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19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胡畔看着他,发现他又胖了一点。这个钱家遗传基因貌似很不错。钱海棠是个大美女,钱四海留了胡子。最近又毛发掉光,不过他比钱六合胖一点,在朝中众多官员里依然算是帅哥。钱六合跟他二哥地五官象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最近一圈接一圈地胖起来,人变帅了许多。
胡畔边看他边笑。笑得钱六合直发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错,胡畔笑道:“你最近一直在发胖呢,要当心啊,照这种速度再胖上两个月,会有这么粗!”胡畔用手比了水缸地粗细。
钱六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跟胡畔往店里走,一边笑着说:“我们钱家人有个怪病,男子二十岁以前。女子十八岁以前,都是骨瘦如柴,一旦过了这个年纪。就会慢慢恢复到正常体重。上月的月底我刚满二十岁。”
胡畔本来正在看店里地布料,听见他的话吃惊地抬了抬头:“海棠有十八岁了吗?她虽然也很苗条。可是很正常啊!”
钱六合脸色变了变。笑道:“也并不是那么准确的……”他脸色一变,胡畔心里就又犯了嘀咕。每次提到钱海棠,无论本来气氛有多好,钱三少爷都立即变得怪模怪样……
“这匹布料是新进的,你看……”钱六合指着一匹布,脸色不太自然地笑着,又指着另一边的一件衣服:“这是照着那天你叫人送来地衣服样子做的,赶制出一件后,师傅们觉得衣服的款式很有趣,就又做了件,不过还有些地方没有完工,自从昨天未姑娘穿过后,今日一早就有些小姐和夫人来打听这件衣服了……”他生怕胡畔再问似的,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他越是这样,胡畔心里就越是狐疑,往客厅走去。小伙计殷勤地送茶过来,随后退到一边等候吩咐,胡畔看了那伙计一眼,笑道:“麻烦你,去帮我买点退思阁的茶点,听说很好吃。”伙计立即跑出去了。
“前些天听二哥说你失踪了,皇上急得几乎天天发脾气……”钱六合看着胡畔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开心:“二哥也整日唉声叹气,我也很担心你……”
胡畔看他吞吞吐吐,最后才说到担心自己,心里感动,笑着说:“其实是一个朋友开玩笑,带我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我甚至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去那里看一看呢。”这倒也没说假话。看了看钱六合,心里的疑问还是忍不住浮上来,便试探着说:“钱大人说没说过,我不在京城那几天,出了一些事?”
钱六合有些诧异地问:“出了什么事?”
钱大人地保密功夫真过硬啊,对家人都没有透露一个字,看来出了这么多事,广而告之的就只有自己失踪一件事了。
“宫里前些日子,似乎集体食物中毒过……”她边说边观察钱六合的反应。
钱六合果然变了变脸色,却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出乎胡畔意料地话:“是有人下毒么?”
胡畔心里暗暗吃惊,她本以为他该问问海棠有没有事,居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这问题却恰恰正是事情的实际情况。她笑了笑:“应该是食物中毒吧,宫里衣食住行都有严格地规矩,没那么容易被人下毒地。”
钱六合这才放松了脸上表情,强笑着问:“海棠没事吧?”
“她没事,那天正好皇上出宫玩,带了她一起出来皇上很宠海棠,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册封了哦。”继续观察钱六合的反应,难道钱海棠是抱养地?或者是小老婆生的?不然为什么钱三少爷的反应这样奇怪?
“册封?如果皇上真那么喜欢她,还等什么呢?临幸过一次之后,就该册封了吧?还用等到过些日子?”钱六合的语气怪怪的,竟隐隐有些嘲弄。
胡畔目光闪动:“皇上刚回京不久,要忙的事情太多啊,可能暂时还没顾得上吧,你怎么了?还在担心弄坏海棠东西的事么?”
钱六合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良久,眼中忽然掉下一滴泪来,胡畔吓了一跳,能让一个大男人流泪,一定不是小事情,钱三少爷到底怎么了?
正想开口问他,他已经闷闷地问:“你告诉我实话,是有人投毒,还是真的食物中毒?”
