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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45部分阅读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作者:肉书屋

    堕了?”江照影亦吃了一惊:“她哪来的胆子?”

    “她一心想攀龙附凤,原以为怀上孩子可以母凭子贵,嫁入瑞王府做个世子妃。谁想到中途生变,靖王府竟然上门提亲,你爹又不敢拒绝,只得使个偷梁换柱之计,让你妹替姐嫁。这样挖东墙补西墙,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却也断送了絮儿嫁入瑞王府的机会。她眼见无望,恐未婚生子遭世人耻笑,竟自行服了药物,若不是发现及时,早已丢了性命。”

    莫萍连哭边说,早已是泣不成声:“不管怎样,这都是老爷惹的祸患,若是不贪图那张藏宝图,也不至于一辈子担惊受怕,害你们也跟着受苦!”

    “娘~”江照影见她说到激动处,居然把这惊天秘密也说了出来,大为着急,忙出声打断:“你糊涂了吧?咱家哪有什么藏宝图?”

    “你爹都已丧了命,还瞒什么?”莫萍泣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湄儿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有权知道原因。我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也不想你们兄妹再去争那个什么图!”

    “大哥~”姜梅好笑地睨了江照影一眼:“你不必再遮着拦着,我什么都知道了。”

    她不提,只想知道江照影究竟打算瞒她到几时?又或者是否打算利用她到底?

    “呃~”江照影大感尴尬,心底挣扎了片刻,到底还是惊讶战胜了窘迫:“谁跟你说的?不会是靖王吧?”

    他提到君墨染,姜梅眼神黯了下来,垂首沉默不语。

    一码归一码

    江秋寒下葬这日,天公不做美,早上开始就飘起了雨点,过了辰时,雨势渐渐加大,豆大的雨点敲在青石板路上,砸起水雾一片,衬着满目的白幡素服,看上去分外的凄凉。

    加上有那好事之人,把江秋寒惨死的情状渲染得绘声绘影,将他形容成冤死的厉鬼,胆小之人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君墨染做为江家的下堂女婿,又是仇人,身份和处境都相当尴尬,自然不可能去江家吊唁。不但不能去,就连关心询问一句都不能,怕惹老夫人不开心。

    李煜宸挂着姜梅,瞒了老夫人,假说约了朋友喝酒,大清早就溜得不见人影,在街上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差不多,直奔了江家。

    江家在江南是首富,这些年为打入京城花了不少心思,洒下了大把的银子,可因江湄一怒休夫,众人唯恐得罪靖王,十个里有九个只遗仆人送来礼金,人是万万不敢当场的。

    因此,江秋寒的身后事只有江照影在独力奔走,除了江家几门至亲,来送葬者寥寥无几,场面十分清冷。

    不过就算这样,江絮和姜梅同时出现在送葬的队伍里,还是引来不少马蚤动——大家对江家这位骄纵成性,嫁入靖王府后竟敢狂妄到敢休了靖王的女儿都有耳闻。

    那些在路上围观的路人,十个里倒有九个是冲着她去,想一睹其真容,看她究竟是如何的艳冠群芳?

    谁也没想到,出来的竟会是两个人!这下又替江家书写上一翻新的传奇。天桥说书的先生,从此也多了一段故事,满足了不少人猎奇之心。

    出了西城门,忽见路上有人搭棚路祭,姜梅过去一看,竟是唐郁。

    他披着白色的狐裘,袖着手站在凉棚之下,神色是一贯的冷漠高傲。一切路祭事宜,都交由司空奕一手打理。

    他只盯着姜梅,不满地道:“怎么穿得这么少?”

    姜梅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搭腔。

    这鬼天气,早两天还是晴天,一到早上就下起了雨,这时代又没有雨衣,难不成披着蓑衣,身后再带个撑伞的丫头来做孝子?

    “有什么不可以的?”唐郁竟瞧出她眼底的潜台词,转头蛮横地命令:“司空,你不用做别的,带把伞,跟着她,千万别让她淋病了。”

    这家伙傻,也不会偷懒!瞧瞧她身边的江絮,比她会心疼自己多了!

    “不必了~”姜梅骇然,忙不迭地摇手拒绝:“我穿得够暖,而且也快到地头了,没多久就要结束了。”

    她倒不见得是多有孝心,只是这个时候真让人跟在身后,岂不是成了笑话?

    有关她的闲言碎语在坊间流传得已经够多,让她啼笑皆非的是,昨天她无意间听到来府里帮忙的杂役在那里谈论自己。

    他们奇怪的是,外面传得烽烟四起的江家小姐,靖王府九妾,那个断案如神,能奴使人鬼,甚至能御使动物的女子,竟然没有三只眼睛!

