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28部分阅读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作者:肉书屋
然是自己的主子,蓝三惊讶地瞠圆了眼睛,仓惶地收回伸到他面前的长剑,惶然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哼~”君墨染脸一红,冷哼一声:“饭桶,连本王都认不出来!要如何保护九夫人的安全?”
蓝三虽不明白认出他与保护江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依旧尴尬地垂着手,一句也不敢反驳。
“以后办事机灵点~”君墨染暗呼一声惭愧,崩着脸悄然离去。
“是~”蓝三恭敬地目送他没入深浓的夜色,依旧没有想明白王爷特地跑这一趟,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姜梅心思坦荡,一夜好眠,精神奕奕地醒来:“如意,可以进来了。”
半晌,如意才顶着一双熊猫眼,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好~”见她声音有气无力,姜梅回过头,戏谑地调侃:“怎么,想着这几天与大哥近水楼台,兴奋得连觉都睡不好了?”
如意没有吭声,默默地上前替她挽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事实上,昨天小姐一抵江家,管家就把她叫过去追问小姐服药的情况,她猝不及防,吱唔了几句谎称小姐久不吃药,已不习惯药味,没找到机会。
结果被管家狠狠地训了一顿,末了还把药丸都没收了去。
她担了一夜的心,不知管家下一步会如何对付小姐,哪里睡得踏实?小姐丝毫不知情,还有心思取笑她,哪知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愁都快愁死了?
“咦,怎么崩着个脸,好象别人欠你几百吊钱似的?”姜梅笑眯眯地调侃。
门吱呀一声滑开,史酷比摇着尾巴蹿到她脚边亲热地转着圈。
姜梅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蹲下来亲热地捧着它的头:“亲爱的,想死我了!”
来时走得匆忙,未及带史酷比,到了江府之后,姜梅才意识到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在靖王府,她只需防如意下毒,到了江家,可就随时随地都是陷井了。
没有史酷比在,她难道要不吃不喝地撑过这几天?别说她做不到,真要这么做了,不等于明目张胆地告诉江照影:我不信任你!
所以,她只能暗中吩咐蓝三,让他抽空回跑一趟帮她把史酷比带过来。原以为他事多,她又没敢把事情说得多严重,至少也得再等上一两天,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见到了它,怎不让她欣喜若狂?
异想天开
史酷比在房里转了几圈,四处嗅了嗅。
咦,王爷来过了?
“胡说~”姜梅敲它的头一下:“他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汪汪~没错,他的气味我怎么可能记错?
史酷比委屈地低吠。
姜梅正欲再开口,转头忽地瞧见如意惊疑的目光,掩饰地笑了笑:“我跟史酷比闹着玩呢~去看看还有多久开饭,我饿了。”
“哦~”如意应声而去。
奇怪,如意身上的药味消失了~
“是吗?”姜梅不以为意地揉了揉它的头:“这个先别管,在江家这几天你别离我左右就行。好了,我们也下楼去吧”
早餐很丰盛,光是粥的种类就有四五样,咸的,甜的,荤的,素的都有;点心的样式更是花样繁多,还有那些凉菜,拉拉杂杂摆了一桌子。
姜梅瞧得眼花缭乱:“大哥,家里来客了?”
他的应酬,从早餐就开始了?
“哪有什么客人~”江照影替她拉开椅子,引她入座。
“二个人哪吃得了这许多?虽说咱家有钱,也别这么浪费啊~外面多少人连饭都没得吃呢~”姜梅砸舌,顺便小小嘲弄他一记。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叫厨房每样都弄了点,你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撤了。”江照影马屁拍在马脚上,搓着手神情尴尬。
“我对吃的要求不高,能饱就行。”姜梅淡淡地笑了笑,盛了碗白米粥抓了个灌汤包在手就啃了起来。
这种大富之家,厨子不亚于星级酒店的水平,就算是一碗白粥也比平常人家的讲究,哪需要再挑剔?姜梅也就乐得讲几句便宜话。
江照影做贼心虚,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她那十几年悠悠的山中岁月,面上一红,小声道:“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大哥何必愧疚?”她比较好奇的是,把局面弄成这样,江秋寒究竟想躲到几时?
莫非真想等到水过无痕,他才肯出来粉饰太不平,还是说,他打算一辈子做个驼鸟,躲在江南了事?
