球。
“一拜天地──”随著司礼的赞唱,新郎与新娘同时朝下一拜。
d,她敢用她的名誉发誓,她真的听到了窃笑声,而且笑得最大声的就是那七个冷血哥哥。可恶啊可恶,有什麽好笑的,不就是──
二拜高堂後,江七巧泄气地听到那窃笑声已趋於大笑了。唉,这实在也怨不得别人笑。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拥有167厘米的身高,可是这具古代江七巧的身体,身材比例完美得没话说,肌肤白嫩得也没话说,独独身高却是一大败笔,至多150厘米左右。在这北方草原人民遍布的京城中,那可是显得相当的特殊。再穿上这繁复沈重冗长的嫁衣,一拜下去,十足十像是个红球在滚动,人们只是窃笑已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江七巧从红盖头里隐约看到旁边公主的身高似乎有170厘米左右,这真让人备受打击。她沮丧极了,心不在焉地迈著小碎步,任由喜娘牵著红绸领自己回房。
一恍神,她忘记了门厅口那道高高的门槛,脚下一绊,身子往前摔去。惊慌中,她也忘记了自己会武功,两臂拼命乱舞,虽然幸运地抓住了前方一g带子,但仍旧无法改变既定的悲惨命运。就这样,她双手牢牢抓住那g带子,背对著众宾客,很没面子的摔了个狗吃屎,倒地时发出的声音虽谈不上震耳欲聋,也是颇为骇人的。
“啊──”随著她的倒地,前方的喜娘当众来了个宽衣解带,她羞愤地惊叫一声,也不管地上摔倒的新娘,自个儿扯著两边衣襟飞奔著逃走了。原来江七巧挣扎中抓住的带子正是喜娘身上最为关键的腰带。
大堂里、院落里、大树上、假山上、墙上??????一时间全都陷入静默之中。连负责送海宁公主回房的喜娘也愣愣地呆在原地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这是什麽状况?!从来没在婚礼上看到过!连幻想也没想到过!每一个人都呆了、傻了、震惊了??????
糟糕,这下糗大了!江七巧龇牙咧嘴,心中暗暗叫糟。幸好头上这块红布把脸全部盖住了,否则叫她怎麽有脸做人?虽然好奇背後的一片沈寂,但她也没勇气掀开盖头回头瞧。她那七个哥哥此刻恐怕是恼羞成怒了吧,耶苍估计也是怒火滔天吧,还有她的江爹爹和王府老太太,此时??????咦?都什麽时候了,她还有闲情去想别人的感受?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她怎样做才能既不露声色又不至於太丢脸地脱困!
身子很疼,大声叫喊让下人抬走?肯定是不行的。自己爬起来?更是不行的。有了,装著就这样跌昏过去,反正她是弱质小姐嘛,刚才那一摔也是很重的,昏过去应该是在正常范畴之内,这也是目前唯一不用醒著丢脸的最好办法。
想到就做,江七巧运气於睡x上,暗中一使力,立刻就幸福地昏睡过去了。
就在她昏睡过去的一刹那,各式各样、意义不同的笑声响彻了王府上空。她睡得真及时啊,江七巧在陷入深沈的睡眠前,迷迷蒙蒙地想著。
耶苍本是面无表情的脸蓦地也大笑出声,他长腿一迈,走到昏睡中的江七巧身边。用脚尖踢踢她,毫无动静,莫不是摔昏过去了?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在拜堂之时也不消停。
“喜娘,你领两个丫鬟把江王妃送到西厢去。”他对站在海宁公主身边的喜娘命令道。
“是!”该名喜娘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招呼上两个丫头,奋力扛起江七巧往西厢飞奔而去。幸而这新娘子身子娇小,三个女人连拖带扶也不算吃力。
“公主,本王可有这个荣幸亲自抱您到东厢房?”耶苍浅笑著在公主耳边低语。
“有劳王爷了。”盖头下的海宁公主不知发生了何事,原本领著自己进洞房的喜娘变成了王爷,她娇羞地同意,心里如吃了蜜般甜润,这是否意味著王爷更喜欢她多一点。
耶苍大笑著一把横抱起海宁公主向东厢走去,毫不理会又一次目瞪口呆的人群。
他从不和发呆的人、昏迷的人呆在一起。
第二日,以京城为中心点向八方辐s,元朝举国上下的说书人有了一个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暧昧的j彩段子,那正是“凶暴血蝶解罗裳,王爷猿臂揽公主”。
据说,只要说书先生一讲到此段子,酒肆茶楼的生意会好上几倍,这也算是三个主角间接地促进了元朝的国民经济增长。
