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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穿错了 全第16部分阅读

      对不起,穿错了 全 作者:肉书屋

    没长进,演技倒是好了不少,想起未希,她心中一沉,怎么会有无缘无故昏迷这种事呢?会不会是因为这时空的医学水平太低,有些病查不出来二宝见她神情忽然沉重起来,笑道:“咱们既然有缘碰上了,路上有什么事妹妹只管跟姐姐说,不过有这位小师傅在,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事。”说完笑嘻嘻地瞄了云石一眼,见云石正面带微笑望着自己,脸红了红,转身去追那三个同伴了。

    芙蓉四宝始终不远不近地在胡畔和云石前面走着。四个人大着嗓门谈论各种江湖趣闻,胡畔和云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得有趣,听起来好象群口相声。胡畔本来因为京城里的事一整夜心里都象有几百只小爪子在抓挠一般,听着那四个活宝的高谈阔论。竟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谁知他们四个聊得好好的,三宝和四宝竟又忽然吵了起来,两个人无聊地争执他们之间谁更好看些,二宝在一旁扇风点火,大宝全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那两个人吵了几句就动起手来。两人手中的兵器都奇形怪状,三宝地兵器象一只挂满铃铛的镯子,平时都扣在腰上,这会解了下来,硕大的铃铛叮当做响。四宝地兵器是两只小锤子,只是那锤子头怎么看都象是两个骷髅。两人打得好象仇人见面一样,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大宝眯着眼在一边走神,二宝却边观战边叫好。

    他们一打起来。前行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胡畔和云石渐渐地追上他们。三宝兵器上地一只铃铛忽然被四宝的锤子打得向后飞了出去。那铃铛迅疾无比,闪着耀眼的金光朝着胡畔飞了过来。

    胡畔身体反应一向比普通人快些。又学过几年舞蹈,身体柔韧度很好。见那铃铛朝自己飞来。吓得忙向后仰,几乎贴在马背上。那铃铛却在半空中被云石伸手轻轻接住,动作轻柔得象是摘下枝头一朵含苞的花,他将那铃铛托在掌中,无比纯洁地冲芙蓉四宝微笑着。

    胡畔吓得心乱跳,好不容易坐直了,二宝一脸关切地来到她和云石面前,大呼小叫地嚷嚷着:“那两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要是伤着了小妹妹看老娘怎么收拾他们!”忽然又笑了:“小妹妹反应真快,身子骨也软,嘿嘿……”她把胡畔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问道:“小妹妹没学过功夫吧?有没有兴趣学呀?”

    胡畔还没说话,大宝尖细地声音传来:“二宝,回来,人家的小相好比你功夫强十倍,稀罕跟你学么。”

    二宝眼珠转向云石,咯咯笑道:“小哥武功当真了得呀,四宝那一身蛮力连三宝都吃不消,小哥竟轻轻松松就接了那带着两个人内力的铃铛……”她无限娇羞地掩口而笑,伸手到云石面前,云石微微一笑,把铃铛还给她。

    二宝走远了些,云石望着胡畔问:“没吓着你吧?他们是有意试探,不过这四个人当真心狠手辣,若是你躲避不及,我又没有接住那铃铛,恐怕咱们两个都要重伤。”

    胡畔心里纳闷,这四个人不是妙空叫来的吗?就算不是朝廷的人,至少也是妙空叫来帮忙的朋友,应该不是坏人才对,怎么竟如此心黑手狠呢?她虽然一向不太相信云石的话,却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芙蓉四宝实在象反派多过象好人啊!

    日影西斜,终于远远望到了京城高高的城墙。胡畔心中有一丝紧张,这落后地时空消息的传递不是即时的,昨天地情况今天很可能早就有了变化。

    似乎并没受到京城中一连串出事的影响,城门进出一切如常,连芙蓉四宝那样形象奇诡地江湖中人都顺利地进去了,胡畔和云石随后也进了城。

    谁知没走多远,就听身后一阵杂乱地马蹄声,回头一看,是一个守城官带着几个人追了上来。还没等跑到跟前便一勒缰绳滚鞍下马,几个人齐刷刷跪倒在地,那守城官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下官参见公主,老天有眼,公主平安无事,实在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也是下官们的福气呀……”

