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17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到了,才会停下来……”她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偏偏我最终不是停在他父皇的身边,或许他们父子两个都恨我吧……”她看了胡畔一眼:“你是个很有趣的姑娘,虽然我的幻术对你效果不大,却还是能看到你的一些心事,恐怕有些心事,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胡畔怔怔地望着她:“什么心事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医仙眼中含着笑意望着她:“你的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有些佩服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心事。常常会有些真实的想法,被这些心事掩盖了,犯了和枫儿一样的错误,你们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胡畔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事,这能怪她吗,换了谁经历了谋杀和三次穿越之后,心事都少不了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经常问自己,难道不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和一生相守的岁月吗?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呀!
她正心乱如麻,却又听到医仙缓缓地说:“我是一个通灵师,常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胡姑娘,你……你戴着的那枚玉坠,以后不要轻易拿下来。”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静默之殇(上)
第二卷第八十六章静默之殇(上)从昏倒的那一瞬间,未希就感到自己好象又经历了一次穿越,极度的黑暗和失重感过后,眼前忽然一亮,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看清周围的景色时,却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她原来的那个时空,此刻她正站在一座大厦的最高处,风从她身边吹过,她甚至能看到远处的标志性建筑,虽然不是她生活的那个城市,却还是令她兴奋莫名。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胡畔?尽管她穿着现代的衣服,未希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她也回来了么?正想过去给胡畔一个熊抱,却发现胡畔的样子很不对劲,象是梦游一样,一步步走到顶楼的边缘。未希惊骇莫名,大声喊着胡畔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冲上去想抓住胡畔的手,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象一团幻影,从胡畔的身体上穿过自己竟然是没有实体的!难道这是个梦吗?可是梦境又怎会如此真实?
胡畔已经站到了最边缘,只要身子往前稍微倾斜一点,就可能跌下去。未希努力把身子探出去,想看看胡畔的表情,还没等她看清楚,胡畔已经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身子直跌下去。就在她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才象是突然惊醒过来,用力地抬头向上望,未希浑身发抖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胡畔脸上闪过的惊恐和疑惑,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次有了知觉,周遭的一切又变了样,她站在一片好象没有边际的树林里,树枝上爬着藤蔓。开出大朵大朵的花,林中鸟儿在叫着,不时有些模样可爱却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从她身边跑过。草丛里开着许多细碎地小花。竟然在有风吹来的时候发出奇妙悦耳的声音。透过树枝地间隙看到的天空竟然是奇幻瑰丽地紫色,那闪闪发亮好象宝石一样夺目的。是星星吗?这里是什么地方?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正在经历某种更加离奇的穿越?这里的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象童话中的世界。远处传来一个女孩说话地声音,未希朝那个方向走去。一片草地出现在她眼前,草地上生着一株巨大的植物。叶子象绿萝,却又层层叠叠开满流苏一样的淡紫色小花,这株植物不知是攀附在什么东西上,顶端竟然以枝蔓和花朵编出一间房子。那个说话的声音就是从这房子里传来。
“小巫,昨天你是不是偷喝了我刚刚酿好的紫花露酒?那是过些日子聚会要给大家带的礼物,你把它喝光了,让我空着手去么?”声音甜美得象花蜜,顿了顿又说:“小巫啊,你说上次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他们那样的神仙。是不是会瞧不起我这种修练中的散仙呢?”那女孩一提起“他”,好象情绪就低落起来,不再说话了。
未希心里啧啧称奇。神仙、散仙,自己这次不知是做梦还是穿越的经历。真是匪夷所思啊!正好奇那花朵房子里住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房门轻轻一响,屋里的人走了出来。还没看清那女孩地样子。未希眼前就闪过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她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小小地身影吸引过去,却在看清那小东西的瞬间差点惊呼出声这小动物怎么跟她那只锦盒地盖子上,珍珠拼出的那幅画上的白色小兽一模一样?雪白的毛,粉嫩的小鼻子,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还有那三条硕大蓬松的尾巴……
“小巫,别跑得太快了,吓到林子里的鸟、”那女孩温柔地吩咐着,轻飘飘地从半空中飞了下来。未希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女孩,脑子里想起几句话来“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她一直把这段形容当成是文人在做梦,却在看到这女孩的一刹那嘲笑自己的无知。她都已经美成这个样子了,还会为男人烦恼吗?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会对这样的美人视而不见呀?