第十一章 新婚谈判(一)
“起来,本王知道你已经醒了。”耶苍站在江七巧床边淡淡道,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对新婚娇妻的怜爱之情。
时下已是拜堂後的第二天晌午,老太太在耶苍成亲後就赶著同耶雷回乌格斯王府住下了。她老人家是这麽说的,之所以到耶雷家住,一是因为挂心的孙子成了家,对早死的儿子媳妇总算有了交代;二是因为她的小孙媳妇有身孕了,她要赶著去照顾未来的重孙。可所有明眼人都清楚,这老太太是怕她拜堂打墙的行为招来耶苍的冷眼扫瞄。
这该死的高强武功人士,连装个睡都瞒不住。江七巧诅咒著缓缓张开眼睛坐起身,“嘿嘿,早上好,耶苍。”
耶苍面无表情,声音也平板无波,道:“你还没有资格直呼本王的名字。”
江七巧面色一僵,心里继续诅咒:可恶的封建社会!可恶的等级制度!可恶的臭男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屋檐还是属於会掉冰渣、飞飞刀的那种。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道:“王爷,早上好。”
“现在已是晌午时分了,王妃,你确定是早上?”耶苍微笑了,嘴角勾出几分讥诮。
这y的是专程来找麻烦的?!江七巧想尖叫了,想咆哮了!但──她慢慢做了个深呼吸,忍下这一口怒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王爷纠正得是,妾身受教了。”d,拽出这两句,身上都起皮疙瘩了。她不著痕迹地抖了抖,继续拽道:“不知王爷到妾身这里所谓何事?”老天,饶了她吧,舌头都快打结了。
“王妃不知道吗?”耶苍声音略扬,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食指挑逗地在豔红的菱唇上抚摩,“王妃,昨天你跌昏过去了,你说我们错过了什麽?嗯?”後面的声音变得暗沈暧昧。
来了,说到正事上了。江七巧立刻竖起全身的警戒,脸上露出娇柔的害羞的笑容,“妾身真高兴王爷不责怪妾身昨天的失仪,幸亏还有公主姐姐在,王爷应该没有错过什麽才是。”她借著低头使劲把下巴从他手中拔了出来。d,谁准许他调戏老娘了。
这女人的态度和原来的不一样了,耶苍的眼中升起了玩味,决定顺著她的话说:“是不错,公主的品貌比菊寒烟还更胜一筹,那一身滑腻的肌肤,啧啧,真真是个绝色美人。”
死色狼!江七巧心里狠狠骂著,脸上泛起更为娇羞的红晕,小手似是紧张地揉捏著衣角,结结巴巴道:“既然王爷很满意公主姐姐,妾身想??????想??????想??????”她的头埋得更低。
这女人打算玩什麽花样?
“想什麽?”耶苍眼中的玩味更浓,俯下身凑到她头边。
“想??????想晚点和王爷洞房。”声音低若蚊蝇,含满了浓浓的羞怯,“王爷太??????太过伟岸,妾身实在??????实在有些??????有些害怕。”羞怯中又融入几分恐惧。此时,江七巧无比感谢自己昨天还诅咒得要死的娇小身材。瞧瞧,多麽完美的弱质千金借口啊!崇拜啊崇拜自己。
“喔。”耶苍直起身,很想为这女人j彩的表现鼓掌。如果这话真是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汉家闺阁小姐嘴里说出,他会信一半。但从这个绰号“凶暴血蝶”的女人嘴里吐出,他半点也不信。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这女人不想和他同房。活了二十八年,这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还是被一个曾迷恋自己的花痴女人拒绝。心里有愤怒,有难看,更多的是一种新奇,原来被女人拒绝是这种滋味,他倒想看看这女人因何拒绝他。
“求??????求王爷成全。”江七巧又怯怯地抬起头恳求著,乌溜溜的大眼里闪著羞惭害怕的泪光,红嘟嘟的小脸上也挂著晶莹的泪花。
好一个委屈的可爱孩子!即便知道这是个二十一岁的老女人,知道这是百分之百的假象,耶苍心里仍是一动,手发痒地拧上她红嫩的脸蛋,笑道:“王妃都这样恳求了,本王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又如何不应许呢?”