    他们这么一折腾,周围地百姓开始还打算凑热闹围观,一听明白他的话,立即“扑通扑通”跪了半条街,芙蓉四宝远远望见,都惊讶不已。

    胡畔尴尬万分,她做了公主后除了在皇宫里被人跪过,平时都小心翼翼不露身份,以她一个现代人对这种状况的心理承受能力,被好几百人这么一跪实在有些受不了,慌忙下马,叫大家都起来。

    她心里着急回去看未希和萧声,无奈这些人就是不肯起来,竟然还有几个想告御状却求助无门的,扑到她面前来哭诉。

    抬眼寻找云石,却发现只剩下他的马静静地站在一边,人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了。正混乱间,远处传来鸣锣开道声,一列官兵飞快地跑了过来,官兵身后不远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正是程无咎。

    胡畔一看见他就觉得心里象是忽然有了底,眼里泛起一层水光,看着程无咎下马,望着她的目光里盛满了巨大的惊喜。胡畔看着他强忍住满心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眨眼睛,睫毛上竟挂了几颗泪珠,他的脸都被泪珠映得模糊了。

    程无咎强压住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好象一眨眼她就会再次消失,千言万语翻腾在他心里,到了嘴边却只说出一句:“你回来了……”

    胡畔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把眼泪吸回去,为什么只不过几天而已,竟象是隔了整整一世那么久?这样的喜悦和感动,就好象她几次的穿越,无数的寻找,经历的所有坎坷与磨难,都只是为了要见到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这相对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的一瞬间。

    程无咎向身后摆了摆手,几个轿夫便抬了顶轿子走过来,程无咎亲自打起轿帘,看着胡畔上轿坐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轿帘。其实他想把她拉到自己的马上,把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只是,他是皇帝赐过婚的侯爷,她是刚刚赐封不久的公主,他们之间隔着的,绝不只是一道薄薄的轿帘。

    第二卷第八十三章神秘的相片

    第二卷第八十三章神秘的相片轿子抬到程府门外,胡畔一下轿不禁吓了一跳,门口的人实在是多,这京城里消息传得好快。除了程府里的下人之外,还有很多官员及家眷,有的认识,有的连见都没见过。除了这些人,居然还有几个宫里的公公……胡畔心里纳闷,公主失踪这种事按理说应该是保密的,怎么好象全世界都知道了,流言蜚语她是不怕啦,可是,皇家的面子难道不要了么?

    她才下轿,那几个公公就跑过来要她接旨,千不愿万不愿,这种时候她也只好咬牙跪了,原来是皇帝派来赏东西、宣她明日一早进宫的。

    程无咎去应付那帮官员,胡畔被一群女眷围着寒喧了许久,直到这群女人都走了,桌上留下堆成小山的各种补品和礼物,她揉揉发疼的太阳|岤,把东西都赏了丫环们,忽然想起没有看到黎轻烟,这种时候她不应该不出现的呀?叫过一个丫环来问,竟是被钱海棠传进宫里做伴去了。

    被那群女人一耽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胡畔冲向未希的房间去看她,却在未希房间门外碰到了端木。端木独自站在檐下,靠着廊柱看着胡畔,笑了笑道:“你终于回来了,程无咎这些天找你找得好象疯了一样。”

    胡畔看着他怔了怔,端木一向是白衣如雪的洁癖帅哥,居然会以满脸胡茬的形象示人……他虽然笑着,神情却有些落寞,眼睛里布满睡眠不足留下的红血丝。在外面不进去?”这傻小子不会是守在这里整整五天没离开过吧?看他眼睛红得象兔子,脸上的胡子几天没刮过了……“皇上找来医仙给未希诊病,医仙正在里面。所有男人都不能进去。”他往一旁看了一眼:“刚把萧声赶回去躺着,这家伙……”他摇了摇头。

    “男人不准,我是不是可以进去?”胡畔心里着急。也不等端木回答,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气。一缕烟从内室飘出来。胡畔走进去,一个人正背对着门站在桌前焚香,那身影纤细苗条,每一个动作都美丽出尘,象是在舞蹈。长长的黑发闪着丝缎般地光泽。两条赤的手臂上戴着许多样式奇特的手镯和臂环,皮肤白嫩得象是她怀念许久地奶油。

