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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

      天!我被谁暴了? 作者:静海深蓝

    第018章 冷战期转变

    在晋王府的正厅内,墨澈坐正中的交椅上,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凤阳公主、墨将军和上官婉儿以及悲痛地抽噎的俞碧儿,其余相关的人则站立在他们身后。予欢则跪在青石板上,双膝酸痛难耐,却咬着牙关,不哼半字痛字,真后悔不换件衣服来,有衣衫垫着膝盖,这样跪起来比较舒服。

    “常予欢,”俞碧儿满泪痕,浑身上下不住颤抖,指着予欢骂道:“小圆子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小圆子?”

    “碧儿,你别乱说,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予欢放在袖内的双手握拳,努力命令自己冷静。“如果单凭我这身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判断我杀人,那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在背后嘲笑你的办事能力。任谁都想到,若我真的杀人了,还会大大方方的穿着这一身衣服回房吗?”

    “为何你身上会有血迹?”墨澈紧盯着她,问道。

    “其实是这样的。”于是,她将今晚用过晚饭后,来找小圆子的前因后果和遇到面具男人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玉佩的事她只字未提。“你们查过案的也知道,杀人要有动机,我的动机在哪里啊?”

    听了她的叙述后,墨澈神情y冷,深邃的黑眸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也许小圆子不肯合作,你一时失手杀了她。”凤阳公主猜测道。

    “我怎样杀她?掐死她,还是用石头捶她?”对了,她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小圆子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知道小圆子遇害后,她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便被墨澈拧到正厅审问。

    “她是被利器刺中心脏而心。”墨澈开口道。

    “我身上并没有任何利器?”予欢坚强地直起背脊,无视那些带有冷漠的视线。

    墨澈深黝幽沉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她。“有谁可以证明你有不在场的证据?”

    “面具男人呀,我身上的血是来自他的,并不是小圆子的。”如果这里是二十一世纪就好了,可以验da证明她的清白。

    “他叫什么名字?人又住哪里?”墨澈压低的嗓音,冷冷问。

    “这”予欢手心冒汗,抬头望向他冷峻的脸孔,忽然想到什么。“我听过其他人叫他‘冷’,是京城四大神捕之一的‘冷’。”

    她将视线转向悲伤不已的碧儿,道:“碧儿,这个男人你也见过的,就是我们上京接近京城时,那个截住我们队伍的面具男人。”

    墨澈望向碧儿,问:“可有此事?”

    “记得。”碧儿点点头,擦着泪水。那个冷得让人发寒的男人当然记得,那时只有予欢敢跟他大声说话。“当时护送我们上京城的卫士长大人也见过,那时小欢跟他似乎有仇一样,直骂他是色魔、大y贼。”

    “冷”墨澈低呤了一声,咬牙叱喝:“来人!”

    两名守卫闻声进入厅中。

    他想做什么?予欢愕然地望着墨澈,他不会黑白不分,想将她这样定罪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她愤恨的想着。

    “带她到地牢!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墨澈冷漠的下命令。

    “王爷,你不能这样做,小姐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守在门外的容儿,一听到墨澈如此说,不顾守卫的阻挠,冲进来,跪在地上哀求着。

    予欢只感一阵头晕目眩。她说得那么明白,他还不相信她!也对,如果她真的成了杀人犯,那么,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休了她再娶,再也没有什么皇命难为了。

    被两名守卫左右架着,予欢抬起眼,直视他深邃的星眸。“你真的认为我杀了小圆子吗?”

    “将她带下去。”墨澈没有回答她,直接命令守卫将她带下去。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走。”

    “小姐、小姐”容儿眼睁睁的看着予欢被带下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地牢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潮湿y暗,唯一的光线是来自嵌在墙上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还好,这里有张石床,让她不用坐在地上。

    她这样进来真的很冤枉,平白无故的受牢狱之灾。墨澈也太无情了,随便问了下就将她扔进来,他到底知道为什么何为证据?如果凤梧国的官员都像他如此,不知有多少人含冤受屈。

    不过比起小圆子,她算幸运了。到底是谁将小圆子杀害了呢?杀她的目的又为什么呢?这宗是蓄意谋杀还是意外?

    小圆子虽然心眼小了一点,可她对主人忠心耿耿,在选妃会设计碧儿进不了决赛,估计她也是受俞老爸所托吧。逝者已去,她也不想再提逝者过往的不是。只希望墨澈能将事情弄清楚,别让凶手逍遥法外。不过,看墨澈平时那么j明,没有理由就这样草草了结此事吧?

    想着想着,予欢蜷曲在石床上,沉沉地睡过去。昨天身体未复元,今天又累了一天,现在又要蹲在又冷又湿的牢子,她瘦弱的身体哪能随得住呢?

    此时正夏末秋初,夜晚特别清凉,她的身体禁不住室里的湿冷,致使脸色惨白,全身发冷,恶梦又缠着她,额头不断的冒出冷汗

    这时,牢门无声的打开,墙上的烛光将来人的身影照得长长的。

    “不不要”蜷缩在床角的人儿不断地发出梦呓。“不要过来啊走开”

    来人来到床边沿,低头深深看着她,见到她脸上有两行泪迹,他叹了口气,摊开手上的棉被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迹。

    夜,月影婆娑。

    停泊在湖边一艘华丽的画舫,一阵湖风吹过,浪涛涌几岸边,画舫摇摇晃晃,粉色的纱幔随风扬起来,透过薄薄的纱纸窗,隐隐见到里面有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时高时低的呻吟和chu重的喘息,随着风一浪接一浪飘散在湖里。

    随着高昂的吟声响起,画舫摇晃得更厉害,而嫂子的娇吟声便愈加放荡。

    久久,当一切平静下来,躺在软榻上两男女互相依偎了一会,男子优雅地下了床,拿起衣架上的衣袍穿上。

    “事情办得如何?”他的声音很冷,一点没有温存过后的温度。

    “属下已派人潜进去了。”女子也跟着坐起来,直盯住他健硕的裸躯。

    男子懒懒地一勾唇,低头系上腰带。“这次别再失手了。”