“你,你为什么这么问?”胡畔张口结舌,眼前的状况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是不是钱大人跟你说过什么?你放心,宫里争斗虽然多,但皇兄不是贪慕女色的人,后宫嫔妃也不多,不会有人害海棠的……”
钱六合哆嗦着手,用双手捂住了脸,半晌不说话,情绪十分激动。小伙计刚好买了茶点回来,胡畔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那小伙计很机灵,马上悄悄退了出去,把门轻轻掩上了。胡畔静静地看着钱六合,心里却走马灯似地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钱六合这样单纯的人,竟然也象是心底藏着天大的秘密……
眼泪渐渐从钱六合指缝溢了出来,胡畔忙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六合,你有什么难事可以对我说,我们是好朋友吧?”
钱六合不接那手帕,摇了摇头,忽然说了句话,可是语声哽咽,胡畔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追问了两遍,钱六合终于放下手,抬头直视着她,眼神中弥漫着绝望和惊恐,满脸都是泪水,嘴唇颤抖,嘶声道:“我说了,你不会信的,海棠,是假的!”
第二卷第九十七章豪赌
第二卷第九十七章豪赌这话太过惊人,胡畔听得失神,手中的茶盏“咚”地掉在桌上,热茶溅在她的手背上她也没有感觉到疼,下意识地摸了摸烫红的手,盯着钱六合看了半天:“你说什么?”她忽然起身走到门旁,一把拉开门往外看了看,门外没人,关好门回头看着伏在桌上痛哭起来的钱六合。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钱六合的肩,钱六合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整个人就象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缓缓开口了:“这个秘密我忍得太久太累了……那年我十六岁,海棠十三……”
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钱六合下了学没有回家,直接去买妹妹最喜欢的粽子糖。海棠喜欢粽子糖不只因为好吃,还因为这种糖很美。钱六合从纸包里拿出一颗糖来对着夕阳看,琥珀色,淡淡的透明光泽,能看到里面的的玫瑰花瓣和松子仁,放一颗到嘴里,那种细腻的甜香令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面前正有一顶轿子经过,他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却看见轿帘掀起了一角,一双眼睛正从里面往外看,看到他,那眼睛的主人似乎吃了一惊,立即把帘子放下了。
钱六合愣了半晌,那双眼睛他认识,正是他妹妹钱海棠。可是抬轿的却不是他们钱家人,妹妹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看到他却好象很惊慌?出了什么事么?他决定跟上去看看,如果发现不对,立即去喊人来。
谁和这轿子竟是往城外走去,钱六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回头去找人。已经来不及了。
轿中似乎只有海棠一个人,所以那四个轿夫抬得很轻松,走得也快。没多久就到了凤栖城外的西山脚下。钱六合以为到了这里他们会停下来,当时他以为这是绑架。妹妹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叫他。他想,只要一直跟着他们,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所,再回去找人来救妹妹。
那四个轿夫在山下略歇了歇,竟又抬起轿子。脚程飞快地上山了,看这架势,竟象是要一直抬到山顶。钱六合害怕起来,但已经跟到这里了,他不愿意放弃,小心地隐藏好自己的行迹,跟着轿子上了山。
到了山顶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色有些暗。山顶的悬崖旁竟已经有两个人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树木地阴影里,离得远了看不清楚。只听树下那个男人的身影问轿夫中的一个:“人真地调教好了?”
领头的轿夫笑道:“让小姐出来看看,大人不就知道了么……”说着转身打起轿帘。轿上那女孩走了出来,冲着树下地人影微微一福。脆生生地说:“海棠见过大人!”
树下的男人正想说话。一直靠着树站着的那个矮小的人影忽然全身一震,钱六合只觉得这身影说不出的熟悉。那小小地身影挣扎着,似乎是被捆住了。
海棠笑道:“大人,让海棠跟她说几句话吧。”
那男人象是笑了笑,手中寒光一闪,割断那女孩身上的绳子,那女孩一把掏出嘴里塞的东西,从树下走了出来,钱六合看得差点惊呼出声,这一个,竟然也是海棠!他的面前有两个海棠!两个女孩一模一样,无论是相貌、声音、衣服还有神态和举止,没有半点差别!
两个海棠对望着,树下那个先开了口:“你是谁?为什么扮成我的模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轿子上下来那个淡淡一笑:“谁扮成你的模样了,我生来就是这样子,我姓钱名海棠,家住凤栖城,钱记绸缎庄就是我家开的,你又是谁?”