    胡畔愣在原地,听程无咎他们说起好几次医仙,她一直以为是位老大爷,可面前的女子分明很年轻,她就是医仙吗?那女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并不惊讶,冲胡畔笑了笑,轻声说:“公主好。”却也不下拜。

    胡畔看着面前这张脸。再一次呆住,世上竟有这么美地人!她傻傻地看着面前这女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那女子象是见惯了别人的反应。轻轻一笑。转身继续填加香料。她这一笑,胡畔顿觉自己出现了幻视幻听。仿佛全世界最美的花都开放在眼前,耳中仙乐飘飘……那女子填完香料转过身来,玉雕似的纤指在胡畔额头轻轻碰触,笑道:“公主,莫中了幻术。”

    胡畔被她手指一点,立即象是大梦初醒一般,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美极了,却不再象刚才那样勾魂夺魄,心里不禁奇怪,却无暇多问,冲到床边看未希。未希面色如常,好象只是睡着了,胡畔轻轻拍了拍她地脸颊,她眉梢略微挑了一下,象是有些反应,却没有醒过来。

    那女子轻皱着眉说:“这些天她一直是这样的,方才我是想探究一下她昏睡前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失败了……”

    胡畔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的幻术是什么?”难道她懂催眠术?可是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催眠术不可能起作用吧?!

    那女子笑了笑:“这是本门的不传之秘,公主就不要问了。”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香炉和香料,坐在一边闭上眼睛不再理胡畔。

    胡畔看着她美丽的脸,忽然想起程无咎说他娘是十五年前中的毒,那时候就是医仙给看的,就算那时候她只有二十出头,现在也已经是三十五六岁地人了,竟然长的如此年轻……

    见医仙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那里闭目养,胡畔轻轻站起来走出去。端木还站在门外,好象一直就没有动过,胡畔心里有些不忍,拍了拍他说:“医仙大概今晚不会走了,你站在这里也没有用,回去休息吧。”

    端木并不接她地话,笑着问:“这些天你去哪了?”

    一言难尽呀!胡畔苦笑一声:“被人骗去疗养了……我去看看萧声。”

    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端木一眼,不知为什么有些心酸起来。听那些女眷们说,萧声和未希当时是在一起的,遇上了刺客,萧声为了保护未希才差一点送命,未希又惊吓过度才会昏睡不醒。事情地真相可能不完全是这样,但也差不了太多,也难怪端木心情恶劣了。

    萧声地住处人明显多了不少,因为未希只是昏睡,萧声却是重伤员,几个御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丫环小厮也加了一些,胡畔在院子里又看到几个随时待命准备传话的太监。

    走到门口拦住一个丫环问:“王爷怎么样?睡了吗?”

    那丫环用力摇头,脸上是一副快哭出来地神情,胡畔心里纳闷,不是说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她知道这府里许多女孩子暗恋那三个帅哥,可是再心疼也不至于这样吧?

    疑惑地推门进去,屋子里是浓郁的药味,静悄悄的,外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看了眼卧室,床上竟也是空的萧声呢?胡畔正奇怪,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声响,回头一看,萧声正靠在外间花厅另一侧的小书房门口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欣喜:“吃晚饭时听说你回来了,你还好么?”

    胡畔看着他的样子,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这才几天不见,那个笑容温暖明朗得象阳光一样的男人哪里去了?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得可怕,眼睛也失去了平时飞扬跳脱的神采,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象是连身上有些过于宽大的睡袍都负担不了似的,一直靠着门。

    胡畔走到他跟前仔细看他:“你的伤究竟有多重?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难怪那丫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这样子实在叫人心疼啊!

    萧声摇摇头:“没事了,死不了的。只是当时中了毒,那一剑刺过来,被毒性攻进了心脉……”他说得有些气喘,停了一会儿才又说:“毒早就解了,剩下的都是皮肉伤,过些日子就好了,”眯着眼看了看胡畔:“这些天……你没事吧?”