“都(多)??????都(多)谢吴(王)爷?????”死男人,那麽大力地拧她脸皮干什麽?不知道她的皮子很嫩吗?这还叫怜香惜玉?猪都比他温柔!得到承诺的江七巧一把拍开脸上的大手,一边怜惜地揉著发疼的脸颊,一边恶狠狠地瞪著他补充道:“王爷,您可要记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千万别做小人!”
“喔?不装了?”耶苍有趣地欣赏著面前女人瞬间变脸的绝技。
“哼,装什麽?王爷说的话可真令妾身费解呢。”江七巧抬抬眼皮,抖掉多余的泪水,淡淡道。一开始,她确实是对耶苍的皮相一见锺情,痴迷得不得了,否则也不会同意嫁人了。但是正当她憧憬著和耶苍这个古代王爷的美好新婚生活时,一道圣旨下来,耶苍又许下迎娶公主的承诺。这不亚於当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热情全都熄灭了。
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江爹爹曾娶了八个老婆,江姑姑的将军老公有两个侍妾,就是没女人愿嫁的哥哥们也有几个通房丫头,所有的人都对这道圣旨没有任何异议,理所当然地认可这一夫二妻的婚姻模式,甚至还为她能成为平妃感到荣宠。可是该死的,这具身子融进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意识,她没办法认同这种三人行的模式。对耶苍的迷恋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收回。最後之所以同意拜堂,被七个哥哥刺激致使头脑发热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主要的是她不想因为她的抗旨不遵连累所有的家人。
她已决定,待一切稍微平静点,便悄悄离开王府,不去找江爹爹,也不去找江姑姑和哥哥,就一个人到元朝各个地方转转,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发展第二春。
“在想什麽?”眼前的女人突然沈寂下来,身上似乎萦绕著淡淡的忧伤,接著那股忧伤又变成了昂扬。耶苍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想法,这还是他第一次去琢磨一个女人。
“想──王爷也会有热情麽?”江七巧甩甩头,认认真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认认真真地问道。这次张大了眼睛仔细看,她清楚地看见这男人的嘴角虽然常常泛起微笑,但那是讥诮冷漠高贵不屑的笑;神秘魔魅的眸子看似如冰似火,变幻莫测,实则透著极端的淡然与疏离,竟──像是跳脱俗世之外的魔鬼!这样的一个男人绝无可能会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曾经迷失的心回收得更快,她庆幸自己清醒得及时。
第十二章 新婚谈判(二)
听到她的发问,耶苍有瞬间的怔愣,目光霎时变得深沈难测。这只见过几面的女人居然如此敏锐地触碰到他的本x!从有记忆开始,财富、权利、名望、美人,这些世人所汲汲求取的东西就对他不具有丝毫吸引,虽然他享受著财富与名望,握著强大的权利,身边萦绕著无数美人,但他的心一直是平淡无波的一滩死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降生在这个世间,只知道那一滩死水在逐渐地腐臭,散发出毁灭一切的腐臭。
“本王──不该──有──热情吗?”他的眼中掀起诡谲的波涛,嘴角的讥诮逐渐变得y森,四周的空气开始弥漫著可怕的煞气。