    “不会的。”女子披上一件薄薄罩衫,优雅地跨下榻,伸手纤纤玉臂,从男人身后抱着他结实腰杆,“主人,今晚留下。”沙哑的嗓音显然仍残留着刚才的激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男子转过身,扬起一抹慵懒却冷漠的笑,盯着她的墨绿眸子透出锋利的光芒。

    “冰姬知错了。”女子对上他冷冽的眸子,吓得立即跪下。他的眼睛是很俊逸,但里面渗着寒意,让人不敢接近,感觉那目光可以洞悉人的一切。

    男子冷淡表情未变,淡然道:“她回来了吧。”

    “主人,回来了。”她垂着,恭谨回道。

    “嗯,安排她住在秦月楼,别让她到处走动,否则”他的冰冷的眼神骤然转变成妖魔般的噬血之色。

    “冰姬知道。”

    男子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直睇了她一眼,然后大步离开画舫。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女子才站身,透过窗口,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叹了一口气。这世上,只怕找不到比她更爱他的女人。可惜,很多人都因为追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往往忽略了默默守在身边的人。她这份情只怕付水东流,而他永远也不会在乎吧,因为,在他眼中,他只看得见一个女人。

    湖风吹来,纱幔飘荡,画舫随着水波摇摇晃晃的,女子定定地凝着男子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

    晋王府议事侧厅内,只有三个人--手中拿着信函的墨澈,倒着热茶的王府总护卫毕冀,以及墨澈的一等近身侍卫朱承恩。

    “王爷,属下查出王妃昨晚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朱承恩将手中染有血的布条呈上去,“这条布条是属下在西区花园的树丛底下捡到的,经查实,与王妃昨晚被撕下的一模一样。”

    命案发生后,他们立即封锁现场。小圆子是被利器刺死的,可凶器并不在现场,而死者眼睛瞪大,很明显是受到什么惊吓或不敢置信的表情。再说,周围也没有发生打斗的痕迹,小圆子是被人一刀致命的,而且手法准确,显然是练过武功的人。常予欢跟本没有一点武功基底,如何能如此准确的一刀使人致命?

    “或者她杀人后,跑到树丛下,将衣摆撕下来,故意作不在场证据。”墨澈冷漠的假设道。

    毕冀沉思片刻,道:“除非她事先就有策划或是经验丰富的杀人犯,不然,怎么想得如此周到,况且,王妃并没有杀小圆子的理由,即使小圆子不愿意揭穿上官姑娘的身份,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有计划或经验丰富,怎会那么笨还穿着一身染有血的衣服回房。”

    “毕冀言之理,王爷,这件事很明显”

    朱承恩正说分析下去,就在这里,门外响起吵杂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墨澈皱眉。

    “属下去看看。”毕冀走出去了解情况,不一会,他回来道:“是王妃的丫鬟,她说王妃在地牢里昏迷不醒,情况十分危急。”

    闻言,墨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冷冷道:“有病就叫人请大夫。”

    毕冀道:“可未经得你批准。”

    “这种事算了,本王去看看。”墨澈说完,掠门而出,像风一样,瞬间不见踪影。

    毕冀和朱承恩对看一眼,看来王爷并非表面看来那样不在乎王妃嘛。

    墨澈奔至地牢时,见到予欢躺在石床上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他没等守卫将铁门的锁打开,握着拳头,运足内力,将锁硬生生的扯断,然后冲进去,一把抱起昏迷的人儿。

    “快请大夫。”说着,抱着怀中的人儿,急急朝临风居跑去。

    “大夫,她如何?”墨澈站在床沿,双手微颤,急切地问为予欢把完脉的大夫。

    大夫将予欢的手放入被内,抬头对墨澈道:“王妃身体原本就十分虚弱,现在又染上严重的风寒,需要静心的疗养一段时间,她目前的情况不易受到刺激,也不易移动,更不适宜做剧烈的动作,否则,孩子很容易流掉。”

    闻言,墨澈俊脸出现一抹尴尬红色,声音不自然道:“她怀孕四个多月,可却不明显”

    “王爷,那是g据个人体质的,王妃娇小,身体又瘦弱,只要这几个月小心照顾,孩子一定能平安产下。”大夫放下一旁的帐幔,“王妃怀孕,不易吃过多的汤药,这些风寒的药方等王妃的热退了,清醒些就让她服一份。我再开一份安胎药,让她按时服下。不过,她的身体不好,还需要补充多些营养。如果有支千年人参就最好,人参可以补血补气。”

    “好的,本王会谨记着。”

    送走大夫,墨澈立即命人去熬药,自己则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柔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

    个子如此纤细,外表如此平凡下却有一颗执拗而坚强的心,为何她跟时下的女子有那么大的区别?这三年来,她是少数不被自己冷脸冻伤的女子,也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引起他好奇的女子。

    留下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女人在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墨澈黑眸闪过一抹神秘幽光,他看了窗外一眼,阳光正烈。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熟悉的帐幔和床边熟悉的俊颜,呆了一会儿,渐渐想起来自己在地牢中昏倒。哦,她记起来了,自己是虚弱到昏倒,手脚无力,甚至头晕眼花。而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的是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是他不相信自己,关她在地牢一夜。

    忆起了的无情,心顿时一冷,接着,发现他的手指竟然放在自己唇边,她倏地张开嘴,把他的手指狠狠地咬住。

    奇怪!他为什么不叫痛?为什么不甩开她?为什么用那双幽黑又深沉的眸子定定凝着自己?她现在应该是恨他才是,可为为什么被他这样凝着,心跳得如此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点,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第019章 冷战期暧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移动半分,直到容儿端着汤药进来,予欢才松开口,闷闷地转身背对他。

    她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在地牢蹲晕了,他那样对自己,竟然不忍咬断他的手指,还被他看得脸红心跳!她一定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小姐,该喝药了。”容儿轻唤道。

    唉!看来她真的是病了,不然,容儿也不会叫自己吃药。

    “小姐”容儿推了一下她,可见她似乎仍没有反应,不由急了,朝墨澈瞥了一眼,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墨澈抿着簿唇,修眉挑起,静静的凝着予欢背影半晌,才沉声道:“让我来。”从容儿手中接过汤碗,一手将予欢翻转过来,微微托着她瘦弱的肩膀,将碗移自唇边喂了下去。

    “喝!”