“小巫,罚你去采花,”那女孩纤指轻扬,一只小篮子出现在小巫面前:“要装满才可以回来哦!”她美丽的小脸上浮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小巫低声呜咽着,叼起那只小篮子向树林深处跑去。
那女孩坐在草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抹,空气中就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似乎有个男人的身影,那女孩专注地看着那个人,眼中有些淡淡的忧郁。未希走过去,伸出手,果然如她所料,她的手再一次从那女孩的身上穿过,她依然是没有实体的。凑近了仔细看空气中浮现出的画面,看那女孩的神情明明是能看得清的,可是她都快贴上了还是看不清画面里那男人的样子。
“哎,你知道吗,我常常这样看着你,”女孩对着画面里的男人轻声说:“山居果然是寂寞的么?为什么你的眉毛总是皱着的呢?上次聚会时,你应该是看到我了吧?不然为什么要捡起我刻意扔下的那件东西呢?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吧?只是一株花而已,修炼了不知多少年,才熬够了资格,可以做个散仙,居然希望得到你的注意……”她双手抱膝,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从见到你之后,日子就变得漫长起来,”她轻轻笑了笑:“小巫都吃你的醋了呢,你说它多有趣……”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希却看见小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回来了,篮子里已经装满了花,它叼着篮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未希看着它的眼睛,心里忍不住替它难过起来。这小东西眼中的神色象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睛里象是要流下泪来。它叼着篮子走到主人身边,轻轻用头蹭了蹭她,小小的身子撒娇地靠在她的腿上,放下篮子,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不经意地随手摸了摸它,视线依然胶着在眼前画面中那个人身上,轻轻咬着下唇,漫不经心地问小巫:“你说这次酿的酒,用什么花好?他是会喜欢甜一点的,还是带一点苦涩的呢?”
小巫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声,不情愿地在她身边趴下来,仰着小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即使未希是个孤儿,她都能感觉得到小巫是把自己的主人当成妈妈一样在爱着,主人的忽视,令小巫很难过。
未希坐在一边看着那女孩和小巫,不知不觉睡着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自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她是被一个巨大的声音惊醒的,震耳欲聋的巨响中,整个树林都象是在发抖,远处的密林里翻腾起深灰色的浓烟,向她所在的这片空地弥漫过来。小巫警惕地跳起来注视着那个方向,那女孩也站了起来,皱着眉说:“是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了么?我刚刚好象看到上面开了个大口子……小巫,我们去看看。”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静默之殇(下)
第二卷第八十七章静默之殇(下)小巫跑在前面,一副保护者的模样,那美丽的女孩跟在后面,往林子深处浓烟翻滚的地方走去。未希紧张地跟着她们,直觉告诉她,出事了。无论现在经历的是不是梦境,好象最终的结果都很糟糕难道她看到的都是早已经发生过的事?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在她的梦境中重现了当时的场景?
离那翻腾着深灰色浓烟的地方近了,未希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她想叫住她们让她们不要去,可是她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实体,在这里她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浓烟的源头是草地上的一枚青色果实,那果实看起来很美,闪着碧玉一般的光泽,翠绿的颜色象是可以流动的,只是果实裂开了一个口子,浓烟就从那口子里滚滚而出。周围的草都已经枯黄,几只鸟也象是中了毒,无力地扇动着翅膀再也飞不起来。
那女孩诧异地说:“极恶果?这是传说中的极恶果?难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这果实怎么会在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掉下来了?”她看着那几只鸟,心中不忍,就要走过去救它们。
小巫轻轻叼住她的裙摆不让她接近那枚果实,那女孩忧心忡忡:“如果任极恶果继续放出烟来,用不了多久这座森林就会被它毁掉。而且……”她深深皱起眉:“恶的力量会把这里的一切都腐蚀掉,世上会生出无数妖孽,这是我的森林,我不能不管。”
小巫拼命摇头,嘴里啊呜啊呜地叫着。那女孩疑惑地看着小巫,忽然眼睛一亮:“我忘记了,小巫是什么都可以吃的!”接着又有些沮丧:“只是这极恶果和别的东西不同。小巫,我不希望你去冒险。”
小巫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腿。好象只是这一句关切地话就已经令它极大地满足了,回过头来望着那枚青碧色的极恶果,雪白的身体忽然发出夺目地光华来,一瞬间就移动到那果实旁边。
那女孩伸手欲拉,却没有拉住。忙收敛心神,施展起法术来。她的法术施展起来极为繁复,姿势却都很美,乍看上去象是在舞蹈。
未希忽然看到她地一个手势很眼熟,那古怪的手势,正和那只锦盒里,照片中花神娘娘的手势一模一样。这女孩和那个“花神娘娘”有什么关系?难道现在看到的,是自己的前世?可是她哪有这女孩那么美啊,哪怕有这女孩一分一毫地美丽。她大概也可以笑傲于各种选秀比赛了吧!