藏身在一旁的钱六合看到这里已经有些明白了,两个海棠看起来的确象极了,象到两个人站在一起,他这个做哥哥地都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的。可是她们的对话却明白告诉他,树下那个才是真正地海棠!眼前的情形实在太过诡异,钱六合连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眼前这些人。树下那男子笑道:“海棠啊,一会儿你就回家去吧,太阳都下山了,再不回去你爹娘会着急地。”
真海棠初时有些惊喜,回头望着那男人:“你是说……”却发现那男人并没有看自己,又听到假海棠笑吟吟地说:“多谢大人关心,大人现在对海棠放心么?满意么?”
那男子笑道:“本来是有些不放心,今日一见了你,老夫是又放心又满意,哈哈!”
假海棠笑着问:“那这位妹妹是要被送去我原先呆地地方吗?”
树下那男子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这个海棠姑娘就不必操心了,快回家去吧!”
假海棠脸上变了颜色:“大人什么意思?难道想杀……义父答应过我,绝不会伤她,我才……”她紧张地看着那男子,又看了看真海棠,海棠是很聪明的女孩,一听她地话就明白,树下这男子是打算杀人灭口,尽管她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钱六合再也忍不住,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把妹妹护在身后,那男子看着他一阵冷笑:“早知道还有个小东西藏着,自己出来倒省得我费事!”
钱六合怒道:“为什么要害我妹妹?你们是什么人?”
那男子一步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虽笑着,眼中却是一片杀机,向钱六合和他身后的海棠步步逼近。
假海棠大声道:“蒋大人!你非要对他们兄妹二人下手么?”
那男子脸上怒气一闪,头也不回地笑道:“侄女也太喜欢多管闲事了吧!”
假海棠眼中泪光浮动,恨声道:“蒋国公记着今日的事,将来我若成功,就是取你性命之时!”她忽然回头冲钱六合和海棠一笑,柔声道:“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说完转身上轿,那四个轿夫抬起轿子往山下走去。
那蒋国公恶狠狠地看了轿子半晌,象是没有留意到钱六合兄妹正悄悄往另一条下山的小路上移动。二人正暗自庆幸,却忽然听见背后风声响起,一双大手一手一个抓住他们的衣服,把他们提了起来。他们虽然瘦弱,却也都已经是十几岁的孩子了,那蒋国公提起他们却象抓着两只小鸡似的,大步走到悬崖边,不顾他们的哭喊,随手一扬,象扔两件垃圾似的,把他们扔了下去。
钱六合醒来时,眼睛已经被血糊住睁不开了,但是脑子却还清醒,他躺在悬崖下方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上面一棵斜生的老树被砸得七零八落,看来是那棵树拦住了他下坠的势头,他掉在这块大石头上,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可是妹妹海棠……他知道她没有自己这样幸运,这万丈深渊,摔下去必死无疑。
那么这个时候,那个假海棠一定已经回到他的家里了……他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伤心流泪,一边慢慢地积攒力气准备爬上去好回家,忽听上面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蒋大人已经走了,你们听我的!给我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假的钱海棠竟又带着那四个轿夫回来了!那四个轿夫似乎很怕她,答应一声就顺着悬崖下来找人,四人都有武功,领头的那个率先下到和钱六合平齐的高度,发现了假装昏迷的他。
钱六合是在赌,那假海棠刚才想从蒋国公手中救下他们兄妹二人,现在回来就绝不会是来行凶的。他假装昏迷不醒,让他们救自己上去,再想法子脱身。他心里还隐约有个想法,就是假装因为摔破头,而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他用命来赌这个假海棠的良心,结果,他赢了。
第二卷第九十八章神仙,又见面了……
第二卷第九十八章神仙,又见面了……胡畔从钱记绸缎庄出来,觉得全身象虚脱了一样。她并不担心钱六合会泄露秘密,他已经把这天大的秘密藏在心底这么多年,刚才他讲完了这个秘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反倒是她,直到现在,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心情却还是象身旁茶摊上茶壶里的水一样。未希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来找她,她便低着头慢慢往客栈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就觉得似乎总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回头看了几次,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这些天怪事经历得多了,胡畔的警惕性前所未有地高,既发现不了跟踪自己的人,又没法子将之甩掉,索性突然转身进了旁边一家首饰品。凭直觉,身后跟着自己的那个人是个男的,首饰店里本来人就少,男人就更是稀有她在店里坐下来,也不理会殷切倒茶招呼的伙计,只盯着大门看。想跟踪她,就算不进店里来,也不会离大门太远,正盯着门看,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忽然闯进她的视线,因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胡畔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身形有些眼熟,那人毫不犹豫地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冲坐着的她一笑:“又见面了…胡畔看清了这男人的脸,尤其是他那双眼睛,顿时石化。这男人不正是在春风花月楼里吃了霸王餐,又神奇消失的那位神仙吗!他那对闪着紫芒的眼睛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深邃的紫色带着一点魅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神仙,她真会为了这双诱人的眼睛心跳加速。不过现在她只想死死地抓住他,她有太多太多话要问他了!