    胡畔心里一暖,笑了笑:“你猜是谁把我带走的?是秦红柳,她把我送到云石的一处秘密居所,竟然还说是为了我好……”

    萧声皱了皱眉,象是想问什么,胡畔却不愿他再劳神了,不等他说话就转身去叫了外面的人来,让他们扶萧声去床上躺着。不顾萧声的反对,强迫他立即躺下休息,不许再一个人跑到小书房里鬼鬼祟祟。

    临出门心中却又有些疑惑,萧声把人都支开,一个人在书房里做什么?她轻手轻脚地溜进去,看见桌上放着一个锦盒。盒盖上用各色珍珠装饰出一只小动物的图案,打开那锦盒,却吃惊地看到里面是一张相片,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相片上的人是谁,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奇怪的手势,顿时感觉象是有一股大力击在胸口,痛得她几乎晕了过去,手中的相片也飘落在地。

    第二卷第八十四章暖昧

    第二卷第八十四章暖昧胡畔被那怪异莫名的大力击在胸口,整个人向后倒去。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至于摔伤,她捂着胸口疼得发抖,外面的丫环听到声音忙进来查看,萧声也在卧室里扬声问出了什么事。

    胡畔抓着丫环的手勉强站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照片,离得远了看不清楚,却依然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感觉极度的不舒服。她调开目光,心里“”乱跳,让丫环把那照片捡起来装好。

    走到萧声床边,迎上他疑惑的目光,胡畔有些心虚地说:“我刚才去你的书房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照……呃,那张画是哪里来的?”

    萧声看着她发白的脸和额头的细汗,皱眉问:“你怎么了?刚才好象是你摔倒了?”他看了一眼胡畔手上捧的盒子:“这是未希房间里找到的,那张画很奇怪,竟看不出是怎么画的……”他说着拿过那盒子打开,把照片拿在手里又仔细地看起来,胡畔忙把视线调开,这张照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诡异,再多看几眼她绝对会被一张照片杀死。

    她一直没有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于是问萧声:“那画里画的是谁啊?”

    萧声诧异地看着她:“你没看么?画的是未希啊!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竟能在这么小的一张纸上画出这样精细的画来,简直和本人一模一样……”

    胡畔心中一动,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人和未希一模一样,她脑子里浮现出胡家正厅墙壁上那幅画来花神娘娘!又是神秘的花神娘娘!

    她心里升起很多个疑问,这张照片怎么会在未希手里?照片上的花神娘娘做的手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地反应?

    萧声捧着照片还在仔细地看。只是目光中已经不再是疑惑,他是把照片中的人当成未希来看的,那温柔地目光令胡畔看得有些黯然。刚刚巨大的痛楚还没完全消退,她轻轻揉了揉胸口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程无咎微笑着站在那里,她忍不住也笑了,这三个男人里两个都形象打折,只有眼前这个还是老样子。最快她却知道并不是因为他不够关心她,她都可以想象到这些天他是怎样在寻找她。只是那个秦红柳地问题梗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问问他……

    天有些阴,不见星月,风里有暗香浮动,身边的人又如此深情,胡畔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程无咎轻笑一声:“知道你一定饿了,刚叫人准备了些你喜欢吃的东西。”他拉着她的手,眼睛望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胡畔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地人,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看着他愕然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

    程无咎看她笑得开心,手上用力。把她拉近了,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望进她的眼睛里去:“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知道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胡畔眨了眨眼睛:“就不能让我边吃边说吗?我肚子一直在叫啊!”

    程无咎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想立即吻她的念头。牵着她的手往她的住处走去。

    几样小菜和点心都很精致,香气诱得胡畔直要流口水,所有不适都一扫而光,身边的帅哥也立即被无视了。吃了个半饱,抬眼见程无咎正专注地望着自己,胡畔忽然想起自己打算问他的事情。

    简单地跟他说了这几天地经历,见他在听到自己一直是和云石在一起时眉头紧锁,立即打岔问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秦红柳是怎么一回事?”

    程无咎笑笑:“她的玉人阁,当年我出了些钱。”

    胡畔摇头,看着这个不诚实地男人:“没问你有没有股份,我在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恨我?又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受伤害?她怎么会知道京城里要出事了?她是不是背景很复杂?她究竟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程无咎屏息片刻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笑道:“公主殿下吓到草民了……”看了眼胡畔认真地神情,不敢再开玩笑,想了想才说:“前几年秦红柳还是另一家青楼地头牌时,跟三皇叔关系不错,后来三皇叔替她赎了身,又帮她开了这个玉人阁。我跟她也有些交情,所以出了些钱。”

    胡畔愤愤地嚼着嘴里的点心:“哼,是交情还是j情?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三皇叔地女人出钱?”