    “不要!”予欢赌气地偏头,她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

    墨澈嘲讽道:“看来你并非想像中那么疼爱这个孩子嘛。”

    “你是什么意思?”予欢皱眉,不悦的瞪着他。

    他将汤碗递给容儿,吩咐道:“把这些倒掉。”

    “呃?王爷”容儿接过碗,犹豫地朝予欢看了一眼。

    什么?他竟然倒掉她的药?予欢气呼呼的坐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朝容儿伸手道:“拿来给我。”她才不会如这个男人的意。

    气愤的她并没有发现墨澈弧形优美的唇,勾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痕。

    予欢接过汤碗,一时不稳,两滴热汤,溅在深紫薄毯上,幸好墨澈眼明手快的将碗接过来。

    “不行的就别逞强。”墨澈让她倚着自己,拿起汤勺,小心地勺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轻轻吹气。“张嘴!”

    两字响起,予欢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墨澈要喂她喝药?这是不是她的幻觉?他怎可能喂她喝药呢?

    “小姐?”容儿轻唤了声,小姐是不是吓呆啦,怎会眼光光的盯着王爷看?这也难怪啊,她也被王爷的举动吓到了。无论怎么看,王爷也不像个温柔的人,虽然此刻他的脸上没有柔情,但他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怀中的人儿是易碎的娃娃一样。

    “我自己来。”予欢挣扎着想推开他,“不用你猫哭老鼠。”

    黑澈按住她,脸色y沉不定,最后,他将碗塞到她手中,“一滴不剩。”冷冷吐出四个字。

    予欢颤颤的捧着碗,放到嘴边,“唔好苦,我不要”她喝了一口,立即将碗塞给墨澈。

    “小姐,良药都是这个味道。”容儿适时c话过来,小姐每次喝药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推三说四的,要人哄诱才肯将药汁喝完。

    墨澈攒起眉,沉默的凝视手中的药碗半晌,把药碗移至自己唇边,吞一口含在嘴里。

    予欢突瞪大眼,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墨澈抓住她瘦削的肩膀,低头,吻上她的唇,趁着她嘤咛地张口时,把苦涩无比的药汁,一点上滴地全部喂入她的口中。

    容儿站在一旁,倒抽口气,以手掩住即将呼出的声音,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门。

    看业,小姐嫁给王爷并没有那么糟啊。娘亲说过,一个会喂女人喝药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王爷还亲口喂的呢,呵呵,她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知二少爷,让他可以安心了。

    予欢被墨澈的动作吓坏了,呆呆的将他喂入的药咽下去,他再喝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最后一口咽下,可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辗转允吸,深深吻着两片柔嫩的唇瓣。

    突然,舌尖一痛,“该死!”

    墨澈倏地放开她,拭去唇上的血丝,他的目光骤然犀利如枭鹰,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刹时间,一股诡谲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回荡。

    半晌,予欢嘲笑的望着他,并伸出舌头舔去他留在唇上的血迹。“这叫自作自受!”

    “是吗?”突然,他将她扑倒在床上,凝着她又惊又恼的小脸。她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动作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吗?

    “你你想做什么?”予欢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紧张地舔舔唇。

    墨澈抽口气,一股欲望在体内急剧高涨,这女人分明在诱惑他。强压着体内的欲望,邪恶的睨视着她,“你说呢,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会做什么?”

    予欢脸瞬间爆红。老天!这是白天,又不是月圆,这个男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这是白天啊。”而且,外面的太阳正烈着,他该不会

    他邪邪一笑,“那正好,我们多战几个回合,晚上一下子就到了。”

    “你你容儿?容儿?”予欢急急呼喊容儿,但室内除了她与墨澈外,并没有第三人的身影。

    “别喊了,她倒很识趣。”

    不顾她惊愕的瞪大眼,黑澈迳自低头,火热且狂妄的吻着她,一股欲罢不能的冲动,她的唇及发间的幽香是那么诱人,那种像罂粟般的魔力让他难以自持一直到她轻喘不休就要无法呼吸时,他这才笑着、满足的放开她诱人的红唇,而那双灼热的黑眸,仍紧紧的诱惑着她的灵魂,双手将她放平躺着,并为她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嗯?”

    “呃?”她脑子还有些混沌。

    墨澈勾起嘴角一笑,低哑的嗓音有着无限的诱惑:“你难道有这么迷糊可爱的时刻,这时候诱拐你多好哦,不过,时候不对。”

    “为为什么?”她眨眨眼,意识一点一点回笼。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

    “你现在想要吗?”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少来,滚开!”瞧见他脸上邪恶的笑意,立即明白自己被他耍了,她扯下被子,盖过头,转身背对他。

    “好好的待在这里养病。”瞅着她瞧了一会儿,黑澈才站起来,转身离开。

    待他一走,予欢掀开被子,钻头出来,气呼呼的抹了红唇一下。可恶!为什么她刚才会傻傻的被他吻着呢?而且,当听到他说自己可爱,她竟然有种飘起来的感觉。

    完蛋了!她并不讨厌吻,甚至有点喜爱,就连他的赞美,在短暂的气愤后,她其实也喜欢的,老天!她该不会喜欢上他吧?

    不可以,她不可以喜欢他的,一定是被他的温柔迷惑了,对!一定是这样!