这y尸变了?!戳到这y的痛处了?!江七巧有些艰难地抽动下嘴角,後悔地想抽自己多舌的嘴巴,瞧瞧,这疯男人反问出了多棘手的高难度问题!当个诚实的华盛顿吧,以这疯子眼下的气场,自己指不定会因藐视王爷立刻遭到迫害;做个放养的孩子吧,那就等著在那冷酷森厉的目光下为自己的多舌壮烈牺牲!微敛眼皮,眼珠转了转,她抬头半垂著眼,怯怯弱弱地笑了,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楚楚可怜。
“妾身又不是王爷。”她选择了第三种属於废话的回答。老娘又不是你这疯子,鬼才会给出判断答案。
耶苍听了又是一愣,接著一笑,转瞬间破涛汹涌的森酷目光柔和起来,如平静时的大海,安宁、优雅、潋滟,弥散在空气中的杀气也在不断地收缩,再收缩,整个人又是那个高贵、神秘、魔魅的俊美王爷。
这y果然是个喜怒无常、有著暴力杀人倾向的疯子型的人物。江七巧看得暴汗,心里更加追悔莫及,当初咋就眼瞎、心盲地招惹上了呢?美色误人啊误人!若逃出王府後,她一定要著书立传,用以警醒世人“色字头上一把刀”!不过??????不过,这样的耶苍看著还真td好看到极点。以後逃出王府就看不到了,不如??????不如趁著人还在府里多看两眼,免得将来遗憾,只要她伏低做小,小心地不触到逆鳞就行了。
注意打定,她大胆地抬眼向男人看去,一时间竟然沦陷在美色之中。
“本王长得可好?”低醇的男x嗓音x感无比。
“好──好看!”!溜──吸,江七巧不自觉地开始吸口水,双眼冒出绯红色的心心。
看到这女人又对他露出第一次见面时的垂涎神情,耶苍的心情突然间高兴起来,也兴起了逗弄的兴致,“可惜呀可惜,本王的江王妃虽已年过双十又二,却仍是一脸稚气,全无半点风情,真是和本王这个素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王爷太不般配了!”他叹息著摇摇头,话语间充满了扼腕。
这该死的男人在说啥天书!这该死的不要脸的无耻的专戳人痛脚的死男人的那张浸过茅坑的臭嘴在吐些啥臭狗屎!江七巧就这麽被刺激得一蹦三尺高,在才决定自个儿要以伏低做小的态度面对的王爷面前张牙舞爪地咆哮道:“你这该死的不要脸的无耻的专戳人痛脚的死男人的那张浸过茅坑的臭嘴在吐些啥臭狗屎!我这叫青春年少!青春无限!懂不懂!你这蛋白质!”
耶苍的眸光瞬间再度溢满杀气,人逼近她,宛似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你刚才说的什麽?声音太吵,本王没──有──听──见──”最後的四个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嘴角勾出狰狞的血腥笑容。
“我说你这──唔!”江七巧虽然慢了半拍,但总算及时捂住了嘴巴,坏了,她咋就一时不察脑充血了呢,被嘲笑两句又不会掉块r,她方才那好一顿咆哮才是要人命!侮辱了高贵的王爷啊啊啊啊!冲动是魔鬼!冲动真的是魔鬼啊啊啊啊!!!!
使劲眨巴眨巴眼睛,眨得眼睛泛红,眨出两串泪花,唇边再泛起一个极度委屈的笑容,声音也含满著委屈,“王爷,妾??????妾身一时??????一时激动了。妾??????妾身自知蒲柳之姿,配??????配不上王爷,但妾??????妾身还是对王爷痴情??????痴情不渝,这??????这份深情却??????却被王爷如此??????如此嘲笑??????如此践踏,妾??????妾身??????”江七巧以袖捂脸,心下思忖,她要不要接著吼一句“不想活了”,就这麽狂号著迅速冲出危险地带,珍爱生命,远离疯子。
然不等她有所行动,一双大手搭在她娇小的肩上,制住了她所有的蠢蠢欲动。该死,被先发制人了。江七巧继续死捂著脸装鸵鸟,嘴里不时配合地发出抽噎声。
“王妃,你误会本王了。本王还有话没说完。”耶苍x感的磁声卸了杀意,还含著一丝无奈,“本王下面的话是虽然王妃你现在是配不上本王,但数十年後,以王妃这张青春无限的稚气之脸,定不会有著美人迟暮的忧思,到时倒该是本王担心王妃是否会红杏出墙了?”