法术施展开来,那女孩也和小巫一样,周身被万道光华笼罩着。那美丽的光华逐渐扩大,逼近极恶果。象是有某种净化的力量。那些浓烟渐渐变淡。极恶果的裂口中依然有浓烟在翻滚,却象是被什么封住了一样出不来。小巫看准时机。身形突然间变大了,张大了口就要吞掉那枚极恶果。
未希的心跟着紧张起来,她有预感,这事情的结局一定很糟糕,就象之前她眼看着胡畔坠楼一样,糟糕到了极点,她却完全无力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如果小巫成功地吞掉了极恶果,那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一定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一切……
就在小巫马上就能吞下那枚极恶果,那女孩的额上也隐隐有汗水浮现出来,忽然天空中又是一声巨响,未希仰头看去,才算是明白了那女孩刚才说地“上面开了个大口子”是什么意思。
天空仿佛被什么生生撕裂了一般,那巨大的裂口中是无边的黑暗,一道火光乍现,裂口瞬间消失,天空恢复成原来地样子,却有一个黑点从上面直坠下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竟是一个男人!那女孩忽然全身一震,正在施展的法术一下子收了回去,飞快地奔向那男人坠落地方向,伸出手去将那男人接住了。
她这边法术一撤,那极恶果中地浓烟便一下子失去了禁锢喷涌而出,恰恰就在此时小巫一低头,把极恶果整个吞了下去。未希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最糟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小巫吞掉了极恶果,口中便开始有浓烟渗出来,它痛苦得浑身发抖,努力把那些浓烟逼回自己腹中,扭头看主人。
那女孩已经将那男人平放在地上,正怜惜地望着他,未希想过去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样子,让这么美地女孩为他神魂颠倒,却发现自己竟一步也动不了。那女孩没有注意到小巫的异状,小巫却象是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极恶果,渐渐伏到地上,一动不动了,口鼻之中不断有浓烟冒出来,连雪白的身体都慢慢变了颜色。
那女孩伸出手来,掌中光芒隐现,光束中浮动着许多花的影子,美丽异常,那光在男人身上游走,未希看见那男人似乎轻轻动了动,这是在帮那男人治疗吗?
许久之后,那女孩终于收起法术,疲倦地伏在那男人胸前,象是睡着了。小巫似乎成功地压制住了体内的极恶果,慢慢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恢复成雪白色的毛,朝主人走去。
未希的心却一下子狂跳起来小巫不对劲!它变了,她能感觉得到!它的眼睛隐隐地泛出淡红色,甚至连雪白的皮毛下也有红光浮现,它呼吸之际口鼻中飘出淡淡的烟雾,最关键的是,未希从它身上强烈地感觉到一种邪恶和怨恨,它挟带着这投极浓烈的恶念朝着主人走去,停在她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和那个男人。
那女孩象是感觉到什么,醒了过来,看见小巫,微笑着问:“小巫,已经没事了吗?”