    离开临风居,墨澈回到会议厅,正与总护卫长毕冀和几名王府管事商议事情时,一名护卫来报。

    “王爷,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呈上来。”墨澈淡淡道。

    护卫把信呈上。

    墨澈将信函展开,上面仅写着一行小字:小心自己人,谨慎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自己人?他冷笑一声,一运内力,手上的信缄顿时如碎叶般片片裂开,手一放纷纷飘洒在地。

    “毕冀,加派人手守卫王府,昨天命你调查的事,明天给份报告来。”墨澈交待完后,一拂袖站起身来,朝暖香阁走去。

    “王爷,有状况。”他刚走出会议厅,朱承恩迎面而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请他到本王书房。”墨澈面无表情道,然后改朝书房方向走去。

    “是。”

    当予欢醒来时,窗外彩霞满天,一抹斜阳透过窗棂洒进来,把室内映得金光闪闪的。

    “小姐不,是王妃,醒来啦!”容儿走过来,扶她下床,并将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有东西吃吗?我好饿。”她睡了整个下午,中午只随便的吃几块点心,肚子现在咕噜地响。

    “有,等等,我让春儿去端饭菜上来。”容儿把予欢扶到梳妆台前坐下,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拿起一只象牙梳为予欢梳理秀发。

    “容儿,待会准备一些沐浴的东西,吃过饭后,我想洗个澡。”

    “好。”

    不知是厨房的效率高,还是春儿的手脚快,在容儿为予欢梳好头发,整理好衣服后,四菜一汤已摆放在桌面上,而且,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王妃,先喝汤吧。”容儿盛了碗汤放到予欢面前,说道:“这是人参炖汤,用足料的,尝尝,一定合你口味。”

    “嗯。不错,不过参味好浓。”其实她不喜欢太浓的参味,喝了两口,将汤碗放下。

    “小王妃,一定会将这些喝光光,这样身体才会快些好。”容儿见汤碗还有几口,又将汤碗递到她嘴边道:“别白白浪费了王爷的心意,快喝光吧。”

    这关墨澈什么事?予欢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一直叫我小姐吗?怎这下子叫我王妃,听着有点怪怪的”

    容儿见予欢脸有怒气,赶紧解释道:“是王爷命奴婢改口的,他说你已嫁时晋府,已为人妇,不再是小姐了。”

    “又是王爷?”予欢放下筷子,板起小脸,“你是来服侍他还是来服侍我的?”

    “你啊。”

    “那不就是,以后,我说的话是话,他说的话当耳边风就行了。”

    “是是。”容儿不敢多说,天啊,他们夫妻中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小姐变脸如此快?王爷离开时,脸上明明带着微笑,命下人先做好小姐最喜欢吃的菜,免得她醒来叫饿,还命人拿出夫人珍藏的千年人参给小姐炖汤。她以为他们夫妻以后会甜甜蜜蜜,看来,事情似乎不是那么顺利。

    而予欢想起中午时,墨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肚里涌起一股闷气,拿起筷子迅速扒了几口饭,然后拭拭嘴,“走,洗澡去。”

    沐浴后,予欢披着半干半湿的长发,坐院前的石桌上,托着腮,望着夜空的淡月。

    她又回到临风居住了,梅苑一天都未曾睡过。想起墨澈今天古怪的行为,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又吻她又对她说那么暧昧的话,她以为,这些话只出自月圆时候,想不到白天正经严肃的他也会说这些话?还是他在逗自己玩呢?

    想着有这个可能,心情闷闷的。

    墨澈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如果他不是同x恋,那他跟祁煜会是什么关系呢?祁煜说他与墨澈从来不分彼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想起祁煜,她不由得想起前天他给那瓶药对哦,那瓶药呢?

    予欢倏地站起来,记得那天,她被墨澈推倒,药瓶就不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掉在长廊里?不如会不会给他人给捡去了?

    不行!这是她最有力的证据,还没有质问这事跟墨澈是否有关,药瓶是不能丢的。而她知道墨澈派了几名护卫守着临风居,若她起离开临风居半步,似乎不容易。

    怎么办呢?她抚抚下颚,啊,有了。

    于是,她找来容儿,在她耳里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

    “小姐,这怎么行呀?万一王爷发现了”

    “他才不会发现,今晚他不会回来的,你就照着去办吧。”予欢将一只水果篮塞给容儿,催促她赶快行动。

    容儿无奈,只好接过水果篮,走到临风居拱门外,对两名守卫道:“两位大哥,这里有篮水果和点心,是我们王妃慰劳你们的,来,到这边慢慢吃。”

    见两名守卫互望了一眼,并没有动作,容儿笑道:“本来王妃早早就叫我送来给你们吃,但我要服侍王妃直到她睡着,现在才有空拿来给你们。”

    “这”两名守卫犹豫着。

    “这什么啊,就坐在旁边吃,一样可以守着门口呀。还是怕这些水果有毒?”容儿说着,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不,不是。”两名守卫立即摇头,他们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走到一旁的凉亭里。

    予欢趁他们转身时,借着两旁的树丛掩护着娇小的身体,蹑手蹑脚走出拱门,然后朝东暖阁走去。沿路上,她躲躲闪闪的避开巡逻队,来到那天的长廊,借着廊挂着的灯笼散出的光线,进行地毯式搜索,可是,找了大半小时,仍没有找到。

    她双手c腰,仰头大大喘了一口气,突然,她看到东暖阁那边,有一条黑影蹿出,瞬间不见踪影。那边有人?会轻功的?

    那么大的黑影,断估不会是夜猫吧?会不会就是杀害小圆子的凶手?不过想也知道,除非那个人非常自傲,否则,怎么会这么笨,再次出现王府。

    只是想一想,小圆子死得也太巧合吧,她这头答应自己要揭发上官婉儿是莫嫣红,那头却被人无故的杀害了。会是上官婉儿做的吗?但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她不能太冲动,免得打草惊蛇,而自己的嫌疑身份还没有洗脱,更不能贸然行动,要查清此事,也得暗中进行。

    想清楚后,她转身往回路走,那知她刚走出长廊,便见到前面有一道人影站在树下,她吓了一跳,直觉反应,对方会不会伤害自己?