于是。她把他的胳膊死死地抓住了,盯着他地脸,不能确定自己脸上的表情是狂喜还是什么。或者在帅神仙眼中有些狰狞?总之她顾不得这些,只会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傻笑声。连刚刚听到地那个令她忧愁万分也担心万分的大秘密都扔到脑后去了。店里地伙计吃惊地看着这个忽然一脸痴呆地抓着面前的男人的女客,她那种走火入魔似的笑容实在有些吓人,伙计犹豫了一会,终于没敢过来管闲事。
胡畔抓着面前的神仙,兴奋得结结巴巴:“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再跑了!我们俩经常……经常谈起你!有好多话想问你。走,跟我找个地方好……好好谈谈去!”
那男人笑得温和,任凭她拉拉扯扯,既不反对也不挣扎,伙计看着这彪悍地女客扯着那可怜的英俊公子出了门,走远了,差点掉下来的下巴才终于复了位。
出了店门那神仙终于再次开口:“你想把我拉到哪去?你难道不知道,就算你抓得再紧,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么?”
胡畔回头看他一眼。脸上挂着个让那神仙起鸡皮疙瘩的j笑:“你既然来找我,就绝不会只是在我面前秀秀你这件新鲜的古装这么简单,除非你实在是太闲了。”
神仙笑起来:“我的确很闲啊!”
胡畔拉着他一直冲进最近的一家客栈。抬手甩给掌柜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一间上房,要快!”
掌柜的怔了怔。立即恢复职业化地笑容。吩咐伙计给他们安排店里那间最豪化、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胡畔不等伙计去收拾,就拉着那神仙跟在伙计后面上楼。那神仙笑嘻嘻地在掌柜的耳边说:“这个女孩是最近刚赐封地公主哦!”看了一眼掌柜惊骇莫明的脸,他哈哈大笑。
知道了是哪间房,胡畔拉着那神仙抢在伙计前面进了屋,回手“”一声关上房门,差一点把伙计地鼻子给夹了,那伙计愣愣地站在门前看了半晌,心里直骂这女人竟如此饥渴!
“神仙大叔请坐,”胡畔一边搬着桌边地椅子一边笑眯眯地望着他:“这是你的本来面貌吗?还是特意变得这么帅?”
“大叔?”那神仙有些忧郁起来:“你这么不会说话,我听了心情会不好,我心情不好地时候就什么话也不愿意说。”
胡畔平复了一下心情,在他对面坐下来,刚要说话,伙计在外面敲门来给他们送茶水。
伙计有些忐忑地进了这屋子,心里七上八下地给他们倒上茶水,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据说是“新赐封的公主”的疯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被公主欺凌的可怜公子,在心里叹息着出去了。
“你就是小翠和小玄子口中的糊涂上司吧?”胡畔看着这位帅呆酷毙的神仙。神仙皱了皱眉:“糊涂?他们是这么说的?”
胡畔笑着点头:“还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回去了,就去拆了某条街上的十二红帘酒吧,据说是你开的……你今天为什么又出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小翠和小玄子到底被弄那哪去了?未希究竟是什么身份?花神娘娘是不是她的前世?还有……还有……”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有觉得疼:“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又怎么解释?我和未希有什么关系?我……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身子颤抖起来,脸色也瞬间苍白。
神仙静静地望着她,听她问完一连串的问题,轻笑着说:“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再说,你明知道我不会什么都告诉你。”
胡畔不死心:不会什么都告诉我,就是说还有一些是可以告诉我的喽!”