    晕死,她又不是马王爷,怎么可能有三只眼?所以,她可不愿意给邀月百姓在茶余饭后再添上一段闲话。

    “放心,”李煜宸一直在一旁注视,这时忍不住插言:“有我在,不会让梅子生病的。”

    “哼~”唐郁瞥他一眼,出乎姜梅的预料没有出言讽刺,只冷哼一声,便傲慢地走开。

    “你从哪里认识的小鬼?”李煜宸哂然一笑,转而望向姜梅:“脾气真大,不过对你也是真的好。”

    这小鬼来历不凡,行为可疑。尤其是他对别人都冷漠,唯独对梅子友好的态度,更是值得深思。

    姜梅望着他在秋雨中越发显得单瘦的背影,嘴角噙了一抹极浅的微笑:“缘份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偶然的一次相遇,有时就能改变一生的命运。”

    “哦?”李煜宸心中一动,装着不经意,旁敲侧击地打听唐郁的来历:“怎么个偶然法,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很简单,”姜梅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那天他跟司空先生走散,没有按时服药,结果晕倒在街头。我碰巧遇上,把他带回了江家,留他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接走了。”

    “那他总嚷嚷你欠他的承诺,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煜宸瞥一眼应付自如,谦恭有礼的司空博,疑云越发浓了。

    看他的身手和做事的手断,绝不是个糊涂之人,怎可能会让唐郁一个人落单?更别说让他流落在外,以到晕倒在街头,差点丢了性命。

    这种借口,也只能拿去糊弄心思单纯善良的梅子,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哦~”姜梅淡淡地道:“那是因为唐郁痼疾缠身,有厌世之感,我就多了句嘴,说一定替他找到名医治好他的病。”

    那个时候,她全心信赖李煜宸,这才把话说得太满。现在作茧自缚,也不能怨天尤人。

    李煜宸心中一动,忽地升起一丝甜意,睨着姜梅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温柔:“你说的名医,该不会是区区在下,我吧?”

    被他戳破心思,姜梅索性大方承认:“是啊,我原本指望你。”

    没想到会跟靖王闹翻,现在两家势同水火,李煜宸是君墨染的至交,理所当然是站在他那边。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令他为难?

    “为什么改主意了呢?”李煜宸优雅地一笑:“是我的医术不足以令你信赖,还是你找到更好的人选了?”

    姜梅沉默着把目光转开。

    “一码归一码。”李煜宸正色道:“梅子,墨染与我的确亲如兄弟,我永远不会背弃他。但同时,你在我心底亦具有同等的份量。你,明白吗?”

    甚至,这份感情已远远地超越了与墨染之间的兄弟情,永远无法割舍!

    她,还好吗?

    时近正午,送葬的队伍总算抵达了墓地。淅沥的秋雨里,苍茫的荒原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目。

    “文小姐?”姜梅定睛细看,竟然是文紫萱,心中微讶:“你怎么来了?”

    “江小姐~”文紫萱优雅地欠身施了一礼:“令尊仙逝,我当然要来。”

    “文小姐竟冒雨前来,在下感激不尽。”江照影认出来人,忙过来见礼。江秋寒的葬礼,清冷而凄凉,直到文紫萱的到来,才显出几分尊荣与身份。

    姜梅按住疑惑,默然地走到一旁。

    文府家仆鱼贯而上,送上香烛纸钱,文紫萱行了祭拜之礼,这才与姜梅在一旁说话。

    “江小姐,事情已然发生,还是节哀顺便,千万不可忧伤过度,以到损伤身体。”文紫萱打量了姜梅一遍,轻柔地劝解。

    “你怎么会来?”姜梅与她虽有数面之缘,前后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自问与她的交情还未好到令她纡尊降贵亲至坟场祭拜的份上。

    “江小姐~”文紫萱有些招架不过姜梅的直率,俏颜微微一红:“怎么说咱们亦是相识一场,我来只是略表心意。纯属好心,请江小姐不要多想。”

    “是吗?”姜梅明显不信。

    她不是傻子,文紫萱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个人,她的背后站着文丞相,今日她的行为有多少人在看,她不会不知情。

    “萱儿小姐一片好心,”江照影生恐文紫萱生气,忙插言道:“咱们只有感激,湄儿怎能对她诸多猜疑?”