    她握紧拳头,命令自己冷静,冷静!

    人影开始蠕动,跨出y暗,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第020章 闻到醋味

    借着淡淡的灯光,人影越来越清晰,予欢擦了擦眼睛,终于看清来人是谁?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说带她私奔,却不见人影的韩桦。

    岂有此理,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予欢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怎么了?不认识我吗?”韩桦来到她面前,盯着她看,痞痞一笑。

    “屁才认识你。”说着,予欢不由分说的,捶起拳头,朝他x膛狠狠捶下去。“骗人的小狗!”

    “呃?”韩桦捂着x口,微弯下身,脸色发白,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没事吧?”她只捶了一下,以她手无束之力,怎会伤到他?

    他痛苦的呻吟道:“如果我捶你一下旧患,看看有没有事?”

    予欢脸带愧色道:“抱歉,我并不知道”没有想到自己轻轻的一捶,竟然捶到他的旧伤。她伸手扶起韩桦,想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口如何。

    “你想干嘛?”韩桦拧着衣领,不解的望着她。

    “伤口啊,让我看看。”予欢抓着他的手,不容拒绝坚决的说。

    “我是男人啊。”眼神闪了一下,韩桦拧眉瞅着她,神情戒备。

    “放心,我已成亲了。”意思是说,看了他的裸身,不会要他以身相许。

    “可可是”

    “啰嗦个什么啊,快啊,你不是说很痛吗?”她不耐道,继续动作。

    “好好,其实我骗你的啦。”韩桦见她执意要看,只好投降了,承认自己是开玩笑的。

    予欢杏眼一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好样的,竟敢骗我!”

    “哎哟!”韩桦抚抚被她撞痛的x口,“你这鲁女”

    “鲁你个头!”予欢推开他,又想骗她,这次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道歉。可恶!没有再看他一眼,往临风居走去。

    “喂,你就这样走啦?”韩桦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制止她离去。

    “不然呢?”予欢瞥了一眼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手,视线移到他脸上,冰冷道:“我是有夫之妇,先生,请自重!”

    盯着她冷漠的表情,韩桦深幽的黑眸倏地激荡着变幻的水光,缓缓勾起唇角,绽出一抹幽诡的笑容。“现在才说自重,会不会太迟了。”

    “如果你说刚才的事,那你太高估了自己。”予欢拍掉他的手,忽然间,想起之前见到的黑影,侧头瞅着他,问:“你刚才从哪里钻出来的?”

    “从这里啊。”他指指身后,然后不解问道:“有问题吗?”

    予欢微眯了下眼睛,随即道:“你该听说王府昨晚闹出人命了。”

    “他们说了,而且,你还是嫌疑犯。”

    “你也这样认为吗?”

    韩桦笑了,嘴角勾勒出的浅笑将他的俊容烘托得十分潇洒飒爽。“清者自清,放心,如果你没有杀人,澈会还你一个公道。”以他对澈的了解,若怀疑她,她的下场并不是如此。

    “相信他?”予欢重重一哼,嘴角一掀,嘲弄道:“不是我质疑他的办事能力,而是说,若这件事跟他有冲突,我想,他可能会护短吧,毕竟,小圆子只是一个下人。”

    “有冲突?”韩桦眸光一闪,难道她也知道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予欢想了一下,道:“没有,我还以为刚才看到一个黑影从那里蹿出来,接着又见到你,我还以为是你呢。”说着,她指指身后的东暖阁。

    “你怀疑什么?”

    予欢没有说什么,只是笑望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出来太久了,又找不到药瓶,担心会被人发现,还是先回去。“夜了,我要回去了。”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倏地转身,殊不知与跟上来的韩桦撞个正着。

    “啊”她捂着被撞痛的鼻子,痛得泪水溢出眼眶。

    “你怎么了?”韩桦微弯身,双手握着她,想看看她的情况。

    突然,一道chu鲁的嗓音传来。“你们在干嘛?”

    他们都没有发现墨澈的到来,在听到这声吼声后,抬眼看到墨澈怒气冲冲的脸色而怔了一下。

    “说啊!你们在做什么?”墨澈面容紧绷,y沉的语气暗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临了。

    予欢被墨澈脸上的厉色吓得心里打了一个突,韩桦则不疾不徐地开口回答。

    “我来找你,刚好路过这里遇到她,和她多聊了几句。”啧啧!怎么突然飙那么大的火气,吃到炸药啦?

    莫非韩桦微眯眼眸,仔细端详墨澈怒气冲冲的俊脸,了然地把他的怒气看在眼里。

    墨澈转向予欢,眼神锐利,冷硬的口气不容她撒谎,“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天在这里丢了东西,想来这里找找看。”予欢不懂他干嘛那么生气?

    “丢了什么?为什么不等白天找,非要偷偷跑出来找?”墨澈斜眼瞪她。

    他回到临风居,该在床上躺着的人竟然不知所踪,质问她的丫鬟容儿才知道予欢偷偷溜跑出去,g据容儿的说词是到这里找人,不意却看见她和韩桦‘相拥’在一起,做一些亲密的事。(以墨澈的角度看,他是看到韩桦低头吻予欢)

    不管她以前交友如何,但现在可是他的妻子,虽然两人有过协议,可没有说过她能跟自己以外的男人有进一步的接触。因此,当见到她跟自己的兄弟如此亲密接触,而且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莫怪他忘了分寸,一脸气急败坏活像打翻醋坛子,还引起韩桦侧目。

    墨澈见她垂首,沉默不语,满腔的怒火狂燃,为她能轻易地令自己心乱而决定饶不了她!