“你太瘦了,多吃点~”江照影殷勤替她布菜。
姜梅伸着象牙筷,状似随意地拨着盘中小菜,冷不丁问:“爹打算还在江南呆多久?”
“呃~”江照影愣住,筷子停在空中半晌才落下,小心地看着姜梅的侧脸:“怎么,你想爹了?”
“爹就算了,”姜梅微微一笑:“他对我没什么感情,我对他也没什么印象,到时只怕相看两相厌。”
“别这么说~”江照影倾身过来,热切地看着她:“爹会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要不是那个游方的道士,说你克父克母,爹也不会如此狠心。加上……”
说到这里,他倏然而止,歉然又不安地偷觑她一眼。
“加上把我送走之后,爹的生意一路顺风顺水,越做越大,所以越发相信了?”姜梅神色自若地替他把话说完。
这么狗血又老套的台词,她不需要草稿也能念得十分顺溜。
“湄儿,别怪爹狠心,他也很后悔~”江照影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这次我来京城,他再三叮嘱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弥补咱们全家对你的亏欠。”
“是啊~”姜梅低低地笑起来:“谁想得到呢?当年的弃儿,如今很可能掌握了江家的命运,自然是要多多巴结的。”
“湄儿~”没料到她如此直接,江照影狼狈地红了双颊:“你,你误会了~爹不是~”
“不是什么?”姜梅冷笑着打断他:“不打算巴结我?还是不想让我在王爷面前替他说好话?”
江照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湄儿,没想到你对爹,以江家积怨如此之深。”
“难道我不该怨,不该恨吗?”姜梅反问。
“人子不该论及父过,”江照影摇了摇头:“爹的做法,我无法评断对错。不过,假如你实在不喜欢靖王,不愿意在王府呆下去,大哥可以豁出一切带你离开。看情形你在靖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对吧?”
“离开,说得容易!”姜梅是真的生气了,推桌而起:“如果真的能走,当初何必把我送进去?既然错了,就该诚心认错,努力弥补缺失的亲情将功补过,怎可当我三岁孩童,任意糊弄?”
“是真的!”江照影急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哥说了要带你走,自然有办法,绝不是红口白牙地胡吹大气!”
“办法,什么办法?”姜梅瞧他的神色不象是信口而言,倒象是真有这个打算,不禁好奇起来。
难道,短短三个月不到,江秋寒突然变得强大起来,不再惧怕君墨染的势力了?
“絮儿既然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欢乐,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把你推进地狱。”江照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其词地答。
“哈~”姜梅冷笑:“你不要告诉我,到这个份上,还指望她站出来,让我们回归原有的位置。”
婚姻不是儿戏。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难不成一句嫁错了,又把她们换回来?就算他们真敢说,相信君墨染也没有这么好说话。
龙卷风
“总之你记住,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大哥随时会救你出来。”江照影避而不答,只反复强调:“那样的荣华,咱们不要也罢!”
姜梅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是认真的?”
“嗯~”江照影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梅越发惊疑:“江絮她,不是怀孕了吗?难道……”
为了把她换出来,他们又逼江絮堕/胎了?为什么?如果她真那么重要,当初就不该将她送进王府。还是说,现在这样,只是因为明心死了,不得已才改变计划?
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心又是谁杀的?
江照影眸色一冷,低头喝了一口粥,再抬起头来时已换上了温和的笑容:“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大哥自然有法子。”
姜梅没再说话,胡乱吃了点东西便起身离开。
江照影想陪她,也被她借口想上街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婉言谢绝了。
现在的情况偏离了她的认知,她需要时间和空间,理清思绪。
明心身上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江秋寒,君墨染以及那藏在暗处的杀手,禞暧弥罂欤?br />
那句刻在树身上的谒语,到底是明心有感而发随手刻上去,还是真的是一种暗示?
皇宫里的不翼而飞的《金刚经》,惨死的刘三,与明心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她神思恍惚,一路且行且走,一道黑影忽地挡在身前,紧接着惊喜的声音响起:“咦,这不是九夫人吗?”
“你想干什么?”如意唬了一跳,想要挺身而出,到底缺乏勇气,拽着姜梅的袖子,躲在她身后,色厉内荏地吼道。
姜梅回过神,眼前站着一名壮实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呃,”见姜梅眼神迷惑,张彪尴尬地摸摸头:“九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栖云县的捕头,张彪啊。”
“我认得你,”姜梅微笑:“不知张捕头在此有何贵干?”