神仙笑笑:“小翠和小玄子现在很好,确切地说他们天天嚷着要闷死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放他们回你们身边。”
“我们身边?”胡畔敏感地接口:“不是保护未希吗?这次我也有份?”
神仙并不回答,笑道:“你们的关系么,你们自己不是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你们不是朋友么?”
胡畔“哼”了一声:“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如果什么都不能说,你出现在我面前干嘛?”
神仙无辜地一笑:“我只是想观察你一下,谁知道你的感知力竟那么敏锐,要知道,我跟了未希许多次,她根本没有一次发觉!我是被你硬拖到这里的,本来也没打算对你说什么呀!”
胡畔诧异地望着他:“你跟踪未希很多次?你有偷窥癖吗?”
神仙微皱着眉看着她:“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女孩子还是温柔些好,太牙尖嘴利……”
胡畔打断他:“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多久以前?前几天?前几个月?还是前几年?上辈子?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告诉我们呢?”
神仙垂着眼微笑:“自己找出答案不是更有趣么。”
胡畔凑近他,想看看他的眼神,他忽然抬眼看着胡畔的眼睛,他眼中紫色的光彩流动着,象是有魔力般,胡畔只觉得他的眼睛象一泓紫色的深潭,带着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催眠术”!头猛往后仰,从他那魔咒般的眼神中挣脱出来,愤愤不已地盯着他:“神仙也玩这种小把戏吗?”神仙诧异地望着她,嘴里喃喃自语着,语气中带着十二分的惊奇:“竟然有这么强大……难怪她会败了……”
第二卷第九十九章神仙,又见面了……(中)
第二卷第九十九章神仙,又见面了……(中)胡畔瞪着他:“强大?她败了?谁强大?谁败了?”这话很耳熟啊,好象就是不久前听到过的对了,是未希的梦话!她当时说的好象是什么“不要……好厉害,我败了”,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帅哥神仙:“我的前世,和未希的前世是敌对的吗?我曾经打败了她?怎么打的?是比姿色吗?”呸呸,问完最后一句她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看他的表情,象是压根不愿意回答自己。
不知为什么,在这位神仙大人面前,她忽然有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让她能在他面前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地说话,甚至开玩笑。可是,一般情况下,见到神仙不是都应该很激动,很紧张吗?怎么她的感觉就象是见到一个老朋友?前几次见到他,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现在自己和未希经历的种种,不知是哪辈子留下来的余债(或者是余孽?咳咳……),飞快地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已经知道的所有线索,似乎在前世自己和未希的关系不是很友好,曾经因为什么比赛,或者是打架,或者是争夺过,最后因为自己太强大,未希输了。未希的前世好象就是那个长相怎么看都不象仙女,但极为神秘的花神娘娘,如果胡一刀和胡母不是精神有问题,那么那位花神娘娘无疑不是人类,是什么,目前无法确定。
自从遇到胡氏母子后,就象是触发了什么开头似的,奇怪的事一桩接着一桩,简笔画、有小兽图案的锦盒、照片、还有那尊吓死人的雕像,那只美丽地琉璃花不知算不算。她摸了摸衣袋里随身带着的琉璃花提示一个接一个,而且越来越大,最新出现的提示已经夸张到真人比例地雕像。下次再有提示,难道会是花神娘娘显灵?或者附身到未希身上?那分明是跳大神……
自己一直惧怕的那个手势八成是花神娘娘地什么独门绝技她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神仙的手,急切地问:“有一个问题请你一定要回答我,性命攸关!”
神仙狡猾地笑笑:“你先说说看。”
胡畔努力回忆那个手势,把它做了出来,一边做那个手势一边暗暗奇怪。这手势自己做起来,竟比未希还要容易。把手举到神仙眼前:“这个手势,请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知道了有一个和未希长得一模一样的,3年前就死了的女人,她似乎通晓法术,很多线索正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不断地重复提示一样东西,就是这个手势。”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可是这个手势简直能要了我地命,只要是那女人做的。我看了就心痛得要死掉……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仙看了她一会,眼中竟闪过一丝悲悯:“这手势,不是针对你的。它也要不了你的命,就算心痛到极点。你也死不了。这是一种复原术中的关键手势。是用来救人的。”
“那……那为什么我一看到那女人的照片和雕像,看到她做的这个手势。我就会那样心痛呢?”