    “澈。”韩桦因他明显的醋劲莞尔一笑,“事实上她走路不望路,撞到我了,刚才只不过想看看她是否有撞痛了没有。”

    墨澈眯起眼盯着韩桦戏谑的笑脸,好像在推敲他话中的虚伪,最后勉强地相信,转头凝着予欢,“找到东西没有?”

    予欢摇摇头。

    “那你先回去,明天再找。”他冷冷地吩咐道。

    予欢看了看墨澈,抿抿嘴,“嗯。”她实在不了解这个男人的怒气何来?是因为她与韩桦吗?可他们什么也没有呀。不过,为了表示礼貌,她临走前,对韩桦点点头,然后轻移莲步离去。

    “你们感情很好吗?”墨澈的语气不太好。

    “感情很好?我跟谁?”韩桦故意装糊涂,但一见墨澈目光凶狠,赶紧出声回答:“哦,你说小欢吗?我们不算熟,但曾经一起到屋顶看过星星。”以现在墨澈的态度来看,若然他把曾经看过予欢的裸体和提议过她逃婚,他会不会有更激烈的反应?

    “看星星?”墨澈眉头紧拧,浑厚的声音闻得出酸味,想起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情形,并非他所言的仅此而已,再说,能在屋顶一起看星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非一般。“为什么我感觉得出你们并非如此?真的不熟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还是你在怀疑什么?”韩桦一脸讶然的问道。

    墨澈别开脸,不承认自己的确对他们有所怀疑,半晌,他道:“你找我有事吗?”

    “听说你失散多年的未婚妻自动找上门来,她迟不来早不来,却在你成亲那天出现,你相信她?”韩桦走到长廊道,指指东暖阁,“她就住在哪里?”

    “这事我自会处理。”墨澈神色y霾。

    韩桦耸耸肩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不过,我来这里见到东暖阁里有道黑影蹿出来,到底那是什么人,我想你自会定断。”

    “还有事吗?”墨澈绕着双手,问道。

    “澈,你不会娶了娘子忘了兄弟吧?”韩桦玩味道:“你从不会急着赶我走,莫非”

    “没有莫非。”墨澈寒着脸打断他的话,目光凌厉,“看来你当了武林盟言比不当时还清闲,之前让你查找上官和司徒两家的事,可到现在仍没有一点消息,若不是上官婉儿前来认亲,我并不知道上官和司徒两家早就没有联络。”

    被墨澈这么一讽,韩桦颜面有些挂不住,“你说得是,我真的管了太多闲事,不过你放心,我办事有始有终,不会半路而废,之前若有什么怠慢,还请王爷谅解。”

    “我并没有逼你什么,只是”墨澈低眉沉思片刻,抬眸,咬牙警告:“以后不要招惹常予欢,你与风齐天之间的恩怨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知道?”韩桦挑眉,跟墨澈相交多年,他从没有问自己的身份,而自己也没有刻意的提起。

    “不然,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做朋友吗?”话落,留下一脸愕然的韩桦,悻悻地扬长离去。

    回到临风居,予欢直接换衣服上床睡觉,她以为墨澈不会来了,怎知半梦半醒之间,被他摇醒了。

    跟往常一样,她从梦中醒过来,睁开模糊的睡眼,半坐起身,看着坐在床沿的高大身子,赫然吓了一跳,所有睡意被他吓跑了。

    “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墨澈没好气地瞪着予欢惊恐的模样,“我有这么吓人吗?”不知为何,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被吓醒的予欢,对他y冷无情的脸早该司空见惯了,但见到这么骇人的脸色坐在床沿,还是令她感到恐惧。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自嫁给他后,原本让人不清心思的他,似乎变得更难侧。

    “我以为你不来这里。”抿抿嘴,予欢细声咕哝道。

    “你是希望我不要来?”墨澈神情一凛,冷冷盯着她,仿佛只要她敢说是,就要s穿她似的。

    予欢抿唇盯着他,想起之前他在长廊里的怒气,忍不住问:“你在生气?为什么?”

    第021章 有何来意?

    墨澈冷冷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本王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生气吗?”

    予欢身子往后挪了一下,迟疑不定地点点头。他的样子看起来怪恐怖吓人的!

    “很好,你还不算迟钝,看出本王心情非常不好。那你可知本王为何生气?”他身子朝她逼近,脸上挂着大大的嘲弄。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予欢抿抿嘴,他的心思自己从来不透,更遑论知道他在气什么。

    她那副倔模样,叫墨澈瞧了气得咬牙切齿,“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这样说的?”他的口气如同眼神般冷硬。

    “我干嘛要故意这样说。”予欢再次抿抿嘴。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墨澈神情倔傲地挑眉,“你今晚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你跟韩桦是什么关系?”

    “你耳背还是故意的,刚才不是解释了吗?”予欢捡他的话反问他。话出时,想起今晚的目的,从而相声那瓶药的来自谁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真的是这样?你没有说谎?”墨澈紧逼人的盯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y霾。

    予欢强迫自己勇敢地面对他,仰起脸道:“骗你倒没有,隐瞒了部分事情倒是有。”

    “你说什么?”墨澈怒火中烧地瞪视她。该死的!她竟敢隐瞒他!

