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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 第75部分阅读

      凤临天下:王妃13岁 作者:肉书屋

    圣国都城内走去。

    旌旗招展,一行百人人数不多,但是该有的旗帜一点不少。

    天辰王旗飞扬,带着无与伦比的威慑。

    沿途,因为第一时间把那雪圣国胜利,中原胜利的消息传播出去,此时国都大街小巷上都是狂喜的人群。

    雪圣国派出了禁卫军,为轩辕澈开路。

    那沿途狂喜的百姓,见到天辰的王旗,打听到来者是谁。

    不由一个个对着轩辕澈几乎喜极而泣。

    天辰,这是他们雪圣国的大救星。

    是救他们与水深火热之中,为他们打退冥岛的救星啊。

    当下,无数的百姓簇拥在街道上,为轩辕澈欢呼雀跃。

    那神态,几乎比雪圣国国主出巡还诚惶诚恐,内心感激。

    轩辕澈见此嘴角微微勾勒起微笑,仿佛心情很好的,沿途微微朝着欢呼的百姓点头示意。

    群情,越发的激动了。

    一路呼声镇海的进入雪圣国皇宫。

    雪圣国国主早就等候在主殿殿前,见轩辕澈到了顿时大笑着就拥了过去。

    “天辰王,此次多亏有你,多亏有你啊。”

    给了轩辕澈一个大大的拥抱,雪圣国国主满脸兴奋激动的朝轩辕澈道。

    轩辕澈见此微微一笑:“同属中原,理应如此。”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都老了,老了,未来这中原是你天辰的天下了,是你天辰的,哈哈。”

    雪圣国主大笑着,朝轩辕澈作势前请,一边朝殿内走去。

    “还有国主和傲云,三分天下而已。”

    轩辕澈不冷不傲,带着点慢条斯理,一边与雪圣国国主朝殿内走,一边出声道。

    “哈哈,到时候还请天辰王给我们路走啊,请,请……”

    欣喜昂然,就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

    那份亲切和喜悦以致融洽。

    只有真正高位的人才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大殿中早已经设宴,轩辕澈落座于客位。

    身后慕容无敌等大将齐齐坐在了轩辕澈的下首。

    作陪的雪圣国文官们,见此不由那笑的越发灿烂。

    这一扣就是把天辰半个阵营的大将都扣押了。

    天辰就是在想怎么样,恐怕也不行。

    也许,以后还要听着他们雪圣国的才行。

    坐上主位,雪圣国国主高高朝轩辕澈举起酒杯道:“来,天辰王,此杯寡人敬你。

    若没有你天辰出手,我雪圣堪忧。

    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说罢一饮而尽,朝轩辕澈举杯示意。

    轩辕澈看了眼眼前案几上的酒杯,黑红的眼底深处一丝波澜一闪。

    缓缓举起手中酒杯,轩辕澈朝雪圣国国主举了举。

    没在说什么客气话,举杯一饮而尽。

    笑的满脸感激的雪圣国国主见此,那眼笑的越发如弥勒佛一般了。

    “爽快。”朝着轩辕澈喝一声好。

    雪圣国国主直接举起第二杯,朝着轩辕澈下首的慕容无敌等大将,满脸感激。

    “这一杯,寡人敬几位大将。

    长途奔袭来救我雪圣国危难,铲除入侵的敌军,实在是可敬可畏。

    来,这一杯干了,全当寡人代替雪圣国百姓谢过几位了。”

    说罢,举手又是一饮而尽。

    慕容无敌等顿时站起,满脸谦逊。

    虽然此时中原天下天辰一家独大。

    对雪圣国主远可以不再恭敬。

    不过雪圣国强大了这么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一个从盛极而落的帝国,还是该给与尊敬。

    “不敢,不敢。”几人谦逊了一下,齐齐举杯饮了。

    雪圣国国主见此笑了。

    伸手朝轩辕澈道:“请请,尝点我们雪圣国的特色。”

    一边笑着道:“现下没什么大事了,寡人看,天辰王就在我们雪圣国多待两天。

    让我们尽尽这地主之谊,怎么说这次都要感谢你。”

    那语气不是真心诚意,而是有着命令的感觉了。

    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轩辕澈听到此话,眉色一凛,眼中却平静无波,没有发言,只是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国主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慕容无敌双眉一竖,接过话去。