    “不要紧,”文紫萱忙摇手,白玉似的颊上飞起两团红晕:“是萱儿来得唐突,不怪江小姐见疑。”

    “你们聊,”江照影见状让到一旁:“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了。”

    他走后,姜梅并不说话,只用那双仿佛能看透天下的黑眸静静地凝礼着她。

    “你猜对了~”文紫萱招架不住她犀利的目光,狼狈地垂下眼帘,声轻如梦地低语:“我,其实是替靖王来吊唁的。”

    姜梅心中微微升起怒气:“文小姐好象来错了地方,我与靖王已经一刀两断,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就算她与君墨染有了婚约,不久将嫁入靖王府做他的妃子,急于宣示自己的主权,也不必选在这种时刻来她的面前炫耀吧?

    “江小姐你切莫误会~”文紫萱神情急切,忙捉住姜梅的手,言词恳切地道:“我真是一番好意!靖王对江小姐情深意重,可碍于形势不能亲身前来吊唁。我,我此番前来,一是敬江小姐为人,二是想稍稍替他弥补一些遗憾。”

    “只想替他弥补遗憾?”姜梅笑了,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尖刻:“他有何好遗憾的?是不是没有亲手杀了江秋寒,还是没有亲眼目睹他入土总归不安心?担心这又是一场骗局,怕他从棺材里跳出来?”

    文紫萱一脸错愕,张口结舌地看着她:“江小姐何出此言?”

    世人谁不知靖王娶江家小姐,只为报当年落魄时被逐毁婚之仇?她现在把话说得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

    她现在来说这样的话,真是莫大的讽刺?

    姜梅轻哼一声,发觉自己有将积压在内心的不满向她渲泻的倾向,咬住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迁怒旁人,坏了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

    “梅子~”李煜宸一直暗中注视着这边,见两个人说僵,适时插了进来:“你累了吧,不如进棚子里避避,休息一会。”

    “时候不早,我告退了。”文紫萱就坡下驴,忙忙地道辞而去。

    “梅子~”李煜宸待她稍稍平复,轻声道:“我看萱儿小姐可能真是一片好心,并没有什么恶意。墨染,他也不象你想象中那么恨你。有很多事情,他,都是真的身不由己。”

    他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包括文紫萱在内,许多事都由不得他做主。

    “你若想替他开脱,也可以走了。”姜梅不悦地别过头去。

    他是个王爷,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连大是大非也分不出,一举一动都受人牵制,还有何话好说?

    “好好好,我不说,你消消气,行了吧?”李煜宸举起双手。

    “湄儿,絮儿,你们过来行礼吧。”

    三声炮响后,鞭炮齐鸣,梵音高奏,江秋寒入土为安,一切尘埃落定。

    李煜宸回到靖王府,已是未时初刻。君墨染在书房里坐立不安,听到熟悉的足音自远处传来,慌忙回到书桌前坐定,随手抄了一本书假意低头翻阅。

    “行了,”李煜宸推门而入,见他如此做作,不禁笑了:“别装腔作势了,想问就问吧,何必藏着掖着?”

    “我有什么好问的?”君墨染口不对心,故做严肃:“没见我正忙着呢?”

    “你就装吧~”李煜宸哧地一声笑,嘲弄地望着他:“卷宗拿倒了。”

    “啊?”君墨染大窘,急忙把案卷调个头,这才发觉上当,抬起头怒目而视:“你耍诈~”

    “我什么?”李煜宸走过去拿走他手中的卷宗,啪地甩要桌上:“是你心不在焉,才会上当受骗。”

    “还给我,”君墨染沉声道:“案子千头万绪,得尽快理出来。”

    “墨染,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李煜宸叹息。

    君墨染沉默片刻,终于轻声问:“她,还好吗?”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堂堂男人尚且有点应接不暇,何况她一个如此柔弱娇小的女子?

    这么多的打击接踵而至,她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个十八岁不到的女人,要如何一肩挑起如此重的责任?

    怎么,想打架?

    “她~”李煜宸悠悠地望着他,慢腾腾地答:“好象不太好。”

    事实上,这种事摊到谁身上还能好?

    君墨染心中一惊,勉强笑道:“该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李煜宸摇头:“不但没病,看上去精神状况还挺好。嗯,不止是挺好,简直是太好了一点。”

    正因为如此,才更令人担心。

    旁人也许会说姜梅因为自小在庙里长大,缺乏亲情,对江秋寒没什么感情,才会对他的死无动于衷。

    正因为亲情的缺失,才比任何人更渴望亲人的关爱。他了解梅子,她只是习惯把感情藏在心里,不愿意以脆弱的一面示人,才会故做淡然和冷静。

    谁又能知道,在看似平静的背后,她的心里会不会在滴血?成长的环境甚至让她连一个闺中密友都没有,她能对谁诉说内心的痛苦?