小巫轻轻哼了一声,竟忽然说起话来:“你还记得有个我么?我亲爱的主人?”那女孩惊跳起来:“小巫……你没有压制得住极恶果吗?怎么会?我明明封住它了……快吐出来,趁着现在时间还短,快吐出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小巫扬了扬头:“为什么要吐出去,吃了它之后,我可以少修炼几千年,从前我竟不知道极恶果是这么好的东西!”它忽然身形一晃,变做那女孩的模样,笑嘻嘻地说:“这个样子不错,主人,你是最美的。”
那女孩急得快要哭出来,急切地望着小巫:“小巫,你听话,这样对你的伤害太大了……”
小巫轻蔑地一笑:“伤害?再大的伤害,也比不上你给我的伤害来得大吧?”它眼中涌起浓浓的恨意:“我是多么爱你啊,我的主人,我心里、我的整个世界里除了你一无所有,本来我们相依为命,多么快乐。自从你看到这个男人……”
它身子一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可爱至极,口中说出的话却听得人遍体生寒:“主人,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天生就是一只妖兽,无论你怎么教化,一旦我吃掉了没有封印的极恶果,都会变的……我恨这个男人,只要你让我吃掉他,我就答应你吐出极恶果,我们还象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住在这森林里,你说好么?”它说到最后,眼中的神色很温暖,一双大眼睛里有泪光闪现,看得那女孩一阵难过。
“小巫,我承认是我不好,这段日子冷落了你,可是我还是象以前一样疼爱你的,你把极恶果吐出来,我去想办法处理掉它,好不好?”她语气中带着几份恳求的味道。小巫生气地瞪着她,眼中红光大盛:“不好!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要么今天你让我吃掉他,要么,我就吃掉你!你来选择!”
那女孩震惊地望着小巫:“你要吃掉我?”她难过得流下泪来:“我知道是因为极恶果,不怪你……这不是你的本意,我的小巫是天地间最善良的妖兽……”她垂眼看了看地上还没醒过来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抬眼望着小巫,象是做出了决定。
小巫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说出自己最怕听到的那句话,然而她还是说了:“就象这极恶果一样,一旦成熟就会变成极善之果,我的原身是一株花,一旦开放就是极善之花,好多好多年前,花终于开了,我也有了灵性,然后我遇到了你……小巫,我们相伴了多少年,我都已经记不清了。”她轻轻笑了笑,眼中充满哀伤:“吃掉了我,也许还能让你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小巫,你吃掉我吧!”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有的落在那男人的脸颊上,那男人也象是感觉到什么,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男人,抬眼直视小巫,身体忽然发出光来,渐渐幻化成一株植物,淡绿色的枝叶间开出无数花朵,每一朵都在风中颤抖着,花瓣上凝聚的不知是露珠还是泪水,闪烁着钻石般耀眼的光芒。
小巫痛苦地低吼了一声,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眼睛望着那株花,慢慢地,恨意取代了痛苦,它忽然跃起,张大了嘴巴,尖利的牙齿闪着寒光,疯狂地扑到那株花面前……
未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小巫的利齿象是撕咬在她的心上,她痛得只想大哭,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依旧发不出声音,不能说不能动,连眼泪都无法流出来,恍惚中却仿佛听到那株花在被撕扯得粉碎前温柔的声音:小巫,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就象我爱他一样啊……
(5555这章写哭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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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八十八章睡美人?
第二卷第八十八章睡美人?心里很疼,头疼,全身都疼……疼到觉都睡不着了,未希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似乎还有一条柔软的丝帕在轻轻擦拭她的脸她终于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对了,她记得他被人刺了一剑,他没事么?心中一惊,霍地睁开眼来,一下子有些发愣,床边围着这么多人干嘛?欣赏睡美人吗?(咳咳……)
床头坐着胡畔,手里拿着一方丝帕你,她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啊;后面椅子上坐着萧声,他憔悴的样子令她的心痛上加痛了;端木和程无咎都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见她睁开眼来,众人齐刷刷地做了个如释重负的表情。
胡畔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道:“死丫头,你终于醒了!梦到什么了?哭成这个样子?”