    “哈哈,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天辰王你们难得来一次,在我雪圣多玩两天,寡人是一片好意啊。”

    “好意,雪圣国主,你这是想软禁我们吧。”

    秋痕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眼锐利。

    “这是哪里的话来……”

    雪圣国国主笑的灿烂,但是那笑已经没有到眼里了。

    “看来我主前来雪圣国,欲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来的错误了,没想雪圣是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东西。

    陛下,我们走。”彦虎一下站了起来。

    然不等轩辕澈发话,雪圣国国主又笑了,此次是有恃无恐的笑。

    “想走,何必来了就想走,我雪圣国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喔。”尾音加了个喔字,听起来是那么的风凉。

    而就在雪圣国国主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轩辕澈一直在手间把玩的酒杯,砰的一下落了下来。

    一袭灰色,瞬间布上了轩辕澈的脸。

    毒。

    第14141425章 机关算尽

    “王上,王上。”慕容无敌瞬间脸色一变,急吼出声。

    然声音才一出,不待慕容无敌做出什么反应,身体一软,一下就朝案几上瘫了过去。

    同一刻,站起来的秋痕和彦虎,脸色也是大变。

    “你,你……”

    “好……卑鄙……”

    手指指向雪圣国主,秋痕和彦虎满脸悲愤,声都不能继续,噗通两声,朝地上摔了下去。

    殿外,就等候在外的轩辕澈带来的百名随身侍卫。

    一听殿内有异,立刻捉刀就要冲上前来。

    “王上,出了什么事?”

    “王上……”

    然,雪圣国殿外早就准备好了兵马,等的就是这时候。

    瞬间,一大队禁军围了上来,

    刀剑相交,殿外瞬间刀光剑影。

    殿外厮杀声声,殿内,却有一瞬间的寂静。

    轩辕澈依旧保持着坐姿坐在客位上。

    那冰冷的眼缓缓抬起,看着上方笑眯眯的雪圣国国主。

    那眼底深处,扬起一抹绝对的冰冷,一抹古怪的怜惜。

    雪圣国国主看见轩辕澈眼中的那抹怜惜,不由一愣。

    此时,轩辕澈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只能任由他处置,应该是他怜惜他才对,那容得了轩辕澈在怜惜他。

    简直,莫名其妙。

    微摇头,摆开轩辕澈目光的因绕。

    雪圣国国主笑的像个弥勒佛的朝一身冰冷,事变,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的轩辕澈道:“天辰国主,你救我雪圣国有功。

    我雪圣国自然不会就这么杀了你,否则怎堵天下悠悠众口。

    不过,你天辰想的是什么,寡人清楚的很。

    想吞并我雪圣,那就只有请天辰王你在我雪圣多待上一段日子,好好磨磨这火气。

    年轻人,别太张狂了,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说到寡人也不好改了这礼节。

    就勉勉强强收你个一千万担粮草,绵薄,财宝。

    我雪圣被冥岛攻破,现在被你军队占领的地方,最好完完全全还回来。

    当然,寡人更不想看见残破的城楼和饥饿的百姓。

    寡人想,依靠天辰现在的实力,要把他们全部修补好补贴好,完全不是问题吧?”

    雪圣国国主望着轩辕澈,那面容灿烂,那眼却锐利之极。

    轩辕澈靠在椅子上,只冷冷的看着雪圣国国主。

    从头到尾一字不发,一动不动,只是那么冰冷的看着。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是那目光深的让人胆寒。

    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偃旗息鼓了。

    百名贴身侍卫,那抵的过那一队禁军。

    殿内的沉静,依旧还在继续。

    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拂了拂龙袍,雪圣国国主拍拍手道:“喔,我忘了,你现在开不了口说话。

    那寡人就当天辰王你答应了。

    那么,寡人就敬候佳音。”

    说罢,语锋再度一转,含满了阴森和戾气的死盯着轩辕澈道:“天辰王,你知道寡人的脾气。

    要是到时候看不到你的礼物。

    那么,请你最好多保重,你知道我雪圣有的是刑具和酷刑。”

    阴森的威胁一落下,雪圣国国主脸色又是一变,哈哈大笑着,万分得意的一挥手:“来人啊,送我们天辰王和诸位大将,去别院休息。”