“嘿嘿~”张彪脸上显出欢喜之色:“就是上次宫里死的那个侍卫,现在大理寺在追,调我过来帮把手。”
“哦~”姜梅点头,随口问道:“可有进展?”
奇怪,杨嘉烨的意思似乎是想宣扬,所以才会秘密召她入宫,现在怎么大张旗鼓地四处抽人来办这个案子?
“呶,朱励那小子让我们到处收集斧头,也不知算不算进展?”张彪把手中所执利斧往她面前一递,如意唬得倒退一步,发出短促的尖叫。
“对不起~”张彪这才发觉莽撞了,慌慌张张地把斧头往身后藏,一张脸刷地涨成青紫色。
“没关系~”姜梅示意他把斧头重新拿出来,就着他的手细细看了一遍,道:“不是这种,应该比这把小许多,也没这般锋利。”
张彪眼睛一亮,立刻道:“不知九夫人现在有没有空?能否屈尊随小的到衙里走一趟,指点一二,也省得弟兄们满世界乱跑。”
“小姐,咱们还要买胭脂呢~”如意立刻反对。
小姐又不是衙役,有什么义务帮他们办案?再说了,衙门里的男子一个个臭哄哄的,好好的一个王府夫人,跟这帮粗人混在一起,让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若是运气不好,传到老夫人耳朵里,累得小姐挨板子,他们谁来替她?
“如意,你先到画屏阁去等,我去去就来。”姜梅转头吩咐。
如意虽不情愿,却也无法,只得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地走了。
“多谢九夫人~”张彪兴高采烈,一边走一边象姜梅介绍案情。
原来刘三一事惊动了皇上亲自到狱中视察,虽然之后他并未下旨严办,但是案子犯在自己的地界,死的又是宫里的侍卫,大理寺卿哪敢怠慢?
他亲自督办,要限期破案,下面的人迫于压力,紧锣密鼓地调查起来。
朱励根据死者头部的创痕,推断凶器是刀斧等利器,既然无人目睹凶手真貌,那就只能另劈蹊径,从凶器上着手查起。
短短几天功夫,衙门里搜罗了一大堆斧头,榔头,锥子,大刀……堆成了小山。眼看上面给的期限一天天近了,案情却毫无进展,大家都急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张彪在街头偶遇姜梅,自然是如获救星,哪里肯放过?
张彪也不管路上行人见到这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美一丑的组合,表情有多惊骇,兴冲冲地一路嚷嚷着,把姜梅带进了大理寺:“朱励,朱励,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烦着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稀罕~”朱励对着一堆铁器,心浮气躁,头也不抬冷冷地答。
“呀~”张彪扔下姜梅冲进去,一把拖住朱励的臂:“你小子,再不出来,把她气走了,可别后悔!”
姜梅冲一旁望着她目瞠口呆的衙役嫣然一笑,施施然走了进去:“朱……捕头,好久不见。”
呃,杵作这个称呼还真是拗口,她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叫出来。
朱励听到声音一怔,扔了手中的斧头,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来:“九夫人,快请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看大家的表情,好象是龙卷风呢~”姜梅冲他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了。
破天斧
“哈哈~”朱励与张彪相视一笑,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大家相互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问候了君墨染的近况,很快把话题拉到案子上来。
姜梅听了朱励的介绍,与他一起比对分析了他亲自测量记录下的刘三的头盖骨的伤痕数据,再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当时的感觉,勾勒了几张大致的凶器图出来,供他们参考。
当最后一张图画完递到朱励的手中时,他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玄黄破天斧?”
他抬头迅速看了姜梅一眼,眼神变得十分古怪。
另几个衙役听到叫声,呼啦一下围过去,纷纷抢了姜梅的图细观,张彪更是猛力拍了一下大腿怒道:“格老子的!反了他们了,居然敢跑到咱们邀月来做案!”
另几名衙役与姜梅并不熟,不敢大声嚷嚷,但表情亦是十分气愤,个个摩拳擦掌的,很有些群情激愤的样子。
姜梅深感莫名:“你们在说什么呢?”