    他真担心这么一直憋着,会憋出病来。

    “哦~”君墨染低应一声,复又陷入沉默。

    知道她好不好又能怎样?她与他已全无关系——不,比没有关系更加恶劣!若彼此只是路人,至少还能表达一下关怀。可现在,他心急如焚,心痛如绞,却偏偏什么也不能做!还要假装无事地办着公事!

    “就只哦?”李煜宸不满地挑起眉毛。

    “不然,我能怎样?”君墨染仰头靠向椅背,一双墨色的眸子幽深如夜,迷朦如雾,声音轻不可闻,充满了挫折感。

    难道他能让时间倒流,让一切重头来过,让江君二家的仇恨消失,让娘不再怨恨江湄,让江湄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他什么都不能改变,就算江湄回来又怎样?

    江湄希望的幸福,他给不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伴随着他们的恶梦依旧存在,悲剧只会重演。

    “算了,”瞥他一眼,李煜宸低低地叹了口气,大掌搭上他的肩:“我怪你又有什么用?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墨染的痛苦,会不会正是他幸福的契机?虽然明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对不起朋友,背叛了兄弟之情,可希望依然寻到了土壤迅速地滋生……

    “对了~”李煜宸吸了口气,换了种轻松的语气:“你猜我去江家看到谁了?”

    “去吊唁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碰到谁?”君墨染兴趣缺缺。

    “萱儿小姐也去了。”李煜宸微微一笑,等待看精彩的表情。

    “她?”君墨染神色僵冷,讶然道:“她去做什么?”

    “喂~”李煜宸倚着书桌,曲指轻敲桌面,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道:“人家可说得清清楚楚,她是代替你去的。”

    啧,人还没嫁进靖王府呢,就开始替他收拢人心,拉拢人脉,果然是世家千金,有大家风范。

    “什么!”君墨染大吃一惊,瞬间黑了俊颜,拍桌而起,咬牙怒道:“谁给她的权力?”

    她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代替他去江秋寒的坟前上香?

    “很明显,”李煜宸不无兴灾乐祸地弯起唇,朝西边呶了呶嘴:“是干娘赋予她这项神圣的权力。”

    “胡说!”君墨染沉声叱道:“我可没有同意。”

    “她好象也不需要你的同意。”李煜宸不怕死地补上一句。

    自古以来,婚姻凭的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算一国之君都不能免俗,他事母至孝,又如何拒绝?

    君墨染被他戳中死|岤,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李煜宸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拉开架式:“怎么,想打一架?”

    君墨染紧紧地握住拳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忽地软了下来,颓然地跌坐回椅子里:“是,你说对了。她们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同意。”

    娘也好,文紫萱也好,就连江湄也是如此!

    不管是娶亲,嫁人,还是休夫!这些女人都很有主见,擅自做出了决定,谁也不曾考虑过他的感受!谁也不曾想过要问一问他是否高兴,是否愿意?

    手握重兵又怎样,身居高位又如何,他的人生始终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直被命运牵着跑,完全没有自我!过去的十年为仇恨活,今后的一生要为孝义而活!

    “其实,”李煜宸迟疑片刻,还是把话说出口:“萱儿小姐还不错,对你也是真心的,说不定这次娘真替你娶了一门好亲。”

    她的气度和胸襟也与府中那些只会勾心斗角的妻妾们不可同时而语。再加上文丞相在朝中的势力,两人强强联手,墨染的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光明。

    “不错?”君墨染冷哼一声,斜觑着他,语气森冷:“你怎么不去娶她?”

    “嘿嘿,”李煜宸扑哧一乐:“我倒是想呢,就怕文丞相看我不入眼。”

    文紫萱肯下嫁,一方面冲着墨染的人材,不可否认另一方面也是冲着他的地位权力而去,不是吗?

    “这个简单~”君墨染阴恻恻地望着他,呲牙一笑:“我去跟嘉烨说一声,就说你有意仕途,让他拉拔你一把,不说马上封个王爷,怎么也弄个将军来做做吧?”

    “得~”李煜宸抱拳做揖:“算我说错话行不?你也知我志不在朝堂,习惯闲云野鹤,千万不可害我。”

    “那你哪凉快哪边呆着去,别在这里说风凉话!”君墨染冷声道。

    “呃~”李煜宸心虚地摸摸鼻子:“我这不是为你好才说吗?”

    既然同梅子已不可能,靖王府也不可能没有王妃,那还不如娶了文紫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呢!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君墨染冷冷瞥他一眼,霍地起身欲走。

    “得,”李煜宸张开双臂挡住他去路:“我走,我走还不行?”