    程无咎笑道:“你在吃醋么?”

    “是啊是啊,够我喝一壶了!”胡畔没好气地说:“刚历尽千辛万苦回来,就听到你和京城头牌有不正当关系的消息,我酸得牙都要倒了。”

    程无咎笑起来,伸手抱住她,头抵住她的额头:“玉人阁,可是连皇上都出过钱的……至于我和她的关系么,自从遇到你之后好象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轻轻吻住她,不让她将要说的话说出口,他有预感那绝不是什么好话。

    胡畔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本来想说的话全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可是,为什么胸口又隐隐地痛了起来,被喜欢的人吻着,不是应该快乐吗?心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喜悦和幸福?为什么好象有泪水涌了出来,她明明不难过,可是怎么会流泪?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的身影在她心头一一闪过,每个影子都在她心上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她一直努力告诉自己要把经历过的一切都看得淡一些,那些早已离她远去的往事和人都属于不同的时空,强求不来,徒增伤感,又何苦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可是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分明还烙在她心里,每到她最脆弱的时候,就在她心底掀起波浪。

    程无咎查觉到怀中的人不对劲,发觉她竟然哭了,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帮她擦去眼泪,只当她是为了秦红柳的事情难过,也不由得有些心虚。见她哭的伤心,便狠了狠心,把自己和秦红柳从相识以来的一切讲了出来。

    三年前秦红柳在当时京城第一青楼汇香坊一亮相就艳惊全城,她向来不施粉黛,却天生绝代风华,一颦一笑都令逐芳客们为之神魂颠倒。她的身价是有史以来最惊人的天价,至今无人能超越。那次轰动全城的竞价之后,她就成了三皇叔的人,没过多久就由三皇叔出资,开起了玉人阁,玉人阁的建造和开业,程无咎和皇帝都凑热闹出了些银子。开业以后君臣二人偶尔会去玉人阁转转,皇帝顾及身份,每次去都易容一番,而且从不久留,程无咎却与秦红柳颇为投缘,很喜爱她的美丽和聪慧。

    他和秦红柳的来往三皇叔一直假装不知情,从不干涉。直到有一次因为怜惜她,在她那里留宿之后,才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那时他才从她口中知道一件从不为人知隐秘,三皇叔始终不纳妾也没有子嗣,并不是因为原配夫人病故后太过伤心不愿再娶,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三皇叔喜欢的,是男人,买了她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三皇叔府中养着许多孩子,年纪或大或小,都按照各人资质做不同的训练,有的模样俊美的,从小就成为三皇叔的脔童,剩下的一些聪明的便教他们读书写字,另一些身体结实的,则被关起来,训练成府中的死士。这些被训练成死士的孩子是所有孩子中最可怜的,秦红柳并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训练,却知道府中有些下人因为不小心见到,而活活吓疯了。

    这三年来他和秦红柳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若即若离的,他并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是不曾动心,但是他终于还是遇到了胡畔。秦红柳有多么爱他,就会有多么恨胡畔。至于前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每一件都和三皇叔脱不了干系,把胡畔送走,既可以把她好好地保护起来,免得她在这一团混乱中受到伤害,也能小小地报复他一下,说穿了,秦红柳对胡畔并无恶意。

    胡畔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个难过,听了他的话却真的心里郁闷了起来,明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不可能是白纸一张,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他曾经和秦红柳那样亲密,她心里就酸溜溜的。其实这种事放在她的时空里,不过就是这个男人有一个前女友而已,她有什么权利计较这些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里,女人就更没有计较的权利了即使贵为公主,恐怕也是一样吧。

    第二卷第八十五章医仙的身份

    第二卷第八十五章医仙的身份胡畔一夜都没有睡好,早上天没亮就去看未希,医仙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中了,端木也不见了人影,只有几个小丫环在外间睡得正香。

    胡畔坐到未希床头看着她安祥的样子,拿了点水来润湿她的嘴唇,边往她的唇上点水边喃喃地说:“你到省心了,睡起来就没完,今天我还要进宫,去被人跪,去见精神不好的皇帝大人……还要去找秦红柳,问问她为什么把我骗出京城。原来她和程无咎有那样一段过去,其实我也不是从没谈过恋爱,也没资格要求人家一张白纸等着我,可是为什么心里就是会难过呢?”