“九夫人不认识它?”朱励指了指她亲手画的图,表情似有不信。
凶器若真是玄黄破天斧,那么一件简单的侍卫被杀案,就会演变成极其复杂的潜伏间谍案,弄得不好,就会影响到两国邦交,须慎重处理。
姜梅心知有异,十分小心地道:“我只是根据朱捕头提供的数据,信手涂鸦,并不一定能做准的~”
朱励当然不信她信手涂鸦就能画出破天斧来,还当她是有别的线索不肯与他分享,碍于她的身份也不便点破,笑着道:“在下一时眼花,失言误判,教九夫人见笑了。”
其实细看,她画的这张图与真正的破天斧还是有区别的。至少除了刃口刀形有九分相似外,把手,长度,大小都有出入。
如果她真的不是故意把矛头指向啖星,那他失言叫出破天斧之名,实在是不智之举。
“玄黄破天斧很有名吗?”姜梅好奇地问。
似乎除了她,大家都知道,而且朱励还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玄黄破天斧,风雷如意杵和幽冥鬼火爪是啖星顶尖高手的成名兵器,亦是他们在江湖中的绰号与标帜,玄黄破天斧更是啖星大内第一高手。对了,我听说当年靖王……”
“咳,”朱励忽地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彪的叙述:“依我看破天斧做案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有人慕破天斧之名,仿制了这种兵器,咱们可以循这条线去京里各大铁器铺查。”
刘三虽在宫中当差,他的职位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机密的要务。若说啖星出动大内第一高手跨越千山万水来杀他,于理不合。
张彪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并无异议:“格老子,吓我一跳。”
姜梅察言观色,知朱励并不愿意多谈,也就识趣的转了话题,只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又闲谈了几句,便告辞出门去画屏阁与如意会合。
听张彪的语气,似乎君墨染与这啖星三大高手似有什么故事?
他们不肯说,她也不急,留个心眼,以后可以慢慢打听出来。
到了画屏阁,如意正等得心焦,姜梅也不是有意来购首饰,给如意买了两件,胡乱瞧了一眼,便说都不喜欢,出了画屏阁。
这时正值午饭时间,姜梅的意思是随便拣个小店对付着吃一顿就算了。
如意絮絮地念:“小姐,谪仙居离这里又不远,那里的金菊鸡丝,酥皮烟肉卷,干炸虾球……全都是以前大小姐爱吃的,咱们不如去尝尝吧?”
二小姐千好万好,就是有一样:不懂得享受。
跟着她罪虽没受,可好处也没怎么捞着,与跟着大小姐正好相反。
大小姐脾气虽坏,但跟着她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日子过得十分滋润。王府里也不缺她的吃,可每每有君墨染在座,她一个丫头哪有资格上桌?
到了江府,又有江照影陪着,她还得在心上人面前顾着自己的形象,天天瞧着山珍海味过干瘾,肚里的馋虫早被勾得爬到喉咙口。
江照影想巴结小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银票既给得大方,她当然不必为他省钱,瞅准机会就该享受一番。
姜梅哑然失笑,一指戳上她额头:“臭丫头,这模样若是给不知情的人瞧了,还以为靖王府多穷,连个丫头都喂不饱~”
“话不是这么说,”如意微红着脸反驳:“人活在世上,若是只为吃饱,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若只为温饱而活,确实无趣。不过,王府里的日子应该不至于只到温饱程度吧?”姜梅故意逗她:“你猜我若是把这话告诉王爷,他是什么反应?”
“小姐,”如意急了,追在她身后低嚷:“你不是吧?这种小事也值当向王爷禀报?”
“嘻嘻,那可不一定,看本小姐的心情~”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谪仙居,如意轻车熟路,也不用伙计领,直接就上了二楼,往江絮惯常订的雅间走去。
二楼支应的伙计见来了生意,迎了上来,瞧见姜梅见是一愣,继而笑道:“江小姐,好久不曾光顾我们酒楼了~”
谪仙居
姜梅瞧他神色,知道他必是把自己错认做江絮了,也不说破,只随意冲他点了点头,转头投向别处。
“客官,菜齐了,请慢用~”斜对面的雅间里走出一名伙计,随即恭谨地关上了房门。
姜梅眼尖,在开门的瞬间,已瞥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怔。
那个侧对着门垂着双手站着,神情惶恐,满头大汗的正是宛儿!在她对面,靠着窗子的是个身着锦色罗袍的男子,时间太短,又隔着门帘,角度也不对,没瞧见面容。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绝对不是君墨染!他任何时候都似枝出鞘的宝刀,没有这般优雅闲淡的坐姿。
如意神色懊恼,恨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来晚了,晚烟阁已被别人占了。”
“就这间吧~”姜梅随手指了隔壁那间雨晴轩,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径直走了进去。
她原本以为古代的隔音技术有限,象这种木板间隔出来的雅间想要偷听别人说话,简直易如反掌。
进了包间才发现,她错了!原来里面别有洞天,雕梁画栋,装修得十分豪华别致,把门一关,自成一个小天地,别说隔壁的对话一个字听不到,连外面的动静也不知!