这世上果然没有最毒,只有更毒,啊啊啊啊──她好像撕烂这死男人的臭嘴!
“王妃,你现在可明白了本王真正的意思?”磁x的男低音继续吹响著胜利的号角,里面充斥著得意、狂妄、玩味。
紧捂著脸的女人沈默了好一会儿,周身勃发的怒气才一点一滴地强压下去,半晌,她缓缓地放下袖子,红通通的眼眸直视眼前的男人,哀怨凄凉的声音幽幽响起,“王爷,妾身明白了。”──吼,她明白了,一定要赶快红杏出墙气死这个死男人!!!!
“王妃明白就好。成亲时也受了许多劳累,这几天好生歇息歇息,本王就不便打扰了。”耶苍又在她肩上使劲压了压,大笑著转身出门。这女人真好玩,她怎麽就不明白呢,不管她装得再好,那双乌溜溜的眸子深处始终潜藏著两簇跳跃的小火焰,一触即发。
死男人!臭男人!我诅咒你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睡觉被噩梦吓死!走路被碾死!骑马被摔死!我诅咒你一天到晚都不得好死死死死!!!!!
留在屋里的某个女人死死瞪著门口,背显黑灵,怨念无限??????
第十三章 与海宁公主的交锋
时光飞逝,一晃十五天过去了。耶苍大婚三天之後开始准时上朝,不准时下朝。十五天都有回府,其中十天呆在书房里,五天歇在海宁公主房中。而江七巧的房中除了婚後第二天晌午去过一趟後就再也没去过了,非但如此,在偌大的王府中连一面也没再见过,饭也没一起吃过一顿。一时间,从王府内向外流窜出“美人公主笑开颜,凶暴血蝶泪汪汪”的最新荣宠冷遇新婚版段子。
江七巧瞪著花园一角窃窃私语的两个仆人,d,什麽叫我是个石女才不讨王爷欢心?你们全家才是石女!!她狠狠扯下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小手一抓一扭,豔红的花瓣便零落在地,化为护花的春泥。
话说耶苍这死男人未免把承诺也执行得太彻底了吧!哪有连个面都不见,连个饭都不吃的新婚丈夫?摆明了是故意整她!毁她声誉!(其实你早就没了这东西)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在我出走前,我绝绝对对要把你这王府闹个犬不宁!
江七巧嘴角勾出y险的笑意,一转身,向王府大厅走去。哼哼哼哼,她不是不得宠的怨妇麽,有什麽事干不出来?
一路上居然没碰上半个倒霉的下人,这不由得让她有些泄了气,悻悻然走到王府大厅,一看,海宁公主已经坐在了堂上,正埋首理著王府内的大小杂事,那架势还真像个当家主母。说起来这海宁公主身材窈窕动人,长得眉目如画,肌白如雪,是个生平仅见的大美人。(此女是坚决不对同x使用“沈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两大形容词的。)但本著同x相斥的原理,尤其是这个同x还是中途拦截既定老公人选,害她不得不放弃即将到嘴的鸭子的小三,江七巧是无论如何也对她产生不了半点好感。
“奴见过江王妃。江王妃好!”看见她来了,大厅的下人们连忙上前行礼。
多麽具有现代风味的招呼话语啊!穿越前辈真的在元朝的国民礼仪上下了很大功夫啊!强人啊!江七巧感慨著,颇有些留念地回味著,面无表情地走到大厅座堂前。
“呀,姐姐,今儿你怎麽也来了?”海宁公主有些讶异地抬头。
“怎麽,此地本王妃不该来吗?”我今天是来找碴的。
“妹妹说话唐突了,还望姐姐见谅,快请坐,姐姐。”海宁公主有些赦然地起身,虚扶江七巧坐上另一张位子。“春浓,快给江王妃上茶。”
平心而论,以她一个公主之尊,对她这个平民王妃又是姐姐,又是亲自扶坐的,也真称得上是温柔娴淑,大度宽容,百里挑一的了。
唉,但她今天倒霉的偏偏碰上的是专门来找碴撒气的我。江七巧心底为她悲催地叹了口气,接过公主丫头递上的茶,送到嘴边略微一抿,“哗”的将茶水泼到那丫头身上,“死丫头,安的是什麽心,想烫死本王妃啊1”顺手再把茶碗一股脑砸在她身上,“来人,把这丫头拖下去打个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大厅一时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动弹,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十五天来只出过两三次门的不得宠的王妃会突然撒泼放凶,而且对象还是公主王妃的贴身婢女。