    她理了理未希耳边的头发:“刚见到萧声时,我是真的很动心呢,但是我看得出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也还是喜欢你更多些。采春节的那个晚上我一直在河堤上看着你们,那样的快乐……我经历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会变得很糊涂,分不清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就象现在一样。你总是比我更直接,更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不是?还有,那张很象很象你的花神娘娘的照片,我看了之后不晓得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心脏痛得好象被一把大锤子砸到了一样……我越来越奇怪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了……”她长舒了口气:“我们绝不会是偶然在这时空里相遇的,我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很害怕,常常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胡畔停了下来,那隐约的感觉看不清抓不住,她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帮未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手却不小心擦到了未希胸前那枚墨玉扳指。手指的皮肤顿时痛得好象被火烧过了一样,慌忙缩回手。手指上却已经有一小块皮肤泛出浅浅的黑色。未希似乎在睡梦中感到某种不安,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嘟哝了几句什么。胡畔顾不得手疼,忙俯身贴近未希,听到她含糊不清地说:“不要……竟这么厉害……我败了……”

    胡畔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在做梦和人打扑克吗?她坏心地在未希脸上拍了几巴掌,起身走了出去。她却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后不久,未希胸前地墨玉扳指发出淡淡的柔光,渐渐把未希笼罩起来……

    吃过早饭,换上进宫的衣服,刚走到大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动听至极地语声:“公主等等,我同你一起进宫。”

    胡畔回头一看,见医仙用一幅纱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到她面前。美丽地眼睛象是笼了一层烟雾。胡畔看着这双眼睛,心中有些恍惚,竟觉得这双眼睛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十分眼熟。

    轿子抬进宫里,二人下了轿。胡畔惊愕地发现那些太监宫女们对医仙的态度比对她还要恭敬。在满肚子的疑问中走到了皇帝日常呆的紫宸殿,太监宫女们竟都静悄悄地跪下不言语。也没有人去通报。胡畔随着医仙走进殿去,皇帝正伏案写字,写得很专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医仙自己在一旁坐了,静静地望着皇帝。胡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皇帝这才抬起头来,一看见胡畔,眼中便闪过一丝莫明地光彩,随即笑道:“皇妹受惊了,这些天朕实在担心得紧啊!”目光一转看到医仙,手中的笔竟轻轻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落在刚刚批好的折子上,溅起一团乌黑的花。

    回过神来,皇帝冲胡畔笑笑:“海棠十分惦记你,这些天总是念叨你,你去她那看看吧。”

    胡畔见皇帝大人突然下起逐客令,心里更加纳闷,瞧他刚刚那神情,明明是有很多话要对她说的……怎么一看到医仙,竟然有些失态了?她躬身从紫宸殿里退了出去。皇帝看着她走出门去,这才调回目光,注视着医仙,轻声说:“母后……”

    从紫宸殿出来,本来不想去钱海棠那里,她想出宫去找秦红柳,其实她也知道,说是要问秦红柳为什么骗自己,其实只是个借口,是自己一直对程无咎和秦红柳以前的关系无法释怀。表面上装得再大度,心里还是存了芥蒂。刚想循着原路出宫,已经有个小宫女笑着迎上来:“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海棠姑娘请公主殿下过去一趟呢。”

    胡畔心里暗想,钱海棠和皇帝大人这些日子如胶似漆,怎么一直没有给个封号,还是姑娘姑娘的叫?想起黎轻烟也在这里,心里更是犯嘀咕,她一直觉得皇帝对黎轻烟似乎不太一样,钱海棠把黎轻烟接到宫里来,真的是要给自己找个伴么?胡畔很怀疑,可是以钱海棠精明的性子,既然早就看出皇帝地心思,就更不该把黎轻烟接到宫里来,皇帝时时能见到黎轻烟,那不是对钱海棠自身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胁吗?

    钱海棠和黎轻烟正在承香楼里吟诗题对,桌上摆了好些幅新画地扇面,二人一幅幅看着,题些诗句在上面。见胡畔来了,钱海棠高兴地拉住她的手:“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皇上吃不香睡不着地,整日里就是叹气拿人发脾气,吓死人了……”她眼波一转,话锋忽然转了:“前些天宫里出了些事你知道吧?我实在是怕极了,才把轻烟接进宫来做伴……”

    黎轻烟身份与钱海棠不同,本想过来行礼,被胡畔一把拉住了。钱海棠笑道:“公主千岁来地正好,我们两个才疏学浅的小女子正在题扇面玩,听说公主是才女中地才女,这幅本朝第一画师的画,就请公主给题上一首诗吧!”