姜梅不禁后悔,早知这样,还不如要一间晚烟阁对面的雅间,至少可以开着门缝,偷偷观察从里面出来的人!
可想而知,这餐饭她吃得食不知味,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挨到如意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她连喝茶的时间都不给她,直接冲了出来。
晚烟阁的门依然紧闭着,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里面是否有人?
“小二,”乘如意会帐的间隙,姜梅蹭到柜台边询问:“晚烟阁的客人走了没有?里面的客人是我的世交,若是还在的话,想去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伙计,会帐!”正说话间,晚烟阁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名白面无须的男子走了出来。
姜梅定睛一瞧,又是一个熟面孔——是杨嘉烨身边的一个近臣,好象大号叫炫德,小名德子。
奇怪,德子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刚才里面坐着的那个神秘男子竟是杨嘉烨?宛儿见的人是他?
还是说,在她吃饭的时间里,宛儿离开,晚烟阁里又换了客人了?
姜梅脑子里天马行空地乱想,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德子转头撞上她的视线,也是一怔,匆匆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入内,片刻之后再次返回:“九夫人,我们公子有请。”
他说公子,姜梅已知自己所猜没错,推门一瞧,杨嘉烨朝她举杯而笑:“九夫人,别来无恙?”
“人生何处不相逢,杨公子,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氛围。
德子替二人带上房门,把会完帐诧异地望过来的如意一起关在了门外。
“请坐~”杨嘉烨依然故我,还是随性温和:“这里除了酒,茶也是不错的。”
“杨公子微服私访,特地来体察民情?”姜梅顺水推舟,以言语试探。
若不是她事前看到宛儿,肯定会认为他是为刘三的案子来私访的。
杨嘉烨不答,取了一只杯子,替她斟了一杯茶顺着桌面推过去:“试试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姜梅哪有心思品茶,端起杯子一口便饮了个底朝天:“不错~”
杨嘉烨失笑:“这上等的安阳毛尖,九夫人如此牛饮,还真是……”
“真是糟蹋了杨公子的好茶?”姜梅机敏的接过话头:“抱歉,我于茶道完全是门外汉。”
在重案组工作,每天连轴转,全年三百六十五天,节假日无休。遇有大案,能抽空喝罐冰凉的可乐,已是极致享受。谁还有那闲功夫去泡茶品铭?
印象里,喝茶似乎是那些退了休没事干的老头子才爱做的事情——比如,她的外公,没事就爱炫耀他的紫砂壶。
“怎么会?”杨嘉烨倏然一笑:“只是觉得九夫人率真坦白,品茶的方式都是独树一帜~”
“得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姜梅摇摇手,颇有自知之明地道:“我哪会品茶?对我来说,能解渴就是好茶,别的再分不出好坏。”
“呵呵~”杨嘉烨愉悦地轻笑了起来:“茶本来就是解渴用的,硬是扯出那许多风雅之事,弄出许多规矩,倒显得穿凿附会,本末倒置了~”
姜梅心知他是给她台阶下,也不争辩,微微一笑不再吭声。
杨嘉烨神情闲适,状似随意地与她闲话家常:“对了,墨染与九夫人伉俪情深,怎么没有陪你前来?”
“王府里出了点事情,他不方便外出。”姜梅神色冷淡。
“哦,靖王府出什么事了?”杨嘉烨讶然挑眉。
“前天晚上,冷卉自缢了。”姜梅坦然回答,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可告人,反正不日下葬,京城还是会传得人尽皆知。
况且,假如刚才她没眼花,宛儿应该已跟他汇报过了,她再隐瞒,倒显得矫情了。
“冷姑娘天仙化人,没想到竟会轻生,真是可惜~”杨嘉烨低叹一声,深表遗憾。
金镶玉
冷卉并非自缢一事,君墨染并不打算公之于众,姜梅也没有四处宣扬他人隐私的习惯,因此并不接他的话茬,只维持礼貌的浅笑。
“对了,”杨嘉烨微抬起下巴,指了指靖王府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姜梅的脸上:“以那边现在的气氛,九夫人怕不能这般轻松地出现在酒楼吧?”