    话音落下,雪圣国国主狂笑着步下殿去。

    那步子,走的万分的抬头挺胸和有恃无恐。

    微微转眼,轩辕澈看着雪圣国国主的背影,那黑红的眼,深的比那万丈寒潭,还要深邃。

    一轮红日挂在天际,那洒下来的金光却有点莫名的冷了。

    瑟瑟秋风刮过,带着不属于秋的冰寒。

    雪圣国扣押了轩辕澈,君臣大喜,于正殿歌舞盛宴庆祝。

    夜色朦胧。

    这突然那笑越发的灿烂,好像想道了什么好点子,雪圣国主接着道:“天辰王,你知道前来拜访是要带礼物的。

    一轮弯月挂于树梢,银钩冷光。

    丝丝银白笼罩在树影婆娑间。

    随着那风过树梢而飘荡,而绚烂,而更加神秘。

    雪圣国皇宫正殿歌舞庆祝,热闹非凡。

    而皇家别院,此时却冷冷清清,到处暗影重重,戒备森严。

    灯火暗淡,从纱窗里射出。

    映照出几个人影,隐隐约约。

    “欺人太甚,居然敢,他们居然敢,王上,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满脸愤怒,别院寝宫里,彦虎脸色铁青,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铁牙,虎目瞪着轩辕澈。

    在他前面,轩辕澈靠在宫床头上,闭着眼,没有说话。

    灯火闪烁中。

    只见他双手双脚都捆着一根铁链。

    玄铁铁链,非一般武器能够砍断,紧紧的困住他的身形。

    而轩辕澈身旁,慕容无敌,秋痕,彦虎,都是铁链缠身,被那玄铁铁链牢牢的捆绑住。

    举手抬足间,都是一阵唰唰声响。

    雪圣国国主给轩辕澈等人解了麻毒后,服食了软筋散。

    却还怕不够,困不住轩辕澈等人,连着最好的玄铁铁链都给用上了。

    寝宫内几个人,那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几乎要气炸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日居然被摆了一道,反咬一口,他妈的。”秋痕抓着手中的铁链,虎目冷红。

    “岂有此理,好你个雪圣国,好你个雪圣国。”

    若是雪圣国国主现在在这里,彦虎毫不迟疑会扑上去咬死他。

    帮他们打仗,救他们与危难,居然被这样对待。

    彦虎和秋痕,只觉得心中一口恶气,几乎要灌顶。

    而轩辕澈一直闭着双眼,靠在床头,没有出声。

    一旁坐着的慕容无敌,也一直只是听着彦虎和秋痕的怒骂,也没有开口说话。

    “早知道,我们就该直接提兵灭了他们。”

    狂怒声声,彦虎冲口而出。

    听着这句话,轩辕澈睫毛突然微微颤了一下,脸色凝了起来。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无敌,见此,缓缓的开口道:“王上,现在你想好了吗?还犹豫吗?”

    淡然而沉稳的问话,却压过了秋痕和彦虎的暴怒。

    彦虎和秋痕一下停了下来,齐齐把目光对准了轩辕澈。

    寂静,寝宫内陷入一片死静。

    轩辕澈靠在床头,听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窗外的黑夜。

    夜,很黑,就如他此时的心境。

    他想要吞并雪圣国和傲云国,这不是一日两日的心愿。

    统一中原是天辰轩辕王族,祖祖辈辈的心愿。

    现在,这是最好的时机,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他挥兵直入,就能立刻吞并了两国。

    完成统一天下的宏图大愿。

    只是,只是,他却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兵马齐备,只等他一声令下,隔绝狂奔而归的云召,围堵雪圣国国都,胜利顷刻之间也。