“怎麽?本王妃的话不著数吗?还是在你等眼中只有一个王妃?”江七巧大大的圆眼眯缝起来,小脸上那股骄纵稚气越发浓郁,危险的眼神扫s了大厅一圈,最後落在海宁公主身上。
海宁公主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一抹不豫掠过眼睛,她连忙起身笑道:“姐姐说的是哪儿的话。他们不过是被姐姐的话给吓著了。区区一个小丫头而已,犯得著让姐姐生那麽大的气吗?妹妹下去替你教训就是了。n娘,把这丫头带下去。”
“是,公主。”n娘会意地立刻上前欲带走春浓。
“慢著。”江七巧斜眼看著公主,懒懒道:“公主,你口中的这个犯了错的小小丫头可一直是站著的喔?”不能怪我,实在是你的小丫头太不懂得配合你演戏了,真不知道是怎麽在g里混出来的。她伸出刚修好的指甲翻看著,又闲闲抛出一句,“听说这小丫头是公主从g里带出来的。”
喔,明白了,原来这江王妃闺怨难耐,今天是专门来找碴的,厅内众人心中恍然。身份不高的下人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下一个倒霉鬼就成了自己。开玩笑,上面两个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素有“凶暴血蝶”之称的女人,试问小小一个下人敢得罪那个?
“大胆刁妇,竟敢对公主无礼!”最先忍不住跳出来呵斥的是公主的n娘。
这y的来送死都跑那麽快,真是勇气可嘉,江七巧都想鼓掌了,整个剧情走向真td说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不过她也是个敬业的业余演员。
“贱嘴吐啥狗牙呢?公主又怎样?在这个王府中,皇上亲下的圣旨,我俩同为平王妃,不分大小,不分尊卑,怎麽?本王妃只不过是提醒公主没教好丫头就成了刁妇?成了无礼?倒不知你这胆敢指著王妃鼻子呵斥的刁奴又该当何罪?直接砍头吗?还是鞭刑伺候?”她著下巴,似在努力思考著,“开膛破肚?五马分尸?水银灌顶???????”
每说一个,海宁公主的脸就沈一分,周朝站著的下人就细微地抖一下,那个大胆的n娘和丫头春浓面色更是惨白,双腿颤抖几乎站不稳当。在场众人脑中共同盘旋著四个大字──凶暴血蝶!
一双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
江七巧抬眼看去,是面沈如水的海宁公主,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强挤出一朵笑花,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只见她欠身施了一礼,开口道:“姐姐,却是妹妹的n娘和丫头错了,妹妹在这代她们向你赔罪了,还望姐姐大人大量,饶她们这一次,妹妹下去後定会狠狠教训的。”
以一个公主之尊做出这件事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众人皆张大了眼。
这也太圣母了吧?人品简直好得像神!要息事宁人麽?唉,可惜她偏偏最讨厌圣母型的女人,所以对不起啦。“呵呵,想不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会为了两个低贱的下人向本王妃这个商户之女赔罪?本王妃还真是受宠若惊啊!唉,这可真让本王妃纠结万分啊,到底给不给公主的面子呢?”一g食指抵住额头,言辞间更加刻薄无礼。
果然,海宁公主终於勃然变色,她从未料想到这个商户之女竟是如此一个不知好歹的恶毒女子。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更何况她还是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刚才所做已是她为了王爷脸面,王府颜面所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她怒道:“江七巧,你这女人太不识抬举,若在g中,本g定要你人头落地!”