靖王府办丧事,气氛低迷,她却带着丫头上酒楼,不说是来寻欢,至少也是享乐,于理不合,于情不该。
“臣妾目前在娘家暂住~”所以,靖王府是什么气氛与她没有太多的干系,只要他不多嘴,她的行动应该也不至传回老夫人耳中。
换言之,若是老夫人因此找她麻烦,那就是他告的密!
杨嘉烨忍不住莞尔:“九夫人,这算是警告吗?”
“不敢~”姜梅低眉顺眼。
“我有个不情之请~”杨嘉烨收起玩笑之心,正色道:“希望九夫人不要拒绝。”
“杨公子想说刘三的案子吧?”姜梅也不跟他绕圈子。
“是,”杨嘉烨十分欣赏她爽直的性子,点头:“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参与,若是有你协助,我就放心了。”
以前碍着老夫人,也不好总召她出府。既然她出了靖王府,乘此机会抓抓刘三的案子,才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要我协助倒也不难,”姜梅侧头想了想,笑得十分谦逊:“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应。当然,绝不会是违法乱纪,作j犯科之事。”
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手里握着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他又刚好有求于自己,若是不懂得适时替自己谋点福利,那也太二了。
“你想要什么?”杨嘉烨不动声色,心中也十分好奇。
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和之前与她接触的感觉,江秋寒的女儿性子与他大相径庭,全没有出自商贾之家的世俗贪婪之心。就象青莲,出污泥而不染。
“咳,”姜梅轻咳一声,稍稍压低了点声音道:“当皇帝的人,手里不是都有那种金光闪闪的牌子嘛,可不可以分我一个?”
如朕亲临也好,免死也行,随便挑一个,她都不嫌弃。
“金光闪闪的牌子?”杨嘉烨怔住。
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想用免死金牌来保住江秋寒的性命和江家的财富?莫非她之前的无欲无求,都是在为今天这个机会做准备?
“没有?”姜梅十分失望。
倒了,她还以为那是每个皇帝手里必备的装备。要不然,电视里干嘛都这么演?
“也不是没有~”杨嘉烨望着她的目光里带了点嘲弄:“不过,这块牌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保的。真犯了死罪,谁也保不住。”
原来,他以为她想保的人是江秋寒,所以才不给~
姜梅坦然道:“既然你与靖王私交甚笃,就应该清楚,我与爹的感情并不亲厚。而我,也绝并不是个孝顺盲从的乖乖女。”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杨嘉烨对她的说法信了几分。
杨嘉烨身子稍稍后仰,双手交握在胸前,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另外,老夫人的脾气应该也清楚吧?我只是不喜欢经常有人找麻烦罢了。当然,你若是不相信,尽可以不给。”姜梅不卑不亢地道。
相应的,刘三的案子,她也撒手不管,是这个意思吧?
笃笃两声脆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进来。”
德子推门而入,近前两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杨嘉烨微讶,抬头看了姜梅一眼,挥手,德子恭敬地垂着手退了出去。
看来,德子的报告里,又是与自己相关了。
姜梅挑眉,静等他的下文。
“你很好~”杨嘉烨默默地看了她一阵,从怀里取了一物放在桌上:“拿去吧,希望永远不要动用到它。”
“多谢了~”姜梅道了声谢,拿过来一瞧,却不是她想象中的免死金牌。
那是一块小巧玲珑的玉佩,玉质润泽,色泽碧绿,雕着张牙舞爪的双龙,以黄金镶边,正面刻着嘉,反面刻着烨,用一条红色的丝绦系着,给人大气,庄重之感。
“这……”姜梅不敢收,困惑地抬眸望他。
她只想要免死牌,他给块刻着他名字的私人玉佩做什么?
“执此玉佩,如朕亲临,京中各大衙门可便宜行事,比免死要实用得多。”杨嘉烨淡淡地解释。
古有明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眼前的女子,应当不会令他失望。
姜梅站起身来,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请公子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追查刘三一案,将凶手绳之以法,并且以人格保证,绝不会做出愧对这块玉佩的事情。”
“嗯,去吧。”杨嘉烨点了点头,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姜梅拉开门,德子在门边站着,冲她点了点头,进了雅间反手关了房门。她四面看了一下,并不见如意,径直下了楼出了谪仙居。
“小姐~”如意一个箭步冲过来,握住她的手把她死命地往街角拉:“你跟我来~”
“呀,你小点力气,我的手腕要断了~”姜梅被她拖得踉跄前进,低声抗议。
美少年
“手腕断了有什么要紧?”如意黑着脸,把她一口气拽到一条小巷,这才恨恨地瞪着她道:“这事若传到老夫人耳里,不但小姐连奴婢的性命都跟着不保!”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瘦,没想到手劲还不小。
姜梅挣开她,揉着手腕:“德子没跟你解释吗?”