    命格有异

    唐郁神色慵懒地歪在贵妃榻上,丝绸长衫半敞着露出精瘦的胸膛,两名妙龄少女跪在身侧替他捏着肩背。

    司空奕恭敬地立在他身旁:“少主,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江秋寒下葬已有几天,江湄毫无动静,似乎根本无意履行当初的承诺,陪他一起前往啖星。如果她就此反悔,他们亦无可奈何——毕竟,那只是口头之约,且她并没有义务一定陪他前去。

    偏少主又不许他们用武力或计谋强行将她带走,想要她心甘情愿地抛下亲人,跟他离开家,又谈何容易?

    “急什么?”唐郁伸手,立刻有人奉上一盏热茶:“咱有的是时间,不怕等。”

    “可是……”司空奕心有疑惑,迟疑着该不该问。

    唐郁挥手轻推,身旁的少女跌出去一丈多远,爬起来慌慌张张地离去。他睨着司空博,微微一笑:“你是想知道我为何不去取另半张图吧?”

    “是。”司空奕点了点头。

    他们已然得到半张图,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去寻找另外半张吗?至于江湄,完全可以等图找齐之后再想办法带走。

    现在这样,会不会有点本末倒置了?

    “那依司空二先生之见,这另半张图会在谁在手中呢?”唐郁悠然地望着他,笑得更加欢悦。

    他前所未有的客气,令司空奕大窘,额上不自觉地滴下汗来:“少主休得取笑。”

    “不要紧,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唐郁摇了摇手,放松了身体躺回榻上,闭上眼睛假寐。

    司空奕偷觑了他一眼,见他不似生气,这才把提着的心放下,大着胆子道:“依属下看来,靖王府走水事件十有八九是柳无风暗中布署,至于得手与否,就不得而知。不过呢……”

    “说吧,没事。”唐郁眼皮也不撩,懒懒地道。

    “柳无风卧薪尝胆在靖王府三年,若不是有所得,怎么可能离开靖王府?所以,图有很大可能是落在他的手上。”司空奕信心满满:“咱们只要捉住他,不愁图不到手。”

    所谓的二十八星宿也不如传说中那么有名,两战告捷,让他对少主的信心更足了,绝对有信心将他们全部拿下,令他们俯首就缚,乖乖地将图双手奉上。

    “你能肯定?”唐郁淡淡地问了一句。

    司空奕不敢托大,想了想:“应该有七成把握,可以一赌。”

    “如果赌输了呢?”唐郁依旧淡淡地反问。

    “这~”司空奕一窒,硬着头皮道:“应该不会输。”

    “好,”唐郁不紧不慢地问:“就算让你赌赢,图果真在柳无风手里,你能肯定他没有把它送回啖星?”

    “这~”司空奕再次语塞。

    “二十八星宿,至今只有东方七宿露了面,其余人马皆在暗处,你打算怎样对付?”唐郁倏地睁开眼睛,漂亮的黑眸灿亮如星。

    “这个~”司空奕的冷汗涔涔而下。

    “况且,还有三成的可能是柳无风失手,图依然留在君墨染的手里。”唐郁复又闭上眼睛,光芒顿敛:“你说,要不要赌?”

    “……”司空奕讪讪地闭上嘴巴。

    唐郁换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加舒服:“不论图到谁的手里,最终都会落在她的身上来破解这个几百年的谜团。只要紧紧地跟着她,图就是咱们的,明白吗?所以,不要去想图在哪,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就行。”

    “可是,”司空奕鼓起勇气,问出一直藏在心中的困惑:“少主怎知江湄就是那个破解谜团之人?”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的决定?”唐郁的声音倏地变得阴冷。

    “属下不敢~”司空奕惶恐地垂下头,急切地辩明:“少主天纵奇才,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少主的决定绝不敢有半点怀疑。只是确实好奇少主远在千里之外,如何知道江湄的存在?”

    “二弟,”司空博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接过话头道:“西门世家的占卜九宫之术为天下一绝,少主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你今天才知道吗?”

    “不是不明白~”司空奕小声嘀咕:“当初出门时少主也只说福星可能在南方,并不能确定目标,为何一到邀月就能确定是她呢?”

    “这是天机,咱们肉眼凡胎如何得知?”司空博一脸骄傲地望着躺在软榻上的绝美少年:“少主天赋异禀,能堪破玄机有何稀奇?”

    “呵呵~”唐郁微微一笑,忽地道:“因为命格不同。”

    “哦。”司空奕听得似是而非,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江湄的命格与咱们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换言之,她并不属于这里。”唐郁慢慢地道。

    “不属于这里?”司空奕憨憨地问:“那她莫非是啖星人?”

    司空博到底跟唐郁时间久了,对他的了解更深,闻言大吃一惊:“少主的意思,江湄她……不是人?”