    然而,他却犹豫了。

    争天下,没有什么手段龌龊,没有什么卑鄙无耻。

    只有赢者为王,败则为寇。

    若他今日面对的是南宋,后金,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挥兵灭了。

    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雪圣和傲云。

    被他设计毁了半边天下的雪圣和傲云。

    让他觉得有点胜之不武。

    对,就是胜之不武。

    虽然,用在群雄逐鹿,帝王争霸上,这太英雄主义,绝对不是一个好想法。

    他却真的觉得有点如此。

    对手,让一个对手完全的发挥,激烈的碰撞,最后脆骨拉朽的完胜。

    那才是肯定了对手。

    同时,也肯定了自己。

    那才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而云召和独孤夜,他向来是引为对手的。

    不过,若就这样,他还是能够下得了手。

    毕竟一个帝王是枭雄,而不是英雄,英雄绝对走不到最后。

    他虽然有犹豫,但是还是会下令。

    没有什么英雄情结,会比一统天下重要。

    但是,但是,这中间还有一个琉月。

    不是琉月不参加这场战争就没有她。

    就能忽略她的。

    雪圣国和傲云国,都与着琉月有深厚的关系啊。

    雪圣国有琉月引以为兄弟的云召。

    而傲云国,则有独孤夜,独孤夜。

    琉月表面没有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和探测过他的意思。

    但是,他怎么能够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个人,本就是少朋友,冷酷而无情的。

    云召,独孤夜,甚至那个欧阳于飞,都是她认可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而他,则是她的爱人,她最亲密的丈夫。

    少了谁,灭了谁。

    恐怕,这都不是一场战争所能泯灭的。

    那对败者的愧疚,或者其他情绪,会能使琉月带一辈子的。

    所以,他迟疑了,他犹豫了。

    明明早就想好了一切,却事到临头不想动手了。

    只因,他不想让她不快乐。

    只因,他不想让她记别人,记一辈子。

    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发令半路拦截云召。

    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攻击雪圣国都城,他在犹豫。

    而所有天辰上上下下的大将,却一力主张吞并,马上吞并。

    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好机会,一个好的不能在好的机会。

    两种主张泾渭分明,攻还是不攻?

    一时间,他实在是有点决定不下。

    因此,率着慕容无敌秋痕等一起前来雪圣国皇宫。

    不为其他,就是来看看,看帮着他决定攻还是就这么放他们一马。

    眼前,夜色很黑,那丝丝树影在摇动。

    就好像这静夜下,充斥满了魑魅魍魉。

    轩辕澈眼缓缓的厉了起来。

    有一瞬间,在雪圣国百姓对着他欢呼,对着他拜谢,对着他叩首已拜的当口。

    在雪圣国剩下的文武百官相迎。

    雪圣国国主满脸笑容,亲切拥抱邀请道谢的时候。

    他是有了决定的。

    雪圣国只剩下半壁天下。

    中原十之七分,已经落入他的手里。

    天下大势已掌,他可以放他们一马,可以错过这个时候,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

    他给的起他们这个机会。

    然后,在来硬碰硬的解决,吞并。

    只是,现在看来狮子是嗜血的。

    若它不想嗜血的时候,狼,是会爬到他头上去的。

    他忘了,天辰和雪圣,从来都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暗红的眼闪过冷冽的精光。

    轩辕澈缓缓的伸出手,握住了手腕上的玄铁铁链。

    只听沙沙声过,轩辕澈五指松开。

    那玄铁铁链断裂成一块一块的碎片,从他手腕上脱落。

    他想给雪圣机会,可惜,有的人不懂珍惜。

    看着铁链从轩辕澈的手腕上碎裂。

    那犹豫的目光,变的坚定和冷酷。

    慕容无敌,彦虎,秋痕,对视了一眼,笑了。

    雪圣国主帮他们的王上,下定了决心。

    “传令流川,慕容毅,三日后,寡人不想在看见这天下还有雪圣……”

    “是。”

    冰冷的声音乍起,带着透骨的冷酷。

    窗外,秋夜风起,带着丝丝点点的清凉。

    远处,雪圣国正殿歌舞升平,一派喧闹。

    那夜中的灯火通明,只能通明那一处,却点燃不了夜晚所有的黑。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天蓝如碧,晴空万里。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雪圣国主扣押软禁天辰王的消息,从哪些当日擒拿轩辕澈近卫的禁卫军那里泄露了出去。

    立刻,就快速的传遍了整个雪圣国都城。

    那前一日还在欢迎轩辕澈的雪圣国百姓们,顿时愕然。

    那天辰是他们雪圣国的救星,是他们的恩人啊。

    怎么就把别人给软禁了?

    怎么就把他们的恩人给扣押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搞什么?