“哟哟,不装良善娴淑啦?怎麽,仗著王爷的宠爱就在本王妃面前耍威风了?”江七巧夸张地怒喊起来,“倘若有朝一日,王爷不宠你了,本王妃倒要看看你还会这麽威风麽?”
本打算以这话更加激怒海宁公主,让她彻底变成个泼妇,然後打打嘴仗娱乐一下,活跃活跃这王府氛围的。没想到这公主居然很意外地温柔地笑了,而且她还目泛春光,面现桃晕,柔声对道:“本g只要能嫁给王爷,做过他的妻,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以後不再受宠,甚至被休了,本g也绝不後悔!”语气坚定,充满了无悔的痴情。感动了王府一干人。
她想挠墙!她好想挠墙!这是哪门子的脑残公主啊!她败了!她完全被这个脑残公主打败了!江七巧徘徊在极度的郁闷和抓狂之间,终於,她站起身,对著公主翘起大麽指,连赞三声:“好!好!好!”好狗血!好抽风!好脑残!
与海宁公主的交锋就这样惨败而归了。此後,江七巧颓丧地窝在西厢院落中,连续三天没出过门。京城中开始说起了“凶暴血蝶怒挑衅,公主真情巧化解”的家斗段子。
第十四章 都是月亮惹的祸(一)
无法忍受!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真的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了!!!
那个叫耶苍的死男人,好歹他们总还拜过堂吧?名义上她是他妻子,他是她丈夫吧?居然连续二十几天都不闻不问!哪怕她和公主撕破脸争锋相对n次!哪怕她昨天砸毁御赐的砚台,今天赶走数个不顺眼的下人,明天填平王府中最美的人工湖!她仍然没见到死男人的一丝鬼影子!从公主那张幽怨的脸上不难看出,这死男人最近连公主的房间都没进过了。
哼哼哼哼,不在沈默中消亡,就在沈默中爆发!她绝对不能再呆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生命了!!!
江七巧叫嚣著迅速收拾出准备离府的包袱,放在床底下藏好,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在这沈闷的王府里忍耐了二十几天,但现在她决定了,明天,明天就是她离开王府的日子!
“好,今晚月色好,本王妃就出去赏一次月,留作王府纪念。”她拾掇拾掇狂躁的心情,信步走到後花园。那里有一张用青藤编的大椅子,整个身子都可以蜗上去,非常舒服,如果可能,她真想把这张藤椅也打包出府。
呀呵,今晚的月色真的很好啊!
月光如水,轻盈流动,後花园中的一草一木全被披上一层薄纱,朦胧得诱人。清风拂来,挟著一股醉人的暗香,让人心旷神怡,如超脱凡俗一般轻松惬意。
月亮尽管只是半弦,仍是分外的美丽迷人,那迷离的光芒勾起了江七巧遗忘在心底的忧思。
爸爸、妈妈还好吗?应该已经从她的死亡中走出来了吧?哥哥已经娶了嫂子了吧?会不会有小宝宝了呢?方方那几个好友,现在可能都走入社会成了新鲜的社会人士了吧?唉,谁能知道她和古代的江七巧进行了完美的灵r融合,有时候她会觉得她就是一直生活在这古代的人,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只是一场离奇的美梦,有时侯她又觉得她不属於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她熟悉的汽车、电视、手机,没有她喜好的漫画、小说,不能上,不能打游戏,出个门就像爬个山似的,累得死人。在这古代,她也有亲人,有疼她入骨的爹爹和姑姑,有七个嘴贱的哥哥,但是──
唉,寂寞啊寂寞,我以为离你很远,却不料原来你离我是如此之近??????