    “本朝第一画师?”胡畔怔了怔:“是谁?”

    钱海棠掩口轻笑:“就是当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轻轻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当真有些吃惊,看了那幅扇面,却知道钱海棠不是说笑。画的是幅夜宴图,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这样精细的表现。尤其是当中一位男子眉尖耸起,注视着正在演奏的乐师,沉醉中显露出浓浓地忧郁之情。画面整体布局严谨。局部飘逸,用墨浓淡精到。气韵古雅,是一幅相当少见的精品。

    她赏画时,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山谷里,云石地湖畔小屋中挂了一幅他亲手画的山水,那功力与眼前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过一个工笔,一个写意;一个华丽精致,一个灵气逼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轻烟,笑道:“皇兄的画是好,不过我认得一位叫云石的高僧,画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满意地看到黎轻烟整个人都轻轻震动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迎上钱海棠颇感好奇的目光:“那位云石大师,本身就已经象是画中人了。令人见之忘俗啊。”她说这话,倒确实是真心地。

    黎轻烟轻声说:“公主可否为这幅扇面题诗一首呢?”她涂成淡红色的指甲在桌上轻轻扣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烦。

    胡畔心中轻笑。黎轻烟果然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起码她胆子实在不算小。托着腮仔细地想了想。不愿意再剽窃祖宗的东西。即兴写一首,对她来说又着实有些困难。她们听谁说她是才女的?造谣的人该死啊!正烦躁着,忽然想起一首以前在学校里写着玩的诗,当时看过的人都曾经说不错,用在这幅扇面上也勉强过得去。只是自己这两笔毛笔字写的实在丢人了些,虽然也算中规中矩,可是跟面前这两位美女比起来,简直就象是用脚写地。

    虽然字差了些,有些对不起皇帝哥哥这幅绝世好扇面,可是这首诗她还是比较自信的,不会输给钱海棠和黎轻烟。胡畔拎起题好的扇面轻轻吹了吹,钱海棠就着她地手边看边念:“高台灯影月沉沉,阅尽江天幻可真。梦里花落秦淮路,何当杯酒忆故人。”

    黎轻烟一笑,道:“公主殿下果然好诗才,轻烟认输了……海棠姐姐也服了吧?”

    钱海棠笑道:“这扇面可要好好找人裱起来才行,诗画双绝,算得上是咱们北芪国的一件国宝了!”

    胡畔笑着拍了拍钱海棠地脸蛋:“你这张小嘴真会说,难怪皇兄那么喜欢你!”

    钱海棠本来笑得开心,听了这话笑容竟略微僵了一下,虽然这僵硬一闪即逝,胡畔却还是留意到了。怎么回事?不过是离开京城几天而已,似乎大事小事都悄悄地发生了很大地变化?皇帝大人和钱海棠之间难道也出了什么问题么?前些天她一直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怎么今天就笑得这样勉强了?

    黎轻烟在一边打断胡畔地沉思,淡淡地问:“听说皇上这些天为了两位公主的事很是焦急,怎么今天公主进宫来了,皇上竟不留公主多聊些时候呢?”

    胡畔看了看黎轻烟,暗道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成心要挑衅么?

    钱海棠笑道:“听说是医仙也进宫来了,医仙只要进宫来,皇上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会放到一边,前些时候还有位妃子姐姐开玩笑说,好嫉妒医仙呢胡畔心中一动,问道:“医仙的身份似乎很尊贵?难道仅仅因为她医术高明吗?”