神仙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仔细体会过,那种心痛究竟是身体上的,还是感情上地?”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胡畔犹豫地说:“感情上的心痛?你是在说心如刀割这个词吗?”
“啊!你地中文学得这么好!”神仙抚掌微笑,称赞道。
胡畔黑着脸,废话,我是中国人啊!又听那神仙在一旁说:“下次你可以试着仔细看一看那手势,也许心痛过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和未希地上辈子,都不是人吧?”胡畔试探着问,这问题她放在心里好久了,最初她只觉得未希身世可疑,身边又是小神仙又是神秘老板地,穿越过来是带着任务,这位大神仙也对未希另眼相看,频频出现似乎只是冲着未希,根本没自己什么事。自从遇到胡氏母子,知道花神娘娘之后,不,应该说比那早些自从自己身上常常有奇怪的感觉,似乎变得不是自己了,很多事情就都不一样了,她开始发觉自己和未希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地联系。之前两次穿越都没有成功,被打了回去,也许并不是因为自己爱错了人,只是因为那两个时空里没有未希,没有花神娘娘!
胡畔忽然愤怒起来,气势汹汹地看着那一脸悠闲的神仙:“前几次我穿错了,是不是你搞的?你有没有一点身为神仙的职业道德?你知不知道那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神仙脸上没有一点愧疚,眨着他那双美丽动人的深紫色眼睛:“你们两个上辈子的事,还是自己去探寻更好些。至于穿错了嘛,之前是因为我忘性太大,好多事情我想不起来,最近才慢慢想起来一些,所以就很负责任地来看看你嘛。你不知道,有些人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十二红帘酒吧里有个穿越办,特意跑到我那去主动申请穿越,你的经历如果说给他们听,保准羡慕死他们!”
胡畔不关心那些鬼迷心窍想穿越的人,说了太多话口干舌燥的,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这位神仙,这家伙长的真的很符合她的审美观啊,比程无咎符合多了,也比她皇兄符合得多,甚至连云石跟他比都落了下风。上辈子自己和未希八成不是人啊,这话听起来好象骂人!说不定上辈子跟这糊涂神仙是认识的……他长的这么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上辈子自己有没有对他动心过呢?穿越了三次,遇到太多帅哥,她发现自己实在是个超级容易动心的坏女人,这个会不会也是从前世遗留下来的恶习呢?说不定上辈子她和未希是情敌哩!
“我和未希曾经是敌人吗?”她边想边问。
神仙歪着头想了半天,果断地摇头:“不记得了!”
胡畔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神仙也看得发愣,她身子前倾,盯着他说:“你别装了,刚才又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又说未希曾经败给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神仙抬手,象是要在她眼睛上轻抚一下,胡畔正想躲闪,只觉一陈清风拂面,烦燥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神仙缩回手,笑着说:“她是败过,不过不是败给你呀。我没有骗你,我只记得跟她有关的事情,你的事情,我真的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觉得,你应该是温柔善良的女孩子,不过好象我错了。”他j诈地笑起来,看得胡畔满脸黑线。
“神仙也会失忆吗?”她“恶毒”地笑起来:“还是年纪太大……”看他脸色臭臭的,笑了笑改口道:“前几天未希昏迷,你怎么不管他?”
神仙满不在乎地说:“她又没有危险,我管她干什么。再说她也不能总靠别人保护吧。”
“那你给她的那只扳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碰到,手指就象被灼伤了一样。你看,到现在都没好呢,跟普通的烫伤不一样,好得很慢呢……”她给他看自己灼伤的手指。
神仙看了看,想了一会,摇头:“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
胡畔眯起眼睛看着他,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开始东张西望,胡畔一边暗暗好笑,一边嘲笑他:“难怪小翠和小玄子说你是糊涂上司,你的确不是一般的糊涂啊!”
“咳……我好歹是神仙吧,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他不满地指责。
胡畔促狭地笑道:“神仙不就是又神经,又假仙的意思吗?”
第二卷第一百章神仙,又见面了……(下)
第二卷第一百章神仙,又见面了……(下)神仙目光古怪地看了胡畔一会儿,忽然问:“你最近应该没有那种好象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了吧?”