怎么她还是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德子?谁?”如意警惕地瞠圆了眼睛:“就那个守在门外,给你们望风的小白脸?”
姜梅“噗”地一声笑出声来,曲指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光天化日之下的望什么风?你把小姐我想成什么人了?”
“哎哟~”如意抱着头呼疼,委屈地觑着她:“说实话,我整天跟在小姐身后,实在看不明白小姐心里究竟想什么~”
她只知道小姐该争的不争,该要的不要,该她急的她不急,不该她管的事,她着急上火的,比啥都上心!
“猜不透的就不要乱猜~”姜梅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迈开大步疾走。
就她那小脑袋,小胸襟,小情操,睁开眼睛能看到点啥?她慨然长叹,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啊!
“你去哪?”如意小跑着追上来。
东西买了,美食吃了,当然是回家去咯~
“你还没有说,刚才雅间里那个男人是谁?”说到男人二个字,如意下意识地降低了音量,还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
姜梅瞧了好笑,也不禁心生感触:别看这丫头有时粗线条又自私得可怕,偶尔有些无心之举,还是会让人乱感动一把。
“放心吧,”姜梅随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我有分寸。”
如意张嘴正要反驳,“抓小偷啊~”惊叫声自街心传来,姜梅条件反射地回头张望。
一个着深色衣服的半大的孩子,从街头飞也似地跑了过来,机灵地蹿进小巷,与毫无防备的如意撞了一个满怀。
如意趄趔了一个,差点跌倒,百忙中伸手撑住墙壁这才稳住身形,回头一看——那孩子冲她扮了个鬼脸,露齿一笑,飞也似的跑走了。
如意心中一动,伸手到怀里一摸,钱袋已不翼而飞——那里面装着今天刚买的新首饰和少爷早上才交给她的一千两银票,没了它怎么向少爷交待?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如意不假思索,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提起裙角奋力追了上去。
“喂~”姜梅伸手却捞了个空,跺着脚嚷:“回来,别追了!”
那孩子一看就是个惯偷,对京里的地形相当的熟悉,身手灵活如同泥鳅一样,如意哪可能追得上?
街边的行人对这种事好象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个个处变不惊,该干嘛干嘛去了,再加上她们置身的本来就是小巷,所以连一个帮忙拦截的人都没有。
姜梅眼睁睁地看着如意在眼前消失,叹了声气,只得认命地在原地等待。
“站住~”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音质剔透如同上好的美玉,美中不足的是声音虚弱,带着明显的气音。
姜梅下意识地回头观望,瞬间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个绝美的少年,身材非常纤瘦,约摸十四五岁,一身雪白的锦袍,镶着金色的云纹花边,炎热的夏季,却披着雪白的狐裘,俊美,纯洁,脆弱,漂亮得象陶瓷娃娃。
那个衣衫华美的少年,扶着墙踉跄着向她走了过来,在离姜梅数丈外,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缓缓地倒了下去。
“小心~”姜梅低呼一声,本能地冲上去扶住他。
少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双碧蓝的眼睛纯净如同琉璃,软倒在她的怀中,红唇微启,逸出低语:“药~”
要?谁知道他丢了什么东西?她又问谁去要?
“喂~”姜梅接住他软下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软下膝盖单腿跪在地上,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小心地拍打着他俊美的颊:“先别晕啊,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可有同伴?”
少年安静地躺在她的臂弯,象个折翼的天使。
晕死,居然就这么昏过去了!
姜梅无奈地住了口,抱着他象抱着道难题。
她要怎么办?带他回江家?她现在的麻烦已然够多,再捡一个回去岂不是自找死路?
把他扔在街上不管了?她敢打赌,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被那些混迹街头的混混剥得精/光,玩个彻底再卖进勾栏院里当小倌!