    “当然是人~”唐郁愉悦地冲他夹了夹眼睛:“我虽会占星,却还未通灵到能与鬼沟通。命格不同,并不是说她不是人,否则太阳一出,她岂不是就要灰飞烟灭?”

    “那也有可能是厉鬼成精,不然她怎么面对死尸一点也不发悚?”司空奕小小声地嘀咕。

    “别瞎说~”司空博瞪他一眼:“听少主解释。”

    既然江湄是人非鬼,那为何说她不属于这里?莫非她是神仙?这也太扯了吧?

    “我算过了,”唐郁呷了一口茶,慢吞吞地道:“几百年来,这种命格只在两人身上出现过。一个是江湄,还有一个是谁,你们知道吗?”

    “是谁?”司空两兄弟异口同声问。

    唐郁展颜,冲他们露了个甜蜜的笑:“圣武皇后。”

    二嫁:法医小妾

    罚俸一月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江秋寒的三七已过。靖王府里,陈老太太也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给君墨染的亲事。

    她铁了心要把文紫萱娶进门,婚事在她的竭力促进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推进着,很快地双方已交换了庚贴,议定了婚事日期。

    为了防止出意外,陈老太太和文夫人一同进宫,求见了太皇太后,请她出面游说皇上赐婚。表面上的说词自然是希望为君文两家的婚事撑场面,喜上添喜。暗地里,更是老夫人给君墨染上的一道紧箍咒。

    亲情加上圣意,他就算对婚事有再大的不满,对文紫萱再不中意,又怎敢违拗?

    因此,这桩婚事就在双方的默契之下悄然而迅速地进行着。君墨染一心扑在三十几桩的命案上,老夫人对自己房里的四个大丫头下了死命,严格防止她们把消息外泄。

    因此,直到双方已将婚事推进到了文定下聘的程序,当事人君墨染对此竟全不知情。

    梅雪望着老夫人笑得乐开花的老脸,心知若任事态发展下去,最后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靖王府娶王妃本是大喜之事,别到时候弄得母子失和,反为不美。

    她咬了咬唇,怀里揣着那张聘礼清单,悄悄地溜进了隔壁的墨韵居。踮着脚尖在院子外张望了片刻,不见君墨染出门。

    “雪丫头,你上哪了?”田嫂在院子里唤她。

    蓝三刚巧自院外进来,见她杵在门口,俏脸上泛着红晕,不觉奇怪:“梅雪,你来找谁?干嘛不进去,光在院子里站着?”

    “嘘~”梅雪紧张地竖起食指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这个死丫头,也学着偷懒了!刚还见着呢,一眨眼的功夫跑得影子都不见了!”田嫂的咒骂声隔着围墙清晰地传了过来。

    蓝三恍然,带着笑意调侃:“我明白了,准是你闯了啥祸,跑到这里想找王爷替你求情,对不?这可不巧,王爷去衙门还没回呢,怕是要晚上才能回来。”

    “你当我是你呢?”梅雪俏眼圆睁,又怕被隔墙的田嫂听到,只得压低了声音驳:“一天到晚除了闯祸,就不干别的事了!”

    “瞎说!”蓝三脸一红:“我什么时候净闯祸了?”

    “你要不闯祸,王爷干嘛把你罚出京城?”梅雪不甘示弱,直接戳他的死|岤。

    “我~”蓝三一窒,顿觉理亏,一时间竟无词以对。

    “好了~”梅雪心软,见他一脸窘迫,遂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呢,你还当真了?行了,不逗你玩了,说正经事。”

    她一边说,一边自怀里掏出那张用帕子包着的清单顺手就塞到了蓝三的手心:“你把这个交给……”

    “哟~”蓝五刚好路过,把她的话听了一截,取笑道:“三哥,你究竟怎么着雪姑娘了?人家让你正经点呢!”

    梅雪窘得俏脸通红,低啐一声道:“呸,坏胚子~”扭身一路小跑地进了老夫人的院落。

    “哈哈,害羞了~”蓝五望着她的背影开心地笑:“喂,雪姑娘你别跑啊!有啥话说出来大家听听嘛,干嘛只给三哥说?”

    “五弟!”蓝三一着急,跑过抱住他的胳膊把他死命地往回拽:“别瞎嚷嚷了,让人听见可了不得!”