    太不厚道了,简直太不厚道了。

    别人前来看望他们,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来看望他们。

    他们的国主却囚禁了别人。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时间,整个雪圣国都城百姓都有点不满了。

    各种各样的传言开始在街头巷尾流传。

    有的说,是他们国主谋财害命。

    看见天辰现在强大了,就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有的说,是他们国主害怕天辰了。

    因为害怕天辰的强大,所以先下手为强,把救了他们的天辰王扣押了。

    有的说,雪圣国国主看中了天辰王的女人。

    天辰王不给,他们的国主就老羞成怒,把人给囚禁了。

    有的说……

    有的说……

    千奇百怪的说法尘嚣直上,经过人口传递,变的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荒诞无稽。

    只是,他们的国主扣押了天辰王,这是事实。

    事实俱在,风言风语就变的一面倒了。

    不得不说百姓是纯朴的,是实在的。

    谁给了他们好处,他们记在心里。

    谁帮过他们,他们也记在心里。

    而谁害过他们,他们更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们的心中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先下手为强。

    只有是恩人就是恩人,扣押了恩人就是不对的概念。

    因此,在大战过后的雪圣国都城百姓,开始对雪圣国王室,有那么点微微的不满了。

    而,就在这风言风语中,天辰大将流川,慕容毅,率领几十万大军,围城要人了。

    金色阳光在空气中飞扬,穿梭。

    本来那秋色的天气并不炎热,甚至还有的清凉。

    却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秋老虎到了一半。

    一种火热的气氛,开始在雪圣国都城盘旋了。

    天辰大将登门要人。

    而另一方,云召却还在昼夜兼程往雪圣国都城赶。

    边境,离都城不远却也不是很近,几日时间就能到了。

    大队兵马回转,兵威赫赫。

    沿途,没有遇见轩辕澈的兵马伏击。

    也没有遇见什么云召料想中的事故,一路很平顺。

    平顺的云召都觉得有点诧异。

    但是,这是好事,他早点赶到雪圣国都城,更好。

    “太子殿下,国主的命令。”拐过茂密的山丘,那雪圣国国主的传令兵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过来了。

    云召一见顿时微勒了下马。

    目光一扫前来传令的传来兵,见其面上带着笑容,一派轻松。

    如此神色,定然是好消息,云召当下点头道:“父王有什么命令。”

    那传令兵立刻快速回禀道:“国主令太子殿下,不用昼夜兼程往回赶,可以放慢速度。

    慢慢休息着而归,不要太累着兵士们。”

    云召听这命令不由一愣,这什么意思?

    不用赶,难道轩辕澈还没开始吞并大战吗?

    这人在搞什么?

    “什么意思?”云召皱眉沉声问了出来。

    那传令兵一听立刻笑着道:“国主说了,太子殿下不用考虑天辰敢吞并我们雪圣国这一点。

    这已经被国主解决了。

    所以,太子殿下和着这些兵马,慢慢回归就好。”

    “解决了?”云召掐头听尾,把这一句给听清楚了,顿时大惊。

    他父王把轩辕澈给解决了?怎么可能?

    这个时候,谁能就这么两三天时间,就把轩辕澈给解决了?

    “是的,太子殿下不用在担心这个问题,国主说……”

    “慢着,你给本太子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解决,父王是怎么解决的?”

    一言打断那传令兵的话,云召整个眉头已经皱道了一起。

    那传令兵本还满脸笑容,此时见云召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面色从来没有过的正色,不由也不敢笑了。

    连忙一连声的禀报。

    “进城,放轩辕澈进城了?我不是早就交代你们,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城,不准放任何一个人进城。

    你们是怎么听的,怎么听的?”

    一听轩辕澈进了城,云召还来不及听下去,面色就是大变。

    那急怒攻心的厉声话语,几乎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疾言厉色。

    那传令小兵眼见云召脸都狰狞了,不由吓的话都几乎说不出来:“是国主,国主吩咐放……放……”

    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大腿上,云召那牙齿几乎要咬碎。

    他特意又特意的叮嘱过他父王,不要开城门,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开。

    现在,居然来了,对象还是轩辕澈。

    怎么开给轩辕澈,怎么开给轩辕澈啊。

    深吸了一口气,云召稍微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轩辕澈就这么百骑进城,又不急着攻伐,看来这吞并是不是有点转机?