未希把那一双双关切的眼睛挨个看了一遍,想起那天晚上惊险的一幕,仔细看了看萧声,他没事,真好呢!听到胡畔的话,才发觉耳畔的枕头上是湿的,自己梦到什么?皱起眉想了想,好象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几声,床边的人都笑了起来,未希心头一暖,这个时空里其实有很多人很多东西是她眷恋眷的啊,尽管她一直想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空。
在众人的围观下起来洗漱,又在众人的围观下吃了些东西,在胡畔的强力驱赶下那三个男人终于离开了。丫环抬来洗澡水,水中添了许多草药,未希泡在桶里。隔着屏风把她昏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了一番,诧异地说:“医仙是皇上地妈妈?云石是假和尚?芙蓉二宝长得象芙蓉姐姐?程无咎不是处男?哇哇,这些天这么有料。我居然都睡过去了!”屏风外丢进一枚果子,准确无误地砸在未希头上。胡畔警告说:“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未希吃眷水果笑嘻嘻地问:“宫里中毒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是谁干的?报信地又是什么人?”“投毒的人趁守备不防,咬破口中地毒丸自尽了,怀疑是三皇叔一党的手下,只是那个报信的人,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胡畔边想边说:“京城这边一出事。妙空就送信给芙蓉四宝,他们四个日夜兼程赶来京里,可是自从到了京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几天的时间就出了这么多乱子,总觉得还没有结束,还会有事情发生。未希高兴地说:“那就是说我醒得还不算太晚喽?还可以赶得上一些热闹喽?”
胡畔不理会她不道德的兴奋,迟疑着说:“你究竟在梦里梦到什么了?这些天你好象一直在做梦,有一天我听到你说梦话,说什么不要。竟这么厉害,我败了。今天又哭成这个样子……而且,你做梦地时候。你胸前那枚墨玉扳指会发光,还有。我一碰到那扳指。手就会被灼伤,它象是认得主人的……”
未希低头看看那墨玉扳指。她不太记得自己梦到过什么,这扳指是神仙给的,会有些奇异的现象也不奇怪吧?在桶里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微眯起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醒来,全身的疼痛消失后,她就觉得自己好象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从前眼睛稍微有一点假性近视,现在却看什么都清楚;从前左踝关节因为曾经扭伤,经常不太舒服,现在似乎完全好了;她胸口一直有一块象疤痕一样的胎记,还是淡淡的红色,刚刚脱衣服时发现,那胎记的颜色竟浓了许多,隐隐泛出血红色,但是不痛不痒的,好象也没什么;最最重要地是,从醒来以后,她的脑海中经常有些影像的片段闪现,有时是丛林中地追逐和刀光剑影,有时满脑子霞光万道不知是什么东西,有时候又好象看到一株硕大美丽的植物,开满层层叠叠地紫色花朵,刚刚她又好象忽然间看到锦盒上那只雪白地小兽活了起来,脑中似乎还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唤着“小巫”……她心里隐隐地痛了起来,这些都是梦里地片段吗?为什么一想起来,心就会痛呢?
摸了摸胸口的墨玉扳指,这些奇怪的现象,会和它有关系吗?胡畔为什么碰不得这扳指呢?她记得端木就曾经好奇地拿起来看过,没有任何异状啊!心中一动,问屏风外的胡畔:“你不是有一个钱三少送的玉坠也很神奇,我还从来没有摸过,你过来让我摸摸,看看它认不认得主人。”她边说边笑起来,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谬。
胡畔从屏风后绕了进来,把玉坠摘下来递给未希,在摘下玉坠的一瞬间,她想起前天医仙对她说的话:不要轻易拿下这玉坠。
未希接过玉坠摸摸看看,又突然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胡畔气得一把夺回来骂道:“干什么,你嫉妒我的玉坠比你的扳指漂亮么!”正想重新戴上,却忽然发现玉坠上原本剩下的丝淡淡灰色,在经过未希的手之后消失无踪,玉坠变得莹润洁白,甚至更胜从前。
胡畔捧着那玉坠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你看看,你快看,它变白了呀!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有些怀疑地看着未希:“早就觉得你很奇怪,那些神仙为什么总是对你另眼相看,又送你这个扳指,还派了小翠和小玄子来给你上双保险,这玉坠为什么经过你的手就被净化了?你说你说!你给我好好想象你自己的身世,你有没有得过失忆症?以前有没有过特异功能……”
未希愣愣地看着胡畔,打断她的滔滔不绝:“那玉坠刚才好象只是有点脏了,被我用口水洗净了而已,你在激动什么?”