    “哈哈哈~”蓝五顺势去掰他拳头,想要抢那份清单:“那你说,雪姑娘把什么给你了?是手帕还是定情信,快拿出来给我瞧瞧,也让大伙都开开眼~”

    蓝三并不知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梅雪急切间也没交待清楚究竟要他交给谁。万一给他说中,竟真是想借他的手传给某位弟兄的定情物,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

    这么一想,他哪里肯放?两个人在院子里抱成团打闹了起来。

    “住手!”蓦地一声大喝,如平地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

    蓝三和蓝五一惊,回过头一瞧,君墨染黑着脸站在院外冷冷地盯着二人。

    呃,不是说晚上才回,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你两个怎么回事?”蓝一皱眉训斥:“皮发痒给我到外面去打,别闹得府里乌烟瘴气的,坏了王府的规矩。”

    不知道王爷最近的心情十分低落,象吃了二斤炸药随时要找人开刀吗?这个时候犯事,不是纯粹自个找抽呢吗?

    “快给我吧”乘着蓝三发窘的机会,蓝五蹿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清单:“哈,看你还往哪里藏?”

    “五弟,那东西不是我的,快还我!”蓝三大急,冲过去抢夺。

    “不是你的,那就更不能还你了~”蓝五蹿到蓝一的身后,探出头来冲他扮了个鬼脸,顺手把东西塞到了蓝一的手里:“一哥,给你!”

    “闹够了没有?”君墨染拉下脸,沉声喝叱:“没够的话继续打,不打死一个不许停!够了的话,每人去领二十军棍!”

    蓝五牵住蓝一的袖子:“一哥~”

    蓝一瞪了他一眼,转身笑着朝君墨染拱手道:“王爷,这两只小皮猴确实该打。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依属下之见,军棍就免了吧?要不罚他一月的俸禄好了?”

    君墨染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见君墨染进了书房,蓝五立刻抱着蓝一的肩膀惨叫:“一哥,你好狠的心,一句话就扣掉我一个月的俸禄?那你还不如抽我二十军棍呢!”

    “臭小子,你要钱还是要命?”蓝一狠狠一指戳到他的额上。

    “我要命,”蓝五答得响亮:“更要钱!”

    蓝一斥道:“一月俸禄才有多少?叫得这么大声,也不怕丢人!这钱我出,行了吧?”

    “谢谢一哥!”蓝五弯眉笑眼。

    “快滚吧~”蓝一抬腿踹了过去。

    有话就说

    “一哥~”蓝三搓着手,局促地望着蓝一。

    “放心,”蓝一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碗水肯定要端平,你的那份也归我出,行了吧?”

    蓝三勾着头,小声嗫嚅:“我不是指俸禄……”

    “你不要钱啊?”蓝一睨着他:“那你是要领军棍罗?”

    “一哥~”蓝三的脸越发红了,盯着他手里的帕子不吭声。

    “那你要什么?”蓝一故意装糊涂。

    难怪小五要逗他,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啥事都摆在脸上,也不会遮掩一下!

    “你饶了我吧~”蓝三满脸狼狈。

    “我明白了~”蓝一假做恍然:“你想把东西要回去呢,对吧?”

    蓝三求饶地望着他,心中不免对梅雪生出些许怨怼——要不是她莫名其妙塞给自己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怎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行,”蓝一爽快地把东西往他手里一递:“你拿回去吧。”

    “多谢一哥~”蓝三松了口气,正欲去接;蓝一忽地把手一缩,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哪家姑娘送给你的?啧,还挺香的!”

    蓝三的脸唰地一下红到脖子底下,直着嗓子嚷:“一哥!怎么连你也这样?”

    蓝一仰天打了个哈哈,顺手把清单塞还他手心:“拿好吧,可别再让人抢走了,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有我替你出头~”

    蓝三本来去接,听了他这话,忙不迭地缩手:“那还是放一哥这里保险,我不要了~”

    “胡说~”蓝一又笑又气,斥道:“这孩子脑子坏了吧?人家姑娘好心送你的手帕,我替你收着,成什么样子?快拿回去!”

    “不是,”蓝三把头摇得象拨浪鼓:“真的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小五干嘛跟你闹?”蓝一顺口反问。

    “梅雪本来托我交给别人,可被小五歪缠了一下,没有交待清楚就跑了。”蓝三老老实实地道:“不如一哥自己去问梅雪姑娘,看她到底是要给谁的?”

    蓝一不禁失笑:姑娘家的手帕可是胡乱给人的?都已亲手放到他手上了,又没说要他给谁,怎么可能还会是转交给别人的?

    他真是憨得可以了,人家姑娘多机灵啊?不好意思直说就找了个借口,也只有他才拿着棒槌当针使呢!