    云召脑子动的快,立刻就想到了这处。

    若不是轩辕澈有犹豫,这个时候他不会去他的雪圣国都城,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接下来呢,轩辕澈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要完美雪圣国依附于他,或者给我们时间休养生息?”

    心中一念定轩辕澈的态度问题。

    云召一下又想到他父王的已经解决轩辕澈的问题,难道是……

    不由,心下瞬间一喜。

    那传令小兵听云召这么一问,不由诧异的道:“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要我们雪圣国依附于他?”

    云召一听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

    瞬间冷透了他的激|情。

    轩辕澈没这么说,那说了什么?

    看着面前惊讶的传令兵,云召脸色开始不太好看:“那轩辕澈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那时候那有机会给他说话。

    云召听之眉色快速的波动,轩辕澈什么都没说,进城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说,那跑来干什么?

    心中快速的波动,一念转过,云召突然身形一颤。

    轩辕澈没说,是因为他没机会说,还是……

    顿时厉声道:“我父王做了什么,快说,快说。”

    那传令兵被云召一声大吼,吓的立刻高声把雪圣国国主的一番言论和怎么对待轩辕澈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云召一听,顷刻间脸色苍白如纸。

    “什么,父王……软禁……软禁了轩辕……澈……”

    断断续续,云召几乎是颤抖着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把这一句问话,给挤了出来。

    声音颤抖,带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害怕。

    那传令兵此时也不敢乱说乱得意了。

    当下快速点了点头道:“是,国主说了先下手为强,我们先扣押了天辰王在手中。

    天辰整个就在我们掌握之中,在也威胁不到我们雪圣国了。

    所以,才让小的八百里加急赶过来。

    让殿下带着军队慢慢的回……”

    看着云召听着他的话,那脸色越来越苍白如纸,越来越难看。

    那传令兵到后来,几乎都不敢在往下说了。

    听着耳边那传令兵的话,云召一瞬间只觉得远的不能在远,朦胧的不能在朦胧。

    那脑海中轰轰作响。

    就好似有一万把斧锧在里面敲打。

    一种剧烈的疼痛,从心开始,蔓延到脑部,传递到全身上下,四面八方。

    那一口气梗在那里,几乎不知道是吸进来,还是该吐出去。

    那是一种窒息的感觉。

    一种逼死人的窒息感觉。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了?”

    那传令兵见云召脸色越来越苍白,面色越来越不好看,整个人都开始抽筋,不由吓的狂喊出声。

    “殿下,殿下……”

    “主帅……”

    边上几大副将见此,立刻围了过来。

    面上具都是深深的担忧。

    空洞的目光扫过眼前的大将和兵马,云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开口:“我没事。”

    说罢,死死的看着那传令兵,有点希翼又实在不敢夹杂太多希望的轻不可闻的道:“距离今天几天了?”

    “三天了。”

    那传令兵脑子转的也快,立刻知道云召问的是扣押轩辕澈几天了。

    连忙一口就答了出来。

    三天,三天.

    再也救不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云召听言整个人都木然了。

    “这下,是可以慢慢回归了。”云召淡淡的声音飘出,几乎听不出来任何的感觉和重量。

    边上的大将们听言都摸不着头脑。

    只是知道云召的面色不对,太不对了。

    “再也没有我们的用武之地,我们再也无用了。”

    极缓,极缓的抬头,云召面朝青天,男儿泪瞬间狂飙满面,泪湿衣襟。

    “我雪圣国几百年的基业,今日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

    凄厉的长嚎,撕破空气,绵延而上九霄。

    随着那帘卷秋风,传遍整个雪圣国大地。

    几十万大军,尽皆愕然。

    料峭秋风,寒栗刺骨。

    一轮红日挂于头顶苍穹,金光四射。

    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暖意。

    那么寒冷,那么刺骨。

    率众而归,几十万兵士跟着云召一起回了雪圣国的都城。

    然而,那都城外兵马威严,流川,慕容无敌,早已经等候在了这里。

    所有的要塞都已经被占领。

    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属上了天辰的旗帜。

    两军对持,天辰兵马雄壮,雪圣区区二十多万,岂是天辰四十万大军对手。

    云召看着眼前的兵马威武,脸色很淡。

    淡的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

    脸色很沉。

    沉的看不出来任何的惊恐。

    天辰为首的慕容无敌和流川,没有冲上来交锋。

    只是在雪圣国并的惊慌中,分开了一条直线,为云召让开队伍。

    为首的慕容无敌和流川,齐齐回头,示意云召,请。

    “殿下,我们……”