“呃……”胡畔不太确定:“那种感觉其实很微妙,严重的时候,我会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以不太能确定……”她还不太想说那玉坠的事,辟邪的玉坠在自己身体发生变化时变黑,这件事太诡异了。神仙笑了笑:“你现在很正常,放心吧,你脖子上那枚玉坠不错,要一直戴着,不要摘下来哦。”
胡畔愕然:“你能透视别人的衣服?看到衣服里面?”随即愤怒:“神仙怎么也这么不道德!”
他愣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哈哈大笑:“我只是感应到神器而已,你不用挡着了,如果我真想看,你挡也没用。胡畔悻悻地放下手,觉得自己象个傻瓜:“神器?你说这枚玉坠是一件神器?”她把玉坠拉出来:“神器不是应该有很多神奇的功能吗?”
他向她伸出手:“拿来我看看。”
胡畔把玉坠摘下来递给他,吃惊地看到那玉坠到他手的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就好象未希的那个墨玉扳指一样,柔和的光芒把他整个手掌都笼罩住了。
“你送给未希的那个扳指发出的光要更大些,”她呆呆地说:“我见过那光把她全身都罩住了。”
神仙淡淡一笑:“那扳指是一个比我等级还高的神仙大爷让我送给她的,自然不同。”
“神仙大爷?比你还老么?”
胡畔见他一直把那玉坠托在掌中,光晕越来越大,猜测他是在提升这玉坠上加注的神力,笑着说:“这世上有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神仙。每日求神拜佛,有地人完全不信鬼神之说,笑其虚无缥缈。却不知道神仙是真的存在,不过没有那么高高在上。”
他看着那团光晕。光晕中泛出瑰丽的紫色光芒,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你们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么?三尺本来就不高。”
胡畔惊艳地注视他掌上地紫色光芒,那光芒象是有生命的,在他掌中缓缓流转,忍不住问:“这玉坠升级了以后会有新地功能吗?”
“升级?”他的表情有点呆:“这玉坠本来是凡物。后来不知哪位同行多事给它加注了神力,却又只做了一半功夫,搞得它不太好用,我只是把那位不负责任的同行没做完的事做完而已。”
搞什么呀!原来这玉坠是半成品神器,他只是在深加工而已,白高兴了……忽听门外一个女孩大声说:“闪开!别挡路!背后嚼舌头还怕人听么!”
伙计哀怨的声音:“这位姑娘,是那位男客官说那姑娘是公主地,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呀,公主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到我们这小店里来呢“不知道你就乱传人是非吗?你眼睛总往后瞄什么,是不是这间房?”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来:“胡畔。你在里面么?”
胡畔看了一眼神仙,见他掌中光芒已经开始收敛。加工程序已经进行到尾声。便去把门开了一半,把未希拉进来。瞪了一眼踮着脚想往屋子里看的八卦伙计,狠狠关上门。
未希一进门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笑得象朵花似的紫眸神仙,喃喃道:“胡畔,你越来越厉害了!先是钱三,接着是云石,现在连神……”她的话被胡畔在她背上用力一拧给打断了,一边吸着气一边抱怨:“说好了等我,又一个人乱跑……”转头两眼发光地盯住神仙:“我可以采访你吗?”
神仙笑起来:“你把玉扳指贴身带着了么?”
胡畔悄悄翻白眼,他明明能感应到,还问!
未希连连点头,把贴身带着的玉扳指从衣服里拿出来:“这个扳指果然很神奇哦,谢谢你!”
“放在胸口了么,难怪某人最近总有流鼻血的危险……”他笑嘻嘻地低语。
未希却没听清,好奇地望着他:“我有问题想问你,可以吗?”见他点头,高兴地问:“什么时候能把小翠和小玄子还给我?”
他有些啼笑皆非:“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想看看他们么?”
未希猛点头,他示意她们看墙壁,雪白的墙壁上忽然象放电影似地出现一幅画面,却比任何电影都清晰得多。画面里两个漂亮地小孩子正在激烈地打架,正是小翠和小玄子。“这个是直播还是录播?”未希问。
“他们现在正在打架!”他黑着脸说,他才出来这么一会,这两个不省心的小东西就在拆他的房子了……
胡畔心里一动,正想说话,却被未希抢先一步,一把抓住神仙地手,兴奋地说:“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他警惕地看着她:“又有什么事?”