胡畔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怔了怔,皱眉说:“你好恶心……”把那玉坠在未希的桶里涮了涮,愤愤不已地戴回去。
未希嘻嘻地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自己刚才只是骗胡畔罢了,没想到她竟真的信了,那玉坠究竟是变灰了还是脏了,她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未希自己也很纳闷,难道是这奇怪的墨玉扳指在起作用吗?胡畔的话有道理啊,为什么自己会和神仙有交集,好似还有着牵扯不断的联系?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扳指?为什么要派小翠和小玄子来当保镖?为什么花神娘娘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为什么自己的身上,突然之间发生了这这么多变化?
正闷闷地想着,忽听胡畔在旁边说:“刚才小丫环们说,厨房的人听说你醒了很高兴,在做一种样子很丑的饼……那个,不会是前些天我们教他们的,匹萨吧?”
第二卷第八十九章小葱
第二卷第八十九章小葱未希醒来后把自己想做的事在纸上列了个单子:去找胡氏母子询问锦盒的事;见一见皇帝美若天仙的妈妈;见见芙蓉四宝;去云石的山谷看看那个美丽的湖;帮开饭馆的黑人找回他弟弟小葱;给自己补办一个生日party…她还要写,胡畔在旁边问:“你的生日
未希高兴地点点头:“我昏倒那天,就是我在这里的生日啊!这次昏迷不醒让我有了一个感悟,就是人生啊,要及时行乐才对……”
胡畔白了她一眼:“咱们的生意不管了?你写的这些里,只有两件正经事。”
未希笑嘻嘻地停下笔:“反正有刘掌柜在看着,也用不到我们。那就把寻找小葱排到第一位吧,我对三皇叔府上训练死士的方法真的很好奇呢,竟能把人吓疯了。”
胡畔想起在三皇叔府上看到的那个勒死小鸟的孩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深觉此事异常棘手。
“四五岁的孩子毕竟年纪还小,”未希想了想说:“应该还不至于被送去接受各种训练,我们只要想办法见到那些孩子,认出哪一个是小葱,到时候跟三皇步讨一个小童,他怎么都不会拒绝。”胡畔眼睛一亮,笑道:“你不是想开生日party这是个好借口啊!告诉三皇叔,在我们家乡的庆生会上,是需要一些四五岁的童子来捧花的……”
未希打断她:“你说的是婚礼么……”
“他又不知道,我们就跟他借些孩子好了,就说三皇叔府上的养子个个都有良好地家教,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比得了的,他没理由不借。”
未希双手捧着脸笑嘻嘻地说:“人家是party主角。要去钱记挑一件新衣裳!”
胡畔泼她凉水:“你只是个配角,主角是人家小葱,咱们现在要挑地是孩子。不是你的新衣服。”
再次来到三皇叔地府上,二人心里的感觉跟上一次大大不同了。上次只觉得这三皇叔是个低调的大反派。这段时间里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觉得三皇叔不只是反派,还是个变态。有了这样的认识,三皇叔府上地补素和雅致就全都变了味道。只要想到在这深深的王府里某个隐蔽的角落,关着一群可怜的孩子。这些孩子未来的命运要么是死士,要么是三皇叔后宫的禁脔,只有一小部分幸运的可以读书识字,过相对正常的生活,她们就觉得不寒而栗。
三皇叔得知她们的来意,面上地神情没有一丝犹豫,当即命人去把十几位年龄符合示准小少爷都请过来。
她们之前去那小饭馆找黑人问清楚了小葱的体貌特征,却越听越觉得他很象那个勒死小鸟的孩子,二人交换了个眼神。没忍心告诉他,小葱恐怕已经不是从前地小葱了。十几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被领来,齐刷刷地站了一排。这些孩子在三皇叔府上都是锦衣玉食,平时有先生教他们认些字。学些礼仪。因此看起来都是一副大户人家小公子地模样,很是机灵可爱。那个勒死小鸟的孩子也在其中。
排除了几个完全不可能是小葱地,未希和胡畔选了十二个孩子,怕三皇叔反悔,便决定立即带他们回程府,说是捧花童子有许多礼仪要学。明知道这番借孩子的说辞三皇叔必然起疑,索性就让他疑到底吧,至少表面上三皇叔对他这两个侄女是爱护有加,有求必应,不好好加以利用,日后一旦皇帝和皇叔彻底翻脸,想利用也利用不到了。
三皇叔派了几辆马车送她们和那十二个孩子回程府,还同时派了个老先生跟着,管束那十二位小少爷。
她们事先没跟程无咎和萧声商量,一下子轰轰烈烈地领回十二个孩子,府里顿时忙起来。所幸这十二个孩子都很伶俐听话,并不教人操
未希派了个人去那黑人的小饭馆把他找了来,让他自己来认哪一个是他弟弟小葱。把那老先生支开,又给这十二个孩子每人安排了一个房间。带着那黑人把这十二个孩子一一看过,到了那勒死小鸟的孩子的房间,黑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那孩子,嘴唇颤抖着,激动地问那孩子:“小葱,你还记得我吗?”