    “行,”蓝一憋不住笑:“我给你收着,你可别后悔。

    “谢谢一哥~”蓝三巴不得扔了这烫手的山芋,听他这么一说,拨腿就跑,转瞬不见了人影。

    “一哥~”蓝五根本没有跑远,躲在院外偷听,见蓝三走了,从墙外倏地一下跃了进来,笑嘻嘻地望着蓝一:“既然不是三哥的,咱们就打开来瞧瞧吧。”

    “去~没你什么事,别在这里瞎搅和!”蓝一曲指弹他的脑门。

    蓝五早有准备,灵活地一缩脖子躲过:“嘿嘿,打不着!”

    “蓝一!”君墨染在书房里久候不见他进来侍候,不觉焦躁,提高了声音喝道:“还不快滚进来?”

    “这几天王爷情绪不好,你皮给我崩紧点!”蓝一瞪他一眼,匆匆进了书房:“来了。”

    “你拿着什么呢?”君墨染抬眼瞧见他手上一截粉色的丝绸,忍不住皱收:“不伦不类的,象什么话?”

    “呃~”蓝一脸一红,恭恭敬敬地把手帕往桌上一放:“这是梅雪姑娘送给小三的,他脸皮薄,不敢拿,要我替他收着呢。要不,还是王爷替他收着?”

    “哈,谁脸皮薄呢?”李煜宸风尘仆仆地自外地赶回,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不禁笑着打趣:“要不要我教他几招硬功,包他刀枪不入。”

    “李公子,你回来了?”蓝一躬身问安,上前接过他肩上的行礼。

    “怎么去了这么久?”君墨染略有不满,把眼一瞪:“有收获没有?”

    “你猜?”李煜宸卖了个关子。

    “烦着呢,”君墨染冷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啧,”李煜宸啧了一下舌,无奈地摇头:“你可真是无趣得很,难怪……”

    君墨染把脸一沉,抄了份案卷低头翻阅:“本王可没心情陪你闲嗑牙,你如果是来耍嘴皮的,对不起,门在那边。”

    “得,算我怕了你了~”李煜宸示意蓝一把包袱打开,小心地取出一大叠的图像——这些图,是文紫萱不分昼夜,加班加点赶出来的那三十几具尸体的肖像图。

    他拿了一份,带回去找人验看,希望可以有新的线索。

    从中找出两张拂开桌面的杂物,摊在桌上,语带兴奋地道:“墨染,萱儿小姐可立了大功了,帮咱们逮着两条大鱼。”

    “哦?”君墨染倾身过来。

    “知道他们是谁吗?”李煜宸指着桌上房和角的肖像,愉悦地问。

    “我若知道,还用得着你去问吗?”

    “他们是东方七宿里的角和房。”李煜宸揭晓答案。

    “东方七宿?”君墨染挑眉。

    “东方七宿是二十八星宿中的一部,他们都是啖星的皇室密探。直接归啖星的三皇子指挥,而这个三皇子三年前神秘失踪,至今行踪成谜。”李煜宸把探得的消息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遍。

    “这么说,”君墨染点头:“这次事件,啖星人也插了一杠子?”

    “很明显,”李煜宸点头:“那个三皇子已然来到邀月,而且他是冲着藏宝图而来,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一张藏宝图,引来多少贪婪的心。至今为止,已有好几股势力浮出水面为了得到藏宝图打得头破血流。

    江秋寒已然被判出局,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这坟不能挖

    “现在看来,靖王府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并非偶然,一定有一双幕后的黑手在推动整个事情发展。只要捋顺所有事情,不怕揪不出他!”李煜宸说得信心满满。

    君墨染熟知他的脾气:“你是否有所怀疑?”

    “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李煜宸点了点头:“不过,如果真的是他,相信只要顺着线去找,总会有迹可循。”

    “就怕没有时间。”君墨染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往后靠进椅背里。

    江照影正积极畴备货物,组织商家,恐怕年底就要组队前往啖星。他担心,江湄要跟他一起带走,岂不是羊入虎口?

    “放心吧~”李煜宸望他一眼,二人心有灵犀,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墨染手握重兵,又有封号在身,除非受到邀请,是不能轻易离开邀月进入别国领地。否则对国内有叛国投敌之嫌,对啖星则有j细图谋不轨之虞。两边不讨好,两边都受遣责。

    真到了那种时候,他当仁不让,要挺身而出跟着她一起前往,随时保护她的安全。

    君墨染如何能放心?只是他身肩重责,无法抛下一切,这份牵挂只能存在心里。

    李煜宸聪明地转了话题:“对了,你这边有什么收获?”

    君墨染缓缓摇头:“已然查过当日现场所有的死者的服饰,鞋帽,兵器,全都是在各大商铺即可购买,并无显著特征。”

    但正因如此,才更为可疑。

    统一服饰,统一兵器,这看起来可不象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更象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或是军队。

    结合李煜宸自文紫萱的绘像中得到的结索,基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