这麽晚了,谁还在花园里?耶苍诧异地思忖。今天晚上他才把耶雷嘱托的事办完,回府後本想到书房歇息,但见今晚月色很美,便忍不住到後花园来赏月下美景。
是谁呢?他轻轻上前拨开碍眼的柳枝,凝神望去──竟然是她!那个有趣好玩的女人。心下微微讶然,收回视线,想了想,又向那边望去。
那女人整个身子都蜷在藤椅上,双手合放搭在膝盖上,仰望著月亮,清亮的月光使得她的小脸一览无余。
那张布满骄纵稚气的小脸上流露著浓浓的思念,又大又圆的眼睛里盛满了悲哀,眼波流转,两串晶莹的泪珠静静滑落,在月光中折s出迷蒙的光芒,小小的身子居然向外散发著深沈的孤寂。即便站在远处,他都能深刻地感受到那份无言的凄楚。她的chu俗无礼呢?她的娇蛮任x呢?她的狡黠奸猾呢?她的凶暴好色呢?都去了哪里?突然间,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怜惜,这怜惜让他几乎承受不住。面对这陌生的情绪,他有些无措但并不排斥。
一阵夜风吹过,那女人的小身子打了个寒颤,随著乌云的飘移,她身上的月光逐渐朦胧,她也似乎在逐渐消失。
耶苍心头微微一惊,提气轻落在女人面前,她恍若未见,仍固执地仰望天空。近看之下,那张小脸上还透著几分脆弱无助,真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傻女人,怎麽了?”他用麽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这也是他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拭泪,连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
江七巧木然地转动著眼珠,视线定在他脸上。
突然,她哇的一声扑向他,放声大哭起来。
他反sx地抱住她,将她深深拥进怀中。
“看不见,我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江七巧从他怀中仰起带泪的小脸,有些绝望地低泣著,“这里没人陪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开始在他怀中挣扎,来到古代後的深藏的不安与寂寞终於全面爆发了。
“不行!不准回去!”耶苍神色一凛,语气变得冷硬,但在看到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後,声音又渐渐放柔了,“巧巧乖喔,以後我陪你,陪你玩儿,陪你去看你爹爹、姑姑和哥哥们,好不好?”不能怪他像哄小孩子似的语气,面前这张泪眼迷蒙的小脸怎麽看都是一张孩子的脸蛋。
“真的吗?你会一直陪我?”她含泪望著他,无助地寻求保证。
“乖,相信我,我会一直陪著你,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府里了。”耶苍作著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啥的保证,只想著怀里的这个孩子别再落泪,脑袋明显已被月光的朦胧搅得一塌糊涂。
“那──你在这盖个章,我就相信!”某女的大脑此刻显然更加浆糊,居然翘起豔红的菱嘴,食指轻点,足见其内心深处好色的本x不变。
“好!”某男从善如流,一低头,准确无误地攫获住那张高翘的红唇。舌尖仔细地勾画著小嘴的弧线,辗转地舔吻吸吮著,终於,他不满足地顶开她的唇瓣,灵舌钻进了芬芳的檀口,细细地扫过贝齿,扫过细嫩的腔壁,缠卷住滑嫩的小香舌舞动,好甜好香好嫩,原来女人的唇舌尝起来是般美妙的滋味,他忍不住想要得更多更多。
江七巧柔顺地闭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接吻的感觉真好,软软的,麻酥酥的,还香香甜甜的,她陶醉得迷迷糊糊,身心俱疲的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耶苍恋恋不舍地移开嘴唇,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才好笑又好气地发现这女人睡著了。
“真是个蠢女人。”他笑著点点她的鼻尖,抱著她坐在藤椅上,借著月光再次打量她。
两朵因激情而起的红晕重叠地覆在原就如三月桃花般红润的脸颊上,红豔的菱嘴此时更加鲜豔欲滴,还有些肿胀,衬著孩童的纯真睡脸,虽然怪异,却散发著致命的奇特风情,看得他心神荡漾,难以自制。
这是怎麽回事?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让他连连卸下防备,让他失控,让他心生怜惜,他感到自己甚至被她勾起了能称之为热情的东西。
阵阵夜风吹来,怀中的小身子蜷著向他依偎得更近。
他毫不迟疑地将她抱得更紧,看她还是瑟缩了一下,当下解开外衣把她包住。
夜风中,那小小的身子散发著阵阵淡淡的药香,清雅灵动,似有似无,和她的x子极为不衬。耶苍禁不住俯首深嗅,间或轻吻她细嫩的粉颊。
种种的反常就留到明天来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