    予欢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跟祁煜喜欢扮演黑白无常我不管,但是,若你敢伤害我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说这些话时,眼神无比的认真。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你孩子?”不知怎的,听到她如此捍卫孩子,他觉得特别刺耳,尤其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心感到受伤。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跟祁煜全是一丘之貉,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哄两句就将前尘往事通通都忘掉。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若你遇到祁煜,就直接告诉他,那瓶药本小姐已丢了,有本事放放马过来,我绝不会怕他的。”予欢仰起头,双手握拳,想起祁煜给她打胎药时的冷漠表情,脸上仍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她现在的样子又不是倾国倾城,对于墨澈的突然示好,宁可别人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愿意到时被人玩弄在掌心。

    “一丘之貉?”墨澈皱了皱眉,用那双深幽的黑瞳定定凝视着她,“祁煜对你做了什么?”忆起她之前对祁煜的感情,刚刚又遇到她跟韩桦相处融洽,一股郁闷便硬塞在x口,心跟着浮躁起来。可恶!他竟然有点在意其他男人跟她的接触。

    予欢给了他一个皮笑r不笑的笑容,“你们不是不分彼此吗?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听着,不管祁煜跟你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里,本王是本王,他是他。”墨澈非常严肃的说,黑眸宛如一泓清澈的深潭,紧紧的瞅着她。“还有,以后少跟韩桦接触,你已是有夫之妇,行为该检点一点。”他不喜欢她总跟男人纠缠不清。

    “你怎可以这样侮辱人?”予欢气得双肩颤抖,久久才从齿缝中游出话语:“该要检点的不是我而是你!”原本她想好声好气的跟他谈谈,可他的语气和态度太伤人心了,活像她是一个荡妇似的。

    “回答我,你以后不会再跟韩桦接触!”墨澈抬起予欢气得通红的脸蛋,让她直视他灼人的目光。

    “你这混蛋!”予欢一咬牙,推开他,恶狠狠道:“我绝不受你的威胁,以后,我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娶几个老婆不关我的事,但是,请你不要命令我这啊那”

    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他狠狠的封住。带着惩罚的意味,他chu暴且霸道地蹂躏她的唇瓣。她俞想抗拒,他就愈不留情的狂肆掠夺。

    予欢从没被人如此chu暴吻过,然而,这个狂吻,令她只感头昏目眩,全身虚软得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她慌得出尽吃n的力,将他猛地推开。

    抬手擦着唇,气喘吁吁道:“你这可恶的王八蛋!无赖!卑鄙!该下地狱的”

    殊不知,她的唇瓣再被他强硬的覆住,狂猛地占有比刚才更激烈,他们就像两头互相争斗的猛狮,从原来的一攻一退,发展到各不相让

    “啊”突然,一阵痛从舌尖传来,予欢被墨澈半压在床,捂着唇,杏眼睁得又圆又大的瞪视着他。他他太恶劣了,怎么可以咬她的舌头?

    墨澈目光冷冽,双手按住她,严正地警告:“小野猫,不要挑衅本王!”

    “你你狐芋”予欢舌头仍赤痛,口齿不清楚,把‘可恶’说成‘狐芋’。

    “你以前如何,本王不想再追究,但是,嫁给本王后,就得遵守本王的准则。”墨澈凝睇她,唇角勾勒一抹邪魅浅笑,俯在她耳畔暧昧低语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乖乖听本王的话,远离所有男人;一个只要你逆本王一次,本王就采用刚才的方法,吻得你窒息为止。嗯?你要选择哪一样?”

    什么!

    予欢简直不相信,这个男人竟然采用如此无赖的手段逼她,“你欺人太甚了!别得寸进尺!”

    “这么说,你愿意选第二条路咯?”墨澈唇边漾着迷人的邪笑,俯首,慢慢朝她靠近。

    “你你又想做什么?”予欢举手,抵着他x膛,阻止他靠过来,即使隔着衣服,仍感觉到他身上发散的热能,像被火灼般,既想抽回手,又怕他真的吻下来。

    “本王也不想,这结果是你选择的。”

    他们面对面的距离有五寸时,予欢的心像要跳出来似的,“等等一下!”

    “怎么?是不是想通了?”墨澈带着得意的傲气,扬眉睥睨着她,等着她自动举旗投降。

    “好嘛,好嘛,远离就远离。”她不会傻得跟他硬碰硬,自找苦吃,反正答应他,对自己并没有影响哪里。

    “你应该知道,若然再就第二次的话”他反握着她的手,轻柔的抚弄着,瞬间,她浑身寒毛竖立,“后果是什么,你可以想象吧?”他的语气既轻又柔,可听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是不是被他吓坏了,想对他说些什么,脑里突然一片空白。

    “你要乖乖的听话,明白吗?”他柔声的强调,抚着她的手放到她的脸蛋。

    予欢假装柔顺的点点头。事到如今,她有说不的权利吗?但她很清楚,凡事都有前因后果,墨澈这样对她,一定有他的道理,像他这个如恶魔般冷绝无情的男人,是绝不可以动情的,献出一颗心的同时,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时辰不早了,睡吧!”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霸道地搂着她,和衣躺在床上,脸上又恢复那狂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你你要睡在这里?”她颤声问道。

    墨澈笑了,只是笑意遮掩下的锐眸深邃如海,难以揣摩。他吻吮着予欢柔润的颈项,道:“这里是我们的房间,不是吗?”语落,轻啄她嫩滴滴的红唇。

    予欢手指紧了紧,用冷漠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悸动:“你有很多房间可以去呀?”

    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她几乎要忘记了,他除了自己这个妻子外,还有侍妾住在其他院落里。然而,脱口而出的话却让自己吃了一惊。一方面,固然是害怕墨澈会强逼她做夫妻间的亲密事,新婚那晚不论他是否有印象,可她却对那晚非常深刻;另一方面,她居然有一点点吃味!这个认识让予欢呆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同意本王却找其他女人?”他下颌一紧,神情y霾。

    “男人不是喜欢越多女人越好吗?”予欢咬咬唇,他又在生气?