未希笑眯眯地:“你很了解我地一切,是不是?”
胡畔看着未希眼中的小狐狸眼神,猜测她想干嘛,却听见她说:“那你一定知道我有一个长腿叔叔喽,让我看一看他吧!顺便帮我看看我银行帐户里有多少钱!”哇哈哈,吃了帅哥神仙地豆腐,皮肤好滑嫩哦!未希心里得意地笑。
神仙满脸黑线,干巴巴地说:“神也不是万能的。不要占我便宜!”他瞟了眼未希死抓着他的手,象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未希笑嘻嘻地松了手,用力看了他几眼,忽然问:“你曾认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吧?她是不是从外表到性格,都和我一模一样?”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抹黯然,她又问:“她的遭遇很不幸是么?如果我在这边走错一步。也有可能会落得象她一样的下场是么?”
他有些不安地掀了掀眉毛,眼神温和起来:“不会地。”看见她怀疑的表情,他郑重地点头:“我代表某个神仙大爷向你保证。这次绝不会了。”
“啥?神仙大爷?”未希不解,却发觉那枚墨玉扳指忽然微微地发热。温暖地护住她胸口。那种暖意直透进她心底,她心里忽然有种想落泪的地莫明酸楚。
胡畔一直在看墙上的画面,见他们都不再说话了,转头望着神仙问:“能让我看看我家里人吗?”
他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是墙上地画面忽然变了,突兀地变成一个城市的街景。未希忽然看见一座建筑,很眼熟,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一些画面。昏迷的日子里做了许多梦,她都记不起来,就在看到那建筑的一瞬间,忽然想起其中的一些来。胡畔从大厦顶层坠下地画面定格在她脑海中,她吃惊地“啊”了一声,心狂跳不已。
胡畔边看那画面边问:“你来过这里吗?我的家就在这个城市。”
未希摇摇头。勉强地笑着:“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她望着胡畔,脑子里被那可怕的画面占得满满的,胡畔却压根就没查觉到她的异样。只是专注地看着墙上。
画面转向一个居民区,一个女孩骑着自行车从远处过来。就象有个镜头一直在她前方拍摄一样。胡畔和未希都觉得这女孩很眼熟。
那神仙却忽然拍了下脑袋:“弄错了!不该给你们看这个!”说着就要切换画面,墙上的画面一阵抖动。刚好那女孩骑得近了,胡畔和未希都吃惊地站了起来,画面里那女孩分明是胡畔!即使画面抖动得厉害,画面里的人和景物都扭曲变形了,她们仍然可以确定那就是胡畔!画面一下子变了,转进了一个楼道里。
“怎么会有两个我?”胡畔盯着他:“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谁?我根本就不会骑自行车!”“你好奇怪哦……”未希在一边嘟哝:“会骑马不会骑自行车……”
“你闭嘴!”胡畔瞪她一眼,继续盯着神仙:“你弄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该给我们看这个?这女孩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在我家楼下?还穿着我地衣服!”
神仙眼珠乱转,显然是被自己的乌龙操作搞得措手不及,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听说过关于同卵双胞胎的一些传闻吗?”
胡畔沉着脸:“你要说什么?”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有点心虚地说:“据说有些受精卵,被来是同一个卵子,后来分裂成两个胚胎,将来会生长成同卵双胞胎,可是在生长地过程中,一个胚胎将另一个胚胎吞并吸收了,这样,本来是两个生命体,就合并成了一个。当这个生命体出生后,其实是一具身体里,有两个人……”
胡畔眉毛都快立起来,打断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忙不迭地摇头:“不是胡说!是真的!你……”
“我就是吞并了我地双胞胎姐妹,独自出生地那种怪胎,是么?”胡畔冷哼着问。
“嘿嘿,虽然有点令人难以接受,不过人类的生命确实非常奇妙,这一点连我都时常感到惊奇……”
“然后呢?怎么会出现了另一个我?”
“因为一个身体里是不能长时间容纳两个生命地,所以,你的命相才会变得异常混乱,导致你不断地穿越呀!”他眨着动人的紫眸不知廉耻地说。
“嗯哼,我不断地穿越不是你操做失误造成的么?”胡畔斜睨着他。
“那个啊,那是因为怕你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就无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