    挥手打断身边副将的话语,云召制止了身后兵马的跟随,纵马缓缓的朝那为他分开的道路而去。

    慕容无敌落后云召一步,伴随着云召朝雪圣国都城而去。

    很恭敬,很温和。

    进入雪圣国都城。

    云召抬头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墙上,还是雪圣国的旗帜,轩辕澈没把它取下来换上天辰的旗帜。

    云召见此微微垂下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纵马朝城内走去。

    身后,慕容无敌没有在跟,悄悄退下,任由云召一个人进入。

    没有人看守云召,也没有人押解他。

    只让他一个人慢慢的走。

    沿途,那城还是那城,那路还是那路。

    没有激烈战火波动过的痕迹。

    没有浴血奋战的你死我活。

    很平静,仿佛还是那么一回事。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云召知道,一切已经变了,变了。

    这雪圣国的天,已经换了。

    皇宫巍峨,汉白玉从宫门口铺垫开来,蜿蜒而向里面。

    高耸的亭台楼阁铺成开来。

    精美绝伦,高贵,厚重,充满了大气。

    充满了雪圣国几百年的辉煌,和那份傲视中原西面霸主的威严。

    那是一个几百年才能累积的气势。

    从来没这么注意的看过自己的宫殿。

    这样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个属于自己的宫殿。

    原来,它不仅美,更是几十代人累积起来的结晶。

    云召一步一步走在那汉白玉铺成的大道上。

    背挺的笔直,头昂的高扬。

    一身黑红色盔甲,勾勒出的是一个坚韧不屈的灵魂。

    沿途,宫殿里的奴仆太监都没有换人。

    此时,看着云召一步一步走来。

    不由一个个都静静的跪了下去,对着云召深深的跪拜。

    从跪拜的人群中走过去,云召头也没回。

    雪圣国正殿。

    那高高的九龙台阶,蜿蜒一百零八阶,那最上方就是雪圣国的权力中心。

    云召踏在上面,行入顶端。

    巍峨正殿,盘龙飞舞。

    一人背对殿门,冷冷的站在其间。

    第14261437章 和硕亲王

    一身黑金色龙袍,张牙舞爪的勾勒出绝对的冷酷。

    满殿的空旷和厚重,却压不下他狂傲的气息,仿佛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臣服在了他的脚下。

    轩辕澈,轩辕澈。

    云召扫了一眼独自站在大殿中等他的轩辕澈,平静无波。

    脸上一丝诧异,一丝悲愤,一丝其他情绪都没有。

    沉静的仿佛好似一个事外人。

    抬步走进大殿。

    云召走的很缓,却走的很稳。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轩辕澈却依旧静静的站着。

    没有回头,没有动弹。

    甚至连给云召一个眼神都没有。

    更加没有说什么那句我原本不想打的。

    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马的。

    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已经是枉然。

    而且,更是一种藐视,一种轻蔑。

    寂静,空旷的大殿中,仿佛没有任何人一般的静的听的出来呼吸之声。

    迈着稳定的步子,云召与轩辕澈擦身而过。

    也没有看轩辕澈,好像这殿里只有他自己的存在。

    而没有任何一个其他人。

    没有轩辕澈。

    而轩辕澈看着,也没有阻止,甚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脚步声响,显得空阔的大殿更加的寂静了。

    一步一步走上那高高矗立在白玉台阶上的雪圣龙椅。

    云召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过那高大的龙椅。

    黄金打造,已经有了些陈旧的痕迹。

    这是雪圣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帝王尊位。

    这是雪圣国的绝对权力高峰。

    这一把龙椅坐了多少代雪圣国的帝王。

    演绎了几百年的风雨飘摇和精彩纷呈。

    付出了雪圣国赫连王族多少心血。

    曾经,他以为他也会坐上去。

    领着雪圣国在创造辉煌,在演绎神话和精彩。

    然而,今天,它已经走到了尽头,该落寞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过那黄金龙椅。

    云召的动作很缓慢,一寸地方也没放过,就像是对待最深情的人。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大殿寂静无声。