    “本王找其他女人,你就可以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是吗?”墨澈出其不意的捏着下巴,脸上扯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手上的劲道让予欢几欲痛得泪水直冒。“不过,本王偏不会如你愿,你越想摆脱本王,本王就让你离不开,一辈子留在本王身边。”

    他y森森的口气,让予欢吓呆了,想挣脱他,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因前车之鉴,不敢妄动,静静的躺在他怀里,佯装眼困的合上双眼。

    墨澈放松手,静静地拥着她,直到听到轻微却有节奏的鼻酣声,才稍移出一点距离。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娇小的身躯蕴含无限活力,天塌下来自己顶着。到底是什么环境,将她的x格磨练得如此倔强,自主极强,又聪颖独立?他轻拂去予欢脸上的发丝,凝着这细致的五官,他实在不明白,像她这种强悍,一点温柔也没有的女x从来不是自己的审美标准,可是,她却令自己激赏。

    想不透自己为何会有这些感觉,最后,他将这些感觉归纳为身为一个男人,拥有这么一个娇小,看来弱不禁风的妻子,保护欲自是无可遏抑的泛滥,才处处容忍并纵容她的放肆。更何况她还怀孕了,即使他有多么的冷酷,自傲不凡的他怎能对一个孕妇下毒手呢?

    只可惜,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思及此,墨澈黯然垂下眸下,那晚,为什么不是她

    ***

    接下来十多天,予欢没有离开过王府,活动范围也仅在临风居和附近的花园走动。而她涉嫌杀害小圆子因证据不足,又经得‘冷’为她做证人,嫌疑身份终于洗脱,可杀害小圆子的凶手仍未找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不知怎的,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俞碧儿因小圆子的死令她打击甚大,在小圆子过了头七后,跟她的大哥离开京城。临离开前一晚,她来找予欢,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不知是不是人都要经历过重大的打击才会变得成熟呢?予欢发现俞碧儿比之前瘦变了许多,开始懂得体谅别人,也比之前勇敢许多。她说终于摆脱了对祁煜的迷恋,这次跟兄长回去,决定好好的重整心态,考虑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予欢更兴奋,她又多回一个朋友,而碧儿说过会写信给她,在她怀孕不方便四处走动期间,会将自己在外面所见所闻,通过书信来告诉她,俞碧儿还警告予欢要小心王府里的女人,向凤阳公主告密,说予欢怀的不是墨澈的孩子并非自己所为;以后跟凤阳公主相处,只要不犯错,不刻意奉承,不挑衅她的权威,即使她怀的不是墨家的孩子,为了面子,凤阳公主是不会为难她的,顶多对她不闻不问,反正王府不在意多养一、两个闲人。

    为此,尽管凤阳公主对她的态度冷冷淡淡,她仍坚持每天起床,到暖香阁请安,而她到暖香阁,总会遇到上官婉儿。当然,有上官婉儿在,凤阳公主对她的态度不会热络到哪里,甚至还当着她的脸讨论三个月后上官婉儿与墨澈的婚礼。予欢表面不介意,笑容可掬,可暗底下,却恨得咬牙切齿的。

    小圆子的死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跟上官婉儿有关,在王府里,她的嫌疑是最大的,假如她真的是莫嫣红的话。那晚在东暖阁蹿出的黑影一直在予欢脑里盘旋着,她又被墨澈限制着,g本没有机会去查证这件事情。

    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渐渐拿捏到与墨澈相处的诀窍。只要柔顺的服从他,不要明目张胆的挑衅他、违逆他,基本上他可以说是不难相处的。因此,她跟墨澈的关系也有一点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碰面就会‘擦’出火花。

    墨澈对她的态度虽仍忽冷忽热,但他会早晚陪她用餐;无论有多晚都好,从没有让她独睡到天明。同睡在一张床上,他只拥她入眠,并没有对她做出不轨的行为。进入深秋,夜晚的气温下降,他的体温是她最好的棉被。每到夜晚,怕寒的她总是在他回房后,在他的体温烘暖下才进入梦乡。让予欢感到疑惑的是,自跟墨澈同眠后,几乎每晚光临的恶梦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而之前府里对她不利的流言也因墨澈每天早上从临风居离开而不攻自破。

    自那晚被墨澈撞见她跟韩桦在一起,原以为有好几天没有出现的韩桦,不会再出现王府,哪知道,事隔五天,他有好几次在墨澈回来前,潜入临风居,硬带她跃上屋顶看星星。他们话不多,再加上予欢是被人强逼的,因此,大多时间他们都是静静的靠着,仰头望着夜空的星月沉思。不知为什么,从他身上,她发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在人前不敢露出脆弱,内心却十分孤独的自己。后来,她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决定跟他做朋友,缠着他,要他说一些江湖上的趣闻,弄得她心痒痒,很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就像电视或武侠小说的侠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可惜,她现在非自由之身。怀孕进入第五个多月了,肚子渐渐大起来,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肚子真是越来越明显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准妈妈。墨澈提意多派几个丫鬟来服侍她,但被她拒绝了,她有容儿和春儿就够了。她见跟墨澈的关系有了改善,提意让风潇然来当她的医生,原以为这提意会遭墨澈的反对,打算跟他抗战到底,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当听到他的答案时,予欢有种冲动,想上前抱着他拥吻,在还没行动之前,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发现经过这些日子相处,自己对他的防备心渐渐卸下来。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改变如此快?忆起半年前,第一次见到墨澈的情形以及后来点点滴滴,他对自己的坏和嫌弃深入骨髓,就算全天下的人告诉她,墨澈是好人,她不相信墨澈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即使他曾多次在她危险时出现,并救下她。而且,他心底有个触及不到的女人,又即将再娶,不是最爱的,她绝不会轻易将心交出去。

    思到这,予欢胆怯了,深怕自己不小心,下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这天晌午,予欢坐在长廓上作画。记得二十一世纪的妈咪无事做时,便在书房里作画,据她说,作画会令人修身养x。因此,她无事可做,也有模有样的作起画来。而她取景的对象是摆放在廊外的花卉,不经意抬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妖艳美人,正讶然打量着她。

    “你就是常予欢?”女子看着眼前的足足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予欢,五官虽然j致,可整体容貌比自己逊色许多,莫非她的床第方面的功夫比自己还厉害?

    予欢一怔,这个女人是谁?有何来意?“我就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