那孩子看着他,天真地一笑:“我不叫小葱,我叫萧启,爹叫我启儿,你也这样叫我吧。”
那黑人眼中含着泪水,爱怜地看了启儿一会,回头向未希道:“我出府时他还太小,看来早已不记得我了……”
未希拉着启儿问:“你不记得曾经有位黑人哥哥带着你生活的事了么?”
启儿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双大眼睛清澈得找不到一丝杂质,笑嘻嘻地摇摇头,看着那黑人问:“你的弟弟丢了么?”
那黑人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却说不出一个字。胡畔看了半晌忽然问:“启儿,你喜欢小鸟么?”
启儿目光轻轻一闪,笑眯眯地点点头:“喜欢!”
胡畔笑着问:“那启儿愿不愿意离开现在的爹爹,去别的人家生活呀?”
启儿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眼珠微微转动,立即又恢复了天真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启儿舍不得离开爹爹。”
他应答之际的表情和目光逃不过胡畔和未希的眼睛,二人都看得阵阵心惊,这孩子才五岁而已,在三皇叔府里都学了些什么?这样的心计和反应,哪里象是个五岁的孩子!
胡畔从房中退出来,看了一眼那老先生,心里盘算着该拿这老头怎么办。在她和未希授意下,一个小厮正缠着那老先生问问题,那老先生忽然向她这边看了一眼,不再理会缠夹不清的小厮,快步向她走来,施了个礼道:“公主,借一步说话。”
胡畔有些愕然,望着那老先生,老先生微微一笑:“公主不是想了解那些孩子的情况么,老朽刚好知道一些……”
第二卷第九十章象婚礼一样的生日party
第二卷第九十章象婚礼一样的生日party这老头好贼啊!胡畔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和颜悦色,微笑着说:“几位小公子要在侯爷府中小住几天,实在怕照顾不周怠慢了,老先生必定对他们十分了解,还请详细告之吧。”
那老先生眼睛里精光四射,望了望四周,见无闲杂人等,忽然垂下眼一副恭顺模样,低声道:“公主,小老儿虽身在王爷府,却是一心替这些个孩子们着想的,公主信不过老夫,也该信得过这个……”
他袖子中的手轻轻一动,胡畔眼尖地看到了,防备地向后退了一步,那老先生见状轻轻一笑,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手中却是一块小小的木牌。这木牌本身并不稀奇,不过是常见的木料,雕功也很普通,不过据胡畔所知,这种木牌不会超过五块,因为这是她那性情怪异的皇兄亲手制出来的,雕刻、抛光、上漆全部都是亲力亲为,妙空那里就有一块。
“你?”胡畔依然半信半疑,这老头是皇帝派到皇叔府的卧底?
“公主,可知道皇上的易容之术是跟谁学的么……”老先生脸上浮起一个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笑容,竟连声音都变得年轻了几十岁,更令胡畔吃惊的是,这声音竟和妙空一模一样!胡畔吃惊地望着他,心里转着无数个念头,眼前的老头是妙空易容改扮的?这些天一直没见到他,难道竟是扮成个老头混进皇叔府了?可是三皇叔那么多疑的人,哪里会信得过一个刚进府的老先生呢……
见胡畔还是不信,这人索性轻轻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地面孔,又飞地将面具戴了回去。他袖子宽大,这一揭一戴又十分迅速,除了站在他对面的胡畔之外。远处的人即使看到了也只当他是抹了一下脸而已。
虽然只是极快地一瞬间,胡畔却看得傻在原地。愕然了兰晌才说出话来:“妙空……你在搞什么?”面前这人,不是妙空是谁!