    钱海棠甜甜地一笑:“好公主姐姐,这问题我又怎么答得出?”看着她慧黠的笑容,胡畔几乎可以认定她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不说罢了。

    钱海棠见胡畔面露疑惑,怕她继续追问,打了个岔问:“另一位公主姐姐怎么样了?还是昏睡不醒吗?皇上可是愁得很呢……”

    “昨晚我去看她时,医仙正在用幻术为她诊病,”胡畔硬把她打的岔给拧了回来:“医仙居然会用幻术,我一直以为幻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医仙的打扮很象我家乡那边苗疆的女子,可是那边多的是巫蛊之术,却没听过有人会幻术。”

    一个如此奇异的女子,偏偏在这深宫里拥有至高无上的尊荣,回想与她相遇时她地表现。以及方才见到皇帝时径自在一边坐了,并不跪拜这位医仙,究竟是什么人呢?她的那双眼睛总象是在哪里见过。搅得胡畔有些心神不定。随便跟钱海棠和黎轻烟吃了顿午饭,便准备回程府。却在宫门口临上轿时被一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小太监拦住了。说是医仙也正准备离开,让公主等她。

    胡畔坐进轿子里等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困倦,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身体已经乏到极致。只是精神一直紧绷着,稍微松懈下来一点,就再也支撑不住,坐在轿子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发现轿子竟然还停着没有动,动了动身子,才看见医仙正在她身边静静地打坐,听到她醒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这一睡,直睡了两个多时辰。”

    胡畔坐直了往外一看。天色已近黄昏,这轿子停地地方并不是宫中,反而象是郊外。不禁有些诧异。

    “你在奇怪怎么到了郊外是么?”医仙柔和的声音有某种奇异地安抚作用:“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谈谈。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身子有没有过什么异状?”

    胡畔一愣:“异状?”她能看得出么?

    医仙神情有些凝重:“我于医术虽然还算精通。于幻术一道却实在只是略通皮毛,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既是皇上亲口赐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虽能力不济,却也不能不管。”她眼波流转在胡畔脸上,胡畔顿觉目眩神迷,想收敛心神却偏偏做不到,心里不禁骇然。

    看了一会胡畔,医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诊了诊脉,问道:“胡姑娘时常觉得心痛么?”

    胡畔忙点头,医仙皱了皱眉:“胡姑娘心脉中关键之处,有什么东西阻在那里,我看不清,也没法子治,真是怪事……换了常人,这样的症状根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过份强大了,我的幻术对你效果很微弱,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术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过幻术对于她,是完全无效。”

    胡畔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张口结舌地问:“那个……是因为她昏睡着吧?”

    医仙摇摇头不再说话,手支着额头思考了半晌,视线落在胡畔衣领处露出的那枚白玉吊坠上,轻声问:“这玉坠是从哪得来的?看起来象是莫大师的手笔。”

    莫大师?好象云石说过那碧玉蝉就是莫大师刻的,这白玉坠难道也是吗?医仙又怎么会认得?

    医仙看着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许久,我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在宫中人人都对我异常恭敬,我又怎么会认得这宫里面的玩艺儿……夜枫这孩子,既认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随着他,叫我一声母后吧。”

    她话说得轻淡,听在胡畔耳中却颇有些于无声处听惊雷地感觉,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萧夜枫,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当今太后么?这身份太令人震惊,胡畔惊讶得瞪了她半天,才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意外极了……我没有想到……”

    医仙展颜一笑:“不怪你,任谁听了都要大吃一惊地,这个样子的皇太后,实在有些不象话……”她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说:“我本是南疆女国地通灵师,医术是我们这一族最擅长地东西。我从没有嫁过枫儿的父亲,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皇太后,这些年来在京城呆的时间都极少,枫儿有他名义上的母后,那个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不过很早就病故了。”她眼睛望向轿外的夕阳,嘴角边浮起一朵淡淡的笑:“南疆女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为哪一个男人停留的,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我们的装饰品,好多年以前,我曾经以为枫儿的父亲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直到我遇到了另一个人……”她叹了口气,看了胡畔一眼,问道:“你也不是北芪国人吧?你骨子里有些东西,我看着实在眼熟,也难怪枫儿……这孩子,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胡畔有些心神不定,没来由地觉得心中慌乱起来,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后面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医仙看了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懂我的话没关系,以后会懂的。枫儿不喜欢做皇帝,他从小就梦想能过我这种来去自由的生活,只不过有些责任是他必须担负起来的。他心里一直怨他父亲纳妃太多,才会把我气走了,所以那些按律法纳的妃子都成了摆设,”她笑了笑:“其实他父皇纳多少妃,我根本就不在意。”

    胡畔试探着问:“是因为……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是啊,南疆女国的女人一生中都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我们一辈子都在寻找最喜欢的那一个,