    轩辕澈就那么站在大殿中央看着,既不出声讽刺,也不开口宽慰。

    从龙椅头缓缓摸至龙椅脚。

    抚摸过最后一寸龙椅后,云召突然站起身,反手出剑,奇快无比,一剑就朝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砍去。

    “砰。”只听清脆之极的一声脆裂声响起。

    那矗立在云召面前,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了几百年的雪圣国龙椅,象征雪圣国存在的龙椅。

    在云召的全力一剑中,一剑被砍成了两块。

    紧接着分崩离析,碎裂下来。

    那雪圣国最高权力的位置,在白光一闪中,破碎,湮灭。

    一剑毁了那象征一切的雪圣国龙椅后,云召唰的一声转过身来,那波澜不兴到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双眼,直直的对上了轩辕澈的眼。

    而,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的轩辕澈,也迎上了云召的目光。

    两两对视,火花四溅。

    “我父王,母后,族人呢?”

    冰冷而淡漠,云召看着轩辕澈,冷冷的出口。

    轩辕澈迎着云召的眼,听言同样无比冷酷的道:“那要看你。”

    听起来莫名其妙的回答,云召却是听懂了。

    那一直漂亮阳光的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云召很直接的点了点头道:“好。”

    一字好字落下,云召反手就是一剑,来势奇快,就朝自己的颈项上抹去。

    轩辕澈一见脸色顿时一沉,一个闪身唰的一下欺身而上。

    五指一伸,快若闪电的抓住了云召抹脖子的长剑。

    云召一身武功极高,这全力自刎的一剑,速度更是快。

    就凭轩辕澈本事惊人,也容不得他稍作选择,只来得及抓住了剑刃。

    鲜红的血,立刻顺着轩辕澈的手掌就滴落了下来。

    一滴一滴的辉映在脚下的汉白玉地面上。

    酝酿出一朵一朵鲜艳极了的小花。

    短暂的寂静。

    云召握着长剑,冷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澈。

    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痕,正微微的往外渗透着血迹。

    要不是轩辕澈这一把来的快。

    此时,恐怕云召已经……

    呼吸相闻,身体相近,云召和轩辕澈此时靠的之近,几乎是这辈子的头一次无距离。

    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

    轩辕澈抓着云召的长剑,讽刺极了的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的输不起。”

    说罢,那抓着长剑的手,突然一使力,朝着下面就是一扳。

    “砰。”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

    云召手中的长剑被轩辕澈硬生生给扳成了两半。

    唰的把手中的一半断剑扔在了地上,轩辕澈看也没看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云召。

    云召则一声冷笑,双眼一眯道:“这不是你要的。”

    轩辕澈听言冷眉一挑,一字一句极冷酷又张狂的道:“我对手下败将,从来不会赶尽杀绝。”

    云召一听眼中厉光一闪,却冷冷的道:“你敢放过我。”

    不是询问,却是一种嚣张的肯定。

    一种因为了解自己,所以对敌人论断很肯定的肯定。

    他,赫连云召,不是其他人。

    他是雪圣国的太子,是这一方土地中最杰出的人。

    轩辕澈灭了南宋,赵国,陈国,后金,能够留下王室的人。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对他起不了影响。

    对天辰,对轩辕澈起不了影响。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轩辕澈高抬贵手,放人一马,无伤大雅。

    但是,他轩辕澈敢放他?

    呵呵,那才是笑话,不是他自视甚高。

    而是,他是赫连云召。

    他有声威,有能力,有兵马。

    只要他一声令下,只要他还想光复雪圣,那么定然就有人跟随,定然就有人死命效忠

    他不是南宋,赵国,陈国,后金,他是雪圣太子,他是赫连云召。

    他轩辕澈若想安定。

    若想好好的稳固住他的江山。

    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不会臣服于他,绝对不会听从与他。

    与其留个随时可以爆炸的隐患,不如除去,这是帝王的手段。

    因此,在听见他问轩辕澈他父王母后等的安危之时,轩辕澈回答他的一切看他。

    他就明白了。

    这是要他死,来保全他们的命。

    因为,他的父王和族人,在轩辕澈手里在也翻不起来大浪。

    而他可以,他可以。

    轩辕澈冷漠沉稳的眼对视上云召眼中的讽刺,很缓,很缓,却绝对严肃的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