哎,看他穿得这么漂亮,身子又这么虚弱,怎么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
如此近距离地俯瞰着她,姜梅不得不再次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少年紧闭双眸,精致漂亮的五官,白皙如玉的肌肤,天鹅般优雅美丽的脖颈,阳光自头顶洒下来,照得他象个透明的人,干净,纯洁。
美得如诗如画,美得雌雄莫辩,美得让人不敢侵犯!
啧,这水晶做的美人,若真的被卖去当小倌,实在是糟蹋了!
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反正都已是一身的麻烦了,再添一件也没什么。就当是日行一善,把他带回江家,再慢慢设法找他的家人好了!
江照影现在急着巴结她,就算心里不愿意,谅他也不敢明着反对。
要潜逃
未几,如意垂头丧气地回来,见姜梅怀里抱着一个少年,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丢了个钱袋,捡了个美人,这生意也不知是赔是赚?
“嘿嘿~”姜梅干笑两声:“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扶一把,这人看着也没几两肉,咋就这么沉呢?”
“死,死了?”如意吓得倒退一步,骇然道:“就算他跟那小子合伙抢了咱们的钱,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胡说什么呢?”姜梅啼笑皆非地瞪她:“他只是昏过去了,哪里是死了?还有,你看他象小偷吗?拜托你说话多用用脑子!”
“呃~”如意自知失言,心虚地垂了眼帘,小声嘀咕:“小偷也不会在额上刻字,我哪知他是不是?”
她不过追了一趟贼,小姐身边就平白冒出个美少年,让她怎么想?
“别废话了,快去叫辆车,不然雇辆轿子也行。”再跟她夹缠不清下去,天都要黑了,啥事都办不成。
“是~”如意领命匆匆离去,在街上雇了乘软轿过来。
姜梅只推说弟弟体弱,半路上发病,那几个轿夫见她衣饰华丽也不生疑,合力帮着把人抬上了轿。
“你先送他回去,我还有些事要办,完了自行回府,不必记挂。”姜梅吩咐她几句,转身欲走。
如意忙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小姐,你去哪里?”
少爷要她跟住小姐,寸步不离,她一个人回家怎么跟少爷交待?
“你丢的钱不想找回来了?”姜梅回眸笃定地望向她:“猜得不错的话,数额应该还不小吧?”
“呃~”想着那一千两银子,如意心痛得要死,慢慢地松开手,眼巴巴地望着她,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小姐,你要快去快回啊。”
“放心吧~”姜梅挥手,转身没入人群。
张彪见她去而复返,十分欢喜地迎了出来:“九夫人,可是又想起什么新的线索来与弟兄们商议?”
姜梅瞧他的神色,已知他必然是接到了某人的指示,知道她正式参与这件案子,心中惊叹杨嘉烨办事的效率之高。东¥方¥
难怪他如此年轻登上帝位,朝中那班老臣都不敢轻看,各方赞誉声不断,果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她面上不露声色,只歉然地笑了笑:“这次是有件私事想请诸位帮忙呢。”
张彪更加惊讶,恭谨地道:“九夫人客气了,但说无妨。”
以靖王府的势力以及她的能力都不能解决,不知是何棘手的大事?
姜梅看他的表情,心知他误会了:“说来惭愧,方才与侍女在街上,不小心被梁上君子光顾,失了钱袋,想请张大哥代为查访一下。”
他们常年在街面上混,对于这些惯犯应该十分熟悉,找他应该事半功倍。
“哦?”张彪一听是这事,放下心来,豪迈地道:“是谁不长眼睛,靖王府的夫人也敢下手?”
“那人约摸是十三四岁年纪,个子不高~”姜梅一边讲,一边比划了一下高度,接着叙述:“肤色较黑,眼睛很大,十分机灵,下手十分老练,应该是个惯犯。”
张彪又问了她具体在哪里被偷,信心满满地道:“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老张身上,若真是那帮不长眼的小子干的,保证不出三天,必然将钱袋双手奉还。”
“有劳张大哥了。”姜梅道了声谢,从衙门里出来,见日头已有些偏西,忙加快了脚步往靖王府走去。
她特地支开如意,当然并不只是为了追回钱袋这么简单,主要目的还是想找柳无风探听一下那个玄黄破天斧的来历。
既然那把破斧子是啖星大内第一高手,身为三皇子的他没道理对他一点了解也没有吧?
老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君墨染特地打发她回江家小住,现在明目张胆地回府显然是不智之举。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