谁知那人却嘻嘻一笑:“不是妙空,那小子做了和尚,我可没有!我是他的孪生哥哥!”
胡畔怔了怔,想起皇兄确实曾提起过妙空有个孪生兄弟。可是当时不是说他地哥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吗?
那人象是看透了胡畔在想什么,微笑道:“有些事,死人做起来,比活人方便。”
胡畔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了:“老先生真是深才不露,小女子领教了。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又变成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神情也稳重起来,躬身道:“老朽姓于。公主只叫我老于就行了。”
胡畔点点头:“你要跟着这些孩子在程府住几天呢,等闲了,我有话问你。”还是要跟皇帝确定一下才好。不是她有疑心病,实在是这京城里不是个安生地方。对着个底细不清楚的人。说多一句话都可能带来一连串隐患。
未希安抚了半天黑人,让他先回去。转头看着小葱问他:“如果姐姐喜欢你。想跟你干爹说,让你留在这里,你愿意么?”
小葱默然半晌不说话,眼珠滴溜溜地转。未希心中暗暗叹气。
本来只是随口说要办party可是如今却已经不得不办了。消息传开,京城里相关的无关的名色人等同时忙碌起来,侯爷府地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皇帝也跟着凑热闹,叫他们好好准备,到时候他要亲自来给皇妹祝寿。这话一说出口,就等于是颁了圣旨,未希和胡畔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筹办。
胡畔恶作剧地笑着说:“借了十二个小花童,可是要全部用上的,我看你不如就象婚礼一样办好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见识过咱们那边的婚礼。办出来准震了他们。”
未希瞪着她:“我还没疯哩,一个人办婚礼,身后跟着十二个花童,想想都傻得要命,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找块豆腐去撞!”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采纳了胡畔的意见,盛大的生日party定在三天后举行。这期间从凤栖城传来了好消息,程夫人终于醒了,程无咎当即决定立即回凤栖城看望母亲。
两位公主一开口,需要用的各种材料立即有专人去采买,到正日子前的晚上,程府花园里被装饰得比过采春节还美丽。最大的那个院落里所有的廊柱都包裹着鲜花,草地上也用花朵扎出一个两米多高地拱门,比较不伦不类的是,旁边还搭了个戏台子,戏台下面就是宾客们喝酒看戏的席位。这个戏台子是她们地皇兄大人特意赏的,推了好几次都没有推掉,看皇帝眼里地促狭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地。
生日party那天清早,未希和胡畔在那个院子里教那十二个男孩如何走位,花束也一一分发好。刚发完花束,就有一个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拿着手里的花砸向另一个男孩。未希和胡畔忙过去询问,这孩子抽泣着说,那个被他用花砸地孩子故意跟他换了手里的花束,是因为花上有刺,他举起滴着血珠的小手给她们看证据,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被打的孩子。那孩子却瑟缩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未希和胡畔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毛,这些孩子在皇叔府里过的究竟是什么生活?怎么会把这么小的孩子都变成了魔鬼?那些花明明是她们精挑细选的无刺类花啊,花上有刺?真是胡说八道!说不定就是这孩子暗中藏了一根针,自己刺破了手指。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孩子在花束中藏了针……
她们扭头看了看小葱,他正睁大眼睛一脸天真地望着她们,只是他手中闪闪发亮的东西赫然就是一根银针!
“好可怕的一群孩子……”未希低声说:“本来想把小葱留下来,现在要重新考虑了……”
胡畔默然半晌,打起精神笑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想这些烦心事,我陪你去换衣服……”她扯着未希的袖子就走,边走边说:“我可是心急火燎地等着这北芪国史无前例的生日party开场呢!”
未希愤愤不已:“你是心急火燎地等着看我到时候有多糗吧!你让钱记没日没夜赶工做出来的那是什么衣服……”
第二卷第九十一章野兽的直觉
第二卷第九十一章野兽的直觉未希和胡畔回到那院子里时,一眼就看见戏台上站了个人,正兴致盎然地到处看,身后紧跟着一个一身灰衣,脚步奇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